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齐人之福第19部分阅读
清穿之齐人之福 作者:rouwenwu
仔细细的清点寿礼,在看到恪嫔魏惜蕊谦卑的在她眼前自称奴才后笑容更加的耀眼,她笑呵呵的说:“恪嫔如今是主子了,怎么还这么守礼?唤本宫一声
‘姐姐’便是。”
“奴才不敢,主子对奴才的知遇之恩奴才没齿难忘。”恪嫔魏氏柔顺的说。
“你这个人就是老实,你好歹也是嫔了,这一声姐姐你当得起。”博尔济吉特并不气恼魏氏的‘不识趣’说道。
“主子是奴才的再生父母,奴才怎敢妄求?能够伺候主子的奴才的福气。”恪嫔魏氏依旧卑微的自称‘奴才’。
博尔济集特氏暗自满意地点头说道:“好了,太后娘娘的圣寿就要到了,皇上很重视,咱们做妃子的也要好生准备着,本宫过得好自然不会亏待你的。”低着头的魏氏眼中划过不屑却小心地不被惠贵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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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我的寿辰,我扫视了那成堆的寿礼后没有说什么,淑贵妃依旧在我跟前伺候着,皇后乌雅氏的精神倒是爽利许多笑容满面的坐在弘时的右边,视线转到阿哥的那一桌上就看到这几年来愈显大气、稳重的永瑜,我知道很多大臣都拿他当作储君一样看待,但是我并没有去阻止,他的心智足够让他应付这些。
过完生日后得了感冒,不想感冒刚好就听到皇后病情恶化的消息,听到那不好的答案和破釜沉舟的眼神我只是挥退那冷汗直冒的御医。明白皇家的大夫不好做,所以也没有说什么‘诛九族’、‘陪葬’之类的话。
二十天后皇后还是不治身亡,在葬礼上我看到淑贵妃不仅哀伤而且手中的事情也很麻利,我眼神微闪转过头去看那沉浸在复杂情绪中的永瑜,他那两行泪水让我心痛。
“皇额娘,儿子觉得很累,总算是切身体会皇阿玛的艰辛了……这还是在皇阿玛已经扫平了很多障碍的基础上。”弘时疲惫的说。
“时儿累了就歇会儿,咱们先不谈这事儿。”我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子辛苦,这事儿能拖几天就拖几天。
弘时苦笑一声说:“终归是避不了,还是早作决定的好!”
“时儿不必担心这一些,万事有哀家在。”我扫了胤禛留下的眼挂在墙上的亲笔书画。
“皇后之位?淑贵妃吧……她没有儿子是最好的人选,惠贵妃如今有二子,若她当皇后那嫡子之争……况且自圣祖爷以来皇后之位皆出自满八旗,只是儿子想先封伊尔根觉罗氏为皇贵妃,皇后之位再等上一阵子可好?”弘时似乎早有决断,他张口说道。
“哀家知道皇帝素来喜爱惠贵妃,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好了。”我轻叹一声。
“儿子喜爱她的单纯天真,但是儿子绝对不会辜负皇阿玛的辛苦。”弘时微转过头看向墙上的字迹。
“她的单纯天真有时也是嚣张跋扈,永璘届时就交由乌云养着,时儿先歇会儿!”我说了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了那间屋子,永瑜,这后宫势力重新洗牌,朝堂上也会有所变动,你能抓得住机会吗?我心中想着。
听到册封淑贵妃伊尔根觉罗氏为皇贵妃的诏书时,惠贵妃博尔济集特氏眼中的不可置信与伊尔根觉罗氏脸上的踌躇志满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委屈的那一跪让弘时微皱了眉头,看来弘时今夜是要宿在永和宫了。
果然当夜他去了永和宫,皇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后倒是一脸平静,有皇后的气度——我评价道,忍耐与心机她如今都不缺,看来又是一匹暗中窥伺的母狼,将永璘交给她是对是错呢?我问自己。
岁月
第七十九章、
