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过晓第10部分阅读
清风过晓 作者:rouwenwu
☆、格格来敬茶
顾清晓习惯性的在枕头上蹭了蹭,轻轻的呻吟了两声,这是她即将醒来的前兆。缓缓睁开眼睛,正准备唤言惜和言锦进来给伺候自己起身,不料却对上了一双满是兴味的眼睛。
这时的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昨天自己成亲了。
“爷——”顾清晓微笑着唤了一声,“妾身让人进来伺候您起身?”
“不急,时辰还早,再等会儿。爷想和福晋说说话。”弘历将顾清晓已经半坐起的身子又按回了床上,目光在扫过那光洁如玉的肩头时深邃了一些。他不由自主的回味起昨晚的美妙滋味儿。当他将罩在她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剥离,最后一览无余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被狠狠的惊艳到了。那样完美无瑕的躯体恐怕是属于仙人的吧。以前他碰过的那些女人在她的面前都不值一晒,就连肌肤最为柔嫩的苏氏也及不上她的一分一毫。他就像个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一样,急不可耐的扑倒在她身上,胡乱的啃咬着,直到她被他弄疼,忍不住出声为止,他才稍稍回过了些许神智。
然而更为让他着迷的是她那最私密的地方。自从他见过女人的那个地方之后,他对那个地方的印象就不大好。虽然那里能让他舒服,是个的地儿,可是那也不能掩盖那里丑陋万分的事实。所以,每次办事儿的时候他都尽量的忽略那里,不看上一眼,免得自己被恶心到。可是,昨晚,当他见到她的那个地方时却怎么也移不开视线。原来那里一点儿也不丑,甚至美得惊人,只不过,从前的他一直没有遇见过如她这般的顶级美人儿罢了。该怎么形容他进入之后的感受?弘历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但愿长醉不复醒!
此刻,弘历的心里满足无比。这样的美人儿现在是爷的。
“爷想说些什么?”顾清晓小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手也搁在枕上,微微侧着身,柔柔的问着弘历。
弘历努力使自己的表情正经一些,“你以前在府里时都做些什么?”
“唔——妾身一般会在卯时三刻起身,用过早膳后会去给额娘请安,有时也会在额娘那里用早膳,之后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看一会儿书或者练练字,午时过后会小憩一会儿,醒来后便会练练女红,哺食会同阿妈、额娘和几位兄长一道食用,戌时过后便安寝了。”顾清晓将自己的作息时间对着弘历一一叙述。
说完过后,顾清晓抬眼看着弘历,弘历的神情倒是有些像是在发愣。“爷——”顾清晓试着轻唤一声。
弘历呢?顾清晓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耳朵里。他就一直盯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想着这样粉嫩的小嘴儿要是亲上去会是怎样的滋味儿啊?
心里这样想着,弘历实际上也是这样做的。他猛的扑倒在顾清晓的身子上,顾清晓还来不及惊呼出声,便被弘历堵住了嘴巴。
很软,很糯,很磁,很香,很甜。。。。。。这是他亲吻的第一个女子。以前高氏和苏氏都想要亲吻他,不过,他实在觉得那个地方不大干净,每次都是避开。但此刻,他才明白,原来这里的感觉是如此的甜美,照样能挑起他内心深处的欲/望,让他欲罢不能。是只有她才能给自己这样的感觉还是其他的女人都可以?他还真的不大清楚啊。
顾清晓被弘历放开的时候猛喘着气,精致的脸蛋儿宛若盛开的芙蓉,一双眸子水波流转,似要将人的魂儿也吸进去。
他的双腿在她的腿间摩擦,小弘历精神抖擞的蓄势待发。
“爷——再不起身就要误了请安的时辰了。”顾清晓微微用力,推拒着身上的男人,“还有——妾身——还痛着——”顾清晓的眉头轻轻蹙起,眼里闪过一丝惧意。
弘历叹口气,看来爷昨晚还是把她吓着了。可小弘历还立着,也不能不解决啊?弘历抓起顾清晓的手,往小弘历身上按去,“福晋帮帮爷,不会误了时辰的。”
顾清晓无奈,只得闭上眼睛,动起手来。
弘历一直在顾清晓脸上轻啄着,两盏茶的功夫过后,小弘历才恋恋不舍的趴下去。顾清晓心里厌恶,可却一点儿也不敢表现在脸上,还好她一直闭着眼睛,弘历也以为她是害羞了。
在顾清晓的脸上啄了一下,弘历轻笑出声,“好了,福晋,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敦伦之礼是圣人都推崇的,人之常情而已。”
弘历遂换下人进屋来伺候自己和顾清晓起床。
顾清晓让言惜用湿布给自己擦了身,如果时间允许,她是想沐浴的。换上皇子福晋的朝服,镜子里的人儿顿时多了几分威严之气。同弘历一起用过早膳,两人往养心殿的方向赶去。
