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无心--圣零樱风第27部分阅读
秋叶无心圣零樱风 作者:rouwenwu
有你们喜欢的,有就留下,其他用不上的东西就送到怀露院去。”想想还是算了,耀樱宫作为仓库的地方好像也没地方摆这些东西了,还不如拿出去给用的上的人。
“知道了。”繁露含笑点头应着我。
“你们还没吃?”扫一眼偏厅饭桌上摆着的盘子和盖在上面的盖子,我转向那三个人问。
“我们在等你回来。”这种情况下繁霜沉默是金,乌芷杏还不熟,也就只有繁露会回答我了。
我忍不住皱眉:“以后不用等我,要是我吃饭时间没回来就是在他那吃过了。”我有些时候懒得跑就直接跟秋丞修一起吃了,每次都等我,他们还不得饿死?
“好。”繁露了解的点头,“不再吃点吗?我做了你爱吃的菜。”然后又问着我。
“不用,我吃的很饱。”我没有犹豫的拒绝,“不要都站在这,快去吃。”然后摆摆手道,已经很晚了,平时都吃好老半天了。
“那我们去吃了。”
“嗯,我去运动一下。”我点下头便起身往后院特别开辟出来的习武场走去。有点撑,不动动消化一下晚上一定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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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运动过了……还是一样睡不着……
在床上翻了近半个时辰,我瞪着床帐上的暗纹欲哭无泪。下午睡过头了,现在半点不困,快三更天了吧,不知道秋丞修睡着没有。
干脆坐起来,看看燃了大半的烛火,我郁闷的想,不会真的失眠去找秋丞修吧……可是半点睡意都没有,怎么办,难道这样干瞪眼到天亮?
“算了,在他那里我还能早点睡着。”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去找秋丞修,我在床上翻了半天,这床还是冷冰冰的,更让我睡不着。
这里的秋天要比现代冷多了,白天倒还无所谓,到了晚上过大的温差马上就感觉到了。
翻身下床,拿过床头的衣服披上,想了想,还是穿整齐再把箱子里的披风拿出来披上,从这里到凛秋宫的路还不近,我可不想到那里后被秋丞修瞪。
不在……
本来说不惊动其他人摸进去,谁知道进来了却没看到秋丞修的人影。扫一眼豪华却冷清的宫殿,有点讨厌的感觉冒出来。
转身出了凛秋宫,把值岗的侍卫的惊讶扔在脑后,我直朝明炎殿走去。
当远远看到明炎殿还灯火通明的时候,我的心有点沉,挥手示意刘睦不用行礼也别发出声音,我掠过刘睦放缓了步子迈进了明炎殿。
气闷的瞪着那远远垂着头的明黄身影,我连生气的立场都找不到,尽量不惊动秋丞修,走近才发现他竟撑着头睡着了。
绕到秋丞修身边,见他睡的好沉,我干脆伸手点了他的睡|岤,“刘睦。”把他从御案前扶起来,我扬声唤着守在门外候命的刘睦。
“奴才在,太子请吩咐。”刘睦立刻推门进来,在看到我扶着秋丞修时一惊,下一刻小跑过来要帮忙。
“我来就可以,你去点些安神的薰香。”拒绝刘睦的帮手,我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刘睦立刻就会意跑去内殿了。
秋丞修好重……
让秋丞修半伏在我身上,一只手拉过他的手搭在我肩上,我皱眉想。
其实秋丞修很瘦了,属于那种修长型,但他很高啊,最少也有一百八十六、七的样子,就是再瘦都有那点份量在,也不是我搬不动他,只是我比他矮了一个头大概还不止,扶着他走很吃力,而且他又无意识的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这下我一边得注意不能让他滑下去还得注意脚下的路,很麻烦。
本来抱他进去也是可以的啦,但……被他知道我在他睡着的时候抱他去床上……咳,我会被‘以眼杀人’给瞪死的。
“呼……”费力把秋丞修搬到内殿的床榻上,我大出口气,本来想直接给他盖上被子走人,想想还是把衣服脱了睡舒服点,“过来搭把手。”见刘睦想上前帮忙又碍于我刚才的话只得待在一边看着,我叫道。
他这衣服我还真不知道从哪下手……
给秋丞修盖好被子,我又走过去把他的发带给一把解开,看着他长发披泄的样子,“你回去休息吧,这边我来照顾。”挡着刘睦的视线,我头也不回的朝刘睦吩咐道。
“是,奴才告退。”刘睦立刻识相的退了下去。
这家伙,披着头发的样子好魅惑,理理他散乱却很顺滑的长发,心下已做了个决定。凑近那浅绯色的诱人薄唇,我很响亮的亲了一下——这时候吃豆腐最好了!
