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倾平乱世第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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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平乱世 作者:rouwenwu

    脸往下看,高高的城墙挡着他身后,我却清晰察觉到了他身后那熟悉的气息,是梵狄,他果然是在这里

    这家伙绝不能放过我让青兰带人去夺城门,自己则直接飞身扑向城头正楼,披丧服的年轻人慌忙后退,周围士兵都纷纷叫着“七王子”上来作肉盾,而躲在那年轻人后面的梵狄却胆怯了

    他定了定,趁着士兵们冲上来试图拦住我的时候拔腿就跑。

    七王子根本没察觉到梵狄的跑路,还大声喊着:“梵狄大师救我”

    救你?我冷冷瞥了眼这个芳庆王子,想起了当年“送与芳庆王子为妾”的事,顿时觉得很不爽,就把扑上来的士兵呼啦一下扫开,然后抓起芳庆七王子的领子就把他往城下扔去,“青兰,接着这家伙,我回来以前,别让他死了。”

    青兰刚带人砸了城门,正准备往里冲,这时慌忙接住我扔下来的人,一头雾水问我:“这是什么人啊?”

    “芳庆七王子。

    我说完就径直去追梵狄,青兰一听自己手中捏着芳庆王子,顿时也没了好气,提着他脖子一搓,已经被甩得七荤八素的七王子就昏了过去。

    梵狄跑得快,虽然没我快,却也让我花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追上他,这时,我们已经离开幽都八百里,眼看就要追到海边了都。

    梵狄见逃不过,冷不防翻身一掌袭来,我冷哼一声直接和他对掌,他顿时蹭蹭蹭退出十几步,脸色也有点儿发白。

    “幽朝左相,倒是好本事”他眼中闪着怒火。

    你还怒?娘的,我只记得我被你算计得狼狈,却没记得我怎么算计过你,我还没眼冒怒火呢,你到来怒我?

    我闪身抬指,直接去取他那双让我恼火的眼睛。

    他漂亮地翻身反腿踢,狠厉地封向我咽喉,我漂亮地旋身绞盘手,捏着他脚腕一“喀吧”,他顿时惨叫一声掉在地上,哼,你修了源力不错,能让我辛辛苦苦追你一个时辰不错,但比起源识来我可比你强不止五倍十倍,红云山时,我还没注意到源识在对打时的作用,才让你们逼得狼狈,可现在,哼,我稍稍搅扰你的源识,你还能正儿八经和我打?

    梵狄狼狈爬起来,折断的腿骨痛得根本无法着地,眼见是没得逃了。

    我冷笑着说:“逃啊,再逃啊我被你算计两次先不说,连棪鬼和策儿都差点儿被你弄死了,做了这事,你以为你还能从我手里逃的了?”

    梵狄绝望嘶喊起来:“你为什么要阻挠我”

    他疯狂向我扑来,我飞起一脚把他踢了几个空翻落在地上,“现在怨我阻挠你?你当初就不该自大自狂得来找我麻烦。”

    “你杀我兄弟,我饶不了你”他又朝我扑了过来。

    我横扫一脚把他踢出十几米远,撇撇嘴,“当时想要杀你兄弟的可不止我一个啊,只是他好巧不巧撞在我手里了。”

    梵狄咳着血,踉踉跄跄血怒着眼又向我扑来,我一拳打在他胸口,这回他没有被打飞,但我的拳头却深深陷进他的胸口,梵狄吐出一口血,软倒在我脚下。

    他无神的眼睛死瞪着我,死前这种诅咒一样的眼神原本会让人惊悚,但我却只是漠然一笑,蹲下身子对他说:“自作孽,不可活,你的做派,总让我想起那些可恶的苜蓿人,我可不会对你这种家伙手下留情。”

    我起身,脚踏在他脖颈上微微用力,碾碎了他的椎骨。

    等我返回庆都,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八万长雄兵面对七万芳庆守军,却只用了两个时辰就锁定了胜局,剩下的就是清剿残兵,安抚百姓了。

    我找到在芳庆王宫里建立中军行辕的青兰时,红绡也陪在她身边,我顿时很高兴的问:“红绡?这么快?芳庆四王子找到了?”

