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粉丝穿越记第23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小枣认出了兰欣,九九的小厮拉着缰绳都拉不住它,直接踱步到兰欣身边,用自己的脖子在她身上蹭啊蹭啊的。
看着众人奇怪的眼神,兰欣尴尬地笑着,摸着小枣的脸说:“九爷的马跟奴婢蛮有眼缘的,大概是看出来奴婢身上有吃的了。”
说完,她从口袋里摸出两个枣子来,送到大枣嘴边,它开心地吃了起来,算是解释了大家的疑惑。兰欣想,还好她身上随时都能拿出吃得来,不然可就麻烦了,不过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大枣吃大枣,这会不会有牛吃了牛肉会得疯牛病一样之类的后遗症啊,算了,只是名字而已,应该没事儿。
八九和四四寒暄着进了庄子。女眷们跟在身后,兰欣在人群中还看九九那熟悉的背影,心中满是带着一丝苦涩的甜蜜。
吃了晚饭,男人们在书房里谈事情,女人们回了各自的住处,兰欣一个人在庄子里面游荡,京郊的天空似乎分外的清明,繁星点点,很美,她仰头看了一会儿星星,觉得脖子有点酸,就找了一个稻草垛子,从上面巴拉了点草下来,舒服得躺在上面继续看。
忽然想到那次在热河,她和胤禟一起看星星的情景,好像就在昨天,可是也就是那天,发生了一场血案,那件事一直是她不愿意回忆的,可是却又挥之不去,永远像一块巨大的云,几乎要遮挡住星光的耀眼。
她拼命摇着头,想要把不美好的记忆清空,却忽然发现一个人影飞速地接近,一下子压到了她的身上,她吓得刚要尖叫,就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安了心,轻轻推他道:
“你是鬼啊,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啊,你怎么来了,不是跟四爷谈事情的嘛。”
“是八哥要找他谈事情,爷是来找爷的小野猫的,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让爷好找啊。”
“你疯了啊,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会被你害死的,刚才大枣儿已经让我吓出一身冷汗来了。”
“连大枣儿都想你了,更何况爷呢,快让爷亲亲。”
说着,胤禟就开始吻她的唇,慢慢加重了力道,似乎要把自己的想念都化在其中,属于她的特殊味道让他迷醉,想要更多,手上的动作也开始越来越大。可是兰欣脑子当中那片云,让她按住了他的手,靠在他胸口小声说:
“这可是在四爷的庄子里,我不想……”
胤禟停了手中的动作,只是抱着她,叹了口气,说:“要不,今儿爷就跟老四要你,爷也不想让你在他身边,简直就是对我的折磨,爷就快要受不了了。”
兰欣抬起头,看着星光下他的脸,认真地说:“你一定要百分百确定他不会拒绝你,不然我就完了,你现在能确定吗?”
胤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老四这个人,你很难知道他在想什么,八哥算是了解他,可是他说老四现在还没有完全对我们信任,所以可能还要再等等。”
兰欣翻身,正面朝上,眼睛看着星空说:
“多久我都可以等,等待是世界上最艰难最痛苦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有些人值得去等。”
正文 79别庄下(倒v看过别买)
四四和八八秉烛夜谈,几乎一夜没睡,直到快要天亮了,才各自睡下,兰欣很好奇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好像晋江上还有妹纸写关于他们的文章,她偷偷看过一点儿,还真的是很香艳呢,不过要是的话,她还是觉得八八和九九更像一点。
一大清早,得到四四刚睡下的情报,兰欣和九九偷偷溜到没人的地方约会,这次他们选择的地点是——一颗大概有10米的枣树上,还没有枯黄的茂密的树叶是很好的遮蔽工具,最关键的是没人会往上看,所以安全系数高。
兰欣高超的爬树技巧让九九很是叹为观止,他长大后是没怎么爬过树,但是总觉得怎么也不能在女人面前跌份儿,所以也不顾什么形象三下五除二的爬了上去。
分腿坐在树枝上,两只脚来回晃荡着,兰欣好奇地问出了那个藏在心中已久的经典问题:“如果我和你家八哥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
胤禟坐在她身后,一手抱着她,一手拽下一颗熟了的枣子,递到她嘴里,然后不解地说:“这是什么破问题,你不是会游泳吗?八哥也会啊,爷谁也不用救,两手一抄,在一边儿看热闹就行了。”
“假如,这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假如我们都不会游泳,而你会呢,必须选择一个。”
胤禟想了想,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想知道,我和你八哥比,在你心里谁比较重要。”
“这不一样,八哥是我兄弟,你是我女人,不好比较的。”
“那有一句叫做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同意吗?”
