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梦第2部分阅读
情梦 作者:rouwenwu
让她相信世间真的有真情真爱的存在。
“我没有娶妻。”他冷然的回道。
她是白痴吗?既然前来诱惑他,就该把他的事情打听清楚。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他极端厌恶女性,几乎可以说是不近女色,若有需求,也是叫杨朔帮他找个较干净的花娘回来解决。
像他这种男人,最不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娶一个妻子回来碍眼。
“不可能呀!”白以薇玩着颊边的鬓发,不解的喃喃自语:“这跟我听到的事情一点都不一样。”难道是那个店主骗了她?可也不像呀!
“你听了什么有关于我的事?”他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
“我听说你很爱你的妻子,后来因为她意外过世,伤心欲绝之下你也跟着辞世,两人同葬一|岤,这张床还是你们的陪葬品呢!”她拍着屁股下的床板。
爱?!沈严不屑的冷嗤一声。他会爱上一个女人?还为她的死而自绝于世?这根本就是个笑话,他压根儿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种名为“爱”的东西!
如果世间有爱,就不会有一个母亲想杀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有一群村民以欺凌这个孩子为乐。
“姑娘,你是不是弄错对象了?”也许是同名同姓。
“天下或许有很多沈严,但能成为天下首富的沈严只有一个,而且这张床也是独一无二,所以我绝不可能弄错。”
这倒也是。沈严疲累地操揉额角。他不得不承认这姑娘的分析不错。
“或许你只是现在还没娶妻,不代表以后不会娶妻呀!”真好!她或许可以看到沈严谈恋爱、成亲的经过。她在心中暗自欢喜。
“或许吧!”他模棱两可的回道,心底却很明白自己绝对不会娶妻。“若是无事,就请姑娘离开。”
他已经无心翻云覆雨,累得只想好好睡一顿好觉。
“离开?!”他赶她走?可是……她能去哪?白以薇苦恼的想着。
她是在做梦,现在应该回到自己的世界,可是……该怎么回去呢?她烦恼的直扯着头发。
对了!睡觉,只要睡醒了,她就回去了吧!
不理会沈严不耐烦的盯着她的眼神,白以薇躺了下来,准备倒头大睡。
“你在做什么厂他已经开口赶她走了,她居然还厚颜无耻的睡在他床上,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我是要‘离开’呀!”她理所当然回答,让沈严气得火冒三丈。
离开?!她当他白痴呀!躺在他床上想睡大头觉,这叫要离开?去骗三岁小孩吧!
沈严懒得说话了,直接爬上床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她拖下床来,却让诡谲的一幕吓得愣住了!
他攫住她纤细的手臂,由床的内侧拖到床的外侧,可是,到了床沿边,他却无法将她拖下床,因为好像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壁挡在床的四周,阻止她被拖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沈严疑惑的蹙紧眉头。
这一生他见过的奇人异事不少,这么诡谲的事,他还是第一次碰见。
这女人就像是趴在透明的墙上,清灵秀丽的五官在他眼前全被压扁,看得出来不是在作假
……但他却摸不到墙壁的存在,这才是让他心底直发毛的事。
他不信邪,这一次更用力的拉扯她的手腕,想将她拖下床来。
“好痛呀!”他用力的拉扯,好似要把她的手臂扯断。“放开我……痛死我了……”她挣扎的想脱离他的掌握。
贴着一面冷冰冰的透明墙壁已经够不舒服了,他凭什么还这么虐待她?她用泛红的眼睛恨。
恨地瞪着他。
见她眼眶泛红,泪水已经在她眼眶内凝聚,沈严心中莫名地涌上一股怜意,不由得松开对她的无礼动作。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解。
“我怎么会知道!”好痛!揉着自己被他抓得又肿又痛的手腕,白以薇一脸愤怒的瞪着他。
这么粗暴无礼的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根本就不像是会在床尾留下那情诗的多情男人。
她对他失望透了!根本就不该对他有那么多的绮思幻想。她笨透了!
见她的手腕已经有一圈红肿,沈严心生愧意,但是一句抱歉却是硬在喉咙吐不出口。
他虽然讨厌女人,却从不对女人动粗,今晚的失常,他只能归咎于自己太过疲惫了。
为表歉意,他拿出最好的伤药为她上药。
“现在怎么办?”一边抹药,他一边问道。总不
能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上一晚吧?
