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记3第8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记3 作者:rouwenwu
不上你重要……”
凌柱仿佛有了感觉,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有妻子和女儿,嘴角上翘,“齐洛,我已经很久没听见你这么叫了,再唤一声。”
“爸,老爸。”齐珞扑在自己父亲的身上,不停唤着,凌柱抬手拍拍她的后背,低声道“只有这个听你这么喊,我才是齐凌柱。”
齐珞呜咽任性的说道“我不要你有事,不要。”
“傻话,这么大人还说傻话?”凌柱示意他想起身,齐珞亲自扶起凌柱,将厚垫子放在他身后。凌柱拉着齐珞道“看你如今的样子,皇上,他对你很好,我放心了。”
“再好,我也不想您有事,爸,若是他突然欺负我怎么办?您不能不管我。”
凌柱轻叹,将自己女儿的手攥得更紧一些,浑浊的眼里突然闪动着光亮“齐珞,我们这一生是值得,我也无愧老天爷安排的这场穿越时空,五十加上三十五,值了,这些东西你收好,兴许将来能用得上。”
凌柱从枕头旁拿过几张纸递给齐珞,“这里面有种植小麦水稻的知识,都经验之谈,我也寻思着若是能弄出杂交水稻,那以后的人就不会再缺粮食,可你老爸显然没有那么大本事,在房山庄子上弄了几年还是没什么效果,书到用时方恨少,不过还是有点收获,将来不管是谁当政,不再因饥荒饿死人,我也就无憾了,毕竟…咱们并没有为汉人做什么,留下点东西也是好的。”
齐珞羞愧的说道“老爸,你已经做得够好够多,其他的事你不用太在意,自有后人给你公正的评价。”
凌柱长叹,看着董氏,咳嗽两声,柔和的说道“今日趁着没有外人,有些话就都也不能再压在心底,月霞,风风雨雨这些年,吵吵闹闹,起起伏伏,甚至竟然赶上穿越时空这事,我齐凌柱能娶到你是最大的幸事,若是有来生,你一定要等着我娶你。”
齐珞位置让给自己的母亲,攥着凌柱的手稿退到一旁,董氏含泪浅笑,保证的说道“我等着你。”
第六百三十一章 付出代价(上)
随后的日子,齐珞留在凌柱身边,照料重病的父亲。齐珏要从近卫军回来,但是却被凌柱撵回近卫军,“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这有你姐姐,你回去整军,阿妈不希望你耽搁正事。”凌柱知道,雍正皇帝的目光已经越过蒙古草原,望向了西方,甚至望向隔海相望的朝鲜和日本。
在他心中哪怕就是得急病死了,也不会想让齐珏耽误这些事情。这是改变历史的机会,怎么也不会放弃。齐珏还想再劝,凌柱靠在榻上,咳嗽的怒道“我的话你都不听了?齐珏,你给我滚回驻地,若是不能训练出所向睥睨的近卫军,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咳咳咳”
“阿玛,您先消消气”齐珞拉起跪在床前身穿军服的齐钰,向董氏递了个眼神,将齐珏拉到外面,要好好的同他说一说。
“你这又是何苦?齐珏你难道就不想?”董氏虽然嘴上不悦,还是细心摩梭着凌柱的胸膛,让他顺气。“球球孝顺你,回来看看你。此时又没有战争,你何必弄得脸红脖子粗的?”
“你不懂,你不懂。”凌柱止住咳嗽。仰头靠在床棂上。缓缓的说道“齐珏是我最骄傲的儿子,他是属于战场的。是我们给这段历史留下来的一颗火种,能不能星火燎原,就看他了,无论满汉最终谁当政,只要不重复那段历史,我就知足。”
董氏擦擦眼角,端起旁边放着的汤药,无声的喂给凌柱,她明白自己丈夫的心思,满人这个身份,从穿越那日起就压在他的心头,一刻都不曾放下,若不是为了女儿和自己,他会如何做?恐怕还真是说不清楚。
屋子外面,齐珞将球球拽到了含苞待放的桂花树下,看四周并没有旁人,才松开齐珏,背靠在树上,沉稳的说道“齐珏,你是阿玛最骄傲的儿子,你的使命就是完成阿玛的心愿,那才是最大的孝心。”
“姐姐。”齐珏眼圈发红,一语都说不出来,齐珞看着已经比她高上两头的球球,此时他已然完全褪去稚嫩生涩,厚实的肩膀,沉稳的眼神,偶尔露出迫人的峥嵘,一静一动之间,身上透着战场染过血的血腥彪悍之气,让人不可近视,他就是不败将军,他的名字能让敌方闻风丧胆,尤其是几番血战成就了他的赫赫威名。
齐珞还想把球球当成儿时搂在怀中,却发觉自己的手臂已经够不到他了,眼底一缕遗憾更多的事欣慰,拍拍他的肩头“回去吧,我只能替你尽孝,而你却能继承阿玛的志向。”