    红绡笑着点头向旁边的侍卫一招手,就见他们抬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送了上来,我乍一看,觉得这人好面熟,仔细一看,天不就是当初救洪襄熙时顺手救的重伤人吗?我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这家伙似乎也认出了我,竟然微微笑了起来。

    我心中一阵烦乱,问青兰:“芳庆的王子呢?”

    “先前关牢房了,正让人带过来。”青兰懒懒地说,我却不由瞥了瞥青兰,这皇宫里随便找个屋子也能关他, 为什么非要送到牢房那种脏乱的地方?看起来青兰也是对芳庆的王子们厌恨的紧啊。

    五个芳庆王子全部被押在我面前时,他们相互间的眼神是苍凉的,争权夺利相互算计,到头来却都是亡国王子阶下囚,我远路奔袭,快速破城,尽让这些试图死守庆都的家伙一个都没逃了。

    我坐在他们对面的座椅上,静静看着他们,心里逐渐冒出疯狂的想法。

    “你们,知道圣皇遗诏吗?”

    王子们都不说话。

    “也是,这是只有五国之王才能知道的事情,你们还没有继承王位,想来还没从晋瑞王口中得知关于圣皇遗诏的事吧。”

    这是四王子忽然开口说:“我知道。”

    哼,你当然知道,我心中冷笑,我早从你脑子里读出来了,可这种时候还巴巴来说这种事,难道是想告诉旁边的王子们,你才是被晋瑞王看中的继承人?而一旁的七王子果然变了下脸色,却又恢复凄惶的模样。

    四王子却又问我:“如果我告诉你圣皇遗诏的事,你打算做什么?”

    我笑看这他们,很随和地问:“你们知道我的名字吗?”

    “堂堂幽朝左相,姓陆名羽,谁人不知。”七王子答了,脸上满是不忿和嘲讽。

    我笑嘻嘻看着他们,一个个扫过,慢慢说:“陆羽是假名,我本人,没姓,却有个响亮的名字,叫茉离,茉芋花的茉,离公主的离,茉这个名来自母亲死前遗言,离这个名来自父亲自暴自弃的怨愤。”

    我看着七王子和四王子脸上渐显的惊诧,说出了足以撇清他们疑虑的话,“我母亲、兰妃齐玬,父兄一族被你们逼得灭门,我父亲,是现在坐在幽朝皇座上的那个家伙。还记的吗?年满十二送与你芳庆的王子做妾,可你们还不认得我这个未来的妾室吧?”

    两人惊悚地瞪着我,“开什么玩笑,六岁的离公主?”

    “啊,六岁的离公主,你们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怪胎啊。”我笑嘻嘻把手前伸运起源力,我降生那日的情形都直接印在他们脑中,母亲冷宫的凄凉,掷女的绝望,放弃一切、逃离一切的自杀,都直接映在他们脑中。

    我敲了敲四王子的脑袋,“那日如果我知道你是芳庆四王子,说不定就不会救你了。”

    七王子忽然咆哮起来:“鬼煞公主悖逆天道,别以为你能有好下场。”

    “呀,”我笑了起来,“比起我来,还是关心一下你们自己的下场吧,你们自己的下场是好还是不好呢?告诉你们,你们祖辈更易王姓时犯了个错误,就是没有斩草除根,而我,哈,我这边已经找到原芳庆王室的血脉了。”这是谎话,却听得王子们一个个面色发白。

    我又说:“你们如果有年小的弟弟,还不至灭族,我不杀小孩儿,但偏偏你们这些冷血的家伙在争斗中幼庶尽亡,只剩下前后两个王后嫡生的五个兄弟,既然你们自己都斗到这份儿上,我又何必手软?斩草除根,倒是方便了。”

    七王子嘶号起来:“你这个贱女人你敢杀我们,你敢灭我们白姓王族?”

