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齐人之福第21部分阅读
清穿之齐人之福 作者:rouwenwu
“没想到此生会是……当年的决定我从未后悔过。”纳喇·安珠贤抑或是曾经的爱新觉罗·胤祥抬头逼回欲流出的眼泪。
永瑜淡淡一笑说:“朕感激她,她让朕这一生再无缺憾。”
“是啊!她纵容了我所有的任性,四哥的命真好有这么一个……”安珠贤的话为说完就见永瑜脸色有转黑的迹象大声的笑道:“四哥你是嫉妒了吧?”
“哼!朕需要嫉妒吗?”永瑜黑口黑面。
安珠贤拽紧永瑜的手用力的说道:“四哥……从入潜邸至今我陪了你四十一年,算上上辈子的时间……八十多年了……最庆幸的就是遇到你,不然这以后的日子我都想过干脆绞了头发做姑子。”
永瑜小声斥责道:“胡说什么?朕一辈子都会保护你。”
《清史稿·皇后传》
孝全皇后纳喇氏,祖仁宗皇帝胞姊固伦荣安公主及固伦额驸星德,父一等公福隆阿,乾德十二年五月二十一日生,主甚爱之。乾德二十五年,主病危,圣母睿懿太后连日视之,怜爱非常,主曰‘妾记挂者唯此女’,圣母睿懿太后诺“必为其择一佳婿”,主含笑终。
乾德二十八年孝宗潜邸时,亲求,圣母睿懿太后尝问‘何以?’,时后答曰‘非君不嫁’,乾德二十九年,仁宗及圣母睿懿太后亲册其为亲王侧妃,举朝哗然,终无声息。
乾德三十二年仁宗崩,孝宗登极,号承治,册懿贵妃,每谓之曰‘贤妃’,故称‘懿贤贵妃’。承治三十七年,孝宗元后李佳氏崩,册谥‘孝贤’,次年孝宗册纳喇氏为后,承治四十三年孝宗崩,后大恸。
昭宗登极,尊母后仁惠太后,德元十年,后崩,年七十又五,昭宗曰‘母后仁惠太后,德、容、言、工四者俱全’,遂册谥‘全’,曰:孝全仁惠昭裕纯端敬寿懿贤翼天兴圣睿皇后,合葬定陵。
孝全睿皇后诞育二子,宁亲王、纯恪亲王,一女固伦端平公主。
注 孝全睿皇后毕生所得眷爱实属大清诸后第一人
黄泉路
再次睁开眼睛险些让我以为又投胎了,转头打量了四周的环境才发现这儿是泰陵地宫,我曾经奉胤禛和孝敬的梓宫来过两次,那现在是什么状况?起死回生?应该没那么玄幻吧?我内心囧了一把。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我发现自己错了,原来玄幻无处不在,因为我看到了一张及其熟悉的脸,那个我用了八十年的皮囊正躺在棺材里。
看到这儿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我是鬼魂?惊慌失措中我看到一面铜镜,赶紧拿起镜子一照发现自己变年轻了,大约双十年华的脸让我惊喜,没有那个女人不爱美,可是仔细打量又不太像李福雅也不太像曾经的我,我暗自嗤笑想来是过了太久,久到我压根儿忘了自己年轻时长什么样了。
还能再见到胤禛吗?我心里有着期盼,我在地宫内没有见到胤禛和孝敬,想去找他可是发现自己压根儿无法离开地宫,准确的说是无法离开我自己的棺椁太远。
无法离开的我静下心来后惊讶的发现自己先前可以拿起镜子——这意味着什么?我开始尝试碰触其他东西,发现我居然还有触感。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开始寻找答案,最后前世的玄幻小说给了我灵感,我从自个儿的随葬品找起。既然胤禛和孝敬的魂魄都不在这儿,那么他们的随葬品就没有问题了,当然不排除他们也待过一段时间,时间到了也就离开了。
我四处搜寻自己的随葬品,虽然这样说让我觉得很奇怪,但是找了很久只是失望的发现那些东西除了贵重、精美外没有其他灵异现象出现,我又花了很多时间将四周恢复如初,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归宿地像被盗过。
我坐在暖炕上休息顺道思考,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想到一个可能——慈禧!我兴奋的站起身走到自个儿棺椁前,趴下身体端详了许久才下定决心撬开自个儿的嘴,果然在嘴里发现一颗珠子。
我迟疑了一番还是伸出手掏出那颗珠子,肉眼所及我那身体即时不复健康的颜色,我吃了一惊看向手中的珠子却发现它已然不见了。
虽然吃惊可是有玄幻小说打底还好一些,我尝试着离开泰陵地宫发现成功了,自己一身皇后礼服站在泰陵前,我想这身衣裳是否太扎眼了,要是能变成平日里穿的衣服就好了,结果我就看到身上隆重的朝服一瞬间变成我平日里喜欢的宝蓝色旗袍,头上的帽子也变成了大两把子头。没有人看到我!我眯起眼睛看着阳光下不远处走过的护陵侍卫。
虽然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舍不得……我转过头回到地宫内看着胤禛的梓宫微微一笑,走过去轻轻地抚摸着那花纹,推开棺盖俯下身摸着他平静的睡颜说:“我在这儿陪着你到永远可好?”
