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是宋氏第17部分阅读
清穿之我是宋氏 作者:rouwenwu
哥看得什么都重的大哥,叹了口气。
“大哥,阿哥只是说失望,又不是绝望,既然你着了别人的道,那就找出凶手,让阿玛刮目相看不就行了。”
这话,让消沉的弘晖听了,立马来了精神。
他用力抓住福兴的手,说:“谢谢你,二弟。”说完,小跑着走了。
福兴喃喃说了句:要真谢我,以后等我离开了,就好好孝顺阿玛吧。
生在皇家,很多暗招,基本上是时时在发生,所以宋桃一直提醒自己和俩个孩子,一定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开足马力,才能平平安安在这后院里安然度过。
福兴回来和宋桃说了弘晖的事情,宋桃不免又把以上的一番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额娘,孩儿知道的,你看大哥中招,孩儿可不是好好的。”福兴懒洋洋地躺在榻上说道。
欣妍在边上绣着一个荷包,温温一笑:“额娘,您有时候这根弦也绷得太紧了,我天赋最差,可是也修炼到第二层了,您第四层,弟弟第三层,自保肯定可以的。”
因为宋桃在门外施展了消音符咒,所以三人这才肆无忌惮的谈话。
宋桃比两个孩子想的多,自然也担忧地多,这不,四阿哥又给她布置了一道难题,要得到与众不同的梅花。
梅花就是梅花,无非就是几瓣叶子,一根树杈,再来点香味,还能怎么变,她又不是神仙,好吧,是个正在往神仙的大路上滚着的修仙者,但是却只是一个修仙者,她又不能把梅花变成桃花,把桃花变成橘子花,对不对?
这四阿哥想要争宠,自己已经帮他了一大把了,这丫真是得寸进尺,要把她的剩余劳动力也榨干啊!
“额娘,我想要去空间玩。”福兴说道。
这一年来,宋桃和四阿哥忙活着农作物,以至于宋桃都没什么时间陪两个孩子,连她都对空间没有好好打理。
索性三个人一起去空间,好好度个假。
宋桃把空间内的时间调到最大,这样在空间里多呆几天,外面也不过过去了几个时辰。
空间里湖光山色,还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动人音符,让三人的心情为之一振。
福兴最爱的地方,就是空间里的药房,这一进空间,就去药房抓了药材,操控宋桃制作的御火符,炼制出一炉药,这药对修炼功法极其有益,所以福兴总喜欢在修炼的时候配上药。
宋桃和欣妍娘俩则先去温泉美美地泡个温泉。
作者有话要说:大四毕业事情多,又是毕业论文,又是实习,所以断更了。现在实习告一段落,从今开始每日傍晚10点左右更新。
☆、第 59 章
四阿哥教育儿子,从来都认为不能用宠的,必须多经历些挫折磨难才能成长。想他幼年之时,身边没个可以信任之人,他步步小心,察言观色,讨皇后开心,讨皇阿玛高兴,皇宫里这才有他的一席之地。
弘晖自出生之后,就被府里的人宠着,而且兄弟单薄,竞争不足,让他鲜少动用心计。这一次正好考验一下他的能力,让他明白他的处境即使有他和福晋看顾着,却依然会有漏网之鱼。
那拉氏希望弘晖与福兴亲近,免不了在弘晖耳边唠叨,要多多顾着福兴。
弘晖深受儒学影响,对兄友弟恭这一条深深记在心里,所以他对唯一的弟弟虽然算不上知己之交,但是也绝不薄待。兄弟之间的感情在少年之时,最是纯洁,因为这个时候,没有太多的利益、权势掺杂其中,弘晖又沉默寡言不擅长与人交往,对一日之中,相处最久的福兴自然最为亲近。
这日,天上又开始下起小雪,两个小孩下学归来,同坐在一辆马车之上,弘晖皱着与四阿哥神似的眉头,对一边闲闲地看着窗外雪花的福兴说道:“二弟,你对昨个儿的事情什么看法?”
福兴伸出小手,接了点雪花,微微使用灵力,任由雪花在他手上跳舞。他转头,对着弘晖笑,雪花从窗外飘进来,落在福兴莹白的小脸之上。
窗外吹进一阵寒风来,让弘晖感到一阵冷意。
他不等福兴开口,皱起眉头,起身把福兴的手捞回马车之内,又把车窗布帘拉上:“就爱贪凉,要是感冒了,可有罪受。”
福兴笑着说:“大哥,我从小到大还没得过什么病呢!”
