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穿之乌雅格格 全文+番外 花间意第4部分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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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之乌雅格格 全文+番外 花间意 作者:rouwenwu

    茶,不能生育,没有威胁,还可以顺应德妃的心意,一举数得,以后倒要劝爷多多去清岚那里,总不能便宜了李氏和宋氏!武氏这个小蹄子,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怀了孩子?这几日没少仗着肚子把爷叫过去!宋氏也是,自从她提起早夭的小格格,爷对她又多了几分怜惜,若是她又怀上……真是一个都不省心!那拉氏绞着手帕,面儿上却一丝表情也不露,稳稳当当地走着。

    一行人从转弯出转过来。

    那拉氏忙顿住,退到路边和清岚福礼:“妾身/奴婢见过爷!见过八爷、九爷、十三爷!”

    “起来吧!”胤禛淡淡道。

    “四嫂这是去哪里?”胤祥常常去四贝勒府,对那拉氏也较熟悉。

    “刚和德额娘请了安,正要回去。”那拉氏道。

    “四嫂后面那个可是四哥新纳的格格,还没恭喜四哥呢!”胤祥笑道。

    “不过是个格格,十三弟勿要如此客气!”胤禛看了眼清岚,道。

    “是你!”胤禟端详了一下,诧异:“原来你就是四哥新纳的格格!”

    “九哥认识她?”胤祥问道。

    胤禟看了看胤禩,胤禩笑道:“四哥还不知道吧,你生辰弟弟送你的那只木雕京巴,就是从这位格格手上买下的。”

    “那真是巧了。”胤禛看过清岚,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清岚微微一福:“奴婢在这里向八爷、九爷请罪,那日不知是二位爷,怠慢了礼数,还请二位爷恕罪。”

    “无妨,不知者无罪。”胤禩笑道。“起来吧。”

    清岚看向胤禛,胤禛微一点头。

    清岚直起身,站到那拉氏后面做背景,低眉顺眼,却悄悄地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凝眸看了一下几个阿哥。他们几个背后都是淡淡的明黄|色雾气,雾里有一条模糊的金龙,相比之下,胤禛雾气的颜色稍浓郁些,胤禩次之,和胤祥差不多,胤禟的最淡,大概这就是他们在朝中、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若想猜度他们地位的变化,只消看这个最是准确了。再仔细看去,那明黄|色的雾气并不是凝固不动的,而是像云一样在缓慢移动,有意思的是胤祥的雾气向胤禛的方向移动,而胤禟的则向胤禩的方向。

    那边胤禛对那拉氏道:“若无事,你先回去。”

    “是爷,妾身先行告退。”拉着清岚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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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的轿子摇摇晃晃,那拉氏闭目养神,清岚也无甚易趣,透过纱窗一路向外瞧着。街市繁华,人烟阜盛,转入一条街时,人骤然少了很多。但见街北一间大宅子,门前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又往西行,不多远,照样也是三间大门,乃是荣国府,两府门前均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

    清岚运转灵气看去,但见两府上空浊气冲天,污秽不堪,倒是吃了一惊,虽然胤禛早已说过,但没想到腐朽至此。看这门面,能看到亭台楼阁的一角,峥嵘轩峻,显见的正是繁荣兴盛之时,却压不住内里荡动的浊气。忽然,荣国府上空一灵秀之气跃入眼中,一闪而过,又淹没于蒙蒙秽气之中。清岚大奇,仔细寻找,那灵秀之气若隐若现,但确是有的。

    这东西想必是个宝贝,不知为何落入荣国府,又不知有没有人知道?该如何打听?清岚自忖。

    快出这条街时,清岚看着街上的牌匾不由念道:“宁荣街。”

    “他们是先帝敕封的国公府,贾家一门两国公,贾氏曾是皇阿玛的奶娘。”那拉氏睁眼道。

    “多谢福晋解惑。”清岚笑道:“看情形想必又是一高门大族。”

    那拉氏不屑地笑笑:“他们是正黄旗包衣,虽祖上是国公,如今早已名不符实,好在宫里还有一位贵人娘娘。”

    “方才看他们两家门面威严,楼阁轩昂,气象不凡,还以为是国之栋梁。听福晋这么说,才知道他们是徒有其表。”清岚叹道:“即便祖上再辉煌,留下再多的产业财富,若是后人不努力,也照样会衰败下来。”

    “正是这理,贾氏一族再无能人。”那拉氏道,顿了一下,又笑道:“说起贾氏后人,这荣国府还有个奇事。二房有一公子,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当时这事可是传遍京城,皇阿玛也曾让贾氏给他看了那玉,说果然是罕见。”