瞄瞄那合着的长长眼睫,我不满足的凑过去亲了亲,然后一路下滑又回到唇上,咬了好半天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触感真是棒极了!最后再来了个响吻才罢休。
站起身的时候解开了秋丞修的睡|岤,在确定刚才一连串的动作没有惊醒他后,我才转身出了内殿。
那些个大臣是干什么的,怎么还有这么一堆奏折?
毫不避讳的在那张龙椅上坐下——我实在没那个闲心情再把一堆奏折啊笔砚等东西搬到其他地方去。而且,椅子本来就是拿来坐的好吧,我可不认为这龙椅真的平常人不能做,这种烂规矩我又不守。
翻了翻两边叠成一层层的奏章,左手边是还没批完的,右手边比较多一点的那些是秋丞修连夜改的,“嗯……”看看那十几本还没批改的奏折,我拿起秋丞修改过的奏折看了看。
那字就是我这外行都看得出来有多好……郁闷的研究着秋丞修的笔迹,在翻完那秋丞修批注后的奏折后,我冥想着在脑海默了遍,希望我能模仿的相像吧……
拿起笔抽了张纸试着写了几个字,再拿着奏折上苍劲不羁又不失优雅的赤红字体对较了下。
还过得去,眼不尖的人应该看不出来是出自两个人的手笔,不过就算有点不像也没太大关系啦,谁敢怀疑盖有玉玺大印的奏章不是出自皇帝之手?
如果不是没把太子印拿来的话,我也不用费精力去模仿秋丞修的笔迹,可是回去拿的话路太远了,我也懒得跑,而且有些属于机密的东西也不好由别人代手,这样还省了一桩麻烦。
不放心的再练了练,确定有八九分像后,我才拿起秋丞修没看完的奏折。
还是老样子,唧唧歪歪的无聊开场白。压下耐性认真去看,好像没前几次看奏章时的心情烦燥,不知道是不是我现在睡不着想找东西打发时间的原因,同样是咬文嚼字让人想半天才懂什么意思的东西,我却不怎么有火气了。
咦?上次放到秋叶镇练兵的事?
又闹干旱了……还好现在养的是兵,不然会亏死的……准奏,另派监军同往。
天高皇帝远,还是找个人去看看好了,也不知道他们练的怎么样了,应该有点效果了吧,不然可真是浪费钱了。而且他们现在全是我的直系属下,我可不想自己的人在那里吃干饭——太丢人了。嗯……顺便再送点礼物去吧,凛风国的军队强一点,就能不为敌国所欺,这样秋丞修也可以多放心一点吧,也算是本大爷送给秋膺信那臭小鬼的礼物了。
这个等我有时间写出来后再回好了,先看其他的。
呃……准奏,然后……
又是立后!?靠,哪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天天尽管这些废事!?右丞相萧常玉……那个萧妃的老子?
干涉后宫,属逾越,罚奉半年,若再犯严惩不怠。
可惜是借秋丞修之名在回,不然我一定要让那死老头少管嫌事,有时间想这些不如多想想怎么去尽好本份!多给秋丞修做点事!!!
第八十九章
搞定!
放下最后一本奏折,我长呼口气,天天对着这些,圣人也该无力了,皇帝果然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想当皇帝的都是些白痴,当个富豪也比皇帝过的舒坦啊。
看看那重我刚批好的奏折——
这是我批的,那秋丞修还是不知道内容,明天就还得花时间一遍遍重新去看……这样好花时间,里面有太多不必要的废话了。想了想,我从摆在桌角边那堆书下面抽出张宣纸。
与其一本本去翻浪费时间还不如我把问题全写在一起,再把我批注的解决方法一起给腾上去,这样他看的轻松点,如果有问题的话再专找哪一本去改好了,也可以少花点时间省出来休息用。
打定主意,闭上眼里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刚才看的写的东西,再简单的组织了一下才下笔去写。
还是当昏君好啊,酒池肉林,醉卧美人膝,享尽天下乐子还不用烦什么,一切都交到那些个大臣或j臣手上就好。反观明君呢,每天起早摊黑不说还得忧国忧民,今天这里大旱你得操心,明天那里大水你还得操心,跟本不让人活嘛,遇上好世道还好啊,遇上不好的世道……叹……那是人干的活吗?