弘晖不以为然,又把马车内唯一一条暖被给福兴披上:“以前没有生病,并不表示以后也不会生病,二弟千万要当心自己的身体,要是感冒发烧,那滋味可不好受。”
福兴知道弘晖想起了年初的病痛折磨,又看着弘晖对自己的细心照顾有些感动。他心底叹了口气,虽然告诫自己不要与大哥太亲近,就怕他不过也是在利用他这个弟弟,但是行事要是总是疑神疑鬼,怕这怕那,那这一辈子还能有一个良朋知己吗?
修真要求顺应本心,如若因为对大哥的好意冷淡拒绝而心有芥蒂,造成修炼缓慢,反而得不偿失。福兴认为做人就该坦坦荡荡,他人对我好一分,我就对人敬十分;他人对我恶十分,我就还他千万倍。
既然现在弘晖对他好,那他就对他好,如果哪一天他对他不再如现在,那他便与他割袍两清,兄弟不相亲。
福兴拿起暖被披在了弘晖身上,弘晖想争脱,却不料福兴的力气竟然要比他大,他竟然未动分毫,他有些气闷,圆圆的眼睛看向笑眯眯的福兴。
“二弟身子健朗,但是大哥年前得过重病,身子依然不太康健,要是得了风寒,阿玛定是要责怪弟弟,大哥难道就忍心让弟弟受阿哥骂?”福兴的演技在看惯了电视剧的宋桃眼里拙劣万分,但是单纯的弘晖小朋友一看到向来笑眯眯的福兴,竟然哭丧着脸,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挫败地说:“二弟,你赢了。”确实相较于年纪小的二弟来说,他的身子更加脆弱,想到他一个大哥竟然要柔弱像个女孩子的二弟来谦让,他的小脸上泛出红晕来。
福兴饶有趣味地看着弘晖脸上的红晕,笑容再次回到他的脸上。
弘晖气苦,转移话题:“二弟,先前提到的披风一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福兴撇撇嘴巴,说道:“大哥,这事儿是阿玛交给你做的,可把弟弟拉下水。”
“这事儿,也不能全与二弟无关,毕竟昨个儿宋额娘为你亲手缝制的披风,毁之一旦,二弟你就不生气,那披风我可看过,针脚细密,就是披风上的暗花也绣得极为精致,宋额娘肯定花了不少心血吧。”弘晖对福兴的了解也不是一点两点,知道他最在乎的就是他的额娘和阿姐,只要一提到两人,这温纯的老虎肯定炸毛。
“以后可不要拿我额娘说事。”福兴的眼睛有些危险的眯起,看向收敛了表情的弘晖。
弘晖嘴角轻勾,弯下了眉眼,笑着说:“大哥只是想听听二弟的意见,怎么会拿宋额娘说事儿呢?”
福兴笑着说:“大哥不会最好,其实要说披风之事,弟弟也没什么好意见,但是从李额娘查起,一定会不有错。”
这与弘晖的想法不谋而合。
“可是要如何查起,李额娘毕竟是长辈,这样做怕是有不敬之处。”弘晖皱眉。
福兴往天翻个白眼,他的大哥真是太死板了,既然阿玛让大哥一个既没有幕僚,又没有眼线的小小阿哥去调查,也肯定不会指望他用什么高深的法子,年纪小自然有年纪小的法子。
他在弘晖耳边偷偷说了一个法子,弘晖听着,脸上很是犹豫:“这样可好?”