“睡觉哕!”一股凉意驱散了白以薇手腕上的热痛。原来他人还不算太坏嘛!手腕不痛了,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她吐着丁香小舌,俏皮的回答他的问题。
看着粉嫩小舌舔过红润的唇瓣,沈严顿觉下腹的小兄弟蠢蠢欲动,为了掩饰自己的欲望,也为了提振自己的理智,他大声的斥责她:“孤男寡女同睡一张床,不怕有损你的名节吗?”名节比女人的生命还重要,他就不信她不会怕。
用名节威胁她,看来他真是昏头了。她若是看重自己的名节,就不会主动爬上他的床了。
“反正不过是做梦而已,你何必在意这么多,等梦醒了,我们就分道扬镳了。”白以薇趁他发怔时,人已经机灵的爬进床内侧睡下。“我睡里面,你睡在外,反正床这么大,够我们两人睡了,反正只是做梦而已。而且这张床我也有份,你别想再把我给赶下床。”
做梦?!这个自痴女人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吗?还有他的床什么时候变成她的了,他竟然不知。可是……“听到她要跟他分道扬镳,他的心为何有一股刺痛感?
他一定是被这白痴女人影响,才会这么失常。沈严在心中为自己的失常找借口。
“对了!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所以不会对我毛手毛脚对不对?”想到重要的事没有叮咛,她赶忙又爬起身,将脸凑到他面前。
她将他当成什么了?饥不择食的登徒子吗?可是,在那么美丽水眸的瞪视下,他还是点头了。
得到保证,白以薇高兴地笑着,那灿烂的笑靥令沈严莫名地脸红了起来,身子也燥热不堪。
“谢谢!”她当他是很好的朋友般,轻轻在他的颊上留下一个轻吻,才又躺回床上睡好。
沈严惊愕的捂住自己遭到侵犯的脸颊。他没有想到,她竟然吻了他!
生平第一次,一个女人不带任何企图的亲吻他,只是单纯的想表达谢意!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得到他的宠爱,就等于拥有荣华富贵吗?
见她睡得香甜,他却不满的抿紧性感的薄唇。
他为了一个轻吻心里七上八下,而她却毫不在乎的倒头就睡,这太不公平了!
他不服气的爬上床,将她拉进怀里。
不准他毛手毛脚是吗?他就偏要毛手毛脚给她看,反正一个毫不在乎自个儿名节的女人也不需要他的尊重。
第二天一大早,沈严由睡梦中醒来,发现白以薇已经不在床上,他立刻随便被上一件外衫,奔出房门外寻问守夜的小厮。
“有没有看见一名年轻姑娘走出来?”
姑娘?!主子的房里何时出现姑娘?糟了,主子最讨厌女人了,他没注意着让一名姑娘偷溜了进去,他会不会被主子处罚呀?
小厮吓得浑身直打哆嗦,根本不知该如何回话。
“快说呀!”沈严不耐烦的催促。
“没……没有……”主子一声怒吼,小厮被吓得精神回笼,马上回道。
一听到小厮的回答,沈严的脸色马上变得阴霾难看。
“没事了!下去休息吧!”挥退小厮,沈严分不清楚心里的惆怅和失落从何而来。
他跟那名女子根本谈不上相识,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现在他却为了她失去踪影而满怀惆怅。
她如何能无声无息的出入他的寝房?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吗?沈严黯然沉默了。
第四章
第二天上班,白以薇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引得陈小倩一双眼好奇的直在她身上打转。
终于午休时间到了,陈小倩拉着白以薇到外面的餐馆用餐,准备进行她一早上所订划好的盘问。
“老实招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一坐下来点了午餐,陈小情马上开始盘诘的工作。
“什么都没发生呀!只不过睡了一顿饱觉罢了。”白以心虚的喝着服务生送上的饮料。
“真的没有?”陈小倩不信的睨着她。 .
“真的没有。”
“你骗人!”
“我没有骗你。”只不过没有说出实情。白以薇在心底默默加上一句话。
昨夜梦到沈严的事,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她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我不信!”陈小倩总觉得白以薇有事瞒着她。
“那要不要我发誓?”白以薇举起手做发誓状。
“不必了!”拉下她的手,陈小情没好气的说:“你不想说,我也不可能拿刀子逼着你说。”亏她们从一进公司就是好朋友,还一起被公司派到上海来,如今她有一种被好朋友排斥在外的感觉。
看到陈小倩难看的脸色,白以薇心里也有些薇微的过意不去。
“真的没有什么。”她再强调了一次,“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罢了。”就说出一点点吧!
