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32部分阅读
冥神的莲花 作者:rouwenwu
真不明白,你真的一点都不恨这个贱人?”
“离宸,还不回去?当真要我和你遗憾万年吗?”留镜的语气里有了丝丝的恳求。我总觉得这和我在夏园宸居中听到的对话说的是同一件事。
记得那晚,附身蔡晓玲的离宸本是有机会杀我的,但横空出现的黑衣人带走了。后来,我夜探宸居,也是附身蔡晓玲的离宸和附身夏康宸的神秘黑衣人在谈话,那黑衣人希望她学学她姐姐留镜,也拿了她的母亲来威胁她。离宸也指责那黑衣人将他们母女三人害得很惨。
我心里一惊,按说离宸与留镜的母亲是火神祝融之女,实力自然不俗,她嫁给命运之神,也是强强联姻。何况她生下的两个女儿:留镜和离宸从一出生便继承了外公的驭火之术。或许还因为父亲是命运之神,两女从诞生之日的驭火能力便超越了外公祝融。
那能够对付祝融之女,牵制离宸与留镜的这六道三界便屈指可数了。
她们的父亲命运之神便算是其中一个。我一惊,怪不得几千年来,离宸都杀不了我。我只是一介小花神,能有多强?定是那个神秘的人一直在阻止。
可是阻止离宸杀一个小小的花神,意欲何为?
想到此,顿觉周围有着巨大的阴谋之网,仿若自己还是网中的关键环节。
“留镜,我好恨。”离宸尖锐的声音如同绷直的钢丝直入云霄,打断我的思绪,抬眼看离宸,面目扭曲。
“回去吧。终有一日,会有个了结的。何必把自己逼成这样?”留镜轻叹,语重心长。
离宸眼眸渐水汽迷蒙,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下,冲开污浊的爆炸烟尘。戾气逐渐消失的离宸,看着留镜,无声哭泣,继而嚎啕大哭。四周顿时风声呼呼。
留镜只静静站着,看着面前脆弱的妹妹,并没有伸手去拥抱、安慰。离宸哭了一会儿,头发四散开来,在风中飞舞。
“回去吧。离宸,千万要息心,忍耐。”留镜的话语如雪花飘落。眼前的离宸慢慢闭上眼,陡然一阵大风,离宸无力地倒在地上,昏睡在雪地里。
离宸定是走了。眼前昏睡在雪里的女子该是云珠了。
留镜转过身,略带哀伤地看着我,我这才想起应该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正要鞠躬,她却先鞠躬说道:“即使他爱的是你,也多谢你救了他。”
我讶然地看着她,也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苏轩奕。她没有惊艳的美,但那瓜子脸,粉嫩的肌肤,明亮的眸子,娇巧的身躯,淡然的神色,自有一种江南的灵秀雅致,烟雨蒙蒙的柔美。
闲淡、恬静,这女子仿若晨光熹微时,浣纱的女子,嫣然一笑的风情便足以动人心魄。
我有些沉醉,心想: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苏轩奕。苏轩奕为何看都不看她一眼?白白错过了眼前人。
正沉醉,却听得她说:“神罚不是儿戏,你得好好准备,本尊必定不会失却公平的。至于结魂灯,总归要归位,你尽快归还给孟婆,这神罚定也可轻一些。”
“晓莲谢留镜大人教诲,也多谢大人救命之恩。”我躬身一拜。
留镜却挥手道:“你好自为之,本尊也出来这许多时日,如今太子元神顺利聚集,我这便回天界去了。”
“留镜大人,请留步。”一直站在一旁的菜头突然喊。
留镜看了看他,问道:“大祭司还有何事赐教?”
“大人可否帮个忙,花神战衣和蓝莲流风裙被舍妹拿走,这于晓莲不利,您看这…”菜头毕恭毕敬地说。
“皇甫大祭司不必担心,此去冥府还灯,定会有机会。”留镜一摆手,天空飘来七色云朵,缓缓下降,落到地上,留镜轻移莲足,优雅地踏上去。
她要走了,容莲怎么办?我情急之下,便大声喊道:“大人。请把容莲留下吧。”
留镜看了看我,面上露出一抹讥讽,笑道:“你竟看不出这便是本尊真身?”
