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倾天下还珠同人第18部分阅读
晴倾天下还珠同人 作者:rouwenwu
银花茶’,睡前喝晚‘绿豆汤’的习惯,这本没什么,只是,不知是谁想害娘娘们,在那酒中,参入了一些有害的石粉,平日里喝着也没什么,只是,像今日这样重大的场面,娘娘身上带的玉石,珠宝就多了起来,这些东西正是那毒物的引子,这要是在晚一些时候,估计,老臣也无能为力了。”
“那现在呢。”太后想要知道的是皇后现在的安危,以及,这毒,究竟解了没有。
“皇后娘娘因为一些生活上的细节,所以,最后毒发的症状,成了落发,臣已经写了方子,熬了药,等会儿喝下去,想来一两年的功夫,这头发也就能恢复如初了。”
太后这才放下心,“那舒妃那边呢?”怎么说也是个有功的,不能不过问。
“这个……”胡太医有些为难的和其他太医互相看看,似是有话要说却说不出来的样子。
“有什么你就说吧。”太后知道这是不好的征兆。
“是。”还是由胡太医来说,没办法,谁让他是太医院里辈分最老,医术最高超的一个呢。“回老佛爷,这个毒,要不是在皇后娘娘这里偶然的发现,臣等只看舒妃娘娘,是决计看不出来的,而且舒妃娘娘是早就中了此毒,已然是深入骨髓了,臣等虽能力保娘娘的命,可是,这痊愈之说,是万难实现了。”
“为什么?朕记得舒妃一直在她宫里将养,又不用挂玉石之类的引子在身上,她的毒不应该更轻的吗?”乾隆现在是喜欢十五阿哥了,所以,连带着生了十五阿哥的这个他一直不待见的舒妃也关心上了。
“可舒妃娘娘屋中,有一座大的珊瑚雕,并且就摆在床前……现在老臣等……”不用胡太医说什么了,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地,就连愣头青的小燕子都这道,这是有人要致死舒妃。但是,那个珊瑚雕,好像是她们送的。
“不是我害的,那个珊瑚是令妃娘娘说不好意思送给舒妃,接着我们的手,送过去的,有什么吉祥的意思的,我没有想过要害她的。”小燕子慌慌张张的赶紧撇清关系,只是,她越说,越是惹人生疑。
“你是说令妃让那你去吧珊瑚给舒妃的?”乾隆再一次抓住小燕子话中的重点,只是,这个重点,令他更加心惊。
太后捏着胸前的珊瑚做的朝珠,幸亏自己没有喝酒,这要是喝了,后果,“那只喝酒,没有和这些东西接触,会有什么后果?”
“只要不直接接触,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过了酒气儿,一个晚上之后,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胡太医说完后,太后示意他们都下去吧,他们该做的都做了,这里没什么再需要他们的了。
太医出去,太后的脸是越来越沉,乾隆也是脸色渐渐不好,整整一天,只有一个人身上没有戴有任何珠宝玉石,那人就是令妃。
而且,这样场合的宴席,酒和酒也是不同的,皇后的那一壶,是专门给太后皇后或是皇妃准备的,含香身子不适,不能饮酒,其他为妃的,也就一个没来的舒妃了,也就是说,今天,只有她们三个会喝同一壶酒,而且,刚才报过来,有毒的,就是这一瓶,也只有这一瓶,谁会做这一切,应该去怀疑谁,现在谁心里都有了一把尺子。
沉思之际,弘昼已经带着被五花大绑的福尔康、蒙丹和一只很大的麻袋,那个正是小燕子交给福尔康的,说是装有含香的麻袋。
“含香,含香,你说句话啊,你们这群该死的满人,快点把麻袋解开,含香还在里面呢,要是憋着他了,你们等着,看我不给你们好看。”蒙丹一副大众苦情人的表情,对着地上不怎么动的麻袋,忘情的呼唤。
站在太后身后的含香,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在那里自演自唱的蒙单,自己有想过放过他,毕竟还是有着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情谊的,可是,这一次一次毁她清誉,做出这些不入流没有脑子的事情,今日,就算是乾隆要把他挫骨扬灰了,她也真没什么要说的了。
乾隆看到含香是一脸杀而后快的表情,心中点头,看来含香真的是心中没有那个地上趴着的男人了,那么,又是谁要一心将她弄出宫去,还非要不可呢?究竟含香在宫中成了谁最大的阻碍?