伊尔根觉罗氏册皇贵妃后在十三年立为皇后正位中宫,因为这件事情惠贵妃呕的不行一下子就病倒了,拖了两年还是熬不过,十五年五月弘时下旨升她的位分,同时也是判了死刑。她死后弘时的宠爱在一段时间里分薄了一些,但不出一年时间皇后、庆贵妃佟佳氏、舒妃叶赫那拉氏、恪嫔魏氏、顺嫔钮祜禄氏、林贵人巴林氏等都被一个汉军镶黄旗包衣吴氏打败,庄贵人吴氏眷爱颇重,皇后、庆贵妃与舒妃还未将她放在眼里,可是其她人就未必了,只是她们找得麻烦越多庄贵人就越受宠。
“皇帝这是铆足了劲儿和她们为难?”我头疼的看着待在慈宁宫中老神在在的喝茶的弘时。
“日子无趣,不找点儿乐趣还得了?”弘时嘴角含笑的说道,那语气是少有的轻浮。
我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说:“别玩儿的太过火,恪嫔有了身子,生完之后提一提位分,其她人皇帝自个儿斟酌。”
“儿子明白,另外儿子想给老四指几个格格。”弘时低头说道
“皇帝选得自然好。”我点点头,十四年那会儿我力主永瑜娶阿孝的孙女儿为嫡福晋,蕙兰的年纪大了永瑜两岁,弘时眼下指两个年纪小的也不为过。
弘时笑着说:“还是要和皇额娘说一声,那俩秀女一个是满洲镶红旗的他他拉氏,另一个是汉军正蓝旗的刘佳氏。”
“听着不错,莫愁明儿个将她二人领过来哀家瞧上一眼。”我吩咐道。
“奴婢遵旨。”莫愁回答道,第二日我见了那俩秀女,看样子挺老实的,想来蕙兰降得住她们。
十六年恪嫔生下皇十子,弘时赐名永璐,因为这个皇十子也因为在惠恭皇贵妃葬礼上的精彩表现,她顺利晋恪妃。
一想到在博尔济集特氏葬礼上她哭昏过去时的情景,我就觉得一阵牙痒痒……居然还是历史上令妃的那一招,亏得弘时脑袋不抽,否则我的孙子是不是也该被折腾没了?想升位分?我就如你所愿。
升上恪妃后魏氏倒是安分了不少,每日躲在永和宫内专心养儿子,看来还是个知道轻重的,我暗暗想着,既然她安分我也不好做什么。
除了东巡与南巡以及木兰秋狝外我很少踏出圆明园或者是紫禁城,东巡与南巡至今也就各一次,弘时对于这种排场大、脚程慢又耗费银两的出游明显没有什么兴趣。倒是前去泰陵祭拜每年必到,他是个孝顺的儿子,知道我常常望着泰陵的方向发呆就每年陪着我去,有时没有急事儿还在那附近的行宫里住上一段日子。
十九年那会儿永瑜站在我面前说:“皇玛嬷,孙儿想出征。”,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袍服的他更是被衬得俊朗、清逸。
我问:“你决定了?战场上刀箭无眼的。”
“是。”永瑜坚定的点头。
我拉过已经十九岁的永瑜坐在我身边嘱咐道:“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阿哥、格格都还小,杨氏又有了身子……你也长大了,皇玛嬷老说这一些你也不爱听。”
“皇玛嬷折煞孙儿,孙儿万事还须皇玛嬷提点。”永瑜拱手说道。
“好了……咱们祖孙之间没那么多虚礼,你这还没有分府呢!哀家召蕙兰丫头来陪伴也方便些,哀家还真是想念小绵渊了。”我笑着打断他的话。
“让皇玛嬷记挂是绵渊的福气。”永瑜还是谦虚着,不过提起儿子时眼中的温柔不假。
我笑而摇头说:“你也别自谦,哀家素来疼你,绵渊是你的嫡长子又是蕙兰丫头的头胎,哀家自是爱重。”
“皇玛嬷请放心,福晋是持家能手,里里外外都打点的很好。”永瑜说道。
我回答道:“到底蕙兰丫头是你的表姐,有你护着哀家也放心。”
对准葛尔的战争很顺利,永瑜和弘暎都凭此战功顺利晋封贝勒,这两个孩子倒是喜欢上了军队,二十二年又领兵彻底平定准葛尔,这一次他们没有进爵而是食双贝勒俸,二十三年二人又领军平定大小和卓叛乱,扫清天山南北两路。
回到京城后弘时封弘暎为康郡王、永瑜为承郡王,而回疆的战俘也随行入京,一起来的还有回部献上的礼物——回部和卓阿里的女儿。
“儿臣/臣弟恭请皇上圣安。”弘暎和永瑜跪在弘时面前。
弘时喜形于色,他说:“起磕。”
“谢皇阿玛/皇上。”站起身后二人垂手站在一旁看着回部之人行礼。
回到勤政殿后弘时说:“一会儿去太后那儿请安,她老人家可是为了你们两个日日祈福,还有贞太妃也在那儿。”
“儿臣/臣遵旨。”弘暎和永瑜告退。
“妹妹可是盼到了儿子回来。”我笑着打趣焦急的今美。
今美回过神来微笑着说:“臣妾就不信姐姐不记挂着承郡王。”
“暎儿这回可是立了大功,哀家和皇帝都认为此时给你抬位分最合适不过了。”我开口说起顺便看今美的表情。
今美吓了一跳说:“姐……怎么就想到这一出了?贵太妃是不是高了点?”