看着说陌生不陌生,说熟悉也不怎么熟悉的字体在我笔下一个一个出现,我不禁有点感叹。
秋丞修说我得天独厚却不懂珍惜,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以我现在的条件,财富、权力、地位,只要我想就能得到,实在没必要再去动脑筋得到什么。如果说前世的话,好像也没必要,那种东西对我来说都很空洞,不具任何意义,最少我还没有为生活所迫,不过那都要归功于繁露吧。我一直都只须要做好自己定下的那点事就可以了,其他一切都有别人帮我摆平,前世有繁露,这世有秋丞修,实在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动脑子去烦那些无聊的东西。
或者,这些才是所谓的‘得天独厚’?至于那些讨厌的童年,是不是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呢?上帝给了你一扇门,便关了那扇窗?
还是不太清楚这些,不过也没必要去清楚吧,这样就好,陪着秋丞修在宫里混一年,然后和他一起在我们的家里终老,在他死的时候陪他一起去,如果说要有人生规划的话,这就是我最棒的人生了吧。
呃……
一边默着刚才的东西,一边神游,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傻眼了。
写给秋丞修看的,就不用仿秋丞修的笔迹去写吧……真是蠢透了!
瞪着那不属于我笔迹的字,我不禁在心里把自己一顿鄙视。
以上顺序与奏折顺序相反,如果有哪要改的数一下就可以找到了。
瞄瞄我自己的字,再瞄瞄模仿秋丞修写出来的字……我总算知道什么叫云泥之别了,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好累,好困,就说过讨厌动脑子了,高度的集中力也是很费神的……实在懒得再动半分,我直接趴在案上搭头就睡,反正天也快亮了,趴下也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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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我还没完全睁开眼,低沉的声音就直传进耳朵里了,把我残留的睡意全给赶跑了,“迟到了……”半眯着眼扫向一侧的窗子,即使窗帘被拉上也有光透进来,我郁闷的低喃。
太阳都出来了,早朝一定都过了,我的早朝记录居然只有一天……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云儿该想的,难道不是怎样与朕解释?”就在我自我唾弃的时候,秋丞修低沉的声音带着寒意飘进耳朵里。
“解释什么?”坐起来奇怪的看着秋丞修,我不解的问,我没做什么……“是你自己先睡着我才把你搬进去的。”说起这个我还不爽呢,哼,我说他怎么都不留我呢,原来是在我走后就去做苦功,用得着这样吗!?我也可以帮他啊!
“朕指的,不是这。”秋丞修一怔,有点头疼的说道。
“我没经过你同意就看那些折子?如果哪里不对我给你重抄遍你再改好了。”反正就是再多仿一个人的字迹而已。
“不是。”秋丞修的眉梢在颤。
“那是什么?”我疑惑,除了昨晚没经过他同意接手他的事外还有什么事吗?呃……他不会知道我昨晚偷亲他的事吧?那时候他应该是昏睡状态。
“就这几步也不能走?”秋丞修冷睨着我沉声问。
“……太困了就没动。”原来说的是这个,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我给你留的纸条看过了吗?”掀开被子下床,穿着送过来的换洗衣服,我问着。
“………………”
“秋丞修?”没听到回答,我奇怪的抬头看去,呃……脸色好难看,“我有拿披风盖着,而且也没趴多久,你不是要早起上朝嘛,我算好时间的。”我睡的时候……是快天亮的了吧……
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时间,我偷偷去瞄秋丞修的反应。
面沉似水——完全不接受我的解释!
“我只是趴了一下下,你别拿我当小鬼嘛,哈哈——”靠近抱着秋丞修的腰,我讨好的说着,见他还是面无表情,我只好干笑,希望他看在我很为难的份上放我一马。
谁知道,他完全不理会我的低姿态和讨好。
“……假笑好累,不要生气了,你瞒着我熬夜改奏折我都大度的不计较了,你怎……”
“云儿是说朕小气了?”我更讨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秋丞修给截了过去,头也被他抬起,对上的,是他冷笑的恐怖表情。
“你在歪解。”他在不高兴,我说什么都是错,“我只是想替你分担一下,我昨晚要不来你自己还不是趴在那睡着了,你担心我为什么就不担心一下自己?我是人,难道你就不是了?还是我就该让你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只一味的享受着你对我的好却无视你的一切?”这样的话我有什么资格去爱你?
