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朝完美家庭第9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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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朝完美家庭 作者:rouwenwu

    走投无路,没有办法,只好求您了,您去讲讲吧……”秋海棠只是重复着这几句话,一脸的憔悴。

    可盈那个无语啊,心里火腾腾的,真想直接把这个秋海棠给踢到九天之外,做个宇宙垃圾。

    退后了一步,秋海棠又逼近一步,反正总是抱着可盈的腿,让可盈气的脸都红了:“秋海棠,你这是做甚?福家有什么事情,那是国事,你难道没有读过纲常礼仪,国规家法吗?难道不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他们犯了国法,自有皇上处置,你让本福晋去求情,想要置本福晋于何地?还有,你一没入玉碟,二没诏告天下,三没改姓,怎可说本福晋是你婶娘?和敬和嘉才是本福晋的侄女……”

    讲完了话,可盈一甩袖子就想走,结果,秋海棠抱的更紧了些,气的可盈咬牙切齿,这大热天的,宫门口连棵树也没有,你秋海棠自己找罪受不要紧,干嘛连累别人也跟着晒太阳。

    正生气呢,那边弘昼紧赶慢赶的出来了,一出宫门,就看到这么一出,那个气呀,直接就对两边的侍卫道:“都瞎眼了吗?没看到福晋让人给拦住了,你们还不赶紧过去把那无礼之人给拽开。”

    侍卫们也是知道秋海棠的,到底也算是皇家骨肉,他们也不敢去拉扯,可这会儿弘昼发了话,谁也不敢不听啊,就只得手忙脚乱的过去把秋海棠拉开。

    可盈这才得了自由,拍拍衣服,拉着弘昼上马车,直接就走掉,至于秋海棠在后边哭泣高喊,那不关他们的事情。

    回了家,可盈还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让一旁伺侯的小丫头们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谁也不敢高声说话,端茶倒水也谨慎的很。

    脱掉外边的大衣服,可盈坐在软榻上,喝了口凉茶,一摆手,那些丫头嬷嬷们全都下去了,可盈这才叹了口气:“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 咱们跟脑残有仇啊,怎么一个两个的全找到咱们了呀。”

    弘昼嘿嘿一笑:“算了吧,咱们不理她就是了,管她呢,现在四哥不待见她,皇上更加不想见,她一个小女子,能折腾出什么来啊,再者说了,还是那么没脑子的一个人。”

    听弘昼这样劝解,可盈这才转怒为喜,站起来拍拍肚子道:“哎呀,不说了,我都快饿死了,咱们今天吃什么呀?”

    弘昼在可盈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笑道:“今天天热,吃点清淡的吧,那帮孩子都去哪了?怎么一个两个的全没个人影。”

    可盈笑笑:“都在忙着整理东西呢,马上就要走了,好多东西都得送人呢。”

    弘昼这才点头,拉了可盈吃饭,一边吃饭,一边商量事情。

    和亲王府一派风平浪静,而整个京城早就吵翻了天了。

    那消息灵通的,得知了岳礼一家偷龙转凤,并且老婆爬墙,丈夫调戏大姨子啥的事情之后,这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岳礼一家的笑话,并且,开始打赌这一家子在宗人府的情况。

    有的说,岳礼和他姐夫要是互揍的话,岳礼肯定赢,那个讲,在牢里指不定雪如和雪晴还得红杏出墙呢,还有的说,要是他是岳礼,就先得把那个白银霜给掐死……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不一而足,而最大的赌场开了赌盘,开始赌这些事情,五花八门,下什么注的都有。

    宗人府大牢

    岳礼雪如这些人被一个个推进牢房,看到这么些个人全挤在一个牢里,雪如立马就着急了,这男男女女的,也太那啥了吧……

    “喂,来人啊,我们不要住男监……”雪如对着外边喊了起来,因为她发现,她现在所住的位置是男监牢,旁边所有牢房里全关的是男犯。

    喊了好久,一个狱卒慢腾腾的走了过来,看到雪如的时候,眼前一亮,话说,雪如虽然年纪大了,可常年养尊处优,再加上她本身底子好,长的也确实很漂亮,这会儿倒是也不显老,很有中年妇女的独特风韵。

    那狱卒嘿嘿笑着,伸手就要去摸雪如的脸,雪如厌恶的躲开,大声道:“你们也太没规矩了,怎么可以把我们女子和男子关在一个牢里。”