四十多年的思念已经令我疲惫不堪,如今不想离你太远,纵然那只是一句没有灵魂的躯壳。
遥远的地府内爱新觉罗家的几代帝王、皇子齐聚一堂,皇后、妃子们也是扎堆的聊天,只是这些人中少了一些,其中包括敦肃皇贵妃年小蝶以及贞敬皇贵妃李今美在内,没有人知道她们为什么不在,也没有人去问这个问题。
没有了那些利益冲突,当年争得最凶的康熙诸子也是一笑泯恩仇,爱新觉罗·胤禛带着淡笑在一旁看他的十三弟与十四弟下棋,他眼尖的看到判官在一个角落里向他眨眼,他狐疑的走过去问:“陆判官可是在找我?”
“呃……这个……本判是有一件事情想与你说。”陆判官有些支吾。
爱新觉罗·胤禛眼中闪过一抹思绪,他问:“何事令陆判大人为难?”
“尊夫人原本应是今日来向地府报道,只是……这中间出了点差错……”陆判官在心里暗暗叫苦,谁能想到人间的皇帝居然弄了一颗珠子以保李福雅尸身不败,谁又能想到他找到的那颗居然是‘定魂珠’!
‘定魂珠’顾名思义就是将灵魂固定在一个地方,以定魂珠入葬魂魄则不能离开尸身太远,所以地府无法牵引李福雅的魂体来报道,这要是耽误了二人的轮回他可是要吃挂落的,打几百年白工算是轻惩了。
‘尊夫人’二字在爱新觉罗·胤禛脑中转了一圈就知道是指谁了,他问:“她也要来了吗?”
陆判官应道:“凡人寿元一百零二已然是长寿至极,更何况她一生富贵,居然能得福禄寿三星庇佑。”
爱新觉罗·胤禛听到这儿面上带笑却又皱起眉头说:“你说出了差错?”
陆判官挺直腰板说:“这可不能怪我们地府,你那孙子用了一些东西,结果你夫人的魂体只能留在地宫中无法引渡,本判也是无可奈何。”
爱新觉罗·胤禛心下意识一紧,一瞬间无数想法涌过脑海,他慢慢放松精神说:“不知陆判大人可否让我见她一面?”
陆判官腆着肚子摇头说:“这可不合规矩,你们绝对不可以离开地府。”结果一转头就看到爱新觉罗·胤祥与爱新觉罗·胤祯居然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康熙和爱新觉罗·胤禩在一旁笑着望向他。
陆判官冷汗直冒,这爱新觉罗家一个两个的他不怕,可是一大家子就算他是地府判官也惹不起,谁让人家背后有人呢?否则爱新觉罗家如何能够让中原守护神默许他们的统治?
陆判官苦着脸说:“要见面真的不行,可是我只能能让你看到她而她看不到你。”
爱新觉罗·胤禛想了想点头答应了,结果看到一群兄弟和自家阿玛、额娘(佟皇后)晶亮的眼神黑了脸。
陆判官看到这个场景也是黑了脸,他苦哈哈的打开尘世镜,镜中出现泰陵地宫,只见一身皇后朝服的李福雅站在棺椁旁搬东西。
爱新觉罗·胤祥惊讶的问:“四哥,小四嫂这是在干什么?”
