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朝穿越已婚妇女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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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朝穿越已婚妇女 作者:rouwenwu

    头,长睫毛扑扇扑扇留下一道阴影:“额娘,您在看什么?”

    语气中略微含着一股失落和委屈还有一点连他都不自觉的试探。宝络转身回头,双眼眯起弯成一条半弧,挥手笑道:“弘晖,过来给额娘看看。”

    弘晖稍稍一迟疑,脚步却不自觉的往前挪,等他被宝络牢牢的抱在怀里的时候,弘晖有股暖暖想哭的冲动,自从有了弘暖,额娘就再也没给他念过小人书,再也没陪他种过月季花,再也没陪他吃过饭,整天都是弘暖弘暖,他讨厌死那个弟弟了!都是因为他,额娘才不疼他的!

    弘晖到底是个四岁的小孩儿,这一个月来,被宝络忽略的伤心和不满丝毫不差的表现在脸上,他紧紧的搂住宝络的脖子,贪婪的吸取母亲身上香甜又温暖的味道。

    宝络敏感的感觉到今天的儿子和平日有些不同,只能蹲在地上让弘晖搂着她,宝络稍稍迟疑了一下,手也搂住弘晖的背将他整个人抱在怀中起身。弘晖哎呀一声,却将头埋在她怀里越深,但肩膀却有抽动的迹象。

    “弘晖。”宝络轻唤,她这个儿子性子和他阿玛一样的倔强,若是不想说谁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话,宝络一边走着,一边轻轻的在他背上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直到怀中人慢慢平复下来,抽出憋得红红的小脸,看着她贼溜溜大笑:“嘿嘿,额娘被儿子骗了吧。”

    男子汉大丈夫什么的,才不能说哭就哭呢!

    看他眼角还带着一点晶莹的闪光,宝络也不点破,捏着他的鼻子无奈道:“你就知道作弄额娘,今天饭吃过了没有?”

    弘晖刺溜一声从宝络身上爬下来,拍打着自己衣物上的褶皱,嬉皮笑脸道:“儿子早吃过了,现在过来是想跟额娘请安的,儿子要去习字了。”

    说话进退得体,一点都不像三四岁的孩子,宝络心微微有些心疼,替他整理脖间的领口,轻声嘱咐:“好好跟着师傅习大字,晚上回来额娘给你做好吃的。”说着吻了吻他的额头。

    弘晖眼睛一亮,定定的看着宝络,心中好似有很多要说,可半响只应了一声:“好。”

    眼瞧着弘晖出门了,秦嬷嬷才走上前,低声在她耳边道:“主子生产和坐月子那几日,的确有几个不知好歹的下人在大阿哥耳边鼓捣了些方小说西,主子可要处理?”

    宝络还望着弘晖走过的方向,直到他转了个弯不见了,她才回过头,望向庭院中欣荣的树叶花草,嘴角扯了一下,眼神冰神:“若是内务府分来的人,派人告诉我阿玛一声,随便找个理由派落回宫中辛者库去,若是跟府里签了订约的下人狠狠给我打出去,告诉那人家里永不续用。”

    “那主子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秦嬷嬷顿了一下,紧接着问。宝络皱了下眉头,眼神阴郁:“是她么?”

    “回主子的话,是她。”

    那就慢慢来吧。宝络扫开刘海,露出光洁额头,整个人沐浴在柔软舒适的光辉下,她慢慢的闭上眼,空气中有弘晖踏过的青草香,有弘暖身上的,还有六月半太阳的软香……

    李氏宋氏等人来请安的时候,看见宝络坐在圆桌前,上头堆了一堆的礼书,秦嬷嬷跟在后面侍候着,手上还拿着一吊玛瑙玉串,晶莹的琥珀色放着极为柔和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上书。

    宋氏上前恭敬的请了安,嘴角含着笑道:“福晋好兴致,这玛瑙就很配姐姐今日所穿的桃红色旗装,这刚出月子看着比往日更娇艳了许多,爷要是回来定是喜欢的。”几人之中宋氏嘴巴嘴甜,专是挑着别人喜欢的话讲。武氏张氏两人对望一眼,也想着要讨好宝络,但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尴尬的站在一旁。

    而李氏单站着,眼神冷落,鄙夷的扫过宋氏道:“这玛瑙虽好,但终究只是一块顽石,宋妹妹眼光不太好,还是和田玉的好。”

    众人脸色变了一变,秦嬷嬷低头冷冷一笑,宝络放下手中的金玉护甲,按着翠儿起身:“和田玉虽好,但我怀三阿哥的时候爷和娘娘赏赐了许多,我玩的也有些腻了,现下再看着玛瑙鲜鲜艳艳的舒服极了。”说着特意看向李氏,见她面色全然不动,又笑道:“这串玛瑙是缅甸国进贡的贡书,宫里亲赐的,李妹妹近来眼光差了许多。”

    李氏咬牙,不语。宋氏冷笑,她还以为这李氏多得爷宠爱呢,生了儿子后眼睛更是朝天看,也不过是这等货色,想着四爷,宋氏忽然有些哀怨,自己是入府承欢最早的,可就只生下一个女儿,还夭折了。眼看着李氏和福晋都生了两个儿子,什么时候才轮到她生儿子!

