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是小玉儿第8部分阅读
清穿之我是小玉儿 作者:rouwenwu
庶福晋见状整张脸都变成了惨白色,豪格昨夜哪里有在赶制什么贺礼,紧握着手中的帕子替自己的儿子捏了一把的汗。心中不则暗骂道:臭小子,你是把额娘的话全当耳旁风了,一个小玉儿有什么好?非要和你汗父对着干吗?!
正在庶福晋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哲哲却笑着开了口:“多铎,豪格的贺礼就在旁边的暖阁里放着呢……玉儿,你去把豪格送来的玉佛拿过来给大家看看。”
大玉儿会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进暖阁,不多时便捧着一个玉佛走了出来,轻轻的将玉佛放到了桌子上,轻声说道:“大汗,这可是整块上等的和田玉雕刻而成的。”
“真是好玉啊,看这色泽……”众人纷纷的围拢到了桌前欣赏这难能一见的好东西。
豪格松了口气有些不解地看向哲哲,只见哲哲朝他微微一笑便将目光移开,他不明白哲哲为什么会帮他解围。不认哲哲的用意是什么,今日若非是她,他还真的栽在多铎的手中……额娘说的对啊,我这焦躁的脾气是该收敛些了,今日险些坏了事。
多尔衮将大玉儿拉到身边小声问道:“玉儿,这真是豪格送的贺礼吗?”
“这重要吗?”大玉儿微微一笑道,侧脸看向身旁的人。
“当然重要,玉姐姐我差一点就让豪格栽跟头了。”多铎不知何时挤到了两人中间紧皱着眉一脸不悦地说道。
“多铎,不许再胡闹了。”多尔衮厉声说道。
“哥!”
“好了,别说了。”
皇太极伸手握住哲哲的手低声说道:“那玉佛是你为我准备的贺礼吧?”他当然看得出哲哲是在为豪格解围,也正因为哲哲才没有破坏了这喜庆的气氛。
“是谁准备的这重要吗?总之,那玉佛是送给大汗的。”哲哲柔柔一笑。
皇太极带着众人离开清宁宫,不多时便来到了西院,一进院门便看到了荷花池中的凉亭被轻纱围绕,随着微风正翩翩起舞,而荷花池的四周也摆满了桌椅,宫婢们在上面摆放好了点心、水果等……
娜木钟急急的迎上前福了福身子道:“臣妾给大汗、大福晋请安……大汗、大福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娜木钟真是辛苦你了……走,咱们一起入席。”皇太极伸手一手拉着哲哲、一手拉着娜木钟,三个人一起走上了木桥来到凉亭中。
“这……这是什么?”皇太极伸手拉住一串挂在凉亭中的东西正要细看,“是小玉儿叠的纸鹤,她说这会给人带来幸运。”娜木钟笑着说道。
“我还真不知道小玉儿的手这么巧……”哲哲也拉住一串纸鹤看了看,随即看向娜木钟说道:“怎么还不让新娘子出来?”
“大福晋说的是,来人请格格出来。”娜木钟朝身旁的奴才说道,与此同时眼角余光瞥向了荷花池前站着的费札,费札点了点头便悄然的离开。
众人们纷纷落座,皇太极、哲哲,娜木钟也坐了下来,就在这时翠儿搀扶着一身嫁衣的宁玉缓缓走来。
阵阵微风吹过,吹起她的盖头,一张俏丽的脸若隐若现让在场的男人都失了神。宁玉紧握着手中的帕子,整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额角也冒出了些许的汗珠,她不知道原来结婚竟是如此的让人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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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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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佳人仿佛从天而降的仙子般吸引着他的目光,皇太极在不知不觉中竟站了起来,透过被风吹起的缝隙他痴痴地看着那张俏脸。一抹绯红将盖头下的人映衬的如同园中盛开的牡丹,娇嫩的让人不得不去怜惜她……此时、此刻,他真的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模样,只想让这朵娇艳的花为自己而盛开。
“大汗!”翠儿福了福身子将宁玉的手递到皇太极的掌心,随即悄然退下,心中甚是喜悦……她知道格格从此便是枝头的凤凰。如今就算是掌握后宫大权的大福晋,在感情上也无法与格格相提并论……因为大汗的整颗心都系在了格格的身上,那种充满疼惜和怜爱的眼神柔的像水、甜的像蜜!
