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过晓第17部分阅读
清风过晓 作者:rouwenwu
。”小儿子一本正经的将他哥哥跟他说过的话对着自家额娘全盘托出。
“额娘不伤心。额娘有你和你哥哥,额娘心满意足。”顾清晓捏了捏小儿子肉肉的小手,“宝贝儿,快点儿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嗯。额娘,帆儿睡了。”小儿子凑到顾清晓颊边亲亲吻了下,“额娘也睡。”
“好。额娘也闭上眼睛睡了。”顾清晓回吻一下小儿子,抱着小儿子安心的睡去。
乌拉那拉雅璇的屋子里,弘历挥退所有的下人,只留下吴书来。
拿起喜称,挑开喜帕,弘历身着紫色的皇子服出现在乌拉那拉雅璇的视线里,神秘而尊贵。
乌拉那拉雅璇这辈子还是第二次见着弘历。年轻、俊美,邪肆、不羁。令人怦然心动。
乌拉那拉雅璇略带羞涩的垂下头。
弘历示意吴书来将合卺酒递给乌拉那拉雅璇,他自己也端起一杯。
乌拉那拉雅璇以为弘历会坐到她的身边,与她一同喝下这合卺酒,哪知道弘历只是站在那里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杯口凑到唇边,一口抿下。
乌拉那拉雅璇的手微微颤抖,她算是看出来了,弘历根本就不待见她。看着杯子里泛起波纹的酒液,乌拉那拉雅璇仰头一口喝下,嘴里顿觉苦涩。
“爷去沐浴。你自便。”
弘历走后,乌拉那拉雅璇闭了闭眼睛,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慢慢的给自己卸下繁重的行头。
镜子里的女子面容姣好,宛若盛开的芙蓉。肤质细腻白皙,光滑的手感胜过上好的锦缎。发如泼墨,身段窈窕,体带幽香,气韵撩人。即使比不上顾清晓的国色无双,可也是美艳绝伦。怎么会吸引不了男人呢?
乌拉那拉雅璇唤来自己的心腹丫鬟准备好热水沐浴,不管怎样,她都要想办法迷住弘历。
坐在浴桶里,乌拉那拉雅璇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那个神秘的地方竟然羞耻的起了反应。
快速的洗了洗身子,乌拉那拉雅璇披着半透明的轻纱坐在帐中,双颊晕红,神智渐渐迷离。
弘历进来的时候,乌拉那拉雅璇已经控制不住的倒在了床上,低低的呻吟从她口中传出。
走近床边,弘历看着乌拉那拉雅璇衣衫半露的魅人姿态,眼里划过一丝轻蔑。
在床边坐下,弘历打开手里的盒子,拿起里面的东西看了看。他也是第一次看这样的东西。如果不是待会儿要用到它,他还真对着东西没一点儿兴趣。
盒子里摆着好几根长短大小各不一的玉/势。看来吴书来准备的还挺心细的。弘历挑了个中号的,用手丈量了一番,然后换了个更大一点儿的。
看了眼基本上已经呈□状态的乌拉那拉雅璇,弘历微微蹙了蹙眉,眼光撇过私/密/之/处的时候,更是嫌弃。
固定好乌拉那拉雅璇的身子,弘历厌恶的看了眼那黑丛丛的地方,闭上眼睛将玉/势慢慢的伸到被黑丛林覆盖的地方,找到入口,用力向前一推,乌拉那拉雅璇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弘历猛的抽出了玉/势,将上面的血迹蹭到白绢上。
拉过被子将乌拉那拉雅璇盖住,收好玉/势,弘历走出了屋子。
第二天,乌拉那拉雅璇睁开双眼,□微微的刺痛,掀开被子,她看见了自己身下染红的白绢。
乌拉那拉雅璇揉了揉额角,对于昨晚,她几乎没有任何的印象。
唤来青丝询问了一番。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爷什么时候走的?”
“回主子,王爷戌时正离开的。”青丝回答道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乌拉那拉雅璇。
乌拉那拉雅璇的脸色果然苍白无比,她还以为弘历至少也要在清晨才会离开的,没想到却连夜都没过。府里的人会怎么看她?一进府便失宠?
“主子,您今天要穿哪一套衣服?”青丝打开衣柜,轻声的询问道。
“桃红色的那件。”乌拉那拉雅璇拿起眉笔慢慢的描摹着自己精致的眉形,不急,不急,慢慢来。上一世你蛰伏了那么多年,这一世,你依然等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听河图的歌。迷恋啊。
49 禧贵妃打压
乌拉那拉雅璇一身桃色嵌白狐毛绣有白色山茶花的旗装包裹着纤细婀娜的身姿,小两把头上簪着一对浅粉色的芙蓉绢花,两旁并着一对精巧的白色珠花,一对蝴蝶穿花点翠金簪,右边斜插一支蝙蝠纹镶琉璃珠颤枝金步摇,整个人显得灵动娇俏、风风韵韵。正所谓双颊含羞,眉眼含笑,莲花细步碎碎碾,纤指藏香浅浅闻,端的是鬓影衣香,风华无双。
满意于众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与嫉恨,乌拉那拉雅璇浅笑盈盈。“众位妹妹来得可早。福晋可起身了?”