从养心殿叩谢过雍正过后,两人又去了永寿宫叩谢皇后,然后又去了储秀宫叩谢年贵妃,一路跪拜下来,顾清晓倒是得了一连串儿的各种赏赐。最后,两人来到了禧妃居住的景仁宫。
给禧妃行过礼后,禧妃将两人搀起来,赏了顾清晓一套宝石头面,一套珍珠头面,一对白玉镯子和一尊送子玉观音。
当着弘历的面,禧妃倒是没有表现出丝毫对顾清晓的不满,虽然还是有些淡淡的,可也并不会惹人闲话。陪禧妃说了会儿话,两人也就离开了。后院里,还有一群人等着给嫡福晋敬茶呢。
顾清晓和弘历刚回到乾西二所弘历的院子里,便有下人来禀报富察氏、珂里叶特氏、高氏、金氏和苏氏五位格格已经恭候多时了。
弘历牵着顾清晓的手在主位上坐下,柔情万分的说道,“你见见她们,以后她们要是犯了错,福晋尽管处罚。爷绝不偏袒。”
顾清晓摇摇头,“瞧爷这说的什么话,好似妾身就是那些个毒蛇猛兽似的。只要不犯错,妾身怎么舍得处罚各位妹妹?”
“什么妹妹?都是些奴才秧子。福晋自当拿出做主子的威严便是,纵不得这些奴才。”弘历不知为何,听不得他的福晋竟然同那些低贱的奴才互称姐妹,他总觉得,这样子会玷污了这个如花似玉的纯洁可人儿。
顾清晓用手绢儿微微掩嘴轻笑,“知道了,爷。妾身会秉公办理的。”
弘历这才满意的笑笑,招手吩咐下人请富察氏等人进来。
“婢妾等人给爷、给福晋请安。爷吉祥,福晋吉祥。”
五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依次跪在地上,纤美的身躯颤颤巍巍,宛如藏露的花蕊,柔柔弱弱,万分惹人怜爱。
“都起磕吧。”弘历将众人唤起身,微微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子不可抗拒的威慑之力,“从富察氏开始,挨个儿过来给福晋敬茶。以后内宅的事物全都交由福晋管理,你们几个要小心伺候好福晋。如果有人惹了福晋不快,不用福晋出手,爷自会狠狠的惩罚她。都听明白了吗?”
五个人的心里都微微震惊,这番敲打不可谓不重了。看来这位福晋很得爷的欢心啊。众人在心里各自打着小算盘,面上却是一副惶恐臣服的模样。
“婢妾知晓。”
“嗯。开始敬茶吧。”弘历点点头,对着顾清晓笑笑,顾清晓也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不管怎样,这个还只有十七岁的男孩儿给足了她明面上的尊重。
“格格富察氏给福晋敬茶。”弘历的贴身太监吴书来在一旁高声唱道。
富察氏走上前,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手捧着茶盏,高高的举过头顶,“婢妾富察氏给福晋敬茶,福晋请喝茶。”
跪在地上的女子年纪约十八、九岁,身材丰满,脸蛋儿清秀,姿色中上,应该是弘历的第一个女人吧。顾清晓端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将一对金镯子赏给了她,例行了几句训话。
“格格珂里叶特氏给福晋敬茶。”
“婢妾珂里叶特氏给福晋敬茶,福晋请喝茶。”
十四五的花儿样年纪,略显稚嫩的秀丽脸庞,身体都还没有发育好,在顾清晓看来,那就是个该上初中的小女孩儿。可是她却不敢小看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再小的孩子,都有可能会要你的命。她的庶姐萨伊堪不就是最好的例证。顾清晓喝了茶,也赏了她一对花样儿不同的金手镯。
之后的高氏年纪与自己相仿,身段儿却发育的极好,腰肢婀娜,长相也堪称绝色,是个难得的美人儿。金氏的样貌就要逊色一些了,不过金氏有一双会笑的眼睛,眉眼弯弯,似乎随时都在微笑着,长得很是讨喜。顾清晓给所有格格们准备的都是金镯子,只是花样有些区别。
最后来给她敬茶的是她早已认识的老熟人,苏沁薇。
苏沁薇也被指给了弘历,却只是位格格。嫁做人妇的苏沁薇五官渐渐地张开,与高氏是完全不同的一种风情。高氏柔媚,苏沁薇娇俏。两人各有千秋,不分轩轾。顾清晓无法得知苏沁薇的心情,她只看到了在她面前跪下,服服帖帖的苏格格。
等所有人都敬完茶后,顾清晓挥手让众人散去。
回到房里,顾清晓将拘谨的朝服换下,穿了身淡紫色的旗装。弘历也换了身藏蓝色的锦袍。
“爷可要用碗粥?妾身吩咐厨房熬了些莲子粥。”顾清晓和弘历两人只在早上匆匆用了些粥品、点心,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时辰了,顾清晓的肚子早就觉得饿了。
“也好。爷就陪着福晋用一点儿。”弘历拉过顾清晓的手,来到桌子边坐下。
就是这双柔柔嫩嫩的小手令自己早上不已。弘历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味着清晨那无上欢愉的滋味儿,手不由自主的在顾清晓滑腻的手背上摩挲。
顾清晓微微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低垂下的眼睫掩下一闪而过的不耐烦。
“爷——粥来了。”看着提着食盒进来的言惜,顾清晓略微松了口气。
弘历只得不甘不愿的放开那细嫩柔滑的小手。
