青山依旧笑春风第4部分阅读
青山依旧笑春风 作者:rouwenwu
,黝黑,身长大约八尺有余,很魁梧。黑色的简便布衣镶着白边,衣裳的确算得上清爽,只是穿在他身上怎么看都像是借来的,领子压根就系不住,胸间的肌肉呼之欲出。明月光从未见过华遥,只闻其名,然而直觉告诉他,这个壮汉绝不会是燕山的大当家。
“大当家有要事在身,所以派我来赴约,在下华阳。”华阳很不拘小节,没等设宴的主人入座,他便自顾自地喝起了酒。
明月光垂眸睨着他,眉梢略挑,“二当家吗?呵呵,恕明某直言,你们大当家长得很见不得人吗?”
知己知彼,是明月光一贯信奉的准则。所以对燕山,他几乎了若指掌,三位当家是结义兄弟,除了华遥,另两位都是从小被燕山老当家收养。
“怎么可能!我大哥他凤表龙姿,帅得天怒人怨,简直就是夜深人静良辰美景下□之完美产物!我们燕山上上下下所有雌性生物,都为他所动,就连我也……”说到这,华阳脸一红,停住了。
“噗!”站在一旁的笑春风忍不住笑喷了。同性恋!还是兄弟禁忌恋!古人好奔放,燕山高层性丑闻就这样氤氲而生了吗?
“……”连向来冷静的明月光都忍不住一震,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一颤,换了种目光重新审视起华阳,还特意趁没人注意,手儿一伸,嘴角暗抽,把长袍下摆调整了下,直到足够遮住臀部才算满意。
“怎么了?”华阳很无辜地眨了眨眼,暗暗朝着笑春风送了几道“秋波”,眼眉挑啊挑的,还能若无其事地把刚才的话继续下去,“我们燕山上上下下所有雌性生物,都为他所动,就连我也被比下去了。”
“咳,是吗?那难道是因为帅得太惊人了,所以才从来不露脸,怕引起江湖轰动么?呵,没想到我亲自设宴邀请,都请不动华遥。”恢复镇定后,明月光干咳了声,浅笑,言辞间像在自嘲,口吻却厉得很。
原来明月光从来没见过大当家兄台哦,笑春风总算松了口气,那就算司云宿真的是去追华遥了,也不会发现什么吧。
“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也一样,我是有身份的人。”华阳放下酒,开始吃菜,依旧还是不定期无规律地偷瞄笑春风,每次看她,眉毛都还在脸上欢快地跳跃。
“你能做主吗?我不喜欢跟不能做主的人沟通。”明月光单手托腮,另一只手的手指不耐地轻敲着桌面,没由来的,面色忽然冷了不少。
“这话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像我这种有身份的人还不配跟你打交道吗?大当家让我转告你,想我们燕山收手,没门!想继续斗下去,那奉陪!驿风山庄杀了我们多少兄弟,此仇不共戴天。”华阳拍案而起,黝黑的脸涨得通红。
显然是被气到了,明月光饶有兴致地看向他,真不容易,都被气成这样了,那两条好像蚕宝宝的眉毛还能对着笑春风挑来挑去。当他是瞎的吗?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冲着他的人死抛媚眼。就这么双睁和闭都一个样的眼,要完成这些动作还真是辛苦!
“春风。”他收起笑意,微微转头,启唇一唤。
“……在、在呢。”正在出神的笑春风蓦地一惊。
“到马车里去等我。”
“哦。”她背过身,朝着门边走,委屈地应了声。
他一定是还在怀疑她勾结燕山吧,所以才不想让她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虽然好像现在确有其事了,可是被心心念念的人怀疑,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作者有话要说:嗯, 有没有刚从某樱那过来的宝贝呀,呼吁大家鄙视那种尿频的人,随时会有可能在床上尿出一张中国地图人家跟她的情况比较8同喏,唔我在便秘咩~~~害得罗爸给我灌了三瓶牛奶好多香蕉哟,罗爸说:每天三瓶奶,强壮女人胸等你喝出结石来,拉出来的东西能进化成舍利
还有还有,乃们为毛都投奔大当家了,你们敢继续回归少主的怀抱么?看他别扭地遮自己小臀部的动作多么的华丽可爱哟~~~来吧,每天留次言,强壮女人胸!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两更了!两更了!是谁说看死我不会两更的,哼哼。
那个……我本来想这篇文走深沉路线,抛弃猥琐的,我真的这么想过,不过好像不太成功,猥琐这东西长在骨髓里了,我们家春风姑娘虽然斯文了点,不过本质貌似没多大不同喏。。。。 斜阳暮色,晚霞像是一团火,肆无忌惮地灼烧着天,映得四周一片通红。
明月光终于谈妥正事,送走华阳,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没有随从相迎,没有人牵马车来接,他的人……都死光了?!
