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6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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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希望………当真为难………

    白筱一点头,离了筱苑径直出了‘荣府’走向那条藤桥。

    容华侧脸望见出现在桥头的白筱,神色默了默,箫声微顿,便将脸仍自别开,吹自已的箫。

    箫声夹杂着风声,透着淡淡的忧伤,弹得人的心绪也随之起伏。

    白筱已做好心理准备,过了桥,却停了下来,望着那熟悉的白色身影,听着那箫声,心间五味杂陈,过了好一会儿才定了定神,向他走去,直到他身侧两步外方停下。

    他垂眸轻弄玉箫,走到曲毕,才向她看来,幽眸沉静如水,不起任何波澜,他回了南朝便住在此处,未曾回宫,见到她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

    料到她会去南朝宫中寻他,却没料到她竟先回到此处。

    他到这时是为了避她,不料却被她撞了个正着。

    看了她一阵,见她不语,将白玉箫旋了一圈,横在臂间,微微一笑,眼里却并无多少笑间,冷冷清清,“你该不会是来听我吹箫的吧?”

    白筱轻叹了口气,“我来是想求你救人一命。”

    容华心间泛开涩意,果然………偏头又是一笑,重新看她,“救谁?”

    白筱咬了咬唇,他明知故问,强压涌上的酸楚,“莫问。”

    明知她会如此,平日喜怒难形于色的他面色仍是一僵,一瞬之后便恢复淡然,指尖轻拭过玉箫,懒懒道:“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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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华君,很多人为你不平,狂骂我呢,你要负责。”白筱手撑了桌子,怒视容华。

    容华翘了腿坐在摇椅上,半眯了眼,有些小得意:“谁叫你不搭理我?与我无关。”

    “哼,看你这德性。”白筱重哼了一声,向外走,“果子叫你去要粉红票,要不回来将你下放二线。”

    容华脸色一变,从椅子上掉了下去,“喂,干嘛书里没好日子给我,这种苦差全到我头上。”

    “谁叫你人气好,你自求多福吧。”白筱摔上门,裂嘴笑,可是大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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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1章 索取一夜(540粉红票)

    “容华。”白筱想过他会拒绝,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

    “有何问题?”容华望着她勾唇浅笑,面上静如止水,淡定冷漠,心里却是鬼火乱窜。

    白筱被他身上袭来的那股淡漠迫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命在旦夕,只有你有一线希望救他。”

    “我为何要救他?”容华将她细细的从上看下,她一身风尘,身子越见单薄消瘦,看来是刚刚才回,还没来得及梳洗,便急着来寻他,当真是心切啊。

    明知不该与将死之人计较,仍忍不住烦躁。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行医之人,难道能见死不救?”

    容华轻笑出声,眼里带了轻蔑,“你认为我是积善好德之人吗?我想你也听说过,我给人治病全凭喜好,愿不愿意。”

    白筱面色僵了下去,“可是……”

    容华把玩着玉箫,笑笑然道:“何况,你也说了他命在旦夕,我非神仙,未必能救。”

    白筱望进他沉黑不见底的眸子,迫自己不要迷失,道:“只要你肯救,不管救不救得了,我都会一辈子感激你。”

    容华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关键是我不想就,你回吧。”

    白筱胸口堵得难受,一股热意涌上眼眶,“当真不救?”

    “不救。”容华薄唇轻合,锁着她慢慢变冷的眼,脸上笑意也是慢慢消逝。

    白筱轻点了点头,慢慢转身回走。

    容华望着她越加消瘦的背影,抿着唇,蹙着眉,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才重新睁眼,道:“要我看一看,可以。”

    白筱身体蓦然顿住,飞快转身,目露喜色,“你……”

    “我说过,我看过,未必能救。”容华面色微沉。

    白筱忙道:“不防,能一试便好。”

    容华的心越加的沉了下去,“不过,我有个条件。”

    “好,你说。”白筱略松了口气,只要他肯看一看,总有些希望。

    容华一掸衣袍,平平的看向她,不再挪开视线,“我要索回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白筱愣了愣,一时间觉得自己欠了他不少人情,他索的是哪样?如果样样去算,从何计起?

    “你欠我一夜。”容华没让她多等。

    “你……”与他以往的那些缠绵的胸间滚过,脸顿时红过耳根,继而在风萩车上的屈辱,排天倒海般压来,白筱胸口顿时象被一团东西塞得死死的,脸红了又白。

    容华凝视着她的眼,将她神情变化看在眼中,“如何?”