“掌嘴,娘娘的名讳也是你这样下三滥说的,来人,掌嘴!”桂嬷嬷毫不客气的过来训斥,并且叫侍卫过去掌嘴。
那边一掌嘴,小燕子又看不下去了,“你这个疯婆娘,也太恶毒了吧,人家就是叫了个名字,你为什么要打人啊!你还有没有王法了。那可是我的师傅,你也敢打?”
“你的师傅?”乾隆的声音开始阴冷起来
小燕子天真的一笑,又得意有委屈的对着乾隆说,“是啊,皇阿玛,那是我的师傅,功夫特别的好,前几天我还想让他进宫来教我功夫呢,可是尔康不同意,所以就没进成。”
晴儿站的地方,正好能将乾隆嘴角抽搐的景象看的是一清二楚,心里暗自好笑,这个小燕子,是真的二啊,还是故意的,想死也不是这种找法吧。
“你还想把他给弄进宫来?”乾隆绝对是咬牙切齿的说的,那咬牙的声音,离得不算近的晴儿都听的一清二楚。
“皇上,万无此意啊,皇上。”眼瞅着小燕子还要说什么,福尔康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在屋子里大喊,以求小燕子不要再说什么了。这说多错多,再说下去,他这辈子是不用想了,估计连他的下辈子也是要搭进去了。
“皇阿玛,小燕子只是一时口快,她说的都不是真心话啊,您一定要明察啊。”紫薇没忍住,也开始哭喊起来,然后偷偷的拽了拽小燕子的衣服,希望她不要再说话了。
太后冷笑,“那你们说小燕子说的是什么意思,无风不起浪,她就是再满口胡言乱语,可是,要比这骗人的功夫,估计还是没你们厉害吧。而且哀家和皇上有让你们两个说话吗?你们在这里插什么嘴的?”眼睛一瞪,寒光直射紫薇和福尔康,“要是你们下面再多嘴,就别怪哀家真的不留情面了,今天,说什么也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蒙丹的掌嘴赏完了,小燕子有些心疼的眼圈儿都红了,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尔康,蒙丹,那个麻袋里的是不是含香啊,为什么皇阿玛旁边也有一个含香呢?”
福尔康猛的抬头,看到了站在太后和乾隆身后中间位置的,一身旗装的含香,心突然瓦凉瓦凉的,真是天要亡他了!
“含香!含香!”蒙丹没被打醒,痴迷的盯着含香,继续含糊不清的喊着。(被打的。)
含香被这样烧人的眼神弄的受不住了,走到乾隆面前一跪,“皇上,含香有话要说。”
“说。”
“这话,含香一直都没有说,可是,今日再不说,恐怕含香的清誉和大清还有我们回人的友谊都要出现裂痕了,含香曾说过,含香认识这个蒙丹,但是,绝无私情,爹爹走的那次,含香力保,救下他一条性命,也是看在他已经一无所有的份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蒙丹居然和还珠格格,紫薇格格搭上了线,最先那次,我被两个格格折磨,就是还珠格格要我给蒙丹写情书,后来,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我去见蒙丹,或是跟着蒙丹私奔……”
“你这么从来没有跟朕说过?”乾隆这会儿心里头是个什么紫薇,估计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含香哀怨的一笑,“您从来都没有给含香说话的机会,您总是说两位格格天真烂漫,您说两位格格是无心之过,一切都是因为孝顺您才做出的那些举动,含香初来乍到,对着大清朝的礼仪,还不是很懂,我一直都不明白,劝自己父亲的女人跟别人私奔,这也是为您照想?孝顺您?我对大清的风俗,很是不能理解。”
然后,微微则头,让乾隆更好的看着后面跪着的人,“今天,含香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在您不明了的情况下发生的,包括今天晚上还珠格格想要劫持臣妾却劫错了人,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让含香不会受不白之冤,让您也能看清一些人的嘴脸,对于您心爱的两位格格,含香不想说什么,只是,这个蒙丹,已然成为了回族和大清之间的祸害,含香再次求您,将他正法,以儆效尤!”说完,含香又恭恭敬敬的给乾隆磕了个头。这个时候,正是她一直等待的实际,受了那么多的罪,今天可算是都说出了。
乾隆现在,跟嗓子眼儿里卡住只苍蝇一般,咽不下去又不想就这样吐出来,憋的他脸色铁青不说,手还气的只打颤。
“紫薇,你可真是朕的好女儿啊,还总是自拟是朕最贴心的女儿,你看你都做的什么事情!”
