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路 完第125部分阅读
清悠路 完 作者:rouwenwu
己本身就有科尔沁的血统,虽然不多,但一直存在着,即便如此他收拾起科尔沁都不手软。何况他看中的儿子身上科尔沁血统更为的淡薄,不愁他们会因为美色而误事。
胤禛。舒瑶,康熙暗自摇头,事情还真是注定的,看着悲伤的皇贵妃,康熙发散性的思维收回“你先起来。”
“姑姑也是只想着佟家能享尽富贵,是我们不好,让姑姑和万岁爷失望了。”
佟佳氏又提起了康熙生母孝康章皇后,康熙亲自搀扶起了她,皇贵妃眼角眉梢皱纹很深,也称不上风韵犹存,按说康熙不会喜欢看见年老色衰的女子,但此时面对安静本分又很识时务的女子,康熙即便对她没有爱恋,但在她面前会感觉放松,皇贵妃是副后,在没有皇后的时候,相当于康熙半个妻子。
康熙对佟佳氏远比对待后宫妃嫔尊重,这不单单是因为她的出身决定的,同时也因为她是皇贵妃的地位,康熙这辈子对地位划分得很清楚。
“朕明白你的苦心。”康熙握住了佟佳氏的手“朕答应你饶过佟国维。”
“谢万岁爷。”
佟佳氏擦干净泪水,悬着的心事放了一大大半,面前的人是耗尽了她一生,康熙从来不是美男子,也说不上气势有多出众,不是因为他是皇帝,此时也就是个晒太阳的老头,不过久居帝王之位,康熙身上自然是不同的,佟佳氏虽然安静,但该表现的地方,她也不会错过。
“万岁爷也得当心龙体,您是大清的根本,是臣妾的天子。”
康熙略带了几许感动,拍了拍她的胳膊,有一种一言难尽憋屈感觉,佟佳氏不好问康熙被谁惹了,总归不是在府里安心养胎的四福晋。
“朕是被养得皇子气的。”
听见这话,佟佳氏有几分异动,无关龙宠,良妃想要算计她,不给良妃在康熙面前上点眼药,佟佳氏自己都觉得憋屈,何况这也是一绝后患的好机会。
“皇上。”
在后宫里这么多年,佟佳氏早就锻炼出极好的演技,真正表起表演来,她不是演技最强的,但绝不是泛泛之辈。后宫里能坐稳主位的人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有各自的绝活?
“什么事?”
当然被众多演技好手锤炼出的康熙皇帝也不是白给的,虽然演技再好也得按照康熙的喜好演下去,但康熙有时候会欣赏妃嫔的主观能动性,即便他垂垂老矣,也远不是寻常的计量能糊弄了的。
“前两日良妃找过臣妾,她身子柔弱,臣妾也没敢让她做什么,良妃含泪说了很多,臣妾听着胆战心惊的,让人送她回去,又使人告诉也八阿哥,臣妾知晓薄命无子,从未有过奢求的臣妾阿玛断不会做混淆皇家血统的事儿,请皇上明见。”
佟佳氏脑袋低垂,阿玛致仕她不是没有恨,即便阿玛再被糊涂也不会想让八爷过继到她的名下去,不管是八爷的主意,还是谁在背后陷害胤祀,这事儿佟佳氏必然算到胤祀身上,谁让他风头正好?
康熙脸色极为的不好看“良妃是病糊涂了,你让人看着点就是了。”
“八爷是个孝顺的,对良妃极好,如今的情形臣妾哪敢照顾良妃?”
靠近了不管好坏,惹下一身的不是,佟佳氏打死也不会做这等蠢事,软言软语的说着她的难处,康熙再看见书案上的保荐胤祀的折子,心里的火气更足“良妃的事情,朕〖自〗由主张,朕给你交给实底儿,朕不会再册立任何人为皇后。”
“姐姐知晓会感动的,万岁爷,臣妾明白了。”
佟佳氏表现得有羡慕,亦有大度,康熙眼里滑过错愕,妃嫔的主观能动性让他摸不到头脑了,琢磨了一会,康熙摇头苦笑,被佟佳氏看成了情圣。
佟佳氏叮嘱康熙保重龙体之后告退离去,康熙有一堆的事情处理,同时修身养性的他也很少轻易招幸妃嫔,真想放松也会找些年轻貌美的贵人常在伺候,不仅能有好享受,而且康熙不必想着平衡,最近几年康熙对低等贵人更为的宠幸,康熙也不愿意上床还得想着平衡的事儿。
谁说皇帝都是好享受的?康熙虽然后宫庞大,但仔细想着他这辈子,康熙也有几分委屈,登基之初不管喜欢不喜欢都为了子嗣的血脉必须得招幸八旗出身的妃嫔,等儿子都生下了,他还得平衡生儿子妃嫔的宠幸,直到老的时候,康熙对后宫才随心所欲起来,可年老了,这个体力是个问题,有时康熙也觉得没什么力气了。
好吧,康熙皇帝在哀悼他看似风流的种马皇帝生涯,他虽然没像志远总结的为平衡前朝卖身给后宫的妃嫔,但他种马生涯也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尴尬。
“李德全,命胤祀和她福晋进宫伺候良妃。”
“嗻。”
康熙眼里滑过冷冽,胤祀不是热门吗?良妃不是为儿子着想吗?他偏偏将他们放在一起,让那些支持胤祀的人看清楚了,胤祀的生母不过是个辛者库的奴婢。
“李德全,你亲自去一趟佟府上,问佟国维,佟家何人可为朕所用?”
