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心游第7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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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心游 作者:rouwenwu

    氏,玉儿冷笑,那个女人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还会再帮这个她阿玛同父异母的妹妹吗?郭络罗氏是个这样博爱的?

    郭络罗氏与八阿哥坐在书房里,此前,郭络罗氏已哭过一阵儿,叫过一阵儿屈了。她哭的,自然便是八阿哥应下了呐喇氏的秀女。

    八阿哥这次哄了几句后,便听着郭络罗氏叙说这些年为他做过的事儿,越到后来,八阿哥心里越觉得堵。

    他知道,妻子这些年为自己做了不少,帮着他联络她郭络玛法的旧部,她外家的也都帮衬着他,只是,这些他都记在心里呢,一直也没忘呀,妻子至于总拿出来说吗?是怕他忘了她的恩惠?还是警告他不要因为现在得势就认为她无用?

    八阿哥不自禁又想起伊拉哩氏,那个女人,娘家在军中的势力不显山不露水,却根基很稳,当年,安亲王因着他不肯投靠,在平三藩后把他的功劳压了又压,可是,他在军中的旧部却因为他对皇帝的忠心慢慢被皇帝所看重,打噶尔丹时,便被提到了重要位置,连他的孙子,也都得了军功。

    伊拉哩家的三个孙辈,老大老二的职位一直没怎么晋升,以前,他不懂,只以为皇阿玛并不太看重,现在,他却明白了,皇阿玛这是在护着他们呢,皇阿玛这是打算把他们留给下一任皇帝来用,因此,才一直压着他们,磨沥他们,让他们慢慢升迁,在每个职位上都呆一阵儿,却是熟悉军队中每个层次的人。为的,便是让他们以后在高位统军时得心应手。如同他当年亲手教导太子一点儿一点儿看清朝局一样。

    八阿哥看着抹泪的妻子,最初,他有多高兴能娶她为妻呢?

    八阿哥的眼光变得有些幽远,那年出塞后,回来他就与郭络罗氏成了婚,此前,他因为能娶到她,心里极高兴,他觉得这是阿玛看重他。可是,这些年,他慢慢发现了,他阿玛是看重他,他皇阿玛这是希望他把安郡王一系的力量都拉拢过来。皇阿玛这是不放心安郡王的儿子,便想让自己的儿子分薄他们在军中的影响力呢。

    249后果(二)

    八阿哥轻抚着手上的扳指,皇阿玛真是英明呀。没错,自己这些年,还真是收拢不少人。皇阿玛是看着自己的性情为自己选的妻子吧,也唯有自己这样的性情,才能包容那些个骄兵悍将,别的阿哥,谁个能做到他这样呢?

    便是成日手不离书的三哥,也是带着文人的清高,别的阿哥,谁个不是高傲得不肯轻易俯就的?皇阿玛真是慧眼啊,知道自己打小在皇宫里便凭着温和与宽容的态度收拢了人心,现在,他也用着自己这上面的才能呢……

    八阿哥看着终于停了哭诉的妻子。

    “明月,咱们成亲快十年了,我是什么人,你知道。你是什么脾气性情,我也门儿清。你要什么,我知道,我要什么,你也心知肚明。”

    郭络罗氏对于这样的丈夫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每一次,丈夫要下重大决定时,都是这样平静,安宁,冷静得近乎冷酷;陌生的是,这样的他从来只对外人,却是第一次用这样的面目来与自己对话。郭络罗氏心里慢慢开始浸出一丝丝凉意。丈夫这是要说什么?

    “这些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碰别的女人,因此,府里十几个皇阿玛、皇玛姆赐下的宫女子,差不多都在独守空房。便是连周氏,我也因为你的话,让她在府里最偏远处设了佛堂,再也没见过她!每次选秀后,皇阿玛总想着给我两个八旗的秀女做侧,因为你,我也一直推托,便是因此让皇阿玛心里不高兴,我也一直硬顶着。你看,我真的很尽力让你过得顺心了!”

    郭络罗氏心里那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浓重,一种不知名的恐惧让她紧紧绞着双手,她努力压制着身体不自禁的颤抖,努力让自己镇定。

    “这么些年,成婚的兄弟们,个个都领着孩子到皇阿玛、皇玛姆面前承欢、尽孝,唯有我,既没儿子,也没女儿,你看,连老十四他们也是儿女成群了,是吧!”

    郭络罗氏觉得头有些晕,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这个时刻,她不能让自己失去意识。

    “我知道,为了儿女的事儿,你心里也着急,这么些年,想尽了法子的求子,只是……”八阿哥看看妻子,脸上带着怜惜和无奈:“……儿女天注定啊!”

