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73部分阅读
冥神的莲花 作者:rouwenwu
一而再再而三地败。三界六道能冲破本尊封印的,你是第一个。”
我猛然回头灵力于左掌呈三界斩的姿势狠狠向他斩出。一道血红的光芒带着火焰般的灼热滚烫的熔岩劈向他。他一跃闪过,纵身而出,人已在院墙之外。我打出的三界斩直接将屋子切割为二,将院墙以及院墙的那颗万年的迷树切割为二,极快的速度,极强的攻势,那光芒薄如蝉翼。大地被划出一条缝隙射出一道水墙。
我顾不得梳妆,一跃而出,只想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蓝小姐?”生风闻声而来,惊恐地喊道。
我略一回头言道:“生风,保护好你自己。
御风而出。
那人落在桃花林里玩着一枝桃花,悠闲自得。
我落在他身前,问:“你不怕我杀了你?”
他一抬手,手中的桃花瞬间化作六芒星权杖。
“终于按捺不住了吗?”我冷笑道,浑身有了一种轻如烟的感觉,仿若有一种充沛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流入我身体内。
他啧啧两声:“是完美的身体。竟不用召唤就能吸收世间至邪的戾气。哈哈哈,看来对峙几十万年的局面终究要破了。这一局弈棋终究是我赢了。”
“是吗?”我轻笑力于掌,却间呆住的手竟是血红的肌肤,肌肤透亮同燃烧着的火炉,掌心中黑线纵横交错。我抬起右手,也是这样。
我惊恐地撩子,却也是这般。
我恐惧地甩手,一道强:的红光灌入天际。好一会儿,云端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天空迅速乌云密布。
惊恐地后退,不断摇头。有一种波浪式的能量场却在周遭以极快的速度弥散。那男子的面具脱落,赫然便是唇红齿白的林景松,那个与净尘颇为相似的林景松。
嘴角渗出血,眼角眉梢却都是笑意,他幸灾乐祸地说:“如果女娲那个死女人知晓她所倚赖三界六道最后的保命符,竟成了三界六道毁灭的祸首,不知会如何。”
“去:。”我顺手一抓,手中便是一团火球,也顾不上拈什么灵力,一弹指,那火球便没入林景松胸口。
他却还是笑着,略略举了举手中的权杖,那权杖化作漫天的星斗,那星斗如同愤怒的波涛扑向我。
我不住后退,撑起结界,却不料锁骨处一道绿光将我的结界划出一道口子,无数绿色的蝴蝶翻飞,那星斗样的波浪兜头打来。
像是要溺水身亡,又像有无数的手扼住我的咽喉,我无法呼吸,无法凝聚灵力。
徒劳地扑腾。
我是要死了吗?是不是可以轮回了?是不是可以再不用跟夏月凌有牵绊了?
夏月凌。一想到这个名字,心里疼痛加剧。
我再也不要这份痛。再也不要。就这样死去就好。是的,就这样就好。我颓然闭上眼。
“小姐,醒醒。”有人推我。是到阎罗殿了吗?我曾去过冥府,知晓生魂入冥界,都是以催眠的形式走过黄泉路,渡过忘川河的。只有在阎罗殿审判生前罪恶时才会让生魂醒来。
我慢慢睁开眼,想看看这冥府的阎罗是否如传说中那般可怖。却看见一脸担忧的白衣少年站在雕花的木床边。
我这才发现还睡在断崖底的小院里那间屋内。帷帐已被生风拉挽起了一边。
“生风。”我轻喊。
生风松了口气,脸上却有出现不自在的娇羞,眼神亦不自在。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有些语无伦次地说:“蓝小姐,属下是,那个看天已大亮,怕你有事,所以才冒昧进来。请蓝小姐谅解。”
他就是如此可爱的少年,一如他主人的淡然与纯净。
我心里舒服些,轻笑着问:“昨夜,可是你救了我,带我回来的?”