我默不作声看着她,原来人家不是附身凡人,而是真身所化。
“也难怪,你是低微的花神,再说本尊又喝了天界隐灵露,你自然也是看不出来。好了,本尊走了。”留镜一挥手,那七色云朵和她便倏然消失。
四野的风声也逐渐消失,残月西沉,晨光熹微。我和皇甫菜头站在雪地里静默了一会儿。皇甫菜头说了句颇有创意的话:“天明了,要节约能源。”然后,轻弹指,梅树林里的红纱灯笼次第熄灭。
我笑了笑,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走到仍然昏睡着的云珠身边,轻拍她的脸,十指所触,尽是冰凉。
“云小姐,云小姐。”我拍拍她的脸,她这才睁开惺忪的睡眼,眸光流转,没有一丝的恨意。她竟也是如此美丽的女子,我不禁有些呆。
却听得菜头笑道:“这蓝晓莲以前是喜欢美少年,现在是转性了?还是来者不拒?”
“情蛊没了,倒是越发猖獗了,看回去,我让红收拾你。”我哈哈地笑着,果然抬出红他脸便唰地红了。
我很得意地看着他。不料这小子脑袋也快,马上就反戈一击:“你就得意吧,得意。看等下,十八王爷怎么治理你。”
我一想到我暗算夏月凌时,他那个表情,我心里就直打鼓。
与他对招,我只有死路一条。想到此,我恶狠狠地看着菜头,他笑得颇得意。
“你姓蓝?”云珠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面上陡然悲戚。
“我姓蓝。”我看着她,不明她脸上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能留你。”云珠从袖子里拿出匕首,飞快地扑将过来,我一闪,却还是来不及,明晃晃的匕首插在我胸口。瞬间,我看到天空飘着雪,明晃晃的蓝色,天光盛大,一天又开始,灵都定是人声鼎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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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部夏月篇 第四十八章 陷入诅咒的云家 字数:4988
,从胸口辐射开来,瞬间成一片,找不到痛点在何处的痛交织成了一片,仿若是被ak47密密地扫射了一番。
妈的,我姓蓝也招惹人?我暗骂着,拼命想稳住身子,质问一下云珠为何要杀我。双腿却似乎并不是自己的,于是只得不听使唤地往下坠。
“晓莲。”菜头那小子愣了好一会儿,才惊呼,震得我耳膜有些痛。
我想骂他好歹是个大祭司,惊乍乍地作甚。却就是扯不动唇齿。
只能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他踉跄着奔过来,随手一掌劈向云珠,云珠哼也没哼一声,便如断线的风筝飘起来,跌落在十米开外的雪地上。
“晓莲。”菜头声音惊恐,一把托着我往下坠的身子。
我微微睁眼,他的脸在光的阴影里不甚清晰,倒是他身后的蓝天,呈现紫蓝的诡异,看得我我头晕眼花。
“晓莲。你怎么样?你这丫头,要挺住,我们还要回去过平淡生活,还要重振青灵山的。”他声音里哀伤,还有灼热的泪和着冰冷的雪花滚落在我脖颈间。
我最怕见到男人哭。想当初在上海,我夜里驱邪回去,在淮海路遇见个抢我钱的家伙,结果被我打得鼻青脸肿。他当即就声泪俱下,最后反而变成了我安慰他,还给了他钱打车回去。从小,便觉男人与眼泪不沾边,男人一哭,必定是伤心到极致的时刻。因有了这样的认知,于是男人在我面前一哭,我便心软得不行,也心痛得不行。此刻,是净尘在哭,这向来云淡风轻样的男子哭了,那还了得。
于是我挣扎着想站起来,缓和一下气氛,让他不要担心,却是一丝力气也没有。便只得用力扯开眼睛,努力吐出几个字:“净尘,你……你吵得很,死了……都会被你吵活的。”
“晓莲!你怎么样?”他的泪不断滴落。
“还能怎样?…痛。痛就一个字。”我咬着牙。
菜头手忙脚乱地位我输灵力。背部腰间有温暖源源滚入体内。很是舒服。不一会儿。在温暖地滋润下。痛渐渐退却。胸口地疼痛却越发清晰。
我竭力咬着牙。双手紧紧抓着菜头地衣襟。示意他将我胸口地匕首拔掉。进行止血。
谁知菜头咬着嘴唇死活不肯。头摇得哗哗地。
“死不了地。来吧。”我咬牙虚弱地喊。觉得四周无比严寒。那些寒冷很是贪婪。倏然钻入我地身体内。肆意横行。将体内地温暖全部吃掉。
“这匕首着实诡异。像是下了封印地。我不能冒险。”菜头声音悲。
我暗叹一声。这匕首的诡异我定然也是知道的。普通匕首插入身体,即使再痛也总是有个中心点,自己是能清晰地感受到痛源,直到痛到全身麻木的。
而这匕首插入我胸口带来的却是全身毫无中心的全面疼痛,自己非但没有感觉到痛源,却也未曾因这痛有丝毫的麻木之感。一直都是非常清晰的疼痛,仿若万蚁不断啃噬着身体。
并且它一插入胸口,便源源不断地吸走我全身的温暖,给我带来彻骨的寒。按说我身上也是穿得够暖和,且也是道门中人,有灵力护体,就算中了刀也不至于有如此表现。
“菜头,你他妈的,再不拔,我身体的温度都要被吸光。”我的牙齿不住打颤,哆哆嗦嗦地说,感觉自己就快要冻成冰棒了,手脚都有些僵硬。
菜头不住摇头,更加疯狂地往我身体里输温暖的灵力,温暖由腰间流进,却又瞬间消失。