“嗻。”
这也是康熙对识趣的皇贵妃的奖励,他没有直接下圣旨免了佟国维的官职,在官场上倾轧半生的佟国维应该会明白康熙的意思——主动上折子致仕。
等到李德全传旨回来,看见康熙正一本一本的烧毁保荐胤祀做太子的折子,火苗的照应下,康熙略带冷冽的眸色格外的慑人心魄。
“佟国维可曾明白了?”~~更新首发~~
“佟大人叩谢皇上恩典,佟家可用之人为他六子隆可多大人。”
康熙唇边勾出一抹笑容“隆科多,跟朕想到一起去了,他就没再提旁人?”
李德全低声说:“没再提起旁人,佟大人的意思是其余子侄做个富贵闲人足以。”
康熙手中的奏折掉到火盆里,似有似与的低咛:“朕记得佟国纲遗折同朕点了佟国维,说他的弟弟有经世之才,单论心胸上,他比不得其兄。”
“最近鄂伦岱又做了什么?他同法海还不对付?”
“回万岁爷,鄂伦岱大人曾经被书轩说哭过,但擦了眼泪说,任凭书轩说得再是道理,他就是不做。”
康熙哑然失笑“这个浑人,朕以为他看在胤禛的面上不会再倔强下去了,不过是妾侍入祖坟的事儿,法海是佟家难得有学问的人,他真不怕得罪了他。”
“过两日,把他叫进宫,朕也说说他。”
第五百一十六章 微酸
胤祀的左膀右臂佟国维上书请求致仕并没平息这场公推太子的风暴,反而越远越烈,保荐的奏折如同雪片一样飞到
康熙身边,一层层的让康熙看明白了他的儿子们背后有多大的势力,有多少人支持。
一向稳坐钓鱼台的康熙心底泛起凉意,儿子们如果联合起来,他的帝位必将得不到保证,胤祀,胤褆,胤祉三人断
不能一个鼻孔出气,康熙被儿子们吓住了,对他一直不够出色的胤礽多了几分的同情。
在如狼似虎的兄弟们面前坚持了这么久,胤礽真真是辛苦了,对于去盛京给太皇太后守灵的二阿哥,康熙越发的想
念了,康熙有时再想,他自己做在胤礽太子的位置上都不一定有胤礽做得出色,是他太要求完美,也是太苛求了,
康熙不由得涌起意一分后悔。
于是康熙给胤礽的赏赐越发的多了,有时不,很多时候都会流露出线想念胤礽的神色,康熙此举实在是让胤祀等
人吃惊,也越发的留意盛京的消息。
“折腾吧,皇阿玛就使劲的折腾,真不知晓皇阿玛是真疼爱太子,还是皇帝同太子是天生的仇敌。”
舒瑶吃了酸梅感觉舒服多了,靠在胤禛怀里,“二阿哥去盛京了,皇阿玛还是不肯放过他。”
“皇阿玛不会让人伤害二哥,八弟他们应该不会动手。”
“额娘说,只要皇阿玛流出一丁点的复立太子的迹象,八爷等不会看着到嘴的肥肉没了。”
胤禛摇头否定,“去盛京的二哥看得比爷清楚,皇阿玛疼惜二哥是真的。”
“过两日鄂伦岱大叔进宫面圣,请他帮着二爷敲敲边鼓。”
“你不说,爷也会做。”
舒瑶展露笑容,“这么会说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胤禛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会是儿子吧,弘曜虽好。但性子愁人,胤禛想有个正常像的儿子,鄂伦岱浑人一个,
但他‘提点’皇阿玛还是挺合格的。胤禛嘴角有点抽搐,想到一起去了?他什么时候智商已经下降到同舒瑶一样的
地步?
舒瑶笑着开解胤禛,“夫唱妇随,这回我用对了。”
胤禛对她没有一点的办法,“爷料想二哥的折子快到了。”
想明白的胤礽绝不会想着再复立的问题。更不想被皇阿玛再提起来做挡箭牌。
盛京城外的太皇太后陵寝,一处不大不精致有些荒凉的院落,胤礽眼前是一片枯黄的荒草,说是守灵,他基本上总
是在此处眺望远方。
肩头一沉,胤礽闻到熟悉的女人味儿,身上盖了一件披风,胤礽叹道:“皇上又送东西过来了?”