“啊?”他蓦然抬眉,一脸惑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神色,有什么不对吗?我翻起身打量周遭,屋内一切都好好的,明明昨夜毁的梳妆台也还在。
我赶忙抬起我的手,还是肤色嫩白的双手,并没有那诡异的色彩。翻身下床,顾不得披头散发跑到院子里,那棵巨大的迷树毫发无损地独自伫立着,日光和暖,碧绿如玉的叶子在风中舒展着。
我一跃而起,出了院墙,飘落在桃花林里,昨夜打斗时,残破的桃花林却还是落英缤纷的妖娆,没有一株桃花死去,没有一支桃花残败。
“小姐,你怎了?”生风拿着披风追出来。
我没有转身,只是站在一棵桃树下,风起,花瓣纷纷落下。我浑身有些颤抖,昨夜的一切那样真实,可为何一点痕迹都没有?我伸手去拉我的衣衫。
“小姐,你做啥?”生风掠过来,将我的衣衫拉上,快速地替我披上披风,脸却红得不行。然后小声说:“得罪了。蓝小姐。”说着将我拦腰抱起,飞快地掠回屋子,将我放在床上,让后替我盖上被子。
“生风。”我坐起身。
生风后退几步,垂首立在床前说:“请蓝小姐稍候片刻,属下这就为小姐打水来。”
我急忙下床,抓住生风,问:“昨夜,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生风惑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难道一切都是幻觉,可是那样真实。我颓然坐在桌边,拿起杯子倒水喝。
生风一把抢过来,说:“小姐,我马上去沏茶。这隔夜茶了,不能喝。”我猛然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看看那茶壶,却还是昨夜临睡前,生风送进来的满满一壶茶水。
幻觉吗?我挥手示意生风出去。生风走后,我迅速挑开衣服,那只断翅的蝴蝶赫然锁骨处。
我的手呈凝固的姿态,心不知该轻松,还是该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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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恩断义绝的情人 字数:4827
心始终忐忑。昨夜的种种,若说是梦境,却太过清是现实,却又了无痕迹。
心不在焉地用过早饭,闲步走出小院,桃花依旧在春风里微笑。
想起一千年前,这里是一片竹林,那竹林里的种种还历历在目,夏月凌的琴声,他与冥天对决时对我的承诺,还有我们彼此的誓言。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夏月凌也好,冥神郁磊也罢,生生世世只爱蓝晓莲一人,为她而生,为她而死,举手无悔,绝不犹豫。否则,地狱之底,永世不得翻身。”这样的誓言仿若还回荡在耳畔。
然而,绣林已被桃花取代,在他身边的人已不是我。
我自嘲地笑了,胸口那种压得喘不过气的疼痛又袭来。我慢慢蹲下身,捂着胸口。
“蓝小姐,你怎么了?”生风紧问。
我没力气答。他快步走过来扶我,我抬头的刹那,我“啊”地惊叫一声。
“怎了?”我用力地挤出两字。
“蓝姐,你的额间……”他指着我的额间,神情惊异。
我抚我地额间。没有感觉肌肤地异样。生风凝掌聚气。以桃花瓣化作镜子递到我面前。
镜中地女子是我。但神色妖冶。额绽放着一簇黑色地火焰。跳跃鲜活。戾气横生。
我大惊。继而明了昨夜地一切终究不是梦境。他真地出现了在我身上下了咒。
我拈起清心咒一会儿。胸口地疼痛渐渐散去。
我站起身。对生风说:“告诉你主人。这一局。我们危矣。还有。把这个交给他。”我拈来几朵桃花。凝灵于指尖。在花瓣上写下我地嘱托:若情况有变。记得让我神形俱灭。
生风将桃花信笺收入怀中。担忧地看着我问:“蓝小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只是我想我和夏月凌该有个了结。你以后好好跟着你家太子。”
生风听闻此语,脸上涌起不可思议的灿烂。我狐地看看他问:“你在高兴什么?”
生风唇边荡起一抹笑地问:“那让属下带你去雪国暖景如何?”