这一问让众长辈、兄弟吃吃的笑,也让爱新觉罗·胤禛的脸更黑了,他咬牙切齿的看向那个令他大失颜面的女人,可眼中却溢着怀念。
佟皇后温柔的看着她的养子肯定的问:“禛儿很想念她。”
爱新觉罗·胤禛点头说:“今日才发现。”
这时尘世镜中一个平和中带着清泠的声音传出“怎么都没反应?”接着他们就看到李福雅咬着下唇坐在暖炕上思考什么,就在爱新觉罗·胤俄快忍不住时李福雅的声音有传出“也许在那儿!”说完便趴到自个儿的棺椁上。
爱新觉罗·胤俄问:“她到底在干什么?”
爱新觉罗·胤禩无奈地看着直肠子的十弟开口回答:“也许她发觉了什么。”
爱新觉罗·胤禛语带笑意道:“她发现了自己无法离开地宫的原因。”
“切!”回应他的是爱新觉罗·胤祯不屑的声音,他也不恼只是那么看着,他余光看到陆判官微微握紧了手中的判官笔,果然……福雅撬开了她自己的嘴(这个形容好奇怪),在略微迟疑后掏出一颗珠子。
爱新觉罗·胤禛在那一瞬间捕捉到陆判官脸色微僵,下意识的想挥舞判官笔却又生生的停顿,他知道自己猜对了,问题就是出在福雅刚拿到的那颗珠子上。
大家惊奇的看着珠子在李福雅手中消失无踪,陆判官喃喃着“天意……天意……”众人想知道为什么奈何陆判官的嘴紧的像蚌,撬不开陆判官嘴巴的众人只好再度将目光聚焦到尘世镜上。
众人吃惊的看到李福雅变衣服的那一幕,他们做鬼多年却一直都不会,接下来他们更吃惊的是李福雅已经走出泰陵却又回头,当听到那一句“我在这儿陪着你到永远可好?”众人齐齐看向爱新觉罗·胤禛,目光中包含的复杂意味令他无法完全解读,此时他的喜悦满溢于胸。最后还是爱新觉罗·胤祥拍着他的肩膀说:“四哥好福气!”
陆判官叹了一口气说:“天意如此……你们时间到了。”说完判官笔一挥爱新觉罗·胤禛就不见了,同时尘世镜也关闭,在众人凶狠的目光中陆判官逃之夭夭只留下一句话“他和李福雅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爱新觉罗&8226;胤祥番外(一)
爱新觉罗·胤祥轻飘飘地飘在半空中,他看向灵堂内吊唁的人悲痛的面容,看到四哥斥责三哥等人并圈禁他们……四哥,其实弟弟不在乎他们的虚情假意,这一生弟弟有你这一个兄长就足够了。
爱新觉罗·胤祥看到四嫂乌拉那拉氏没了,而当年的一个小小格格钮祜禄氏母凭子贵成为贵妃摄六宫事,看到四哥为了给弘历扫清前途上的障碍而背负那样的苛责,其实……四哥,你比任何人都疼孩子,你不想你的儿子与你一样辛苦,你不想他也和你一样留下一身骂名。
看到四哥因为过渡操劳而离世,爱新觉罗·胤祥呐喊、哭泣可四哥看不到、听不到,四哥……好四哥……为何他们看不到你的付出?你们不理应是最亲密的母子、兄弟吗?突然一阵烟雾后爱新觉罗·胤祥失去了踪迹。
再次醒来后发现爱新觉罗·胤祥发现自己可以触碰到物体,那时候他心中惊喜万分,但是看到眼前白白嫩嫩的小手时,他心中波澜起伏不定——这不是他的手。
爱新觉罗·胤祥还在仔细观察手掌的时候,门外一个丫鬟端着一盆热水进屋来,她拧好毛巾走过去帮爱新觉罗·胤祥擦脸,爱新觉罗·胤祥坐在那儿没有动静,他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不会出错,所以他也没再说话。
净面后那丫鬟问:“格格请快起身,待会儿您还要去给公主和额驸爷请安呢!”
那丫鬟的一句话在爱新觉罗·胤祥心里掀起滔天大浪,‘格格’?那么说他这一辈子是女儿身?他僵硬着打量自己的小身板,在看向服侍他的丫鬟。
那丫鬟忧心的摸一摸他的额头问:“格格是怎么了?御医不是说大安了?”