“你梦见些什么?”陈小倩又兴致勃勃的凑上前,刚才的不快已经让她丢到脑后。
“不记得了。”她摇摇头,故作一脸茫然样。
“啧!真没用。”陈小倩用力拍一下桌子,一脸惋惜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还以为你买张有问题的骨董床回来,会发生什么奇怪好玩的事情呢!”
啊?!看着陈小倩因为没有热闹可看而一脸惋惜的神色,白以薇觉得自己的头顶仿佛有好几只乌鸦低空掠过。
这是什么情形呀?难道小倩昨天的建议不是出于对她的关心?而是想看看热闹?
想通这个道理,白以薇气得龇牙咧嘴。“陈小倩!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发现自己的小伎俩被看穿了,陈小倩马上赔着笑脸,“小薇,别生气嘛!我只是爱玩爱闹而已,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台湾人在上海没有很多娱乐,只好自己找些有趣的事消遣、消遣哕!”
“所以你就找上你的好友兼死党?”她的气可还没消,太过分了!
“那这一顿算我请的,当我向你赔罪总可以了吧?”她讨饶的道。
“你确定要请客?”白以薇不怀好意笑着。
陈小倩猛点头,就怕她真的气得不理她,她的日子就更无聊了。
“好!就给你请。”白以薇伸手招来服务生。
“你干吗?”陈小倩不解白以薇心里的打算。
“既然你要请客,我当然要多点一些好吃的。”
“什么?!白以薇,你好狠喔!居然想吃垮我。”颤抖的指头指着白以薇,陈小倩心痛的哇哇大叫。
“你活该!”对陈小倩扮了一个鬼脸,白以薇的心情是越来越好了。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为了把前几天堆积的公文赶完,白以薇不得不留在公司加班,连晚餐都没有吃。
肚子好饿喔!抚着大唱空城计的肚子,白以薇决定随便吃碗泡面就此打发一餐。
身在异乡为异客,故乡的泡面吃起来可是比山珍海味还好吃。
解决一碗热乎乎的泡面后,白以薇脸上漾着满足的笑靥。
祭拜了五脏庙,现在该洗个暖烘烘的热水澡,再上床睡个饱觉,明天才有精力应付漫长的开会过程,也许今晚她还会梦到沈严呢!
想到这里,白以薇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想爬上床睡觉了。
匆匆洗好澡,穿上她最爱的白色镂花丝质睡衣,她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走向最钟爱的骨董床。
正要爬上床时,她发现床上居然睡着一个半裸的男人,她急急掩住差点冲出口的尖叫声。
不行!她不能把这个不速之客吵醒,否则她的安全堪虞。
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贼子,居然就在受害者的床上睡大觉,她非狠狠地教训、教训他不可。
连忙抓来房里的扫帚作为武器,她毫不犹豫的下手欲痛打闯入她香闺的登徒子。
“可恶!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来偷别人家里偷东西!”她正要打下去,一只手就已经抓住了杀气腾腾的凶器。
床上的男人用一双精锐犀利的眸光射向白以薇。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行刺他,简直是活得不耐烦!
“是你?!”
“是你!”
两人对上眼,看清楚了对方,惊喜的叫声同时响起。
他们又见面了!
“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厂她很确定,她还没有睡觉,也没有做梦,那为何会看见沈严睡在她的床上?
难道只是幻觉?揉揉眼睛,她再看一次,沈严的确坐在她床上。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等,那昨天晚上……
“难道昨晚我不是在做梦?”
“很高兴你终于弄清楚了,还有,这是我的房间才对吧?”沈严好笑的困着她。他们好像老是为了房间的事而争执不下。
“这明明是我的房间,不信你自己看清楚点!”
她双手一挥,沈严却因为看清楚身处的空间,自己的房间变为女子的闺房而瞠目结舌。
“怎么会这样子?!”犀利的剑眸马上扫向白以薇,“是你在搞鬼?”这是惟一可能的解释。
“我?!”白以薇用手指指向自己,嘲笑她的指控,“喂!沈大爷,你也未免太看得起的小女子了,我一个弱质纤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居然可以把你一个大男人搬到我的香闺中,而且还可以不惊动你,我看我比神力女超人还要厉害呢!”他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沈严仔细想想她的话,发现她说得没错。可是,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还有神力女超人是什么东西?
“那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香闺之中?
“我怎么知道。”白以薇耸耸肩,一脸“莫宰羊”。“想喝些什么吗?”来者是容,她可待好好招待人家。
“随便吧!”