“哈哈,有点道理,不过你不是一般的女人。”
兰欣又替广大的清穿粉丝问了一个问题:“你八哥也不是一般的兄弟,是,我就一直奇怪了,为什么你对你八哥那么忠心啊,四爷不也是你兄弟嘛,太子不也是你兄弟嘛。”
“这个,我还八哥,还有老十,年纪差不多大,打小儿在南书房一块儿读书,下了学一块儿玩儿,感情自然好。老四比我们大几岁,小时候皇阿玛曾经说他喜怒不定,自此以后他的脸一年四季都是一个表情,冷冷地,不合群,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再也不轻易流露出任何情感和喜怒,跟咱们个性不一样,格格不入。”
兰欣眼里满是失望,她可是期待着什么jq呢:“就这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你就对八爷那么死心塌地,我不信。【我】”
看着不满意的某兰,九九也开始在记忆当中寻找特别的原因起来:
“你以为能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如果非要找原因的话,可能是八哥一直都很照顾我,记得我6岁那年,咱们三个偷偷跑去乾清宫玩儿,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皇阿玛心爱的西洋钟,我吓得当时就尿了裤子。八哥却安慰我说,没事的,如果皇阿玛追究起来,他就帮我扛着。第二天,皇阿玛知道了这件事情,大发雷霆,打了八哥,我看着他为我受罚,一句话也不敢说。可是当时我就暗暗下了决心,等我长大了,不再害怕了,我也要这样护着八哥。”
“那你现在不怕了?”
胤禟抱着她,笑着说:“不怕了,因为爷发现,这世上,没什么能难得倒爷的,那天武举的时候,你看见没,爷厉害,平日里爷都是藏拙呢,要不然,比什么爷都能做到最好,只是不屑于去跟他们比而已,万一让皇阿玛看上我,让我去坐那个位子,可就麻烦了。”
兰欣扭头看着一脸傲气的胤禟说:“那是,我兰欣看上的男人错不了。”
胤禟捏了捏她一点儿都不红的小脸,又摘了个枣子自己在嘴里吃着,嘟囔着说:
“你这是夸你自己呢,还是夸爷呢?”
兰欣继续无耻地笑着说:“一起夸,嘿嘿。”
“天啊,爷怎么看上这么不知羞的女人。”
兰欣忽然想到了红梦中的枉凝眉的唱词,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于是顺口改编了一下:
“咱们真是是天生一对儿啊,你看哈,一个是不知羞,一个是脸皮厚,一个是骄奢滛逸,一个是好吃懒做,多么完美的搭配。”
胤禟听了,噗得一下,吐出了嘴里的枣核,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兰欣捂着胤禟的嘴说:“别笑那么大声,再把别人给招来。”
说完兰欣四处观察了一下有么有人的踪迹。只见远处,一块荒地上,一个男人拉着一头牛,正在翻地,壮实的水牛后面拉着铁质的犁,走过之处,泥土从下面翻滚而出,掩盖住原来表面的杂草,像是一股波涛涌起,在地上留下一行行整齐松软的土来。汗水顺着男人的脸往下流,浸润了大地,他的老婆来给他送水喝,男人停下手中的活儿,走到女人身边,结果水袋子,喝得很畅快,女人则是拿着汗巾给他擦汗,眼中满是甜蜜。
兰欣看着这一幕,眼神久久不愿离去,悠悠地说:
“看到那对夫妻了吗?她是他的媳妇儿,他是她的男人,他种田养活她,她给他做饭洗衣服生孩子的,多么简单,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但是又好像拥有了一切。”
胤禟吻着她的面颊,问道:“你羡慕他们?”
兰欣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枣树上,靠在胤禟的怀里,看着那块荒地,还有那对开垦荒地的夫妻。
太阳渐渐爬上了树梢,兰欣看着天色,觉得四四估计一会儿该起了,就从树上爬了下来,回头跟九九依依不舍地告了别,回到了四四的住处。
没想到四四已经起来了,青儿正在伺候他洗漱,抬眼见到兰欣从外面进来,胤禛有些不高兴地说:“你又跑哪去了?”