    她这话一说,又过来几个狱卒,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当先一人道:“你还真当你是什么贞节列妇吗?现在满京城都传遍了,你背夫出墙,还搞出一个女儿来,口口声声是你亲生女儿,若不是和亲王有法子,怕还看不出你是这么无耻的女人呢,哼,这会儿倒是会装清高,本大爷摸一下都不让,我告诉你,这是皇上的旨意,让你们在一起好好的反思一下。”

    雪如被骂的脸色苍白,正想回嘴,就听到雪晴坐在角落里开始骂了起来:“雪如,你个小贱人,枉我对你那么好,竟然敢勾引我家爷,还把我们一家连累到这种地步。”

    “你还骂我,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是对我好吗?用你儿子换我女儿,亏你想得出来,我都替你害臊。”雪如这会儿也不怕了,插腰开始大骂。

    雪晴受不住,站起身扑了过去,把雪如扑到地上,扯着她的头发就打:“我让你贱,我让你骂,真就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岳礼和都统在一旁看着,谁也不说话,两个人的脸黑的就跟锅底灰似的。

    而白银霜则急了,扑过去就去拽雪如:“额娘,额娘,你没事吧……”

    皓祯一看白银霜出手了,也跟着过去,把雪晴推到一边,扶起雪如:“额娘,额娘。”

    雪如见皓祯和白银霜都站在她这一边,就开始得瑟起来,瞪了雪晴一眼道:“怎么样,雪晴,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儿子,我女儿,没一个认你的,你活该。”

    看到雪如那得意的样子,岳礼气极了,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她,他岳礼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亲王,也不至于沧落到阶下囚,现在,岳礼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雪如身上,过去就是两个耳光:“贱人,你还有脸说,你把一家人连累到这种地步,我打死你。”

    而雪晴看雪如挨打,开始得意起来。

    雪如一看雪晴那样子,立马就开始疯了起来,伸手就去抓岳礼的脸:“你为了雪晴那个贱人,竟然打我,亏我服侍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你,你……”

    “你无才无德,要知道今日,当初就应该早早休了你。”岳礼一甩袖子,极度鄙视雪如。

    骂完了雪如,岳礼看向白银霜,怎么看怎么别扭,这就是老婆出墙的证据啊,看了一会儿,岳礼心里烦闷,又火气大的很,过去对着白银霜就是一脚:“小贱人,滚开”

    他这一脚,皓祯可是不算了,气的一脸青筋暴起,口沫横飞的开始大骂岳礼,什么不宽容,不大度,没有慈悲心肠,又歹毒啥的,什么话都往外飞,直气的岳礼一口气没上来,晕死在地上了。

    雪如挨了打,见岳礼昏过去,一气之下,也不管他,拉着皓祯和白银霜找地方坐下,任由岳礼在地上躺着。

    倒是岳礼那个都统姐夫人还不错,过去把他扶了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的,总算没让岳礼死掉。

    而他们这番动作,早有狱卒记录下来,传了出去,那赌盘就更加热闹起来,有赢的大喊就该这样,有输的大骂岳礼和都统不是个男人,一时间,京城里全是纷乱开来。

    第四五零章尔泰表情

    早起,可盈看看又是一轮红日,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些天来,每天太阳都是老大,晒的地面干巴巴的,好长时间不见下雨,怕今年的收成……

    弘昼起身,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真丝的长袍,倒是衬着他本人有了那么一点温柔儒雅的气质,不了解的人猛一看,指不定还能被骗到呢。

    从身后抱住可盈,弘昼把下巴搁到可盈肩膀上,小声道:“老婆,我进宫去和皇阿玛讲去,咱们早点走吧”

    可盈猛的回头,脸上带着惊喜:“真的,你家皇阿玛舍的放咱们了。”

    “真的”弘昼猛的点头:“咱们总不走,永瑛拖着不结婚,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可盈一听,倒是真笑了:“那好,你去跟皇上讲,我去找额娘谈谈,看看她是怎么个意思。”

    原来,这夫妻俩都还没有跟耿太妃讲过呢,为的就是怕老太太接受不了,再憋出心病来,就想着等走的时候再讲,那时候行色匆匆,老太太也顾不上想东想西了。

    弘昼在可盈脸上亲了一下,换了衣服,连饭都没吃就要出门。

    可盈在身后追着喊:“你等一下,吃了饭再走啊”

    “不吃了,一会儿出去吃,香满楼又推出了一样新点心,我尝尝去。”弘昼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让可盈忍不住摇头,这家伙,还是这样心急,跟个孩子似的。

    弘昼心急,骑了马进宫,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很巧的碰到了和静,见和静一脸阴郁,脸色很难看的样子,弘昼关心的询问:“和静,你这是怎么了?哪个又惹你了?”

