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第23部分阅读
倾国妖后 作者:rouwenwu
有私情,想要对我下手?
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我差点以为外面已经没人了,却突然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甄子祈竟然将拿在手中的茶碗用力的摔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那群女人:“说!是谁!”
那一刻的爆发把我惊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虽然甄子祈一直对我很客气,但发这么大的火,还是有些奇怪啊。
大概是想着如果得罪了我,也就间接得罪了行风,南荒图和抗辽都还要依仗他,甄子祈自然气这些不顾大局的女人。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皇上你发那么大的火?”
是老太后的声音,那几个妃嫔急忙围了过去给她请安,等老太后坐下说话时,甄子祈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平静了。
老太后劝慰了几个吓坏了的儿媳妇一阵,又对他说道:“皇上,慢说你这些妃子们各个知书达理不会去和别人计较,单说那个慕容夫人,我听说她随身都带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见你之前从不卸甲亦不跪拜,而且专横无礼目中无人,就该好好教训一下。你这样发脾气,难道是要为了一个外人,来教训自己的妃子吗?难道你就不怕这宫中再起什么流言?如今是你一国国君,可不能像以前那样,这个女人,皇上还是远着她一些为好。”
她的话再清楚不过了,谢淑妃的背后毕竟是掌握了南朝许多命脉的大家族,而杜芊玉与他同患难走到现在,为了我这样一个外人惩罚他们两,怎么算来都不是一笔赚钱的买卖。
接下来她再说什么,我就恍恍惚惚的没听清了。第二天回到青岚殿,甄子祈果然说话算话,没有人来为难艾叶和柳莹月,只是我看到柳莹月莹白如玉的脸上还有些红肿,十分心疼,心里却也透着些高兴——过去,我只想着她是因为无处可去,加上依恋林深所以留在我身边,但现在我明白了,她是真正的把我当好姐妹。
接下来的日子,甄子祈果然很听他娘的话,几乎没有再和我见面,连“巧遇”都不再有,我自然是乐得轻松,而柳莹月也收到了林深用鸽子传来的信,上面说他们已经到达了南疆,准备休整一夜,明天就进谷。
听说他们安全到达南疆,心中自然高兴,但明天就入谷,那边的野兽怪虫和毒雾瘴气,心里总是有点七上八下的。
哎,若是没有辽人就好了,没有他们的南侵,行风就会放下这些事安安心心的和我隐居山林,高高兴兴的做一对逍遥散仙。
若是没有辽人就好了……若是辽人不南侵就好了……
我一边茫然的拨动着琴弦,一边默默的念着,突然,心中像是突然闪过了一道光,一个念头猛的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若是让辽人无法南侵……
“夫人,药煎好了——”艾叶端着一碗安胎的药走了进来,一看见我立刻过来:“夫人,你怎么了?为什么满头都是汗?出什么事了?”
我抬头看了看她,为自己突然之间冒出的那个想法而吃惊不已。
这,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我一定是疯了!
十二、一进宫·为客 屋顶的黑影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一定还会在宫里热闹上一段时间,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件事谈论的人并不多,以为很快,宫中出现了另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接连好几天,在宫中值夜的侍卫和宫女都隐隐绰绰的看到宫墙上时常有黑影闪过,怀疑是刺客或者辽国来的j细,御林军和禁城护军出动了好些人,忙了好几个晚上,却连个人影都没抓住。
不过这些与我无关,想来就算是刺客,针对的也是甄子祈他们,我这个客人并没有什么重要的。
悠闲的日子里,我们也收到了林深的第二封传书,他们进入了毒雾谷。
过去中原的帝王派去的部队往往在这个地方就大量死亡被迫止步,我也是听说,毒雾谷里一年四季都弥漫着剧毒的烟雾,终年不散,许多人就是看不出里面的危险,以为只是普通的雾气而贸贸然走进去,不出一刻便脸色乌紫窒息而死。而毒雾谷的谷底流淌的河水据说也有剧毒,只要沾染上一点就会皮肤溃烂,若医治不及时也会致命。
这一次,行风采纳了我说的用木炭与棉布做成毒雾的过滤口罩,但究竟有没有实际的效用,只有听天由命了。
自从接到这封信后我一直心绪不宁,茶不思饭不想的,整颗心都跟着飞到南疆去了,柳莹月看在眼里,便劝我:“你也别太担心了,上次你做出来的那种口罩他们不是试过了吗?很有用的,放心,我想老爷一定能够平安的回来。”
想想也是,我应该对自己,对行风有信心的,况且,我的肚子里还有他们慕容家的骨肉呢,行风敢不回来!