富察氏表情微微呆滞,五官平平,显得有些木讷。怪不得不得弘历的喜爱。
苏氏娇俏秀美,婉约柔弱,正是上辈子弘历喜欢的类型。此时的她面带微笑,对着乌拉那拉雅璇福了福身子,并未言语。
金氏虽然五官不如苏氏出众,可胜在她长相讨喜,天生一双会笑的眼睛,一看就会让人觉得她是个有福气的。上辈子也很得弘历的喜爱,一共诞下了四位皇子,位极贵妃之位。
至于珂里叶特氏,乌拉那拉雅璇更是不会把她放在眼里。活了七十九岁却只得了一个皇子,还是个早逝的命。到死也只坐到了妃位。完全是个不得宠的。
现在这些女人,在乌拉那拉雅璇看来她们都还对自己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她如今唯一的对手,只有这院子里的主人,弘历的嫡福晋——富察瑚图玲阿。
顾清晓走到外厅的时候入眼的便是后院里几个女人笑意融融的和乐景象。
“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顾清晓淡淡的开口,坐到了主位之上。
乌拉那拉雅璇几人见顾清晓进来后均福身行礼。
乌拉那拉雅璇微微抬头,快速的瞟了一眼端坐在上的顾清晓。今天顾清晓穿了一件琉璃色镶雪貂毛绣着浅色牡丹花样的旗装,也是小两把头,不过头饰以玉制和珍珠为主,华贵内敛,高洁端娴。原本看上去美艳十足的乌拉那拉雅璇在顾清晓面前却顿显庸俗浅显,与“雅”之一字相去甚远。
乌拉那拉雅璇垂眉敛睫,掩下眼里的敌意,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温顺无害。
顾清晓两手交叠在膝盖上,对着言惜点了点头,“开始吧。”
“请侧福晋乌拉那拉氏给嫡福晋敬茶。”言惜对着乌拉那拉雅璇福了福身子,示意语涵将早就备好的茶水端到乌拉那拉雅璇面前。
乌拉那拉雅璇跪在蒲团上面,接过茶盏,高高的举过头顶,“妹妹乌拉那拉雅璇请姐姐安,姐姐请喝茶。”
顾清晓正要准备去接茶杯的手收了回来,眼里划过一丝嘲讽。
屋子里安静极了。
苏氏等人均都拿起手绢半掩嘴角,看着乌拉那拉雅璇的眼睛里都有着同情与讥笑。
大约过了两刻钟,乌拉那拉雅璇的手臂开始酸软,身子也微微发颤。
顾清晓轻轻在自己的手背上抚了抚,侧头看向珂里叶特氏,淡淡的笑容中透着温和,“爷未娶侧福晋前,你的年龄算是最小的。规矩也是个不错的。你来教教侧福晋给怎样给本福晋行礼。”
“是,福晋。”珂里叶特氏规规矩矩的走上前来,接过盘子里的另一杯茶,对着顾清晓躬身跪下,“婢妾给福晋请安,福晋请喝茶。”
“嗯。”顾清晓满意的点点头,接过珂里叶特氏手里的茶轻抿了一口,然后将言惜递过来的金丝香木嵌蝉玉珠递到了珂里叶特氏手中,“以后有空多过来陪我说说话。”
“婢妾谢福晋赏赐。”珂里叶特氏一脸欣喜的收下金丝香木嵌蝉玉珠,乖顺的退到一边。
“乌拉那拉氏,你可看清楚了?”顾清晓转而问向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的乌拉那拉雅璇。进门第一天就想从身份上抬高自己,逼迫顾清晓承认她是嫡福晋的妹妹。侧福晋,即使占了个福晋的位置,可到底还是个妾,说白了,就是个身份比格格略高的奴才。
“婢妾知错,请福晋责罚。”乌拉那拉雅璇声音细弱,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让人心疼。
“罢了。念在你刚进府,又是初犯,我就不罚你了。不过,以后不可再犯了。”顾清晓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乌拉那拉雅璇笑笑,“接着敬茶吧。敬了茶还要到宫里去给额娘请安呢。”
乌拉那拉雅璇重新端起一杯刚换上来的热茶,这一次,她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礼,“婢妾乌拉那拉雅璇给嫡福晋敬茶,福晋请喝茶。”
