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芙蓉第7部分阅读
清雨芙蓉 作者:rouwenwu
氛多少受到战争的影响,康熙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去畅春园。阿哥们或严肃,或规矩,或老实的伺侯在南书房。就连六岁的二十三阿哥允祁,都规规矩矩的站在哥哥的后面,不敢说话。胤礼退到一边,兵部的问话自然有尚书房的大臣们回答,统筹全局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操心。气氛并不是很紧张,康熙更多的时候是在思考,屋里显得有些沉闷。胤礼有点心不在焉,脑子溜到方才看到的景象上,和新婚第二天早上看到的美丽叠加起来,烧得胤礼嗓子有点难受。
伤口在蓉蓉的后背,琴心要绑紧伤口需要从前面绕过来。雪光从窗户反射进来,从胤礼的角度看过去,蓉蓉的侧后方刚好是那枝新折的腊梅,虬朴的枝干,红色的花苞,淡青色的美人槲在雪光的映照下反射出玉石般的光泽,而蓉蓉就那么坦然的站在这淡雅的美景前,的颤巍巍的在胤礼眼中描出最完美的轮廓,||乳|尖一点红晕正对上一朵伸展出来的腊梅。蓉蓉回头看他一眼,好像暗夜里灯花忽的一爆,刹那间看到一个璀璨的世界。她坦然的裸露着,而他纯粹的欣赏着,没有亵渎,没有不堪,世间就和这白雪一般最纯净不过。
没有人发现胤礼的溜号。天黑的时候,康熙终于放大家吃年夜饭去,胤礼沿着永巷自己慢慢的走着。他的脚步很轻,轻到融入这夜色中。前面有有几个人影,一个稍微有些惊诧的声音突地打破了夜色的寂静:“什么!死了?”
胤礼激灵打了个哆嗦,本能的立住脚步,四处看了一眼,“刷”闪进旁边的小门。心里暗想,自己是不是也够“江湖”了!那些人本来是和胤礼一个方向,去举行家宴的体和殿。现在大概要商量什么事,慢慢的往回踱步。走到胤礼藏身的地方,停住脚步,进来了。
胤礼本来在门口站着,里面是一条小巷子,巷子的一侧有两处宫院,黑着灯,不知道是没人住,还是出去了,大门似乎也没开。胤礼看清那人,心呼的提到嗓子眼儿,腿肚子有点不受控制。看着他们一点点的走近,只知道机械的后退。若是他们真的拐进来,在这个直筒筒的小巷里,到哪里藏身呢?
几乎就在他们拐进来的一瞬间,胤礼突然向前面一跳,还算轻巧的落在门后。朱红色的大门成了他最佳的藏身之处。尽管雪光幽幽,而且胤礼和他们几乎站了个脸对脸,但是晦涩的月光让胤礼藏身的门后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整个人被淹没在黑暗里。看着那人蹙眉瘦削的脸,胤礼咬紧下唇,大气都不敢出。
“四爷,这里没人住。”这是小太监秦柱的声音。胤禛淡淡的嗯了一声,“你到外面看着点。”秦柱无声的打了一个千,走到门口,就要关门。
门轴有些生锈,稍一转动就吱吱嘎嘎的。胤礼甚至不敢抬头,低头看着脚下似乎有了白雪的颜色,脑子一片空白。的d5
“行了!”胤禛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你在门口守着,巷子长,不要站出去!”
吱,门又被推了回去。胤礼突然发现自己还能呼吸!
门板和门柱之间有个大缝,胤礼直挺挺的立在那里,隔着门缝,就是伸头伸脑的秦柱。胤礼又忘了喘气。
胤禛的声音传了过来:“都死了?”
“是,爷。除了三当家的,还有他的三个拜把子兄弟,以及丰台的一个联络站的站长。”这是高福的声音。
“谁干的?”胤禛的声音有些颤抖。
高福回道:“还不知道。二当家的昨儿晚上突然召集大会,刚刚宣布了三当家的事儿,第二天早上那几个人就死了。似乎不是百顺门自己干的。但是,看样子,他们也不太想追究。三当家的家都给烧了。”
啪!清脆的耳光声带着点回声在小巷里荡漾,紧接着是胤禛微微有些粗重的呼吸,高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四爷请放心,奴才从来没有在三当家的那里留下任何东西!”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胤禛的呼吸似乎顺了过来,“铁义青的死是怎么回事?你那时不是见那个人吗?”
高福道:“奴才一听说出事了,就没敢耽搁。听屈贺年讲,那是个小偷儿,想着年前顺些东西。大概撞上铁义青了。”
“那怎么会劫持小十七的?”