    “没什么?”和静脸上有点不自然,答了一句。

    弘昼看看那轿子,凑过去小声道:“和静,你先别进宫,先去我家,你婶子有事要和你讲。”

    和静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弘昼为什么要让她去和亲王府,不过,私心底下,和静还是很乐意去的,也知道这位皇叔不会害她,就点了点头,让人调转车头,也没有进宫,直接去了和亲王府。

    弘昼见和静走掉,这才叹了口气,下马进宫。

    咱先不讲弘昼怎么和十二讲的,先讲一讲和静。

    和静坐在车上晃晃悠悠的,脸色白的像纸,想一想明天就是处决岳礼一家的时刻了,和静忍不住掉下泪来,从此之后,她和静就是寡妇了,真真的可笑,一个没有破过身的寡妇,怕是到死都做不了女人了吧。

    再怎么不喜欢岳礼一家,和静还是为他们死后,自己的命运而担忧,以后,一个没有依靠的寡妇,将来怎么样,谁也料不到,怕会凄凉的很呢。

    正想着呢,就觉得马车晃了一下,停了下来,接着,一个小丫头掀了车帘子进来道:“公主,福家公子在外求见。”

    福尔泰?和静一惊,不知道福尔泰这时候找她做什么?不过,想想她自己的处境还有身份,和静明知不能和外男接触,却有一种破罐子破摔,要做出点什么的决心。

    “停车”和静叫了一声,然后对小丫头道:“你去告诉福公子,到前边的茶楼说话。”

    小丫头的眼中虽然不赞成,不过知道这位公主性子倔,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出去和福尔泰回话去了。

    何嬷嬷坐在和静身边,想要劝一劝,却感觉公主已经够可怜的了,怕以后连门都出不去,还不如现在由着她的性子,让她也放松一下。

    和静在茶楼门口下车,戴了面纱上楼,只带了何嬷嬷一人,要了一个雅静的静室,她进来的时候,福尔泰也跟在身后,两个人可以说是一起进的门。

    等坐定了之后,福尔泰看和静摘掉面纱,看到和静一脸苍白的样子,福尔泰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心里难受的要命,却又不敢太明显的表现出来。

    看了看何嬷嬷,福尔泰大着胆子道:“公主,能否请嬷嬷出去一下,奴才,奴才有话要和公主讲。”

    福尔泰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一定要把所有的话都讲出来,他已经决定要跟着和亲王一家去澳洲了,如果今天不说,怕这一辈子都会遗憾的。

    和静沉吟了良久,这才一摆手:“何嬷嬷,你先出去吧,你放心,尔泰怎么都是我表哥,不会有事情的。”

    见和静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何嬷嬷叹了口气,退了出来,门口小丫头见何嬷嬷出来,不放心的询问:“嬷嬷,放公主一人在里边私会外男……”

    “作死的小蹄子”何嬷嬷一手拧过来,拧住小丫头的耳朵:“你这张嘴给闭紧一点,若传出去一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小丫头害怕,嘴里直求饶:“嬷嬷,再不敢了,饶了我罢。”

    何嬷嬷心里难过,也不想多为难小丫头,撒了手道:“你也跟春喜好好学学,学的机灵一点,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心里有个数,别什么时候讲错了话,丢了命都不知道。”

    小丫头吐吐舌头:“春喜姐姐有一万个心眼子,咱们可学不来……”

    屋子里边,尔泰看了和静好长时间,终于,咬了咬牙问:“公主,你,你过得可还好?”

    和静的脸又白了几分,自嘲一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笑道:“有什么好不好的,日子还不都是一天一天熬吗?”

    熬啊?不知道为什么,福尔泰的心里又开始煎熬起来,是啊,和静以后的日子,可不都是在熬的吗?

