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流氓:绝色五夫不好惹第13部分阅读
卿本流氓:绝色五夫不好惹 作者:rouwenwu
行云流水,总算是摆脱了这小魔王。
行云流水虽是这烟花柳巷最大的馆子,但大在声势,只因这馆子出了两位风流人物。
一是魏行云,那倾国倾城的名号响彻朱雀国,是所有小倌艳羡的典范,其人虽然出身烟花柳巷,但却美得堪称妖孽。
二是魏流水,乃是凤主锦枫燃的男宠,其人貌美,性格娇娆,这几年占尽了宫闱之宠,是举国小倌学习的榜样。
虽然这行云流水出了这么两个人物,但这装潢并不与别人一样,金碧辉煌到艳俗,而是清雅秀典,若不是屹立在这烟花柳巷,一定会被人以为是什么茶馆棋馆,如此端庄。
霜糖到这行云流水,见了这所谓的规模,开始鄙夷,想来这什么举国占魁的也不过如此,这就上前开始叫门。
第035章 烟花柳巷闹翻天 (二)
这是行云流水最为黑暗的时刻,从前也不是没见过踢馆的,但却没见过这么踢馆的。
只见一袭明艳红衣的少女喜笑颜开的敲开了门,这就一把揪住开门小倌的衣襟,恐吓他若不将她带到魏行云的房里,就在这了结了他……
小倌吓得几欲屁滚尿流,唯唯诺诺的应着,这就在心里自认倒霉起来,心里揣摩着这大约又是什么狂热的崇拜者,又不敢喊护院,就怕这崇拜者一个激动就将自己了结,只能这么将霜糖带到了行云的房前。
行云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小倌将霜糖带到,这就泥鳅般的逃命去了,霜糖抽了抽鼻头,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大喜,这就推门,却推不动,抬脚用力一踹,那扇精美雕花的红木门就应声破碎,只能拖出去做柴火了。
一股清雅的香气幽幽的在这室内萦绕,跨门而入,先见着的是一间十分大的厅,设有奢华的软塌桌椅,洁白的纱帘后,是清雅的屏风,再往后,就是行云的卧房了。
眼看着行云的房里原来有这么多的东西,且都精美异常,霜糖这就悔青了肠子,此行不该带麻袋来,应该赶辆牛车来……
由于这馆子都是营业到半夜,行云自然睡得也晚,方才霜糖威猛的碎了木门,其声虽是惊醒了行云,但想着这有护院在也不会出什么状况,这就又安然睡下,等到他浑身不舒畅的一睁眼,那红衣的少女已经立于床前,笑得一脸明媚。
行云第一反应就是——鬼呀!
但见这晨光,行云第二反应就是——劫色?!
可却又看见这红衣少女操着那对招牌双刀,嘴角一翘,行云第三反应就是——劫命!
正在脑海里快速过着这一生有无得罪过谁,那红衣却朗声叫到:“快给我醒醒!打劫!把钱财珠宝都给我拿出来!”
……行云一阵无言,自己一向是个无拘无束的人,就连睡觉也是如此,这素白锦被下是光滑胴体,并无半点遮拦,这女子简直令人讨厌,就算是打劫,也该让他披件长袍吧?!
可惜,霜糖也一向是个无拘无束的人,更少有男女授受不亲的家教,这就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一把掀开那素白锦被,一时间玉-体横陈,珠光潋滟,满眼旖旎……
霜糖被这突如其来的艳色惊得后退两步,眼珠子就快掉了下来,她惊骇的望着那床上的人儿悠然坐起,虽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举手投足间却惊艳无限。
他那微卷的栗色长发铺在雪白的被单上,几丝微卷的刘海拂在一双桃花眼上,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就这么瞥着她,令她浑身一阵颤栗。
妖孽啊妖孽!她几乎尖叫出口,眼睛却贪婪的从他那桃花冷面上顺着颈脖一路看了下来,雪白的胸膛,精练的腰肢,修长的大腿,妖娆的手臂,连脚趾都如此美妙,禁不住让人多看几眼,而这雪白的身子上,最为醒目的,便是那胯下的小鸟……
看到这里,霜糖脑子一热,胸口一闷,鼻子里一酸,两道鼻血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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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烟花柳巷闹翻天 (三)
“你、你、你!不准耍流氓!赶紧穿上衣裳!”霜糖一把捂住喷血的鼻子,指着行云怒道。
也许是情绪激动,这血喷得更加厉害了,霜糖懊恼极了,见行云动作慢条斯理,这就更急了,伸手拉着他那雪白的纱帐,“哧”得一声,撕下两条来,胡乱卷起塞进鼻子,再顺手将鼻血揩在纱帐上,这就准备上手给他盖住这一片春光。
怎料,霜糖这还未上手,行云那妖娆的胳膊一撑,整个上身坐了起来,修长的腿微张,小鸟摇曳生姿,霜糖的视线再一次从锦被上被吸引了过去,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行云大声喊道:“你!流氓!”
