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娶个皇后不争宠第6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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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个皇后不争宠 作者:rouwenwu

    静看着她,浅笑摇了摇头。

    “出来玩就要开心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不由担忧了起来,目光注视着他。

    “没有,感觉很好。”

    “记着,不舒服要老实说出来。我们先回宫,反正以后出来玩的日子多着呢。只要你喜欢天天都可以跟我出来玩,呵呵,现在难得有人忙着,我们自然得歇息一起玩!对不?这算不算是整治那家伙?……”笑得好坏。

    “呵呵……是。”

    “这一年真的够憋闷的,快要闷死我了。今天真开心啊。小三,你看看,喜欢在哪里吃东西,我们就去哪里,今天全听你的。”她笑容看起来很灿烂,也很开心。

    沈素儿嘴里说听初雪的,可还是带着初雪在路边的一个小面摊坐下了。

    她要了二碗刀削面,加蛋,还要加菜。

    送上时,她吃得很开心。

    相比于初雪的优雅吃态,她真的不入流了。

    某女有点妒忌地瞪着初雪,抿着小嘴道:“小三,你别这样……”

    初雪疑惑,有些不安看着她,“怎么啦?”

    “拜托你别吃得那么好看!那样让我觉得自己好有男子气概……呃,在外面,不要拘于礼节……”倏地,她靠近他耳边低声道:“呵呵,瞧瞧,这样子在外人眼中倒有点像我是男,而你是女的了。”

    初雪一听,差点给噎着。

    他刚才是习惯,习惯了好不好?!怎么瞧起来就像女人呢?

    忍不住了,他终于忍不住举起修长如玉的手往她脑袋上一敲!

    虽然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可还是敲啊!

    “小素儿,再乱说,我、我……”

    “我什么?”

    “我不理你了!”

    “嗯嗯嗯……小三。”

    “干嘛?”

    “瞧瞧,这不是马上就理了吧,你的威胁都无用的……”

    “……”窘死了!

    ps

    ps:以下关于书中男女情感的问题,有些读者可能会不认同。仅代表缺个人的观点。。

    这是一个题外的话,一个关于素儿,慕容景的感情问题。。

    目前素儿对初雪好。有人会觉得这不合常理,说爱情要专一,要从一而终。就算初雪很可爱,也痴情,但这不能成为素移情别恋的理由,景也痴情,也专一呀,爱不能因为别人痴情就接受的。

    读者说得,缺不会否认。

    特别声明一下:初雪和素儿往下的文,无关爱情。。只是一个人发生内心很自然的关怀,对亲人,对自己重要的人一种关心和在乎,非男女之间的爱情。

    试问:一个人要死了,对他好点并不奇怪。。

    移情别恋的什么,根本就谈不上。。人生除了爱,其实还有很多感情值得珍惜的。。

    若初雪这样子,素儿却为了坚持什么立场,坚持只和景在一起,而对初雪的事不闻不问,压抑着不管,不去理会,也不去做什么,这样冷漠的素儿是不是很假啊??也失掉了她原来的个性,原来的味道。

    人之常情了,她是穿越的现代人,不是古代人。。不会就算对方快死了,而她还漠然站在一旁,也不牵着他的手……重点是这一个人,曾经也陪着自己经历过风雨。。。这种事情,不只是素儿做不到,其实,就算是作者面对同样的事也做不出来。。爱情不是让人变得冷漠的借口。

    有不懂的读者可继续提问。。言论自由,观点照旧!~~

    极痴!绮靡以伤情8

    初雪和素儿在外面逛了一天,在黄昏之前,两个人回去了。像素儿说的,早点回去不要舍不得,那是为了下一次再方便出来做准备。因为早出早回,宫里的几位主不用惦记,下一次再出也容易说话了。

    初雪也表示认同。

    回去后,一切如常。

    晚膳大家聚在千寿宫,阿洛没有来,据说陪师傅待在太医院,暂时有事情忙。

    饭后,初雪回去梅园歇息。

    慕容景陪着他一起,而沈素儿倒是先回朝凤宫。她是留这一个机会给慕容景和初雪单独相处。毕竟他们两兄弟,也自然有一些话儿想说。

    落霞红透了半边的天,肃穆的皇宫也染上了幕色。

    她刚步入朝凤宫,却见到了一个伫立在回廊的修长身影。

    “阿洛?”素儿疑惑,他不是说正在太医院和师傅在一起吗?