顾清晓喝了茶后将一对珍珠玲珑八宝簪赏给了乌拉那拉雅璇,然后对着苏氏等人示意,“你们也过来见过乌拉那拉侧福晋。”
一番敬茶忙完过后,顾清晓领着乌拉那拉雅璇来到景仁宫给钮钴禄氏请安。
钮钴禄氏一见到乌拉那拉雅璇似乎就万分的满意,一直拉着乌拉那拉雅璇的手说个不停,将顾清晓晾在一边。
敬完茶后,钮钴禄氏打算将一对紫玉莲花镯作为见面礼送给乌拉那拉雅璇。
顾清晓在看清那对镯子后,眼神闪了闪。
“额娘,如果儿媳没看错的话,这对紫玉莲花镯应该是皇阿玛送给额娘的吧?听说是回疆那边儿今年新敬上来的贡品,整个后宫里也就额娘这里得了一对儿。”顾清晓摸索着左手腕儿上的千星珠,“看来额娘定是对雅璇极为满意的。这对玉镯品质上佳,说是极品也不为过。恐怕当初额娘赏给儿媳的几样东西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一对紫玉镯子的价值吧。雅璇真是好福气。”
钮钴禄氏拿着紫玉镯子的手顿了顿,心中怒火冲天。本来她今天是打定了注意要借乌拉那拉雅璇羞辱顾清晓一番的。最好能叫顾清晓有苦说不出。婆婆赏赐东西给儿媳妇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紫玉莲花镯的贵重之处,钮钴禄氏岂会不知?本来她也是万分不舍的。雍正爷赏赐给她的东西就数这一件最为宝贵了。可是要敲打敲打顾清晓,不用这对镯子还真办不到。钮钴禄氏本以为就算顾清晓得知了这对镯子的来历与价值也会顾及到要维护好与婆婆的关系,不会当众给她个没脸,只能唯唯诺诺的将委屈吃进肚子里。她哪里了解顾清晓?顾清晓最喜欢明着来找茬儿。你钮钴禄氏暗地里下她的面子,她就会整的你连里子都没有。
“怎么?可是儿媳说错了?难道皇阿玛送给额娘的不是这对紫玉莲花镯?”顾清晓看着钮钴禄氏有些扭曲的脸笑得温婉,量你再有胆子也不敢否认御赐之物吧。
“是额娘拿错了。还好你提醒我。含巧,你怎么把这对镯子给拿出来了。本宫明明准备的是那对羊脂白玉镯。快去给本宫取来。”钮钴禄氏将紫玉镯放下,然后拉起乌拉那拉雅璇的手,“好孩子,额娘见到你太高兴,都糊涂了。额娘看瑚图玲阿和你都是个好的。以后可要好好伺候好你家爷。额娘还等着你给额娘生个大胖孙儿呢。”
乌拉那拉雅璇羞涩的低下头,脸颊晕红,“多谢贵妃娘娘抬爱,奴才自当尽力。”
“叫额娘。在额娘这里你就跟瑚图玲阿一样,都是额娘的好儿媳。”钮钴禄氏笑得一脸的和善,满意的听到乌拉那拉雅璇叫她额娘后转而看向顾清晓,“我看这孩子挺懂事的,你以后可不能欺负别个儿。”
顾清晓掩嘴浅笑,“额娘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欺负她呢?”看见钮钴禄氏得意的点头后,顾清晓才又接着说,“儿媳身为宝亲王的嫡福晋自是要替爷管理好后宅事务的。即使额娘再喜欢雅璇,哪怕在额娘眼里雅璇同儿媳的地位一样,可在外人开来,这正室与侧室还是有区别的。如果雅璇犯了错,儿媳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该罚的还是要惩罚的。不然,别人会笑话我们宝亲王府管教无方的。额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到时候额娘可别抱怨儿媳欺负了雅璇。儿媳也是迫不得已的。”
顾清晓的一番话说得钮钴禄氏呛不了声儿,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额娘,时辰也不早了。儿媳就先告退了。如果额娘实在是喜欢雅璇,以后儿媳来给额娘请安的时候会将雅璇带在身边的。哎——谁叫儿媳不如雅璇讨额娘喜欢呢?雅璇,既然额娘如此看重你,你以后可要多来陪陪额娘,孝顺额娘可是我们的本分。额娘,您放心吧,即使以后外面传言什么额娘只喜欢宝亲王的侧福晋而不喜欢嫡福晋,儿媳也不会在意这些流言蜚语的。因为儿媳知道额娘是喜欢儿媳的。额娘对儿媳的好,儿媳都一一的记载了心里。以后儿媳会全心全意的报答额娘的。”顾清晓对着钮钴禄氏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额娘,儿媳就先退下了。您好好保重身体,儿媳过几天再来给您请安。”
