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正文完)第101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正文完) 作者:rouwenwu
法将他迷去。
这样反反复复,虽然伤口不时被重新拉扯裂开,但终是慢慢好转。
伤好了后,便便又醉酒浇愁。
她也不劝,只是采摘仙果偷偷放入酒中,让他不管喝再多的酒,只会醉,不会伤身。
孩子太小,要哭,她便想着法子哄,硬是不让他的哭声吵他,让他心烦。
如此一年,两年,一百年,一千年的过去。
直到有一次,他被人一巴掌打醒,睁开眼却是与他有同样的模样的小小孩儿坐在床缘上冲着他笑,胖乎乎的小巴掌,不住向他拍来。
那纯真的笑,刹时间让他感到久违的温暖。
第二卷 第160章 血脉之情
炎皇伸了手指去拭他小嘴上溢出的清口水。
小孩儿‘咯咯’笑着,两只小手,抓了他的手指便往嘴里塞,动作麻利得很,小小的牙一点点咬着他的指关节。
他静静的看着,冰冷迷离的眼,慢慢聚上暖意,嘴角渐渐化开一抹浅浅的笑。
指间微微的刺痛让他死去千年的心,慢慢苏醒。
“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见他同自已说话,含着他的手指停下吮咬,歪着头将他看了一阵,兴奋的将两条赤着的小胖腿一蹬,哈的一笑。
白嫩嫩,胖乎乎的小脚踹在他鼻子上,他竟不恼,抬手握了他蹬在他鼻子上的小胖脚,拇指轻抚他极为细嫩,幼滑的脚背,用自已都不知道的柔和声音道:“原来还不会说话啊。”
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宛晴所生的孩子。
姜水的人都怨她破坏了炎皇的婚约,对她极是冷淡,她的孩子自然无人问津。
这一千多年来,除了母亲,从来没有人陪他玩耍,这还是第一次与母亲以外的人玩耍。
这时被握了脚,脚背被搔得很舒服,高兴得又是蹬手蹬脚的‘哈哈’一笑。
一双溜圆的凤眼将他看着,见他不再说话了,又开始咬含在嘴里的手指。
炎皇将小孩儿静静的看着,心进而某处慢慢的塌了下去。
这孩子只要看上一眼,也知道定是他所出。
天生具有的父子情油然而生。
凝看着那张与自已酷似的小脸,也不取出被咬痛的手指,由着小孩儿没轻没重的咬着。
宛晴端了解酒汤进来看见,吓得小脸苍白,忙放下手中解酒汤,扑到榻边,抱了孩儿。
偏偏小孩儿将他的手指咬得甚实,她也不敢硬拉扯。
既怕伤了孩儿的刚刚长出的小牙,又怕伤了他的手指。
越加害怕的小脸煞白,哆着唇,不住的道歉,说不知孩子怎么进了屋,爬上了他的床。
他看着她惊惶失措的将刚刚会爬的孩子抱在怀里,原本红润的小圆脸,尖得只得巴掌大小,她才三万岁。
心里生出一股酸楚。
别家三万岁的小姑娘,还在爹娘怀里撒娇,而她……
这样的女人叫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错的是自已,她们母子何错之有?却为他生生受了这许多的委屈。
想着这一千多年来对他们母子的冷淡,愧意涌上。
不久后,他宴请了各路神仙,与她成了亲。
算是给了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他这么铺张又哪能没有别样的意思。
他是想做给另一个女人看,如今想来,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如今这孩子,随了他母亲的那份痴,又随了自已的这份任性妄为,又能怪谁?
风荻身上记载了宛晴对自已过往辛酸。
将对自已所的隐忍都化成爱搁在了孩子身上。
那时在云雾山独自产子,伤了元气,这以后便再没有过生育。
如果孩子有什么事,叫宛晴如何承受得起。
炎皇长叹了口气,径直朝着姜水而去。
其实这本书的几个男主,都是我极爱的,用心去写的,可以说他们每个人,都凝聚着我对他们的怜惜。
我真恨不得将他们写活了,从文字间飞出来,生生的立在我面前。
回想写文这两年多来,总是很用心的去塑造每一个人物,从(俊男坊)里的末凡、弈风、谨睿、佩衿、慕秋、冥红、离洛到这里的容华、古越、风荻,无一不是我真心去爱的。
时常会觉得他们是活的,并不只是在纸墨之间。
有时想起来,都不知自已是为了写故事,还是为了他们在写。
对了,还有(招个神仙当夫婿)里的杨戬,(名门秀色)里的子佩都是我所喜欢的。
我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
第二卷 第161章 为什么不是女人
风荻走进山谷,山谷几面环山,十分温暖。
转过树丛,便见白筱无力的躺在一块大青石上。
六子化成的小白狐正卷着一片比自已还大的梧桐叶,盛着水给她喂食,叶子太大,里面的晃荡,不时失去平衡,水注就难免的会溅到白筱面颊上,顺着脸庞流过一边,湿了她的颈边发束。
风荻眉头一皱,大步过去扯了六子一边绒绒小耳,将他提开,掷于一旁。
叶子翻开,剩余的溪水淋了它一身,顺着柔软的绒毛滑下,将它蓬松的毛发一束一束粘起,很是狼狈。
风荻心里顿时舒畅,“湿了一身,可还舒服?”