喝了粥后,顾清晓本是想看会儿书小憩一下的,可眼前还坐着一尊大佛,顾清晓不敢随意。
短暂的沉默出现在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弘历干咳两声,“福晋可有午休的习惯?”
“妾身未出阁以前每日未时正至申时初这段时刻会在自己的院子里小憩片刻。”顾清晓如实答道。
“那正好,爷也想休憩一会儿,福晋就同爷一起吧。”弘历心情愉悦的翘起嘴角,兴奋的说道。
“——好——”
作者有话要说:偶终于可以睡了。晚安,各位亲。
30、灵魂窥阴谋
弘历在顾清晓的屋子里连宿了三晚后总算在第四天晚上回了自己的院子。这让后院里精心妆扮、满心期待的一杆格格们失落无比。顾清晓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顾清晓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三天,每一天晚上她都要被弘历折腾到半夜才能睡觉,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好的精力。不过,顾清晓还是微微有些疑惑,按理说,被弘历那样子对待后,多多少少她的身子都应该有些酸软不适才对啊,可情况恰恰相反,她感觉到她的身子似乎越来越顺通舒畅了,精神也越来越好了,就连在跟弘历滚床单的时候,她也不会觉得难受,反而会很是舒服。难道是以前她服用过灵液的原因?顾清晓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那颗万花丹的功劳。万花丹以后的妙处还多着呢,顾清晓的身体里有了这样的神丹妙药,其他的女人又怎么能争得过她?
顾清晓闭上眼睛,缓缓的在身体里运转起《化物诀》,现在,她的《化物诀》已经练至第五层了,灵魂可以离开身体到空间以外的地方停留六个时辰,在第一个时辰里,她可以触摸到实体的东西,并且将东西收入空间。
顾清晓的院子里一共有下人三十多名,除了她带来的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外,要说她的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安插进来的眼线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这三天,因为忙着对付弘历,顾清晓还没来得及清理出这些钉子,今晚,她便想试试看能找出多少个钉子。
顾清晓的灵魂慢慢的离开了她的身体,向下人住的地方飘去。
在下人的院子里飘荡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顾清晓仍旧一无所获。正当她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丫鬟终于有些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慢慢猫出了屋子。顾清晓立即跟了上去。丫鬟出了院子,来到了距离院子约有300米的一座假山旁。等了差不多两刻钟,另一个丫鬟才一脸平静的出现。
“怎么样?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胭脂姐姐,我弟弟欠了赌坊一百两,今天赌坊的人说要是我们家再不还钱就——就——就把我爹娘都卖了。胭脂姐姐,只要高格格能帮我把钱还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很好。你放心。那一百两主子会帮你还的。你现在什么也不用做,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取得福晋的信任,以后自然有用得着你的时候。雀儿,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你不要妄想着过河拆桥背叛主子。否则,你爹娘和弟弟都会为你陪葬的。”
“是——我知道了——”
“嗯。那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了。”
顾清晓看着后来的那个叫胭脂的丫鬟离开,她随即跟了上去。高格格?高氏?顾清晓的脑海里回想起高氏那柔弱娇美的模样,心里暗自摇头,看来也不是个老实的。
一路跟着胭脂,最后果然进了高氏的院子。
“雀儿答应了?”高氏见胭脂进来后急切的问道。几个格格里,只有她一个人是使女出生,地位最为低下,不过,幸好她的相貌柔美,很得爷的欢心,爷也宠她,因此她的日子倒也过得不错。即便是爷大婚,她也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会失宠。对于自己的相貌,她是十分自信的。虽然苏氏也不错,可是到底及不上她,讨男人欢心的手段,她可是在家里就一直学着的。果然,虽然苏氏的相貌与自己不分高低,可爷还是更喜欢到她这儿来的。一个月里,爷来她这里的日子总要比苏氏多上个三五天。福晋是满人,还能好看过她去?
