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穿之低调生活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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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之低调生活 作者:rouwenwu

    公主。

    继福晋和雅尔江阿几个也跟着给端敏行礼,端敏见雅布态度谦虚,想到额娘临终前说的话,对当年杭庶福晋的事,也消了一口气。

    她和额娘都是可怜人,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若自己的同胞弟弟德塞害活着,额娘也会过得快乐一些。想想雅布,四岁就没了阿玛和杭庶福晋,十几岁就没了嫡亲兄长喇布,二十几岁又死了发妻西林觉罗氏,也很悲催!

    说来他们简王府的孩子,还是她端敏过得好一些,其他都早早没了,阿玛这么多孩子,也就活下他们两个。阿玛虽然同额娘关系不好,却很疼爱她,从小把她捧到手心上。看在阿玛的份上,她也不该跟雅布争爵位,只是白白便宜了外人。

    想通这些,端敏的心情恢复了平静,除继福晋外,端敏对雅布几个却也和颜悦色起来,让父子三人大为惊讶。

    等太福晋满百日后,雅布接了太福晋的灵位,一行人才启程回来,阿扎兰和若寒姐弟也跟着他们进京了,这时已是康熙三十四年三月了。

    因太福晋去世,简亲王和继福晋要守孝三年,雅尔江阿和扬丹等则要守孝一年,简亲王府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所有的女人都消停了。

    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重新回到自己熟悉的院落,心里那块大石头落地,总算不用再回那个可怕的地方,一日三餐不见荤腥不说,冷冷清清地吓死人,还好太福晋死得及时,若不然她得一辈子呆在那个鬼地方。

    想这太福晋没了,太后那里她又说不上话,端敏大公主又远在蒙古,府里没了给她撑腰的人,这往后的日子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想着这几个月来,王爷对她一直冷冰冰的,连话都不同她说,想到府里那几个狐媚子,继福晋不禁耿耿于怀,真是虎落平川被犬欺。

    还好是孝期,那些狐媚子也占不到便宜,有这三年时间,她要改变性子好好讨好王爷,她就不信捂不热王爷的心,除非王爷的心是石头做的。

    继福晋一回来就从高氏那里,把敬顺和扬桑啊接了回来,一年多没见到孩子,两人都长高了不少,礼仪举止比以前规矩多了。

    敬顺一进来,就认出额娘了,欢唤着扑进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的怀里:“额娘,你可回来了!儿子想你了!”

    扬桑阿离开继福晋时,只有三虚岁,两周岁多一点,过了一年多时间,很多事他都不记得了,只觉得眼前一脸激动的妇人很熟悉。

    他睁着大眼睛 ,站在边上,好奇地打量着博尔济吉特氏,看着哥哥的举动,却没有跟着唤额娘。

    敬顺看到自家弟弟的举止很郁闷,这个傻弟弟,先头和他说的话,全都忘记了。忍不住骂道:“小笨蛋,额娘回来了!”

    扬桑阿皱着秀气的小眉头,说道:“哥哥,我怎么没见过她!她真得是额娘?哥哥,骗人吧!”

    敬顺气呼呼地跑过去,插着腰骂道:“哥哥,啥时骗过你啦!小笨蛋!”

    扬桑阿也发火了,还嘴道:“我才不是小笨蛋!哥哥才是,书背不出来,先生骂!”

    说着得意地冲哥哥一笑,说道:“高额娘做了红枣糕,可好吃了!哥哥,你去不去?”

    不等敬顺答应,就一溜烟的跑了,留下继福晋和敬顺两人面面相觑。

    敬顺很是难过,小声地说道:“额娘,是儿子不好,没有管好弟弟!儿子功课学不好,给额娘丢脸了!”

    继福晋抚着大儿子的头,蹲□子同他道:“额娘的敬顺很懂事,功课不好没关系,额娘一直知道,敬顺一直很努力。扬桑阿年纪小,记不住事情是情理中的事,额娘不怪敬顺,敬顺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一年多的磨砺,让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想明白了很多事,没有太福晋和端敏大公主的支持,雅布又不待见她,世子之位根本不会落到敬顺和扬桑阿头上。

    即便没有雅尔江阿,还有扬丹、阿扎兰、实格等,他们年纪都比兄弟俩大多了,特别是扬丹,还指了这样一门好亲事,扬丹即便继承不了简王府的爵位,但他为人聪明能干,前程也差不了。

    说来也是她当年眼皮子太浅了,见雅尔江阿不成器,听了王氏的挑拨,嫉恨上郭氏和扬丹,才坐下那件糊涂事,糟了王爷和太后的厌弃,与扬丹接下不解之仇。

    她当年只要牢牢守住继福晋的本分,雅尔江阿又不成器,说不定世子之位就落到敬顺头上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初就那么蠢,怎么会上了王氏那个贱人的当。

    若那郭氏还在,哪轮的上王氏,一个通房丫头抬成的侧福晋,主持府内事务,想必那时太福晋母女对自己也很失望吧!

