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朝出阁记第5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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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朝出阁记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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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只有他爱新觉罗弘历是被压榨的命,所有兄弟里,数他最苦命了。连驻守西宁的二哥也比他活得自在,据下官来报,二哥可是经常策马奔腾于万山之间,豪情地很呢。

    ☆、223 帝后生活(下)

    好不容易安抚了弘历那小子,送他出了坤宁宫,槿玺回到室内,就见胤禛已经稳稳地落座于方才她们母子俩闲话的圆桌旁,品着香茗,尝着点心,笑睨着她了。

    “合着你早就到了?”槿玺见状,就猜到他很可能早就来了,不知躲哪儿看她和弘历斗嘴呢。

    “恰好听全了弘历那小子的抱怨。”胤禛闲适一笑,朝槿玺招招手,唤道:“过来。”

    待槿玺一走近他身侧,就被他紧紧搂入了怀里,吻着她脖颈间的馨香,轻叹:“这么多日没见,有没想我?”

    即便是当上了万人之上的雍正帝,在槿玺跟前,他依然不用“朕”这个字。最多,自称一声“爷”,那表示他在和槿玺斗嘴打趣。

    “你说呢?”槿玺反睨他一眼,轻轻捶了捶他的肩头,道:“想了就有用?你依然那么忙,脚不沾地的,我才不会自讨没趣!”

    “在生气?”他下巴支在她肩上,低笑,“我这不是想早点处理完琐事,好带你出去走走嘛。今年连房山的别院都没空去……”

    “我只是气你不懂得照顾自己。兄弟、儿子也不少,就非得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吗?”槿玺闻言,知道他是想叉了,以为自己是怨他没带自己出宫去玩,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这些时日以来,他已经削瘦了不止一点点了吗?若非身子骨的功底好,否则,风吹吹恐怕都能将他吹散架了。

    她越发没好气地用力捶了捶他的胸膛。看捶不醒他!

    胤禛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愉悦不已,他就是想逼出她的情感,想看她忧心他、牵挂他的模样。那会让他倍儿有价值。

    想着,薄唇欺上她柔软馨香的红唇,一记一记地描绘着她唇瓣的形状,直至她摒不过呼吸。微启了樱红的唇瓣,这才顺势欺入她的口腔。

    “嗯……”多日不曾亲热,槿玺的情动来得特别快,不等胤禛深吮。她就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了。

    胤禛望着她年过四十却依然姣好如芳华的面容和娇躯,不由得眼神幽暗,不管此刻是不是晚膳时间,抱起她就入了卧室。

    “胤禛……”她半眯着眼,红着双颊,两手颤抖着帮他除去身上衣物。不等她身上的衣物除尽,就被胤禛一记情动的刺入。而飞上了天……

    满目绚烂之时,她蓦地明白,此生此世,她恐怕再难离开他,无论是生也好,死也好,她都认定他了……

    胤禛伏在她身上,忽快忽慢地律动着。将她释然又欣慰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知道她此刻的她是欢喜的,愉悦的。下体的动作越发卖力。

    她是他一人的,正如他是她一人的一样。他的灵魂虽然来自现代,却依然不迷信于前生今世之说。无论下辈子如何,他在乎的只是眼前。这辈子,她注定得和他纠缠……

    朝堂上,那些固执的老臣,变着方式催促他充盈后宫,他丝毫不为之所动。只想快快处理完先帝留下的个别问题,扫清弘历继位时的一切障碍,那么。他就会带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啊——!”随着他最后一记冲刺,娇吟夹杂着低吼,滚烫的火种植入她芓宫深处,胤禛留在她体内搂着她换了个方位,将她揽在胸上趴着,缓息间似有片刻愣神……这段时日因为忙于朝政事务。又多日未和她亲热,已经好几日没想起要服食避孕丸了,也不知这次激|情,会不会让她就此怀上身子……

    不过,真要怀上了也好。趁着他忙于政务、无暇陪她的这几年,让两人的结晶来陪她度过吧。

    …………………………

    自那日之后,槿玺又是多日不曾看到胤禛的身影。

    不过,从三不五时前来坤宁宫请安的弘晖、弘历、弘昼口里,得知他确实忙得很,趁着百姓都热衷谈论新帝的当口,一连颁布了数个有利民生社稷的政令,随着政令,还要下发一系列相应政策。除此之位,还要应付几个顽固又执着的元老,一再拖延选秀时间。

