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心(女尊)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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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的话她身上的伤不出五天就好了。”说完,将药往木兰手里一塞,习惯性的仰了仰头,又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却规规矩矩的进了任清给他安排的那间耳房,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随手披了件外衣的任峦楚跪在任清的床上,扶着任清的身体趴在他的大腿上,还在她身下垫了厚厚的被子,小桂端了热水和和干净的白布进来,而木兰已经拿了剪刀准备剪开任清背上的衣服。

    在和小安开始争吵时任清已经准备睡觉了,外面厚厚的棉衣已经脱去,不然也不会伤得如此的重,而如今,任清身上的中衣后背已经随着那一鞭子完全破开来,里面血肉可见。

    看到木兰手里的剪刀,任清意识到之后要发生的事情,虽然疼得在那大呼小叫的,但是仍然咬着牙扭过头说到,“别忙,去叫萧风和萧云来,让她们帮我弄就好。”

    小桂和木兰都是一愣,而任峦楚倒是反应过来,她伤的这么重,大家都急得不得了了,而她居然还在那儿坚持她那怪癖,然而虽然心有些埋怨她,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高兴,抬头对小桂和木兰说到,“去吧,去把萧风和萧云叫来,你家小姐这习惯你们难道忘了?”

    小桂和木兰无奈,只能去领了萧风和萧云进来,自个退了出去,却又不敢走远,就守在门口。

    “哥,你呢?”任清扬着头正对着任峦楚的脸,看他一脸平静,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难道清儿连我也要回避吗?”任峦楚的脸躲在黑暗中,看不到表情,但是那口气中所带着落寞任清却是感觉到了的。

    虽然仍然有些不自在,但是任清没有再说什么,反正都是定下来的事情了,自己迟早是他的人,早看晚看没啥区别,要是自己再坚持下去,反而会显得生分,还会让他伤心。

    随着衣服被剪开,任清的整个背都露了出来,在任清凝脂般的皮肤的映衬下那条从左肩一直到右腰的血红的伤口更显的狰狞几分,就连自小习武见惯了伤口的萧家姐妹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任峦楚更是觉得心痛,整个心都被拧起来似的,死死的咬着牙,带着颤抖的手指在那伤口周边轻扶着,不知何时,一滴还带着体温的泪滴落到任清头上。

    任清仰起头看向她的峦楚哥的脸,任峦楚感觉到任清的目光,猛的一回神,有些慌乱的抹了抹眼角,试图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

    “哥,我没事,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习武的人,身上要有些伤疤才正常嘛……”任清抬起手想去擦拭任峦楚脸上的泪痕,却在一抬手的瞬间扯到了伤口,一阵钻心的痛袭来,任清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任清的表情让任峦楚心了一紧,刚刚止住的泪又洒落了几滴,却又在下一刻死死的憋了回去,轻轻的按下任清的手,说到,“你这段时间不是的凌云功不是练得挺好的吗,就算以你以前的武功,小安的这一鞭子你也应该能躲过的呀?”

    任清低头,侧目,躲过任峦楚询问的视线,“我哪想到在自个家里会出这种事情,我当时已经困的不行了,完全没有防备。”

    任峦楚浅浅的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抬起眼,伸手接过萧风手里的干净湿布,亲自给她清洗,不想再假手于人。等清洗好了,接着就是上药,任峦楚都自个手把手的轻轻的弄着,生怕别人不细心,生怕弄痛她。

    等上好了小安给的金疮药,任清已经疼得极尽虚脱,头上不满一层薄汗,任峦楚细细的帮她拭干头上的汗水,将她从自己大腿上挪到床上趴好,让萧云去外寻了几块砖,用细布包好放在任清身体两侧,再将被子搭在上面,这样任清即不会被冻着,她的背部又不会被被子蹭到。

    任清已经疲倦的不行了,趴在床上看着晃来晃去的人都快一个变三了,忙让那仍在忙碌的任峦楚赶快去休息,这两天来,为了自己,他已经劳累的不行了,本就身子虚弱,任清真的很担心他会抗不住。

    见任清这里也没多大的事情了,又被她这么催着,任峦楚知道自己如果不去休息任清也会担心,但又始终不放心这边,最后犹豫了半天,做主破例让木兰留下来伺候着,又左左右右的看了几圈,才由小桂扶着回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一直有亲在说对女主并不满意,不够成熟,不够有能力,其实在我脑子里的女主并不是这样子的,可我也不想在这儿说我自己认为的女主,毕竟仁者见仁,每个人看文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亲能有这种感觉,也说明我的文对女主的描写并不到位,或者说和我所想的有偏差。

