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51部分阅读
冥神的莲花 作者:rouwenwu
意我起身,神色里却满是防备。
转头看着公主问:“公主,现在宫中情形,你这……”
苏玲珑一挥手,不悦地说:“明姑姑认为本公主还有什么好怕的么?这等俗礼。再说,本公主跟一个宫女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兴许我带个人回来?”
明姑姑唰地跪倒地上,磕头如捣蒜地说:“公主,老奴惶恐,老奴只是担心歹人作乱。最近因为迎娶花神皇后之事,朝廷里蠢蠢欲动的多,老奴怕这人若有问题,将来少不得公主会受牵连。你母妃就冤得很。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公主看如何?”
“哼,我苏玲珑说过的话,岂可随便收回?明姑姑是不相信玲珑的眼光?”苏玲珑不悦看了看明姑姑。
那老妇人这才很不甘愿地让开了路,对我和夏月凌做了请的手势。
我点头致谢,却在经过她身边时,夏月凌挡着脸的长发被风吹起,她亦惊呼:“大祭司?”
苏玲珑瞟了她一眼,道:“只是一个长相酷似的,明姑姑也学会鸾庆宫的那套大惊小怪了。”
“老奴不敢。”明姑姑唰地又要跪。
苏玲珑不耐烦地说:“又没有外人在,你也是跟了我母妃进宫,看着我长大,怎还这般虚礼?真是浪费时间。你没看见他生着病吗?”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准备厢房。”明姑姑一路小跑,略微佝的身子在宽大的宫妇服里显得格外滑稽。
“他伤得很重吧?”待明姑姑走后,她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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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柳烟宫的老宫妇 字数:2918
二十一章鸾庆宫的来客
日光下澈,疏疏点点的光斑投射在青石板上。庆铃公主的别院与其说是间别院,还不如说是废弃的皇宫,有点冷宫的意味。看那样子只稍微比夏园的醉莲轩大一点,却比醉莲轩荒凉得多。看这格局应该是在皇宫的最后面,刚才走的门大约是皇宫的别门。
正四处打量,那明姑姑便带了两个黄衫丫鬟急匆匆地过来,斜眼扫了扫我,尖声说:“请吧。”
我亦知晓她对我的敌意,却只是盈盈施礼。她不屑地瞟了我一眼,冷言道:“公主心肠好,你们也好自为之。”
“谢明姑姑教诲。”我低眉垂首,轻声回答。
她哼了一声,对两个丫鬟厉声喝道:“不知利索的东西,怪不得被扔到这柳烟宫来。还不知晓来帮忙?”
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地跑上来要帮我扶夏月凌。
我一摆手道:“多谢二位妹妹。他有伤在身,有时疼痛会伤人,伤着二位妹妹倒不好了。”两个丫鬟伸出的手悬在空中,面面相觑,又看看明姑姑。
明姑姑径直往前走,丢下一句话:“既然人家要自食其力。那就随人家吧。”
在两个丫鬟的带领下,扶着夏月凌,拈动移行咒,走得平稳来到园子东边的厢房。
这厢房外是高大地迷树。还有几棵类似于桑树地高大树木。此房朝西。正是下午。金黄地日光从雕花木窗镂空地格子落在室内磨光地大块石板上。
我扶夏月凌在榻上躺下。刚躺下。要帮他将身上因汗打湿地衣衫褪换。他却猛然紧皱眉头。使劲抓着我地手。浑身如翻滚地开水。继而又是汗如雨下。面上呈一种奇异地红。
我知是那咒发作得厉害。慌忙凝聚灵力。念动静心咒。在他面上一拂。他面上红潮微退。
我地心略略放下。想舒一口。却不料一口气还哽在喉间未呼出。他地面色却陡然由红转青。身子使劲蜷缩。进而抽搐。浑身地汗水顿时结成白霜。
这正是冰火两重天地煎熬。妈地。那个狗日地下地咒如此恶毒。我心里一阵阵抽搐。痛得无法呼吸。
“月凌。”压抑地轻呼。伸手抱住他。像是抱住了一块寒冰。热泪滚落在他身上。竟腾起一阵阵嘶嘶地白烟。
“小姐,要帮忙吗?”站在门外的两个丫鬟怯生生地问。我这才想到门外还站了人,回头去看,二人浑身发抖,大约也是没见过此等景象。