福兴拍拍胸口,说道:“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大哥一起承担。”
福兴不过一个小鬼头,能想出什么绝妙的计划,不过是仗着自己修炼的功法,还有一手炼药技巧,打算扮鬼去吓唬李氏。
两个小鬼头,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在矮门边聚头。
弘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完全不像以往的循规蹈矩,这“夜游扮鬼”计划让他小脸再次兴奋紧张地生出红晕来。
等弘晖到的时候,福兴用药画的惨白的脸,差点吓得弘晖尿失禁,幸好福兴反映快,早一步捂住了弘晖的嘴巴,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大哥,是我!”福兴在冬日的深夜里,张开涂的鲜红的嘴巴,吐出白茫茫的水雾,让小弘晖吓得双腿只打哆嗦。
“二……二弟?”好不容易听出是这次行动的策划人福兴,他的心在慢慢归于平静,“二弟,你这打扮真是太渗人了。”
福兴露出笑,本来温和无害暖人心脾的笑,在这阴森的气氛外加诡异的妆容之下,让福兴的笑看起来格外的恐怖,让弘晖的小心脏又急速跳动,他有些结巴地说:“二……二弟,你……还是……不要笑为好。”
福兴一看弘晖的样子,心里更得意,等会吓唬李额娘,好好报额娘的一袍之仇。
正是月黑风高、各自好眠之时,福兴让小老鼠带路,轻松地来到守卫死角,拉着弘晖翻墙而过。
远远跟在两位小主子身后的粘杆们,融在夜色中默默看护着他们。
李氏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种异香惊醒。
但是醒来之时,只觉得视线里一片漆黑,看不到半点光亮,小罗这丫头又偷懒了,让她守夜不光人不在,连蜡烛都熄了。
她刚要起身,可是脑子却一阵晕眩,眼前的景物也变得迷迷糊糊起来。
突然房门被打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人影向她飘来,于此同时,寒风习习,魔音穿脑。
“李额娘,你好狠地心啊,竟然让我大冬天穿柳絮袍子,是不是想存心冻死我啊!”福兴用了点灵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具有穿透力。
“你……你是谁?”李氏被这景象给吓住了,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我是弘晖啊,是你想要害死的弘晖啊!你把我冻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啊——”福兴站在滑板之上,让他身后的弘晖前前后后的拉动。
李氏看着“鬼”飘忽不定,更加害怕,她不由地跪在地上求饶:“冤有头债有主,大阿哥莫要怪到我的头上,我真不知道什么柳絮不柳絮的……”
“啊你害得我好惨啊”福兴的手慢慢伸向李氏的脖子,恐怖的脸缓缓逼近李氏的脸。
李氏的神经蹦到了最紧张的一点,她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只能一个劲地磕头说:“大阿哥真不是我啊,是武氏那个贱人,她得不到爷的宠爱,就……就要设计陷害您,是她串通针线嬷嬷的,真不管我的事啊!”
还和武姨娘有关?这事牵扯的人还真不少。
弘晖的一桩心事了了,但是福兴的一袍之仇可还没报完。
两人把吓晕的李氏拖上床,关好门窗,又如法炮制地去吓唬了武氏一番,也证实了李氏所言,确实是武氏计划的。
一切进行地神不知鬼不觉。当然这是两个小鬼以为的,其实要不是粘杆们在一边帮忙,早就惊动了整个小院了。
两个小鬼知道这纸是包不住火的,要是让李氏和武氏去阿玛那里一闹,他们两个可就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如前下手为妙。
于是第二天一大清早,两人就来到四阿哥房,把昨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四阿哥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俩小鬼做的事情,虽然有些出格,但是两人在计划、胆识、武艺上表现出来的才能也让四阿哥颇为欣赏。
那两个女人哪里比得上他的两个儿子重要,只是装鬼吓唬了她们一下,这处罚还不够呢!四阿哥的脸阴沉下来。
尽管俩个小鬼把凶手找了出来,但是也失了规矩,这该罚的依旧要罚:“今晚上不准吃晚饭,去佛堂罚跪!”
“是,阿玛!”弘晖和福兴耷拉下脑袋,罚跪就罚跪呗,总比阿玛失望的好。
夜晚佛堂,两个小鬼并排跪在佛像前面,捂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叹气。
“二弟,让你陪我受苦了。”弘晖歉意地看着福兴。
福兴笑笑:“弟弟也是为自己出气而已。”
弘晖知道福兴是在宽慰自己,心里更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善待二弟。
就在这时,佛堂的小边门里走来了一个人儿。
来人正是欣妍。
“天保,福兴,姐姐给你们带了晚餐来,这天气冷,地上寒气重,要是不吃东西,跪上一晚,身体哪里受的住。”欣妍看着跪在青石板上的两个小鬼,心疼。