“铁义青死的地点离十七爷相好儿的水云间很近。那天十七爷好像被血吓着了,疯疯癫癫的,侍卫们没跟上,就被劫了!”
“哦?”胤禛半信半疑。秦柱悄悄的说:“四爷,时候不早了。”
“高福,”胤禛道,“你素来谨慎。江湖上的人行为举止乖张悖逆,凡是务必小心。京师重地死了这么多人,肯定会惊动刑部。老八在那里有不少人,你的事早在他们的眼里了。这两天就不要出府,好好过个年。下去吧!”
雪地被踩得咯吱咯吱的,一会儿的功夫人都了,胤礼靠在门板上,后背已经湿了。
清雨芙蓉 正文 第14章 反复
章节字数:4495 更新时间:070907 15:42
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到正月初一的子时。黑色的夜空被各式各样的烟花爆竹映得亮堂堂的。胤礼骑在马上,突然想起,方才似乎没有什么爆竹照亮自己的立处,心里暗叫侥幸。
子时还要朝贺,胤礼满腹心事,直接来到蓉蓉的房里准备休息。蓉蓉换完药,已经睡着了。床上没有留出胤礼的地方。胤礼心情不好,拧着眉头,瞪了一眼琴心。他平日还算温和,也没什么脾气。但是真的发火,一般人也怕。琴心对胤礼包清倌的事耿耿于怀,不待见他。不过既然他来了,也算知错能改,轻手轻脚的在软塌上铺上被褥。屋里本来就有地龙,又在胤礼的榻前加了一个火盆。
躺在床上,胤礼梳理着思路。他当然知道是蓉蓉杀的铁义青,而且蓉蓉绝对不可能是小偷,那她为什么要杀铁义青呢?会馆里化妆的蓉蓉,铁义青和蓉蓉亲昵熟识的样子,蓉蓉决绝的挥动刀子,还有胤禛和高福的对话在脑海里反复激荡。看来,蓉蓉化妆进入会馆决不是跟踪自己,争风吃醋,碰见自己完全是意外。她在跟踪什么人,打听什么事,然后被铁义青认出来了!想到这里,胤礼脑子一亮,蓉蓉在杀人灭口!
偷听到的对话,提醒胤礼被杀的这个人和四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蓉蓉只是简单的杀人灭口,就无需煞费苦心的假造现场,混淆视听!看来四哥暂时是被蓉蓉瞒住了。难道说蓉蓉指向的竟然是——四哥?如果真是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蓉蓉回来以后也要竭力隐瞒,甚至着入宫了。就是不想让四哥起疑心!
胤礼呼的爬起来,吃惊的看着睡梦中的蓉蓉。淡淡的檀香萦绕在鼻端,精致的五官让她看起来娇弱如花。可是会馆喋血,夜夺四命,借刀杀人,清理门户,一场又一场的风暴就是这朵娇柔之花掀起来的!手段之血腥刚烈,布置之迅捷严密,让人无法和她的外貌联系起来!
而且,胤礼沿着思路想下去,这里毕竟是京畿重地,就是简单的四条人命也不是小事。如果这件事上达天听,后果不堪设想!或许四哥不会在乎死了几个人,也不在乎收没收服谁,但是四哥绝对不能容忍皇阿玛察觉他的行动!
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要干什么!
胤礼的手有些发抖,一个没支住,趴在床上。下巴重重的磕在榻边的紫檀木上,牙关一阵阵酸疼。恐惧吞噬着他的理智,另一方面,心底还有个声音小小的说,那天他在宫里看到的其实是四哥在“威胁”蓉蓉!他们真的没什么!
头一次,胤礼发现蓉蓉不仅是个漂亮的女人,是个有着美丽的可以让他随时把玩怜惜的。在那张美丽的皮相后面,藏着一个强悍的人,和他的哥哥们一样强势的人!和哥哥源自皇权的强势相比,她的背后聚集的是江湖的力量,更加的野性不驯!如果前者是高贵的猛虎,那她就是一头美丽的母狼!
胤礼细细的打量蓉蓉,细小的鼻翼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趴着睡觉压倒了她的脸,嘴巴微微噘起。她怎么可以这么无辜?她到底是什么?此时,胤礼已经无法把眼前的蓉蓉和以前那个美人联系起来,反而对蓉蓉以后的行为带着一丝好奇,一丝玩味,一丝惶恐。
初一到初五,男人们朝贺往来,投刺拜帖。女人们安坐家中,接受拜贺。初六的时候,按照年俗,王妃贵主以及各宦室冠帔往来,互相道贺。新嫁女子亦于是日归宁。蓉蓉算不得新嫁,只是到各个府中一一拜见。胤礼冷眼旁观,不知道她可以掩饰到何种境地?