    她们才会转身扶持王氏上位的,对她所出的孩子巴禄另眼相看!撇开王氏的因素,不管学文还是学武,这巴禄的天分确实要比敬顺好一些!

    博尔济吉特氏摇摇头,想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她只有多给儿子谋些财物旁身了,以后开府出去,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书房里,雅布正逗弄着雅尔江阿去年刚得嫡子德隆,德隆有七八个月大了,正是开始调皮捣蛋的时候,手脚不闲的,到处抓东西。雅布这是第一次当祖父,心里也老大开怀,看着小孙子把书桌上的东西乱抓一气,还眉开眼笑对林德说道:“瞧!这孩子力气真大,以后是当大将军的料!”

    林德也极力称赞着,雅尔江阿听阿玛夸奖儿子,心里也喜滋滋的,嘴上却谦虚了几句。

    德隆坐久了开始不耐烦起来,转过小身子,一把抓着雅布的小胡子,拔得雅布龇牙咧齿的。雅尔江阿赶忙上前,从儿子手里抢救出阿玛的宝贝胡子,让||乳|娘把儿子抱走,小家伙瞪着圆溜溜的大眼,依依呀呀不肯罢休。

    雅尔江阿很愧疚的说道:“德隆这孩子,太顽皮了,每次他额娘抱他,,都要去抓他的头发,他额娘现在头饰、耳环都不敢戴了。”

    雅布摆摆手说道:“哪个小孩子,小时候不这样,你小时候可比德隆顽皮多了!”

    林德笑着插了一句:“那年世子差不多也这样大,王爷抱着世子看书,没防着世子一把抓了桌上的砚台,就往王爷头上招呼!”

    雅布指着额头上的一个小伤疤道:“瞧!这就是你当年打的印记!”

    雅尔江阿摸着鼻子,讪讪地笑了,很是尴尬,他没想到自个儿小时候居然这么皮,还拿砚台打阿玛。

    雅布叹道:“除了你八弟理盛阿,阿玛小时候没抱过,哪个阿玛没抱过。”

    雅尔江阿见阿玛有些伤心,忙道:“前几天,听杨丹说,八弟开始学幼学琼林了。阿玛,啥时把弟弟妹妹姐回府上?”

    雅布知道女儿娴雅,自由惯了,在京城呆不住,这次迎了太夫人的灵位回来后,等太夫人法事一了,兄弟姐妹四人又打算回张家口了。

    雅布道:“你三弟阿扎兰身子不好,还要塔克老人和若寒帮忙调养着,他们住在那边也方便些。程大夫文武双全,塔克老人见识不凡,你三弟和八弟跟着他,对他们兄弟只有好处。”

    雅尔江阿早就知道,当年郭侧福晋出事的内情,阿玛是担心二弟几个会同继福晋他们起冲突,阿玛也很为难,帮哪一边都不好,不如远远把他们分开,才能保家里平安无事。

    这京城里的御史和言官都闲的发慌,专门盯着这些勋贵人家,巴不得他们这些人家出些乱子,他们才有事可做。

    换成是他处在阿玛的位置,也只能如此处置了,只是二弟他们实在太可怜了。

    话又说过来,让他处在二弟他们的位置上,他也不愿意同继福晋同住一府,还要日日请安,那滋味实在不好受。若不是碍于礼法,他和瓜尔佳氏也不愿意给那种狠毒的女人请安。

    这个皇太后,真是老糊涂了,又把这个女人放出来招摇,没她在,府里就是他们夫妻的天下了,那些侧福晋自然不敢与他这个世子做对的。

    雅尔江阿说道:“八弟他们快下学了,阿玛要把他叫过来吗?”

    雅布抱怨道:“等会你陪阿玛一起过去看看他们几个,这个娴雅,怎和小时候变了个样,成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了!”

    娴雅一到京城,哪里也不去,整日窝在院子练武、画画、刺绣,连他嫂子院子里也怎么过来。在他印象中,娴雅很喜欢说话,整日唧唧呱呱的,跟小喜鹊一样,还嚷着要跟他和扬丹学骑射。

    雅尔江阿望着书房中挂着的兰花图,不由失笑了,那是娴雅画的,是阿玛从扬丹那里要过去的。阿玛书房里的这些名人字画,全都换成娴雅妹妹的画了。

    娴雅虽然长与乡野,但塔克老人和程大夫都是极其出色的人物,娴雅的琴棋书画水平,一点都不比京城所谓的才女逊色。就凭娴雅花的气势和意境,就比那寻常闺秀强上不止好几分。

    娴雅最喜欢花兰花了,扬丹和阿扎兰那里都有,他也要了一幅,妻子见了兰花图很是喜欢,还央着娴雅多画几幅,给她做绣样。

    娴雅小时候最喜欢缠着阿玛了,阿玛也最疼她了,小时候还让他和杨丹很吃味。阿玛书房的好东西,但凡她看上的,都要想方设法给弄去,阿玛还一脸笑呵呵的。没想到现在,娴雅和阿玛关系却是淡淡的,如同客人一般,很是疏离。

