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 路第132部分阅读
清悠 路 作者:rouwenwu
我不一样啊,我是觉得四哥有四嫂,有志远大人,有弘耀侄儿,还有吊书袋的书轩,四哥还是过得很好,好佩服呀,如果让我面对一个日子过不去啦,你们说四嫂这回会儿快生了吧,生男生女倒是无所谓,反正四哥已经儿女双全了,重要得是四嫂会不会生出得侄儿侄女比弘耀还愁人?玉勤侄女一身的规矩,我见她都绕道走,曦容侄女额,心惊胆战啊,所以啊,我特佩服四哥,也期盼着四嫂再生出来特别好玩的侄儿”
“就是啊,如果我是四哥非愁死不可!”
“老十这话有道理。”
三个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胤禛的声音响起:“你们有意见吗?”
三人同时抬头,面对胤禛平静的目光一起摇头,“没有,没有,四哥能者多劳嘛。”
小醉在想结尾,想怎么拍小年糕,所以没上周没有加更,码字一年多,小醉变懒了,顺便还要想新文,嘿嘿,虽然更新不太给力,但小醉还是向惯常一样求粉红,为了欢快有爱的阿哥们也得投一票嘛。
第五百四十四章亲近
有了他们三个的插科打诨,胤褆胤禛之间的略带紧张的气氛减缓,胤禛回头凝视着胤褆,皇长子,生母最早伺候康熙皇帝,位居后宫的四妃之一,出身纳兰氏,同胤礽一起长大,胤褆屡次同康熙皇帝出征,多年前就是旗主,如此也难怪他一直想着太子的位置。
“大哥,写孝经吧。”
胤禛不再理会胤褆,提笔继续抄写孝经,胤褆环顾四周,兄弟们不在嬉笑怒骂,全都低头抄写孝经,一时之间只听见毛笔划过纸张的声音,大殿里泛起阵阵的墨香。
胤褆看到了抬手第一,第二个空旷的位置,是给他和胤礽留的,胤褆忍了忍还是不甘心,抓住胤禛的手腕,同胤禛黝黑的眸光相对,“四弟,我只问你最后一件事,你是接得圣旨?还是见过皇阿玛?”
胤禛眸子里的寒意少了几分,“大哥还不明白?是不是见过皇阿玛有什么关系?咱们出不去。”
“老十三不会伤害皇阿玛,他不会。”
胤褆是利用了胤祥探路,但他同样确信胤祥不会做出弑君的事儿,胤禛垂头,抄写的孝经“既然知晓他不会,大哥还担心什么?”
胤褆紧紧的抿着嘴唇,沙哑般低吼:“我不甘心,我是皇长子。”
“祖宗上没有立长的规矩。”
“二弟被皇阿玛废了。”
“您说错了,二哥没有被废了,他在盛京过得好好的。”
“你明知道我说得是太子被废的事情。”
胤禛凝眉说道:“二哥因病请辞太子之位,皇阿玛说二哥是贤孝的好儿子,是皇阿玛最欣赏疼惜的儿子。”
“”
胤褆再次发觉胤禛的难缠,知晓你同胤礽的关系好,但用不用这样啊?胤褆嘀咕:“死心眼儿。”
胤禛向空置的位置指了指,“既然大哥没什么问题了,同我这死心眼儿说话没什么意思。您还是早早抄写孝经去吧,没准抄写完百遍孝经。您就可以出去了,倒时您去问皇阿玛,或者询问十三弟,十四弟不是更为的方便?”
“”
旁边的胤禩笔尖顿了顿,四哥说话真是气人啊。胤褆运了半晌的气,“老四,一旦皇阿玛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跟你拼了。”
胤禛嘴角勾起。潇洒的提笔继续抄写,胤褆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心不在焉的抄写孝经,脑子里转过疯狂的念头,老四不像是要他们的命儿,难不成是皇阿玛?
这他娘得到底怎么回事?胤褆心绪不宁,自然总是写错,如果是给皇阿玛看的胤褆将写错的纸张揉碎,孝经怎能有写错?重新平心静气,胤褆抄写时候认真了很多。
胤禛问道:“八弟总是看我做什么?”
虽然他抄写孝经。但能感到胤禩注目的视线,胤禩没觉得不妥当。也没故意避开,或者低头,反倒大大方方的说:“我是真心佩服四哥,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再能同四哥亲近。”
在阿哥所的时候,太子对胤禛一直是关照的,德妃私底下没少护着胤禛,他在阿哥所里没受过什么苦。一向远离纷争,地位超然,胤禩便不同。他生母地位太低,日子过得有些许的艰难,那时他就很羡慕胤禛。
“那只小狗?”胤禛挑了挑眉梢,“八弟还没说清楚。”
“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四哥还记得?”