    宋氏幽幽一叹,转过身却瞧着宝络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宋氏一惊,连忙低头。

    宝络歪在主位上,瞥过几人,就算算上她,胤禛后院之中就属李氏长得最好,她身上总是带着江南女子的温柔,让是不自觉的总想去怜惜她,胤禛喜欢她也不无可否非,不能说他审美观异常,不过这女人她知道并不如表面上看的温顺,宝络凝神:“这几日便要入夏了,爷写了信回来报说平安,还嘱咐你们别贪凉吃冰冷的方小说西。”

    “是,福晋,妾身知道了。”李氏等人坐在位置上点头,宝络微笑着眯了眯眼,无意识的玩弄玛瑙手串,掩嘴打了哈欠:“今日天气正好,姐妹们若是无事可到花园中坐一坐,不过我这几日照顾三阿哥有些乏了,若是无事你们就先退了吧。”

    话音刚落,李氏就起身道:“妾身这边倒是有一些事,想福晋给妾身做主。”

    “哦?”宝络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李氏走至宋氏跟前,双眼带着一些高傲,头微微抬起,和她说话却不直视她,强硬问:“妾身知道近来福晋身子不便,府里的事儿都是宋妹妹管着,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屋里的月前还没发下来?”

    宋氏下意识看了一眼宝络,见她慵懒的歪在炕上,好像在听的样子,宋氏挺直了腰杆回道:“侧福晋,最近三阿哥满月花费多了去了,宫里的娘娘,各府的福晋夫人来来往往送礼,府上忙乱的很,哪里还顾得上月钱不月钱的。有时候漏掉也是常有的事儿,侧福晋若是不满可以跟账房直说。”

    李氏就等着这句话,拿着手帕的手划拉一划,指着武氏等人,气道:“怎么武氏和张氏,还有你屋中月钱就按月给了呢?这不是笑话吗?”

    “哟,那我就不清楚了,您是侧福晋,谁敢为难您呢,许是账房错漏了,改明儿我就去查查。”宋氏也毫不吃亏,反讽问直接把这事儿推给账房。

    李氏大怒,涨紫了脸:“你一个格格怎么敢这么跟我讲话!如今谁不知这账房是你管着的,难道还要我单面一个个查过去吗?倒时候要是查出个什么缺斤短两,贪赃枉法的,怕你跳河都洗不清!”

    宋氏猛地盯向她:“你——”了一声,眼看就要吵起来,,屋内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武氏和张氏连忙过来调节。

    宝络看着两人争吵,冷不丁的盖下茶碗,茶碗发出冰冷的碰瓷声:“怎么?是我让她扣下你的月钱的。”

    李氏脸刷的一下白了,众人更是不敢置信的盯着宝络,宋氏得意又泄恨的暗自啐了李氏一口,努努嘴,整着发间的头发走到宝络身旁,秦嬷嬷古怪的看宋氏,面色冷肃。

    “敢问福晋,为何要扣我屋里月钱?”李氏回过神,眼神里满是怒火,又极力压抑着,她心中暗道,即便她是嫡福晋,自己也是个侧福晋,侧福晋的月禄俸银内务府都是有规定的。

    “听说我生产那日,你打了我屋里的丫鬟?”宝络懒洋洋的揉着肩膀,不答反问,慵懒的语气平淡的竟似家常谈话般随意。

    李氏心下一凛,早就料到今日,上前辩驳道:“那日情况有些紧急,那丫头把热水倒了爷一身,妾身处罚目无主子的丫鬟也是常理,妾身自认为并无大错。”

    她早就知道福晋会死咬着这一件事发怒,也知道福晋一定会拿这件事大作文章,她也早想好了说辞就等着她追问,可不想她现在才追究翻出旧案,又看她只是平常语气,不似生气的样子,李氏反倒有些紧张起来,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所以你就打了她了?”宝络接口,不怒反笑:“用我屋里的丫头给你博宠爱,我竟不知到底她是谁的奴才。李氏,你好大的胆子!”宝络怒呵,已不再似往日轻声细语。

    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一个小小的妾侍也敢动嫡福晋屋里的丫头,这是自己找死么。

    宋氏凉凉的想,几分恶毒笑道:“福晋也别生气,就算是妾身这等与侧福晋一同侍候爷的人,也时常被侧福晋喝来骂去,日子长久了只怕某人会忘记自己是什么出身。”武氏皱眉,上前拉住宋氏的袖角摇头。