“你能去?那里有奇门遁甲阵法。”我问道,总觉得他的神色不正常。
“我自然不能总可以送你到雪国暖景门口。”他神色马上黯淡。
我内心突然明了,他是听闻我与夏月凌要有所了结,便以为我会回到轩奕身边。生风这个傻瓜,真是单纯了。
我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缓缓地说:“生风世间事,并非不是黑就该是白并非非此即彼。终究是太过于复杂。”
生风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不染纤尘的眸光让我觉得我刚才的话分外残忍。
我缓缓转身背对着他说:“你好好监视那个坟墓,等你主人归来自去雪国暖景一趟即可。”
说完,我也不等生风说什么,兀自拈起御风诀轻轻一跃,竟稳稳落在断崖之上。这几日,在饮下了苏轩奕给的护心露以及夏月凌的四十九滴血之后,灵力居然充沛得让自己都诧异。再加上昨晚那种排山倒海的攻势。我的能力到底有多强。自己也想试试。
于是,我没有召唤腾云,也没有找兮兮。一个人御风往雪国暖景后院去。近了,才发现雪国暖景里的各类树木明明排列整齐却又眼花缭乱,让人在空中不禁感到眩晕,以至于睁不开眼。我召唤出黎落蒙上眼。这才看见那些树木花草本来微弱的灵性因为某种特定的排列而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色彩斑斓的防护罩,将雪国暖景后院罩在其中。
我四处看,竟未曾发现生门之所在。所以便要试试,我信手拈起一张符咒轻轻打向防护罩的坎位,那符咒刚接触防护罩,一把淡蓝色的透明的长刀兀自出现,轻轻一挥,那符咒化作烟尘。
“果然厉害。”我不禁赞道。能将坎位之水与植物血液联系起来,夏月凌还真是不简单。
随即我又拈了许多符咒打在别的八卦位上,每个八卦位置竟都有各类致命的攻击与武器。
我一笑,那就是正位了。我一弹指,一簇赤红的火焰向防护罩的中心打去,直直没入其间,果不出我所料,那些美丽的花朵猛然张开血盆大口吞没了火焰。
看来兮兮每次都是走这边,因为它的速度够快,这些食花来不及反应。
我御风而下,缓缓落下,食花再度张开血盆大口。我轻笑,一挥手,食花纷纷爆裂开来。然后,我踏着它们的残肢往厢房那边走。
厢房一如既往的安静,我拈了隐身咒与隐魂咒,在那棵子花树下伫立不前。子花只几日便全部颓败泛黄。我们的感情也是如此吗?纵情开放,绚丽如烟花,却也短暂吗?
昨夜见到夏月凌与蓝雪莹的种种到底是幻境,还是真实。今日我将来证实。
然而,到了这里,却又害怕面对真相。于是站在这里犹着。
正犹疑着不知前进还是后退时,厢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披着袍子的夏月凌媚眼如丝,对着回廊里的青衣小婢吩咐道:“去准备一下,蓝姑娘要沐浴。”
青衣小婢应声而去,夏月凌若有所思地看看园中。
屋内传来柔柔的声音,是蓝雪莹在喊:“磊,外面凉,你快进来多穿些。”
夏月凌笑意醇厚地转头笑道:“雪莹,别担心。我先看看这园中到底有何方妖孽闯入。”说着,他闲庭信步在园里走。我站在子花树下看着他。今日的我非昔日可比,即使是夏月凌也有把握他不知我的存在。
果然查看了一圈,仔细看了看食花满地的残肢,眉头微皱。随即手一
些食花便自动组合,又恢复如初。这倒让我惊诧,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我还是安然地站在子花树下看他,日光和暖,打在他脸上,本来就俊美的脸,现在显得更加柔和。
他在园内巡查了一番往回走。最后他站在子花树下,若有所思地抬头看满树的子花,眼眸里幽光暗闪,有某种心疼与哀伤浮起。
我心里猛地一震看着这花树想起了谁?想起了我吗?那心疼与哀伤是为我吗?
此刻我们离得这样近,我甚至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清晨微微的清香混合着的植物的清香。心里柔柔软软的细密,如同日光下的羽毛。
“回禀主上,沐浴经准备好了。”青衣小婢盈盈蹲身一福。
他一挥手,说:“去吧。”然后快转身,走进厢房。
我还在纳闷。却已经抱着蓝雪莹走了出来。水蓝色衣衫的女子发丝未束,散落着。她侧脸如玉另外一半埋在夏月凌的胸前。
夏月凌唇角带着满足微笑,抱着纤瘦柔弱的女子走过日光和暖的走廊过蔷薇花架。进入西边绿树掩映的一座小楼。
那楼是二层高的,雕花的木窗户有像林家那样的阳台。门是黑漆的大门,显得格外高远。
我站小楼前的一棵迷树下看着那门徐徐合上。感觉自己像被遗弃了一般。一种悲凉涌起。大清早就沐浴,他抱着她进去。是帮她沐浴吗?
他们之间真的到了那地步了吗?