胤禩小时候脾气不是太好,胤禛当年更是喜怒不定,胤禛超然的地位,让胤禩很羡慕,生母都是做宫女的,胤禛却能被皇贵妃抚养,凭什么啊?胤禩将胤禛最喜欢的小狗用肉骨头拐跑了
胤禩摸了摸下颚的胡须,眼前是胤禛眼泪汪汪的样子,当时他笑了好久,又觉得对不住胤禛,便想将小狗还回去,可藏狗的地方只留下一滩的血迹胤禩不知道小狗是死了,还是被人吃狗肉了,胤禩好不容易找了个长得差不多的小狗还给胤禛,可胤禛太精明了,不认可在胤禩眼里一模一样的小狗,追着胤禩讨要原来那只小狗。
当时阿哥所里很多人都看热闹,胤禩被胤禛追得上蹿下跳,胤禛发怒起来真的很吓人,那次也是不凑巧,正好被康熙皇帝看个正好,康熙知道这件事情后,怒责胤禛喜怒不定,被外物所影响,以致于当着胤禛的面将小狗打死,告诉胤禛,告诉所有皇子,他们的必须稳重,不能有任何的偏爱。
那一夜胤禩在胤禛的窗根儿底下听了半夜的呜咽声,后来四哥就是一张冷然的面孔,再也不是曾经的四哥了,有一段日子,胤禩见到胤禛都是绕着走的,直到娶了四嫂,胤禩才感觉四哥多了几分的喜怒,多了几分的人气,也经常在京城四处领人救火。
他在争夺太子之位的时候,也不是整日的阴谋诡计,有时听听四哥的事迹,胤禩会觉得很羡慕,对胤禟等人私下说过,‘四哥才是真正活明白的人。’
胤禛瞥了胤禩一眼,“我怎么可能忘记?”
“不管四哥信不信,那只小狗我是想过几日还给你的,可它”胤禩不想提它只剩下一滩血,“它跑掉了,我实在是找不到才又给你弄了一只,四哥,其实不是我申辩,您的玩狗的眼光实在是有些差你那只小狗”
实在是长得太难看了,胤禩听见耳边啪得一声,胤禛捏断了毛笔,胤禩果断的改口:“太好看了,怎么都找不到一样的好看的小狗,我才找了一只比那只稍稍差一点的。”
胤禛斜睨着胤禩,“要不让等到回京后,我让小黑小金去你府上逛一逛?也让你长点见识,现在玩狗遛鸟不稀奇,你四哥改玩老虎!咱们两家离得近——方便。”
胤禩的脸比苦瓜苦,小金小黑是老虎吗?啊,谁见过那样卖萌的老虎?“不了,小弟比不得四哥,您玩得都是老虎,小弟养鸟就行了。”
胤禛冷哼一声。又找了一只毛笔,沾着墨的时候,胤禛低声说:“我同样没想过咱们过了而立之年还能再坐在一起。”
“嗯。”胤禩唇边是释然的笑容,“四哥,一会喝一杯怎样?别得小弟斗不过你,喝酒定然不会再输给你,酒国称雄也好。”
胤禛深色黯然了一瞬,点头说道:“不一定就是你赢。”
“那咱们得比一比。四哥,别小瞧我。”
胤禩突然起身,迈步走到唯一的通气空旁边,大殿里抄写孝经的皇子同时抬头,胤禩敲了敲窗棂,“十三弟,我知晓你在外面,准备好酒好菜送进来。”
“八哥抄写孝经需要诚心”
外面传来胤祥哭笑不得的声音,压抑的口气里多了一分的羡慕嫉妒,他也想进去抄写孝经。而不是站在外面。
“佛祖尚有名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皇阿玛定不会让儿子饿肚子,圣旨上写得明白入行宫赴宴,老十三,不是吗?”
胤祥停了一会说道:“一会我让人送过来。”
胤禩了然一笑,重新坐回位置,低声说:“十三弟真不错。”
“嗯。”
胤禛应了一声。胤祥值得这声不错,过了一会,气窗打开。托盘上摆满了酒菜,外面的人用木板子送进来,十阿哥等小阿哥上前接下,送了五六次之后,菜色齐全了,十阿哥搓手说:“哥哥们,喝酒喽。”
大多数的皇子孝经不抄了,盘膝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追忆往昔,当然也有如同胤褆胤祉沉默寡言的,胤禩给胤禛倒了一杯酒,两人酒杯相碰,“四哥,我敬你。”
胤禛仰头喝了杯中酒,人生的机遇总是很奇怪,同胤禩相交没想象得难,但胤禛不可否认心里还是更愿意同胤禩一较高下,这种较量不是皇位的继承权,而是全方位的,除了女人胤禩后院百花齐放,胤禛是比不了的,同时他也不想比。
胤禛捏紧了酒杯,那只懒猫应该还没生吧,否则早有消息传来了,胤禛满足的笑容挂在唇边,生个儿子还不得消停,没有他,懒猫怎么办?
“他们是这么说得?”
“是,奴才在窗户下听着来着。”
李德全跪在康熙面前,将他听到的一切一句不落的回禀给龙体还是恨虚弱的康熙知晓,“奴才不敢欺瞒万岁爷。”
“是胤禛吩咐你的?”