“好,朕也注意,别再用伤害自己的身体来提醒朕,可好?”秋丞修沉默了好一会,才叹口气这么说着。
“好。”见好就收,他都让步了,我自然不能再得寸进尺,“我模仿你的字还像吗?”看着秋丞修弯腰去给我系没系上的腰带,我有点没底的问着。
秋丞修正在系结的手顿了顿:“足已以假乱真。”然后才回道。
“那就好。”我大松口气,虽然我自己觉得有八九分相像,但是那是自我感觉,倒底像不像还是一样没底,现在正主都这么说了,证明我模仿的还是有模有样的,“我没问你就批那些奏折没事吧?”我本人不存在着什么忌讳,秋丞修我是认为他不会在意的,不过也只是我认为罢了。
“若乖云儿不熬夜为朕改奏折,便无问题。”秋丞修站直身体顺势把我给揽了过去,低头看着我,这么说着。
“你自己还不是打算熬夜了。”白秋丞修一眼,我没好气的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不同,那是朕的职责。”秋丞修是这么回我的。
“我只是想给你省点时间出来休息,既然那些要在当天完成,那我就帮你搞定,我很闲的,而且昨天下午有睡过不太困。”手绕到背后拉过秋丞修一缕长发放在手里绞着,我说道,我不管他什么职责不职责,既然他太累没办法做,我就替他做了,能让他轻松一点是一点,虽然秋丞修的能力完全应付的来,但还是多空点时间出来休息好些吧。
“嗯……我想到就做了,字像了,那语气呢?我看了你改的其他奏折,学着那言简意赅的精简辞句真是让我头大耶,要是那些大臣们有你一半的精简,做皇帝的都该偷笑了。”一想起昨晚花时间想解决之道的时间都没花时间想怎么言简意赅的时间长,我就郁闷无比,还好秋丞修和我说话的时候不像以前那样简洁到让人乍舌,不然我会郁闷死的。
“若非见你伏在案前睡着,朕都怀疑那是出自朕之手。”秋丞修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轻轻勾起了唇角,说道。
“这么厉害?”我有点不相信的看着秋丞修问。
“云儿觉着呢?”秋丞修不答反问。
“我觉得你在哄我。”我才不相信自己能做到这种程度。
秋丞修拉着我到桌边坐下,轻叩着桌面招候在外面的侍女,“朕奇怪的,是云儿为何在最后才用自己的笔迹?”然后才开口。
“……我等写好了才发现完全没必要再用你的笔迹去写。”我低下头用着轻不可闻的声音回道。丢人啊!
能说我一时走神等回神的时候都写的差不多了吗?
“的确是乖云儿会做之事。”秋丞修的声音带着笑意传进耳里,我只想找地缝去钻!
我承认,我是迟钝了点!
漱过口,再擦了把脸,把帕子递回给余容,我闷闷的想。
“云儿并非写不出好字,为何……”
“你不是知道,我懒嘛,字只要写到别人认识不就够了,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当大文豪。”打断秋丞修的话,我不以为意的道。
嗯……我那字,是烂了点,反正只要整齐能认识就够了,周天平可不止一次对着我的字摇头长叹啊,不过,我用不惯毛笔嘛,而且就是钢笔的字都很烂了,更何况是毛笔,就算后天被训了十几年,但,能看就够了吧?要写出秋丞修那种优美的字体是很费精神的耶。
“呵,如此懒的云儿却为朕写了那么多字,朕该偷笑了。”低低沉沉的笑声好听异常,但是,秋丞修的话……
“我帮你解决麻烦你还取笑我……”委屈啊委屈,哪有他这样的人……
“云啊,你还能让朕怎样的惊讶与赞叹?”