    “想必这种宝贝,后来定然是进献给皇上了。”

    “那倒没有。”那拉氏摇摇头:“皇阿玛说这东西既然是贾家公子胎里带来的,必然是与他有缘,皇阿玛不会夺人所爱。”

    清岚沉下心,既然物有原主,她也不用再去念着这个宝贝了。夺人财物,有损心境,她断不会做这样的事。

    回到贝勒府,清岚照例吩咐说要睡个回笼觉,但见宋氏笑吟吟地过来。

    “来妹妹这里串个门,真是难得。听说妹妹一天到晚都在睡觉,姐姐听了还不信,这下可逮着了。”宋氏笑道。

    清岚忙请宋氏进屋坐下。

    宋氏环视四周,赞道:“妹妹这里布置得真是雅致,跟妹妹的人一样,怨不得爷喜爱,连姐姐我看了,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只是可惜,怕耽误了妹妹休息,不能时常来看看。”关切道:“虽然多睡对身体的确有好处,只是妹妹这样的睡法,可有些过了……我听人说,嗜睡虽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要不要妹妹找太医瞧瞧,别年纪轻轻的,就留下什么隐患。”

    清岚摇头笑道:“多谢姐姐关心,我从前也不爱多睡的,只是姐姐不知道,我进府之前落过水,大夫说伤了身子,让我平日里注意调养,多多休息。要不,这大好的时光,我怎么会天天待在屋里?”

    “怪不得,妹妹身子不要紧吧?”

    “还不打紧,就是要多休息。”

    “这下我就放心了,原来是这个缘故,可惜就是少了许多与妹妹联络感情的机会。”宋氏笑道:“妹妹可要赶紧把身子调养好,一则我们姐妹以后可以常在一处,二则身子好了,才能快些为爷添下子嗣!”宋氏拍拍清岚的手,状似亲昵。

    “姐姐勿要这么说,我如今进府日子尚浅,还不急这个。”

    “妹妹可别这么想,现在趁着爷正喜欢妹妹,妹妹还不抓紧?武妹妹有喜,大家都替她高兴,妹妹何不喜上加喜?”

    “姐姐这么说,倒不如让姐姐给大家添个喜庆吧。”清岚开玩笑。

    “我呀……我虽跟着爷多年,早年有过一个小格格,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算了,不提这些烦闷的事了。妹妹还未去看过武妹妹吧?”

    “福晋自从免了武姐姐的请安后,就再没见过她,我也想着爷和福晋最重视姐妹和睦,什么时候去看望她一次。”清岚笑道。

    “妹妹真跟我想到一块了,听说福晋和李姐姐已经去过了,我想着明日请安过后,和妹妹一同去如何?”

    “姐姐之意正好。”清岚笑道。

    送走宋氏,宝絮疑惑:“宋主子平日里与主子也没多亲近,怎么今儿个……”

    “她是着急了……”清岚低声道。武氏瞒着有孕的事被宋氏意外惊破,又点破了武氏的刻意隐瞒,两人嫌隙已经结下,宋氏自是按奈不住,想要拉拢她了。“别管那么多了,宝絮,你去看看,备一份礼物给武姐姐。记住,千万不要是吃食药材什么的,用的东西就好。”

    “奴婢明白。”

    次日请安,那拉氏笑道:“昨日本福晋去看武妹妹,她一切安好,胎相也稳。本福晋就说,若是你为爷诞下一个小阿哥,立下大功,就禀明爷,看能不能给你升升位份。”

    环视四周,李氏脸色如常,只是微微动了动指甲;宋氏双眸骤缩,嫉恨焦急之色转瞬即逝,清岚则无所谓。

    那拉氏满意一笑,又对着宋氏、清岚道:“宋妹妹,乌雅妹妹,你们也是如此,只要能为爷开支散叶,定不会忘了你们的功劳。”

    宋氏站起来面色如常地笑道:“福晋对姐妹之心,谁人不知,阖府上下都感念福晋呢!”

    那拉氏含笑点头。

    请安过后,宋氏和清岚相携来到武氏房中,相互问过好,自是笑语盈盈,姐妹情深了一番。

    “采琴!”宋氏叫过贴身丫头,从捧着的托盘里拿过一个大红肚兜,上面攒金线绣着一个白胖娃娃,笑道:“我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是我亲自绣的肚兜,希望你早日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武氏拿过肚兜:“宋姐姐有心了。”来回翻看:“费了姐姐不少功夫吧。”

    “闲来无事,略尽一番心意罢了,武妹妹别嫌弃才好!”