    阿洛青衫翩然,悠悠转身:“初雪如何?”

    “刚歇息了。最近他容易累。今天瞧起来玩得很开心。”尚在生病的人当然容易累。

    “那就好。”

    “进大堂坐不?让宫人沏杯茶。”

    “不了,只是想和你说些事,刚才我已经遣散了那些宫人。”

    “有事?”

    “是,有事……”阿洛眸波微闪,带着一丝痛苦。只是一时之间,他犹豫着要从何说起。今天他没有出现在千寿宫,就一直在想着这事。

    沈素儿步近他身边,也见到他的神情。她有点误会了,“今天你来了,正好。我有些话……早就想和你说一下。”她是真的有话。初雪的事情已经令她费心了,她不想再和阿洛纠缠不清。事关原主素儿的事情,真应该快刀砍乱麻。只是顾忌的事情太多了,快没有那一个心力了。

    “有话你先说吧。”他立在她的跟前,乌黑的眸子凝视着她。

    “阿洛,我不想和你去淮城。”她直接说了,“我想和初雪在一起。”

    “你——”阿洛疑惑的凝视着她。

    极痴!绮靡以伤情9

    “你——”阿洛疑惑的凝视着她。

    “在初雪没有好之前,我都会和他在一起。一天也不会分开。所以……我不会和你去淮城。”她已经做好了让他骂的准备,也做好了接受他的愤怒了。

    不过,意外的,他并没有她预期的反应,而是很寻常也很平静的应了一句:“哦,原来是这个啊。”

    “你不反对?”这一下倒是她奇怪了。

    “我干嘛要反对?”无奈一笑,是啊,他干嘛要反对。那隐藏在袖中的画,看来也没必要拿出来了。“素儿,初雪的心意你明白吗?”

    “我……”她神色有些不自然了,挪开了视线。

    “你那么聪明,应该早看出来了吧。”阿洛心里苦啊,瞧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应该早知道初雪喜欢她吧。只是,喜欢得程度有多深,她知道吗?看过阁楼上的画像,那上千的画儿,要多少年才画得出来?甚至连她十五岁时的样子,再到现在的样子,神韵,细微的变化全在那小小的地方可以寻得见。

    沈素儿默然无语。

    她自然懂,自然看得出来。

    这一年,她觉得初雪已经接受了现实。

    只是……

    “阿洛,找到办法了吗?”

    “师傅在想,先寻一个法子稀释血液。只要新的血不断生出来,而毒血又能释出来,虽然不能完全解毒,却也能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你们古代人,不是以水蛭来稀释血液的吗?”她想也不想就说出来了,不过,想归想,她又皱眉了。这个办法好像行不通啊,初雪体内的血有毒性。

    阿洛错愕了好一会,半晌,眸子的意识才渐渐恢复一样,缓缓问:“水蛭?什么东西?”

    “一种吸血的小动物。”疑惑的目光,好像阿洛不认识很奇怪一样。

    他皱眉了,对动物没研究。这事还是问师傅好些,“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跟我来。”

    下一会儿,她给拽到太医院了。

    极痴!绮靡以伤情10

    阿洛也将刚才她说的跟药老人说了。

    药老人一怔,崔神医也错愕了一下。古古怪怪打量着沈素儿,特别是药老人,“丫头,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他也和崔神医、阿洛一样,有着疑惑。她说的一些事情,对他们启发真的蛮大的,他们弄了一辈子也没弄懂的事,经她一说,居然就是那么一回事。

    崔神医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句话可不能随便问啊!

    果然,沈素儿愣在原处,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这时,阿洛倒回答了,“师傅,素儿是看书的。”

    “什么书?能否借阅一下?”还问啊。眼中还燃着别样的光芒。

    沈素儿更愣了!