白以薇脸扬起不怀好意的笑靥。既然是随便,那就让他多吃点苦头,谁教他昨晚将她的手腕拉得又肿又痛。
泡了两杯又浓又香又没有加糖和奶精的黑咖啡,她将其中一杯端给坐在床上的沈严。
“这是我们这里的人最喜欢的饮料,叫做咖啡,你尝尝看。”她笑得灿烂,让人无法发现隐藏在笑靥之下的坏心肠。
咖啡?!他低头望着黑色冒烟的水,看起来就像是刚熬好的苦药,嗅一嗅……嗯!他眉头微皱。还满香的,那就喝一口尝尝看吧!
“噗”的一声!沈严马上将口中的怪东西吐回杯中,他一嘴的苦味上张脸则是被苦得皱成一团。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苦?”
“咖啡哕!”白以薇压下心中的笑意,一脸正经的解释,“咖啡本来就是苦的,我们这里的人所享受的就是喝过苦涩咖啡后的那一股香醇滋味。”轻啜一口热呼呼的咖啡,她一脸满足的赞道:“嗯i又香又醇,真好喝!”
这女人是有病呀!这么苦的东西,居然当成琼浆玉液在喝?!
“喂!来到主人家里又拒绝主人的好意,可是很没礼貌的一件事喔!”她不怀好意的斜睨着他。
可恶!她分明是故意整他。沈严看穿她的把
戏,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好咬牙认了,谁教现在他是在她的地盘上。
迫于无奈,沈严还是一口把像是苦药的黑水给灌完,喝玩后还忍不住浑身直打哆嗦。嗯!这东西还真是难喝死了!
看他一脸苦瓜样,白以薇掩住红菱樱唇开心笑着,银铃般的笑声令沈严忘了嘴中的苦意。
“怎样?味道很不错吧?”她很明白第一次喝咖啡的人,绝对难以接受那种刚人口的苦涩滋味,
那种苦涩滋味一定会令他终生难忘。
“是很不错。”他皮笑肉不笑的睇着她。他才不会让她看扁了呢!
接过他手上的马克杯,她笑道:“那还要不要来点别的呀?”她就不信他还有那个胆子。
“不!不用了!”沈严一口回绝。“姑娘的好
意,沈某多谢了。“她这里的人喝的东西苦得要死,吃的东西只怕是更难入喉,他可不想被苦死在异乡。”尚未请教姑娘芳名?“他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安全。
“我叫白以薇,白色的白,以为的以,蔷薇的薇。”话一说完,她拿着两只杯子走出房。
白以薇……沈严在心中细细咀嚼这个名字。很特别、也很少见的名字。
趁主人不在,他仔细打量这间充满女性味道的闺房,发现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好奇的想上前看个清楚,却发现他无法接近……
不!正确的说法是,他根本下不了床!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昨夜发生在白姑娘身上的事,今夜却发生在他身上?
他再一次伸出手确认,确实有一道看不见的墙挡在床的四周,阻止他的脚下床。
何解呢?昨夜是白姑娘,今天换成自己,两者之间一定有互相牵连的因素。
沈严几乎想破了脑袋,却还是想不出原因何在。
唉!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看来只好等白姑娘回来,再把他的疑问提出来一块儿商量了。
白以薇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进房来。“哪!刚刚请你喝了一杯苦苦的咖啡,现在补偿你一盘新鲜的水果拼盘,就当是赔礼了。”
盘中净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水果,别说是吃了,沈严就连看也没有看过。
他指着被切成一片片的绿色果肉,问道:“这是什么水果?”第一次看到果肉是绿色的水果。
“这是奇异果。”
果然很奇异!他又指向一块白色上面还有一点点黑子的水果,“这又是什么水果?”这种水果能吃吗?他很怀疑。
“这是火龙果。”
火龙果?!好古怪的名字。
看了半天,他终于看见一种他认得出来水果,“我知道这是哈密瓜。”他拿了一块放入口中咀嚼。嗯!真甜。
沈严一边咀嚼甜蜜多汁的哈密瓜,一边以狐疑的眼神打量白以薇。
哈密瓜来自新疆吐鲁番,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是根本吃不起这种昂贵的水果。
看来这位白姑娘出身来历皆不平凡。
犀利的寒眸扫向她的玲珑娇躯,他这才注意到她穿着一件撩人又暴露的白色纱衣,大半个玉||乳|展露在他眼前,双||乳|间的||乳|沟明显,白色纱衣上还有个暗色小凸点。沈严贪婪如饿狼的眼神直盯着饱满的浑圆。
察觉他的眼神变得饥渴而炽热,她顺着他的眼神来到自己的胸前……
“你下流!”她气红了脸,忍不住骂他,伸手遮掩在自己的胸前。
可是,在房里明亮的光线照射下,睡衣根本遮不住她姣好的曲线,沈严一双盈满欲火的眼眸好似能看穿她的睡衣,直接看到她亦裸的胴体。
“你还看!”她气极了,连忙抓过睡袍穿上,免得被他看光光。
“是你自己给我看的。”见她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沈严眼中涌起一股失望。想不到她的身段那么完美,该凸的凸、该细的细、该圆的圆,可惜现在看不到了。
“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可以穿随便一点厂她还没怪他擅闯她的香闺,他倒是大胆的先用眼睛吃她的冰淇淋。
“是,我错了!”沈严拉过她的手,想把刚才的发现说给她听,“来,你看。”他的手往前伸去,又被一道看不见的墙壁给挡下。
“你在干吗?”她不解的望着他怪异的举动。“为什么要把手举到半空中?”好奇怪喔!