行云没好气的抬头,心里纠结极了,要说这闯进他房里的可是她,掀开他锦被的也是她,她竟然还有脸说他是流氓?
真是——没天理了!
“喂!你给我搞清楚,是你闯到了我的房里,掀开我的被子看我的身体,你竟然还骂我是流氓?!”行云愤怒,语气尖酸刻薄,不顾霜糖在那又叫又跳,气得浑身打颤,长腿一绕,站起身来。
或许是行云这气势太过强大,即使什么也没穿,也美得勾魂夺魄,他步步逼近,如妖孽一般,霜糖惊慌失措,此生从来没这么怕过谁,霜糖总算是尝到了害怕的滋味。
这个男子,年纪虽轻,看着也就十八上下,但却一身妖气,那冰冷的气质因为他的妖娆而更加凌厉,他眼神专注,盯着霜糖,霜糖吓得简直就觉得这男人一定是个狐狸精,这般逼近就是要吞了她……
“你……你这个妖孽!你、你……你别过来!”霜糖眼见身后是墙壁,已无退路,声调都颤抖起来,有些无措的护着胸口,一副就要被人占了便宜的模样。
他行云可是有个外号,叫玉面狐狸,那一身妖孽气质自是无人能挡,若是这玉面狐狸主动起来,什么样的女人都会迎刃而上恨不能将他拆吃入腹。
可这霜糖哪里是能解情趣的人,她看不懂行云这是故意在刺激她,更看不懂他只是装腔作势,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发现这样能吓着她,其实本意上并不想对她做些什么,于是,霜糖就吓得不行了,那鼻血一喷老高,将结结实实塞在鼻子里的纱布一并喷了出去,这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这一倒,可不巧,行云上前两步,恰好将她拉住,抱入怀中,还听见霜糖喃喃的念着:“臭……流……氓……”
她身材玲珑有致,即使隔着宽大柔滑的衣裙,行云仍旧能感受到她温热的身体,正如霜糖觉得行云奇怪,行云也觉得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昨日见了她抢走了丝帕,还顺便将他洗劫,今日又杀上门来抢劫,真是贼心不改。
行云的表情十分扭曲,这一抱可亏大,霜糖滔滔不绝的鼻血喷了他一胸口,又脏又粘,雪白的胸口一片狼藉,他眉头蹙得紧,卖力的将霜糖打横抱起,准备丢出门外。
第037章 美人出浴惹纷争 (一)
行云抱着已经昏迷的霜糖,这就准备将她丢出门去,不等走到已经被踹得破粹不堪的门边,护院们心急火燎的脚步声就伴着那气喘吁吁的喘气声纷至沓来。
行云想到自己此时还是赤身捰体,这就扭头将霜糖抛在床上,自己也爬上了床去,拉好锦被,将身体盖住。
果不其然,那十几个护院一溜烟的冲进了行云房里,准备将那恶女拿下,怎知眼前看见的,却和想象的不一样……
那门是碎了,那纱帐也破了,还有……血迹?!
转而再看那床上的人,护院们一阵凌乱,行云正趴在锦被里,怀抱一女子,而两人身上……血肉模糊?!
“主子!你可有损伤?”护院们巍巍上前,问道,眼角的余光不住的打量着。
“下去。”行云淡淡的吐了一句。
“主子,要不……把她拖出去?”护院们试探的问道。
他们都被眼前这场面弄混乱了,方才来喊人的小倌可是说这女子凶神恶煞,手持双刀,还有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肯定是来杀行云的,可眼下,似乎又不像?
“你们下去,叫人来装门。”行云这么说着,晃动他凝脂般的手指,让他们下去。
护院们大气不敢出,倒退着下去了。
见人都走了,行云舒了一口气,这就起身穿好衣裳,简单的理了理长发,将霜糖打横抱起,她已经没再流鼻血了,这就准备将她丢出行云流水,却在下楼的时候遇见了哥哥魏流水。
魏流水今年二十有三,生得与行云有几分相似,虽是风华正茂,但已经侍奉凤主五年,原本是在与玉锦宫里常住侍寝的,最近凤主对他有些倦怠,因此不时也会回行云流水。眼下他正匆匆上楼,却见弟弟行云衣衫凌乱的捧着一名红衣女子下来,心里好生奇怪。
这行云一向自恃清高,自从做了老板,从来不曾接客,这女子究竟是谁,能让他伺候?