    当然了,后面这点,三个儿子谁都没说漏嘴,生怕槿玺多心。虽然他们都相信,皇阿玛对皇额娘倾心有度,绝不会拿其他女人给额娘添堵,可保不准额娘不会多心啊。

    在这点上,女人的心眼可是很小的。已经有了嫡福晋的弘晖对此深有体会。虽然他目前并没有要纳侧福晋的想法,可一些王公大臣私底下也会送他些女人,推拒不过时,也会装个样子收下,可那些女人他只是纯粹地养在府里,并没去碰过。他的嫡福晋——那个尝起来甜美可人的小丫头就醋不溜丢的了。若是真纳了她们其中之一,或是选秀时娶个侧福晋回去,保不准就要让他吃闭门羹了。那小丫头深得额娘的御夫之术,算准了吃定他了。

    槿玺自然不知道三个儿子心底的喟叹,送走他们后,就坐在花厅南窗下的靠背椅上,做起了女红。

    进了宫,手下能人辈出,许多事务都已不需要经她之手了。唯有两件事,依然是她自己亲手来的。一是胤禛的里衣亵裤,都是她亲手缝制的,二是胤禛在坤宁宫宿夜时,他的起居,都是槿玺亲自伺候的。

    不是不放心丫头们,莫说这些丫头们都不是普通的宫女,就算她们有心,胤禛也未必肯。她只是觉得,这些涉及他的事,还是她来服侍的好,否则,那感觉总是怪怪的。

    “启秉皇后娘娘,公主和驸马来了,正在外殿候着。”

    槿玺一听莲芯的通报,欣喜不已。

    忙随莲芯走到外殿去迎接。

    这个小女儿啊,自从嫁给了仓津,去了北疆,就没再见过面了。这回,怕是听到了先帝驾崩的噩耗,赶来探亲了吧。

    “额娘!额娘!”兰月一见槿玺出来,又哭又笑地扑到了槿玺怀里。

    “你这孩子,都当娘了,怎么还这副性子!”槿玺笑骂了她一句,抬头朝仓津笑着点了点头:“一路上辛苦了,几时抵京的?”

    “多谢皇额娘关心,儿臣和公主今儿早上才到的京城。”仓津先是向槿玺行了个臣子礼,这才微笑着答道。

    “女儿想额娘,一回京就进宫来看额娘了呢。”兰月笑嘻嘻地揽着槿玺的胳膊撒起了娇。

    ”怎不先去公主府歇歇脚?额娘一直都在这里,用得着这么急吼吼的嘛!”槿玺笑睨了她一眼,回头招呼仓津入座,“兰月这丫头,素来娇气,没少折腾你吧?”

    仓津接到兰月睇来的眼神,心下失笑,忙恭敬地答道:“公主很好,倒是儿臣托了公主的福,将宅邸整顿地很是安乐和宁。”

    槿玺闻言,知是他在替兰月说话,当下也不说破。既是夫妻琴瑟和鸣,就没她什么好说的了。

    遂关心地问起那对据说聪明伶俐的外孙子女:“怎么没带孩子们来?”

    虽然自兰月出嫁后就没再见过,先帝驾崩前的几年,因为身体不适,即使去塞上,也都是公务为主,接见完外蒙各部落,就返京了。胤禛随驾去过两次,偶尔遇上仓津所在的部落长,了解到仓津一家子都过得很好的消息,也就放心了。

    孩子出生时,他们也没机会北上去探望,只在仓津第一时间遣人通知他们的时候,顺道让来人带去两大马车的待产礼。此刻算算年纪,两个孩子,大的已经三岁半,小的也快两岁了吧。

    “既是来探望阿玛额娘,宝贝蛋怎可能不带来呢。这会儿啊,他们睡着了,女儿留他们在公主府休息,先和驸马过来看看阿玛额娘,可有什么需要效劳的,等明儿,两个宝贝蛋精神了,再带他们入宫来向阿玛额娘请安。”

    其实,两个孩子这一路马车下来晕车晕得不行,未免槿玺看了担忧,索性就不带他们来了。

    “好。你们也是,既然已经平安抵京了,入宫也不急于一时,该好好歇上几日再来。”槿玺看着兰月有些疲累的脸色,忧心地问道:“是不是一接到你皇玛法驾崩的消息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那倒没有,驸马也是处理好了手头事务才出发的。要不然,就能赶上皇阿玛的登基大典了。”兰月摇摇头。

    原本,她确实是想一人赶回来参加皇玛法的丧礼的,可仓津执意不肯,坚持要陪她前来。还说顺便带两个孩子给阿玛额娘瞧瞧。可让他作陪,哪能说走就能走的,这不,等他安顿完紧要事务,启程日期就已经是十日后了。

    更别提这一路上,还得照顾到两个孩子,马车行驶上一日,就要歇上一日,否则,两个宝贝蛋就要开始晕吐。折腾死她了。

    “嗯,既是如此,额娘这就带你们去皇玛法跟前上柱香。”槿玺让莲芯取来麾袍,打算带兰月和仓津去乾清宫。既然人都来了,不去上柱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好。”兰月乖巧地点点头,揽着槿玺走出坤宁宫,望着宫外空寂的小径和静默无人的后花园,忍不住心底的忧虑凑到槿玺耳畔问道:“额娘,皇阿玛……可是打算要选秀女入宫了?”