“小玉儿……”皇太极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玉手,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喜悦,此时的他的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牵着心爱人的手。他抬起右手轻轻的拉住盖头的一角,慢慢的犻视线归还给盖头下的人……
宁玉整张脸红的发烫,轻咬着唇边抬起头迎上皇太极满是柔情的目光,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面前的男人是她所牵挂的人,也是第一个打动她情怀的男人,虽然他们的前路充满了荆棘,可是既然选择了结合那她便愿意承担起这份艰辛……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只要他的心不变,只要他们的爱还在……其它的困苦还算什么?!
“恭喜大汗……贺喜大汗……”一时间四周响起了道喜的声音,“大汗今日是双喜临门,一定要和大伙喝个一醉方休啊!”
“哈哈……好,今个咱们就喝个不醉不归!”皇太极紧紧握着宁玉的手大笑着说道,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时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他一定要和大伙喝个痛快。
哲哲站在皇太极的身后,面上虽带着浅浅的笑容,可整颗心此时都缩成了团,并一阵阵的发疼。她虽然是大福晋,可是她也是个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此时与另一个女人如胶似漆,就算她再大肚、就算她再想忽视,也无法让自己的心情平静。
她追随大汗这么多年,可是她从没看到过大汗如此深情模样,大汗对小玉儿的珍视让她嫉妒。而除掉小玉儿不仅仅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后宫地位,最大的原因是她让她感到了危机……大汗对她的着迷就像一根毒刺每日每夜的折磨着她,让她寝食难安无法入眠。
“大福晋,咱们这群女人也难得都聚在一起,今个借大汗的喜事咱们也好好喝上几杯,沾沾大汗的喜气。”娜木钟笑的灿如桃花,同时她也知道哲哲此时的心情糟糕透了。
哲哲侧脸含笑看向娜木钟,伸手拉住她的手缓缓说道:“妹妹说的极是,今个咱们几个也要不醉不归……好好沾沾大汗的喜气。”
平心而论娜木钟却是个强劲的对手,她也确实佩服她的手段……可是她毕竟是林丹汗的大福晋,因此她的根基要比她差许多,这也是她唯一能制约住她的地方,不然她还真要栽在她的手里。
娜木钟的目光在哲哲拉着她的手上扫过,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随即挑眉看向站在皇太极身边娇羞低着头不语的宁玉道:“大福晋,那咱们得先把大汗身边的新娘子抢过来啊,总不能让大汗一直罢占着。”
“呵呵,谁要抢我的小玉儿啊?”几杯水酒下肚面色上已带上了几分的醉意,皇太极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拉着宁玉来到两个女人的面前,丝毫不掩盖脸上的喜悦之色。
“大汗,有人对你一直罢着小玉儿不放心存不满了。”哲哲笑着说道,上前一步来到宁玉的身旁故作疼惜道:“小玉儿,以后要是大汗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一定替你作主。”
“大汗疼小玉儿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欺负她呢……大汗你说臣妾说的对不对啊?”娜木钟意味深长地说道,她就是要针针都刺进哲哲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哟,妹妹刚刚你还抱怨大汗一直罢着小玉儿不放人,现在怎么就转了风向了?你这舵掌握的可真好啊。”哲哲笑道,她当然知道娜木钟的用意,可她越是这样她就要越表现出高兴的模样,几句言语怎么会伤到她?
宁玉越听脸越红想要将手从皇太极的手里抽出,可那人握的太紧怎么拽也拽不开,眉峰微微蹙有些窘迫地看向皇太极压低声音说道:“大汗……”
从开始到现在皇太极始终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过,因为握的太紧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因酒醉而发热的温度,炙热的温度燃烧着就像烈焰一般。四周投射而来的目光,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那种被众人瞩目的感觉简直是糟透了……想逃逃不了、想躲躲不了,她只能强定心神。
“那我就把小玉儿先交给你们,不过……一会你们可要把人还给我。”皇太极有些不舍的松开握着宁玉的手。
“呵呵,大汗尽管放心,今个是大汗大喜的日子,我们怎么能如上的不识趣呢。”娜木钟上拉起宁玉的手柔柔一笑……
微风带来阵阵的花香,整个园子里都充满了奔放的笑声,杯盅相撞之声此起彼伏,这时莽古尔泰站起身端着酒杯大声说道:“大汗,是不是该让新福晋给我们敬杯酒啊?”