直到敬茶那天看见福晋的真容,她才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说她高亭玉是朵帝王御花园里的牡丹的话,那么福晋就是那天庭瑶池里的金莲,云泥之别——她第一次从心里产生了这样自我遗弃的心理。美貌、家世、地位,一个女人最渴望的一切,福晋全部都占齐了,这怎能叫她不甘、不恨、不妒?如果福晋毁容了?如果福晋病重了?如果福晋无所出?等等,等等。这样一个比一个狠毒的想法在她的脑袋里不停的闪过。有了这样的一位福晋在前,她还能有出路吗?不行,她一定要做些什么!冷静下来,高亭玉,你学了那么多东西都没用了吗?你必须要为自己和家族考虑!你能放弃那样俊朗不凡的爷?你能忍受看见爷和别的女人亲热,看都不看你一眼?不!你绝不能就这么认输!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她才重新镇定下来。她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论根基,使女出生的她能有什么根基?何况,她进府才半年的时间,哪有什么用的上的人?想来想去,她还是打算在顾清晓的院子里收买一个丫鬟。
雀儿,便是她选中的那颗棋子。谁叫那丫头有个嗜赌如命的不成器的亲弟弟呢?
“回主子。雀儿说只要主子替她弟弟还了赌债,她便为主子做事。”胭脂福□子柔柔的说道。
“嗯。那就好。”高氏满意的点点头,看了眼清秀雅致的丫鬟,掩下眼底的轻蔑,微笑着拉过胭脂的手,“胭脂,你放心。我说过会让你服侍爷的。我决不食言。等我怀上了小阿哥,就安排你服侍爷。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哼,都是些贱蹄子,都想和她抢爷!现在她的身边只有一个胭脂可以用。不要着急,慢慢来,慢慢来,等娘把东西给她弄进来,看你们这些能嚣张到何时!
看到这里,顾清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女人,特别是后院里的女人,哪样的争斗不是为了男人?真可悲。顾清晓飘出了高氏的院子。看看时辰,其他人只怕也休息了吧。顾清晓没再去其他的院子里晃荡,将灵魂召回了本体。
弘历大婚,雍正放了他三天的婚嫁,如今三天假期已到期,弘历自然又得上朝办差。大婚过后的弘历一脸的春风得意,任谁都看得出四阿哥的好心情。
“看来四阿哥这几日过得很好。这样就好。”从乾清宫出来后,傅玉一直跟在弘历的身后。以前的四阿哥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平和随意,可从小就跟在弘历身边的他却再清楚不过弘历的为人。四阿哥有着皇家通有的发自骨子里的高傲与冷漠,尊贵与骄奢。他从没有在弘历的脸上看到过像今天这样类似于发呆走神的神情。他在发什么呆?在走什么神?傅玉低笑,除了与他大婚的福晋,还能有谁?富察瑚图玲阿,他的堂侄女。他只在族里的宴会上远远地见过一次,并没有仔细的看过瑚图玲阿的相貌,不过从芬儿那里倒是听说过这位堂侄女的容貌不下于芬儿,甚至超过芬儿。傅玉有些不大相信。芬儿的长相已经是千里挑一了,可谓是满族姑娘里数一数二的,他长这么大,还从没看过比芬儿更好看的人呢。芬儿十四岁那年在街上无意中遇到过四阿哥。当时芬儿和她三嫂出来置办首饰,下马车的时候刚好和出来游玩儿的四阿哥四目相对。回家后从哥哥那里得知那个英俊潇洒的男子竟然就是当今四阿哥时,从此,便一颗芳心暗许。家里的人都宠着芬儿,特别是几位兄长,在李荣保去世后更是对这个唯一的妹妹有求必应。对于芬儿的小心思,傅玉知道得最清楚。因为妹妹曾好多次从他这里旁敲侧击的打听四阿哥的事情。他也隐晦的问过四阿哥对于芬儿的看法。四阿哥提到芬儿时全部都是赞扬之词,可见四阿哥对于妹妹也是万分满意的。
这次选秀,如果没有瑚图玲阿,成为四福晋的必定会是芬儿。他的妹妹相貌不俗,举止有礼,品行端庄,书画、女红、管家都是一等的好,却为何是个被撂牌子的下场?而瑚图玲阿从没听说过她有任何的过人之处,难道就是样貌胜过芬儿一筹,所以她合该就是四福晋?其实傅玉自己也知道,瑚图玲阿能够当上四福晋有很大的因素都是因为马齐。他不过是在迁怒。可是当他看见最宝贝的妹妹因为落选而失声哭泣,因为得知四阿哥的婚讯而昏迷时,他的心里只有对瑚图玲阿的憎恨与厌恶。今天看到刚大婚过后的四阿哥竟然一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的样子时,那种压抑许久的愤怒就更甚了。