流水的眼光在霜糖的脸上一流连,行云便率先开了口:“哥哥,今日怎么得空回来了?”
流水的心胸一向狭隘,听行云这么一问,哪怕他并没有多的意思,他也会当作是讥讽,这就出口讽刺起来:“哟~~~主上见我有些日子没回家,这就放我出来转转,没什么奇怪。倒是你,你不是不接客吗?怎么,也会有破戒的时候?”
行云眉一挑,有心与他争辩,但转念一想,他不过是在宫里受了气,回来自然火气大,不做搭理,径直下楼。
其实兄弟二人矛盾由来已久,只因流水这两年来,有些失宠的势头,便想着要送弟弟行云入宫,兄弟二人联手,定能独霸后宫,怎奈行云不屑,便为这个事,争吵了好些时日。
流水见行云这怀里的女子似乎是不醒人事,且手上脸上有些血,自己还不清楚这女子的身边,这就将行云拉住,问:“她是谁?”
“她是……”行云一想,随即脱口而出:“她是我的爱人,怎么?”
第038章 美人出浴惹纷争 (二)
魏流水笑得一脸委婉,虽然行云言之绰绰,但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一来,行云是个音痴,他宁愿多花些时间在音律上,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这郎情妾意的事情上。
二来,行云从来都自认清高,视女人为无物,若是有人能让他心甘情愿爱之,那必定是不凡的女子。
可这女子,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那小巧的脸会比一般恩客秀气了些,若说特别,就是那鼻子嘴上全是血,这点很特别。
“你的爱人……?她为何一脸是血?而你此时抱她出去,是要去做什么?”流水咄咄逼问起来,眼神紧紧盯着行云,期望捕捉到他眼里的不安。
行云不耐烦起来,不满的瞥了一眼,算是回敬了他,明白此时将这红衣女子抛出去扔了,一定会引起流水的怀疑,这就将计就计,将手里的人抱紧,紧紧贴在了自己身上,这就笑得一脸妩媚,对流水说:“兴许是太过销-魂,她鼻血连连,面对我的挑-逗有些把持不住,所以才会昏厥过去,我这就带她去浴房洗洗。”
说罢,行云转身就下了楼梯,抱着霜糖往那后院走去。
魏流水若有所思望着他的身影,这就叫来早起打扫的小厮详细问了,这才知道,原来这红衣女子昨夜并未留宿,而是尽早来的,似乎还很野蛮,直接将行云的门给打得稀烂,这心里就有了想法。
却说行云,叮嘱了平日里随身伺候的小厮去给霜糖买套衣裙,这就抱着霜糖故作甜蜜的进了专属浴房。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巨大的双人浴桶才放上热水,烟雾缭绕,满室清香……行云将霜糖放在一边的竹椅上,这就为她宽衣解带。
他姿态谦卑的屈膝,为她脱衣,此时,霜糖正在梦里翱翔,丝毫不知她所谓的臭流氓正在剥着她的衣裳,行云打心眼里不愿这么做,但他知道,在某个地方,流水一定正在监视着他,他只能硬着头皮做。
解开霜糖的腰带,叮当几声,行云眼前金光一晃,几样东西就这么跌落了下来,捡起来一看,竟然如此眼熟,这不就是自己的木簪、荷包、手帕吗?
除了这三样,还有一物,行云捡起一看,竟然是一面金令牌,上面缀有凤凰图腾,祥云环绕,那工艺极其精湛,凤凰栩栩如生,几欲驾云飞去,这是朱雀国的瑞兽,只有身份不俗的人才有这凤凰图腾的佩饰,
行云瞟一眼霜糖,不满的想着,这臭丫头,行为看着莽莽撞撞,脑子还很奇奇怪怪,竟有着不俗的身份。没有多想,他将脱下的衣裳与捡到的佩饰一起放好,这就抱起霜糖,将她轻轻放进浴桶。
霜糖迷迷糊糊的醒来,见着四下全是水雾,正奇怪着,却见那妖孽般的男子就在眼前,距离如此之近,脱得如此之光,而自己仅剩了一张翠色肚兜,这就惊声尖叫起来,扬手照着那妖孽的脸部就是一个巴掌,厉声骂道:“无耻!流氓!”