“皇上,臣还有事要奏。”弘昼再一次光辉登场。
“又有什么事情?”乾隆觉得,只要有弘昼的地方,他的日子就不会太安生,至少这打击会一个一个的来。
“臣封太后的懿旨,去了紫薇格格的老家济南,可是,紫薇格格在那里的亲人也就是舅公舅婆在大半年前一夜之间消失了,后来,经臣悉心查证,终于查出事实的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
让打击来的更猛烈些吧!这就是乾隆现在的真是写照。
第五十九章 新 生
“等一下。”太后突然出声阻拦,然后转向那堆女眷说,“你们今天都回去吧,晚宴还算开心,这里除了吃酒,也就没有发生什么,对吧?”
“是的,老佛爷说的极是。”一干子老爱家的嫡福晋们也不是傻子,前面让她们看,那是太后想告诉她们,这几个在乾隆面前得宠了一年多的几位,从今晚起,不死的太过难堪就好了,至于那位得宠十几年的令妃,恐怕日后的日子也不会多好过。至于接下来的重大真相,她们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再知道下去,估计她们这群人就不要活命了,这等宫闱大事,还是很有可能是极大的丑事,越少知道越好。
晴儿随着众人一起离开了,今晚,马上,一切都会摊开了,这个皇宫里这场闹剧终于散场了,走到外面令妃的身旁,这样争权夺利的戏码,也许永不会退散,总是一方演罢,一方登场,晴儿慢慢蹲下身子,眼睛直直的望着令妃的眼睛,那双满是仇恨的,不再加一点掩饰的眼睛。
“你如意了?”令妃恶毒的看着晴儿问。
晴儿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慢慢的观察着令妃,像是头一次见她,十分露骨的看着,许久,才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不是我如意了,而是你如意了,有因就有果,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孤女,都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
缓缓起身,对面,永璧站在那里等着她,等着她过去,然后向着未来走去。
接下来的两个月,发生了很多,福家彻底完了,乾隆没有赐死或者暗杀之类,而是让福尔康迅速娶了他两度才认下的义女,紫薇格格,没有品级,只是紫薇格格。
她的出嫁很凄凉,宫里没有一点动静,不声不响的将轿子抬进了福府,一座没有任何职位在身的宅子,除了祖上的几亩薄田,福家再没有什么东西了。福伦的大学士没了,福尔康的侍卫是更不用想了,还有那句永不录用,福家,彻底的从朝廷上消失了。
令妃没有死,外界都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晴儿也是偶然间听到永璧说起,令妃现在是生不如死,乾隆对她的恼怒到了极点,觉得就这样死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因此,割去舌头,挑断手脚筋,每日都在冷宫中,对着富察氏皇后和永琪的生母珂里叶特氏愉妃的牌位,没日没夜的叩头,用乾隆的原话说是,叩头,不到十年,怎么也不能让她就这样死了。
小燕子被发配到宁古塔,永世为奴,理由是,叛党一族,涉嫌谋害皇帝。
萧剑,没有人再听过这个名字,至少,晴儿没有再听到过。
最后是蒙丹,挫骨扬灰,好像,是这个结果吧,毕竟,想拐跑乾隆心爱的小老婆,给他戴定碧绿的绿帽子,已经被戴了一会的乾隆说什么也不肯了。于是,这样的结果,没有人会说什么。
“你真的一点也不好奇?”永璧早上练完剑,晃悠悠的走到晴儿旁边,看着晴儿又拿着本老子在看,有些不解的问,“这本你不是都倒背如流了吗?做什么还要看那么多遍?你要是没书看,你就说一声,我这就出去给你弄些好看的。”
晴儿放下书,很自然的给永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修身养性,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是别让我看了,虽然才两个月,但是胎教已然很重要,这段时间,你少对着我说什么不三不四的话,哪怕是开玩笑也不行,记住,这几个月你都给我注意点。”
晴儿现在很满足,这样的生活,整天宅在家里,看看书,吃吃玩玩的,上有慈爱的公婆,身旁又有爱护她的老公,宫里面的老佛爷也是不时的送来补品让她安心、静心的养胎,