一袭素服,头上仅仅带着一朵白玉花簪的李芷卿轻声说:“福晋说京城太乱了,让您当心。”
“哎。皇上皇上”
自从到盛京的那日起,胤礽就没再称呼过皇阿玛。侧身握住李芷卿的胳膊,她衣着质朴,但在胤礽眼中是清美绝尘
的女子,沉静的气质让他觉得安心,虽然他想开了,但刚来守灵的时候,面对枯燥简陋的生活。从小富贵习惯的胤
礽难掩的暴躁,弘皙有总是吵吵着回京城,说什么宁可站着死。也不会跪着活,并说胤礽没志气。
当时李芷卿打了弘皙的一记耳光,胤礽只记得她说的一句话,‘二爷清苦到底为谁?不是为妻儿,二爷宁可死也会
死在太子的位置上,旁人不解折损二爷倒也罢了,你受了恩惠还误会二爷,你不愧疚吗?’
“芷卿。”
夕阳下的李芷卿身上多了一层光晕,也多了几许的暖意,她酒窝中含笑,“今日妞妞做了一道豆腐丸子汤,婢妾尝
过了,味道着实不错,一会您他也试试,多夸她两句,您同婢妾就有口福了,妞妞最是喜欢旁人夸她。”
李芷卿搀扶胤礽往会走,他们仿佛老夫老妻一般,胤礽说:“如果爷还是”
“妞妞是喜欢做膳食,即便她还是公主也并非不能去厨房,做给想要孝敬的人吃,每个子女都会做。”
李芷卿眼里多了几分的恍惚,她从未给额娘做过饭菜,额娘守寡半生,至死都在惦记着她,可她当时在毓庆宫里承
宠,额娘有病她也无法去伺候照顾,甚至没有见她最后一面,不是二舅母照看额娘,怕是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办丧事的时候,也是舒瑶亲自去毓庆宫恳求太子妃开得恩典,她才能以女儿的身份送她下葬。李芷卿愧疚不已,年
少轻狂时她没少为自己操心,如果还是她女儿的本尊,坐产招夫或者女儿女婿伺候床榻都是可能的。
不能再想下去了,李芷卿甩掉了脑袋里荒唐的想法,每个人都年轻过,也都做过错事,如今的她是为过去还债,珍
惜眼前的日子,同样珍惜眼前的男人,她还有儿女在,“弘皙阿哥是一时想不开,您将他捆得太久了。”
她打了弘皙不后悔,但弘皙毕竟是胤礽的最疼的儿子,一个妾侍敢打他?反应过来后弘皙将李芷卿撞倒了,并骂李
芷卿,胤礽暴怒,命人将弘皙捆绑起来,塞到空屋子里败火,放出来弘皙照样叛逆,胤礽如何都说他不通,弘皙更
是打算趁着天黑炮回京城去,此时弘皙回京,胤礽会万劫不复,于是他将弘皙捆起来,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解开
绳索。
“弘皙榆木脑袋,爷可不放心。”
“松缓一些绳索,弘皙阿哥还在长身体。”
李芷卿虽然也觉得出气,但弘皙真有个好歹,同从小养大他的二福晋没法交代,弘皙的额娘又养着弘昼,李芷卿实
在怕李侧福晋报复。
胤礽叹道:“你的苦心爷明白,等到册立太子风平浪静,爷不会再捆着他。”
“婢妾以为捆着他并不能让他明白爷的苦心,您还是同弘皙阿哥多谈谈吧,您是他阿玛,弘皙阿哥总会知晓您的苦
心。”
胤礽蠕动了嘴唇,万般的话语最后化作一声长叹,“他被皇上宠得太厉害了,没几年功夫他想不明白,然爷的弟弟
们会给他机会吗?”
胤礽略苍凉的眸光扫过四周,同他的心一样的荒凉,记起他所承受的难以压抑的痛苦,失去太子的位置像是抽掉了
他的脊梁,他失去如此之多,不就是求个全家平安?如何都不能让弘皙搅和了。
“爷并非只有他一个儿子。”
“二爷?”
李芷卿抬头看见太子晦暗不明的脸色,皇家是最无情的,哪有什么父子之情。
“阿玛,额娘,用膳咯。”
女儿轻盈的笑声让李之芷卿心中一暖,不管别人如何冷清,她总不会不顾女儿。胤礽看到她,脸色也好了一些,用
膳之后,胤礽坐下给康熙折子,厢房传出弘皙的咒骂声,“滚,贱婢,不用你假装好心,你算是什么东西?没名没
分的妾侍,贱婢”
每一日李芷卿都会给弘皙送饭,每一次她都会挨骂,胤礽听得已经麻木了,毛笔折子上顿了顿,墨汁滴到纸张上花
开了字迹,并非他只能带李芷卿来守灵,一是她懂事,二是她身份是注定的卑微,福晋放心,三是只有她肯来陪他
吃苦。
宁谧美好并非是好享受的,胤礽对李芷卿多了几分愧疚怜惜,现在还不是时候,胤礽沉下心给写字。
“额娘,您为什么还要去管他?”