昨夜的种种又在眼前浮现。胸口压抑的疼痛又袭来,一阵阵冲击着。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他不爱你。他不爱你。他不再爱你。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我捂着胸口蹲身下去,胸口的压抑被瞬间冲破。身体一轻,我猛地站起来。恰巧那门打开了,夏月凌匆匆出来,像是忘记了什么。
那门虚掩着,有着无尽的诱惑。我身形一闪,进入了那间屋子。一进门是大厅,简单的主位椅子摆放在一扇巨大的屏风前。我绕过屏风,看到两个青衣小婢站在一扇紧闭的雕花木格子门前,那门里有潺潺水声。
我一弹指,对青衣小婢施了定身咒,再施以沉睡咒。
推开门,室内水汽氤氲,淡淡的夜明珠光从屋内投射下来,随着飘动的水汽四处游走。
水池里,那个女子绾着青丝,悠闲地泡在撒满玫瑰花的温泉里,光洁的背部有着许多青黑的小印记。那印记化作声声响亮的嘲笑,我心里如同针刺一样疼痛。
不由自主地凝起灵力于右手,缓缓地举起来,呈斩势。
“磊,是你来了吗?”背对着我的女子语调欢笑,突然转身。
笑容在她脸上陡然凝凝固。
我看着他不染纤尘的眼眸,微微失了神。
“蓝姑娘,你回来真是太好了。”他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都是坦然与纯真,仿若对我从不曾觉得歉疚。或许她认为郁磊本就是属于她的吧。
真是可笑。我冷哼一声,手掌周围有嘶嘶的火花流转。
“蓝姑娘,快停下,不然你会堕魔。”她大惊,顾不得自己赤身露体就要扑上岸来。
我猛然后退,左右呈三界斩的姿势,厉声道:“你是回来和他破镜重圆的吗?”
蓝雪莹顾不上穿亵衣,直接将旁边的蓝莲流风裙往身上一套,转身看着我,眼神充满哀伤,语调轻柔地说:“你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吗?如果你想跟他一起,应该和我公平的竞争,而不是用这种手段。你这掌打下来,你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你知道么?”
我浑身一颤。是啊,这掌打下来,蓝雪莹定然活不了,夏月凌也不会原谅我。恐怕那丝残存的情感都要被抹去,那时,便不仅是萧郎路人,而是仇敌了。
“蓝晓莲,你做啥?”夏月凌狂怒的声音响起。我来不及转身,只觉一阵风掠过脸阴沉的夏月凌将蓝雪莹紧紧护在怀中。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稍稍平复的心再度压抑得疼痛是整个人都要爆裂开来。
“你当真对我一丝情意都没有?”我问道,手掌中凝聚着风暴。
“蓝晓莲,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你难道忘记了我曾对你说过的话吗?我们经历过的事情少吗?”夏月凌眼里是陌生的愤恨。
我狂怒起来,喝道:“够了。不要提当初。自从她回来,你已经忘记了当初。你已经没法想以前那般去看待事情,没办法去思考了。所以,今日,我必须除去她。”
是的,我要除去她。几分钟前,我犹豫着。但看到夏月凌为她那般下定决心了。
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蓝雪莹的回来有猫腻,可夏月凌已经迷失,不能够正确判断,必然会败给命运之神。
说到底是放不下他。尽管此刻,他以尖锐的眼神狠狠刺进我心里。我还是放不下他。
凝聚所有的灵力门口阴风怒号,猛烈地撞击着门,窗户被吹拂得掉下来。
“蓝晓莲,快住手。”夏月凌大声喊。
我看着他紧蹙的眉头,眼泪不住地掉落。我听见自己决绝地问:“夏月凌,今日要她,还是我?”
“蓝晓莲就如此不信任你的男人?”夏月凌厉声喝道。
“对不起,我爱你。”我猛然哭泣。他这句话我有非杀蓝雪莹的理由不可。
我不等他阻止,瞬间掠过去。手掌挥向蓝雪莹。我知晓昨夜的一切并非梦境我没猜错,这一掌会形成极薄的刀片,如蝉翼般,力道刚好,便可将她的魂魄彻底割碎。加之我先前放在蓝莲流风上的符咒,定会一掌将她灰飞烟灭。
晓莲。”夏月凌低语,极端失望的表情。瞬间撑起雪莹。我的一掌三界斩本就出掌极狠,此番打在夏月凌的结界上,他的结界被破开一道极薄的口子,瞬间满地玻璃碎片。他额间缓缓淌下血来。
“你竟然为她,奋顾身?”我心里一片苍凉。
“蓝晓莲,我恨你。”夏月凌伸手抹去额间的血,抹去又蔓延,抹去又蔓延。
蓝雪莹惊呼道:“磊,磊,停手吧。不要这样,停手吧。”
夏月凌将她拖在一边,柔声道:“雪莹,不要说了。
我看着他额间红。心痛得难受。自始至终,我还是不愿他受到丝毫伤害。
我收起所有的灵力,转身屋外走。
“蓝晓莲,你不乖乖呆着吗,就像第一次呆在醉莲中一般,绣花煮茶。”夏月凌焦急地喊。
我脚步一顿,转身对他笑,轻轻地说:“我想回去了。”
他,顾不得去擦额间的血,呆呆看着我,轻语道:“也好。天商不适合你。”
“再见。”说,脚步踉跄着跑到院子里,拈起召唤咒,唤来兮兮。
那只猫落在园子里,看到我的模,吓了一跳,却什么都没问,只一句:累了就回家吧。
“兮兮,你也觉得我该回家了吗?”我趴在他背上,轻声问,眼泪不住倾泻。
兮兮背起我,严肃地说:“我只觉得你在天商没有在成都快乐。那时候的你,多快乐,买一大捆的子花回去,养在清水瓶子里。你和夏康峻在一起,比跟任何人在一起快乐。只是,晓莲,夏月凌毕竟不是夏康峻。所以,还是回去吧。忘记这里的一切。”
忘记一切。兮兮这样说。我心里一颤,要忘记夏月凌吗?心再度疼痛。
兮兮一跃而起,不久便落在晓情楼门口。我从他背上下来,双腿双脚都乏力,差点摔倒。坤眼明手快将我拉入怀中,抱进了晓情楼的厢房内。
“主上。你好好歇着。”坤帮我拉上被子,转身要走。我一把拉住他,说:“坤,我不能歇,你不要走。”
坤反握着我的手,轻柔地说:“我不走。主上,你有何吩咐?”