    事实上,她在入京后的这半日,已经听说了新帝要选秀女的传闻,不免替额娘抱起不平来。故而才拉着仓津急吼吼地入了宫,养心殿都顾不上去,先来了坤宁宫。

    ☆、224 德妃的思量

    胤禛处理完公务,已是深夜了。本想直接在养心殿歇下,突然想起午间时听苏培盛说,兰月和仓津入宫来了,当时因为自己正召集几个心腹商谈将要颁布的“摊丁入亩”之政令,就没中断会议去见兰月夫妻俩,此时想起,索性来了坤宁宫。

    原本以为槿玺已经歇下,遂摆手示意候在外室的莲芯勿需通报,直接入了卧室。岂料,她竟然披着一头尚未干燥的长发,倚在床头不知在想什么。连自己进来也没注意到。

    遂不悦地皱皱眉,道:“这么晚还没睡?也不让丫鬟把头发擦得干些,总这样,日后老了犯头痛可别对着爷哭。”

    槿玺吓了一跳,刚抬头就被胤禛抛来的干布巾挡住了脸。她失笑地扯下布巾,很是不解:“这么晚了,怎么想到要过来?”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不睡觉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胤禛没好气地捞过布巾,帮她擦起了头发。

    “兰月和仓津来了,给皇阿玛上了香,一起用了午膳后,就说要去给你请安,然后就没回这里直接出宫了,想等两个小家伙精神劲好些了,再进宫来看我们。到时通知了弘晖他们,大伙儿一起聚聚。”

    槿玺眯着眼,边唠叨边享受他贴心的服务。未入宫前,这是夫妻间常有的事,可一入宫,反倒少了。可见,当了帝王,也不是能事事随心所欲的啊……

    “嗯,下午我和张廷玉几个在商讨‘摊丁入亩’的事,因为想一过除夕就颁布下去,时间紧促的很,苏培盛来通报,我让他们先回去了,既然来了,也不急于一时,在京里多住几日吧。你若觉得冷清。就让兰月带着两个宝贝蛋住到这里来。娘俩多聊聊。”胤禛见她那头潮湿的长发已经擦得差不多全干了,这才丢了布巾,揽她靠在自己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自从先帝驾崩后。这样的闲暇真是少之又少。因为政务实在太忙,即使过来,也多是后半夜了,槿玺早就沉沉睡去了。次日一早,他又要起身去早朝。孝期过后,他因为久不发泄,实在难受地紧。特地给自己放了片刻假,也是激|情难断,等想要聊会儿天了,她早就困得不行了……也难为她了,进了宫,少了许多乐趣吧。连她喜爱的药草花苗也没得伺弄。

    然而,槿玺听到他这么提议,突然心生不悦。忆起早先兰月有意无意的提醒,食指点着他的胸膛,嘟着嘴状似无意地问道:“那你呢?打算由着我在这里自生自灭了?还是说。其实已经有人选准备要替代我这个糟糠妻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胤禛闻言,剑眉轻挑,低下头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亲昵地笑道:“和你说过几遍了?我不是皇阿玛,也不会去追求子嗣的数量。你想啊,皇阿玛生前那么多孩子,可是又有几人是真心想替他分担解忧的?在我看来,若是教育的好,一个足矣。何况,咱们也有四个儿子了。除了弘昼,其他三人个个都能撑起这大清江山,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算弘晖弘历都不愿意,弘时也行?”槿玺笑睨着他。对于储君的人选,外头传闻颇多。四个儿子中,被传得最多的。自然就是被胤禛”发配”至西疆的弘时了,有人说,弘时被派驻西宁驻守边疆,无疑是又一个被隔绝储君之位的大将军王。也有人说,让廉亲王的子嗣担任抚远大将军一职,无疑是在养虎为患。养恩终究敌不过亲恩,等腋下羽翼丰满,恐怕真会来个倒打一耙。

    这些,都是槿玺听兰月那丫头叽叽喳喳地讲的。她心里是相信弘时的,也相信胤禛的眼光。既然将弘时派去西宁统领八旗大军,必定有他的用意。

    可眼下,望着胤禛戏谑的眼神,她也不由地调侃起他来。

    胤禛笑笑,自然知道她的用意,捏捏她的脸颊,道:“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有什么区别吗?”