李芷卿含笑的摸了摸女儿的脸颊,“傻丫头,被骂并不会少一块肉去,反倒会让你阿玛心里多出点什么来。”
“您想做福晋?还是想做侧福晋?”
“呵呵,即便福晋故去了,我也没可能被扶正,你阿玛会另外续娶福晋,至于侧福晋?我不是没想过,但有皇上的
口谕在,我这辈子想也是白想。”
“你记得额娘说得话,凡是三思而后行,不可盲目冲动。”
李芷卿哄着女儿睡觉,“事情分两面,如果我成了侧福晋绝对没有现在的平静日子过,为了你同弘昼,我受这点委
屈不值得一提,弘皙废了”
她对胤礽有了一分别样的情愫,但在她心里没有谁比儿女重要。李芷卿在陪伴胤礽的时候,也在悄悄的观察猜测,
胤礽看过的书,她看过,胤礽说过的话,她记得。
不敢小看胤礽的她相信一条,胤礽已经想好了退路,也就说现在的苦日子是短暂的,那么铁帽子理亲王的王位为什
么不能是弘昼?嫡福晋没有嫡子的情况下,所以的儿子都是庶子,弘皙如此不省事,弘昼的机会大增。
如今就是给李芷卿侧福晋做,她也不会要,只有她是妾侍,嫡福晋才会觉得放心。李芷卿将发丝抿到耳后,凝视女
儿的睡颜,有个王爷哥哥,她也会比旁人高出一头,将来婚嫁时应该会有优秀的男子娶她,不求将来的女婿荣华富
贵,只求对女儿一心一意。
如此优势不懂得争取的话,李芷卿会觉得自己太没用,在大清生活这么多年,她深知庶子过得什么日子,儿女是她
如今唯一的信念。
“爷,早些歇息吧。”
李芷卿站在了胤礽面前,胤礽搂住了她,“暂时的,爷不会辜负了你对爷这份心思。”
第五百一十七章 浑人
没过几日随着密报到来,康熙皇帝接到了胤礽上的折子,在康熙面前一边摆放得是胤礽的折子,一边是监视胤礽的
人写得秘折。
胤礽在折子上写得不多,只是叮嘱康熙保重龙体,短短的平平淡淡的几句话,以及胤礽送还京城的康熙的赏赐,让
康熙脸如火烧。
‘皇阿玛,您给的赏赐儿臣不敢辞,然儿臣着实用不上,恳请皇阿玛赏赐给需要的兄弟吧,儿臣在皇陵一切都好,
平静安宁儿臣在盛京皇陵遥祝皇阿玛早定储君,龙体安康。’
康熙又看了密报,上面写得很清楚,胤礽每天不是写字,就是亲自打扫陵寝,什么人都不见,就连在盛京的空筒子
王爷拜见,胤礽也以身体不适推辞了,陪伴胤礽的妾侍格格也不曾外出过,胤礽一行真如他折子上所言,安静。
挑事不忿的弘皙被胤礽关起来,康熙痛苦的摇头,“胤礽,你何必如此,哎,你的苦心朕何尝不知。”
康熙手腕上的佛珠不停的捻动着,越来越快,仿佛下一刻能将佛珠整个碾碎了,伺候在一旁的奴才不敢说一句话,
李德全暗自佩服胤礽,不愧是做了三十多年太子的人,冷静,还能让万岁爷痛苦,这也算‘报复’了万岁爷吧。
胤礽已经如此谦卑,康熙再折腾他,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罢了,胤礽好好的活着,朕也能同元后交代了。”
康熙放下了利用胤礽的念头,看向堆积如山的保荐折子,他实在是头疼,想立的太子没人拥护,不想立的又得百官
之心。康熙纳闷了:“不是老四的人缘不错?数来数去就十份保荐的折子。”
李德全垂头,更正康熙皇帝的数目。“回万岁爷。奴才仔细数过统共十二份,今早又送来两份,您看看?”
“”
康熙捏着佛珠,眸色幽暗。声音透着郁闷,“李德全。”
“奴才在。”
康熙见他一如既往的恭谨。摇头失笑,“朕是将志远压得太死了,而老四这个混小子怕是别人不知晓志远是他岳
父。第一天被罚。第二天就去看望志远,还带着他福晋,也不怕老四福晋有个闪失,混账东西敢给朕颜色看,朕不
信你人缘就差到十份折子,不。十二份折子的地步?”
气愤的康熙皇帝在屋子里踱步,本来胜券在握的他。如今如同困到笼子里的腾龙,偏偏笼子是他自己造得,也是他
情愿钻进去的,志远在外面拽都没拽住,康熙郁闷啊,也不知道那些往日总是围着老四的人怎么就不保荐老四为太
子呢,关键时候啊,他们都想什么呢?
于此同时胤祀的百官之威让康熙触目精心,虽然都是他儿子,胤祀也确实很出色,但康熙实在是没看出比别的儿子
高出这么多?
