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已婚妇女第4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已婚妇女 作者:rouwenwu
你三嫂吐出来还给你,看你能吃得下。”
三福晋是都统、勇勤公鹏春之女,和八福晋一向交好,听说婚前性子也极为刚烈,但嫁于诚郡王后性子渐收,在福晋中间管家颇有一手。八福晋被三福晋说了,也不生气我自顾自的割了一块小羊肉,铺在炭架子上,撒上稍许盐,翻滚了两三下,还未熟透就入口,一旁的兰馨惊呼:“八嫂,肉还未熟透,会吃坏肚子的。”
知道是兰馨,宝络多看了两眼,十五六岁的丫头,模样长得也挺俊的,就是人怯生生了点,这以后要是嫁给耗子日子能过踏实吗?那小白花她是见过的,感觉挺厉害一人的,不知会不会因为身份的转换,兰馨不会像梅花烙里那般悲剧。
其实在梅花烙里宝络就觉得公主挺可怜的,可以说是一个被小三的人,封建包办婚姻害死人,好好一个姑娘就这样差点被折腾疯了,宝络私心还存在着一些希夷。或许结局会不同呢?宝络打定主意等晚上再去胤禛那边探探口风。
“你懂什么。”八福晋冷笑,她一向不与公主交好,即便是交好也是对着母妃身份较高的公主,兰馨的额娘身后虽有一个赫舍里氏但也只是做做样子摆摆场面,在宫里是十分平常。这样出身的公主就是宫中等级较高的太监宫女也低看几眼,更何况是八福晋。
兰馨丢了面子,也不敢反驳只得低着头小心的吃肉,大福晋皱了皱眉头,捡了一块肉送到兰馨碗中。八福晋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抬起,露出一个轻蔑的嗤笑。
她这个大嫂比太子妃还会做面子。
宝络是个吃货还是个肉食动物,跟着那冷面冷心的贝勒饿了几天,好不容易看到肉,一颗心早就在肉上了,自己吃还帮着别人吃,下手又快又准,到吃了半分饱那羊腿子也快光了,三福晋和八福晋出去消食,几个公主因喝了酒,也被嬷嬷叫出去醒酒,只有宝络和大福晋,五福晋还留在帐子里。
虽然这两年宝络也过惯了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但不浪费粮食的好习惯还是没丢失,炭架上还有好几块肉没吃完,大福晋和五福晋吃不下去了,宝络只能自己消灭,她刚压下一口清酒,就听大福晋不高兴嚷道:“老八媳妇竟连公主都不给脸子,脾气越发大了。”
因着出身的问题,八福晋一直很骄傲,骄傲的人一般不低调,好几次都给大福晋排头吃,言语上极少礼让。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公平对待也就算了,可最要命的是八福晋始终区别对待着,除了早年交好的三福晋外,八福晋也就对太子妃礼让三分,众人皆知这也是因为太子是一过储君的缘故。
而直郡王是皇上的长子,可却不是太子,这层尴尬早就在,这是直郡王的心结,大福晋嫁过来后也成了大福晋的心结。所以八福晋每次说话都会让大福晋想着自己若是太子妃,老八媳妇还敢这样?越是想大福晋越是恨,再加上一层八贝勒原先是养在惠妃娘娘身边,两人的关系本就该比其他兄弟更亲密一些,而老八媳妇也更应该尊重自己几分,可多年下来,八福晋继续保持着优良传统,而且讽人的手段日益颇高。大福晋心中的郁结也越难理清。
宝络觉得大福晋的心思跟她婆婆很像。
宝络竖耳,不解的看向五福晋:“怎么了?八弟妹今天心情不好?”其实上个月她就发现以往八贝勒上朝的时候,八福晋肯定要送到门口的,但这几日她看着,好多时候都是八贝勒自己一人出来,脸色也冷冷的样子,宝络寻思着两人大概是吵架了。
五福晋头朝外掠了掠,见帐外没人这才低声道:“你不知道,八爷看上惠妃娘娘宫中一个小宫女了,八弟妹为了这事儿可闹了好久呢,听说连良主子那儿都吵过了,八爷还是咬死了不放开。这还是他们成婚来头一次吵得这么厉害。这次那个小宫女随着惠妃娘娘也一同随驾,老八媳妇自然不能高兴。”五福晋是一个很喜欢八卦的人,宝络很多小道消息都是从她哪儿打听来的。
“小宫女?”宝络还没缓过神来。
大福晋冷冷一哼,眼光歹毒却又蕴含着一层兴灾惹祸:“就是上次在我府里提到的那个小宫女,这次又勾搭上八弟了。”
“嘶……”宝络倒抽一口气,就是那个可能是穿越女的宫女?