“没什么,奴婢就是在庄子里面转转,看看风景,爷昨儿晚上不是睡得晚嘛,怎么也不多睡会儿。”
“哼!就你理由多,庄子里地方大,人又杂,以后老实点儿,别乱跑。”
兰欣赶紧点头称是,四四对她说:“去告诉福晋,让她中午多准备些酒菜,八爷和九爷用完膳就要回城里去了。”
兰欣一惊,刚才怎么没听胤禟说呢,于是脱口而出:“这么快就要走啊,不多住几天吗?”
四四瞪了她一眼说,略带恼意地说:“怎么,你要不要去挽留一下?”
兰欣赶紧无害地傻笑着,连连摆手,摇头说:“奴婢不是觉得人多热闹嘛,早点走也好,清净,清净。”,然后赶紧一溜烟似的跑出去,到福晋那里传话去了。
到了福晋那里,发现当家主母已经在准备中午的膳食了,看着各式食材,皱皱眉头说:
“这里到底不必府里,东西少了些精致。”
兰欣立马回答说:“这才是不同之处啊,想必八爷和九也正好想尝尝鲜呢,你看,这鸡是现宰的散养的土鸡,鱼也是鱼塘里刚捞上来的,连菜都带着泥土的气息呢。”
福晋笑了笑:“谁不知道那位九爷平日里可是最讲究的,据说他府里的厨子是京城最好的,估计咱们这儿肯定要不合他的口味,被他笑话去了。”
兰欣顺嘴说道:“不会的,只要有肉,他就满足了。”
福晋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说:“你怎么知道?”
兰欣尴尬地笑笑说:“奴婢之前帮爷打理生意上的事情,和九爷素有些来往,所以他的性子也是知道一些的。”
中午,餐桌上多了各式美食,福晋过来热情地招呼着两位小叔子,但是并没有同座,而是介绍一下菜式就退了出去。
青儿和兰欣在一边伺候着四四用膳,帮他们摆菜,只见四四端起酒杯来,要喝酒,青儿眉头微皱,给兰欣使了个眼色,兰欣本来还没反应过来,看着酒杯,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于是抬手把四四手上的酒杯拿了下来。
四四不解得看着兰欣的手,沉着声音说:“你这是干嘛,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
兰欣理直气壮地说:“四爷,您的身子刚好,不宜饮酒,还有,这桌子上的荤腥,也不能沾,奴婢让厨房准备了点儿菜粥,待会给您端上来,今儿,您就吃点素的。”
八八看着这一幕,笑得很灿烂,打趣地说:“四哥,以前说外面传说你规矩大,看来不实,没想到你们家的丫头都能管你啊。”
四四侧头看了兰欣一眼,嘴角也弯了:“我这个丫头啊,鬼主意可多了,前日我有些不舒服,全靠她用些土法子给治好的,医者为大,看来今天,我只能听她的,看着两位弟弟吃了。”
兰欣听四四夸她,嘿嘿直乐,得意地把四四面前的酒具给收了,转头无意间看到了胤禟的脸,发现他虽然也跟着笑,但是眼睛里却一丝笑意也没有,那神情中传递出的情绪让兰欣愣了一下,知道他很不高兴了,于是就收了脸上的欢乐表情,默默退到一边,不敢再说话了。
用完膳,送他们离开的时候,胤禟骑上马,回头深深看了兰欣一眼,兰欣对着他笑了笑,给了他一个眼神,希望能他能开心一些,他也生硬得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但是离开了庄子,胤禟却没有再笑出来,一路上都默默地骑着马,胤禩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快,问道:
“怎么了,谁惹了咱们九爷了?”
胤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骑马,胤禩继续说道:“又是因为那个丫头,不是我说你,看她和老四那个样子,你还是死了心,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儿坏了咱们和老四的关系。”
胤禟听了他的话,愤愤地说:“她和老四怎么样了?八哥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事儿你别管,你要再提别怪我跟你急。”
正文80 围猎(倒v看过别买)
送走了他们,回到屋里,四四转头问兰欣说:“你觉得八爷怎么样?”
“爷是指哪方面呢?”
“是不是比爷让人觉得容易亲近。”
兰欣微微点头说:“嗯,有点儿这感觉,八爷总是笑着,眉眼里面满是柔情,一看就是个好人,容易亲近。”
四四的眉毛拧做一团,嗔怒道:“什么意思,爷看着像坏人?”