“傅玉,你逾越了。”弘历收起脸上的笑容,回过身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傅玉淡淡的开口,却是威严十足。
傅玉的心思他岂能不知?对于富察黛芬,他以前也幻想过、心动过。可是如今,他的福晋比之富察黛芬不差分毫,他很满意。那个女子与他是再无任何可能的。
“奴才该死。”傅玉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起来吧。下不为例。”弘历转身,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傅玉紧跟在他身后,垂在身侧的双拳紧紧握起。该怎么回去跟他的妹妹说?芬儿再不能受任何的刺激了。
顾清晓此时正在景仁宫内给禧妃请安。三十多岁的禧妃保养得很好。禧妃的相貌在美女如云的后宫里是在算不上有多出色,可她却过得比大部分面容美丽的后妃都要滋润。因为他生了个好儿子。雍正的子嗣稀少,活到现在的也就只有二十四岁的三阿哥弘时,还是被削了宗籍的,十七岁的四阿哥弘历,十七岁的五阿哥弘昼,七岁的八阿哥福惠,活着的亲生女儿更是一个没有,唯一活到成年的女儿便是和硕怀恪公主但也在康熙五十六年就卒了,时年只二十二岁。而四皇子弘历学识渊博、文韬武略、谈吐不凡,很得雍正的器重,大家都在暗地里猜测四皇子就是下一任帝王的不二人选。因此,作为四皇子的生母,禧妃的日子自然是过得十分惬意的。
“额娘知道你是个好的。你是嫡福晋,底下的人谁能越过你去?弘历今年也十七了,是时候该有个孩子了。这为皇家开枝散叶的重任可就落在你身上了。你也多费些心,让弘历多到其他格格们的院子里走走,好多为皇上填几个大胖孙儿。本宫也会记得你的好的。”禧妃拉过顾清晓的手,语重声长的说道。
“是,额娘,儿媳知道了。”顾清晓微笑着点点头,更衬得一副姿色过人的容貌美若天仙。
禧妃拍了拍顾清晓的手背,“这就好,这就好。这些天本宫的身子有些不适,你就不用天天都过来请安了。”禧妃微微别开视线,不去直视顾清晓的眼睛,那样的相貌和自己放到一起,自己都会觉得糟蹋了别个。你说嫉妒,谁见了顾清晓的相貌不嫉妒的。幸好她没进宫里。不过,如果她凭着这幅相貌把弘历迷住了,使得儿子和自己疏远呢?看来她也该有所动作了啊。这种事,还是要早做防范的好。万不能让她将弘历把持住。
“额娘身体不舒服吗?可是病了?儿媳宣御医来给额娘瞧瞧。事关额娘的身子,可马虎不得。”顾清晓面上一副焦急的模样,作势就要起身让人去宣御医。
“不用,不用,本宫这都是老毛病了,就是偶尔有些头疼,太医都开了方子的,回头本宫让人熬一副药喝了就没事了。”禧妃摆摆手,拦住顾清晓,用手撑着额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既是如此,那额娘就让下人们赶紧熬药吧。儿媳也打扰额娘多时了,儿媳这就告退了。额娘请多保重身体。过几天儿媳再来看望额娘。”顾清晓对着禧妃福了福身子,准备离去。
“嗯。你下去吧。”禧妃顺势让顾清晓出了景仁宫。
顾清晓离开后,禧妃暗自松了口气。她对这个儿媳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可她不敢有丝毫的厌恶表现在脸上,因为,这是皇上亲自选的四福晋,她如果表现得不喜欢,那是公然在打皇上的脸面。对于顾清晓,她现在还只能供着、远着。装病,也只是为了疏远她。
对于禧妃的这些小把戏,顾清晓的心里就不清楚了?她知道得再清楚不过。为皇家开枝散叶?好啊。反正她也准备在十八岁的时候才会生孩子。这几年,就让她们生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的牙,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好?