“姐姐偷偷来给我们送吃的,阿玛不会连你也责怪,姐姐还是快点回去吧。”弘晖心里愧疚,这事已经连累了二弟,也不能把姐姐也牵扯进来。
欣妍微笑:“是嫡额娘让我来的,我猜,阿玛还是心疼你们俩,特意让嫡额娘放水的。”
弘晖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和福兴一起吃开了。
寒冬腊月,三姐弟在小小的佛堂里,第一次走得亲近了些。
☆、第 60 章
四阿哥对李氏的惩罚只是收回了管理府务的权力,禁足一个月。相应的李氏的事务也一并转移到了宋桃的手上,这让宋桃非常烦恼,她本来忙着筹办梅花宴已经忙得不得闲了,这会儿又要在忙服饰的事情。
她也向四阿哥提过,但是四阿哥却一口驳回,他的决定向来不会因为个女人而改变。
都说日久见人心,这后院这些旧人,也就福晋和宋氏让他信任些,其他不堪重用。这纽钴禄氏和耿氏两人一直来循规蹈矩,至少现在看起来是不错的。
而武氏是彻彻底底被四阿哥冷落了,她的院子被发配到了四贝勒府最角落最偏僻的地方,就是饮食服侍都是最差的。
宋桃按照规矩给一个待罪小妾分配每月份例的时候,听到下人回报,武氏在荒凉的院子里,披头散发,凄苦度日。只能叹一声,这武氏起起伏伏这么多年,不过只因为一个“妒”字。
嫉妒别的女人拥有四阿哥的宠爱,嫉妒别的女人拥有体面的身份和地位,嫉妒有儿女在别的女人脚下承欢膝下,她因“妒”生恨,总是在耍手段想博得四阿哥的心。
古代女子,一身只能捆绑在一个男人身上,她的喜怒哀乐总是因为那个男人,但是他们三妻四妾,又怎么会让女人高兴。
幸好她是个现代人,她可以修仙,等到时机成熟,她可以一走了之,在逍遥度日之后,或许还能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男人。
雪下了一场又一场,宋桃又送走了康熙四十三年,迎来了康熙四十四年。
这一年的除夕,宋桃和两个孩子到了福晋那儿,一起磕着瓜子,说着闲话。
清朝过年,一样的热闹,除夕夜放烟花,点爆竹,还要守岁。只可惜,今年是不能放了,四贝勒府里的三个孩子不免失望,于是那拉氏便笑着答应,再过几个月,给三人补上,三个小祖宗的脸上才重新挂上笑容。
一起到了午夜钟声响起,宋桃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走在路上,雪仪和云裳抱着福兴和欣妍回屋睡了。
李嬷嬷为宋桃净面洗手。
“主子,老奴听说万岁爷要在上元节顺路去爷的梅园赏花,您准备得怎么样了?”李嬷嬷从小看着宋桃长大,这么多年来,一直把宋桃看得最重,这一次宋桃接手这么一件大事,她这几个月一直担忧着。
“难为嬷嬷帮我探听到这个消息,不要担心,我倒有了个好主意。”
她正为没个好点子,苦恼呢!这次老康的一个想法,倒是让她省了不少力气。
初二至十五宫里的小阿哥,小格格们都放了假,康熙便决定带着他的龙子龙女们一起好好游乐一番。
清朝这过年,从除夕至十五,出了正月十五,这年才算过完,清时京城这正月十五元宵节可是比过年还要热闹,从正月十三起,一直到正月十七,整个京城都张灯结彩,各家各户门前挂花灯,更有专门的花灯会,各色漂亮形态各异的花灯集中在一起供人赏玩,这时节,做小买卖的也全集中在灯会上,从古玩玉器到各种小吃应有尽有。
可以说,元宵节是一年之中最为热闹的时节了。
所以康熙并没有禁止元宵节挂灯笼,只是这一年毕竟不同往日,集会被取消了,大家只能在自个儿院子里赏赏灯,看看月亮了。
小阿哥小格格们早就对元宵节有所耳闻,但是苦于宫规,不能去外游玩,这一次虽然依然不能去看到集市,但是能出宫,已经让这些孩子们兴奋异常。
康熙和一群小孩们一起来到四阿哥的梅园。
一进园子,浓郁的梅花香就扑鼻而来。孩子们更是齐齐发出了呼声。
四阿哥的三个小鬼,相视一笑,就知道他们会是这种反映。
原来是梅树上挂着的卡通灯笼吸引了孩子的注意。
康熙是见惯大场面的,虽不能让他太惊讶,不过那些有趣的灯笼也让他起了观赏的兴趣。
康熙让孩子们自己玩去,理所当然的,四阿哥家的三个小鬼头当起了导游。
那拉氏强撑了一会,就开始冒虚汗,康熙是知道这老四福晋的身子不大好,于是便准了她,让她先行告退。
“老四,带朕四处看看。”康熙等大家散了,便对四阿哥说道。
四阿哥点头恭敬称是,宋桃也跟在两人身后,与李德全并列走着。
宋桃不是个太聪明的女子,对品种创新也不在行,而且短短几个月也无法栽培成功,只能在规模和设计上下功夫,她特意让人快马加鞭,从江南移来一些特殊品种,如宫粉、红梅、照水梅、绿萼、大红、玉蝶洒金等梅花。
这些梅花花色各异,有白色、粉红、大红,花形也各有不同,再配上元宵夜挂在梅树上的各种各样的灯笼,也让这一场梅花宴会很有看点。
圆月高悬空中,康熙和四阿哥在梅园里闲逛。月色之中,朦朦胧胧,影影绰绰,也一树树梅花娇娆可爱,特别是绝对新奇的维尼熊、凯蒂猫、皮卡丘等等卡通灯笼,让一把年纪的康师傅也看得兴趣盎然的。
“老四,这花倒也不算稀奇,不过这灯笼倒是看着有趣。”康熙梅花看得多了,自然觉得这景色也是一般,而一个个卡通形象的灯笼倒是有趣。
四阿哥对宋桃策划的梅花盛宴,因为没有创新梅花花种而有些失望,但是毕竟也没有失了场面,其中的灯笼又是点睛之笔,让人耳目一新,也让他比较满意了。
“皇阿玛,要不要猜个灯谜?”四阿哥看康熙脸上挂着笑容,自己心情也不错。
康熙一路走来也看到些搞怪的灯谜,比如说“小白长得很像他哥哥,猜一成语”;“小明的爸爸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小毛,请问三儿子叫什么?”