    终于,福尔泰再也控制不住了,声音也大了几分:“公主,奴才思慕公主良久,想娶公主为妻……”

    “咣当”一声脆响,和静手中的茶碗掉了下来,碎了一地。

    “公主”何嬷嬷一听声音不对,冲进来的时候,就见和静身上已经湿了,脚边地上满地瓷碗碎片。

    “公主,怎么了?”何嬷嬷焦急的询问,一边给和静收拾,一边不满意的瞪了福尔泰一眼。

    福尔泰心里一沉,不知道和静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惊讶,还是拒绝。

    “嬷嬷,我没事”和静勉强的笑了笑,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何嬷嬷收拾完了,低头出去,在走的时候还瞪了福尔泰一眼,那意思是,要是再惹到公主,绝对和他没完。

    福尔泰无奈的摸摸鼻子,苦笑了一下,又看向和静:“公主,奴才的话字字句句都是真的,请公主耐心听奴才讲完,即使讲完了,公主生气,要杀要剐,奴才绝对不说二话。”

    看福尔泰说的这么坚决,和静明知道她和福尔泰是不可能的,朝庭不允许,皇家也不会允许的,可还是忍不住点头,想要听福尔泰说点什么。

    “公主,奴才,奴才打小的时候就极喜欢公主,看到令妃娘娘给公主下药,奴才这心里……”福尔泰一字一句的轻声讲着,把他小时候对和静的喜爱,还有一直躲在暗处看守着和静,在家的时候经常趁着福晋不注意,换掉给和静的药,这些话慢慢的讲完。

    福尔泰就觉得,不管怎么样,今天这话他一定要讲,若是讲了,即使和静看不起他,从此不再答理他,他也不后悔,若是不讲,怕后半辈子要一直活在后悔中的吧。

    和静努力的压着心理的激动,慢慢听福尔泰讲完,她这才明白,为什么令妃有的时候给她下的药会不灵验,原来,这一切都是福尔泰在暗中帮忙的。

    听着福尔泰一点一滴讲他的内心感受,还有对和静的思恋,和静即使铁石心肠,也有一点感动了。

    更何况,和静对福尔泰,也不全然就是无情,福尔泰从小进宫做五阿哥的伴读,又经常被召到延禧宫问话,和和静两个人经常在一块玩耍,再加上福尔泰对和静有意,刻意维护,若说和静对福尔泰一点情意都没有,那完全是谎话,说实在话,若不是和静知道福家包衣出身,她和福尔泰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话,指不定两个人早就发展出不一样的感情来了。

    不过就是两个人都是理智的人,从来都是压抑着,这才没有怎么样罢了。

    虽然如此,可和静还是明白的,即使福尔泰对她再有情,两个人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可是,和静还是笑了起来:“谢谢你了,我都明白了,你也该走了……”

    福尔泰脸上一顿,不知道和静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接受还是拒绝?

    “公主”福尔泰还想讲什么,却被和静阻止了:“那是不可能的,你走吧,皇家怎么能允许公主另嫁,我这后半辈子是要守贞节的,自此之后,咱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说完了话,和静也不看福尔泰什么反应,起身就出去了。

    接过何嬷嬷手上的面纱蒙在脸上,和静眼里泪水大滴的滚落,坐上马车之后,大声道:“去和亲王府,快点。”

    福尔泰追出来的时候,就见和静公主的马车已经绝尘而去,恨恨的捶了一下柱子,福尔泰翻身上马,咬了牙,目光坚定的一甩马鞭,追了过去。

    和静一路催着,到和亲王府下了车,才进门就见可盈迎了出来。

    “我就说你快要来了,果然是来了。”可盈拉了和静到身边,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假装没有看到和静红红的眼睛还有明显哭过的泪痕。

    “扰了婶子了。”和静行了礼,勉强的笑了一下:“皇叔说让我来,不知道婶子唤我何事?”

    可盈倒是笑的更大声了些,仔细看了看和静的样子,再想想刚才福尔泰来说的那些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还能来做什么,不过是为了给你解心结的,另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讲。”可盈拉着和静一路疾行,到了后院耿太妃的住处,两个人走了进去,却把何嬷嬷等人留在院子外边。

    一进了屋,就感觉一阵清凉,也不知道这屋里放了什么,大热天的一点燥意都没有,和静左右瞧了瞧,也没看到个下人,就见耿太妃坐在软榻上,正笑眯眯看着她呢。

    走近了,和静给耿太妃行了礼,才想站起来的时候,却被耿太妃一下子拽了过去。

    “七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哪个欺负你了,和我老婆子讲一讲,我虽然一把老骨头了,可还能给你撑个腰呢。”看到和静脸上的泪痕,耿太妃关心的询问。

    这一问不要紧,和静再也忍不住了,搂着耿太妃,把头埋到她怀里放声痛哭。

    第四五一章和静心定

    “七儿”耿太妃拍着和静的肩膀小声安抚着:“有什么事情就跟玛嬷讲,玛嬷给你做主。”