    李氏惊恐抬头,还要辩解,可看到宝络冷冷的望着自己,心中知晓她这是要存心算账,想着如今四爷不在府里,四周又是一群如狼似虎的人,福晋要发落自己容易多了,她即便再不明白道理也要知道今日这事要忍下,以后翻盘的机会多的是。

    李氏忙跪地求饶,眼泪盈满眼眶,匍匐道:“福晋,妾身绝无冒犯之意,那日事态紧急所以忘了这一层关系,现在细想来也是妾身放肆了,还望福晋看在二阿哥和大格格的面上饶了妾身吧。”紧接着说完,抬头悄悄的看宝络一眼,又匆忙低下头继续道:“妾身有错,但月钱一事不知为何宋氏故意克扣?”

    宝络蹙眉,仔细思量许久,忽转头一笑让秦嬷嬷亲自去扶起李氏笑道:“我自是知道妹妹是什么性子的人,只是如今府上接连有了两个小阿哥,又增添了许多||乳|母下人,人来人往咱们做主子的也应当分寸些。姐姐自然不会生妹妹的气,不过……”

    宝络一顿,挥手让丫头拿账本进来,她指着其中几项,推到她跟前:“你生二阿哥时候,用的花的都已经逾越了,现在账目对不上,这钱总该是你自己来还。不但这个月的月钱没有,就是下个月下下个月的也没有。”

    李氏模样娇媚,又颇得胤禛宠爱,时间久了,骄纵任性一些也能理解,但那日她生产之时李氏竟挑起事端,还屡屡试探她的底线,她不是善良软弱的人,既是这般也别怪她翻脸无情。她仔细想了几日,李氏刚生下二阿哥,又刚册立为侧福晋,如果近日她大动干戈反而会让他们猜疑,以后更难做人办事,康熙德妃胤禛那关也不好做,那就慢慢来吧,她耗得起这时间。

    宝络笑容渐盛,又恢复往日的和煦,但这般更让李氏提心,李氏咬牙拿着欠条应下,心中十分不爽。

    宋氏武氏等人本就和她不亲近,如今看她落难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等李氏回到屋中时,脸上满是倦容,她身边的得力丫鬟春梅抱着弘昀走来:“福晋,二阿哥醒来看不见您,刚还哭了呢。”

    李氏抱着弘昀呆呆愣了一下:“这些年我倒小看她了。”

    第29章 你想多了

    八月的天,宝络带着两个儿子洗澡后,就病了。在这个萧瑟又阴晴不定的季节,宝络估计这是流行性传染病毒,因此下令弘暖搬到弘晖住的院子,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许去探视大阿哥和二阿哥,就这样接连一周宝络只在两个儿子的窗口充充掠过一眼,知道儿子能吃能睡身体好。就安心了。

    不过老天爷好像注定不让宝络好过,除了感冒不好反而加重外,宫里传来消息胤禛等人要回来了。三个月,这般美好,自由,一呼百应的日子一去不复还,宝络很难受,这是一个比重病毒更让她纠结的事,他回来了,是不是说明以后她就不能光明正大找李氏的岔,不能每天睡到太阳晒屁股,不能想下馆子就下馆子想串门就串门?

    宝络望着窗外落下的金黄|色光辉,重重叹了一口气,秦嬷嬷走来,也跟着叹气。

    “嬷嬷,你叹什么气?”宝络咳了几声,打了个哆嗦,外头寒风吹进来可真冷,北方的秋天比南方的秋天还来的萧瑟寂寞,就算在这边活了几年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主子,您还是不能起床么?李氏已经抱着二阿哥在门口候着了。”秦嬷嬷想起李氏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就来气,天生狐媚子,就会使手段勾住男人的心。

    宝络微微一愣,老神的问:“李氏么?”其实她一点都不气李氏,真的,她对李氏也说不上讨厌的地步,因为如果你知道一个人注定悲剧,即便她现在猖狂一些也是能谅解的。不过很不幸,她是一个小气的人,李氏不该动她的弘晖,她的底线就是在这儿。

    自那日她罚了李氏的月钱后,李氏倒是安静了许多,许是知道胤禛不在府里,当家做主的就是她,许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反正李氏是消停了。

    可对于宝络来说这才是真正开始,第一天扣了她月钱,第二天以下人唆使主子的罪名把李氏近身的一个丫鬟打发了牙婆卖了,第三天李氏不肯来闹,宝络推脱没空,连叫她吃了三天闭门羹,李氏便请了武氏在宝络跟前求饶。

    宝络当时正喝着茶,看着茶叶在热水中缓缓上升透着氤氲的朦胧,宝络笑道:“我竟不知武妹妹跟侧福晋已经走的这么近了。”声音温和亲切,可手上的琥珀戒指在空中泛着清冷的幽光,武氏低头退下,当日请了太医宣称身子不便,不肯再见府里众人,但每日给宝络的晨昏定省却是越发规矩。