晚上蓉蓉回来的时候,脸色煞白,下人只道是累的,胤礼心里明白她是重伤在身,经不起折腾。看她娇弱的样子,突然有些可怜。随即醒悟,这些都是装的,又不再吭声。
躺在书房的侧室,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闭上眼全是蓉蓉的样子。干脆招来音画,抱在怀里,调笑了一阵,觉得无聊;看南月在外面怯生生的样子,也招了进来,不知道“双凤戏龙”如何?
胤礼甚至忘了南月是第一次。脑子里总是蓉蓉含嗔带娇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两张脸,突然觉得没趣。连衣服也没解开,就让她们下去了。叹口气,坐在床边,看着幽幽的烛火,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算算日子,正月初一在蓉蓉那里,初三在金环的屋里,其他的时间好像都是自己在书房。要不过去看看?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福晋,伺候自己是天经地义的。但是,胤礼犹豫了一下,看她回来的样子,一定是乏极了,想必已经睡下。
小姐要洗热澡,琴心取水的时候,听嬷嬷们议论说十七爷今儿晚上上同时叫了音画和南月。因为胤礼的举止,琴心一度对他很有信心,觉得这是个能照顾好小姐的人。如今,则是彻底的凉了,小姐说的没错,这样的纨绔子弟,托付给他一点不落好!
听着琴心的议论,蓉蓉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男人嘛,哪个不是这样。嘶——”
绷带有些凌乱,完全打开,琴心倒吸了一口气,颤颤的叫了声“小姐”,再也说不出话来。
蓉蓉没有动,象她这样的女人其实也不是好人,对吧?
胤禛早就开始怀疑她了,那天犹豫了很久,蓉蓉还是决定过去。
胤禛在百顺门的“钉子”死的死,散的散。蓉蓉连消代打,借着二当家的手,把其他阿哥的苗头也都削得干干净净,好不快意!比起躲三躲四的阿哥们,蓉蓉对那些墙头草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谁也不知道这股势力是谁的,但是谁都知道这股势力可以让京城里的显贵干吃哑巴亏,说不出半个字儿来。二当家的明白,有人不希望百顺门和朝廷连在一起,而这个人并不愿意露面。这倒也符合百顺门一贯的作风。甚至在暗中猜测,是不是哪位前辈高人在指点自己?
蓉蓉觉得后背一阵刺痛——
“果然是你!”趴在床上,白色的绑带扔了一地。胤禛的拇指狠狠的摁进伤口。蓉蓉甚至能感觉到皮肤绽裂的撕扯感觉,嘴上却毫不留情的笑了出来。他失败了!
啊!头被生生的强扭过来,胤禛的嘴里叼着一块血痂,是从她身上撕下来的。这个男人气疯了!
血痂落在眼前,鲜红的一片。屈腿、弯腰、挺背,背上传来撕裂的疼痛,神智在片片失落。胤禛太知道如何折磨一个后背受伤的女人。黑色的发丝掺着血水,透明的汗滴混着男人或女人的味道,沿着雪白的腰部一滴滴的坠落。半透明的粘液从兰花口丝丝粘连的吐出,锦被上落着半干的深色痕迹。外面偶然有走过的人声,屋里除了粗重的呼吸和简短的,就是细小的碰撞摩擦的声音,好像夜行人的靴子踩在泥地上发出的唧咕唧咕的声音。
一声闷哼,背后重重的压了一个人,蓉蓉无力的瘫在床上,痛的没有知觉。有什么东西慢慢的从滑了出去,胤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身子象着了火。的手指慢慢的挑起一缕头发,一股股的热气吹着蓉蓉的耳朵,“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就这点本事还想和爷斗?”
蓉蓉喘息了一下,“热的。”
“嗯?什么热的?”
“你的身子,是热的。以前是凉的。”
背部传来一阵震动,伤口被起伏压的生疼。胤禛不理她,继续问道:“我和老八,哪个厉害?”
蓉蓉一愣,他终于知道了。随即奇怪的想,或许不久老八也会知道自己和这个人的事情?
指尖沿着颈子滑过她的脸廓,暴露在外面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脚上好像压着衣服,不知道是谁的?胤禛的声音传了过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让你好生伺候小十七,你却勾搭老八,坏我的安排。铁了心的要和爷爷作对吗?”
后背完全麻木了,蓉蓉淡淡的说:“他答应给我活路!”
“江南的别院?”胤禛冷冷的说,“这就是你的活路?”
蓉蓉道:“有何不可?”