    其他王子也或愤怒,或凄惶,或哭泣瘫软,只有四王子低下头一声不吭,我问他:“不说话么,不想像你的兄弟一样骂人吗?”

    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没有你,我早死了,现在只不过晚死了些时候而已。”

    我愣了愣,招手对士兵说:“押下去,明日午时,在宫门外斩首,尸首收敛,不得示众。”

    士兵愣愣看着我,似乎被我刚才说的话冲击不小,我催促说:“愣什么,还不动手”士兵这才慌忙应声去押人,同时还时不时偷眼瞅我。

    瞅什么瞅?平日见的又不少,换了名字就得瞅来瞅去吗?

    幽朝的左相实际是幽朝的离公主,是当年齐家兰妃的遗腹子,是当今幽朝皇帝的女儿,这消息从庆都开始向四方疯狂传播。

    圣皇遗诏:“凡有欲一统五国者,诸王伐之,唯存其国,易王而治。”

    幽朝皇家之女扫平芳庆一国,有心拨弄风浪的人自然不会歇着,谛释首先搬出了圣皇遗诏,甘南在谛释胁迫下也拿出了圣皇遗诏,以前的纪国分裂,圣皇遗诏下落不明,引得三国争执不下。

    这时,漳国公晏承忽然奉出本由纪国执掌的圣皇遗诏,号令两国听命。漳国军力发展强盛,又掌握其他两国的粮食命脉,终于让墨、武两国听命于漳国,三国共同声明,如果幽朝不撤出芳庆,让芳庆自立王室,他们就会出兵幽朝。

    当然纪地三国肯定不会出兵幽朝,因为我不会真的吞并芳庆,因为这一切都是出于我的意愿,漳国公晏承手里的圣皇遗诏是我让卓浪带去的。

    至于这么做干吗?嗯,这不,甘南在谛释威胁下像模像样派兵屯在幽朝边关时,谛释亶王就迫不及待率大军来攻打幽朝边城了。

    呵,军功新贵们的催促叫嚣下,亶王真是心急得很啊。

    我在芳庆王宫得到这一消息后,才开始慢慢吞吞准备启程。

    三镇边军早已换血完毕,现在统领东镇边关的是正三品建武将军、远疆候张率,他在拿下芳庆后凭借战功封候,也马上被安排到东镇边关任总兵,有他坐镇,又有棪鬼暗中相助,再加上韩雾崖在千里外的朝堂主持,我才不用着急。

    明天是新的芳庆王继位大典,我在让军队准备好启程后,去芳庆王宫看了下那个即将继位的芳庆王,这个声称是野地放羊娃的人实际是芳庆的原四王子,只是他不会记得自己原来的身份,朝臣百姓也不会认出这是以前的芳庆王子,他只是原本沽姓芳庆王室的遗族后裔,是一个普通的放羊娃。

    杀掉救过一次的生命,不是我的嗜好,所以我篡改了他的记忆,改变了他的容貌,原来的芳庆四王子在芳庆大臣和百姓的眼中是个贤明的人,那我对他记忆的少许改变想必也不会让他的贤明损伤什么。

    “我真的能当王吗?”看着半大小伙惊慌不安的样子,我笑笑说:“能,可要是你真的做不来,我会找人换掉你。”

    “哦,”小伙子松了口气,“那就行,那就行。”