兰欣赶紧解释:“怎么会,不是,奴婢的意思是,咱们四爷更有威严一点儿,会让人有些敬畏,嗯,奴婢是这个意思。”
“哼!倒没见你怎么敬畏!”
兰欣吐了吐舌头,决定转移话题:“爷,咱们今儿还准备干什么?”
“北边有片林子,去打打猎。”
兰欣一听就来了兴致:“打猎啊,那奴婢能去吗?”
“怎么什么事情你都要往上凑,你就在这儿好好呆着,伺候福晋她们。”
兰欣一听要抛弃她,赶紧热情地在四四周围打转,一边端茶送水,递毛巾,一边说:
“四爷,三阿哥也去的,奴婢可以帮着照顾三阿哥啊,带着他一起骑马。”
四四看了看眼神充满期待的某兰,轻笑一声说:“你自己想去,干嘛非扯上三阿哥,不过你说的也是,该让他见识见识,那你就跟着。”
兰欣带着弘时,还有四爷的近身护卫一起,骑着马进了林子,因为有弘时在,几个自觉得围成一圈,把他们围绕在里面,成松散的队形在林子当中慢慢前行。
马蹄子上都被包裹了麻布,这样可以防止马走动时发出声响,吓跑了猎物。林子里面静悄悄的,高大的树木的枝叶遮挡住大部分阳光,让林子里显得有些阴暗幽谧。
树林中间偶尔出现的几声鸟鸣,还虫子啃食树叶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大自然的世界显得有几分神秘。
第一次参加狩猎活动的弘时有些紧张,小手抓着兰欣的胳膊不放,身子直往她怀里缩,小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兰欣看出了他的害怕,在他耳边小声说:
“别怕,这庄子里没有猛兽,顶多就是野兔子,野猪啊什么的。”
弘时听了这话,赶紧挺直了身子,撇着嘴说:“谁……谁怕啦,你才怕了呢,我可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怎么可能怕嘛。”
话音未落,忽然从一堆低矮的草丛当中窜出一只黑影来,迅速从他们面前穿过,在另一堆草里没了影子,弘时立马吓得哭出声来:
“啊——我不要在这儿,我要回去!呜呜呜~”
他尖利的哭声把四四给引了过来,瞪着周围的护卫说:“出什么事情了?”
有个护卫赶紧回答说:
“四爷,没事儿,就是刚才窜出来一只野兔子,把三阿哥吓着了。”
四四听了,冷冷地看着弘时,似有一些不快,弘时立马止住了眼泪,鼻子一抽一抽地委屈地看着自己阿玛,四四没说话,调转马头继续向前。
又在林子里走了一阵,忽然整个队伍开始向前奔跑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兰欣知道是有大的猎物出现了,这是要围追堵截了,也很兴奋地拍马跟了上去。
一只倒霉的野猪已经被团团围住,它用爪子在地上刨着吐,发出呼呼的喘息声,尖利的獠牙似乎随时做好了反攻的准备。忽然它敏锐地找到了突破口,朝着兰欣和弘时这边冲刺过来,他们的马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吓得马失前蹄,兰欣脑子当中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地死死抓住缰绳,努力让自己和弘时不被掀下去,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两只弓箭搜搜划过空气,插在了野猪的身上,一只插入了头部,一只插入了腹部。
可是那只野猪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不甘心开始嘶吼起来,冲到兰欣他们的马面前,把自己的獠牙插入了马腿,这下马更是失去了控制,疯狂跳跃起来,兰欣坚持不住,抱着弘时,从马上摔了下来。
垂死挣扎的野猪看到新的攻击目标,更加兴奋,眼看着就要往兰欣他们那边冲过去,忽然听着彭得一声,一声枪响,野猪应声倒地,兰欣长大了嘴巴,看着这一幕,刚才那一瞬间没什么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魂魄都快要被失散了,她怀里窝着的弘时更是愣住了,哭都忘记了。
再抬头往上一看,四四和护卫们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旁边的护卫把弘时从兰欣怀里抱了起来,他有些发懵,裤子上已经是湿了大片,护卫赶紧安慰他说:“没事儿了,三阿哥,这是野猪,不吃人的。”
四四从马上下来,手上刚发射过的火筒还在冒着一缕轻烟,他把兰欣扶起来,有些紧张地问她道:
“你……没事儿。”
兰欣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抓着四四的胳膊,并没有显示出轻松的神色,反而哆嗦着捂住胸口说:“有事儿,我腿软了。”
四四看她身上并没有伤,松了一口气,有点恼怒地责怪说:“你不是胆子很大的吗?现在知道怕了,让你跟在后面,你非要往前面凑,现在过瘾了!万一出三阿哥有什么事儿,你担待得起吗?”