钮钴禄氏恨恨的蹬着顾清晓,脸色被气得微红,转过头,摆摆手,“罢了。你不用每次都把乌拉那拉氏带上。你是嫡福晋,额娘最看重的自然是你。以后可不要再说这样戳额娘心窝子的话了。下去吧。额娘累了。要休息了。”
顾清晓在前,乌拉那拉雅璇在后,两人出了景仁宫。顾清晓极佳的听力将景仁宫里“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禧贵妃,其实远不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温良敦厚啊。
乌拉那拉雅璇紧跟在距离顾清晓五步远的身后。今天她算是见识到顾清晓的手段了。从早上的敬茶到景仁宫对钮钴禄氏的种种回击,顾清晓几乎可以说是赢得完美。
这个女人不仅占着最有利、最得势的位置,而且还有着不俗的心机。更让乌拉那拉雅璇担忧的是,恐怕弘历对于这个女人也是宠爱万分的。进府之前,她虽然通过冬月的描述了解到了顾清晓的一些事迹,可到底还是不完善的。乌拉那拉雅璇现在在心里不断的庆幸,幸好她早早的为对付顾清晓做了准备,幸好顾清晓是个只知道明着来不懂得在暗地里耍小花样儿人。而暗中消灭对手,正是自己所擅长的。她要怎样做才能取顾清晓而代之?最好的办法是让顾清晓神不知鬼不觉的早逝。就像上一世的富察黛芬。
“乌拉那拉雅璇,你在想什么?”
正陷入沉思之中的乌拉那拉雅璇猛然听见顾清晓叫自己,被吓了一跳,她刚才走神儿了。
“回福晋,婢妾在想怎样才能更好的伺候好爷和福晋。”乌拉那拉雅璇有些怯怯的瞄了顾清晓一眼。
“喔?那你说说你都想到了些什么方法来伺候爷和我?”顾清晓饶有兴致的看着乌拉那拉雅璇,眼里含笑。
“婢妾——婢妾——婢妾的厨艺还算尚可,如果福晋不嫌弃的话,婢妾以后可以每日都给爷和福晋做些小菜、点心之类的——婢妾的绣工也还过得去,可以为也和福晋做些袍子、斗篷——婢妾还识得一些字,可以为爷和福晋抄抄经书祈福——”
“嗯。很不错。那你以后每天都花两个时辰来抄佛经吧。给额娘和爷祈福。袍子的话,也抽空做做吧。至于点心什么的就不用了。言惜的厨艺也很好。爷和我都挺满意的。”顾清晓顺着乌拉那拉雅璇的话说下去。既然乌拉那拉雅璇自己想做事,她也没必要拦着不是。
乌拉那拉雅璇连忙低头答应。虽然累了些,可不也正好有机会在弘历面前给顾清晓上眼药?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亲文河图是谁?河图是歌手。主打古风。强推《第三十八年夏至》、《老酒街》、《如花》、《倾尽天下》、《风起天澜》。。。。。。
还有好多他的歌。基本上每一首都好听。喜欢古风歌曲的亲亲千万不要错过喔!
50弘历拒诱惑
小包子坚持晚上还要陪顾清晓一起睡觉。不过,被顾清晓拒绝了。她也不能让孩子老担心自己不是。
抱着小包子回到他自己的卧房,顾清晓哼着纾缓轻柔的小调拍打着小包子的后背,直到小包子发出轻微的呼呼声,顾清晓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房门就被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拥住。
“小家伙睡了?”弘历抱起顾清晓,坐到软榻上。
“嗯。刚睡。一会儿还要去乌拉那拉雅璇那里?”顾清晓抬头望着弘历,眼里有着明显的不满。
“那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我也没办法。别气。”弘历凑上去亲昵的蹭了蹭顾清晓的鼻尖。“你今天是不是惹额娘生气了?”
顾清晓瞪着弘历,撅着嘴,“你这是专门跑我这儿来兴师问罪的?”