我抹了抹泪,对二人说:“麻烦二位妹妹快帮我把这躺椅移那窗下去。”
二人迅速将榻前的竹制躺椅移到窗前日光里,我使劲吃奶的力气抱起夏月凌。没想到这家伙看起来瘦瘦的,抱起来重重的。将他放在躺椅上,他双唇竟发紫,浑身瑟缩。
“小姐,公子好像发冷,奴婢去拿棉絮吧?”一个丫鬟问道。
我点点头,对另一个丫鬟吩咐道:“你去弄些开水,拿些面巾来吧。”
二婢郑重地应答,然后飞跑出去。
转身看夏月凌,他不自觉地抱住我,往我怀里钻。我心疼得眼泪扑簌簌掉,将他紧紧抱住,浑身是无能为力,轻声问:“月凌,月凌,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他哆嗦得更加厉害。连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我生怕他咬到舌头,抹抹泪,以泪化作符打在他唇齿间。
“别难过…意识里传来他羸弱的声音。自从他在我身上打了封印,夏康峻的意识入侵过我后,只要我想着他,防备稍弱,这家伙就能入侵就来。换作以前我定是要怪他侵犯我地,可今日我听见他在我意识中说话,竟是无比的高兴。
“月凌,我不难过。只是这商都风很大,沙子多,迷了眼,所以流泪了。”我边说,泪却更加汹涌。
正巧小丫鬟拿了毛巾过来,我在他唇齿间塞进了一块干净的棉布,以免他咬伤舌头。
此刻又有几个小太监抬着热水进来,连明姑姑也赶了过来,看到此番景象便在门边站定,凝神片刻,眉头微皱,扒开人群进来。又仔细地看了看,果断地说:“将棉絮拿过来。小李子,去将临风祭司请过来。”
丫鬟们迅速将棉絮盖在夏月凌身上。那叫小李子的小太监刚放下热水桶,便往外跑。才跑出两步,明姑姑却又叫他回来。
他折回来,还未站定。只见明姑姑一弹指,一束光束打入小李子身体内,小李子惊慌失措,匍匐在地,哭泣道:“姑姑,请姑姑恕罪。”
我见此,也是大吃一惊,刚才还道她只是寻常宫妇,却不料竟是会法术之人,我刚才还真是大意了。我赶紧拈起探魂咒,却又未曾见到有任何异常,甚至连高深的灵力都没有,然刚才那符咒的功力与打入方式却又真正是高人才能做到的。
我心里直打鼓,汗毛倒竖,心里想:这个老妇人不是敌人才好,否则这般怪异,定也是劲敌了。
还在暗自想,便
姑姑冷喝道:“你何罪之有?莫非你要背叛庆铃公主临风祭司,就说柳烟宫不干净,老婆子我打扫不了。让他走一趟。这里的事一个字也别提。否则,你自知我打的是什么符咒。”
“小李子遵命,定然不负姑姑所托。”小李子脸色刷白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跑。
我看着整个柳烟宫乱作一团,都是为了夏月凌,心里也觉得即使再多疑也该放在一边。这个明姑姑的来路还未定,也不能想当然列到对立面去。
想到此,便满含感激地叫了声:“明姑姑。”
她扫了我一眼,眼神比先前要柔和许多。眼神里还含有些许同情,随即叹息道:“这等符咒,临风祭司恐怕也没有能力,只能等他来商讨一番。”
“那姑姑,月凌他…我不敢说下去,我现在呼吸一下都会痛,很怕夏月凌就此不在。且一想到以前地日子,竟然都只顾自去计较,没好好跟他相处,心就痛得恨不得碎掉。那时自己多傻,总以为明天还很多,从未想过未必明天就有以后。
明姑姑只是怔怔地看我,许久没回答我。然后转身双手合掌,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右手腾起一阵白雾,在夏月凌面上一抚,一阵如同薄荷地清香顿时弥散在空气中,夏月凌的面色稍缓和,身子停止了挣扎,像经过一场剧烈运动之后。他身体极度虚弱,颓然躺在躺椅上。面色虽苍白,但适才的红潮与青紫消失,呼吸渐渐匀称。
“为他擦擦汗,小月去给二位找身干净衣服。”她抬手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又仔细端详了夏月凌,又仔细盯着我瞧了瞧。
“各司其职去。”她挥手让宫女和太监们退下。
“姑姑,想问什么就问吧。”我替夏月凌拭擦着脸,也知晓她屏退左右想必是有话问我。
她略带赞赏地说:“小姐果然是聪明是人。知晓老婆子想知晓你二人地来历。”
“明姑姑如此为我和月凌,晓莲谢过。”我应对道,不想说什么,直觉如果有任何泄露,在这里我和夏月凌更加举步维艰。