    我看着他,贤明是贤明,可这样慌张没有威势,要统御芳庆这样的封国,只怕会被欺负吧,算了算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有地煞一族在暗中疏导,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我率军返回长雄关时,谛释大军已经连破幽朝边疆四城,张率步步退守,在幽朝里又引起恐慌,朝臣们纷纷吵嚷起来,要求惩办罪魁祸首、平息谛释兵戈的言论又开始大行其道,结果,在韩雾崖主持下,一切祸端都被转到了陈茹母子身上,陈茹未死,姜永成违诏暗潜幽都的事都被捅了出来,离公主和陈茹母子相互勾结侵犯邻国的论调一定,一道谢罪皇旨被挂在幽朝皇宫外,陈茹被赐自缢,姜永成被赐鸩酒,离公主?作为不知情被利用的人,免于处罚。

    陈茹和姜永成这两个人,韩雾崖绝不会放过,而我又绝没心思保他们,至于那个皇帝爹,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怨我心狠,但我当初留给他的纸卷中已经写的明明白白:“陈茹、姜永成为母后之敌,为师尊之敌,为我之敌,断无生路,姜嗣胜年幼可教,或可为君。此后离公主之名会威震四方为幽朝支柱,但我不会再归幽朝,我以茉离为名,终生无姓。”

    我终身无姓,亏欠母亲的实在无法弥补,所以青兰执意绣起的齐字军旗从此一直留在了长雄关。

    陈茹母子死了,我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也带着青兰段璐她们悄悄离开,留下我横扫芳庆的威名,让它成为幽朝隐形的城墙。我没有去幽朝西疆,因为一切都是预计好的,谛释没有因为陈茹母子的死罢兵,却忽然将官暴毙,各个城池都相继内乱,被张率带兵里应外合轻松收复,谛释败退,亶王在退兵途中中流失而亡。

    “中流失而亡?什么流失,那是用我鬼阁一百四十一条人命拼下来的。”

    在前往漳国的途中,和我们汇合的棪鬼听到这个消息后不满地撇撇嘴说,旁边的红绡则很温婉的插了句:“我说我可以直接去杀到亶王,但棪鬼执意不肯,说不能让我涉险,他把手中鬼阁的杀手都派了出去,总算拼掉了亶王的性命。”

    我怔了怔,然后问棪鬼:“鬼阁现在怎样了?”

    棪鬼无所谓地一撇嘴:“没了,在和谛释的对战中死得一个不剩了,鬼阁已经不存在了。”

    我抿了抿嘴,“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鬼阁,”棪鬼无所谓地打断了我的话,“这样让他们了结也好,本来是邪性的东西,总还用了正途了。”

    我忽然一阵悲凉,鬼阁的人命就这么被用掉了吗?我和棪鬼都清楚,鬼阁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我却没勇气去处理掉那么多人命,我伪善,棪鬼却看到了,还维护了这份让我自己都觉得厌恶的善良,自己背上了一切。

    “你不适合处理这些事。”他这么淡淡飘了一句,就躺在马车顶上看着云没再说话。

    贵族叛乱,王室覆灭,整个谛释陷入割据混战,这是亶王死后三个月内发生的事。

    我和青兰、段璐、红绡、棪鬼在漳国看云看天看风看雨看世间芬芳的日子过了一年半,漳国在地煞和卓浪的帮助下,俨然城了纪地三国之首。这时卓浪带着策儿找我来了,他说自己喜欢浪迹天涯,要带师父满世界的去玩,就想把漳国辅政的事交给他的师弟策儿,我瞅瞅策儿,这么个小屁孩儿,你让他辅政?

    卓浪难得讨好我得笑了笑,“所以要把他带来你这里嘛,你教他,然后让他去辅政。漳国现在政令明通,我也算能给骅卢将军一个交代了。”

    得,都扔给我啊,这倒行得通啊,我狠狠瞅着卓浪,“你倒快活去了,我看云看天,看风看花看月亮的日子怎么办?”