“是啊,大汗……让新福晋过来和大伙喝一杯……”
皇太极此时已经喝的有几分的醉意,慢慢的转过身看向凉亭朝宁玉笑着喊道:“小玉儿!”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喜悦,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娶了心爱的女人,而且现在他还要向所有人证明:这个美丽的女人是他皇太极的女人!
“大汗在叫你呢……”娜木钟轻声提醒道,而与此同时她看到费札朝他点了点头,随即娜木钟拉着宁玉站起身,“走,我陪你一起过去,也免得那帮臭男人欺负你。”
宁玉点了点头,缓缓的吐出口气,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合。微垂着头与娜木钟一同走出凉亭来到皇太极的面前,接过宫婢递来的酒杯抬眼看皇太极……
“小玉儿,端起你的酒杯,我们一起敬大伙一杯。”皇太极伸手将宁玉拉到身旁,无视那一双双羡慕的眼睛,若无其事的搂着怀中的美人。
“哈哈,大汗搂的这么紧是怕我们和你抢新福晋吗?”莽古尔泰扯着嗓子借着酒劲大声喊着,随即端着空酒杯来到皇太极的面前,“新福晋,给我莽古尔泰倒杯酒,也让我沾沾这喜气。”
皇太极的眉皱了下立刻便舒展开,莽古尔泰现在是越来越放肆,完全不把他这个大汗放在眼里,动不动就顶撞他……若非他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他早就处置这个狂妄自大的莽古尔泰了。
搂着宁玉的手轻轻的拍了下,皇太极有小声说道:“小玉儿,你就去给他倒杯酒。”现在还不能与他撕破脸,所以他只能委屈小玉儿一下。
宁玉顺从的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皇太极的苦处,可是她更知道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莽古尔泰的悲惨下场……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这种人,依仗着曾经的功劳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拿他开刀还拿谁开刀?
“哈哈,新福晋这酒可要倒满啊。”莽古尔泰将酒杯递到宁玉的面前,满嘴酒气地说着,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宁玉,“大汗,真是好福气啊,新福晋真是明艳动人……就像那画中的仙子!”
莽古尔泰越说越没边,阿敏连忙站起用胳膊撞了下他的胳膊压低声音道:“莽古尔泰,你收敛点,说话注意点分寸。”
“难道我说错了吗?大汗,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莽古尔泰一抖身体,完全无视阿敏的警告,将声音又提高了几分高声问道。
皇太极握着酒杯的手倏的收紧,挑眉看向一脸嚣张的莽古尔泰,刚欲说什么便见端着酒壶的宁玉开口说道:“小玉儿敬三贝勒一杯。”
“哈哈,新福晋这酒我得喝!”莽古尔泰端起酒一饮而尽,随即用袖口擦了擦嘴道:“新福晋倒的酒就是香啊。”
宁玉喝完酒转身回到皇太极的身边,轻轻的扯了扯皇太极的手道:“大汗,没事的。”
随着宁玉的话落下,皇太极紧握着酒杯的手也放轻了力道,反握住身侧人的手报以一个柔情的微笑,他明白小玉儿的用意,平复心情看向众人道:“来啊,大家接着喝。”瞬间有些紧张的气氛被打破,大家又恢复了兴致。
阿敏凑到莽古尔泰的身旁小声说道:“莽古尔泰,你当着大汗的面怎么能说那些话呢?”他明显看出了大汗的怒意。
“怕什么?”莽古尔泰冷笑一声说道,“来,阿敏我们接着喝。”当初要不是他们拥戴他,他皇太极能登上大汗的位置吗?
“你啊!”阿敏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简直快被这个莽撞的莽古尔泰愁死了,无论他说什么他总是听不进去,可这样下去早早晚晚会出事!
