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穿之低调生活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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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之低调生活 作者:rouwenwu

    拢地嘴,程逸轩笑着解释道:“朋友送的,他前个月去了趟张家口,从那边带过来的。”

    塔娜插了一句:“是多伦诺尔开药铺张叔叔送的吗?”

    程逸轩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张家口里北京很近,就现代的北京的冬天蔬菜,也是从南方运来的,这几天还能种蔬菜,真得有点奇怪,难道北京和张家口这边有温室大棚不成?清朝有这么好的蔬菜保鲜技术?这个年代的玻璃技术已经很发达了?清朝的交通运输有如此便利,但林若寒平常见到的交通工具还是以马匹为主。

    林若寒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程逸轩,但他看起来很累了,赶了一天的马车,不累才怪呢?还是不问吧,问多了还露出马脚来!既然她能穿越,别人也能,这年代穿越重生也成风!只可怜她一大把年纪,活了两辈子还要带上面具装嫩,你说她容易不?

    除若阳外,其他人全都加入制作咸菜的行列,明年就轮到塔娜家留守冬窝子了,塔娜阿妈说要多做点咸菜,她打算这次买来的蔬菜全部都拿来做咸菜。

    先做辣萝卜和酸土豆,四人分工了,塔娜剥大蒜,程逸轩剁辣椒,林若寒洗萝卜、土豆,塔娜阿妈负责切萝卜条、土豆片。

    林若阳小朋友刚开始还乖乖地坐在姐姐身边,睁着大眼睛左顾右盼,过一会儿就忍不住,伸出胖胖的小指头,到处乱戳,大家担心他戳到辣椒,弄到眼睛里就麻烦了,就想把他送到阿尔穆家去,小家伙不肯去,只好由他了。

    这剥大蒜的和跺辣椒的,是辣的眼泪都留下来了,辣椒味让人咳个不停,小家伙若阳坐在边上,闻到呛人的辣椒味,不用人赶了,自动躲回屋里去了。

    材料准备好后,就开始腌制咸菜了,林若寒打算做些韩式泡菜了。

    她先用盐把萝卜条、土豆片腌制一遍,除去多余水分,再加入辣椒、蒜头、盐、白糖,最后用石头压好,封到坛子里。想泡菜早点酸,则需要再加些米醋或米汤进去,这样就酸得比较快。

    在做辣白菜和辣甘蓝之前,要先做好蒜蓉辣酱。林若寒把洗净的菜叶一张一张掰下来,然后用腌制去掉水分,再均匀涂抹上蒜蓉辣酱,隔一两天就可食用了,传统的韩式辣白菜还需加些牛肉末汤或鱼汤浸泡。

    塔娜瞪着那双漂亮的杏眼,惊奇地道:“咸菜,居然可以这样做,若寒妹妹,你怎样这样厉害啊!”

    若寒更正道:“这不是咸菜,是朝鲜泡菜,两三天就可以吃的,比咸菜淡多了!”

    别看这么一大车蔬菜,拿来做咸菜和泡菜,也就没几坛。隔了两天,塔娜阿妈他们又去市集买了一车,一家人忙着把菜搬到地窖储存起来,大兴安岭冬天气温冷,蔬菜可保鲜很长时间,留着以后慢慢吃。

    家里人都很喜欢吃林若寒做的泡菜,小家伙也不例外,林若寒觉得小孩子肠胃弱,酸辣吃太多不好,不肯让他多吃。

    于是小家伙趁着林若寒外出,塔娜阿妈没看到,偷偷拉着塔娜去拿泡菜吃。结果被辣椒呛住了,两眼泪汪汪的,不停咳嗽,小嘴唇辣的通红,象猴子屁股一样,两人只好猛灌羊奶。

    塔娜阿妈气得直骂:“塔娜,有你这样当姐姐的!你都这样大了,还不懂事,万一若阳呛着怎么办?”

    程逸轩看着塔娜直叹气,他这个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熟懂事,她若有林若寒的一半的聪明劲,他也就不用为她将来担心了。

    塔娜很无辜的摸了摸鼻子,站在那儿不敢顶嘴,罪魁祸首林若阳则耷拉着一张小脸,偷偷的打量着大人们的脸色。

    林若寒用白菘、甘蓝做的酸菜,烧鱼头豆腐,味道别提多鲜美了,连塔娜阿妈这样不喜欢吃鱼的人,都喝了几碗鱼汤。程逸轩则在暖房里,摆弄起黄芽菜来,若寒和塔娜屁颠屁颠跟在后头凑热闹。

    他先找了一个直径大约一米的木盆子,在里头放一块草垫,把挑好的黄豆用水浸泡,因天气冷,豆子泡了将近一天一夜。豆子的皮涨得有点饱满,有些已经开裂了,再盖上一层棉布放在暖房避光的地方,每天都换水。过了三四天,黄豆就发芽了。

    塔娜和她阿妈不禁啧啧称奇,居然这样快就发芽了!