    我也趁着前两天停更,仔细的想了想女主的性格问题,其实我也曾经想让女主变得冷静万能,但是前面的文已经定义好了女主个性,如果如此大改,肯定会使其显得太突兀。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文中的女主俺很喜欢,而且是越看越喜欢,不管是在我写的时候,还是后面读文修改的时候,她活得很轻松(不只是指生活上的,而且还有心理上的),活得很热情,她的心是一片净土,她的生活是一种享受。也许冥冥之中,也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想去破坏她在我心里的美感。所以,文中的女主性格我不会做太大的修改,但是我会尽量将我心中的女主更加贴切和鲜活的表现出来,只是也感谢亲们一直等我的文,看我的文,不管你们的意见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我都感谢。

    身份

    次日清晨,天才亮开,任峦楚就起身了,虽说累了两天,但是昨晚担心着任清的身体,一直睡得很不踏实,瞅着天亮了就赶忙赶过去,她昨晚那伤不是假的,最担心的就是她会发烧。

    木兰一晚上都在照顾着任清,此时正趴在桌边浅睡,听到推门声就醒了,看到是自家公子,虽说有些惊讶,也急忙将他让进屋,任峦楚看着他疲惫的样子,让他去将小桂唤起来替他,让他去休息。

    任峦楚轻轻的走到任清床边,伸手探上她的额头,还好,这个丫头的身体虽说没有别的女子那样强壮,但身体的底子还是很好的,昨晚伤的这么厉害,也还没有发烧。

    心稍微放下一些,缓缓的掀开任清身上的棉被,想要查看她背上的伤。

    因为后背一直痛,再加上被子被掀开带进来的冷气,任清也醒了过来,扭头看向一边的任峦楚,入眼的是满脸担忧之色。

    “弄醒你了?背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见任清醒了,任峦楚索性坐到了床边。

    说实话,睡了这么一晚上,背上的疼还真是要缓解很多了,更是不忍让自个的峦楚哥着急,忙在脸上扯出笑,“哥,没什么,已经不疼了。昨天那个死人不是也说他这是上好的金创药吗,就这么一晚上,感觉还真是好多了。”

    看着任清脸上那熟悉的神采飞扬的样子,任峦楚终于放下心来,然而听到任清提起小安,又想起另一件事来,“清儿,那个小安公子,他的底细你到底知道多少?”

    “怎么了?峦楚哥你也受不了了?”对于那个男人,任清一直都有想砍人的冲动。

    “不是,这位公子就是脾气太娇惯了些,昨晚他伤你时我确实很气,可在忠义寨虽说他救你是有目的,可人家毕竟救了你一命。我是看着他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八成是偷跑出来的,这么长久的在我们这住着也不是回事儿,他家里应该也会着急的。”任峦楚明显比他那未婚妻要明理多了。

    任清仔细的回想着,“他说过他姓潘,名安,我嫌他这名字太刺耳所以才叫他小安的。第一次遇到他是我们投宿在穗阳的时候,那时他身边还跟了个中年的侍卫,后来那吴家被灭,就是因为吴家小姐抢了他回去,再后来就是他被忠义寨救下,他又救下我,那忠义寨的大当家看上他了,我估摸着可能是他不愿意,就死乞白赖的随我下山了。”

    “他说他姓潘?”后面的事情任峦楚大概都知道些,也就没有太在意,只独独对他的姓氏起了兴趣,“潘姓为皇姓,难道他是皇亲国戚?”任峦楚细细的想着,看着这小安公子的做派,说他是那家王爷府上的公子也不为过。

    “哎呀,又不是就皇帝那一家姓潘,这天下姓潘的多了去了。”神经大条的任清当然想不到任峦楚所想的。

    任峦楚没有立即接话,一阵沉默,然而他脸上的神色却又重了几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六皇子,喜贵君所出,喜贵君为当今圣上的一侍,生有大皇子,三皇女和六皇子三个孩子,大皇子未满周岁即殇,三皇女名那琴,年十九,六皇子名那风,与清儿同岁,封号即为‘安’。”

    这皇家的皇女皇子,除了太女,到了十二岁便要赐下封号,皆为单字,皇女称‘王’,皇子称‘君’,任峦楚口中的三皇女,封号为‘恒’,即‘恒王’,而那六皇子便是‘安君’。

    任清仔细回想小安那跋扈嚣张的样儿,确实有几分富贵人家大少爷的派头,可要扯上皇子,那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哥,这皇子不都养在深宫吗,怎么可能放他在外独自游荡,再说了,这世间不都教导男子要贤良淑德吗,那皇帝的儿子,岂不是要求的更严,就小安那臭德行,不早就被打断条腿了?”