“小姐是不信任我老婆子?也对,小姐是贵人,定有非凡地来历。今日老婆子也不追问。只是夏公子面相与大祭司无异,虽残魂破魄,但气质更具帝王相,想必非池中物;而蓝小姐地面相竟是母仪天下之相,然命盘上却又有看不出的命线捆绑。恕老婆子学识浅薄,二人命运之玄妙,竟不是命盘所显。二位地来历,还真是非凡,看不到过去未来,竟连现在都是充满变数。”明姑姑不紧不慢地说,竟又行了拱手的大礼。
我讶然一惊,慌忙说:“姑姑此等世外高人,对晓莲行如此大礼,真是折煞晓莲了。”
“老婆子只不过是天商众多神之侍女中地一员,只会相面,拈简单地符咒,是天商法术之中最底层者,小姐何必折煞老婆子呢。倒是小姐灵力氤氲,深不可测,只是小姐本体不知在何方,便无法驾驭自身灵力,所以大多数时候能发挥百分之一已经不错了。要不然,小姐自己倒是可以解了公子所中符咒了。”明姑姑眼里满是崇敬。
“姑姑,你是说我的本体不在?我其实可以自己解这个咒?”我看着她,巨大的惊喜从心灵深处涌起,我竟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可下一刻,她却摇摇头道:“小姐若有本体,倒是可以。
只可惜了。唉,等临风祭司来了,再从长计议吧,他的法术在祭司之中是仅次于冥天大祭司的。”
我心里自然很是高兴,凭冥天的法力解此咒应该没有困难,那这个临风仅次于大祭司,说不定夏月凌所中的咒这番便可解了。
然下一刻,又想到这天商此刻正在动荡,适才听苏玲珑与别人的对话,她的日子也不好过。这后宫是非多,若是有心之人以此做文章,那会给苏玲珑带来灾祸,便不免担忧起来,说:“姑姑,这临风祭司可靠否?会否给公主找麻烦?”
明姑姑帮我将夏月凌抬到榻上,笑道:“蓝小姐不必担心,这临风是公主母妃的本家,对公主向来关怀备至。”
“公主母妃本家是?”我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玄妙地相连,竟脱口而出问道。
果然,明姑姑神色里有戒备,皱了皱眉,看了看我,说:“春城林家。蓝小姐还是少打听。至于会给公主带来灾祸的,恐怕是蓝小姐的面相。这天商的神之侍女无数,会相面的也不计其数。小姐的母仪天下之相恐怕要掩饰一下了。”
我适才吓了一跳,连忙说:“谢谢姑姑教诲,晓莲知也。”
“嗯。临风来了。”她走到窗边,站在韶光残照里,轻声说。不知怎的,我忽然觉得这画面唯美得充满诡异。(今日蓝晓莲背景音乐《会呼吸的痛》,请支持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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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帝后面相的灾祸 字数:3088
衣飘飞,在残照韶光扑落的翠绿迷树林间走过来,经柳的池塘,那长发在商都三月料峭的风中随意摆动,自有一种清冷的闲适。
仙风道骨。看到临风走来,我想到这四个字。
小李子将他引过来,渐渐近了。明姑姑也踏出门迎上去。临风对明姑姑略欠身,道:“不知柳烟宫内有何异兆?”
“有人下了高深咒,对公主的客人无礼。”明姑姑说。
“是吗?”他声音略有不悦,便抬脚走进来。
我赶忙从窗口站到门口的屏风旁迎接。其时,他身后是金色的夕阳,见到我站在屏风旁,他脚下一顿。
我感觉他看着我,因是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直觉他目光里有深刻的探寻。
“这位是?”他声音轻柔,平静如三月和风拂面。
但这柔和的声音却如一道洁白的闪电划过我脑海,让我不觉努力看他。
终于眼睛适应了光线,这下看清了他的容貌。只觉得晴天霹雳。那唇红齿白的面相分明就是活脱脱的净尘,只是他的眼神如浅浅的泉水,比净尘更柔和。
忽然。他唇角上扬。轻笑道:“姑娘。本祭司地样子有什么问题吗?”
我听闻他地声音。猛地往后退。尴尬一笑:“认错人了。”
“哦?”他意味深长一笑。也不追究。径直往房间里走。
他看到帷帐低垂地床榻。问:“这是作甚?”
“回禀祭司。我家公子怕风与光。所以才如此。”我说着。又对小李子说:“小李公公。麻烦你将窗户都关严实些。行么?”
