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是小玉儿第11部分阅读
清穿之我是小玉儿 作者:rouwenwu
哲哲离去。
走出正厅来到偏房,哲哲将人都遣退上前来到莽古思的身边压低声音道:“阿玛,那个喇嘛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能当着大汗的面说那些话?!”
莽古思沉沉一笑拍了拍自家女儿的手道:“哲哲,你不是说玉儿钟情于多尔衮吗?”
“是,又如何?”哲哲不解地问道。
“呵呵……”莽古思笑了笑拉着哲哲坐下,苍老的脸上呈现出满满的自信,“哲哲,你说皇太极现在最顾及的人是谁?”那双如鹰隼的眼睛迸射出一道森寒的冷光,当她看到哲哲眼中的诧异后方才缓缓说道:“我莽古思的女人怎么会想不明白这层关系呢?皇太极现在最忌讳的人正是多尔衮。”
“可是阿玛,这样一来玉儿……玉儿……”
“玉儿?这是她的命,身为科尔沁的格格由不得她选择自己的婚姻。”莽古思毫不犹豫的说道……
西院别院,在床上休息了整整一上午后,宁玉总算是觉得身体舒服了些。起身吃了些点心后便带着翠儿到园子里散步,走着走着便见一个人站在远处的树下正看着她。
“翠儿,那人是谁?”
“阿布鼐,他是林丹汗的遗腹子。”翠儿小声说道。
“那我们还是绕道走吧。”宁玉皱了下眉说道,然而当她刚要转身之时,远处站着的人却突然开口叫道:“侧福晋请留步。”
宁玉不由的停下脚步将目光投向阿布鼐,而此时阿布鼐已走进来到她的面前,“有人让我给侧福晋稍样东西。” 阿布鼐沉着个脸说道,随即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道到了宁玉的面前,“那人说侧福晋一看便会明白。”
宁玉抬起手接过信,可还没等她开口阿布鼐便已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一脸诧异的她。低头看向手中的信,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从手上的触感看信封里的东西并不厚,“翠儿,我们回去吧……”看了眼远远离去的人,宁玉轻笑了下,心想这宫里奇怪的人、奇怪的事还真多。
回到小院,坐到桌前将信拿出展开,可当她看到信上的内容时,她的脸突得变成了铁青色,拿着信的手也不受控制的微微的颤抖着,“怎么会这要样……”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信上的字迹扭扭曲曲,其中还夹杂着汗水的印迹。
“福晋,你怎么了?”翠儿见宁玉哭了起来,便上前询问,结果话刚出口便被喝止,“出去!”宁玉将手中的信攥成团低喝道,翠儿被吓的打了个激灵连忙退出门。
宁玉此时的心就像坠入了寒谭般,阵阵的疼痛快要将她淹没。所谓人性,竟会是也能做到如此的残忍,一直困扰她的迷团终于被解开,可是这代价却太沉重……
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桌前,脑中不断重复着那句话,当夕阳的余晖为院子披上一屋绯红的衣衫时,宁玉方才站起身。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拭去后开门走出房门,“福晋?!”翠儿小心翼翼地叫道。
“翠儿,我要出去一下,你不用跟着我……还有,今天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尤其是侧福晋,所以你最好认清谁才是你的主子。”
“奴婢明白,奴婢不会对任何人说的,请福晋放心。”翠儿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蹿到头顶。
宁玉说完便径直走到院门前,侧脸看向阿德额道:“阿德额,你随我来。”
“是,福晋。”阿德额紧跟在宁玉的身后,没有多问一句,更没有多说一句,安静的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在宫里穿梭着,绕了一圈又一圈,宁玉终于找到了信上所说的地方一个简陋的小院。宁玉站在院门前,隐隐的从里面传来水声和木桶的撞击声……颤巍巍的举起手将门推开,随着门被推开一堆木桶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在那一堆的马桶前站着……不,正确的说那人是半跪着,此时那人正握着刷子刷着面前的马桶。
“阿德额,你在外面等我。”宁玉抬步走进,随手将门关上,以极缓慢的步子走到那人的身后,紧蹙着眉心问道:“请问……啊……”随着宁玉的话音响起,那人突然转过头,结果一张满是疤痕的脸呈现在了她的面前,扭曲、叠加的疤痕占据了那人的整张脸,只有仔细看才能从那堆疤痕中找到眼睛和嘴,可是鼻子却只剩下两个孔而以!见到这样一张脸,宁玉被惊的捂住自己的口连连倒退了几步,差一点跌坐在地上。
“福晋,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了……”那人发出沙哑的声音,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可是不知由于什么原因他即便站起身体也是佝偻着,“我之所以苟延残喘活着,为的就是见福晋一面!”