    “喜贵君现已年过四十,仍不失圣宠,可见当今圣上对他用情之深,喜贵君因为大皇子幼殇,对自己的小儿子便格外的看重,圣上爱屋及乌,所以那六皇子也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对他比对太女还好,据说就是因为女皇和喜贵君的过于的宠爱,六皇子的脾气并不好,小安倒与其有几分相似。”任峦楚边说着边从任清的床头拿出了昨晚小安给的那瓶金创药,“清儿能好的如此快,多亏了这瓶药,这瓶药不是小安公子所说的什么上好的金创药,要是我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千金难求的秦阁独门秘方‘碧’,秦阁每年也就出不到十瓶,我在母亲和姐姐那里见过,小安他即使是一个富家子,身上也不可能有这东西,更何况他还能如此随便的就送给了你,要知道,曾经有人因为这一瓶‘碧’,而被血洗满门。”

    听到这儿,任清倒吸了一口凉气,昨晚如此重的伤,今早已经好了许多,任峦楚的话使得她不得不信,即使他的猜测有偏差,可小安的来头也大大的超出了任清的理解范围。

    “那我们得尽快把这位大神送走,不然莫名其妙的被扣个窝藏皇子的罪名,我们可担不起。”

    任峦楚点了点头,“可是我们得找个万全的法子,首先得确认小安公子的真正身份,是不是宫里的六皇子,接下来的事情再说。”

    小安自从那晚伤了任清之后要收敛了不少,每天都会到任清房里看看,虽然任清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愧疚之色,但他能做到不在她面前吹胡子瞪眼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任清接过木兰端来的药一口喝下,满嘴的苦,再抬眼看到那罪魁祸首,那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唉,我说,小安公子,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的在我屋里晃,行不?”,其实任清是想说,你要是真是那六皇子,你赶紧回你那黄金窝去吧,免得在这儿荼毒生灵。

    看着人家的进步不表扬,反而打击的人迟早是要遭报应的,更何况在那前科累累的人面前,小安同学被任清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爽快,要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早就又一鞭子挥过去了。

    “我在这碍着你什么事了,再说了,我一个未出阁的男子都还没说什么,你激动啥,还真以为自己是那啥,‘黄花大闺女’?”小安边说边掩嘴笑,一想到那天在忠义寨的时候她那句‘黄花大闺女’就只觉得好笑,动不动的搬出来损她一下。

    只是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人的思维跟别人不一样,人没有损到反而让那多事的给抓到了话头,“唉呦,你还知道你是未出阁的男子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某人的火一点就着,脚一跺,指着趴在床上的那人就拉开了架势,“你那未婚夫不也未出阁吗,虽说你们俩是定了婚的,但他不是还没嫁过来吗,不也一天到晚的在你屋里晃吗,你少说别人,你先把你自家的男人管好,还没结婚就住到一块去了,成何体统啊。”

    在任清心目中的峦楚哥是贤良淑德的标准范例,哪容得这个小p孩如此的说,任清气急,伸手抓起一个茶杯就朝小安砸去。一旁的木兰看着这两位祖宗又开战了,忙撒腿跑开去叫人来,毕竟自家小姐现在明显处于弱势。

    小安毕竟是习武之人,这么一个茶杯当然伤不了他,他轻轻一闪,便躲了过去。可他心里那火头可被任清这么一下给扇了起来,以前哪有人敢这样对他啊,连个小指头都不敢伤他的,更别说这么嚣张的砸人,那次在三堰客栈,那个调戏他的采花大盗,最后差不多都快被挫骨扬灰了。

    盛怒之下,小安早晕了头,屋里空间有限,长鞭不能用,小安也随手抓起手边的一个茶杯,朝任清砸去。

    任清一个翻身,躲开了朝自己飞来的茶杯,可她动作太大太猛,扯动了背后的伤口,虽说没有裂开,却也疼得她不自觉的倒吸了口气。

    “哼,活该。”小安看到任清的窘样,心情大好,拍了拍双手,头一扬,大踏步的出了门。可不知道是由于过于得意,还是在看到立在门口的任峦楚时,回想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有伤了任清那晚之后被任峦楚制住身体的经历不由得让他心里一虚,反正小安同学脚下一乱,头猛的就磕到门框上了,声音很是动听。