    程逸轩告诉她俩,不仅有黄豆芽,还有绿豆芽、黑豆芽呢!

    塔娜和若寒看着有趣,有点跃跃一试,大人们也不管她们,随便她怎么折腾,糟蹋了不少豆子,豆芽菜终于发芽了。

    到了腊月初六这一天,林若寒姐弟到蒙古部落已经整整两个月了。

    经过两个月的努力,林若寒的外家功夫进步很快,天罗地网势已经练得很纯熟了,能轻而易举的跃上一棵较高的树,但因内家功力不够,施展轻功时间稍长些,就后继乏力,跑不了多远。

    林若寒想到王重阳当年留在古墓里的武功石刻,曾记载过一门轻功金雁功,对提升内力有很大帮助,当年郭靖那个傻小子就是学了这门功夫,武功才有大进。据说郭靖能凌空直走七步,他的轻身功夫,被誉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林若寒想着等天罗地网势再练纯熟些,抽空去琢磨琢磨这金雁功,看是否能找到快速提升玄清内功的方法。

    只是这具躯体寒毒尚未彻底清除,不少经脉因寒毒萎缩,血气不顺,也闭塞很久了,要快速恢复武功,还是要先治好寒毒。快速提升玄清内功,对林若寒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件纸上谈兵的事。

    程逸轩和塔娜阿妈两人从十一月开始,就一直很忙,一个忙着和牧民去捕鱼围猎,一个忙着准备过新年的食物。期间还去了好几趟市集,买回一大堆日用品和生活用品。

    塔娜和若寒都想去逛集市、上山打猎,塔娜一开口就被阿妈拒绝了,还说:“要过年了,家里事多,你们两人乖乖留在家里,帮忙烧饭和喂牲口。”

    塔娜很怕阿妈,只要阿妈一板着脸,她就不敢多说一句话,两人恹恹的走出了帐篷。

    塔娜感到很沮丧;若寒则无所谓,她想去市集纯粹是想去了解一下,市集在哪里,市集卖什么东西。

    塔娜一看在阿妈那里行不通,就把主意打到她阿爸身上,她阿爸最疼他了,塔娜对她阿爸,发挥她那死缠烂打的功夫,磨着非去不可。

    程逸轩拗不过她,最终还是答应她:“明天带你们去打猎,腊月十五带你们去赶集。”

    塔娜开心的把若寒抱起来转圈圈,若阳见了也要塔娜抱他飞飞!

    晚上,若寒在自己的行李箱里找了三个小袋子,并把飞镖收拾出来。

    塔娜见了,很奇怪的问:“若寒妹妹,打猎带刀和弓箭和大袋子就行了!你拿那么多小袋子干啥用?”

    若寒卖了个关子,笑着说道:“这是秘密,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若阳还在呼呼大睡,程伯伯、塔娜和若寒带上干粮,背着打猎的背篼,牵着猎犬出了家门。

    冬天的大兴安岭远远望去,就是一片银白的世界。 一股股狂风卷起冰冷的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站在山脚下,就可看到被阳光照射下的雪山山峰,银白色闪闪发光,让人不能久视。阳光照在地面已经发硬的雪堆上,反射的光线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光线照射的,眼睛很疼的,不停的流泪,快要雪盲了。

    程逸轩忙道:“若寒和塔娜快坐到雪堆上,用衣服把头蒙上,眼睛闭上一会儿。”

    三人闭目养神片刻后,继续向山上前进。

    冬天的大兴安岭非常冷,呼出的气把眉毛都挂上了霜,冻得大树都嘎嘎作响!一路也没有听见鸟鸣声,只听到行路时踩踏积雪的声音。时不时吹过来的风,把挂在树上的积雪刮了下来,整个树林里都是雪末子形成的雪雾,灌进脖子里好冷很难受。

    一路行来,林若寒发现树上长了不少蘑菇,若寒打算回来时采些带回去。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趟着半米深的积雪行进,也没少掉进雪窝里,摔了不少的跟头 。

    他们没有罗盘,一般打猎的人都不带的,就是阴天看不到太阳,也可以根据落叶松的树尖和树上的青苔以及地形的综合情况,判断出来方向的。

    越往北走海拔越高,树也越矮小了,从刚开始的针阔混交林进入到针叶林带,越往树林深处,积雪越大,足有半腰神,若寒的小身板差点埋了下去。

    树林深处的雪地上,倒是留下了不少的动物脚印,大大小小的,各种的都有但都是不是成群的,说明他们还是走的不远,一路上三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怕惊动动物。野生的东西很是灵敏的,其嗅觉和听觉都是人类不可想象的,当人们看到的时候,它早就跑远了。

    快到中午时分,三人来到一条小溪边上,发现有一群五十多头的野猪群,正在那喝水!