兰欣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受了惊吓还要被骂,于是扁着嘴,嘤嘤地哭了起来,四四她委屈的样子,又有些心软,拿出身上的帕子帮她擦眼泪,说:
“行了,哭什么,爷不是怪你,以后长点记性就行了。”
等他们回去,弘时远远地看到自己的母亲李氏,泪水瞬间倾泻而出,扑到李氏怀里哇哇大哭起来,李氏着看他一身的泥土,顿时紧张地问他怎么了,他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诉说着,李氏听着听着,目光渐渐转移到了兰欣身上,兰欣心里一紧,赶紧把头低了下来。
她没有看到,李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若有所悟似的看着兰欣,眼里满是戾气,忽然她走到兰欣身边,抬起手,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扇了她一个巴掌。
兰欣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氏,只觉得左半边脸上火辣辣地疼,她从小到大,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还从来没被人打过,这新奇的经历似乎只在狗血言情小说和电视剧里看过,却不知原来是这种滋味,捂住脸半天才反应过来,瞪着她说:
“侧福晋干嘛打我?”
“你说呢?今天,是你让三阿哥摔下马的,万一三阿哥有个好歹,我直接撕了你的皮!打你,算轻的,你竟敢还瞪着我说话,你这个没规矩贱丫头,今儿不教训你是不行了!”
李氏刚要抬手再打,被从后面走过来的胤禛在半空中拦住了她的胳膊,冷冷地说:
“她是爷的奴才,要教训也轮不到你。”
李氏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出来:“不管是谁的奴才,谁要伤着我的儿子,我就要教训!”
胤禛手上一用力,把她推开,眼神中透着慑人的冷意,狠戾地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还像是雍王府的侧福晋吗?和市井里的泼妇有什么区别,赶紧给我滚回去。”
李氏的眼泪含着泪,凄楚地说:“爷,您说的没错,我是爷的侧福晋啊,给您生了三子一女,难道连教训个奴才的资格也没有吗?您竟然为了一个奴才说我是泼妇,你让我怎么在府里下人面前立足啊!”
胤禛的语气不复冷沉却明显得透出怒意来:“能不能立足是看你的德行,不是看你能不能教训奴才,来人,把三阿哥带到福晋那里去,李侧福晋言行失德,从今天起,禁足一个月。”
李氏被丫头搀着回去了,弘时也被领走了,胤禛回过头,走到兰欣身边柔声问道:
“疼吗?”
这两个字,让她心中的难堪,委屈和伤心一齐袭来,把头埋下去,一个劲得摇着,努力地不让泪水夺眶而出,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硬生生挤出了笑来看着四四回答道:
“奴婢今儿出门忘了查黄历了。”
兰欣硬是把眼泪给吞进了肚子里,心说要是哭肯定是要被笑话的,不能为了这点儿事情哭,不就是被扇了一个巴掌嘛,她才不要像那些狗血剧里面的女主伤心半天呢,这算什么,就当是被狗咬了。
不过她还是暗暗告诉自己,以后还是要离这些皇家子嗣们远一些,随便磕了,碰了都得被弄成阴谋论,想李氏平日里在四四面前,可是不敢这么顶嘴的,今儿为了儿子,也算是豁出去了,女人一旦成为了母亲,就会变得更加张牙舞爪,这么想她又能理解李氏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这样想着,她很快就让这事儿随风而去,可是一大早起来梳头的时候,发现镜子里面,自己的左半边脸竟然都肿了起来,四道手指明显的印子直接呈现了出来,让她自己都不忍心看,只觉得心中酸涩,昨天憋了半天的眼泪,开始毫不吝啬地往下掉。
她只觉得都快没脸去外面了,可是青儿还是一大早就来叫她起床,让她去四四那里伺候。带她进了房间,青儿就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胤禛看到她进来,走过去,用双手拖起她的脸,皱着眉头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说:
“哭了?”