背后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身子一凉,胤禛已经离开,带走一大片稠血,仿佛又撕裂了一张结痂。蓉蓉没来得及呼痛,左臂一紧,人已经被揽进胤禛的怀里。碎发挡住视线,看不清他的脸色。
“这么简单!”胤禛的低笑带着一丝嘲讽,“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你不觉得,老八给你的太少了吗?我甚至可以给你更多……”
“小姐,”琴心的声音打断了回忆,带着浓浓的哭腔,“您,您这,这是……”
“没事的!”蓉蓉的声音充满着疲惫。琴心道:“小姐,我们已经离开天晤崖了。您就,就服服软,别惹四阿哥了!”
蓉蓉道:“你也知道了?”
琴心道:“奴婢也是猜得。别人不知道,奴婢还能不知道您在做什么!在教里您是仅次于教主的护法,眼睛里揉不下沙子那是应该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您是十七爷的福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动的了您!您怎么就放不下呢!”
“您杀芳询,是因为她出卖了您。其实这府里面,明的暗的,哪个不是背后有主子的。都是咱们惹不起的主儿!您要杀鸡给猴看,奴婢就不说什么了。清理百顺门,是因为他们和阿哥勾结,可是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哪个门派不和朝里有勾连?!您这么做,说是不想让阿哥们知道您的下落,实际上这和您以前做事不是一样吗!您一点没变哪!现在教主不在了,没人逼我们了。”一咬牙,琴心索性说出来,“小姐,就算十七爷不要我们了,或者身份暴露了,凭着我和剑语足够保护您安全离开这里,不惊动任何人。为什么您就不做个普通的老百姓呢?小姐,不要那么逞强了。实在不成,江南我们也不去了。我瞧着十七爷再不济,至少也迷恋您,就您的本事,在这里做个笼中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蓉蓉扭头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晚了。已经晚了很久了。琴心,我走到哪里都是天晤崖的洛蓉,没办法改变的。”眼神有些恍惚,琴心心里一滞,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蓉蓉茫然的盯着手上的红宝石戒子,琴心太简单了,世上的天晤崖不止一个呢!那个人……
“只要你看牢老八,将来我一定把你弄进府里,甚至宫里。不然的话……”白色的绷带通过他的手服贴的缠绕在她的身上,紧紧的缚住。在胤禛的眼神里,蓉蓉看到了一种狂热,超越了世间所有的。那是对权力的仰慕和本能的追逐,他有,教主眼里——也有。
两个人影合二为一,蓉蓉无法控制的软下身子,就像在天晤崖时习惯的那样,颤抖着偎进他的怀里,低低的应道:“是!”
“是”……
恐惧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蓉蓉瑟缩了一下,“别!嗯——,我是说留根蜡。”
胤礼在窗外听得清楚,琴心的说法让他心中一动,为什么蓉蓉不能留在这里做个“笼中鸟”呢?自己一定会送她一座世间最豪华最舒适的“笼子”,宠着她,爱着她,远离那个天晤崖,为什么不可以呢?自己是个皇子,难道连这个都做不到吗?胤礼越想越兴奋,似乎突然看到一个方向。立刻就找到首先要做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他要知道蓉蓉所有的一切。
脚步声惊动了琴心,出门却只看见胤礼的背影,“小姐,王爷似乎听见什么了。”蓉蓉从烛光中抬起头,“没事,不重要了。”这里也不过是临时居所,无论是房子,还是——人!
蜡烛的光焰一闪一闪的,蓉蓉拿出素素留下的荷包,拙劣的针脚透着那人特有的痕迹。儿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了,记得那个人总是说什么,她遇错了人,为什么没碰见数字军团之类的。她还喜欢抱着自己和素素,念叨什么“接近老四,相信十三,远离老八”……脑子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根本就抓不住。
咔嚓,手里的小型玉如意被折断。蓉蓉咬紧牙关。既然当初可以向教主隐瞒周天启的反叛,今日也未必无路可逃!的71
清雨芙蓉 正文 第15章 预言
章节字数:4762 更新时间:070907 15:43
辛苦做戏就是为争取时间,赶在四阿哥察觉前动手。现在不仅在他察觉前动了手,而且动手后,还得了几天布置后路,不仅抹去了剑语的痕迹,而且二当家在百顺门的地位已经不可动摇。很多事只需要一刹那,就可以彻底改变。
初六那天,吃了闷亏的四阿哥在看见蓉蓉的一刹那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自己好心让她安分一些,她全当作耳边风,还和老八做下苟且之事!这样的滛妇就是抛街弃世都算便宜。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自己就乱了方寸,好像心里藏着一头野兽,突然被唤醒了!直到蓉蓉走后,胤禛看着满床狼藉,好像做了一场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雪芙蓉的媚魂术?