    “哼,活该。”这次是任清的声音。

    确实如小安所说,用了他给的药,五天之后任清的伤口就已经好了八成了,又开始蹦达了。

    前几天在城南看到的那吴宅,任清还一直放在心上,那凶不凶宅的她跟任峦楚都没感觉,任峦楚那天在寻找任清的时候也大致看了看,也觉得很合适,所以在任清伤好之后就正式的将此事提上了日程。

    地契和房契都在官府手里,任清自然也找到县衙,见有人来买吴宅,县衙里的人都给着着实实的吓了一跳,连县太爷都出面了,围着任清左左右右的看了半天,那样子就像在看任清到底是人还是鬼。

    县太爷开价两万两,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那么大块地,还有那么大的宅子,即使蒙平城的地价再便宜,按照正常情况下,没个十来万两的也别想拿下来。

    但是任清抱着没最低只有更低的信念,死活将价钱讲到了五千两,虽说这个价格说出去会吓人一片人,但成交时双方都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感觉。反正这吴宅,在县衙看来,就一拣来的,能卖一分钱就是一分钱,再说了,这段时间有衙役报告说那吴宅里半夜经常能看到光亮,还能听到一些很诡异的声音,是个着着实实的凶宅鬼屋,指不定这位不要命的住进去能活多久呢,这位大小姐据说又是个外乡人,到时候这地契房契的不就又回到自个手里了。

    这么大的事情,当然瞒不过在蒙平城里布满眼线的秦阁,这吴宅确实透着丝丝诡异,可任清那两口子又死了心的要买下来,秦滨锦始终还是不放心,让秦颂给仔细的查了查,看了看,再怎么说任清也是自己的挚友拜托照顾的,虽然那小丫头确实是事多,可能照拂的还是要照拂着。

    出了正月十五,年也算过完了,任清这边的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了,那吴宅正式的更名为任宅,任清还学着别人的样子给自个这庄园取了名字叫“清楚庄园”,意思很明白,取任清的“清”,任峦楚的“楚”,只是这名字,害得一群人都有上吊撞墙的欲望,可人家是主人,她家男人又啥都听她的,别人还能说啥呢。秦颂又给看了个吉日,一家子外带小安同学和花妞就这么兴高采烈的搬进了这清楚庄园。

    人家任清乔迁之喜,秦家当然少不了,搬家的当日,秦颂就送来两小厮,一个是任清在秦阁过年时照顾她的芷容,一个是那时照顾任峦楚的竹容。只是任清和任峦楚身边都有人照顾,所以这两小厮最后都划到小安那边,人家即使不是皇子,也还是任清认的弟弟,也算是这清楚庄园的主子,没个小厮伺候也不妥当。

    清楚庄园

    现在宅子够大,终于不会再为了住房问题而爆发战争,任清由着小安先选,小安左看看右看看的,任清以为他会厚颜无耻的选主院,可人家琢磨了半天,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选定了主院旁边的一处院落。

    任清现在是户主,那主院理所当然的该是她的,或者说她理所当然的该住主院,可任清在众目睽睽之下,挑了离小安同学最远的一处院落,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啊。而任峦楚当然是本着他家清儿在哪儿他就在哪儿的原则,挨着任清住了下来。

    安定下来之后,任清着实忙了一段时间,这么大的庄园,不可能她自己亲自耕种,其实她连锄头怎么拿都不知道,也不可能依靠萧家姐妹,那会拿剑的手不一定会种地,所以,瞅着这开了春,万物复苏,以前吴家留下的那些果树什么的还好说,让它们该怎么长就怎么长,可那些空着的土地,要种些什么东西,该什么时候种,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任清同学连点概念都没有。

    只是天无绝人之路,那吴家的老夫人也是在大约四十年前如同任清一样,携带大量银票突然出现在这偏远的蒙平城,从那些小地主手里收购了这方圆几百亩的土地,建起了这个庄园,那住在周边的农家本就是以前那些小地主的佃户,也都依附到吴家,或在吴家的果园里做长工,或租了吴家的地继续做佃户,所以如今依附吴家的这些人,大多也都是女承母业的,一家人都指望着这吴家过活。可谁也没想到那吴家说败就败了,土地也让官府收走了,本也树倒猢狲散,大伙也都准备过完年出去另谋生路,可这没过多久就又来了新的主人,所以大多数人就又找上门来,希望能在新主人这儿继续以前的工作,毕竟没有谁愿意背井离乡的。