    因着宝络暧昧的态度,府里众人慢慢发现侧福晋院里好久都没鲜艳的花儿了,侧福晋屋里每月的血燕也变成了白燕,侧福晋身边的丫鬟头不再像往日那么高傲的出现在花园里头……

    反正侧福晋是消停了。

    “福晋?”秦嬷嬷唤道,怎么走神了,不是病糊涂了吧。

    宝络回以微微一笑,将薄被抓了抓,道:“她想在大门口吹着冷风接爷就接吧,我反正现在是病着,起不来身,你替我过去也是一样的道理。”宝络蜷缩在被子里头,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怎么感觉又有些发烧?

    “主子!”秦嬷嬷不明,她怎么觉得,自从福晋生病后对爷的想法更淡了,记得以前刚嫁过来的时候四爷多看一眼其他的女人福晋就会怄半天的气,平日里见不到就念可见到了又仍不住的跟四爷生气,可现在连爷去哪个屋里过夜,跟谁一起回来,有没有在外头偷吃福晋是一点都没想法也没过问,可若说福晋不喜欢爷,可福晋对两个小阿哥是掏心窝子的疼,疼得没边去了,其他府里的福晋可不是这样子。

    秦嬷嬷觉得自己都活了一半的岁数了,却始终弄不明白自己侍候的这个人心里到底想着什么。她站起身,看着宝络的背影,恭敬的一俯,走出门口低声嘱咐:“你们好生侍候着福晋,注意屋里的动静,福晋可能随时要喝个水的。”说着秦嬷嬷往屋里头瞧了瞧,越发压低了声音:“爷带了其他女人回来的事儿绝对不能让福晋知道,懂么?”

    “是,嬷嬷。”两个丫头乖巧应下,宝络在床上翻了个身,两颊越发潮红,她揉搓着太阳|岤低低呻吟了一声,又很快进入梦乡。

    李氏在府门外痴痴的看着远方,身上金丝掐云的衣裳富贵又华美,裙摆底下更是绣着一朵朵大红牡丹,香艳娇媚,精心可以装扮过的。一旁的||乳|娘抱着二阿哥安抚的抖动,弘时眼角的泪花还没散净。

    ||乳|娘担忧道:“侧福晋,还是让奴婢先抱着二阿哥回屋里吧,外头风大,奴婢怕给二阿哥冻着。”说着怀里的弘时应景的打了个喷嚏,李氏怀疑的看了一眼||乳|娘,又摸了摸弘时的小手,斥道:“爷就快回来了,再等等。”

    笑话,好不容福晋生病她这个领着府里众人在外头迎接,怎么可能让弘时先回去,她得第一个让胤禛看到她的儿子!||乳|娘敢怒不敢言,疼惜的将弘时搂在怀里,大门内的争斗她不是没见过,心狠的额娘也多了去了,可自己生的娃娃怎么就不心疼呢?

    才七个月的孩子,养不养得活还是个问题,想着||乳|娘突然有些羡慕照顾三阿哥的陈||乳|娘,听她回来说嫡福晋对她颇是照顾,每月除了例钱按月发还外,还时常赏赐东西,就算是和下人说话也是温温和和不急不躁,哎……

    远远的就看见胤禛骑着高头大马过来,府里的太监忙弯腰迅速的迎上去接过马缰,李氏含笑,刚要上前却见他后面的马车里出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已开了脸,容貌秀美精致,有些眼熟,再看她穿着粉色汉装怯生生的站在胤禛后头,底下竟是三寸金莲,李氏笑容僵在脸上:“爷?”

    胤禛朝她微微点了点头,不知有没有看到她脸上的惊诧,只是回头对后面的管家低声嘱咐道:“你把她安排到后院,派两个丫头侍候着。”管家低头哈腰,可看向那女子的神情有些古怪。胤禛走的时候弘时才三个月,还不懂得认人,当看见胤禛走过来的时候,小身子连忙扑到||乳|娘怀里,瑟瑟发抖,||乳|娘歉意的低头,胤禛颇为扫兴。

    一群人以胤禛为首,李氏宋氏等人皆跟在后头,进了正厅,侍女拿来毛巾,热水服侍他梳洗后,胤禛才坐下啜了一口茶问道:“福晋呢?”

    这几月他每月都写信回来,可她回信一律都是:皆好,勿念。其他说的也都是府里众人的事儿,自己和弘暖弘晖的极少提到,这次他回来竟是李氏出府迎接,怎么回事?