娜木钟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待皇太极和小玉儿来到她身旁时,她抬起手摸了摸插在发髻上的一根珠钗,紧接着一个惊叫声响起:“大汗……”刹那间热闹的场面变得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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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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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真的好痛……宁玉只觉得一些热热的东西从自己的胸口涌出,当她看到那道银光闪过便本能的护到了皇太极的身前。眼前的人变得越来越模糊,呼吸变得异常的艰难,每一下都会牵动到胸口处的伤口,她伸手想要去抓住他……可是手刚刚抬起便又无力的垂下,在她陷入了无限的黑暗的那一刹那间,她听到了皇太极撕心裂肺的呼唤声。
“小玉儿!”皇太极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向下倾倒的宁玉接住紧紧的搂入怀中,他的心猛烈地撞击着胸口,看着深深刺入的长箭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分崩离析,颤抖的手摸索着毫无生气的脸,口中不段呼唤着心爱人的名字:“小玉儿,别吓我……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许你就这样睡着……”
“来人,快传太医……”娜木钟万万没有料到小玉儿会先她一步挡在皇太极的身前。不过,这样也好……大汗的愤怒会更加的强烈,而对于射入小玉儿的箭她并不担心,只是会让她流点血却不会要了她的性命。
“怎么会这样?”哲哲一脸惊慌地上前俯□看向昏死过去的宁玉,刚刚她真的是被吓死了,若非小玉儿挡在大汗的身前,那躺在这里的人变成了大汗。这一刻她真的是感激小玉儿,然而这并不代表她会接受她,即便她对大汗是真心的……但对于她而言她终是个威胁。
站起身哲哲紧皱着眉头大声喊道:“快抓刺客!”心此时还没有平复下来,在皇宫中竟然混入了刺客,这是何等的疏忽?究竟是谁想要置大汗于死地?若是抓到这个人定要将他碎死万段!
皇太极紧紧搂着宁玉的身体,将自己的头贴在她的脸旁,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僵硬,“大汗,把福晋交给奴才,奴才好替福晋疗伤!”几名太医满头大汗地跪在皇太极的面前轻声说着,可无论他们说什么,皇太极都是一副木然的表情,死死的就是不肯松手。
“大汗,再不让太医给小玉儿疗伤,小玉儿恐怕会真的……”大玉儿上前一步来到皇太极的面前大声说道,此时她顾不得什么伸手就去掰皇太极的手,“大汗,你清醒点,你想让小玉儿死吗?”
皇太极被大玉儿最后一句话惊醒,突的抬起头盯着怀中面色越来越苍白的人说道:“太医,太医在哪?”
“大汗,奴才们都在这,请大汗把福晋交给奴才们,奴才们一定竭尽全力救治福晋。”太医们总算是松了口气,连忙让侍卫将宁玉抬起送回住处。
皇太极站在不远处看着太医们围在宁玉的身前忙忙碌碌,整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大汗,小玉儿会平安无事的。”哲哲来到皇太极的身旁轻声宽慰道,平心而论她并不希望小玉儿能活过来,可是她又救了大汗……两种复杂的情绪让她也有些烦躁。
“可是……大福晋,小玉儿流了好多的血……那么娇弱的孩子哪里受得了这么得的伤啊……”娜木钟用帕子不住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珠,整个人看上去是悲痛不已,让你很难不相信她不是出自真心关心病危的人。
皇太极伸手拍了拍娜木钟的手低声说道:“大福晋说的对,小玉儿不会有事的……我也不允许她有事。”说完,他将目光投向床上仍处于昏迷的宁玉的身上,眉心自皱起后便没有松开过……这是自她额娘去逝后他最悲伤的一次。
“启禀大汗,奴才们有事要禀报。”几名太医齐来到皇太极的面前道。
“出什么事了吗?福晋的伤……”皇太极的心一下子被拎起,他真怕从太医的口中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那对他而言无疑灭顶之灾。
“大汗不必惊慌,奴才们检查了福晋的伤,伤口虽深但不置于致命,但是……”太医说到这里顿了下。
“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太极追问道。
“那支箭必须拔出来,但拔箭的同时会引起剧烈的疼痛和出血,奴才们所担心的是这血能不能止住……若是止住福晋便无大碍,可若是这血止不住……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太医抬眼看了眼皇太极犹豫的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大汗,这箭非拔不可,箭在福晋的体内会照成缓慢出血,时间一久福晋会因失血而……”
“既然没有选择,那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皇太极听完太医的话,整个脸都变成了铁青色。此时他多么希望受伤的人是他,让他来替代小玉儿……为什么上苍每赐给他一样东西,都要让他受尽折磨?
“喳。”太医们转身回到床前准备取箭,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皇太极的声音,“等等!”
