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穿之十四福晋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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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之十四福晋 作者:rouwenwu

    竟从来不知,和胤祯走散竟是这般感觉,好像这茫茫人海就只余下我一人。

    我继续四处张望着,却还是不见一人像是我熟悉的人。良久后,身心俱疲的我走到街沿边,无奈地坐在了青石台阶上,只希望胤祯可以快些找到我。

    远处的烟火依旧次第开放,可我已经全然没了欣赏的心情。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实在太累了,便将头埋在膝上,用手紧紧地环住自己,原来只剩下我一人时就是这般感觉。

    忽然有人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时乍喜,忙将头从膝上抬了起来,入眼处却是九阿哥那张好看到天怒人怨的邪魅脸庞。

    见我失望的神情,他打趣道:“怎么?见我不是十四弟很失望?”

    我撇了撇嘴,也不知该说什么,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涌来,只让我什么都不愿想。

    九阿哥随意的坐到了我身边的台阶上,问我:“可是和十四弟一同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今日是和芷洛约好出来的,胤祯非要和我一道,谁知一转眼就走散了。”

    九阿哥起身吩咐跟着他的两人:“去周围找找十四阿哥,找到后就将他带到这里,告诉他福晋在这边。”

    两人领命而去,九阿哥又回到我身旁坐下。

    听到他的话我也慢慢安心下来,想必再等一下就能见到胤祯了,于是主动和九阿哥说起了话,“九哥,你今日怎会在这处?”我记得哥哥说他去了江南。

    九阿哥回道:“也是才回来几日,今日是和你哥哥一道出来的,哦,对了,和我们一道的还有富森。”

    “说来还真是巧了,刚才我们才遇到表哥,他还帮芷洛赢了一盏花灯。”

    九阿哥突然高深莫测的看着我,“刚才你哥哥先走了,我便和富森一道,是看见了表妹,我才让他上前的。”

    我疑惑地看向他,问道:“你这样做是何意啊?”

    “前些日子我和你哥哥商量了一下芷洛的事,总觉得像现在这样也不是长远之计,便刻意留意着京中适合的男子。思来想去,发现京中门当户对又年龄合适的只有几位,而其中还未娶嫡福晋的就只有富森了,便……”

    “便想着撮合他们俩,今日也是因为哥哥,你们知晓芷洛要同我出来,而刚才的偶遇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我接嘴道,“可你们这般做也应事先告诉芷洛一声才对啊。”

    九阿哥解释道:“表妹这些年将自己的心看得太紧了,不是一般男子可以打动的,若事先告诉她,她定是会一早就否定的。”

    我点了点头,他们这般做也并非毫无道理,说起来一切还都是为了芷洛好。

    我突然想到芷洛曾说过她心中是有心爱的人的,便问向九阿哥:“其实芷洛心里有喜欢的人,你可知道?”

    九阿哥勾唇一笑,“怎么会不知道?”

    我惊讶地看着他,脱口问道:“那人是谁?”

    九阿哥满含笑意地看着我,眼中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你真想知道?”

    我像是受了蛊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九阿哥淡淡开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一时怔住,再努力回想芷洛当时的话,“那人对我也好,可我知道他从来都没喜欢过我,也或者说是从不曾真正喜欢过哪个女人?”原来那人就是九阿哥,我竟然一直未曾想到。

    九阿哥似乎没察觉我的震惊,继续道:“芷洛是个好姑娘,她对我的那点心思我早就知道了,可我不想她因我而遗憾终身,所以才和你哥哥一道做了这些事。那日我和你哥哥向富森提起芷洛,也是才知原来他早就知道芷洛了,看起来也还挺有好感,这事或许能成。”

    我喃喃道:“我也希望芷洛能幸福。”

    “霏儿,霏儿……”欣喜的声音由远及近,我也高兴的站起了身,看着他向我走近,两人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彼此。

    九阿哥打断了正沉醉在温情中的我俩,笑道:“十四弟,如今媳妇也给你找到了,我就先回府了。”

    胤祯感激的回道:“今日的事还要谢谢九哥。”

    九阿哥摆了摆手,便离开了,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海之中,不知去向。

    胤祯不顾周围的众人,突然将我揽入怀中,“真是吓死我了,你说要是我一直找不到你怎么办?”