他环顾了圈,发现马车停在不远处,便缓步上前,掀帘后不禁一愣,连那个丑八怪都不见了?
“丢死人了,大姑娘家的,在城门口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跟一堆男人躺一块,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你懂什么呀,那些是驿风山庄的人,武林中人都这样。名节算什么,快意恩仇才痛快。”
“是吗?那我如果想要嫁明月光,是不是也要去跟一堆男人睡啊?”
“那是必须的,明月光我认识,他就喜欢跟一堆男人睡过的女人,你快去睡。”
明月光动作僵硬,表情漠然,像尊雕像般,鸽子都能直接落在他头顶排泄了。唯有那颗眼珠子还是活的,视线路径跟随着那两个相谈甚欢的女人划过。他怎么丝毫都不记得认识她们中的某一个,更不知道原来他的喜好如此独特?
女人?他很郑重其事地回想了遍那些个传说中与他有染的女人,然后得出结论,清白的没几个,只不过她们跟谁睡过,和他有关吗?等一下……他开始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用力回头看向空空如也的马车里,幡然醒悟,总算明白那个正在城门口和一堆男人躺一块的大姑娘家是谁了!
——唰
车帘子被重重地撂下,明月光收回手,脸色沉了下来,大步朝着“风景独好”的城门口走去。
“星星是上仙们吃饭时不小心落出来的饭粒子,云是上仙们放出来的屁凝聚而成的雾气。怎么样,仙很拽吧,所以你们要多做善事,不能杀生,以后也能成仙。”隔着不远,明月光刚巧听见笑春风的瞎掰。
“可是……春风姑娘,不是说仙不用吃饭吗?”某个好奇地随从撑起身,好奇地发问。
“兄台,你有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可好?那样我们眼中的世界才会五彩斑斓嘛。”
多好的解释!明月光边步步逼近他们,边暗自在心底唾弃那种由饭粒子和污气构成的“五彩斑斓”。
“那月亮呢?月亮是什么?”
“月亮啊……”笑春风平躺在空地上,眨眼看着月儿,煞有其事地想了会,“哦,元宵时王母给玉帝煮了碗汤圆,有一个没有馅,玉帝一怒之下就把它丢了,就变成了月亮。别小看这只汤圆,里面有个广寒宫,住着嫦娥姐姐,还有一个只会砍树的哥哥,一只喜欢捣药的兔子。别指着月亮说话,他们会以为你在骂他们,然后那个砍树的哥哥会把你的耳朵砍了。”
这汤圆的结构真复杂,明月光在她头顶边停下脚步,笑问:“那你是什么?”
“我是一只吸收了一千多年天地灵气的紫竹妖,我来找一个人,一个男人,他说他会保护我。”笑春风闭着眼,声音幽幽的,正在回忆最初的甜蜜。
“找到了么?”闻言,他颇有兴致地蹲下身,跟笑春风聊开了。
“……”找到了么?现在这种情况算是找到了?笑春风陷入了困惑中,她找到了“明月光”,却没能找到当初的少年。
“少主!”正当笑春风想得正入神时,旁边那些个和她躺成一排的随从们终于意识到了他们少主的出现。
随着某个随从的叫声,一群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朝着明月光看来,随后训练有素地爬起身,毕恭毕敬地低下头。到底是练过功夫的人,“嗖”的一下,就笔挺挺的站好了,只有笑春风后知后觉地睁开眼,正对上明月光的眼眸,脸烧红,腿也跟着发软。
挣扎了几下,她勉强拉着身旁的随从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少、少主……回来啦?”
“他是谁?”他打量着面前灰头土脸的女人,忘了自己是来警告她不准在城门口和一堆男人躺一块。
“什么?他?哪个他?”笑春风一头雾水。
“那个说过会保护你的人。”
“……我胡乱编的。”就是你!是你!是你!