    阿玛即便再喜欢妹妹花的兰花图,也开不了口讨要,只好把扬丹手上的画全给搬走了。

    说来也奇怪,妻子瓜尔佳氏出身显赫,最是高傲不过,在旗人里素有才女的名气,但在妹妹面前总是很谦虚,姑嫂两人相处很是融洽。娴雅还给妻子开了几个调养和保养的方子,妻子这段时间气色好了很多。

    还好娴雅妹妹是女子,若是男子,他和扬丹都要靠边站了。

    ☆、王府琐事(二)

    { } …… 简王府正院,继福晋正在询问报信的小丫头:“王爷今天做了什么?现在去哪了?”

    这个小丫头年纪不大,尚未留头,似乎刚进府不久,她脆生生地答道:“王爷今天一直在屋里看书,和世子爷先说一会儿的话,后又抱着世子家的大阿哥一会儿,现在和世子去大格格那里了。{ } ……书客)居”

    听到王爷去了大格格那里了,继福晋的脸色变了又变,这次她回府,扬丹四个兄妹四个一次安都没来请过,那个娴雅和理盛阿只是远远的看到一眼。

    继福晋紧握拳头,气得指甲差点被折断了,好歹她也是他们的嫡母,可王爷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把她软禁在正院里,早就免了孩子们请安。

    可想到皇太后说得话,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心又凉了半截,雅布和扬丹几个都知道郭氏出事的真相了,恐怕雅尔江阿夫妻也知道了,难怪瓜尔佳氏见到她时,是一脸的讥讽,一点都不把她这个长辈放到眼中。

    她就打杀了郭氏又怎样,哪家主母不会打发几个不听话的小妾,就贵妾又怎样,贵妾还不是妾,有本事当初郭氏就不要当妾。

    想到这里,继福晋兀自愤愤不平起来,嫁入这宗室皇家就这点不好,非要弄几个有品级的侧福晋,让人打发不得。耳边响起昨日,皇太后派来的老嬷嬷告诫的声音,让她呆在王府里安安分分的,别再出啥幺蛾子了鹅,否则就给她一杯毒酒或白绫了事了。

    末了还告诉她,郭氏当年的事,皇太后和皇上都知晓了,是王爷亲自进宫告的御状,太后当时不得已,只好先下手为强,把她发去给太皇太后尽孝去了,若等皇上发话,对她的惩罚只有更重。望她以后做事三思而行,再出纰漏,也报不住她了。

    继福晋摸摸脖子,脑袋还长在身上,没想到王爷这么狠心,居然一点都不念他们多年的夫妻情分。

    她博尔济吉特氏好歹也给他生了两个儿子,陪他这么个半老头也快十年了,说废就废,让她情何以堪。在王爷的心里,她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还不如郭氏的一根小指头,连高氏、王氏都比不上。

    都怪阿玛额娘,听了太福晋母女的挑拨,贪图这简王府的富贵权势,把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人做填房。

    上有强势婆婆,王爷一心念着前头嫡妻,下有的得宠小妾,前头嫡妻不仅留下了嫡子,府内还有一大堆庶子庶女,她这个继室当得很是辛苦,说起来是王府继福晋,也不过是外头风光罢了。

    继福晋搂着大儿子敬顺,自怨自艾了好一会儿,转头发现儿子担忧的眼神,稚气的脸上有一种和他年龄不符的懂事。

    她擦干眼泪,问起大儿子功课上的事。{ } …… 敬顺抱怨道:“自从那个八弟,也就是理盛阿来了以后,先生就看我们几个不顺眼了。他明明比七弟还小,功课却比我们几个好上很多,幼学琼林都会背了,先生经常表扬他!”

    “就连骑射也是,他不用别人抱着,自己就能上马,射箭准头也好!”

    “他画画也画的很好,画得小兔子跟真的一样。”

    继福晋奇怪道:“哦!那个理盛阿这样厉害!张家口那边居然有这样厉害的先生!只要敬顺想学,额娘就去把人请过来!”

    “额娘,这人不用请了,就在我们王府里。”

    “我们王府有这样厉害的人。额娘怎么没听到过?”