齐珏低头看着从小将自己教养长大的姐姐,以前说过的话,此时都涌到心间,轻声道“姐姐,你才是阿玛最疼爱的孩子。”
“嗯,阿玛说过的,女儿要娇养,你不是这也同姐姐争吧。”齐珞眼中有些酸涩,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叹气道“齐珏,顶门立户光耀门楣的责任就落在你的肩上,不要让阿玛额娘失望。”
齐珏望着齐珞离去的背影,右手捶了捶胸膛,用袍袖擦了一下眼角,转身阔步向外走去,带着随从打马扬鞭,马蹄践过京城的街道,由于齐珏所骑的是雍正亲赐紫藤马,自然所有的人都会让路,一路畅通无阻向近卫军驻地疾驰而去,带起来的清风,彻底吹干了他眼角的泪珠,他是英武侯,是致远公凌柱的嫡子,是继承衣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齐珏。
“听说致远公不是病危吗?连皇后娘娘都去了公爵府,英武侯怎么反倒出了城?看着方向是去近卫军的。”茶楼里闲散宗室见到此景,议论纷纷,致远公病重,皇后亲自过府侍奉汤药,可是如今京城最热的话题。
“你懂什么,这就是致远公谨慎忠诚之处。你看着吧,皇上的恩典会更重。”一人防线茶盏,拍了一下说话人的肩头,低声道“致远公也是你非议的?还不赶快闭嘴,致远公的尊荣都是因为军功,哪是真刀真枪拼回来的,哪轮到你说三道四?”
“不敢,不敢。”议论之人连忙住嘴,同旁边的人谈起别的事情,凌柱的名声虽然毁誉掺半,但却有敬佩他的人,而且还有不少以他为榜样,这也实属难得。
凌柱的用药洗漱都是齐珞亲自动手,由于此时正是盛夏,气候宜人,齐珞经常搀扶着凌柱去外面散步,陪着他坐在凉亭处闲话家常。凌柱总是说起以前的事情,好些齐珞已经听过,但还是津津有味的听着,不时插上两句嘴,董氏一般也陪在他身边,他们夫妻不用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了彼此的意思。
“阿玛,额娘。”齐珞觉察到他们之间的对视,不无羡慕的说道“你们是天生的付钱,按圣经上说,额娘就是您的肋骨,而且是唯一缺的那根肋骨。”
凌柱躺靠在翠绿的竹椅上,摇着扇子,眼里透着一分得意,拍拍扶手,问道“你觉得委屈?还是不满意他?”
“阿玛。”齐珞脸上涌起一簇红晕,半跪在凌柱身边,像儿时一样仰望着自己的父亲,低声道“若我还不知足,老天也看不过眼,虽然有些小委屈,但他做到了这个时代他能做的极限,我……不是喜欢,是爱,阿玛,因为您的升官封爵,让我成为他的福晋,如今的皇后,他的宠溺信任让我放纵了这段感情,崇拜敬重原来真的会转化为爱情,以前我有多敬佩雍正皇帝,如今我就有……多爱他。”
“女儿啊,他是值得的。”凌柱放下扇子,枯干的手搭在齐珞的脑袋上,动动身子,叹气道“他对你的种种,阿玛看得出来,你没有爱错他,皇上也没有选错皇位继承人,他是最适合江山的,也是最适合你的人。”
凌柱的手指轻轻的在齐珞的胸口处点了一下,合上眼自言自语“你当初被感情友情背叛,是我无能。老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虽然以你的个性,嫁给谁为正妻,你都会,努力让自己幸福。但我将你交到了最知晓你脾气秉性,能保护你的他手上,看着你母仪天下,尽享尊荣,我这一辈子知足。”
齐珞咬着嘴唇,抽抽鼻子,见父亲已经睡熟,拿起扇子轻轻为他煽动着,驱散那股暑气。看着父亲眼角深深的皱纹,再也挺直不得的腰板,齐珞很是难受,在他醒着的时候,还能忍住眼泪,此时泪珠从她的眼里无声无息的滚落。
饶是董氏齐珞再精心细致,也无法让凌柱好起来,进入八月桂花盛开的季节,凌柱再也无法走动,只能躺在床上,有时说着说着话,就昏睡过去,更多的时候却是在自言自语,回忆他这一生,在其中康熙也经常提起,那些君臣相处的小事,反而此时更清晰一些。
齐珞刚刚服侍凌柱躺下睡熟,轻声唤了一句“额娘,阿玛他…”董氏明了自己的女儿想说什么,轻轻摇头,拉过齐珞,走到一旁,悄声道“齐珞,你父亲这一生,波折不断起起伏伏,他年轻的时候,只交过一个铁哥们,却是被人欺骗利用。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有朋友,直到来到这。”
“额娘,您是阿玛将先皇当成朋友?当成铁哥们?”