我自知菜头的做法徒劳,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一丝的办法。眼前却不断晃动着夏月凌,白衣胜雪,青丝轻摇,脸上笑意醇厚,真是温暖如春的男子。
这感觉无比踏实。也许,也许他会有办法。
虽然之前对他的冷漠和虚假有所腹诽,对他的不坦诚也万分气恼,对他利用我去弄结魂灯有所怨恨。但不可否认,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对他便有了一种莫名信任感。
我所厌恶的那种笃定的表情与笑意此刻倒仿若是暗夜里的一丝光亮,让我非常想见到他。仿若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呆在他身边便是最安全的。
“师兄,徒劳的。那匕首,那匕首被下了咒,或者种过蛊。你,你拔了,给我止血,送我…我回夏月凌…身边。”我挣扎着,努力让我的意思表达清楚。
“夏月凌?在这关头你还是想着他。”菜头笑得有些凄凉,也没有停下替我输灵力。
我自知他不肯冒险为我抽去匕首,也不肯冒险离开水榭别院去找夏月凌来。便竭力抬起右手,趁他不注意果断地握住匕首柄,奋力拔出。
异物离体,顿觉虚无。随即,我看到血喷射而出,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那优美的弧线蓝色透明。我的血液竟然是蓝色的。
“呀,蓝血。”菜头和倒在雪地上奄奄一息的云珠同时发出一声惊叫。
本以为是云珠下了毒才让血液成了蓝色,现在听得她也惊呼,这才知这匕首的古怪云珠也未必知,她或许不过也是一颗棋子罢了。
“惊呼啥,这证明我是蓝莲花神化身了。”我竭力扯出点笑,却失了力气,颓然倒在菜头怀里。
菜头手忙脚乱地继续施展灵力、念着各种止血疗伤的咒语为我止血,强大的灵力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我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寒冷与温暖,仿若那身体已不是我的。
然,脑袋里似乎有某种模糊的影像:紫衣的男子跌落山崖时愤恨的眼神,红衣男子持剑而立,风中飞舞的乱发,跌落山崖时耳畔的呼呼风声,陡然的血雾漫天,安静流淌的河流,日光下眼神忧郁的男子……
“净尘,我……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有什么什么在,在…脑袋里乱窜,在…”我慌乱地逸出声。
此刻,没再感觉到寒冷,胸口上也没有了疼痛,但头却痛得仿若要炸开,痛得我无处遁形。
“你怎么了?晓莲。”菜头的声音惊恐。
我咬着牙
地说:“痛,脑袋里有东西炸开,好多,好多,好难
“乖,撑着,会有办法的。”菜头安慰着我。我心知在此无力回转,却也不能任性,便咬牙点头,谁知脖子僵硬,连点个头都困难。
好不容易使劲一低头,便看到胸口的菱形伤口,已经没有喷血,而是渗透着蓝色的血液,血液遇见空气的严寒,便化作淡蓝色的烟雾在胸口缭绕。
用力地抬起手想看那匕首究竟如何古怪。只见赤红色的匕首柄上刻着两条交缠的金色小蛇,匕首身为淡蓝色,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刀片明晃晃的刺眼,却没沾一丝血。
我用眼睛死死地盯着云珠,目前唯一能给我线索的便是她。只是为什么脑袋里像是陡然装进了许多东西,如同乱麻,却又不甚清晰,模糊杂乱得让我头痛欲裂。
云珠或也看到我死死盯着她,便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积雪,一步步挪过来。
“你还想怎么样?”菜头不能停下为我输送灵力,便分不出神来来对付云珠,只得厉声喝道。
此刻,形势很是危急,云珠只需轻轻一刀,即可杀了菜头。而菜头要活命,唯一的办法便就是放开我。但那样便把我置于她攻击的空门,我的性命便堪忧。
凭我对菜头的了解,他自是宁愿自己死也不会放我在危险中。
我不能再置他于危险,也不能再让他为我赔上性命,于是便暗暗凝聚仅存的一点力量,等待那瞬间的搏命。
“云珠,若我与晓莲有三长两短,不仅你,就连你们云家也会从天商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六道三界都不会再有你们的丝毫影子。”菜头厉声说道。
云珠没说话,只在离我们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呆呆地看着我们。这是一个非常微妙的距离,也是致命攻击的最佳距离。
现在也算是一种剑拔弩张。电视剧里这种诡异对峙,总会有着一个潇洒的大侠横空出世,或者夏月凌会潇洒而来化险为夷吧。想到此,我心里笑了,他来,定是淡定得不得了,云淡风轻间已见分晓。然而,好一会儿,还是我们三人互相望着。
“你以为我吓唬你?岂不说十八王爷不会放过云家,你可知我是春城林家的人?云家和林家相比,你自然知晓结果。”菜头做着最后的语言战斗。
云珠却还是不动,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我,好一会儿才小声地问:“你便是可以解天商之咒的莲月皇后的转世?”