六子气恼的抛去梧桐叶,甩去身上水滴,瞪向正将白筱扶起的风荻,“喂,我帮你照看她,你却这般对我。”
他恢复了记忆,原不如失忆来得和善。
风荻细长的丹凤眼微抬,瞥了六子一眼,“她是你亲妹妹,难道不该?”
六子顿时结舌,片刻后,气又壮了,道:“自是该,但你也不该这般对我。”
“此处又没外人,你化成|人形不好?偏偏这般上蹦下窜,又怎么照看得好人?”
六子又是一愣,她要喝水,自已便去弄水,照看的也是极好,与化成|人形并没什么两样。
不过听他这么说,倒真象自已不够诚意,身子一旋,当真化出人形,却是仙家真身,不再是为了掩人耳目的道士模样。
白袍,阔袖,一头墨黑长发,如瀑一般泄下,顺如丝缎,两鬓发束松松挽着,拢于脑后,合成一束编成辫,用把碧绿的小发梳别着,便再无装饰。
发尾无风自动,免不得又生了些飘逸。
肌肤赛雪,眉目如画,狐狸杏眼漆黑一点,单看这张脸,当真与白筱有七八分的相象,只是白筱更柔媚些,而他另有一股洒脱之态。
风荻看着他有片刻的失神,暗叹,当真是一胎所生,一公一母也能象成这般。
六子被他看得周身别扭,变了脸色,退开一步,将手护在胸前,“你……你可别乱想。我就知道在你这se情魔前化不得人形。”
风荻嘴角一撇,自恋到这程度,也是世间少有。
脸一沉,细长的眼角被挑得越加的长,风拂了耳边发束,半掩了红唇,明明是个男人,却天生媚骨,比春花更艳上三分。
六子一时间看得痴了,轻叹了声,“你怎么不是女子。‘
风荻的脸越加的黑了下去,叫人不要乱想的不知是谁,视线扫过六子那张精巧的唇,忆起那日他化成小白狐钻进他的衣袍,狐狸嘴紧贴着他那处的情形,初初觉得是只小狐狸,也没觉得什么,这时眼前立着的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就不是味道了,后悔让他化出人形,脸臭得看不得,“你为何不是女子?“
六子见他定定的看着自已的嘴,不自在的舔了舔唇,也想起那日这事,顿时觉得鼻子和嘴都粘巴粘巴的,雪白的脸‘腾‘的一下涨得通红,捂了嘴,“你……你……你当真变态的。“
风荻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如果是女人,哪来这些屁事?”如果他是女子,风荻脸上也烫了烫……
六子嘴角一抽,瞅了白筱一眼,庆幸自已不是女子,做女子做成这般,他宁肯打一辈子的光棍。
风荻不再理他,看向怀中白筱,“你感觉如何?”
白筱被火灼伤,喉咙也如火烧一般的痛,艰难开口,“他……”
六子带了些幸灾乐祸的抱了胳膊看戏。
风荻深吸了口气,强忍了气,随即一笑,“如果我说他死在下面了,你是否可以将他舍了?”
白筱两眼顿时一直,然只过了一会儿,便轻吁了口气,满足的笑了,“活着就好。”
“不是说他死了吗?”风荻眉心象聚了团乌云。
“我知道你哄我的。”白筱半眯了眼,只要稍稍一动,浑身上下无处不痛,自已都伤成这般,他是水属的龙身,更不知会伤成什么样子,心中如油煎火沸般的痛,却没再开口多问他的情况。
风荻愣了愣,唇边的笑略僵,“你怎么知道?”话说出了口,便开始后悔,这不明着承认自已哄骗了她,容华并没有死去,又给她心里留下想念。
白筱偏头去看他唇角,“你气极了,就这么笨,这么笑着的时候,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
风荻与六子快速交换了个眼神,唇张了张,过了好一会儿才试着开口探问,“你……记得我?我说的不是现在……”
白筱唇边噙了笑,不答,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我刺你一刀,害你差点丧命,你不怪我吗?”