    “没关系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找到我,我相信你总能找到我的。”

    胤祯朗声笑道:“是啊,不管你在哪里我总会找到你的。”

    那一晚的烟花久久的绽放着,瞬间有时也就是永恒。

    ☆、第廿二章疑云重重

    元宵节一过,弘明就回了宫中,继续到书房念书,虽说府里还有一个弘暟,但总也不像弘明在家时那般闹腾。

    完颜府也传来了好消息,芷洛已经答应嫁给富森表哥,两家现在已经开始张罗起这桩婚事 ,只等四月到来就正式举办婚礼。

    我不知那晚我和芷洛他们走散后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要不已经心如磐石的芷洛怎么这般快的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在等待四月来临的日子里,朝堂上并不平静。三月,尚书耿额等数名大臣以“为太子结党会饮”罪受罚,二废太子已有了星星点点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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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康熙再次领着众皇子巡幸塞外,胤祯也在随行名单中,但因着芷洛的婚事,我不愿与胤祯一同前往,两人就这事说了几次后,胤祯终还是放弃了。

    四月十五,大吉之日,宜嫁娶事宜,也正是芷洛与富森大婚的日子。我提前一日便来到了完颜府,一同与其他人为芷洛的婚事忙碌着。

    昨晚,我和芷洛睡在一起,也说了一晚的话,或许我们都没想过我们俩也有如此亲密的一天。

    一开始本只是和芷洛随意的聊着,后来我猛然想起了元宵节晚上九阿哥同我说的话,于是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芷洛,为何会同意这出婚事?”

    芷洛笑道:“那晚和你们走散后,我便一直和富森在一起,那的确是一个满腹才情、人品上乘的人,不管是谁都会觉得不错吧?”

    我点头,“表哥的人品我自是不怀疑,只是想不到你会一下就答应了。”

    “看来的确是什么都瞒不过姐姐,一开始我是真的不同意这桩婚事,但哥哥告诉我这一切是那人的安排。”芷洛直直的望着帐顶,停了一下又道,“当时我怔了一下,随即就觉得我现在的这些坚持其实对不起任何人,就连我自己心里也是苦的很。”

    芷洛并不知道我已知晓她喜欢的是九阿哥的事,但这些话我还是明白了她心中的难过,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也就算了,还将她推向别人,九阿哥自然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好心,可对于芷洛就变了味。

    我又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若心中只是因为对那人心灰意冷而这般做,实在没有任何意思。

    芷洛颔首,“我想通了,其实富森的确是个不错的人。自我从宫中回来,额娘就一直不待见我,觉着我这么大年纪还呆在家也真不是个事。她一听富森上府提亲,不知有多高兴呢!连带对我也像从前那样。”

    “那你呢?你高兴吗?”

    芷洛想了想,苦笑道:“这些日子也就只有我自己在固执的坚持着,其实我也过得一点都不快乐,或许嫁过去还会好些,至少周围的人都会高兴。”

    话音一落,我和芷洛都淡淡地笑了,只是那笑中的苦意只有我们彼此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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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完颜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哥哥现在已是整个完颜家的家主,也算是为芷洛的婚事用尽了心思。

    府中来了很多我从未见过的亲戚,也有不少与哥哥相熟的官员,宜妃和九阿哥还特地派人送来丰厚的贺礼,算是为他们郭络罗家撑足了场面。

    富森领着迎嫁的队伍一到,芷洛就终是顶上了大红盖头,上了那顶大红花轿,艳丽的颜色看得人刺眼。

    望着越来越远的喜气的队伍,心中念道:“芷洛,希望你能幸福。”