兰欣摇了摇头,冲他翻了个白眼说:“没有,刚才沙子迷眼睛了。”
“哼!”四四轻哼了一声,从兜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抹了点在手上,用指腹轻轻地抹在兰欣的脸上。
兰欣只觉得脸上凉凉地,很舒服,可是心里却是热热的,想到四四昨天好像是向着她来着,眼睛又不争气地红了。
四四看着她的眼睛,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叹了口气说:“你啊,就是不听爷的话,不然哪有这些委屈,想哭就哭!”
兰欣把头埋在她的胸口,先是低低地抽泣,哭着哭着就越觉得自己委屈,索性嚎啕大哭起来,只想把自己的情绪全都给发泄出来,一边拍打着四四一边说:
“你就会装好人,都怪你,没事儿打什么猎啊,骑什么马啊,没事儿找事儿,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为虾米偶又手痒想写h了,这是一种病,得治~
正文81 安心(倒v别买)
围猎过后,胤禛已经是没了兴致继续待在别庄,于是带着一家人打道回府,但是他自我总结了一下这趟别庄之旅,还是非常有成效,先是和老八彻夜长谈,敲定了下一阶段的合作方针,再有就是发现自己的骑射其实还是不错的,之前失手只不过时间长了没练而已,那只野猪身上的两箭,还有最后那一枪可是打得非常之准啊。虽然当时自己的手有点抖,但是别人当然是不知道的,回头要让侍卫多出去宣扬一下才好。
唯一的不愉快就是李氏打了兰欣,让四四觉得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没有年轻时的温婉端庄了呢,变得如此不可理喻。这一点,年氏就一直做的很好,就算是有什么不满,处理的方式也都不会如此直接,如此激烈,当着他的打他的人,实在让他没办法忍受。
兰欣脸上的肿却还没有消,所以她选择待在府里不出去,之前与年氏冲突的时候,自己一心想去胤禟那里撒娇,这次却完全是相反的心态,生怕让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不是楚楚可怜,而是带着份屈辱的成分在里面,脸上的掌痕时时在提醒自己,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奴才,随时可以被任何比她地位高的人教训,而和胤禟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点点都不想让自己有这种感觉。
那天她被打的时候,只有四四的近侍在,所以府里的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只知道侧福晋惹到了王爷,被禁足了。所以福晋那里她也尽量避开没有去,李氏怕她要谋害她儿子,就是知道她是福晋的人,如果让福晋知道,这问题可能会扩大化,不符合她一贯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作风,也算是给四四省点事儿。
作为负伤人员,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她选择了在四四的书房的藏书室里面,放上一张椅子,一个茶几,给自己倒上一杯清茶,一小碟瓜子,从书柜上拿上一本比较能看得懂的书,慢慢地翻着,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大学里的图书馆。
她看得实在太入迷,连四四下朝了都没有知觉,所以四四走进藏书室的时候,就看见某人把翘着二郎腿,啃着手指头,认真地看着书,翻页的时候,遇到些困难,还沾了点口水到书的角落里,旁边是一地的瓜子壳,她那份悠闲自得的样子,简直一点儿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看着自己放满这种精装版本古籍的藏书室被某人弄成这个样子,他微微皱了眉,刚想发作,教训几句这个没规矩的丫头,目光却扫过她的面颊,那上面的红肿如今已经变成了青紫的颜色,分外扎眼,刚刚涌上的怒气又被心中一阵奇怪的感觉所取代。{}
所以他只是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清咳了两声。
沉浸在书里的兰欣这才注意到了观察了她很久的四四,一点儿都没有惊慌失措,只是淡淡地笑着说:“四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儿朝堂上没什么事吗?”
“嗯,你看得什么书啊,这么入迷?”四四走到她身边,眯着眼睛看她手中的书。
“《史记》”
四四想,这女人看书的状态,完全是在看市井小说嘛,而且,这套史记,他也是经常看的,想想竟然沾着她的口水,心中就一阵无奈。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四爷,你说汉武帝怎么这么狠啊,立刘弗陵做太子,却杀了他的生母钩弋夫人。”
“你读书真是好不认真,他这么做的原因,书上就有。”
“哪有?”
“没看到吕氏一族是如何乱政的吗?”
兰欣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就算是这样,也太残忍了,如果是四爷,您会这么对待给自己生了儿子的女人吗?”