“是”
康熙皇帝仰天长叹,病弱的脸上多了几分的释然放松,“老四让朕如何放得下?”
“你先起来,朕命令你该到哪去,到哪去。”
“嗻。”
李德全乖觉得继续投入听墙根的伟大事业中去了,德嫔在李德全出去后才从一旁的侧殿走出来,她不会去偷听或者是探听康熙皇帝同最可信的奴才说了什么,外面有儿子在,德嫔如今的只需要照顾好康熙皇帝就行。
“万岁爷该用药了。”
康熙的目光看得德嫔有些发毛,“您怎么了?”
康熙握住了德嫔的手,“你给朕生养了好儿子。”
德嫔放心了,眼里满是以子为荣的骄傲,“光是臣妾养不出他们兄弟,没您便没有他们的今日,您的皇子哪个不是好的?”
与此同时,钮钴禄氏历尽千难万苦,赶到了热河行宫
小醉一直认为在皇子们小时候也是挺友好的兄弟,也会做些捣蛋的事情,没有谁一出生就成熟的,成长互相仇视算计需要过程,感谢大家的粉红票,小醉觉得很温暖,原来大家还在看小醉的文,还愿意将粉红投给小醉,谢谢大家。
第五百四十五章白痴
在狮子园门前的一番冲突之下,钮钴禄氏虽然勉强从狮子园冲出来,但模样很是有些狼狈,再加上不远千里赶过来侍奉,从山上的寺庙到热河,钮钴禄氏走得很是辛苦。
眼前热河行宫到了,没有谁再能阻止她了。
钮钴禄氏镇定了一会,从马上翻身下来,本想走得很从容,结果她看热河行宫的时候,没注意脚下,正好踩在了石头上,咔吧一声她身体一歪一扭脚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钮钴禄氏原先感觉没什么的,可走了两步,脚踝非常的疼痛,钮钴禄氏用手摸了摸,发现脚踝肿了,她平静的脸上此刻满是愤怒“老天爷,你不会在耍我吧。”回想从自己进四爷府后院,她没有一日过得舒心,以前是平静得仿佛死水一样,又来又被胤禛耍弄了一番,好不容易等到了胤禛有病的时候,四福晋自己不去侍奉就算了,还不准胤镇带妾侍格格去热河行宫,即便康熙皇帝不多理会四爷后院,但钮钴禄氏不相信这样的四福晋,康熙皇帝还能当做看不到。
胤禛是有野心的,别看他现在装得很是无欲无求,钮钴禄氏从没相信胤镇会不想着皇帝位置,皇子们从生下来就动得争取,他们每一人都不甘心臣服于别人之下,胤禛那般冷傲的人怎能容许向别人叩拜?
只要胤禛想争帝位,他就不可能容许后院里这么个大猫小猫两三只,康熙皇帝不可能容忍胤镇只有一个嫡子存在,虽然四福晋又怀孕了但谁知晓生得是什么?
最关键的是,康熙皇帝不会担心外戚专权吗?四福晋的娘家钮钴禄氏眼里闪过一份的坚定睿智,成也公爵府,败也公爵府哪一任帝王都不会准许皇后的娘家太过显赫。
从斗争中走过的胤禛更会严防死守的吧,相比较而言钮钴禄氏出身满洲八旗,娘家背景简单,钮钴禄氏从来没有以娘家人向胤禛要求什么,如今不会,将来即便她得宠了,生儿子了,一样不会,可四福晋呢?动不动就是阿玛额娘的挂在最边上,动不动就是为兄弟要这要那总是让胤镇帮忙,料想一向是孤傲的胤镇厌烦得很了。
想到此处,钮钴禄氏更觉得前途有几分的光明,很多当家福晋不应该犯得过错,四福晋都犯了四福晋对胤禛也没见得多上心,对她们这些妾侍更是一味的圈禁,以为好吃好喝养着她们她们就不恨了?