    哥哥不知何时也走到了我身边,依旧如同以前那般揉了揉我的头发,温暖地笑道:“芷洛会幸福的。”哥哥还是这样,总能猜出我的想法。

    我也对他展开笑颜,这本就应该是个欢喜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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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中,胤祯已走了一个多月,每日在府里除了陪陪弘暟,日子还真是如死水一般,毫无一丝波澜。

    百无聊赖中,便隔个几日就到府外去逛逛,当然每次都不忘去九阿哥排场十足的揽月楼蹭一顿饭。

    九阿哥并未在这次巡幸塞外的阿哥之中,所以我还时常在去揽月楼时与他不期而遇,当着大老板的面,我更是蹭饭蹭的理所当然。

    这日中午时,依旧是在揽月楼吃的饭,却一直不见九阿哥,吃完饭便和银屏离开了,但又觉得时候尚早,于是就和银屏到处乱逛,看看这处的首饰,逛逛那处的衣服。

    等我两人逛得都有些不耐时,便决定回家了,却没想到在经过一个小巷子时,忽然看见不远处一个似有些熟悉的身影。

    我怔在了原地,脑中一想,这才幡然醒悟,那人不就是已经消失的索隆高娃吗?只是因为她此时的满族人打扮,我才一时没有认出。于是,因着好奇心作祟我连忙跟在了她后面,银屏虽不知所以,但还是紧跟着我。

    索隆高娃此时并非独自一人,一个看着已经有些年纪的嬷嬷扶着她一路缓慢前行。

    这实在有些奇怪,索隆高娃向来是巾帼不让须眉,怎么虚弱到要人搀扶的地步?直到走到一个转弯处,我看到了她的侧面才明白过来。虽说小腹突出的并不算太过明显,但还是看得出这是一名已有几个月身孕的孕妇。

    心中疑窦更甚,便更是加快了步子,紧紧的跟上索隆高娃主仆,此时她们到底是要去哪里呢?

    又穿过了几条街,索隆高娃主仆在一处十分僻静的地方停下了,眼前是一座平凡的别院。那老嬷嬷上前敲了敲门,很快就有小厮来开了门,主仆二人便进了门。

    我不知这是什么地方,毕竟看起来环境不是太好,和索隆高娃格格的身份十分不符,再加上此时的她还身怀六甲,这一切不得不让我留心。

    我转身吩咐此时还在疑惑中的银屏:“你去周围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定要打听清楚。”

    银屏见我正了脸色,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便到周围去寻人打听了。

    没过多久,银屏便回来了,对我道:“刚才我问了一个老汉,那人说这里住着一家人,但这宅子并不是他们的,他们好像只是哪位皇亲家的包衣奴才?”

    我略微颔首,但这事也不能就这么完了。若是平时,我定将这事告诉胤祯,让他去查查,可此时胤祯偏偏不在京城,能帮上我的好像只有九阿哥了。

    下定主意后,我便又和银屏回到了揽月楼。

    将我们迎进去的仍旧是之前那位聒噪的小二,因着我来过几次,他已将我记得十分清楚,加上见我脾气好,更是随意起来,这时一见我又开始了,“福晋,中午你走没多久爷就来了店里,还问我今日福晋……”

    “那他现在还在不在?”虽说我是脾气好,但今日有急事,我还是得打断他准备继续聒噪下去的话。

    小二先是愣了一下,许是没想到我会如此打断他,随即道:“爷今日还未走,在二楼的雅间。”

    见他还欲为我引路,我忙道:“你就下去吧,我知道九哥在哪里。”说完便快速向九阿哥常坐的那处雅间而去。

    我一把推开了雅间的门,只见九阿哥正在一人独斟独饮,见我进来,也只是稍微抬了抬眼,又继续把玩着他手中名贵的茶杯。

    我径直到他对面的椅上坐下,开口道:“九哥,今日我见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想让你帮我查查。”

    “哦?”九阿哥终于放下了茶杯,似有些惊讶,“什么事能让你如此慌张的来求我查证?”