“弘暎的功劳不小,你母凭子贵也是应该的。”我睁着眼睛无辜的说道。
今美气恼道:“姐……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这才摸了摸中指上的戒指说:“因为已经没必要了。”
今美伸向茶碗的手顿时僵住苦笑道:“这一天还是要到来了吗?”
“你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我笑着睨了她一眼。
今美扯起一抹笑容说道:“臣妾近期有些不适,礼仪未达之处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既然不舒服就在府邸里休息一阵子,恰好暎儿回京就让他呆在京城里一段时间好好照顾你。”我用茶盖拨去浮在上方的茶叶再轻轻的放下。
“臣妾谢太后恩典。”今美谢恩后安静的坐在一旁和我一起等孩子。
等到弘暎回来后我是抱着好好揉搓了一顿,这让从战场上回来的两个大老爷们就是一顿大红脸,只可惜二人都不敢动只是郁闷的让我大吃豆腐。
庆功宴我并未参加而是在慈宁宫里看美人,和卓氏古丽——回部公主,我对着这个皮肤白皙颇有异域风情的美人好一顿打量,她只是不卑不亢的站在中间任我欣赏,难得这脸上没出现类似于圣洁、倔强、不堪羞辱之类的表情,有的只是顺从、隐忍……
眼下后宫盛开的花朵还不少,满、蒙、汉三族都有,可是拥有异域风情的也就这么一朵,也许她可以走得顺畅又或者走得非常艰难。
才没多久的功夫我就听到知节的死讯,很突然的在一个早晨就故去了,当日我就接到阿孝递的牌子。
“阿孝怎么颓废至此?”我对面色如旧可周身却散发着沉穆之气的阿孝说道。
阿孝脸上扬起一抹奇异的笑容说:“李家已经在上流社会扎根,有你的庇佑以及我对他的教导的这一分薄面在……我也没什么不放心了。”
“你知道了?”我问。
阿孝回答:“我追随他多年想猜不出来也难。”
我听到他的回答反问“不觉得诡异么?”
“如果这也觉得诡异那我们的存在呢?”阿孝摇头说。
“你决定了?”我大约猜出阿孝今日来见我的原因。
阿孝敛下眉淡淡的说:“他从小就粘我,我不在身边他会孤单、害怕。”
“你总是疼他的。”我也算是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不回头了。
“手里的东西我各自交给几个儿孙、弟子,前几年我收养了个义子叫钮祜禄·善保,我想你也听说过的。”阿孝细数着自个儿的家底,虽然明知不是全部可是也知道李家必须有底牌保命。
“既然是你的义子他以后就名叫和珅吧!”我弹弹衣袖似要拂去衣角染上的尘埃。
李孝颤微的站起身跪下说:“奴才代犬子谢过太后娘娘恩典。”
我伸手扶起阿孝轻责道:“你我姐弟一场何必如此生分?”
“和珅很有天分,在我身边也是学了个七八成,往后就看他自己的历练了。”阿孝对我的话避而不答反倒是提起了他的义子和珅。
我顺着他的话说:“只要是有能力的自然不会是蒙尘的珍珠,被你教导了这么久想来他也是知道和珅的能耐。”
“嗯,你虽然丢了个大包袱给我,毕竟也是为了李家有更好的保命符,你的用心我明白。”回答完这一句后我与阿孝有聊了一些别的琐事他才告辞,当夜忠毅公府传来消息说一等忠毅公李孝辞世。
李孝番外
阿知死了!就在今早。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回想起自己的两辈子过得也是精彩非常。
古孟川,我上辈子的名字,喜欢粤菜、爱看越剧、性别为男,至于床伴是男女不限,一切由我当时的喜好决定,没有固定的情人。广泛意义上我从事技术行业,主职是计算机的程序编写,副职是‘洗钱’。你没有看错,就是将黑钱漂白的那个‘洗钱’。
在我的领域内,我就是神!这话虽夸张亦不远矣。
作为炎黄子孙,我从不损害国家利益,这是我的原则!虽然有些迂腐,但这是我唯一的坚持。我都是在替外国人洗钱,损害的不是本国的利益,我又何必心疼?