    “怎么会?”武氏笑道:“宋姐姐的绣工一向是最好的,能得宋姐姐的珍品,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武氏手指扶上肚兜,“咦?这是金线绣的?”

    “妹妹好眼光!”

    “姐姐有所不知,妹妹之前有一个攒金枝的手帕,虽然是金线绣的,但难免粗糙,爷为了让妹妹用的舒服些,特地赏了苏绣的帕子。想来小孩子家,皮肤更是娇嫩……哎哟,我说这些做什么?”武氏假意拍了下脸,忙歉意道:“瞧我这张嘴,妹妹一向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没有别的意思,姐姐勿要多心,妹妹定会将这个肚兜好好保管的。”

    宋氏神色沉了一下,随即笑道:“无妨,是姐姐顾虑不周!”

    清岚拿过一柄扇子:“宋姐姐好绣工,也费了好大的功夫,我却没有什么拿手的,就偷个懒。这是宫里赏的白玉扇子,夏天用来扇凉最好,握在手里也不生汗。”

    “这等精品,定是德妃娘娘赏赐的!”武氏拿过扇子:“我这里还没有这样的好东西,倒要让妹妹割爱,多谢妹妹了!”

    “怎么能说是割爱呢?姐姐有了身孕,到了夏天必定比旁人艰难一些,若是能对姐姐有些许帮助,妹妹这扇子就没白送。”

    武氏掩口笑道:“妹妹有此心,姐姐也就厚颜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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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日你去向额娘请安了?”胤禛问。

    “福晋说德妃娘娘要见奴婢,原本依奴婢的身份自个儿是没有资格进宫的。”清岚笑着反问:“娘娘召见,万不敢辞,爷总不至于拿这个怪奴婢吧?”不信福晋没跟你说过。

    “无妨,额娘召见你,你就去。”胤禛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清岚瞧着胤禛,心下了然,八成是德妃私下里跟她说话引起他疑心了,遂笑道:“奴婢虽然跟德妃娘娘只见过两次面,但娘娘对奴婢格外友善,想必这就是同姓宗族的缘故。娘娘听说武姐姐怀了身子,很是高兴,自然也想让爷府上的喜庆事再多一件。不过,这种事尽人事,听天命,端地看缘分了。”

    胤禛微微点头,与他猜测的差不多:“爷现在只有弘晖、弘昀两个阿哥,额娘着急,爷明白。你好歹是额娘本家的人,多照顾一些你,也是情理之中。”

    “这就是传说中的朝中有人好办事啊!”清岚状似感慨。

    胤禛嘴角微微上翘,摇了摇头。

    次日,去向福晋请安,却发现久未露面的武氏也过来了。

    那拉氏笑问道:“你有了身子,不是已经免了你的请安了吗?”

    武氏笑盈盈的:“整日在屋里坐着,都快闷得不行了。而且多日不见福晋和各位姐妹,也怪想念的。”

    “那敢情好,以后我和妹妹们整日去看望武妹妹,只怕那个时候武妹妹又嫌咱们烦了。”李氏调笑。

    “那才求之不得呢!”武氏笑道。

    众人又说笑了一回,正要离去时,武氏对清岚道:“乌雅妹妹先前送的白玉扇子,我喜欢的不得了,哪怕不当季,每天也要在手上把玩几回。”

    “武姐姐喜欢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清岚笑道

    “可不是,送东西要合乎心意才好,不像……”武氏瞟了眼宋氏,拉了清岚的手:“你我姐妹投缘,可你整日在屋里待着,也没机会和你亲近,不如今儿个去我房里坐坐?”

    “这……”清岚迟疑。

    那拉氏笑道:“你们姐妹和睦,看着真让人高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清岚改口应道。

    进了武氏房中,两人坐下,一众下人端了茶水点心上来。

    武氏环视四周,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转眼间一屋子的人都出去了,只余下两人的贴身丫头折柳和宝絮。门大开着,下人们离得远远的忙碌。

    清岚不知何意。

    武氏收敛了笑容道:“妹妹自入府以来,除却一开始略有些不顺意外,上有德妃娘娘撑腰,下有爷的宠爱,一朝怀上,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我自认与妹妹亦从无龃龉,为何妹妹非要至我于死地呢?”

    清岚猛的一听,心下吃了一惊,但看见武氏似笑非笑的小脸,脑中翻转了千百个念头,不由定下心神,手指背在身后悄悄掐了个手决,以防武氏做出什么举动来,口上却是淡淡反问道:“武姐姐这话可让人费解,可否为妹妹解惑?”

    “我自是有证据。”朝折柳点点头,折柳走到清岚跟前,将托盘捧给清岚看。

    “这不是我送姐姐的扇子吗?”