    郭络罗氏看着丈夫怜惜的眼神,心里的委屈全化作了泪水。

    “明月,你知道我的心思,你说,没有子嗣,能得到咱们想要的吗?你不是总想着把伊拉哩氏踩下去,让她再不能像现在这样张扬吗?你说,将来铁定是铁帽子亲王福晋的她,什么位置才能压着她?”

    郭络罗氏咬着牙,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夫君是庄亲王堂伯唯一的儿子!

    “明月,伊拉哩氏今儿在慈宁宫说的话,不只伤你,也伤我啊!她说咱们比她们夫妻俩早成亲,可咱们现在还没孩子,她说她的孩子已经进上书房了。她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明月,你知道,如果可能,这个呐喇氏,我是不想要的。”

    郭络罗氏想,没错,如果没这个伊拉哩氏,这个秀女怎么会进自己的府?还一进府就是庶夫人!一切,都是那个伊拉哩氏的错。

    八阿哥看看妻子,他太了解她了,自然知道怎么引导她的思想。

    “明月,我不会宠爱这个呐喇氏,就算她是惠额娘的亲戚,但是,爷需要她给爷生个儿子!”

    郭络罗氏垂下眼睑,自己的爷,自己怎么会不了解呢?即使先前不宠爱,可只要生下儿子,再加上惠额娘的恩情,这个呐喇氏就一定会慢慢地在他心里占着位置,随着以后儿女慢慢长大,因为儿女,呐喇氏在自家爷的心里会越来越重,以后,自己便只会空有一个嫡妻的名份,如同五嫂一样!

    皇阿玛说了,只要呐喇氏一生子就马上升侧,侧夫人是可以自己养孩子的,那么,将来,如果自家爷真的走到那一步,一个养在呐喇氏身边指定会继承自家爷一切的孩子,与自己这个嫡母怎么相处?自己到时与呐喇氏怎么相处?到时,爷要去呐呐喇氏那儿,自己也不能拦着……皇上与太后现在母子能这样亲近,还不是因为皇上的生母早早的就去世了吗?

    皇宫的孩子,见生母的时间才多少?可是,贝勒府里的孩子,却是生活在生母身边的,生活在生母身边,他又怎能与自己陪养出感情来?便是到时他生母死了,他也不可能与自己有多亲近的,除非他一落草,生母就没了……

    只是,以这个呐喇氏的身份,如果死得有疑点,自家的爷又怎会不查?宫里的惠妃又怎会甘心?孩子长大了,有一天知道了真相,又当如何?

    郭络罗氏扭着手帕子,这个呐喇氏,绝不能让她生下孩子!

    被书桌挡住视线的八阿哥没有看到郭络罗氏手里帕子的惨状,否则,他一定会警觉,可惜,他没看到!

    “明月,咱们的结发之情,这点儿风浪,肯定是不会影响到的。生下的孩子,将来你养在身边,自然跟你亲近的,这和咱们俩自己生的也就差不多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这也是没法子不是!你知道,我也是不愿意走到这一步的。”

    郭络罗氏翘起嘴角:“爷,我知道了。”

    郭络罗氏觉得有些冷,有什么法子呢,十年来,自己一直不能生下一儿半女,呐喇氏进府也已是成了定局的事儿了不是吗?只是,如果真要生孩子,府里的那些宫女子不行吗?为什么要接收呐喇氏?是,自己这些年在那些女人每次侍寝后都会给她们灌芜子汤,可是,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呀,如果,如果他开口,一定要孩子的话,自己总会退让的,哪怕自己吵闹,最后,自己也总是会退让的啊,可他今儿在慈宁宫里,就那样连想也没想就把那个呐喇氏收下了。是不是其实他早就想要一个出身八旗的女人?是不是他其实已经开始厌倦自己这个不能生育的嫡室?成婚这么些年,他是不是也像别的男人一样,开始贪鲜了?

    郭络罗氏阻止不了自己去想,不久,就要有一个出身高贵的女人来与她分爷的宠爱,会被自己的爷抱在怀里疼爱、亲吻,爷会对着她笑,哄她高兴,会与她同榻而眠、肌肤相亲,会与那个女人做最亲密的事,相拥着一起睡到天亮,自己以后,只能独守空房,爷再不会像以前那样与宫女子同房后洗完澡来陪着自己……这个女人,不是那些出身微贱的包衣,不是赏下来可有可无的宫女子,这是一个通过选秀的八旗格格,出身自大姓呐喇家,是惠妃的亲戚,她秀美年轻,比自己会讨男人欢心,自己的爷……

    “明月,那个伊拉哩氏,你以后别再去招惹她了,今儿在慈宁宫,皇阿玛已经很不满了。你知道,今儿这事儿,皇阿玛最恨的其实是萨克达明安给他小妾改用佟佳的姓氏的!”