    “玛嬷”和静抬头,满脸的泪水,哭完了,拿着帕子擦掉泪水,优雅的行了礼:“让玛嬷见笑了,不过是七儿心里不好受,哭了一场,现在没什么了,七儿很好。”

    耿太妃叹了口气,这个和静啊,就是这样,太过好强了,什么事情都憋着忍着,连哭都哭的不痛快。

    可盈也在叹息,和静这样的女孩子,真的是太掐尖要强,遇到了这样大的事情,还能忍得住,在人前撑着,维持最基本的脸面,不过,这也可能是所有皇家女子的特性吧,再怎么样,失败也好,伤心难过也好,全都要维持脸面,还有那份高雅,这样的生活,也差实不易。

    拉了和静坐在身边,可盈笑着安抚了她两句,这才又看向耿太妃,道:“额娘,今天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额娘还有七儿讲一讲,先前我和爷瞒着额娘,是怕额娘心里不痛快,现在是瞒不住了,索性全讲出来,额娘有什么想法,就跟我们讲,我们尽量……”

    可盈话还没讲完,就被耿太妃打断了,耿太妃一脸焦急的样子:“可盈啊,是不是弘昼又惹事了,皇上那里怎么说?是不是要处置他?”

    和静这会儿也满脸担忧的看着可盈:“婶子,有什么事就讲出来吧,惹真是皇叔惹了事,别人不敢求情,反正我是没什么好怕的了,豁出去也要替皇叔求情保全的。”

    可盈心里很温暖,看到耿太妃还有和静表现出来的同样的担忧还有关心,她都忍不住乱感动了一把,随后笑了起来:“你们想哪去了,不是坏事,是好事”

    说着话,可盈把她和弘昼从雍正年间就开始在澳洲大肆建设的事情全都讲了出来,最后才道:“我们在那边的产业已经很大了,现在要全家搬移过去,爷让我问问额娘,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耿太妃好长时间都缓不过劲来,没有想到她自以为荒唐不懂事的儿子不声不响的弄了那么大一份基业,这可是天大的能耐啊,那是开国之君才有的本事,这……耿太妃有点晕头了,不知道该怎么讲了。

    和静也有点晕晕乎乎的,不敢置信的看着可盈,心里震惊的不行,她这会儿已经完全把自己的伤心给忘了,就是被可盈抛出来的这天大的消息给弄晕了。

    “你是说,你们那里和大清国一样大?”好半天,耿太妃才不相信的问。

    可盈笑笑,利落的说道:“可不是怎的?我可不敢欺瞒额娘,那里土地确实肥沃,而且地多人少,商业又发达,在那生活,可比大清好上不少。”

    “那?”耿太妃继续询问:“就没人打你们的主意?皇上同意你们走?”

    “打主意?”可盈冷笑出声:“额娘,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反正您去了就知道了,我们那可比大清要好上许多,而且军队也比大清还要骁勇善战,现在也可以拍着胸脯说是一大强国,谁敢打主意?”

    可盈的话确实很对,她和弘昼都是能够预知未来的人,从雍正年起,就派了人到欧洲各国或拉或抢的,弄了好些个科学家去,再加上她和弘昼不时的指导,寄去资料什么的,那里的科技发展可是比欧洲都要快上许多,军备更加强大,谁想要打主意,管教你有来无回。

    可盈看耿太妃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就让她自己去想,而她则回去对和静道:“和静啊,我和你皇叔的意思是,你年纪这样小,若是在大清,年纪轻轻就要守寡,这要守到什么时候?不如,你跟我们去澳洲如何,那里民风开放,没有人会介意你嫁过人的,到了那里,还可以嫁个好人家,过的幸福美满呢。”

    和静又被这话给弄愣了,她才伤心呢,替自己感到悲惨呢,结果,就听到这样的消息,还真是,让人有点惊喜过头啊。

    话说,和静可不是那种太过迂腐的人,能够过的好,她当然愿意了,离了大清这片伤心地,开始新的生活,她是很想要的,再者说了,和静从小没有离开过皇宫,离开皇宫,离开大清,到另一个据说很美好的地方,可以到处走走,到处看看,长长见识,这也不错啊。

    忙不迭的,和静就赶紧点了头:“婶子,这是真的吗?我愿意去”

    可盈笑着摸了摸和静的头:“你放心,你皇叔已经进宫请旨去了,一定求皇上让你去的。”