“我要是真来找你兴师问罪的你还能有这待遇?”弘历无奈,捏了捏顾清晓的脸蛋儿。今天钮钴禄氏遣人把他叫到景仁宫去,说了一大堆让他宠幸乌拉那拉雅璇的话,把乌拉那拉雅璇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一直叨叨着她是多么想要一个乌拉那拉雅璇生的小孙子,整个过程没一句话提到过顾清晓。弘历一联系到才刚离开景仁宫不久的顾清晓和乌拉那拉雅璇,便猜到多半是自己的小妻子说了什么令自家额娘不喜的话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额娘一点儿也不喜欢我。额娘似乎很喜欢乌拉那拉雅璇,还想把皇阿玛送给她的紫玉莲花镯赏给乌拉那拉雅璇做见面礼。于是我就提醒了额娘一句。那对镯子的价值比当初额娘赏给我的所有的见面礼加起来都要贵重。我是嫡福晋,怎么能被一个侧室比下去?后来额娘说是她的大宫女给拿错了,原来额娘要打赏给乌拉那拉雅璇的是另一对羊脂白玉镯子。”顾清晓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给弘历听,包括她自己的感受。
弘历听完顾清晓说的话后皱起了眉头,额娘的确是不怎么喜欢笑儿,每次他去给额娘请安的时候,额娘都会旁敲侧击的让自己多宠幸后院里的其他女人。额娘的用意,他也猜到了。无非就是想抬高乌拉那拉雅璇来敲打敲打笑儿。哪知道,他的笑儿也是个人精。
“你哟。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喔——”弘历抱紧顾清晓,将头埋在她纤细的脖颈里轻叹出声。“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和额娘起冲突吧。免得落人口实。你还有我。我会替你解决的。”
不能说他不孝。
他虽然是钮钴禄氏亲生的,可算起来,他与钮钴禄氏相处的时日并不多,感情也谈不上有多深厚。他会对额娘好。可他也会护好自己的小妻子。只能说,在他的心里,笑儿更重要罢了。
还好他的小妻子是个精灵的。对于钮钴禄氏,任谁也不能说他们夫妻俩对生母不好。他一直想不通,额娘为什么会不喜欢笑儿。在他看来,笑儿无论哪方面都是鼎好的。如果额娘能和笑儿好好的相处,他也就不必那么烦恼了。
“放心吧。我会好好孝顺额娘的。认打认罚,绝对听额娘的话。”顾清晓对着弘历抿唇一笑,本该是美丽动人的笑容,可弘历就是觉得有些刺痛。
“你做的好好的,额娘不会罚你的。”弘历拍了拍顾清晓的后背,“我的笑儿很聪明,知道怎样保护自己。况且,有我在,谁敢罚你?”
“真的?那如果是皇阿玛要罚我呢?”
“皇阿玛怎么会罚你?你做错事了?”
“你一个月里差不多二十天的时间都在我的院子里,皇阿玛不会怪我霸占着你吗?”皇家不是最忌讳专宠吗?雍正爷怎么会允许他看重的皇子被一个女人迷得团团转?
“这是我要解决的事,你别瞎想。”弘历抱着顾清晓,将头搁在她的肩窝,闭了闭眼睛。
皇阿玛怎么会没为此事找过他?
宝亲王府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逃不过皇阿玛的眼睛。包括那些后宅女人之间的争斗。
顾清晓一直以为雍正爷只是派了钉子来监视着王府,却不知道王府里还隐藏着许多的暗卫。就连高氏当初给顾清晓下药的事情,雍正爷也是知道的。雍正爷就想看看顾清晓是如何让处理这些事情的。如果顾清晓是个没本事的,处理不好这类后宅争斗,被后院里的那些女人给害死了,那也只能怪顾清晓无用。身为嫡福晋,掌握着整个王府后院的管家大权,还会被妾室暗算,那是嫡福晋窝囊。想来这样无能的女子也不配成为一国之母。
因此,宝亲王府的后宅争斗,雍正爷就是当做一场戏在看。至于雍正爷为何会派人暗中监视宝亲王府,一是为了更深入的了解弘历,方便他锻炼弘历。二是因为当年雍正爷的嫡子弘晖就是死于后宅斗争。只不过那时候的雍正爷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势力,无法全面的保护好自己的嫡子,让有心人钻了空子。自从弘晖夭逝后,雍正爷便加大了对后宅的掌控力度,监视宝亲王府,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好他的皇孙。
顾清晓对付那些妾室们的手段,雍正爷一清二楚。不错。证据确凿,正大光明,一击必中,一个嫡妻该有的威严和大气,顾清晓都具备了。雍正爷对此很是满意。
妾室嘛,本来就是拿来消遣的。弘历喜欢就多宠一些,不喜欢就不宠。雍正爷对于弘历常常在顾清晓的院子里留宿的事情并不反对。不过,他可不会对弘历说这些。他不但不说,如果逮找了机会,他反而还会以此为借口训斥弘历一番。儿子吗,就是拿来教训的。
