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请君入瓮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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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君入瓮 作者:rouwenwu

    瓶瓶罐罐,拿起其中一个玉瓶,问道:“这是什么?”

    “禀公主,这是玉骨散,有助化血生肌。”宫人一幅恭敬模样。

    白筱对药物一窍不通,也只是做个样子,拨了上面木塞,装模作样的闻了闻,眼角不离宫人面目表情。

    不见有什么表示,才放下手中玉瓶,拿起另一个,“这个呢?”

    “禀公主,这是芙蓉膏,可以令干裂的肌肤回春,细腻。”宫人低眉垂眸,不正视白筱迫视的目光。

    白筱斜视着他,又去拿另一个药瓶,将那些药瓶尽数问过,宫人一一作答,唯有一样吱唔答不出来。

    宫人脸色一变,“这个,小人,不记得了……”

    “当真不记得了?”白筱转了半个身,面对着他,冷冷相问。

    “当真不知。”宫人抬手,扯着袖子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白筱还待要问,一直在一旁静听着的贺兰突然伸了只手过来,随手拿了一个玉瓶,拨了木塞,撩开盖在腿上的薄毯,拉起长裙,露出萎缩了的腿。

    想也不想的,将玉瓶里的药物往腿上倒。

    “别……”白筱想制止已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瓶中液体沾上她的腿上肌肤。

    不安的睨视了一眼身边宫人,后者眼角正偷偷斜向门口,一种不祥的感觉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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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对bl,亲亲们有什么看法?接受,不接受,还是反感?请大家发评说说自己的法想,果子正在立大纲,这些意见都将十分重要。爱读吧

    正文【】第一卷 第059章 生死一线

    爱读吧 白筱心里打了个闪,回头看向纳兰。

    纳兰嘴里不知哼着什么不成曲的小调,将那瓶药液在腿上胡乱抹拭,看得白筱鼻子一酸,一代皇后,竟落得这般光景。

    上前握了她的手,“我帮你。”

    纳兰动作停滞了一下,抹着腿,嘴里嘟啷着,“一点作用都没有。”

    白筱甚难受,心里堵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走的心慢慢动摇。

    又去握她的手,“娘,我一定会帮你治好腿。”

    贺兰飞快的从她手掌中抽出手,一把将她推开,把手中药瓶狠狠往地上一摔,抓了身边托盘上的瓶瓶罐罐砸向宫人,“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全是不中用的东西。”

    宫人到处乱跳闪避砸来的药瓶,仍避无可避的被一两个瓷瓶砸中,捂着流血的额头叫道:“快来人啊,娘娘发病了。”

    门外进来两个太监,白筱忙拦住,“谁敢对我娘无礼?杀无赫。”

    太监犹豫着看向宫人不敢上前。

    贺兰扯乱了自己的头发,又揪着服侍她的宫女秀秀,又打又骂,“你欺我现在不得势,为我做点事都偷工减料,胡乱应付我,给我织条围领也织得四不象……”

    白筱向她颈项望去,这半热不热的天气,哪还有人围围领,而纳兰却围了两条围领。

    纳兰取下其中一条白色的,摔到宫女脸上,“你织的什么破东西,拿来糊弄我。”

    宫女委曲的低声呜咽,又不敢哭出声,楚楚可怜。

    白筱知这丫头对纳兰忠心耿耿,心下不忍,上前扶住纳兰,“娘,她不会是有心的,您不喜欢,要她重新织过就是了。”

    这话句,纳兰却又听了进去,又在秀秀身上掐了两把,“没一个好东西,滚,滚去给我重新织,再织不好,我打死你这个死丫头。”

    秀秀忍着痛,眼睛在大眼里滚动,爬起来,拿着白围巾,捂着脸飞快的奔了出去。

    白筱叹了口气,哄着余怒未消的母亲。

    纳兰又打这个骂那个的发了一阵疯,声音才慢慢小了下来。

    这时上次所见的盯着纳兰服药的福婶,贵婶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个装着腾着热气的汤药碗,那碗却不同于平时装药的那个青花瓷碗。

    白筱紧盯着那碗,心里陡然一紧,如非事出有因,不会无故换碗,紧崩了脸看向纳兰。

    贺兰也看那只碗,停下吵闹。

    宫人见那药端上,一扫刚才的奴才相,挺直的腰板,冷笑了笑,从福婶手中接过药碗,上前两步,不递给贺兰,却端给白筱。

    道:“方才有一样药,公主不是想知道那药的用处吗?公主只要喝了这味药,便知道效果了。”

    白筱看出不妙,心一下一下的猛砸着心房,冷声道:“这是什么药?”