宝络很想说那宫女不是看上了直郡王吗?怎么又喜欢上八贝勒了?可看到大福晋嗖的发冷的眼神,宝络默默止住望向五福晋,怎么回事?
五福晋一叹:“说来话长了。”
原来那日良贵人生日,八贝勒进宫给额娘请安,八福晋推脱说不舒服不便前来,也正巧了那天惠妃娘娘也在。戏台子上唱着戏,那小宫女也没闲着,给良贵人送了好大一束的月季花,用西洋彩纸扎起来,外面包裹着一层亮晶晶的白沙,十分好看,还煮了一碗蛋面说老家有人生日都要吃蛋面,取义平平安安,多添寿的意思,短短几句话可把良贵人给哄得高高兴兴,明里暗里夸了不少那王氏的好话,后来八贝勒进宫越来越勤,听说那王氏还会一些诗词歌赋,心思乖巧,和八贝勒也有好多话说。还对过几句诗。
五福晋凝思想了半响:“好像什么芍药芙蓉的,汉人的诗啊词的太多了我记不住。”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大福晋笑道,这诗她现在都能倒背如流了。直郡王喜欢那宫女的时候,大福晋想着头发都掉了好几根,现在听说那宫女竟喜欢上八爷了,这把大福晋给乐的,每天都要听好几次这句诗,心里甭提那个痛快啊。
“诶,对,下一句是什么来着。”五福晋肯定。
宝络歪头,想了一会儿:“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对,对对!就是这首诗”五福晋拍板,不忘加上:“前半句是八爷说的,后半句是那个小宫女说的,听说八弟可赞赏这宫女的才华了。”
她将八卦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可转念一想,又瞪向宝络:“你怎么知道这首诗?”满人虽入关几十年了,但满族女子对这些诗阿词的还弄不清,五福晋至今还分不清诗词的区别,所以突然见宝络竟能吟诗,像见了耗子一般惊诧。
宝络尴尬一笑:“这首诗挺出名的,我在书里看过几次就记住了。”如此这般,五福晋才打消了怀疑。
正说着,外头急冲冲跑来一个小太监,看着挺陌生,见着宝络,就急忙忙叩头,咧开嗓子喊:“四福晋,您赶快回去看,看……”说话半天还没说全,脸上流着全是汗。
大福晋眼尖,发现他是康熙身边的人,立马来了精神,不等宝络开口,直接站起:“快说清楚,看什么!”
“四,四贝勒被母大虫伤着了!”
第12章 血染风采
夏天的草原极其瑰丽,青松碧绿的小草厚厚长到人膝盖上,踩上松软像棉花一般,流通部落的河流清澈蜿蜒,大片的牛羊马匹聚集在此处饮水吃草,从远处眺望一只只羊羔雪白的绒毛竟像草原上盛开的白花,不远处扎起来的帐篷蓝顶白身,不时有人进出,一排连着十分壮观,但这并不是狩猎的场所。
往平坦宽阔的草原再奔驰数里地,一颗颗青葱挺拔的灌木丛像一座屏障,而那儿就是科尔沁草原上最好的狩猎场。
沿途跋涉半月,康熙刚来到塞外定是要休息一番,处理京城快马送来的急件,接见蒙古王公贵族,数日之后才开始狩猎,而这狩猎地点却是刚来就要踩点的,今日正是胤禛当值。
灌木丛中号角四起,侍卫要赶出丛中动物,勘察种类数量,同时要熟悉场地,以求在突发事件发生的时候做到进退自如。踩点每次除了一名皇子亲自监工外还有皇帝身边亲派的御前侍卫,这项工作虽简单但任务极重,这次随胤禛前来的是齐齐哈尔郡王的世子,多隆。
多隆很郁闷,真的很郁闷,他感觉自己魔障了,自从那日见了那拉府的六姑娘,他就每日让人守在那拉府门外蹲点,以期什么时候再来个偶遇,撞撞小肩膀就好了,连着守了半月,皇天不负有心人好不容易等着六姑娘出门游玩了,却临时被康熙召回来,说是这次巡幸塞外他就在名单内。
他又四处去打听了,费扬古大人不在这份名单内,他忧郁了好几天想着什么借口能不跟来,又听说四贝勒会带着四福晋来。多隆只觉得一个大大的馅饼砸在他头上,滋润的他小心肝不住的翻腾。这次来踩点,多隆是卯足了劲,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接到这份活。
胤禛骑在马上,眼神凝视远方,身子挺拔有力,有股子临危不惧的气势,多隆跟在他身后纠结了半天,终忍不住咳了一声,夹紧马肚跟上,递上水壶笑道:“暑天热的很,贝勒爷喝水。”
胤禛回头,剑眉微微一挑,目露疑光,那眼神像探照灯似的在多隆身上来回扫了几回,摇头望向别处,冷冷道:“我有带。”说话简短干练,半句都不肯多说。
多隆一僵,看着他马肚上饱饱的水囊自然知道他有带,这不先套个关系吗,难怪别人都说四阿哥人冷心冷,极不好相处,闻名不如见面,果真如此,多隆尴尬的笑了笑自己昂着吞了几口,擦干摸净。