小李子也是懂得察言观色地人。一听我说。便一溜烟将房间地窗户全部关上。且还拉上了所有地帘子。
整个房间顿时墨黑。却听得“嗖”的一声,是极其细微的针类破空而出。我本能地想要撑起结界,却发现整个房间亮起来。
借着烛火,这才发现临风呈着弹指的姿势,大约是用法术将烛点亮的吧。
烛火跳跃着,整个房间光影朦胧摇曳。临风轻挑起帷帐,手呈兰花状,掌心腾起一抹月色的轻烟,那烟雾徐徐注入帷帐内。不一会儿,帷帐中的注满地烟雾,那烟雾中呈出一个巨大的六芒星。那六芒星图案背景是血一般红的火焰在霍霍燃烧,而六芒星地六个外角点和六个内交点都燃烧着不同色彩的火焰。
“呀。”明姑姑和临风小声惊呼。
我的心因这声惊呼咯噔一下,不详的感觉迅速升腾,一步跨上前,抓住临风的胳膊,问:“能不能解?”
“姑娘,你先冷静一下。”临风眉头微皱,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似乎都掐进了他肉里了。
“对不起,失态了。”我颓然放开他,眼巴巴地看着他。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于执着,总之,他躲避我地视线,转头看着那六芒星图案,幽幽地说:“这种符咒,不是凡人可施;同样,也不是凡人可解。我猜测,这种咒甚至不是一般的神可以解。”
这句话劈头盖脸打过来,打得我五脏六腑都痛。我怔怔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明明闷得难受,眼睛却是干涸的,连思绪都停顿了。
只觉脑一团浆糊,身子也飘忽忽的,摇摇欲坠。一失神便踉跄了几下,很想倒下去托体同山阿。
然而,混沌的脑子里却突然有个声音在说:“蓝晓莲,你现在放弃,就真的没有希望了。昆仑镜带你们来这个时空,这个时空必定有可以解咒的人。”
我也顾不得这话是谁说的。我只是觉得自己如同即将坠落万丈深渊地人陡然抓到了一块岩石,便不住往上爬。
我在心中不断鼓励自己:对,昆仑镜是神器,不会无缘无故带我们来此,定是有人可解的。至少还没让冥天和苏澈看过。他们是神界的大神转世。
深深深呼吸,使劲咬着嘴唇,与无力的身子抗衡,尽力站得笔直。
明姑姑拍拍我的背,叹息道:“蓝姑娘,你也别难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
“有办法吗?”我陡然一喜,转头死死地定住她。
她看着我,面露难色,别开头,轻声说:“理论上,找到这施咒者,他定是可以解的。”
我地心再度被狠狠打沉,自己“呵呵”地笑着,如同一个癫狂的病人,不断摇头说:“果然只是理论上,果然。”
“蓝姑娘,你别这样,还是要积极想对策。”明姑姑语气带着浓浓地歉意,继续拍我的背,试图以此来安慰我。
“姑娘,向你们施咒之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地人?不知你二位与他可有过节?”临风问。
施咒者是什么人?我自己也是无法断定,但看那形势,不离十该就是命运之神了。只是还有许多疑问未曾解清,便也不好直接回答。再说这个临风虽然长了一张与净尘相同的脸,但总让我感觉有什么不对。
所以,思量再三,便觉得要步步为营,绝对不能轻易牵扯出什么,以免让晓夏月凌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于是我便对他摇头,幽幽地说:“我们也不知对方是谁。只知对方是个年轻的男子,拿着五色权杖,权杖顶端是一个有着纵横交错线条坠成宇宙星空图的轮盘,发动攻击时,那星空图上会有六芒星图案出现。”
“命运星盘权杖!”临风惊讶地说。
“临风知晓那权杖?”明姑姑问道。
临风踱了几步,点头说:“传说那是盘古开天辟地后,选自己所枕之石头雕刻而成,且以此为模型创造了天空图。内里蕴含了无数变化的能量聚集方法,变化无穷,能量深不可测。若要对付此权杖,恐怕上天入地,三界六道,非传说中的神器无忧不可了。”
“神器无忧?”我低语,想起昊天也曾这样告诉我。
正沉思,散落在额边的发却突然被人挑起。我抬头,便看见临风正仔细端详我,看了我一会儿,继而又转身挑开帷帐,仔细地看夏月凌。
我心里一惊,这临风本身就让我觉得诡异,此刻又知晓那家伙手里地权杖称。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越是此刻,我越不能乱。我在心底对自己说。便尽力稳了稳心神。
好半晌,他再度转身,伸手托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我。
“临风。”明姑姑声音里有些责怪。许是对他的轻浮举动有些不满。
“姑姑,我自有分寸。”他说,眸光陡然冷冽,与我对视。
我心里一惊,这人也是高人,知晓眼神最容易泄露人的心性。这对视便是在试探,也是施展一种轻微的摄魂术。因为这种摄魂术非常轻微,一般人不易察觉。施术之人却可凭借此术查探出对方是否在说谎。
幸亏我在上海无聊之时,跟铁雄研究过眼神之术,后来又经“擒灵”组织的老大传授摄魂术。对眼神这档事格外敏感,也有自己的应对之策。遥想当年,铁雄都不得不阴阳怪气地赞叹:“蓝晓莲,你简直有做天下第一骗子地资格。就你这种随意调整眼神的能力,简直一个绝。”
果然,不出我所料,临风在对我施展摄魂术。我略微皱眉,将眼神的焦距隐去,这样,他看起来我在看他,但眼里却是没有任何图像地。
然后,我眼里涌起泪,尽力营造一种迷蒙与楚楚可怜,就这样看着他,且还故作惊讶地轻声问:“祭司大人,有什么事吗?”