从小我就是小心谨慎的性子,为了不在不经意的情况下透露资料,我练了一手‘面瘫绝技’兼沉默是金!说白了就是用来弥补我木讷、容易套话这点的。在引荐人的指导下他们在指定的网页上写下指定的代号,事成后抽1作为佣金,我都是挑大宗的做,所以我的工作量并不多。
每次我接单子后总是小心翼翼地扫尾,这也是我可以逍遥多年而进班房的原因。只是……没想到……‘常年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最后还是被盯上了。我收到风声后立马关闭网站,在另一个地方改头换面后重新开业,该佩服‘拜金’这个‘信仰’的强悍度吗?无论我怎么变装,那群豺狼都能闻着味找上门,可是我想大吼一句“你们可不可以注意一下身后的猎人?”为此我经常打一枪换一个地儿,那群特工也学乖了不急着找我,专门盯着那些个被怀疑涉黑的对象。
没有千日防贼——这话时谁说的?太有道理了!人力有尽时,终于在多国联手下还是被逮着尾巴了,这就是得罪国家机器的下场了,谁家让这么往外挖金子也会发飙的吧?
最终我是金盆洗手,隐退后有空就上上网、看看新闻或者到花园去走走,再不然去李老那学学五禽戏,又或者去夏天那里和他一起研究黑客技术,在北星的日子我过得很是惬意。但是这老天就是见不得我好,居然误喝王姐给她自己熬的美容鸡汤,我就这样被毒死了。
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黑黑的地方,难道是棺材?不应该啊……现下流行火化。难道那鸡汤让我全身瘫痪?我居然忘记了前辈的告诫,太大意了!尝试着活动活动已然没有知觉的手脚,发现一件很惊悚地事儿——我被泡在水里,难道是被顾叔带走做实验?不是吧……顾叔……看在我平日又乖又听话的份上别让我变成怪物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受到了触碰,才发现旁边有人,我摸了摸自己他的身体最后很囧的发现自己投胎转世了,那么身边的这个就是我的半身吗?因为有了陪伴而心情变好的我沉沉地入睡。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我们似乎该出生了,因为不想受太多罪我很配合地往外钻还顺道拉了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一把,所以他出生的时间和我相差也就几分钟吧?
今生的家境似乎不错?我听到了‘少爷’两个字,很庆幸这辈子性别依旧为男,当然我也没漏听‘二少爷’和‘三少爷’这个称呼,看来那个是弟弟了。有些累,我象征性地嚎了两声就睡着了。等我可以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一个梳着两个包包头的奶娃娃,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叫“弟弟……弟弟……”还将口水滴到我身上,我厌恶地转过头不理她。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姐姐李福雅,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看到她总是会想起那口水……恶寒!
在看到父母是我愣住了,清朝的打扮我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为什么会是逆投胎?那我的电脑技术咋办?满月后父亲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李孝,我那半身弟弟叫李知节。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知道父亲是一个知县,虽说官小位卑好歹也是一方父母,我和阿知出生于康熙十七年七月初七,除了出生的时间有点囧外倒是个不错的年代。李家是汉八旗出生,虽说是汉军旗但是也有福利不是?我没那么大的野心也没那能耐要改变汉人的地位,能让自家过得好些已经够耗费我的脑细胞了。在我十二岁那年,姐姐参加了三年一次的秀女大挑被指给皇四子做侧福晋,这是我才意识到我那个从小就爱流口水的姐姐在这段历史中扮演的角色。【作者:第一印改不了了,人家就流了那么一次而已。 李孝面无表情的说:一次还不够吗?作者干笑】
口水妹嫁人后,借着阿知这些年竖立起来的‘跳豆’形象我和他全国到处跑,几年下来倒是开拓了不少眼界。不是说我知道的东西不多,而是我所了解的和这个时代不相符合,借着这个机会我好好地磨合了一番,将记忆中的一些东西和现实对上号。最后我为未来做了职业规划,根据我的能力和兴趣去户部会比较好,大哥的话我去问问有没有兴趣从军,至于阿知的性子?一定要把他扔到军队里磨一下才行。至于口水妹?能帮则帮吧……如果我们混得好,她也会受宠一些……