“那最好。”明月光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那排随从身上滑过,背过手,转身踱步。仰头看了眼满天“饭粒子”的夜空,嘴角轻扬,“你签了卖身契,生死由我,轮不到别人来保护。”
第十二章
——生死由我,轮不到别人来保护。
笑春风很选择性地只挑自己喜欢的话听,对于那张“卖身契”只字都不想理会,然后心还自得其乐地躁动了起来,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导致她很快就忘了自己的斤两,屁颠屁颠地追上前,大胆地伸出手缠住他的手臂,仰起头,像个要糖吃的孩子撒起了娇:“你说真的吗?你要保护我哦?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好久!”
“你在做什么?”他垂下眸,眉头深皱,不悦地看着那双正在他手臂上乱摸的手。
“走路啊。”笑春风想也没想,回得理所当然。
“手!把你的手拿开。”那双掌心黑得像炭一样的爪子,让他厌恶地想避开。
“……哦。”笑春风怯生生地缩回手,为了掩饰尴尬,便在自己身上死命地蹭了几下。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明兰可以挽着他的手、还能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偏偏她就不行?
先前的好心情不见了,一种闷闷的感觉压在心头,笑春风不吭声,只顾往前走,看见马车就手脚并用地往里爬。传说中羞愤的时候会想挖个地洞钻,地洞难度太大了,笑春风怕吓到土地公公,只好选择马车来将就。
只是,一只脚刚抬起够上车沿,有一双手突然杀出,拦腰把她抱了下来。
“谁允许你上车的?陪我逛逛。”明月光的手依旧停在她的腰间,没急着松开,低眉,目光触到怀中的人,手间力道又重了几分,对于她的盈盈细腰,他不屑地撇嘴。这张脸,真是辜负了这身材。
“我想回驿风楼了。”笑春风不着痕迹地挣开他,保持距离,怕在他怀里逗留太久会心猿意马。
难得被她反抗,明月光有些意料之外,眉梢一挑。其实可以不必解释,自顾自地走便是,要不要跟来由着她。可结果,他还是多嘴了句,“我想吹吹风,醒酒。”
“你醉了?”笑春风回头,细细地打量他,才发现他的眸色的确有些浑浊。
“也许。”他别过头,回得模棱两可。
“可是我……”她是很想陪明月光啦,只是肚子好饿,都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
“走。”明月光不由分说,丢下后头那一堆待命的随从,朝着不远处人头攒动的市集走,料准了笑春风会跟上。
事实证明,笑春风没有让他失望,稍稍犹豫了下,没志气地追了上去。她甚至很自作主张地把明月光恶劣的态度归类为酒精因素,喝醉酒的人,总会有些反常的嘛。
之后,明月光的种种举动,愈发肯定了笑春风的想法。他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记得她饿了一天,所以给她买了一堆吃的;又怎么会记得除了他生辰那天之外,她每次出现在他面前穿来穿去都是身上这件又破又脏又臭的衣裳,所以给她买了好多漂亮衣裳。
“这些真的都送给我了吗?”凉亭里,笑春风反复翻看着那些不怎么适合她的绫罗绸缎,感动归感动,细节问题还是要追究清楚的。万一他不过是想让她把这些带给明兰怎么办?那就糗大了……
“嗯,你不要可以丢了。”明月光倚在凉亭边,看着跟前的那池湖水,头也不回地说道,总之他送出手的东西决不可能收回。
“我要!我要!”虽然她是妖,但好歹是雌性,爱美之心总还是有的。
“你的嘴很闲么?不想吃饭,我就找人把这些都丢了。”他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石桌上那堆小吃,用威胁地方式提醒。
“嗯……”笑春风没心思去计较他的语气,迫不及待地凑上前,的确是饿得发慌了,以至于连本来就不多的形象都顾不上,抓起眼前的小笼包往嘴里塞。没意识到那薄薄的皮里会有滚烫的液体流出,舌头的刺痛感,让她用力丢开小笼包,失声痛呼。
“嘁,多烫两下就懂得女儿家该有的吃相了。”明月光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犯傻,不仅没打算帮她,还火上浇油。
“你不是要去吹风醒酒吗?不用在这陪我,我吃饱了会自己回去。”笑春风委屈地咕哝,不想每次都在他面前做丢人的事。
“吃吧,我陪你。”他非但没理她,还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笑春风停下动作,狐疑地扫了他眼,开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你该不会是想到那么晚了,就算送我回去,管事也不会给我留饭,所以故意用醒酒做借口,想让我吃饱了再回去吧?”