皇太极来到床前脱掉鞋子坐到了床上轻轻的将宁玉放在自己的怀里,随即看向太医道:“拔吧……”他要陪着小玉儿,看着怀中紧闭双眼的人低喃道:“小玉儿,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挺过来,你已经不只属于你自己了,你现在可是我皇太极的福晋,你知道吗?”
身体像漂浮在水中,四周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宁玉拼命地跑着可是怎么也跑不出黑暗,她害怕的蹲下蜷缩起身体,就在她觉得绝望的时候黑暗中传来了一个声音。慢慢的抬起头,在确定那个声音后她重新站了起来,“大汗,大汗你在哪?这里好黑……快带我出去……”
“大汗,你把住福晋的身体,奴才们要拔箭了。”太医抬头看着皇太极嘱咐道,见皇太极点了点头,这才挽起袖子一只手握住箭尾,一只手按住伤口旁边。随着一个低闷的声音响起,满是血迹的箭从宁玉的身体里拔出,紧接着大股大股的血从伤口处涌出。
太医们将早已准备好的止血药按压在宁玉的伤处,“李太医,下面就请你替福晋施针止血。”
“好。”一个长着花白胡须的老太医打开别着银针的布袋,从里面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举起在眼前看了看后,用三指轻捏住针俯□慢慢的刺进|岤位……随着时间的推移,宁玉的身上扎上了十几根银针,而每过一会李太医都会将银针再向里面刺入一点。
“怎么样了?”皇太极终是按捺不住情绪问道。
李太医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大汗,福晋的血止住了,只是福晋失血过多,奴才们开几副药给福晋,估么着明日福晋应该会醒过来。”
听完太医的话,皇太极总算是松了口气,“那就快开药……你们几个不许离开这里半步,若是福晋有什么闪失,你们几个就等着陪葬!”
“喳。”太医们被吓的全跪到了地上,个个都是一脸的恐慌,就在这时皇太极看到了放在桌子上刚刚拔下来的箭。
缓缓走上前伸手将箭拿起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这箭并非他大金所有,而是……手慢慢的收拢加重力道,眼中呈现出冰冷的之色,冷的就像寒冬里的冰雪让你感到阵阵的寒意。
“大汗,怎么了?”哲哲上前询问道,伸手接过皇太极手中的箭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这箭有什么问题吗?”
“娜木钟,这箭你该认得吧?”皇太极侧脸看向娜木钟冷冷地说道。
“臣妾……臣妾认得。”娜木钟低垂着头声音极轻。
“当年与林丹汗交战之时,我就见过这种箭,这种箭只有皇族才能用……娜木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大汗都对,这种箭叫做枭鹰,因其射杀威力极大而做工又复杂,所以这种箭只有皇族才能使用。”
“哼……”皇太极冷哼一声手握着箭大步流星走出门,他一直就觉得巴特泰的投诚有些蹊跷。当初他的阿玛就是因为不肯同娜木钟一起归顺而私自带着家人离开,而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儿子竟然突然出现。
现在他终于明白他投诚的目地了,其实他是想要替林丹汗复仇而来的,他投诚是假刺杀是真……他的目地就是取他皇太极的性命。
“巴特泰……”皇太极端坐在大殿之上直视着被捆绑而来的巴特泰咬牙切齿地叫道,“我当你是贵宾,你却来行刺于我。”
巴特泰深锁着眉心一脸焦急地问道:“小玉儿怎么样了?”直到他被侍卫包围他才知道小玉儿被人射伤了,他的整颗心都在颤抖,他来这里的目地就是要找到妹妹,可如今妹妹却命悬一线生,生死未卜。
“小玉儿怎么样了?摆你所赐,小玉儿差一点丢了性命!”皇太极恨恨地说道,“巴特泰,你说我该用什么刑罚来处置你?”
“大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根本没有要行刺大汗……”巴特泰直视着皇太极的双眼说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皇太极认定他是刺客?