“我自是不恼的。”
风荻眼睛一涩,差点掉下泪,她记得自已了……
“难不成药仙做药造假?”六子凑了上来,鼻子贴鼻子的将白筱看过,一打响指,“下次回去叫药仙老头儿,贡献些仙丹出来,否则就去捅了他这老底,让他丢脸丢到九重天去。”
白筱啐了他一口,“你是嫌爹爹没扒了你的狐狸皮么?”
六子不以为然的翻身坐上她身边青石,“要不然,你下趟火山,怎么就什么都忆起了?”
白筱将嘴一扁,“要不你也下去滚一滚,没准也能把爹爹给你打下的封印给解了。”
六子眼前浮过风荻从火山下面上来时的模样,身上毛发焦焦曲曲,乱糟糟的,到处是烂融融的皮肉,仿佛感到有团烈火滚滚来,他一身上好毛皮瞬间焦去,打了个哆嗦,干笑道:“还是封着好些,这种特别癖好还是留给大表哥合适些。”
风荻嘴角一抽,真该将他丢下去滚一滚,省得在这里臭屁。
“如果不是容华,我岂能……”他瞅了白筱一眼,忙转了话茬,“那珠子已经埋下,你有什么打算?”
白筱垂着眼慢吸了口气,突然拽了六子,“六哥你得去阎王那儿给我捉一个人来。”
六子耳根一痒,便苦下了脸,“就知道一近你们的身,便不会有好事,我这身狐狸皮怕是要被爹扒去了。”
第二卷 第162章 六子的赌品
鬼差战战兢兢的跟在六子身后,“六殿下,小的牌子。”
六子不急不缓的走着,提着鬼差拘人用的牌子,以指为轴的转了两圈,“这是你输给我的,现在归我了,怎么还能是你的牌子。”
“六殿下,您可没说要这东西。”
鬼差泪如雨下,后悔的想一头碰死,一直听说青丘白止帝的老六白真浪荡不羁,对人对事从来不分贵贱,凡事只图个开心,没事的时候也偶尔喜欢赌上一把,赌技却是极差,不过他赌技虽差,赌品却好,哪怕是将全身家当输给了一个叫化子,也会一文不少的付给人家。
今天他当差回来,恰好见六子正和另外两个鬼差赌骰子,正输得眼红,竟掏了颗避水珠出来,这东西可是白止后当年生他和白筱时,龙君所送,在天地间都极为罕见。
鬼差本就贪财,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肯放过,忙凑了上去。
六子要求也不高,只要他身上一物,他正在当差,浑身上下,没样值钱的,自是立马答应,哪知被人定为包输包赔的白真居然一局把他给赢了,开口要的竟是他的鬼差牌。
这一来他可是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答的。
如果换成别人,他还能死活赖过去,但白真这儿不行。
白真愿赌服输是出了名的,但是人家想赖他,也是绝对不行。
不管是谁,敢赖他的话,他能折腾得别人生不如死。
当年衰神也想要他这颗碧水珠,盘算着反正白真是赌百次不会胜一次的,约他开了场赌局。
本没指望白真能答应,不想他竟同意了,条件是要衰神的法器。
结果衰神也象他现在这般居然鬼使神差的输了一局。
衰神输了后又不舍得把法器拿出来,结果白真不分昼夜的跟着他捣蛋,弄得他整天神精兮兮的,到了后来办公事也是连连出错,把衰运下到了人家积了十八世的德大好人家中,而连作了七世恶的,这世本该走衰运的大恶人却是一路平安。
为这事,衰神被贬了又贬,最后还把衰运下到了福星家中,最终激怒了上天,将他贬下凡尘受三世苦难。
按理这事也该算了,白真没拿到法器,就是不肯依,偏跟了他三世,让他这三世没一日好过。
衷神重回天界,第一件事便是将法器交给白真,这事才算过去。
衷神都是这样,他一个小小的鬼差,怎么敢跟他拗,只得将牌子给了白真。
但这东西是吃饭的家伙,怎么丢得,只有巴巴的跟在他后面,一路想办法。
白真嘿嘿一笑,满脸的得意,想占他便宜,哪有这么好的事?外面的人只知道他包赌包输,却不知道他是赌一百局,必赢一局。
所以他平时只是小玩小闹,但在这一百局时,就会来盘大的,那是铁定的赢。
昨天夜里,算着局数,与风荻赌了一夜,留了几局,今天捉了这几个鬼差来玩,就等着他上钩。
要不然避水珠能给他?