    这话听起来还真够冠冕堂皇的。槿玺失笑摇头。

    “就这么不信爷吗?别人的流言蜚语比爷亲口说的还来得可信?”胤禛见她不以为然,凑上前,对着她的红唇就一记啃啮。

    “你属小狗啊,老这么爱咬人。”槿玺轻笑着想推开他,却被他拥得越发紧。

    “女人,你该相信我。试想,这个世上,还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吗?”胤禛边啃咬着她的唇、她的颈,边叹道。

    “那你呢?究竟有没有打算选秀女充盈后宫啦?”她实在憋不住了,索性一吐为快地说出了心底的疑虑。

    胤禛笑睨着她,一副“果然如是”的表情,睇得槿玺有些不好意思,“我……那不是……听传闻越来越有谱了嘛,问问而已。问问而已。”

    胤禛既不理会她的羞赧,也没打算立即给她解释,慢条斯理地将她放在床上,随后除去两人衣衫,欺身而上,压着她,一口一口从她的额头,啃咬到胸部,最后停留在两座雪峰之上,戏弄起那两朵晶莹艳丽的红梅,惹得她一阵情动,呻吟声不断从她口里逸出……体内的悸动,让她不由得忘却了先前的困惑,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激|情的旋律中……

    “嗯……不……不要了……胤禛……够了啦……”

    一次之后,见他还想再来一次,筋疲力尽的槿玺忙不迭地哀求道。腰肢都快被他摇的散架了,还来?明天还出不出去见人了啊?

    再说了,这都快凌晨了,他还要不要睡觉了啊?没一会儿就到早朝时间了吧?

    “之前是惩罚你不信任爷,这次才是补偿这几日的相思……”胤禛低笑道。继续挺身而入,肆意驰骋于她体内。一触及她体内的紧窒和湿热,就觉得自己的分身已经止不住地叫嚣起了愉悦……

    槿玺闻言,眨巴了几下眼后,才明白他的意思,当下气得捶了他几下,随后也无力再挣扎了,再一次被他卷入了激|情的漩涡中……

    于是,这一夜。两人谁都没能合眼安睡。三次之后,胤禛抱着她从浴室出来,就精神奕奕地准备去上早朝了。至于槿玺,实在受不住整夜的运动。一挨枕头就陷入了沉睡。

    胤禛穿戴齐整后,坐到床头盯着她的睡容看了半晌,才幽幽地叹了一声:“我知道你在忧心什么,放心,再给我几年时间,很快,咱们就能自由了。”

    随后。替她掖紧了被角,才起身回养心殿去了。

    候在外间的苏培盛一见胤禛出来,赶紧跟上。

    帝王从帝后寝宫睡到早朝,这事,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他也早由最初的震惊和不解,到现下的熟视无睹,所以说啊,凡事都是习惯了就好……

    ”皇上。永和宫来奏请皇上,说德太妃身体不适……”苏培盛跟着胤禛一直走出坤宁宫,才小声回秉。

    “嗯。既然时辰尚早,先去永和宫看看吧。”胤禛看了看西洋怀表,沉吟道。

    对于德妃的小心思,他自然是晓得的。不过,既是说身体不适,那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要去关注的。至于其他,他也无力承诺她什么。也希望她能好自为之。

    “皇额娘还是搬去宁寿宫住吧,那里环境好,日照范围也广些。地方也够大。”

    来到永和宫后,胤禛见德妃实无大碍,只是年纪大了,稍微受点风寒就容易头痛脑热。喝两贴药就没事了。于是建议道。

    “你皇阿玛当年赐予我德字封号,并赏下这座宫殿,我就没打算挪了。”德妃淡淡地婉拒道。她没用哀家这个字。自始至终,她对于胤禛得到皇位,而不是十四,还是有些芥蒂的。

    “皇上,能求您一个事儿吗?”德妃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再不帮十四争取争取,恐怕真要晚了。

    “皇额娘直说无妨。”

    胤禛说的时候,正垂着眼睑撇着茶盏盖,让德妃一时之间瞧不出他的表情。

    这就是让她没来由恐慌的地方。这个儿子,虽说是自己亲生的,可似乎从来就没将他看透过。不像十四,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能猜到不离十。这才是儿子不是吗?都说知子莫若母,可眼前这个登上大统之位的儿子,却让她心悸。生怕哪一天,他想做些不利自己的事,自己也压根就没察觉。

    真好笑,母子之间竟然隔阂到这个地步,这哪像母子,就是收养的十三,也比他来得亲近呢。德妃不由得心下冷嘲。

    “皇上能否将十四调回朝堂了?虽说十四冲撞了皇上,可他毕竟是皇上的亲弟弟,允禩他们,皇上都封亲王了,为何却独将十四调去皇陵?这若是惩罚,也够了吧?就算是守孝,也总不能长年累月的啊……”德妃哀泣地求道。

    一个月前,十四不听自己的规劝,愣是跑去养心殿和胤禛大吵大闹了一场,随后被胤禛送去皇陵了,说是让他面对列祖列宗好好反省反省。可如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还不打算将调他回来吗?