    这条小溪水是从温泉那边流过来的,这一段水温较高,尚未结冰,没有等若寒他们靠近,野猪群就象咋营似的跑开了,比较小的野猪由于雪雪深跑不快,急得吱吱叫。

    程逸轩和塔娜赶紧搭弓连发射箭,射中了其中的两只,若寒距离远,力气不够,只好在后面跟着。

    那几只被射中的野猪还没死,带着箭往前跑,雪地里留着点点红色血渍,程逸轩又补了几箭,终于在在翻过一个很陡峭的悬崖时,掉下去了。

    等三人赶到的时候,就剩下两头中箭的成年野猪,看上去快断气的了,其他野猪早已跑远了。

    程逸轩忙着开膛放血,好一阵忙活,去了内脏,把野猪分成几块,装在大皮袋子里。

    林若寒保守的估计两只野猪连头大概有一百五十多斤,她觉得内脏扔了怪可惜,就把内脏用袋子装了,拉到小溪边清洗。

    野猪胰、野猪胆之类就扔了,只留下野猪心、野猪肺、野猪肚和野猪肠。

    程逸轩又砍了一棵白桦树,做了几根扁担和棍子,方便挑猎物。

    三人简单的吃了点干粮和咸菜,就着积雪,吃完了中饭,就准备回去了。

    塔娜挑了两个野猪头和野猪内脏,剩下的全都归她阿爸了,至于林若寒小朋友,自己能走下山就很不错了。

    林若寒感到很郁闷,前世的武林高手,这次居然一只猎物也没有,还想靠打猎谋生,简直是想的美!

    她憋着一口气,一路上一直把飞镖扣在手心上,大概走了一半的路,前面突然窜出几只野兔来,林若寒赶紧把手上的飞镖全部射出,终于射中了一只雪兔了,总算有点收获了。

    快到榛子松和云杉林时,林若寒和他们说:“伯伯,姐姐,这里有很多蘑菇,我们采些蘑菇回去吧!”

    程逸轩见天色还早,就同意了,大兴安岭冬天的蘑菇不多,若有的话,基本是猴头菇。

    这猴头菇可是蘑菇中的珍品,不是你想采就能碰上的,用它炖菜烧汤,味道非常鲜美。

    采蘑菇时轻功就派上大用场了,林若寒一跃而起,一下子就窜到高高的云杉树上,程逸轩不由赞道:“好轻功!”

    塔娜也不甘示弱,猛地一跃,也跃了上来了,三人就象飞猴一样从这棵跃到另一棵,没过多久,就把林若寒带来的两个小袋子装得满满的。

    塔娜这才明白,林若寒带着小袋子是为了采蘑菇,至于两袋蘑菇的搬运任务,她就把它交给塔娜姐姐了,林若寒小朋友能自己走回家已经很不错了。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牧羊犬一马当先跑了出来,迎接主人回归。

    小家伙听到门口有响动,就跑到帐篷门口,伸出小脑袋往瞧,看外头谁来了,一见是林若寒,就喊着姐姐,从里面跌跌撞撞的跑出来,紧紧地抱住她的腿不放。

    林若寒笑着把他抱了起来,问道:“若阳,今天乖不乖啊?有没有哭?”

    若阳没做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塔娜阿妈在旁边,笑着说:“若阳很乖,没有哭,乖乖地在家里玩,只是一听到门口有声音,就叫着姐姐,跑出去看。”

    林若阳听了塔娜阿妈的话,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林若寒笑着摸了摸若阳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我们若阳,今天真乖,真是个好孩子!晚上,给我们若阳做好吃的!”

    林若阳紧紧地抱着若寒的脖子,笑的很开心。

    程逸轩把野猪搬到厨房,塔娜阿妈忙着清洗干净,把它们切成块状,再腌制。一只用盐和胡椒粉腌制起来,挂起来做腊肉;一只腌制到坛子里,并泡入烧开凉却得盐水。

    野猪肠里油不少,一下子弄不干净,只好留在第二天整治了;至于塔娜挑回来的野猪头,毛太多,晚上根本看不清,只能留到明天再收拾。

    因塔娜阿爸和阿妈现在正忙着腌制野猪,晚餐就由若寒两人负责了。小家伙林若阳快一天没见着姐姐了,则一直紧跟在林若寒边上,跑进跑出的。

    林若寒先把野猪心、野猪肺、野猪肚洗干净,整个放到罐子里,用中火去慢慢煨熟;塔娜则去把雪兔杀了,剥皮剖开,清洗干净,留给林若寒。

    晚餐很丰盛,林若寒做了野兔炖蘑菇、野猪排骨炖土豆,青椒炒肚片、夫妻肺片、猪心汤等。

    晚饭时,程逸轩称赞:“菜做得不错,色香味俱全!吉尔格勒,家里第一大厨的位置,要让给我们若寒啰!”