“……”他笑容收敛,有些尴尬,却不说话。
哈,不说话,算是默认吧?笑春风得意地笑开了,越来越得寸进尺,“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在酒楼里吃嘛,那里的菜看起来好好吃。”
“你可以告诉我,华阳为什么不停对着你挑眉毛么?”想起那一幕毫不避嫌的眉目传情,他的语气比先前更低沉了。
“可能……可能因为那家的菜比较鲜吧。”笑春风想了半天,总不能说因为二当家遇见熟人了,所以一时情难自禁吧。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瞎掰,“味道鲜,眉毛掉下来,掉下来。”
真敬业,她还唱作俱佳,神情并茂地不断抖眉毛。明月光盘着双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卖力演出,强忍住想把她丢到身后湖里的冲动。
没反映?笑春风慢慢收声了,乖乖地背过身,小心翼翼地啃起小笼包。这次她学乖了,先在皮上咬个洞,慢慢啐着里面的汤汁。
“哎哟娘喂!”所谓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即使笑春风已经很认真地对待手里那个小笼包,终还是敌不过不远处的那幕光景。因为惊诧,她还是被烫到了,猛地叫了起来。
“笨。”他托着腮,置身事外地掷出评论。被烫一次是情理之中,两次未免有点笨到骨髓了。
“少主少主,那两个人在干嘛?吃人呀!”笑春风顾不得刚被饱受磨难的舌头,惶恐地扯着明月光的衣袖,指着亭外灌木丛里的一男一女问。
吃人?明月光困惑地蹙眉,有些狐疑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很暗,只有六角亭上悬挂着的那盏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费了番功夫,他才看清。那两个人只是相拥着,伴着女子撩人的嘤咛,正在激吻。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若不是偷情,便是相爱的俩人情到浓时难以自持了。
“你做什么?回来。”比起他的若无其事,笑春风很激动,倏地站起身,眼看就要冲着那俩人而去,明月光回过神,及时将她拉了回来。
“可、可是……他们在人吃人耶。”这样啃来啃去,活活把人给啃死,太残忍了。
明月光侧过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从上至下看了她许久,她的表情是真的很紧张,不像在撒谎。须臾后,他不禁轻笑,“他们在互表情意。”
“情!意!”情意就是爱吧?爱到恨不得把对方吃了?想了会,她很快就领悟了,“哦,亲小嘴!”
她在电视里见过,只不过那两个人好凶相,激烈得像在打架,让笑春风很难联想到那种浓情蜜意的事。这么一想,再朝着那两个人看去,笑春风不禁脸颊绯红,偷偷地瞄起了明月光的唇。
“还挺聪明的。”还没意识到已经快成为某人“食物”的明月光含着笑,转回头,斜靠在亭边栏椅上,毫不吝啬地给出嘉奖。
“唔……”笑春风嘟起油滋滋的嘴,噘成一团,朝着明月光逼近。
“你、你做什么?!”纵然是再镇定的人,看见这样的画面也很难维持住修养。
他一寸寸地往后退,她卯足了劲往前贴。只需伸出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推开她,可是明月光却被这画面惊到思维停滞,连最简单的方法都想不到了。弹指瞬间,由不得他反映过来,那张沾满小笼包油腻腻汤汁的唇就贴在了他的嘴上。
滑滑软软的感觉,让明月光鼻息一窒,瞪大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笑春风。
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这种感受,这笨女人就缩了回去,还像是没事人似的在一旁吧唧吧唧了几下嘴,愁眉苦脸地感慨道:“怎么没味道呀?还没有小笼包好吃。”
“你、说、什、么!”他好歹是个在花丛间游刃有余的男人,居、居然被她这种货色强吻了!强吻也就算了,这不懂得自我反省的死女人还嫌弃他没味道!竟然没品味到拿他和小笼包比?