可是听说媚魂术都使受术者昏睡。摸着半干的血迹和扑鼻的暧昧气息,那些情景分明是实际发生的!胤禛时而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时而安慰自己。大丈夫成事,当不拘一格,洛蓉自暴自弃在先,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自己根本没必要后悔!
且不说胤禛在这里糊涂,蓉蓉心中也是后怕。原本她想用媚魂术把胤禛的愤怒导引成他的梦境,自己就可以脱身。没想到他的自制力太强,欲念太强,对抗的结果,竟然把他的潜意识引了出来,自己也被扯进去!
闭上眼,蓉蓉仿佛回到了坠崖时,只是下坠到无边无际中……
“相信老十三!”
为什么?
初七是人日,天气晴和明朗。好不容易得些空闲,蓉蓉难得睡个好觉。胤礼一天都没有露面,听说是去别的兄弟家做客了。晚上回来的时候,琴心告诉蓉蓉,胤礼喝多了,把几个丫头太监当成礼物送给三阿哥。
正月十四,府里的人换了一大半。蓉蓉这才注意,这个小阿哥抽风了是怎么?竟然把那些铁杆儿的钉子都拔了,换上自己旗下的奴才。只是出手又快又狠,实在出人意料。看来,胤礼也不她想象的那样懦弱!
正想着,胤礼挑帘进来。蓉蓉伤口的结痂都长硬了,正常的生活已经不受影响。每日只需用雪肌膏小心的护理,不要留下疤痕。胤礼绕开伤口,把蓉蓉小心的揽在怀里,笑嘻嘻抵着她的头。
“一会儿,我带你看灯去。”胤礼的声音透着轻快,“赶上这两天轻松,好好玩玩。过了这阵子,你又要天天给我炖蹄膀了。”如此近距离的不带任何的聊天,让蓉蓉有点不适应,又有些怪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悄悄的挠啊挠,挠的痒痒,神情不由自主的轻松起来,眼角眉梢都变得欢快。
胤礼嘿嘿一笑,“把衣服换好,我们先去吃点东西。”赵成奉上衣物,蓉蓉狐疑的看了一眼胤礼。胤礼道:“我看你平日也不喜打扮,就找了人照你那件葱绿纱皱夏装的形状裁了几件冬装。来,试试。”把衣服递给蓉蓉,蓉蓉狐疑的接过来,胤礼道:“你穿那件才叫好看呢!琴心,伺候你家小姐更衣!”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去外面等你,免得总也穿不上!”伸手捏了捏蓉蓉的鼻子,笑着出去了。
蓉蓉摸摸脸,怎么那么热,其实这很平常嘛!很多人都对自己讲过,凭什么他就会让自己脸红!一定是吃药吃的。的e5
琴心看看蓉蓉,嘀咕着:“十七爷——,怎么瞅着不对劲啊!以前他可没管过小姐的衣服!”扭头看看胤礼消失的方向,“小姐,十七爷不是给吓出毛病了吧?”
蓉蓉缓过神来,胤礼什么时候学会干涉她了?
正月十五的灯节是正灯节,实际上从正月十二、十三开始就已经到处张灯结彩了。一直到开印前,这段时间都叫灯节。京城里最热闹的地方是东四牌楼和地安门,都挨着。
胤礼带了贴身的侍卫蒙信,小太监赵成,蓉蓉带着琴心,一行五人,微服简从先在太白醉酒楼吃饭,然后再去看灯。正吃着,碰见老八、老九、老十上了楼。蓉蓉看见老八,愣了一下,前一阵在宫里见过,可是那时候人多,距离也远。这么近距离的相见似乎很久没有了。
胤禩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几个人谈笑风生,吃晚饭还要一同去看灯。蓉蓉觉得应该避避嫌,被老十一口拒绝了。老九看看老八,胤禩没有说话。胤礼也拉住蓉蓉,既然出来了,就没有道理回去。都是一家人,没的那么多规矩。
灯会人很多,那些灯美则美矣,但是年年看就没意思了。除了破灯谜略微有些兴致,其他时候都一般般。和周围兴奋的女子比起来,蓉蓉和琴心的表情就太平静了。毕竟,她们是跑江湖的,而别人都是深宅大院里的家眷。
前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老十兴奋要上去凑热闹,抓起身边的老十七,冲身后一招手,“八哥,九哥,咱们去看看!”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蓉蓉叹口气,正要跟上去,手心一热,被什么人拉住。一抬头,正看见胤禩笑意盈盈的眼睛。人流汹涌,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就挤得看不见了,连琴心都被挤过去。胤禩低声道:“呀,被挤丢了。我们去找找吧!”也不问蓉蓉的意见,牵着手向相反的方向走去。那里有一大片海子,人不多。当然,灯也不多。
胤禩的手一直都是温温的,不凉也不热,更不会象胤礼的忽冷忽热。手包在胤禩的掌心,蓉蓉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山上,娘给她缝的大手套,可以用来打雪仗的那种。脚下也似雪中的追逐,慢慢的跑了起来。
胤礼回头一看,蓉蓉找不到了,心里着急。琴心就要回头找人。老十大大咧咧的说:“八哥也不在了,八成都走散了。没事,都是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老九笑着说:“小十七紧张什么,让人找找便是了。”回身吩咐自己的侍卫赶紧去找。胤礼犹豫了一下,对蒙信说,“你也去。”琴心急得也要去,胤礼道:“你一个姑娘家,就别去了。留在这里等信儿吧!”夜市里灯火通明,琴心回头看看胤礼,突然发现,竟看不清他的长相!
