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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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眺望东方的时候,我有一种感觉,好像那边更加热气蒸腾,是早上七点半的豆浆油条的味道,是小齐骑着自行车按铃儿的声音,是黑se的爆米花机在火舌中转圈,然后被放在一边,砰地一声,炸开的热气。

    我跟老姚谈论小齐,他总是一副不怎么看得起的样子,我总是为这件事生气,刚刚也是,我跟他说高中的时候我和小齐翻墙出去,爬到时候货车后面的框里,听歌唱歌,还能常常看看学校后面居民楼上五光十se的窗户。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很快乐,感觉回到了中学时代,虽然压抑,但是总是充满冲动,就像亮晶晶的荷尔蒙,但他一点都不想听我讲,他嘲笑我也嘲笑小齐。

    于是我生气了,他更生气,但除了冷哼什么也不说。其实我能明白,要求恋人去听你和另一个男孩的故事,总归显得有些无理,但我就是很想让他接受我的无理,很没理由,底气也不足。

    闹着脾气的时候我暗自期待着他的示好,可以是一句不冷不热的“晚上吃啥”,也可以是一句“我袜子你给我扔哪儿了”,什么都可以,只要他主动讲话,就说明他ai我,如果他ai我,就不得不接受我的暴力行径。试探底线让我觉得开心,他的底线为我打破,我犯了错,但他要来补偿我,这就是我心里期待的“被ai”。

    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ai他的,我很想知道他眼中我的样子,但我无法知道,他没有表达的习惯,他把一切压在心里,就像很多男人那样,觉得压抑和承受能够形成一种厚重感。我自己觉得我还是表达了很多的ai,b如早上轻轻咬着着他的喉结叫他起床,b如走在路上突然亲他,b如抱着他的脸一下一下地啃,老姚太好了,实在是忍不住。

    唉,我都写了这么多了,他怎么还不跟我讲话,如果不跟我讲话我是不是得主动示好啊。

    老姚并没有主动来跟我讲话,我早早钻到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在客厅打游戏,但卧室的暖气不太好,我咳嗽两声,抱紧被子,过了一会老姚就把他打游戏盖的毯子扔到我身上了,他嘴边叼着烟,烟头晃晃悠悠地要落不落,看起来又帅又不耐烦,我用毯子捂住脸偷偷笑,老姚看我这副样子,骂一句“笑p。”就要往外走,我笑得更厉害,捂着头忍笑,一抖一抖的。然后就觉得被子被掀开了,老姚狠狠打了两下pgu,我赶紧躲开,然后看见烟灰落了下来,我说唉你别把床弄脏。老姚不si心,又翻米袋一样把我翻过来,打了几下才解恨,我鼻子一酸就要哭,他指着我,“敢掉眼泪我把你扔出去。”于是赶紧收住了眼泪。其实我也不想哭,我十分开心,在他心中我是一个需要照顾,容易感冒的小动物。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知了,在夏天的热风中和时间肩并肩,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树下人们经历的一切。但是l敦的一月份太冷了,让我无法保持一个知了的心境,总想着参与生活,总想着交朋友,总想着跑出去玩。话说回来,其实北京也冷,但北京冷得很透彻,很响亮,l敦冷得很陌生,也不丑,但就是不喜欢。

    l敦冬天最美的东西就是老姚的吻,冬天的好处是领子够高,去上学的时候想起来高领毛衣下都是老姚留下的红se印记,就觉得有种隐秘的羞耻和快乐。早上老师在讲十九世纪英国文学,我想起来跟老姚刚认识的时候也聊十九世纪英国文学,两个人,正正经经地坐在餐厅,文雅极了,聊哲学和文学,说真的,两个想着怎么乱ga0男nv关系的人聊英国文学,这得有多虚假,再说了,被满当当的ai包围的人谁会关心哲学和文学,我们俩都对这些略有了解,说明遇到彼此之前我们都b较寂寞,这些知识是寂寞和孤独的产物。

    不知道老姚当时在想什么,我想的是他穿衣服挺好看,又显身材又轻松,跟英国男士那种做作到极致的穿衣不一样,英国男士的绅士都很做作,我不信男人能够尊重一个lu0tnv人,所以老姚就很对我胃口,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流氓,也跟尊重nv人没关系。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老姚的吻非常自以为是,也不管我疼不疼痒不痒,还有一个x1动脉的坏习惯,每次他吻我脖子的时候都令人心惊r0u跳,我的动脉在他舌头底下突突地跳,他x1起来,一下一下的t1an,那个时候我是在狮子口中的鹿,虽然害怕,但不想挣扎,因为脖子的线条很漂亮。

    老姚最近很忙,我感觉到隐隐的孤单。再遇到他之前我一直孤零零的,但也没觉得怎么样,但现在我只不过是自己吃了一顿晚餐,就觉得x口闷闷的,喉咙也被堵住,像是快要被撑破的气球。

    晚上回来的时候,一个人去塔桥边转了转,泰晤士河波光粼粼,一边可以看到l敦眼,一边能看到圣保罗大教堂的圆顶,其实l敦看起来不如上海华丽,更像中国的某些东北城市,但气候却不如东北萧索,所以我常常觉得l敦缺乏厚度。如果去解构这种想法,就能发现我很肤浅,总觉得自己的语言和城市更加厚重,情况更加特殊,我不太愿意去理解英国人的思维。这种想法其实很狭隘,但我很难去改变。

    老姚和我是相似的,他不愿意尊重nv人,觉得那些高知nv老师一点都不x感,而不x感的nv人就不值得了解,我常常嘲笑他是个农民,他就说我是农民大哥的童养媳。

    他还能给我一种感觉,就是我可以不用为自己负责。我可以不相信自己的感官,可以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但是我能够相信他的触m0。午夜梦回的时候,恐慌常常会吞噬我的神志,那些瞬间我就会忘记别人,忘记身边人的善意和安慰,然后用伤害自己的极端手段让自己回魂,这时候老姚的手就像一剂猛药,让我镇定下来,让我毫不怀疑地钻到他怀里,享受后半夜的清净。

    人的情感太脆弱,也太jing致,这样大起大落的情绪风暴,让我一点一点构架起对他的完全信任,我连自己都不相信,却相信他,这种信任形成了新的恐慌,只要想象一下他背叛我,我就怕得发抖。

    晚上做了洋葱玉米n油汤,出人意料的,老姚居然很喜欢。他不ai吃法国菜,喜欢意大利菜,还喜欢中东的kebab,很明显他是一个北方人,但这么吃对胃很不好,所以我慢慢培养他喝汤的习惯。

    昨晚老姚凌晨三点才回家,我在沙发上等他,不小心睡着了,一进来他看到我,过来趴在我身上,他问我复活节想去哪玩,我说想去沙漠,他苦笑,我又说,想要你好好疼我,他轻轻吻我的耳垂,一手捞起我的腰,我撑着困意环上他的脖子,但他越抱越紧,开始咬我,我捶他让他放手,我已经呼x1不上来了,他不听,我渐渐急了,说你有病啊放手。他好像一下子被伤到了,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样的他让我有点害怕。

    他没看我的眼睛,盯着我的脖子,一只手慢慢的敷上我的喉咙,他轻轻地摩擦,问我,“你真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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