“你,没味道,不好吃。”笑春风抬起头,很不怕死地重复。
眼前这头睡狮因为她这句话彻底被激怒了,而后出现脑充血的反映,哼笑一声后,直接伸手紧扣住她的下颚,吃痛的感觉逼得笑春风不得不张开嘴,没心思怜香惜玉的明月光只顾覆上唇,柔韧的舌长驱直入交缠住她的。
一声娇滴滴的呻吟声窜入他的耳中,感觉等到笑春风酥软无力地主动偎进他怀里,成就感占据了明月光的思绪,这感觉慢慢下移,让他有脑充血变成□充血,然后……眼眸充血……
“嗯……不要停啊……”原来他不是没味道,而是她先前没能品尝出味道。现在,由明月光来主导,笑春风完全没有抗争的能力了,先前被汤汁烫疼的舌头,在他的舔抵下,异常酥麻。然而,她刚享受到那种销魂的感觉,他却停了,还嫌弃地推开她,用那双血红的眼瞪她。
许久,他感觉到她眼中的意犹未尽,不由地溢出一丝薄凉的笑意,波澜不惊的眼眸紧锁着她,伴着暧昧夜色,他的薄唇启出一条缝儿,轻声命令:“今晚陪我。”
作者有话要说:8好意思喏,更新晚了,我最近白天在忙审证的事喏,所以基本就晚上或者下午更新哒~~~唔,继续支持啦。
第十三章
陪,有很多含义。笑春风了解了字面意思,在心跳急速飙升的情况下跟着明月光回到了驿风山庄。但她却没能深刻领悟到表象之下的真相,以至于凄凉地吹了好几个时辰秋风。
头痛脚痛耳朵痛,差不多就是她目前的现状。原因就是,风吹多了会偏头疼,人站久了会脚发麻,偷听太久耳朵很伤。偏偏,明月光一回到驿风山庄后,司云宿就迎上来,接着说什么有要事相商,命令她待在房外端茶送水。还毫不避嫌地非要让她听见他们在聊燕山、聊她一早送走的大当家到底是不是单纯的客人,害她没办法置身事外只好贴在门板上做些鬼祟的事。
“笑春风,你死在里头做什么?不用干活了?”管事尖锐的声音在后院扬起。
“哦哦,来了,就来了。”才睡了一个多时辰的笑春风打着哈欠,边系着腰间的缎带,边匆忙往外跑。
念在笑春风才帮忙赚过钱的份上,管事已经不再叫她“丑八怪”,只不过当看见那个把自己包都好像粽子一样的女人迎面走来后,那稍稍褪去的厌恶感再度回升,“这…这这这都是哪来的衣裳?”
“唔,少主送的呀,好看吗?”说着,她还得意洋洋地转了个圈。
“哎……”久久,管事只能萌生出这般的感慨,“我就没见过有人把襦裙和披帛套在棉衣外头的,你要穿不来就别糟蹋了少主的东西。”
“可是我觉得这样挺好,避寒呀。”笑春风无辜地咬着手指,勇敢发表自己的想法,想想明月光送的那些衣裳,虽然质地都是上好的,可是都深秋了,不这么穿会着凉呀。
“还不错,引领潮流。”围观的人群中,终于飘来一道赞赏的声音。
笑春风尤为感动,终于遇见个识货的了!那人抱着一摞账本正倚在树边,像是看热闹,话音落下后,冲着笑春风别有深意地眨了眨眼。
那眼、那眉、那副没个正经的模样、以及他微敞的领口下露出的那块紫玉……笑春风惊讶了许久,才渐渐回过了神:“他……”
她伸手指向他,困惑地看向管事,回想起了上次明月光和明兰在杂物房外的谈话,小光兄台不是应该被锁在密室里才对吗?怎么会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驿风楼?
“驿风楼要办分号了,少主把我派去分号做管事,先锋部队,光荣!这是往后的新管事,先来熟悉下情况,别以为我不在了你就可以偷懒,给我听话点。”管事凶神恶煞地警告。
“真、真的吗?”笑春风却不为所动,反倒显得很兴奋。光明,她依稀看见了光明幸福的未来。
“什么真的假的,哪有那么多废话,你……”
眼看管事又要教训人了,笑春风的救世主噙着笑意走上前,凉凉地打断了管事的话,“你去忙,我有话跟她说。”
所谓的有话跟她说,就是媚眼如丝地可劲瞄她,瞄得她脸颊烧红心跳加快,跳啊跳的膨胀到了最大极限时,他忽然收回目光,手指一勾,嘴角一撇微启,“走。”
“去哪?”就这样?被看两眼可以不用做工了哦?
“又怕我吃你?安心,我今天很撑了。”他眼波一转,表情餍足得很,眼神故意在她身上乱飘,让这话听起来颇有歧义。
“……”笑春风咧着唇,笑瞪他,对于这种没营养的玩笑反倒觉得有点亲切,“你真的来这做管事吗?”