    “什么事我还是先不说,现在只想九哥帮我查查这个地方的别院是谁家的。”随即我便将银屏打听到的地址说与了九阿哥听。

    九阿哥听完,蹙了蹙眉,“这处地方好像是哪位哥哥的,但具体是谁我又记不清了。”说完又看了我一眼,“好了,我待会儿就找人查查,知道结果就来告诉你。”

    有了九阿哥的话,我自然是放下心来。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便与他告辞,领着银屏回了阿哥府,等着九阿哥来告诉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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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才用过午膳,准备带着弘暟睡午觉,府中的下人就来禀报说九阿哥来了,已在正厅等着。

    九阿哥一来,我便知是昨日的事有了答案,一听就急着去见他。可此时还耐着我的弘暟不干了,一直嚷着要让我陪着他。

    因着胤祯的关系,本以为弘暟如此黏我的毛病已经好了不少,谁知胤祯一走又死灰复燃了。弘暟长得像我,性格也像个女孩子一般,和他哥哥弘明还真是天壤之别,真不知长大后会不会还这样。

    哄了一阵,弘暟还是不依,我只得带着他一同去见九阿哥了。

    九阿哥一见我带着弘暟一同来见他,竟还有些高兴,一把就从我手中接过了弘暟,和他有说有笑起来。

    九阿哥十分喜爱这两个孩子,尤其是弘明,有时我甚至觉得弘明和他的关系或许不亚于弘明和胤祯。

    怔愣了一下,也不知刚才九阿哥和弘暟说了什么,弘暟已经乖乖地牵住银屏的手离开了正厅。

    见我还在发傻,九阿哥斜挑凤眼,笑道:“你不想知道昨天的事情查得如何嘛?”

    我这才回过神来,问道:“那结果如何了?”

    九阿哥回道:“那处是四哥的一处别院,是他的一个包衣奴才一家住着,主要是帮他收收离那处不远的属于四哥的地租。”

    索隆高娃、四阿哥、怀孕,这一切看来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雨霏,我觉得你很少关心这些,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九阿哥问道。

    我心中烦闷,也不知这事会不会对胤祯他们产生什么影响,而胤祯也不知何时会归,此时眼前的九阿哥,经历着这么多事,其实我也早就将他当成了自己人,但还是不知该不该说。

    九阿哥见我举棋不定的样子,笑道:“你也不必做出那副为难的样子,若是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九阿哥如此说,我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九阿哥听了过后,也是陷入了沉思。

    良久后,九阿哥才道:“这事的确蹊跷,如果索隆高娃怀的是四哥的孩子,那这孩子又该如何处理呢?”

    我想了一下,问道:“那四哥府里最近有什么人怀孕吗?”

    九阿哥回道:“前些日子进宫看我额娘,她还对我说,最近的日子德妃高兴得很,就因着四哥府里两个侧福晋都怀了身孕。”

    德妃知道了我不能再生育的事,也知道了胤祯专宠我的事,所以胤祯是不会再有孩子的,她因着四阿哥府中的福晋有孕如此高兴也是正常。

    九阿哥又和我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可我总还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被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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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天,我才忽然想起今年好像就是弘历出生的一年,欣荣,是已经嫁入四阿哥府中七年却仍旧没有孕事传出的欣荣有的这个孩子。

    我渐渐猜出了一些事,便寻着一日合适到四阿哥府中拜访。此时的四阿哥已经被封为王爷,住的地方正是圆明园,可我并无去细细欣赏的心情。

    到了圆明园,是四福晋接待的我,当我状似无意的问欣荣时,四福晋只说欣荣害喜害得厉害,不便见客。当我提出去见见她时,四福晋更是百般推脱,寻着各种理由拒绝我。我见她如此不愿,也只好作罢。