“你真的是……”
“哈哈,不怪福晋害怕,连我自己见到这张脸的时候都被吓到了……可是这张脸能让我时刻记得我的仇人!”满是疤痕的人冷冷地说着,可随即他便抬起头用那双仔存的缝隙的眼睛看向宁玉,“可是福晋,你可清楚自己的仇人?”
“我……”宁玉的声音哽咽住,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福晋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不,我不是不相信,只是……只是……”
清穿之我是小玉儿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宁玉觉得心里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脚步也变得很沉重……缓慢地走出院门默默地朝前走着,阿德额仍如来时一样与宁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紧跟其后,始终警惕地担当护卫之职没有半点的松懈。
阿布鼐见宁玉离去方才从角落里走出,几步来到巴特泰的身旁低沉着声音问道:“你觉得她相信你所说的话吗?”
“信与不信已经并不重要了,贝勒爷你觉得你的额娘会放过她吗?”巴特泰微微抬起头用那仅剩下一条缝隙的眼睛注视着身旁的人,“到时……只怕贝勒爷要做出选择了!”
“那是自然,我既然无法选择出生的时候,可是我有权选择自己将来要走的路,我可不是额哲那个懦夫!” 阿布鼐的眼中迸射出森森的寒意,每每想起自己的身世和族人们的遭遇,他就觉得颜面无存,这也是为何他与额娘不合的原因所在,他无法理解额娘背叛汗父而投入到皇太极的怀中。
“呵呵,贝勒爷的决心和勇气我自是相信,我所担心的是你额娘会不会从中破坏……她现在可是想方设法的想争夺到大福晋的位置。” 巴特泰冷冷地说着,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场大火中,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人会救他,而救他的人竟是娜木钟的儿子,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大汗的遗腹子竟同他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她敢从中破坏那我们的母子关系也就恩断义绝了。” 阿布鼐愤然说道,对于自己额娘的做法他有的只是羞愧和耻辱,从小到大他都是生活在嘲笑和讥讽当中。自己的额娘是皇太极的福晋,可是自己却是林丹汗的儿子,这种尴尬的身份带给他的只有羞耻!
“好,有贝勒爷的这句话在,那就再无后顾之忧了。”巴特泰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他们成功的几率几乎是零,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要让皇太极尝到痛苦的滋味,而这痛苦的代价是什么他早就已计划好了。
两人彼此相视一笑,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主子,侧福晋请主子过去一趟,说是有事情要问主子。”
“知道了。”阿布鼐皱了皱眉侧眼看向巴特泰,冷哼一声道:“今个真是奇了,额娘竟然主动找我,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巴特泰,我就先走了,我们一切按计划行事!”
“贝勒爷,别怪我多嘴,侧福晋这个时候找你去,恐怕……”
“恐怕什么?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不成?我当初救下你就已是犯了大忌,难道我现在会怕吗?放心好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说罢,阿布鼐转身急行而去,而站在黑暗中的巴特泰脸上露出了惋惜之情。
当初若是阿布鼐接替大汗的汗位,他们察哈尔部也不会落得今天这种田地,只可惜造化弄人啊! 巴特泰缓缓坐到石头上,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眼中呈现出让人害怕的冷光……仇恨早已将他的理智焚尽,现在的他只为付仇而活,为了复仇他可以不计后果!
西院娜木钟的寝宫内,娜木钟端从在软榻之上正悠闲地吃着奴才们剥好的葡萄,红润的脸上带着丝丝的笑意,时不时的轻笑几声。
阿布鼐大步流星的走进,头也不抬地便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接着拿起桌上的香蕉剥去皮便大口地吃了起来,完全无视坐在不远处的娜木钟。
娜木钟见自己的儿子对她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顿时脸就沉了下来,摆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
“是,福晋。”奴才们纷纷嫁出门外,屋里只剩下了娜木钟和阿布鼐母子二人。
娜木钟皱了皱眉看向阿布鼐脸上皆是不悦之色,“阿布鼐,你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见了额娘连安都不请了?”从小到大她这个儿子就没让他省过心,虽然她不指望她能有什么出惜,可是毕竟是她娜木钟的儿子,若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丑丢的还不是她的脸面?!