我无法点头,便眨了眨眼。只这个动作,云珠的表情陡然惊喜,眼里泪光闪烁,整个人还因过度惊喜而颤抖不已,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喃喃地自语:“真的做到了,真的做到了。云家有望了,有望了。”
她的表情癫狂,又哭又笑一阵,我也无力再去分析她的表情变化,只在那硬撑着,奢望着救援。
云珠哭笑了一阵,却陡然跪在雪地里,双手合掌向我跪拜道:“云珠替云家谢过蓝小姐。”
“你?你这是何意?”我艰难地问。
云珠轻咬双唇,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好半天才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谢谢你,若你要王爷,我也是可放手了。”
她的举动着实怪异,先是毫不犹豫地杀我一刀。此刻,却又是道歉又是道谢,还说可以拱手让出夏月凌。最可恨的是自始至终她身上居然没有杀气。
“你为何要杀姓蓝的?不会只为了那个王妃的位置?告诉你,晓莲不需要。夏月凌那家伙,你想要就拿去,晓莲不稀罕。
”菜头讶异于她的转变与疯癫。
云珠一听,愧疚地低下头,幽幽地说:“云家,虽然可以长盛不衰,每代都宠贯天商,云家子孙往往非富即贵,且每一代都有通神女子入主后宫。但云家却是被诅咒的家族,每一代都由一个能通神的女子掌管,否则,全家族都会遭火灼而亡。还有云家的女子嫁得都好,但注定得不到丈夫的爱情。还有最可怕的一个诅咒为:云家子孙活不45岁。而家训谕示解咒的唯一方法,便是云家通神女子亲手将贴身匕首插入蓝姓名莲的情敌胸口。”
“可是,你并没能杀了我。你,你们云家的咒也没解,你怎么…怎么反而…感谢我了?”我问,还不忘咬咬自己的舌头,不让自己睡过去。
“家族谕示:匕首插入情敌胸口即可,切记不可动用第二刀。”云珠低着头,青丝上不一会儿便积了好一层薄雪。
三人都不再说话,四周一片沉静。被诅咒的云家!原来我宿命的敌人,在一千年前与我为敌的云家却也是被诅咒了。只是替云家下诅咒的是谁?与我又有何过节?左思右想,所能想到的便只有离宸。云家世世代代通的神便是她了。只是她向来恨我入骨,何以为留下“匕首插入情敌胸口即可,切记不可动用第二刀。”这样古怪的训诫?
突然,云珠从雪地上跳起,也不管我与菜头的反应,陡然飞奔出水榭别院。
见云珠离开,我和菜头这才舒了一口气。
“我带你去找夏月凌。”菜头咬了咬唇,轻轻抱起我,手却还是不断地传递着温暖。
还没走两步,却见白衣人影一晃,定睛一看,面无表情的夏月凌站在我们面前,眼睛直直地盯着菜头。
菜头被他看得不自在,便将我交给他。一到他怀里,便闻到好闻的味道,他的结界有如春的温暖。我顿觉睡在上海小窝的大席梦思床上。
“你终于来了。”我用力扯出笑,盯着他的脸,他没有笑,眉头微拧。我伸出手,欲抚摸他的眉头,无奈抬不起手。便只得直直盯着。
“嗯,我来了。”他声音柔和,如三月和风,“闭上眼,休息一下。很快就好。”
他的神色语气都让我无比安心,于是我索性闭上眼,顿觉周身轻松了不少,连脑子里那些奇怪的影像都纷纷退却,只剩下澄明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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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部夏月篇 第四十九章 仿若前世的梦境 字数:5193
你为何如此?”面前的男子声音幽恨,妖冶的紫眸腾里面有着不可置信和浓浓的哀伤。
是谁,这双眼如此熟悉?我后退两步,与他隔着一段距离。只见他鬓边盛放着紫色藤萝状的花纹,额间有妖冶的紫色四叶草图案。
“苏轩奕?”我叫出声,却马上想起这该是紫陨,便又疑惑地问:“紫陨?”