    郭络罗氏努力收回心绪,却仍然止不住的心痛,止不住的难受,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恍惚:“可是,爷,不是还没改过来吗?不过是他与小妾在房里说私话,兴许是哄小妾高兴呢?”

    八阿哥转着手上的扳指:“我发现你一遇到伊拉哩氏的事儿,就有些浮躁,这事儿,没查明,你就捅到了太后面前,若不然,岂会落得现在的后果?我记得,这个萨克达太太和你没那么亲呀,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郭络罗氏收敛自己的心绪:“这事儿,我确实做得有些浮躁了。最初,我其实没注意到这个钮祜禄氏是与伊拉哩氏沾亲带顾的,今儿小姑来求助,说伊拉哩氏欺上了门,骄磺跋扈,说要去慈宁宫告他们宠妾灭妻,要毁了明安的前程。她便急了。因着恭亲王叔的庶福晋与人一起去了城外的寺里,她便只能来找我。求我在太后面前替她把事情说清楚。”

    八阿哥想了想:“她是真不知道儿媳与儿子没圆房?”

    郭络罗氏冷笑道:“她估计是真不知道,若不然,她也不敢信誓旦旦的说儿媳妇失贞,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八阿哥转着扳指:“明月,你有可能是着了人家的道了!”

    郭络罗氏一怔,“怎么会?”

    八阿哥道:“萨克达家走得更近的自然是恭亲王叔的庶福晋,萨克达明安可是庶福晋的亲侄儿,如果她在城里,那么你小姑首先找的,一定是她。可是,她偏就出城了,这事儿,巧得过分了!爷会着人查一下,看看谁在使绊子。”

    八阿哥看看妻子:“并且,明月,你没发现四哥他们查的,也太全了?这么短时间,能把事情查得这样清楚明白,事前没一点儿准备能行?而且,你小姑从你这儿回去等消息时,怎么就没把府里安排好,由着四哥他们查了个底儿掉?”

    郭络罗氏想了想,咬牙道:“是伊拉哩氏,肯定是她,她一定早知道那个钮祜禄氏没失贞,然后安排了这一切来害我!”

    八阿哥想了想,有些拿不准:“明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想想,你和伊拉哩氏争了这些年,你吃了伊拉哩氏多少亏?可现在她在皇玛姆、皇阿玛面前说的话却比你管用,为什么?因为每一次你和她对上,最后都是你没理,皇阿玛和皇玛姆自然都看在了眼里的,以后,你和她再起纷争,别人首先想的,必然是你不对。因此,你以后不要再主动挑事儿了,如果那个伊拉哩氏要和你过不去,你再反击,到时,不是更好?”

    郭络罗氏扭了半天手帕子,有些不甘愿地道:“我知道了!可是,我看着那个伊拉哩氏就来气。”

    八阿哥笑道:“你理她做甚,再说,你不是说她平日不太爱与人来往?这样你们见着的机会便更少不是,便是一些宴会上避不开,你就当没这么个人就完了,依伊拉哩氏的性子,她也弄不出什么大的动静来。”

    郭络罗氏嗔了八阿哥一眼:“她的性情?爷你倒清楚!”

    八阿哥失笑:“我说你这吃的是哪门子干醋?你平日总在爷面前说她,老十老九也在爷面前说她,爷便是想装不知道,那也不成呀!”

    郭络罗氏自然知道老九也跟伊拉哩氏不对付,倒是老十……

    “十弟怎么就和那个女人那么投缘?今儿居然还那么问我,让我下不来台!”

    八阿哥转着扳指,失笑道:“两个人都憨,这就是物以类聚;老十吃东西挑,那个伊拉哩氏做的,他偏吃着好;他们打小儿偏又认识,你说,这样的两个人,能不投缘?”

    郭络罗氏不服气道:“要好吃的,还不简单?把那些名厨多请些,什么好东西没有!”

    八阿哥摇头:“你忘了,皇玛姆,皇阿玛那儿伊拉哩氏每个月也都会送吃食的,你说,若是不好吃,皇阿玛他们能收?以前我在老十那儿也吃过一次伊拉哩氏送去的点心,你别说,还真不错,唇齿留香……”

    八阿哥看着妻子的脸色不说话了,郭络罗氏翻了老大一个白眼儿:“爷,你是气我吧?”

    八阿哥笑道:“好了,好了,你知道,我只是说吃食,又没说她这个人好。再说,就算她千好万好,那也是雅尔哈齐家的事儿,你便是再不好,你也是我的妻,我肯定还是向着你的不是!”

    郭络罗氏嗔道:“我很不好吗?”

    八阿哥哄道:“好,好着呢,你知道,自打皇阿玛把你指给我,我就一直盼着咱们成婚,成婚这么些年,我不是一直都疼你?”