“我只说要你身上一样东西,你也没说哪样不能要,怎么,想赖?”
“哪敢,哪敢。”鬼差心头一惊,有衰神的例子在前面呢,谁敢赖他?“可是那东西,要不我再陪六殿下玩几盘?”
六子眼一斜,嘴角冷抽了一下,“想赢回去?”
“不敢,不敢。”鬼差吓得连汗都出来了,就是有这想法,也不敢认。
六子手一合,把转着的牌子攥在手中,“今天我玩够了,不想赌了,想赢回去,等下次。”
“那……六殿下什么时候想赌?”鬼差又升起了希望。
“这就不好说了。”六子心不在焉,一派闲散模样,“可能明天……”
“明天,成啊……”鬼差面露喜色。
“也可能是后天。”六子越发的漫不经心。
“后天……也成啊……”鬼差盘算着,后天当差,大不了想办法跟人调调班,等拿了牌子回来,再还上。
然六子接下来的一席话却让他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万一心情不好,可能就一百年后,当然也有可能一千年,哎,心情的事,谁说的准呢?你说是不?再没准,我一高兴戒赌了。”
鬼差惨白着脸,脸上比含了黄连还苦,“六殿下,您这不是成心玩小的吗?”
六子回头一笑,“我就玩你呢,怎么?不成?”
鬼差气得七窍冒烟,然论身价,地位,本事,跟眼前这位,都是一个天一个地,就是气死了也不敢跟他硬来,再说白真凡事图个高兴是出了名的,谁要自已贪他的避水珠呢,陪了笑,“六殿下,您要怎么才肯的?”
“我玩够了就还你。”
“玩……玩够?”鬼差彻底笑不出来了,哪还敢问他什么时候玩够。
他再来个看心情,来个一千年,一万年,他回了阎王那儿,自个就得下油锅滚一回。
六子这次倒不为难他,“我今天闷得慌,要不这样,你陪我去凡间玩一玩,我玩高兴了,就还你。”
“凡间?”鬼差即时犯了愁,按规矩,他们没差事,不能没事往凡间跑。
“不去?不去我自已去了。”六子把牌子随手往怀里一塞,阔袖一挥就要遁。
天大地大的,他这一走,去哪儿寻他?鬼差急了,一把拽了他的袖子,“我去,我去。”
现在只求能拿回牌子,别说凡间了,就是九重天也得去走一回。
随着六子晃晃悠悠的走了不少路,越走越偏僻,直到在他们都极少去的地方,才入了凡间。
鬼差顾及左右,隐隐感到不安,“您这是要带小的去什么地方?”
“就在前面。”
六子引着他绕进山谷,朝着依坐在青石上的白筱扁了扁嘴,顺势便一屁股坐在了白筱身边,“人带来了,要怎么玩,看你了。”
抬了手肘便要往白筱肩膀上搁,刚一触到她的肩膀,想到她身体还虚,这一压,没准能把她给压趴下,缩了回来,又顺势压在了风荻肩膀上。
风荻被烧得一身的伤,他这一压下来,痛得一抽牙,皱着眉,把肩膀一沉,六子便搁了个空。
冲着他一咬牙,躺倒下来,枕了白筱的腿。
风荻忙一把将他拽了起来,往自已肩膀上一丢,“平时练功不认真,不过是封了些法术,走上几步,便气喘,真没出息。”
六子被父亲封了仙术,也只能用些基本的,遁地寻鬼差确实没少费气力,这一路过来,又赶着时间,的确是累得半死。
抛了抛眉梢,不客气将风荻靠了,看着风荻龇牙咧嘴,反而觉得有趣,能让他吃□的时候委实不多,这时揪到机会,岂能不好好把握,“谁叫我是给你心心念念的筱筱跑腿呢?”
