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穿之既来之,则安之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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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之既来之,则安之 作者:rouwenwu

    至始至终都是他,即使离开了他,我爱的依然是他。而且我答应过胤禛,我再也不会离开他。而对于你,我一直把你当成知己!”

    “为什么?我愿意为了你,放弃同他争皇位!”

    “爱美人,不爱江山?”我挣脱他的手,站起来,“胤祯,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你跟胤禛的机会是一样的,你还会为了我,放弃皇位吗?”

    “我……”他的眼中闪过迟疑,随后不服气地问道,“他会吗?他也不可能为了你,放弃皇位。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坐在这个位子上!”

    “因为,我从来没有让他选择过,即使他选择了江山,我也不会怪他。”

    “我不懂?”

    “因为他是我所爱的人,他的决定,我都会支持。即使这个决定,与我有冲突,我也会选择离开。因为我不想因为我,改变了他的人生轨道,不想因为我,让他的人生有所遗憾!”看了看他,我继续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你现在只是觉得既然得不到江山,那么得到我,对你也是一种补偿。也许,你心里觉得,这样还狠狠地报复了他,因为你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

    “云儿,我……”他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胤祯,这些话,我当你从未说过,我们依然是朋友!做为你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你做无谓的斗争,而袖手旁观;我不能明知前面是悬崖,而不拉你一把。胤祯,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额娘很想你,她一定等急了,你去看看她吧!”说完,留下还在发愣的他离开了。

    封妃

    “云儿,你喜欢用哪个字做你的封号?”

    “封号?”

    “是啊,虽然丧期未过,不宜册封后宫,但口头册封还是必要的。”

    “哦。”我懒洋洋地答道。

    “云儿,对不起!”

    “好端端的干嘛跟我说对不起?”我不解地看着满脸歉意的他。

    “云儿,她是皇阿玛亲封的嫡福晋,所以……”

    原来是为了这事,我松了口气,“胤禛,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我对那个位置也没兴趣!”

    “我知道,可我却觉得亏欠了你!我希望与你一起站在最高处,与你共享大清江山!”

    “胤禛,她这么多年一直陪在你身边,支持你,协助你,她当皇后是名至所归。再说,我也管不来这后宫,我可懒得很!而且按我的意思,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册封我,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做个小宫女。”

    “又说胡话了!”

    “真的,做你的妃子有什么好的。那只是一块块绿牌,你翻到哪个就是哪个,一点尊严都没有。还不如你身边的宫女,能一直呆在你身边,不用等着你召见。”

    “你跟她们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

    他没有说话,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接过一看,“这个?”我不解地看着他。

    “当初,皇阿玛不是也给了你一块吗!有了这个,你就可以进出自如,不用我召见,你也可以来见我。”他伸手把我拉到他怀里,用低沉而充满柔情地声音说,“我还是你原来的胤禛,你还是我原来的云儿!这一切都不会变的!”

    “胤禛!我接受你的安排。”俩个人在一起,是应该互相付出的。虽然,我可能要放弃一些自己的原则。他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能任性,也该为他考虑考虑。

    “封你为皇贵妃,如何?”

    “皇贵妃?”我知道他会封我为妃,但却从没想过会是皇贵妃。

    “只在皇后之下。”

    “真的要如此吗?”历史上雍正亲封的皇贵妃只有一个,那就是年氏。

    “难道云儿不愿意?”

    “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合适,那就听你的吧!”

    “那你觉得这个字如何?”他递给我一张纸。

    我接过展开一看,慎,谨慎?真心?他是在告诉我他对我是真心的吗?“用这个字做封号,合适吗?”

    “只有云儿才配得上这个字,我就是想让天下的人知道我对你的心!”

    “胤禛,你好任性!”

    “是吗?为云儿任性一次又何妨!”