蒙信是胤礼新提拔上来的侍卫,原本是他旗下的一个包衣奴才,自小在山里长大,没什么家世。封印前,他打的猎物被京里的j商骗了,上门讨要,那j商欺负他一个人,叫了一帮打手要揍他。胤礼那天下朝,又不想回江南会馆,在街面上乱逛,正碰见这事。看这小子身手不错,打听又是自己旗下的奴才,就伸手帮了一把。蒙信家里只剩下一个老母亲,后来就投到胤礼门下做了个小侍卫。
开始别的侍卫老欺负他,他也不计较。后来胤礼大换血,瞅着他这份憨厚,就提拔做了自己的贴身侍卫。蒙信感激涕零,本来想好好报答胤礼。就碰上平生最难惹得人――琴心。那委屈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福晋。
“不是说年底走吗?”胤禩的声音轻柔而温暖,蓉蓉靠在他的胸前,贪婪的吸取着那份温柔,蹭了蹭鼻子说道,“还没准备好,有些事耽搁了!”
嗯,胤禩没有说话。托起她的下巴,胸膛微微震动,轻轻的笑了。低头轻啄,渐渐的猛烈起来,最后仿佛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一般。蓉蓉低低的着,无力的靠在柳树上。
胤禩突然离开她,抵着额头问道:“迷上老十七了?”
相同的动作,熟悉的人称,蓉蓉恍惚了一下,突然一震,神智有几分清明。眨眨眼,近在咫尺的人有很强的压迫感,蓉蓉随意的哼了一声,不承认,不否认。
胤禩道:“小十七最近和老十四走的很近。老四经常过去,他们没什么吗?”
蓉蓉道:“最近十七爷迷上了一个清倌,我那里很少去。不过听他平常说话,似乎对四伯也没什么特别的亲近。年上转的时候,也没交代要特别一些。”
两人之间拉开了一些距离,毕竟是冬天,冷风呼的从中间穿过,很冷。蓉蓉打了个哆嗦。胤禩了然的揽在自己怀里,说道:“最近小十七听话了许多,不过他的府里似乎有些变动,你留心些。这里有两个人,有事的话,可以找他们。我自然会照应你。”站直身子,从袖兜里掏出一张纸,让蓉蓉看了看,又放了回去。牵了蓉蓉的手,沿着海子慢慢的走着:“江南一别,等我回去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到你。听说冯老板家里出事了,你下落不明,还以为今生无缘。想不到在老十七那里见到你。上次时间匆促未及详谈,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小十七?”
蓉蓉低头听着,斟酌着说:“四爷最近盯得很紧,似乎觉察到什么。奴家也不敢妄动。怕是要等到四爷放心了,才能离开。”
胤禩点点头,“还想着今年开春儿能在江南见到你,想来是没有希望了。那院子我都叫人收拾了,去了你一定喜欢。”站住脚步,蓉蓉展颜一笑,主动吻了过去。
缠绵了一会儿,胤禩说时候不早,该回去了。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街口就碰见胤礼他们,蒙信等人也陆续赶到。老十粗门大嗓的喊:“不是在那儿呢!小十七,我就说没事吧!”老九笑道:“十七弟,你把你媳妇看的也忒紧了。”
胤礼跑过去,抓住蓉蓉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起来。最后嘿嘿一笑,站在一边不说话了。蓉蓉心里叹口气,身子愈发的寒冷。胤禩道:“十七弟,方才看见弟妹在海子边上等你,八成被风吹着了,还是赶紧回去暖暖吧!”