    白筱再也站不住,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将脸一沉,“无耻。”眼里含了泪,欲转身要走,那次解毒,倒也罢了,这以后且能再有纠葛。

    容华微微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且性乃人之常情,我又非君子,向心爱的人索要自己想要的,何况还是你欠我的,有何‘无耻’之有?”

    白筱脸色一沉,“休想。”返身走向藤桥。

    身后容华带了幸灾乐祸的声音,悠悠道:“多情自古伤离别,可怜……可怜啊……”

    白筱咬了咬牙,强忍着泪已滑了下来,倔强的不肯回头,脚下如飞的奔过藤桥。

    容华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唇边笑意尽敛,黑眸慢慢变窄,低声道:“白筱,你还得来求我。”

    深吸里口气,浇不灭心头嫉火,自嘲一笑,竟嫉妒自己一个属下。

    青儿在白筱在白筱屋里焦急的来回走动,见她回来,忙迎了上去,她一张脸黑如锅底,憋了憋嘴,任然问道:“怎么样?”

    白筱将憋着的气慢慢呼出,径直进了隔间,在莫问旁边坐下,望着他紧闭的双眼,进“荣府”前抹干的泪又滚了下来,滴在莫问面颊上。

    她伸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他的体温已经越来越低,这样下去,已经撑不了多久。

    青儿随在她身后。“到底是他不能救,还是不肯救?”

    “不肯,他不肯看。”他看都不看,又且能知,能不能救。

    “他当真这么无情?”青儿竖了眉,“我去找他,不管怎么说,莫问也是为了保他才。。。。。。”

    白筱将她拉住,“别去,莫问不是为他。。。。。。你去了只有让他更加着恼。”荣华本不是待人随和的人。

    “那你就这么算了?这么远追回来。”青儿扫了眼床上的莫问,世上这么痴情的男人,落到这地步,实在不该。

    白筱轻抚莫问的脸庞,“你先去休息吧,我想静一静。”

    青儿叹了口气,小声嘀咕,她也不知是什么命,亏还是什么公主,“你也别想太多,休息一晚再做他算。”

    白筱点了点头,等青儿离开,又守了莫问一阵,唤人打来热水,亲自为他拭抹了身体,又给他加了床丝被,才回到自己房中,唤人备了热水。

    白筱泡在浴汤中,靠着大木桶缘,闭着眼一动不动。

    她回府已经有些时辰了,三梅在这时方能见到她,见她脸色不好,神情疲惫,识趣的什么也不问,只是默默地为她浇着水,“这些汤是用当归、菊花、桂枝、桃枝、桑枝、麻叶,等十四种药材熬成,可以助公主调养血脉,舒缓疲劳。”

    白筱轻点了点头,以往她从来不要人伺候的,这时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不想再费一点精力和体力。

    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话,难道当真就这么看着莫问慢慢死去?然自己这一残败之身,如何能在与他。。。。。。

    性,乃人之常情。。。。。。虽然自己这具身体已脏,但或许他当真要的只是性。。。。。。又或许一夜之欢也损不了他多少魂灵。。。。。。

    深深地呼吸了好一会儿,对三梅说:“帮我加些白芷、桃皮和木香。”

    三梅微微一愣,这些药物一般是后妃在侍寝前,增加体香,令肌肤细滑之用,她这时如何突然要这些。

    白筱抬抬眼皮,窗外已落夜幕,催着发愣的三梅,“快去。”

    窗外一声霹雳,电光闪过,斗大的雨点个zha落下来,打得树叶噼噼啪啪得响。

    三梅离开,白筱望着窗上忽明忽暗的枝影,苦笑了笑,再怎么洗,又怎么洗的去那日的肮脏。

    第252章给他想要的(570粉红票)

    夜很黑,雷雨交加,白筱穿了件从未穿过的新衣,刚干的如瀑秀发未梳髻,斜袭在一侧,用条白丝带束着,沐过香浴的身子在风中飘着淡香。

    白衣随风飘飘,如同夜色中的一朵百合。

    撑了把伞慢慢踏过藤桥,雨水湿了裙摆,也不加理会,径直进了小院,望着茅屋中唯一亮了灯的窗,胸间起伏难平。

    伸手推向关闭的房门,手扶了门,却无力推出,手握成拳慢慢收回。

    一阵风吹过,带着雨飘进伞下,脸上一阵的凉,心神一定,咬咬牙,手上用力,将门用力推开。

    直直的看向正到案后灯下,手握一卷书卷认真阅读的容华。

    他如初见他时那般沉静清雅,并没因她的闯入而有丝毫慌乱,抬眼向她看来,与她四目相对,微微一笑,那双眼黑沉过方才走过的黑夜,“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白筱微抿紧唇,不答他的话,于门口定定的将他看着。