我颓然靠着床柱,问:“林景松的尸体昨夜是不是找到了?”
坤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问道:“主上,你如何得知?林家封锁着消息啊?”
我没理会坤,继续问:“伤口是不是在胸口?”
坤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说:“主上果然神机妙算。那胸口像是被极薄的刀片以极快的速度贯穿,那刀片还有着高深的灵力,将体内的魂都碎掉了,只是这样的武器,三界六道都没有听过。所以晓情楼查不出来。”
我没接话,只深深吐出一口气,继续问:“最近还有何重大消息?离护法可有与你们联络?”
坤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我,轻轻地说:“主上,你脸色苍白,一直在冒冷汗,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我摇头,召唤出莲记,对坤说:“我没时间了。你持此印,告诉乾,让他将兑换过来。我有事吩咐兑。”
坤看我一眼,问道:“主上,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我看着焦急万分的坤,知道若告知他,他必然也会奋不顾身。我蓝晓莲欠人的已经太多,何况这次,面对的是命运之神,坤自然是炮灰。我何苦将之拖入其中呢?
于是狡黠一笑,有些撒娇地说:“坤,我想家了。所以,我想尽快回去。你会愿帮我吗?”
坤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说想家,怔怔地看着我,问:“主上,你曾说过的,还算数吗?”
我一愣看着他,想着自己曾给过他什么承诺吗?
他见我久没有出声,面上有些落寞,轻轻低头说:“主上,忘记了。那就算了。”
我觉得很歉疚,轻声地问:“最近,遇到的琐事太多,我已经记不得你说的是哪条。对不起,坤。可以提醒我一下吗?”
他抬头看着我,有些伤口的神色,用很轻的声音说:“主上曾答应过,回去的时候带着小坤。”
我鼻子酸酸的,坤居然还记得当时的戏言。可我却不知我是否有明天。
但此刻,不能让坤看出任何端倪,便对他说:“当然可以,但是我那个时代消费很贵的。所以,这段时间,你要多弄点值钱的,比如珍珠、玛瑙、夜明珠啊,多搜刮点,到时候回去,换成钱,我们到处去旅行。”
坤惊讶无比地看着我,有点不可置信地说:“主上,你,你不是装了很多在你的百宝袋里了吗?”
我干咳几声,说:“以前我只准备我那份儿,你现在要多准备几份儿,万一坎也要去呢?总之,你尽快帮我准备。然后安排好莲谷的事。”
坤很高兴地点头,拿着莲记要出门。我刚吐出一口气,他又转过身对我说:“对了,林景月前日病逝,昨日宫内下旨,是云珠所害,所以云珠亦被处死。主上,你看这是什么情况。晓情楼需要跟进么?”
“什么?”我惊叫道。
“据探子回报,是王福达与木森亲自送云贵妃上路的。说是帝大怒。主上,你看,这个?”坤说。
我心已然明了,木森和王福达亲自下的手,那便是夏月凌的旨意。除掉她们,是要为专宠蓝雪莹扫清道路吧。
“主上,这个?”坤又问。
我向他挥挥手,说:“那是别人的事。与我们莲谷无关了。记得,我与夏月凌已经没有关系了。”说着,我翻身上床,拉上锦被,心里一片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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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顶级武器的疑问 字数:4454
沉的睡梦里,有人在耳边轻轻吟唱,是谁?是谁如此此深情?