    二月初四,胤禛奉皇太后懿旨奉嫡妃那拉氏为皇后。二月十四,又宣布封侧妃年氏为贵妃、侧妃李氏为齐妃、格格钮祜禄氏为熹妃、格格宋氏为懋嫔,格格耿氏为裕嫔。

    丧期未过,守孝期间,不宜册封后宫,所以礼部还未具奏应行的典礼。

    我搬到了承乾宫,这个曾经住过顺治一生最爱的女人——董鄂妃的寝宫。胤禛的养母——孝懿仁皇后佟佳氏也曾经是这里的主人。

    “怎么?不喜欢这里吗?”胤禛从身后环住我。“这里曾经是皇额娘的寝宫,我长大的地方。”

    “不是,我只是想到了孝献皇后。”顺治跟董鄂妃虽然是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但最终他们却不能相守一生。

    “云儿,我们会相守到白头的!”环在我腰上的手又紧了紧。

    “我相信!”我转身看着他,他在我唇上留下温柔一吻。

    “胤禛,你说这里还会不会找到你小时侯留下来的痕迹,比如你小时侯搞的小破坏?”

    “哦?有兴趣你可以自己去找!”

    “好啊!说不定还能发现你小时候的糗事。”

    能住在他成长的地方,这也是一种幸福!

    十四守陵

    雍正元年三月,胤禛送康熙灵柩到遵化景陵,将康熙梓宫奉安享殿。

    四月初三,胤禛命十四留在遵化留护。虽然名为守陵,明眼人都知道他是被监禁了,胤禛还特派自己的亲信副将李如柏在此监视并限制十四的活动。

    “胤禛,你为何要这么做,十四最近已经收敛很多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对他?毕竟他是你的亲弟弟!难道你忍心看到额娘伤心吗?额娘的身子最近越来越差了。”虽然知道历史如此,但我还是忍不住劝他,最起码给十四稍微争取点相对的自由。

    “你不必多说了,那天你们的谈话我已经知道了!”他冷冷地开口。

    “谈话?什么谈话?”脑中电光一闪,难道是那天?“你都知道了?”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胤祯对我的感情他也知道了?

    “他居然对你有非分之想。”他咬牙切齿地说。

    “胤禛,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可他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他居然想带你离开!”

    “他只是一时激动才有那样的想法的,他并不是真的想带我走。”见他不说话,我继续道,胤禛,难道你想要我自责吗?胤祯是因为我才在这里受苦的。”

    他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道,“云儿,这不关你的事,十四弟是躲不过被监禁的命运的,只是因为你,提早几天罢了。云儿,你应该了解朝中的局势,我必须分化瓦解他们!十四弟既然趟了进来,即使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也不能姑息。云儿,我希望你明白,不要插手!”

    “胤禛,我明白你有你的理由,你的苦衷,我也告诫自己要相信你,不要干涉你,可却总忍不住为难你。对不起!”

    他无奈道,“我知道你不愿见我们兄弟互相残杀,可是,如今这个局面,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稍不留神,可能会出现我无法掌控的局面。”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怪你!”

    可是,胤禛,对不起,我不得不趟这趟浑水,因为我答应了康熙。

    老九已经被胤禛派往西宁了。老十护送已故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龛座回喀尔喀蒙古。

    胤禛对兄弟的打击已经展开了。

    胤禛如此对十四,再次引起了德妃的不满。

    “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让祯儿守陵?”

    “额娘,你先别生气,皇上这么做,自有他的理由,您要理解他!”

    “他能有什么理由,他只不过是为了排除异己!”

    “额娘既然知道十四弟是异己,为何还责怪皇上呢?皇上这么做都是为了大清江山!”我不明白她怎么就一直想着那个儿子,而不想想这个儿子的难处。

    “可祯儿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他怎么能这么做!”

    “皇上如果不念同胞之情,怎么会追封九格格为固伦温宪公主呢?皇上会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希望额娘能够理解!”

    “可是,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祯儿受苦呢?”

    “额娘,您先别着急,您身体不好,要好好养病,这件事我们再慢慢想办法,好吗?如果你有什么不测,十四弟不是更伤心!”见她又要激动,我连忙安抚她,自康熙去世,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可是胤禛对十四的打击还远远不只这些。

    四月十三,胤禛下令逮捕十四家人雅图、护卫孙奉、苏伯、常明等人,曾就十四在军闻有吃酒行凶之事审讯他们。最后将他们拿送刑部,永远枷示。

    五月十三,胤禛以十四在军惟以施威僭分为事以致声明赫奕,官吏皆畏惧如此为由,将其禄米永行停止。

    德妃病故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德妃的病并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我感到一种无力感,历史终究无法改变,我只能尽力地照顾她,劝慰她。胤禛也每天来侍奉汤药。

    这天,德妃喝完药,睡下了,我决定跟胤禛商量商量。

    “胤禛,额娘病得这么重,你还是让十四先回来吧!这样额娘也能宽心,等额娘病好了,再做打算,好吗?”