于是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对艾叶说:“你去厨房那边,让他们做些元宵来,我们热气腾腾的吃点驱寒。上次你们不是说想听我弹琴吗?我现在就弹给你们听,好不好?”
两个女孩子一听有新鲜的歌听,都高兴起来,艾叶急匆匆的跑去了厨房,柳莹月则去将我的琴拿了出来,还没等艾叶回来,便不停的催促我快弹。
好吧,试试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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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一进宫·为客 风暴中心的人
只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就有轻扬的乐声从纤细的指尖流淌出来,在古琴铮铮的乐声中,我慢慢回忆起第一次在这个时空拨弄琴弦,让我遇见了一生永远无法忘记的三个男人,而之后我每一次拨弄琴弦,却都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行风,那个当初我几乎没有注意过的人,也许我和他的初次相遇,都只是认为,对方只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吧。
但现在,我所有的幸福,都维系在他的身上。
如果这次他从南疆安全归来,如果真的能够将辽人赶出中原,他一定会依他所说,带我去一个最平静的小山村,或者海边,做一对望海山人,那样幸福的生活难道不是我一生所求吗?
我的嘴角凝笑,轻轻的拂动着琴弦,唱起了赵咏华的《最浪漫的事》。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只要是女人就拒绝不了这样的歌词,这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便明白的,这样平凡的浪漫最细微,也因为最细微,他才能穿透岁月织成的层层筛网,浸透入我们的生命里。
“真是太美了——”柳莹月听得心旷神怡,我看她一脸痴迷的样子,也觉得心情大好,便故意取笑:“怎么,想起了谁谁谁吧?”
她不服气,反驳道:“你不也一样?不然怎么唱得这么开心?”
“是啊,我的确是想到了行风,否则,我怎么唱得出来这么开心的歌。”我直言不讳的说道:“因为我比任何时候都知道谁才是陪我体会这最浪漫的事的人,认定了他,就是他,一辈子!”
与行风分别的这些日子,我更是深切的体会到了,我是真的爱上了这个与我相濡以沫的男人,只有当他陪在我身边的时候,幸福才会来得那么容易。
行风,只要你平安回来,我一定要告诉你,我真真切切的爱上你了,不是依靠,不是习惯,而是真正的爱情,我想要和你白头偕老,与你在一起,过最幸福的日子!
正想着,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哐啷一声,似乎是什么碰到了门上,我往外一看,高声道:“艾叶,是你吗?”
外面又安静了一下,然后门被推开了,艾叶端着托盘上三碗元宵,脸色疑惑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
“我刚刚看见门外站着一个人。”
一个人?柳莹月很紧张的说道:“什么人?是不是他们要抓的那个晚上常常出没的黑影?”
“不是,”艾叶表情更加疑惑的:“我看到,好像是皇帝啊。”
什么?甄子祈?
我顿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这些日子,我能感觉他是尽量在避免与我相见,当了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尤其朝中有那么多有势力的大家族,都有女儿在他的后宫,他的行为更是政治斗争风暴的中心,怎么能儿戏?
既然如此,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不怕再起什么流言蜚语吗?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外面有什么东西扑腾的声音,柳莹月突然瞪大眼睛,说了声“来了”,便飞奔了出去。
十二、一进宫·为客 甄子祈偷听到了什么?