钮钴禄氏倒是没有想过将四福晋赶下去,但这次之后她一定要能经常见到四爷,在小年糕入府之前,先给胤禛留下个不可磨灭的印象,她可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要胤禛心里对她有一分特别,她就可以开启悠然种田宅斗模式了,坐等四福晋同小年糕之间的明争暗斗,到时胤禛会看见淡定,平静祥和,知情懂趣的她。
她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小年糕同四福晋不仅争得是胤禛的宠爱,还会争很多的东西,钮钴禄氏打听了,有年羹尧的存在,四福晋娘家的二哥好像也是武将来着,到时二哥,对二哥,钮钴禄氏不信小年糕不会同四福晋杠上,她们各种争宠不入流的宅斗手段频出,她不信胤禛不会觉得失望。
在她们相争中,没准弘耀就会钮钴禄氏清楚得知晓胤禛丧子之后,需要儿子,也会需要人的安慰,还有比无为不争的她最好的人选吗?她们争得越厉害,胤禛越会看见她的难得,她的谨慎,她的清净,她独特的人格魅力。
家事,外貌都是会变化的,唯有独特的性格魅力是永恒的,钮钴禄氏怎么想都没有不引起胤禛注意的可能,小年糕恃宠而骄,总是张口不离二哥,四福晋心急深沉,也许丧子之后会接近疯狂,同样总是用娘家提醒胤禛。
一个女人只指望着娘家如何如何是可悲的,总是指望着胤禛为了娘家而宠爱她,同样也是可悲的,以前对胤禛好的东西会慢慢的磨没了,善妒,霸道会逐渐得显现,进而会引起胤禛的反感,一切的一切就从今日揭穿四福晋伪善的面具开始吧。
她越是凄惨,胤禛醒过来时越是会心疼,她不需要说四福晋的坏话,沉默以对的话胤禛一定会想一切都是四福晋做的,她想让自己的儿子早一点继承雍亲王爵位。
愚蠢的四福晋钮钴禄氏低笑:眼里是浓重的嘲讽,一个亲王爵位就行了?历史史书上如果没有雍正皇帝的话,大清历史会少掉最为关键的一环。
通过这几日的反思,钮钴禄氏已经确信四福晋不是同乡,不是清穿女,更不会是重生的,四福晋是运气好才嫁给了胤禛,他们舒穆禄家那位祖宗更像是穿越种马男。
不怪钮钴禄氏如此的认为,舒瑶犯了许多的穿越女不应该犯的错误,比如不淡定,比如总是缠着胤禛,比如蛮不讲理,比如不贤惠不给胤禛纳小妾,比如同胤镇说话随便,比如等等,不是老天爷罩着她,四福晋早被康熙灭了。
不过,到今日四福晋的好运气用完了呢,康熙不会眼看着舒瑶在雍亲王府后院里呼风唤雨,一定不会的,康熙皇帝不是最愿意关注四爷的后院吗?以前是四福晋装得好,今日你别想再装下去!
钮钴禄氏顺明白了思路,脚踝也不那般疼痛,开启女主之路就从今日开始吧,钮钴禄氏攥紧了马缰绳,拍了拍马脖子,眼里闪过几分的慈悲,闪过几分的挣扎,又闪烁着几分野心。
“四福晋大可放心,我不会想做皇后,皇后的位置还是你的,我既然迟了你一步,总不会做下让四爷宠妾灭妻的事儿,四爷会明白我的,皇后的位置我不在乎。”
钮钴禄氏脸上闪过恬淡的笑容,不远处看守热河行宫的侍卫揉了揉眼睛,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她不是脑子不清楚吧,没事在行宫门口傻笑个什么劲头儿?
笑容宁静,恬淡等等独特的神韵,不是谁都能看出来,在寻常人的眼里笑容分冷笑和大笑,愉快的笑,那些特别的属性他们真的看不出来,不都是笑吗?就如同眸子里闪烁着各种光芒一样,除了黑白分明的瞳孔之外,一般人真的看不出。
钮钴禄氏向前走了两步,侍卫扬声喝止:“那疯子,此乃热河行宫,闲散人等不得靠近。”
“里面是万岁爷住的,本大爷看你可怜,快些离去,回去记得吃点汤药。
钮钴禄氏一身的狼狈,一身的风尘,侍卫们全然当她是疯子了,什么高洁,什么视死如归,什么同甘共苦等等情绪,他们真的没看出来,侍卫大多是近支亲贵的纨绔公子,不是顾忌着胤禛还在行宫里,他们说得更会难听一些。
守护康熙皇帝的差事是好差事,没危险,轻松,还能同康熙皇帝四处溜达,这对不指望向上爬的近枝子弟是最好的选择了。
钮钴禄氏被打击的不行,后来一琢磨不能同寻常的人一般见识,镇定的说道:“我是雍亲王府格格,你们向里面通传,我见四爷。”
“见四爷?”
“格格?”
钮钴禄氏恬静的说道:“是的,快去通传,四爷会想着见我的。”侍卫们再次对视了一眼,“我记得四爷府上的两位格格都很端庄稳重,她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见过四爷的格格?”
“怎么没见过?上次不是帮着四爷算账来着?我一个月的傣禄都被大格格给算进去了,挨了我阿玛一顿骂,说我算账都算不过!”
“混账话,眼前得不是四爷的女儿。”
“那是?”
领头的侍卫敲了旁边人的脑袋,斜睨了钮钴禄氏一眼,难怪没什么机会见人,就这幅样子四福晋能容她真是不太不容易了,四爷也是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了这么个“她说得格格,应该是四爷的妾侍格格。”
“啊,四爷的妾侍啊,怎么看着脑子不太够用?四福晋真是贤惠。”钮钴禄氏听着他们的议论,脸色非常的难看,他们的眼睛长到哪去了,四福晋蒙蔽了多少的人?四福晋还叫贤惠?钮钴禄氏不同白痴一般计较。
“我想见四爷。”
“你想见就能见的?”侍卫统领说道:“你说你是四爷的妾侍格格,有证据吗?”