    塔娜阿妈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林若寒直到现在才知道,塔娜阿妈的芳名叫吉尔格勒。部落里人平常都喊她塔娜阿妈,连程伯伯也一直这样称呼妻子,看来今天程伯伯心情很不错!

    林若阳小朋友一直在说:“我还要,再来一块!”

    塔娜则说:“若寒,我们以后一起上山打猎采蘑菇!”

    从那天起,塔娜就爱上了打猎采蘑菇。

    她和若寒一起上了几次山,每次或多或少,能猎到一些小动物,如锦鸡、斑鸠、野兔等,有一次还发现一窝野鸡蛋。

    内蒙古这边没有猪油,一般都用牛油和羊油,但就这样,林若寒还是把各种野味和牛羊肉、面点烹调出不同风味,养刁了塔娜一家的胃口。

    程逸轩开玩笑道:“我们若寒,小小年纪就这么能干,伯伯都舍不得把你嫁出去了!吃过你做的饭菜,别人家请客吃饭,你伯伯我都食不下咽了!”

    边上的塔娜和她阿妈忙点头附和,表示深有同感。

    把林若寒赞得很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了头。

    ☆、塔克归来

    书客居

    第二天,林若寒和塔娜正在给野猪头刮毛,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牧羊犬的狂吠声,依稀听到若阳正在和人说话。

    林若寒不由得头痛,这小家伙一不留神没看住,就跑到蒙古包外玩雪,天这么冷,出来又没有加件衣服,很容易着凉的。

    用布擦干油腻腻的手,披了一件大氅,出了蒙古包,远远见到若阳正和一位老人家说话。

    他正歪着小脑袋,仰着头对老人家说道:“姐姐,野猪头,拔毛!”

    她听了不由地暗暗好笑,小家伙还不能很清楚表述一句话,只能一个词一个词的说,明明想表达姐姐给野猪头拔毛,结果让人听了,就变成姐姐是野猪头了。

    老人家伸手抚了抚若阳的小脑袋。说道:“你姐姐在给野猪头拔毛,是不是?”

    若阳的小脑袋点得象小鸡啄米一般,很高兴老爷爷听懂他说的话。

    老人家弯下腰抱起若阳,往蒙古包这边走来,林若寒才看清原来是塔克爷爷,塔克爷爷回来了。

    林若寒高兴地冲了上去,大声欢呼着:“爷爷!爷爷!”

    又回头冲着帐篷喊道:“塔娜姐姐,爷爷回来啦!”

    塔娜一下子从帐篷里里跑了出来,欢快地叫声:“塔克爷爷!若寒,我去库玛大叔家,把阿爸阿妈找回来!”

    也不等塔克爷爷和林若寒回答,就旋风一样跑走了。

    塔克爷爷高兴对若寒说:“宝宝长高了很多,爷爷走的时候,才能走五六步步,现在都能满地跑了!”

    林若寒发现老人憔悴了不少,原来乌黑的头发,花白了很多,难掩一脸的风霜,赶紧说道:“宝宝下来,爷爷赶路很累,抱不动宝宝了!”

    若阳挣扎着要下来,嘴里还说着:“宝宝重,小胖墩!宝宝下来!”

    小家伙长得圆滚滚、肥嘟嘟的,塔娜开玩笑叫他小胖墩,结果就被他记住了。

    塔克爷爷笑着把小家伙放到地上,牵着他的小手进了帐篷。

    林若寒则把老人骑的红马,牵到牲畜棚那边,添了些草料进去,才转身回到帐篷里。

    塔克爷爷洗漱完毕,若寒给泡了一杯奶茶上来。

    塔克爷爷喝了一口茶,笑眯眯说道:“小丫头长高了,头发也留起来了,变漂亮啦!”

    林若寒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以前头部受伤,为了包扎和洗头方便,就把头发剪了,自个儿剪不齐,就成了瘌痢头,第一眼看到她时,塔克爷爷还以为她是个小男孩。

    “这次运气不错!爷爷找到几株雪莲了,小丫头的病能治好了!”

    “千年雪莲?”

    林若寒没有看过雪莲实物,虽然以前在百度图片上也看到过,有点象甘蓝,也有点象莲花,但图片和实物还是有差距的,还知道雪莲是治疗妇科、呼吸道的上好良药,生长在西藏、新疆的极寒雪山上,数量少极难采摘。

    “千年不千年,爷爷也不知道,只要年份够久,药效达到就够了!”塔克顿了一下说道:“傻孩子,千年雪莲只是个说法,有多少雪莲有一千年以上啊!”

    “我见医书上都这么说,真得以为一定要一千年以上呢!”