艾叶急忙过来扶着我走了出去,一看,原来是一只鸽子落到了院子里,柳莹月高兴的扑过去抓住了它,然后捧到我面前来:“你看,我就知道,一定是林深他们的书信又来了。”
我心中又惊又喜,前几天收到信说他们要进入毒雾谷,担心了几天就是等着这封报平安的信,急忙让柳莹月把信笺从鸽子脚上的竹筒里取出来,展开一看,上面用小篆工工整整的写着:已平安度过毒雾谷,多谢夫人。待穿过荆棘丛,再报平安。
艾叶几乎高兴得要跳起来,而柳莹月索性抱着手里的鸽子亲个不停,我看着他们欣喜若狂的样子,也开心的笑了。
其实我也想跳,尽情的把我所有的快乐都表达出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信上说了,他们接下来还要面对荆棘丛,不知那里又有什么危险,苗人又会给他们设下什么埋伏,就算他们真的到达了蛮王的所在地,当行风面对系珠,一切又会是如何?
什么都是未知数。
等到他们狂喜的劲儿过了,我们才回到屋子里,热腾腾的元宵已经凉了一些,这个时候吃正好。
他们两端着碗,你弄弄我,我弄弄你的,吃得也不安宁,我喝了一口汤水,突然抬起头:“艾叶,你刚刚说在外面看见皇帝了?没看错吧?”
“没有啊。我看得很清楚,是他!”
柳莹月有些奇怪的:“他干什么跑来这里?来了又不进来?”
我又问道:“那他身后跟着人吗?”
“没有,只有他一个人来。”艾叶说着,回想了一下:“对了,我看他那个时候的表情,好像很难看,像是马上要发火一样。你们没有看到那个门环?都被他捏弯了。”
我在心里微微吃了一惊,这人在外面听见了什么,会引得他发这样的火?仔细想想,我当时只是在弹琴唱歌,和柳莹月说起男女之情,与他又没有什么相关。
难道,是因为,他本来是想来偷听一些关于行风下南疆的事,但是我们偏偏说这些废话,还他捞了一场空?
可是,做这种事的,不是有影卫吗?何必他亲自出马?
这些事让我想不通,也懒得去想,如今我只想等着行风平安回来,至于甄子祈,自然照旧是能避则避,尽量不见面。
没过几天迎来了太后的寿诞,我对于宫廷中那种假热情真冷漠的交际已经厌恶了,虽然也被下了帖子,但并不打算去参加,就让柳莹月和艾叶送去了我的贺礼,寄人篱下,这点礼数还是要有的。
我不怕他们如何议论我,只是不想他们在议论我的同时连带着行风也骂,光是想一想也让我受不了。
听说我不能去参加寿宴,老太后似乎特别的高兴,艾叶他们回来绘声绘色的描述给我听,三个人又乐成一团。
转眼到了太后生辰,她也不愿意做大,只是晚上在宫中举行了盛大的烟火晚宴。要知道古代的烟火是非常珍贵而稀有的,平民百姓几乎没有见过,艾叶和柳莹月虽然对晚宴没兴趣,但烟火对他们的吸引力还是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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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一进宫·为客 烟花下的爱情
入夜没多久,两个丫头就在我耳边嘟嘟囔囔的念叨,想要去看烟火,我答应放他们出去,可两个人又捞上我:“反正你一个人在青岚殿呆着也没意思。你知道烟火吗?很漂亮的,一起去看嘛”
然后两个没轻没重的就要这么把我拖出去,我实在拗不过,只好答应在晚宴后开始放烟火的时候和他们一起去。
等到算准时间晚宴已经差不多该结束,烟火准备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便出了青岚殿,往御花园走去,果然,那里已经挤满了人,不仅是进宫赴宴的王公大臣,连一些不当值的宫女太监们也纷纷跑了出来,等待烟火在夜空中盛开的那一刻。
之前借口说身体不适不来参加,被人发现就不好,所以我们也没有招摇,只是混在人群里,找了一个空位,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等待烟火绽放的时候,大家都仰着脖子望着天空,我脖子有些酸了,便四处看了看,却正好看见坐在上方主席位的甄子祈,他也正好看过来。一时我有些紧张,只怕自己的谎言被戳穿,后来又一想,我为什么不来参加这些晚宴,他应该也清楚的,倒不至于得罪他。