    “皇额娘若是为这事,就算了。朕还要早朝,恐怕没时间继续陪皇额娘闲聊。十四弟当众冲撞朕、辱骂朕,只是将他送去守皇陵,那还是轻的。”胤禛面无表情地说着,同时起身,掸了掸龙袍,准备离开,走之前补充道:“朕尊您是生母,所以不去计较您和十四弟曾经商议的那些谋逆之事,所以,请皇额娘也忘了那些吧。余下的岁月,请好好地享受身为太后的尊荣。这不是皇额娘一直以来的心愿吗?!”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永和宫。

    德妃闻言,气得差点没晕厥。难道说,老四的意思,是打算将十四圈禁在皇陵,终生不让他出来了?若真是那样,可如何是好?

    不行,无论如何要将十四救出来。看守皇陵说是尽孝道,可实际上,与入牢无异。哪有真正的自由可言?

    她身边就这么一个贴心的儿子了,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将一辈子大好年华葬送在皇陵?

    可老四这里,明显已经行不通了。还有什么办法?能将十四拉回他原本该在的位置?

    对了!乌喇那拉槿玺!老四不是最听她话了吗?说不让纳妾就不纳妾,说暂缓选秀就暂缓选秀……那么,她的话,老四应该也会听的吧?可是,要让她亲自去求媳妇,她又拉不下这张老脸……

    德妃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地思索了很久,终于决定去坤宁宫向槿玺示威去了。

    就算她是皇后,自己也是皇太后,拿身份去压她,让她去胤禛跟前替十四求情,应该行得通的吧?即使行不通也要试,再不争取,朝堂上那些重要席位都被其他几个兄弟占据了,就算十四回来了,恐怕也没什么好席位可让他挑了。

    脑残加自恋的德妃,一门心思想让小儿子回来,就算争不过大儿子,能做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权亲王也不错啊。

    这样想着,德妃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来到了坤宁宫。

    槿玺听到莲芯通报时,还在睡梦中呢。忙不迭起来让莲芯伺候着穿衣洗漱,出来见婆婆了。

    德妃见自己亲自来了坤宁宫,还要一等就是老半天,以为是槿玺故意给她下马威,当下就沉着脸色,不郁地很。

    “皇额娘今儿怎么想起来媳妇这里坐坐了?”槿玺向德妃敬了杯茶,讨好地笑笑。忍着腹中的饥饿和身躯的酸麻,暗中将胤禛骂了狗血淋头。

    因为入宫后至今,她大清早去永和宫请安了不下十数次,都被德妃以思念先帝、精神不济为由打发了。而后,胤禛就让她别去了,加上最近几日天气也不好,不是大雪纷飞就是阴雨沉沉,她就没再想过出宫了。

    谁晓得,她难得睡了个懒觉,德妃就亲自跑来了。

    “哼,不亲自来,难道还等皇后去瞧我这个老太婆吗?”德妃不悦地冲道。

    “皇额娘这是什么话。若真有事找媳妇,遣个丫鬟过来递话就好。”槿玺呵呵笑着,心下却有些诧异,毕竟,德妃的话听着是很冲,却也没责难她的意思呢。

    “免了。我只是有几句话要吩咐你。”

    “皇额娘尽管吩咐。”槿玺一听,连忙正襟危坐,做洗耳恭听状。

    ☆、225 忙碌的年关

    德妃提出她思量了好半天的要求后,就带着宫女回永和宫了。

    槿玺独自倚在窗前,望着白茫茫雪景想了许久。她在大清生活了这么多年,岂是个傻的。既然德妃来找她帮忙,必定已经在胤禛那里碰了壁了。

    既是如此,还需要她跑去撞枪口吗?再者了,十四在养心殿砸场子的那件事,她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眼线却不少。先是弘晖、弘历两个儿子,再是去外头了解了实情回来之后细细禀报的凤一,多多少少能拼凑出那件事的始末。说到底,还是十四太缺心眼了。仗着自己是胤禛的亲弟弟,仗着有德妃撑腰,竟然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胤禛撂狠话。