永璧好笑的看着这样不同以往的晴儿,自从晴儿有了身孕,晴儿变得有些不同了,也许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她总是有些不同了,不再像过去那么的理智,或者说是,不再像过去那样对什么都冷清明了的让人觉得太不真实了,虽然那是他一直想找的真正的伴侣,可是,像现在这样,有时有些小女人的娇气,还是别有一番风情的。
“好,好,好,我这段时间绝对不说还不行吗?你也看了一上午了,进屋子里躺一会儿吧,过会儿等下午了,我们出去稍微转转,太医不是说了吗,你要好好运动运动。荣亲王晚上会过来,到时候估计你们又有一番计较,你还是趁着这会儿好好休息一下吧。”永璧轻声的将晴儿哄到卧室,给晴儿盖好被子,又看着晴儿睡熟了,这才出去。来到书房,拿出那张夹在资治通鉴里的纸条,一切是从这里开始的,也是因为它而结束。
那日,等屋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太后这才对弘昼说,“这都是什么时候查出来的,怎么现在才说呢?”是有点不高兴,弘昼的心思她还是明白的,不就是想让那些最重要的,最能打击乾隆的证据在乾隆感情最脆弱的时候摆出来,这不是看戏是什么?
屋子里的人不多了,弘昼也没了刚才的严肃,又变回了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微笑着对太后说,“回老佛爷,其实,这点问福家大少福尔康最合适不过了,这件事,他也有参与的。而且还是主谋。”
“行了,你就别再卖关子了,抓紧说有用的。”乾隆按住性子说,这个弘昼,除了老佛爷和他的子女,就数他和他最亲,骨血相连,而且还没有二心,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也能令他心安,这也是乾隆一直忍让的原因。
“是,皇上。”弘昼稍微收敛一点,“去年,也就是皇上您在认下了还珠格格的时候,福家就派人去济南调查了,等他们调查的人一走,这济南关于夏家未婚生育的小姐的详细知情者就一个也没有了,共计没了一十三个人,就是夏家那位未婚先育的表兄表嫂,还有他们曾跟人提起这件事的一些人。”
紫薇听到这里,面色灰白,不可置信的看着福尔康,难带真的是他将她所剩无几的几个亲人都给杀掉灭口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相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虽然他们会对我冷嘲热讽,可是,尔康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他没有必要的,而且,他有那么的善良,不会是他,绝对是王爷你查错了。”紫薇慌张的摇头道。
“搞错了?”弘昼轻轻一笑,“紫薇格格,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来句人家对你冷嘲热讽,就这样福尔康也不会没有任何事情的,这是几条人命,也不是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了的。”
乾隆冷冷的对着紫薇说,“紫薇,不要多说话了,这件事,还是先听听弘昼是怎么说的吧。”
紫薇红着眼眶,咬紧嘴唇,这个时候,不好的预感已经涌上了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弘昼接着说,“一年前,也就是皇上再要认下还珠格格的时候,福家有几个人去了济南,到了之后,很迅速的,为那十几个人办了迁移的手续,说是这人要去西北,投奔亲戚。然后,一夜之间,十三个人都没了,除了房产,其他的东西都没了。”弘昼看看福尔康强装镇定的脸,接着说,“只可惜,这智者千虑还必有一失呢,更何况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当初紫薇格格一走,她的舅公就知道这事情要不好了,所以,早早的将族里的一个老人家给藏起来,又留下一封书信,地点很很是隐蔽,臣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老人家思路很清晰,没有一点糊涂的样子,昨日见到臣,更是老泪纵横的要臣为这夏家的十几口人命报仇。”
乾隆听的是焦躁万分,偏偏这弘昼就是不说重点,竟说些没用的,偏又不能催促,因为他说的也都是事情的实情和经过,急的乾隆没办法,一个劲儿的挠凳子把手。太后自然是察觉到了,心底一笑,面上却很威严的对弘昼说,“那封信究竟说了些什么,你就别在这里说写有的没的了,夏雨荷当年应该是怀有身孕了,要不然,皇帝爷不可能晕到将那么重要的东西留下,那这个紫薇也就是皇帝的女儿了,难道还有出入不成?”