跟着胤禛奔了好几块场地,直到正午太阳当顶两人才收工躲进临时搭建的帐篷内歇息午饭,多隆是光棍,这次出门只带了一个随从,吃的也极其随便,临时厨子炒的,勉强能进食,但他看胤禛的饭盒打开,里头有肉有菜有鱼有虾,营养搭配全面,还冒着热气,多隆表示他深深的羡慕。
“四福晋好贤惠。”多隆笑的无害,干净又带着一些青皮的下巴十分爽朗。胤禛蹙眉,想着这话如此熟悉,正是自己时常夸赞宝络的话,脸色有些不愉:“还好。”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是夫妻间的情趣,从别人口中说出怎么听怎么别扭,胤禛巴拉了几口饭,先挑了姜拍酸黄瓜,入口清爽,又夹了一块荔枝肉,嘴角已不自觉挽起一个弧度。
“爷,这都是福晋亲口嘱咐的。”苏培盛眼尖,连忙上前笑道。这些年因为宝络的贤惠,胤禛的口味也被养叼了,不喜欢吃外头的饭菜,只喜欢家常的,所以每次他出门宝络都会备下饭菜。
胤禛听着虽没应声,可明显身上气场随和了下来。多隆忙接口顺势问:“福晋对贝勒爷真是体贴入微,听说福晋还有一个妹妹,尚未出阁。”多隆顺杠子爬上,意图就是那和尚头上的虱子一清二楚。多隆爆发了,他再也没办法忍受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反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男未婚,她女未嫁的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
可殊不知正因为他往年的花心滥情,好王公贵族之间名声可不怎么好,家里有嫡女的多半是不愿意把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宝珠虽不是他的妹妹,但想着宝络,也不想让那拉一家烦恼,胤禛直接冷道:“这事儿我不太清楚。”他也的确不清楚。多隆从胤禛哪儿吃了两个闭门羹,又没打听到什么,人有些恹恹的耷拉在一旁。
正巧帐篷外一个侍卫走过,手上提溜着一个小木甲,里头关着好几只灰白的雪兔。多隆眼一喵,嘴有些馋,让贵喜拖了那侍卫进来,皮着脸笑问:“这外头雷声惊天的,这雪兔你也抓得住?好厉害的本事。”
雪兔前肢较短,后肢长而有力,善奔跑,听觉十分灵敏,在受惊的情况下更是警觉,极难捕捉,一般都是用箭或者是火统杀射,现在不但捉了活的还一连抓了好几只,多隆很是惊讶。胤禛侧目,眉头紧锁,想的却不是这个,一般狩猎场在皇帝未狩猎前不得开放,这次竟有人先去捕捉雪兔,是何人如此大胆?
却听那侍卫兴高采烈道:“贝子好眼光,可不是么。哄起的兔子最难抓,好在草原上的猎手有那么两下子告诉八贝勒爷,惊兔常隐藏在流水冲沟里、台田的田埂下。要选枪法好的射手在小沟的上部(或岗脊)埋伏,另外的猎人进沟搜索哄赶,得打就打,不得打时,务求将惊兔顺沟赶到埋伏的射手那里。这不才活捉了这么几只。”
八弟,胤禛眯眼,若有所思。
“嘿,有趣。”多隆一边拿菜叶去逗雪兔,一边笑问:“八贝勒这么有心,定不是抓了煮着吃的吧。”
“可不。”侍卫摇头晃脑,看外面其他人都围着炉边吃饭,这才伏地身子悄声道:“听说八爷看了惠妃宫里的一个小丫鬟,那丫鬟说没见过雪兔,八爷听了就记下了,这不赶早的让咱们去捕。得嘞,贝子爷咱不多说,奴才先给那姑娘送去。”
看着侍卫屁颠屁颠的跑走,贵喜阴阳怪气道:“小家么子市面,这夏天的雪兔灰不溜秋的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得看冬天的雪兔,可折腾死人了,八爷也陪着那丫头闹。”贵喜语气中充满着满满的鄙视。夏季雪兔的头、背棕褐色,腹部白色,只有到了冬天毛发才会变成白色,京城里许多贵族人家的夫人姑娘都喜欢养这种宠物,所以每年都有人捕猎了去京城送买,也不是罕见的玩意儿。
多隆斜了他一眼,想着自己是不是也捉几只回京城给宝珠送去。正想着突见胤禛起来,急冲冲走去,他身后的苏培盛也跟着,只是两人在帐门口分开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四贝勒向左,往灌木丛走去,而苏培盛向右不知去哪里,多隆也撂下饭碗急忙跟上,等他踩上马蹬的时候,胤禛的马已飞快奔出好远。