可是目光交错的那一瞬间,我还是觉得背脊有些发麻,不知是因为太久没有见面的陌生感,还是今晚他大概喝了太多酒,目光显得有些狂野,让人觉得像一只压抑着自己嗜血欲望的野兽。
才这样想着,只见空中白光一闪,一朵淡粉色的烟花在空中率先绽放出了美丽,接着,一朵又一朵,各种颜色各种形态的烟花相继绽放,深蓝色的天空一瞬间被映成了一幕绚丽的图画,烟花就像是一笔一笔添加上去的浓墨重彩,绚烂夺目。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惊人的美景震慑住了,都惊叹了起来。
因为在现代已经看过很多次,我并不那么惊艳,况且现代人对于烟花的美丽在惊叹过后总是有一丝的惋惜,他美丽的同时也是短暂的。与行风成亲后,他有一次也想带我去放烟花,却我被固执的拒绝了,当时他并不明白我的心思,因为烟花下的爱情总是那样的短暂,转瞬即逝,甚至来不及将他印刻进自己的眼瞳,便已经消散了。我惧怕那样的短暂,只希望自己身边的幸福能停留得越久越好。
看了一会儿,把目光收回来的时候,又看见甄子祈似乎吩咐管事太监什么事,过了一会儿,管事太监拿了两大盘银钱来,大声说道:“今日太后生辰,皇上有赏!”
说完,几大盘银钱被他的人猛的一抛。哗啦啦的从天而降,底下的人立刻疯了似得,四处捡钱,甚至还有哄抢的。
我被这些疯狂的人流挤得不知如何是好,等回过神来,艾叶和柳莹月已经不在身边,不知挤去哪里了。
现场的一片混乱让我有些不舒服,毕竟怀有身孕,我也要小心这种状况,于是索性一个人回了青岚殿,艾叶他们找不到我,自然会回去的。
因为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御花园,在回去的路上人就少得可怜,我在着静谧的夜晚一个人踏着烟火照耀下的流光和众人的欢呼声,慢慢的走回了青岚殿,里面只有一盏青铜侍女的油灯还点着,我走过去,那发簪轻轻的挑了挑灯芯,听着远方又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想来是甄子祈又给了什么赏赐吧,才让众人如此欢欣鼓舞。
我脱掉外衣,躺在软榻上休息了一会儿,便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猜也是艾叶他们回来了,我看着窗外的,远远还有烟火的光芒,听着那脚步声一直走进来,也不回头,只是笑着说:“舍得回来了?”
可是并没有人回答我,反倒是一股浓烈的酒气迎面扑来。
十二、一进宫·为客 谁来放我?
“甄……,南帝,你深夜到此,意欲何为?”
说完这句话,我已经感到了一丝不安,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甄子祈,双目赤红,平日里那双精明的眼睛这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支撑他的似乎只剩下了一种狂乱,或者说兽性的本能,我几乎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滚烫的气,死死盯着我的样子像一只盯住了猎物蓄势待发的豹子,只一动便要冲上前来,咬住我的喉咙。
我只是这样感觉,却没想到,他真的扑了上来。
被扑倒在软榻上,被他滚烫的大手在全身游走,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我尚且没有完全回过神,可是当他炙热的唇熨帖上了我的肌肤,我终于开始拼命的挣扎。
“放开我!混蛋,臭流氓!你放开我——!”
这些叫骂似乎开启了他的什么记忆,他扣住我的双腕,撑起上身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映着窗外时不时绽放的烟火,闪过流光。
他颤抖着双唇,几乎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声音,苦笑着:“放开你?谁来放我?”
什么?
我瞪大眼睛,完全的不知所措,眼睁睁看着他慢慢的压下来,终于忍无可忍抽回一只手,对着他的脸奋力的扇了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他睁大眼睛看着我,一边脸颊立刻红肿起来,我从乱发中血红着眼睛看着他:“放手!”