“启禀万岁爷,鄂伦岱奉诏进宫。”
康熙平复了一会,如同寻常的重新盘坐在炕上,抖了龙袍的一角,“宣。”
“嗻。”
“奴才叩请万岁爷金安。”
鄂伦岱极为乖觉的跪在康熙面前,康熙看着这个算是他表弟的人,岁月是不是格外优待浑人,鄂伦岱面色红润,也
不显老,“起身。”
“谢万岁爷。”
鄂伦岱笑嘻嘻的爬起来,抬头不见忌讳的看了康熙皇帝,他离近看比以前老多了,但这话,比如保重龙体的话鄂
伦岱再浑也不会当着康熙的面说,眼巴巴的看了康熙半晌,“万岁爷,奴才最近没犯什么大错,整日里遛鸟看戏,
没做什么惹您生气的事儿吧。”
以前鄂伦岱在康熙有病的时候照样过着纨绔的日子,还敢跟康熙说,您少享受了,结果他被康熙夺爵赶出去皇宫去
,只是后来康熙又恢复了他的爵位,满朝找不出一个像鄂伦岱的人,他犯错,康熙夺其爵位,然后再发还爵位,相
隔个两三年必然会有这类稀罕的事情发生。
鄂伦岱习惯了,他用周而复始的奇迹宣告自己的存在,按照瓜尔佳氏私底下说,皇上就好这口,身为臣子应该为君
分忧,于是鄂伦岱花样频出的闯祸‘娱乐’康熙皇帝,有时想不到闯祸的点子,他直接去找四福晋问计策。
不是不想去同瓜尔佳氏商量,而是瓜尔佳氏的点子明显没有四福晋有趣味,他是佩服志远夫妻,但面对精明到厉害
的女子,他也害怕,相比较来说总是叫他大叔的四福晋无害得多。
他同四福晋是一个层面上的,互相理解,共同以‘娱乐’康熙为目标,有时鄂伦岱都会想,四福晋是他家姑娘多好
,当然这话他不敢同任何人说,瓜尔佳姑奶奶的可是很强悍的。
估算着日子,好像过了夺爵的日期了,鄂伦岱想着是不是康熙又想玩了?但四福晋有孕,他不敢上门问计策,而以
前的把戏,玩过一次了,没什么新鲜感,鄂伦岱自己还觉得委屈呢,别人都看到了他受的龙宠,其实找准点子让康
熙哭笑不得,罪不至于不还爵位有多难,没看他两三年才玩一次吗?
康熙真心想打掉鄂伦岱脸上的悠闲,鄂伦岱进宫不是故意来气他的吧。
“这么多保荐折子,朕没看见你那份。”康熙敲打着鄂伦岱,眼里含着鼓励的笑容,“佟国维恳请致仕,上书同朕
说隆科多可用,你鄂伦岱,你眼睛看哪呢。”
“回万岁爷,奴才想保荐的折子真多。”
鄂伦岱一直盯着堆积如山的折子看,心有余悸的说:“过两日会更多的吧,两广云贵的折子算算日子也该到京城了
,您不知晓茶楼的议论”
“议论什么?”康熙的话题明显被鄂伦岱弄偏了,他想知晓茶楼都议论什么了。
鄂伦岱说道:“议论您偏心呗,应该让八旗子弟都参加进来,他们也想为您分忧,体察民意,他们不也是”
“万岁爷,息怒。”
鄂伦岱的被康熙扔过来的折子打到了,瘪嘴说:“奴才实事求是的复述他们的意见,您别生气,奴才不说就是了。
”
康熙拳头攥紧,他还敢再扩大范围?不怕被吓死啊,不用想就知晓胤祀一定是最得拥护的,康熙眉头皱紧,民心也
被胤祀拉拢去了?没有来的心惊肉跳,康熙郁闷之气少了,凝视鄂伦岱郑重的问道:“你常混迹市井街市,你同朕
说说,八旗子弟最敬佩那位阿哥?”
“这个这个”鄂伦岱腼腆的一笑,“奴才最近修身养性,秉承万岁爷教诲,不同三教九流厮混,提着鸟笼子
遛鸟也不太同人打招呼,最多和瓜尔佳老都统说几句,那老家伙惦记奴才的画眉不是一日两日了,奴才就不给,馋
死他,上次竟然敢给奴才参了酒的水喂画眉,奶奶的,画眉醉了好几日”
康熙食指点着鄂伦岱,面色尤为的扭曲,气人,真正的气人,“朕用得上你的时候,你就给朕不着四五。”
鄂伦岱看出康熙皇帝苦闷,但这种苦闷不都是他自找的?诚实的说康熙对他一家不错,尤其是对鄂伦岱心怀愧疚,
他本身有没什么追求,合了康熙的眼儿,于是虽然混球了一些,念在是战死的佟国纲唯一的嫡子,康熙对他一直很
纵容优待。
鄂伦岱收敛起方才的胡闹,带了几分的正经,“皇上也应该知晓,市井之人他们的议论哪能作准?万岁爷认为哪
个阿哥好,他们就佩服哪一个。”
“胤禛呢?”