    这样的弟弟,倒不如不要。谁知道哪天来个背后一刀,岂不悔死。

    所以,槿玺就算知道了这件事,可胤禛不提,她也当没听说。朝堂上的纷争,她不清楚,也不想清楚。皇家无真情,这句话她不知听了几回,早就看通透了。何必没眼见力地去八卦那些,

    怎么处理兄弟间的矛盾,怎么处置曾经给他下过绊子的那些兄弟,那都是胤禛自己的事。除非他主动提及,否则,她绝不会去过问。

    过问了也无用,只会凭添胤禛的不痛快,自己也没好处。到头来还要担心他的身体。都说心情影响健康。还不如由着他去。倘若随心所欲地处置了那些不学乖的兄弟,能保佑他长寿健康,那也值了。

    槿玺坏心地想。谁让那几个心思诡异的兄弟总针对他呢。

    可如今,德妃如此明白地一说,自己再佯装不知情地推却,似乎也说不过去。

    别人兴许不知,她已经看出德妃过不了几年了。因为存在于德妃额际那条代表冲煞的黑线,已经越来越黑,几至整片印堂了。对一个将死老人。她实在说不出一番斩钉截铁的拒绝话。

    只为难地说了一句“媳妇尽量试试”,可德妃却好像误会了。一听她这么说,就立即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她只是说“试试”,也没说胤禛一定会答应啊。德妃怎么就那么肯定自己一定会成功呢?

    唉。聪明人都知道。雍正帝的性子固执地很,莫说十头牛了,百头千头也拉不回他既定的决议。唔,这么说,好像在贬德妃很傻了……可事实上,不正是如此吗?手心手背都是肉,干嘛要偏袒某一方呢?

    咦?自己好像也偏袒弘昼那小子多一些耶?真的有偏心吗?不会吧?槿玺忽地将沉甸甸的思绪转到对儿子教育、及自我反省的问题上去了。

    直至胤禛下朝回来看她。她都还没回过神。

    “身子没事吧?”胤禛挥退莲芯、菡芯后,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就这么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含笑问道。

    不问还好,一问,槿玺的两颊又刷地红了。昨晚上,哦。不,应该是今儿凌晨了,被他用尽各种姿势逼着她呻吟高喊、随他起伏跌宕的场景又呈现眼前。不由得轻哼了一声,不理他。

    “好了,看在我接下来两天都要没得休息了,难得空出点时间,陪陪我。”胤禛低低一笑,有些耍赖地说道。

    “接下来会很忙吗?”槿玺听他这么说,才想起德妃的交代。

    “嗯,各项政令虽然已经下发,可在执行过程中,也遇到了不少阻碍。有些是人为阻力的。有些是政令本身还不完善,我想带着六部官员出京巡畿,让他们好好贴近百姓生活,看多了,听多了,自然就会知道。他们如今拥有的一切是多么来之不易。”胤禛亲亲她绯红的脸颊,解释道。

    “嗯,既然如此,你就放心去吧。可是,这冰天雪地的……”槿玺怕他身子吃不消。

    不料,胤禛反倒劝起她:“冰天雪地才好啊,让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吏们好好瞧瞧百姓们的冬日生活,吃的穿的用的,对比之下才能想得通透。我有龙啸经,自然不怕这些。倒是你,我这一去,年前也不知能不能赶得回来。今年的除夕宫宴,我已经取消了,皇阿玛刚走,不想举办莺莺燕燕的热闹宴会,至于家宴,我尽量赶回来参加。别担心。”胤禛啄着她的纤纤十指,一口一句地叮嘱道。

    明日就是二十七了,距年三十顶多也就四日,按理说,早该休朝放假等过年了。可今年不同以往,一则先帝刚逝,许多活动都取消了。二则新帝刚登基,许多政务需要亲力亲为才能掌握实权。更何况,胤禛向来就是个闲不下来的主,让他偷懒不管朝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他有心想把帝位传于子嗣、撇开这些琐事,目前也不会真丢下正事不管。

    也正因为这样,槿玺越发担心他的身体。龙啸经虽然很强悍,可毕竟只是一部武学。超强度的劳作,如何吃得消?

    莫非,历史上,雍正帝过劳死于龙椅上还真有可能?

    思及此,槿玺不淡定了,“你要答应我,凡事点到为止,千万别拿自个儿的身体过不去。励精图治是好的,可也要慢慢来啊,哪有朝夕之间就能扭转整个局势的?”

    “好。都听皇后的。”胤禛笑着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状似不知地问道:“睡到几时起来的?看你都有眼圈了,怎不多睡会儿?”