“你到底什么来历?”临风轻声地问,眼里浮着深刻的惑。
“我家公子的婢女而已。自小便服侍我家公子。”我说。
“哼,你二人帝、后之相,普通人?”临风放开我的下巴冷冷地说,然后转头看着明姑姑喝斥道:“明姑姑也是林家的人。姑母惨死,如今只剩玲珑,难道姑姑都不懂么?这般面相,岂不是给玲珑惹来杀身之祸,给林家带来灭顶之灾?”
“临风,这——,我亦之人自然知晓,只是玲珑她——”明姑姑语露难色。
“玲珑?你任她胡闹?若不是她任性,伯父和姑姑怎会死?明姑姑也竟是不懂道理。”临风面上隐有风暴,眉间竟有戾气升腾。
我一惊,一个祭司本该是化去戾气的。他这戾气便是动了杀机。要灭掉我和夏月凌吗?我暗自凝聚灵力,虽不知对方深浅,但还是要放手一搏。
“临风,你?”明姑姑也是一惊。说时迟那时快,他猛然侧身,速度极快,双手间腾起一阵银白的火焰,直取我咽喉。我猛然后退,一旋转,青霜在手,斜着划出去。青光铺排而去。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用法术,猛然收势后退,拉着明姑姑一道往后,随即撑起结界。
我也没再加大攻击力道,在别人地地盘上不能太猖獗,这个道理我也懂。于是便撑起结界,罩住我和夏月凌。
“真没想到你缺少本体,竟也有如此道法。”他说。
“我也真没想到,作为一个祭司竟能随意动杀心。也不知我与我家公子与你有何冤仇?”我朗声道。心里想着如何去应对接下来的事。
“哼,怪就怪你和你家公子长了帝后之相。”他凶相毕露,一把金色匕首在手,那匕首映着烛火,晃了我的眼。
我眼微眯,下一刻便看着那与净尘相似的脸腾起浓浓的杀意,那匕首上燃烧着银色的火焰,直直往我刺来。我用青霜去格挡,却不料向来坚韧的青霜断作两截。
我有些不可置信,看着他那金色匕首直往我胸前刺来。
“临风,不可。”明姑姑叫道。
然他不管不顾,丝毫没有手软。看着这张与净尘一模一样的脸。我心里更是五味瓶翻得满地。凝聚灵力撑着结界,期望着他这匕首不要砍破我地结界。
果然,他的匕首在我的结界面上与我对峙。那种泰山压顶的重压感顿时袭来。
“临风,你是祭司,你这样做是会遭受惩罚的。他们有帝后地面相,赶出去便是。姑姑求你了。”明姑姑声音悲切。
“姑姑,公主将他二人从河边带回,众人皆知。你如何这么天真。”他说,腾起一道银色的火焰围着我地结界焚烧起来。
我顿时觉得身子灼热,这到底是什么攻击?以前也不曾遇见过。
“一个小小的祭司,如此放肆?”夏月凌威严地声音响起。
“月凌?”我轻呼,温润的泪从心脏上涌起。我不敢回头去看,怕是一场幻觉。
“你?”临风也是一惊,死死盯着我地身后。
夏月凌从背后抱住我,然后搂我在怀里,与此同时,他轻轻一挥手,临风直直飞出去,跌落在了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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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你怎会以为我不痛 字数:2785
色的气浪如水铺排,破窗而出,然后泼跌在窗外的入夜的池塘里陡然如水银般起落。
临风和明姑姑倒在地上,死死拉着窗沿边的一根木条子,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二人皆满眼惊恐。
我从未见过夏月凌如此暴怒的攻击。他的攻击向来是月光般淡淡的柔和,优雅无比。可今日的攻击如同爆破之后的气浪,又如猛烈的洪水,使得屋内像是过了大水。
我转头看着他,他脸部线条僵硬,嘴唇微启,牙齿死死咬着,呼吸异常急促。
他受伤在身,我竟连保护他都不能。满心愧疚却只能化作一声轻喊:“月凌。”
他垂眼看我,幽深的眸光扯出柔和的笑意,轻轻俯在我耳边说:“别担心。”