“哟,额娘还记得我这个儿子啊?我以为额娘早就把我给忘了呢……额娘,咱们就开门见山地直说好了,别拐弯抹角的,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阿布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若不是我娜木钟的儿子,我才懒得管你……阿布鼐,我听说你最近总是和些不三不是的人在一起,你就不能上进些吗?有时间去练练骑射和师傅们学学如何行军布阵……”
还未等娜木钟说完,阿布鼐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角一扬冷哼一声道:“额娘,我就样了,你也别费心了!”说罢便拍拍衣服大摇大摆的朝门口走去,登时气的娜木钟脸色铁青。
“混账小子,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没出惜的东西!”娜木钟气呼呼地骂道,然而怒意很快便退下,她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低喃道:“没关系,只要我有肚子里的这个儿子就好!”
清宁宫中
“爷爷,你是说海兰珠姐姐也要来吗?”大玉儿满脸惊喜地问道。
“是啊,你姐姐命苦嫁了个莽夫,不仅不疼爱你姐姐反而对她是……唉,好在这个畜生摔死了,所以我让你哥哥去把她接回来。”莽古思边说边叹着气。
大玉儿也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垂着头道:“姐姐能回来太好了,这些年每次姐姐因来都会和我哭诉受的苦,如今姐姐的苦难终于到头了。”
“是啊,可怜海兰珠那孩子了。”
“玉儿,今个天色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阿玛你累了一天了也该回房休息了。”哲哲微微一笑打断了大玉儿的话。
“爷爷、姑姑,那玉儿明天再来看你们。”大玉儿起身福了福身子,微微一笑缓缓的离去。
见大玉儿走离去,莽古思方才开口道:“哲哲,玉儿这关要是出了问题,我们还有海兰珠……海兰珠的样貌虽不如玉儿出众,可是那孩子性子极柔,我估么着皇太极会喜欢的。”
“阿玛,让你费心了。”哲哲歉疚地说着,为了这件事情阿玛年过半百还要劳碌奔波着实让她过意不去。
“傻孩子,是阿玛谢你才对,你为我们科尔沁牺牲这么多……”
“阿玛,这是我的命,我早就认了。”哲哲的语气中带着疲惫和无奈。
回到自己的小院,宁玉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沉思着,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串联在一起,只是这太出乎她的意料。娜木钟的阴险手段让人发指,仇恨竟然会可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性变成魔鬼,从母亲的身边抢走孩子……这是怎样的痛苦?!
她甚至能想像出小玉儿额娘那种痛不欲生的模样,无辜的孩子成了娜木钟报复负心人的工具,而如今她又将这个可怜的孩子当成了利用的工具,可她竟然对这种残忍的游戏乐此不疲……
“真是麻烦啊!”宁玉觉得自己被搅合进了一场十分混乱的战争中,而她又是其中最无辜的一位受害者。身体是小玉儿的,可整件事情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虽然自己听完这些事后很气愤,可是也仅仅是停留在旁观者的角度,那些陈年旧事她真的没有太多的兴趣,“该怎么办啊?!”
“什么该怎么办?你又在晕里胡思乱想了是不是?”皇太极刚走进门便看到宁玉坐在院子里长吁短叹。
“大……大汗。”宁玉连忙起身,与此同时皇太极已走到她面前,“大汗,你来怎么也不先支会一声,臣妾好准备一下。”
“呵呵,有什么好准备的。”皇太极搂着宁玉两人走进屋,宁玉轻咬着唇边看了眼皇太极轻声问道:“大汗,我听说莽古思台吉带来了一个奇怪的喇嘛?”
“可不是,那个喇嘛风言风语的竟说些胡话。”皇太极微微皱了下眉,脑中又想起了那喇嘛的话,顿时觉得心情有些烦躁。
宁玉掩口轻笑了下,抬眼看向皇太极,“不如大汗与小玉儿打个赌如何?”