多隆马不停蹄赶上,至灌木林深处,侍卫说八贝勒已经回去了,胤禛紧皱眉头,想了半响咬牙,正要转身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暴鸣声,吼声惊天,透着浓浓的威慑。
树叶间随着庞然大物的走动沙沙发出声响,四周鸟兽竞相奔走,两人的坐骑也嘶鸣不断刨蹄,远处不断传来侍卫惊呼声,马蹄阵阵往这边赶来,大呼:“四贝勒,有大虫往你那边走了。”
跑是来不及了,胤禛心中暗道不好,凝眉见身后多隆有带弓箭,两人眼神示意,看树叶地下老虎黄|色的脚掌不断靠前。
胤禛勒紧马缰往后倒退数步,从布袋中抽出一把宝剑,伏地身子,屏住呼吸,说时迟那时快,树叶中猛然串出一只熊虎,向胤禛扑来,虎眼精精,血盆大口吼的一声长得老大,多隆嗖嗖连发三间,皆中老虎胸口,嘭的一声庞然大物倒下,多隆炫耀似的朝胤禛咧嘴一笑,蹬马上前,刚跃数步,还未近老虎的身子,那虎躯突又翻转过来。
“小心。”眼看要多隆要葬身虎口,胤禛揣着短刀削掉虎掌,老虎痛的发狂,另一掌扑向胤禛,顿时鲜血四溢。
多隆吓得脸色全无,两腿战战发抖,直到四周人群聚拢过来,才回过神,却见四贝勒和老虎都倒在血泊之中,四贝勒后背五道血痕,深到入骨。
“四贝勒,四贝勒——”多隆吓死了,滚爬从马上跌落下来,撑起胤禛的身子,连唤数声。
“闭,闭嘴。”胤禛眯着眼,看向老虎,直到确认老虎死了,才昏了过去。
第13章 侍候贝勒爷
到宝络赶到的时候几本就没她什么事儿了,胤禛倒躺在榻上,背上包的跟粽子一样,身旁太医正收拾着药盒跟苏培盛道别。不过一会儿康熙莅临帐篷,对昏睡着的胤禛表示了深切的慰问,并嘱咐四儿媳妇好好服侍他儿子,要什么尽管给,没了找他要。
宝络觉得吧,照这情形来说在康熙手下混,日子应该过得挺不错的来说,但依她这两年的治家经验来看,四贝勒府是这么多皇子当中最穷的一个,宝络现在深切怀疑丫的是不是把这资金转到地下做活络经费了。
但随之而来的事儿让更加宝络郁闷,家里有个伤残人士还是顶头上司肯定是要服侍的,但她那些妯娌都是有钱有闲又有时间的女人,时不时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让她过去看看,什么好吃的让她一起去品尝品尝,再者跑跑马赛塞马,有时性质高了还能赌马。
塞外风光优美,心情也跟着高飞,跟来的小三狐狸精就那么几个,没啥事儿需要费心的,本来就是休假的时候,眼看其他福晋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美滋,而她却这儿不能走远,哪儿不能跑的,每天都得守着四贝勒侍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当然宝络也深刻的反省了一下,人气太高也不是啥好事,这不走哪儿,哪儿都受人“爱戴”,诱惑自然也多了,不像这四贝勒,天天开着冷气,来的人几乎没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人了。
不过如果以封建时代的标准宝络能比其他福晋顺心的一个地方,那应该是这次跟来的只有一个妾侍,但这又是宝络另一个伤痛啊。早知如此就算是着了李氏的道,也得和乐乐的往下跳,自个儿现在要带着宋氏出门,这会儿辛苦肯定就能分担去一半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累得半死不活。
这武氏十三四的年纪,模样长得倒是跟春天的娇花一样,但侍候起人来真不是一般的糟糕,端个茶递个水都能打翻,好死不死还打在胤禛包扎的伤口上,烫的胤禛斜眼冷对,半天都散发着浓浓冷气。其实这事儿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打发打发几句也就算了,可自打胤禛被老虎抓了后,越发的忧郁,抓着一点小错都能生气个半天,人家是打死老虎以此为荣,他是以此为恨,听说那只老虎的皮儿都被他拔下来了,做成虎垫。
若是这般也就算了,丫的还三不五时的折腾一番,还必定要闹到她到现场安抚情绪,勘察结果才舒坦下来。宝络背地里阴暗的想他哪里是被抓的,明明是被咬的,人说狗有狂犬病,不知老虎有没有狂犬病。
一天,两天,三天……大半个月都过去了,外头的草地是多么的青绿,空气是多么的自由,小羊羔是多么的肥嫩,但……
宝络望着幽深的帐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忍痛谢绝五福晋一起去出游的邀请,再抬头望望天空,四十五度昂望明媚的忧伤!