    这对于任清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连忙照单全收,那些人也都是长年在这块土地上劳作的,很是熟悉,没两天这整个庄园就又上了正轨,只是任清更希望自己是个农场主,而不是个地主,所以现在她手中的土地概不外租,所以也就没有了佃户,全成了长工。

    任清从众人中挑了个看着干练又识字的中年女人,姓赵名赏,说来说去,她居然还是那忠义寨大当家的本家,任清任命她做庄园的总管,差不多总经理级别的,让她负责田间的琐事,任清又挑了几个看着精明的放在赵赏手下,相当于领班,这田间的人员安排什么的就交给她们处理。同时赵赏还兼任任清的师傅,这做庄园主的,虽说不用亲自下地干活,可也不能对那田间作物一无所知,任清每天也就跟在她屁股后面,田间地头的瞎跑,不为别的,认认田里的作物也行,任清现在还处于那种非要地里的东西长出果实了才知道那是啥的阶段。

    能从一个几乎一无所有只有一身力气的佃户摇身一变成了这庄园的中层干部,赵赏和她手下那几个倒也对任清感激涕零,表忠心表了好久,搞得任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任清虽说做了地主,说好听点叫庄园主,可离那黄世仁的造诣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再说她对塑造杨白劳的形象也没多大兴趣,所以在工钱方面她还是比较大方的。仔细询问了那些长工们以前的待遇,定下了基本工资加年终奖的新方案。基本工资和以前吴府一样,能保证长工家里的基本生活,到了每年年底结算,如果收成好,则按照比例给大家发年终奖,而且是按一半粮食一半现银的形式。那些底层的劳动人民,即使手上有粮也没有现钱,能拿了现钱在手上,是大家多么梦寐以求的事情。所以任清这个方案一出台,下面可是谢声一片,烧香的烧香,拜佛的拜佛,大家都在感谢菩萨能给她们送来这么好的一个主子。

    任清跟在赵赏身后绕着庄园走,赵赏细心的给她介绍每块田里的情况,这庄园不比现代的那些种粮基地,虽说那些灌溉系统倒也完备,但就单看那歪歪扭扭的田坎和横七竖八不成形的田地,任清就觉得头大。一旁的赵赏好似看出了任清的想法,对她说到,“自在下记事开始,这庄园里的田就这样,听家母说,这是吴家老夫人亲自画下的,而且还严令禁止子孙改动,说是这会影响风水。”赵赏说着,抬手指望庄子中心,“那里还有一幢旧房子,好像吴老夫人买下这些地建这庄子的时候就一同建好的,到现在都快四十年了,吴老夫人也说过,即使那房子烂得只剩一堆泥,也严禁子孙改动。那房子风吹日晒的,早就剩下半截了,也早没人住了,平日里也就只有一些佃户和长工的小孩在里面玩个躲猫猫什么的。”

    赵赏的话引起了任清的好奇,可那吴老夫人如此的讲究风水,最后还不落了个家破人亡的结局,任清边走边想边笑,不由自主的就往赵赏说的那破屋走去。

    确实用残垣断壁的来形容那破房子一点都不为过,任清前前后后的看了看,其实里外也就两间土屋,难怪不到四十年就成这副德性了。

    吴家讲究的风水任清才不管呢,这处房子在庄子的中心位置,站在土屋前的小坝子上,环顾四周,入眼的满是一望无垠的田地,任清看着心里欢喜,一个念头呼的就冒了出来。

    虽说吴家的房子大,但是任清并不喜欢,瞅着这块地,任清开始琢磨着在这儿建一幢自己和峦楚哥的专属小楼,只有他们俩的小楼,萧风他们都不能打扰的地方,就像现代的那种独门的私人小别墅。

    从田里回来,一直到用晚饭,任清都处于半神游状态,脑袋里一直在构想着自己的小别墅,等吃完晚饭,任清一头便扎进来自己的房里,开始将脑袋里的设想画到纸上。

    夜已经很深了,可任清还是忍不住敲开了她峦楚哥的门,抱着一大摞设计图纸满脸赔笑的从代替小桂值夜的竹容身边挤了进去。

    任峦楚早就睡下了,被任清吵醒倒是没有生气,但是着实被吓了一跳,这么大半夜的,很担心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任清将图纸铺在桌子上,让竹容将屋里的灯都点上,再帮任峦楚穿好衣服,扶着他到桌前坐下。