行云没有想到她这一醒,不仅不高兴与自己如此贴近,反而力道十足的上了一个巴掌,这就捂住被打的脸,一脸愤怒问道:“你干什么?!”
第039章 美人出浴惹纷争 (三)
“你这个……臭流氓!”霜糖无比悲愤,双手交叉将胸口护住,大有一副受惊的模样,狠狠的用眼刀剜着行云。
行云明白,此时流水一定不会罢休,正在某处监视着他,这就嘴角微扬,绽放了一抹勾人的笑。
“哟~~~小娘子,你又不乖,来,待为夫的为你里里外外,好生清洗。”行云说罢,这就不顾霜糖气得瑟瑟发抖,伸出那凝玉般的手指,将她纤弱的肩头一拢,欺身吻了下去。
霜糖双眼圆瞪,怎么也想不到,这臭流氓果真是个臭流氓,竟然亲她……?
行云双眼魅惑,就这么挑衅的看着她,霜糖已经被吓傻了,忘记了反抗,只觉得他就光这么贴着自己的唇,这脑海里就已经是一片混乱,仿佛炸开了一脑子的烟火,光怪陆离……
这感觉,既难过的快要死去了,却还欲罢不能,一颗心跳动的就好似打鼓一般,震得连胸腔都生疼,可她却还……不想推开!
就这么傻傻的,霜糖这么僵硬的瞪着他,不知所措。
虽然打心眼里想要推开,并臭骂他一顿,或者是应该打他一顿,可身体却不由自主,无法动弹,蓦地,一阵薄雾泛滥,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行云看着她呆若木鸡,半晌,还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就更加得意了,自己这倾国倾城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叫的。
不管她是谁,一定会栽倒在他的魅惑之下,眼下这女人,也不例外。
光是亲昵的贴上她的唇,就这副模样了,若是……
行云心里一阵欢乐,这若是再顺手调戏一番,她岂不是悲愤欲绝?
这么想着,行云恶作剧的将这个浅浅的吻移到了她小巧的耳垂处,霜糖一个失神,耳边就传来了这臭流氓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他用舌尖一舔那耳垂,霜糖浑身一阵激灵,这感觉真是——恶心极了!
眼泪顺着霜糖白皙的脸颊就这么滑落了下来,她无法自控的哭了。
心里还一个劲的暗骂着,这臭流氓果然是个狐狸精投胎,怎么就这么恶心人,还不知道他这是施了什么妖法,吓得她浑身动也动不了……
那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就往下滚落,没入了热气腾腾的水中。
门帘微微一动,行云知道,方才一定是流水在偷窥,这看罢了,自然就走了,这就放手,不搭理霜糖,自顾自的洗干净被霜糖鼻血弄得模糊的胸口,这就撩起栗色的长发,跨出了浴桶,留下霜糖一人发呆。
霜糖一个劲的哭着,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咬着自己的唇,默默地,流着泪,这后面的事则有些顺理成章,小倌送了新衣裳进来,她流着泪将身子擦了干净,换上了衣裳,再捧着沾了鼻血的旧衣裳,黯然神伤的流着泪走了。
第040章 美人出浴惹纷争 (四)
魏流水如何也料不到,自己不过是监视了行云洗浴,竟然能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那便是那红衣女子,竟然腰里揣着一块凤佩。
凤佩,这玉锦宫里不少,可出现在宫外,是稀奇。
除非这女子是锦家后人,有这凤佩也不奇怪,可怪的是,这天下人都知道,凡是姓锦的女子,全都在死于非命了,怎么还会有存活的人?