    宫人嘴角抽了抽,j笑道:“这可是神仙药,一剂下去,便能见到神仙。”

    白筱暗吸了口冷气,半眯了眸子,“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公主不必多问,上了天,自然会知道。”宫人朝着福婶,贵婶偏头使了个眼色。

    白筱厉声喝道:“大胆奴才,你们敢对我不敬。”

    宫人冷哼了一声,眼露不屑,“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早些办了事,早些回去复命,还望公主配合。”

    白筱惊得面色大变,实在没料到,这些奴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乱来,一步步后腿,对外叫道:“来人。”

    “公主,别费力气了,没有人会来。”宫人阴阳怪气的又上前一步,将汤药碗递向她。

    白筱眸子蓦然黯了下去,向他手上的碗推去。

    在他护碗闪避之时,拨腿奔向门口,终是晚了一步,被福婶,贵婶一边一个拽住手臂,拉了回来,牢牢按在身边软榻上。

    白筱惊恐万分,拼命挣扎,无果,动不得丝毫,心一点点沉了下去,那鬼差说她可以离开,难不成就这么个离开法?

    转头看向母亲,母亲疯疯傻傻的看着她,全无反应。

    汤药碗已凑到嘴边,强行被捏开嘴,温热的汤药强行灌入她口中,白筱绝望的闭上眼,虽然这么着,不过是去地下走一趟,但这走法也着实窝囊了些。

    眼角处见纳兰放在身侧握成拳的手,紧得手指陷进了肉里。

    双眸涩然,这可怜的女人是真心爱她这个女儿的。

    身体慢慢软了下去,突然见宫人抛掉药碗,双手袖子滑下,露出两支袖箭,对准福婶,贵婶后心,无声的扳动扳机。

    两个妇人一愣之后,迷惑的转头看向宫人,看清他绑在双臂上的袖箭,赫然明白,双双嚎叫着扑向宫人,后背中箭处流出漆黑的液体。

    宫人没料到她们中了毒箭还能有反扑的能力,一惊之下被她二人扑倒。

    福婶卡向他的颈项,宫人顿时出气多,进气少,涨红了脸,只吓得屁滚尿流,片刻间已脸色转青。

    福婶加大手上力气,但过于用力加快毒液蔓延,在宫人被卡得要死不死之际,身子一歪,压在宫人身上,不再动弹。

    宫人顿时重获呼吸,大口的吸了口气,大量空气涌入引来剧烈的咳嗽,一时间无力爬起。

    贵婶拼着最后的力气,从福婶后背拨出露了半截箭尾在外面的袖箭,福婶顿时气绝。

    贵婶握着袖箭狠狠刺向宫人胸口,宫人被福婶压住,避无可避,抬高手臂,又是一箭射向贵婶,正中贵婶胸口,贵婶拼命拦开宫人手臂,手中袖箭终是刺入宫人胸口。

    这一系列动作令她毒发攻心,气绝身亡,肥胖的身体重重压下,将宫人胸前露在外面的一截箭身尽数压进他身体,大叫一声,也是气绝。

    白筱半眯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虽然最终不知到底是谁指使的,但能有人垫被也算是不亏了。

    再看纳兰,已没了疯疯傻傻态,两眼含泪,哆着唇,看着她,不时的焦急的望向门口,象是在等着谁,视线反复的在她身上与门口间转换。

    忽然面露喜色。

    白筱神智已经迷糊,顺着她的眼风望向门口,见秀秀引着一个白色身影匆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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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子今天遇上些事,情绪很低落,所以也进不了状态码字,本来想今天停一停,不更了,但看好多亲亲在等,觉得果了因为个人情绪让大家白等,心里不安,还是赶了章出来,更上,抱歉。

    [bookid=1314505,bookna=《俊男坊》]爱读吧

    正文【】第一卷 第060章 边缘游戏

    爱读吧 秀秀看了屋中情景,惊得花容失色,跌跌撞撞的扑向贺兰,“娘娘,这……这……公主她……”

    白筱朦胧中,听到贺兰哽咽了一声,“容公子,求你救救我女儿……”便不醒人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筱被一阵颠簸摇醒。