“还敢抵赖?!”皇太极拿起桌子上的箭扔到了巴特泰的面前,“这箭你总该认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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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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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当啷一声响起,巴特泰的眼睛突的瞪大,那支箭他当然认得,可是……
“巴特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物证在此,你难道还想抵赖?”皇太极此时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剐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竟然敢伤他最心爱的女人,这是绝对不可饶恕的罪孽。
“哈哈……”巴特泰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慢慢的抬起头看向怒不可遏的皇太极,眉心渐渐的收紧最后皱成一团。
他的箭一共十五支,可自从娜木钟来过后他发现自己的箭少了一支,当时他没有注意,可后来他想起娜木钟曾拿着他的箭抵在他的胸口……而被她拿着的箭也没有再被放回箭筒。
本想着只是一支箭丢就丢,可是他真的没想到就是这根不起眼的箭竟成了娜木钟除掉他的工具,嘴角勾起眯起双眼说道:“大汗,这箭虽然是我的,可是我当时并未在婚礼的现场,而且我有人证和物证!”
“好,那就把你的人证和物证说出来,也免得他人说我皇太极草菅人命。”皇太极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厉声喝道,他倒要看看这个巴特泰还有什么把戏。
巴特泰身体挺的笔直,对于皇太极的怒火他丝毫没有惧意,“我身上有一封信,是大汗的侧福晋娜木钟写给我的,她让我在大汗婚礼的时候到北边的竹园等她……而来送信的人便是她身边的贴身侍女哈雅。”
随着巴特泰声音的落下,一名小太监上前来到他身前,从他的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双手捧着呈到皇太极的面前,“大汗,信。”
皇太极深锁着眉头,当他听到娜木钟的名字时他的心咯噔一声,整张脸阴沉的就像暴风雨前的乌云一样,瞥了眼站在殿中的巴特泰后抬手接过信封,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信慢慢的展开,结果当皇太极看向信时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巴特泰,你敢耍我?这信上什么都没有,你竟然来拿一张白纸来戏弄我?!”皇太极愤愤的将纸扔在了地上,刚刚被压制住的怒火再次喷发出来,让他的脸变得越来越难看,额角的青筋因愤怒而绷紧清晰可见。
“不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巴特泰不可置信地盯着地上的白纸失声说道,那上面明明是娜木钟的笔迹,不然他怎么会赴约?
“启禀大汗,哈雅带到。”就在这时,一名宫女跟在侍卫的身后缓缓走进。
“奴婢哈雅参见大汗。”哈雅单薄的身体跪在地上显得是那样的弱不禁风,甚至还在不自主地发着抖,从进来头就一直低着不敢抬起分毫。
巴特泰一见哈雅便说道:“哈雅,你告诉大汗,今天早上是不是侧福晋让你给我送的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身上的信怎么会变成白纸?
“奴婢……奴婢并没有送过信,而且……而且今个早晨奴婢并未离开过,奴婢一直在园子里准备宴席……大汗若是不信可以问所有负责宴席的奴才们!”
“不可能,当时明明是你把信交给的我!”巴特泰大声说道,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先是信上的字消失了,再然后给他信的这个婢女竟说她从未离开过,更没有见过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太极冷哼了一声缓缓的坐下,左手紧紧的握住椅子的扶手,右手则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微垂着头说道:“来人,将今天负责宴席的奴才都给我叫来……巴特泰,我让你死无怨言。”
巴特泰抿紧薄唇直视着皇太极,突然间他觉得胸口一阵阵的发紧、发热、发疼……可没过多久疼痛的地方竟开始上移。闷哼一声,他觉得喉咙像被火烧般疼痛,心知不好连忙咬着牙抬起头想要说话,“大……汗……其实……”然而刚吐出几个字,他便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启禀大汗,人都带到了。”
“带上来。”皇太极并未注意到巴特泰的异样,而是仍微垂着头。
随着皇太极的声音落下,几个奴才跪到了殿中而其他身分更低的奴才则跪在了门外的院中,“今天早上,哈雅有没有离开过西院?要如实回答,若有虚假则处以极刑!”皇太极虽未抬头,声音中却带着让人惧怕的凌厉之气,吓的跪在地上的奴才们个个抖如筛糠。
“回大汗的话,今早哈雅并未离开过……她和奴婢一起摆放瓜子和喜糖……”
“哈雅还和奴婢一起贴喜字……”
“哈雅还帮奴婢挂喜帐……”
……
“好了,够了……你们都退下。”皇太极摆了摆手让跪在地上的奴才们都退下,待殿中恢复了安静他才再次抬起头看向巴特泰道:“巴特泰,你的人证物证都证明不了什么,这下你可以死心了……来人啊,把他给我关进死囚牢,明日处决!”