    “这是我设计的我们俩专属的小楼,我打算把它建在庄园中间。”任清迫不及待的指着图纸说到,“一楼是客厅,厨房,饭厅,厕所和洗澡间,二楼我们俩的卧室,书房和起居室。虽说小了点,但是就是要小才温馨嘛,就我们俩住,别人都不可以打扰,这后面我还留了一大片地做菜园子,以后我们俩吃的青菜都种里面。”

    任峦楚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等任清说完,瞌睡也算是差不多醒了,看着任清那放光的眼神,还有她给他勾勒出来的未来,任峦楚的也有些激动起来,可仔仔细细的将任清的图纸又看了几遍,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如果峦楚哥觉得不错,那我明天就找人开始动工,等我满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差不多就能建好了,到时候正好做我们的新房。”任清叽里呱啦的说个没完,很怀疑她这么兴奋等会儿怎么睡得着。

    “清儿,这屋就只是我们俩的吗?”

    “是啊,萧风她们还是住这老房子,我可不想我们的生活被人打扰。”这十几年的单身生活也就算了,可等结了婚,两人的生活,带着前世记忆的任清还是不希望被人打扰,她想要那种很平常的夫妻生活,包括洗衣做饭。

    “可是,可是……”任峦楚咕嘟了半天,脸都憋得通红,才冒出他很纠结的事情,“可是以后我们的孩子住哪?”

    “哈?”任清张了半张嘴,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即又笑开了,自己的峦楚哥还真是想得远哦,只不过确实也是自己忽略了这个,看着他在灯光下更显得红了几分的脸,任清心里止不住的高兴,忙扯过一张白纸,拿起自制的炭笔开始改房屋结构,边改嘴里还边唠叨,“这个嘛,好说,把我们的卧室改小一点,隔一间婴儿房出来就行,等孩子长大了,就撵他到这边老宅子来,休想赖着住下去。”

    对策

    转眼进了二月,田间开始忙碌起来了,只不过这时任清也闲了下来,那舞着锄头耕地的事情还轮不到她。

    小安同学还是赖着住在她家,任清也不再撵他,准确的说他们俩的关系在日益改善,虽然速度有些慢,但至少这一个多月来没有再发生如同那次的流血事件,连茶杯碟碗的没有打碎一个,顶多也就两人吵吵嘴,小安的鞭子都没有祭出过。

    任清的新房子那天晚上就通过了她家峦楚哥的认定,第二天就张罗着开始动工,这离任清的生日都还有四个多月,所以工期也不算紧的,可任清一天三遍的到工地上晃荡,东改一点西改一点的,甚至一天一个新花样,害得一大群工人也跟着她瞎转悠,工期也给拖延得不成样子了,最后还是她家峦楚哥出面坐镇才使得工地能正常作业。

    对于新房子没有自己的房间这一点,小安还为此跟任清大吵了一架,小安说他是她弟弟,为什么要把他扔到老宅子里跟那些下人一起住,可任清更是气愤,自己夫妻的温馨小窝他有啥资格来插一脚。

    最后,还是任清的一句话让小安消停了,“就连我们的孩子我都不让住,你有啥资格,除非你愿意给我做小。”

    任峦楚的身体也好了不少了,秦颂也来的少,基本就一个月来一次,只是秦颂每次来的时候都盯着小安看,有几次都搞的小安要发飙了,任清还念着背上受伤的事情,所以很没良心的正乐得小安被欺负,对于秦颂对小安的无理审视处于完全闭眼的状态,最后还是任峦楚看不下去了,同为男同胞,当然要站出来帮小安同学说句话,可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任清给打断了。

    “唉,我说秦姐姐也别给你六妹介绍了,我看你对我弟弟挺感兴趣的,就你做我弟妹怎样?”