白筱皱了眉头,睨视向他。
六子顿时觉得身上一麻,干咳了一声,“也是我心心念念的嫡亲妹妹,该跑,该跑。”这丫头是最记仇的,现在拿她开了涮,等她回了青丘,总要找他讨回来的,识事务者为俊杰,少惹她为好。
风荻裂了嘴角,“好在筱筱不似你这般没皮没脸。”
六子不以为然的将他的肩膀搂了,压着他耳边低声道:“你再没脸没皮些,就能叫我一声大舅子。”
说完,转头凑到白筱面前,在她雪白粉嫩的脸蛋上香了一口。
风荻看得好不羡慕,真希望香那一口的人是自已,喉结滑动,连嘴唇都发了痒,但一想着那时对白筱做下的那些事,让她恨了自已那么久,忙将这念头给抛到九霄云外。
斜眸将六子一睨,觉得他的话甚有道理,自已确实不够没皮没脸。
白筱急着问鬼差的话,他二人却在耳边上叽喳个没完,有些着恼,突然冲风荻一笑,指了六子,“如果表哥能跟六哥嘴对□,舌贴舌一盏茶功夫,我就让你香一回。”
风荻眸子一亮,看着白筱的微弯着的小嘴,实在好看得紧,喉咙即时发干,真恨不得亲上一亲。
六子那张嘴,他是不会去亲的。
不过却视线转到了六子唇上,那唇柔润细嫩,就象抹了层油一样闪着光,诱人得很,下意识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
六子脸色顿变,忙丢开搂着他的肩膀,将嘴一捂,打了个干呕,身子后仰离他远些,“喂,喂,别乱来啊。”
白筱偏挤着眼,煽了把火,“六哥,你这么想做他的大舅子,就从他一回。”
风荻眼角斜勾了白筱,这丫头,一恢复了记忆就满肚子的坏水,眼角带笑的向她凑近。
他身上有伤,衣袍没有束紧,殷红的袍子随着他的动作,滑下肩膀,虽然肩膀上肌肤被灼得红肿不堪,却不失妖媚风流之态,勾了唇声音惑人,一双媚眼却抛给了六子,“筱筱,你这话,可当得真?”
白筱心里暗呸,当得鬼的真,脸上却笑得更加明媚,“当然当得真。”
六子身子一抖,吓得差点死过去,嘴对嘴便已经可怕到极点,还舌贴舌,不如直接死去算了。
白着脸跑了起来,绕着白筱身子坐过另一边,用白筱把风荻隔了,将白筱抱着,“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第二卷 第163章 谁的珠子(一)
风荻笑笑然也不追,也靠向白筱,“这凡间的事,比天心,心事有因必有果,也强扭不得,你又何必非要搅和进去,干脆撇开不好?”
白筱默然,她又何尝不想撇,但既然进了这命格,又岂能当真说撇就撇?
风荻见她不说话,苦笑了笑,她毕竟和自已不同,他是为了她才追来这凡尘,在这凡尘中来来去去在意的也不过是一个她。
命格中本没他的事,是他生生挤了个位出来,就在失忆的那些日子,也不由的入了俗,在意起本来与自已无关的那些国与国之间的琐事。
如今魂魄归位,恢复了记忆,才又重新可以将那些事撇开,而她本就在命格之中,又如何能当真舍得了、
六子见风荻不再打岔,也随着安静下来,指了愣杵在那儿的鬼差道:“你也看见了,我妹妹心情不好,她心情不好,我自然也难释怀,既然难释怀,也就高兴不起来。如果你让我妹妹乐了,我心情一好,就把牌子还你。”
鬼差初初一见白筱就吓白了脸,寻思着她多半是来寻自已报那棒槌的仇,心里七上八下的,暗暗叫苦,这下怕是有苦头要吃了,暗骂孟婆的汤水越来越假,喝了这才多少天数,便将过去的事给记起了。
又拿不准她是否真的知道他敲她那记,更不敢轻易开口自露马脚,杵在那儿看着三人将他当透明一般嘻笑,更闹不明白,白筱打的什么算盘,又着急,又焦虑,脚板底下象是长了刺一样难受。
白筱朝着忐忑不安的鬼差笑了笑,“好久不见了。”
凡间一年,下面才一天,鬼差感觉送白筱到世间也没几天的事,陪了个笑,“不久,不久……”
白筱象是无意,又有意的摸了摸后脑勺。
鬼差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她的手,顿时心里一慌。
白筱在头上搔了搔,把手放了下来,“当年,托你的那颗修为珠子的福,才没摔死,我该怎么谢你?”