    抬手揉了揉涩涨的双眼,艰难的睁开条细缝,脑门裂开般的痛。

    深吸了口气缓解额头上的跳痛,吁出口气,既然知道痛,便是还没去见那个说话不靠谱的阎王,这一发现让她十分欣慰,也十分不解。

    望了望四周,身在一辆马车车箱内,车箱内并不奢华,但身下铺着羊毛毛毯,身上盖着薄被,算得上舒服。

    翻身坐起,活动了一下手脚,并无不适,正欲起身撩开车帘,看看是何人驾车,见枕边平躺着一封信函。

    拆了信,信中写道:

    筱筱,别怪父皇这么狠心,父皇这么做也是情不得已,你留在宫中学到的不过是里尔我诈,父皇不愿你在宫廷斗争中失去本性,才出此下策。

    你随着左相云游四海,学习如何为人,善待百姓。

    左相和曲峥会在叙宁镇等你。

    另备下些金珠供你零用。

    写信人居然是北皇。

    看过信中内容,白筱脑子更搅成了一锅糊糊,转过头,果然见枕边还放着一个金丝锦囊,打开锦囊,里面装着大半袋子的金珠子。

    自看到那个宫人,虽然没亲眼看到主使人,潜意识已认定这一切是北皇所为,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便不得而知。

    但从这封信看来,这一切难道是北皇设下的苦肉计,但为了这么个苦肉计,花这么多年时间把妻女祸害成这等模样,也真是难为了他一片苦心。

    但如果不是,现在这事又该如何解释?

    如果当真如北皇信中所说,他已经是一国之君,防的又是谁?

    白宜?这个问题,白痴都知道不可能,哪有老子顾忌女儿到祸害妻女的说法。

    白筱左思右想,理不出一点头绪。

    隐约记得不醒人事前,听到母亲那声哽咽,“容公子,救救我的女儿……”

    那个白色身影,当真是容华?

    如果当真是他,他和母亲,北皇又有什么关系?

    脑子里越搅越糊,到得后来,已完全摸不到魂头,反正一会儿要见到左相和曲峥。

    或许见了他们能问出些什么。

    撩开窗帘望了望,已出京城不短的路程,但至于到那个叙宁镇,就不知道还有多远。

    抛开车帘,赶车的是个不认得的护卫,轻咳了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护卫扭头看了看她,“禀公主,是去叙宁镇与左相大人和曲公子汇合。”

    “左相大人和曲峥已到了叙宁镇吗?”

    “他们昨晚便动身了,这时早已经到了。”

    白筱这时才想起,从昨天便没能见到曲峥,看来一切果然是提前安排好的。暗骂了声曲峥,明明知道一切,在她面前却什么也不表露。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终是离开了皇宫,也离开了监禁她的容府。无论前景如何,对她而言,是喜,暗赞了赞鬼差厚道。

    “还有多久能到叙宁镇?”

    “还得有两个来时辰,车中备有肉脯,干粮,公主饿了可以暂时裹腹。”

    两个来时辰不算短时间,白筱望望天,两个时辰后怕已然天黑,缩回车厢,放下车帘。将将醒来,也感觉不到饥饿,寻思着再睡个回笼觉,只怕就差不多到了。

    手枕着头,惬意的仰躺下去。

    合了眼还没睡着,便听外面的马一声惊嘶,马车突然加了速度,左右摇摆的厉害,将车内的她丢来,甩去,撞得一身好不疼痛。

    护卫的声音传来,“公主,小心。”

    白筱不知叫她小心个什么,但马车突然这么颤法,实在不正常,在再次被抛过车厢一侧时,死死扣住窗缘,问道:“出了什么事?”

    “马不知怎么,突然惊了。”护卫紧张得声音有些变了调。

    白筱一手伸出窗外,紧紧扣住车缘,单手掀了车帘向外张望,一看之下,倒吸口冷气,那马疯了般不择路的狂奔,护卫死死扣着马缰,怎么也勒不住马,能勉强稳住身形不被摔出去已经很是难得。

    马匹一路疯跑,前方是弯弯曲曲的盘山路。

    白筱额头渗出冷汗,这马以现在的速度很难在那尽是陡弯的小道上奔驰。

    只盼马能在到达前面盘山路之前停下,可惜那马直直的冲向盘山路前的悬崖,全无要顺着盘山路绕一绕的意思。

    白筱咬紧了腮帮,心里不住的道,停下吧,一定要停下。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当真怜悯她,还是听到了她的心声。

    惊马居然眼看就要冲下悬崖的一瞬间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就在白筱要大松口气,而一口气还没松完的时候,车厢随着惯性往前一耸,巨大的力道将她甩出车厢。

    身体如断了弦的风筝飞出车外,直直的载向前面悬崖。

    听见护卫惨叫了声,“公主!”