爱新觉罗·胤祥拿下那丫鬟放在他额头上的手,那丫鬟笑道:“格格还是不喜欢别人碰您的额头,格格乖……今日公主要领您进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您可不能让太后娘娘久等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爱新觉罗·胤祥糯糯的开口,但是那一口童音令他在心里狠狠地皱眉。
那丫鬟看了看天色回答:“卯时了,再不起就来不及了,您不是还要去看十五格格?您要是去晚了,满月宴可就结束了,到时候颖嫔娘娘可抱着十五格格回自个儿寝宫去了。”
十五格格?颖嫔?这都是谁?顺治朝没有这一号人物,皇阿玛和四哥的后宫也没有,难道是在弘历的后宫。
“十五格格?”爱新觉罗·胤祥装作疑惑的问。
丫鬟笑着回答:“格格可是忘了,十五格格才满月呢!您进宫后可不能乱跑,见到宫里的娘娘们也得记得行礼,还有……”
她还想说什么便被打断了,门外匆匆进来一个丫鬟问道:“好了没?公主可起了。”
“好了,好了。”伺候爱新觉罗·胤祥更衣的丫鬟蹲下身小声嘱咐说:“格格记得要给公主、额驸爷请安,还有格格的阿玛、额娘、叔伯、婶婶都别漏了,另外都要记得给哥哥、姐姐们问好。”
爱新觉罗·胤祥见机会来了便佯装不耐烦的说道:“啰嗦!本……格格可不是小孩子,这些都晓得。”
那丫鬟笑道:“是了,格格是五岁的大孩子了。”
爱新觉罗·胤祥低下头掩去眉眼间的复杂,五岁啊!还是一个五岁的女娃娃,公主的孙女吗?能够陪同进宫应该是嫡亲孙女,只是这个‘公主玛嬷’是皇帝的女儿还是先帝的女儿?是和硕公主还是固伦公主?是亲女儿还是养女?抑或是义女?
“孙女儿给玛嬷请安,给玛法请安。”爱新觉罗·胤祥忍住心里的不舒服后转身又说:“女儿给阿玛、额娘、大伯……请安”
“自家人都别拘着了,安珠贤……来……到玛嬷这儿来。”阿图向爱新觉罗·胤祥招手,他一看大约明白这个‘安珠贤’指的就是自己。
爱新觉罗·胤祥走到阿图跟前,阿图一把搂过她说道:“今儿个和玛嬷一起进宫,安珠贤要听话,不许乱跑。”
爱新觉罗·胤祥点点头,阿图也不指望安珠贤这个孙女儿会安分多久,她吩咐两名侍女紧紧跟着,务必不让她闯祸。
进到宫里的爱新觉罗·胤祥隐晦的看向四周,眼中的怀念令人怀疑是否是错觉,那一闪而逝的的感情并没有被人捕捉到,反而是给太后和皇帝请安后爱新觉罗·胤祥差一点出了差错,因为他抬眼看到太后身边坐着的的皇帝居然是弘时。
李福雅看了一眼女儿和曾外孙女笑道:“安珠贤今儿个精神差了不少。”
“皇额娘是不知道,安珠贤这丫头昨儿个夜里是又哭又闹的,太医都是大安了可她愣是不出门,今儿个若不是借着皇额娘您的名头,这丫头怕是还不肯见女儿呢!”阿图取笑说。
李福雅摸摸安珠贤的脑袋笑着打趣:“小丫头就这么记仇?说罢……什么东西才能让小安珠贤消气?哀家的私库里有的就一定给你。”
“到底是九格格有错在先,那时候你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教训她,安珠贤自然生气了。”李福雅对阿图说后转而哄起安珠贤“你说是吧?小安珠贤……”
爱新觉罗·胤祥抿了抿嘴角,他低下头瓮声道:“安珠贤不小了。”
李福雅失笑道:“安珠贤还是这么可爱!这样吧……哀家让你九姑姑(九格格,继后伊尔根觉罗氏女)领着你去御花园玩儿,今儿个你九姑姑就负责陪你玩儿可好?”
爱新觉罗·胤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表示同意,将站在一旁的九格格气了个倒仰,她暗地里决定一定要好好教育安珠贤一番,让她明白什么是‘长幼尊卑’。想她堂堂皇后之女,将来的固伦公主还怕一个多罗格格不成?就算她安珠贤的玛嬷是固伦公主。
九格格不动声色的低下头,少顷她便在大人的示意下领着小表侄女儿去御花园闲逛,爱新觉罗·胤祥怀念的看着御花园的一草一木,但是这份怀念与感动很快就被破坏了。
只听九格格说:“本格格有事情要离开一会儿,你且在这儿等着不要乱动,贵女就应该有贵女的规矩,成日里像个猴子一样到处乱爬像个什么样子!”