“好象是吧。”他背过手,一句敷衍算是回答。
没料,笑春风是个很执着很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可是你不是被关在密室里了吗?”
“密室?”小光一顿,暗以为她是相信了上次他胡诌的那些话,不禁轻笑,“我知道你想我,想见我,所以别说是密室了,就是天牢我也会闯出来,免得你思念成疾。”
“那……难道都是假的吗?你没有被关密室,你也不叫明月光?”他走得正急,笑春风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问。
“我叫什么很重要?”
点头,重要!当然重要!这关系到她会不会表错情、许错人。
“为什么?‘明月光’这三个字对你有特殊意义?”
“没什么。”想了会,笑春风只是笑,什么也没说,“这是哪?”
一回神,才发现他们从后院绕啊绕,穿过假山、穿过灌木丛,不知不觉到了一栋很是别致的小院里。有几个长得好漂亮的丫鬟迎了上来,簇拥着明月光跨入房内,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果,她自然是被很不客气地晾在了一边。
“逍遥窝。”他翘着腿,拈起片切好的梨往嘴里丢。
好名字!笑春风径自打量起了四周,印入眼帘的景让她倍觉亲切。房边挂着竹帘,隔开了偏厅,角落边安置着的屏风上也画着竹,依稀可见画出那拔节之竹的人很是用心。最移不开眼的是窗外那框景……在秋风中沙沙舞动的紫竹,那是一片让笑春风有宾至如归之感的紫竹林。
“你喜欢紫竹?”见她目不转睛看着窗外出神,目光流泻出无限留恋,甚至还覆着一层薄到难以看清的雾气,小光微微收敛起玩心,问道。
“你栽的吗?”笑春风情不自禁地跑到窗边,撑着窗棂往外探身子,才瞧见这片紫竹林不大,不像天然而成。
“呵,这种闲情雅致,我没有;竹子这种太有气节的东西,我也不爱。少主偶尔在驿风楼留宿时便住在这边,兴许是他弄的。”
“少主……”她幽幽咕哝,是不是得重新变回竹子,才能让他有所好感?!
“别看了,少主说你不用睡通铺了,搬来这边,往后有的是机会看风景。”吃完饭后水果,小光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满足地低语。
“真的?”原来明月光对她也不算太差嘛。
“你不相信我。”他脸色一沉,嘴紧抿,眼神委屈兮兮的,像在哭诉。
“信!信!我一会就去整理东西。”笑春风赶紧连连点头,真怕他眼睛里会沁出水,只能顺着他哄。
“呵呵,那脱衣裳。”
“哈?”她下意识地双手护胸,戒备地看他。脱、脱衣裳?为什么要脱?
“你忘了我不举吗?放心脱吧,我们是朋友应该坦诚相见,要不然我先脱?”说着,他作势开始解扣子。
——咕噜。
笑春风瞪大眼眨也不眨,一个劲地吞口水,死命看着眼前的春光,那个渐渐浮出水面的诱人胸膛。多美的线条,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是个身子骨弱得很的人,更别说是不举了。只是……人类做朋友一定要先大家脱光光,互相看个够的吗?她想了很久,都不记得有见过这样做朋友的画面。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一堆丫鬟簇拥而上,把笑春风往屏风后面拉。
“做、做什么?不要拉我衣服啦。”屏风后,传来笑春风的抗议声。
“好大。”
某个丫鬟溢出感叹声,正在把扣子一一系回去的小光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梢。
“讨厌,不要研究我的胎记。”
“……”某人的兴趣被浇灭,原来只是胎记啊。里面的挣扎声渐渐淡去了些,小光整理好衣裳,调整坐姿,忽然问道:“春风,听说昨晚你陪了少主一夜?”
“嘁,才没有呢。他和司云宿在议事,我只是在门外伺候了他们几个时辰而已。”说到这个笑春风就有气,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被明月光蛊惑,什么陪他!下次再敢让她陪,她一定二话不说立刻拒绝,哼!
听起来这行为似乎挺恶劣的,小光却不这么觉得,他所认识的少主和云宿议事时,从不让任何人在旁伺候。没多解释,他继续追问:“他有没有送过东西给你?”