魏流水在心里揣摩了许久,见那女子已经换好了衣裳从浴房出来,这就招手让贴身跟班八宝跟着,去探明这女子究竟家住哪里,是个什么身份。
八宝年纪虽小,今年不过十五,但跟在流水身边三年,在宫里看惯了眼色,见识了不少的手段,为人自然比同龄的少年要机灵几分,这就猫着跟霜糖去了。
懒懒的倚靠在窗棂上,流水便陷入了深深的遐思,想起了许多年前的往事。
话说这魏流水,虽然贪慕虚荣,对人手段狠毒,但对这个弟弟是极好的。
或许是因为当年父母早亡,他与行云流落烟花柳巷,作为哥哥,时刻得护着弟弟,他处心积虑想爬上位,也是为了保护这唯一的亲人不用卖身卖笑,也能过上自由的日子。
他为了傍上凤主,不惜借贷花钱,买到了凤主出巡的具体线路,这就安排在这出巡的路上,上演了一出风花雪月的“佳话”,成功晋升为玉锦宫最得宠的男宠。
可色衰而爱弛,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翩然少年,自有更年轻俊美的男宠争着上位,眼见这凤主宠幸的日子越来越少,他不是不心急。
谁也不愿出卖自己的身体与灵魂,但在这乱世之中,若想享得一世安稳,也是无奈。
流水自然明白,自己就算一时得宠,也该为自己做好后路,于是就有了这行云流水,作为兄弟俩的后路。
他曾想过,凭借行云这倾城倾国的模样,若是他肯,将他献给凤主,不说自己还能借着风来东山再起,至少他们魏家兄弟霸宠玉锦宫几年是不成问题,荣华富贵炙手可得。
可这行云,不论他怎么劝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行云都是铁了心一般,油盐不进。
为此,流水十分头疼。
虽然行云今日在他的眼前,十分张扬的说,这女子是他的爱人,他这就要打探清楚,这女子究竟是谁。
她凭什么夺走了行云的心?她凭什么夺走他流水的前程?
指节忽的捏紧,流水定定的盯着窗外的飞鸟,转动着带在食指上的一枚翠绿扳指,心里隐隐的不安,若是这女子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或许,将她杀了,才能永绝后患……
行云并不明白此时流水在想些什么,只是从他身后走过,他依旧看着窗外定定出神,这就轻轻咳嗽一声,问:“你在想些什么?”
流水的思绪被打断,转而回头,看着头发还在滴着水的行云,浅笑道:“没什么,为兄只是在想,若我们能像这飞鸟一样,那就好了。”
第041章 夜半三顾卖浪马蚤 (一)
却说李霜糖,黯然神伤的抱着那一堆血糊了的衣裳,这就失魂落魄的走着回了子楚家。
这一路,她走得极慢,仿佛这一条路就像有一生那么长。
给她开门的是陈叔,他骇然看着霜糖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步履缓慢走去南厢房,心里就一个劲的犯嘀咕,这姑娘每日都是活蹦乱跳,说话也是中气十足,怎么这一早出去了一趟,就这般模样了?
霜糖走到南厢房,凡湮已经不安的在等她了,大早起来就去叫门,却撞见逍遥那一脸的春情荡漾耀武扬威,这本就让他心烦,好不容易盼着霜糖回来了,却又见她神色不对。
她这两日一直穿着珠玑那穿来的大红衣裙,怎么今日忽的就换上了桃红轻纱上衣,配上嫩绿的罗裙,头发湿湿,倒像是沐浴出来。
可这一大早,她去哪里沐浴了?
凡湮这就关切的迎了上来,问霜糖:“你去了哪里?怎么这副模样?”
霜糖全然不了解自己的模样有多落魄,这就头一抬,小声问:“你是要等我放血吧?我这就取来。”
说着,霜糖顺手一摸,这才惊觉腰间的双刀已然不见,这心里就慌了神。想必是落在那行云流水了,得赶紧去取!
可刚一转身,一抬腿,霜糖这又怕了起来,若是折回去,那势必要再次遭遇魏行云那个狐狸精……
一想到狐狸精那勾人的模样,霜糖这鸡皮疙瘩是起来一身,只差脚指头上没起了,这一阵颤抖过后,她自觉的放弃了找他要回双刀的想法,打定主意,此生是不能再看见那狐狸精了,别人发马蚤赚钱,他行云发马蚤——要命!
凡湮见霜糖踟躇,又问:“你怎么了?似乎有心事?”
霜糖连忙摇头,一手搂着脏衣服,一手拖起凡湮,就往厅子里拉去,要给他放血疗毒。
凡湮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却因为霜糖适时的岔开话题而作罢,只能顺着她。
只因没了刀,霜糖这就爽快的准备咬伤手指,可猛地一用力,疼得她眼泪直转,这才咬出了血来,滴在了心若明镜之上。
与昨日一般,那镜面上腾得出现一朵雾状莲花,飞快的没入了凡湮胸口,不等霜糖将自己手指上的血迹擦掉,凡湮已经“噗哧”一声,喷了一口黑血出来。
顾不上自己那点小伤小痛,霜糖急急上前扶住凡湮,问道:“怎么样?你还好吗?”
凡湮痛苦的按住胸口,那黑血仿佛开了闸一般,连着吐了好几大口,这才感觉胸口舒畅多了。
这回凡湮早有准备,知道霜糖一定会冲上前来给他擦拭嘴角,却又不想弄脏她的衣裳,快速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将霜糖推向一边,自顾擦了起来。
————请叫我小割割————
ps:
琉璃新的工作尘埃落定啦,今天正式上班鸟,所以恶女的更新开始步入正轨啦!