紫薇身子一摇晃,这些明显的说辞,她自然能听得懂,她不敢去想,这千里寻父的结果,到了最后,居然什么都不是,一场空!不,不可能的!紫薇慌乱了,做了那么多错事,这乾隆一直向着他们,一直的忍让,还不就是因为对她存有一丝的愧疚,自己又想着法子把这一分给扩大成了好多,若是这个唯一的保护伞没有了,她也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了。
“正是。”弘昼给予了肯定的回答,然后接着说,“其实,当年夏雨荷并没有怀孕,只是她一心想着能够等到皇上去接她,若是有了身孕,那以后的一切就更好办了,于是,后来,就有了紫薇。”话有时候不用说的清清楚楚,这样点到即止,更是能有非凡的效果。
“不可能,我娘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你骗人,骗人!”紫薇哀伤的看着乾隆,“皇阿玛,您怎么能这样怀疑我娘呢,她为了等你,一辈子都只在家里,从不出去,您怎么能这样亵渎我娘呢,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娘告诉过我,这辈子,她只等你一个,临走前也不怨恨你,只说,上苍给了一个我这样的女儿给她,她和您在一起的最佳证据,这一切都足够了,幸福了,您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轻信这样的话,您能对得起我娘的一片痴心吗?”
乾隆有一丝丝的动摇,神情也有一丝丝的松动。
“紫薇格格,你应该知道,当初你要上京寻父,你们族里的人是不是都不同意,并且还想过要阻拦你,可惜被你早早的给溜了出来,后来更是派人去追你回来,结果又被你躲掉了,是不是?格格是不是很奇怪,你只是遵循你母亲的遗命,上京巡父,为何家族中人却一定要多方阻拦呢?”
紫薇惨白着脸,嘴角微微颤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他们那时嫉妒,怕我认了皇阿玛之后找他们的麻烦,他们是大逆不道,就是大逆不道!!”最后一句更是吼了出来,一扫往日的文雅形象,就像是个疯子般,冲着弘昼大吼。
“难道,紫薇也不是真的格格?紫薇,你不用怕啊,皇阿玛不是只认了我们为义女吗?又没有说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反正我也是这样过来的,你就不用担心了。”一直没有出声的小燕子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弘昼侧过脸不去看乾隆现在的神情,总之,很不好就对了。
“那个老人家和信件都在那里?”乾隆现在已经又气又伤心,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由太后接着问了。
“回老佛爷,都在宫门口了,您是现在就见呢?还是……”弘昼道。
“等一下吧,皇帝,我们还有个刺客没问呢,他是怎么进来的,这可是皇宫中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今日要不是皇后机警,这后果,你可曾想过。”太后对乾隆说。
乾隆一个激灵,额头就冒出了些冷汗,是的,刚才要不是皇后舍身护驾,恐怕,现在躺在里屋的,就是他,而且,这伤势还不可能浅了去了。
“来人,给我大刑伺候,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乾隆大怒,下令要严刑拷问,这就要个结果。
审问的人是永琅,没过多久,永琅就带着画了押的证据过来了。
乾隆将供词一看,当场就站起来,直接给小燕子两脚,要不是含香拉着,估计小燕子马上就变成死燕子了。
“皇上,今日不管怎么说,也是十五阿哥的满月席,这要是真出了这样血腥的事件,对十五阿哥不好,就是皇后娘娘如今身子也是需要多多积善,就请皇上明日再去处理,万万不要在这里动怒啊。”
太后拿过那个证词,细细的看完后,冷冷的一笑,“皇帝,这会儿你倒是有力气了,早做什么去了?看看你都认的什么人,一个个包藏祸心,亏你还天天当着个宝贝似的宠着,疼爱着,说什么开心果,知心草的,现在,你不嫌丢人,哀家都觉得害臊了,就这样的人,还让她祭了祖,你是不是想让列祖列宗都夜里找你算账啊!”