他还是看着我,晶亮的紫眸里盛满痛楚,喃喃地问:“一切都是假的吗?爱情与诺言也是假的吗?”
那语调如刀,刀刀割在心头,疼痛得无以言诉。我说不出一句话。他轻轻一皱眉,身上流露出的一点点哀伤都能化作锁链捆绑着我,磨得我血肉模糊。
“是假的吗?”他还是不依不饶,声音越发凄楚。我下意识地后退,却见金光一闪,一柄三叉戟从他背后刺入。
“紫陨。”我不由自主地惊呼,心里涌起铺天盖地的难过。
“很好哇!”他咬牙切齿,身体逐渐向身后的山崖跌落,那紫眸里却陡然有了恨意。
郁磊持三叉戟站立在旁,念着咒,反手一掌就要打向他的元神。
“郁磊,求你。”我喊道,却又似乎并未经过我大脑,是另一个人喊的一般。
郁磊转头看着我,炽热的眼眸蔚然成冰。那冰一样的眸子刺得我的心痛,痛得蜷曲,痛得无处遁形,恨不得上前去抚去他所有的哀伤。
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一丝地不开心。他一不开心。我就觉得他身上散发出苍茫宇宙中零度地绝对孤独。
“郁磊……”我低喊。他猛然别过脸不看我。一抬手并没有将紫陨打得魂飞魄散。而是发出一团光球。将紫陨囚于其中。渐渐地。那光球收缩。最后如鸡蛋般大小跌落在郁磊掌中。
最后一眼。紫陨地脸带着绝世地愤恨。我颓然闭上眼。感觉苍茫宇宙没有一条我走地路。
“我等你回来。”郁磊地嗓音喑哑。有哽噎。我睁开眼。看到他绝美地容颜里。满是愧疚与落寞。
他旁边地女子正是孟婆。她正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默默地从郁磊手中接过那团光球。用白绫层层缠住。又施了咒。
“交给地狱之母。放到地狱底层。”郁磊对孟婆说。孟婆欲言又止。显然对郁磊未将紫陨彻底灭了有看法。
郁磊一摆手,孟婆也不说什么,化作一阵风走了。
“我等你回来。”他的嗓音恢复了些许正常,怔怔地看着我,又说了句:“对不起。”也化作一阵清风而去。
云雾缭绕的山巅,风不停吹,天上没有一丝日光,涌满密云。
我一人站在呼呼的冷风里,只剩下心痛,痛得不想再存在于这天地间。
陡然,红影一闪,银发垂地的红衣男子站在面前,那银发遮住了眼睛,杀意和哀伤交织涌动成寒冷的气场在我周围涌动。
“月阳,请你杀我。”陡然有个声音。我吓了一跳,是我发出的,却似乎又未曾经过我的思考。
月阳没有动,只那么站着,哀伤如低低的云层,层层叠叠地压过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你下不了手?”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猛然回头,只见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红色羽纱单衣,一头红色短发略显凌乱,在肃杀的山风里手持长剑指着我。正是血魔的弟弟月合。
“求你让我形神俱灭。”还是我发出的声音,却似乎身体有另一个我。刚才的哀伤化作了惊恐。
“哥,喜欢她就成全她。”月合喊道,山巅的大气不安地涌动。
我颓然闭上眼,眼前不断闪过紫眸里的哀伤与恨意,却又不断闪过郁磊眉头紧蹙的容颜。痛交织成一片。
陡然,感到背后剑气凛冽,有兵器破空而来的声音。我自知是月合的血影剑,“血影一出,破魂碎魄”。
“真好。”我轻吐出这两个字。
破魂碎魄,灰飞烟灭,便不会有那么多世俗纷扰,不会有那么多伤心与难过。
然,那剑迟迟没有刺下,睁开眼,却看见红菱纱和血影剑在空中僵持。
“她求的是我,不是你。”月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然后他拿过月合的血影剑指着我。
狂风大作,山巅雾气汹涌,紧闭双目的月阳挥剑砍来,血色的影子“嗖”地划向我。
没有丝毫疼痛,仿若那剑并不是砍在我身上。但瞬间,我看见蓝色透明的血从我的胸口喷射而出,如同在水榭别院中,拔下云珠插在我胸口匕首的瞬间,胸口喷出的血液。
“你维护她。”月合冷冷地吼着,便来夺月阳手中的血影剑。
“这足够让郁磊那杂碎生不如死的。”月阳大笑起来,陡然一掌拍在我胸口,我只觉身体飘然而下,耳畔是呼呼风声。
以为会骨骼尽碎,却落入温暖的怀抱,郁磊低头看我,“对不起,不该留下你一个。”他的声音醇厚,清澈澄净。我心里好欢喜,仿若能呆在他怀里便是永世的幸福。