“老四,这灯谜出得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康熙颇为含蓄地望了一眼宋桃。
四阿哥皱了皱眉头,瞄了一眼最近的灯谜:“拍死蚊子,但是它流的却不是它的血,为什么?”
他也看了眼宋桃,这内容怎么可以……这么低俗!
宋桃哪里不知道四阿哥眼里的意思,她上前说道:“回皇上的话,这灯谜是妾身出的,妾身学问不好,请皇上多多包涵。”
康熙笑道:“这谜题倒是颇为有趣,朕想想都费了些脑子呢!”
老康都能猜出这些脑筋急转弯,她表示怀疑。
当然怀疑是只能放在心里的:“皇上智勇双全,妾身这小小的谜题哪能难住皇上您啊!”
老康哈哈笑道:“老四,你这侧福晋可有一张甜嘴,这欣妍丫头果然是像她!”
宋桃眼睛一暗,我家丫头差点不再说话,可都是你害的!
正说话着,康熙被另一边的情景吸引住了目光。
“李德全,去看看那边怎么回事?”康熙望向一群孩子们聚集之地。
不一会儿,李德全就回来了。
“皇上,是欣妍格格和星德少爷在比试猜灯谜。”
“谁赢了?”康熙好奇地问。
“各胜两局,现在正被最后一个灯谜给难住了。”李德全笑着回答。
“走,过去看看。”康熙带头走了过去。
宋桃正心惊呢,这星德该不会是那拉星德吧!
“爷,这星德少爷是谁?妾身怎么都没听说过。”宋桃问着身边的四阿哥。
四阿哥心情不错,便回答说道:“是福晋的远方亲戚,文韬武略都不错,爷打算明年就让他做福兴的侍读。”
这星德,他看过之后,确实是个可以培养的人才,让他去上书房学几年,再大些,安排他进军队,也许会是个将才啊!
宋桃看看四阿哥的脸色,似乎对那拉星德的印象不错,她倒是好奇这小子,到底如何了。
走近之后,便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他身材均匀,四肢修长,肤色白净,五官深邃大气,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红唇便带着一抹浅笑,正温和地注视着手上的金鱼灯笼。
宋桃心想:长得倒不错,不过不知道为人如何?
“李德全,去看下是什么谜题,把这俩孩子给难住了?”康熙嘴里叫着李德全,眼睛去看着宋桃,又是个什么古怪的谜题了?
宋桃有些尴尬,她原本想,猜灯谜图个快乐,也没往诗词那边想,这会儿,倒是成了笑料了,得了,得了,只要康熙爷高兴,她怎么着都行。
李德全回来:“回皇上,谜题是,中秋将至,猜一个成语。”
康熙和四阿哥都诧异地看了宋桃一眼,康熙再次哈哈笑道:“老四,你家这侧福晋,原来也会正常的谜题,可真是不容易啊!”
宋桃呵呵赔笑,无限尴尬中。
四阿哥看了眼宋桃,然后说道:“儿臣偶尔也会督促她读点诗书。”
康熙微笑说:“这谜题虽然简单,但是内容也算丰富,想答出来,也不容易啊,看来这诗书也不是白读的。”
欣妍苦思冥想依然没有想出答案来,她有些挫败地说道:“我答不上来。”
星德温温一笑,放下手中的灯笼,说:“我也答不上来。”
欣妍原本以为自己要在这么多弟弟妹妹面前出丑,没想到他竟然也没有答上来,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她微微抬头,露出一笑:“那这样,我们就打了平手,这灯笼归谁?”