四四笑了,看着兰欣,开口道:“给爷生一个,你不就知道了。”
兰欣瞪着四四,把手一合,放在茶几上,干笑了两声,走了出去。
晚上,青儿来到她的屋子里,给她送东西,故意把冬梅支开,看着她的脸,小声说:“既然这样了,你还不如早点跟爷要个名分,你也不小了。”
“哪样啦?青儿姐姐,我听不懂,你以前不是还说……”
“这回侧福晋打你,爷都能护着你,说明爷心里把你看得挺重的,既然这样,你迟早都是爷的人,只要你开口,一定可以做主子,你又何苦非要做丫头呢。”
“没有的事儿……”兰欣的手放在桌子上画着圈圈,咬着嘴唇说。
“别人看不出来,我天天伺候爷,我还能不知道他的心吗?”
兰欣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堵得难受,四四喜欢她?应该不会啊,可是他这次为什么护着她呢,这是个纠结的问题。ohydygaga,四四千万不要喜欢她啊,一定不会的,四四喜欢的不是小年糕嘛,这次是因为他讨厌李氏所以才会这样的,一定是这样,赶紧对着青儿连连摇头:
“我不这么觉得……”
青儿无奈地用手指点点她的小脑袋瓜说:“你……你这丫头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好不容易在府里待了好几天,直到脸上的痕迹一点都没有了,兰欣才兴冲冲地出门往自己家里赶,看到胤禟坐在外间的软榻上,就像饿虎扑食一样的抱着不放,胤禟却是冷着脸,没有回应她的热情,她注意到了他的不快,赶紧嬉皮笑脸地捏着他的脸说:
“相公,你怎么了?看到娘子来了一点都不高兴呢?”
胤禟皱着眉,沉声说:“你这些天为什么一直待在府里不出来?”
兰欣趴到他肩膀上蹭啊蹭地,解释道:“我……我有事情啊,最近府里好多事情都需要我处理,过两天要搬到新园子里去住了,所以……哎呀,你就为这个生气啊,好小气呢。”
胤禟冷哼了一声,说:“爷还以为老四又病了呢,你还会治病,爷怎么不知道,你还挺会照顾人的,如今老四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兰欣心里一紧,原来那天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放在心上,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四四好像只是对着她笑了笑而已,看着胤禟满是怒意的眼神,兰欣一改刚才的温柔,理直气壮地说:
“他病了,我照顾一下怎么了,他是我主子,我伺候他是我的工作啊,也值得你生气到现在啊,哼!就你脾气大,你要是还是这幅样子,我就走了。”
说着就从他怀里起来,坐势要往门外走去,胤禟一把拉住她,抱紧了她,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半天不说话,然后缓缓地低声说:
“爷怕了,你这样天天在他身边,日久生情怎么办?”
兰欣听他这么说,急得直用拳头拍他的背:“你说什么胡话呢,怎么可能,我的心就那么大,早就被你给占满了,别人挤都挤不进来的。”
“可是那天你劝他别喝酒的样子,分明是关心他的,爷看得出来。”
兰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好像确实是关心他来着,人非草木,在一起处得时间长了,难免有那么点感情,她和四四之间似乎不是那么纯粹的主仆关系,还有点像朋友,也许,还有点像亲人,可是这怎么跟胤禟解释呢,说她觉得四四是她的亲人?他一定理解不了的。
仔细想了想,她开口道:“嗯,他生病了,怪可怜的,我人虽然没有那么善良,同情心还是有点儿,而且四爷平日里对我们这些下人还是不错的,也没有打骂什么的,所以我们关心一下他也没什么的。”
胤禟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说:“你可千万不要骗我,因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兰欣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没有安全感,而且这眼神实在太严肃,她都快要承受不住了,赶紧咧开嘴笑道:“九爷,兰欣向你保证,要是哪天我喜欢上了别人,肯定第一个通知你,好不好?”
胤禟狠狠地瞪着她,但是拧着的眉毛却是松开了:“你敢!”
兰欣赶紧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假装认真地坐举手发誓状说道:“佛祖证明,我胆小,我不敢,我真不敢!”