“四爷啊,挺奇特的一位阿哥,做事认真,性子古板冷傲,说话不进人情。”鄂伦岱总结,“有时候真是不想听啥
,他说啥,气死个人儿。”
康熙嘴角勾起,心情愉快了很多,原来胤禛也能让鄂伦岱这样的人生气,不坏不坏,“朕以为老四会多几份保荐的
折子,他为朕立下过苦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鄂伦岱苦笑:“四爷的功劳您不都赏赐了?如今朝中上下一片唱红八爷,大爷,即便有
敬佩四爷品行的人有心,前程乌纱帽比敬佩重得多。”
康熙讶然,鄂伦岱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让他吃惊,更为吃惊的是并非没人看重胤禛,他们是因为前途保荐得胤祀,如
果他再捧起一位阿哥的话,是不是胤祀也没有如此多的支持的人,胤祀的实力还在他可控制之中?
胤祀有个巨大的短处在,康熙虽然震惊于,但并不惧怕胤祀,康熙唇边淡出舒心的笑意,“隆科多可用,你亦可用
。”
“万岁爷过奖了,奴才就是享受个富贵日子,奴才用享受昭告天下皇上仁慈宽厚,姑奶奶一定看得见佟氏宗族的富
贵日子。”
鄂伦岱厚着脸皮笑着说,康熙多了几分哭笑不得,转而突然发问:“你也不想保荐胤禛?前程乌纱帽你需要看重?
”
“”
鄂伦岱咬牙,噗通跪下,并跪趴到康熙面前,抱住他的大腿,痛哭:“万岁爷为奴才做主啊。”
“怎么?”康熙被鄂伦岱弄愣了,“谁欺负你了?”
鄂伦岱抽气说,“四爷和四福音都欺负奴才,四福晋说了,奴才如果胡乱瞎写折子,就不让奴才再去找四爷玩儿,
奴才想了半天没想到保荐谁,阿哥们都很好,奴才觉得谁都能做太子,要不太子轮流做?皇上您看呢?”
“鄂伦岱,你也给朕闭门思过去。”
“嗻。”
第五百一十八章 争执
消了鄂伦岱一顿,康熙皇帝也没见心情好到哪去。将人找进来生了一肚子气,但有一句话鄂伦岱说对了,他如果再不越演越烈的保荐太子的风暴,等待他的局面是不可收拾。
如今六部动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太子的册立吸引去了,如果京城外面的也是如此的话,不用别的,大清必乱。康熙最为郁闷的就是这一点,他没料到儿子们根本不给他他控制的机会,一切都按照事发前志远担心的局面前进。
“李德全传旨,大学士马齐不思忠君,妄言立储之事,摘去顶戴花翎,命其闭门读书。”
“传朕旨意,李光地等老臣不体朕意,攀附八阿哥胤祀,朕本欲严惩,念其曾有公于社稷,命其归乡,交由地方官员看管,不得离开故土一步。”
“传朕旨意,裕亲王处事不平,一味的依附胤祀,夺其爵,命其弟降级袭爵。”
“传朕旨意,良妃欺辱皇贵妃,降位为嫔。”
“传朕旨意,命简亲王雅尔江阿整顿宗室,为宗人府宗令。”
“传朕旨意,四阿哥胤禛人品贵重,屡次为朕解忧,为朕最钟爱之子,其处事公允当赏,恢复其雍亲王的爵位。十四阿哥敬重兄长,朕心甚慰,准其”
康熙稍稍停顿了一瞬,勒笑道:“准其所请,入兵部历练。”
“传真旨意,奉太后懿旨,命八福晋入宫侍奉太后。”
康熙一连串的旨意发布下去,他料想能扑灭这团立储之争,最后说道:“传朕旨意,命舒穆禄志远命他为吏部尚书,给朕看好了吏部。”
“嗻。”
康熙成全志远转遍六部的愿望,经历保荐太子风暴,康熙已然不信任吏部尚书,他如此暗示下,志远和胤禛都没有动作。康熙气愤有,憋屈有,同时对他们多了几分难言的信任,吏部的事情也只有志远能够顺利解决了,让大清的官员都从从龙之功中清醒过来。
志远坐镇吏部,起码十年中康熙不用再担心官员的升迁不公平了。康熙亲自下旨意嘉奖皇贵妃,并且再次像所有人表示他不会再册后,同时立储之事暂缓。他会考察清楚哪位皇子最适合做储君。
下公推太子的时候,康熙是在大朝上,暂不册立储君时,康熙也是在百官宗室面前,那一份份保荐太子的折子仿佛没有出现一样,都说皇上是金口玉牙,但当庭反悔改变的康熙,没什么不开眼的人说康熙不守信用,坐在龙椅上的他无人敢违背。
胤祀很伤心,康熙无差别的攻击并不是伤了他一个。但实力受损伤最重的就是他。掩饰得再好,胤祀心里也满是不甘。在他眼中自然露出这种不甘心。
“皇阿玛,不公平,您不公平。”
胤禛听见胤禟的控诉般的声音,不由得有几分凄然,梦中胤祀夺位也失败了,在雍正继位后一直被打压,他难道不知晓争不过雍正?胤祀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就连八福晋都明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胤祀是抱着必死的心同雍正做对。在雍正继承皇位的那一刻他已经想到了死。
在胤祀最后关头,胤禟一直不离不弃的陪着他,其实只要胤禟放水,雍正不会那么气愤,面对为胤祀身藏毒药随时准备送死的胤禟胤禛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胤祀在梦里是失败者,在如今也没什么可能成功,胤禟依然如故。
“胤禟,你给朕闭嘴。”
“皇阿玛,您即便让儿臣闭嘴,儿臣还是要说,是您让百官公推太子,八哥得众人拥护,但您您却该主意反悔了,皇阿玛处事不公平,兄弟中谁比得上八哥?为什么您反悔了?”