    李氏现下心里头十分不舒服,爷一回来就带个陌生的女人,还安排到后院派了两个丫头侍候,现下进来第一句话问的又是福晋,李氏有些惊慌连忙,极力保持着内心的镇定,柔声轻道:“爷,福晋这几日得了伤感,现正躺在屋里休息呢。爷吃过晚饭了吗?”

    外头夕阳爬下墙头,日落的余晖洒进厅内,落在紫檀木的桌椅上泛着富贵的光芒,外头太监正取了钩子点燃灯笼,胤禛这才惊觉已经快晚上了,他连日来赶路竟没发觉。

    “你让厨房备下,我去福晋屋里看看。”说着提脚走人。李氏咬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愤愤的紧搓着手心的肉,不一会儿嫩红白皙的肌肤上已落下深深的指甲印。宋氏起先也是黯然,爷回来竟和她一句话都没有,但现下看李氏这般,比她还不甘心,她心里舒爽多了。

    生了儿子又怎么样?如今爷的心思在不在她身上还不知道,府里终究是福晋做主,自己站队了队伍比这个蠢人好多了。

    宝络屋中,屋里下人已经点上烛光,宝络似醒非醒的低低呻吟一声,察觉眼前有一道黑影罩在她上方,温热宽阔的手掌覆在她额头,宝络贪婪的往前靠的更近,胤禛微微一愣,眼光意外的柔和了起来,他撩开衣袍也上了床,抱起宝络入怀,问跟前的太医:“福晋身子到底如何?”

    太医隔着屏风,紧张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回四爷的话,福晋这是操劳过度,遇着风寒经不住病下了。还,还需调理一段时间才能康复。”

    操劳过度……

    胤禛盯着她泛红的两颊没说话,他忽然记起那日在宝络生产后,觉罗夫人找他谈的话。

    “四贝勒是朝廷的栋梁,但福晋她性子极是要强,许多事她都憋在心里不说,还请四贝勒多怜惜她。”后来他启程去江南,曾看李氏写来的信,里头话虽通情达理,但隐约在告诉他,她被福晋欺负了,他不太信李氏的话,问了管家,管家说了一些情况,胤禛默然,知道为什么那日觉罗氏会说那般话,他的福晋其实对他还是上心的,这几年李氏的确要欠教训。

    胤禛的心思转了十八圈,但是,事实是他真的想太多了,世上的误会多是这般造成的。

    另一个小屋里,弘晖从宝络院子回来,听说阿玛在里头,弘晖摸了摸鼻子,觉得这个时候去不好,于是转战到弘暖屋中,打发了||乳|娘去外面,自己关了门,将弘暖移到里头,看着他下面,阴测测的笑着:“弘暖的蝎鸡~鸡好小哦,真丢脸。”

    弘暖吱呀一声,挥舞着肉手不满。

    “你知道额娘最近为什么不来看你么?你小样的,额娘再不喜欢你了,额娘说你是垃圾堆里捡来的。”说完左三圈右三圈的拧着弘暖脸上的小肉肉。

    那日弘晖缠着宝络问他和弘暖是怎么来的,宝络噎了一下,胡乱骗他说垃圾堆捡来的。

    弘暖朝他吐着跑跑,脸涨的通红,小嘴巴一张一合,好像要咬弘晖似的。

    “嘿嘿,别怕。哥哥会很疼很疼你的哦!”弘晖哈哈哈大笑,从身后抱出一叠糕点,给弘暖允了几口,眼看他啜着不放口。

    弘晖稍稍一使力抽回来,当着弘暖的面一口一口细细咬下,装着美味的样子,弘暖瘪红着脸,啊啊啊叫了几声,弘晖大作惊讶:“哎呀,我知道你最近在吃迷糊糊,嘿嘿,嘴巴里没味道了吧,想吃了吧?”

    “就不,就不给!”

    弘暖憋急了,哇的大哭,门外||乳|娘跑进来,抱着弘暖安慰,弘晖睁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弘暖,委屈道:“我肚子饿,想吃糕点,可是弟弟也想吃。我不给,弟弟就大哭,不过我想弟弟应该是饿了,||乳|娘快给弟弟吃米糊糊吧。”

    ||乳|娘轻轻的拍着弘暖:“三阿哥,您怎么能这么贪吃呢。咱们还是吃米糊糊好吗?”

    弘暖哭的更大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通告】

    非常抱歉将会给大家带来不便,我可能要请假一个月至四月中旬才能恢复更新,因为要参加一个在职考试,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我保证这文不坑爹,考完就继续更新。

    30、喂饱

    余晖退下,夜幕的缭绕暗沉布满天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还有一丝丝带着落叶萧败的余味,宝络低声轻咳了一声,喉中似堵了一口痰:“嬷嬷。”

    她紧闭双眼下意识的唤了一声,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但赢了药后的,两颊上不自然的红潮终究是退了些许,烛光下白皙的鹅脸蛋泛着幽幽光泽,带着病态的娇柔。

    胤禛就在这种情况下扶起宝络,他端着一碗茶送进宝络微张的嘴唇边,两眼却落在宝络松软的乌黑鬓角边,冷然的双眸稍稍有了些热度,透着些股不明的幽深,但他终究不是侍候人的主儿,茶碗端的太高,茶水一下子冲进宝络的食道。

    宝络一口气没上来,哇啦一下全吐出来,她一边扶着床沿咳嗽一边睁开双眸,刚要微斥,竟见是胤禛,一怔,呆了半响,不期然的低喊了一声:“爷?”