胤禟满意地笑了,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她的唇湿湿软软的,好久都没有仔细品尝一下这味道的,竟让他沾上了就不想松开,慢慢地加深这个吻,似乎只有紧紧得拥她在怀里,口中含着她的唇,才能让他感觉到这女人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夺走。
兰欣也勾着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小舌轻巧地钻入他的口中,到处乱窜。积累了很久的蓄势待发的激|情让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去解开胤禟领口的扣子,小手放进去,在他坚实的胸膛来回摸索,寻找到某个突起的地方来回拨弄了一番。
胤禟的喉咙中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抓住了某人做恶的手,喘着粗气,说:
“这手是干嘛呢?”
兰欣的脸红扑扑地,浑身娇软地倒在胤禟怀里,隔着衣服在他胸口画着圈圈,眨着自己的眼睛,抬头看他,不断发送电波,然后暧昧地小声说:
“我冷了,爷的身上热,我捂手。”
胤禟颤抖着身子,大笑起来,他笑得很开心,嘴角都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看得某色女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他打横抱起某色女,一边向卧室走去,一边说:
“爷的欣儿想要了,怎么不直说,爷一定把好好把欣儿喂饱。”
作者有话要说:偶忍住了,没有写h,乃们快点粗线,表扬一下偶嘛~
正文82 穆景远(倒v看过别买)
兰欣想要一只笔,鹅毛笔,于是就去找最有可能弄到的人——胤禟。。
胤禟有些不能理解地问:“你要那个干嘛?”
“嗯,其实是我喜欢西洋的物件,听说有这么个东西,就想要。”
胤禟戏谑地嘲笑她说:“你是要用它写字?连毛笔字你都写得歪歪扭扭,西洋人的笔你能写出字来?”
兰欣愤愤地说:“我就是想要嘛,哪儿那么多废话,你给不给我弄来?”
“只要是你要的,就是天上的月亮,爷也得搬梯子上去摘下来啊,这样,爷认识一个人,他是西洋来的传教士,叫做穆景远的,他那里有的,除了鹅毛笔,他还有好多西洋的玩意儿,今儿带你去看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穆景远,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本穿越小说里面见过,具体是哪本忘了,谁让兰欣看得穿越小说太多了呢,哇塞,没想到在清朝待了这么久,她终于可以第一次见到外国人了。
大清朝对于西方人来中国探险是严格禁止的,唯一的例外就是上帝的使者,传教士,从万历年间的利玛窦,到康熙朝的郎世宁,白晋,还有这位穆景远。
兰欣的眼睛亮了起来,18世纪的欧洲,貌似已经是蛮先进了,有些东西,她自己不能凭空发明,如果能够从传教士的嘴里说出制作方法来,就合理很多了,赶紧拍手称快:
“真的吗?太好了!”可是一想她和胤禟的身份,又有些疑虑,“可是……那人可靠吗?”
胤禟捏了捏她的脸,淡笑道:“这还用得着你操心,爷让你见的人,还能不可靠?”
坐着马车到了地方,兰欣下车一看,一个典型的西方建筑呈现在眼前,原来这里就是北京最早的基督教的圣公会。
一个穿着黑色传统的神父装,前胸上挂着一个金色的十字架的高高瘦瘦的大胡子中年人微笑着迎接他们的到来,看到胤禟,按照中国的礼仪行了礼,然后把他们引进了教堂。
兰欣穿过圆弧形的大门,走进了一个典型的巴洛克式的天主教教堂。大厅高大的穹顶上是柔和的线条,两边的窗户玻璃描绘着简单的宗教画像,使得透过的光线并不那么刺眼,教堂里面还放着长长的桌椅。在走道的尽头,放着受苦受难的耶稣大叔的雕像,他被钉在挂十字架上表情很是悲痛,那就是传说中的圣台。
这样庄严肃穆地地方让兰欣忽然很想祷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大神帮自己穿越的,到了这边还没好好谢谢大神呢。
于是,她坐下来,学着以前看电影的时候人家祈祷的样子,双手合起,低着下颚,闭上眼睛,开始静静地祈祷。旁边的胤禟和穆景远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等她睁开眼睛,穆景远兴奋地问道:
“这位小姐难道是上帝的信徒?”
兰欣不知道说什么,她呢,算是,只要是能抱的佛,她都抱,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不管了,看着穆景远期待的眼神,她点了点头。
穆景远好像见到亲人似地激动地说:
“太好了,我来到中国以后,传教真的是很不容易,这里的民众大多信奉佛教或者道教,不能接受基督教的教义,没想到这位小姐竟然这么与众不同,您以后可以经常来这里祷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