身上这个男人沉默了一阵,似乎在等什么,而当身上的衣服被他当做障碍而毫不留情的撕裂时,我只觉得身上最后一点的倔强和力气都被带走了,竟然失控的流泪哭泣起来。
“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
双手被他锢在头顶,赤裸的身子动弹不得的横陈在他身下,我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只感觉他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颈项间,还有那粗糙的大手从我的胸口一直慢慢的往下滑,滑到了我的小腹——
“不要——!”我撕裂着嗓子苦苦哀求着:“不要这样,求求你……我的肚子里有孩子,别这样,求求你!”
我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经历这样的暴行,说不定会——
而这时,正在我脸上,脖子上,胸口不断肆虐的他感到了我的泪,一时有些迷糊的,喃喃说着:“没事,别怕——别哭,你是我的,我会保护你,我会爱你……你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我大哭着:“我是梅若素,我是行风的妻子,我不是你的女人,你放开我!”
“你是,你就是!”他一下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更加疯狂了起来,狠狠的吻上我的唇,堵住了我所有的否认,一只手用力锢住我的腰,而另一只手则慢慢的在我身上游走着,粗鲁而又温柔的,想要征服,却怕弄疼了我一般,宣告着他的占有!
不!我决不能——决不能被他——
这样想着,我突然看到旁边被他撕裂得丢了满榻的衣服碎片中,缠绕着我的匕首,幸好我总是贴身收藏,我咬着牙,轻轻的伸手过去摸到了刀柄,再轻轻的将匕首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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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一进宫·为客 黑衣人现身
甄子祈,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这样侮辱我,我一定要保护腹中的孩子!
我举起匕首,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刺了下去。
可就在我的匕首正要刺向那个在我身上肆虐的男人时,只听一声闷响,这个男人突然全身一僵,整个压了下来。
怎么——怎么回事——?
我握着匕首,不知所措的看着一个黑衣男人出现在眼前。
他穿着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脸上也蒙着黑布,但我第一眼还是看到了那双异样的双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琥珀色的光。
耶律朝风?!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站在我面前的人的确是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留在江南,居然还混进了宫中,难道,难道前阵子闹得宫中人心惶惶的那个黑衣人,就是他?!
“莞尔……”他轻轻的唤着我的名字,微微颤抖的手伸过来似乎想要抚摸我的额发,却被高度紧张得几乎神经质的我一把挥开:“别碰我!”
只有我知道自己有多狼狈,衣不覆体,泪流满面,我明明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了,却被甄子祈这样的对待,如果刚刚他没有出现,没有把这个男人打晕,我会不会……
一想到这里,更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里滴落下来,哭得狼狈不堪。
耶律朝风意识到了我的无助,再看一看旁边昏迷不醒的男人,眼底闪过一缕寒光。
我立刻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在他刚刚要动手的时候急忙扑上去阻止他:“不要!”
“莞尔!他这样对你,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恐怕要被他——,”他说着一下住了口,而是一脸寒意的看向我:“难道你还爱着这个男人?!”
爱着这个男人?怎么可能?
我低头,看着他趴伏在软榻上的样子,心里还有些从野兽爪下逃生的颤抖。我一直都恨着他,现在甚至有些恐惧,也许如果他真的死了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解脱,但是——他现在贵为一国帝王,如果真的因我而死,只怕这件事会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倾一国之力来追捕我,我和行风今后的日子都不会轻松。
我的幸福,就真的彻底破灭了。
耶律朝风看不出我心里兜兜转转在想些什么,但似乎也能感觉得出我的担忧和恐惧,他终于叹了口气,从旁边扯过一件便褛,轻轻的盖在我的身上。
这时,我才抬头看向他:“耶律朝风,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
沉默了一刻之后,他低沉着嗓子说道:“我来带你走。”
我整个人都惊悚了一下,立刻裹紧了衣服往后面退,可身后却是冰冷的墙壁,我无处可退,只能看着他:“你疯了!我不会跟你走的!我是慕容仟的妻子,我早就告诉你了!”