就在我低头作哀怨状时,突然被秋丞修给拉进了怀里,不等我反应过来,秋丞修低沉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了,似乎很感慨的样子。
“嗯?”却让我一头雾水,什么啊?他哪有在我面前真正出现过‘惊讶’这种东西啊?就是听到我诡异的身份都一副淡定的没事模样,现在居然说的好像我常吓他似的。
“没什么。”等我等着秋丞修解释的时候,他笑了笑这么说道,“先用膳。”然后就转移了话题。
“我不怎么饿。”看着一桌子餐点,我郁闷的道。我是习惯了不吃早餐的!
“不饿也吃点。”秋丞修无奈的瞥我一眼这么说道,那神情和看小鬼无异,“今天可要出宫?”不等我再说话,粥已经盛好放在我面前了。
“嗯,去看看谭宜勉,再去趟怀露院看看那些小鬼怎么样了,那地方已经不需要了。”端起秋丞修放在我面前的粥我回道。
我在想什么,只怕秋丞修比我自己还了解。怀露院是我拿来培养人力的地方,收养了些无家可归的孤儿或是买来的被称之为‘奴隶’的孤儿和有能耐让我看上眼的人,当然,被留在怀露院的都是资质比较好的,那些没什么资质的就直接丢到谭宜勉那里让他给安排了。
“好,路上小心。”秋丞修点点头后说道。
“一起把今天堆上来的折子批好再去。”我又不是马上就去,他们那里又不用待长,最多晃一圈就回来,用不着那么早去,“那个随从的身份查出来没有?”我比较在意的是这个。
“尚未。”秋丞修顿了顿,沉声回道。
“这么容易查出来也有可能是造假的,如果说那人混进来有什么目的的话,总会露出马脚的。”意料之中的回答,我做下结论。
还有他看我那审视的眼神……我不认识那双眼,不知道他干什么拿那种眼神看我。
“不说这,昨晚一夜没睡,早些回来。”秋丞修挟过一筷子小菜放到我面前的碟子里,说道。
咬了口素菜蒸饺,满意的眯起眼,挟一个放到秋丞修面前,还挺好吃的,“我知道。”点点头应了声,想让我在外面呆长我还不乐意呢。
“你们吃过了吗?”回到耀樱宫已经是午时未,看着三人,我问着。
“吃过了。”繁露现在已经是他们的代言人了。
端起绿竹送上来的茶抿了一口,“东西整理好了?”我撇一眼之前堆放着大个小个礼盒现在已经被清空的桌子问。
“嗯。”应的还是繁露。
“这是什么?”拿起摆在桌子中间的卷轴,我问,看起来好像是一卷画啊,特意留下来的吗?这没什么用处吧?
“这是李统领昨夜送回来的,说是你的。”繁露奇怪的看着我,回道,带着比我还重的疑惑。
啊,想起来了,“有关秋修文的资料,你拿去看看吧。”拿起桌子上另一卷一掌长的卷轴扔给乌芷杏,我说道,“看好还回来。”我还没看呢。
“是。”乌芷杏接住后朝我拱了下手,淡淡的回道。
看来我的话她是听进去了。
这个是谁让谭宜勉转交给我的,会是什么呢?
带着几丝好奇与探究,我解开了卷轴上的丝带,慢慢展开卷轴,我缓缓的眯起了眼睛。
“孤云?”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脸色,但繁露的声音透着几丝惊讶及关切,还有不解。
一副画,一副人物画。
“你们说...”缓慢的把画翻转过来朝向他们摊开:“这上面是谁?”我极度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看着面前的三人,问。
“这不是你吗?”乌芷杏看着那张画像,有些奇怪的抬眼看向我,反问道。
“你们觉得?”扫向繁霜和繁露,我问。
“像你。”繁霜盯着那副画看了半天,给出了两个字。
“模样与你无二,神态却差了太多。”繁露说的更详细些。
把画转回来,看着那画上一身血红华服显的有些妖娆却笑的灿烂无邪好像未涉事世的纯净少年,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在沉淀冰冷。
向两边分开的流海下,那冰银色的十字印记如此显眼,与印象中那个诡异印记重叠,而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一张张脸,有着相似惊讶的脸
我现在就好像在一团迷雾之中,而现在我手中抓着的,就是那可以出去的钥匙,是那可以揭开一切迷障的丝。
赠于秋修云。
看着那以红枫为背影欢畅嘻戏于树下的少年,在落了满地的枫叶的边角找到了五个字,那字迹是那么的熟悉,即使不看落款我也知道是出自谁手。
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还会画画,而且画的这么好。
“备车,我要出宫。”收起画卷,我淡声吩咐。
“是。”一旁的绿竹应了声便立刻退下去了。
这就是一个个初见我时都一副惊讶的样子的原因吗,因为这个叫秋修云的家伙,那么,这些来头都不小的人之所以会和我攀交,全是因为他了?如此一说,我岂不是托了这张脸的福?