    说着话,可盈凑到和静耳边,小声道:“而且,尔泰也会去,你不知道,这些年尔泰替你皇叔办了不少事,是你皇叔的左膀右臂了,这家伙能耐不小,已经挣了好一份家业,怎么样?有意思没有?有意思的话,婶子给你牵牵红线。”

    这要走了,可盈也抛去了大清朝的那些烦琐的礼仪规矩,整个人显的活泼了不少,说出来的话也有点为老不尊了,让和静脸立马红了,扭着身子道:“婶子这叫什么话,这是你一个长辈该讲的吗?小心我告诉玛嬷,让她拧你的嘴。”

    有门啊,可盈笑着想要拍手了,和静没说不愿意,只是害羞,这说明啥?说明和静对福尔泰也有意思啊,这下子好了,福尔泰的痴心也有了着落,和静的婚姻大事也有了去处,可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啊。

    而这时候,耿太妃也在努力思考着,她刚才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这会儿却是已经想透了。

    耿太妃已经决定,一定要跟着儿子去那啥澳洲看看的,为啥不去啊?自家的产业啊,去了那里,自己就当家做主了,总比留在大清仰别人的鼻息过活好吧。

    虽然说吧,耿太妃过的也不错,宫里太皇太后,皇上、皇太后对她都很好,可是,人家那才是一家人呢,她平时没事的时候,进宫啥的还要好好的奉承太皇太后,就是想要保全一家人的平安,过的并不算是很开心。

    可现在好了,有自己的地盘,万事自己说了算,从此不用再担心一个不好被皇上削爵抄家啥的了,而且,听儿媳妇的话,去了那里,完全可以到处走,到处看,比这样呆在京里不能动弹强多了。

    话说,耿太妃本身就是豁达的人,又是个爱动的,总是憋在一处不能动,她也会烦闷的。

    “可盈啊”耿太妃想通了,就开始说话:“额娘想好了,等弘昼回来,你就跟他说,额娘跟你们去,为啥不去啊?跟着自己儿子媳妇,总比跟着外人强吧。”

    可盈一听这话,立马乐的站了起来,朝着耿太妃就施了一礼:“那我先谢过额娘了,我们爷回来,还不知道要多高兴呢,额娘啊,等去了那里,媳妇亲自给你抓个袋鼠玩,你不知道啊,那袋鼠……”

    “又在说什么袋鼠了?”可盈这正跟耿太妃夸赞澳洲的好景色呢,不防弘昼掀帘子进来,倒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属猫的啊,进门也没个声响。”可盈瞪了弘昼一眼,然后定晴一看,就见弘昼身后跟着福尔泰,这时候,福尔泰正拿俩眼定定的看着和静呢,而和静站在一旁,手也不知道往哪放了,脸上通红通红的,肯定是害羞了。

    “那啥”可盈大叫一声:“尔泰啊,回魂吧,虽然说和静长的漂亮,可你也不能一直盯着看啊。”

    福尔泰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一想刚才那情景,立马尴尬的不行,咳嗽了好几声才回过味来,敢情,他又被和亲王福晋给调侃了啊。

    “婶子”和静一时害羞,早就躲到可盈身后去了,拧着可盈的胳膊,不依不饶。

    可盈朝和静赔了好一通礼,和静这才安静下来。

    而耿太妃早就把弘昼拉到一旁,伸手拍着他的脑袋:“你这个孩子,真是越来越胆子大了,那样大的事情,竟然敢瞒着额娘不说。”

    弘昼脑袋被拍的生疼,又不敢说啥,只好忍着呗,等耿太妃拍完了,又反应过来,看着弘昼那光脑门被拍的通红,开始心疼起来。

    可盈赶紧过来给弘昼解围,直接就问:“怎么样?皇上怎么说的?同意了没?”

    弘昼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润润喉,这才在好几双眼睛紧张的注视下,大声道:“咱是谁啊,爷出马,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告诉你们,皇上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而且还准咱们带着和静一块走。”

    “太好了”终于尘埃落定了,可盈喜的无可无不可的。

    当然,最高兴的还要数和静了,但凡有点办法,谁愿意一辈子守寡啊,和静终于能够随心所欲的寻找自己的幸福,这时候,脸上也没了苍白憔悴,整个人显的精神了好多,脸上都散发着光彩,更加的艳光照人,看的福尔泰又呆了好半晌。

    “好了,好了,别看了,有的是时间看。”可盈把那两个人拍醒,凑到和静跟着,用着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和静啊,你还是早点回去,趁着有时间,把你那陪嫁的庄子铺子什么的能卖的卖了,还有那嫁妆,不好带的东西,全都换成金银或者好带的珠宝什么的,不然,咱们可不好带走啊。”