“哦?你要和我打什么赌?”皇太极有意味深长地问道,脸上露出一丝的笑意。
“我们先不说赌的是什么,若是我赢了,大汗要许我替两个人保媒!”
“哈哈,我的小玉儿也想保媒?!好,我就许了你。”皇太极大笑道,可是当宁玉附耳说完赌的是什么后,皇太极的脸上笼罩上了一层乌云,深锁着眉峰凝视着面前的人说道:“小玉儿,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大汗,等到了时候,我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你的。”宁玉扬起头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缓缓说道。
清穿之我是小玉儿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等待的日子总是如此的让人焦躁不安,宁玉将写好的信装进信封中后放入事先准备好的木盒,当她将木盒合上的那一刻心中一阵的刺痛。双手轻轻地摩挲着木盒久久不愿放手,她真的不期望这一天的到来,可是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是她不曾知晓的,她不知道今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可是她清楚一点,那就是她想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些什么!
“阿德额……”宁玉闭上双眼复尔又睁开后提高声音叫道,随着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响起,阿德额走进门跪在了距离宁玉三步之遥的位置,“福晋叫奴才有何吩咐?”
宁玉慢慢的转过身看向跪在面前的人,一尘不变的表情,还有始终如一的忠心,将事情交给他去办是最合适的人选,更何况在这里她本就没有可以信赖的人,“阿德额,我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办。”
“福晋有事尽管吩咐。”
缓缓吐出口气让心情平复,宁玉拿起盒子来到阿德额的面前将盒子递给他道:“这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封信……阿德额,除了大汗我还可以相信的人便只有你了!”
“奴才惶恐,福晋言重了,奴才愧不敢当……”阿德额将头低下略显惊慌地说道,他不知道主子究竟想要说什么,可是从主子的表情他可以看出事情绝不简单。
“不用惊慌!阿德额,如果我死了……”
“福晋好端端的为何要说这种丧气的话?奴才……”
宁玉微微一笑低头看向满眼惊恐的人缓缓说道:“不要打断我的话,阿德额如果我死了,你帮我把这个木盒交给大汗……但在这之前你要向我发誓决不会向任何人透漏今日我同你所说的事情。”
“福晋!”
“阿德额回答我的话!”
“请福晋放心,奴才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任何人透漏今日之事的。”
“我相你……好了,你下去吧。”宁玉用手揉了揉生疼的额角摆了摆手,她已经身心俱疲,从没有如此的疲倦过。虽然她也想和心爱的人厮守一生,可是许许多多的事情是她所不能左右的,她累了真的累了……命运的枷锁将她捆绑住,前路已经变得迷茫充满了荆棘,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而她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死……固然可怕,没有哪个人不畏惧死亡!
来到窗前手扶着窗边漫无目的的望向院中翠绿的树叶,突然院门外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让开,我是给福晋送东西的!”
“把东西交给我就可以,你不能进去。”阿德额将门外的人拦下不让其进入院中,警惕的双眼在那用布遮挡住的脸上扫视着。
“这东西我必须亲手交给福晋!”门外的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宁玉将思绪收回慢慢的走到院门前,当她看清门外站的人后心不由的猛烈的收缩了下,抿紧唇强压住不安的情绪道:“阿德额让他进来吧。”说罢,便转身走回小院,可每走一步宁玉都觉得异常的艰难。
宁玉走到院中的石桌前欠身而坐,看了眼四周方才轻声问道:“有事吗?”
“福晋,想好了吗?”那人低沉着声音问道。
“还……还没有,再给我点时间好吗?”宁玉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就算给她再多的时间她也不可想好的。小玉儿的身世虽然可怜,可是那毕竟是小玉儿的故事,与她宁玉有何相干?她不圣人,没有博爱的胸怀,她想要的紧紧是一个爱她的丈夫和一个温馨的家,可面前的人想要将她的这一切都剥夺去。
那人眯紧双眼盯着宁玉看了片刻后缓缓地说道:“福晋若是无法下决心也无所谓了,毕竟那些事情都是老一辈人的恩怨了!不过,福晋我有个请求,明天是额娘的忌日,福晋就算不想报仇是不是也该祭拜一下自己的额娘?”