    胤禛静静地站了一会,终于开口,“好吧,我派人去把他召回来。”

    可是,我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十四回来。胤禛不会骗我的,可照理应该早到了啊!难道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压下心中的不安,我对德妃劝道:“额娘,您一定要好好养病,皇上已经派人去接十四弟了,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服侍着她睡下,脑中依然千头万绪,理不出思路来,我决定还是找胤禛问清楚。

    “胤禛,为何十四还没到?按理应该到了,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负责看管十四弟的副将李如柏在放走十四弟后,心里觉得后怕,生怕是有人矫诏阴谋造反,便又派人以‘旨意未明,又无印信’的理由追回了十四弟,并将我派去的侍卫扣押,然后他向我请旨,问是否要放十四弟回京?我已经给了他旨意,让十四弟回京了。”

    我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来不急了,十四见不到德妃了,为什么一切都按照历史的轨迹进行着,为什么就不能有所改变?

    “云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这几天累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不用了,胤禛,我想陪着额娘!”

    二十三日凌晨,我正在寝宫休息。

    “娘娘,太后她,她……”宛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不安感笼罩了我全身,“太后怎么啦?”

    “您快去看看她吧!”

    我疾步往德妃寝宫跑去。她的房内太医跪了一地,却并没有人上前诊治,难道她已经?

    我慌张地跑到她床前,她脸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绯红,但我还能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还好,我没来晚。我抓着她的手唤道,“额娘,您醒醒,我是云儿,您看看我!”

    德妃缓缓睁开眼睛,“云儿,你来了!”

    “是我!是云儿!”

    “云儿,万岁爷来接我了。”她眼睛定定地看着虚空的某处。

    “额娘,您撑着点,十四弟马上就到了,您要等着他啊!”

    她收回视线,努力在我身上聚焦,“云儿,我就把他交给你了,我恐怕再也照顾不了他了!”

    她缓了缓口气,看向胤禛,“皇上,额娘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也没有给过你什么。其实有哪个额娘不疼爱自己的孩子,额娘也想疼爱你,抱抱你。可这宫中,母凭子贵,子也凭母贵啊!额娘的家族,根本比不上佟姐姐,她能带给你更多的恩宠和荣耀。于是,在你面前我不敢流露出对你的思念,不敢表露出丝毫关心,渐渐地这变成了一种习惯。我把对你的爱,都转移到了你六弟身上,你六弟去世,十四弟出生后,我更是加倍地疼爱他,却没想到忽略了你。

    禛儿,是额娘不好,你要怪就怪额娘吧,不要怪祯儿,他是你的亲弟弟啊!皇上,算额娘求你,不管如何,都要饶他一命!”

    胤禛静静地站着,没有说话。“皇上,额娘求求你了!”德妃挣扎着要坐起来。

    胤禛扶住德妃,缓缓开口,“朕答应你,不论如何,都会留他性命!”

    听到胤禛的承诺,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我扶她重新躺好,她突然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云儿,以后皇上和祯儿就交给你了,有你照顾他们,我可以放心去见先帝了!”说完,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手也从我手心无力地划落。

    太医上前查看片刻后,带着哭音:“皇太后薨了!”

    “额娘!”胤禛抱着德妃,久久不肯放。这对母子,在最后时刻,终于解开了彼此的心结。

    皇宫内重新挂起了素幔白幡,胤禛将德妃的梓宫移到宁寿宫。

    早上,十四赶回了宫,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在德妃灵柩前痛哭失声,哭奠完毕后,这两个同胞兄弟依旧是面无表情,谁也不看谁。

    在一片漠然的空气中,胤禛走到皇太后的梓宫前,从袖里掏出一道谕旨,缓缓念道:“贝子允禵无知狂悖,气傲心高,朕惟欲慰我皇妣皇太后之心,晋封允禵为郡王。伊从此若知改悔,朕自迭沛恩泽;若怙恶不悛,则国法俱在,朕不得不治其罪。”

    但这道圣旨,并没有缓和他们兄弟间的矛盾。

    当夜幕再一次降临,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看着跪在德妃灵柩前憔悴的胤禛,我忍不住劝道:“胤禛,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吧!”