    只是回到府中的我越发觉得这事有问题,可又不想再麻烦九阿哥,只得在府中静静地等着远在塞外的胤祯回来。

    ☆、第廿三章弘历出生

    七月,康熙再次秋狝木兰,这次秋狝过后,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的回了京城。而此时已是七月末,我也不知弘历出生的确切时候,还好胤祯在这之前赶了回来。

    再次见到胤祯虽是只过了几月,但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总觉得才二十三岁的他似乎已有了可以掌控全局的能力,身上也更多了成熟男人的韵味。

    顾不得和他温存,我快速的将这几个月我发现的事告诉了他,当然弘历的事我不能说,只能将那些奇怪的事说与他。

    听完我的话,胤祯便问道:“所以你觉得欣荣可能并没怀孕。”

    我颔首,回道:“你也知道,欣荣比我还早出嫁,都这么些年了,一直未曾有孕,怎么会突然在我看到怀孕的索隆高娃格格时就有孕了呢?而且四福晋还不让我见她,就证明这些事肯定有问题,至于另一位怀孕的侧福晋,那日在四哥府里我见过。”

    胤祯蹙着的眉展开,笑看着我,“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就整日忙着这些事?”

    “其实也就是在府里太无聊,时常出去逛逛,便无意间发现了这事。”

    胤祯将我揽入怀中,轻声道:“这事以后你也不必再想了,我知道怎么做,你要是多想了身子又会出问题的。”

    我淡淡的应了,心中却还是放不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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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三,正是未来乾隆皇帝弘历出生的日子,而所有的谜团也正在慢慢的揭开。

    那日自我和胤祯说了那些事后,胤祯便派人长期的守在四阿哥的那座别院附近,努力寻找着这件事的蛛丝马迹,而胤祯的人在弘历出生的这一日传回的消息证实了我之前的所有猜想。

    传话的人回来说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从后门出来,一出门就坐上了马车,他们一路跟踪,马车最终在雍王府的后门停下,立刻有人将那包的严实的东西拿走了。

    这一切似乎都告诉我,弘历的确是索隆高娃的儿子,而之后雍正对于弘历的种种宠爱,也不知是不是因着这是他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关系。

    我心中不禁对索隆高娃有了些许同情,毕竟作为孩子的生母,她竟然连正大光明的见他一面都不可能。

    还有欣荣,四阿哥如此这般做又将她置于何地呢?那一年见到欣荣就觉得她变了,后来甚至还帮着四阿哥来我府里试探我,可如今还是落得这般下场。不过以后她的好日子也快来了,虽只是弘历名义上的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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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半月,胤祯一日从宫中回来,告诉我德妃让我进宫一趟,虽不知是什么事,但翌日还是和胤祯一同进了宫。

    德妃这次再见我,满脸如沐春风的笑,让我觉得我和她似乎真的是一对相处很好的婆媳。

    德妃高兴地让我坐到她身边,开口道:“这些日子啊,因着老四有了子嗣的事,我是高兴得很,今天让你来也是因着这事。”

    谁说德妃不爱四阿哥呢?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四阿哥自小没在德妃身边,再加上他为人又太过冷清,自然不能同胤祯和德妃的关系相比,但德妃心中还是深爱着四阿哥的。

    听着德妃如此说,我问道:“那今日皇额娘寻儿媳来是何事啊?”

    德妃忙吩咐了一名宫女去拿东西,这才对我道:“是这样的,老四这次为着弘历的出生,准备办一场满月酒,我想送一份礼,但最近身子有些不爽利,便想让你带我把这份礼送到。”

    听德妃这样说,我只好道:“那皇额娘的身子还要紧吗?”

    德妃笑道:“也没什么,你帮我送去就好。”

    我心中暗想,若今日办这事的是胤祯,那你还会觉得身子不爽利吗?而今日这礼让我去送,其背后的深意也是不言而喻。这样的种种,又如何让四阿哥对你舒服呢?