    郭络罗氏听着八阿哥这话,满意地笑了。

    250顾虑

    对于郭络罗氏总找她麻烦的事儿,玉儿有些烦,不过,这也不是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的,玉儿也就只能放在一边,若说郭络罗氏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她倒是可以一粒药下去,让她从此只能躺在床上了事,只是,郭络罗氏她做得又没那么坏,她就是热衷于给人添堵,想尽了法子抓人的小辫子,在皇帝皇太后面前打压别人以显示出她的好。这种人很烦,非常烦!可是,这种人,偏偏在什么地方都有!

    郭络罗氏这种人不像狮子老虎凶猛噬人,却似那暗处窥伺的豺狗,热衷于抢走别人的猎物、食粮,以之占为已有,让别人的白辛苦却又拿它没办法。也许,在你大意的时候,这种人也会露出獠牙,咬走你一块儿肉,或者在你虚弱得无力反击时给予你致命一击,但更多的时候,这样的人平日更热衷于马蚤扰。

    烦,很烦!

    可是,你赶不走它!

    当你摆出攻击的姿式时,它便往后退缩,跑得远远的,躲着你,却也继续观察着你;当你回去做你的事儿时,它又躲在一边的灌木丛里窥探了!

    人的属性是多样,有性情温驯如羊、脾气和善如兔的,有狂暴凶猛如狮虎的,有阴毒如蛇的,也有豪气的、包容的、坚定的……

    人性是复杂的,不会有人单纯得只有某一种属性,通常,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两种到三种属性,在亲人面前温驯,在敌人面前我们会拼命,当幼崽被威胁时凶狠如母老虎,在朋友面前我们是可以相处融洽的羊与兔。

    与人为善,我们称其为好人,为恶之人,我们则称其为坏人!好人,也有缺点,坏人,也有其可取之处。只是,通常,我们都乐意与好人来往,因为如果没有重大变故,好人是不伤人的。而坏人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给你来一刀……

    郭络罗氏这种人,有时损人利已,有时不利已她也损人!是属于攻击性比较强的一类人!

    玉儿领着小睡醒来的萨娜进了贝勒府,见到了坐立不安了一天的雪梅。玉儿简单地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雪梅这才嘘了口气,只是,脸上忧色却仍未散尽!

    “表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玉儿奇怪地看着雪梅。

    雪梅强笑道:“萨娜是救出来了,还是皇上金口玉言要查她夫家,只是……”

    玉儿挑眉,“怎么?”

    雪梅低头思忖半晌:“我的女儿是脱了难了,只是,对于家族里别的女儿却未必是福呀。”

    玉儿皱眉:“表姐,我怎么没听明白你的意思?”

    雪梅呐呐半晌,看了看女儿。玉儿闻弦歌而知雅意,着人领了萨娜去几个儿女那儿。

    雪梅看着玉儿叹口气:“你打小儿生活在蜜罐子里,这些事情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玉儿惊讶,“表姐,你们也过得不坏呀,怎么倒像受了许多苦的样子?”

    雪梅苦笑:“你呀,嫁了人,孩子都有了,还是这样天真不知世事。真是让我们这些表姐妹们又慕又妒啊。”

    玉儿笑道:“我知道自己日子过得好,只是,也不至于连血脉亲人也妒嫉的吧!”

    雪梅无奈地看着玉儿:“打小儿知道你们一家宠着你!”

    玉儿甜蜜蜜一笑,她当然知道家里人都宠她呀,因此,她也一腔真心,爱着现世的家人呀。

    “最让人羡慕的,便是你嫁了个好男人呀!”雪梅看着仍如少女般的表妹,心里百般滋味涌了上来。

    “你家你是唯一嫡出的女儿,便是有两个庶姐,在你家也和隐形的差不多。”

    玉儿不依了,“表姐,我额娘有好好待两个庶姐,在家从不曾苛刻,不曾严辞厉责,不曾侮辱谩骂,平日与我一般用度,她们过得很好呀。便是出嫁时,也不曾短了姐姐们一丝一毫的嫁妆呀。”

    雪梅安抚道:“知道,知道,安布可是乌库玛玛最得意的孙女儿了,行事怎会有差呢。”

    玉儿听着表姐称赞自己额娘觉得比称赞自己还高兴,一时笑眯了眼。

    雪梅看着表妹的样子失笑,还和几岁的孩子一样单纯,一样依恋母亲。这样深厚的母女情份,雪梅无法不羡慕,她有母亲,有女儿,可是,不论与母亲还是女儿,她都不曾像表妹这样情深的。表妹的日子,不像过日子,倒如传奇一般了!