康熙脸色紧绷着,嘴唇哆嗦,从来没人如此得他的脸面,胤祀冲出来挡住了胤禟,“皇阿玛,是儿臣知错,您恕罪。”
志远嘴唇蠕动,心中叹了一口气,胤祀是被人阴了,被皇上,被他的兄弟阴了,胤祀是很得百官的好感,但断没有众口一词的支持他,可那些奏折,上奏折的人可不见得都是胤祀的人,背后背后志远抬眼向大阿哥看去,以前略微有些暴躁的大阿哥最近的表现极为的沉稳,有别于平常,继福晋给他的影响非同一般,听说大阿哥身边凝集了好几位谋士。
三阿哥也没少让清流保荐胤祀,再加上不动声色的胤禛,可以说胤祀是被人赶到火上烤得,胤祀不见得不知晓,但除了这些之外,别得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太少太少了,明知道有可能是陷阱,收获太美好,他只能踩上去。
“皇阿玛,恕罪。”
胤祀砰砰的磕头,很快额头红了,很快额头出血了,胤禟梗着脖子,“皇阿玛,您是想逼死八哥。”
十阿哥准备向前支援时,胳膊被一向低调无为的十二阿哥拽住,十二福晋是马齐的女儿,马齐也是支持八爷免官的,十阿哥脸色缓了缓,“你放开。”
“十哥,是四哥让我拽住您。”
胤禛恢复了亲王爵位,离着十阿哥比较远,十阿哥愣了一会,“四哥?”
“刚才四哥给我递眼色了,让我看着您。”
十二阿哥地位爵位都不高,但比较懂事,同胤禛的关系还算是亲近,接到胤禛的示意之后,眼睛一直黏在十阿哥身上,因此他一动,十二阿哥就拽住了他,“你现在出去不仅帮不上八哥九哥,没准会激怒皇阿玛。”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八哥被皇阿玛逼死。”
都是康熙的儿子,自然知晓康熙说话有多难听,以现在胤祀的状态来说,是承受不住的,十阿哥梗着脖子向上看,康熙此时已经从龙椅上站起身,眸子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在看向胤祀的目光中是厌弃,是彻骨的寒冷,仿佛胤祀不再是他的儿子,而是仇人。
“八哥,八哥。”
十阿哥努力挣扎着,十二阿哥越拽越紧,最后几乎抱住了他,“十哥,你不行你听我说,能救八哥的只有四哥,四哥能成的,十哥冷静啊,冷静。”
胤禛很少交给十二阿哥什么任务,好不容易轮到他表现一把,他拼死也不能放开十阿哥。
“四哥不会救八哥,不会的。”
十阿哥不是傻瓜,从没听说胤禛同胤祀有交情,胤禛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厚道了,还能帮衬着八哥?记得八哥最疼爱的儿子弘历没少同弘曜闹,四哥如今就弘曜一个儿子,他应该不会帮八哥。
“胤祀,你生母”
“皇阿玛。”
在康熙准备给胤祀最后一击的时候,胤禛出声了,胤祀的生母是辛者库的奴婢,他呢?额娘不也是宫女,谁有比谁好到哪去?胤禛从来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小肚鸡肠是他的代名词,但经历不同,陪在身边的人不同,所思所想不同,胤禛此时的心境以及为人有了更深刻的变化。
不是说他大度了,对于总是想着同胤祀相比的胤禛来说,对谁大度宽容也不会对胤祀,他们之间就没有一点点的友好氛围,面和心不合,阴胤祀梦里雍正做过,梦外胤禛同样也做了,对弘曜总是能在武力智力上压倒弘历,胤禛心里绝对称得上骄傲,每次看弘历被弘曜‘欺负’得欲哭无泪时,胤禛虽然面上看不出,但别提多高兴了。
总是想着就说弘历这名不好,果然是个不中用的东西,胤禛对弘历的怨念并不比对仇敌好多少,所以他从不反对弘曜刁难弘历,而且弘历越惨越好,也从不为此事教训弘曜。
胤禛突然开口,朝堂上下一起沉默了,四爷来了?可怎么会呢?四爷不是同胤祀不对付吗?怎么会帮着他?还是害他?