    “妹妹认得就好。就是不知这扇子若是交给爷,妹妹可还能如此镇定?”武氏话里有话,盯着清岚道。

    清岚拿起扇子,随意扇了两下:“凉风习习,还有一股香气,触手生凉,端地是好扇,所以才拿来给姐姐。既然是姐姐的东西了,自然是给谁都可以。”

    武氏冷哼一声,微微昂首:“妹妹如今大祸临头,证据就在这扇子上,妹妹可还敢把扇子给爷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既然姐姐不喜欢这个扇子,直接说便是,何苦这样拿妹妹说笑!”口气里满是埋怨。

    武氏见清岚一直曲解她的意思,半分也没有被她吓到,不由撇嘴冷笑道:“妹妹若是装糊涂,姐姐可就直说了,妹妹扇子扇柄的镂空雕花里,可是有浓郁的麝香呢!不知妹妹怎么解释?”

    武氏目不转睛地看着清岚的表情。

    清岚不用说也意识到这定是个阴谋,捏扇子的手一紧,亦不由盯着武氏的小脸,那眼中有窥探、有质疑、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等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和深深隐藏的敌意。

    看了半晌,清岚放松下来,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原来这香风中混杂的这一丝奇异香味便是麝香,确实很好闻。“姐姐怎么知道扇子里有麝香?”

    “自然是太医检查出来了!”

    清岚摇摇头:“姐姐可是在骗我了。若真是太医检查出来的,这个时候找我的就不是姐姐,而是爷和福晋的人了。太医自宫中轮班,自是忠于皇家和爷,若是真的查出这扇子里有麝香,万不会私自隐瞒下来。还是说,姐姐已经厉害到将太医都收买下来?”

    “你胡说!”武氏喝道,不得不改口:“自然是我的人中有人识得这个。”有些不甘心:“妹妹真是目光如炬,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些!府中还无人知道我这里有通晓医理的人!”

    “姐姐还是瞒着的好!”清岚笑了笑:“不妨让妹妹帮姐姐分析一下。姐姐如此小心谨慎,房中又有精通医理的人,那么自妹妹的扇子送给姐姐的那天起,姐姐必然会让那人给查看一下,我们送的礼物里有无不干净的东西。若是那天就查出扇子里有麝香,妹妹自然百口莫辩,然而那天妹妹安然无恙,说明扇子送给姐姐的时候,完全是好好的。但到了今天,却说里面有麝香,其中原因不言而喻。妹妹来府中的日子尚浅,自认没这个本事这么快就把手伸到姐姐房中。这一点姐姐肯定明白。而且姐姐今日把妹妹单独找来,说明姐姐其实并没有怀疑,麝香是妹妹下的。”

    武氏拍了拍手,赞许:“妹妹果然聪慧!我本来第一天检查了之后,自然不会再怀疑这扇子,若不是我日日把玩,折柳也极爱这香味,就不会偶然放在鼻上闻它是什么香料染的,也就不会发现了。确实是好险!那妹妹再替姐姐分析一下,这麝香到底是谁的人下的?”

    “姐姐这话可是难住妹妹了。”

    “妹妹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我不得不替妹妹担心,有人要借妹妹的手暗害我,若我的胎真出了什么问题,反正东西是妹妹送的,无人知道我当天就检查过,妹妹可就替人背了黑锅了。”

    清岚垂眸不语,嘴角微微冷笑。

    “折柳,把这扇子收好!”武氏吩咐,又对清岚得意地笑笑:“这扇子我会保管好的。妹妹一定要祈祷我这胎从此一切顺利,不然,出了差错,妹妹以为,这责任怪谁?”

    清岚挑眉笑道:“姐姐勿要替妹妹担心,倒是姐姐在府中经营多年,为何房中还有这害人的虫子呢?”

    “哼!”武氏想起这个就咬牙切齿。

    出了武氏院子,宝絮拍拍胸口,长呼了口气:“可吓死奴婢了。主子,既然武主子知道这药不是咱们下的,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吓唬咱们呢?”