    被任峦楚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秦颂正端着茶杯假装喝茶,被任清这么一说,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忙放下茶杯取出手绢擦了擦嘴,“秦某可高攀不起。”

    任清本就是开玩笑,也没说什么,可在一旁的小安却已经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了,飕的站起身来,“我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我哪里招你厌了,你干嘛一天到晚就琢磨着要把我往外推。”

    任清心里叫嚣着你是哪都招人厌,只是看着小安的架势,任清还是很明智的把这话活生生的给吞了进去,只是白了他一眼,要不这客厅里面至少一半的家具保不住了。

    “唉,这个月的信,昨天收到的。”秦颂看着两人中间的气场,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转移那女人的注意力,任清他们和月桂山庄每个月都会固定的通信,只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不好暴露,所以通过秦阁转交。

    这个月的信一共有三条内容,首先呢,是条好消息,任峦楚他姐夫,也就是任峦梦的夫君秋氏,这个月初产下了个白白胖胖的男婴,虽说任家对女儿是很期盼的,但是对儿子也同样视如珍宝,全家人高兴的很,那刚刚升级做舅舅和姨妈的两人,也乐得合不拢嘴,任峦楚听到这个消息时就已经开始寻思着给自个那小侄儿送啥礼物了。

    一般好消息后面都会跟个坏消息,第二个消息对于任清来说完全可以称为晴天霹雳,她老爹任宜杭任大帅哥听说自个女儿在这边已经买房置地安定下来了,决定收拾包裹来投奔她。

    “什么嘛,我在这边吃苦受累的时候他到自个在家过得逍遥,现在看着我日子安定下来了,他又跑来凑什么热闹嘛,还嫌这个家里不够乱啊。”任清苦着一张脸,任大帅哥这么一来,她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可是苦着脸的也就只有任清一人,任峦楚可是高兴坏了,自小就跟着这舅舅兼师父现在还兼准丈人的任大帅哥长大,说实话,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跟自个爹爹在一起的时间还多,那感情当然也深厚的很,虽说在这他乡能长久的与任清相伴,但是这种漂泊在外的感觉有时也会让他感到心底的一丝落寞和悲凉,现在知道清儿她爹爹要过来,有个长辈在的家才算是个真正的家。

    “清儿,现在你挺闲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接舅舅过来。”从小接受正规教育的任峦楚在礼数方面做得很周到。

    “他一个三十出头的大男人,正值壮年,又好脚好手的,干嘛要我们去接啊,来回也不嫌折腾。而且他还有那一身武艺,哥难道还害怕他被人欺负,我看是他欺负别人差不多。”跟任峦楚同样接受教育的任清同学完全就一异类,她的想法几乎没人能够接受。

    任峦楚见说不过任清,也没打算跟她争,赶紧换个话题,讨论下一步的安排,“清儿,那主院不是空着嘛,我着人打扫出来,等舅舅来了,就让舅舅住主院吧。”不去接他,总得在别的方面安抚她老爹吧,以前在月桂山庄还有自己母亲能稍微镇压一点这对父女的战争,而如今在这里,就他俩最大,要真惹了其中一个不高兴,这个清楚庄园不知道能保住几日。

    “行。”这个建议任清倒是答应的爽快,用主院安抚自个的爹爹,免得他到时候心里不爽快来跟自己争那新建的小楼,这位大人可没有小安那么容易打发。

    还有一人也因为这个消息而心情愉悦,那就是一旁的秦颂,任清她老爹一来,那位野人终于有人管着了,有她老爹在这儿坐镇,自个算是可以解脱了,就算有什么事情需要秦阁帮忙,来跟她交涉的也能是个正常人了,再被这位大小姐这么折腾下去,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精神崩溃的。

    第三个消息就是关于小安同学身份的,自从那次在秦阁过完年,任峦楚就不爱再麻烦秦阁了,任清也不好问为什么,所以这事情就只能舍近求远的找自家人给帮忙调查。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去年年底,皇宫里大闹了一场,虽然这种皇室辛密不是那么容易知道的,但是本着八卦无所不在的真理,好多人都在私下里说是皇宫里丢了个皇子,可就在过年前几天,皇宫里就突然恢复了平静,那些派出去的大内侍卫都尽数的回来了,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虽然信里没有对小安的身份给出明确的答案,但是却对那六皇子的相貌进行了细致的描述,详细程度完全赶得上通缉人犯了,毕竟见过这位最得圣宠的皇子的大臣和大臣内眷也不算少数,要得到这个情报并不困难。