    “说是娴雅姐姐教的,娴雅姐姐不仅会骑马射箭,还会吹埙。额娘你不知道,娴雅姐姐的画画可好了,画得小猫、小狗、小兔都很好看,她还给理盛阿做了一个很漂亮的书包,上面绣着两只很漂亮的小羊。”

    “理盛阿的衣服上都绣着很漂亮的小动物,扬桑阿这几天还闹着高额娘也给他绣。”

    “娴雅姐姐给高额娘画了样子,高额娘给弟弟做了一个小书包,上面是一只胖胖的兔子,很好看。额娘,敬顺也想要一个漂亮的书包。”

    一听说是娴雅教的,继福晋顿时泄了气,王爷最宠爱这个宝贝女儿了,因郭氏的事,娴雅几个正恨着她呢?她可不能去找她的霉头,扬丹几个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有王爷压着,他们兄弟几个碍于宗法礼仪,还会强忍着,她若送上门去,他们几个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出来的。尤其是那个阿扎兰,小小年纪就一脸阴沉,那凶狠的目光就跟毒蛇一样,十岁不到年纪,就把院子的奴才收拾得服服帖帖。

    继福晋搂着儿子,不由打了个寒颤,万一他们对她的敬顺和扬桑阿下手怎么办?她现在被王爷软禁在内院里,根本出不去,贴身心腹早被王爷给打发了,一个失势的继福晋根本不顶用,现在内院已是瓜尔佳氏的天下,到处都是她的耳目。

    谁能护住他们兄弟呢?

    高氏,对,只有高氏,她没有孩子,敬顺和扬桑阿一直养在她身边,只要他们兄弟乖巧懂事,高氏为了自己也会护着兄弟一二的。

    她低头嘱咐大儿子,让他和弟弟乖乖听高氏的话,要好好孝顺她。若有什么不懂,可以私后过来问他,让他下次过来,不要把扬桑阿带过来等云云。

    若寒到京城已经两个月了,整天蜗居在王府很是气闷,即便夜里能偷偷溜出去晃晃,但也得在宵禁之前回来,否则将会以盗贼论处。

    京城也不比现代的北京,霓虹闪烁,灯火辉煌,彻底一个不夜城,晚上大约到了点,京城的街头就是漆黑一片了,有亮光地方大致就是高门府邸和青楼楚馆了。若寒无比怀念现代那明晃晃的高压钠灯,夜里等下飙车的感觉特别好。

    若寒叹了n次气,走在黑漆漆的路上,远处偶尔闪过的几只灯笼,隐隐约约的,犹如聊斋电视剧里的鬼灯,要是来段恐怖音乐就更真实了。

    若寒夜里偷偷溜出出的事,瞒得过扬丹和阿扎兰,却瞒不过雅布的耳目。

    雅布听了暗卫的报告,想到今天皇太后的提议,雅布一阵头痛。

    这个蒙古老太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居然同皇帝她提议,等娴雅孝期满后,把娴雅封为郡主,养在宫中。听皇上的意思,也赞同皇太后的想法,只怕他们都打着让娴雅去蒙古和亲的主意。

    天家的公主是娇贵的,难道他的娴雅不娇贵吗?娴雅是他雅布唯一的女儿,他千辛万苦才找回的女儿,他实在不忍心把女儿送去吃沙子,宗室女儿抚蒙古,十之是早夭的。

    雅布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宫中回来的,整个人都木愣愣地,把雅尔江阿、扬丹几个吓坏了,连问出了什么事。雅布知道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不想节外生枝,只借口累了,让他们都退下了。

    宫里康熙帝看着傻愣愣的雅布走远了,不由担心对皇太后道:“皇额娘,让娴雅和亲的事还是从长计议吧!皇家公主格格,自小金尊玉贵的,享有了皇家给予的一切荣华富贵,雅布的这个女儿,可是半分好处都没享受过。听胤禛说,若不是为了那个理盛阿,她根本就不会同雅布他们相认。”

    “难道做皇家公主格格,还委屈了她不成?”

    康熙帝默然,皇太后明白过来,这个小丫头不简单,早早就同四阿哥胤禛明说此事,就是为了让皇帝知道,看来她为端敏图谋的事落空了。

    她想着把丫头养在自己身边,让她好好同端敏相处,再给她赐婚给科尔沁,她百年以后也能放心离开,不用担心端敏了。有这丫头在一天,简亲王雅布和雅尔江阿,就会顾及端敏几分。

    不过这事急不来,反正丫头年纪也不大,翻过新年也不过十二虚岁。如今康熙帝正为继福晋的事,对雅布很愧疚,她如今提这件事,有点不合事宜。

    皇太后见笑笑也没多说,就岔过话题,谈起秀女大选的事来。

    康熙帝见皇太后没再追问下去,也松了一口气,他是有让娴雅抚蒙古的想法,可没打算把她嫁给端敏的老来子,那个孩子人还敦厚,可惜摊上了这么骄奢跋扈的母亲。若真把娴雅指婚给他,那不是生生剜了雅布的心头肉。