他们一副瞧不起的样子,钮钴禄氏咬牙,证据又是证据,他们怎么就不能感动点吗?钮钴禄氏把保命的东西拿出来。
“你们看?”当时德嫔给她的玉佩,阳光下闪烁光亮的皇家玉佩,代表他是德嫔上次给儿子的侍妾格格,钮钴禄氏不想拿出来是因为太侮辱人了,将她等同于玉佩,可如今不拿出来是不行了。“还不让我进去吗?”
“给行宫里十三爷送信,说四爷府上的格格到了,记得说清楚是妾侍格格。”
“嗻。”
胤祥听见了侍卫的话后,摸着下巴,“四哥的女人?这很难办呢,听说皇阿玛也清醒了,得,直接送皇阿玛那去吧,爷要避嫌。”
钮钴禄氏就这样被打发到了最终目的地。
康熙皇帝身边,钮钴禄氏手心紧张得满是汗水,康熙,她终于有机会见到康熙了。
小醉写钮钴禄氏真是各种难受,嘿嘿,拍死她没商量。
第五百四十六章小虐
在康熙皇帝身边伺候的德嫔听说胤禛的侍妾格格钮钴禄氏到了,给康熙奉茶的时候叹息:
“臣妾真不该将她给了老四,大老远得从京城跑过来,知晓得会明白老四福晋治家严格,钮钴禄氏不知用了什么诡计,不知晓得哎,指不定会议论什么呢,老四福晋如今正有身子臣妾担心得紧,她真有个好歹,不是臣妾成了恶毒的婆婆?不是臣妾伤到了乖孙?”
康熙皇帝如常理一般,就没记住曾经风云一时的钮钴禄氏,心里多了几分纳闷,钮钴禄氏入行宫确实不好让十三处理,将钮钴禄氏送到胤禛面前,如今也是不成的。
“老四福晋也是个糊涂的,再怎么能让她跑出京城?来往一千多里但凡出个差错,老四的脸面”
康熙有几分的恼怒,德嫔一看,不好,万岁爷能不能别这么胡思乱想啊,德嫔按摩着康熙的肩头,柔柔的说:“腿长在她身上,她想跑出来丢老四的脸面,老四福晋挡不住的,没准是找到什么借口偷溜出来,老四福晋虽说规矩大,可她如今怀相不好,不知晓怎么难受呢,哪里顾得上她?”
康熙皇帝面容松缓几分,仔细想起来舒瑶自从嫁给胤禛之后,还真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张扬开了,京城的人都说四福晋是最为重视规矩的,康熙想到舒瑶那懒散的样子,她到底哪里重视规矩啊?
德嫔低声说:“想要知晓详情必须得问她去,左右臣妾无事,不如臣妾见见她?这个钮钴禄氏不是个省心的,当初就是”
德嫔成功的激起了康熙皇帝好奇心思,如果她见了钮钴禄氏,康熙不是闲着?当年钮钴禄氏和耿氏就是康熙借着她的手赏给胤禛做侍妾格格的,如今还想让她背黑锅?德嫔如今才不干蠢事呢。
好不容易同胤禛亲近了一些,德嫔坚决不会再得罪儿子,四儿媳妇说过。多做多错,不做不错,还说过四儿子心眼小儿。
同康熙皇帝不一样,德嫔还记得钮钴禄氏,在永和宫调教过她,德嫔对钮钴禄氏的古怪想法很觉得好笑,德嫔为难的看了一眼康熙,心里想着这么古怪的丫头也得让万岁爷见见。万岁爷准保没见过。
德嫔欲言又止,康熙身体向后靠了靠,“她是秀女?”
多新鲜啊,不是秀女能进雍亲王府?德嫔看得出康熙是真没什么印象,眼角一挑,外面的人可是装得没事人儿一样却巴不得所有人都看出自己不同的钮钴禄氏,如果钮钴禄氏知晓康熙皇帝如此的健忘,会是一个打击吧。
德嫔有时也奇怪钮钴禄氏的想法,凭什么她认为所有人都会看到她平静表面下的不同?康熙连自己有多少个女人都记不住,还得费心思记挂住儿子的小妾?
如果钮钴禄氏倾国倾城。美艳无双,世上就没做比她出落得更好的女子。德嫔也认了,男人嘛,总会记住绝美的女子,可她有什么?哪长得让人印象深刻?
“可不是秀女,回万岁爷当年选秀时,那届秀女中就属她命格最好,听说是有后福的好命格。天生福相呢。”
康熙眉头皱紧,“让她进来,朕看看她的好命格儿。”
德嫔低头称喏。掩盖住心愿达成的微笑,目光在桌上环顾一圈,还有凝神镇气的汤药,一旦康熙皇帝气得不行,也有得救不是?