    “孩子,医书记载也不一定正确的,什么千年雪莲、千年人参,万年何首乌等等,大都是夸大其词,不必太当真。只要药材年份够了,药效达到了,能治好病就行了。若动动不动,就要用千年雪莲人参,这世上哪来这样多的好药材!”

    塔克老人又说道:“那些奇离古怪的偏方,很多没啥效果的,大都是庸医骗人钱财。孩子你要记住,学医切忌死记硬背,生帮硬套!”

    林若寒连忙跪下应诺。

    这世上很多所谓的名医,喜欢故弄玄虚,开一些莫名其妙的方子,以显自身不凡,如同《红楼梦》中薛宝钗用的冷香丸,也不过是有钱人的消遣罢了。

    塔克老人扶起若寒,很得意地说道:“这几株雪莲品相好,年份久,把它们做成药丸服用,不出一个月,小丫头的寒毒就解了!”

    老人说着,就从包裹的匣子里取出两个小瓷瓶,递给林若寒,叮嘱她每日饭后一次,一次三粒。

    两人正说着话,程逸轩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塔娜和她阿妈跟在后头。

    程逸轩行了个礼,很激动地说:“大师伯,你老人家回来了!”

    塔克老人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塔娜和她阿妈也过来见礼。

    一行人围在炕上,吃着炒米,喝着奶茶,听老人说这半年多的经历。

    塔克老人吁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这次鼠疫发现的早,锡林格勒盟那边处置的及时,当即就隔离了,还把人畜尸体焚烧了,否则要酿成大祸了。发现是鼠疫时,我以为这条老命就这样交代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这两个年幼的孩子,还好若寒机灵!”

    “鼠疫!”林若寒不由地惊叫道:“听说传染了鼠疫,活不过两三天,而且传播很快。”

    程逸轩奇道:“若寒,听说过鼠疫?”

    林若寒怔了,哎,又说漏嘴了,赶忙说道:“我听传教士说的,京城里有外国来的传教士,还有罗刹人。”

    这下连塔克也觉得奇怪了,这小丫头居然还认识传教士?

    林若寒心中不由地后悔,怎么管不住这张嘴,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啊!

    没办法,既然已经说了,总要给个合理的解释才成。

    林若寒硬着头皮说道:“传教士说,他们那里出现了两次鼠疫大流行,公元前六世纪一次,是从地中海传到他们欧洲,死了一亿人;两百年多年前也爆发了一次,还从他们欧洲传到我国,那时还是前朝,死人数量已经无法统计了。他们欧洲那边有些城市就变成空城了,没有一个活口,一个国家只有五分之一不到的人活下来。”

    塔克插了一句:“我听父亲说起过,前朝末年,京师久旱多疾疫,死人无数。据说,当时红头苍蝇乱飞,飞到哪里哪里就死人。”

    程逸轩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治疗鼠疫的法子!”

    林若寒知道现代治疗鼠疫,大多是青霉素、四环素、氯霉素等抗生素,只是清朝没有这些药品,她也不懂如何提炼青霉素,倒是对天花还有点了解,再说现在种人痘技术已比较成熟,那研发牛痘就比青霉素相对简单多了,说不定还真能研究出牛痘来。

    想到这,林若寒笑着说道:“那传教士倒是说过,鼠疫还没有很好的治疗办法,他们那边倒是找到预防天花的办法。”

    塔克老人和程逸轩异口同声地问道:“是种人痘吗?”

    “不种人痘,种牛痘,终身对天花免疫,牛痘比人痘安全。”

    塔克和程逸轩两人对望了一眼,掩不住眼中的喜色,耐心听若寒的解释。

    林若寒把牛痘怎样发现,以及如何种痘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

    塔克老人兴奋地磨拳插手,程逸轩则高兴的举起若寒,连声道:“好孩子!好孩子!好孩子!”

    放下若寒,程逸轩就和塔克老人一起到棚屋的书房里,去研究种牛痘法子了。

    因林若寒提到种牛痘预防天花的法子,塔克老人也无心回温泉那边了,和程逸轩两人整日围着部落里的牛群打转,寻找牛痘。

    林若寒抛出重磅炸弹后,却很悠闲地和塔娜母女讨论着明天到集市上,要买些什么东西回来。

    她到塔娜家已经两个多月了,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蒙语日常对话,也能说上几句了。可能是正学说话的年纪,小家伙则经常是蒙语和汉语夹在一起说,听得人一愣一愣的。

    塔娜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逗小家伙玩,哄他说话,还让阿尔穆教小家伙跳蒙古舞。

    每次见阿尔穆起舞,小家伙也在边上跟着学,跺着小脚,摆着小手,扭着胖胖的小身子跟着摇摆,居然也能合得上拍子。但大多数情况下是,小家伙还未摆好姿势,就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到地毯上,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家伙很喜欢阿尔穆,每次见到他,都叫着:“哥哥,举高高!宝宝飞飞!”