    他面颊削瘦,面容较普通男子更白了三分,浓眉下的那双眼………

    看似柔和,却让她忘不了,他在沙场上的那股凛然之气,儒雅外表下透出的霸气叫她手指发凉,她对他只能避,一旦近了,却无法抑制。

    自第一次见了这个男人,他便左右着她的人生,令她一点点沦陷,等醒过神,想避却再也避不开,叫她无所适从。

    她不答,他也不急,只是温和的交结着她的视线,仿佛她只是来随意坐坐,并无他意。

    一个闪电在屋外划开,二人的面颊在雷电下骤然一亮,又是一暗,风吹得烛火乱跳,过了好一会儿方稳了下来,将他俊儒的脸映得甚是温和。

    他浅浅一笑,柔声道:“进来吧,外面风大,小心受凉。”

    那声音如鹅毛扫过她心间伤痕,眼眶微微一热,张了张唇,喉间哽咽了半晌,话才出了口,“你说的话,当不当真?”

    他放下手中书卷,坐直身,唇边微笑渐敛,“我对你,从无戏言。”

    白筱垂了眼睑,迈步进门,任雨伞在身后滚落,翻转在雨慕中,反手轻掩了房门。

    他凝看着她细心打扮过的身影,漆黑的眸子黯了下去。

    长发斜束一侧,被雨打湿的发束轻贴着她如凝脂的面颊,那双眸子更是如凝水含星。

    不记得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她,但每次梦境中所见,都不能自已。

    一直以为那只是自已的梦,没料到竟在那场大战中见她,虽然只是一缕魂脉,却在硝烟中不知所措,直到见了他,才安静下来。

    可惜杀戳中容不得他停下来将她细看。

    不料战争结束,竟在营房中又见了她,那份欣喜不能言语。

    不巧有急报待他去处置,以为她会等他,可是等他急急处置了事务,一步不停的赶回营房,却不再有她的踪影。

    那一次邂逅,虽然没能说上一句话,便他知道了,那些梦境不是梦,真的有个她,可惜人鬼相隔,那份心疼又且是可以说出的。

    不知是上天对他是不是厚道,居然让她转世到了自已身边。

    经历了阴阳两隔,能够重逢,他且能再放手?

    容华胸口猛的一悸,心跳骤然加速………

    他是真的想要她。

    白筱慢慢缩回关门的手,回转身,再看向他,他冰冷的眼眸已带了热意,心如擂鼓,不敢再看,走向里间。

    他的视线追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慢慢呼出口气,视线重新落在他放落的书卷上,重新拿起书卷,却再也看不进一个字。