董氏点点头,感叹的说道“他的血是热的,心同样也是如此。二十年君臣,从微末小吏到位极人臣,先皇虽有不是,但对你父亲是信任的,给了他一展抱负的机会,知遇之恩,相伴之情,再加上你父亲心中对那段历史的恐惧,相处之间,他们似君臣似朋友,有利用有猜忌,甚至他汉人心满人身的那种…怎么说呢,尴尬为难,让他需要一个朋友,一个有能力改变历史,让他心里安稳的朋友。那人只能是康熙皇帝。”
齐珞陷入沉思中,也曾听过自己父亲对康熙的诸多抱怨。她心中对康熙时有些怨恨的,虽然康熙对她不错,但却让立下战功的父亲终身背负着弄臣之名,凌柱的功绩掩盖在康熙的宠臣名声之下,这对父亲是遗憾吧。
凌柱曾经说过,齐珏是天生的军人,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齐珞知道若不是为了她们安稳,以自己父亲的个性又怎么会有媚上之言?
“齐珞,男人之间是有友情的,那是我们理解不了的感情。”董氏留下这句话,返回床前继续为怕热的凌柱掌扇,替换他脑袋上的帕子,擦拭他面上的虚汗。
“原来最理解阿玛的始终是额娘,他们相濡以沫,心心相印。”齐珞不忍破坏床前的气氛,轻步绕过屏风,站在敞开的窗户旁,望向紫禁城方向,转动着手中的戒指,喃喃自语道“你又在做什么?我们何时也能像阿玛和额娘一样?”
第六百三十二章 付出代价(下)
养心殿中,胤禛刚在盼曦的催促下用过午膳,命令教养嬷嬷带盼曦下去休息,轻抚茶盏杯盖,这套茶具是齐珞和他一起描绘的图样,让工匠特意烧制,全大清只有这一套。
“皇后离宫也有四十六日了吧”胤禛此话出口,随即他自己先愣住了。一丝苦笑出现在唇边,叹息道“她也不说惦记朕。难道回宫一趟,朕还能不让她回公爵府?”
“皇上,太医刚刚递过话。”李德全眼圈泛红,他先伺候康熙多年,同凌柱也很有交情,在位高权重的康熙宠臣凌柱严重,李德全能感觉到自己同旁人一样,并不是阉人,再加上凌柱表现出来的善意。知道致远公病重,让他也很难受,也曾唤过可信的内侍,去庙里添香油为凌柱祈福
“太医怎么说?”胤禛开口问道。李德全低声呜咽回道,“致远公,他时日不多了,大限兴许也就这几天……”
“嘶”胤禛倒吸凉气开口问道“公爵府已经预备下了?皇后情况如何?”
“娘娘到是还好,只是听说亲自尽孝,消瘦了几分。"李德全也不忍说预备棺木的事情,擦擦眼角,低声道“娘娘和公爵夫人专心陪着致远公,和瑞郡主是稳妥之人,这些事都有她暗自操办,也不敢过多同娘娘说起,怕她承受不住。”
“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同娘娘提起,朕……”胤禛将茶盏推远,拿过新送来的折子批准起来,处置完这些他就可以亲临公爵府,要赶在凌柱辞世前,齐珞到时会是什么样子?他若不亲自看着,又怎么能放心得下?
最近几日凌柱昏昏欲睡的时辰很长,即便清醒时,也有些迷糊。
齐珞哪怕再自欺欺人,也知晓凌柱要永远的离开自己了。面上轻笑着安慰母亲,背地里却不知哭过多少次,恳求过佛祖老天,将自己的寿命分给父亲也是心甘情愿。
越到此时,董氏反倒冷静下来,妥善的同丝嘉安排起凌柱的后事,丝嘉看到董氏死寂一般的眼眸,总有一种感觉,她会陪着凌柱一同离去,由于见到过齐珞的眼泪,不敢将此事说出来,害怕自己猜想错了,也难怪丝嘉犹豫,在清朝当公爵府的老夫人,儿子孙子尽孝请安,那也是难得的福气。
这日上午时凌柱突然清醒过来,不像以往那般糊涂,用了一碗小米粥,进了两个水晶饺子,脸色精神仿佛也好上不少,齐珞心中咯噔一下,笑容僵硬在脸上,这是不是回光返照?