一天2更开始,因为我们小区电信升级经常断网,所以前几天更新时间各种不固定,请谅解……
恶女开始进入到感情小波澜阶段,因为……行云要发-浪了!!!其他的少年们要纠结了!!!
剧透完毕,谢谢大家支持……(表殴打我)……
第042章 夜半三顾卖浪马蚤 (二)
每每见凡湮受伤,霜糖心里就不是滋味,虽然他做不了好女婿,但好歹也是个天仙美人,而这美人已经恢复男装,一身天青色如此出尘,衬托得他飘然欲仙,骨子里透着一种傲然。
凡湮摆摆手,告诉霜糖自己没事,见他没有像先前那样吐血眩晕,霜糖也放宽了心。
凡湮将嘴角简单擦拭,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茶盏漱了漱口,完毕,这就拿起端正放在桌上的心若明镜,仔细端详起来。
这手心大小的盒子,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凡湮好生好奇,每当那雾状莲花朝自己扑面而来,就会打心眼里觉得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每当那莲花没入胸口,就会疼得仿佛撕裂开来,可不等脱口惊呼,那疼痛就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浊气自胸口而起,忍不住就会喷出一口污血来。
终归是神物,吐出了污血,整个人虽然虚弱,但神清气爽多了,再休息休息,待力气恢复了运行经络,自感功力正在提升,力气也比从前大了。
凡湮的脸色好了许多,撑着桌子缓缓站了起来,四下走走,精神大好。
霜糖见他恢复了,也跟着开心起来,一扫这一早的晦气,挽着凡湮,扶着他四下转悠。
夏日正热,这子家虽大,但庭院无风,只能靠着阴凉处走走。
这一转悠,可就转悠出了麻烦,不偏不倚的被逍遥撞见,老远的就奔了过来,瞧瞧二人亲密的模样,那挽着的胳膊,这就愤怒的用鼻孔强调了一句“哼”,甩手就走。
霜糖心下一慌,以逍遥这个性,肯定接下来没有好事发生,果不其然,才这么想着,逍遥就已经付诸了实践!
只见逍遥一把抱住了廊亭的大红柱子,一条腿就跨在了栏杆之外,那姿势可不是要跳水吗?!
霜糖只能无奈的看了凡湮一眼,冲上前去将逍遥拦腰抱住,惊问:“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逍遥瞥了瞥凡湮那张隐忍愤怒的脸,再看了看霜糖这一脸的莫名其妙,忽然悲从心起,幽幽道:“你不是揽着别的男人依旧笑颜如花?你不是关心别的男人多过关心我?那你还管我做什么?”
至此,霜糖才明白,恰是方才揽着凡湮胳膊这一举动,惹怒了他,自己竟然还不明白。
“喂!你要冷静!冷静!我只是见凡湮吐了血,脸色不好,才领着他四下走走,算是活络筋骨,我发誓我对他那是没有丁点不同,我……我只是当他是家人一般,你不要生气!”霜糖急了,自己长这么大还没下过水,他若是真跳了,那可是一死死一双。
———我是小割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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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不要脸的蹦出来推荐一首歌——js的《听见》。
虽然不知道亲们喜不喜欢,但是我很喜欢……(表群殴)……
有人跟我说捏,你都不和读者说话,读者肿么会理你捏,更不要说给你留言了,so,我要开始自说自话了,希望支持恶女的亲们没事也蹦出来露露脸,给我点信心。
第043章 夜半三顾卖浪马蚤 (三)
逍遥听霜糖这么说,且信誓旦旦的保证了,这才笑了,将悬空的那条腿收了回来,一把将霜糖抱住,飞快的在樱桃般水润的唇瓣上亲了一口,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这一亲,虽是飞快的在唇上擦过,霜糖却有如触及了火焰一般,灼热的生疼,霜糖没有发现,自己竟然皱着眉头,想起了那只狐狸精……
他就是这样低头,将唇贴在了她的唇上,那双桃花眼里荡漾着极致的魅惑,勾得她心神荡漾,整个人呆若木鸡,可脑子里却犹如炸开了万千烟花,绚烂而轰烈。
可这逍遥,终究不是他,那匆匆的一亲,在她的心里甚至激不起什么,只是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可昨夜……她明明还是很喜欢他亲的……
霜糖迷惑了,脸红似霞,茫然的抬眼,看着逍遥,他虽然笑得灿烂,怎么都比那冷面狐狸精看着顺眼,可她忽然就很怀念,那唇印在自己唇上的感觉。
猛烈的摇起头来,霜糖连忙将这种可怕的感觉抛诸脑后,忿恨的在心里咒骂起来,这该死的狐狸精,已经是施展了什么邪门歪道,所以引得她想入非非,这么想着,霜糖忽然伸出手来,捧住逍遥的脸颊。
逍遥比霜糖高出不少,一个向上,差一点点够着他的唇,这就踮起脚来,捧住他细细的吻了下去。
凡湮心里一阵抽搐,提拳,那指关节震得生响,他虽然面无表情,但这心里却不好过,若不是咬牙挺着,只怕这会眼前已经是一片朦胧。
她……就这么爱他?!