“福晋,爷请您进去呢。”苏培盛战战兢兢催促,这都第三次了,福晋怎么还不进去,眼看贝勒爷脸色越来越阴暗,他十个胆子都不够吓的。宝络侧目,得,今日就忧伤到这儿吧,侍候老板要紧。
宝络刚进帐,就见武氏娇弱弱的缩在最里角,怯生生的低头,眼光偶尔眯了胤禛一眼,又慌忙躲开。那霸王倒是趴着,胸口垫着两个垫子,趴在上面看书,脸色还是阴沉的吓人,不过看他嘴角放松,心情应该挺不错的样子。
屋里侍候的下人见宝络进来,连忙放了一张凳子在榻前,躬身退下,宝络拦住,看了武氏一眼:“再搬一张过来,武妹妹站了大半天也累得慌了吧。”宝络话还没说完,武氏躲在角落里震惊的抬头,不敢置信,她以为近来自己不得贝勒爷宠爱,福晋定不会再对自己客气,没想到还是同往常一样,又见宝络朝自己微微一笑,武氏彻底一扫之前的阴霾脸上绽出炫大的笑容。
“谢福晋。”武氏一伏。宝络正要招手唤她过来,身后却冷不丁一哼:“我倒不知府里什么时候起竟有妾侍能与福晋对坐的道理。”声音不大,却阴测测的,胤禛虽对自家福晋要求极高,但对名分的事儿却极其看重。
武氏乍然像受惊的小动物,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奴才,奴才知错。还请贝勒爷恕罪。”府里女人要没个品级,比如像妾侍这样的,一般都得自称奴才,所以这妾身这个词儿还不是一般人能自称的起的。
胤禛冷冷瞥向武氏,连带眼光扫了正搬凳子的太监,吓得那太监马不溜的把凳子搬回原位。至始至终胤禛的眼光也未曾在宝络身上停留半刻,但宝络却怎觉这股子冷气是冲着自己来的,再见原本自己是好意,没想到会这霸王会迁怒到武氏身上,看武氏因自己挨了骂,心下也觉得抱歉,转身对胤禛笑道:“原不是武氏的错,是妾身鲁莽了,还请爷高抬贵手则个,让武氏起身吧。”
胤禛淡淡的看了一眼宝络,身上气息活络了一些,食指和中指扣了扣凳子,示意宝络坐下再说。宝络掩嘴坐下,望向他,只瞧着他书翻过一页,才哼了一声让武氏起身,又接连问道:“福晋刚怎么在外头待了好些时候。”略似无意的话,宝络一怔,如实道:“是五弟妹邀请妾身一同去游玩。”
“想去?”书又翻过一页,一本书微卷着被他拢在手心,挡住他的脸,看不清此刻他的神情。宝络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严肃表明立场:“怎么会,妾身还得侍候爷您呢。”
明面上话说着,宝络已经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这坑爹的封建时代,来这里的两年时间,她已经练就一身强大的本领,说谎脸不红,心不跳,淡定的鬼都相信。其实她内心无数的在翻腾,你丫的赶紧给我滚到其他地方去,老娘要和五福晋一起去游玩啊,好不容易赶上康熙组团去旅游,好好一个机会就糟蹋在你这个病号手里!
还有武氏,你是一朵解忧花不是小白花好不,老娘好不容易给你安排出头的机会,你怎么就打翻病号的药,还好死不死的洒在他伤口上,你不知道这位大爷脾气本来就不好,受伤后极品程度堪比更年期妇女吗?