    阿洛抿了抿唇,朝药老人翻了翻白眼,“师傅!我现在正讨论水蛭的事。”

    “好好好……师傅不问了。不过,以后素丫头,你得经常过来和我这一个老头说说话。”药老人退一步了,瞧自个儿徒弟那脸色,分明不太好,正事再说说:“水蛭这一个办法我们已经想过了。虽然有这种疗法,也就一般只是用来治疗外伤淤血等病,也的确可稀释血液,但普通的水蛭是不行。因为初雪身上的是毒血,水蛭吸血后,恐怕没两下就中毒死了。”

    “啊?”怎么这样?阿洛瞅着师傅,不像是假话。

    沈素儿也黯然。

    她早就想到这一个情况了,只是阿洛非要说出来。

    “徒儿啊。这人生生死死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要看开点。”药老人叹息摇头,有点皱眉的瞧着阿洛,这徒弟是在死马当活马医了,抱着一点饶幸的心理。他对天下的毒物有研究,可对医术不太高明。说到医术,他自认还不如崔神医。只是初雪身上的毒,那一天查看了,他也暂时想不到法子去解……

    “师傅!你见过那么多毒物,有没有见过像水蛭一样吸血的,又不怕毒的?”阿洛还是不想放弃。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1

    阿洛还是不想放弃:“师傅!你见过那么多毒物,有没有见过像水蛭一样吸血的,又不怕毒的?”

    “阿洛,如果有为师早就说出来。过几天,为师要离京了。抑制毒性的办法,我自己知道的都已经和崔神医说了。”做不到的事,耗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办法。

    “不!师傅!初雪不能死!您一定要想个办法!”

    “坏小子,师傅真的是尽力了……到京城也有些天了,也观察过了,中毒太深,而且毒性极为复杂,显然啊,你母后当时在南蛮的宫里,中的可不止一种毒性,传在初雪的体内已经完全变样了。再说,初雪中毒的时间太久,很多药性对他的身体都已经不管用了。早点做好心理准备,傻小子。他有什么心愿未了,你就帮帮他吧,再迟点回南蛮也没关系。”药老人摇头。

    药老人一句这无疑是判了初雪的死刑!

    而对着药老人这一番话,崔神医也没有反驳。因为他也一样,已经尽力了!就算说再多次的绝不放弃,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也没有用。

    事实终归是事实,也要试着去面对。

    这几天,他们已经商讨过无数次了,结果是一次又一次令他们失望。

    “师傅……”唯一的希望没了!居然就这么打碎了……阿洛任性的转身大步离去。

    从来没有一件事情像现在这样,令他感到无力。

    真的真的,就算以前面临着生命的危险时,他都不会有这种感觉,大不了一死!是的,大不了一死!只是这种心态,是他自己面临时,而不是让他面对着初雪的死亡。

    他害怕了,真的很害怕!

    待不下去了一样,猛地冲出了药房。

    “你们不是说……还有那一个什么血的,什么法子吗?”她的嗓音在颤抖着,每一个字都似乎有千均重。她看着崔神医,看着药老人。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2

    崔神医摇头,叹息道:“那也只是一个设想。根本就完成不了,只是……洛小子不想接受现实吧。本来我也将希望放在药老身上,现在他看了结果还是一样,就算我不想死心也得面对事实。毕竟,我只是医者,不是神仙。只能说一声抱歉了……”二十余年,他耗在皇宫中,没有人比他更想救活初雪。初雪就像他的孩子一样,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在自己的努力下走了二十余年。

    只是世间,毕竟还是有人完成不了的事。

    无奈之事也无处不在……

    沈素儿呆若木鸡,迷茫的眸子,泪水不断溢出。

    缓缓地落了,在揪痛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刚才说了什么?在说什么?!

    是不是说速手无束了?

    是不是初雪已经没办法救了?

    听不懂,她不想懂!

    她拒绝了听懂!干嘛连一丝希望他们都不说了?不是!之前阿洛不是说有一线希望呢?对了,她来不是听他们说救不了的!怎么会说救不了呢?初雪现在不是好好的在吗?

    那一种空前无力感,令她整个人的身子都软了下来。

    缓缓地,瘫坐在椅子上,失魂了……

    沈素儿在迷迷糊糊之中。

    脑袋一片混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走出太医院。

    在宫道上走了多久,走去了哪里,方向是什么,继续走要去哪里!