几乎同时所有人否定了胤禛会落井下石的想法,如此可鉴胤禛做人比梦里成功,他做好事有人相信了。
康熙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挂下几尺得寒霜,“雍亲王,你出来做什么?”
胤禛跪在了胤祀身边,仰头道:“皇阿玛您不册立太子是您的事儿,八弟又做错了什么?您自己不也说他德才兼备,甚是像您?”
胤祀停止了磕头,额头碰触冰冷的地面,在人看不到的时候,泪水从眼角滚落,在乾清宫的金砖上留下浅浅的水印,如果没有康熙这些话,他又怎么会不停得去争取?
此时胤祀还不明白他就不是八贤王了,尤其是康熙被胤禛打断的那句话,生母是辛者库的奴婢呵呵,如果不是四哥,这句话康熙一定会说,胤祀最痛苦的最无奈的伤疤将在众人面前揭开。
“你”
康熙喉咙滚动,“爱新觉罗胤禛,你好大的胆子。”
胤祀没做什么的,他得众人拥护也是康熙捧出来的,如今你用不上了,你就随便侮辱?胤禛说得不多,但意境很深,康熙握紧拳头,他该庆幸胤禛给他留了几分脸面吗?该死的老四,在胤禛平静无波陈述事实的目光下,康熙有种从未有过的羞涩,惭愧。
所以他连名带姓的叫胤禛,胤禛继续说:“百官保荐八弟,他违背不了,说八弟串联,儿臣不信,皇阿玛,八弟的生母良嫔娘娘是奉圣命侍寝,儿臣”
康熙抽出宝剑,几步跃下丹陛,直刺胤禛,“胤禛,朕宰了你。”
第五百一十九章 落幕
康熙被胤禛的话气坏了,当庭抽出宝剑向胤禛刺去,在胤禛旁边的胤祀伸手将他拽住,“四哥当心。”
十四阿哥从后冲过来,同样抱住胤禛,“四哥,皇阿玛,您不能。”
虽然有他们阻挡,胤禛的手臂还是被康熙手中的宝剑刺伤了,划破了衣服,血慢慢渗出来,周围的朝臣纷纷跪倒:“万岁爷,息怒。”
胤禛甩开了十四阿哥同胤祀,仰头看着神色有几分后悔的康熙皇帝,胳膊上的伤口很疼,可不过是划破皮,康熙眼里的那分后悔,让胤禛轻声说:“我们是您的儿子,她们是您的妃嫔。”
康熙手里再也握不住宝剑了,当啷一声宝剑落地,康熙皇帝一时老态横生,后退了两步,儿子?妃嫔?他做了什么,让人随意的侮辱他的儿子,他的女人,康熙无力的说:“册封太子暂缓,胤祀闭门读书,胤禛不敬朕,罚俸三年。”
“谢皇阿玛。”
康熙道:“退朝。”
“吾皇万岁,万万岁。”
康熙扶着李德全离开乾清宫,胤禛侧头看了一眼伤口,十四阿哥焦急的问道:“四哥?”
“没事,皇阿玛没想杀我。”
胤禛确信这一点,康熙手中宝剑的剑势是偏的,即便他们不拦着,康熙也不会真正的下手杀了胤禛。
“四哥。”胤祀失落中满含着感激,“今日四哥的情分,我记下了。”
胤祀说不出容后再报,他也看明白了,胤禛如此触怒康熙皇帝,不给康熙留情面也只是罚俸而已,不像他被命令闭门读书,读书不就是说他不懂得道理,连道理都没看明白。又有什么资格想做太子?
虽然胤祀看不穿康熙的想法,但在康熙心里,胤禛的地位比他高得多,也重要得多,既然如此,他怎么能报答胤禛?
“八弟不必如此,换个人这些话我同样会说。”
胤禛看出胤祀的落寞,胤禛可以同康熙抗争。刺激康熙,但方才并非是因为胤祀,看胤祀倒霉他心里是欢喜的。他说的,做的并非想要换来胤祀的感激或者帮忙。
弘历的名字的不好,胤祀的命格也没好到哪去,靠近他的人下场都不见得怎么好,如果胤祀打算投靠他胤禛可不想沾染上麻烦,以百官压康熙是最为愚蠢的方法。
胤禛想刺激康熙,想了就做了,如今得他远比梦里随意很多。当然也自在很多,隐忍内敛实在是能把人逼疯。他可没梦里雍正的好脾气,率性而为,日子过得肆意没什么不好。起码梦中雍正为了康熙留下的烂摊子劳心劳力还不能说出一句康熙不好的话,更不能同反抗算计康熙,可如今他做到了,胤禛不会让康熙自我感觉太良好,时不时的刺激一下。算是给雍正出口气。
胤禛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胤祀的肩头,“皇子依靠得是皇阿玛,你想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