雍正爷有时候也会想起他初见顾清晓的情景。他不怪儿子沉迷于顾清晓的美色。毕竟,那样的相貌没一个男人会不喜欢吧。如果顾清晓是个妖媚的女子,雍正爷也许会考虑在暗中将她除去。可惜,据雍正爷多年来的观察,他为弘历亲自挑选的这个儿媳颇具大家闺秀的气度,一身清华,慎淑恭俭。最难得的是,她还是个聪明有手段的主儿。将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保护的很好。雍正爷时常想,如果当初他的皇后有顾清晓这样的手段,那么他的弘晖是不是就不会遇害了。
对于皇后,雍正爷其实一直有些不满的。温婉贤良、敦厚谦和是有了,可还差了一份主母该有的狠厉与精明。至于其他的妃嫔,雍正爷对她们更是没什么感情。不过是利用而已。
弘历从顾清晓屋里出去后不得不去了乌拉那拉雅璇的院子里。
乌拉那拉雅璇早就洗漱沐浴好了,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绣着海棠花的清雅旗装,规规矩矩的坐在榻上等待着弘历。
弘历将屋子里的下人都挥退,自己脱了鞋子,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乌拉那拉雅璇站起身子,从弘历的脚底爬上了床。
见弘历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呼吸绵长,根本没一丝要碰自己的意思,乌拉那拉雅璇咬了咬下唇,眼里顿时聚起了雾气,透明的泪珠宛若珍珠般的从脸颊滑落,樱色的檀口里传出压抑的呜咽声。
弘历不耐烦的睁开眼睛。侧过头看了乌拉那拉雅璇一眼。说实话,现在的乌拉那拉雅璇真的是美得惊人。即使弘历见惯了顾清晓绝丽的面貌,可冷不丁的还是被乌拉那拉雅璇梨花带雨的模样给惊艳了一下下。
怎么说呢?乌拉那拉雅璇的容貌自是比不上顾清晓的,可胜就胜在乌拉那拉雅璇身上有一种令人万分疼惜的柔弱气质,那是顾清晓身上所缺乏的。顾清晓也哭。可顾清晓的哭相比起乌拉那拉雅璇来,就少了一些破碎零落的美感。乌拉那拉雅璇的哭相会让几乎任何一个男人都有想拥她入怀好好安慰一番的冲动。不过。弘历显然不是这样的一个“任何男人”。
乌拉那拉雅璇一直都在观察着弘历。弘历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双眼含泪,柔柔的望着弘历,眼里似有万分的委屈。
弘历蹙着眉头,猛的坐起身子,“你这是不待见爷?那你自己睡吧。爷走了。”说着便要下床去穿鞋。
乌拉那拉雅璇一下子懵住了。眼见弘历就要离开了,乌拉那拉雅璇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不矜持的,快速的伸出手,将弘历的腰身抱住,“爷——别走——别走——不要扔下婢妾——”
弘历毫不怜香惜玉的掰开腰间的双手,将乌拉那拉雅璇推开。“哭什么哭,烦死了。爷明日还要早起。你不睡就去外间呆着。”
“是——婢妾知错了——求爷宽恕——”乌拉那拉雅璇立刻在床上跪下来,低着头,露出娇美的脖颈,引人遐想。
弘历重新躺回床上,将被子盖上,“睡觉。”
乌拉那拉雅璇委委屈屈的赶紧在弘历的旁边躺下,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来引起弘历的注意。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弘历竟然会不碰她?前世的弘历不是最喜欢像刚才那样我见犹怜的柔弱女子吗?不是她乌拉那拉雅璇自吹自擂。论起哭相,恐怕整个宝亲王府加上皇宫佳丽三千也找不出一个能和她比肩的。
弘历究竟为何会对自己不满?
乌拉那拉雅璇思索着。快要天亮时,她也没得出个结论。
弘历走后,乌拉那拉雅璇强打起精神,看着镜子里那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是又怒又怨。在脸上厚厚的擦了一层粉,勉强遮住淡淡的黑眼圈,乌拉那拉雅璇往顾清晓的院子里走去。
给顾清晓请安的时候,乌拉那拉雅璇看着坐在上面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惫与沧桑的美丽女子,乌拉那拉雅璇不得不怀疑弘历是不是因为过于在意顾清晓才不愿意碰自己。
可是,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乌拉那拉雅璇掐灭了。
皇家的男人可能吗?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后院里其他的女人?
乌拉那拉雅璇太了解弘历了。弘历就是个风流的主儿。上一世弘历的后宫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年轻漂亮的,他就宠。年老色衰的,谁能有个好下场?就连她,为了讨好弘历,不让弘历厌弃自己,还不是想尽一切办法的保养驻颜。虽然四十多岁,可她看上去却最多只有三十出头。如果不是她有一张娇怜柔美的脸,再加上弘历对她丧子的怜惜,她又如何能坐上皇贵妃之位?