期间我断断续续收到口水妹的消息,她很受宠,她生了个女儿,她生了个儿子……我在想她的锋芒太过了,而且她的性子容易得罪人……半年后我又收到消息,说她的儿子还没满月就死了。对此我也就感叹了一句“古代婴儿的死亡率真高啊~”也就抛之脑后了,倒是阿知很着急。也好,过阵子找个时间去京城里看看好了。
阿知被我拖住,我们一路走走逛逛他很快的也就忘了这事儿了,‘哼!我才是阿知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如此想着脸上依旧没有露出分毫不妥。转过头看着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阿知,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在意他的?想不清楚了,或许是一开始吧……可是在这个时代注定没有结果,而且我不能让阿知被人鄙视、嘲讽。也只能是尽我所能护他一生平安了,但是,谁也不能把他从我的身边抢走,就算是他将来的妻儿也不行!不经意间眼中滑过一丝阴狠。
到了四贝勒府上看口水妹,她二儿子的满月礼我们错过了,为此我和阿知被额娘念了好久。等见到我这个五年未见的口水妹时,才发现她变了。虽然可以认为她是经历了丧子之痛后改变的,可是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相信一个有小脾气又有些小心眼儿的女人会在两年间蜕变成一个温柔、知性周身散发着平和气息的女人。我怀疑她的状况和我有些相似,可是口水妹的记忆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小说上写的‘继承’?日后有机会探探口风吧。
看着她和额娘在一旁商量着给我找什么样的妻子,我提醒了她一句她笑着白了我一眼,的确是不一样了。回想起上次阿知提到妻子标准是看我的那眼,是怕我生气吗?在乎我的感受?心情有些清朗了。这时我听到她问我“那阿孝的意见呢?”我回过神来“听额娘和姐姐的”,‘姐姐’吗?如果你够资格的话。
在阿知的婚礼上,看着他们拜天地我在心中默念‘在今天来到这里的众位见证人面前,我李孝愿意成为李知节成的伴侣。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他、珍惜他,直到永永远远。’
婚礼结束后‘地下党’接头了,彼此之间确定了身份达成了‘同盟’,血缘上是姐弟、内里是同乡,可以做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非常满意自己的眼光,看着历史被我们姐弟俩煽得不知歪到哪条轨迹上了,就算因此而无法预见未来,我们也是相当之高兴地。当然这股龙卷风里或许还有其他蝴蝶的力量,除却或许还处于未明阶段的,现已知的蝴蝶有四只,刚好凑一桌麻将。
年小蝶——按照姐姐的说法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女孩子
李今美——一个看得清自己的位置的相当聪明的移民人士——这是我的评价。
呵……我怎么想起这些来了?
因为我的理财能力而被老板看重入了他所在的户部,一直低调着做我的户部给事中慢慢地升迁至左侍郎,暗暗地搜集着资料。老板登基后被任命为户部尚书,从此平步青云。因为自身的能力和老板的信任,在老板的任期内我都呆在户部尚书的位子上没挪窝,我的外甥继承老板的位置后,作为国舅我的官位升了、爵位升了却依然兼任户部尚书的职位,这回没人告我贪污之类的。小样儿的……大爷我如果贪污还能让你们抓到把柄不成?
这一生我算是位极人臣、两代帝师,想想我若在制作一张名片,上头该写什么?呃……大清帝国太傅兼文渊阁大学士兼首席军机大臣兼户部尚书兼一等忠毅公。这个名头够唬人吧?
雍正元年那会儿阿知被年羹尧摆了一道,哼~年羹尧!我还就不信我斗不垮他了,就凭他的嚣张跋扈别指望会有人雪中送炭,他在我手上把柄多了,我在平日里一点一点地放消息出来,有真有假但都不是什么重磅消息,我还要留着底牌让年家永世不得翻身!最后我成功了……年羹尧……这就是你侮辱阿知的代价!
这些年来我一直和阿知保持着暧昧的关系,我们二人的府邸是隔壁,别庄也建在一起……总之我不想和他离得太远,所有人都认为是我们双胞胎的感情好,连我们的枕边人也是这么想的。虽然那个姓李的经常yy我们兄弟俩,但我自信她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有姐姐看出来了,该说不愧是我承认的姐姐吗?
阿知,我和你同一天来到这世上,多少年了……我们一直在一起,可是……阿知……你离开了这个人世,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美人迟暮
第八十章、
弘时今年年初生了一场大病,精神头也没那么好了,但他还是雄心勃勃的要开疆拓土,这不抓住朝鲜正逢英宗驾薨时对上邦无礼的机会领永瑜与皇八子永瑛出征,并秘密嘱咐他们一定要征服朝鲜。
我叫了永瑜到‘万字殿’来并亲手将一张令牌交给他,永瑜吃惊的抬起头说:“皇玛嬷?”