“对不起,我爱上了紫陨。”突然,我说出来,竟是我说出来。我惊恐万分,清晰地感觉到身体还住着别人。正当我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出了一掌击打在郁磊的胸口,自己便离开了他的怀抱,继续跌落,耳畔是呼呼风声……
真好,终于可以灰飞烟灭……
一点都不好,我的郁磊我再也看不到,他一个在这世间该是多么孤寂……
两个我激烈争论,头脑里疼痛欲裂,混乱得不成样子,所有的人都纷纷退却,所有人的脸都互相交织,所有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回荡。
“不要,不要。”我喊着坐起身,不断地摇头。
“晓莲!”威严的声音响起,我猛然睁开眼,看见夏月凌微皱的眉目,伸手去抚他的眉,手伸在半空中,便凝固成一朵花,陡然想起好像很久以前我也是有这个动作,只是在什么时候呢?我想不起来。
“晓莲,怎么了?”夏月凌抱着我,轻轻问道。
“我梦见好多人,梦见…”我说,却陡然惊异无比,刚才梦里是谁?现在却是一个也想不起来。竭力地想,只剩下头脑里虚无的疼痛,仿若是记忆被活生生地挖去了一块。于是只得颓然靠在夏月凌怀里。
“怎么不说了?”夏月
着我的背。我的泪便一滴滴滴落,在他的白袍上打)]不见。
“我想不起来了。总之感觉是很哀伤,很哀伤的事。却又感觉不是我的事,不是我的记忆。我仿若旁观者,却又仿若参与其中。”我轻轻地叙述。
“定是这些日子,你为了本王的事过于操劳,才会产生幻觉。”夏月凌搂紧我,说:“谢谢你,没有你的话,人生多么无聊。”
这是什么话?我就是让他的人生不无聊的?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想撒娇地质问他,却不料牵扯到伤口,胸口一痛。
我这才想起,在水榭别院被云珠所伤之事,还有云家世世代代的奇怪诅咒。
“云珠呢?你把她怎样了?”我急切地问,格外担心云珠。依照夏月凌的秉性,现在春城林家站在他这边,云家现在已不是他手中最利的刀,他便可以抛却。此刻,云珠再出了此等事,命运堪忧。
“她?你倒是关心她,还是要亲自处理她?本王倒只是罚她禁足,呆在云居,听候处罚。”夏月凌边说边安放我在床上,盖上了红锦被。屋顶幽幽的夜明珠透过纱帐顶柔和地泻下来,原来还在夏月凌的床上。
“王福达,你请云三小姐过来。”夏月凌喊,王福达在屋外应了一声。
“你要她到这里来?”我惊讶地问,强撑起身子,要翻身下床。
“怎么?晓莲怕他人来打扰我们?那我就将人都撤出去这院子,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他俯在我耳边轻柔地说,贼兮兮的。
“谁是那意思啦。我只是,只是觉得在这卧室之内谈事情有点别扭。”我别过脸,躲开他,要翻身下床,却被他捉住。
“别动。你伤口还未痊愈。”他突然用手抚上我的左胸。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本能反应地抬起一掌煽过去,他却似早已知晓般,轻巧地躲开,并用另一只手扣住我煽过去的手,我本能地往后一倒,想倒在床上,一个打滚便可躲开。
谁知,刚一倒在床上,他却是整个身子压过来,压得我死死的。不知道怎的,我的一双手竟被他一只手死死扣在头顶,另一只仍然抚在我的左胸。
“你以为本王不知你打什么算盘?”他的脸近在咫尺,绽开笑颜,整齐的牙齿,粉嫩的舌头,温热的气息。我竟口干舌燥,很期待那个吻落下。于是闭上眼睛,却又想看看这个吻如何落下,眼睛便似闭非闭。
于是,我看到夏月凌那厮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很恬不知耻地哈哈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边喘气边说:“晓莲原来如此喜欢本王亲近。那本王定不会辜负晓莲的。只是本王向来不欺负弱小病残,今日,晓莲有伤在身,本王就暂且让晓莲失望了。”
我心事被这厮看穿,脸上倏然滚烫。恨恨地咬了咬牙说:“别自作多情了。我对比我小的男人没兴趣。我没有正太控的…”