“上仙姑娘太客气了,那是上仙姑娘福大命大,跟小的没啥关系。”鬼差见她面色和悦,慢慢放松下来。
白筱笑了笑,从怀里取了粒珠子出来,拈在指间,“我这人最受不得人家恩惠的,受了人家滴水之恩,如果不报,心里也难过得很,何况还是救命之恩。你这恩情,我说什么也要报的。”
鬼差看着她手中珠子,莫名的心虚,脸上崩着笑,“上仙姑娘这话可折杀小的了,小的受不起。”
“今天既然见着你了,我也不能总把你的东西带在身上,今天也就还了你。”
“不急着还……”
白筱打断他的话,“自然是要还的,这样吧,我在这珠子上再镀上一层,助你长上些修为,这情也算还得上了。我现在虽然是凡胎,剥不下修为,不过我六哥倒是可以代劳。”
说完将珠子递给他,“你吞下去吧。”
鬼差惊得面色骤变,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如果不是强行撑着,怕是已经夺路而逃了。
六子虽然不知白筱这么做是什么目的,但他跟白筱一胎出,一窝长,心意相通,自是顺着她冲鬼差道:“怎么不接?你吞下了,才可以给你施法。”
鬼差看着他们兄妹这两张绝美无害的脸,却象看着极为可怕的事物,恐惧之下挪了步子,慢慢后退,“不必了,不必了,不敢劳烦六殿下,上仙姑娘的好意,小的心领了。”
白筱微微一笑,“这人情,我今天说什么也得还上的,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说完,脸色一寒,“麻烦六哥将他给拽过来。”
鬼差虽然顾着牌子,脚下却不自觉的想逃,然他的身手哪能快得过六子。
肩膀一痛,已被六子扣住,提到了白筱面前。
六子不等白筱开口,极快的捏了鬼差的下巴,迫他张了口。
白筱脸上又恢复了笑,“你这是怎么了?这珠子可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放心,,这珠子,我没动过,会跟当初出来时一样顺溜的下去。”拿着珠子慢慢向他的嘴靠近。
鬼差象是在经历一件最可怕的事情,整张脸都扭曲得不成样子,直勾勾的定?珠子,终于出了声,“这珠子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当初是含……含在嘴里的。”
修炼珠含在嘴里?有点修炼常识的也知道这里面有文章。
六子手上紧了些,将他的下巴捏得更开。
鬼差吓得屁滚尿流,唯恐白筱当真把那珠子弄进他腹中,“是真的,是真的,这珠子是我赢来的,当时姑奶奶不肯上身,我也是没了办法,才拿出来哄着姑奶奶上身。”
这个鬼差爱赌是出了名的,他这么说,倒叫人无以反驳。
白筱暗咬了咬牙,面上不露声色,退了开去,将珠子在手中一抛一抛的,“是哪个大仙这么倒霉,竟将十五万年的修为珠输给了你?”
风荻之关看过那颗明珠,不觉得奇怪。
而六子明知道白筱手中之前向他要的一颗南海大珍珠叫他施的碍眼法,变得晶莹剔透,仍忍不住回头向她手中瞅了一眼。
鬼差听她直接道出那个修为珠所聚的修厚度,脸色又是一变。
又将六子的神情看在眼里,更相信白筱手中就是他当年给他的那颗珠子。
见她退开,没再带他服下那珠子,才长松了口气,抠开捏着他的下巴的手。
以为这事算是糊弄过去了,勉强堆了个笑,“姑奶奶,您还有别的啥事吗?我还得回去当差。”
牌子固然重要,但现在命却更重要,能溜则溜。
“不忙走,我们再聊聊。”
白筱一出声六子扣着鬼差肩膀的手,越加的紧,更令他动弹不得丝毫。
白筱笑嘻嘻的将他看着,好象刚才什么也没做过,突然问道:“鬼王的新生儿长得还晶莹透彻?”
她似笑非笑,如果不是六哥去了鬼王的请宴,还真被这厮骗过去了。
鬼差堆着的笑一僵,偷看了六子一眼,没敢说谎,“小的是跟鬼王沾了点亲,但的场合全是大人物去的,哪有我的份?”
“我怎么听说你去了吃酒呢?”白筱冷哼了一声。
“是小的欠了人家的赌钱,一时手头上又紧,躲着没敢出来,怕人家上门追债,便把了些银子给当差的,如果有人问我,便说我跟阎王去吃酒了。指着拖一天是一天,过上些日子手上松了再还上。”
“是吗?就算是跟了阎王去吃酒,来去也不过六七天时间,放这风声,怕不是放给收赌债的人听的,而是另外的人听的吧?比如我……“
鬼差脸色一变,一副可怜相,“小的怎么敢,姑奶奶也说了,吃酒也不过六七天,等六七天满了,再过日子您就百年了,要想寻我,到了下面寻上一圈,便能见到,小的何必自找麻烦?“
白筱身子前倾,笑道:“你就是指着我再也见不着你了,才有恃无恐。“
她声调淡然,好象是随口而出。
风荻和六子听了,却是同时脸色大变,不解的看向白筱。
鬼差脸色本来就煞白,这时顿时泛了青,唇都哆嗦了,“姑奶奶,这,这话是什么意思,您到了地下,怎么可能见不着小的?”