胤礼正不愿意,听有此说,赶紧应下,和蓉蓉向众人道了声“失陪”,连袂而去。
胤禩目送他们夫妻远去,回头看见老九探究的目光,不着声色的滑过去。
蓉蓉的手很凉,胤礼突然停住脚步,来到一个小摊前,拿起一对厚厚的大手套,“来,蓉蓉,带上试试。看看暖和不暖和。”
蓉蓉疲累已极,道:“算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胤礼看她不动,干脆自己给她带上,一边带一边说,“自然是要回去的。海子那么大的风,还不吹个透心凉,先捂捂,落下病就不好了。”带上正合适,赵成赶紧过来交钱。
胤礼看着蓉蓉巨大的超乎寻常的“手掌”,颇感兴趣的拍拍。厚厚的棉花发出噗噗的声音。蓉蓉道:“小时候,娘也缝过这东西。比它小写,可以打雪仗。”
胤礼道:“真的?你也给我缝一对吧。等再下雪了,我们一起玩儿。”蓉蓉啐了他一口,“都多大的人了,还玩儿!”
胤礼摸摸鼻子,嘿嘿一笑,看见旁边的糖葫芦,突然站住说:“以前陪金环音画出来的时候,她们都喜欢这些东西。你喜欢么?”
蓉蓉面色一沉,快走两步,没有说话。
胤礼一头雾水。琴心悄悄拽拽他,示意不要提这事儿,他也只好作罢,跟上去,默默的走路。
回家后,琴心才告诉他,小姐当初就是被教主用一串糖葫芦骗走的。
钦天监看过日子,正月二十,康熙开印。胤礼恢复了繁忙的日子。
蓉蓉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到庭院中。院中红梅似火,白雪化春泥,丝丝暗想浮动在慵懒的阳光里。琴心的话不期然的跳进脑海,做只笼中鸟?
若是自己按兵不动,是不是就可以平平安安?笼在袖子里的右手抖动了一下,相触时的温热依然留在那里,带着一丝火星沿着胳膊游走而上,倏的落在心里,嘭的燃气一片大火。猛地抬起头,清冷的冬风压着睫毛,一块小小的碎冰落进火里,变成一大片冰海,海上是火,海下是冰,火与冰之间是洛蓉无比清醒的神智——
阿启,教主,四爷,八爷,还有胤礼,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串漂亮的糖葫芦……
“蒙信?”琴心尖利的声音响起来,这个大木头不好好跟着十七爷,这会儿跑回来干什么?双手叉腰堵在门口,“你来干嘛?”
蓉蓉歪头看去,斜钩嘴角笑了。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呢!
蒙信怀里抱着一个超大个儿的包袱,下巴被包袱顶着微微抬起,本来就不利索的嘴皮子更说不清楚。山里人特有的憨厚让他根本不敢碰琴心,偏偏琴心吃准了他这点,左挡右挡就是进不了门!
“我、我、我——”
“有屁快放!”
更“放”不出来了。狗急跳墙,人急生智,蒙信还是有点脑子,隔着大包袱,笃的一下堆在琴心身上。琴心本能的扶住,身形微滞,借着这个功夫,蒙信轻巧的一个转身,背对着大门,已经把琴心绕在门外。蒙信难得在琴心手下心想事成,心里得意,歪着头冲琴心呲牙一笑,粗声粗气的说:“谢了!嘿嘿。”
琴心被白牙晃了一下,愣在那里。脸上有点热,身子一扭,脚一跺,“讨厌!”跟了进去。站在蓉蓉身边怒视蒙信。
(本章完)
清雨芙蓉 正文 第16章 夫妻
章节字数:4329 更新时间:070907 15:43
蒙信给蓉蓉见完礼,低头看着地面,不敢抬头。琴心嘟着嘴站到蓉蓉身后,蓉蓉瞥了她一眼,脸蛋红红的,双目冒火,看样子恨不得吃了这个蒙信。被老实人绕过去,有些丢面子。迟疑了一下,蓉蓉暗想,琴心或许只是好玩,象蒙信这样又倔又笨的人,换了谁都想欺负。自己或许是多心了。
蒙信按照吩咐打开包袱,一堆各式各样的手套呈现在眼前,其中还有一副竟然十个指头上各有一个小动物!小小的,憨憨的,蓉蓉拿起那幅手套,带在自己的手上。比划了一下,琴心噗哧笑了出来:“小姐,十七爷是想和您玩木偶戏呢!”