康熙看两个孩子都没有答上来,爱显摆的个性冒了出来,他哈哈笑着说道:“中秋,即是八月十五,农历的十五又叫望,中秋将至,也就是说,十五的望月将到,但还没有接近。”
被康熙一点拨,欣妍马上想到了谜题:“谜底是可望而不可及!”
康熙和四阿哥赞许地看了欣妍一眼:“还有些悟性。”
星德过来拜见四阿哥和康熙,然后拿过灯笼,递到欣妍手里,微笑着说:“这灯笼是属于你的了。”
少年微微低着头,灯光流转映照,带着清雅的声音让人听了极为舒服。
欣妍接过灯笼,谢过星德,规矩告退。
康熙看着星德与欣妍的互动,嘴边带笑,眼神染上些暗色。
☆、第 61 章
细雨四月,国丧刚刚过去,四阿哥的后院就爆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主子,听说李侧福晋有喜了。”李嬷嬷的消息一直以来就很灵通,这不四阿哥刚给李氏请了御医来诊脉,这边李嬷嬷就啥都知道了。
“奥。”宋桃手上正画着一副兰花图,随便敷衍了下李嬷嬷。
“主子,你怎么这么不上心,我们府上已经有六年没人怀孕了,这一次李福晋怀上了,还不得瑟。”李嬷嬷着急说道。
“嬷嬷,她不生,也总会有人生,有什么好急的?”宋桃给兰花添上一撇叶子。
“主子,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还只有一个小阿哥,要是能多几个小阿哥傍身,这万一有个意外……”李嬷嬷越说越离谱,让宋桃皱起了眉头。
“嬷嬷,你说话小心点,福兴身体健康,哪里会有什么意外,再者我已经有一儿一女,再多可就惹人注意了。这话以后休得再说。”宋桃难得对李嬷嬷冷脸以对,让李嬷嬷心有戚戚然。
“是,主子。”李嬷嬷也是关心则乱,这些道理她也是懂的,过了半响,她又开口,“主子,这次康熙爷带爷一起去南巡,您要不要争一争。”
这是康熙爷最后一次南巡了吧。宋桃虽然对江南景色有些向往,但是可不想去玩的时候,还有照顾一群男人,她宁可再等上几年,自个儿去,反而更痛快。
“爷自有打算。”宋桃觉得,四阿哥爱找谁谁去,反正不是她就是了。
四阿哥确实心里有所打算,心里的标准人选就是纽钴禄氏。
纽钴禄氏虽说年纪最小,可是这心思却比较活络,从不做出格的事情,但是却在一些方面让四阿哥记住了她。
比如,她每日会去服侍福晋将近半日,亲自泡茶给四阿哥送去,但是从来都只交给高无庸,并不出声打扰。无事时,便在自己小院里呆着。安分守己又懂得体贴人,这让四阿哥颇为欣赏。
耿氏虽然也安分守己,但是她除了规定的事情之外,从来都是龟缩在自己院子里,有些木然,与纽钴禄氏相比,确实少了些机灵,自然在四阿哥心里的分量就小了。
去年南巡让康熙很败兴,这一次南巡康熙带着一大群妃子,还有阿哥们准备好好行乐,等四月的细雨过去,选了个吉日就上路了。
八阿哥和十四阿哥并不在此列之中,他们两个领命去巡视安徽境内的旱灾受灾情况,同时勘探地形,打算在那里也筹建一个水库。
四阿哥带着纽钴禄氏走了,李氏要安胎,福晋病着,耿氏缩在龟壳里,这后院难得清静,宋桃娘俩还不死命去空间修炼,这时间也不等人,早点攒够了力量,早点脱离苦海。
春季一晃眼就过去了,大班人马回京。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与八阿哥在府门前碰了个正着。
“四阿哥,十三弟,这几个月过得如何,弟弟可累得慌啊!”八阿哥似乎是个晒不黑的人,去安徽折腾了几个月却一人很白,但是明显消瘦了不少。
十三阿哥是个直爽的个性,这会儿听到八阿哥明显嘲讽他俩的语言,不免气恼:“八哥,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四阿哥拉过十三阿哥,淡淡说道:“十三弟,怎么能这么和八弟说话,八弟也只是关心我俩。”
八阿哥笑着说道:“还是四哥懂弟弟的心思,不过现在日头正毒,四哥还是早点去府上歇息。”
十三阿哥再次跳出来说:“八哥,我们这些兄弟里,谁都知道,你不足月出身,身子是最弱的,还是你快去见嫂子,喝点绿豆汤吧。”
八阿哥看到十三阿哥,眼里泛起冷意。对於十三,他上辈子就对他冷言冷语,没个好态度,更不要说看着十三后来的风光和他的凄凉,对十三更无感,见到他这么说,他的笑容也收了。
“那可就多谢十三弟关心了,我毕竟比你虚长几岁,就奉劝你几句,做人不要太高调,这以后的路可长着呢!”