那声音像是来自天际的声音,飘渺空灵,带着淡淡的伤感;又像来自深海,带着深沉的温暖。
我不由得竖起耳朵聆听。
是极好听的男声,淡雅澄澈,他将曲调放得很慢很缓。仔细听,竟是那首《至少还有你》。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哪里。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他反复地地吟着副歌部分,深情感伤,如同呓语,却有非常坚定。我不由得循声而去,竟是断崖底大片大片的竹林,月光肆意流淌着。那青石上的素衣男子背对着我,安闲地弹拨着古琴,轻轻地唱着。
我望着那背影不由得落,隔着轻雾喊:“月凌。”
他没有应我,:然安闲地弹着这曲子,吟唱着那几句如同誓言的句子。
这首歌是我唱给他的,时的他,认真的说:“你要你的你唱的”。
我的泪滑下,绣林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来:一千年前的天商,我们同生共死。他为我竟破了连神都为之叹息的林家防护壁。
若说没有。若说只因我长得像蓝雪莹。那这一切又怎会发生?他地誓言。他地纯真。他地体贴。历历在目。
还有。后那晚。他说:“蓝晓莲。回去之后有诸多身不由己。可能还有许多危险。但是。你要一直相信我。”
我说相信。他还继续喋喋不休地说:“你要一直相信我。无论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不会伤害你。不会背叛你。不会对不起你。”
我抱着他泪眼婆娑。哭着说我相信。
还有郑重地对我说:“晓莲。说。无论何时何地。境况如何艰难。你也不会放弃我。”
是地。他一定是有苦衷地。他是兼济天下地男人。
夏月凌相信你,我不会放弃你的。我向他跑过去。明明隔着轻雾不过几步的路,却如隔着万水千山。
蓦然,他停止弹琴,站起来转过身,露出梨花春水的明媚笑颜。
“月凌。”我呆愣着,喊道。
“磊。”柔柔的声音如柳丝沫春风薄的轻雾里,走过来一袭蓝衣的女子发云鬓金步摇。盈盈细碎的步子,婀娜多姿间的小铃铛发出似有若无的声响。
夏月凌跳下大青石,笑意醇厚地问:“雪莹可喜欢这唱词?”
蓝雪莹轻柔一笑月下海棠微醉。夏月凌伸手环着她柔软的腰肢,低头问:“不满意吗?”
蓝雪莹掩嘴一笑,不胜凉风的娇羞,随即一脸深情地看着夏月凌说:“我很满意。”
他大笑着拥她入怀。
我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脑袋里一片空白。爱恨皆无。不由地往后退一步,竹林不在,却是大片大片的桃花,月色里,满树繁花簌簌扑落,决绝无比。
是啊,物是人非。
“谁?”夏月凌警觉地喝道,发现是我。眼眸中顿时结起一阵寒霜,冷地问:“你来此作甚?”
我怔怔不语。蓝雪莹从他怀中抬起脸,瘦削的脸更惹人怜,我竟恨不起这个女子。
“磊,是蓝姑娘。快跟她说清楚啊。”她一脸焦急。
夏月凌柔声安慰道:“我自由分寸。雪莹到那边等我一会儿。”雪莹乖巧地点点头往桃林外的迷树那边去。
等蓝雪莹走远,他抬眼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过替身,本大人,腻了。”
每一字都狠狠扎在我心上,将我浑身的力气都源源不断抽走。我狠狠握着拳,指甲全部插入掌心,很多质问的话语都没出口,结果出口的一句却是:“那是我唱给你的歌,你怎么可以唱歌别人?”
他面上一愣,眼里随即又浮起绝地的冰冷,嘴角浮上一抹嘲讽,很恶劣地说:“本大人喜欢唱给谁都是本大人的事,你,身份不明的老女人,不配问。滚。”
掌心的热血汨汨而下,面对他的侮辱没一丝泪,努力撑着身子问:“为什么要让我恨你?你若要跟她在一起。我可以退出,回到我的世界去的。只要你一句话。”
他面上嘲讽的意味越来越浓,用轻蔑无比的声音说:“本大人不在乎多一个人恨我。你,不过逢场作戏。”
又是钝挫的刀在心上切割。泪终于决堤,咬着唇问:“你说我们之间不过逢场作戏?”