白筱头歪了歪,一眨不眨的将他看着,“如果我魂飞魄散了,不就见不着你了吗?”
风荻愣了愣,闻出这话里的厉害味道,脸色顿时大变,逼视向鬼差,审视的视线象是要将他身体一层层剥开。
“姑奶奶,您这是哪来的话啊,您好好的怎么能魂飞魄散呢?”鬼差嘴里这么说,腿上却是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白筱将珠子在指间抡了一圈,“这珠子里养着的东西,一点点吞食着我魂魄,再过六七年,也就被吞得差不多了,剩余的残渣自有给你珠子的人出面,一掌击得碎去,化在冥冥八荒之中,还哪儿去寻你?”
从树梢上射下的阳光将风荻媚魅近乎妖孽的容颜映的邪态横生,一双桃花凤眼中闪着犀利光芒,蕴含的怒意足以将人焚成灰烬。
一把从白筱手中夺过珠子,捏了鬼差下巴,将珠子塞入他口中。
鬼差双眸瞬间睁大,含着那颗珠子,咬着牙关,死活不肯吞咽,蹬腿拼命挣扎,试图脱离六子的掌控。
然六子虽然散漫出了名,但白止帝家出来的儿女又岂能有弱的,再加上还有个本事仅次于龙君太子的炎皇太子风荻。
任他如何上挣,又哪里有丝毫作用。
风荻拇指滑过他的咽喉处,猛的一按,顿时封了他的气息。
口中珠子顿时从他喉间滑下,直落下腹。
鬼差双手卡着喉咙,两眼上翻,不住咳嗽,可是那珠子顺顺当当在他肚子里落了根。
风荻勾唇一笑,眼里堆着的寒冰却象是要将他全身血液也冻住。
鬼差面如死类,感到风荻的手又慢慢移到他腹间,小腹处顿时有热意涌来,脑中‘嗡嗡’作响,恐惧到了极点,嘴里胡乱求饶,“二位殿下,饶了小的吧。”
第二卷 第164章 谁的珠子(二)
鬼差又惊又怒,更多的却是害怕,如果风荻催力将体内珠子催化,蓄在里面的阴魂没了那十五万年修为护着,便会破珠而出,他的魂魄免不得要被它吞食干净,落下个永世不得超生。
而且这么个死法,连鬼司都无从查起,就算寻到了尸体,也只能记下个死因不明,真是冤得不能再冤。
“这珠子,到底是哪来的?”风荻嘴角轻勾,笑纹浅露,一双珀色眸子却鬼魅森寒到了极点。
鬼差哆着唇,想也没想便道:“赌……”
话刚出了口,只觉他掌上传来热意,肝胆瞬裂,看向白筱,后者神色淡然,竟抬了手慢慢的剔着指甲,看也不看他一眼,全无阻止风荻的意思。
再也崩不住,老泪横流,“是……是冥王给我的……”
白筱嘴角微勾,唇间的笑也是冰寒不带一丝暖意,雪白的小手搭上风荻肩膀,“表哥,悠着点。”
风荻按在鬼差腹部的手掌一松,“如果问你的话,再敢乱说一句,别怪我心狠手辣。”
六子抠着他肩膀的手也是一松,拍了拍手掌,也坐了回去,事到如今也不怕他敢跑,不知从哪儿摸了把纸扇子,扯开来,也不嫌大冬天的风凉,慢悠悠的扇啊扇,悠闲得很,“这事,你只对着容华倒也罢了,偏扯上我妹妹,这就走得远了。
如果你想瞒下什么,就先扳着手指头,算算你家有几口人,等我回去禀报了我家老爷子,保证一个都拉不下,该炸的炸,该散的散,帮你顺得平平整整。
至于那牌子,我也用不着还你了,直接交了阎王,这事他还得先去抽了他一条莇。”
阎王虽然不知这事,但终是他的疏忽大意,才让冥王和鬼差有机可寻。
说完瞪了风荻一眼,拿了扇子往他肩膀上一打,“虽然不管怎么着,那厮都会寻到空子把这事办了。但这一遭,终是你把阎王灌醉的,如果容华知道这事,等他回了九重天,你们这架可有得打了。”
风荻一抽嘴角,“也得他回得去。”
白筱慢慢垂了眼,口上不说,心里却象刀扎身一般的痛。
鬼差失了肩膀上的力道,再站不住,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当年冥王寻到他,只要他将这珠子给白筱,等白筱这一世后,便取出里面阴魂,将那十五万年的修为渡于他。
他偷偷打听过,容华逆天,天地不容,而白筱进了他的命格,自是难保周全。
那时他并不知道这阴魂会吞食别的魂魄,想着白筱虽然身价高贵,但终是没直接转世的,大不阴损些,损的也是容华。
反正容华没得好活,再阴损些也是无防,上天不就是想他不得好活吗?