有亲说段落太紧凑,我改一下格式。
31、福晋归宁日
“爷,富察格格让人送了白果鸡汤过来,您要不要用点儿?”吴书来手上提着一个食盒,恭恭敬敬的问着正坐在书案后面翻阅着册子的弘历。
弘历抬起眼看了眼吴书来,“除了富察格格还有谁送东西过来了?”
吴书来把身子弯得更低,脸上尽是恭维之色,“爷您真是神了。除了富察格格之外,金格格送了山药||乳|鸽汤过来,高格格送的是排骨枸杞粥,苏格格送的是桂花糕,珂里叶特格格送的是一笼素包。”
“福晋呢?福晋让人送了什么过来?”弘历微微翘起嘴角,心里面猜测着那个小女人会送什么东西给自己吃呢?是补汤?还是粥品?
吴书来额头冒着细汗,恨不得现在地上能有个缝儿让自己钻进去。你说你好好的守门太监不当巴巴的跑到爷面前来邀什么功?现在好了吧,爷根本就没把这些格格们送来的东西当回事儿,爷想的是福晋!哎哟喂,奴才的福晋哟,您怎么就不派人送点儿啥东西过来呢?哪怕是一杯茶也好啊!
“怎么?福晋没派人过来?”弘历放下手里的册子,顿时拉下了脸,看着吴书来的眼神令吴书来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这——奴才——”吴书来战战兢兢地连话都说不清楚。
弘历正想发火时,另一个叫小冬子的小太监提着一个红木食盒走了进来。
“奴才小冬子给爷请安。启禀爷,福晋让人送了陈皮老鸭汤过来给爷消消暑气。”小冬子大概十五六岁,声音j细,听起来就像个岁孩童的声音。要是在平时,弘历压根儿不会觉得这样的声音听起来会有多舒服,可现在,弘历就是觉得这声音,怎么听怎么畅快。
“还不快给爷拿上来。”弘历眉眼间都是笑意,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小冬子忙把食盒打开,取出热气腾腾的老鸭汤,清香四溢。弘历慢条斯理的一口口细细的品味起来。
喝完汤后,弘历将书案上的一个玛瑙搁笔拿起,“这个赏给你了。以后福晋有东西送过来你要立即呈到爷的面前,不得耽误。”
“嗻。奴才领命。奴才谢爷赏赐。”小冬子接过搁笔,高高兴兴的跪在地上谢恩。
吴书来看着那个自己肖想已久的搁笔竟然被别人得去了,内心在淌血。叫你拎不清现实?叫你贪图富察格格的五两银子?这下好了吧?这下——
“吴书来——”
“奴才在。”吴书来收起怨念,在弘历看不见的地方恨恨的瞪了小冬子一眼。
“那些汤啊粥啊什么的,你们就拿下去分了吧。就说爷赏的。”弘历复又拿起册子,翻看了起来。老鸭汤味道不错,比那些鸡汤、鸽子汤什么的好喝多了。
“奴才谢爷赏赐。”吴书来带着不甘与悲愤下去了,将那些格格们送来的食物全都分给了书房周围的太监宫女们。
“爷,已经酉时了。爷今晚歇哪个院儿?奴才这就让人下去安排。”吴书来又细又轻的声音在弘历的耳边响起。身为弘历的贴身太监,每天这个时辰他都要问同样的问题。不过,弘历大婚这几日倒是不用他再询问了,一到点儿了,弘历自然就会到顾清晓的院子里去。
弘历一看外面的天色,确实暗了下来。这几日,他除了顾清晓和自己的院子外,哪儿也没去。大婚已经六天了,他也是时候该去去其他人的院子里歇歇了。
“就去苏氏那儿吧。”弘历淡淡的说出口,吴书来便下去准备了。
苏沁薇接到弘历要过来的通传时,满脸的娇羞。
“主子,赶快洗个花瓣浴。还好奴才今个儿早上就去采足了花瓣,这时正好用上。”跟着苏沁薇一同进府的丫鬟筒儿也为自己主子高兴,只有主子好了,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才会跟着得意。
“嗯。筒儿,你速速去准备。对了,叫阮儿多做几样爷爱吃的膳食。”苏沁薇双手紧紧扯着绢帕,努力克制住雀跃的心情。她没想到爷在大婚过后竟然会第一个到她的院子里来。这是不是说明,在爷的心里,还是有她苏沁薇的位置的。纵然顾清晓再美,可有些事情确是只有她苏沁薇才做得到的。
弘历到的时候,苏沁薇已经沐浴过了。一身粉白的旗装衬得她肌肤晶莹红润,小两把头也被她放了下来,乌缎般的长发柔顺的贴在后背上,更显得她柔媚娇俏。
“婢妾让人做了些点心,有爷喜欢的糯米糍和鸡汁生煎包,爷用一点儿?”苏沁薇一张小脸儿粉粉嫩嫩的,丹凤眼水盈盈的,双手交握着,显得有些紧张。
“嗯。爷就用点儿。”弘历坐到椅子上,端起一杯清茶喝了一口,然后夹了块糯米糍放进嘴里。
填饱了肚子,同苏沁薇说了会儿话,又舒舒爽爽的沐浴了一番,也是时候该歇息了。
弘历看着眼前低垂着脑袋,红晕着双颊,轻吐着呼吸的女子,不知道何为,脑海里却浮现出另一个比苏沁薇美丽太多的小女人。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经睡下了?她可有在想爷?