“我是在摸看不见的墙壁。”沈严一脸被打败神色。真受不了这个蠢女人!
“我床铺的四周才没有墙壁呢!”为了证明她所言不假,白以薇特地把她的手伸出去,“你看,毫无阻碍。”
“那是对你,不是对我。”
“是这样吗?”老实说,她有点不太相信这种奇怪的事。
为了证明他的话,她爬到他的背后,用力推着他高大壮硕的身躯。
毫无防备白以薇的突击行动,沈严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前栽,却没有跌下床。
白以薇用惊奇的又好笑的眼神看着跟前男人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他趴在半空中……不!该说他贴在她看不见、也摸不着的透明墙壁上,英俊五官全被压得扁扁的,就像个大猪头。
现在,她可相信他的话了,真的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壁挡在他的面前,阻止他下床。
“我现在相信了。”
“你早该信了。”揉着被撞疼的脸庞,沈严心里直怪她没给他准备的时间。
该死!这女人可真够粗鲁,把他英俊的脸蛋都撞疼了。
“为什么会如此呢?”白以薇问出心里的疑问。
“我怎么会知道。”看来,合他们两人之力也没办法参透这玄奇之事。“昨晚你出现在我房里时也是一样的情形。”
“有吗?”她狐疑的瞠大水眸,眸中净是一片茫然之色。她不太记得耶!
“看来你已经忘得快光了。”想到她把他抛诸脑后,他的心情就不痛快。
白以薇不好意思的傻笑着。昨夜除了沈严以外,其他的事她都没啥放在心上,因为见到梦中情人的快乐已经冲昏她的脑袋了。
“好像……有点印象。”她羞赧嗫嚅着。
“是吗?”他怀疑。
转过头不看她继续研究那道看不见的墙壁,他怕再看下去他会失控,第一次看到她脸红,没想到比平时更加娇艳三分。
白以薇慵懒的打个呵欠,“时间不早了,我要先睡了,你自己慢慢研究吧!”关了房里的大灯,她扭开床边的台灯,“床很大,你不用客气。”昨晚他收留了她,今晚换她收留他。
沈严用惊奇的眼神注视着被她扭开的台灯。
好奇特的灯!不用放油,也不用点蜡烛,就可以亮,这是用什么做成的?
他学着她的动作,扭着台灯的开关,台灯随着他旋转的动作一开一关的,房间里也一亮一暗的。
“喂!沈大爷,你够了没?”白以薇被子扰到无法人眠,受不了的掀被坐起,“你这样弄会让我没法睡觉的。”
不理会她的叫嚷,沈严继续扭转台灯的开关。
“喂厂扳着他的肩膀,她大力的将他给翻过来面对她,”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好心收留他,他居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太可恶了!
沈严一双眼睁得好大,“告诉我这是什么灯?为什么它不用油?也不用点腊烛就会亮?”若把这种灯引回大明,必定可以大赚一笔。
眼里有求知若渴的狂热,白以薇被他的眼神骇住,整个人被吓得身子往后仰。
他拉住她的手,将人拖到面前来。“快说!”
“是……是用电啊!”
“什么是电?”沈严蹙眉。电?!从没听过这种东西。
“说了你也不懂。”用力扯回自己的手,白以薇委屈的噘嘴,揉着手腕上的红肿。
可恶!又把她的手弄痛了,什么温柔多情的男人,根本就是骗人的!