    清岚冷笑道:“她就是要唬住我,让我乖乖听她的话,帮她找到真正下药的人,而且那扇子在她手中,终究是个把柄。”

    “这样做,岂不是太笨了,谁会傻到在自己送的东西上下药呢,主子,咱不要管她,这样的方法,没有人会信的。”

    清岚摇摇头:“笨方法才好,笨方法才实用。已经检查过的东西,谁会想着再检查一遍,若不是武姐姐偶然发现,倘若有朝一日她的胎真的出了问题,宫里和爷一怒之下,我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即便有人觉得蹊跷,没有轻信,我甚至揽玉轩上下也少不得要经历一番怀疑和抄检折磨,这个时候,真正的下药之人肯定早已毁尸灭迹,我永远也无法沉冤得雪。有些时候,哪怕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无罪,可你却偏偏会被拿来顶罪了事。你说,这法子好不好用?而且从现在开始,她的胎若又有什么问题,我就是第一个被问罪的。她就是仗着这个拿住我。”

    宝絮被吓住了,半晌,忽然道:“那会不会是武主子自己贼喊捉贼?”

    “倒也不无这种可能。”清岚若有所思,“武姐姐自然明白,所有人都对她的胎虎视眈眈,而福晋、李姐姐、宋姐姐在府中经营多年,让人最为忌惮,也最为不可能拉拢。若真是这样,她也实在太会做戏了,非要把我卷入其中,先搞定我,再让我为她一路保驾护航!”一路沉吟,快到揽玉轩时,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需我再试上一试。想要利用我,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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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日,清岚又去探望武氏,两人握手言笑,完全像没有几日前波折的样子。

    看着一屋子的下人,清岚笑容加深,招手将宝絮叫到跟前,指着托盘上的东西道:“前几日姐姐说的很是,那白玉扇子虽好,可是不当季,姐姐暂时用不着,是妹妹思虑不周,不如先把它搁置起来,到了盛夏再用。今儿个就把这玻璃炕屏送给姐姐,全当是赔罪了。”

    武氏立时明白了,“妹妹真是太客气了,姐姐那里会生妹妹的气。瞧着这炕屏,小巧别致,放在榻上的桌子上最是赏心悦目。”

    手正要摸上去,清岚轻轻拦上武氏的手:“姐姐可要小心了,这炕屏精致是精致,可是太过脆弱易脆,定要轻拿轻放,小心看护才是,我平日里连摸都不敢摸它一下,生怕弄掉一个角……哎,妹妹真是多嘴,姐姐这里的人,定是极稳妥的。”

    武氏见状笑道:“哪里?我的这些人毛毛躁躁的,弄坏了我不少东西。”

    “要不妹妹现在就给姐姐摆上?”

    “那就谢谢妹妹了。”

    宝絮和折柳托着炕屏的底座合力将它小心地放到炕桌上。

    “呵,这么一看,屋里果然是雅致多了!”武氏笑道,又环视四周,对满屋子的下人肃声道:“你们的手脚都要放小心些,别嗑着碰着,唯你们试问!”

    “奴才明白!”和声。

    折柳上前道:“既然这炕屏是乌雅主子对我们主子的一片心意,主子又如此看重它,不如就让奴才亲自打理它可好?”

    “怎么能劳烦姐姐的贴身奴才?”清岚忙道。

    “你别管她,有折柳打理,我就放心多了。”武氏笑道。

    “那敢情好。”清岚起身,“姐姐若是无聊了,尽管找妹妹聊天。”

    “好。”武氏含笑应道。

    转眼间两周多过去。

    这日,武氏派人到揽玉轩:“主子念着乌雅主子,说是近日得了一个好东西,闻起来特别香,请乌雅主子过去一同赏玩。”

    清岚同宝絮相视一眼:“你去回武姐姐,我这就去。”

    “是。”下人福了出去。

    宝絮道:“想必武主子是抓到了下药之人。”

    “但愿吧。”

    到了武氏房中,屏退众人。

    武氏笑着的脸立马绷了起来,扭身坐着生闷气。

    “这是谁给姐姐气受?”清岚道。“姐姐生气不打紧,可也要顾忌着身子。”

    “若是一直有人加害,我再顾忌有什么用?”武氏忿忿不已。

    清岚疑问的目光看向折柳。

    折柳情绪也很是低落:“奴才按着主子的吩咐,天天守着这个炕屏,也时不时在屋里没人的时候去探查一下,上面有没有被人下药,谁知,什么人也没有抓到,却……却……今日才发现,这炕屏底座上又被人抹了麝香……”

    折柳一下跪在武氏脚边:“是奴才监察不力,又置主子于险境之中,奴才无能,请主子责罚!”

    “责罚?责罚有什么用?现在人都还没有抓到!”武氏气急败坏:“既然能不声不响地溜进我房中,我这屋里还有什么安全可言?一想起这个,我就浑身直冒冷汗!”