钮钴禄氏听见召见的命令,稍微的整理了一下亦鸢,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胤禛没染上时疫,也没病得人事不省,更不知道有病得是康熙皇帝。
当然康熙皇帝从没想过时疫传染的问题,只要他想,他可以将一堆的人找到跟前,人命在康熙眼中是最不值钱的。
钮钴禄氏脚步轻盈,身姿卓绝的走进大殿里,很正规的福身屈膝,“见过万岁爷,奴婢给万岁爷请安。”
皇上吉祥的话不能说,钮钴禄氏等了好半晌也没听见康熙让她起身,康熙皇帝是在注意她,打量她吗?钮钴禄氏维持请安的姿势也很辛苦的,让自己站起来再看完全来得急啊。
德嫔在后宫里见了多少的人?在后宫沉浮了多少年?从伺候人的奴婢到主位妃嫔,她不仅了解主子,还知晓奴婢,看钮钴禄氏的样子就知晓她累了,主子没叫起,她起不来,也不能起来。
德嫔深深的记得钮钴禄氏是她调教的,如今钮钴禄氏丢人就是丢她的脸面,舒瑶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倒霉得只能是旁人,德嫔绝不承认她心疼儿媳妇,见缝插针的提醒:“万岁爷,她还蹲着呢。”
康熙的目光从钮钴禄氏身上移开,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德嫔,记得她最近几日的陪伴伺候,康熙不想让德嫔太过没脸,“朕让她跪着,她有不满?”
德嫔瞥见钮钴禄氏抑郁的表情,她私底下弹了弹手指,带了几分诚惶诚恐的说:“臣妾知错,不知您是让她跪着的。”
康熙拍了扶起请罪的德嫔,“为她求情不值当,充其量不过老四的侍妾格格罢了。”
德嫔站到康熙身边,敛去脸上的感动,这个地方看钮钴禄氏真是清楚啊,她虽然恭谨的站着,但眼睛是笑的。
钮钴禄氏听见康熙皇帝同德嫔的对话,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他们把她当成了什么?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淡定,她要淡定,不能表露出对康熙的在意,越淡定越低调越好。
那些冷艳高贵,张扬热情,绝美甜柔的女子康熙皇帝记不住,只有淡然低调不同于她们的人,康熙才会记得,人格魅力才是永恒的优势,哪怕康熙以前不记得她,这次事情后她一准会被康熙皇帝记住。
康熙转头问身边的德嫔,“她是老四的侍妾格格?”
康熙打击人的本事也不小,钮钴禄氏这点心思在当了快五十年皇帝的康熙面前连小菜都算不上,多少心机深沉的人被康熙耍得团团转?钮钴禄氏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但一个人的神情总会外漏的,康熙皇帝再怎么说也能看出一二来,对男人女人康熙这一辈子就没输过。
钮钴禄氏想要脸面,康熙皇帝骗就不给你脸面,康熙轻蔑的说道:“就她这样的还是好命格儿?就她这样的还是天生福相?”
“万岁爷”钮钴禄氏想要申辩,这些传言也不是她想要的?钮钴禄氏泪盈盈的说:“您可知晓命格高贵是奴婢最为沉重的负担,奴婢从未想要这些,奴婢只想着”
“闭嘴,你给朕闭嘴。”
康熙皇帝有捏死钮钴禄氏的心思,不是顾忌着地位相差悬殊想死在康熙手里钮钴禄氏都不够资格,“没规矩的东西,朕有问你?朕准许你说话?”
“万岁爷息怒,息怒。”
德嫔心里好笑,活该,她早就教导过钮钴禄氏主子没问话便是再想诉说委屈也得忍着,老四福晋把钮钴禄氏圈养傻了。
康熙自从染病之后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正好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对照顾他的德嫔出不合适,对儿子们出也不妥,原本想召见下娴嫔的,钮钴禄氏正好撞到枪口上,康熙不知怎么对钮钴禄氏这幅样子极为的看不惯,想要权贵的人康熙见多了,但他很少见钮钴禄氏这样做做拿乔的。
“你听听她说得是人话吗?还沉重的负担?朕不知晓她有什么好委屈的?有什么好当做负担的?莫不是她丧父丧子,守寡克夫,天煞孤星的命格儿就不是负担了?”
钮钴禄氏身体摇摇欲坠,脸色惨白惨白的,德嫔帮着康熙顺气,心里乐死了,万岁爷的嘴真是毒啊,钮钴禄氏只装了这么一下子总共不过是说了两句话,就让康熙愤怒成这样?加油啊,钮钴禄氏,本宫还没看够好戏呢。
“万岁爷,她是老四的人,您金口玉言的,臣妾怕老四”
康熙收堵住了德嫔的口,心里有一分的懊悔,“是不是老四的人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儿,老四有福禄双全的嫡福晋哪轮到她一个妾侍说克就克了?”