    卓浪觉着自己理亏,一时红脸说不出话来,旁边棪鬼忽然插嘴:“看我就行了。”

    我一巴掌拍过去,“好你个风花雪月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当时虽然这么别扭了,但当策儿成为帮助漳国不费一兵一卒吞并墨武两国、使纪国地成为名副其实的漳国地时,我感慨得想起了策儿当初说的话:“我师父给人起名能预示那人一生。”

    策儿这小屁孩儿,还真的成了天下闻名的策士了。

    漳国一统纪地的时候,我忽然接到了一封阿福的来信,信中是洋洋洒洒一大堆牢马蚤话,上面还盖着一个印章“济寿”,我不明白这家伙忽然这么显摆得弄个印章给我干嘛,不就是成了甘南的将军吗?又打不赢我,我随手把信扔到一边,正好被来蹭饭的策儿看到了,他抓起信看了好一会儿,怔怔看着我问:“这是阿福哥的信。”

    “是啊,怎么了?”

    “这印章的边框加着雏凤纹。”

    “啊?没注意,怎么了?”

    “那是原来纪国王室印章的边纹。”

    “啊?”我愣了。

    策儿忽然笑了笑,“管他呢,阿福哥在这时候送信来,只是祝福而已,不用多心了,倒是茉离姐你,该嫁人了吧,这么多年,你都声称自己没成年不成亲,可今年上寒月你可就满十八岁了,棪鬼大哥都辛苦等你这么多年了……”

    “作死的娃,滚”

    策儿被我赶出屋,躲在外面的棪鬼顿时一脸寞落。

    我的声音又从里面飞了出来,“我成亲的日子早就定好了,用你操心”

    棪鬼顿时装出无意经过的样子,装作无意听到的样子,然后很惊异地问我:“呀,你终于要成亲了啊?什么时候?和谁?”

    “我今年生日那天。”

    “哦。”棪鬼快笑开花儿了。

    “至于和谁成亲,看我那天的心情了。”

    “啊?婚姻大事可不能这么随便啊”棪鬼还没来得及反应,青兰就紧张得喊了起来,红绡跟在她身后一本正经的说:“就那么一个候选人,不用这么担心。”

    “是吗?”青兰放心了一些。

    旁边的段璐则有点儿不痛快,撇撇嘴:“嫁人有什么好?你们整天为这事催逼小姐,真是。”

    “谁说要嫁人了”我狠狠一跺脚,“是人嫁我,不是我嫁人”

    棪鬼往前一凑:“让我嫁你吧。”

    我盯着他看了看,眉一竖,他们都以为我要打人了,我却扑哧一笑,“好,让你嫁了。”

    成亲那天,我又接到了一封信,没有署名,没有内容,里面有两朵花,一朵飞菊,一朵地棠,这是幽朝百姓婚礼上最常见的祝福礼物。

    师父和卓浪看到后,笑着对我说:“肯定幽皇送来的。”

    我撇了撇嘴:“说不定是韩雾崖这老头的呢。”

    卓浪一声咳嗽严厉批评我对韩老前辈的不尊重,而师父却只是抿嘴笑了笑。

    我成亲的第二天,幽皇姜琦溪退位,让位皇孙姜嗣胜,之后不久,我又收到了一封信,信里一张简纸,纸上一行短诗,“执子成悦犹可忆,鸾台孤影何凄惶,负誓如此,何颜再见。”

    信盛简诗,寓为盛世,幽朝吏治清明,百姓安乐,皇威复立,四国臣首,谛释也早被幽朝扶持的贵族军阀统一,成为五国中更易王姓的第二个国家,家国民生也开始恢复元气。

    我捏着信呆立了好久,喟然一叹,这个可恨的父亲啊,我不是母亲的替代品,有话,九泉下对她自己去说吧。

    棪鬼轻轻从后揽上我,“你看着这信发愣干什么,不是说你要告诉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吗?”

    我推开他,心中觉得怪异,在这里待的久了,恍惚觉得前世是另一个人的故事,但既然棪鬼当初偷窥了我前世的记忆,我又答应告诉他那些记忆是怎么回事,那就像讲故事一样将给他听吧。

    从我出生,到苜蓿人的入侵,到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奇迹……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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