“有啊,这些衣裳都是他送的。”
“没有其他吗?比如……字画之类的。”
“字画?”屏风边笑春风的头探了出来,想了会,她摇头,“没有,要那些有什么用呀,又不能吃又不能穿、我也欣赏不来。”
“是吗?”他低眉自言自语般地呢喃,半晌后,笑意再现,若无其事地抬头,恢复了一贯吊儿郎当的模样,“弄好了吗?”
没声音,隔了些会,笑春风怯生生地从屏风后走出,有些无措地摆弄着肩上的缭绫流苏披帛。那些丫鬟把她衬在里头的棉衣都扒了,冷倒是不怎么冷,只是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就好想硬把一盆烂白菜塞进满汉全席里,不搭嘛!
“漂亮多了。”小光含笑,毫不吝啬地赞赏道。这个女人很懂得什么叫角度问题,比如像此刻这般侧首,让他看不见她左颊的胎记。羞赧低眉,莞尔浅笑,配上那一身经过丫鬟巧手拨弄过的粉紫色宽袖曳地裙,不用点妆,那张素颜足以诠释出顾盼生姿的风情。
“……”笑春风瞠目结舌,很惊诧,她一直以为这辈子都和“漂亮”沾不上边了。几分女儿家特有的小心思开始复苏,行为举止间总算是放开了些。
“你喜欢少主?”他站起身,上下左右把她审视了个遍,忽问。
“嗯。”想了会,笑春风也不觉得“喜欢”是多见不得人的是,没什么好藏掖的。
“如果我让少主爱上你,你会不会报答我?”
“……怎么报答?”笑春风猛然觉得需要对眼前这个人另眼相看、小心应付,最起码她意识到他对她好,是有目的的。
“别紧张,呵呵,大不了就是要你以身相许罢了,搞不好等滚到床上,我就不会不举了,你也不吃亏啊。”
“那、那怎么行,烈女不侍二夫。”
“惨了,我就喜欢烈女,怎么办?”看她那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他便忍不住想要逗她。
“我……我、我改,我不烈了!”
小光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暧昧地触了触那个曾被他赞为很性感的胎记,眸色骤变,泛金的发绳在阳光下流转出绮丽光芒,“不用急,等我想好了怎么报答自然会问你讨,你记着别忘恩负义就好。我能让他爱你,自然也能让他恨你,说不准我哪天一不小心就会把你和华遥的那些勾当说漏了嘴,嗯?”
听说临帖可以让心静下来,而静则慧。云宿倚着门框,偏着头看书桌前的明月光。
宣纸散落一地,他垂首握笔神情专注,碎发在风的撩动下垂在鬓边。犹豫了会,云宿才跨入书房,替他捡起那些宣纸,顺势撇了眼。是行楷,来来回回只重复着一个字,让云宿很想问他一句:手书“静”字就真的能静了?
可最终她还是牢记着身份,把话吞了回去,“少主。”
他笔尖一停,没有抬头。
意识到他在静候下文,云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个人我查过了,从上回春风姑娘送走他之后,我就派人盯着他。这些天,他都没有出过门,就住在城东,听附近百姓说这家人家姓顾,世世代代都住那,没什么可疑,跟燕山也没什么关联。只是……”
“嗯。”明月光依旧没有分神,若有似无地应了声,示意她说下去。
“听老鸨说,这个客人前些日去驿风楼寻欢,陪他的姑娘是笑春风。”
“笑春风?”
“对。”
“彻夜?”
眸一沉,嘴一抿,眉一挑。云宿明白大事不妙了,“……是。”
“开苞了?!”
“那人给的银子跟明兰的初夜价差不多,应该是吧。”
“谁允许的?!!”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我是标题党哟~~有多少不纯洁的人是因为“开苞”这个词进来的,乃们太yd太yd啦~~
喏,要看花骨朵开苞就看这个图片喏,人家很想买这个吊坠哇,多么有yd的寓意呀,虽然我爹说它看起来像大白菜。
第十四章
“要想吊住男人心,就得舍得清白,忠贞不渝这套吃不开,现在男人都贱了,贞洁牌坊又算违章建筑。非你不嫁,意义何在?”
笑春风再三斟酌左思右想——摇头,她做不到。
“那你就得有倾国之貌,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她想抗议,被他毫不留情地打断,“闭嘴,别跟我说内涵,我跟你共枕过都没发现你有什么内涵。”
倾国之貌,一颦一笑皆风情——继续摇头,她的胎记很倾国,不知道算不算?