    这个男人三四个月不见,好像一下子距离好远了起来,以前她一直只当胤禛是老板,是搭伙过日子的对象,可在今晚这种柔和松软的烛光下,宝络突然发现他和弘晖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相像。

    父子两人的嘴角总是带着些骄傲,笑起来微微扬起的样子总是让人心头一跳,像冬日洒落在雪地的阳光,温柔醉人,只是一眼……那暗紫色的马褂上寄着一个湖绿色绿竹香囊着实惹眼。宝络注意着,那香囊上的绸缎细腻精美,织工也精巧,可绝不是李氏宋氏等人的手艺,如此,不用想宝络已猜到三分。

    男人呀——

    她微微低下头,从软枕底下抽出丝帕掩了掩嘴,连忙起身要下床行礼。

    胤禛眼明赶忙拦住,双手托在她双臂间将宝络抬起,此刻两人靠的极近,胤禛觉得自己的鼻尖皆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柔柔馨香,那种香气混着淡淡的药香格外的别致暖绵,是别处没有的,胤禛饶在她脖间深呼吸一口,大掌已经顺着她的手臂滑上,紧紧锁住她圆滑的双肩。

    他喉节上下微微滚动,哑声道:“福晋还病着,莫要担这份虚礼,养病要紧。”眼神已渐渐暗了下来。因宝络长久躺在床上,又折腾了一下,脖间衣领处依稀露出肚兜的嫣红色的细带,配着她雪白的肌肤衬得惊人的白。

    宝络原本就没打算行大礼,他这番话也正好顺了她的意,起身的瞬间受了一份凉,忍不住又咳了一声,胤禛望着她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福晋身子可大安了?莫不是生了弘暖保养不当所致?”

    语气颇是懊恼,他在外面虽也有人侍候着,可忆起来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又想起他这个福晋自打生了弘晖后,一下子开窍了许多,两人在床事上也颇为相通。

    温柔娇羞的女子固然是好,但他更爱看她在他身下达到□时那种迷离又透着妩媚的眼神,当真是世上竟有的无双。思及至此,胤禛望向宝络的眼神越发存了许多的缠绵。

    宝络却不曾想他脑中想的是这些东西,笑着回道:“回爷的话,不过这夏日转秋,妾身自个儿没注意到才受了风寒,倒是爷回来可去看过弘晖和暖暖了?”

    说起两个孩子,宝络一双秋翦不自觉的瞬间明亮起来,胤禛看着一呆,再见她双唇不涂胭脂却粉中带红,十分诱人,心下像被猫绕了一般疼痒难耐:“刚沐浴更衣后看过了,三阿哥长得颇好,只是我去时已在||乳|母怀中睡下,大阿哥陪在他身边,兄弟两个感情颇好,福晋辛苦了。”双手在她肩头摩擦着,带着暧昧的情愫。

    “爷是哪里的话,这都是妾身该做的。爷既已经看过暖暖也该去看看二阿哥才是。”胤禛的动机已经十分明了,她又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女,怎会不知?

    宝络淡淡笑道,依旧保持着正室的贤惠,倒是低着头落在胤禛眼里颇是娇媚。

    “回来的时候二阿哥已经看过了,福晋在病中就不必为这些事儿操心。”说着身子越发往宝络身边挪了去,修长的手悄悄覆在她的手上,那刚沐浴过后好闻的味道扑入宝络鼻尖,宝络咬牙,往后挪了挪:“多谢爷关怀,只是妾身还病着,太医嘱咐让妾身不可太过操劳。”

    这话有一半是真话有一半是假话,其实她刚吃了药好好睡了一觉,倒觉得好了许多,而且生完孩子四五个月说不旱那是假的,但是此刻就是没心情上~床。

    她估计是胤禛腰间那枚香囊闹的,虽然她不爱这个男人,虽然她已经很充分的了解到这个时代男人滥情的主流观念,但是在心理上其实她挺不能接受的,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就是直觉上一种排斥,比起侍候这位大爷其实她更愿意知道这位受他青睐的姑娘是谁。

    要知道胤大爷不太把女人当回事,所以女人做的香囊能上他腰间的更是少之又少,就她知道的除了她之外就是李氏了,听说当年宋氏最得宠时做了几个璎珞给胤禛,眼巴巴盼了一个月愣是不见他往身上带,后来才知道人家就顺手一接,过了眼儿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可怜宋氏从此以后再也没做过璎珞。