    可心中明白这些事,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那份厚重的礼物像是烫手的山芋一般,我真想将它扔掉。

    德妃突然道:“哦,对了,待会弘明要过来用午膳,你也很久未见过他了,就在这里一起用吧。”

    的确已是半年多未曾见过弘明了,我心中也是想得很,此时自然是求之不得,忙应了下来。

    一到快要用午膳的时间,我心中就是又喜又急。德妃见我坐立不安的模样,笑道:“看你如今也是明白了当额娘的心情,当年等胤祯下学时我也是这般。”

    我讪讪的笑笑,心中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弘明。

    午时刚过,弘明终于来了,一见我也是大喜,竟连向德妃请安都忘了,径直小跑到我身前,惊道:“额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忙用眼神向他瞟了瞟德妃,弘明这才会意,忙到了德妃面前,讨好道:“孙儿今日还忘了向皇玛嬷请安。”

    德妃佯怒,“你这是见了额娘就忘了玛麽。”

    弘明这时凑到德妃身边,双手挽住德妃的胳膊,又说了不知多少讨好的话,德妃这才眉开眼笑,高兴得不行。

    午膳用的很慢,只因想和弘明多待一会。

    用完午膳,又呆了一会,但见时候已经不早,只得向德妃请辞了。

    弘明见我要走,也对德妃道:“孙儿送送额娘吧。”

    德妃笑着答应,弘明便和我一同走出了永和宫。

    虽说见到弘明很高兴但一时却又不知道再说什么,不过心中的确是很高兴的。

    还是弘明率先出口,可出口的话却让我哭笑不得,“额娘,你这些日子见过兰馨吗?”

    我学着胤祯的模样,赏了弘明一记爆栗,气道:“你现在就只记得兰馨?”

    弘明笑道:“我知道额娘不是真的生气,快告诉我吧。”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妹妹结婚的时候,我见过兰馨,她问起过你。”

    弘明一时兴奋地抓住了我的手,激动道:“问什么了?”

    “只是问你最近是不是还没有回过府里。”

    “哦,就这样啊。”弘明有些恹恹的。

    我摸了摸他的头,道:“我就回去了,自己好好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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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半月,四阿哥为着弘历满月的事大宴宾客,我与胤祯也在下午还有些早的时候便去了雍王府。

    来到雍王府时,人还来得不多,我们一到,还是四福晋将我们亲自迎进去的。

    到了正厅,见到八阿哥和九阿哥也带着各自的福晋来了,便都打了招呼。

    见到四阿哥等人都在,欣荣也抱着孩子站在一旁,我便将我们带来的礼物和德妃送的礼物让下人拿了上来,还刻意嘱咐说那是德妃送的。

    我一说这话,就见四阿哥的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很快就消失不见。我早就知这样做会让大家都不愉快,可德妃的吩咐我又不得不从。

    还好没过多久,八福晋就来找我,我告诉了胤祯一声,便和八福晋走到一僻静处,聊起了闲话家常。

    忽见前方不远处,欣荣抱着弘历和几个嬷嬷丫鬟经过,八福晋一直痴看着那方,我有些不明,忙提醒道:“八嫂。”

    八福晋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我刚才失礼了。”

    我问道:“八嫂很喜欢那个孩子吗?”

    八福晋回道:“不是喜欢那个孩子,而是想到贝勒府里除了那年有的一个阿哥和一个格格,再也没有其他子嗣了,那年皇阿玛指责我的事你也知道,可是爷自有了那一儿一女便再也没有去过那两个侍妾的房中。至于我,过了这么些年,也知道我是肯定怀不上孩子了。”停了一下又道:“可府里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八嫂,你莫要为此不高兴,八哥做这一切还不是顾及着你。”毕竟不管怎么样,以后八阿哥还是当不了皇上的,现在这样随心所欲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道理我自然是都懂得,可还是会因此觉得是我对不起爷。”

    我自嘲道:“八嫂你也知道我府里的情况,若你觉得你对不起八哥,你我岂不是不遑多让?你还是不必在我面前自责了。”

    八福晋笑道:“你我毕竟是不一样的,爷有着那样的心,所以子嗣是必须要的,至于十四弟,我知道他并无……”八福晋说着便明白这话她不能再说下去了。

    我依旧陪着笑,只是心中明白,等再过几年,八阿哥完全无了成为储君的可能,胤祯应当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毕竟发生那么多事,任何人都会改变。

    不久,四福晋便差人来让我和八福晋入席了。

    和八福晋到开席的地方,只见众人都已坐好了。

    今日太子妃也来了,一见我与八福晋过来就讥讽道:“有人还真是惯会迟到,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该不该让大家在这里等?”