    “你家的人口不多,便是有些亲戚,也走动得少,你家在你玛法那时,因为小妾失了好几个嫡子女,老爵爷一气之下,把小妾都打死了,安布嫁到你家后,家里的长辈都注意护着她,你几个哥哥和你平平顺顺无风无波的就长大了。

    你玛法的兄弟们都没了,只留下几根儿传香火的苗儿,是吧,因此,你的堂姐妹都不多。”

    玉儿点头,她家这一脉的亲人确实不太多,不过,这种事儿,在开国初也不少见。她家太太与娘家当初闹得皇帝皇太极都插手了,与娘家的堂兄弟们基本都断了来往,而玛法这边却是战争的原因,没剩下兄弟。

    “你三个哥哥的孩子可越来越多了,以后,也会像我们一样,有这样的那样的不如意了!”

    玉儿挑眉:“怎么说的?”

    雪梅无奈,可想着表妹今儿尽心尽力帮着自己,有些话,她也就不藏不掖了,一时,雪梅倒有了教女儿的感觉。

    “兄弟姐妹间,不只有关爱,也会有争宠。”

    玉儿点头,这个,她知道。

    “在家时,不过争个吃食,争块儿布头,大家便是生气,也是过一会儿便好了。”

    雪梅叹口气:“嫁人以后,兄弟姐妹还是以前的兄弟姐妹,只是,感情却难免有些改变。倒不是大家都是心肠坏的,只是,因为女儿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嫁人后,就是别人家的了,再见后,便不一样了。争的,也不一样了!”

    玉儿皱眉,“是有些不一样,嫁人后要关爱的人多了,夫婿、儿女,还有夫家的长辈、晚辈。不过,表姐,这个也不影响爱以前的家人不是,我觉得,和家里还有跟以前一样呀。”

    雪梅笑叹道:“这就是你和我们的不同了,你现在称娘家还是家里,可我们却全都称娘家了!”

    玉儿想了想,这个她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嫁入夫家后,基本上不太算是娘家的人了,也因此,女人嫁人才称为第二次投胎。

    “表姐,大家族联姻,很多女儿嫁人后还是心向娘家的吧。”

    雪梅摇头:“一个心里时时想着娘家的媳妇,在夫家一定过得不容易。夫家整个家族都会排斥她。”

    看着表妹的样子,雪梅摇头:“你和我们不一样,你这是高嫁,嫁的又是宗室,不一样。你只会带携家里,却无须为娘家夫家的关系费太多心思。说得远了,还是说我方才说的吧。嫁了的姐妹们有过得好的,自然也有过得不顺心的,我这样嫁人过去就掌家的还好,有那嫁到夫家不受重视的,便难免受气。这女人嫁了人,侍奉公婆,服侍夫婿,还得包容安顿好夫婿的小妾,这世道,每个女人都这样。”

    雪梅看看表妹,摇头:“你不一样,全大清,没几个像你这样的!”

    雪梅接着道:“得夫婿宠爱,生下嫡子嫡女并养大成|人的,这样的女人自是幸运的;无法生育子女的,便只能多给夫婿纳妾,以传后嗣,这样儿的,若夫君敬重、小妾安份,过得也不会太坏。就怕那夫婿宠爱小妾,冷落嫡妻的,这样的嫡妻,若有夫家的长辈护着还好,若夫家长辈也不喜欢,日子难免过得艰难不顺心。像萨娜这样的,咱家的姐妹里并不是没有,只是,没人做出宠妾灭妻的事罢了,平日怎么着大抵也还给嫡妻留一份体面。”

    雪梅喘口气:“你想想,我的女儿跳了出来,她们还得继续熬日子,她们心里会怎么想?倒不是她们不关心萨娜,只是因为萨娜的事儿,家里嫁出的女儿们难免会因此被夫家的妯娌叔婶讥嘲的,被婆婆长辈敲打的,毕竟服侍婆婆夫君是做人媳妇的本份!好在,萨娜这事儿里有下毒一事,若非如此,只怕会招来众怒!”

    玉儿的心情因为雪梅的述说变得有些沉重,这个时代的女人,难啊!

    雪梅喝口茶:“咱家的女儿还好一点儿,有一个善持家好教养的名头,嫁的人家也不太坏,那别家的有些日子更难,像萨娜这样的,不少!只不过,没有下毒与服侍小妾一事罢了,其余的,便是常事!”

    “因此,嫁到好人家的倒也罢了,若嫁到那家中规矩不太好的人家,女人们便不能不用尽心思谋划。争家里长辈的关爱,争夫君的宠爱,争管家权自保,争着早日诞下儿女……不得不争呀!争,才能过上好日子,不争,兴许就连命也得搭上。像萨娜这样的,便是不争的后果了。若非有你出手,我这个大女儿,就只会落着一个横死的下场!”