柔和的语气揪在我心上,化作泪欲要决堤。然,不想他担心,也不想自己总是落泪,那样让我自己都显得做作,显得柔弱。所以我便死死咬着嘴唇,强忍着轻轻点头。
“你……你…底,到底是谁?”临风问,声音里有着恐惧。
“作为冥神侍者的春城林家竟有如此劣根之人。哼,不如休矣。”夏月凌声音威严,身上也有一种自持的高贵,让人忍不住就去仰视。
果然此语一出,临风略微仰头看着着夏月凌,惊恐与臣服浮现于他的脸上,“你,你是,你那位大人?你真的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临风痴痴呆呆地。躺在地上地明姑姑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夏月凌。
难道他们知晓他是冥神?可是此刻夏月凌并没有归位。怎么会让人看出真身地呢?而且还是这两个有点法力地凡人。
“哼。”夏月凌冷哼一声。道:“知晓本大人是谁。竟还敢谋害本大人和吾妻。”
“大人。请原谅属下适才地无礼。因属下道法浅薄。方才才未曾识得大人。”临风地态度偶然恭敬。
“祭司最忌讳地便是动怒和有歹心。今日你二者皆占。非得有所惩戒。”夏月凌地声音如同平静地湖水。毫无波动。然我却明显感觉他地怒意。
“月凌。不要动气。”我仰头看着他。
“没事。”他一笑,然后眉头一皱,眼神一闪,银光乍现,一朵银色莲花符咒打入临风胸口。
然后响起夏月凌冰冷的声音:“性爆就会撕心裂肺痛。好自为之。”
“谢大人训诫。”
“退下吧。”夏月凌轻轻挥手,然这极其平静的声音带着极地地严寒,让我不觉一抖。
下一刻,夏月凌便将我搂入怀中。怀中没有没有熟悉的植物清香,取而代之是秋天的树林里叶子腐烂的味道。
我再度抬头看着夏月凌。还是那张俊美的脸,只是整个面目有微微扭曲,尤其是那眉头皱得不成样子。
“是不是觉得很帅?”他不看我,只是嘴唇微启,还是那么性感的姿态。我看得有片刻失神,等我醒过来,却听见明姑姑用一种近乎尖利的声音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这才看到她在临风地搀扶下颤巍巍站起来,神情空洞地死死盯着我。她的眼神没有焦距,却好像一把利刃,看得我心里慌,像有无数只猫在抓。
临风看着她,一脸惨白,不断拉明姑姑的衣袖,小声说:“不可直视那位大人。”
然明姑姑根本听不进去。她还是死死盯着我,像是要用眼神将我凌迟处死。
我心里慌乱,眼神四处闪烁,却不经意看见临风眼里有一种柔和的痛楚,那眼神便是活脱脱的仿若净尘的翻版,能直直地让人沉溺其中。
我心顿时乱了,仿若是回到了青灵山那纯真的年代。
难道是摄魂术?我定了定神,却就在这惊慌之间,一道银色的攻击波直冲而上,将明姑姑和临风狠狠掀起撞在墙壁上,然后直直跌落在窗前。
“敢直视本大人地妻子。”夏月凌抬起手欲要攻击。
“月凌。”我陡然拉住他抬起的手。他停下了动作,像从不认识我一般看着我。那眸子如万载雪山,纯净不染纤尘,但那眼神却似乎有着凌厉的杀气。
杀气?他就算是想要除去别人,他身上都是柔和洁净之气,何曾有过暴戾的杀气。难道是那符咒在作祟吗?我心不禁皱为一团。
“六芒星咒的第三次侵蚀,气息性情皆变,蓝小姐。”临风轻声说,证实了我地猜测。
我转头看着他,以目询问有什么法子。我竟无比笃定他能懂我的意思,果然他摇摇头,一脸无能为力。
我再度被打入深渊。却听得夏月凌不悦地说:“小蓝,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跟别地男人眉来眼去了?”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嘴巴张着,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问话:“你到底是夏月凌还
峻?”