    八福晋冷笑了一声,正欲开口,却不料雅柔突然淡淡地开口道:“今日本就是太子妃让我们先来坐着,并不是八嫂和十四弟妹来迟了。”

    太子妃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人这样顶了一句,而她又向来不待见雅柔,我心中突然害怕今日真发生什么事。

    太子妃冷笑道:“我还以为一到这种时候十三弟妹就是哑巴呢,没想到还能说话吗?”

    “十三弟妹那是叫矜持,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不像有些人聒噪得很,也不怕别人厌烦。”这次开口的是八福晋。

    太子妃脸都气青了,却一时不知该回什么,嘴唇剧烈的抖动了两下,正欲开口,却是她身旁的三福晋开口了:“今日想必众人都饿了,大家就开动吧。”

    太子妃一时发作不得,只得悻悻的闭上了嘴,与众人吃了起来。

    我知道经过一废太子的事后,太子党与八爷党不和那是已经放到了台面上的事,只是没想到太子妃和八福晋如今也已这般剑拔弩张。明明是喜气的一顿饭,却吃得大家心里都不痛快,人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打算。

    待得这顿饭吃得差不多,四福晋又领着抱着弘历的欣荣到了我们这桌。

    大家看着长得可爱的弘历,都将视线放到了弘历身上。只是看着故作高兴的欣荣,心里的感觉很是奇怪。

    欣荣到了我身边,笑道:“姐姐今日也来了?”

    我应了一声,就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看了眼身旁的八福晋,只见她脸上的神色更是不好,只是在努力陪着笑。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有多么幸运。以前我一直觉得八福晋能得八阿哥如此宠爱,真的是羡煞旁人,可现在见她愁眉不展,才觉得自己才是最好的那一个,也怪不得芷洛总是说她羡慕着我。

    还好满月酒很快就散了,我也不用再面对那群我并不想面对的人。

    心中深深的觉得,那个阿哥府才是我真正的归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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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归于平静,朝中却渐渐有了康熙即将二废太子的意思。

    康熙五十年十月二十七日,康熙于畅春园召集诸王以下文武大臣,审讯太子胤礽的党羽。这一次将尚书耿额、齐世武、副都统悟礼等人等锁拿,监/禁于宗人府。

    太子党自此每况愈下,就等着康熙五十一年的到来,他们真正的灾难也来了。

    ☆、第廿四章二废太子

    和京城之前一样,康熙五十一年的到来依旧是在茫茫的大雪中。对于小孩子来说,雪是美好的东西,纯净洁白,还可以堆雪人、打雪仗,正如此时在院中打雪仗的弘明与弘暟,弘暟已经被弘明打得满身是雪,却还是满脸笑意的和弘明玩闹着。

    站在廊下的我本想叫他们停下来,却又想到弘暟也快要上书房了,便止住了这想法,想让他们好好玩玩。

    “小姐,要不要把四阿哥叫回来,你看他自己都快要成雪人了。”银屏在一旁担忧的问着我。

    我摇头道:“不用了,让他们玩吧,本来也就还是孩子。”银屏其实也很疼这两个孩子,这些年她一直在我身边伺候,我却从未将她当做真正的下人看,就连带着胤祯对银屏都客气的很。

    可康熙五十一年一来,我都已经二十三岁了,比我大一岁的银屏却还未出阁。之前我是让胤祯帮我留意一下合适的人,可胤祯找了一阵却说,年龄差不多的多半已经娶正室,我自然是不想银屏当别人的小妾,而另外一些职位太低,又怕委屈了银屏,所以左拖右拖,事情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实在有些懊恼自己的不济事,又看了看院里仍旧笑闹着的两个孩子,对银屏道:“我们回屋吧,我有话对你说。”

    银屏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埋怨道:“早就让你进屋了,现在才要走,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

    看着她嚣张的样子,我佯怒道:“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啊?”