“听说你也在惠州呆过?”弘历隐约记得苏氏好像提到过她小的时候在惠州呆过几年。
苏沁薇微微抬眼,看了眼弘历,在与弘历的视线对上后又立刻别开了脸,一张小脸更红了。
“回爷,婢妾四岁的时候随父亲到的惠州,七岁时便去了常州。婢妾在惠州呆了大约三年。”
“喔?那你在惠州的时候可有见到过福晋?”弘历颇感兴趣的追问着苏沁薇。
“嗯。婢妾和福晋在五岁那年就相识了。婢妾还记得和福晋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布尼府举办的品花宴上。当时福晋和婢妾都才五岁呢。”
“是吗?原来你和福晋这么早就相识了啊。怎么都没听福晋提起过?”
“可能是福晋忘了吧。毕竟当时福晋还小。”苏沁薇的脸上闪现出微微的失落,泫然欲泣的表情楚楚可怜。
“你当时可是和福晋同岁的。”弘历挑挑眉,看着苏沁薇的眼神有些让人捉摸不清。
“婢妾自知身份卑微,怎么敢劳福晋挂念呢?”
“不说这些了,过来伺候爷安歇吧。”弘历躺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幽幽的盯着苏沁薇。
“是——”苏沁薇颤抖着双手慢慢的解开弘历的亵衣带子,一双嫩手缓缓的在弘历□的身躯上抚摸着,渐渐向下伸去。
弘历闭上眼睛,认真的体会着肌肤相亲的快/感,眉头却微微的蹙起。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猛的睁开眼睛,弘历一把捞起苏沁薇,伴着苏沁薇羞涩的一声尖叫,她便被弘历狠狠的压在身下。看着双目紧闭、羞意无限的苏沁薇,弘历将已经半抬头的小弘历想往里送,可是才刚刚进去了一点儿,弘历一眼就瞟到那黑幽幽的一丛,顿时兴致全无。从苏沁薇身体里退出来,弘历仰面躺在床上,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爷?——”苏沁薇感到身上的压力一松,立刻睁开了眼睛,望着有些颓丧的弘历,不解的唤了一声。
“用手——”弘历仍然闭着眼睛,看都不看苏沁薇一眼。
“——是——”苏沁薇身子一颤,随即应声答道。
感受着身下不断撩拨着的小手,弘历的脑海里浮现出新婚第二天早上小女人那双柔若无骨的嫩白小手,她也是这样的抚摸着自己。想着想着,小弘历便越来越精神。突然感到小弘历被一方温暖湿润的天地容纳,弘历睁开眼睛,就看见苏沁薇的嘴里正含着他的小弘历,瞪着一双大大的丹凤眼,一副眼泪汪汪的可怜样子。
“继续——”弘历享受的轻哼一声,又闭上眼睛,苏沁薇并没有看见他眼底遮住的轻蔑。
五月十八,顾清晓和弘历大婚后的第九天,正是顾清晓归宁的日子。
头天晚上,弘历是歇在顾清晓的屋子里的。很是折腾了顾清晓一番。顾清晓第二天清早起床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了微微的酸痛。
早膳过后,顾清晓一边看着礼单,一边忍不住揉了揉腰身。
“会不会太多了?”礼单很长,顾清晓也没仔细看,可上面密密麻麻的罗列的全部都是她回门儿时要带的东西,这也太多了吧,至少要装七八辆车子。
“不多。主要是皇阿玛、皇额娘、额娘和其他几位娘娘都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弘历摇摇头,伸手拉过顾清晓,给她揉了揉腰,“还疼?要不晚点儿去?”