“你说呢?”他歪着头看着我,苍白的脸上浮上几抹促狭地笑。
我心里暗自责备自己智商越来越低了。刚才说话的那份威严,那份俯瞰众生地高贵,虽然夏月凌身上也有,但毕竟是还未归位,所有倒没有夏康峻当年那么淋漓尽致。还有那临风叫他“那位大人”。当然,还有活脱脱的证据——“小蓝”这个称呼。
“你竟然……”我说不出话来,不知是惊还是喜。因为猛然想起在李家大营前,他听闻雪莹不能回来,马上阻止我与那紫陨对战。一想到这事情,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是替身,一想到以前的一切美好都只是向别人借来的幸福,都是虚幻,自己的心就寸寸疼痛,然后在这疼痛中变得无比冰冷坚硬。
“小蓝。”他猛然往前一步,想要搂住我。我却往后一跃,和他隔了一段距离,一句话压不住脱口而出:“我不是蓝莲花神。我只是个来历不明的替身。”
“你是我的妻,无可替代。”他的声音与深情都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
我努力把持住自己,不让自己沉沦。咬着牙摇着头,略微扯开嘴,努力做出笑的表情。我不知那笑是不是比哭还难看,总之,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一句“小蓝”呼喊得哀怨。
我看着他,此刻他的眉眼中的神情都是夏康峻,那种清冷高贵,沉吟幽思的模样。他不是月凌,我心里一遍遍地重复夏月凌的神情,那家伙即使是疼痛得要命,他都会微笑,慵懒随意,充满了自信与温暖,还只有一种闲淡的气质;那家伙即使是命悬一线,对我还是没有个正经的。
对,他是夏康峻,给了我一场美丽绮丽的美梦,让我认为自己是女主角,找到了传说中爱情,于是奋不顾身演出,以为自己演了一场刻骨铭心,即使不能地老天荒,然以后的日子都会因有了这美丽而丰盈。却不计,自己只是一个替身演员,卖力演出之后,才发现所有的绮丽都属于别人。自己的日子还是一片荒芜。
何已释怀?我看着他。陡然觉得更夏康峻再也回不去了。他已经是冥神,高高在上。即使没有他的妻子离宸,那也轮不到我这个没有前世,没有本体,没有神籍的、不知是被谁造出来的玩偶替身来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至于夏月凌,迟早还是要是去吧?心透心凉,凉得浑身发抖。
“小蓝,你不要这样。”他看着我,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看着他走来,也不阻止,只是平静地问:“冥神大人,你可救得了我夫君?”
他陡然停住脚步,诧异地看着我。不一会儿,面色陡然惨白,眼里的神采也瞬间熄灭,呈一种哀伤的灰白。
这样的眼神太沉重。我慌忙别开,幽幽说:“我的夫君夏月凌中了六芒星焚魂咒。冥神大人乃神界战神,算是上古之神,定是可以解的吧。”
我留心聆听,他没有回应,甚至连挪动的身体的声音都没有。我也没有转头看他。于是彼此都固执地维持着那样的姿势。
“蓝小姐,大人他…”临风的声音响起,我转头想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然他还未说完,便已缓缓倒下,他的表情还凝聚在那脸上。
“哼,话太多,若不是看在你先祖被贬永不返神界,且又战功赫赫,本大人早废了你。”他喃喃地说,眉宇间升腾起凶狠。
这凶狠让我倒吸口凉气。这神界的战神不是我所熟悉的郁磊,不是我所熟悉的夏康峻。郁磊也好,夏康峻也罢,都有一颗宽容万物的心,一种忧郁而平和的气质。虽然是神界的战神,但争抢好胜的心却不会在他身上出现。
“冥神大人可否救我夫君。”我再次问。心里想若能解除了这个咒,我便可用昆仑镜回到莲月死时,去看看天商的咒是如何下的,然后我解了之后,便可拿着镜子穿回现世,去过我的平淡生活。
是的,我要回去,去过我一直向往的相夫教子。爱情和婚姻在这个男人身上是得不到的。无论他是夏月凌还是夏康峻,抑或者是郁磊。
“看着我。”他咬牙切齿地命令道。我抬眼看,只见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间、鬓边、鼻尖等不断滚落。
心里一怔:他不是冥神吗?