“等下次看见少主的时候,你就什么事都别管,往我身上贴就好。我不介意配合着搂小腰、亲小嘴、眉目传情、激|情四溢。”
这次,春风想也没想就一个劲地猛摇头,那她宁愿抛清白洒忠贞!
小光叹气,良久无语,最后只道:“你走,让我冷静一下。”
笑春风被无情地赶出小院,无奈地蹲在水盆旁边蹂躏着那些洗不完的衣裳,边感慨:她错了,管事最多只是折磨她的肉体,小光兄台是身心都不放过。让她深刻意识到,自己不但长得丑没风情还痴人说梦妄想绑住明月光,并且莫名其妙地忠贞不渝。
她到底在忠什么?忠什么啊?
——忠在不想辜负自己的千年等待,不想浪费用千年修为换来的这一生。
心底有个声音在无力地诉说,让笑春风的唇不禁轻颤起来,觉得委屈,却连个可以哭的人都没有。
“笑春风。喂,你是叫笑春风吗?”
眼泪酝酿到崩溃边缘的时候,充满童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笑春风转头循声看去,瞧见了个清秀的男孩,大约五六岁,正凑近了在打量她。
“怎么没有礼貌呀,我在跟你讲话呢,你到底是不是笑春风啊?”
“是啊!”过分,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没礼貌了,她可是一直都很听佛的话,有礼貌到出名的。
“哦,这个给你,看完就烧了它。”说着,他手一伸,硬塞了张纸给笑春风。
随后,一溜烟就跑开了,那速度快到让人咋舌。笑春风愣了半天,都没能搞明白他是怎么进来、怎么出去的。
刚想看看手里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一不留神,忽然有双黑乎乎的手窜出,用力抢过那张纸,很是尖锐刺耳的声音随之而来,“什么东西那么鬼鬼祟祟的,给我看看,我就说空|岤来风必有起因嘛,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吧,你一定是私通燕山。”
“给我,给我。”笑春风急了,跳起来想去抢,搞不好这还真是大当家兄台让人捎来的信,要真被抓住扫地出门怎么办?
无奈,那个那小厮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身子壮,手一扬抬得高高的,无论笑春风怎么跳都徒劳。
“管事,嬷嬷,兰姐姐,都来啊,笑春风私通燕山!”信还没看,他就扯开喉咙喊。
“我没有!”她不擅长吵架,只是紧握双拳,大声为自己辩驳。
“都有罪证了,还说你没有!等管事来了,有你好受的。”
没见过男人那么好管闲事的,笑春风这才想起这就是以前明兰派来监督她干活的那个人。完了,新仇旧恨加一块,这人非得整死她不可,就算没事也会被夸大化。
事实果不其然,那人冷笑了几声,幸灾乐祸地骂开了,“你活该,谁让你上次在少主面前告我的状,还诬赖我。你不看看自己什么长相,一天到晚缠着少主,现在一见新来的管事漂亮,又贴上去了,你有没有贞操观啊。”
“干哩娘,我也是有脾气的!弄死你,弄死你!”都说人善被人欺,果然没错,笑春风只是不想与人结怨,什么事都忍气吞声,不代表她就没有脾气不会发火。算这人倒霉,每次都撞她枪口上,偏偏她今天心情差得很。
边吼,她边眯着眼,一道淡紫色光芒渐渐聚拢在她的指尖。流光一转,纤指落在了小厮的喉间,无声无息,顷刻间整个世界安静了。只瞧见他的唇一张一合,偏是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惊恐地瞪大眼。
刚想再用妖术抢回那封信的时候,晚了,一些丫鬟和小厮们全都闻声赶了来。
“瞎嚷嚷什么?兰姐姐昨晚伺候了个客人一整夜,这会正睡得香,要是吵醒了她,你担待得起吗?”率先出声的是明兰的丫鬟,狐假虎威得很。
“……”小厮发不出声,便用力推开笑春风,冲到那丫鬟跟前,挥舞着手里的纸。
“什么东西?”那丫鬟开始觉得狐疑,接过信,飘了一旁的笑春风一眼。
“不准看!那是我的东西!”眼看她就要翻开那张纸了,笑春风也顾不得太多,态度很是强硬地跑上前,试图想从她手中把纸抢回来。
“滚开点。”丫鬟眉一皱,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br /txt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