    玩了一会儿,就又缠着阿尔穆:“哥哥,骑大马!宝宝,骑大马!”

    阿尔穆笑着望着塔娜,等着她答复,小家伙很会看脸色,马上转口道:“大姐姐,骑大马!”

    阿尔穆经常找借口,要带若阳去骑马,趁机约塔娜出去;塔娜这位迟钝大姐,终于有点明白过来,十次里面也会答应六七次。

    林若寒听塔娜说起过阿尔穆的身世,十岁时父母遇上狼群袭击,双双亡故,就跟着叔叔一家过日子。族里人都很照顾他,程逸轩见他为人踏实诚恳,就收他为徒弟跟他学医,顺便教他些拳脚功夫。

    阿尔穆的叔叔婶婶很敬佩程逸轩的为人,也很喜欢塔娜单纯直爽,连部落里人也很看好他们这一对。

    林若寒想着:“程伯伯没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塔娜,女婿就是半个儿子;而阿尔穆没有父母,又是程伯伯的徒弟,两人能成一对,是件皆大欢喜的事。”

    正想着,蒙古包外传来阿尔穆的声音,林若寒朝塔娜眨眨眼,说道:“明天帮忙的人来了!”

    塔娜脸色一片绯红,塔娜阿妈则笑笑没说话。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阿尔穆就过来了,他是被塔娜抓过来帮忙的。

    塔克老人留守家中,帮忙喂牲口,老人想把若阳小家伙留在家中;但小家伙昨日就听说要去集市玩,很早就醒了,紧紧地跟着若寒,生怕不带他去。

    他抱住姐姐的脖子,说什么也不肯放手,林若寒拗不过,只好把他也捎上了。

    一行人赶着两辆马车,就往多伦诺尔出发了。路上程逸轩告诉若寒:“我们今天要去的市集是多伦诺尔,是属于锡林格勒盟管辖的,离我们所在的旗比较近。”程逸轩还简单的介绍了,有关多伦诺尔的一些风土人情。

    多伦蒙语叫多伦诺尔,意思是七个湖泊。多伦诺尔处于阴山山系东端北部的延陵和大兴安岭南部山地的余脉,是滦河的发源地。多伦诺尔的商业非常发达,是察哈尔最为繁荣的城镇,北面可通锡林郭勒以至漠北,这里离京城也很近。

    蒙古的马牛羊等就是通过多伦诺尔运至张家口内,内地的大米、面粉、布匹等经由这里供应蒙古各个部落。内外蒙古的王公贵族年年来此聚会,随行的人员和牲畜很多,因此这里聚集了很多汉、满、回族的商贩,每天客商数量很多,是个多民族杂居地方,朝廷对这里管得很严。林若寒听了很高兴,这里不仅去市集方便,到京城也方便,姐弟俩长大了,若想回去,也很方便。

    程逸轩又说了一句,让林若寒听了很郁闷。这里还设有蒙古族学堂,专供王公贵族子弟上学,平民百姓是没资格进去读书的。在这儿的商人,大多把子弟送到张家口上学,那里有很多学堂书院,招收各族子弟。若寒心想,还得自己动手给若阳启蒙,若要进学堂,还得到张家口,该死的封建特权阶级。

    大约一个多时辰,众人就到了多伦诺尔集市,因为这是年前最后一次集会,蒙古人特别得多,满人、回人及汉人就少多了,大概都回家过年了。

    市集里有卖畜牧的、毛皮的、粮食、茶叶、食盐、铁器、布匹、纸张、工艺品等,品种和门类非常齐全。程逸轩带着阿尔穆把车上的毛皮、药材取下来,先送到熟悉皮货商和药材商那里,再去买东西。

    林若寒发现这里的粮价有点贵,一石小麦居然要六两银子(一石为一百二十斤),一匹马十两银子,一头羊二两银子。粗粗算了一下,要养活姐弟两人,一年需要五六十两银子,比京城和江南都贵多了。

    林若寒不由地叹了口气,这笔花费可不小。

    程逸轩看出她的疑虑,安慰道:“年前东西都涨价了,家里的粮食和茶叶都是秋天买的,现在只办些年货。不过这里的粮价是比江南和京城要贵一些,但那里的房子和田地也不便宜,税赋也很重。”

    林若寒明白,若她把银子给程伯伯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收的。蒙古人正直善良,热情好客,收留他们姐弟只是同情他们的不幸遭遇,并不图他们的钱财,否则就是对他们人格的侮辱。

    林若寒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练武,争取早日独立。

    程逸轩买了粉丝、面条、鸡蛋、绿豆、白糖、红糖等一堆生活用品,塔娜阿妈则去买了些针线和布,她说:“年关近了,很多商人急着回家,这几天的布特别便宜。”