    “云儿,是不是我错怪额娘了?其实,额娘也是疼我的。”

    “您是额娘的儿子,哪有母亲不爱自己儿子的?”

    “云儿,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胤禛,你没有错,额娘也没错。只是这皇宫中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你不要太过自责了,你应该庆幸你有俩个疼爱你的额娘。为了佟额娘跟额娘,你更应该保重身体,不要让她们失望!你已经在这里不吃不喝地跪了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好吗?不要让我担心,好吗?”我心疼地抚上他消瘦的脸,自康熙去世后,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朝中的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现在,德妃的死,对他又是一个打击。他的身体吃得消吗?

    见他点头,我扶他来到偏殿,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喝粥,我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

    九月初一,德妃的梓宫随同康熙的梓宫入葬景陵地宫,而十四被重新送回遵化守陵。

    惊喜

    这天下朝回来,胤禛就兴冲冲说要带我去个地方。

    “养心殿!你说的就是这里?这里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我又不是没来过!”

    “别急,进去就知道了!”

    一直到后寝宫前的穿堂他才停了下来。

    “这里?没什么特别的啊!”我环顾四周,没有点灯,这里显得更昏沉了。突然,我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布帘,什么时候装的?莫非你让我看的就是这个?”

    他神秘一笑,“掀开看看。”

    我不解地走过去,有什么好看的,后面不就是墙嘛。难道墙上有东西?画?我带着些期待,慢慢地掀开一个角,这是什么?我一惊,“唰”地一声全拉开了。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扇很大的窗户,窗上装的是一整块的——玻璃?!

    如果在现代,看到眼前的情景,我不会产生一点怀疑,可是现在是清朝雍正年啊!虽然畅春园也安装玻璃,但这么大块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小心翼翼地将手贴上玻璃,当接受到这熟悉的触感时,我才相信这是玻璃,真的是玻璃!阳光透过玻璃,毫不吝啬地照了进来,照得身上暖烘烘的,而屋外的景色尽收眼底。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我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岁月。

    “云儿,怎么了?”正当我沉浸在回忆里,胤禛转过我的身子,惊讶地看着我,“怎么哭了?”

    我回过神,摸了摸眼角,是啊,什么时候,那里挂了一滴眼泪?

    他替我擦去眼泪,“不喜欢吗?那我叫他们拆了!”

    “不,我很喜欢!难道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喜极而泣吗?”我指向另一边挂着布帘的地方,转移他的视线,“这边也是吗?”

    他点点头,拉开布帘,印入眼帘的同样的一扇玻璃窗。两边的布帘一拉开,屋内顿时亮堂了起来,充满了生机,连空中的灰尘也在阳光里欢快地跳舞。

    “你上次说,这里太暗了,昏沉沉的,有些压抑。这样是不是好多了?”胤禛沐浴在阳光中笑着看着我。

    “你是为了我说的话才改装的?”

    “有何不可?只要云儿喜欢!”

    “可是皇上忘了一件事,这里是你的地盘,云儿可享受不到!”

    “怎么?云儿也想在自己的寝宫装上玻璃?”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搞特殊化!”突然心里一动,“难道还有这么大块的玻璃?”

    “怎么?云儿真的想要?”

    “如果能作成这么大的镜子就好了!”其实那种手掌大的玻璃镜子,康熙赏给我过,但我还是希望有面大镜子。

    “云儿想要?”

    “没,我只是随便说说。”还是算了吧,宫中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后妃。如果我开了头,后果会怎样,我不能预知。

    “抬进来,小心点!”胤禛指挥着俩个公公,抬着一个盖了布的东西走了进来。“放下吧,你们都退下。”

    “这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东西。

    他神秘地一笑,“掀开看看!”

    这,我对面的人也作出惊奇的表情。镜子!是全身镜!

    “胤禛,这……”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喜欢吗?”

    “你是怎么办到的?”