乾隆一脸的愧疚,这次不是对着紫薇,而是对着他的亲额娘,想想自从这次太后从五台山上回来,自己为了向着这两个丫头,顶撞太后不知道有多少次,还有弘晓的福晋,还有更早一些的弘明的福晋,这一桩一桩,真是越想越悔恨。
“好了,这些人先压下去吧,一人一个单间,在牢里给哀家好好的想想吧。”太后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挥挥手,让侍卫将这几个给待下去了。
“那令妃娘娘怎么办?”外面进来个侍卫,这令妃还在院子里跪着呢,难道也一起关了去?
乾隆被打击的不行了,想想前后,除了那个毒酒可能和令妃有关,其他的,应该没什么了,只是,就只这样毒酒,也是个了不得的罪名,唉~同床共枕了好几年,估计也是一时想不开才做了这些。略微犹豫了一下,有心想保她,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太后看出了乾隆的犹豫,给弘昼使了个眼色,让他想想主意,弘昼咧嘴一笑,“老佛爷,皇上,还有一位重要的人,您二位还没来得及问问呢。”
“谁?”乾隆不解,还有人?这一个晚上的打击还不够,还有谁来继续打击他啊。
“五阿哥。”说完,弘昼跪安下去了。
含香也没做停留,而是进了里屋去照顾皇后了。
那夜,永琪和太后乾隆究竟说了些什么,除了当事人,谁都不知道,只是后来,永琪被封了王爷,很是尊贵的荣亲王,可是,却没有被指婚,有大臣上书,说着于礼不合,却都被乾隆给压了下来,帝王之心,是很难揣测的,尤其是经过了那一番的变化,乾隆的心思,更加让人难以捉摸了。
……
晚上,荣亲王去和亲王府探望永璧世子和其嫡福晋。
花园里,三个人观月对饮。
“孩子都好几个月了,估计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我是见不到了。”永琪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来,放到晴儿面前的桌子上,“等孩子长大了,去草原上找我去,我这个义父说什么也要认的。”
“你什么时候成了义父了。”永璧不满的说。
“很久之前啊,小时候,晴儿不再认生的时候,我们就说好了么以后,她的孩子,就认我做义父,对吧,晴儿。”永琪的笑容很灿烂,晴儿知道,这是要离开的暗示了。
“你,什么时候离开。”慢慢的问出来,也许走了,更好,这也是他想要的结局,不是吗?
“再过几个月吧,清明一过,爱新觉罗永琪就要英年早逝了。”永琪云淡风轻的说,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别人一般。
“那我们就一起敬那位早逝的阿哥,和未来从新诞生的艾琪。”永璧给晴儿倒了杯清水,端起酒杯,一起仰天干杯。
“还有我平凡的宅生活。”晴儿在心底加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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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一零年,一个小小的公寓里面,搬进了一个三十多的剩女,她听说了,前面住这个公寓的是个富二代,叫做什么玉清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这个三十多的剩女,再不找个人嫁了,即使躲到这里,家里面那群如狼似虎的依旧会跑过来找她算账的。这就是一个不想结婚女人的悲哀。
第六十章 婚嫁
终于嫁给了尔康,那个说过一辈子会对我好的男人,可是,这场期盼了已久的婚礼,却是分外凄凉。
傍晚,一顶小到不能再小的轿子,悄悄抬进了淑芳斋,这个承载了我和小燕子好多欢笑的屋子,已经变得阴冷起来,是从小燕子被发往宁古塔开始,还是更早呢?我不知道,只知道,今天,我终于还是很幸运的嫁给了福尔康,我们未来的生活一定会很美好的。
他是那么的爱我,在乎我,皇阿玛质疑了我娘的忠贞,那是他的损失,只要尔康还相信我,还愿意和我并肩度过一生,我这辈子,就没有白活。
坐上小轿,最后回头望一眼淑芳斋,最后看一眼我生活了大半年的皇宫,远远的灯火阑珊,听说皇后娘娘醒了,皇阿玛好开心的大摆筵席,没有她和小燕子的笑声,皇阿玛,你真的会开心吗?