“不行。妾身不疼了。爷,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顾清晓好不容易才盼到今天,她恨不得能天天住在家里,时时刻刻都能见着父母兄长。
“好好。我们现在就出发。清晨天凉,让言惜取件斗篷来给你穿上。”弘历拍拍顾清晓的手背,安抚着焦躁的小妻子。言惜取来一件菖蒲色的锦缎斗篷给顾清晓披上。
坐了约一个时辰的马车,顾清晓终于又看见了家门。强忍住激动的心情,顾清晓搭着弘历的手下了马车。
“奴才富良率家人恭迎四阿哥、四福晋。四阿哥、四福晋吉祥。”富良和索绰罗氏以及几位兄长、嫂子、侄子都跪在府门前,磕头行礼。顾清晓看着这一切,微微侧过身子,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弘历见状立即走上前去将富良亲手扶起来,“岳父请起,今日是福晋的归宁之日,岳父把我当做自家人即可。”
“四阿哥说笑了。奴才不敢。”富良诚惶诚恐的又要跪下去。
“阿玛——”顾清晓换了富良一声,上前将富良搀起,“阿玛,我们先进去吧。”
“好好。先进去,先进去。”富良打量着气色不错的女儿,也露出满脸的笑容。“四阿哥,您先请。”
弘历对着顾清晓笑笑,进了富察府。
进到府里,弘历和富良以及几位兄长在前厅叙话,顾清晓随着索绰罗氏到了后院顾清晓原来住的闺房里。
房里的一切摆设都没变,依然保持者顾清晓离开前的样子。顾清晓爱不释手的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索绰罗氏将女儿拉到床上坐下,满意的瞧着越发出色的女儿,笑着问道,“四阿哥对你好不好?后院里的其他女人可安分?”
“额娘,您别担心。女儿过得很好。他对女儿也好。”顾清晓将头靠在索绰罗氏的肩上,将富察氏等人的情况一一说给索绰罗氏听。
“那个苏沁薇和高氏,你要多留意一些。别的不怕,就怕那些狐媚子使一些阴险狠毒的手段,把你自己的院子管理好,可别让人钻了空子。有需要的话就遣人出来跟你阿玛和额娘说一声,额娘会给你想办法的。”索绰罗氏摸着女儿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女儿知道了,额娘。”顾清晓点点头,又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额娘,这里面的丹药是可以救命的。一共十二颗,您要好好的收好。用完了的时候再告诉女儿。”瓶子里的丹药是顾清晓自己炼制的,里面加了灵液,虽不能活死人肉白骨,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也不怕救不活。
“你哪儿来的这宝贝东西?”索绰罗氏接过小瓷瓶,扒开塞子,顿时一阵清冽无比的香气溢了出来,光闻着这香味儿就知道定非凡品了,“四阿哥给的?”
“嗯。”顾清晓微微点头,凑到索绰罗氏的耳边小声地说道,“这东西您要自己收着,别让任何人知道了。”
“这东西额娘不能要,你比额娘更需要它。皇宫里到处危机重重,我儿总要留些保命的东西。”索绰罗氏将瓷瓶塞回顾清晓的手里。
“女儿那里还有,额娘不用担心。以后女儿不能自由出宫,见额娘一面也不容易,女儿不想万一家里有什么事情女儿还来不及就——所以,额娘,您就收下吧。这样,女儿在宫里也好安心些。”顾清晓说着说着眼睛就湿润起来,一张小脸上也露出难过的表情。
“好好。笑儿别哭。额娘收下就是了。”索绰罗氏给顾清晓擦了擦眼泪,“只是,四阿哥那里——”
“我早就跟爷说过了。没有他的同意,我也不敢随便拿给您。”
“这就好,这就好。笑儿,你要记住,千万别再男人面前存些小心思、小聪明,男人对后宅的掌控有时候远远出乎你的预料。你是嫡福晋,要收拾人也要光明正大的收拾,万不可暗中行事,以免被人抓住把柄。额娘告诉你一件事,对付男人永远要比对付女人更重要。失去了丈夫的疼爱与信任,你这个嫡福晋的位置会比一个格格更加轻贱。我儿,你一定三思而后行。”索绰罗氏摸了摸女儿绝丽的脸庞,谆谆教诲道。
“我明白了,额娘。您放心吧,女儿会比任何人都活得好的。”索绰罗氏的话深得顾清晓的心,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对付女人。不过,如果那些女人们不让她好过的话,她也绝不介意来个痛快的反击。
临走的时候,索绰罗氏塞给顾清晓一沓银票,“这些你拿着,不够的话额娘再想办法给你送进宫去。”
顾清晓只抽走了一小半,把剩下的还给了索绰罗氏,“额娘,这么多足够了。再多一张,女儿就一张也不拿了。女儿舍不得阿玛和额娘为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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