我也没有废话直接说:“这一次不比以往,在亡国的危机下总是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令牌可以号令哀家在朝鲜间谍。”
“间谍?”永瑜有些疑惑。
我继续说:“这些密探、耳目会为你搜集情报和暗杀,你自个儿斟酌这用。”
永瑜微微垂下眼帘说:“皇玛嬷的信任与爱护永瑜铭感五内。”
“你在好奇哀家手中怎么会有这些个人?”我看出永瑜的心思说道,我陪了胤禛四十多年这点心思我还是可以猜度一二。
“皇玛嬷圣明。”永瑜也没有被我拆穿的不好意思。
我叹了一口气回忆到:“最早这支队伍是贞贵太妃为了保命而建立了,当年我们结盟后因为一些事情我让她解散这些人,只是她不方便出面我就让你舅公处理掉,没想到你舅公一转手就和先帝建立这现在的班底,攻克朝鲜一直是先帝爷的愿望,只可惜……”
“皇玛法为什么……?”看到永瑜略显好奇的脸色我笑着回答:“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当年福惠病重你皇玛法想让他们上贡几支人参还招来一顿闲话,这件事情他一直记在心上……”
永瑜小心的问:“皇玛嬷认为皇玛法是什么样的人?”说完后偷瞄了我好几眼。
我笑着故意说:“你那皇玛法啊……小气得很。”
果然此话一出永瑜的脸色就黑了下来,见此我解释道:“他总是对自己太过严苛,你那皇玛法得了别人的恩情总是十倍的报答,可是别人若是得罪了他,若是得到了机会也是百倍报复。”
见到永瑜的面色缓和我牵着他的手慢步边走边说:“对于哀家来说先帝是哀家的依靠,他给了哀家他所能给的最好的。”
“永瑜怎么了?”我看到沉默的永瑜低声问道。
迟疑了一会儿后一个声音响起:“孙儿无事,只是羡慕……羡慕而已……”
征服朝鲜一役富察家的傅恒立下大功,阿克敦、海兰察也是战功赫赫,只是弘时遭到不少诟病。
“皇帝哀家出银子以先帝名义建造英烈祠,祠中英烈封五等,只要是为国捐躯而未入紫光阁的忠魂一律入英烈祠享受香火供奉。”我这么对弘时说着。
弘时应道:“怎么能让皇额娘出银子?这银子还是国库出吧?”
“哀家出的银子是哀家的心意,皇帝想干什么哀家不拦着。让兵部报上名单由户部核实,无论是八旗将士还是绿营,只要是为国捐躯的一律入英烈祠。”哟抬手止住弘时接下来要说的话。
一年后民间就有人讨论“听说了吗?战死的将士可以入英烈祠享受香火供奉?”
“什么听说?咱是亲眼看到太后娘娘和皇上进香,能入英烈祠的真是祖坟冒青烟了。一个兵一脸羡慕的说。”
“你羡慕啦?下次勇猛杀敌说不定到时候也能入英烈祠。”行脚商笑着调侃。
“是羡慕,皇上不是说了烈士家属有五十两的安家费,每年还会有五两的抚恤金。因伤退役的会安排做事,除了月钱外每年也会有十两的花红可拿。”那个士兵认真的点头说。
“那是啊……以前怕死后家人没人照顾,如今五后顾之忧了,要是为国捐躯身后还可以享万家香火,每年那些个达官贵人还回来上一次香,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美事儿。”另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说。
“听我那二姑的姨表外甥的亲家老爷说这是先帝爷生前就开始谋划的?”先头的那个兵摇头晃脑的说。
“先帝?不是说先帝他那……”那个侍卫提起来就有些发怵。
“你见先帝抄你家了?还是你亲戚咋了?先帝最恨贪官污吏,他老人家抄的都是那些大贪官的家,和咱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先帝他老人家的德政可都是对咱真真的好,咱要的不就是这些?至于那些个传闻和咱有一文钱的关系吗?”行脚商人满脸不在乎,他说:“咱这些商人可是对先帝爷感激的紧。”
“这倒是,这位老哥,你的话在理啊!”前头说完那个兵感叹的说道。
我从私房里掏出钱修建忠烈祠懿胤禛和弘时的名义祭奠英魂取得了一定的效果,至于接下去的运作就交给培林,阿孝的年纪也不小了,培林是他培养的接班人之一。
朝鲜的攻克让弘暎消寂了一段日子,不过他是满人而他的母妃也没有出什么事情,所以一段时间后他也就抛开了,倒是今美为此承受了不少压力,我时常诏她入园陪伴有时还留她小住才渐渐遏止了她失宠的留言。
“姐……我的心情复杂着呢!没了朝鲜这个靠山我可就只有你和儿女了。”今美哀怨的和我撒娇。
我一把推开她没好气的说:“多大年纪了还撒娇?也不嫌渗得慌!”