    望着马头从头顶没过,再看身下山谷,黑压压一片,也不知到底有多深。

    苦笑了笑,没被毒死,反被摔死,这个死法到不如被毒死来得好看。

    罢了,罢了,死就死吧,到了地下,去寻了阎王早些将她这一世勾去,丑也就丑这一时半会儿的。

    转念一想,这副尊容被哪个熟人撞上,以后难免落个笑柄,索性在空中翻了个身,脸朝下,将脸摔扁了,谁也认不得她,这以后也就落不下笑话。

    正琢磨着怎么摔能将脸摔得更扁些,见已近地面,将眼一闭,等着最后时刻来临。

    衣衫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住,身驱在半空中停住。

    睁眼一看,自己衣裳被陡壁上横出来的一枝枯树枝挂住,身子在半空中打着秋千。

    刚刚还平稳的心跳,即时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有救了。

    还没来得及思考,只听‘咔嚓’一声,枯枝一分为二,挑着她的衣裳的那截随着她的身体接着下坠。

    暗叹了口气,果然凡事不能往好的地方想。

    听到一个少年的惊呼道:“莫言,那姑娘掉下来了。”

    很快伴着身前传来的剧痛,又听到另一个少年的声音惨叫道:“哎呀,她压死了我们家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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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送上,太晚了,睡了睡了,大家不防猜猜,白筱遇上的是什么人,以前果子在俊男坊书评公布过请夫男主们的名单的。爱读吧

    正文【】第一卷 第061章 属‘压’的

    爱读吧 白筱僵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确定自己没被摔成肉饼,才低头看向身下。

    ‘呃’了一声,感情自己是属压的,上次在‘大明寺’把风荻压得只得半口气,现在居然压死了一头牛。

    现在自己好好的活着,可怜这牛成了替死鬼,好歹一条命,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立在面前的两个人影。

    一看就知道是穷人家的孩子,其中一个看样子只能跟她年纪半斤八两,一头黑发乱蓬蓬的堆在头顶随意束了个马尾,穿着件青布短打衫,一边肩膀上补着个补丁不说,这倒冷不冷的天气,胸前却少了块布,露着半边要发育没发育的胸,那胸不知是在地上滚得发黑,还是当真被太阳晒成的古铜色,配着脸上的浓眉大眼,倒也很耐看,只不过现在的望着她身下的死牛,充血的眼睛和象是要杀人的眼神不大受看。

    白筱从来没穷过,只觉得这牛为了她白白送了性命有些可怜,并没想到别的。

    直到他带着杀气的眼神从死牛身上,挪到她脸上,才意识到这牛怕是他家的所有家当。人家的活财产被她这么不是有意的一压变成了一堆不值钱的烂肉。

    望了望四周,那车厢当真颤得甚好,单单把她给飞出来了,装着金珠的金线锦囊却没一并颠出来,摸摸身上,从上到下,摸不出一个铜板。

    在对面又眸迸火之前,忙将视线移到了下一位身上。

    这位也是一身粗布短打,肩膀上和袖子上也打着补丁,不过胸前到是多了块布。

    比刚刚看那位大得一两岁,平眉长目,峰鼻,红唇,白净肌肤,也是少有的英俊。长发也用粗布条在脑门顶上束了个马尾,却不同另一位那般乱蓬蓬,齐齐整整的,只是耳鬓有些束不上的碎发随风轻扬了扬。

    他也看着她身下的牛,虽然没另一位那么大的怨气,但也难掩眼里的焦虑。

    他见白筱向他看来,没说话,脸倒是先红了一红,白筱不知他红哪门子的脸,就听他问道:“姑娘,可有摔到哪里?”

    白筱心里略宽,是个厚道的人,明明担心自家的牛,却知道问她有没有伤到,摇了摇头,“只是有些痛,没摔到哪里。”

    “痛?该不会是摔到哪里了?”他不放心的从她身上一路看过。

    白筱又摇了摇头,“真没摔到哪儿。”

    这个少年还没出声,另一个已经不耐烦,瞪着她,吼道:“既然没摔到,还快从咱家的牛身上滚下去。”

    白筱只顾着看这两个少年,忘了从牛身上下来,被他一吼才醒过神,忙从牛身上爬起来,不安的指指那头死牛,“这牛……”

    她这一提,那好心的少年双眸也黯了下去,另一位更是按捺不住怒火,跳上前一把揪住她,“赔我家的牛。”

    “莫言。”好心的少年上来拉开他,看了白筱一眼,“有话好说。”

    叫莫言的少年不大买帐的瞪了好心少年一眼,“你处处做好人,最后全是自己吃亏,还没有学乖?她穿的这么好,难道赔不起我们一头牛?”