他一甩衣袖,震落无数桃花,掷地有声地说:“是。”然后头也不回地朝迷树下的蓝雪莹走去。
我终于撑不住,仰面倒下。
听闻一阵惊呼。我却不想再睁开眼,只想睡去。
“蓝晓莲,快醒来。快醒来。”是坤的声音。
“主上,你快醒来啊。”是沉闷的坎。
“蓝晓莲,你不醒来,我把你师傅打到灰飞烟灭。”这声音是谁?要动我师傅,没门。
“蓝晓莲,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你若不醒,不仅你师傅别想活着,就连你父母、你弟弟,我都不会放过。”还是这讨厌的语调。只是这声音好熟悉。
开玩笑,怎么可以让他动
人,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月阳,他一脸焦急,银色的发丝凌乱。旁边还站着坤、坎、兑、兮兮,每个人都一脸关切。
“晓莲,我就知道你这个死女人在乎的是别人,完全不在乎自己。”月阳发狠地说,一脸铁青,抬手帮我擦脸上的泪。
“月阳,你们怎么了?”我问,因太久没说话声音沙哑。
几人也没说话,面色凝重。月阳又执起我的手,将我的指头一个一个掰开,我这才发现我的指甲全部嵌入掌心,整个手掌血肉模糊。
“你这个傻瓜。”月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打开便有一股暗香扑鼻而来,他将瓶倒置,只飘出一阵烟雾他将那烟雾凝于掌心,轻轻贴在我手掌上凉温暖四溢开来。
兮兮“咦”了一声,打破了沉:的气氛,大家都齐唰唰地看着他。兮兮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只是感叹主上大手笔啊。这灵烟露三界六道只此一瓶啊,血瀑布所产。主上居然用来…”
月阳不悦地了兮兮一眼,冷声说:“看来该将你万年的功力都消解,将你弄成普通的猫。”
兮兮一脸垮下来。我伸手看手掌上血迹全无,伤口亦没有。粉嫩的肌肤真是让人惊奇。抬眼看月阳,正一脸愤怒地看着兮兮。看来是真的怒了。
我伸了抓月阳的银色长发,笑道:“月阳,你经常都变成黑发,最近如何都不收敛了哦。”
月阳转头着我笑上有些迷茫,随口说:“我不想你以后想起我的时候是我原本的样子。”
这话竟有些落寞,我一时怔住内气氛有些沉闷。坤却打破沉默,笑嘻嘻地说:“主上要的东西,我已经凑得差不多了。”
“嗯?”我抬头看他,问:“我睡一觉,你就弄得差不多了?”
“主上,这个晓情楼的实力,你也是知晓的。”坤笑着在床边坐下来。
我满头黑线,本来想让他去找些东西,将他支开,却不料人家一会儿就弄好了。
我觉得很无聊,将头别向一边,嘟囓了一句:“还有谁怕钱多的?”
一直沉闷在一旁的坎突然开口说:“请问,主上,你是说过,你回去,要带坎的。”坎的头越埋越低,有些不好意思。
我心里很是愧疚,那会儿我只是随口一说的。
但此时不啻为一个好方法,让坤和坎远离这一切。
于是,我笑着说:“是啊,我是想如果坎愿意的话。只是消费很贵的,所以让坤去弄些钱财,谁知道他这么不低调。唉。”我假意叹息道。
“主上,属下错了。”坤上前一步。
“主上,你要带些什么?”坎认真地问。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心里很是愧疚。但却不得不如此,这次的敌人太强大,不能将无辜的他们拖入其中。
便对坤沉脸道:“既然知错,就与坎一起去做。这是大事,不可马虎。”说着,我让兑取来笔墨纸砚,开了一张清单。
坤看了看清单,很是惑地问:“主上,这些都要?”坎与兑也凑上去看看。
坎也是一脸惑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说:“我们那个时代,月阳是知晓的,花费真的很贵的,是不是?”我说着,一脸哀怨地拉着月阳红色的袍子。
月阳满头黑线地看着我没说话,我狠狠瞪他一眼。他勉为其难地配合着点头说:“是啊,很难,很花钱,还有很多神奇宝贝在那边是没有的。”
我很满意地对着月阳一笑,然后很严肃地对坤说:“听到没有?”
坤还是有些迟疑,兮兮也伸伸懒腰说:“坤啊,你不知道蓝晓莲在他们那个时代多么穷,她吃饭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去做苦力还要受人欺负,好不容易上山修个道,那些师兄们还经常打她,不给她饭吃,老让她劈柴。所以后来,她下山独自闯荡了,她就变得最喜欢金钱了,所以啊,你们两个不相以后做苦力累死,你们现在就按她的清单多找些吧。”
坤与坎听闻,无比同情地看着我,很郑重其事地说:“主上,我们这就出发,你有任何需要,都让兑去弄吧。我将晓情楼交给他。”
说着,两人就拱手施礼离开。
他们刚走出去一会儿,兮兮、兑就异口同声地问:“蓝晓莲,你自己说吧。到底做啥?”