    玉儿皱眉:“不是还有娘家人吗?娘家人便不管?”表姐说这些,当初额娘也说过一些,只是,额娘还说了,将来她嫁了不用害怕,家里人会为她撑腰。

    雪梅叹气:“除非大事,娘家人岂能轻易插手夫家的事?而且,这女人讲的就是一个顺从,若不是那极得娘家长辈欢心的,有多少娘家人为一个嫁了的女儿劳师动众?况且,这闹起来,亲家,就变了仇家,只要没喊打喊杀害了人命,娘家人为了两家子的关系,更多的时候,不过敲打两句罢了!”

    玉儿吸口气:“女儿家的性命就这般不值钱吗?就算不像萨娜这样被下毒的,那些个一日一日被折磨的也不管?”

    雪梅苦笑:“嫁了的女人,谁个不是在熬日子?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只要熬出头了,也就好了!当初我看中萨克达家,一是当时这萨克达氏看着和气,不像个挑剔的,这样的婆婆不会成日打压媳妇,使唤媳妇像下人,我想着女儿嫁过去日子也就不会太难过。再则,他们家人口简单,没有许多妯娌间的争斗。只是,再没想到,萨克达明安居然是不乐意到连失贞这样的名声头也会栽到嫡妻头上的!”

    说到后来,雪梅脸上不免带上了怒色。

    玉儿皱眉:“表姐,你的意思是,因为大家都过着相差不多的日子,萨娜被救了出来,家里的人未必都全是高兴,也有嫉妒的,还有因为萨娜被婆家为难而迁怒的?因为萨娜的事儿,她们在夫家也会因此变得难过,对吗?”

    雪梅点头:“最初,我为什么不同意和离?就因为和离的名声不好,如果只是在夫家劳累一些,忍忍也就过去了。”

    玉儿默然,如果萨克达家没做下毒、栽脏的事儿,萨娜受的苦居然便只能忍着吗?

    “可是表姐,咱们去的时候,萨娜还被捆起来了呀!”

    雪梅苦笑:“如果婆婆抓住把柄,便是要捆你,你也得受着!”

    玉儿瞪大眼:“表姐,这样的事儿,也得忍着?”

    雪梅叹气:“爱体面的倒还好,大家行事还都有顾忌,行事总会顾着体面,不会太过份;有那行事无忌的,做媳妇的可不就只能受着吗!这都是命啊。嫁到好人家,便是好命,嫁到不好的人家,却是也只能认命。”

    玉儿摇头:“不信,表姐,我可不信,这样的肯定少!是特例!”当初额娘可没表姐说得这样骇人!

    雪梅看着这个天真的表妹苦笑:“你家势好,家里人宠爱,不拿你来联姻;你来往的都是规矩人家,不是皇亲,就是宗室,这都是咱大清的典范,自是不会有这样的事儿的,可中下层,这样的事儿却并不少见。十层里,至少得占一成的!”

    玉儿瞪眼,难怪古代的女人们短命,也有嫁人后前后落差太大的原因吗?在家是宝,嫁人后就是草,心志不坚定、不开阔的,就得抑郁,就得生病,加上一些人做手脚,之后,就活不长!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亲上加亲,不为别的,就为了女儿在夫家有亲人照应,不会被苛待吗?

    玉儿现在有些明白郭络罗氏为什么这样针对自己了。

    郭络罗氏嫉妒自己在家被家人百般宠爱,嫁人后,夫婿也尽心呵护,还不用为小妾烦心。郭络罗氏嫁前在外家肯定习惯于争她玛法的宠爱,出嫁后,便要争皇太后的宠爱,争皇帝的宠爱,想来,自己不会是唯一她针对过的人,只是,显然,她在自己这儿吃的亏最多,越是吃亏,她越是不甘心,越是不甘心,她越是不消停。如此循环往复!

    251分析(一)

    晚上,玉儿靠在雅尔哈齐怀里把白天的事儿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又道:“我以前不明白,没怨没仇的,为什么郭络罗氏就看我不顺眼,我现在知道了,她就是嫉妒!”

    雅尔哈齐看着噘着小嘴儿生气的妻子乐了:“她嫉妒她的,咱不理她。”

    玉儿白了丈夫一眼:“嫉妒心我也有啦,只是,因为嫉妒就做出伤人的事,这就不对了!她自己拥有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就见不得别人比她好一点儿?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嫉妒她郭罗玛法是亲王啊?真是的,她总不能把世上的好东西都占全了吧!”

    雅尔哈齐摸摸妻子的脸儿:“傻媳妇儿,她可不是嫉妒呢,她这是嫉恨!到现在,她在你手上吃了太多亏,在皇上太后跟前越来越不得宠,她现在可是恨上你了呢。”

    玉儿软趴趴赖在丈夫身上,不满的咕哝道:“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明明自己不对,不知反省,到最后还把所有的错都怪到别人的身上!”