    看着书卷,却凝听着里面传来的宽衣解带的轻微响动,握着书卷的手紧得几乎揉皱了手中书卷,仿佛能感到她细软的腰身轻擦过缎面锦被,呼吸骤紧。

    他不会忘记她在身下承欢时的诱人模样………

    心中一阵一阵的收缩,腹间捞苗撩得他无处不热,远处不炙。

    他静坐着,靠向身后软靠背,闭上了眼,妄图将身上的燥动压下。

    然里面绸缎摩挲的声音越加的清晰的钻进耳中。

    他丢下书,看着摇拽的烛火,眼眸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幽深莫侧。

    轻抚了鬓边发束,结发便为夫妻,他们这夫妻着实难了些………

    直到里面不再有任何动静声音,他才轻叹了口气,强压着体内的燥动,她需要时间平息初来他这处的慌乱。

    又坐了一阵,才起身慢慢转过屏风,走向里间。

    他此处一切从简,没有宫中繁琐的帐幔,一方四方矮榻前立着一扇屏风。

    视线落在平平整整的搭在屏风上的那袭白袍和雪白的褥裤,白衣下露出一角珍珠白胸衣。

    喉间微微干涩,视线下移,看过榻上,覆着锦被平躺着的娇小身躯。

    葱尖般的小手在肩膀两侧,紧张的攥着被角,隐隐可见肩膀上的如脂肌肤。

    可以想象被下是何等风光,已经感到丝凉的锦被轻触她细嫩光洁的肌肤是何等惑人。

    轻抿了薄唇,垂在身侧阔袖中的手,握成拳,微微的烫。

    目光看过她微微苍白,却柔如花瓣的唇,停在微颤着的长睫上便不再挪开。

    已经有许久没能这样看她,真起就这么看下去,哪怕什么也不做。

    白筱明明听见他从外间进来,面烫似火,心脏更是象要跳出胸膛一般,手指发僵,将锦被攥得更紧,手指深深的陷入被中。

    害怕的同时,却又有一些渴望,又盼这一切快些结束,他得了他相要的,而她也可以再次从他身边逃开,莫问也可以得到一线希望。

    然他到了门边却停了下来,屋中静得只能听见窗外的风雨声。

    她能感到他在看她,虽然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然肌肤与丝软的被面相磨的触感,却让她觉得被中赤着的身体完全呈现在他面前,任他慢慢品尝………

    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身子也僵了下去,吸进去的气,都不敢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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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53章此情何堪

    白筱觉得自已就快窒息时,听他轻叹了口气,向榻边走来。

    忙将双眼闭得越加的紧。

    容华立在榻前,凝视着枕上全无血色的脸庞,视线重新回落,她肩膀上一抹雪白。

    慢慢除去外袍,手臂轻展,白色的衣袍扬上半空,缓缓飘落,恰好挨了白筱搭在屏风上的衣裳,整齐的垂落。

    一阵风吹过,两方衣角交缠着随风翻飞。

    他敞了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脯,在榻边坐下,伸手拈了被角,将锦被慢慢揭起,刚撩了被角,但被白筱紧攥着的手阻住。

    他停了下来,握了她冰冷的小手,按在自已滚烫的胸脯上。

    白筱浑身一震,惊得睁了眼,对上他燃着火的黑眸,欲缩手,被他的手掌死死压住,缩不回来,呼吸顿时紧窒。

    电光闪过,他俊逸的面颊被电光映得越加棱角分明,面斧削,眼里象袭了雾,心神顿乱,心间更颤得不能自已,慢慢阖了眼,避开他火辣辣的注视。

    他锁紧她不住颤动的长睫,轻揭了锦被,慢慢伏身下去,含了她的唇,他的身体,他的心,瞬间燃烧,莫名的满足感传遍四肢百骸,经不住微离了她的唇,轻叹了口气,又再重新覆上,他渴望她实在太久。

    是他的柔软的唇,淡淡的梅香自口中化开,如同他那次递到她口中与她一同捣碎的花瓣。

    白筱的唇微微一哆嗦,竟似轻含了他的唇。

    他胸间热意滚动,浑身上下无处不热,真想将她狠狠的吮咬碎了,吸入腹中。

    压下体内暴动的情愫,锁了她垂着的眼睑,用牙和唇轻轻嗑咬着她的唇,缓缓的,一点点的咬过,唯恐重些便惊走了她。

    白筱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心中惊恐不安,他干净得如同幽谷清泉。

    如果他知道那日在风荻车中被下赤着的女人是她,是否还会这般亲吻她?

    是否还会如此温柔?

    会不会嫌恶的将她丢到榻下?

    他滚烫的唇滑下,噙了她的雪珠般的耳坠,徘徊良久才慢慢下移,落至她颈间,顿住了,唇离了她。

    她颈项修长,曲线极美,是他所熟悉的,然此时却少了一物,目光移上,在榻上巡过,在方榻一角看见那粒在烛光下泛着和润光芒的明珠。

    眉头却慢慢敛紧。

    那粒珠子,他自拿到手中,便已知是何物,修仙之人,最重要的莫过于修为,毁了修为,也就成了废人。

    这珠子的主人已有几万年的修行,甚是不易,她受了人家这东西,自当得妥善保管,万万不能有所差错。

    人家拿了自已的命来护她这一世,她又且能不感人家的恩情,小心护着这珠子。

    自她儿时不小心遗失那次以后,便从不离身,唯恐再有遗失。

    这里竟解了下来,难道………她已经知道他的魂魄受不得这珠子?