    “只要云儿想要的,我一定能办到!”

    “胤禛,谢谢你!”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傻丫头,怎么又哭了?”他温柔地替我擦去眼泪,“小心被瑶儿看到,笑话你这个爱哭的额娘!”

    我破涕为笑,“谁规定作了额娘就不能哭了?莫非你嫌我老了?”

    “云儿在我眼中永远是最美的!”他柔声道。

    “胤禛,你越老嘴越甜了!”

    “好啊,你居然敢笑话朕,看朕怎么罚你。”说着手往我腋下探。

    这可是我的弱点,我笑着笑他求饶,“皇上饶命!”

    俩人笑闹了一会,胤禛才抱着我坐下,“云儿,与你在一起,我总觉得自己充满了活力,觉得自己一点也没老!”

    “我也是!”

    是啊,其实我们都不再年轻,胤禛已经四十六了,而我也三十三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多少,让我们珍惜眼前的时光吧!

    十三的顾忌

    “怎么了?”望着眉头紧锁的胤禛,我问道。难道他们又给他出难题了?

    “云儿,我觉得十三弟对我越来越疏远了,再也不是以前整天跟着我跑的十三弟了!” 胤禛失落地道。

    “你们这么多年没见,有些隔阂也再所不免,时间长了就会好的!”原来是为了十三啊,我暗暗地松了口气。现在,我也变成惊弓之鸟了!

    “可是,十三弟刚回来的时候,我们还是好好的,你也看见了。自从我登基以来,情况就变了。他在我面前总是规规矩矩,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随便了,总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口。”

    “现在,你们的身份都变了,你是君,他是臣,他有些顾忌也在所不免。再说,经过这些年,他的菱角也渐渐被生活磨平了,再也不是当初的‘拼命十三郎’了,他变得更稳重、更成熟了!”

    “可是,我还是喜欢以前的十三弟!”胤禛不依不饶地说。

    “胤禛,人总是会变的,我在变,你也在变。”看着他依然紧锁的眉头,我叹了口气,道,“这样吧,我找机会跟他谈谈。”

    第二天,我在水榭准备好酒菜,等十三过来。

    “云儿今天怎么想到请我喝酒了?”十三笑着走了过来。

    “怡亲王大驾光临,请坐请坐!”我笑呵呵地招呼他,“怡亲王公务繁忙,云儿怎么敢打扰您呢?怡亲王能在白忙之中,抽空来跟云儿喝酒,云儿感到万分荣幸!”边说边倒了杯酒递给他。

    “能够劳烦皇贵妃娘娘亲自给本王倒酒,本王真是三生有幸啊!”十三接过酒杯坐下。

    “客气客气!”与十三酒杯相碰,然后俩人一饮而尽,相视而笑。

    “允祥,你知道吗?昨天,你四哥向我抱怨了!”慢慢喝着酒,我开口道。

    “四哥向你抱怨什么了?”

    “他说,他的十三弟再也不是以前的十三弟了!”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永远是四哥的十三弟,四哥也永远是我最敬爱的四哥!”十三坚定地说。

    “允祥,你四哥觉得你们不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我正色道。

    “云儿,我知道四哥指的是什么。可是现在他是君,我是臣,朝中有多少只眼睛盯着我们,想找我们的错。我不能带头乱了朝纲,坏了规矩,不能让他们抓到把柄,让他们有机会为难四哥!”

    “允祥,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四哥。我又何尝不了解呢?我知道,他不再是以前的胤禛了,他是操纵着生杀大权的皇帝,他的一言一行都影响着朝局。而身为他的妻子,他的弟弟,又何尝不接受着四面八方的目光。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想忘掉他是一国之君这个事实,我只想跟他过平平凡凡的生活。最起码,我们独处的时候,只是对普通的夫妻。

    我想留住曾经的胤禛,我不想他因为坐上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而失去了普通人的常情,失去你们兄弟间的情谊。

    允祥,答应我,以后在我这里,不管胤禛在还是不在,你永远是原来那个你,真正的你,好吗?”

    “好,我答应你!”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提醒你!”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我想起另一件让我担心的事。

    “云儿请讲!”