    “姐姐,折柳一连盯了两周,想必已经筋疲力尽,她已经尽力了。”

    “尽力?你说得倒轻巧,敢情不是你?”武氏斜眼冷笑:“我倒忘了,反正麝香是下在你送的东西上,如果我的胎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找到真凶还好,若是找不到,我拉下一个是一个,我不好过,拉上乌雅妹妹一同倒霉也是不错!好歹你霸占了爷这么多宠爱,后台又硬,拉下了你,我还可以借着爷的怜惜再次获宠。”

    “姐姐别忘了,我根本没有能力在姐姐房中安插人。这一点,大家都明白。”

    “都明白又如何,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替罪羊又如何?”武氏挑眉:“没有真凶,麝香又是实实在在的,你永远在爷心中有个疙瘩,你只能认了!所以……”武氏微微昂首,“你现在只能全心全力地帮我找出这个真凶!”

    “姐姐好算计,莫不是这麝香是姐姐自己下的吧?”清岚冷笑,“诓我来白白给你卖命!”

    “你?……”武氏忽然反应过来,笑了:“原来如此,我确实也有嫌疑。不过,不管你信不信,这麝香并不是我贼喊捉贼。话又说回来,即便是我下的,谁又会相信,我怀着身子还在自己屋里下药?我无事还好,若我真的出事,比起你证据确凿来,我可是受害者!”

    清岚不语,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向外看。

    武氏在背后道:“所以,妹妹还是乖乖帮我的好!”

    窗外阳光明媚,武氏也走到窗边同清岚一起看向院子,下人们在来回忙碌。

    “能进得姐姐房间的,除了姐姐的贴身丫头折柳外,还有内务府分给你的两个二等宫女和两个小太监。姐姐不妨现在帮我介绍介绍?”清岚眯起眼。

    武氏以为清岚开始帮她分析,便昂首示意道:“那边喂鸟雀的,是翠纹;拿着衣物是翠袖;在整理花草的太监叫小语子;还有一个闲着的是小闵子。折柳说,这些天,她亲历亲为,一直没让旁人打理炕屏。”

    清岚运转灵气于眼上,下人们背后皆是淡淡的灰白色雾气,看不出什么。

    清岚再次送礼给武氏,并强调武氏把扇子收起来,武氏自然认为没了扇子,暗中作恶之人必然会再次下手,她也可以来个守株待兔。谁知却没抓到人,白白浪费了这一次机会,自然气急。但清岚没有告诉武氏的是,她压根就没有指望武氏能不能抓到内j。抓到虽好,但毕竟被动了些,而且武氏到时候也未必会告诉她内j是谁派来的。所以她在玻璃炕屏上下了点带有灵气的粉末,无色无味,粘附性极好,不易被洗去。方才在屋里,清岚特地观察了武氏和折柳,折柳手指上有灵气波动,因她日日查看的缘故,而武氏没有。

    现在看着满院的下人,确实有一人手上有灵气波动。既然麝香是刚刚发现的,这人应该还没有来得及接触旁人。而且也确定了麝香并不是武氏自己贼喊捉贼,若是这样,便会只有折柳一人手指上有问题了。

    清岚嘴角微微上翘。她在炕屏上还做了点别的处理,以后恐怕还能派得上用场。

    清岚既然发现内j,却并不想告诉武氏,武氏明打着是利用她的旗号,利用完了之后,说不定照她所说,再把扇子的事捅出来,整倒她。过河拆桥,并不是不可能发生。她不是对人言听计从之人,为什么要被她白白利用?

    “我是不能发现什么。”清岚低声道:“姐姐,既然你已经知道炕屏上有麝香,不妨悄悄地将它去掉,仍然将它摆在房中。这样暗中之人以为你被下药,自然不会再下手,其实姐姐安然无恙。就这样罢了,姐姐看如何?”转身回到房间。

    “怎么可能就这样了事?”武氏也随着过来,悄声喝道:“我一日不找到内j,一日就不得安稳,你难道不想找到栽赃陷害你之人吗?”

    “这人隐藏太深,姐姐这朝夕相处之人都不能发现,我又怎么能知道?何况,除掉这个人,你能保证其他人就不会对你下手吗?其她人在这府中,待得可比我久多了,又焉知她们……”扫了扫武氏的肚子。

    “你……”武氏气急,“我自是知道她们都惦记着我的肚子,不过,你别忘了我说过的话!我不好过,定然也不会放过你!”

    “我自是知道姐姐为我着想,只是姐姐与其心心念念找出内j,倒不如让折柳日日给你检查房中的所有东西,千万别懈怠,才是根本之法。不然千防万防,永远也防不尽!除掉一个,内务府又会送来新的,永远也防不完。”清岚道:“妹妹言尽于此,先请告辞!”