“你还想留在这里?你看看他都对你做了什么!”耶律朝风压抑不住的低吼道,而一回想起刚刚甄子祈的疯狂,我也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他又说道:“你留在这里只有被他——,你跟我走,让我保护你!”
他说着便要伸手过来抓我,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夫人,夫人你是不是回来了?”
是艾叶!是他们回来了!
我心中一喜,立刻想要求救,可就在那一瞬间,耶律朝风突然向我伸出了手,我只感觉脖子后面被他用手指轻轻一按,接着眼前一黑,身子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倒入了一具宽阔结实的怀里。
隐隐的听见了他们推门声:“夫人到底回来了没有……”
要谢谢kristenathena君的长评,今天还会再更
希望大家多写长评哦,长评换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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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塞北一夜风吹雪 孤身陷塞北
我由南到北的穿行了好几次,也能感觉到两个地方气候的差异,在南方这时只是有些微凉,穿一件厚些的裘衣便可,而在北方,却已经是寒风呼啸,白雪飘飞,一派严冬景象。
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雪景,大地白茫茫一片洁净如初,与楚天一脉相连,分外壮美。
只是没想到,这样满眼望去看不到边际的雪,会让人感到这么的无奈。
我坐在缓慢行驶的马车里,却没有感觉到多寒冷,耶律朝风在车厢内装了一个火炉子,并且沿途买了最好的貂裘狐裘给我盖着,车内温暖如春。
经过了好几天寂寞的行程,除了北风和马蹄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我终于又听到了一些人类活动的声音,掀开窗帘一看,前方设置了一个关卡,正有辽人在那儿站岗放哨,检查南来北往的汉人。
这儿明明是过去检查他们的关卡,现在居然被他们用来检查汉人,真是鹊巢鸠占。
耶律朝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从腰间拿出一面令牌,那些人一看,急忙跪倒在地:“见过北院大王。”
“嗯。”耶律朝风转身准备上马车,就听见背后一个人说道:“大王,南院大王已经将大王的行踪报告了上京,听说,皇上马上就要来这里了。”
这个消息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很显然耶律朝风也有些措手不及,呆呆了站了一会儿,才挥挥手让那些人让开,他驾着马车驶进了京城。
虽然这里是京城,但已经不是过去的京城了。
街道上仍然有汉人,但他们总是行色匆匆,不管走到什么路口都要经过检查,而曾经车水马龙的街道变得空旷寂寞,林立的商铺如今只剩下了空洞的格局,整座城市像是一个孩子搭建起来的积木,没有人气,没有生机,有的只是如同盆栽一样的禁锢的死寂。
我坐在马车上,似乎也能感到这座城市在白雪覆盖下的落寞。
然后马车在一处酒家面前停下,我被他小心翼翼的扶下车,抬头一看,却发现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天香楼。
这里早就已经易主,成为辽人经营专为接待那些将军武士的地方,耶律朝风很小心的送我上了楼,又立刻让人送来热气腾腾的美味的饭菜,看着我苍白着嘴唇坐在那里,他便走到我身边,俯下身来柔声劝我:“吃点东西好不好?这么冷的天气,你……”
他的话没说完,我便很自觉的坐到桌前吃起来。
一路上我都是这么的听话,从他用柳莹月和艾叶的性命威逼我,从他在路上杀了第一个听见我呼救声的汉人之后,我像一个最听话的提线木偶,他让我吃,我便吃,让我睡,我便睡。
其实有好几次,我能感到这个男人的压抑,他看着我的眼睛都在发红,我身上没有武器,如果他要对我做什么,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以死相抗。
但是,这路上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没有碰过我一根手指头。
就算有时半夜醒来,我会看见他死死的盯着我的脸,呼吸变得滚烫,但他也会立刻离开,寒冬腊月将自己浸在冰冷的河水里,好像不觉得冷。
“你为什么,这么听话?”看着我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了似的,站在旁边看着我:“为什么让你吃你就吃,让你睡你就睡?”