“嗜好”二字还未吐出,夏月凌陡然吻住我。突如其来的吻,让我忘记了一切。他的舌趁机探入我口内,肆意吮吸、纠缠,继而又辗转缠绵。那感觉仿若喝了青灵山桂花酿的感觉,甜蜜,带着微醺的醉意。自己的舌也不由自主与他纠缠、嬉戏。这感觉仿若儿时一场无比欢愉的游戏,只沉浸于其中,忘记了时间流逝,忘记了回家晚了爸爸妈妈会责骂,忘记了夜来临会带来的恐惧。
总之,我便一心沉浸于这嬉戏、追逐、纠缠,品尝那芳醇的甜蜜,体验着那一微醺的缠绵,整个人软绵地沉迷,仿若睡在白云上,晒着太阳,懒洋洋的。
“王爷,云三小姐到了。”陡然听得王福达在门外禀报。心里一惊,猛地一跳,推开夏月凌。
夏月凌重心不稳往后一跌,幸而抓住了床边的栏杆才稳住了身形,不怒反笑地说:“没想到晓莲竟是过河拆桥之人,享受过了,就把人踢开了。”
“谁,谁享受了。你,你强迫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手忙脚乱地穿衣,却老是系不好布扣与腰带。
夏月凌笑着伸手过来,我以为这家伙还要故技重施,便赶忙躲开。他却笑着说:“本王只是要帮你系腰带,你那腰带在身后打死结了。”
我伸手一摸,腰带果然打了个死结,自己拼命想将腰带拉到前面来,这夏月国的衣服却是腰带与衣服连在一起,不能单独拆下。若要自己解开那结,必定就要脱下衣服。让我在夏月凌面前脱衣服,这事还不得被他说成啥呢。
“来吧,难道你想让王福达看到你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夏月凌还是笑着替我解腰带死结。
我没反抗,他的动作很轻柔,不一会儿便弄好。然后又拉着我坐到桌边,拿着梳子替我简单梳头发。他梳头发的动作很轻柔,不一会儿便梳了一个简单却好看的发髻。
我拿着菱花镜许久没回过神来,只透过镜子看站在身后的他。心里有多甜蜜,便有多酸楚;有多幸福,便有多恐惧。
“月凌,如果我不是莲月转世,如果我不是蓝莲花神,如果我未曾在十年前附身蕊珠救你,如果我没有一丝法力,如果我只是一介平凡穿越女子,你会否如此这般待我?”我看着他,心像涨满期待的潮水,期望他说“即使你只是一介平凡女子,我也会如此这般待你,只因为是你!”
但他却还是笑意温和,伸手拍拍我的背说:“假设都是不成立的,有什么意义呢。现在本王对你如何,你却还不知?”
果然是夏月凌的回答。心里的潮水陡然退却。我站起身,笑道:“也是,做人是要现实些的。”便往窗边走,准备支起窗户透透气。
“王爷。”王福达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小了些,或是怕自己撞在刀口上,误了自家王爷的好事。
“王福达,本王的爱妃来了吗?”夏月凌端坐在椅子上,突然这样说。
“爱妃”二字让我抬起的脚不知往何处放,心陡然乱了。
他不是一心想取消与云珠的婚事么?怎么此刻又叫云珠爱妃了?夏月凌这个男人果然还是让人看不清半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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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部夏月篇 第五十章 夏月凌的表演秀 字数:4079
“吱呀”开了,云珠轻移莲步,落下帽子,脱下粉色火红短祅套着淡青色垂地纱裙,头上梳了个垂云髻。
她一进来看到夏月凌端坐在椅子上,脸上竟浮上一抹娇羞。走得无声无息,盈盈上前一拜,“臣妾拜见王爷。”
“爱妃免礼,这些日子倒让爱妃委屈了。”夏月凌一脸笑意,起身要扶云珠。云珠微微一闪身,浑身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惊讶地看着夏月凌,脸上有点惊恐。
“怎的?爱妃是在怪本王?”夏月凌和颜悦色。
“不,不是。只是…”云珠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只得任由夏月凌扶她起身,温柔地拉着她的手,牵着她坐到床边。
整个过程,夏月凌温柔无比,任谁看来都是一个体贴的丈夫。云珠却如同惊弓之鸟,虽竭力克制着,但那每一步的虚浮和颤抖,还是能轻易泄露她的内心。