    看到这儿,任清抬头看了看小安,根据信里的描述进行了细致的比对,答案瞬间明了。

    这位还完全不知情的六皇子正一副悠闲的样子慢慢的喝着茶,那举手投足之间确实有一股贵气。对于这个确认,任清倒还不是特别惊讶,毕竟以前也已经猜测过了,也算是有充分的心里准备了,可让任清却越想越迷惑的是他人在这里,可为什么皇宫里会放弃寻找呢,难道……难道……

    看着任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算是前一个消息让任清心里不爽,可她也会大声的叫唤出来,可现在任清只是沉默的盯着信,还不时的瞟上小安几眼,任峦楚也大概能猜出信里提到事情,上个月在送回月桂山庄的信里提到要母亲和姐姐帮忙调查来着。

    “清儿,我觉得有些乏了,要不你送我回屋吧。”任清的脸色让任峦楚有些着急了,忍不住开了口。

    秦颂见状,知趣的很,也忙起身告辞。

    任清当然知道任峦楚的意思,送走秦颂,扶着任峦楚往他院子走去。对于一旁的小安皇子,她哪还有心情去招呼,反正他现在完全没有作为借住者的自觉了。

    在任峦楚的卧房里,任清将信递给他,待他看完便急急的说到,“哥,这事情好像没我们想的怎么简单,我想皇宫里放弃寻找的唯一理由就是他们已经知道这位皇子的下落了,我们还是想办法尽快送走这位大神吧。”

    任峦楚扶着额头,心里也是和任清一样的猜测,这确实是件伤脑筋的事情,“而且很大的可能就是我们也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如果我们贸然对这位皇子不敬,那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们。”

    “唉~~”,任清大叫一声,人无力的趴到了桌子上,自己这么背井离乡的来这个偏远的小城,不就是想过个安稳自由的生活吗,这幸福生活还没过上,就先招惹来了这么一个无敌大麻烦,自己早就应该想到,这位姓潘名那风的皇子一身武艺,怎么会沦落到被人劫去做小的地步,又怎么会在山寨装可怜死皮赖脸的跟着自己下山蹭吃蹭喝蹭住,他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应该只是想找个隐身之所,来躲避他那皇帝老娘的搜寻。而自己的这个安乐窝,刚好被他给挑中了。

    “哥,要不,我们去自首吧,不,是报官。”任清凑到任峦楚面前说到,“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自觉点,把她那宝贝皇子送回去,他们皇家也就不好意思来找我们麻烦了。”

    “不妥。”任峦楚仍然皱着眉头,“皇家并没有对外宣布皇子的失踪,而且他们也应该正如清儿所说,知道这位皇子的下落了,我们这样贸然的去挑明这事情,只能是个自投罗网的众矢之的。”

    经任峦楚这么一说,任清也想到了这一层,手肘怵着桌子支起头,满脸的怨气,“这明的也不行,暗的也不行,难道只有假装不知道让他一直这么住下去?”任清想到这儿,忙使劲的挥挥手表示否定,“他再这么住下去,我迟早有天会疯的。”上次是伤了背,今天看着那位大人的架势,恐怕离下次的战争爆发不远了吧,这还真是带周期性的哈。

    任峦楚看着任清那苦恼的样儿,突然觉得好笑,走过去扶起任清的身子,她也不怕这么支着头久了胳膊会麻。突然,他脑海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抓住,下一刻,一个新的想法冒了出来,“清儿,要不我们跟他挑明的说了吧,我看六皇子虽说脾气大了些,可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若让他知道他给我们带来的麻烦,我想他会想办法解决的。”

    听了这话,任清看了看任峦楚,就跟自己说话,还说的这么含蓄干嘛,不就是跟他挑明,然后让他自动离开吗。可是对于皇子,她自认为对他的了解比峦楚哥对他的多,要是他真的明理,那她背上就不应该有那道破坏美感让她身价直线下降的疤痕了。

    可任峦楚的话也并无道理,而且这也是如今两人所能想到的相对较好的办法,可是这话由谁来说,怎么说,任清想到这儿,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任峦楚,可突然心里又有一点点罪恶感,算了,本来就是自己惹回来的事情,还是自己来解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像俺这样的清水文也有亲来抢sf,突然觉得好幸福哦,俺要抱住每位亲狠狠的亲上两口,呵呵~~~~

    人来人往

    任清在小安面前正襟危坐,自从确认了这位大人的真实身份之后,特别是在任峦楚的提示下意识到自己对这位皇子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有可能进入中央数据库而作为以后的呈堂供证,心里老觉得有些点怕怕的,虽然一直在暗骂自己没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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