    雅尔哈齐享受着妻子的撒娇,哼笑道:“她要是懂反省,她也就不是郭络罗氏了,我的傻媳妇儿,你道每个女人都和你一样,遇事儿总先想自己有没有做错呢!”

    玉儿想了想,叹口气:“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一定要针锋相对?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现有的,一定要去抢自己没有的!她再这样下去,不怕弄得天怒人怨众叛亲离?”

    雅尔哈齐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妻子的背:“你平日不喜欢与人说长道短,有好些事儿,你也不知道。今儿爷和你说说吧。

    你没嫁给我以前,郭络罗氏比现在还张扬。皇上那么些儿媳妇,就数她最得意,有时倒比太子妃还要活泛!自打你在皇上太后身边儿后,太后皇上倒更喜欢你陪着,你素来把心神全放在自己在意的人身上,旁人,你是一分也未去留意,我倒是有意无意的看到好多次别人看你又羡又妒的眼神的,只是,也只有郭络罗氏跳出来和你明争罢了!不过,她越争,却越失了人心。”

    玉儿瞪大眼:“除了郭络罗氏,还有别人?”

    雅尔哈齐轻笑:“怎么,你当自己没什么份量还是怎么的?”

    玉儿打了个哆嗦:“你说得我害怕了!”啊,原来,太后皇帝的看重这么危险?其实,她本来只是想着他们是长辈,应该好好孝顺而已啊——

    雅尔哈齐得意地把缩成一团的妻子拉开了压在身下:“现在不怕了吧!”

    玉儿使劲儿抱着丈夫找安全感,过了一会儿:“嗯,好点儿了。”

    因为妻子的依恋与信赖,雅尔哈齐觉得心里发酸发涨,甜得不行,一时又软得不行!

    “不怕,还有你夫君我呢,郭络罗氏的事儿,你处理的不错,如果真扛不下了,还有我在背后顶着呢。便是别人,看着你的家势还有你夫君我的家势,也没人敢动你。便是郭络罗氏吧,胤禩也不会什么事儿都依着她的,他和你夫君我事事先考虑你不同,他想的更多,自不会放任郭络罗氏肆意撒泼的。”

    玉儿听着丈夫这话,甜甜一笑,在丈夫脸上叭叽亲了一口:“奖励的!”

    雅尔哈齐失笑:“就这点儿?”

    玉儿噘着小嘴儿,叭叽叭叽又亲了好几下。

    雅尔哈齐叹口气,有人为什么就总是这么不自觉呢?一手伸到颈下抬高,一手定住妻子的小脑袋,照着小嘴儿就咬了一口,轻舔慢吮,里里外外亲了半天,满意了,才停下来。

    玉儿张着被啃得水润艳红的樱唇直喘气,白了丈夫一眼:“你下去,重死了!”

    雅尔哈齐在妻子的唇上又啄了一记:“小东西,心里不怕了就把夫君扔一边儿。”话虽如此,到底翻了下来,他也担心把身娇体软的媳妇儿压坏了。

    玉儿嘿嘿一笑,不打算和丈夫评论自己的行事。

    “雅尔哈齐,你说八阿哥为什么不会放任郭络罗氏?我觉着,八阿哥对郭络罗氏很好呀,也一直觉得他们夫妻是皇室少有的恩爱夫妻呢。”

    雅尔哈齐听了妻子这话,呼一口气,抱着玉儿的小脸儿又狠狠啄了一下:“我的个傻媳妇儿呢,你为什么总把人想得那么好?要是没嫁给我,你还不得被人把骨头渣子都吃了?”

    玉儿眨眨眼睛:“我这不是嫁给你了吗?没嫁你,我自己当然会用心筹谋了,嫁给你,我就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不用费那么些脑子去东想西想。这日子,多少美好的事物等着我去发现,怎么能把心力花在勾心斗角、阴谋算计上呢!反正,就算我傻一点儿,也还有你撑腰,帮我解决麻烦呢!”

    对于妻子这话,雅尔哈齐听得很受用,得意地眯眯眼,“看吧,你嫁我嫁对了吧!”

    玉儿赶紧点头:“嗯!”

    得瑟了好一阵儿后,雅尔哈齐决定接着给媳妇儿扫盲。

    “因为你家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拿你来联姻,交换利益,老早,你家的人就想着替你找个清净的人家……”说到这儿,雅尔哈齐有些不乐意地眯了眯眼,他又想起了那个舒舒觉罗家的儿子。

    “……因此,你家人跟你说这些个利益的事儿就说得少。皇上为什么把郭络罗氏指给胤禩?一来,良妃的出身使得胤禩母族没有势力,二来,胤禩脾气性情能包容郭络罗氏,三来,则是出于朝堂的考虑。”

    玉儿撑起身子看着丈夫:“怎么和朝堂还扯上关系了?”