轿子没有停歇的直直的出了皇宫,还没等我回味够,福家就已经到了,一年前从这里离开,满怀着希望进了皇宫,我以为我能够顺利的认下爹,然后,美好的生活就会自此开始了。可是,转了一大圈,我还是一无所有的回来了,不,不是一无所有,至少,我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和尔康在一起了,这些就足够了。
“小姐,下轿了。”金锁在轿外轻轻的唤着,我慢慢的回神,将手缓缓的伸出去,想让金锁扶我下轿。
一只不干净的大手一把将我抓住,使劲往外一拉,“你是个什么东西啊,还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啊,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真是的,磨磨唧唧的浪费咱家的时间!”
轻蔑的口气,重重的力道,我被那样甩了出去,硬生生的趴倒在泥水涡里,一股子腥臭直扑面门,我连忙甩手起来,金锁也过来拉扯我,我满是委屈的看着那四个太监,“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是紫薇格格,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啊,我有那里招惹到你们吗?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样做是一种罪过吗?”我想,只要他们诚恳的承认错误,我一定不会怪罪他们的,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这些人也有他们的不如意和不容易。
我善心的声讨没有换回四个人的歉意,相反,那四个太监居然满脸鄙夷的看着我,像是看着什么不洁的东西,“就你,还罪过,真是自己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也不照照镜子,紫薇格格?谁认识啊,真是晦气,这么好的日子,居然要送你出来。”四名太监满嘴晦气的抬着轿子就走,看也不看我一眼。
“金锁,他们,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含泪看着金锁,只有金锁和尔康才会不离不弃的对我,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才是我最亲近的亲人。
“小姐,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你还要抓紧换件衣服,这个样子可不好啊,一会儿别着凉了。”果然,金锁是关心我的,我被她搀扶着走进福家的大门,往日门庭若市的大门,这会儿紧紧闭着,学士府的匾额没有了,门口的大狮子也缩小了一圈,福家难道也遭遇不测了?
这段时间,我一直呆在淑芳斋,和外界没有联系,难道,福家真的出事了?
“金锁,福家怎么了?”我慌了,要是福家也败落了,我以后要怎么生活,济南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族长绝对不会再收留我的,我的一切就只有这里了。
金锁也像是慌了神,松开扶着我的手,跑过去用力的敲门,过了好大一会,才出来个老奴,看见是我们,就将我们给放了进去。
“老伯,尔康呢?福伦大人呢?福晋呢?”一进大门,地上厚厚的落叶,一副萧条的景象。我赶忙回身问给我开门的那个老伯,这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紫薇姑娘,别说了,老爷被撤职了,大少爷的侍卫也彻底没了,本来全家还指望着二少爷能说上话,结果,上个月得了消息,二少爷在西藏逝世了,咱们福家,是彻底败落了。”
我猛地倒退几步,捂住心口,“不会的,这些都不是真的,尔康的抱负要怎么施展,皇阿玛,您怎么能这样绝情,就算你否定了我娘,可是,这些个忠臣,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金锁过来,“小姐,你就别哭了,这日子不好过,不还要过下去,我们还是赶紧找到尔康少爷,想想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吧。”
我擦干眼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金锁在说话的时候,眼中闪过的一丝不屑,不,一定是我看错了,金锁一心跟了我这么久,我不应该怀疑她。
又抹了两把脸,我和金锁一起向后宅走去,一路上,没有碰见一个人,直到到了原来我住的那个阁楼,才听见有人说话。
“你说说现在怎么办,咱们家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了,偏偏皇上还要把那个野丫头塞到我们家里,还不让我们回乡,就在京城里住着,这近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是福伦福晋的声音。
“行了,当初还不是我们自己信错了五阿哥,谁又能想到他心思那么深,竟然一切都是伪装,就是为了查清楚当年那些令妃的罪证,咱们也没想到,令妃真是太狠了,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皇上这会儿没要了我们的命,就已经算是仁慈了,你们就都给我老实的在家里呆着,省吃俭用的慢慢度日,想来,等新君登基了,我们的日子也就能好些吧。”这是福伦在说话。
“什么,等新君登基,那还要等多久啊,那我的前程,不就一点希望都没了吗?”福尔康的声音传出来,我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
“尔康。”我哭喊着,这个时候,我最想扑到你怀里痛苦,没有前程,没有未来,可是,你还有我。
“紫薇。”尔康听见了我的声音,奔了出来,只是,为什么,我奔过去的时候,你却将我狠狠的推开。
“你这满身的泥巴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脏?”