乌拉那拉雅璇在心里认为弘历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对顾清晓有任何的情意的。只要顾清晓一旦失去她那张魅惑人心的脸蛋儿,弘历自然而然的就会冷落她,甚至厌弃她。弘历对于自己的排斥,很可能是因为顾清晓在弘历面前抹黑了自己,说了自己的坏话。再加上现在的自己的确比不上顾清晓的相貌,因此着了顾清晓的道。
不过,她相信,总有一天,顾清晓会落得个凄惨的下场。到时候,她依然是风光冉冉的侧福晋,甚至那个更高的位置也是属于她的。
新婚三日过后,弘历便没再去乌拉那拉雅璇的院子里。
乌拉那拉雅璇装病,弘历便着人去请太医。
乌拉那拉雅璇装作半路巧遇,弘历视而不见。
乌拉那拉雅璇给弘历做袍子,弘历让吴书来收下,但从没穿上身过。
乌拉那拉雅璇给弘历炖补品,弘历都赏给了下人。
总之,任乌拉那拉雅璇是手段使尽,也没能将弘历再次请到她的院子里一回。对于乌拉那拉雅璇的各种做法,顾清晓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不过,她权当做戏码在看了。对于弘历的表现,顾清晓满意无比。不错。能经受得住考验与诱惑。
作为对弘历近日来出色表现的奖励,顾清晓这日在床上很是放得开,比往日都积极主动了很多,弄得弘历兴奋异常。
雨歇云散,弘历喘着粗气将顾清晓紧紧的抱在怀里,不住用嘴唇摩挲着小妻子香汗淋淋的肩头,“要是笑儿每日都能这样主动就好了。”
“这是奖励,奖励。”顾清晓抚摸着弘历汗湿的后背,也有些气息不稳。
“奖励?什么奖励?”弘历一头雾水。
“就是你坚守正道,不被妖魔鬼怪所迷惑,保持本心的奖励。”顾清晓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忍不住在弘历的背上拍了拍。
弘历也笑。他算是反应过来顾清晓刚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
弘历将顾清晓抱得更紧些。他喜欢抱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她还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心就是满足的,他就觉得他拥有了世间上最珍贵的宝贝。
“我不是一直就是这样的吗?可不可以每天都这样奖励我?”慢慢的抚过光滑如丝的后背、腰身,直到细嫩的大腿根部,感觉到小妻子不由自主的颤动,弘历将唇贴到顾清晓脖颈,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
“你想的美——贪心——”顾清晓的声音断断续续,说得似乎有些吃力。
“我就贪心了。只要是你的,我都想要。”弘历将顾清晓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不停的前后摇晃着,两人最私密的地方紧紧的贴着,不住的摩擦,升起阵阵酥酥麻麻的细小电流。顾清晓的魂儿都是飘的。
“嗯——弘历——我喜欢这样的你——”顾清晓双手楼上弘历的脖子,含住他薄薄的嘴唇,呢喃道,“再紧一些,再抱紧一些,永远不要放手——”千万别给我机会放弃你——
弘历依言将顾清晓抱得更紧一些。有了你,我怎么还会看得到其他的女人?
乌拉那拉雅璇进府三个多月了。归宁那天弘历并未陪同。每个月,弘历到她院子里的次数跟其他的几个格格没什么区别。一个月最多两天。而且,只是单纯的睡觉。除了新婚那一晚,弘历再也没有碰过她的身子。饶是乌拉那拉雅璇的定力再好,她也开始坐不住了。
除去顾清晓的计划被她一步步提上了日程。
作者有话要说:某晓:儿子,好样的。就是要做这样的好男人才有前途。
小钳子:是亲妈教得好。
某晓:哈哈!是亲亲们对你的期望高,你妈我才对你这样好的。
小钳子:鞠躬!谢谢各位干妈
51 我的大宝宝
钮钴禄氏对于弘历后院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每次顾清晓去给她请安的时候,她总会让顾清晓劝说弘历多到其他人的屋子里走动。顾清晓刚开始还能装装样子,随口答应几句。可能是因为钮钴禄氏看弘历依然每个月将大半的时间都耗在了顾清晓身上,近几次,顾清晓再去给她请安的时候,她总是这里那里的挑刺儿,这天更是直接对着顾清晓教训起来,说顾清晓不贤惠,善妒。
嫉妒可是个很严重的罪名。
在古代,那是犯了“七出”之一,是可以被夫家休弃的。
顾清晓自然不可能将这罪名担在自己身上。
只见顾清晓纤弱的身子一颤,两眼无神的望着钮钴禄氏,表情脆弱,眼泪哗啦啦的立马就流了出来。“额娘——您现在也掌管着整个后宫,难道皇阿玛到景仁宫来的时候额娘会冒着宁愿被皇阿玛冷落厌弃的危险也要让皇阿玛到别的母妃那里去吗?您说的话儿媳都有照做,可是男人们的事情岂是儿媳一个妇道人家能够左右的?额娘说儿媳善妒,可是儿媳从来没有刁难过任何一位妹妹,甚至连训斥也是少有的。吃穿用度更是样样不缺。儿媳除了没将爷亲自送到各位妹妹的屋子里外,该做的都做了!善妒之说,从何说起?额娘,儿媳自认对您也是恭顺谦孝的,为何您却要如此的污蔑儿媳——儿媳——儿媳——”顾清晓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啜泣得也越来越厉害,最后一口气提不上来,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钮钴禄氏见顾清晓晕过去也有些慌了,忙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诊断说顾清晓是气极攻心,伤心过度,修养个几天便没事了。
钮钴禄氏听了后立即松了口气,打赏了太医。
望着昏迷在床上,秀眉紧蹙、神色不安的顾清晓,钮钴禄氏是有苦说不出。为何每次找顾清晓的茬儿,受罪的都是她自己?难道她和顾清晓天生犯冲?