“姐姐不嫌就好了。”今美坐直身子说道。
“你啊……一整年不见你进宫,姐还以为你恼姐了。”我轻拍着她的手背,看着还是显憔悴的今美很是怜惜。
今美苦笑道:“早有准备了,我还是感激姐姐没有让弘暎上战场,无论理由是什么。”
“大清又不是没有良将有何苦让弘暎……”我叹息着说。
今美强笑着说:“这一次四阿哥升了亲王,我那儿子还在郡王的爵位上待着,他可是铆足了劲儿要在战场上挣军功,我说吧也就皇帝有能耐,都不防着兄弟。”
“自家兄弟防什么?”我白了她一眼。
自永瑜封亲王后弘暎就一直想再上战场,终于在四年后心愿达成,他被派往云南负责滇缅冲突。弘暎自上战场以来从无败绩,心高气傲的他不接受无功而返,他还上书说若不打败缅甸还就在那儿扎根了,这折子让弘时哭笑不得还当成笑话说与我们听。
弘暎一直待在云南,期间只有在三十一年会儿回到京城中,那时弘时中风躺在床上口不能言,可恨恪妃魏氏居然联合皇五子诬陷永瑜下毒并密谋篡位,哼!你们当我李福雅是泥塑的菩萨吗?
“莫愁,传哀家懿旨,恪妃魏氏嫉妒成性,即日降为答应暂囚于慈宁宫内。”我对莫愁说道并在魏氏到慈宁宫时去看她,看到一身素衣的魏惜蕊我问:“多少年来你一直恭敬、谨慎,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哀家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
魏惜蕊跪在地上扬起脸怜悯的看着我说:“奴才谢太后娘娘抬爱。”
我紧了紧手上的佛珠说:“为什么要做明知不能成功的事情?你可知因为你你的阿玛、额娘、兄弟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魏惜蕊怪异的笑着说:“太后娘娘怎么知道奴才没有成功?”说完后又似乎有些清醒过来,她颤抖的伏在地上没有再说话。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转着手中的佛珠沉重的开口让内侍将众亲王和以及弘时所看重的在京臣工找来,等大伙儿都到‘万字殿’后我开口说:“后宫不得干政,所以今日哀家想让诸位寻一对策以保我大清国祚绵延万世。”
皇家的事情不好管,汉臣的就像那锯了嘴的葫芦站在一旁充当壁花,一干满臣低着头数蚂蚁,最后胤禛的弟弟皇叔庄亲王允禄被推了出来当代表,只听他不急不缓的说:“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如今危急时刻奴才等自当听从圣母皇太后懿旨。”
“哀家的意思?哀家认为皇四子永瑜人品贵重、贤能实干,即日起监国摄政,诸位宗亲大臣的意见呢?”我挑挑眉说道。
“皇玛嬷?”永瑜惊的站起身,只是这其中真正被惊吓到的成分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你先兼着吧!” 我说完还扫视了眼前坐着一群人。
“臣等/奴才谨遵太后懿旨。”这会儿众人一致松了口气。
“既然没人反对就各司其职吧!皇五子永琇与皇七子永玘就交付宗人府。”我挥退众人,这都八十八了还不让我安生!
永瑜有些担心的扶住摇摇欲坠的我,他急道:“皇玛嬷切勿忧心。”
我噙着泪厉声说道:“哀家是心痛……要亲手处置自己的孙子,哀家怜他们小小年纪没有额娘平日对这兄弟二人颇多照拂,可是他们给哀家的回报就是密谋篡位!哀家已经八十有八了,一路走来以为临老能过的安稳……可哀家的孙子竟然……竟然……罢了……”
“这事儿就交给孙儿吧!”永瑜略一思量建议。
我转过头安慰的说:“不必了,要你处置兄弟名声总是不太好,这事儿哀家来做就好了。”
“可这样岂不是……”永瑜有些动容。
我笑着说:“哀家已经一把年纪难道还怕这‘不慈’的名声?倒是你还年轻这‘友、悌’尤其重要。”
魏惜蕊番外
自打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是皇家的奴才,‘包衣’两个字让我一生都无法摆脱人下人的位置,不过没关系……阿玛和额娘都很疼我,哥哥也是护着我。
额娘总是牵着我说等满岁出宫后给找一个好归宿,我总是羞红了脸跑远而没有听到额娘的叹息,乞巧节的时候也会忍着羞涩向月老祈求一段好姻缘,渐渐长大后我不再向月老祈求,因为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我要在紫禁城里服侍贵主直到二十五岁才可以出宫婚配,那时候也只能做人家的妾或填房,如果得贵主看重或者赐给宗室、臣下为妾的也不再少数,可能连个妾都不是。最坏的可能是会成为贵主们斗争的牺牲品,终归是棋子端看下棋的人是谁。
不是没有羡慕过敦肃皇贵妃,同样包衣出身她却是成为宠冠后宫的皇贵妃而我只能成为一个小宫女,可是敦肃皇贵妃身后有年家在支撑,我回过头看看阿玛和额娘后轻轻的笑了,我也很好,真的!