我踉跄的后退,泪眼模糊的看不清尔康的表情,“我刚才,被几个太监给推到了,正好摔进了泥坑里,尔康,能不能先让我清洗一下。”
“对了。”尔康带着兴奋的口音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今天是你下嫁与我的日子,皇上有没有说些什么,今天是谁送的嫁?还有,你的嫁妆呢?”
“尔康少爷,您就别在难为小姐了,您又不是不清楚自从十五阿哥满月席之后的处境,我们在宫里就是被完全的无视,今天虽说是皇上指定您和小姐成亲的日子,可是一整天谁也没有出现,小姐连身嫁衣都没有,更别说是嫁妆了,就是我们在宫里平时戴的首饰衣服还是我央求了半天才准我拿出来的。至于送嫁,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
我听完金锁的话,连忙点头,然后慢慢的走到尔康身边,轻轻的攀着他的肩,“尔康,你还有我,我相信皇阿玛总有一天会想清楚的,到时候,我们还有机会的。”
“你进屋子里洗洗吧,这满头满身的泥,看着晦气。”尔康将我轻轻的推到金锁旁边,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金锁?”我不知所措的看向金锁,希望她能给我些许安慰。
“也许今天是你和尔康少爷的大喜日子,他有些害羞什么的,你还是快上去洗洗吧,这身,实在是……”金锁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上前把我拉上楼。
洗漱干净,金锁帮我换好衣服,自从手被小燕子弄断后,可以说已经是废了,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了。金锁让我坐在床边等着,等尔康一会儿上来,她先出去,为我通传。
我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心里还有丝甜蜜,我终于要成为尔康的人了,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房间也渐渐阴冷,可是尔康怎么还没有上来?按理说,他现在应该给宾客敬酒,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形下,也许,他在同父母吃饭,等着听福大人和福晋的教诲。
我又胡思乱想了好久,实在熬不住了,靠着床沿,迷迷糊糊的睡了,又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只感觉到一个酒气冲天的身影扑到我身上……
天色大亮的时候,我忍痛起来,“尔康,尔康,醒醒,我们还要给阿玛额娘敬茶的。”
推搡了半响,尔康才不情愿的张开眼睛,看着眼睛都哭肿的我,一句话没说,掀开被子,站起来,冲着外面叫道,“金锁,起了吗,进来吧。”
我不解的回头,金锁,一身少妇的打扮进来了,含羞的给尔康换好衣服,才温声的对我说,“老爷和夫人说了,让少夫人你就先休息吧,等我做好了饭,中午大家在一起聚聚,早上的那些礼节什么的,就都省了吧。”
“金锁,你怎么了”我慌张的一把抓住金锁的手,“你这身装扮?”一个不好的念头从我心底升起。
“别抓了。”尔康过来一把打下我的手,“金锁已经是我的姨娘了,你们原先不就情如姐妹吗?现在正好了,以后都伺候爷,好了,我和金锁先出去了,你自己规整一下吧。”
门再次被关上,我的心,冰冷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