    和静这才省起,还有好些东西要处理呢,脸上一红,站了起来:“谢婶子提醒了,我这就回去。”

    和静是个痛快的人,做事利落,说做就做,说要回去处理,连一分钟都等不及了,告辞之后,扭头就走。

    见和静要走,福尔泰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追了上去:“和静公主,奴才送你回去吧。”

    和静扭头,笑了起来:“什么奴才不奴才的,就要到新地方了,那里可没有什么公主奴才的,你也不用这样放低身段,就称我吧。”

    福尔泰一听这话,知道和静接受他了,喜的无可无不可的,走起路来,都同手同脚了,逗的可盈和弘昼差点没笑破肚皮。

    等这两个人走了之后,弘昼和可盈坐了,这才和耿太妃细细商议了,哪时候走,怎么走,这路上的吃穿用度,还有要带的人,各种细节一一的跟耿太妃讲了,就怕耿太妃有什么不适应的,一直询问她的意见。

    本来耿太妃对于儿子媳妇隐瞒她这么些年有点不满意,可现在看到这俩人还是很注重她的意见的,那点不满也烟消云散了,又开始和弘昼说笑起来。

    第四五二章梅花落

    “和静,你确定你要去?”

    可盈看着在梳妆打扮的和静,忍不住再一次询问。

    和静回头,一个白眼甩过来:“婶子,你都问了多少次了,去,怎么不去?我看着那帮人人头落地,心里有多痛快你知道吗?”

    得,这孩子受刺激太大了,可盈摊开双手,无奈的同意和静的跟随。

    话说,今天是雪如还有耗子处斩的日子,十二的判决很简单,雪如耗子拉出去斩了,岳礼流放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白银霜送往军中做军ji。

    雪如和耗子还好,反正死就死了,就痛苦那么一下下,啥都不用想了,可是岳礼这么大年纪,要跋山涉水的去宁古塔,怕这一路上都不会好走的,到了那里,不被人虐待也是不可能的,他以后的日子可还真是苦了呢。

    而白银霜,军ji?凡是明白点的人都知道军ji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形,可以说,白银霜这一生将活在地狱里。

    可盈梳好头发,戴了一枝素淡的簪子,换好衣服之后,起身带着和静出门。

    在路上走着的时候,可盈就在想,这可能就是挑战世俗的后果吧,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情,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偏要去挑战约定俗成的世俗规矩,不败才怪呢。

    不要说白银霜和耗子这样的两个人了,有的时候,即是是皇帝,也是不敢挑战世俗规矩礼仪的,就像当年清军进关之后所做的事情吧,虽然强行令男子削发剃头,可是,女子、僧、道、还有戏子之类的,他们就没敢管,其实,当年清军还想让汉族女子不要裹脚来着,可惜的是,挑战没有成功,失败了,没奈何。

    有的时候可盈也感觉很奇怪,汉人的那些脾气还有骨气真的让人想不透,男子就可以弯腰,低下高傲的头颅去迎合外来的入侵者,而只是一个女子的裹脚布却紧拽着不放,真真的不可理喻,

    这一路上,可盈想了很多,马车摇摇晃晃的,带着可盈和和静来到刑场上,在茶楼前下车,可盈带着和静上楼,在临窗的位置坐好,很仔细的看着楼下发生的事情。

    这个时候,行刑的人都还没有到,耗子和雪如也还没有押解来,和静要了茶水,静静的喝着,慢慢等待。

    可盈也知道,和静即将来开始新的生活,所以,为了告别早先的生活,她是一定要来看的,也就陪着她胡闹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就听到有马车吱吱响的声音传来,可盈朝窗外远处看了一眼,就见两辆囚车正朝这边走来,前边一辆囚车里边押的是雪如,后面是耗子。

    雪如穿着脏乱的囚服,一动也不动,头发篷乱的厉害,眼神无光,很茫然的看着周围。

    而耗子和雪如正好相反,一副很精神的样子,在囚车里还大喊大叫着什么没有罪,真爱无罪之类的话,让可盈想到了抗战时期被抓的共产党在行刑前的呐喊,当然,耗子是不可能和那些烈士相比的,人家是为了心中理想和国家大事抛头颅洒热血,而耗子不过是为了他那一点小小的私心,为了那所谓的爱情罢了。

    “混帐东西”和静气的脸色通红,就是现在,她看到耗子还是很生气:“那些押解的狱卒是怎么办事的?就让他这么吵吵了……”