“喳!”侍卫应声上前按押住巴特泰向门外拖。
巴特泰怒瞪着双眼充满了血色,他想开口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而双手又被反剪。侍卫们卯足了劲拖拽着身体挺得笔直的巴特泰,口中不满地低骂着:“到现在还耍什么横?明天你就身首异处了!”
牢门外,随着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牢门上的铁锁被打开,紧接着巴特泰被重重的扔进了大牢里,顿时阵阵的霉烂的味道扑鼻而至,而侍卫们则是拍了拍手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去。
“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巴特泰从地上坐了起来,挪动着身体来到墙边扬起头靠在墙壁上,喉咙像火烧一样难受,他想喝口水……
“想喝水是吗?”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闻声巴特泰朝牢房外看去,当他看清牢房外的人时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直冲到牢门前,怒视着牢房外的人,一口牙咬的咯咯直响。
“呵呵,你现在一定想杀了我对吗?”娜木钟轻笑着说道,“你本可以活的好好的,可是你偏偏要自寻死路……我曾经发过誓要报复你的阿玛,可惜他是个短命鬼,所以……虽然你是无辜的,可是所谓父债子还……别那么瞪着我,很快你就可以同你的阿玛、额娘团聚了!哦,对了……到时别忘记告诉你的阿玛,我已经给他的女儿找了个好归宿!”娜木钟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便拉起头上的斗篷遮挡住脸和身体转身走上台阶,可没走出多远便又转过身看向死死盯着他的巴特泰,“要恨,就恨你的阿玛,是他让我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是他毁了我的一切!”说罢,娜木钟转身离去再没有回过头。
巴特泰用身体重重的撞向牢门,将胳膊粗的牢柱撞的咯咯直响,长久积累的灰尘自上而下的落下沾在他的头发、脸、衣服上……可是,无论他再怎么撞再怎么用力,他终究发不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声音。
绝望如洪水般将他淹没,他并不惧怕死亡,在他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被杀的准备,只是……只是他有负阿玛和额娘的重托,他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他没能告诉妹妹真相!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身后传来的悲愤的声音让娜木钟心里格外的舒服,长久以来积压在心里的怨恨得到了释放,唇角扬起些许的笑意,缓缓的走出来到门口看了眼守在门口的费札,低声说道:“把他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虽然他已经失了声,可是难保明天会不会出现岔子,所以还是越早处理掉越好。
“是,请福晋放心。”费札连忙应道。
当天晚上死囚牢里就失了火,熊熊的大火吐着火舌狂舞,将漆黑的夜空映的火红,“失火了,快救火……”
在一阵的呼喊声中,一桶桶水被浇进大火,可也只是杯杯水车薪,根本扑不灭张狂的火蛇,而就在所有人都忙着救火的时候,几个人拖着个东西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大火一直持续了二个时辰才被扑灭,费札站在废墟上嘴角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大人,共找出七具尸体……”
“七具尸体?怎么少了一个?”费札一个激灵。
“奴才们翻遍了废墟就只找到这七具,火烧的太大了……另外一具可能是被压在下面了。”
费札咬着唇边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废墟片刻,心想这么大的火巴特泰决不可能逃脱的,更何况他被捆绑着双手……也许那具少了尸体被压在下面了,还有这件事情决对不能让福晋知道……应该不会出现意外的,他放火前是确定了巴特泰在里面才动的手!
宫外某处
桌子上的烛火跳跃着,将房中人的影子映射在墙壁上,而此时桌前坐着一个人正凝视着不远处忙碌的几人,“怎么样,还有得救吗?”
“烧伤太严重……奴才们只能尽力了。”几人看着床上烧的面目全非的人,都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人就算是救活也是个残废……他能接受面目全非的自己吗?还有那一身的病痛?
“务必保住他的性命,重重有赏!”