    槿玺自然不知他的意图,乖乖地跳入了他的圈套,如实答道:“皇额娘早上过来了。她和我说了十四弟的事……”

    胤禛揽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槿玺感觉到了,马上拍拍他的手背宽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唠叨了几句。毕竟是儿子么,又快过年了……”说到这里,槿玺顿了顿,没再继续往下说,反而换了个话题:“我忽然想到,我对弘晖、弘时、弘历、弘昼他们也都有点小偏心呢。我想了很多细节,发现对他们的态度确实有点小偏差。弘昼因为最小,自然多宠着他。加上他对朝政没兴趣,你也将他带离了这个圈子,准备将商行交予他打理,他在我跟前也越发没脸没皮了。可同样的,对象若是换作弘晖,我指不定就会说他几句呢。身为长子,哪能如此不严肃呢,你说是不是?”

    槿玺说到这里,抬眼瞟瞟胤禛,见他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下有点没谱,可既然开口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你自小就被佟皇后养育,佟皇后过世后你也已经了,和皇额娘的关系自然疏离些……其实,我说这些,并不是想劝你更改什么决定,就是想说……想说……”

    唉!她这么绕来绕去地究竟在说什么呀!瞥了眼依旧紧搂着她,从头到尾没变过神色的胤禛,槿玺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去管什么德妃大限将至的事了。别扭地扭了扭身子,有些暗恼自己的决定。

    “嗯?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胤禛撅住她偷偷瞟来的目光,心下好笑。对于她说的这些,他丝毫不觉有什么可以生气的地方,可这个小女人就上当了,以为自己在发怒了。看她眼底的懊恼和无措,突然间,他觉得心情很好。

    “咦?”槿玺听他懒懒地吐出这么一句,诧异地抬眼看他,“你……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你对弘昼好过其他几兄弟?”

    “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些。”

    “可你刚刚啰里八嗦地说了一大堆,不正是在反省自己的偏心吗?”

    “哪有,我那是作铺垫……铺垫……喂,胤禛!你别又乱咬我!我还没用早膳呢,可不想连午膳都没得吃……啊……爱新觉罗胤禛!你丫的有完没完啊?……呜……”

    她的嘴彻底被胤禛以唇封缄。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不过,没一会儿,喘息声、娇哦声、呻吟声交织成一曲春暖花开的美丽乐章……延续了许久才渐渐恢复宁静……

    良久之后,槿玺揉着饥饿的肚子,哀怨地瞪了身旁紧拥着他闭目养神的罪魁祸首一眼。

    “还想再来一次?”胤禛即使闭着眼,也知道她在瞪他,懒懒地问道。

    “才不呢。”她可不想被世人传为清史上最色的皇后,不仅勾引帝王留宿,还白日宣滛……这罪名她可扛不起。

    “呵……”胤禛倏地睁开眼,低笑。他的双手依然扣着她的腰际,双腿则将她紧紧圈在修长的两腿间,随时可以将她就地正法。

    “十四弟,我打算让他守孝三年,之后,再看他的醒悟态度再说。至于八弟,他最近和弘暎有联系,若是单纯的往来,我不会阻止。若是……恐怕要对弘时食言了……”他淡淡地叙述着近期发生的一切,先是十四弟,再是八弟,脑残的兄弟,一个接一个。

    槿玺反手紧了紧他的腰肢,柔声说道:“你怎么打算,就怎么去做,我不会干涉这些。之前,也是看在皇额娘……胤禛,我发现皇额娘印堂发黑……恐怕……”

    “是身体还是祸事?可知如何避开?”他自然地接口。丝毫不气恼惊讶她这番未卜先知却着实无礼的预测。

    槿玺顿时哭笑不得:“我又不懂这些,只是感应到了而已。若说身体,太医怎么说?”

    “说是小风寒。喝两贴药就无事了。”

    “嗯,那等你出京巡畿,我会去永和宫多陪陪她。兴许是我的错觉。”

    槿玺如是说,胤禛却不觉得。槿玺的预测力有多准,他已经深有体会了。既然如此有把握地说出来,必定是十有了。

    ☆、226 尘埃落定(上)

    于是,胤禛带着六部尚书,出京巡畿、考察民情去了。

    槿玺遣人给兰月递了话,这几日天寒地冻的,就不必带着一对宝贝蛋来回折腾地入宫了,等年三十再来参加家宴。至于她自己,从感知德妃大限将至之后,每日都会去永和宫照顾德妃。