    “你……”武氏跺脚怒视。

    清岚不再多言,点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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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揽玉轩,下人们忙过来福道:“主子吉祥!”

    “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

    “是。”

    清岚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众人,陷入沉思。武氏在府中经营多年,房中尚且有内j,让人防不胜防,那她这里……

    她这些人都是当初福晋给送来的,说是内务府精心挑选的下人,其中又有几人是真心服侍她?她自认可以防过别人的手段,却防不了身边的人,倘若这些人有些许动作,她这个做主子的自然也是百口莫辩。尤其是现今武氏怀孕,除了那个下麝香陷害她的人,府里肯定还有其他人虎视眈眈,又焉知不会利用她这个根基尚且不稳的?

    这些日子,也逐渐有人在她请安过后或是膳后还未休息的时候过来串门,她也细细凝神观察了院子里这些人身后灰色雾气的流向,心里也有了数,只是,该如何换掉他们,这倒是个问题。

    正如她对武氏说的,即便借故换掉一个,内务府还会送新人过来,又有什么区别?不如……清岚心头一亮,有一个人送来的人最是安全,即便出了问题她也可以被护着安然无恙,只是……胤禛的人又怎么能送到她院子里?

    清岚这里倒真有一个小太监和一个做粗活的是胤禛派来的,这也是意料之中。其他人最好也给赶快换上。一则胤禛会对她更加放心,二则下人一旦出了差错,自然有胤禛帮她担着干系,一举两得,而且她修炼皆是在床上帐子里,再没有不能告知于人的事,何乐而不为?

    这事得好好计量一下。

    接下来几日,清岚从“木心小筑”里找了一截木料——这回她可不敢随便拿个什么名贵的木料,而是一截普通的桃木,她在家时随意种下一些果树,想时不时尝个鲜——在揽玉轩的书房里细细雕琢。

    这日,胤禛看到书桌上未成型的雕塑和满桌子的木屑,不由惊讶:“你会雕刻?”

    清岚点点头,笑道:“在家时,家里的衣柜或是床旧了的话,阿玛便命匠人再打造一副,当时奴婢看着他们雕得花纹很是精致,便时常在旁边看,有时也在屋里自己随便练着玩。如今闲来无事,爷不是也说让奴婢找点事情做吗?”

    胤禛看那雕塑,虽然未完成,但人物已经雕玩,眉目清晰,甚至连发梢眼角都带着一股子神韵:“这是……麻姑献寿?”

    “爷真是目光如炬,可见奴婢雕的还算不差!”

    “岂止是不差!”胤禛评价一向中肯,忽然想到什么:“那八弟送爷的京巴也是你雕的了?”

    清岚像是忽然忆起:“哦,爷说那个京巴,是奴婢雕的,当时不是没钱买东西嘛!”

    胤禛点点头,这事他早已查过。看着那雕塑,“麻姑献寿?送人的?”

    “奴婢的阿玛寿辰就快到了。”

    胤禛若有所思。

    清岚便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雕琢。

    胤禛沉吟了一下:“太后的寿辰就要到了,每年送的东西看来看去也就那么几样,爷看你这手法还算新巧,不像旁的那么呆板,不如给爷雕一个寿星送给太后?”

    “爷又要拿奴婢的东西来献孝心了。”清岚老大不乐意。

    胤禛想起上回《孝经》的事,嘴角微微上翘:“不会让你白干的。”

    “爷这么说,奴婢倒想起一事来,这事只有爷才能帮忙了。”清岚笑道。

    “说说看。”胤禛颔首。

    清岚走到下首,恭敬地一福。

    “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行礼?”

    “奴婢斗胆请爷换掉奴婢揽玉轩里的几个下人!”清岚直言说出。

    胤禛没料到清岚提出如此的要求来,如墨般幽深的眸子看向清岚,片刻,方淡淡问道:“怎么,她们伺候得不好?”

    “不是。”清岚道:“奴婢自从入府以来,多得爷和福晋的眷顾,奴婢并没有什么不知足的。下人们伺候得也很妥当,可就是他们伺候的太妥当了,才让奴婢心有不安。”

    胤禛面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请爷稍等。”清岚提笔,将几个人的名字一一列在纸上,胤禛的人自然不可能写出来,两个小宫女,一个小太监,还有几个粗使下人,他们都是清岚查出来的,福晋、李氏、宋氏、武氏,都安插了人进来,可真是欺负她这个新人。