“大哥你还是别叫我福晋了,叫我小玉儿就好……还有,我明天会准备好祭祀用的用品祭拜额娘的。”宁玉试着想拉近两人的关系,可当她看到那双遮挡在布后的脸时她犹豫了,那双眼睛虽然只剩下了两条细缝,可是所散发出的光仍是那样的冰冷,让你顿时觉得全身瑟瑟发抖。
“好,额娘的骨灰就放在皇城外的一处庙宇里,额娘说要是我找到了你就带着你去见她……小玉儿,明天一早我会来接你。”巴特泰缓缓地说道,他早就猜到了小玉儿会是犹豫不定。
皇太极对她的宠爱已经让她彻底的堕落了,让她忘记了自己身体所流趟的是谁的血,让她忘记了是谁害死了自己的亲人,让她忘记了是谁把她的亲哥哥害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无法被宽恕的,复仇的火焰早就将淹没,他活着就是为了复仇!
“知道了……哥,对不起。”
“对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就好好想想我和你说过的话,好好的想想你是谁!”巴特泰冷冷地说完便转身离去。
西院娜木钟的寝宫中,娜木钟静静地听着额哲的话,原本平静的脸上渐渐的呈现出丝丝的忧虑,原本端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地将茶杯重新放回桌上,双手随即握在一处低声问道:“额哲,你确定吗?这可不是小事!”
“福晋,你应该清楚我们两是一条船上的人,当初我也是同意福晋才一起投奔皇太极的,如今虽说我们不如汗父活着时候风光,可是皇太极对我们也不薄,更是把自己的女儿下嫁于我,你说我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额哲眉头深锁地说道,此时他是一脸的愁容。
“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同任何人说!”娜木钟强压着躁动的情绪说道。
“可是福晋……”
“别说了,我向你保证明天不会出事的……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娜木钟重复道,声音中带着痛苦,“额哲,记住我的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再也经不折腾了!”
“福晋,我信你的,那我就先回去了。”额哲站起身恭敬地说道,他清楚娜木钟的手段,只要她保证的事情那就决无差池,只是……只是他不知道她会使用什么为法。
看着额哲离去,娜木钟手拄在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阿布鼐虽然从小顽劣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只是阿布鼐生的不是候,若是生在察哈尔那身份是何等的尊贵?从小到大她怎会不知他受了多少的委屈,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更加的骄纵他,可也正因为她的过份宠溺才助长了他不受约束的性情。
手慢慢的覆上小腹眼角滑落一滴伤心的泪,她这一辈子都活在仇恨之中,为了自己的目地她不折手段,可是她又何尝想要过这种日子?如果当初他没有抛弃她……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显得苍白无力,她已然没有退路可走了!
“来人,去把阿布鼐贝勒爷叫来。”娜木钟闭上双眼厉声喝道,随着门外奴才的声音落下,她直起身体用手将眼角的泪珠拭去。眼泪对她早已无用,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而她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的!
阿布鼐的府邸
“贝勒爷,侧福晋派人来叫你进宫,说是有事情要同贝勒爷商议!”
“什么?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阿布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巴特泰,我这额娘这几天是吃错了药还是觉没睡醒,竟然要同我商量事情?”
“呵呵,贝勒爷恐怕福晋是察觉到了什么端倪了?”巴特泰低沉着声音说道,他太了解这个娜木钟了,这个女人向来是心狠手辣,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地的。
“察觉出来又怎么样?她还能跑到皇太极面前揭发我?” 阿布鼐撇撇嘴说道,随即看了眼巴特泰,“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现在就进宫探探她的口风,别让她坏了咱们的大事!”
“好,那贝勒爷要小心。”巴特泰嘱咐道。
阿布鼐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摆便朝门外走去,翻身上了马背便朝皇宫疾驰而去,巴特泰站在门口静静地注视着阿布鼐离去的方向静静地站了许久,为知为何他的心里隐隐的感到阵阵的不安。
清穿之我是小玉儿 正文 第四十三章
西宫娜木钟寝宫
“福晋,贝勒爷来了。”一个小宫女来到娜木钟的身旁轻声说道,在看到娜木钟微微皱起的眉头后便悄然退出,只留下娜木钟一人。
阿布鼐来到门口挑了挑眉未加思索便推门而入,在见到坐在不远处软榻上的娜木钟,便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椅子上道:“额娘,这么晚叫我来有事吗?”