    好心少年转头看了看白筱,确实是一般华服,虽然有几个勾破,但能看出是名贵的面料做成的,不过见她衣衫是华贵些,但两手空空,再说她是从天而降,说不准是哪家被逼得出来自寻短见的小姐。

    既然是自寻短见,又怎么可能有钱财在身,将莫言又拉了拉,“你先别急,这事儿,咱慢慢计议。”

    莫言哪肯依,摔开他的手,“现在还能计议个什么?这牛是艾妖婆子寄在我们家养着的,咱就靠着人家租这牛去干点活挣点糊糊钱,还得分一半给艾妖婆子,现在她把牛压死了,挣糊糊钱,咱先不说了,大不了吃草根,但拿什么钱去赔艾妖婆子的牛?”

    “这……你先别急,这事慢慢商量。”好心少年又看了眼白筱。

    白筱听得心里直打颤,这家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穷。

    扁着嘴,低了头,身上确实是分文全无,视线左右飘移,指望那个金丝锦囊也被摔了出来,掉在了哪个角落,可惜她看遍了左左右右都没有一丝带金色的东西。

    见好心少年又为难的向她望来。

    心念一动,飞快的脱下身上外袍,只穿了里面中衣,将锦帛外袍递给目瞪口呆的少年,“我身上没钱,你们拿这个去换点钱吧。”

    好心少年双手乱摇,“这万万不可,你快穿回去吧。”

    “没钱?你骗谁?”莫言将白筱上下打量一番,长得细皮嫩肉,全同于民家姑娘,就是里面那件中衣看上去,都泛着柔光,不知是什么料子做的,这样的的居然叫没钱,谁信?

    白筱在身上翻着荷包给他看,“我的东西全在这儿了,不信你可以搜,真没钱,只有这身衣裳,如果你有多的衣裳给我换上,我把我现在穿的也脱下来给你。”

    莫言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这身破衣裳值几个钱,能买得了牛吗?去你家里拿钱去。”

    白筱想着刚才崖上的那一慕,怎么就这么好的运气,惊马就刚刚好在崖边停了,好翻不翻,就把她把翻出了车厢,当真是无意的?左相和曲峥当真能在叙宁镇等着她?

    咬着唇背瓣,脸色慢慢变白,垂了头,看着银白的软底鹿皮小靴的鞋尖,“我没家。”

    莫言只道她是想赖钱,气得脸色发了绿,“穿成这样,没家?谁信。”上前去拉她,“走,去你家。”

    白筱急得鼻子发酸,挣扎着,“我不哄你,我真没家。”

    拉扯间露出颈项上的那粒明珠。

    莫言眸子一亮,伸手去拽她颈间明珠,“没钱就拿这个抵着。”

    白筱忙双手紧紧握住明珠,死死护着,不让他拽断了银链,“这个不能给你,这个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你要什么都行,这个不能拿。”

    她和莫言年纪相仿,力气却不如他,不管再怎么护着,总觉得那条链子要被他扯断,急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个不能给你。”爱读吧

    正文【】第一卷 第062章 说个小谎

    爱读吧 她这一哭,莫言反而愣了,拽着链子的手失了力道,即时僵在了那儿,放手不是,不放手也不是。

    好心少年毕竟年长些,看出白筱怕是有难言之隐,拉开莫言,沉了脸,“莫言,住手。”

    莫言被他这么一喝,愣了愣,虽然有些不甘心,仍是松了手,抱着那堆衣裳坐到一边偏着头生闷气。

    “把衣裳还给人家。”

    “不还。”莫言堵着气,扫了眼哭花了一张脸的白筱,再看了眼立在身前黑着一张脸的好心少年,将抱在怀里的衣裳心不甘情不愿的掷了出来,“这牛怎么办?”