再也顾不得旁人,齐珞抓住自己父亲的手,失声痛哭起来。“阿玛,阿玛,您不许离开,我不让你走……什么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傻话,生老病死,谁都躲不掉。”凌柱支起身子,对董氏说道“给齐珏送信,我要见他,也给庄亲王府瑾萱送信,瑾瑜那丫头,恐怕是赶不回来了。”
胤禛得到音信,放开手中的事情,穿上素色衣服,轻车简从出了皇宫,赶到了致远公府。他也没有让人通传,直接下了马车,齐珏此时也骑马回府,见到胤禛先是一愣,打千道“给皇上请安。”
“起来”胤禛摆手让他免礼,迈步走进致远公府,下人们自然知道是皇上到了,纷纷请安,胤禛面色沉重,眼里透着担心,等到来到屋里,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是除了尚在途中的瑾瑜,凌柱的血亲全部到齐。
当胤禛还见到同样一身素服的杨康,脸色微重,杨康上前低声说“奴才一直视致远公为师长,得到音信怎能不来?请皇上赎罪。”
“庄亲王杨康,莫要让朕后悔那道指婚旨意。”胤禛听到屏风后齐珞哭声,心中一紧,快步走了进去,杨康低垂眼帘,掩去眼底的苦涩。
“阿玛,阿玛。”齐珞跪在床前低泣,凌柱见胤禛走近,想要起身,“致远公不必多礼,朕”若要让他说些绵软的话,还真是很难为他。
凌柱明了的点头,胤禛将手搭在齐珞的肩头,重重的按了两下,抓住她的胳臂,硬是将她从地上拽起,轻声安慰着,齐珞哭声渐渐弱了下来,攥紧胤禛的手,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稳一些。
凌柱坐直身子,扫了一眼四周,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孙子外孙全都在,他此时心中有几许得意,爽朗的大笑两声,拍着床榻说道“老天待我不薄,长子齐环文采出众,为皇上编纂全书,必将青史留名。次子齐珏是天下闻名不败将军,唯一也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孙子孙女有很争气,我……凌柱此生无憾”
“阿玛。”齐珞他们兄妹三人几乎同时唤道,凌柱合上眼缓缓气,正当旁人焦急之时,猛然睁开双目,里面精光乍现,再也不似即将病逝之人,身上透着威势,这个屋中,只有胤禛的皇帝权威能不受其影响,反倒有几分相得益彰。
“齐环,齐珏,还有我的孙子都跪下。”凌柱看着跪成一行的众人,严肃认真的说道“我要立下祖训,一是凡我凌柱嫡系子孙,年满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若有违背者逐出门墙。二是,除了齐珏齐环之外,嫡系子孙不得入朝为官,咳咳咳…”
“阿玛,这…”齐珞抢先开口,胤禛眸光一闪,凌柱看着胤禛摆手止住齐珞的话语,接着说道“除非大清…天下危矣,可解此条祖训。你们听明白了?”
“儿子遵命。”“孙儿遵命。”凌柱满意的点头。胤禛此时开口“致远公,你就不怕耽搁嫡系子孙的才华?他们若是有才之人岂不是可惜?”
“祖训只要我的子孙遵循,想必皇上必不会亏待他们,出身公爵府自然锦衣玉食,俗语有言有得必有失。”凌柱精力衰竭,眼神黯淡下来,若是真有志气之人,跨出门墙便不受祖训约束,当然也不受公爵府的恩泽,缓缓合上眼,不知道自己的子孙有几人能有此志气,还真是期待那一幕。
董氏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凌柱,轻声道“你还有何吩咐,同孩子们讲明的好。”
“公爵府爵位自然是由嫡子齐珏承袭,庄子银钱古董等等,分成均等的两份,交给两个儿子。”
“嗯。”董氏理解的应了一声,凌柱嘴角露出笑容,喘着粗气说道“皇上,我将齐珞交给你,请您一定要照顾好她。”
胤禛上前抓住他伸出的手,凌柱淡然一笑,低声道“我今天说一句少规矩的话,皇上…你是我的女婿,齐珞她的网子困住了你也困住了她,你们天生就是夫妻,过了这一年,就会相伴很远,若我离世,她必然伤心,你多开导劝慰她。”
费力的抬起胳膊指着齐珏,高声说道“齐珏,莫要忘了你的志向,代我远征,倭寇绝不能容。”
“儿子绝不会让您失望。”齐珏红着眼保证道。凌柱见一切都安排完毕,也没什么遗憾,最后对董氏说道“齐珞齐珏很孝顺,他们会照顾好你,我也放心,我会在那等你,以前怎么说来着,就是咱们那时听戏的时候…你经常说的一句话…”
“奈何桥上等三年。”董氏忍住泪水,凌柱点头,两声应道“对,就是这句话,我会在那等你……下辈子咱们还是夫妻……还是有齐珞6还是夫妻……”他的声音渐渐的微弱,几近不可闻,手臂也缓缓的垂下……