额娘教我在宫里的生存之道,她戒告我只要低头做个二等宫女不要涉入贵主们的争斗中去,我乖乖的听教决意按额娘说的做,却不曾看到转身之后额娘的忧虑。
十三岁那年一场病让我延迟了一年入宫,十四岁那年我入宫成了一个小宫女被分配在永和宫,看着永和宫门上的心里匾额想的却是一个月前阿玛的一番话,皇后的娘家以前也是镶黄旗包衣,可因为孝恭皇后是先帝生母而被抬了旗籍,阿玛说魏家已经悄悄投入乌雅氏门下。
还可以平静吗?我问自己却无法给出答案,忐忑的踏进永和宫刚安置好就被带去见主事姑姑,途中见到一个嬷嬷在管教宫女,我知道这是下马威,赶紧低下头跟着前头的二等宫女走,她似乎很满意我的举动很是温和的说:“只要小心做事、乖乖听话就行,咱们的主子娘娘可是个仁善的主儿。”
“惜蕊谢姐姐教导。”我垂着脑袋回答。
“以后都要一起做事,少不得要多提点你,记住了我叫梅云。”那个叫梅云的二等宫女略带得意的说。
在宫里的日子过的不容易,一年四季由宫里赏给衣裳,二月的时候王谙达领着我们在体和殿外边东廊子的屋子里量衣服尺寸,由头上到脚下,包括鞋袜在内都有,听说这是准备夏天穿用的。
走过王谙达身边的被他摸了一把让我恶心的直起鸡皮疙瘩,但是我一个小小的三等宫女怎么得罪得起内务府的王谙达,这口气只能忍下了,这时候真的怨恨自己只是个人下人,可是想起主子的辣手我总是不敢打其他的主意。
快到夏天的时候内务府让我们去领衣服,听梅云姐姐说每次赏给我们是四套,底衣、衬衣、外衣、背心一应俱全。料子是春绸、宁绸的多有时候也会有纺绸的,我这次就领到一身纺绸的被姐妹们好生嫉妒了一番,可是我宁愿不要,想起又被王谙达摸了几把就好想把自己浑身刷个干净。
也是在这一天我慌忙回内宫时撞到了一个侍卫,匆忙抬头道歉后赶紧离开,不想却在几日后又见到他了,他红着脸说:“姑娘,你的帕子掉我这儿了。”
霎时间我羞红了脸,这和戏文里极其相似的场景让我落荒而逃,以为很快就会忘记可是心里终究记挂着,拐弯抹角大打听到他叫阿克敦,是钮祜禄家的庶子。
惠主子千秋的时候我穿一身淡绿的外衣套着一件深绿背心,梳着一根大辫子,辫根扎二寸长的红绒绳,辫梢用桃红色的子系起来,留有一寸长的辫穗,鬓边戴一朵剪绒的红绒花,脚下白绫子袜子,青鞋上绣着满帮的浅碎花,梅云姐姐说我透着喜兴,看着利索、爽眼。
梅云姐姐已经当上了一等宫女,如今是惠主子的心腹,我和她关系好也被提拔当上了二等宫女,眼见惠主子有身子了叶贵人趁机爬上了皇上的龙床,庆主子也分了宠,这事儿让惠主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我不知道惠主子是怎么想的,她居然让我去伺候皇上,我战战兢兢犹如梦中抬起头惊愕的望向她却看到她眼中的凌厉,我努力让自己满是尊敬的说:“奴才谢主子抬举。”,低下头微微蜷起手掌不去看那掌心的伤痕。
等到再次见到阿克敦时我已经是魏常在了,看到那瞬间黯淡的眼眸我心里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刺痛刺痛的,妾与君终究无缘……
“惜蕊如今也是个主子了。”惠主子似笑非笑的轻轻敲击这桌面。
我赶紧跪在地上表忠心 “奴才永远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