    银屏却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继续道:“你做的不对我自然是要说的。”

    看着银屏严肃的模样,我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银屏脸上挂不住,也跟着笑了。

    我俩一回屋里,银屏便忙着去给我倒一杯热茶。望着她忙碌的身影,我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我接过银屏递过来的热茶,随手放在了一旁,牵过她的手,正了脸色,问道:“银屏,你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中意的人?”

    银屏一时有些不明所以,显然是没想到我为何突然问出这种问题。

    我又道:“你告诉我就行,我会……”

    银屏一把反握住我的手,打断我的话,“小姐,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且不说我本就没有意中人,就是有也没什么比得过小姐重要。”见我欲开口,银屏更急了,“小姐,夫人已经走了,虽说我知道姑爷待你极好,可我还是想留在你身边,我本就是个孤儿,若不是当年夫人收留,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夫人一走,小姐你就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会永远守着你。”

    听了银屏的话,我满是感动,能有人如此真心待我,我还能有什么不满足?

    可是想着银屏的幸福,我还是劝道:“银屏,额娘是收养过你,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永远守着我啊,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未来,我并不是你的全部。”

    银屏听了我的话变得很平静,淡淡的开口:“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还记得那年你离开杭州前问过我喜欢怎样的男子时,我的回答吗?”

    我想了想,回道:“当时你说只是希望嫁一户平常人家,和那个人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就好。”

    银屏点了点头,忽然笑着哀叹了一声,“现在我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真的吗?若是遇到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不止是希望银屏一生平安,我还希望她一生幸福。

    银屏笑着点了点头,“小姐,我会的,我何时对你客气过。”

    听了她的话,我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银屏的缘分来的那样晚,可应该幸福的人不会因为幸福来得迟就变得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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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中的日子是平静的,可朝中却是波澜不断,康熙想二废太子的意思也慢慢变得越发明显,只等待那个合适的时候到来。

    三月十二日,康熙召集诸位阿哥齐集畅春园应制赋诗,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和乐融融、兄友弟恭。 五月,康熙再次带上众阿哥前往塞外避暑,带走了太子、八阿哥等人,仍然是留在京中的三阿哥监国。这些年来,三阿哥一直是一个很尴尬的人,若说康熙不喜欢他吧,可又多次让他监国,若说康熙真的喜欢他,却又不见得有多宠爱,可以说康熙对三阿哥的态度也是我一直看不清的一件事。

    康熙不久便自塞外回京,此时二废太子已经变成了箭在弦上的事。果然,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皇太子胤礽再次被废。康熙谕曰:“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

    自此时开始,胤礽算是彻底断送了成为皇帝的可能,想他一当了三十余年太子的人,最后却落得只能在咸安宫中度过余生,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此后直到雍正二年十二月十四日,胤礽逝世,才被追封和硕理亲王,谥曰“密”。

    储位悬空,众大臣们又开始站队,不断地向康熙谏言欲立太子。此时的太子党已被康熙打压的所剩无几,即使剩下的也明白胤礽再无成为储君的可能。而在众大臣的谏言中,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的呼声最高。

    康熙这次没有再如一废太子那般动怒,他表现得很平静,但就是没有表态他到底看中哪位阿哥。

    其实三年前康熙之所以再立太子完全是为了镇住当时混乱的局势,而此时太子的行为更加不得人心,朝堂上也并没有因为太子的存在而真正平静,所以太子再无存在的意义。至于呼声最高的三位阿哥,三阿哥并不是储君的人选,四阿哥因为那年草原上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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