“阿玛,阿玛。”齐珞想要上前,却被胤禛硬生生的抱住,挣脱无望,齐珞恍惚的低咛“雍正十三年,这就是代价,老天是公平的,公平的。”
由于屋子里啼哭的生硬,胤禛并没有听得仔细。董氏趴在凌柱身边,伸手盖在他紧闭眼睛上,低声道“凌柱,齐……凌柱,我又怎么会让你久等。”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世袭罔替致远公凌柱病逝,雍正皇帝亲拟谥号‘纯桓’,朝堂上有人反对,觉得谥号过重,胤禛怒道“辟土服桓;克敌服远曰桓;能成武志曰桓;壮以有力曰桓。致远公凌柱,完全当得起,哪个不服,朕比斩之。”
在凌柱灵柩起灵当日,宗室王爷,满朝忠臣齐聚公爵府,雍正皇帝亲临,并没有按规矩撤掉公爵府门悬挂的白幡,甚至接过麻布孝服披在身上,在众人面前,跪在眼睛哭得红肿的齐珞身边,拿过纸张投入火盆之中,上香后,一叩一拜,执半子女婿之礼。
雍正随后下旨,命齐珏承袭世袭罔替致远公爵位,其因军工晋封的英武侯不予夺爵,并亲送凌柱永享太庙,位列功臣名将之列。
月旬之后,致远公夫人董氏也因思念凌柱病逝。在这一年,齐珞失去了生她养她,陪着她一同穿越时空的父母。这兴许就是改变历史的代价,雍正十三年,是齐珞这一生最不喜欢的一年,也是她最痛苦的一年。
第六百三十三章 夜空之下
黄昏的日光照样下的圆明园格外的柔美,可是如此美景,只在一人欣赏,胤禛缓步跨入蓬莱凤台,这里透着淡淡的感伤,以及那分若有若无的思念
“给万岁爷请安。”宫女内侍纷纷行礼,胤禛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后面的寝殿,在宫女伺候他梳洗时,问道“皇后今日如何?还在落泪?”
凌柱董氏一月之内相继离世,齐珞在众人面前她虽然悲痛,但却挺直腰板,眼镜红肿的坚持着,丝毫不失致远公爵嫡女的风范,更不会有损皇后的威势,但在私下,在胤禛怀中,她却哭昏过好多次,有时在睡梦中眼角还在不停的有泪水滑落,胤禛看着心疼不已,提议带她去出巡,却被他恹恹拒绝,只能无奈抽空陪着她。
“娘娘今日好上许多,也不时常落泪。”紫英向来是先报喜再报忧,不无担心的说道,“就是看着没什么精神,五阿哥陪着娘娘用了晚膳才离去。”
“她用的可好?”胤禛接过宫女递上的帕子,擦净手,齐珞最近比前几日胖了一些,凌柱他们刚离世那会,她是吃食一点都用不得,强迫她吃,那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吃进多少,吐出来多少,最近两月才稍稍好转。
“比往常略好一些,五阿哥很是孝顺乖觉,亲自喂汤喂饭,还讲了许多有趣的段子,娘娘这才用了一些,否则一定又不会用。”
“以后朕过来,看她再敢躲过去。”胤禛顾不上饮茶水,向寝殿走去。齐珞身穿素服,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配饰,发髻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坐在宽大的榻上,双手抱膝,下颚拄在膝盖上,呆呆的愣神。
“朕说过的话你是一句都没记在心里,这已经快到十月底,不在炕上,偏爱待在榻上,难道你不知道你受不得凉?”
“皇上。”齐珞自知理亏,不敢言语,她就是过不去这个劲儿,总觉得父母应该还活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以前同父母相处的事,弄得她除非困倦的很,才能稍稍安睡,当然也有例外,就是在胤禛怀中,她竟然能安稳的睡熟,胤禛也仿佛察觉到,每夜无论多晚必会来此拥她入睡。
“致远公他们也不想见你如此。”胤禛一改往日的疼宠,捏住她尖尖的下巴,用力抬起,同齐珞对视,眼底透出一抹的失望,“朕给了你两个月,可你却依然悲痛难当,你在处置丧事上的气势哪去了?你这副样子是朕的皇后吗?齐珞,你不是不解世事闺阁少女,你是大清的皇后,是朕皇子的额娘,皇孙的玛姆,你摆出这副悲伤的样子给谁看?难道你这样哀婉,致远公他们就能活过来?”
齐珞眼泪仿若小溪一般流淌在脸颊上,抽动鼻子,不满的说道“您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我怀念阿玛额娘还有错?若没有他们相伴,我又怎么会是你的皇后?可能早就…你根本不明他们的重要,如今在这我就是孤独一个…”
胤禛手劲更大了一些,迥然的目光落在齐珞脸上,没有得让她心中一紧,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胤禛叹道“孤独一人?齐珞,你把朕放在何处?把儿女放在何处?把齐珏又放在何处?”