三个人在府前争锋相对,舌枪唇剑,一辆马车匆匆赶来,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一个小太监下了车,对着三位爷说:“万岁爷找三位爷呢!”
康熙今年已经五十一岁,每到夏天便时时感到晕眩,更不耐热,于是就在承德的避暑山庄里长居。
三人快马到了畅春园见驾,通报进去后,就有人出门来接这三位大爷。
四阿哥看着畅春园门前的守卫,细细一数,有原来的一等侍卫十八人,已经替换到了二十人以上,而且看起来更加森严,皇阿玛自去年索额图闹事之后,这防守是越发小心了。
八阿哥看看这些侍卫们,神情反倒没什么变化,自有一股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感觉。
三人兜兜转转,来到了院子深处,正是澹宁居。
澹宁居是康熙平日的办公之处,它算上上华美,只是白墙青砖,周围又种了些松柏槐树,更显得朴实大气,屋子周围静悄悄的,让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三人跪在廊沿之上,向康熙报道:“儿臣胤禛、胤禩、胤祥给皇阿玛请安。”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康熙冷冷地说了一句:“进来。”
四阿哥和十三一听,康熙言语不善,心里一沉,而八阿哥低着的头,脸上露出的笑来。
三人进去之后,跪下行礼,而康熙却径直与屋内的张廷玉、佟国纬说话。
康熙今个儿的劲头十足,一把泛白的山羊胡整理地很妥当,双目炯炯,声音洪亮。但是四阿哥这么懂得察言观色的人,怎么看不出康熙正在生气,而且这气得还不清。
不一会儿,十四阿哥也来了,同样被晾在一边。
康熙和大臣们正在商讨俄罗斯侵犯黑龙江的事情,正说道怎么把俄罗斯赶出边境的时候,十四阿哥一听有战事,忍不住开口道:“皇阿玛,不如让儿臣带兵出征……”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康熙厉声打断了:“住口!这是你随便插嘴说话的地方吗?你和老八可真会办事啊,人还没回来,告你们的状子就已经到了京城,拿去瞧瞧吧!”康熙说着,从御案上拿起一叠奏章,“啪”的一下扔了下来。
奏章不偏不倚仍在了老八和老十四头上,两人不约而同地俯首,惶恐道:“皇阿玛……”
可是在低头的刹那,八阿哥脸上却并没有恐惧。
四阿哥的余光瞄到八阿哥,皱起眉头,这老八和老十四又闹了什么?
☆、第 62 章
“你们看看,朕让你们去安徽视察河工,你们却大肆打压安徽盐商,安徽巡抚状告你们,敲诈民财,紊乱盐政。下边还有十几篇,说你们勒令盐商出钱治河,引起盐商不满罢市。水盗也乘机大乱,抢劫盐船。安庆、庐州、颖州、徽州、宁国、池州等地治安不宁,请旨弹压!”
康熙怒气腾腾,拿着茶杯的手都在斗。本以为老八是个有能力的,可是却又捅出个篓子让他来收拾。
八阿哥不紧不慢地说:“皇阿玛,安徽盐商真是胡作非为,如此群乱必成祸患,不如让而成和十四弟一起先去镇压,就能快速收到功效。”
康熙目光盯着老八,冷哼一声:“半个月?你说得到也要做得到!”
“皇阿玛在上,儿臣和十四弟从不做无把握之战,再说十四的领兵才能,皇阿玛是看过的。”八阿哥前个儿故意挑拨起盐商们的怒意,扰起群乱,就是为了现在的领兵。
他知道,他想光明正大继承王位的机率为零,既然如此,不如拿到兵权,现在就要暗自操控。趁着现在四哥还没有准备,他先下手为强,而一废太子,皇阿玛重病的时候,就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没错,既然不能让皇阿玛传位与他,他就逼宫!
十四也在一边跪地请求:“皇阿玛,儿臣们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秋汛将至,这水库建造又要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只能向盐商筹款。”
康熙不听十四解释,还要说话,这一听十四解释,心里更加恼火:“国库里难道连一两千万银子都没有,还要向百姓提取?”