    “允祥,我知道,你闭关了这么多年,现在有机会一展抱负,你卯足了劲想干出一番事业来。我相信你有实力,但是,你也应该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特别是你的腿疾,不宜过度操劳!雅琪陪伴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你们的生活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你不能再让她为你担心了。还有你四哥,你是他最疼爱,最信任的弟弟,你要陪伴他,协助他,共同治理朝政。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好吗?”

    “云儿,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你现在很好。但在你腿疾还没有彻底痊愈之前,一定要多加注意!”我拉着十三的手臂,急切地看着他,“允祥,答应我,你不能让自己有事!”

    “好,我答应你!”十三郑重地点了点头。

    皇位问题

    “最近,朝中大臣都希望我早立太子。我看,也该让箫儿收收心了!”

    前面那句话,我还听得漫不经心的,可后半句,让我神经一紧,“你说什么?这关箫儿什么事?”

    “箫儿也是皇子!”

    “可弘历才是最佳人选啊!”

    “云儿,你为什么一定认为是弘历呢?难道箫儿就不适合了吗?”

    “当然不适合,本来就应该是弘历!”

    “云儿,在这些阿哥中,除了弘历跟萧儿,其他几个的生母都是汉军旗出身,我为了团结满洲上层贵族,稳定政治局势,选他们中的一个才是明智之举。”

    “那就选弘历啊!你也知道,当初皇阿玛也很喜欢弘历,经常夸奖他,还带在身边亲自调教,他真的适合这个位置。你再看看箫儿,他从小就生性玩劣,只知道玩,哪一点像啊?”

    “可是,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继承皇位!箫儿虽然调皮,但也聪明伶俐,能文能武。只要稍加调教,以后必成大器!”

    “胤禛,你跟我开玩笑的吧?”我警觉地看着他,“你可不准打我儿子的主意!”

    “云儿,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箫儿是你的儿子,但他也是我爱新觉罗?胤禛的儿子,是大清朝的皇子!”

    看着他略显严肃的表情,我有些慌了,“胤禛,你还没有决定,是不是?今天你跟我提出来,就说明你心里还没有认定,是不是?”

    见他只看着我,不说话,我更急了,“胤禛,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对箫儿进行过这方面的培养。从小我就教育箫儿,要做自己,不要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改变自己的本性,改变自己的追求,改变自己的梦想。箫儿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位置,而且也从来没有打算过,自己有一天会坐上那个位置。

    其实,刚回来的时候,我很担心箫儿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因为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惯了。但你一直对他很好,从来没有限制过他的自由。箫儿还是原来那个箫儿。既然以前你放任他,现在,为何不继续呢?箫儿是草原上的雄鹰,不是鸟笼里的金丝雀。我希望,他永远是自由的,我不希望他生活在权利斗争的旋涡之中!我不想看到他在权利与亲情间挣扎!”

    “云儿,如果我选择了箫儿,我一定会为他铺好路,不会让他受到伤害!”他安抚着我。

    “胤禛,在这一点上,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会比皇阿玛处理得更好。但这不是箫儿的生活目标,也不是箫儿想要的生活!”

    “好吧!这件事我再想想。”

    见他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我继续劝道,“胤禛,难道你忘了废太子,忘了你二哥吗?他曾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儿子,皇阿玛立刚刚一岁的他为太子,受尽恩宠,可结果呢?却被皇阿玛废了又立,立了再废,最后,被皇阿玛禁固,不单无缘皇位,连自由都失去了!”

    “云儿,我不会这样对箫儿的,而且我相信箫儿也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胤禛,皇阿码在封二阿哥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结果呢?完全不受皇阿玛控制。我是该相信你跟箫儿,可我还是放不下心来。胤禛,答应我,放弃这个想法,好吗?”

    “你确定这是箫儿的想法吗?他现在还小,他根本不明白这一切的意义!”

    “是,我不能确定,以后的箫儿会怎么想,但我确定现在的箫儿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也想帮他杜绝对那个位子的念想。也许,这样做,对箫儿有些不公平,但此时,我想做个自私的额娘。我相信,箫儿会明白的!”也许,某一天,箫儿会对皇位产生一丝幻想,但他终会明白,那不适合他。

    “云儿,你不觉得你太固执了吗?”

    见他不肯放弃,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不单是我,皇阿玛也觉得箫儿不合适!”