    若是德妃不耐见她,她也不生气,搁下带去的新鲜食材和补药,就回坤宁宫了。

    若是德妃愿意和她唠上几句,虽然提的都是十四,可槿玺也不恼,随她高兴,自己权当左耳进右耳出。

    不过,她也没把胤禛的计划告诉德妃。若是德妃知道十四至少要熬满三年才能回来,当场来个气急攻心那就糟了。

    德妃若是唠叨累了,那就换她说了。她都挑轻松的话题,聊弘晖和兰月的那对宝贝蛋,聊弘昼的生意经……再不然,聊坤宁宫里每日发生的琐事……独独不聊胤禛,不聊他的行踪,不聊他在她跟前说过的事,特别是对几个兄弟的处置……生怕德妃又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

    德妃却听得一阵焦急,就这样过了两天,终于忍不住,敞开天窗说亮话了:“上回和你说的事儿怎么样了?这都二十八了,后天就大年了,十四还不回来吗?”

    槿玺噎了噎,心下生起闷气。一天到晚就把十四挂在嘴上,怎么就不问问胤禛这几天忙不忙,身体好不好呢!

    “皇额娘不知道吗?皇上这几日都出宫巡畿去了,恐怕要到年三十才能赶回来。那事儿,媳妇还没来得及和他提呢。”

    “什么?皇上出京了?”

    这可如何是好?德妃一阵担忧。若是年三十才回来,等有机会提及这茬事的时候,兴许都过了大年了,十四还是回不来陪自己过年啊……

    德妃心下恼着。浑然没想到那位出京巡畿的,也是自己儿子,同父同母的儿子。却偏偏,因为身份的不同,全然忘了他其实也是需要关怀的……

    若是槿玺知道她的所想,必定气炸了:

    胤禛累死累活的,还不都是为了整个爱新觉罗家族,为了这普天之下的苍生?否则,以他们小家几口人。到哪里过不了好日子?至于十四,虽说是看守皇陵,可真正看守的还不都是那些侍卫?说到底,他就一管人的,既不缺吃穿、度日也清闲。哪里有德妃想得那么清苦?

    “罢了罢了,你回去吧。我也乏了!”德妃收回心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挥手示意槿玺回去。

    槿玺当下有些气结,忍不住说道:“皇额娘,您怎么不问问皇上的情况,这寒冬腊月的,出京巡畿可是辛苦的紧,搞不好就染上风寒了……”

    “哦?皇后这是怨我这个当额娘不关心皇上的龙体吗?可也不想想。先帝爷什么时候选在腊月时节出京巡畿了?眼见着明儿就二十九了,往年就是除夕宫宴,如今呢,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不打算办了?瞧瞧,整座皇宫冷冷清清的。没多少人气,越发少了过年的气氛……”德妃闻言,淡淡地扫了槿玺一眼,浑然不把槿玺的忧心放在眼里心里。换句话说,老四这么做,纯粹是自讨苦吃。哼,她倒是想看看,老四打算把大清折腾成啥样!

    槿玺一时气闷,还想再顶上几句,可一看德妃发黑的印堂,就生生忍住,福了福身,就退出了永和宫。

    “呼!”仰着头深呼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胸口舒缓了点。

    “娘娘……”莲芯跟在她身后,见她前往的方向似是不像坤宁宫,遂出声唤道。

    “莲芯哪,你还没好好参观过整座清宫吧?趁今儿时辰还早,我带你四下逛逛。免得回去也是坐在那里无所事事。”槿玺望着远处的雪景,幽幽地叹道。

    莲芯一听,就知道皇后必定是在太后那里受气了,也不再多言,随着槿玺晃晃悠悠地逛起空寂的宫邸。

    路过宁寿宫门口时,槿玺顿住了,望着宁寿宫的牌匾,脑海里浮现老太后慈祥的笑颜,不由得鼻子发酸,眼眶发红。

    如今想想,这宫里头,曾对她待若亲人的,好似也就这位老太后了呢……

    老康对她客气,那是出于对胤禛的疼爱吧。与她本人应该没多大关系。再者,除了八福晋曾被他狠狠训斥过一顿,别个媳妇,所受的待遇,似乎也都和她差不多呢。至于当年生孩子们时的待产礼多少,端看当时老康的心情愉悦与否吧?也是她运气好,每次生产,不是遇上战场捷报,就是老康喜寿,待产礼自然会慷慨些。

    可老太后对她就不一样了,那就是祖母对孙子女的疼爱,无论是赠与她的房产、商铺、首饰,还是那本记录了后宫历代辛秘的日记,无不是透露着老太后对她的关爱和疼宠。

    可惜,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她拥有一身足可逆天的本事,面对生死,她依然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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