    说实话,康熙也能理解雅布的心情,生了一大堆儿子,只得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好不容易找回了,却要远嫁蒙古,一辈子也见不上几次面。

    但如今皇家宗室,适龄的公主郡主太少,他也舍不得女儿嫁入蒙古,可他毕竟是大清的皇帝,一切以大局为重。

    宫中和府里发生的事,若寒并不清楚,扬丹正带着她、阿扎兰、若阳一起去了京城的西山。

    京城西山森林茂密,古刹众多,风景甚是优美,扬丹这次是以礼佛的名义,带着弟弟妹妹出来踏青,在寺庙里住上个三五天再回去。

    离了京城王府的阿扎兰,一反常态变得爱说爱笑起来,一路上不停地与若阳斗嘴,与在府内时的阴气沉沉截然不同。

    扬丹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阿扎兰和若阳,又望望面沉如水的妹妹,发觉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娴雅,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些什么。有时他都怀疑娴雅是他姐姐,那说话的语气,犹如一个勘破沧桑的妇人,根本不像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若阳骑着小马,欢快的跑到若寒面前停了下来,嚷道:“姐姐,我遇到完颜哥哥了!他也来礼佛!”

    若寒知道弟弟口中的完颜哥哥就是完颜玉麟,自从若寒相救他一次后,他也成为她家的常客之一,还时不时上门蹭饭。

    听说他去年祖母去世了,他回家丁忧了,怎么这么凑巧,居然在这个遇上。

    这时阿扎兰陪着完颜玉麟过来了,笑道:“妹妹,你瞧这是谁?”

    因实在厌烦哪些宽袖子的旗装,今天若寒出门时,就乔装打扮成一个英俊的小少年。

    完颜玉麟见到若寒一身清爽的男装打扮,想到第一次见她时就是一副男子打扮,不由微微一笑。说道:“若寒妹妹这身打扮,把扬丹和阿扎兰都给比下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英俊的小公爷出门踏青了。”

    若寒听了完颜玉麟的夸奖,心里甚是得意,小若阳伸着小脑袋,插话道:“完颜哥哥,你一个人来拜佛吗?”

    完颜玉麟笑道:“我陪母亲和妹妹一道来上香!”

    西山这边寺庙众多,香火甚旺,来拜佛进香的人络绎不绝,若再迟一些,只怕马车就被堵在路上了。

    扬丹和完颜考虑到身边有女眷,不好在路上多叙话,打了声招呼后,两行人急忙赶往法海寺。上完香后,若寒一行就带着若阳去看法海寺壁画了,完颜玉麟则还要陪着母亲和妹妹做法事。

    其实若寒自小长在北京,对京城周边的景点都很熟悉,此次故地重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完颜夫人

    { } …… 法海寺里,完颜夫人正笑盈盈地问道:“玉麟,那位穿白衣服的小公子,是不是救你的那位若寒姑娘啊?”

    完颜玉麟尚未答话,边上的妹妹完颜玉真则是一脸惊奇,她说道:“额娘,你怎么知道那位白衣服小公子是位姑娘啊?怪不得长得那么俊!”

    完颜玉真今年十三岁,长得甚是珠圆玉润,一笑起来就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 ……书_客居!

    完颜夫人但笑不语,完颜玉真见额娘不答话,转而向兄长求助,完颜玉麟只当没看见。他红着脸答道:“额娘猜对了,那位白衣服小公子确实是若寒姑娘,她就是儿子的救命恩人!”

    完颜玉真见二哥红着脸,很是害羞腼腆的样子,恍然明白过来,她的傻二哥喜欢上人家姑娘了。忙问道:“哥哥,她是哪一家的姐姐啊!”

    完颜玉麟忙纠正道:“若寒比妹妹还小一岁,是简亲王府的大格格!”

    完颜玉真睁大双眼,很是纳闷,跟完颜夫人撒娇道:“额娘,宗室王府的格格,玉真都很熟!这个若寒妹妹,玉真没见过!玉真也没听说过简亲王府有格格啊!”

    完颜玉麟解释道:“若寒妹妹是简亲王府郭侧福晋所生,自幼记在嫡福晋的名下,是简亲王雅布唯一的女儿。”

    完颜玉真转过头,只听到额娘说道:“这事额娘知道,这位若寒姑娘,芳名叫娴雅,今年刚十二岁,比我们玉真小一岁。说起来,她小时候你们也见过,那时她大概三岁吧,眉间长着一颗小红痣,就跟观音菩萨面前的玉女一样漂亮。”

    “跟着她嫡母简亲王嫡福晋西林觉罗氏,到我们府上玩过,小小年纪就很乖巧,比你们两个皮猴子懂事多了!”