月阳在一旁冷哼道:“做啥?还真是蓝晓莲的作风呢。接下来,是不是连我都要支走?”
我不明所以地问:“月阳说什么呢?我听不懂。”然后转头板着脸说:“师兄啊,你还不准备饭菜。我饿死了。”
月阳一把拉住我,在我耳边恶狠狠地地低语:“蓝晓莲,我警告你,在这个非常时期敢耍诡计让我离开你身边,我绝对不饶你。
”
我拍着他的背说:“您老消消气,消消气。”
月阳哼了一声,拖着我去吃饭。
四人坐在饭桌上,兮兮认真对付他的烤鱼,月阳不吃饭,只是坐在旁边时不时动动筷子帮我夹菜,弄得我极其不好意思。
兑却是一脸暧昧地看着我笑非笑。看得我浑身发凉。在咽下一块野兔肉后,我忍不住说:“兑那神情怪恶心的,影响食欲。”
兑一脸抽搐,猛地低头扒饭。兮兮在一旁哈哈
在兑杀人的眼光中,兮兮终于华丽丽地被鱼刺卡了。
我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道:“兮兮啊前我就教育过你,吃鱼的时候不要随便说话的。不听老人言亏在眼前。”
月阳和兑笑得人仰马翻的。
晚饭后,决定再去断崖看看那座坟。我回屋换衣服时,招来腾云,教了他离火专属的隐身术。
“夫人,有何事吗?”腾云问我。
我突然向他一拜,他大惊跪下来说:“夫人,这如何识得?”
我依然跪在地上肃地:“腾云,我要你隐形呆在你主人身边注意他的动向,还有那个女人。如果那个女人胆敢对你主人不利可以杀了她么?后果自有我承担,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定会说是我对你下了摄魂术。”
腾云一惊,表复杂地看着我,良久,才说:“腾云领命。守护主人,本就是腾云的职责。”
我点头,挥手示意他出。腾云从窗口倏然跳出。
“主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兑在外面喊道。
我还没回,兑已经推门进来,看我正在努力系着腰间的带子,他慌忙别过脸,声音十分不自然地说:“主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我也正想找你。想必,你一直在猜,为何我急召你来此吧。”我问。
他还是背对着我点点说是。
我走到他身边,撑起结界罩住彼此,用一种很微弱的声音说:“因为我想知道两件事,我想你可能会知道。”
“哪两件?”兑讶然看着我。
我缓缓开口说:“第一件事,上古十大神器之外,有没有攻击和灵力源分开的?”
兑看着我,惊异地问:“莫非主上也怀无忧并不是一件武器?”
我点点头说:“根据上古的典籍,女娲是手持无忧灭了赤与赤炎,分三界而治。从未提到过无忧什么模样。可后来,有典籍记载,说女娲当时一手持弓、一手持无忧。所以,我觉得蹊跷,那弓也不是泛泛之辈,为何当然典籍只记载无忧,而不记载祭典之弓。”
“所以主上也认为那弓就是无忧的一部分?而女娲另一只手持的是无忧的灵力之源?”兑惊喜地抓着我的胳膊。力道很大,我的胳膊都生疼。
我不着痕迹地甩开胳膊,说:“兑的意思呢?”
兑的眸子熠熠生辉,看着我的眼神,仿若是找到知音般,激动地说:“我早就作此假设了。只是苦于没证据,所以一直未曾作出最后断定。”
我一笑,说:“要证实也并非难事,那祭典之弓当年为莲月皇后所有,若不出意外,就在芳菲山。找到那弓,若真如我们所推测,另一半便会出现。兑可有做记号的良药?”
兑一听,两眼更是光亮得不得了,伸手就从衣襟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说:“这瓶子里的是一种蛇,走过的路,它绝对不走,比做记号好很多。”
我很满意地夺过来,问了使用方法。便收到百宝袋中。兑一脸死灰地问:“主上,难不成你不想带我去?”
我对他嘿嘿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兑护法的智慧真是不容小觑。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主上。”兑哀求道。
我脸一板,冷语道:“此去,危险异常,离此刻生死未卜,莲谷就看你了,所以你想都别想。”
他张嘴还想说什么。我脸一沉道:“不要忘了规矩。”
他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我这才缓和了一下气氛,才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