“你说说看!”
电在她的时代是民生必需品,每个人都知道,但在他的时代根本连听都听过,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
见他祈求的眼神,她实不忍拒绝他,只好简单的诉说电的产生。
“我们利用风力、火力、水力或是核能来发电,再经由电线传送到家家户户使用,就这样子了。”
“为什么你们会有这么先进的东西?”他究竟到了什么地方?
“因为我们之间差了四五百年的时间,科技水平自然差上一大截。”白以薇佑躺了下来,盖好被子。
什么差了四五百年的时间?沈严听不懂。
“呀,我懂了。”她脑子灵光一闪,复又由床上坐起来。她终于想通为何会有墙挡着不让他们下床了。
“你弄懂什么了?”
“我弄懂了你在我房里为何不能下床的原因了!”
白以薇对着沈严笑得好灿烂。这下子他不服她都不行了。
“为什么?你快说。”沈严直催促她。
“因为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无法接触这个时代的事物。”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真的疯了,他早该明白的。
什么叫“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简直是狗屁不通,他根本不该听一个疯女人的鬼话。
“你知道现在是几年吗?”白以薇问道。
“洪武四年!”
“错了!是西元2002年,距离你的年现可是相差了四五百年。”
沈严嗤之以鼻,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话。
“你不信?”她能了解,一般人可是很难接受这种事的。“我拿证据给你看。”
白以薇跳下床,奔出她的香闺,很快的拿来一本书。
“哪!你看。”她把书塞进他手里,又跳上床,趴在他身边,“这是历史书,你看了可别吓一跳。”她特地帮他翻到明朝的部分。
沈严冷汗淋漓的看完由明朝一直到近代的历史,一张脸又青又白,好似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回到我的年代?”
“放心!没事的。”白以薇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忘了吗?昨晚我也到了你那里,还不是安全回到自己的年代。”
“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说巧合也太离谱了。
“可能跟我们的床有关系吧!”这是她惟一想得到的关联。
“我们的床?”他看不出一张床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难道你没发现我的床有什么特别吗?”他的眼睛是于什么用的?她真怀疑。
“有吗?”他这才多扫了两眼,随即愤恨的指控她,“你偷了我的床!”
“喂!沈大爷,你搞清楚点,”她的玉指不客气的戳着他的裸胸,“在明朝才是你的床,在我的年代,就是‘我的’床。”她特别强调“我的”两个字。
想到自己的指控实在很过分,沈严带着歉意的眼神投向她。
白以薇毫不领情的撇过头,不理会他。
看来若是不认错,她是不会跟他说话丁。大丈夫能屈能伸,低头认错又何妨?更何况真的是他错了。
“对不起。”他诚心道歉。
“这还差不多。”白以薇抿唇浅笑。他既然道歉,她也不会跟他计较。
嘘!还好她不是个脾气大的人。见她又露出笑靥,沈严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就怕她一气之下再也不肯理他了。 .
“那现在该怎么办?”
“睡觉锣!”
白以薇关了台灯,房里立刻一片漆黑,两人各据大床一边,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喂!”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在我房里醒来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你其实是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的吗?”他看起来很精明,不像是个观察力差的人。
黑暗中,沈严的俊脸早已是一片通红,总不能说:因为他一直注意着她,而忽略了周遭的一切吧?这话要是说出口,他一定会被当成登徒子。
“喂!你说话呀厂她又催他。
“白姑娘,我现在只想睡觉,请你不要吵我;还有,我的名字叫做沈严,请不要老是喊我喂。”黑暗中,传出沈严低沉的声音。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生气了呢!“对不起……”她低声道歉,便不再说话。
黑暗中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直到白以薇熟睡的呼吸声传来,沈严才翻过身来,偷偷将她拥进怀里。
他喜欢她在他怀里感觉,就像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奇妙的缘分让他们相遇,他知道自己不该轻易放手。
第五章
奇异的交往在沈严和白以薇之间展开。
谁也想不到,一张用神木制成的大床,竟然串联起了两个不同时空的情谊。
有时是白以薇出现在沈严的房里,有时是沈严出现在白以薇的香闺中,他们总是好奇的探索对方的世界,而另一方也一定尽力满足对方的需求,幽幽情愫在彼此的心田缓缓交流、滋生
白以薇的聪敏和美丽紧紧抓住沈严的目光:她的独立自主更是让他倾心,她跟他平时所见的千金闺秀大不相同。
她对生意的敏锐度,让她能给予沈严适时的意见,她的见多识广以及博学多闻更是强烈的吸引着沈严。
拥有相似特质的两人就像磁石遇到铁,紧紧地吸引对方的视线,越来越渴望能走入对方的世界,而不只是一名旁观者。
这一日,沈严坐在自个儿的书房内审核账簿,他得力的助手杨朔走了进来。
一见到杨朔进来,他便起身迎上去。
“我交代你弄的东西弄好没?”他的眼中有着难掩的兴奋。
“已经打造完成了。”杨朔恭敬的呈上一个锦盒,狐疑的眼光直盯着沈严脸上的表情。
沈严接过锦盒,打开一观,详细审视盒中的珠宝,见玉匠是完全照他所绘的图案打造,他才露出满意温柔的笑意。
薇儿戴上这珠宝一定很漂亮!