    完颜玉麟道:“额娘,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

    完颜玉真也附和道:“是啊!是啊!额娘,我也一点印象都没?”

    完颜夫人笑道:“那时你才四岁,若寒姑娘才三岁哪里记得住。你二哥则整日惦记玩,哪里还会想到照顾家里来的小客人!”

    完颜玉麟没想到自己小时候,还见过若寒,想着大哥家小侄女可爱的模样,若寒妹妹小时候也一定很可爱吧!

    “当年你祖母还曾想过,把你小姑姑许给她嫡母的三弟呢!后来你小姑姑选秀时,被留了牌子,指婚给你们的小姑夫。”

    提起那位早逝的小姑姑,完颜兄妹脸色有点黯然,这位小姑夫是一位国公府嫡幼子,是京城里面有名的纨绔,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小姑姑嫁过去没一年就去了,这是祖母生平的恨事。

    他们完颜家也是满族仅次于宗室一个大族,人丁兴旺,人才辈出,血统最是高贵不过,比起爱新觉罗氏也不曾多让,只是他们家只是旁支,不比嫡支。{ } ……书_客居!

    完颜夫人明了儿子的心事,叹道:“若寒姑娘,不,应该叫娴雅格格。她出身简亲王府,虽是庶出,却是记在嫡福晋名下,是简亲王唯一的女儿。玉麟你也知道,如今天家公主大多年幼,宗室贵女也不多,只怕这位娴雅格格多半要抚亲蒙古。即便宫里指婚,只怕我们家也高攀不上,若是嫡支还有几分可能。”

    完颜玉麟脸色一阵惨白,喃喃地说道:“额娘……儿子……”

    完颜玉真也很为自己二哥难过,小声劝道:“额娘,二哥别难过了,说不定那位娴雅格格,就同二哥有缘分呢!”

    看着儿子祈求的目光,完颜夫人不忍心再打击儿子,劝他道:“那个娴雅格格,额娘也很喜欢,但比我儿小了六岁,只怕你玛法等不得了她及笄了。你玛麽走后,你玛法身子一直不好,他就盼着你大哥早日生下嫡子,盼着你赶紧娶亲,你妹妹顺利指婚啦!偏偏简亲王府,也在守孝,不好上门提亲!”

    完颜玉麟跪在母亲前面,低声说道:“额娘,是儿子让你为难了!”

    完颜夫人扶起儿子,叹道:“什么为难不为难的!额娘只要麟儿喜欢就成,说来没那位娴雅格格,只怕额娘也见不到麟儿了!”

    完颜玉真帮腔道:“对对对!我们还要谢谢娴雅格格的救命之恩呢!”

    完颜夫人道:“是啊,那年你玛法还带着你阿玛登门致谢过。去简亲王府这件事,额娘会同你阿玛商量的!至于将来婚事成不成,不仅是我们两家人同意就成,还要看宫里的意思。”

    完颜玉麟喜滋滋地谢过额娘,只要额娘肯出面事情就好办多了,只是若寒妹妹还在孝期。唔,若寒妹妹是记在嫡福晋名下的,她需给郭侧福晋守孝一年,再给太福晋守孝一年,等她出了孝期,就可议亲了。

    他今年玛麽孝期满后,还是回张家口那边吧,留在家中,省得被玛法逼着相亲。

    听说扬丹、若寒几个也要回张家口,只是扬丹和阿扎兰、若阳三人就要守四年的孝了,郭侧福晋三年,太福晋一年。他那位大表妹,他他拉氏三房的大小姐,扬丹的未婚妻,就要等上好几年才能出阁了。

    若寒牵着弟弟的手,为他一一解说法海寺壁画的来历,法海寺的壁画,在京城很有名气,据记载是明朝宫廷画师所作,比起敦煌壁画和永乐宫壁画,一点都不逊色。

    若阳一直跟着姐姐生长在山野间,他去过最热闹的地方是多伦诺尔,后来就换成张家口,难得有机会出来,若寒自然想带他见见世面,增长见识。

    扬丹和阿扎兰则跟在身后仔细聆听,两人暗自纳闷,娴雅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似乎来过这里,难道她记起小时候的事情来了?

    这法海寺的壁画里,若寒最喜欢的就是那张水月观音壁画,那观音袒胸露臂,臂膀上带有璎珞,肩上批着轻纱,那纱细如蛛丝,薄如蝉翼,非常飘逸。脸上表情温和、肌肤圆润,正盘坐在礁岩上,庄重大方,给人一种出世超凡的感觉。

    若阳毕竟是小男孩,他喜欢的东西自然与若寒不同,这法海寺壁画与平常所见的壁画不同,极富有有立体感,人物更为逼真,若阳时不时地模仿着,手持各种利器的诸天的神态动作,有时忍不住了,还会伸手去摸壁画。

    边上传来一声扑哧的笑声,四人回头一望,原来是四阿哥胤禛,他带着一七八岁的小男孩也来礼佛了,那笑声正是那小男孩发出来的。

    那小男孩相貌与四阿哥有几分相似,长得虎头虎脑,很是可爱,身上衣饰很华贵,若寒怔了一下,不会是传说中的十三阿哥胤祥吧!