宝络深深呼吸一口气,面容精心维持着淡定的表情,等着胤大爷翻过一页书,再翻过一页书,才等他语调稍好的嗯了一声。
“前儿个皇阿玛赏赐的芝麻酥味道不错,还有么?”胤禛问。
“回爷的话,没了。”宝络连忙回,这芝麻酥全尽你肚里都,现在连渣都没了,眼看胤大爷眉头又要皱下来了,宝络眼忽的一亮:“爷,您若是喜欢,妾身这就向惠妃娘娘再要了去。”
这康熙也怪,每年出塞时候必然得带四妃之一,三十七年要去看外嫁的固伦长公主,自然是带上长公主的亲妈荣妃,这次换了一人,带的是大阿哥他妈——惠妃娘娘。惠妃本来就是四妃之一,现在来了这儿,营帐里上上下下的事儿更归她管,康熙说过想吃什么找他要去,实际就是找惠妃娘娘要去。
这芝麻酥,虽说是以康熙的名义赏下来的,但听说是康熙去惠妃帐里吃了一块,感觉不错,又想着四儿子因工受伤,大手一挥赏了。皇室里的人吃的精细,赏的也精细,就那么一小碟,还没巴掌大。胤大爷正病着,出门打猎是甭想了,每天也只能窝在里头看看小书,吃些小点心,睡睡觉的,那点芝麻酥还不够他塞牙的。
宝络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果断得上啊。
胤禛从书后终于抬出头扫了过宝络,摇头:“让苏培盛去取吧。”哪里有见过为了一碟东西让福晋跑来跑去的道理,奴才都死绝了!苏培盛被主子点到名字,麻溜的束手喳了一声。
眼看就要往外走去,宝络连忙喊停,脑子转动的那叫一个快:“爷,前儿个妾身不是答应您要绣一个香囊吗?这几日妾身一直侍候着爷,竟忘了要向大福晋讨教刺绣的事儿。这不顺道走走。”
再顺道去溜达溜达。
宝络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盯着胤禛,她知道这位大爷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就怕他不答应,却不料这次胤大爷难得的好脾气,只是皱了皱眉头,又躲回书后:“那你去吧,晚饭前回。”
宝络只觉得头顶上礼花啪啦啪啦的绽放,连带着胤大爷的声音也格外动听美好,那书本虽然挡住了他的脸,但丝毫挡不住宝络觉得此刻的胤大爷最好,她忙不迭的抽出帕子,向胤禛一俯,出门遛弯去了。
熬了半个月终于一扫这苦逼。
帐篷的帘子打开,胤禛从书后微微探头,看着宝络在阳光下逐渐走远的身影,摇头:“就这么想玩?”
“奴才不敢。”苏培盛以为他在问自己,抬头却见自家主子望着福晋的背影,嘴角竟不自觉的露出一股淡淡的笑意。
苏培盛想,他大概还没到眼花的年纪,但贝勒爷刚才的确是笑了。
第14章 彪悍的八福晋
在帐篷里头还有些清凉,但出了门立马一股热浪袭来,太阳烈焰当空,碧草照烤下似乎翻腾的草海,偶尔有一阵清风吹过,又带着清新的凉意,抬起头天空清澈的像一面镜子,擦拭的极其干净,宽广无垠,好似被压得很低,人一抬头一触手立马就能摸到这碧海般的天空,科尔沁草原安静又喧嚣。
宝络在惠妃的帐外只等了一会儿就被通传进去。作为皇帝的女人,这些娘娘一般保养的都很不错,惠妃和她婆婆一样,年纪在她们身上虽有匆匆走过但也有一时的停留。惠妃年过四十五却保养的依旧仔细,面对这样一个美妇,很难让人想象她有一个快奔三的儿子,还有一群已经会打酱油的孙子孙女。
宝络抽出手帕,一挑,行了大礼。
“快起,快起。”惠妃抬手,让人赶紧搬椅子给宝络坐,旁人就已送上一盏茶。
宝络偶尔也会跟着德妃来惠妃这边坐坐,眼瞅着四周都是眼熟的的面孔,没见到生人,心中惦记着那个可能和自己一样都是穿越来这里的人,宝络问道:“听说娘娘近来刚得了一个贴心的丫头侍候,不知现在可在?”
惠妃刚咬了一口桃酥,连忙用帕子捂嘴道:“还真不巧了,就在你进来的时候她就出去了,这会儿也不知跑哪儿去了,要不本宫命人传她回来?”