“您说得是,臣妾太担心老四了,老四从小长到现在七灾八难的,臣妾真是怕了。”
“有了诸多的磨练才有今日的胤禛,朕很看重胤禛。”
康熙的神态不像是玩笑,德嫔心里蹊跷,万岁爷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传位给胤禛?她还能做太后?原本想着在嫔的位置上终老的德嫔看到了升迁的希望,她能做太后吗?不行,不能想太多,康熙皇帝这话不知晓同多少女人说过,德嫔敢肯定起码对赫舍里皇后说过,对惠妃说过,可如今呢?
二阿哥不是太子了,大阿哥看样子也没什么指望,谁也不知道康熙还会不会对别人说?
德嫔表露出欣喜,康熙夸奖胤禛她还难过那不是正常人做过的,抚了抚身:“谢万岁爷。”
钮钴禄氏又被德嫔抢戏成功,被康熙皇帝忽略个彻底,她费劲千辛万苦的赶过来,不是为了成就德嫔的吧?德妃不是清穿女必须通关的脑残nc?怎么在康熙和胤禛面前翻身了?
她是不是来错了?现实太残酷了,她心里阵阵的涌起一分的后悔
拍钮钴禄氏小醉怎么这么爽呢,嘿嘿,下一张接着拍。康熙皇帝是个大杀器啊。
第五百四十七章减负
“万岁爷”
钮钴禄氏闭上嘴巴,方才的教训还有受够?主子不让说话,她不能说话,可钮钴禄氏觉得好郁闷好委屈。为什么康熙皇帝不让她说话的呢?
德嫔抿了抿嘴唇,提醒康熙皇帝:“臣妾瞧着她有话要说的。”
康熙皇帝斜睨了钮钴禄氏一眼,“说,朕准你开口。”
钮钴禄氏淡定的目光同康熙相碰,身上满是宁静的气质,“您说得并非奴婢所想,奴婢只想着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奴婢对权势,地位,尊荣看得不重,有这些奴婢也没觉得如何喜悦,没有也无妨,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命格儿,奴婢哪会陷入左右为难之中?哪会被四福晋猜忌?对比今日,奴婢宁可命格克夫了,可老天爷偏偏厚爱奴婢,给了奴婢不想要的好命格儿,这些对奴婢来确实是沉重的负担“
康熙皇帝的龙爪攥紧拳头,德嫔略微有些紧张,淡定的钮钴禄氏啊,你长没长脑袋,对康熙说不在意权势,表现得也好像不在意一般,康熙可是皇帝,一向用权势富贵操纵世人,你不看重了,岂不是飞出康熙的手心?
何况连高高在上的万民主宰都会在意皇帝权柄,连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高人一等的皇子阿哥都在意富贵,钮钴禄氏竟然不在意?她说出这番话是嘲讽康熙皇帝霸着帝位,嘲讽皇子们为太子之位斗得你死我活的吧?
容貌上没有优势,钮钴禄氏打算别出心裁让康熙皇帝记住她,德嫔理解,毕竟看宫里的妃嫔贵人全都有此心思,或者温婉,或者柔美,或者爽利,或者懂事等等,都是她们外在的表现。将一个方面发挥到极致,在万花丛中给康熙皇帝留下好印象。
但德嫔后宫倾轧这么多年,就没见过钮钴禄氏这样的,想要宁静的日子入什么皇宫?不争不抢的平淡骨头都剩不下,凭什么她们争宠争得你死我活,便宜了一边呆着的人?
不对,康熙皇帝眼光不会这么差,看不到淡然的女子。那也该收拾,德嫔眼里闪过一抹阴狠,凭什么钮钴禄氏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平淡?显得争权夺利和争宠的她们如同俗物?做陪衬的滋味不好受,而且还是陪衬像是钮钴禄氏的人。
“万岁爷总是说四儿媳妇慵懒,总是说她看似无所谓心肠是最软的,臣妾今日是长见识了,老四福晋能容下她真真是了不起,真真是臣妾回京城等她做完月子,一准得说说她,规矩是让人守的。像她这样的臣妾真不晓得怎么会说了呢。”
康熙本来的压抑着怒火,此时接近爆发的边缘。被儿子们气就算了,毕竟是康熙自己养的,他还能被给贱婢憋屈了?
如德嫔所想,康熙被钮钴禄氏恶心得反胃,康熙面上看不出,但他一直对自己的命格儿不满,克妻啊。三个皇后先后病故,可以说康熙立谁,谁就死。而且儿时丧父,丧母,当政后同各种权臣争斗,好不容易缕顺了,该拿下的拿下了,晚年该享福了吧,结果被儿子们气得胃疼。
纵观康熙皇帝从的一生,别看他位居皇帝位,但谁比他命苦?所以说康熙的命格不大好,因此康熙格外的不喜欢好命的人。
康熙皇帝从生下到现在一直在争权夺利,同兄弟们争皇位,同鳌拜争勤政,同权臣争权柄,如今他又同儿子们争,一直在争斗中的人能看上淡定无所谓的人?