    雅尔哈齐笑道:“咱们八旗的指婚,大都与朝堂有关!那与朝堂无关的婚姻,便是一些不受重视的。你看那撂了牌子的,有些性情长相德容言工,比选上的是不是还强一些?可是她们家势不好,便被撂了牌子自行婚配。你想,这皇上亲自指婚的,和自行婚配的,能一样?肯定不一样!指婚的相当于皇上给做的保。这样的婚姻,更稳固!”

    玉儿点头,这就相当于皇帝当媒人了!皇帝金口玉言指的,那就算不好,你也得说好,顾忌着皇帝,平日大家相处,肯定也多一层缓冲的余地,做事也不敢做绝了。

    “你那个表外甥女,如果当初是皇上指的婚,再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的!一来,不会被指到萨克达家,二来,被指婚的人家绝不敢出现宠妾灭妻,甚至对嫡妻下毒的事儿!”

    玉儿点头:“嗯,我今儿求了太后,以后给萨娜指一个忠厚的!”

    雅尔哈齐无奈,他这个一点儿没防备心的傻媳妇儿啊,能怎么办呢!

    “你那个表姐,比你心思深!她这是拿你当枪使呢!”

    “唉?啊?”玉儿张大嘴,这话怎么说的?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张开的嘴里小小的舌尖艳红细滑,咽了咽口水,一个没忍住,抱着又吮了半天。

    玉儿拍开紧箍着自己的两条粗胳膊,呼呼喘了半天,怒道:“能不能好好说话?这听了一半儿熄火了,让人不上不下的,多难受!”

    雅尔哈齐眯着眼:“媳妇儿,在你心里,是你夫君我重要,还是你那个表姐重要?”

    “你重要!”玉儿很老实。

    雅尔哈齐翘起嘴角:“那你是应该优先服侍夫君,还是优先听你表姐的事儿?”

    玉儿噘噘嘴儿:“先服侍你!”

    雅尔哈齐得意地笑了:“那你先服侍完你夫君我再说!”

    对于扑上来的恶狼,小白羊怎么办?踢腾,躲闪,逃……

    结果?

    还用说?你见过被狼盯上的羊有几只能逃脱毒手的?

    何况,她家这只狼,是恶狼,是一只正值壮年、被她养得力能拔山的狼,是一只比老虎还凶猛、比熊还大个儿的狼……

    那爪子,那白森森的牙,那个恶虎扑食,那个龙精虎猛……

    气息奄奄的小白羊手指头都不能动弹了,吃饱喝足的狼搂起软成一团的小羊放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从背往下一点一点顺,一边眯着眼回味美食的滋味,一边恋恋不舍地揉搓。

    小白羊发出微弱的抗议,“你先前的话还没说完呢。”

    恶狼吡吡白森森的牙,小羊瑟缩了一下,鼓起勇气:“我想听!”

    狼觉得反正这菜在自己的盘儿里,等等再吃也行,一时也不必着急,大发慈悲道:“一会儿听完了,你可得再好好服侍爷一回!”

    小白羊悲愤地看着恶狼,恶狼对于小羊无言的抗议视而不见。笑话,你见过不吃羊的狼吗?

    小白羊搭拉下脑袋:“你快说!”

    恶狼又揉了半天,感觉到自己又有些蠢蠢欲动了,惋惜地叹口气,小白羊这会儿体力不行呀,再等会儿吧,羊连踢腾的力气都没了,还怎么玩儿?

    “为什么把郭络罗氏指给胤禩?一来,当初皇上找借口把安亲王的谥撤了,又把亲王降为了郡王,为了补偿安亲王一脉,这才把长在安亲王膝前的郭络罗氏指给了自己的儿子胤禩。为什么是胤禩?因为胤禩的生母出身低,母家势弱,朝堂上没有影响力,这样,胤禩为了将来打算,就一定得想方设法的把妻家的势力拢过来为自己所用,这样,皇上间接的就把安亲王一系的力量分化了,在朝堂上,安亲王系现在的影响力可不就越来越弱吗?

    不指给别的儿子,是担心别的儿子母家加上妻家的势力太大,那样就会影响朝局的平衡,那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当然,胤禩年龄也相当,不过,你看,七阿哥胤祐只比胤禩大一岁,五阿哥胤祺比胤禩大两岁,为什么不指给五阿哥、七阿哥?因此,他们这个指婚,最主要,还是为朝局。”

    玉儿想了想,点头。

    “皇上把郭络罗氏指给自己的儿子,一来,告诉安亲王一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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