“我…我…”齐珞羞愧的合上眼,低泣道“放在心中,一直都在心里。”胤禛见她眼泪流淌的更凶,放开了她的下颚,坐在齐珞身后,将她揽在怀中,带着几许悲伤缅怀“当初朕的额娘离世,朕才十岁,尝尽皇宫的冷暖,致远公既然将你交给朕,朕有怎么会不顾你?你这样会让致远公他们心难安。”
“皇上…我想阿玛额娘,他们真的走了,再也回不了,见不到…呜呜…”齐珞失声痛哭,仿佛要将心中的想念通通的哭出来,胤禛拍着她的后背,暗自感叹,哭出来就好,这样大哭一场,省得憋坏了,齐珞虽然常常落泪,但却从来都是默默无声,让人看着揪心。
不知过了多久,齐珞哭累了,靠在胤禛怀里缓缓的睡去,泪睫于盈,模糊的自言自语道“皇上…胤禛…有你真好,不许再扔下我人…不许先走…”
胤禛眼神幽暗,轻吻掉她眼角的泪水,自己还能陪她多久?想到凌柱最后的话,“过了今年,你们就会相伴很久。”后仰躺在榻上,胤禛将齐珞安置在胸前,视线瞟向窗外枯干的树木,上面已经没有一片叶子,缓缓闭上眼,朕哪怕再舍不得,也会让你活下去,等三年?朕也等得起…
从这日起,齐珞虽然难免忧伤,但也振作起来,不再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她不能让父母再为自己担心,有时她也在想,是不是父母又穿越了呢?手指划过玻璃窗上的冰花,他们兴许会活在哪个朝代中,只是不再同一个时空罢了
“额娘,阿玛……永远不会忘记你们。”齐珞将手掌整个贴在玻璃上,融化掉了上面薄薄的冰花,见上面的手印,在她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胤禛走近,在窗户上模模糊糊的见到齐珞的笑颜,长舒一口气,齐珞伸手抓住他的手掌,放在自己掌印旁,胤禛微微摇头,等见到两个挨着大小不同的掌印时,才觉得这放佛也不错。
“你同朕来。”胤禛拉起齐珞,在旁边拿起白裘斗篷披在她身上,迟疑一瞬,主动同她十指相扣,拉着她走了出去。此时外面已经是星辰满天,夜幕下,零星飘落晶莹的雪花,在圆明园高高悬挂的灯笼映衬之下,格外的剔透。
寒风吹过,齐珞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胤禛看着一眼,挡住了侧面的寒风,低声说道“一会就到,若是支持不住,朕唤御辇来?”
齐珞摇头,她穿着厚厚的大髦也并不觉得冷,尤其同胤禛携手漫步圆明园,这机会怎么能错过?浅笑着说道“不用,我就喜欢这样,喜欢皇上陪着。”
本是邀宠之言,可为何她说出来,胤禛就觉得心中涌起暖意?若是换了旁人…停下思绪,多久没有旁人了?恐怕连那些女人的样子都记不清楚,攥紧齐珞的手,胤禛暗叹,他却没有觉得后悔,反而有分庆幸抓住了她。
步行好一会功夫,胤禛带着齐珞来到了整个圆明园地势最高之处,平缓的山坡上向下望去,灯火通明的园子中建筑尽收眼底,若是放在平常,齐珞一定会感叹不已,可是此时,她却被山坡上的景象惊呆了,手颤抖着指着前面,“这…这…皇上,这是送我的?”
胤禛见到齐珞的样子很是欣喜,却转过头去,轻哼“圆明园就你一人,哪个不是你和朕共享?”
难怪齐珞如此激动,在上坡上竟然修建了一座半玻璃的房子,这没有那些粘合技术,竟然也能建成这样?齐珞暗自感叹劳动人民的智慧,顺便啥少鄙视一下统治者的奢华,可是面前这个要是属于她,奢侈也是不错的,只要不过分就好。
这座房子并不是全面都是玻璃,地基放量还来圆木鎏金,只是窗户很大几乎落地,在里面应该能看见圆明园的全景,最特别的是顶棚全都是玻璃,虽然不是大大的一块,但每一小块都添装的十分仔细,能工巧匠雕梁画柱,翘起的四处屋脊上面雕刻着腾龙吐珠,展翅欲飞的金凤
齐珞捂住嘴忍着泪水,邹邹冻得微红的鼻子,呜咽的说道“皇上,我……我喜欢……太美了。”
胤禛身子一僵,觉得多日的准备很是值得,迈步向前,回头见道齐珞还发傻般的站在那,“还不随朕进去?”
齐珞慢慢的走进这座如梦似幻,不应该出现在历史中的玻璃房子里面的陈设很简单,最明显的就是那张宽大的床榻,屋子里应该设有火龙,在四周摆放着炭盆,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齐珞解开披风,并亲手将胤禛的大髦衣服脱掉!