他不能理解额娘的心思,曾经她是汗父的大福晋,而如今她竟然心甘情愿的委身于别的男人,嫁就嫁了……可她嫁的男人竟是将自己汗父亲逼到绝路上的皇太极。在他知道实情后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的分崩离析了,也终于明白在这个宫中与他同龄的孩子为什么叫他杂种!
国仇家恨已将他的心染红,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便暗暗的发誓,他一定要重掁察哈尔!他要像自己的汗父一样成为族人的英雄,而不是个贪生怕死的叛徒……
娜木钟慢慢的抬起头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儿子,唇动了又动可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她的心里像被油煎般疼痛。即便阿布鼐再不好、再有错,可是他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所单下下的骨肉。
“额娘,你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平日里我那个不可一视的额娘啊!” 阿布鼐冷冷一笑朝娜木钟看去,可当他看到娜木钟的眼睛时他不由的一怔,他从没有在自己额娘的眼中看到那种忧郁的神情。有那么一刹那,他竟以为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额娘而是别人,可很快他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皱了皱眉缓缓站起身道:“额娘若是无事,我就回去了。”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阿布鼐,你坐下,额娘今天有很多的话想要对你说。”娜木钟将手紧握成拳说道,原本锐利的双眼此时也多了一分的疼惜,就算她再狠毒、就算她再无情,可是在面对自己的儿子时她仍然还是个母亲。
阿布鼐撇撇嘴极不情愿的坐下,连看也不看娜木钟一眼道:“额娘,什么话非得今天晚上说?”
“阿布鼐,额娘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的苦,额娘是知道的……可是……”
“额娘,你知道什么?” 阿布鼐未等娜木钟说完便猛的从椅子上站起,用一种几近愤怒的眼睛直直盯着娜木钟的脸,“额娘,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讨皇太极的欢心,你只知道为自己的将来谋划……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在你心里只不过是个多余的累赘罢了,你要是早知道汗父会死,我估计你根本不会留我在世上的!”压在心底许久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的喷发出来,他恨自己生的不是时候、他恨额娘的贪生怕死、他恨自己的无能!
“不是的,阿布鼐你听额娘和你说。”娜木钟站起身来到阿布鼐的面前,伸手捧住儿子的脸眼角滑落一滴泪珠,“儿子,额娘也有自己的苦衷,只是额娘无法开口说出,你难道连额娘都不信了吗?你难道忘了你小时候趴在额娘的怀里……”
“别说了,你有苦衷?那汗父就没有苦衷了吗?额娘你不觉得羞耻吗?我都替你脸红!” 阿布鼐一把打开娜木钟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
娜木钟紧咬着唇边看着面前连看她一眼都不愿看的儿子,心一瞬间像被撕裂般,她真的不想将他们母子间的情斩断,可是……可是在不知不觉中他们的距离竟变得如此的遥远。他不再是那个需要额娘保护的爱哭鬼,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判断力,而她呢?
“我的阿布鼐长大了,有了自己判断是非的能力。”娜木钟眼帘微垂苦涩地轻声说着,转过身慢慢来的来柜子前将柜门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
娜木钟站在那里看了会才又重新走到阿布鼐的面前,当着他的面打开将里面包着的玉拿起,揭开红绳替阿布鼐带上道:“这是你汗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说是等你长大了再给你……如今我的阿布鼐已经长大了,额娘知道你思念你的汗父,知道你想一雪前耻……额娘不会再阻拦你了……好了,你可以走了,额娘有些累了。”
“额娘?!”阿布鼐没料到娜木钟会说出这些话,一时间竟有点恍惚,皱了皱眉看向背对着自己站着的娜木钟,放低声音道:“那我走了,额娘也早点歇息。”说完,阿布鼐转身朝门口走去,在来到门前时不由自主的又回头看了眼娜木钟才开门离去。
随着开门声的响起,娜木钟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奔涌而出,她真的不想这样……整个人都无力的瘫软到了软榻上,用手捂住口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在阿布鼐开门的那一刻她真的想把他叫回来,可是话到嘴边她却生生的咽下,她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的地位,怎能让心血付之东流、前功尽弃呢?