    胤禛瞟了眼名单,发现他安插的人并没有写在上面,心里不由有些复杂。既觉得清岚不可能查出他精心培养的探子,又不能完全肯定这是不是巧合。

    “这个人……”清岚指了一个宫女的名单:“奴婢发现她在入夜之后悄悄出去过几趟,不管她是做什么的,奴婢不敢留下这样不规矩的奴才;这个人……”又指了一个宫女,“有奴才来报她屋里藏了一个极精美的翡翠镯子,而这镯子并不是奴婢的,也不是她这样的人买的起的;这个人……”指着小太监,“曾翻过奴婢的书房,若不是奴婢对放东西的地方记忆清晰,也不会发现位置有了一丝偏差。”

    “后面几个人呢?”胤禛问道。

    还有这几个打扫、浆洗衣物的粗使下人。

    清岚笑道:“其实奴婢对他们耍了个小心眼,请爷别怪罪。奴婢对他们说,虽然不能抬高他们的身份,但为了奖励干活最勤勉、最忠心的人,会给这个人添加月例银子,而做得最差的,也请他们相互举报,会扣掉他的银子,而扣除的银子就奖给做得最好的人。”

    胤禛了然,这个女人倒有几分聪慧,难得她懂得这种御下的手段。越是相处,越发现她不同于其她女人的地方。看她此时侃侃而谈的小模样,笑意盈盈,那眉梢眼角飞扬的神采愈发引人入胜。

    “所以,奴婢自然就从他们报上来的一堆真真假假的线索里找出确凿的信息了!”

    清岚看胤禛眼角略带欣赏的笑意,并无不快,接着笑道:“虽然说水至清则无鱼,但奴婢眼里却容不下沙子。奴婢初来乍到,有些事情即便避免不了,也想要努力一番,不然,连在自己屋里都要小心翼翼,时间久了也会让奴婢对府中的姐姐们心怀芥蒂,这样对奴婢,对阖府姐妹都无益处。倒不如索性去个干净,倒可让奴婢更相信,更亲近姐姐们。

    府中姐妹和睦相处并不是随意说出口的一句话,平日里的一举一动也要避免发生误会。奴婢知道,今天这话有些大胆愈矩了,但都是奴婢的肺腑之言,并无针对府中姐姐们的意思。只是防范于未然,在事情未发生之前便将其掐掉,以后才可安然相处。”

    清岚说完这些,眼巴巴地瞧着胤禛。

    胤禛看着清岚如小哈巴一般亮晶晶的期待眼神,本是严肃的表情也柔和下来。清岚这些话虽然直白,直接道出一些阴/私,却贵在坦诚,让他不忍心拒绝。又想到,若是她知道他也在她身边放了探子的话,会不会不像如今这样对他坦然了?

    胤禛无端心思有些沉闷:“依你说,再从内务府挑些人来?”

    清岚摇摇头:“再挑人也是如此,不如……”瞧了瞧胤禛的脸色,大胆道:“爷亲自给奴婢挑些人吧!”

    胤禛讶然:“你怎么……”会亲口要求放探子的。

    “奴婢既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爷和贝勒府的事,也不会主动针对府中的各位姐妹,奴婢也相信,爷对府上每一位姐妹都是关心照顾的,既然这样,奴婢自然可以放心用爷挑选的奴才了。”

    清岚坦坦荡荡地看着胤禛,目光清澈如水,眉目如画。

    胤禛不由大为动容。本来以为德额娘派了乌雅氏到他身边,他是最为防备这个女人的,不然也不会派了两个探子。如今,正是这个他最为防备的女人却主动要求将她自己彻底袒露在他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隐藏,坦荡得让他分外触动,分外……窝心!

    一个多疑而又隐忍的人得到了别人全心全意的信任和依赖,胤禛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大力撞击了一下,在这撞击之下,厚重坚硬的心墙上裂了道缝,从中弥散出的阵阵暖意游遍全身。

    胤禛觉得没有哪一天让他感到这么舒畅。后院的女人都各有心思,他知道,所以哪怕再尊敬嫡妻,宠爱李氏,每每和她们相处,也不会多说什么话,更不会让她们接触到什么事情。他也不过二十多岁,朝堂上、兄弟之间的事已经让他烦心,回到家中,却也没有一个让他完全信任的人,现在却有一个女人向他交出了全然的信任,让他觉得,这家中,并不是没有一处不能让人放松的地方,这世上,并不是没有一个人,对他彻底没有防备和算计的。

    胤禛不由大力将清岚拉到怀中,双臂紧紧圈起,低缓的声音分外的柔和:“你放心,爷会给你挑好人的。”

    清岚在胤禛怀里调整了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胸前,胸膛起伏,传来嗡嗡的声音。嘤咛了一声,不知道胤禛有没有听到。

    “爷也不会让他们汇报的。”胤禛又?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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