他不禁悠然神往,想象白以薇戴上他为她所订制的珠宝的画面。
见主子竟然笑了,杨朔整个傻愣住了。
原来鼎鼎大名的北方首富也会笑呀!而且还是那种深情款款的笑容、充满柔情的眸子,就好像是在注视着极心爱的女子……
这件事说出去,一定没有人相信!
沈严抬头一见窗外天色,黑漆漆的一片,早已不见太阳踪影,浓密有形的剑眉微微一皱。
太阳何时下山的?他竟没注意到,不知薇儿今晚会不会来?想到此,他已经没有心情审核剩下的账簿了。
迈开步子往外走,他随kou交代道:“杨朔,剩下的账簿都交给你了。”他只想赶快回到寄畅院,去看看薇儿是否出现了。
就算薇儿今夜没有出现在他房里,他也得赶快上床睡一觉,搞不好还能到薇儿的香闺去偷香。
什么?!杨朔一听到沈严的吩咐,俊脸马上垮了下来。主子又把工作推给他做了,他怎么这么命苦呀!
“爷,不要呀!”殷殷呼唤,也唤不回走远的身影,看来今晚他又和温暖的被窝绝缘了。
杨朔认命的坐在书桌前,翻开账簿审核每一笔账,一边查账,一边哀声叹气。
想到主子最近的转变,他的叹气声中又添了些苦恼的成分。
以前主子工作得没日没夜的,他就为主子的终身大事烦恼;现在主子忙里偷闲,他却为自己烦恼。
以主子离去前的表情来看,他百分之百肯定主子是赶着去会见心上人,否则怎会要他去找最好的玉匠打造那组玉链珠宝,也才能解释清楚主子这些日子来的转变。
一个工作狂居然会忘了工作,不时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然后莫名其妙的傻笑,就像忽然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那模样分明就是坠人情海的嘛!
只是……那个在玉链后面刻了个“薇”字的姑娘是哪家的闺女呢?他得想办法查清楚来,才好帮主子去说亲。
杨朔搁下手中的朱砂笔,蹙眉深思。
等等!事情有些不对劲呢!
主子平日人在寄畅院时根本是不许其他人打扰,而他也几乎一天到晚都跟在主子身边,主子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认识好人家的姑娘呀!,
可是……最近只要天一黑主子就赶回寄畅。院去又是为了什么?因为院里有他极为看重、又在乎的人吗?难道主子把喜欢的女人藏在寄畅院里?
这也不可能呀!杨朔的眉头皱得就要连成一直线了。
若是寄畅院里藏了一个女人,每日进寄畅院打扫的仆妇早已发现了,消息也早传进他的耳朵。
而至今皆无异样,就是以上的假设都不成立……那主子的转变又是为何原因呢?
杨朔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只好烦躁的抓起账簿继续审理。
幸好主子改变了记账的方式,让他可以将这些二日了然的账目快速审完,只是……主子是从哪里学会这种记账方式的呢?每次他问主子,只换来主子幸福又神秘的温柔笑靥,害他都要以为主子生病了,只因为和以往比起来实在太反常了。
唉!算了,他还是认命的把账簿给看完才是真的。
沈严快速奔回寄畅院,一走进房里,就见白以薇已经在他的床上熟睡着。
“薇儿,快醒来!”俯下身,他用鼻头磨蹭她的脸庞,想将她吵醒。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她戴上他亲手为她设计的玉链了。
“严……”
白以薇半睁开迷潆惺忪的睡眼,轻柔的低呼被他炽热的唇给吻住,他的舌带着令人陶醉的柔情,缱绻地缠绕住她。
她迷失在这奇妙的幻境里,他则深深地探索她、纠缠她、吸吮她,渐渐地,温存的品尝转为饥渴的占有,像是无法满足似的疯狂撷取她的温柔,啜饮她甜美的藌液……
“我的薇儿……”他从不曾如此迫切的想要一个女人。
她给予他别人所无法给予的信任和温暖,为他幽暗、冰冷的心灵带来一丝曙光。
尝到她所给予的温暖和快乐,他再也不要忍受孤寂,独尝凄冷的滋味,他再也不要放过这包裹住他的温柔。
只有在她信任的眼神中,他才能拥有自己所渴求的幸福。
“你今晚好像比较早来。”他没想到一回房就能马上见到她。
“你厌了我?”樱桃红唇一抿,白以薇泫然欲泣的表情惹他心痛,“所以不喜欢我早点来?”为了早点见到他,她还吞了一颗安眠药呢!