谭宜勉,我总算知道你那时的回答了。也知道……他为什么会从小就开始注意我了。
秋丞修,我该怎么办,要怀疑你吗,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又将你置于何处?不怀疑吗,我……一样做不到,我一直在奇怪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我,现在我知道了,那你又为什么对我的离奇出现全无反应,因为我究竟是谁都无所谓吗?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秋丞修,你说我该怎么办?
“太子,马车已在候着了。”就在我陷入无措中时,绿竹恭敬的声音把我解救了出来
透过宫门,看着停在外面的马车,我站起身朝外走去,“你们不用跟了,我想静一静。”上了马车,看着正打上跟上来的繁霜等人,我开口道。
“好,路上小心。”繁露犹豫了会,还是退后了一步,看着我含着关切说道。
“嗯。”点点头,示意风落放下车帘,我靠上车壁不再动半分。
突然觉得,所有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干了
“风落,把车驾到后院。”紧握着手中的画卷,我靠着车壁朝外吩咐道。
“是,七爷。”风落恭敬的声音在外面回道。
抬起左手,看着食指上闪着冷凝光芒的乌黑指环,似乎一切都明朗了,秋丞修当年把这锁情环给了秋修云吧,真是好讽刺啊,转了一圈,竟再次落到这具有着相同外貌的身体手上,巧合吗?还是应了那句古话,真的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秋修云,好幸福的人啊,有着那灿如朝阳的明亮笑容,那是我永远也不会有的表情,所以乍一看,便知道,那不是我。
真过份呐,秋丞修。
给他画画都不给我画一副,至少也该跟我说一声你会画画啊。
呃……画我就省了,画一副自己的给我就很好了
看着画卷上那维妙维肖的人物肖像,我酸酸的想着,画我的话,还是一样的脸,不爽!不甘呐,秋丞修的生命里有太多我不知道、来不及参与的人和事了,而我能做的,就是占有他之后的人生吧。
在马车里晃悠半天,起初的焦燥和心惊已经慢慢平复,我根本没必要去紧张担心什么啊,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如果我还怀疑秋丞修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就真该去买豆腐撞死了吧——哪还有脸去见秋丞修!?
若他真为这张脸,何必要去在意我的感受如何,以他的能力想要得到我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能说,我得感谢这张阴不阴阳不阳的祸水皮相——不是这张脸的话,我还没办法引起秋丞修的注意呢,不然哪能拐到这么棒的情人?
只是我在奇怪,为什么我谁也不像偏偏像了秋修云?而且还诡异的连那印记都有。
老天……这是不是也是你开的玩笑?我没得罪你吧,用得着这么整我吗?
我一直不相信命运,但所经历的事却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世上真有命运的说法,因为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太诡异了
先是死没死成反倒从头再来了一次,然后还有着和这空间的某一人一模一样的身体,感觉就像在替他活着一样。生生不息,说的是我秋孤云,还是他秋修云呢?