如果自已得了那十五万年的修为,便可以直接飞升九重天,任个仙位,不必再在这见不得天日的地底当这小地仙。
再加上冥王做保,等他上了九重天,便荐个好职位给他。
对他而言自是鸡犬飞天的好事。
后来不住有幼小阴魂失踪一事发生,阎王叫他去查,他查来查去,那些失踪的小阴魂全是绕着白筱出没的地方,才开始怀疑上那颗珠子有问题,便去寻冥王说理。
冥王这才给他摊了牌,图的就是白筱给他儿子陪葬。
刹时间他如雷贯耳,偷偷去寻白筱要回那珠子,偏白筱不肯给他,他又不敢明说原由。
哪知这事被冥王知道,寻了他,如果他再敢多事,便将他给珠子白筱,是想吞食容华和白筱的魂魄的事说与龙君和白止帝。
那二位是什么人?远只上神,跺跺脚都能让九重天震一震的,他在他们脚下,连只蚂蚁都算不上。
这次龙君太子的事,已经让龙君很是伤神,这气憋着正无处可泄,如果他这时撞上去,永不得超生的可就不是他一个,他的儿儿女女,亲亲戚戚,凡是要扯上的关系的无一逃得掉。
而冥王走了这一步,就没指着事情泄了能全身而退,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成则为王,败则为寇。
再说冥王也是一位飞升的上仙,又守了多年的上仙台,再加上丧子之痛,就算要办,多少也要给他点面子,去了仙籍,却不见得会打烂魂魄,到了下面滚上几百世的苦,等那二位气消了,再加上过往的仙家底子慢慢通融,慢慢的或许也就回来了。
说来说去,惨的还是他这个小鬼差一家子。
饶是他再后悔,悔当时鬼迷心窍,却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至于得不得那十五万年修为,能不能有仙位,已经不重要了。只求白筱快些混完这一世,当真和容华一起来个魂飞魄散,这件事便神不知鬼不觉。
做贼总是心虚,怕白筱察觉寻来,便借?鬼王添新生儿的事,把了些好处给别的鬼差,如果有人问起他,便说去吃酒了。
他没指着说是谁问,那些鬼差只当他是好面子,想借鬼王充充胖子,反正得了好处,随口说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件事也如他所愿的传给了白筱。
哪知还是没能躲过去,被六子给擒了来。
远古只神生子,如果有天生异骨必有灵光穿透九重天。
大家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万年不曾见过灵光,但近几年来,却频频见到灵光。
首先是与炎皇私通的宛晴产子,结果是风荻带了天眼。
再便是青丘碧珠落地,然灵光未过九重天,便熄了,但她终是带了上不得台面的读心术。
众仙为这事衰叹了好些时日,因为过去九重天只得一位远古上仙识得读心术,可惜随着前炎皇一同死于邪魔入侵,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却只得个半吊子。
哪知没几年,龙君得子,灵光直冲九重天,带的却是死的那位远不能及的读心术,为此事,上天欢庆了九天九夜。
再就白止帝产下一双儿女,也是两道灵光直冲九重天,偏偏这对狐狸蛋子,却寻不到是什么灵异之处。
众神仙聚在一起琢磨了大半年,也没看出个眉目,最后得了个结论,是灵光放错了。
第二卷 第165章 谁的珠子(三)
后来这对狐狸蛋子,长大了,甚不好学,到处捣蛋生事,说它们不好学吧,凡事过他们的眼,没有不会的,所以别看六子一天到晚散漫得很,一身本事却不容人小看。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能解去白止帝给白筱上的封印。
白止帝夫妇怕他到凡间寻碧珠又去掺合到白筱和风荻的事,搅出让人收不得场的烂摊子,才封去他的仙术,只留下些能上天下地,到处乱滚的小把戏。
上仙台,没有十几万年,而且有相当了得的修为的,谁敢轻拭?
容华三万来岁便去闯上仙台,已让龙君捶胸顿足。
而白筱小小年纪被卷进上仙台,要知上仙台的九九八十一难,不管怎么混弄,没有过硬的本事和机缘,都只有化在里面,绝无取巧可言。
她进了上仙台,无人指着她能活着出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