随手挂在架子上,仰头看着天上的一闪一闪的星辰,以及空中飘零的雪花。胤禛手搭在她的肩头,向下滑动,抓住小臂,硬是将齐珞带到了榻上,齐珞此时才方觉平坦着看,更舒服,仿佛星辰直冲下来追坠入眼中,更有错坠时空之感。
胤禛同样躺在她身边,低沉着嗓音说道“朕记得你说过,每个故去的亲人都会化作星辰,夜幕降临星辰升起,会注视着你,朕猜想致远公他们也会如此。此处是圆明园最高之地,是最接近星辰之处。”
“嗯。”齐珞鼻音很重,钻进胤禛怀中,老爸老妈,我很幸福,您们放心。不知是不是错觉,齐珞模糊含泪的眼眸竟然瞧见父母的欣慰的笑颜。
第六百三十四章 最终风起
随着雍正十三年的过去,这个时空的历史彻底发生改变。以后的几年,雍正朝政平稳,国库充裕,已承爵位的新任致远公齐珏实现了他当初的诺言,带领近卫军到达蒙古铁骑当初到达的地方。
大清的海军也训练的卓有成效,在胤禛打量银钱的投入和弘旻主持研究之下,火炮枪炮在船舰的运用,达到了领先世界的水平。齐珏并没有忘记父亲的遗志,以及从小的教育培养,自然在争取战争赔款上丝毫不让,甚至对大海对岸的国家,也并没有放过,这点齐珞相当的支持,并不顾胤禛猜忌,说出了“只有邻邦最少,实力最强大的国家才是最安稳的。”
对于自己姐姐的话,齐珏当然很乐意执行,在雍正十七年时,大清再次成为世界的中心,这个传成已久的文明古国,仿佛突然爆发了活力。满汉之间虽然还有不同,但矛盾却不再那般尖锐,让后人诟病的文字狱,也由于大清如今的强盛,雍正皇帝的功绩,兴不起太大的风浪,其实老百姓所求很简单,衣食无缺安享太平盛世也就知足。
由于胤禛并没有下令禁海,江南沿海一带商业发达,瓷器,茶叶,丝绸等换回了大量的真金白银。由于纺织的兴起,消失已久的资产阶级萌芽,再次暗地里埋下了种子,等待真正长成的那一日,这也是当初凌柱那幅纺织机的图,引起的蝴蝶效应。至于未来会走向哪一步,甚至齐珞都说不清楚,总之不会比历史上更差。
盛夏的傍晚,天边映出了漂亮的火烧云,在蜿蜒的山路上,一名穿着宝蓝单薄斜襟半长袍褂,下衬一条百褶裙的夫人,站在原地向着不远处穿着藏青色袍褂的年岁大约在五旬出头腰背笔直的男人喊道“我不走,太累了。”
男人看着四旬刚出头的夫人半响,方向下来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胳臂无奈的说道“朕就说你支持不住,偏偏同朕较劲,如今已到快到山顶,你不是要赶在日落前登上泰山吗?刚刚在行宫的志气哪去了?”
“真的走不动了。”齐珞反手挽住胤禛的胳臂,眼角眉梢虽然也有几分细纹,但脸上肌肤还很白皙细腻,显得她要年轻上不少。
由于国泰民安,尤其是凌柱遗留下来水稻种植法子,虽然终究无法实现复杂的杂交水稻,但简单的粮食增产丰收还是能做到,普通百姓最关心的就是粮食,由此在民间致远公凌柱的威望很盛,他是先帝爷的宠臣,是功勋卓著的将军,更是让水稻小麦丰收的奇人。当政的胤禛架不住群臣请封泰山的折子,留宝亲王弘历监国,带着齐珞封禅泰山。
“若不是你的主意,为何偏偏此时上山?”胤禛眼底划过一分不悦,此时天已经快黑了,可他们尚未抵达山顶,进退不得。齐珞眼睛一转,轻声说道“要不然皇上背臣妾吧,让臣妾缓缓,一定能在天黑之前登上去。”
“你…”胤禛一语不发,齐珞抿着嘴唇,透着一分可怜几许思愁的说道“泰山之巅,应该是离夜空最近的地方吧。”
胤禛抬头看看不远的山顶,又瞧了瞧四周默默低头站立的御前待卫以及护军营将士,目光落在附近的庄亲王杨康身上,哪怕胤禛保养的再好,他的年岁也比杨康大上一些。转过身子,胤禛低声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齐珞眼里露出惊喜,猛然跳上胤禛的后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说道“皇上,能让您背着,是我的幸事。”
胤禛并不多话,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登,齐珞虽然有几分任性,但她处事很有分寸,知道以胤禛的身体状况,这段距离应该能承受住,所以才会提出这种看似过分,实则很浪漫的要求。