    如果当真如此,她这份心………胸间一暖,她心里并非全不在意他………

    然如果她知道了………手心微汗………以她的性子,又且肯再与他一起…………心间猛的抽搐,痛得他浑身一激。

    他不动,白筱越加的不知他是什么心境,愈发的难安,咬紧下唇,身体僵得无处不痛。

    睁眼见他双眸澄清,认真的审视着她脸上神情,心头一慌,便要侧身避开。

    他将他按住,不容她躲开,偏脸微静了静神,那些事不是现在该想的时候。

    褪了衫裤,挪上床榻,于被中赤身将她抱紧。

    两人均是一抖,白筱不敢看他的眼,索性紧紧闭上。

    白筱枕着他的粗壮的胳膊,听见他的心跳得很快,他从容也只是外表,他的心并没有他外表那么淡定。

    “我以为………再也不能这样抱着你………没想到,你又在我怀里了。”他侧身将她抱得又紧了些,“好想………每夜都能这样………”

    白筱心里一收缩,疼得一缩,她又何尝不想,但不能………

    他自嘲的一笑,“罢了,今晚尚未过,又且该想以后。”

    轻叹一声,小心翼翼的翻身伏到她身上,向她颈侧吻落。

    他身体压覆下来的重量,让她心安,她心里也是渴望他的,与他一起的每一点一滴,她都铭刻在心中,闲时拿出来想想,这一世也不觉得难过。

    容华望着她泛红的面颊,不再隐忍,将腿挤到她腿间,迫她分了腿。

    身下他那硬挺,滚烫之物滑下,擦过她腿侧,抵了她那处。

    她身体陡然一激,睁大眼,恰巧见他向她看来,眸子又黑又亮,深不见底。

    脑中‘嗡’的一声响,象是回到了那日被风荻抵在车壁上,望着他那双眼,身体却被风荻狠狠的贯入。

    身体和心里的剧痛涌了上来,瞬间将她牢牢困住。

    所有的羞辱翻江倒海般灌了上来,让她躲无处躲,避无处避。

    不自觉的夹紧腿,泪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

    想强忍下心里的这份痛,不让他发现,闭了眼,泪却从眼角滑落。

    容华神色微僵,她这份隐忍象在他心间插进一把尖刀。

    眉头慢慢拧紧,自已这般强迫于她,与风荻又有何区别,看了她一阵,翻身坐起,穿了衣裤。

    白筱身上一轻,心象被人挖空了一般,深吸了口气,睁眼看向他正在着衫的背影,唇微微一哆嗦,“后悔了?”

    容华着衫的手停了揨,回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方回过头,屈着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得不到你的心…………你的人………有何意义………”

    白筱神色黯了下去。

    容华心里更凉,站起身,扯下屏风上的外袍,走向门口。

    白筱望着他的背影,泪止不住的涌出。

    容华到门边停下,背对她沉声道:“我叫人送你回去。”

    白筱吸了吸气,不让他发现自已在哭泣,尽可能的让声音平稳,“不必了,我自已回去。”

    容华顿了一顿,微侧了脸,“天太黑,我且能放心你一个人。”

    但他自已却不敢再与她多呆,亲自送她回去,怕再呆下去,再也压不下这刚刚收敛的情愫,当真做出迫她之事。

    白筱再也忍不住,捂了嘴,低声哽咽,“容华,对不起。”

    他眸子也是微湿,回转身,扫了眼榻角的明珠,再锁住她早湿得不象样子的眼,“如果用我命,换他的命,你是否肯换?”

    白筱愣了,惶恐的连连摇头。

    容华惨然失笑,“我倒宁肯你肯换,然后随我一同到地下。”换魂之痛尚不及他此时心里万分之一疼。

    他从来不屑用读心术,今日竟对她用上。

    她的心极难读,凝了神,方读到片言片语。

    本想看她是否当真对他全无情义,不想见到的却是,如果莫问当真命该绝,大不了她随莫问去地下,陪莫问几日算几日,以此来偿还莫问对她的情义…………自不能让他的魂魄受到一丝毫损伤。

    对他确实是仁义心肠,对莫问却是情深似海………

    白筱惊叫出声,心中的慌乱更是无以比喻,“你就是珠儿说的会读心术的人?”