    她统统都没想,没有思考……

    华灯初上。

    夜幕也拉开了,天也要黑了。

    而夜,只会更黑。

    她依然连路也不知道,机械般失魂的向前走着走着。结果在转角处,一头栽进了一个健硕的胸膛。有力的双臂也在下一刻,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不放。

    他就是沉默不语,不说一句话一个字,她都能知道他是谁。

    终于,她软在他的怀中,把首深深地埋在胸前,不敢提起来。

    而眼泪不争气,一直在流着,染湿了他的长衫……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3

    不知哭了多久,怀中的人儿终于哭累了,并睡了过去。

    慕容景内敛的眸子中,痛楚无法言语。

    他明白她的心,也明白她的痛。

    眼泪,他也在流,只是很多时候,在亲人的面前,他不得不选择坚强,将泪逼往心底……

    他将她抱回朝凤宫,轻轻的放在床上。

    只是那一双小手,居然不肯松开他,就算在睡梦中也抱紧着他。

    唯有搂住她,双双和衣而眠。

    眼下的事情,不能对母后说,她肯定受不了这一种打击。只能是隐瞒一天算一天,而初雪呢?他知道这一个事实吗?现在每一个人都闭口不语,阿洛也是,素儿也是,他也是。崔神医和药老人,两个人他也已经恳请不要对母后说了。

    往后要怎么办呢?他也不知道。

    虽然在很多很多年前,他就有心里准备,然而,真要面临时,却又是如此的令人难以接受。

    月悄悄的上了树梢,凄迷的月色从窗上映了进来,轻纱朦胧,落在凤榻之间。

    怀中的人儿悄悄的睁开了眸子,抬首,却碰到一双布着红丝的眸子。

    他哭了,只是眼泪没有让她看到。

    鼻子一酸,她又想哭了。

    怎么办?她强忍住了!她从来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不是!只是她没有办法面对死亡,不是她自己的死亡,而是亲人的死亡!而是身边重要的人的消逝。那是一种去了就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消逝。

    有些人就是这么奇怪,就算是自己面临着死亡时,他们都不会畏惧,而最畏惧的却是自己身边重要的人安危。

    “景,对不起。”她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为自己不久前撞到他怀中哭泣而内疚了。她知道他的心已经够伤了,自己不能再给他负担。自己在哭的时候,他看了也会痛苦。

    她恍惚间想起曾经,在那大宅中说的话。

    那时候,她知道了初雪的病……也知道了慕容景的痛。

    这时的伤,不只是她一个人,而他也一样。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4

    “傻瓜,不要说对不起。在母后面前要装着没事。我不想她又难过……她年纪大了,经不起再三的打击。”在邯城一事,他失踪一事,已经给她很大的打击。身为儿子,再让母后难过就是不孝。

    素儿浮动着水雾的眸子凝视着慕容景。

    好心疼……

    不只为了初雪,也为了他。

    即便如今,他依然没有在她面前示弱一下。

    她知道他不是不想哭,曾经他也哭过,在她怀中哭得很伤心。

    只是在现在这种时候,他选择了不在亲人面前哭,因为亲人们都在哭泣,若连他也在哭泣,那谁再去给他们肩膀靠呢?守护着他们?也守护着她……

    慕容景轻轻的吻住她的额,再按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的胸前靠,在她看不到的时候,眼角的泪还是落了下来。他忍不住!看着她的目光,他一样忍不住!这时候的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要为初雪做些什么?!

    他是一个失败的哥哥!连自己的弟弟也守护不了……

    双臂,不断地搂紧她。

    身子绷紧着,颤抖着。

    他知道的,什么都知道!或者说,比她更早知道真相。

    只是他咬着牙,什么也不说。

    他哽咽着,沙哑而又低沉的嗓音诉道:“素儿,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辛苦?有没有后悔过?”因为和他在一起,她才必须面对这么多的事情。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就不需要面对这些,或者能安安乐乐过些小家碧玉的生活。

    “……”她保持了沉默了。

    突然间,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他。

    辛苦!是真的辛苦!

    五年的生活并不是她向往的,只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平静而又快乐的日子总得过得那么快,那么短暂,还没有来得及细细体会生活的美好,就又生出了令她应接不暇的麻烦事。

    他不问尚好,这一问,好不容易压抑的辛酸全出来了!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5

    他不问尚好,这一问,好不容易压抑的辛酸全出来了!

    如缺堤一般的情感,没办法再隐藏!

    刚开始,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他们,和他们没有感情,现在喜欢上,干嘛喜欢上了就会生出这么多事?没完没了……直到现在?却要面前着亲人将要死去的局面……

    她最不希望见到的局面!