“不用,不用。”宝络摆手,连忙向惠妃解释了这次来的目的,惠妃也是个爽快人,一口应下,让小厨房现做了去,宝络又待了一会儿,见到宫女拿出一大盘的芝麻酥顿时表示压力很大。
出来了半个小时,怕那位大爷等的不耐烦,宝络先让人送去,自己溜达着去找五福晋,听说昨夜蒙古王爷过来,一群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蒙古人歌声嘹亮,姑娘也疯狂,闹了好半宿才散去。
快到正午,日头也升到了顶上,越发热了起来,宝络用手挡住烈焰,加快步伐,正走着突被秦嬷嬷拉住,宝络望去前方竟是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孩打着油伞快步走来,手上还拎着一个木匣子,望去好像里头有几只毛茸茸的小兔子。
“主子,这大概就是惠妃娘娘宫里的王氏了。”秦嬷嬷低声道,表情十分不满意,接着继续说:“听说比公主还娇贵的很,惠妃娘娘赏赐的香膏没几日便用完了,您看这大热天的就她一人打伞,就怕风吹日晒皮肤干了。凭着自己一点小心思,整日想着不该想的东西,前儿个是大千岁,昨儿个是八爷,听说昨天还被人看见跟五爷走在了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旁人要说什么,竟半句话也插不进去,密的跟针一样。”宝络这大半月未曾在外走动,但平日里有什么话都是让秦嬷嬷去说,五福晋和她特别交好,所以宝络对五爷倒是有几分熟悉。
五阿哥胤祺是宜妃娘娘所生,子凭母贵,身份在阿哥当中也算不错的,这点八爷和五爷倒是没得比。胤祺继承了宜妃娘娘艳丽的容貌,长得倒是不错,只是当年对葛尔丹作战时左侧留下一道极深的伤疤,也正因为这件事,他的性格也变得格外乖僻,不爱见人,五福晋嫁给胤祺至今未产下一子,这里面也有一些文章,听说是因为当年老五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五福晋看见后很惊讶,胤祺又把这事儿记在心中,没多久就传来两人夫妻关系冷淡的闲话,虽然五福晋极少在她面前提起过,但宝络看得出来很多时候她并不开心。
五爷性子不易相处这是宫里早就知道的事儿,如今这个王燕竟能和胤祺谈得来,宝络不禁皱下眉头。
“四福晋吉祥。”行至宝络跟前,王燕俯身行了个万福。宝络虚抬一手,问:“你挺聪明的。”说话间的功夫,她已打量着这个王燕,大约十五六岁左右的年纪,模样清秀,脸上妆容也化的颇有几分现代裸妆的意味,头发侧梳着,乍一看下来与宫中的女子倒有些不同。
身材,容貌,解花语,男人梦寐以求的,都在这个王燕身上得到了,难怪这些爷们动心,宝络掩嘴一笑。
“回四福晋的话,这次跟着各位爷出巡的福晋奴才都已见过,唯独四福晋您没见过,所以奴才斗胆猜测眼前的主子是四福晋。”王燕轻声道,面容沉稳,但就是太过沉稳了,显出老练。她在清朝混了两年,侍候着阴晴不定的老板,自喻也有些看人眼色的功夫了,但在这个人身上她竟半分也看不透。
不过此刻这个王燕正告诉她,她在讨好她。宝络看着自己头顶上悄然遮过来的油伞,顿了顿,刚要开口,突听到背后有人喊:“四嫂,你躲开。”
还不及宝络望去,来人骑着马已直直冲过来,对着王燕一个鞭子就落下,下手快准狠,不留一丝情面,宝络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是八福晋。
“贱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勾引八爷,也不撒泼尿自个儿照照,我八贝勒的府门也是你这等奴才能跨的过去的!”八福晋骑在马上,一声火红的旗装,整个人似立在火里,阳光下挽着整齐的头发晃着耀眼的光泽,左手勒马缰,右手拿着粗鞭,明艳的让人不敢正视。
王燕被八福晋打落在地,胸口上衣物有些撕开,油伞也跌落在旁,脸色微微发青,却极力隐忍着,下一刻眼中已含着些许泪花。
虽跟她才见过,但宝络觉得这个王燕并不是一个动不动就哭鼻子流眼泪的女人,果真她朝着她这个方向看去八爷也骑着马赶过来。
八福晋气的牙痒痒,又背对着八爷没看见,手上挥动的鞭子,眼看第二波又要下来了,宝络连忙叫道:“八弟妹。”宝络微微摇头,八福晋还不解,但只片刻的功夫,八爷就赶了过来,见王燕被打趴在地上,眼眶微红,极力忍耐着,而自己的媳妇高立于马上,耀武扬威好不客气,八爷气恼又想开口呵斥,但触及八福晋刚强的眼神,恼怒的哎了一身,翻身下马,扶着那王燕起身,又歉意的看向宝络。
“伤着哪儿了没有。”胤禩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是王燕,声音十分温柔,八福晋脸色骤然铁青,手指捏着马鞭咯咯作响。而那王燕被胤禩扶起,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八福晋,侧身躲到胤禩身后,摇头:“这事儿不怪福晋。”欲说还休,好不惹人怜爱。虽说不怪但坐实了八福晋打她的事儿。
宝络惊叹,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你……贱人。”八福晋气的咬牙,手上鞭子一抽,啪的一声往地上招呼去,顿时尘烟四起。这力道要使在人身上,可不像刚才那么破了一件衣裳那么简单的事儿。八福晋直接扬起鞭子,使劲的朝王燕脸子甩去,出手又快又准又恨,宝络似乎都能听到鞭子抽动空气的冷嗖声和血丝涌动的腥味。
眼看这美人脸要划破,鞭子即将要触及,却不料胤禩突然转身将王燕护在身后,用背挡着替她生受了一鞭。夏天衣物单薄,胤禩的背上立马渗出一道血丝。
皮开肉绽,活色生香,宝络第一个想到了这个词儿。月白色马褂破了一道口子,深长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很快伤口周围的布料已经被血染成深色,胤禩疼得脸刷的就白了。
八福晋慌了,下人慌了,连一直躲在胤禩身后的王燕也慌了,一群人全部围过去,宝络踩着高子到时,哪里还有她落脚的地方。就看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胤禩已被人推托了好几下,再牵扯到伤口,咦——血淋淋的
这算不算英雄救美?