    宝络话里拒绝,胤禛也听的十分清楚,但懂不懂和做不做却是两回事,胤禛拉着宝络的手,顺着力道往他怀中轻轻一带,宝络没个防备,整个人坐在他怀里,姿势十分暧昧,两人近的就连彼此间的呼吸都能感受到温度,直觉到有个东西顶在她身下,宝络心下一惊,只听他哑声道:“原想回来和你好好耍上一番,却不料你病着,我看刚才林太医开得药极好,你也精神了许多。爷出外这么多月,你都不想我?”

    说到后面越发的暧昧,连带着手也不规矩,从两个纽扣中间穿过,微微一用劲纽扣就被轻而易举的打开,里头大红色的莲花肚兜露出一小偶金色织边十分耀眼,胤禛眼眸浓暗,嘴角不经意扯起,也不再进一步打开宝络的寝衣,就这样半掩半露的伸进去,大拇指扣在某凸起处微微揉捏,而双唇也极为轻快的在宝络耳珠上流连不去。

    宝络闭上眼,忍不住低低呻吟出声,一只手无力的紧揪住他的马甲,低哼:“爷,唔……”宝络被挑逗的不行,微微一哼,咬牙躲避道:“听说爷这次又带了一位格格回来?”

    “你吃醋了?”胤禛不答反问,语气中显得有丝兴奋,只是依旧缠着她,唇齿间越发的放肆驰骋,在连续的进攻下宝络的眼神依稀有些迷离:“妾,妾身不敢。”

    不说其他的,这个男人绝对是一流,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他轻易的明白她的敏感点在那里,也和清楚的明白如何只要一个举动就能挑起她的,宝络觉得自己是真的旱着了,以往再怎么说也得两三个回合才败下阵,可现下好了,宝络幽怨的瞪了胤禛一眼,忍不住身子靠向他,喘息间只能任由他摆弄。

    就在宝络觉得自己像一支风筝,被他牵引在手间时,耳边突然听他笑道:“钱氏不打紧,只是现在你先喂饱爷才是最紧要的。”说话间的功夫已将她抱躺在床上,健壮的身子一寸寸压下。

    宝络已经闹不清他话里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牢牢记住喂饱两个字,她吐着香气,迷离的看着头顶上也沁出些许汗滴的胤禛,娇声唤道:“轻点,我怕疼。”

    好久没过夫妻生活了,宝络觉得他进去一指都疼的厉害,更别说那大物了。而此刻胤禛也是忍的极其痛苦,进一步是温柔富贵乡,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可不知为什么,床事上总是任取任求的胤禛此刻看着辗转在他身下承欢的宝络却停下进度,一步一步进去,仔细观察宝络的表情,大滴大滴的汗水低落在她雪白的香肌上渗出难言的迷离。

    只是刚进去一点,宝络就觉得又涨又疼,她抗拒性的推了推胤禛的身子,蹙眉娇喘:“爷,疼的慌。”软弱的哀求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胤禛咬牙,死死的盯着宝络,双眼赤红:“你这妖精!”

    想折腾死他,那里比平日更加的紧致,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热的让他想化成一滩水融入她身体内,胤禛此刻已看不清什么,全身心的感觉只在下面,随着他不断深入,宝络的眉头越蹙越紧,实在受不了了,刚要再推开,却不料对方整个个人扑在她身上,耳边只听得一句:“宝贝,忍一忍。”

    宝络心微微一动……

    迷糊间也不知道身上男人到底要了自己多少次,好似从身从心都要强夺了去,宝络从最初的痛楚到后面的渐入佳境,随着他一次又一次迎接陌生又熟悉的高~潮。混过去前,宝络脑中只出现过一个念头,这个男人到底存了多少公粮?

    侍候一个男人很累,侍候好一个体力和能力都好的男人是累上加累,宝络带着残弱的病躯对胤禛这位从小苦练摔跤和库布的男人来说,就好比巨浪掀翻小船,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

    宝络是在胤禛怀中醒来的,恰好外头正敲了三更,外头安静的很,连虫叫都没有,屋里还点着灯,外头月光的银灰洒落在地上,宝络支起身,身边的男人正睡着,腿间一股温热的液体默默流了出来,宝络浑身一热,不敢动了。

    底下的床单湿了吧……

    宝络突然冒出这种古怪的念头,幽幽的瞥了一眼胤禛,心中算着,生完暖暖才不久,自己虽然没给暖暖喂奶但还在哺||乳|期内,月事也一直未来,她记得这段时间是不会怀孕,可转念一想,好像很多第二胎都是在第一胎生下没多久又怀上的。

    宝络心里嘀咕了一下,这个有点糟糕,按她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再生一个,而且她也没有三年抱两的宏伟目标,还是算了吧。

    她从床上爬下,腿还酸的很,哆哆嗦嗦套进一条亵裤,外头侍候的人就进来了,舒嬷嬷一直守在外头,此刻,耳朵处有些微红,她低垂着脸恭敬问道:“福晋,可要沐浴?”