    可盈笑了笑,叫来一个侍卫,让他下去和行刑的官员讲一声,为了不让耗子扰民,还是把他的嘴堵起来为好。

    侍卫下去了,可盈笑着拍拍和静的后,这时候,囚车已经进了刑场,早有人把耗子和雪如给拽了下来,让两个人跪地,面对着断头台。

    可盈闭了一下眼睛,转过头去看和静,见和静也有点不想再看了,拽着和静起来,两个人走下茶楼,坐车回家。

    话说,可盈和和静现在有点百无聊赖的感觉,终于岳礼一家的生活走到了尽头,可是,好像感觉并不兴奋,心里淡淡然然的,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而多隆这会儿正在兴致高昂的带着皓祥看他留下来的宅子。

    多隆想着反正是要去澳洲的,这边的宅子与其卖掉,不如留给皓祥,反正他这位好友也没个地方住,就带着皓祥看他要留下来的两所宅子,一所是五进的宅子,很是宽敞,格局是那种四合院的样式,看起来中规中矩,另一所是三进的宅子,不过宅子建的很小巧,有种江南园林的感觉。

    多隆的意思是看看皓祥喜欢哪所,就留给皓祥,剩下的一所,等着他将来有一天,万一回来的时候能够住一下子。

    皓祥本来想推辞的,后来想着多隆和他的关系,要推掉的话也着实没有意思,就带着翩翩一块来了。

    话说,皓祥母子自从岳礼一家入狱之后,生活的还真不错,虽然被贬为庶民,不过,皓祥还有一些不错的朋友,还能关照他一点,另外,没了雪如在上面压着,每天非打即骂,母子两个人倒是痛快了许多。

    再加上,翩翩这么些年也攒了些私房钱,也够这母子二人过活了。

    皓祥扶着翩翩下了马车,先看的是那所五进的宅子,皓祥看着不错,可翩翩不喜欢,理由就是家里人口太少,住这么大的房子灌不满人气,多隆见翩翩不喜欢也就算了,带着二人去看了三进的宅子,这下子,翩翩很是满意,谢了多隆的好意,决定要留下这所宅子。

    多隆见能为朋友出点力,也是挺高兴的,所幸的把一些无法带走的下人挑那忠诚老实的给皓祥留了几房,剩下的把卖身契给他们全都发了,让他们自己谋出路去。

    做完这些,多隆高兴的哼着小曲回家,正好碰到可盈和和静观刑回来,见这两个人脸色很好,多隆也就放了心,过去给可盈请了安,把皓祥的事情讲完,多隆就下去找紫微表功去了。

    多隆那得瑟的样子逗的可盈和和静直笑,正说笑间,就听到下人回报,说是白银霜已经自杀身亡了。

    可盈叹了口气,她那个样子,死了也好,强过做军ji活受罪。

    其实吧,白银霜也没啥大罪,不过就是爱慕虚荣了一点,还有不择手段的往上爬,爬就爬吧,找错了金主,结果落到这么一个下场,这也是雪如给造的孽,要是当年雪如不换子的话,指不定白银霜现在还过着王府格格的奢华生活,也不至于落到这么一个下场。

    可盈就想了,但愿她下辈子能够投个好胎吧,又觉得这也有点假惺惺的,有点鳄鱼的眼泪的感觉了,也就不再想了,反正是和她没多大关系的人,就当这世间没有这个人吧。

    梅花烙的事情落幕,京城里边吵吵了几天,人们议论纷纷,各府里查了陈年老帐,就怕那偷龙转凤的事情也在自家上演,各家又约束了各家那些深宅大院的女人,一时间,京城里的妇人走动的少了,千金小姐们出门的也少了,倒还真清静了些天呢。

    也就过了那么一段时间,这件事情的影响在慢慢消散,各人过着各人该过的日子,那啥耗子白银霜的,彻底从人们的记忆舞台上抹去。

    第四五三章准备远行

    “额娘,那些衣服别收拾了,怪累人的,等到了地儿,媳妇给您做更好的来穿。”可盈拉住耿太妃,不让她再劳神费力的收拾那些繁琐的衣物。

    “唉”耿太妃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个什么洲的有没有咱大清的布料好,有没有巧手的裁缝,要是不多带点衣服……”

    紫薇轻笑出声:“玛嬷,瞧您说的,好像是要去没有人烟的地方似的,什么都要准备,我啊,告诉您,完全不需要,那里的衣服和咱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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