秋修云,秋孤云。
我想改名……
“七爷,到了。”就在我对这名字强烈不满的时候,风落的声音在车外传来了。
“你在这等着。”下了车对站在车旁的风落说了句,我抬眼看了看紧闭着的后门,犹豫了片刻,打消了敲门的想法,直接翻进后院,我朝谭宜勉的院子走去。
被秋丞修修理一顿,他这时候一定老实的在床上休息吧。
“啧啧,谭大老板是否太过勤奋了些?”推开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谭宜勉手里还拿着本书,我煞有介事的乍嘴,讥诮的问
“萧大公子是来刺激伤者的吗?”谭宜勉闻声转头看向走进屋的我,笑容可掬的反问。
“是来兴师问罪的。”我一板脸,走到床头睨着他冷道。
“哦?洗耳恭听。”谭宜勉略显惊讶的扬眉,却笑容不减,这么说道。
“这画,谁送来的?”摊开画卷好让谭宜勉看清里面的内容,我问。
谭宜勉温和的笑脸在看清画上内容后瞬间苍白下来,“一个乞丐。”然后回道,难得正色起来,“最近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吗?”然后不等我多想,他突然伸手拉住我的衣袖,紧张的问。
“别动!”按住想要爬起来的谭宜勉,我有些火大的道。
他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繁霜他们呢?你怎么一个人出来?”谭宜勉似乎才发现只有我一个人来,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看着我问,有些不悦的样子
“有时间担心我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没好气的瞪一眼谭宜勉苍白的脸,我火道。“我没得罪任何人,而且,谭宜勉你该知道,我也不是任人鱼肉的废物。”转身去倒了杯茶过来,看着那双担心的眼睛,我冷冷的说道。≈
第九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某零废语;
没办法,一直装不了网线,我就一把多发几章吧……呃……后面的我会努力写然后尽早发上来的~~
为看文的大人们带来不便还请多见谅,现在某零的日子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这样下去的话,我真是跳桥的心都有了……泪……
“谢谢。”谭宜勉喝口喂的茶道,已经冷静。
“不告诉秋修云的事吗?”搬凳子在床边坐下,看着脸色很差的谭宜勉,淡淡的问。
谭宜勉抬眼看着,“为什么不去问他?”么反问。
对,该问的人不是谭宜勉,而是秋丞修,但是,不想在没搞清楚事情前就去问他,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就太配不上他。
“会去问他,但现在,想知道秋修云在眼里是什么样的存在,能令在身上找着他的影子。”挑眉回望着谭宜勉的逼视,道。
“抱歉。”谭宜勉的眼神内透着几许愧色,道。
“没必要道歉。”不以为然的道。
他怎么样是他的事,和没有关系,只要对没害处,便没有理会的必要,所以也不用道什么歉。只是奇怪秋修云倒底有什么好的,秋丞修、谭宜勉、秋修文、周平、饶迎风都对他如此特别。
有嫉妒个和有着同副外貌的人,还有不爽,他是正牌,而,是冒牌,不论是身为秋孤云还是和秋修云那张样的脸,都是不属于的。
“啊,总是么让人无奈。”谭宜勉似乎在苦笑,出的话让有莫明,“没什么。”也许是见用着疑惑的眼神看他,谭宜勉有无奈的道。
…………奇奇怪怪的。
决定不话。
“修云是先帝的第七子,们非常像,几乎可是模样,包括眉心那印记,但是性格却差太多。”谭宜勉看着的脸,思绪却好像有些飘乎,似乎透过看到那个秋修云的身上。
知道,看图也看出那人与的不同,那种阳光纯质的感觉,和完全相反,即使不注意,也知道给人的感觉定是阴冷些的,虽然刻意粗鲁爆燥,但本质里的阴冷还是挥之不去。
就像永远不可能在阳光下笑的那么开怀玩的那么愉快样。
“他像是未涉世的灵童,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去宠溺去亲近,相处后却无法抑制的被吸引,初见时,以为修云还没死,直在身上找着修云的影子,为此刻意接近,越相处却越发现不是他,可同样让人无法抗拒。”谭宜勉着,看着的眼神又有些变,似乎从遥远的地方拉回到身上样,“若修云让人想要去宠溺,便让人想去呵护珍惜,即使有着和修云相似的外表,仍只是而已。萧无云,乍听到名字时便在想,是不是早便注定好的。”
“······”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已经见过秋修文吧?”就在沉默的时候,谭宜勉又开口。
“嗯。”总算知道他初见时那好像见到鬼样的眼神和那种蛇盯青蛙样想吃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要小心他,他很爱修云。”谭宜勉的脸色很难看,犹豫半晌才出么句。
“知道,秋修云爱的是秋丞修。”秋丞修遇刺的事情总算是真相大白,让秋丞修答应不伤秋修文的那个人就是秋修云吧。
“不问他爱不爱修云吗?”谭宜勉看着,沉默会,扬起笑容问。
“他只爱个,信他。”就算要问,也是亲自去问秋丞修,而不是通过别人来知道。之所以来谭宜勉里问,只是想知道秋修云是什么样的人罢,至于秋丞修爱不爱秋修云,倒是不怕,只要是他的,就信。
“呵,真羡慕他。”谭宜勉愣愣,然后低笑出声,若有所思般喃喃自语着。
“······”只是沉默不语。
现在什么都是空话,安慰不如不安慰,因为那没半用处,反而更让他放不下罢。与其那样,还不如残忍些好,当断则断,不断反乱。
“知道送画的是谁吗?”