十三、塞北一夜风吹雪 我只想对你好
“你不就希望这样吗?”我放下碗筷,冷冷的看着他:“难道你希望我一路上给你找麻烦?你放心,我很乖的,不会去做那些无用功。”
“你是为了孩子,对不对?这个孩子是谁的?甄子祈的?还是慕容仟的?”
我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如果是甄子祈的,那就是南朝的皇子;是慕容仟的,也是天兴朝王室的血脉后裔,与你这个侵占了他们国土的辽国北院大王有什么关系?”
他目光一闪,脸上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你怪我?”
“你怪我带领军队南侵,因为我过去说过,我不喜欢战争,如果可以平静幸福的生活,我是不愿意被牵涉入战火争端中的,但是现在我在你们的国土上,所以你怪我,不肯与我相认,是吗?”
我淡淡的说道:“相不相认,还有什么意义?”
我们两人原本就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或许曾经因为他带我远赴辽国,曾经有过交集,也许,也许那个时候,他如果能给我足够的关心,足够的爱护,也许我们现在会有所不同。但一切都只是“如果”,他毕竟眼睁睁的看着我成为了耶律静澜的妻子,既然那时已对我放手,又何必在寻求现在的一点安慰。
“莞尔,我——”
“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杨莞尔了,杨莞尔已经在赤锍塔被烧死了!”我冷冷的打断他:“你还是告诉我,你这样把我带走,到底是要做什么吧?”
耶律朝风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深幽起来,他默默了看了我许久,然后沉声道:“不管你是杨莞尔,还是梅若素,我要你!”
他说什么?他要我?
虽然他这一路的追随,又冒险入宫将我从甄子祈身边带走,目的很明确,但真正听到他说出来,却是完全另一种感觉,我顿时觉得身上发寒,急忙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你想怎么样?我是慕容仟的妻子,我的肚子里也有他的孩子!”
已经五个多月,我的肚子凸起已经掩盖不了,任谁看到这样臃肿身材的女人,也不会再有那方面的欲望了吧,除了那晚喝醉酒已经分不清美丑的甄子祈。
耶律朝风似乎也明白我心中所想,眼中的一点火焰被他自己硬生生的熄灭了:“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想——”
他顿了一下:“想对你好。”
我一怔,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而耶律朝风已经转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休息了一个下午,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带我出去吃晚饭,不一会儿就听见楼下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正疑惑着难道住在这里的人还要去操练,就听见一个声音大声道:“南院大王到!”
萧元烈!
一想到这个男人过去在上京与耶律朝风的争锋相对,并且少有下风,我就感到紧张,偏偏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这个男人进入天香楼后,竟然第一时间就看到我们,然后慢慢的走到了我们面前:“北院大王,你终于带着你的美人回来了。”
十三、塞北一夜风吹雪 你算什么东西?
耶律朝风冷冷的:“已经看到了,还用问吗?”
“不愧是让北院大王独行千里也要抢回来的女子,果然是美艳惊人。比起过去那位……”
萧元烈的话只说到一半,已经被耶律朝风锋利的目光切断了,我一时也有些震惊,看向萧元烈时,发现在他的眼中似乎是有一些惊艳,但还有许多更多的东西,被埋藏在深处,让人捉摸不透。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可萧元烈却丝毫不介意似的,他的目光落到了我的小腹上,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她,她怀孕了?!”
周围那些人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微凸的小腹上,虽然一个孕妇肚子大并不是什么新闻,但现在这个状况被人看着肚子也太暧昧了。
我喝完了粥,将空碗放下,什么也不说便转身上楼去了。走在楼梯上,便听见另外一个五大三粗的将军朗声笑道:“北院大王,就算再是美艳动人,现在这个样子,你也没办法……啊,还是跟着兄弟去洗衣院看看,那里最近充实了很多南朝的美人,虽说不能跟你这位比,但至少能让人舒服啊。”
哼,说起女人,说起侮辱女人,这些男人倒都是一路货,连隔阂都没了。
我回到房间,听着下面一阵脚步声离开,而耶律朝风并没有上来,整整一夜,我都没有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
到了早上,我起来梳洗时,才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然后他推门进来看着我:“还好吧?”