爱新觉罗·胤祥眯起眼睛看了一眼九格格,他说:“九姑姑放心,安珠贤不会乱跑,会在这儿等九姑姑回来的。”
在九格格怀疑的目光中,爱新觉罗·胤祥嗤笑一声咕哝:“爷的确不会乱跑,这皇宫后院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还用乱窜?”说完她便抬起脚往阿哥所的方向去了,在他身后伺候的宫女不敢拦阻,便只好寸步不离地跟着。
走在熟悉的路上,爱新觉罗·胤祥一阵恍惚,突然他撞到一堵围墙上,正在他疑惑围墙为何会温热的时候,头顶上一声轻笑让他回过神来。
“奴婢给四爷和六爷请安。”站在爱新觉罗·胤祥身后的宫女们赶紧行礼。
爱新觉罗·胤祥一听便明白了,他也甩帕子道:“给四爷和六爷请安。”
永璘疑惑地问:“谁家的小格格?”
“回六爷的话,安格格是固伦荣安公主的孙女。”宫女甲赶紧挑重点回答,没见到四爷已经不耐烦了吗?
“原来是小侄女儿,想来是福隆阿表哥的女儿。”永璘转过头对永瑜说,永瑜微微颔首表示听到了,却不想看到那个不足半人高的女童在偷偷地观察他。
其实爱新觉罗·胤祥只是怀念,再看到一个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与雍正相似的人后,他不可抑止地想起了那个疼他的四哥。
在以后的日子里爱新觉罗·胤祥默默的观察这个与他四哥相似的皇阿哥,越是观察他越是怀念,但是他总是避免一切可以碰到永瑜的场合,他怕会抑制不住思念而失态。
爱新觉罗·胤祥在被一团绣线弄得头昏脑胀的时候,他觉得下腹一热,一股奇怪的感觉蔓延开来,接着他就闻到已故淡淡的血腥味。
从未遇到这种状况的爱新觉罗·胤祥有些惊慌失措,他不敢乱动,因为一动就会有更多的血涌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毕竟他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受伤或者是中毒。
||乳|母见自家格格坐立难安便去问,爱新觉罗·胤祥挣扎了半晌后如实吐出疑问,他的||乳|母兴高采烈地解释了一番便去准备草木灰带子,顺带着公主府的最高领导——固伦荣安公主阿图知道自己的孙女长大成|人了。
爱新觉罗·胤祥别扭的穿着缝有‘月/经带子’的亵裤,他羞红着脸听教养嬷嬷讲解女人应该注意的事项,以及日后成亲生子所要注意的大致内容。
听完教养嬷嬷的‘课程’后,爱新觉罗·胤祥白着一张小脸,他云游似的过了几天魂不守舍的日子,七天后月信结束,他穿上男装在怀里揣上一把小匕首,捞起装着银子的荷包就出门去了。
爱新觉罗&8226;胤祥番外(二)
醉仙居内一身少年郎打扮的多罗格格安珠贤,也就是爱新觉罗·胤祥大爷,他买了一坛女儿红和几样小菜,包间内他的对面也放着一副碗筷。他举起酒杯道:“四哥……弟弟敬你一杯,这几日弟弟很难受……想到日后的生活……就恨不得……恨不得……四哥,你可曾想过你的十三在被折磨?”