    那边扬丹和阿扎兰已经过来行礼,若阳也似模似样的跟着两位哥哥一起行礼,若寒无奈对他福了福身。这年代礼仪比宋朝还繁琐,越是大户人家越讲究,更别说皇家宗室了,动不动就要磕头,一套礼仪下来,人都累垮了。

    那个胤祥别看年纪小,皇子架势倒是十足,端有皇家风范。不过他的皇家礼仪只持续了不了多长时间,就和若阳唧唧呱呱的玩到一块去,也不管衣服脏不脏,撩起袍子,就一块儿抓蝴蝶去了,胤禛只是宠溺的看着他。

    两个小家伙也不知从哪里找来几根竹篾条,弯成一个羽毛球拍的样子,拍子沾了厚厚的蛛网,拿来抓蝴蝶。后头的侍卫苦着一张黄瓜脸,小心翼翼看着四阿哥。

    胤祥还眉开眼笑的道:“阳阳,你真聪明,想出用蛛网抓蝴蝶,不知道可不可以抓蜻蜓啊?”

    若阳道:“能抓蝴蝶,自然就能抓蜻蜓!”

    看着粘着灰尘和蛛网的两个小家伙,胤禛哭笑不得,离了皇宫的十三弟就成野小子,现在遇到一个比他还小的皮小子,难怪气味相投,一拍就合了。

    看着兴致勃勃的十三弟,难得露出孩子的童真,皇宫里的孩子很早熟,很小年纪就知道压抑着自己了,胤禛不忍破坏这份难得单纯快乐,没有开口训斥他们。

    胤祥还把自己的贴身玉牌送个了若阳,若阳则把若寒送的玉蟾送个他了,相约下次再来玩。望着两个一本正经交换礼物的小家伙,胤禛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想起儿时的他和扬丹,也是在这样相处的。

    胤祥本来就很健谈,加上他和若阳投缘,两人就有说不完的话,直到胤禛催了好几遍,他们才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了。

    扬丹的心情有点沉重,刚才四阿哥同他透露一下宫里发生的事,突然明白阿玛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原因。换成谁都不愿意把女儿送去抚蒙古,几年能见一面就算好了,有些出嫁了,就一辈子见不到面了。

    宗室女抚亲蒙古,十个九个结局不好,蒙古天气恶劣不说,还有一个皇上说不出口的原因,蒙古人自持黄金血脉家族,并不把这些天家公主、宗室贵女放在眼里,能生下蒙古子嗣的人少之又少。

    天家公主还有公主府,至少在草原上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地方,但郡主则不同,没有府邸不说,还处处要被蒙古族出身的侧福晋所压制。这些蒙古侧福晋,大多与他们男主子青梅竹马,自小关系不错,嫡福晋处处受到制擎。

    他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妹妹,他吃尽苦头的妹妹,没有沾上王府的一点光不说,还要为王府牺牲,为朝廷牺牲,让他情何以堪?

    早知如此,他宁愿没去认这个妹妹,娴雅就能过她喜欢的生活,他只要暗中照看着他们就行。见扬丹的眼圈有点发红,阿扎兰奇怪的问道:“二哥,你怎么啦?”

    “没怎么,刚才在树下站了一会儿,眼睛有脏东西掉进去,用手擦了几下,眼圈就红了。”

    “脏东西弄出来没?”“二哥,疼不疼?”若寒若阳两个异口同声问道。

    扬丹摆摆手说道:“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阿扎兰笑道:“回去就可用中饭了,这法海寺的素斋可是很有名!若阳,这次你有口福了!”

    若阳闷闷不乐地道:“三哥,我不爱吃素!我想吃红烧肉!”

    阿扎兰大笑道:“红烧肉可没有!这里只有青菜豆腐素鸡萝卜!”

    若阳听了撇撇嘴,无奈道:“没办法,也只能吃这个了”

    若寒拍拍弟弟的肩膀,安慰道:“阳阳可要忍着,我们在守孝,不能动荤腥!你看住寺庙里的这些人,都吃素食的!”