双手一搂,她揽紧他的脖子,把刚睡醒的娇媚脸蛋埋进他的肩窝,纤细肩颈微微颤抖,一看便知小女人正伤心哭泣,沈严的一颗心可是被拧痛了。
“没有的事,薇儿,你可别瞎想。”轻抚着她的背脊,他慌乱的想抚平她的哀伤,“能看到你是我最高兴的一件事,我多希望你能日日夜夜都陪在我身边,而不是只有晚上短短的时间。”
从未哄过女人的沈严,更不知道该如何哄一个哭泣的女人,只好挖心掏肺的把心里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全说出来。
每一日的天亮,他就会害怕、恐惧,害怕再也见不到她,恐惧会失去她,可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难题,让他没有完全拥有她的把握。
人定真能胜天吗?他能由老天爷的手中把薇儿抢过来吗?打破两人在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吗?
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想到此,他害怕的拥紧怀中纤柔的娇躯。他不要失去薇儿!他已经不能再回头过没有她的日子了。
“你知道吗?我看多害怕会失去你。每一个清晨,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新的恐惧,恐惧晚上会见不到你;见到了你,我又希望太阳不要出来,时间就此停住,让你可以永远停留在我怀里,让我不用担心害怕会失去你。”他的恐惧化为最真实的语言向她倾诉。
白以薇为他语气中流露出的情意和在乎而感动得泪湿羽睫。
“你只是在哄我而已。”
“我对你的心是天地可鉴呀!”他从未想过他也会有爱上一个女人的一天。
“我不信。‘埋在他怀里,她娇嗔道:”这些话你一定也对很多女人说过。“他这么有钱,身边会没有伺候他的女人吗?
想到他生命中有其他女人,她的心就酸涩难过,泪水真的滑下了眼眶。
察觉到颈肩上的湿意,沈严真的心慌了,他不
要看她哭泣的脸蛋。
“薇儿,我对天发誓!”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举手发誓,就盼这磨人精会相信他的话。“除了你;我从没在乎过一个女人。”有她一个就够他受了,他哪敢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听到这里,白以薇破涕为笑。
他堂堂天下首富,居然为了取信她这个小女人而不惜举手发誓。想到此,她的心就甜得暖乎乎的。
“你被骗了。”她抬起头来,宣告的吐着小粉舌。
见她一脸慧黠的笑靥,他心知是怎么一回事。
这小女人!给她三分颜色,她便开起染房来,居然敢捉弄他,简直是老虎嘴上拔毛,活得不耐烦了,他非好好回敬她不可。
沈严剑眉倒竖,将她压倒在床上,魔手伸入她的腋下搔痒,再沿着身体曲线由上往下处罚她的顽皮捣蛋。
白以薇笑得花枝乱颤,拼命闪躲,但总躲不开他的魔掌,最后只好认输求饶。
“沈大爷,我错了,你原谅我啦!”
“不行!”他才不轻饶她,本是只想略施薄惩的,听了她生疏的称呼,他决定要严惩了。
“严,我最亲爱的严,你就别跟小女子我计较了嘛!”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呢?”他是商人,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他是绝不会做。
“那你说呢?”她噘着红菱小嘴撒娇问道。
刚动过的她,云鬓半掩,脸色酡红,星眸迷漾,粉肌吹弹可破,多么吸引他的心魂呀!
“那就给我一个吻吧!”
她含羞带怯的在他脸颊上轻啄一下。
他不满意的叫嚷:“没诚意!这根本不叫吻。”
她只好又红着脸,在他的嘴唇上轻啄一下。
“薇儿,你要我先示范一次是吗?我是绝对不会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