蒙信赶紧说:“十七爷说福晋喜欢这些玩意儿。就趁着中午,部里事儿不多,自个儿去看的。这些都是爷在街上一样样挑来的。还有两个,爷说一定要自己带回来。就让奴才把这些先送来。”
蓉蓉哭笑不得,这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就算喜欢也不能送来这么一大包,足有三四十双!“行了,”蓉蓉笑着说,“东西放这里。你赶紧回去吧。你去和十七爷说,以后这种事交给下人们去做好了,犯不着浪费这个时间。若是让皇阿玛知道,恐怕不好。另外……”蓉蓉抿嘴一笑。想讨好她的人不计其数,多半都是金珠玉石,甜言蜜语,拿着不值钱的破手套的,还没见过。这个胤礼,究竟是呆呢,还是精呢?!想了一下,蓉蓉挥挥手,“没了,你先下去吧!”本来还想说些打趣胤礼的话,方才那般念头转了一圈,蓉蓉的心思又多了起来。谁告诉他“手套”的事情?就凭自己的只言片语?
手套的事情,自己连琴心都没有说过,他怎么会知道的?
“小姐,”琴心站在院中,看蓉蓉仔细的采下各式花草的春芽,说道:“奴婢听嬷嬷们说,当初音画最受宠的时候,也就是让她自己买些喜爱的玩意儿。从没见爷亲自选过东西。”
蓉蓉拈起一片叶子细细的查看了一下,拍拍手,道:“你记不记得咱们在苏州香红院办事的时候,那里有个头牌叫秋娘的?”
琴心道:“噢,记得。她会写诗,还和小姐互相唱和过。”
蓉蓉道:“可是后来她死了,你还记得吧?”
琴心把剪子递给蓉蓉,“是啊!当时咱们正在湘南天麓山。办完事,小姐还亲自回了趟苏州,祭奠她。教主为此十分生气,还罚了小姐。”琴心声音一黯,也就是那次,被她悄悄看见教主私下里对小姐做的事情。若不是小姐替她掩护,早就喝完孟婆汤了。
蓉蓉顿了一下,眼光茫然的四处逡巡了一下,才淡淡的说道:“教里的事情以后就少提吧,小心隔墙有耳。对了,你知不知道秋娘是怎么死的?”
琴心打起精神,“听说是殉情。为了一个什么才子。”篮子里装了半篮子的花草。蓉蓉翻看了一下,“那个才子也曾经亲自为秋娘雕刻了一枚小章。”抬头看看琴心,“他可是大才子,一字难求,何况是这么精心雕刻的印章!”
琴心也像想起来了似的,“对了,那个章奴婢也见过。秋姑娘跟宝贝似的收藏。”
蓉蓉冷笑道:“你觉得咱们十七爷的手套和那个印章相比如何?”蓉蓉向前走了两步,“也曾酒醉鞭名马,唯恐情深累美人!他刻印章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这句话!”蓉蓉霍的转过身去,看着琴心,目光炯炯,“琴心,你还没看明白吗?这天下的女子不过是男子的玩物,喜欢了,爱不释手,恨不得倾囊所有;玩腻了,弃之一旁,顶多找个棚子养起来。哪个把咱们当人看!”琴心目瞪口呆的看着蓉蓉。
蓉蓉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走到柳树下,无意识的把玩着冒着新绿的柳条,“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但是,就算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至少自己总要警醒些。琴心,十七爷不给音画金环买,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只是因为他没有想起来。”蓉蓉轻轻捏下一颗柳芽,细细的观察,“一会儿熬些柳芽粥喝吧,我看是时候了。晚上王爷回来的时候,可以喝一些。”
琴心抿紧了嘴唇,眼睛酸酸的,点点头下去准备。
胤礼带回来的“好东西”其实就是两个老虎头的布偶,套在手上,自说自话的演戏。这个游戏以前看多了,蓉蓉配合着笑了一会儿。倒是胤礼,小时没机会看,大了不好意思看,冷不丁瞅见,觉得新奇。又看着象蓉蓉喜欢的手套,半是强迫半是买的,就把人家吃饭的家伙整回来,自娱自乐。
看着他快活的样子,蓉蓉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悲哀。都是看着别家孩子玩儿的开心,自己似乎也没有耍过呢!走上去接过其中一只老虎,套在手上,说道:“给十七爷见礼了……”胤礼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呵呵的笑了:“呦,我的老虎福晋来了……”
那天玩儿到很晚,胤礼连连作怪,蓉蓉笑得直不起腰来。
春天万物复苏,得病也是经常的事。过了几天,胤礼就病了。他一向体弱,三天两头闹病,没有人奇怪。
“把这个加在药里,差不多了。”蓉蓉递给琴心一包粉末,“他身体弱,这个解药虽然可以解他身上的毒,毕竟对身体有损伤。除了日常的进补,这两天你去剑语那里找些补虚火的东西来,对他有好处。”
琴心道:“小姐,万一要是被人看到了——”小姐从没对哪个人这么关心过,莫不是……
蓉蓉截住她的话,说道:“你就小心些吧。”叹口气,她何尝不明白琴心话里的意思。只是,很多事情是不能想,也不能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