    自私一点,她宁愿是自己先死!

    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见到有亲人比自己先死。

    “我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认识你了,后悔爱上你了!天下那么多男子,我干嘛非要爱上你?……坏家伙,我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不爱你啊……要怎么样才能回到以前。……我不要初雪死,我不要!不要!……”她失声哭了,眼泪一直在流着。

    一边哭着,一边说着,紧握着粉拳,还一下一下的落在他的身上。

    含糊不清,说了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她心中的苦出不来!

    再不说出来,她觉得自己会死掉了……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

    太医院。

    药老人刚想歇息,倏地皱眉了。

    他望着窗外喊:“小子进来。”

    一道人影飘入,独立于窗前,正是初雪。

    “还是来了。”药老人让他坐。

    初雪步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药老人也坐在椅子上,望着眼前清雅出尘的少年,心里的确可惜不已。

    “老前辈,晚辈今天来是想知道……我的病情。希望您不要有一丝的隐瞒。”

    “这个……”药老人也有些犹豫。他是答应过慕容景和阿洛的。只是这种事情当事人有知情的权利,若一个人快要死了,却不知道,那是一件很悲哀的事。至少他在有生之时,剩下的时间要自己安排,并做一些自己未了的事情。

    现在本人深夜过来亲自问,他都不知道该不该讲实话了。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6

    初雪浅浅一笑,淡然道:“二十余年了,我对于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已经变得麻木了。活得长点,或者短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怎么做才能令身边的人少些负担,不再受着伤害,不再为了我的事情奔波……痛苦。我欠了太多人的情,在有生之事,想为他们做点事罢了……”

    药老人长叹,说道:“傻孩子啊,真苦了你。时间长短要看调养得如何。像现在这样,按时吃药,心情放开一点,估计就一年的时间左右。若继续情绪压抑,心情郁结,时间……也可能会减半。”

    “谢谢老前辈。今晚我来这里的事还请您不要说出去。我不想让亲人担忧。”

    “好吧。”

    “晚辈就不打扰您歇息了。告辞了,还有,多谢您一直对二皇兄的照顾,真的万分感谢。”初雪立了起来,朝药老人行了一个礼。正门口,很可能会碰到侍卫,他依然选择从窗户飘了出去。

    悄然而来,再悄然而去。

    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药老人望着空荡荡的窗户。

    窗外清冷的月色之下,早已经什么踪影也没有了。

    梅园。

    淡淡夜色纷扰的梅林,风过之处,摇拽的枝桠,仿佛是夜间的幽灵。

    有一道人影立于其中,宛如谪仙。

    良久,他缓缓的迈步往小阁楼。

    缓缓的步履轻盈无声,如踏着月光而行。

    掌中握住一块普通玉佩,那是一块在街道上随处可以见到的玉佩,然而,他却握得那么小心翼翼,珍贵无比。不应该,真的不应该!他不应该爱她,不应该喜欢她,不应该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是忍不住。

    他对她的感情不像潮水,没有汹涌而至,也没有迅速而去。

    是那么一点点,一丝丝的情意在心底流淌。

    如高山潺潺的流水,日以继夜的,不断不息。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7

    无奈高山流水是孤寂的,那路过的夜莺甜美的歌声,永远也不会为他停留。

    为了不破坏掉一切,他只能在静静的处远,小心翼翼地隐藏,不让任何人发现,也不会说任何一句话语。是的,五年了,那一份埋葬的感情,他从未说过一句。

    那是属于他的秘密。

    一份他想珍藏至死的秘密。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然而,在活着的时候能碰到她,他觉得很好,至少因为她,他有一种不枉人世一遭的感觉,即便她从来没有一刻是真正属于他……

    这一生,他已经很幸福了。

    有慈祥的母后,疼爱自己的哥哥们。还有她……

    初雪踏入楼阁。在自己的寝室中,迷茫地看着微微摇晃的烛火发呆。仿佛感觉着自己的生命随着火在流逝。敛起眸子,在不经意间,他的目光落向书案前。在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处东西隐藏在哪里许久了。那里隐藏着另一个秘密,既然自己要死了,他希望也带着秘密一起消失掉。

    轻步过去,将暗格打开。

    里面有一个朱漆长方形雕花盒子,瞧起来相当别致精美。

    初雪默然良久,打开了盒子,昏暗的烛光之下,只露出了一角明黄的绣着龙图腾的锦布。他缓缓地步到烛火前,将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慢慢地移上去,正打算将盒中的东西烧掉。

    正燃起了一个小角,偏偏在这时——

    “初雪,怎么还没睡?”外面居然出现了司马洛的嗓音。

    初雪一惊,赶紧将刚燃的那一点火儿灭了,再将东西收回,混在一旁的画卷之中。“哥,您怎么也还没有睡?”