哽咽着说完这句话,他将杯中的女儿红一口喝干,接着他又倒了一杯满满的喝掉。他心里迷茫不已,想到日后要嫁人生子便又是一阵恶心、干呕,他又想起那个一直一直保护他的四哥,杯中的酒一口不停地喝下。
可是爱新觉罗·胤祥忘了,现在的安珠贤不是曾经千杯不醉的‘侠王’,一坛女儿红足以让现在的他醉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蹒跚的走出醉仙居的爱新觉罗·胤祥踉跄而行,他循着记忆走去曾经的雍亲王府,醉眼朦胧的他没看到牌匾上挂着的‘雍和宫’三个大字,他径直走了进去却没有看到他身后前来怀旧的永瑜。
永瑜疑惑地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醉汉,他见到那醉汉被守卫拦下后似乎发生了争执,永瑜不想有人在雍和宫门口吵闹便走上前去,却不想听到那醉汉低声喝道:“你们谁敢拦着爷?……啊?你们这群……刁……刁奴,若是让……呃……四哥知道你们……仗势欺人……”说完他还用食指比向那两名守卫说:“四哥一定……将……你们赶出……雍王府。”
永瑜的手有些抖,他一把抓过那醉汉,却不想那醉汉甩开他问:“你……是谁?”可是他迷蒙地看了许久后有黏上去嘻嘻笑道:“四哥你……回来了?他们……都……欺负你的十三……”说着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永瑜迟疑了一会儿后,他举起手轻缓的拍着他的后背温柔地哄道:“十三乖了……有四哥在,没人敢欺负你,所有欺负你的人,四哥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永瑜哄完后听到怀中的人渐渐停止了哭泣,他瞪了两个守门的侍卫一眼便带着怀中人进了雍和宫。因为永瑜有李福雅的令牌,他可以经常出入雍和宫,所以守门的侍卫也没拦着。
昏昏沉沉的醒来后,爱新觉罗胤祥看了一眼熟悉眼前这个的地方,他的脑地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所以迷糊中他循着记忆从内室里出来,看到书案上写奏折的人影便口快道:“四哥,还在为户部是事情烦恼?”
书案后的人抬起头来,爱新觉罗·胤祥愣愣地看着这个年轻的身影,他张口却说不出话来。之间书案后的人站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捏住他的脖颈冷冷地问:“你是谁?”
同时爱新觉罗·胤祥口呼:“永瑜?是你!”
听到永瑜的问话后爱新觉罗·胤祥侧过头,他挣扎了一番回答:“我是固伦荣安公主的孙女安珠贤。”声音呐呐如蚊,他看到自己头上的帽子已经不见了,而身上的衣服也换过,所以也不再做无谓的欺瞒。
“十三是谁?”永瑜冰冷的气息贴在他的脖颈处,让他生生地打了个冷战、汗毛竖起。
爱新觉罗·胤祥抖了抖身子,他闭上嘴巴不做一丝一毫的解释。永瑜见状冷笑道:“安格格,容本王(这时候他已经是承郡王了)提醒你一句,你的这身衣服还是本王亲手换的,这该看的、不该看的……”
爱新觉罗·胤祥血气倒流,他怒斥道:“四哥怎么会有你这种无赖孙子?”
刚骂完就后悔的爱新觉罗·胤祥本想该被当成妖怪处决了,却不想在下一刻跌入一个泛着冷香的怀抱。只听到头顶上有声音传来说到:“十三……朕的十三……”
爱新觉罗·胤祥愣愣的流下眼泪后闭上眼睛,脸部摩挲着永瑜的胸膛问:“四哥,真的是你吗?”
忽然觉得自己动作很软弱、很娘气的爱新觉罗·胤祥赶紧站直,他装作不在意的整理衣襟,可是脸上的红晕已经出卖了他。
听到耳畔传来的浅笑声,爱新觉罗·胤祥恼了,他转移话题问:“四哥,这儿怎么处处透着诡异?当年弘时不是被你过继给老八了?可是眼下‘我’的皇帝舅姥爷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太后,我瞧着眼熟可又不太像当年的齐妃……”
爱新觉罗·胤祥本想转移话题,可不曾想越说越想那么回事,索性也摊开了问。永瑜听后沉吟一番才回答:“我大概猜到一点儿了,兴许这不是原本咱们所处的大清。不过……皇帝换人做也好,弘历那个狂妄自大的败家子比不上这个弘时。更何况这个李佳氏……”
见到爱新觉罗·胤祥眼中的疑惑后,永瑜问:“十三还记得粘杆处和血滴子吗?”
“记得,怎么了?”爱惜你觉罗·胤祥问。
永瑜吸了一口气回答:“粘杆处在明,交给了现任皇帝操控;血滴子在暗,由弘时、弘昀以及弘曦三兄弟平分……最重要的是‘皇陵卫’一半的权力握在太后手里。”
爱新觉罗·胤祥大惊失色,‘皇陵卫’是他与雍正倾尽心血打造的一只奇兵,因为有粘杆处与血滴子的保护,所以就没有其他人知道‘皇陵卫’的存在,原本在他和雍正过世后‘皇陵卫’就应该潜伏下来,‘国本动摇则皇陵卫出’这个密令已然下达,怎会……
永瑜牵过爱新觉罗·胤祥的手,几不可差地顿了顿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放开直到二人坐定后他才开口说:“她已经将‘皇陵卫’一部分的权力交到我手上,所以这几年来的暗杀我才能游刃有余的阻挡,否则……”
“她那么轻易地将权力交给你?”爱新觉罗·胤祥有些怀疑。
永瑜叹道:“是确定了才交一部分给我,她是一个聪明而不恋栈权力的女人……他还真是好运……”
爱新觉罗·胤祥有些黑线的看着他的‘四哥’夸‘四哥’,永瑜见了存心取笑道:“你昨日大醉酩酊就是怕嫁人?”