    容华仰脸抵着上涌的泪,令自已恢复淡定,“莫问,我会治,你回去后,派人将他送来。你不要再来,我怕见了你,便不想再治。”

    白筱顾不得身上没着衣裳,翻身坐起,急道:“容华,你不能再失魂了。”

    容华目光在她赤着的身上扫过,侧身避开视线,冷声道:“放心,如今世上还没什么病症需要我失魂去救。”

    说罢转身出去了。

    白筱看着在门边一扫而逝的白色衣角,斜眸看向那粒明珠,无奈的叹了口气。

    将明珠攥在手中,愣愣出神。

    过了良久方叹了口气,穿好衣裳,走出里间,外间书案前,烛火依旧,却已不见那熟悉的身影。

    开了门,容华的贴身那个侍卫打了伞候在门口,见她出来,向她行了礼,“公主,我们公子叫在下送公主回府。”

    白筱向外望了望,一片漆黑中只有交加的风雨,哪里有他的人。

    侍卫上前一步,为她遮了雨,“公主,别找了,公子怕是见他母亲去了。”

    白筱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青儿说过,他母亲的遗体保养得栩栩如生。

    本来拜祭母亲是再寻常不过,这时听着,心间却象被一根钢针狠狠扎了进去。

    故作沉静的问道:“你们公子,常去看他母亲吗?”

    侍卫随容华多年,于容华的生活习性再了解不过,容华嘴里不说,但他又且能看不出来,容华对这位北朝的二公主是何等心思,不管容华经历再的难处,又几时见过他如这般难过,犹豫了片刻,道:“以前是常去的,后来已是极少,只有在伤心至极时才会去。”

    白筱身子一晃,扶着门方稳住身形,不想伤他,偏将他伤得至深。

    “公主,你没事吗?”他实在不明,这公主和他们公子本是极配的一对,怎么就这么不合拍,弄成这般环境。

    白筱叹了口气,“没事,走吧。”

    第254章觉得累了(600粉红票)

    白筱回到‘荣府’,门房的小厮撑了伞迎了上来。

    容华的贴身侍卫识趣的退开,“公主,在下就送到这里。”

    白筱谢过,看着他离开,才进了门,对给她撑伞的小厮道:“你下去休息吧,不必送我。”

    小厮给白筱撑着伞,自已已经打得透湿,望了望纷飞的大雨,哪敢把伞从她头顶移开,跟了两步,见白筱冷眼瞪来,只得停了下来,怔忡间,白筱已走进雨夜,片刻间已被雨水淋了个透。

    冰冷的雨水打在头脸上,身上的冷且有心里的千分之一。

    她要的便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容华对她彻底死心,就如曲峥所说,长痛不如短痛,然看着他那模样,真比在自已身上戳上千万刀,更痛。

    青儿立在窗边看着白筱一身透湿的淋雨回来,咬了唇角,眉头拧在了一堆。

    白筱径直进了书房,立在榻边看了莫问好一阵,脚榻上抱了膝盖坐下,幽幽道:“他答应救你,不管成不成,总算有些希望了。”

    过了会儿,又道:“莫问,我累了,这珠子留在这儿对他总是祸害,我想下去还给鬼差了。要不我先下去,我下去后,也不急着走。

    反正阎王欠着我的情,我赖着不走,他也不敢赶我,如果你能治好,也就罢了,如果不能,你下来寻我,可好?“

    她背对着莫问,只当这些话他是听不见的,却不知,他的手指微微的一动。

    青儿靠在门外听见,忍不住鼻子发酸,抬头见曲峥站在身前不远处,若有所思,忙用手背抹了眼角溢出的泪,冲他道:“喂,你是鬼吗?走路没点声音。”

    曲峥慢呼了口气恭敬道:“对不起,吓到姑娘。”

    青儿知是自已只注意着屋里白筱,才没发现他走近,方才不过是将满肚子的怨气发泄到他身上,见他如此,反而不大好意思,“算了,也不能怪你的。”

    绕过门,去拽白筱,“丫头,你这般湿着寻病吗?”