“你怎么就会以为我不会痛呢?”他声音很小,语气虚浮,但那微小的声音却重重撞到我心里,撞得我如同被人拿铁锤狠狠敲了脑袋,痛过后,便是茫然不知所措。
我就那样不知所措地心疼着、茫然着与他对视着,在商都三月夜晚,料峭的春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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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你记得我爱的是你 字数:2905
二十四章
“你怎么会以为我不会痛呢。”他气若游丝,面上极力扯出惨然的笑,眼神哀伤地看着我。
“你怎了?”我问,希望他的答案不是我意料中的。
然而他苦笑,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渐渐发黑。我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往前接住颓然倒下的他。
怀中的男子浑身散发着死水的腥臭,浑身僵直,那脸色也渐渐呈暗黑,只那双眸子还如雪山般晶莹。
“对不起。”我手一抚撑起结界,向来蓝色的结界不知什么时候加了灿烂的红,让整个结界看起来更强大,灵气氤氲。
我也是诧异,又试了试,还是有红色灵气涌动在指尖。
“小蓝,你借我些…灵力…”夏康峻发出喑哑的声音。
“嗯。”我点头,也不管他借来作甚,便凝聚所有灵力汇集于掌贴于他的掌心。他在我的帮助下慢慢站起来,紧紧握着我输送灵力给他的手缓缓走到窗边,另一只手招来冥神三叉戟,对着昏睡的临风和明姑姑。
“你要作甚?不要造杀孽,你是神。”我惊讶地说,分了心,凝聚的灵力少了些许。他身子摇了摇,眉头一皱,咬牙切齿地说:“小蓝,我在你心中就是那样处事的么?”
我没说话。继续专心凝聚我地灵力输送给他。他轻抖三叉戟。银光流泻罩着临风和明姑姑。不一会儿。二人站起来。神色呈一种梦游状态地迷茫。眼神空洞地走了出去。
夏康峻长长呼了一口气。收了三叉戟。然后手一挥。刚才二人所躺之处两颗银色透明地细小明珠轻盈地跳到夏康峻手中。他握紧手。再摊开却是什么都没有。
我无比惑。这种阵势。这夏康峻到底对二人做了什么?这明珠不会是他收了人家地元神吧?
难道是以元神养自己?不会吧。这跟邪魔有何区别?可是。刚刚临风好像有说过中过此咒被焚烧第三次后。性情会大变。我想到此。简直是大惊。忙厉声问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他没回答我。而是将身子慢慢靠在我身上。接着用几不可闻地声音说:“可以了。撤灵力吧。”
“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我一边撤退灵力。一边不死心地问。
“唉,你这丫头,我只是除去他们这段记忆而已,刚才的珠子叫有泪珠,当日我魂归冥府,须大修养,怕你伤心,于是也将你的记忆抹去,用的便是这有泪珠,只是你的记忆是要还给你的,所以我一直保存着那明珠。对于不需要还的,便是化了这有泪珠。”他缓慢叙述,接着又剧烈咳嗽,胸口剧烈起伏,那感觉像要把隔膜顶破一般。我心里顿时就慌了。我爷爷死时便是如此竭力呼吸,那声音如潮水。
“喂,你别吓我,你是冥神,你别逗我了。”我声音止不住颤抖,话语说到后几个字近乎哭泣。
手忙脚乱地聚集灵力,再度贴在他冰凉的掌心,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给他。好一会儿,他地呼吸才渐渐平顺。
看着他地长睫毛还微颤,呼吸还在,我松了口气,却还不敢收回灵力,只得拈起移行咒,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到榻上,另一只在他胸前划了清心咒。
好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这眼神充满童真。他轻抬手抚上我的脸,柔声说:“怎么哭了?”
哭了吗?刚才忙着救他,我自己倒不知的。此刻,被他这么一问,才发现脸上湿漉漉一片。我强行扯出笑,说:“喜极而泣呢。”
他只笑笑也不说话,手就抚着我的脸,眼睛微眯,眼神专注地看着我。那眸中像是漫天的羽毛,轻盈盈地飘落在温柔地大海上,壮阔绮丽。
恍然间,我觉得自己也是那漫天羽毛中的一片,想要跌落到他地温柔大海里。身子酥麻麻地一软。
下一刻却发现自己很不雅观地扑到了夏康峻。他诱人的嘴唇近在咫尺,还噙着好看的笑。我窘迫地坐起身,别过头整理衣衫。
他轻笑,紧紧握着我的手,道:“小蓝,是急不可耐了?”
“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不正经了?”我赶忙鄙视地瞟她一眼,故作生气。可心里却很恶劣地感到甜蜜。
“我向来如此,只是以前怕吓着你而已。”他说|缓慢,气息浮动,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抬眼死死盯着他,恶狠狠地说:“你这么难受,你居然还有心思来逗我。你跟夏月凌还真是一路的。”
说到此,我的眼泪唰地涌出来。这六芒星焚魂咒一般人都解不了,那痛苦可想而知。这家伙此刻还撑着来逗我,其实是不想我太难过吧。
我又猛然想到夏月凌那家伙在马车上对我地“欺负”,凭那家伙的性格怎么可能对我夸别地男人不生气?更何况是个男人都不会问自己的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