    回到住处,若寒带着若阳洗漱去了,这小家伙全身都是灰尘,脏兮兮的,实在不好带出去见人。等他们姐弟走后,扬丹才把四阿哥透过来的话,跟阿扎兰说了一遍。

    阿扎兰听了很伤心,但也无计可施,他中毒生病了这么多年,没怎么出去应酬过,认识的人不多,身边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和扬丹年纪相当的,大多都订婚或成亲了,最麻烦的是娴雅还要守孝。

    两兄弟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把熟悉的人物过滤了一遍,隔壁传来完颜玉麟的声音。兄弟两人顿觉眼前一亮,完颜玉麟不是个现成|人选吗?虽然家世差了一点,但胜在人口简单,他阿玛既没有通房,也没有妾室,就他祖父也只有两个小妾,还未曾生养过。

    关键是完颜玉麟为人爽直,人品不错,他对娴雅也有意思,他阿玛额娘都极其好说话,何况娴雅又救过玉麟的性命,这桩婚事做得。若阿玛也乐意,只要设法让皇上点头就成,这事千万不能被那个皇太后知道。

    事关娴雅的幸福,两兄弟恨不得现在立刻回府,说服阿玛同意这桩婚事。

    ☆、若寒的心思

    { } …… 午饭后,扬丹、阿扎兰自去歇息了,若寒牵着若阳的小手,也带他回来歇息。{ } …… 扬丹在时,若阳还安分一些,也奇怪这小家伙不怕雅布,居然有点怕扬丹,很听他的话。

    或许每个小男孩心中都有英雄梦,若阳没见过雅布穿戎装,骑着高头骏马的样子,却见过扬丹戎装的样子。小家伙特是羡慕,还嚷着不去学堂,吵着跟若寒练武,他也要将军,穿戎装骑骏马。

    他与岳钟琪特别合拍,一下学就跟在岳钟琪后头跑,跟着他操刀练武,摆布石头阵。只是他年纪小,塔克老人、若寒兄妹几个自然不会让他去碰真刀真枪,一不小心割着怎么办。

    塔克老人看着若阳耷拉着小脑袋,很是可怜,就给做很多木刀木枪木剑的,虽然不是真刀真枪,但小家伙也很满足,每日在花园里挥舞着。

    若寒练武时,他也跟在边上,学得似模似样,有几分架势,见他喜欢练武,若寒也教他一些入门基本功。若寒本打算这次回张家口,就开始正式传授他武功了。

    一进屋子,若阳就缠上姐姐,不肯午睡了,一伙儿要吃水果,一会儿要喝开水,一会儿要听故事,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门外。

    若寒猜这小家伙八成想出去玩,又怕她反对,在这里找借口,不肯去睡觉。她喜欢看小家伙的赖皮样子,撒娇的样子,每当这时若寒就想他不是她弟弟,是她的孩子就好了。

    这样无论她去哪里,都能名正言顺的带着他,若不想回王府,就不用回了,才不管认祖归宗的事。但弟弟就不一样,他有亲阿玛,嫡亲兄长,便是为了他含恨而死的额娘,她也不能自私把若阳打走,他该有他的人生。

    想到某一日,要离开若阳,若寒心里酸酸的,这是她从七八月就开始抚养长大的孩子。没了若阳的陪伴,一个人孤零零的江湖路,该是多么寂寞,她这么多年能熬下来,也亏有了若阳陪伴。

    幽居古墓的日子虽然寂寞,但一直有贴身丫环和仆人陪着,有信念撑着,才熬过那段艰难的岁月。

    在这个大清朝,她最挂念的人是若阳,他是他活着动力,没了他,她真得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要做什么事。她一旦离开了王府,就要与她所有牵挂的人斩断联系,只要有联系,凭他雅布能力,早晚要被找到。

    她实在不喜欢这高门大院的生活,也不是雅布、扬丹他们对她不好,只是这里太让人窒息了。不想自己的命运和婚姻,被人主宰,成为一颗家族联姻的棋子。

    她到这世界一遭不容易,希望自己能活得开心一些,自由自在的生活。她不愿意一个人孤零零地老去,希望临死时,身边也有亲人陪伴,她突然能理解,塔克爷爷为什么会搬到张家口来了,老人多半怕寂寞。

    未来的日子,谁将与她共度风雨,笑傲江湖呢?

    若寒摇摇头,或许会有,她能遇到,或许她一辈子都遇不到。{ } ……书客)居这个年代看重家族荣誉,每个男子都背负着家族兴旺的担子。

    她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她当年为什么偏偏瞧上王重阳?为什么要一条道走到底?

    若说江湖名气,人物俊秀,当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哪个都不错,此外江湖门派还有不少少年侠士。

    要说出类拔萃当属东邪了,除了武功及不上王重阳,琴棋书画、五行八卦、天文历法等等,样样精通,是个不世奇才!

    这样的人,她林朝英却不敢爱,她和东邪一样高傲,一样争强好胜!

    尤其东邪聪明的让人害怕,你想什么他都知道,也只有冯蘅这样的女人,貌美如花,温柔似水,绝顶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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