翌日清晨,巴特泰早早的起身准备,当他看到阿布鼐走出便上前询问昨夜的情况,“贝勒爷,昨天侧福晋都同你说了些什么?”
“昨天额娘有点奇怪,给了我一块玉说是汗父临终时让她交给我,还说什么额娘不会再阻拦你了……巴特泰,我额娘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突然说这些奇怪的话?!”
巴特泰听完阿布鼐的话也是一脸的疑惑和不解,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贝勒爷,我估么着侧福晋是想先用亲情感化你……贝勒爷,你可不能动摇啊!”娜木钟这个女人果然有一手,见硬的不行便要使软的,想用母子之情感动阿布鼐,可他绝不能让这个女人再破坏!
“哼,巴特泰你也太小瞧我了,你现在就进宫去接小玉儿,我们按原计划地约定的地点汇合!” 阿布鼐紧蹙着眉心坚定地说道。
“好,有贝勒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巴特泰大笑一声说道,两人商议了片刻便分头行动。巴特泰骑着马带着马车朝皇城走去,阿布鼐目送着巴特泰离去,可就在他拉过自己的坐骑刚要上马时,顿觉胸口一阵的刺痛。
阿布鼐用手死死的捂住胸口,身体不受控制的跪到了地上,随即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怎么回事……”就在这时,阿布鼐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猛的转过身发现门口涌进了许多的士兵,而为首的人竟然是:“你?!”
“阿布鼐这事可不怨我,要怨就怨你投错了娘胎,要你命的人是你自己的亲额娘!”那人叹息地说着,随即看向两旁道:“府里所有人的都给我杀掉,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是。”随着那人的一声命令,院子里顿时传来了阵阵的哀嚎声,与此同时浓烈的血气味扑鼻而至,鲜红的血染红了地面。
“住手,你们要的是我的命,与他们何干!” 阿布鼐面如死灰般嘶吼着,可那人对于他的愤怒全然不理,而是眯起双眼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冷冷一笑,“阿布鼐,我刚刚说的很清楚了,这是你额娘的意思……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离毒气攻心还有一阵子,我真是不忍心看你受此折磨,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你……”阿布鼐还来不及出声,脖颈处被扣上一只如铁钳般的手,五指收拢阻断了他的呼吸,而身体因中毒早已失去了活动的能力,最后他怒瞪着双眼直直盯着天空……
“真是个可怜虫,死都不能瞑目!”那人俯□将阿布鼐脖颈上的玉扯下,随即转过身朝院子大喊道:“动作麻利点,把血迹都清洗干净!”
西院宁玉的小院
宁玉站在门口仔仔细细地将屋子看了一遍,缓缓的吐出口气转身将门关合上便转身离去,虽然她是个平凡的女人、虽然她也畏惧死亡,但她不想成为心爱人的负担。
皇太极对她的爱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都说女人恋爱时是傻子,宁玉以前还不信……现在她是彻底的信服了,因为女人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连最宝贵的东西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
走出小院,宁玉来到巴特泰的面前微微一笑便上了马车,为了离开不被发现她很早就把翠儿和阿德额支开。一来,她不想让皇太极知道小玉儿的真实身份;二来,她不想皇太极受制于巴特泰,更不想巴特泰再受到任何的不幸,毕竟他是小玉儿的亲哥哥。
摇摇晃晃的马车徐徐行驶着,竟是出奇的顺畅,娜木钟站在城墙上静静地注视着……布满血丝的眼底浮现出嗜血的颜色!
这时,一个奴才急急跑到娜木钟的身前扑通跪到了地上说道:“福晋,阿布鼐贝勒爷早上突发疾病去世了。”
“阿布鼐!”娜木钟突的转过身直直盯着跪在地上的人,虽早知结局可是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竟仍是控制不住自己全身发起了抖,“福晋……”站在一旁的奴才连忙将她扶住。
娜木钟用手捂着头紧咬着唇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她的阿布鼐……她的阿布鼐就这么离开了她……巴特泰、小玉儿我要你们为我的阿布鼐偿命!