凡湮心里悔得一塌糊涂,若早知如此,在心月草庐就该承认那夜,自己的身子可是给了她的,可当初一个心软,只怕她自觉肮脏混乱,这就忍了下来没有承认,今日与她拥吻的就是逍遥。
见他二人吻了许久,唇齿缠绵,凡湮心伤,转身离去。
其实凡湮误解了,霜糖此番捧着逍遥热吻,不是因为她真心爱他,而是因为这脑子里挥散不去都是那狐狸精的模样,霜糖怀疑自己这是中了什么妖法,所以捧着逍遥。
可她还是不敌那狐狸精,就算是捧着逍遥,并且在心里强调了千百万次,这才是正牌夫君,可那狐狸精就这么在脑海里蹦跶着。
一会是他玉-体横陈,裸身躺在素白锦被下的模样……
一会是他在浴桶里,栗色微卷的长发沾染了雾气,那万种风情的模样……
一会又是他吻着自己,那双勾人桃花眼里流光潋滟的模样……
他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妖孽,牢牢的住在了脑海里,赶不走,打不到,若是想要挥散他的身影,只会惹得心头一阵疼痛。
半晌,霜糖放开了逍遥,眼神十分受伤的看着他,转身凄凄的跑了。
逍遥此时还沉浸在她人前献吻的喜悦里,并没有觉察到霜糖的异常,只当她是羞涩了,这才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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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夜半三顾卖浪马蚤 (四)
这一夜,霜糖老老实实的躺在了逍遥的怀里,想着那行云那只狐狸精。
都说烟花之地不正经,果然这事十分诡异,霜糖越想越觉得可疑,难不成他真的是狐狸精转世,专门施展什么魅惑人的妖术?
唉……长叹一声,只能怪自己太过粗心大意,一心想着去抢些香香的宝贝来,没想到反而被人给害了。
这被人给害了不说,反而把那几个宝贝都给弄丢了,还搭上了一对崭新的双刀。
所幸这金光璀璨的令牌还在,好好的揣在衣服里,不然这就更亏大了……
逍遥双手不老实,一个劲的在她身上游走,企图占些便宜,怎奈霜糖直接出神加无视,害他一颗春心白白荡漾了许久,人家就是不解风情,只能作罢,老实的跟着发呆。
正当霜糖出神之际,忽的一阵琴声传来,在这夜里,一声声的琴声显得十分突兀。
伴着悠悠琴声,还有人低低唱着一首歌,声音幽幽,却足以让人听了个真切。
那是一首短歌:言有信,若相依。红颜乱,泪相看。花期仍未近,胭脂已成伤。琴声寄相思,声声诉惆怅。晚风扶柳岸,落花逐水流。浮生言如梦,疏影倚阑珊。
霜糖不是很能理解,这文绉绉的词句到底是说的什么,一推逍遥,问道:“诶,你说,这人唱的是什么?”
逍遥虽然读过几年书,但在家道中落过后就没有继续下去,也是个半桶水,真要论字句说,他也有些闹不明白。但眼下是在霜糖面前显摆他博学多才的好时机,这就忽悠起来:“其实啊,这首歌是一个哀怨的爱情故事……”
逍遥发挥他那天马行空的瞎掰本事,愣是把人家一首短歌曲解出了一段惊世骇俗的感情来,听得霜糖心生哀怨,待逍遥讲完了,就竖起耳朵仔细听,生怕浪费这机会。
她这不听也罢,仔细一听,惊得连寒毛都快炸了起来!
这哪里是什么缠绵的情歌,简直就狐狸精的迷魂阵!