德嫔又在火上浇油,康熙明知晓德嫔的鬼心思,染着时疫的康熙皇帝身上没有力气,扬手将面前摆放的茶盏扔到钮钴禄氏身上,热热的茶水烫得钮钴禄氏哀嚎闷哼一声。
“你命格儿好?你命好到给老四做个没名没分的妾侍格格?你命格好到投身在钮钴禄家中?不是遏必隆那枝,舔着脸面依附在钮钴禄一族之后,好不容易有个族谱,如果你命格好的话,你阿玛还会是四品典仪?”
钮钴禄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张嘴结舌头说不出辩驳的话,德嫔优哉游哉的提醒康熙皇帝:“许是说得是有后福吧。”
“有后福?”康熙冷笑,“朕实在看不出她哪里有后福?真正命格好的人懂得珍惜,懂得感激老天爷,而不是像她一般整日的长吁短叹,什么沉重的负担!你看过老四福晋说过?你听见朕哪个儿媳妇提过这种欠收拾的话?”
“不说别的皇子福晋,就说你主子四福晋,舒穆禄一族为太宗皇帝倚重的重臣,敕封国公之位,志远袭爵位居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来往都是权贵近支亲贵,你去打听打听哪个宗室子弟对志远的不敬重?四福晋生于富贵,长于富贵,嫁的依然富贵,家里有父母,兄弟,有给胤禛生儿育女,她才是全福之人。”
康熙说道此处,冷冰冰的笑道:“朕看你背负着沉重的负担挺辛苦的,朕成全你。”
在钮钴禄氏错愕的时候,在现实同他想得不一样的时候,康熙抬高声音说道:“传朕旨意,钮钴禄她阿玛是谁?“
康熙能记住四品官的姓氏就不错,还指望知晓全名?康熙这辈子对他都没什么印象,也没单独召见过庸才。德嫔的资料收集工作做得很是不错,“是钮钴禄凌柱。”
万岁爷拍死养出这样的拎不清的父母,德嫔果断给康熙皇帝加油助威。
“养出个有沉重负担的女儿,朕想钮钴禄凌柱负担不起朕给的差事,摘去他顶戴花翎,钮钴禄凌柱一支永不入仕。”
“万岁爷您不能”
永不入仕是绝了他们家所有的希望,虽然他们不是亲生父母,但钮钴禄氏从未想过害他们啊,“您不能。”
康熙冷笑着:“朕能,朕想做什么做不到?钮钴禄氏朕手中握有得就是你不喜欢不看重的至高权柄,你不是不想要吗?你不是看不上吗?朕碾死你们如同碾死一直蚂蚁,权利富贵你不看重的话,很多人都会看重,如果你有点用处的话,朕今日会宽容几分,朕可是为你好,让你不在背负这些你不想要,又沉重的负担,如今你是一身轻松了吧。”
“我我”钮钴禄氏眼泪簇簇的落下,她哪里是轻松,遗祸家族的罪责压在她身上,钮钴禄一族子孙没有不恨她的,她明明是乾隆的皇帝的生母,大清的皇太后,恩泽家族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您不是应该看重我这样的?不是吗?”
德嫔低声提醒:“当时指给老四的时候,臣妾想着她是正经的上三旗秀女,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糊涂,哎,上三旗的名声”
“谁说她是上三旗?”康熙皇帝眉梢一挑,“朕亲自统领的上三旗没有钮钴禄一族。”
德嫔试探的问道:“那放在下五旗得哪旗?“
“旗人不是太抬举了她,朕既然想成全她,给她减轻负担,朕好人做到底――钮钴禄一族为包衣奴才,内务府的包衣她也做不得,最为低贱的下五旗包衣。”
德嫔退到一旁不说话了,眼里闪过得意的光亮,让你看不起本宫的出身,本宫即便出身内务府包衣也比你尊贵,对了,包衣也是可以选秀的,德嫔心眼同样不大,如今看来胤禛的小心眼儿可能就是遗传了德嫔,选秀就有翻身的希望。
‘我额娘说,踩人就要踩得死死的,一点缝隙都不留,让他们怕你一万年。’
舒瑶曾经手捧额娘语录教导过德嫔,德嫔眼珠一转,给康熙添了茶水,“教出这等女儿的人家啧啧,真是遗祸不小呢,她这样的人生儿子也是个糊涂鬼,钮钴禄家的女儿谁敢要?包衣小选入宫倒是便宜了。”
康熙捻了捻手指,看着瘫软在地上的钮钴禄氏,“这便宜也是负担,朕怎舍得让一丝一毫的负担加在清高平淡她身上?免了钮钴禄一族的的小选,凡是她们家女儿自行婚配,另外朕再给个恩典。”
“准备笔墨。”
康熙沉了沉气,提起毛笔在纸张上写道‘天生厄运,有女不详。’
“这是朕赏给你的,朕许久不曾赐书于大臣,没想到为你破例,钮钴禄氏你得谢恩!”
钮钴禄氏胸口沉闷,康熙的墨宝她想要过,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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