管理户部的张廷玉跳出来战战兢兢地说了:“启禀皇上,这国库的银子真没了,上一次建水库还有连年征战差不多耗光了国库,而国库里的七千万银子,其实……都是欠条,国库实际银子只有不足一千万两……”
“什么?”康熙一听,只觉得双耳发聩,一阵头晕眼花,一个朝廷要控制江山社稷,处处都需要钱,现在这钱都快没有了,还怎么齐国平天下。
听到这个噩耗,康熙再没有整治四阿哥他们,挥挥手,疲惫地说道:“都下去吧。”
八阿哥看着明显显出老态的康熙,微微低头,嘴上却挂上了冷笑。
四人出去之后,八阿哥和十四阿哥也不热心与四阿哥他们聊,只是噙着一抹高深的笑容说了句:“四阿哥,您府上的宋嫂子可好,风华想她想念地紧,过些日子,定要请她过府一聚。”
说完也不等四阿哥回答,径直离去。
这句话,让四阿哥心里不悦极了,他的女人,怎么可以从别的男人嘴里说出来。
“四哥,我觉得八哥这个人有大问题。”十三总觉得老八想领兵镇压盐商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事后面必有后招。
连十三阿哥都看出来的事情,他怎么看不出来,这事儿,必须和太子商量一下了。
“二哥不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来到太子府,却怎么也找不到太子,一个小太监回报,太子爷去东郊钓鱼,还没有回来。
四阿哥心里一沉,对太子的印象跌入谷底。
十三阿哥小青年火气旺盛,又正受康熙宠爱,口无遮拦地说:“这二哥怎么可以这般备懒,前个儿索额图闹事,皇阿玛没处置他,让他好好收心,学习掌权处理政务,这会儿倒好,一大清早不再东宫里批改周折,反倒有那闲工夫钓鱼,哪里还有太子的气度……”
“十三弟,不要再说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四阿哥止住十三阿哥的话头。
十三气鼓鼓地撇开头,手抱在胸前,狠狠瞪了小太监几眼。
小太监们,全都装作耳聋般站在那儿,这才让十三满意地收回视线。
突然,一个小太监指着一个方向说:“四贝勒,十三阿哥,太子爷回来了。
四阿哥两人把刚刚发生的事儿,和太子说了,太子也表示一定会去查探。
等四阿哥他们一走,太子放下钓鱼竿,冷冷一笑:“这老八,辛者库宫女之子能起什么浪子,倒是这老四,却是要提防啊!去年,敢请李明德那个老道士算命,和孤比富贵,肯定对孤太子的位子眼热了,这次来和孤打小报告,定是想通过孤的手,打压老八,而这老四就可以渔翁得利了,老四,你真是好计谋啊!”
太子自认为自己想通了事实的真相,只是派人盯紧了四阿哥,而八阿哥的势力反而任其增长,一个蚂蚁在怎么成长,也翻不起巨浪,而八阿哥在太子眼里,就只是一只小小的蚂蚁。
第二日,康熙让八阿哥和十四阿哥率兵先去镇压盐商。
然后又商讨沙俄进犯之事,四阿哥提了几个意见,都被驳回,而据粘杆处回报,这太子对他的监控严密了许多。
反正是事事不顺心,让我们热血正旺的四阿哥来到了宋桃的房里寻求上的安慰。
一进宋桃的院子,就闻到一股花草的清香,已经让四阿哥的心情好了许多。
“爷,您来了?福兴和欣妍也在呢。”宋桃时刻不忘两个孩子,毕竟两个孩子与四阿哥相处的时日不多了。
四阿哥照例问了下福兴和欣妍的功课,又吃了晚饭,这天色就到了晚上了。
随着四阿哥后院女人越来越多,宋桃对四阿哥碰她的身体,心里的不适就越发强烈,现在只要一想到又要侍寝,她就很不高兴。
可是宋桃脸上的不悦却愈发激发了四阿哥的征服欲。
他屏退了所有下人,挑起眉毛,说:“怎么对侍候爷不满?”
宋桃淡淡地说道:“爷说得什么话,伺候爷,是妾身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唉,多么违心的话呀!
“给爷更衣。”四阿哥立在床边,看着宋桃静静走来,熟练地为他更衣,暗沉的双眼紧盯着宋桃的香软的身子,几个月不见,她依然那般香甜。
四阿哥侧躺在床上,高大的男子,单薄的睡衣里隐约露出强健的胸肌,宋桃微微撇头,几个月不见,这身材更好了咩,不要看,不要看,看了小心长针眼。
四阿哥看宋桃撇头,心里不满:“都容不下爷了?”他嘴里说着,一手捞过宋桃,把她仍在床上,他俯身而上。
宋桃被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