    白筱见他二人在门外,也是一愣,不知自已的话是否被他们听了去,忙敛了神,由着她拽回出了书房,才挣了开来,“你们来的正好,我有事相求。”

    “有事,也换过衣裳再说。”青儿推了她往她的寝室走。

    白筱蹙了蹙眉,“我没事,等天亮,麻烦你们将莫问送过容华那儿,他答应了给莫问医治。”

    曲峥见她身上薄衣袍湿了水,裏在身上,曲线玲珑,不便多看,弓身行过礼,“我明日一早定将莫公子送过去。”停了停方又道:“我去叫三梅给公主备热水。”

    “不必了。”白筱挥手,示意他退下。

    等曲峥离开,青儿张口欲问,白筱抢着道:“你也去睡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青儿见她脸色煞白无色,甚不放心,但以她的性子,自已不离开,她也难休息,只得道:“你也别想太多,既然容华肯出手了,你该安心才对。”

    白筱笑了笑,‘嗯’了一声,已无力应付她,转身回了自已屋。

    青儿看着她转过屏风,才撅了嘴,小声嘀咕,“当真伤神,早知如此,真不该管她的闲事。”踢着脚往厢房走。

    白筱也不脱去湿衫,一头栽上床铺,将脸埋在枕头里,再也压不下心里的那份痛楚,任泪涌出眼框,尽数吸时枕头里。

    昏昏然的不知哭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感到有人在拖动她,依稀是青儿的声音,“死丫头,你就这么睡了一夜?天啊,烫死了。”

    白筱蒙蒙睁开眼,模糊中见青儿慌慌张张的要跳开,将她拉住,“莫问送去没有?”

    “一早便送过去了,容华已经接下了。”

    白筱满足的又闭了眼,实在太累,太困。

    “我去给你叫大夫。”青儿摸着她烫手的额头。

    白筱将她拉住,哑声道:“不必了。”

    青儿听了她昨夜的话,心里突突直跳,难道她是求死?哪里肯理她愿不愿意,丢开她的手朝外急走,到了门口叫道:“快叫大夫。”望了望眼前硕大的院子,有钱人家,不会没个大夫。

    白筱手上使不上一点力气,见她走开,想叫回她,喉咙涩痛得厉害,发不得声。

    眼前景致越来越迷糊,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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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后………

    容华听完属下汇报,等属下离开,抿紧了薄唇,合眼靠向后靠椅。

    在屋里来回踱步的古越蓦地在桌案边停了下来,看向那张与自已一般无二的脸,“这么说莫问是为了防你中那无毒之毒,才会如此?”

    容华闭着眼,呼出口气,点了点头。

    “你虽然禁令他一年内,不许离开堂所,但遇上这样的事,直接向你,又且能当真办他个擅自离开之罪,何需搭上条命?”

    容华苦笑,“我在太平村救他,与他莫家的恩怨已消。他清楚自已身上的伤势,又不愿再欠我人情,自不会出言相求。出来救白筱就没打算过活着回去。无毒之毒防不甚防,除非我不赴约,否则就算我事先知道了,也没百分百的避开的把握。而风荻的约,我不能不赴,所以他才走这一步,既保了我,又能消我心头之恨,可说是一箭双雕。”

    他说完,脸色越加的冷了下去,表里保他,暗里却是为了白筱,舍自已成全白筱,好深的情………

    古越浓眉拧了拧,“那你救是不救?”

    “救。”容华暗叹了口气,答应了她,又且能不救?

    “无毒之毒的解法,你不是尚未完善?”

    “不能完善,是因为无中毒之人试药,如今有了,慢慢试吧。试得好,算他命大。试不好,也是他命该如此。既然主试药,我与他也是两不相欠的。”

    古越来了这半天,就没听他提过白筱回来之事,已经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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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大家怎么看爱与不爱,但我觉得在一起的或许并非是最爱,能挂在嘴上的爱也不一定是最爱!!!白筱对容华便是这种放在心里最深处,不愿他因自已受到一点伤害的爱。

    (未完待续,欲知后事如何,请登录,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55章青儿巧点容华

    “你很有空吗?”容华睁眼岔了话,将他的话头截了,“我们离开这许久,朝中这么多事物,你还顾得上理这些闲事?如果你没什么事了,还是趁早回宫的好,省得他们又到处寻你。”顺手从桌案上抽了本书来看,不再理睬他。

    “是不是她回来后,你们又发生了什么事?”古越不理会他的不耐烦,仍然追问。在回京的路上,一路行来,容华几乎是整日整日的不说一句话。

    虽然容华本不是话多之人,但这般沉默却是从来没有过。

    他知道必定与白筱有关,但到底什么事,却是不知,问又问不出个名堂,只得个暗暗着急。

    好不容易得知白筱回来,却送来了只得一口气吊着的莫问,容华为什么伤神,不难猜到。

    如果说回来的路上,容华是伤情,此时却是寡情,令他十分不安。

    “我跟她能有什么事?”容华将书往桌上一掷,走了出去。

    “咦……出去一趟,回来脾气见涨了。”古越瞪着他的背影,“你不说,难道我不能自己去寻她问个明白?”