“秋修文。”除他,谁还能拿到秋丞修的大作,而且那画虽然时间很长,但保养的特别好,不是深爱着画中人,哪会如此费心去保存幅画。不过上挺佩服秋修文的,情敌所作之画,他竟还能如此小心翼翼的保存的么好,他对秋修云的情还真是深啊!可是,他伤秋丞修的罪还是不可原谅的!!!任何理由都不行!
只是不知道他是想利用来挑拔和秋丞修的感情,还是在预警什么。
“无云,最近切小心。”谭宜勉正色的看着,认真的道。
“嗯。”淡淡的头,“呢,没事吧?”瞥眼谭宜勉的胸前,皱眉问。
“才想起来问?”谭宜勉怔怔,而后反问着,带着调侃意味。
郁闷:“担心还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没好气的瞪眼谭宜勉,更没好气的开口。
“原来还比不上顿晚餐,七爷您也太伤人心。”谭宜勉副大受打击的可怜兮兮模样看着道,要多让人火大,就让人多火大!
“要不要本大爷把它挖出来补补?”双手抱胸,用着冷冷的视线盯着被子下面的胸膛,阴丝丝的开口,随时打算动手。
“咳!太血腥会弄脏您的手,还是算。”谭宜勉轻咳声,似乎在做考虑,然后副为着想的模样回道。
“诶,从来没问过的来历,现在不问,以后也不会问,只要是谭宜勉便是的朋友。”撇撇嘴站起来,道。
个人,身上有着太多的迷。
“……谢谢。”谭宜勉沉默会,道。
“不用。也没大事,先回去。”摆摆手,转身道。“其实,秋修云是死在秋修文的手中吧。”走到门口时,顿顿脚步,淡淡道。
就算不是他亲手杀的,也是因为他的原因而死。
所以秋修云才会求秋丞修答应不伤秋修文吧,而那个秋修文,八成是把笔帐把算到秋丞修头上,所以才时不时的想杀秋丞修报仇,也是为什么费尽心机用岚渊来对付秋丞修的原因——简单的刀杀的确太便宜对方,是的话,也会选择让他生不如死途,当然,若那人不爱才不会去做白工,完全的自作多情,而秋修文便是类的代表人物吧。
秋丞修则是因为秋修云救他命,出于对他的愧疚吗?
“真是可怕啊……”
没有回头去看谭宜勉的反应,只是背后模糊的传来谭宜勉的笑声,还有句低的听不见的低喃。是在笑,却觉得谭宜勉似乎更想哭。
☆ ☆ ☆ ☆ ☆ ☆ ☆ ☆
“告诉他们会很晚回去,让他们别等。”在靠近明炎殿时下马车,对风落吩咐声。
“是。”风落恭敬的应声。
“回去吧。”摆摆手示意他上车,道,然后朝明炎殿走去。
挥手示意他们不用行礼,直接朝内殿走去,然后就看到靠在窗边看着外面景色的秋丞修,在夕阳的霞光下晕染上层火色,美的有些不真实。
“……秋丞修。”呐呐的唤出声,有紧张。
总觉得现在的生活太过美好,美好的有些虚幻,而似乎太幸福。
“回来。”秋丞修刚才好像在发呆,听到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般,转头看着道,眼中带着所熟悉的丝丝暖意。
“嗯。”看着他随手拉上帘子,应着朝他走去。
“怎么?”他舒展的眉头在看到的表情时蹙起来,拉过刚走到他面前的皱着眉问。
“没有。”摇摇头,道。
秋丞修显然不相信的话,盯着上下打量,在看到抓在手里的画卷时伸手接过去,“是什么?”挑眉看着问着,手却已经解开缎带把画展开。
然后看到秋丞修危险的眯起那双锐利的眸子。
“云儿要问什么吗?”仅是瞥眼,他便把画给卷起来,随手将画卷扔到身后的桌子上,挑着眉看着问道,坦然的眼神没有丝毫想隐瞒的意思。
“什么时候画幅自己的画像送?”垫起脚攀上秋丞修的肩,轻下那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