    他奇道,“皇阿玛?”

    “皇阿玛不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的老路!皇阿玛把弘历带在身边调教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静静想了一会,终于放弃了,“好吧,既然你跟皇阿玛都这么认为,那我也不再坚持了。”

    “胤禛,谢谢你!”

    八月十九日,胤禛召集诸大臣于乾清宫,宣布秘密立储。“建储一事,理宜夙定。去年十正月之事,仓卒之间,一言而定。圣祖神圣,非朕所及。今朕亲写密封,缄置锦匣,藏于正大光明匾额之后,诸卿其识之。”

    朝野震动,纷纷猜测胤禛立的是哪位阿哥。一些人猜测是如今实际上是皇长子的弘时,一些人猜测是曾被康熙养在身边的弘历,也有人猜测是有个手握兵权的舅舅的福惠,而更多的人则倾向于箫儿。

    在外人看来,我是受两代君王宠爱的女子。现在,在后宫有子嗣的后妃中,我的位份是最高的。箫儿聪明伶俐,深得康熙跟胤禛的喜爱。而且我身后还有纳喇家族。

    虽然我知道胤禛已经放弃了那个想法,但外界的猜测仍让我感到不安。

    军饷

    雍正元年九月,青海塔尔寺大喇嘛察罕诺门汗从罗卜藏丹津叛,挑唆远近喇嘛及百姓20余万人,掠牛马,烧草谷,抗官兵,犯西宁。青海大乱。十月,川陕总督年羹尧率师自甘州至西宁,奏请进剿。胤禛于十月初二,授年羹尧为抚远大将军,指挥清军平定叛乱。

    看着桌上的菜,简单吃了一点,我便放下了碗筷。

    “主子,怎么了,是不是菜不可口?”一旁的宛儿见我没胃口,问道,“要不要宛儿另外去给您做几个菜?”

    “不用了,这菜虽清淡,但也不影响我的胃口。”

    “主子是在替皇上忧心吗?”

    西北战事一起,胤禛就一直忧心如焚,为愁粮愁款费尽心机,夜不能寐。他登基的时候,国库仅存白银800万两。可这些银子根本解决不了当前的问题。满朝文武节衣缩食,连皇宫用度都减半以充军费。

    “宛儿,我要出宫一趟,你帮我准备一下。”

    “是,主子。”

    从宫外回来,我顾不得休息,赶紧写了张纸条,让盼儿送去给苏培盛,由他转交给胤禛。

    没一会,胤禛便赶来了。他一进门,屏退了所有人,就急切地问道,“云儿,什么办法?”我在纸上说我有办法替他解决军饷问题。

    看他如此着急,我忍不住想逗一下他,让他放松些,“怎么,如果臣妾没想到办法,皇上是不是不来臣妾的承乾宫了?”

    他无奈地看着我,“云儿,你知道有很多政事等着我处理!”

    见他反而更急了,我收起玩笑,正色道,“给你看样东西。”

    “这……”他不敢置信地看看眼前的东西,又看看我,“云儿,你怎么有这么多银子?”

    “皇上放心,臣妾这些银子不是偷来的!”

    “原来云儿这么有钱!”

    “我也是刚知道,原来我也是个富人。其实这些银子有些是我的年俸,有些是皇阿玛赏的,有些是各宫娘娘和各府送的礼,有的是我自己赚来的。”

    “你赚的?”

    “你忘了,我以前不是跟你提过,我开了间酒楼。”

    “你说的是有间酒楼?当年你离开的时候,我去查过酒楼给你开的帐户,发现你帐户上的银两全部被你取走了。”

    “原来你查过我的帐户啊!那次钱是全被我取走了,可是酒楼这几年也赚了不少。而且当初那些钱我也没用完。后来,我又开了间酒楼,也赚了不少。”虽然那时有一大家子,可是也全不是靠我养的,生活费康熙还是给的。至于我跟十三说的吃我的,住我的,那纯属玩笑。

    “云儿,谢谢你!”

    “先别谢得这么急,还有这几个箱子。”

    “难道这几个箱子也是?”这下一向冷静的他也傻眼了。

    “皇上,您也太看得起臣妾了,这些是些古玩、字画、首饰。”

    “云儿!”