霜糖吓得一下扑进逍遥怀里,捂住了耳朵,而行云那歌声仿佛有了魔力,柔柔的将她捂着耳朵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撬开,不由分说的就灌进了耳里,直达心里。
他的声音反复在心头萦绕,霜糖翻来覆去,最终忍无可忍,跳着脚下了床去,急急的穿了鞋,连灯都没拿,这就冲了出去。
逍遥还未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奔出了门外。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正是月中,一轮满月挂在天穹,霜糖没了双刀护身,自觉有些胆寒,毕竟这对手可是老j巨猾的狐狸精,但这么莽撞的冲了出去四顾一番,庭院只有树影摇晃,不见半个人影。
正疑惑着,那琴声再次想起,顺着琴声,仰头一看,霜糖连着退后两步,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第045章 情窦初开两结巴 (一)
霜糖这就保持着嘴巴大张的姿势,愣愣的看着坐在墙头的魏行云。
他依旧一阵飘然白衣,跷着脚坐在那墙头,白衣若雪,在这皎白月光下显得格外扎眼,他姿势自然,琴斜斜的搁在腿上,怡然自得的弹奏着。
远方,明月高悬,墨蓝的夜空缀着点点繁星,那人一双桃花眼流光潋滟,似笑非笑的望着霜糖,霜糖吓得不敢动弹,互相凝望了好一会,终于反应过来,这死狐狸精,果然是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若他不是妖精,怎么能生得如此媚人?
若他不是妖精,怎么会……爬墙头?
……不对!怎么这事有点蹊跷?
这大晚上的他不在行云流水拉客,怎么跑到这子府来了?
霜糖脑子里的一摊浆糊终于清明了,她奔至墙下,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难以置信的指着墙上的魏行云,中气十足的大喊一句:“快来人呀!抓贼呀!”
她这爆发性的一喊,行云差点没从这墙头狼狈的跌下去,不等他收好琴爬下去,子府已经是一阵马蚤乱。
大家听见了霜糖的狮子吼,这就掌灯的掌灯,挑灯笼的挑灯笼,一溜烟都奔出来捉贼了!
“就是他!别让他跑了!”霜糖又蹦又跳,指着墙上那仓皇出逃的人儿,只恨自己不会轻功,不然一定上去将他拿住,暴打一顿,还得专门照着脸打,打他个面目全非,叫他出来祸害人!
行云不会武功,这爬墙还是搭了梯子上来的,本想月下献歌,不料却招来横祸,急急忙忙的爬下了梯子,又被子府的人撵得走投无路,最后由步轩出面,动作利落,将他生擒,绑了起来说这就送去官府,这一场闹剧才算收场。
有步轩出马,将那狐狸精送走,霜糖总算是喘了口气,跟着逍遥回了屋去,可这心里怎么就不是滋味,辗转反侧。
且说步轩,他仗着轻功好,将魏行云擒获,不顾他咬牙不吭声,直接带去官府,当小贼抓了起来,办完此事,抬眼见今夜月色正好,这就慢慢踱步,享受这片刻安宁。今日他一直忙着整合汲月教在凤锦城的分舵,事情多繁琐,他也有些疲倦。
走着走着,步轩发觉自己被人跟踪了。
那人跟得十分小心,几乎是他走几步,那人就走个几步,始终保持着十余米的距离。转身回头看,后面却空空如也,只有那树影依稀,想必那人也是个轻功好手。
在确定了这人确实是在跟着他后,步轩心生一计,这就快步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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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情窦初开两结巴 (二)
不远处就是一条巷子,步步轩闪身走进巷子,快速躲在一棵树后,果不其然,一条身影跟着闪现,步轩一把将那人的胳膊抓住,那人惊叫出声,步轩定睛一看,不是什么黑衣人,而是一名女子!
月光如此明亮,将眼前的人照了个仔细,她秀丽的容颜因为受惊而有些夸张,晶亮的眸子晃着月光,定定的看着步轩。
步轩一惊,意识到手里拽着的可是个女子,更何况她的衣袖皆是草绿薄纱,那肌肤似乎就在掌中,顿时面红耳赤,触电般甩开了手,说话也结巴起来:“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
那女子也红了脸,垂首柔顺的站着,揉着被他大力拉拽过的胳膊。
步轩手足无措,但见这女子清秀端庄,发丝梳理得一丝不苟,层层叠叠的挽成了髻,额前一只金流苏点缀,大方得体,脑后一条乌亮麻花辫,缀着点点青色绢花。一袭草绿衣裙被她穿得典雅,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没、没什么……不要紧……”她悠悠开口,那羞涩的模样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