    “我看到你这里的灯还亮着,所以来看看。”

    “啊,我要睡了……哥有事吗?”

    “没事,早点歇息。”

    “是……”初雪应了一声,听到渐渐远的脚步声,才松了一口气。

    不由地瘫坐在椅子上。

    估计是真的累了,他浑浑噩噩的步到床榻上,和衣即睡去了……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8

    阿洛半倚在自己的寝室门口,一脸沉思。

    刚才初雪做的事情,他透过缝隙瞧得很清楚。只是那黄|色的东西是什么?初雪干嘛要烧掉?

    月色弥漫。

    阿洛刻意放轻了脚步,再转到初雪寝室之外,

    缓缓移上了窗户,看着里面的情况。

    这里不同宫中其余地方的,只是一座清雅的小楼阁,里面也不大,几乎是一目了然。现在初雪正侧躺在床上歇息,被子也不盖,外衫也没有脱。现在屋子时只有他一个人。他不喜欢有人侍候,晚上也拒绝了由人守夜。本来他生病,也应该有宫人在旁守着,只是他执意拒绝了。

    目光守护初雪的任务,无形中由阿洛来担任。

    今晚初雪出去了一趟,他没有跟去,却在这里一直等他回来。然而,初雪回来没有直接回楼阁歇息,却一直立在梅林丛中,静默不已。

    他一直都在暗处看着,没有打扰。

    偶尔,他也想给初雪安静的空间。

    若处处护着,有时也会适得其反,令他心生内疚,或者说,没有歇一口气的自由。

    阿洛轻轻掀起了窗户,跃了进去。

    悄然无声的,凭他的轻功,避开初雪的耳目并不难。再说,现在的初雪根本没有防备,累了,就歇了,心中无害人之心,自然也少了防人之心。

    阿洛悄悄的步到初雪那一难画卷中,暗中寻找了一下,果然见到那一件烧了一点小角的明黄卷宗。他悄然又迅速地取了出来,收入到自己的袖中。再放轻步伐到床榻上,给初雪脱掉了靴子,再把脚抬上去,盖上了被子,动作轻柔,或者阿洛这一辈子都不曾对另一个男人做过这种侍候人的事情。

    “哥……”迷迷蒙蒙之时,初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惺忪的眸子,还处于半醒的状态中,也看得出来很累。

    阿洛温柔的说了一句,再给初雪拉了拉被子,还放下了帐幔,关心道:“睡吧,我只是过来瞧瞧,靴子也不脱……看是累坏了。”

    “嗯……”初雪心中一暖,柔和的清眸淡扫了阿洛一眼,隐藏着浅浅的笑意,或者真的很累了,安心了一样慢慢地阖上了眼睑……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9

    阿洛出了初雪的寝室,迅速的进入自己的房间。步到灯烛前,抽出了袖中的东西。看了看,瞧样子好像是圣旨。什么圣旨?令初雪想烧掉?只是烧了一点小角,里面应该不会有任何的损毁。

    他小心地打开,放到灯烛前一照。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

    缓缓的,他讽刺的扬起了嘴角,是发出内心的一种嘲讽。至于这嘲讽是送给谁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难怪初雪要烧掉,要掩饰!……可怜啊,害惨了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以为他早死了?活不过现在?哈哈,若那女人知道会不会气死?跟了一个可笑的人……”

    难怪初雪一直不敢说出真相!

    这东西要不要拿给慕容景瞧瞧?