    打不迈出茅屋,见亲兵在院门外滚下马,急奔进来,眉头一皱,“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北朝贺兰皇后发来急函,要求太子迁都,朝中大臣现在均聚在金殿之下,等候太子商议。”

    “迁都?那女人得了失心疯?痴心妄想。”古越象是听到有生以来最大的笑话。

    亲兵一额头冷汗,“据说是北朝与西越签下协议,如果太子不答应,便联手对付我们南朝。”

    “哈?”古越又好气又好笑,“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如果敢胡来,我先灭了她。”

    “太子……”

    古越望了望对面“荣府”,眸子一冷,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备马。”

    ☆☆☆☆☆☆☆☆☆☆☆☆☆☆☆☆☆☆☆☆

    青儿看着床上气息已十分微弱的白筱,急的直转悠,这么大个公主府就没个中用的大夫,七天下来,白筱是滴水不进。

    朝着立在一侧也是一筹莫展的曲峥叫道:“喂,再不想办法,要死人了,面对莫问没死,她倒先挂啦。”

    曲峥叹了口气,“你与公主情同姐妹,难道看不出她是求死,所以才会……而她又不许球容华……”

    青儿崩着脸孔,瞪着白筱,叹了口气,“真不明白,有什么可放不开的。话说公主做到她这份上,也着实窝囊。回来这些天了,又病的快死了,也没个亲人来看一眼。”

    曲峥犹豫了会儿,才道:“没有人来是因为在下封锁了公主回府的

    消息,皇后还不知道公主回府之事。”

    青儿愣了,“为什么?”

    曲峥瞥了她一眼,她长在民间的姑娘,怎么能懂得宫中的复杂,“公主身份虽然高贵,有人想她好好的同时,也有人像她死!公主现在的情形,实在不易外扬,虽然像她活的人回来问候一番,但想她死的人。。。”

    他轻咳了一声不再说下去,想她死的人,这时不失为好时机。

    青儿一口气哽在喉咙,半天才轻咳了出来,呃了一声,“也是,那些无关痛痒的问候,也让她好不起来。”

    将曲峥上下认真看了一遍,他看似恭敬老实,原来也有这么深的城府,这宫里出来的人,当真个个不同寻常。

    曲峥被她这么直直的打量,有些不自在,微侧身别过脸。

    青儿扁了扁嘴,起了身,拉平衣裳往外走,他能一直留在这府中,想来也是白筱信得过的,无须担心他会对白筱不利,反正白筱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模样,曲峥当真要害她,易如反掌。

    宫里人的生活当真复杂的紧,等白筱过了这关,还是早早打包走人,这样的日子不是她能过的,白筱的生活如此,想必那个人的生活也不见得强多少。

    更认定自己只是将那个人储在心里,是对的。

    “姑娘要去哪里?”曲峥知她对府中不熟,怕她不便。

    “我随便走走,顺便看看莫问。”青儿再呆在这儿,白筱没死,她先活活憋死。

    “我叫人给姑娘带路。”

    “不必了,这点路,我还认得。”

    到容华那边看莫问,她已经去过三两回,还现熟道,摸过藤桥,侧脸恰好见故曰翻身上马,即时杵在桥头上愣住了。

    她第一次见到容华是惊得呆了,以为他便是古越,只道容华就是古越,古越就是容华,一人二身份,后来问过曲峥,才知道他二人竟长了一般的模样。

    只不过容华爱穿白衣,古越爱穿黑衣,虽然她分不清谁是谁,但知道那穿黑衣的肯定是古越。

    愣愣的直望着他纵马远去,才咬了咬唇,有些怏怏的,一脚踢飞了脚边的小石块,重呼出口气,朝前走。

    有了白筱这些日子的经历,越加的不愿与皇家人走进。

    走到前院,见正有人抬了昏迷不醒的莫问出来,而容华冷眼立于不远处看着,抬眼见她,转身进了屋。

    青儿扬了扬眉,对他的冷淡不以为然,只看着莫问咦了一声问道“你们要抬他去哪里?”

    不是说好了,容华要医治他的吗?难道他反悔了?叫人抬了出去丢掉?

    这时见屋里又跟了两个妇人出来,一个一身酒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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