侍卫想要上前,被杨康拉住,纷纷停住脚步。杨康抬头望着远去的帝后,有羡慕,有嫉妒,甚至还有一分释然…
当终于爬到山顶,胤禛放下齐珞,气息有些紊乱,虽然胤禛表现的仿佛无关紧要,但此时他的双腿也有些发软,齐珞抽出腰间的丝绸帕擦净他额头上的汗水,胤禛别扭的想要躲闪,齐珞斜了他一眼,胤禛果然不再转头,任由带着幽香的丝帕在脸上轻移,痒痒的却很舒服。
“雍亲王…雍正皇帝…”齐珞放下绢帕,挽着他的胳膊,望进胤禛眼底,浅笑道“我竟然抓住您,真是仿佛做梦一般。”
“朕是那么好抓的?”胤禛微微垂头,与她额头相抵,低沉的说道“齐珞,朕此生除了额娘,没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过,你是例外,也是朕用心思最多的一个。”
在泰山之巅,落日的余辉给挨得很近的帝后身上镀上一层光晕,侍卫不敢抬头四周站立着,仿佛见不到眼前那副帝后相依的情景。
夜幕降临,闪烁的星辰挂在仿若黑布的夜空中,由于泰山顶很凉,齐珞披着早已准备好的披风靠在胤禛的肩头,仰望星星,时不时指点着,甚至讲述起关于星座的传说,胤禛眼里带着一丝的不屑,还是认真听着,有时插嘴道“真是胡闹,西洋的神仙也是糊涂之人。”
时辰久了,齐珞困意上涌,缓缓合上眼,半梦半醒之间,自语道“阿玛,额娘,女儿很好…阿玛…额娘…”胤禛揽住她肩头,抱着她走进搭建好的帐篷,整整一夜,齐珞都在不自觉的轻唤着凌柱夫妻。
圣驾返京之后,胤禛也不再出巡,其实主要是最近几年他已经实现自己当初许下的承诺,木兰围场,蒙古草原,江南风情,五台山等等地方,都留下了帝后二人的足迹。齐珞也知道胤禛上了年岁,也不会再主动提出出京一事。
雍正十九年,齐珞五十正寿,自然大肆庆祝一番,胤禛同时下令大赦天下,借此机会废除贱籍,众人见识到了帝后的琴瑟和鸣,见识到了皇子公主的孝顺,纷纷赞叹,当今皇后是古往今来最幸福帝宠最重的女人,当初的天生福相,尊贵非凡之言全都应验,齐珞也是天下女子最钦羡之人,别的尚且不谈,能得到手握江山的天子近二十年的专宠,又有谁能不羡慕?
被圈禁许久的允祀等人也应招前来,望着高坐在龙椅上的胤禛,允祀自然听说了这几年雍正皇帝心怀天下的好名声,他此时的声望达到顶峰,直追康熙的威名,民间传言,先帝爷做的最英明的一事就是挑选嫡子雍亲王继位,允祀老态龙钟,花辨花白,举起酒杯遥遥向雍正敬酒,动着嘴唇无声的说道‘四哥,臣弟服了,心服口服,此生您赢了。’
胤禛举杯饮尽了美酒,心中畅快不已,夺嫡最大的对手真心称臣,他又怎么会不得意?齐珞在旁抿嘴一笑“皇上,这算不算一笑泯恩仇?”
“朕没那么大肚量,他所做的事,朕一件都没有忘。”胤禛眸光突然锐利起来,身上透着威势,齐珞暗自摇头,雍正皇帝睚眦必报的性格是永远也抹不去。
同年,雍正朝名为必享太庙的鄂尔泰长子得尚固伦公主盼曦,七皇子弘暥晋封为亲王,迎娶钮轱辘逸琳为亲王福晋。逸琳是齐珞的远亲,同弘暥在圆明圆意外相遇,随即弘暥就请求指婚,她也成为皇子福晋中最幸福的一个,七皇子弘暥此生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也算应了爱新觉罗代代出情种之言。
雍正二十年八月,又到桂花盛开之时,此时圆明圆中却很是紧张,勤政殿内,齐珞打发脾气的摔了茶盏,高声问道“皇上为何晕过去,你们难道就查不出来?”
“娘娘,奴才无用。”太医跪在请罪,齐珞右手捂着脑袋,心中很是害怕,紧咬着压根道“本宫给你们一个时辰,定要查出皇上病因,为何会昏迷不醒?若是你们再说奴才该死,本宫就成全你们。”
“娘娘,皇上醒了。”宫女疾步跑来报信,齐珞一下子站起身,忍住头昏向内殿疾驰而去,赶到胤禛身边,见他气色十分不好,灰白的脸上毫无血色,齐珞心中慌张,眼圈立刻就泛着泪水,抓住胤禛的手说道“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朕要起身,让弘历他们进来,朕有话要说。”?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