是啊,云珠本来暗恋了十多年,处心积虑地嫁给了他。却不料成亲之日,他独自躲出去为另我炼制丹药。出去一趟又带了我回来。是丝毫没有给她好脸色,甚至还要休了她。之后,她又刺杀了我。所以,王福达去通知云珠,王爷要见她时。她自然也是忐忑不安,以为此行不说凶多吉少,也定是没有好脸色的。谁知,这夏月凌没有半点呵责,反而是柔情款款。这种诡异,任谁,谁都得惊恐,谁都得发抖。尤其面对的还是这样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子。
“爱妃委屈了,先前竟不知爱妃承担着那样的重担,也是本王不周,忽略了王妃。”夏月凌说道。
我心里也没感到痛与不适,反正这小子也不知那句话是真的,我便当作看一场电影。于是我倚靠在窗边,看窗外雪地上的鸟雀嬉戏,也懒得去掺和人家夫妻俩的事。
“谢王爷,有王爷这句话,云珠死也甘愿了。”云珠同学果然单纯,被夏月凌这么三言两语就哄得感激流涕,声泪俱下。想到此,我无比感谢发达的高科技,感谢孜孜不倦写小说的作者,拍电影电视的那些导演。因为正是他们让我知道了无数人教科书,教会了我识破大灰狼的n种招数。
“爱妃这还是在怪本王疏忽了?”夏月凌抬起手,温柔地抚她的泪。云珠却哭得更加梨花带雨,花枝乱颤:“王爷,臣妾不敢。只求王爷能宽恕臣妾过去的罪行便是。”
“爱妃何罪之有?你为了家族。甘愿牺牲自己。这种贤德。本王应加以封赏才对。”夏月凌声调提高了些。我把目光从院子里地鸟雀身上收回来。却正碰上夏月凌地目光。
那目光似在询问我在作甚。仿若有隐隐地怒。
莫非是做戏给我看?这个念头跳入我大脑。但我马上就否定了。夏月凌这厮断然不会做这种事。就上次他召雪姬侍寝。我当时以为是为了刺激我。后来不是证明了是阴谋么?
我懒得再与他对视。便继续去看那两只雀鸟怡然自得地嬉戏。不经意便瞥见回廊柱子那边灰蓝地衣袂一飘。便听得轻微地叹息声。我把头探出窗外。这才看清是刚刚退出门去地王福达。他像是知晓我看他似地。猛然转身看过来。
我吓了一跳。只得讪讪地笑笑。他倒是愣了。
仿若是没从我脸上看到预期地表情般。看来这王福达也着实是个人才。竟然懂得他家主子召见云珠。并非责骂。本以为我会因为被冷落而愁容满面。却不料我竟懒懒地斜倚在窗口。脸上一片泰然。
我对王福达一笑,便再次将目光收回。屋内,云珠还在低低抽泣,掩面在夏月凌怀里。夏月凌轻拍她的背,温柔地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这场景如此让人感动。夏月凌确实应该获得最佳表演奖。他说话的语气,表情,所作的动作,都让我觉得这是真的,不是表演。如果说这话的男人不是他,估计我也流下泪来。
“王爷,我不是在做梦吗?王爷,你原谅我对蓝小姐的不敬了吗?”云珠终于止住了哭泣,在夏月凌怀里微微昂起头。
“傻瓜,当然不是做梦。本王说过你是逼不得已,爱妃的心那么美,我怎可责怪你。”夏月凌低头亲吻他的发。
我心里有微微作呕,难道这厮就是那个某某阿姨的电视剧里走出来的?这种对白,这种动作,简直是狂赚小姑娘眼泪的。可惜我不是怀里那个,我也不是小姑娘。
于是我冷眼一笑,说道:“民女见院子里红梅开得好,也不想在此打扰了王爷和王妃,民女告退。”
转身便要推门出去。却听得夏月凌对云珠说道:“虽然本王不怪王妃,但受害者毕竟是本王的救命恩人,爱妃还是要求得晓莲小姐的原谅才是。”
卑鄙。我心里暗骂,龇牙咧嘴一番。便扯出笑颜转身对着云珠说道:“王妃心底堪比日月,民女岂敢责怪。民女这就告退。”说完就想跑。
“蓝小姐这样说,也便是没有原谅云珠了。”云
走到我面前就要跪下。
妈的,这云珠于是榆木脑壳,不知这云家如何红了。我心里着急,面上却还是笑语盈盈地扶起她,说道:“哪里会呢?”
“蓝小姐,请你原谅云珠。”她还是不依不饶。我觉得再逼下去,我心中那把烦躁的火就要压不住了。
“王妃请起,你这样是折杀了民女。”我和颜悦色。心里暗骂:他娘的,想我蓝晓莲,何曾这样忍气吞声过?我是快意恩仇的女子,最不喜迁就别人,尤其是这种毫无意义的迁就。
“你就不能说一声原谅本王的王妃?”夏月凌一脸看戏的表情。我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还是满脸堆笑地说:“王妃请起,民女从未怪过您。”
是的,我从未怪过你,但是怨你。我在心地补充道。
云珠这才盈盈一拜,道了谢站起身。
我趁机说道:“民女来王府多日,不曾游览过,今日正巧王福达?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