他身上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似乎终于松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也终于清明起来,可是,我并不觉得他的表情显得轻松,反倒有些懊恼,甚至悔恨在上面。
我冷冷一笑:“有什么事吗?”
远远的,还能闻到他身上的脂粉香味,我当然不会无聊到为了这个男人去了什么地方而吃味,只是一想到他之前说要对我好,而转身就去抱别的女人,未免大倒胃口。
当然,我这样想,是因为我不是男人,并不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单独相处了将近一个月时间却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是多么的煎熬。
他一直没有回答我,两个人就这么陷入了一片对峙似的沉默中。
我也并不是真的要他的回答,就这么慢慢的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鬓发,听着屋子里一个人的呼吸一起一伏,似乎在无言的诉说着什么。
就在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对峙下去的时候,耶律朝风突然开口了:
“我想好了,这里的事和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明天,我就带你回草原,回我的北院大王府,我会娶你为妻,好好照顾你……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知道他是认真的,可是这一瞬间,我并没有害怕或者畏缩,相反的,我想起了在南帝的宫中,我想到的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心中打定了主意,我冷冷一笑,说道:“娶我?我同意了吗?你以为,我会嫁给你吗?”
“莞尔,我对你……,我一直都——”
不等他说完,我已经冷冷说道:“你可知道我的第一个丈夫甄子祈,现在已经是拥有中原半壁江山的南帝;我的第二个丈夫耶律静澜,是你们辽国的帝王;我的第三个丈夫慕容仟虽然只是天兴朝的四王爷,但等他召集齐南方旧部,反攻中原,照样能成为新一代的帝王,你?你算什么?”
十三、塞北一夜风吹雪 只为帝妃
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呆呆的看着我,似乎是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莞尔,你——”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你们摆布的杨莞尔,我是梅若素!”
我冷冰冰的说道,又用眼角看着他,道:“你只不过是辽国的北院大王,能给我什么?如果被耶律静澜发现我的真实身份,大概连我你也保不住了吧?”
“……”
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光,我坐到椅子上,懒洋洋的看着他,说道:“我没说错吧,就算耶律静澜要把我从你身边拿走,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
被一双眼镜蛇一般的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的感觉并不好受,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扛不下来,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耶律朝风突然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想让我造反?”
……
“你想策反我?和当初你策反甘锲一样?”
……
“你又想做什么?”
……
“你想让我去和静澜夺位?还是你想通过我造成辽军的大乱吗?”
他——他果然足够清醒!这个男人或许真的喜欢我,但并不是痴迷于我。
可事到如今,我也没有退路可走,只能咬着牙继续把戏演下去。我抬头看着他,淡淡一笑,道:“北院大王,我可不认为我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若有的话,我还会让你们攻入中原,弄得我和慕容仟疲于奔命吗?”
我慢慢的靠近他,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瞳里,自己的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也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又紧绷起来。
我能感觉出他的紧张,只要我靠近,只要他能感觉到我的气息,似乎他全身的血液都会开始倒流,就算只是现在这短短的时间,我也能看到他出了一头的冷汗,看着我的眼睛虽然还坚定,但里面却似乎有些数不清的东西在撞击着他的心灵。
我微微一笑,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轻轻的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梅若素一生,只为帝妃!”
想要得到我,就成为王者吧!
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我。
我看着他微薄的嘴唇开始不停的颤抖,有什么话要呼之欲出。
但最后,这个刚毅的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便离开了我的房间。
而他刚刚一走,我便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软绵绵的跌坐在了椅子里,只觉得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样,疲软无力,大概他再停留半刻,我都没有办法站立了。
我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真的能达成我的愿望吗?
耶律朝风,他究竟会怎么做?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耶律朝风没有再提带我回草原的事,每天也依旧来照顾我,无微不至,只是我们两个人不再有交谈。
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