    林若寒见小摊上卖的蒙古袍很漂亮,就给自己和若阳买了两套;塔娜和阿尔穆则抱着若阳,跑去逛小吃、买小玩意,看杂耍去了。

    吃过中饭后,众人又到了回人市场那边,买些八角、茴香、辣椒等调味品,才往回走。小家伙早在阿尔穆怀里呼呼大睡了,小脸睡得红扑扑的,还轻轻的打着鼾,身上裹着一条厚厚羊毛毯子,手里还紧握着新买的拨浪鼓。

    ☆、蒙族新年

    书客居

    从集市回来后,板凳还没坐热,苏日娜阿妈就过来了找塔娜阿妈帮忙招待客人,她家苏日娜后天就要出嫁了。塔娜阿妈不在家,做晚饭的任务自然就落到塔娜和若寒头上了。

    塔娜一边系围裙,一边说道:“若寒,我们晚上做什么好吃的?”

    “姐姐,想吃啥?”

    塔娜用手指点着额头,用力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包水饺吧!塔克爷爷和阿爸都很喜欢吃水饺!我们好长时间没吃水饺了,阿妈嫌包水饺,太麻烦了!”

    “那就包水饺吧,再给伯伯和爷爷炒几个下酒菜!”

    “那就这样吧!若寒,水饺用什么馅啊?”

    “牛肉、羊肉都可以,地窖里还有白菘、甘蓝、萝卜呢!”

    “各种馅料都包一些,我们多包些水饺,明天早上可以吃煎饺!”

    两人就先剁馅,塔娜负责剁肉馅,若寒力气小,就负责剁蔬菜馅。

    塔克和程逸轩在客厅里,听到厨房里传来砰砰的声音,觉得很奇怪,跑过去一看,原来两个小家伙在剁饺子馅,若阳小不点正在边上捣蛋,两人赶紧接手。

    四人分工,程逸轩剁肉馅,塔娜剁菜馅,塔克老人揉面团,擀饺子皮,若寒则跑去烧水。等馅料都好了,大家再一起包饺子。

    若阳小不点趁人不注意,偷偷抓了一把面粉玩,结果把自己的头发、脸、衣服都弄得白白的,全是面粉,只剩两颗乌黑的眼珠子在转动了,就象一只小北极熊。塔娜帮忙拍去若阳身上的面粉,林若寒则去拿了湿热的手帕,把他的头脸给擦干净。

    林若寒担心若阳再捣蛋,就抓了一小块面团捏成小猪头的模样,让他拿着玩。若阳接过小猪头没多久,就把它捏成一个面团,若寒也不管他,随便他怎么蹂躏那块面团。

    塔克一边擀饺子皮,一边说:“怎么这个时节,还有白菘、甘蓝、萝卜啊?”

    程逸轩说道:“师侄也觉得很奇怪,往年这个时候哪有青菜。我听三弟说,就是在多伦诺尔开药材铺的那个张玉明,京城这三四年弄了不少大棚蔬菜,张家口这边也跟风搞了许多大棚种蔬菜,还运到多伦诺尔这边贩卖。听说是一个户部郎中搞得,还有什么玻璃、水泥的,都挺有用的。”

    塔克道:“玻璃,我也听说了,京城那边很多房子都装了玻璃,冬天时的屋子又亮又暖和,比窗纸好多了!水泥,我倒没听人提起过。”

    林若寒不由嘀咕道:“不知哪位同仁也穿越了,还是很优异的理工生,居然提前发明了水泥、玻璃,还搞了大棚蔬菜。”

    只听得程逸轩说道:“张玉明说,用那水泥盖房子、筑路都很快,那位户部郎中原来是个笔帖式,因这一下子连升了三级。”

    林若寒暗道:“这位穿越同仁还挺高调的,不过能把水泥和玻璃制作出来,也是一件利国利民,造福百姓的好事,托这位同仁的福,说不定那天回京城了,我也能住上带玻璃窗的房子。”

    在塔娜家住了几天,塔克老人就惦记着山谷那边,想带若寒姐弟回去了。

    塔娜一家苦苦挽留,程逸轩还说:“大师伯,师侄理解你的心情,离家半年多了,急着想回家看看。若想回家看,师侄陪你回去一趟,过年总要在我家里过,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多热闹啊!若寒和若阳还是小孩子,小孩子也喜欢热闹好玩的地方,回到山谷过年多冷清啊!”

    塔娜摇着塔克老人的手臂,撒娇道:“爷爷,我们部落里过年很热闹的!爷爷,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吧!”又转头对若阳说道:“宝宝,我们一起骑大马,放鞭炮,好不好?”