    阿洛知道这东西对自己倒是相当有利,至少可以让慕容景回心转意,乖乖地回南蛮当他的太子,不!再回去就是帝王了。他自己对这一个帝王不太感兴致,想随着师傅去云游四方,那种日子绝对比每天处理一大堆政务来得有趣。

    阿洛将圣旨一收。

    迅速的出了楼阁,也出了梅园。

    现在的慕容景在哪里,他不用猜就知道。

    果然,他在素儿的寝室前只立了一小会儿。

    慕容景即出来了,低声道:“深更半夜,你不歇息到这里来干嘛?”

    “有好东西给你瞧。”阿洛笑眯眯的,“看过之后,你要乖乖跟我回南蛮,当你的皇帝去。”

    “这事以后再说。……什么东西?”

    “怎么办?以后……我不高兴就不说了。”

    “你?”慕容景疑惑的盯着阿洛。

    阿洛有点不耐烦似的取出了遗旨,刚要递给慕容景时,倏地,他又收了回来,因为这时,他的脑袋中闪过一双清澈的眸子!蓦然间惊醒一般,质问着自己在干嘛?初雪死守住这一个秘密,难道他要一下子公开吗?

    再怎么说,初雪也是他的弟弟……也有一半的血缘关系……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10

    慕容景刚想拿却让阿洛又缩了回去,拿了一个空,疑惑问:“那圣旨……上面是什么事?”他不用想就知道阿洛手中的东西是圣旨。他可是当了那么久皇帝的人,又怎么会不认得圣旨是什么样子。

    只是瞧起来,这圣旨好像不是他下的,也不是初雪,有点旧。

    “没事!我先走,你当我没来。”阿洛反悔了,转身想走。

    只是慕容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喊住了他,“慢着,你既然来了,刚才有事找你说说。”

    “咦?什么事?”阿洛果然顿住了脚步,疑惑的回首问着。

    慕容景警惕一下看了下四周,刻意压低了嗓音,小心地道:“靠过来一点,是关于素儿的事……”

    阿洛一听是关于素儿的事,也没有怀疑,瞧慕容景的样子好像挺凝重的,不由往慕容景身边走了几步,这样也不怕有人偷听了吧,“素儿什么事?”

    “今天,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也没有必要说下来了。

    倏地,他趁着阿洛不注意——

    阿洛身子一僵,动弹不得,数处大|岤给点。怒瞪着慕容景,刚想骂人,不料慕容景动作更快,连他的哑|岤也给点了!眼睛在骂人了,只是慕容景不瞧他,骂也没有用。

    慕容景骗阿洛近前,自然不是说什么素儿的事,目的无非就是想点住他的|岤住,“阿洛,不这样你也不会乖乖的让我看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拿过来?”心里也疑惑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谁喜欢有事情给隐瞒着?就算明知对自己没有好处,还是会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他自阿洛的身上取出了刚才的圣旨,打开一瞧,在月色之下看得不甚清楚。不过瞧落款,居然是父王的,“这是遗诏?你怎么会拿着我父王的遗诏?”

    慕容景转身迈入屋子内,还是在灯烛下瞧清楚一点。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1

    慕容景转身迈入屋子内,还是在灯烛下瞧清楚一点。只是当他在灯烛下打开看了,脸色渐渐的阴沉,握住遗旨的双手在颤抖,好像下一刻,他会将它毁掉一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初雪不肯说,难怪初雪不处置肖仲之,也难道肖仲之会那么做!慕容景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渐渐的,理智回来了。

    他慢慢地合上了圣旨,重新步出了屋子,到阿洛面前,平静地问:“这遗诏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还好像要烧掉?”他的目光落在一角,应该是新烧的。

    “……”

    慕容景等了一会,方记起自己点了阿洛的哑|岤了,难怪他只是瞪眼睛。

    指尖在阿洛身上一起一落,即解开了!偏偏只是解开哑|岤,依然动弹不得!只是这时已经意外的没有等到阿洛的骂声,疑问:“知道后你要怎么做?瞧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吃惊?”

    “有点心理准备吧。”在这之前,素儿已经提醒过他了。只是没有料到事实真这样,难免有些失落怅惘,甚至激动。“在哪里看到的?”

    “初雪的房间。他打算烧掉,让我暗中阻止了,再悄悄的拿了出来。”阿洛也不想隐藏了,既然已经知道,那不如直接说。

    接下来不说,慕容景也知道他是隐瞒着初雪拿过来。

    慕容景解开了阿洛的|岤位。

    再将遗诏给他,“悄悄放回去,当着今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别让初雪发现你知道的事。”

    “你不生气?”阿洛挑眉,他的脾气是不是好得太离谱了?这种事情,他瞧了都气!