    “这些只是身外之物,留在我身边也没有什么用处。如果它们能使你不再愁眉深锁,那就值了!”

    “不过这样也好,你没银子就在也不能逃了。”

    见他有心情开玩笑,我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如果你惹我生气,我还是可以离家出走的!”

    “是吗?”他从身后紧紧拥住了我,“你可答应过我的,不会在离开我!”

    “我是答应过你,可是逃走跟离家出走是有区别的!”

    “区别?什么区别?”

    “逃走是不希望被你找到,离家是希望被你找到,然后把我哄回家。”

    “你呀,就是歪理多!”他拉着我坐下,把我抱在怀里。“云儿,你是不是料到有这么一天,所以才攒了这么多银子?”

    “您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我确实知道这么天,当初开酒楼也是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也许能帮上点忙。

    “呆会你多派几个人,大模大样地从我这里把这几个箱子抬走。”

    他一愣,随即明了,“云儿果然聪明!”

    “谢皇上夸奖!”

    “你可解了我大清的燃眉之急啊!”

    “我可没这么伟大,我只是为我的夫君分忧解扰。”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的手更紧了。

    第二天,后宫纷纷出钱捐物,随后也带动了各府的亲王贝勒,直至朝廷上下。

    疑虑

    正在御花园随处闲逛,突然“皇贵妃”这个词传入了耳中,是谁在说我?我好奇地往声源处寻去。

    “她不过仗着先皇的宠爱,皇上才封她为皇贵妃。说得宠,她哪里比得过贵妃娘娘。”

    “是啊,谁不知道皇上最宠爱的就是贵妃娘娘。”

    年羹尧屡立战功,备受胤禛倚重,地位如日中天,年氏也跟着显贵起来。她周围趋炎附势之辈便也多了起来。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打算装没听见走开。但年氏的话突然传进我耳里,使打消了我这个念头。

    “皇贵妃娘娘有六阿哥,我的福惠怎么比得过他。而且除了六阿哥,她还有个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儿子,来帮自己儿子。福惠怎么是他的对手。”

    “贵妃娘娘的意思是,皇上想立……”

    “嘘,小声点!”

    “六阿哥聪明伶俐,宫中上下喜欢他的人的确有很多。”

    “皇上也很疼爱八阿哥啊!”

    “皇上现在疼他有什么用,她有的是办法让皇上偏向六阿哥!皇上连她那个义子都很看重。”是年氏的声音。

    “莫非皇上真的想立……”

    “听说六阿哥不是在王府出生的。”

    “你的意思是……”

    她们越说越过分了。虽然我问心无愧,可如果真的传出些什么流言来,一定会影响到箫儿的成长。

    我从树阴下转出来,扫了一圈,另外俩个是郭常在、李常在。

    “各位妹妹好兴致!”

    郭氏、李氏看到我,慌忙行礼,“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我扫了她们一眼,转向还坐着的年氏,“年贵妃身体不适吗?要不要本宫过来扶你?”

    年氏不情愿地起身,甩帕,屈膝,“惜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年贵妃进宫也不是一两天了,难道宫中的规矩还不知道吗?朝堂上的事岂容你我议论!”我用眼角余光扫了眼另外俩个,“你们俩个也不知道吗?”

    郭氏、李氏心虚地低下头,向我请求,“臣妾知罪,请娘娘开恩!”

    我望着依然站着不动的年氏问道,“怎么?年贵妃觉得本宫说错了?”

    “惜玉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姐姐,请姐姐明言!”

    “怎么?妹妹觉得本宫是在故意为难你?”

    “惜玉不敢!”

    “有些事,妹妹和本宫都心知肚明,不用本宫一一说出来吧?”我目光锐利地看向她。

    她有些不敢正视我的目光,低下头来,“惜玉知罪!”

    “郭常在,李常在,你们俩个禁足一个月,呆在房中好好反思吧!”

    “谢娘娘开恩,臣妾遵旨!

    “妹妹也呆在翊坤宫好好养病吧!”

    “惜玉谢娘娘关心!”

    “云儿,听说你今天发火了?”胤禛刚坐下就问道。

    我挥手让其他人退下,然后倒了杯茶递?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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