八爷到底是皇上的儿子,四爷的弟弟,这会子功夫,疼得脸色都发白了,还顾全面子,惨着一张脸低低朝八福晋道:“你,你现在舒坦了吧。可你我的事儿何必牵扯到别人,咱们回去再说。”语气压得极低,暗含这隐忍,但宝络估摸着她这个小叔子没吃准自家福晋的脾气。
有一种人若是爱便是拼劲全力的去爱了,她容许所有人的背叛,却唯独不能容许他的背叛,这种人爱到极致,早已在这份感情中迷失了自我,八福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八福晋倔强的抬头:“我舒坦什么?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跟这个女人来往。这女人害的你昨日你被人在皇阿玛面前参了一本,今日我必除不可。”
“我和她没一点关系!”八爷有些火了。
“没有关系!呵呵呵”八福晋一笑,想起刚才他护在她身前,受她一鞭子的情形,反问:“没有关系你去围场打了那么多只雪兔送给她,让人在皇阿玛面前参你一本;没有关系你天天往惠妃娘娘宫中跑;没有关系你整日魂不守舍想着什么!你今日若要我相信你跟她没有关系,那你就在我面前掌她一巴掌,我就信你跟她没有关系!”八福晋步步紧逼,逼得是八爷,可宝络却觉得这一刻的八福晋却是极其的辛酸。
“我话已说到这份上,信不信随你。”胤禩撂下一句话,铁青着脸甩手走人,八福晋还要跟上,胤禩怒道:“你若硬要在这里把事情闹大,尽管再吵!”
她这个小叔子,永远都是给人温温和和的感觉,今日却发了好生的火儿,看着胤禩逐渐远去的背影,宝络回头,八福晋依旧站在原地,手上的鞭子早已摔在地上,满脸的疲惫。
康熙三十七年,八阿哥娶亲的画面依稀还在昨天,皇帝儿子娶亲,王爷外孙女嫁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般,京城沸沸扬扬喧闹了好几天。这还只是顶一般的,在民间就算是平常大户人家娶妻之前都会有几个侍妾,但八贝勒府却扫雪以待,府中只备了一个女主人的位置,多大的荣宠才换来那样的对待,一时间京城传遍八阿哥专宠嫡福晋。
那时候也的确是专宠了,堂堂一个阿哥没有妾侍,只有福晋,即便是两年未孕,良主子担忧着,八阿哥也从未提过纳妾,原本以为能这么过下去了,没想到两年还没到,终究是这般都错付了……
第15章 不够聪明的女人
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八爷和八福晋为了一个宫女吵架的事儿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宝络刚扶着八福晋回帐子里的时候,其他几个福晋早已等候在那里,三福晋和八福晋一向交好,宝络知道,将八福晋交到她手中,三福晋朝宝络苦涩一笑,感激的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扶着八福晋进去了,而大福晋也要跟进去,五福晋连忙拦下低声劝道:“这个时候咱们还是别进去了。”
八福晋人就骄傲,人前人后从不示弱,今日被宝络看到这般已是难得,若要再进去,保不定会给狠狠刮一顿,轰出来。
“进去看看也是好的。”大福晋了不管这些,她就不爱看老八福晋平日里得瑟那样儿,这会子好不容易看她丢脸了,还是丢大脸,叫她如何不高兴。大福晋不顾阻拦忙不迭的进去,宝络看拦也拦不住也只能随她去了。五福晋脸皱的跟包子一样,耸了耸肩:“那咱们走吧。”
两人还没走远,就听帐篷里忽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响,阵仗大的很,没一会儿就看大福晋红着脸,头发乱糟糟的被人推出来,宝络和五福晋看了一会儿,默默扭头对视一眼,噗嗤掩嘴大笑。
她们这个大嫂,还是一样的不会做人呀。平日里就算再怎么气氛,这个时候,老虎的屁股可是随便乱摸的?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两人原本是要去赛马的,但半路五贝勒身边的小厮来找乌兰,说是有事儿商量,宝络无法只得让她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在草原溜达了一会儿,也没觉得什么好玩的,天儿又热,只好也回帐中。惯例都是要先去给胤禛请过安问问有什么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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