顾清晓醒后离开了景仁宫,带着禧贵妃赏赐的一大堆东西和几句夸赞儿媳温良贤淑、持家有道的违心话回府了。
晚上,顾清晓将一肚子的怨气都发泄在了弘历身上。弘历也明白小妻子在额娘那儿受了委屈,任小妻子“欺负”自己,一张脸上始终是笑意盈盈,宠溺无边。
“你还笑,你还笑,都是你,都怪你——”顾清晓一手捏着弘历的脸颊,一手在弘历的额头上戳戳。
“好了,好了。这不是都解决了吗?聪明的笑儿有什么事是能难住你的?”弘历轻揉着顾清晓的臀部,“我知道你辛苦了。不过经此以后我想额娘也不会再拿这件事说你了。也有好处的不是?”
“哎——”顾清晓放开“蹂躏”弘历的双手,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弘历,我有时候会觉得很累。”
顾清晓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一丝疲惫。弘历的心像被绣花针狠狠的扎了一下,尖锐的促疼。
伸手捧住顾清晓的双颊,弘历将唇贴在小妻子的额间,“是我不好——笑儿——笑儿——以后不会了——你别难过——”
顾清晓也伸手捧着弘历的头颅,闭上眼睛,弯起嘴角,“还好有你陪着我。让我依靠。
“那你就一直靠着我。”弘历轻喃出声,双手滑到顾清晓的腰间,让两人紧紧相贴。
现在已经是雍正十三年的二月份了。大儿子已经八岁了。两年前便已经到上书房学习了。小儿子也五岁了,眼见就要到到入学的年龄了。
清朝的皇子很辛苦。每日“卯入申出”的,文化课占去五个时辰的时间,下午还有骑射训练。顾清晓只能在傍晚酉时过后才能见到大儿子。
这天,顾清晓正在给两个儿子做护膝,大儿子的已经做好了,小儿子的还差两针。刚一抬头,就见两个宝贝儿手拉手的走了进来。大儿子板着一张小脸,清秀的眉头微微皱起,小儿子嘟着小嘴儿,表情也是臭臭的。
“启儿,帆儿,到额娘这儿来。”顾清晓招手将两个儿子叫到跟前,捏了捏两个儿子的脸蛋儿,“这是怎么了?摆着张臭脸给额娘看呐?谁惹额娘的宝贝儿们不高兴了?”
“额娘——乌拉那拉侧福晋说哥哥不是额娘亲生的孩子,富察格格才是哥哥的亲生额娘——”小儿子忽闪着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额顾清晓,脆生生的嗓音里有些明显的疑惑。
“喔?乌拉那拉侧福晋亲口对你和哥哥这样说的?”顾清晓眯了眯眼睛,将小儿子抱到怀里。
“不是的。”小儿子摇摇脑袋,“是我和哥哥路过亭子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富察格格哭得很伤心,乌拉那拉侧福晋就安慰富察格格,说富察格格是哥哥的亲额娘,哥哥以后一定会孝顺亲近富察格格的。”
顾清晓摸着小儿子短短的小辫子,看着小儿子的眼睛,有些严肃的问道,“如果哥哥真的不是额娘亲生的孩子,帆儿会怎么做呢?”
小儿子低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帆儿只知道哥哥和帆儿都是额娘的孩子。哥哥是帆儿的哥哥。”
顾清晓欣慰的笑笑,在小儿子的左颊边的梨涡处亲了亲,“帆儿要记住刚才所说的话了。你和哥哥都是额娘的孩子。是额娘最重要的宝贝儿。”
“嗯嗯——帆儿记住了,额娘。”小儿子郑重的点着小脑袋。他虽然人小,可懂得的事情不少。既然额娘那样问了他,那么哥哥便很有可能真如乌拉那拉侧福晋所言并非额娘的亲子。可那又如何呢?从他出生起,哥哥便已经是他的哥哥了。以后,也不会改变。
“真乖。”顾清晓将小儿子放在地上,“额娘给你和哥哥都做了新的袍子,帆儿去找段嬷嬷,让她拿给你试试,额娘和你哥哥有话要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