    “你快去寻张屠夫借刀来,乘着这牛还没硬,赶紧着开膛破腹,如果有牛黄,咱就赔得起这牛,如果没有,再想办法。”好心少年拾了衣衫递给白筱,“穿上吧,这山里冷,你们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习惯,小心着感冒。”他说着话,脸又红了。

    白筱正委屈着,见他动不动就脸红,又觉得有些意思,这一分心,也就不怎么伤心了,止了哭,看着他手中的衣裳。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好再接回来。

    一阵山风吹过,脸上爬起一层粟粒,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

    望了望在一边虎视眈眈的莫言,没敢接。

    好心少年回头瞪了莫言一眼,“还不快去,等牛硬了,渣都没得捞了,记着别让人知道这牛的事,张屠夫问起,随便寻个什么话支过去。”

    莫言这才应了声,跳了起来,狠狠瞪了白筱一眼,跑着走了。

    好心少年将衣裳送到白筱手中,“快穿上吧,别怕,你真有难处,我也不会叫你赔这牛的。”

    白筱接了衣裳,望了望那头死牛,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自己凭空飞下来,压死了他们的牛,怕是要给他们带来大麻烦,可是现在身无分文,暂时又不知该何去何从,一时半会儿的又有什么办法去赔他们的牛,“那个牛……我以后一定会赔给你们的……”

    好心少年微笑着点点头,走到一边转过身,“你穿衣裳吧。”

    白筱哑然失笑,她脱外衫时都是当着他们的面脱的,这穿衣裳,又何需他回避,没料到这么贫困的人家,能养出这等守礼的君了,“喂,你叫什么名字?”

    “莫问。”他不回头,在身边摘了片树叶把玩。

    “不要这么小气,一个名字而已,你不告诉我名字,我以后怎么寻你还牛钱?”白筱穿好衣裳就着脚边一块石头抱着膝盖坐下,“我穿好了,你可在转过来了。”

    “不是不肯告诉姑娘,我就叫莫问。”好心少年转过身走到死牛旁边,蹲下身查看。

    “你说你叫莫问?”

    “嗯,刚才那个是我弟弟叫莫言。”莫问慢慢摸着牛的身体。

    莫问,莫言,这家的名字取得可真文静,这是白筱一番感受后得出的结论,“你摸它做什么?难道你对这牛有什么爱慕情绪?”如果他与这牛有人牛恋的话,那她这罪又大了些了。

    莫问俊脸瞬间涨得通红,飞快的看向面前的小姑娘,他还从来不曾见过如此清雅秀丽的小姑娘,说出的话却是这等……“我是看它什么部位最软,容易下刀。”

    白筱尴尬的“呃……”了一声,推测和结论差的实在远了些,“你会杀牛?”

    “不会。”莫问脸又红了红,接着摸牛。

    “不会?你怎么肢解这只牛?”白筱怀疑他得了什么疾病,要不然那张脸怎么时不时的就在变色,这么想着,就有些担心他这身子骨能不能自己搞定这只牛。

    “我看过张屠夫杀猪,都是四只脚,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区别。”本来挺难的一件事,在他说出来倒象是吃饭那么简单。

    白筱没看过人杀猪,不知道是不是象他说的这么容易,但见他神色泰然,没有一点为难之色,也就信了,安安心心的坐在那儿等着莫言拿屠刀来。

    莫问把牛摸了个遍才想起白筱一直候着没走,抬起脸,在牛旁边的石块上坐下,“你怎么还不走?再不走,一会儿莫言回来,又要找你赔牛了。”

    白筱往前面望了望,也不知前面是什么地方,肩膀垮了下来,“我没地方去。”

    莫问默默看了她一会儿,抿紧唇望了望头顶陡壁,忍了很久的话,终于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会从上面掉下来?”

    白筱顺着陡壁看上,说是被人从马车里倒出来的,不知他会不会信,“自然是跳下来的。”

    “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在他看来,白筱锦衣华服,这样的人家不愁吃穿,不该有什么想不开的事。

    没有想不开,是被人害的,还是被皇家的人害的,这话说出来,多半要被拧去送官府,这趟经历还是省了的好,“我是孤儿,流落到这儿,被人贩子抓了,给我裹了这身衣裳,将我卖给人家,说是养上两年收房当小妾,我不愿意,寻了个空子跑了,跑到这上面的悬崖边,被他们追上,无处可走,就跳了下来。”

    这一通谎话编完,脸上很给面子的烫了一烫,长这么大,这么编谎话还是头一回。

    莫问见她脸红,反而以为是她涨红了脸想哭,忙道:“你……别哭,你这么跳了下来,他们定然以为你死了,以后也不会再寻你。”

    白筱吸了吸鼻子,琢磨着寻个什么话,把这话题转过去,省得他再问多几问便露了马脚,恰好见莫言提了一串大大小小的刀气喘吁吁的跑来,“我管张屠夫借刀,他刀是借给我了,但死活说我们偷了人家的猪,想偷偷的宰呢,该怎么办?”