    若阳兴奋地拍着小手说道:“好!骑大马,宝宝,放炮!姐姐,放炮!”

    林若寒其实也想留下来过年,顺便见识一下蒙古人过大年。

    塔克老人有点犹豫,他是无所谓过年不过年的,但看到若阳那张可爱的小脸,不由地说道:“小孩子总爱热闹的,不能和我老头子相比的,过年总要热闹点才好!”

    于是,塔克点头答应了,不过他还要回山谷那边一趟,看看他种得那些宝贝药材。

    快过年了,塔娜一家都很忙,家里和部落里的事情都很多,林若寒知道自己带着弟弟帮不上忙不说,还要给塔娜家添麻烦,再说腊月二十三还要上坟,也跟着塔克老人回去了。

    时间一晃到了腊月二十二,林若寒一大早就起来了,带着香烛,准备骑马去事发地祭拜仆人们;塔克不放心,就陪着姐弟俩一起出门了。

    路上,塔克爷爷告诉若寒:“塔娜族长说她弟弟身上的那块玉佩是皇家宗室特有的,姐弟的身份很可能是宗室的,敢对姐弟下手的人,背后靠山可想而知。”

    因很有可能涉及皇室秘辛,为了姐弟的的安全,塔克爷爷还拜托族长对姐弟的身份千万保密。

    跪在黄土坟丘前,林若寒思绪万千,这么一个土堆,埋着二十八条人命,在这样的年代,人命是如此的廉价。她其实一直在当鸵鸟,不去想那个血一样的现实,还自私的想着,只要把宝宝平安抚养长大,就算堆得起他们了。她心心念着现代的父母,难道死者家属也不会如此念着他们吗?就因为未知的仇人很可能是权势滔天,就望而却步了,她怎么会变得如此冷漠,那个敢爱敢恨。侠义心肠的林朝英那里去了?

    祭拜回来,林若寒的心情很沉重,她很清楚这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大宅门里弯弯绕绕东西很多。更别提那些高官皇家宗室了,后院就是那不见硝烟的战场,杀人不见血。她打心眼里不愿到那种地方,听说满族女子要参加选秀,皇家宗室女子还要和亲蒙古,她可受不了那种罪,可她不能剥夺若阳应该拥有的一切。

    林若阳很敏感,紧紧抓住塔克老人的衣服,一路上只把头埋在塔克的胸前,一声不吭。

    林若寒越想越烦,干脆不想了,明天就过年了,按蒙古族习俗腊月二十三开始就是新年了。回到石屋时,林若寒随便吃点东西,就躺倒床上睡觉,塔克老人知道她心情不好,只是悄悄进来看了一下,就轻手轻脚得掩门出去了。

    腊月二十三一早,林若寒带着弟弟祭拜完母亲,就跟塔克老人一起去塔娜家过年了。

    蒙古族过大年大体分“送旧”和“迎新”。送旧是指腊月二十三除尘打扫卫生,擦洗家具器皿,到傍晚还要“祭火”,蒙古族都认为“火”代表着一个家族的传宗接代、兴旺。一般牧民选择腊月二十三“祭火”,只有台吉(贵族),选择腊月二十四“祭火”。

    上祭品时,塔克老人、程逸轩和若阳在前面,塔娜阿妈、塔娜和若寒则跟在后头祭拜。将羊胸脯肉连同白“哈达”、肉米粥、黄油、酒等祭品摆在供台上,然后给长辈点燃九个小灯,并将祭品投入旺火里烧,口里诵赞词,祝福家人幸福。据塔娜说,有钱的蒙古贵族还专请喇嘛祭火。祭火时的筷子通常用白色或黑色的,忌讳用红色,这点和汉人的习俗相差比较大。烧完祭品后,全家一起进餐。

    腊月二十三以后,整个蒙古部落就开始过春节。

    春节前家家户户都备下了当年生长的公羊和各种奶制品,做件好看的蒙古袍,加上几坛上好的美酒。然后开始“调马”,如炸油果子,油食花样繁多,尤其供佛之品更要讲美观,其次是包饺子。这次不仅包了水饺,还做了不少些馒头,大兴安岭天气冷也是有好处,馒头、水饺放在室外马上被速冻,林若寒觉得冰柜都没这么快。

    林若寒还做了不少酱牛肉、卤内脏,塔娜阿妈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道:“若寒,你手艺怎么这样好啊!”

    “我来尝尝味道,唔,真好吃!”塔娜夹了一块酱牛肉,转身去逗若阳,问道:“宝宝,要不要吃?”

    若阳急忙抱着塔娜的腿,张大小嘴,嚷道:“要!要吃!我要吃!”

    塔娜故意把筷子一下举高,一下子举低,在那里逗着若阳玩。

    若阳急得又蹦又跳,要去抢塔娜手中的牛肉干:“姐姐,给点我!给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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