“是,主子。”几人应道便继续忙了起来,先是将烧焦的衣服一点点的撕下来……因为衣服已经与皮服粘连在一起,手一用力皮也就跟着下来了,里面血红的肌肉就露了出来……
几个人边处理着伤口,边觉得身体发冷,仿佛每处理一处伤口那疼痛都同时疼在他们身上。他们处理过不知多少的伤患,可是没有一个人像面前这个惨不忍睹,心中不免感叹:这人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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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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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幔帐遮挡住床上人憔悴的容颜,几名太医轮流守在宁玉的床前,而皇太极一直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床上的人,对于外面冲天的火光和奴才们的禀报他是置之不理,巴特泰的生与死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他现在所关心的只有小玉儿能一切平安。
“情况有些不妙……李太医你来看一下,福晋开始发烧了!”跪在床前看护宁玉的太医突然转过身对不远处坐在地上打盹的李太医说道。虽然他的声音极低,可是却将整个屋子里的人全都惊醒。
太医们一个个像受到了惊吓般从地上站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围拢到了床前,李太医用手轻轻的在宁玉的额头上试了下,随即又看了眼伤处深深皱着眉头,“先用冰块敷……我们商量下用什么药方……”
“出什么事情了?”皇太极刚刚虽然没有听清太医说的是什么,可是从太医们极度紧张惊慌的表情他已经看出,小玉儿的病情似乎出现了状况。
李太医迈着有些僵硬的步子来到皇太极的面前,“启禀大汗,福晋伤处的血虽然止住了,但因失血过多加之福晋的身体本就虚弱,所以福晋发起了高烧……”守了一夜本以为福晋能转危为安,可万万没想到福晋会突然间发起高烧,这烧若是持续下去……他们几个的脑袋恐怕就不保了。
皇太极的脑中嗡的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一步,“大汗……大汗,你没事吧?”太医们刚要上前,却被皇太极摆手阻止,“我没事,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将福晋救活……救活了福晋你们就是我皇太极的恩人!”此时此刻他的心像被刀割般的疼痛,他曾说过要保护她……可是到头来却是她用身体护住了他。
“奴才们不敢当……请大汗放心,奴才们一定全力救治福晋。”太医们因皇太极的话吓的纷纷的跪到了地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执法严明的大汗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如此的伤神,心中不由感慨:这真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桌上的红烛换了一根又一根,宁玉的头上的冰块也是换了又换,当天色渐渐的发亮的时候,宫婢端着刚刚煎好的药敛步进轻声说道:“太医,药已经煎好了。”
“好,放在桌上。”说完,李太医来到桌前端起药碗后转身走回,跪到地上用汤勺舀起一匙的药轻轻的送到宁玉的唇边,然而无论他怎么喂药汁都无法进入到宁玉的口中,紧闭的双唇没有一点的缝隙。
皇太极见太医喂了半天药也没喂进去,便起身来到床前询问道:“怎么回事?”
“大汗,福晋始终不张口,奴才喂不进去药。”太医满头大汗地说道,心里是焦急不已,这药要是喂不进去,冰块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皇太极皱着眉看了眼紧闭双唇的宁玉说道:“给我,我来喂。”伸手接过太医呈上的药碗,皇太极舀起一匙送入自己的口中,随即俯□唇对唇的将药喂进了宁玉的口中……
一口一口的喂,一碗药皇太极喂了许久,他生怕一次喂的药太多呛着昏睡的人,而一旁边的太医在看到如此情景都主动的退到了门旁,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生怕打扰到皇太极。
当最后一口药喂完,皇太极用帕子轻轻的擦去宁玉唇边残留的药汁轻声说道:“小玉儿,你睡的时间太久了,也该睡饱了……难道你都不想我吗?难道你忘记了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吗?你就这么忍心把我一个人撇下吗?”深情地呼唤着心爱的人,曾经失去额娘的痛仍记忆犹新,现在的他真的害怕再次失去心爱的女人。
身体像在炭火中焚烧,宁玉挣扎着向前走,而唯一支持她走下去的动力便是前方皇太极呼唤她的声音。原来他早已被深深的烙印在了心底,漆黑的世界中她的脑海中想着、惦记的人只有他……其实不懂得爱的人是她,可如今她还能不能再见到他?那个用全部的爱呵护她的男人?
“大汗……”
“小玉儿,你在叫我吗?”皇太极将唇贴到宁玉的唇边,然而留给他的只有沉默,伸手轻轻摩挲着床上人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虽然仍是那个人,可是那张脸上早已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安静的让他感到阵阵的恐慌。
太医们都不忍打扰处于悲伤中的人,可是伤心并不能救活福晋的命,李太医无声地叹了口气缓缓走上前来到皇太极的近前,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