    “一会儿你去还刀的时候,跟他说,紫莲姐问我,为什么昨天夜里起来小解,听到他院子里有猪叫。”莫问从他手上接了刀,照着牛有腹部手起刀落,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白筱看得目瞪口呆,“你当真没杀过牛?”

    “没。”莫问头也不抬,忙着伸了手进牛腹里摸了一阵,失望了叹了口气,“没有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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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几天,果子的文文入v了,更新字数会尽量有所增加,不过为了防止象俊男坊那样跳订,可能会将一天的更新字数,塞进一章里,那样大家也不用看一章觉得很短,不够看。也会跟情况加更。爱读吧

    正文【】第一卷 第063章 莫家兄弟

    爱读吧 莫言闻言,怒瞪了白筱一眼。

    白筱也是一阵失望,看着他麻利的剥皮剔骨,“你以前杀过猪?”

    “也没。”莫问怕牛硬掉,不再耽搁,埋头忙手上的活。

    白筱看得佩服得无体投体,这简直就是天生做屠夫的料。再看他文文秀秀的长相,实在与‘屠夫’二字相差甚远。

    莫言嘴张了张,见他忙着手上的活,不好打扰,忍了忍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说紫莲姐问他院子里半夜有猪叫,他就不敢再乱说?”

    白筱虽然不知他们口中的紫莲姐姐是谁,不过闷着无聊,有八卦也是爱听的,在莫问剥牛的时候,怕被血溅到,站得老远,这时又凑了上来,立在了莫言身边。

    莫言瞪了她一眼,她扁扁嘴让开些,又走回刚才坐的石块坐下。

    莫问将剥出来的牛,分成几大块,“张屠夫一直巴望着能存上些钱,向紫莲姐求亲,光靠着给别人杀猪,他自己没肉卖,也挣不到几个钱,加上又爱喝酒,就更存不上钱。前几天不知听谁说,绣庄的李掌柜想托人去寻紫莲姐说媒,纳她为妾,张屠夫就有些着急。我那房与张的院子就一墙之隔,昨天半夜听得明白,那院子里杀了一只猪。”

    莫言奇了,“他平时杀猪不都是白天吗?从来不曾听说过他半夜里杀猪。”他说完,一敲头,“啊,昨天下午田寡妇说猪放到山里去没见回来……难道?”

    莫问朝他笑笑,“这咱不知,紫莲姐为人正派是出了名的,如果他心里有鬼,铁定不敢再说什么。”

    “如果不是他呢?”莫言上前帮着搬牛肉。

    “就算不是,咱把这牛肉卖了,他能说咱什么?”莫问起身在一边的溪水里洗干净屠刀,将刀交给莫言收好,甩了甩手上的水,“你在这儿看着,我去寻人来买这牛。”

    莫言拽住他,“你去哪儿寻人买牛?牛不能私下贩卖,再说真的能卖,这么一整只牛,也要不少钱。”

    莫问向前方望了望,也没十成的把握,“南朝出巡,今晚在前面扎营,我去寻寻他们,或许会买。”

    “十个兵,九个匪,你去寻他们,还不等于白送给他们?”莫言听是官兵,有些着急,拦了莫问,不让他去。

    莫问看了看天色,再不走,只怕晚了,人家过了做饭的时间,这牛就不好卖了,道:“如果是别的官兵,这事我也不敢往这方面想,但这次是南朝太子亲往,我把这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想他们不敢乱来。”

    白筱听着他们说话,心里就犯着嘀咕,难道古越在这外面,这么深得人心?

    看向莫言,莫言果然把手放了下来,对莫问道:“那你快去快回,这事如果被别人发现了,赖我们个私自宰牛,可是要坐牢的。”

    “知道了,你去寻些叶子,先把这牛盖起来。”莫问说完,抽身便走。

    白筱看了眼莫言,跳起来,追在莫问后面,“我跟你一起去。”如果能见到古越,或者能借点钱帮他们还了牛钱。

    莫问停下来,“你别去,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你一个小姑娘,别去。”

    “我可以帮你做证,那牛是我压死的。”白筱话出了口,又有些犹豫,当真见了古越,这以后又怎么办?