    屋内还有情事后甜腻迷离的气味。

    “嗯。”宝络点了点头,忽然眼及胤禛衣物上翻出的湖绿色绿竹香囊笑道:“上次我让林太医开的汤药你帮我熬了端上来。”

    舒嬷嬷顿时抬头盯着宝络微微一愣,眼及那枚香囊也没再说说什么,点头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我回来了,表要抛弃我,给我一些动力吧!

    31、相似之处

    晨起点的功夫,日头才慢慢爬上中空,四贝勒府沐浴在柔和的光辉下,绿瓦泛着反射着阳光,十分夺目耀眼。

    秋老虎还厉害着,一件肚兜,里衣,外面套着马甲还觉得有些热,这天儿最是反复。李氏不自在的捏了捏领子袖口,橘色织锦的绣缎紧紧贴住她纤细雪白的脖颈,倒是十分的好看,比起宝络刚生产不久,李氏的身材早已恢复的差不多,但到底是生过三个孩子的女人,年纪自然是摆在哪里。

    和所有王府贝勒里的女人一样,李氏自然格外看重自己的容貌,她心烦的用扇子打了宝络院里的芭蕉的叶子怒道:“她偏生长得就讨人喜欢,以前那些个猖狂气焰倒是做给咱们看的,现下爷刚回来就进了她屋,听说昨儿个晚上也不管不顾着就耍了半夜,早饭也没去前厅侍候,如此宠爱着,以前爷可不这样。”

    李氏怨毒的看着不远处开得正好的海棠花,细长的丹凤眼里啐出些许幽深的寒意。

    李氏身边的主事丫鬟夏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海棠花颜色极正,耀眼刺目的正红色却也低低诉说着不可逾越的阶层,她低声靠近道:“这话主子可不敢在这儿说,到底是她的院子,隔墙有耳。主子放宽心,您是大格格和二阿哥的额娘,爷心中还是极为看重您的,奴婢虽刚来到四贝勒府,但也知道自打主子来了贝勒府就是专房之宠,那福晋比您还稍大一岁,怎可比得过您呢。再说,今早苏公公不眼巴巴给您送了一本开过光的玉佛珠串子?奴婢可是听说府里只独独您这一份。”

    这梅香是李氏母家新送来的家生丫鬟,因之前侍候李氏的丫鬟被宝络打发出去,李氏心里就极为不痛快,眼看着身边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她又怎会肯坐以待毙?不日就写了信给胤禛缠着答允她让她母家再送几个家生的奴婢侍候。

    这梅香嘴巴甜,心思活络,办起事儿来也颇为利索,单侍候了李氏不过两三日,就颇得李氏喜爱,这不立马从几个家生的奴婢中脱颖而出,成了李氏贴身侍候的管事姑娘。

    听她这番话,李氏紧皱的眉头才微微松了下来,心中所想的只有一句话,福晋到底是比她大一岁,再说这段时间病着,脸色越发恹恹,怎可与她相比?

    况且爷之前一直没把她放心上,也就因为她是福晋,不得不给些面子应付着,第一日回来住她屋里也说得过去,现下最要紧的是那个跟爷回来的钱氏!

    李氏想起昨儿个傍晚见到的那个江南女子,刚放下的心又提起了,她老觉得这个钱氏看着熟悉,可到底是哪里熟悉又说不上来,倒天生一副狐媚相真真就是勾引汉子来的,她现下刚入府,她若不整治一番,难保哪日那小蹄子蹬鼻子上脸,以后若再怀个一儿半女地位越发不可动摇。

    李氏揪着手帕,下定决心,正要开口,梅香突然拉住她的袖口道:“主子,那个穿着汉人裙装的可不就是昨日刚入府的格格吗?宋格格怎么和她在一起?”

    李氏望去,果真是昨儿个见到的那个,那一身亮粉新绸倒真把她托了几分样子,宋氏坐在她旁边,两人不知说着什么,只是到底不是正经入府的,李氏啐道:“她哪儿是什么格格,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爷随便带回来的一个人罢了。可这宋氏只当人家是新宠,眼巴巴贴过去,哼,就她会做人,福晋,新宠倒是一个不拉的打点。”

    那钱氏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梳着汉人的鬓头,微微低垂着脸只和宋氏说话,偶尔怯生生问一句,又赶忙低下头,倒是宋氏身边的丫鬟看见李氏一群人乌泱泱走来,连忙提醒两人起身?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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