清穿之我是小玉儿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寂静的宅院里白色的帐幔随风飘荡着,阿布鼐的棺椁静静地摆放在大殿之中,娜木钟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走入,当她看到那巨大的棺椁时心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她仿佛看到了阿布鼐正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她看,颤巍巍的抬起手覆上棺椁将头抵在上面默默地说道:阿布鼐,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额娘的话?不过……阿布鼐你放心,额娘一定会把巴特泰那个祸害连同小玉儿一起除掉,额娘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娜木钟,人已经去了你,你要把心放宽些,不然阿布鼐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不会安心的。”皇太极紧蹙着眉心上前将娜木钟从棺椁前扶起。一早他便得到消息说阿布鼐突得急症死了,可是他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更何况平日里阿布鼐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福晋,你就听大汗的劝吧……你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小皇子着想!”站在娜木钟身旁的一个宫婢很是时候地说道,而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皇太极听了个真切。
皇太极闻言低头看向满脸是泪的娜木钟问道:“怎么?你……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汗,臣妾见大汗连日来都在为国事而忙碌,所以臣妾想过些日子再禀报大汗的。”娜木钟哽咽着声音说着,俨然一副慈母痛失爱子悲愤的模样,她决不允许任何人阻拦她前进的步伐,无论这个人是谁!
哲哲和大玉刚走进便听到了皇太极与娜木钟的对话,一瞬间哲的表情僵住,“姑姑,你怎么了?”大玉儿在耳边轻声提醒道。
“没什么。”哲哲连忙将脸上的异样掩住,与大玉一同来到皇太极与娜木钟的面前道:“大汗,臣妾来迟了……妹妹,节哀顺变不要伤了身子,更何况你还有孕在身。”话虽说的温存,可哲哲的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她没料到娜木钟竟然还能怀上孩子,若是她腹中怀的是个皇子那可如何是好?!
“谢大福晋关心,为了阿布鼐惊动了大汗和大福晋,臣妾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都是一家人,还说这个干什么?”哲哲边说边看向皇太极道:“大汗,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妹妹又身怀有孕不宜在这里,让奴才们送她回宫休息。”
“不,大福晋我不能回宫休息,我要陪着我的阿布鼐……”
“胡闹,你就听大福晋的话回宫休息,这里有大福晋你还不放心吗?”皇太极厉声喝道,可话间刚落语气又缓和了许多,“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现在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人已经去了难道你还想让你腹中的孩子陪你一起受罪吗?”
“大汗……”娜木钟紧咬着唇边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最后点了点头。
皇城之外,宁玉坐在马车上注视着离她越来越远的皇城,整个人像丢了魂魄一样浑浑噩噩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个越来越模糊的影像,可是手指所触到的只有那掠过指尖的风,“大汗,保重……”泪水的再次模糊了眼睛。
摇摇晃晃的马车不知颠簸了多久,直到天色接近了午日马车才在一座山的山脚下停了下来,巴特泰跳下马车将帘子拉开看向里面的宁玉说道:“下车吧,前面的路只能走着去,马车上不去。”
宁玉皱了皱眉并没有将手递给巴特泰而是自己扶着马车跳了下来,直起身抬头看向高耸的山峰,翠绿的树山将整座山包裹住,像是穿了件绿色的外衣般。
巴特泰将马车藏好,便带着宁玉朝山上走去,一路之上两个人都极其的安静。待他们来到位于山顶的庙宇前时,突然一队人马从里面冲了出来,“你们要干什么?”巴特泰警惕地盯着成一字挡在他们面前的黑衣人大声问道。
“当然是来灭口的……哥,阿布鼐是娜木钟的儿子,你觉得他会和自己的额娘对着干吗?”宁玉站在巴特泰的身后冷冷地说道。
“哈哈,还真是让福晋猜对了,只是……你们误会阿布鼐贝勒了,他确实想和侧福晋对着干,只可惜现在他没有那个能力了,因为他已经去陪他的汗父去了!”一个蒙面的男人缓缓的从庙门走出,嗜血的双眼像鹰一样盯着巴特泰和宁玉。
蒙面男人的话音刚落,两人皆被震住了,巴特泰瞪着双眼惊愕道:“你说什么?阿布鼐死了?!”怎么可能?他离开的时候阿布鼐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不然,阿布鼐贝勒怎么没来与你会合?巴特泰你太不了解侧福晋了,谁敢挡她的路谁就得死,即便这个人是她的亲生儿子也不会例外的!”蒙面男人冷冷一笑挑眉看向巴特泰,“巴特泰,你说你上次死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