    莫问还没回话,身后莫言冷言冷语道:“你去说你压死了牛?人家相信我大哥的,被你一说,也不会信了。”

    白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量骨,这身子压死一头牛,的确是不可思议,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就发生在了她身上,回头瞪了莫言一眼。

    莫言毫不客气的回瞪于她。

    莫问笑着摇了摇头,“你别去了,带着你走的慢,我慢来回赶不上时间,虽然这牛卖不出一头牛的五分之一的价钱,但好歹有些。你跟着去,万一误了时间,这五分之一都没了。”

    他话说到了这步上,白筱也不好再坚持,只得停了下来,望着他走开。

    莫问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对她道:“如果你真没地方去,等我回来,我带你去见我娘,让我娘给你想想办法。”

    等白筱点头应了,才加快步子走了。

    他的衣裳虽然破旧,但背脊笔挺,体态轻盈,行走如风。

    望着莫问的背影问道:“莫问会武?”方才他给牛开膛破肚,十分轻松,如果手上没有力气,这是万万不能的。

    等了片刻不见身后反应,转过身恰好见莫言将头扭过一边,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白筱知道自己给他们家带还了大麻烦,对他的态度恶劣全不在意,自行去一旁采了几片大树叶来盖莫问堆在一处的牛肉。

    莫言恼她,一把将她推开,“不要你讨好。”

    白筱不理他,又自上前。

    莫言更加着恼,拽住她手上树叶一拖,欲夺下来丢掉。

    白筱手上肌肤细嫩,叶上勾刺顿时勾破她的手掌,痛得她‘哎呀’了一声。

    鲜红的血从她雪白的小手上蔓延开来,染红了绿叶。

    手上也不算有多痛,她只觉得委屈,本来蛮自在的日子,被阎王诓来了这里,大半年来,天天防着,猜着,没有一天快乐过,既然被诓来了,要过这样的日子,她也认了,可是直到被抛下悬崖也没弄明到底是谁要她死。

    这也就算了,反正算是出来了,虽然压死了人家的牛,但怎么不是自己有心的,他恼她,她可以理解,但有必要对她深恶痛绝到这地步吗?

    鼻子一抽,两大滴泪珠滚了下来,抽噎着,“我都说了以后一定要赔你的牛钱了,你还要我怎么的?”

    本来穷人家弄伤点手啊脚什么的,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是莫言看她白嫩得象一弹即破的手上流着血,反而慌了,觉得这么双手是不该破,不该出血的,再看她哭,就更没了神,“我……我不是有心的,你……是不是很痛?”

    想着应该给她止血,在身上摸了半天,没摸出什么东西来,在衣摆上撕下块布来,要给她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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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莫问莫言兄弟在本文中不是第一男主,但是也是会在白筱一生中起着很重要作用的人。爱读吧

    正文【】第一卷 第064章 与他和解

    爱读吧 白筱有些着恼,将身子转开,不让他碰她的伤手。对方对她不好,她委屈,对她示好,她反而更委屈,抽着鼻子,更止不住的抽噎。

    莫言小时候一村的孩童玩耍,也没什么女孩,几时哄过女孩,被她哭得没了办法,伸了手去她脸上抹泪,你……你别哭,我不凶你了,牛也不要你赔了。”

    他刚刚搬过牛,手上沾着泥和牛血,还没洗手,这一抹,黑黑红红的全抹在白筱脸上,把她那张白荷般的秀丽小脸变成了大花脸,愣了愣,忙要扯袖子给她擦,一扯之下,才发现袖子只得个半截,哪里扯得过来,即时杵在了那儿。

    白筱被他这么一折腾,抬手在脸上摸了一手的黑,可以想象得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脸上还挂着泪,‘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莫言见她笑了,哈哈一笑,“笑了,又哭又笑的,也不知丑。”

    白筱一咬唇,敛了笑。

    莫言以为她又要哭,忙收起笑,慌得两手乱摇,“别哭,我不笑你,你别哭。”说来也奇怪,他偶尔也会看到村里别的女孩哭鼻子,每次看见,总觉得厌烦,但她哭,他又觉得象是理所当然,是因为自己凶了她,她该哭,退开两步,“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白筱崩着的小脸松了下来,“我自己去。”走向溪边。

    莫言见她不再哭,放下心,拾了地上的树叶将牛盖了,也走到溪边洗手,洗了手,顺势屈腿在溪边干石块上坐下,望着那一大堆牛肉,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白筱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蹭到他对面坐下,“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莫言随手在身边拨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那么高掉下来,不是我们的牛,死的就是你,其实一头牛,换条人命,值了。”值是值了,不过现在愁怎么赔人家的牛,“都说不要你赔牛了,你怎么还不走?”

    “我没地方去。”白筱抱了膝,也是一片迷茫,这以后的路得想想,该怎么走,“你说的艾老妖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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