    “不值得。我一直留在北宛,就不是守护这一个什么江山,也不是什么百姓。我没有那么大的胸襟,我只是因为初雪,因为母后,仅此而已。”

    “什么意思?”阿洛眸子一闪。挑眉故意又一问:“初雪是那一个男人的亲生儿子?”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2

    “父王害怕江山给夺,那也无可厚的事,毕竟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就算他要杀我,那又怎么样?他是他,初雪是初雪。不会有任何改变。这世上,初雪是没有人可能代替的,就算是你也不行。”初雪!想到初雪,慕容景就难受,他一直是不是都让这事情给困扰着?是不是害怕这事儿暴光了,怕他会带着母后弃他而去呢?傻瓜。

    慕容景并没有夸张!

    在没有见到素儿之前,一个人是怎么在北宛错综复杂的朝庭上生存?那么多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他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为的是什么?让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血腥,为的是什么?初雪!母后!仅此而已。真的,仅此而已。

    他知道,也清楚。

    若他守不住江山,守不住帝位,他们就得死!

    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轮不到他犹豫,也轮不到他慈善。

    “喂!干嘛扯上我?”阿洛听了挺不是滋味的,他是不是应该跟自己的弟弟吃醋?跟一个男人吃醋有点奇怪了。“哼,反正你只会抛弃我……切!”

    “阿洛,你错了。景的意思是,谁都不能代替谁。谁对他来说,都是珍贵而又独一无二的。”素儿半倚在门口,披着一件外衫,柔和的目光淡淡的看着门口的二位。

    阿洛撇了撇嘴。

    沉默不已。

    慕容景倒是怔了怔,好像刚才说了不太对头的话。

    那是一时失言,并没有顾忌到阿洛的感受。毕竟这些年来,他忽略了阿洛,感激的看了一眼门前的素儿。抱歉的看着阿洛,“阿洛,刚才我……抱歉。你别误会,真就如素儿说的那样,你和初雪对我来说……都是重要的亲人。”

    “切!……”阿洛还真不习惯慕容景的转变。那一个冷漠无情,平时又话不多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说话了?不由的,他将目光移到素儿身上。是不是因为她?他现在对着沈素儿的疑惑甚多,任何不合理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边,好像都不值得他惊讶了。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3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慕容景成熟了许多。

    人生不会再重来一次,对着亲人,有些话应该说的,还是说出来的好些。别等到失去了,再来回忆,再来后悔当初没有对亲人好些,那已经迟了。有些人说,在他们死后再到坟前勤上香,其实做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做再多,还不如在他们生前,对他们好上那么一回。

    慕容景自邯城一夜,死里逃生的时候,深深明白了这一点。

    阿洛握紧遗诏,他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不像他想的那样回南蛮?眯眸质问:“你不回南蛮?”

    “不回了。使者快到了,你也要去准备一下,届时初雪会出面迎接你。在大殿之下,好好的给世人做场戏,别弄得两国生出什么不愉快。”

    “不!那是你出使,关我什么事!”阿洛不去。本来就是慕容景代替他出使,他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有,我不想回南蛮。那里的空气令我觉得郁闷。我要随师傅离开!再也不回去。”

    他轻哼一声,转身要走。

    “阿洛!”慕容景喊住了他。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一个弟弟解释,其实很多事情根本不用解释他都能懂的!“阿洛,别任性。南蛮已经没有人可以再伤到你了。”

    阿洛倏地的转身,气愤一样瞪着慕容景:“到底是为了什么?那男人这么狠绝,根本就不是什么慈父,做戏!一直在做戏而已!你为什么要给他守住江山?回南蛮,回那一个属于你的地方去啊!带着初雪和那女人一起去南蛮也没关系啊!干嘛非要在这里?”不解,他理解不了这一种感情!算什么?给一个要杀掉自己的人守江山?想起邯城一夜血战,他就恨得咬牙!

    慕容景眸中闪过痛楚,沉声道:“阿洛,北宛是初雪的……”因为初雪,这里的一切是属于初雪的。怎么可能会扔得下?先不说初雪不会跟去,就算去了,他也会安心吗?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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