爱新觉罗·胤祥黑着脸回答:“要弟弟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为那些东西生儿育女?想得美!大不了我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永瑜听了之后心下有些不舒服,想到他最宝贝的弟弟将嫁给别人他就想砍人,但是……怎能不嫁人?又不能让他真的绞了头发做姑子。
“别胡说,四哥一定能够保全你的,不会让你被人欺负了去。”永瑜温柔的安慰炸毛的弟弟。
“天色已然不早,我先回去了。”爱新觉罗·胤祥从永瑜的温柔中醒来,他看向书房内的座钟上的时针后说。
永瑜拉住了他低笑:“你这邋遢的样儿还敢回公主府去?我送了信儿给你玛嬷,就说蕙兰留你在承郡王府里小住几日。”说罢还打量了他两眼,爱新觉罗·胤祥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自己披头散发,一身宝蓝色男装大了许多,正松垮垮的罩在他身上,显得‘她’的身材更加的娇小玲珑。
见到爱新觉罗·胤祥眼中的窘迫与疑问疑问,永瑜笑着问:“你该不会到今日都不知道我的福晋是你的表姨母吧?”
“太后共四子二女,除了早逝的弘昐外,你的‘玛嬷’以及我的‘皇阿玛’还有嫁到蒙古的荣宪长公主以及弘曦是亲兄妹,而我的福晋蕙兰出自太后娘家,她是太后同胞弟弟的孙女儿。论起亲戚来,你也得叫我的福晋一声‘表姨母’。”看到眼前人儿的红晕,永瑜也不逗他反而解释到。
“还不是那种一表三千里的关系!”爱新觉罗·胤祥嘟囔。
爱新觉罗·胤祥被留在承郡王府里小住了几天后固伦荣安公主遣人来接她回府,他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永瑜以及他的福晋李佳·蕙兰,随后二人也常有联系,不过都是私下里进行的,毕竟‘纳喇·安珠贤’的名声要紧。
一年后固伦荣安公主病危,熬不过半年光景后薨逝,临死前她抓着李福雅的手将最喜欢的安珠贤托付给她。爱新觉罗·胤祥感动于她多年的爱护,他顶着‘安珠贤’的壳为她整整守了三年的孝,虽然这其中不乏有逃避指婚的意味在里头。
乾德二十八年‘安珠贤’除孝,正当十七岁又‘孝名’在外的她被很多家惦记着,很多夫人都借故与安珠贤的额娘接触探口风,这时候的爱新觉罗·胤祥有如热锅上的蚂蚁般。
与永瑜商量无果的爱新觉罗·胤祥突然眼前一亮,固伦荣安阿图的临终托付被他想起,他一把抓起永瑜的手兴奋地说:“要不四哥你娶我吧!”
永瑜呆楞住了,他机械地反驳:“咱们辈分摆在那儿,更何况我是你四哥。”
爱新觉罗·胤祥爽朗地笑道:“那有什么?咱们又不是同姓,四哥你只要娶了我后放在后院里就好,虽然有些对不起蕙兰表姨母,可是弟弟真的不想嫁给男人。”
“我不也是男人?”永瑜清醒过来问。
“你是我四哥,怎么会一样?你又不会让我做那些女人的事儿,我没有生孩子也不会有失宠的担忧不是?”爱新觉罗·胤祥越说越觉得此法可行。
永瑜忽略了心底的那一点悸动,他叹了口气说:“总是拿你没办法,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你只需要在家里等消息就好。”
于是清史上贤明的承治皇帝与孝全皇后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传说就此展开,只不过传说与现实的差距隔着历史的长河,后人只能凭借一字半句的记载猜想,那位被元后之子称赞为‘德、容、言、工四者俱全’的继后孝全睿皇后是何等的风采!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