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77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喜欢弄权,但又何尝不是与他一样的玲珑心,不管他口气再无谓,她哪能感觉不到,也微笑了笑,“不全是就好,如果你全然为这点残存记忆死守着,我情何以堪?”
既然他要瞒她,她也就顺着他的意,也让他少些担忧。
真正让她担忧的却另的其他,“为何会有人不这时袭击虎子它们?难道冲着你这记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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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015章 古越要转正(420粉红票)
容华扭头看向那只毫不起眼的玄冰柱,从容的面庞上隐约闪过一抹淡淡的忧虑,“我将记忆存在此处,并无他人知道,除非……”
“除非什么?”白筱平日见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从容淡定,极少这般吞吞吐吐的时候。
“除非在九重天外的玄关乾坤镜中窥视了天机,但除了执掌玄关乾坤镜的大仙,任谁也不能开启,就算是神仙也绝不允许窥视,何况凡人。”容华话是这般说,心里扰着的那团阴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既然如此,那些人何故要闯进这里,屠杀虎子它们,难道当真是想要虎皮卖钱不成?或者这山中另有什么让世人渴求的宝物?”敢这样猎杀这么大规模虎群的人,且能是一般猎户,说是为了卖虎皮,三岁娃娃也不会信。
容华摇了摇头,“这山中除了此处玄冰洞,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许他们只是冲着这玄冰而来。”说着停了停,微微抿唇,“希望是如此。”
“难道他们来杀了一场,就没留下什么线索?”
“什么也没留下。我们本意生擒几人,套问口风,结果余下之人,见落败,便集丅体自杀,我们搜过他们所有尸体,没有任何标致身份的记号信物,可见他们是有备而来,也正因为此,我才觉得这事另有蹊跷,只是自那以后,便再无人来闯山,这事也就搁下了。”
白筱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也只得暂时作罢,随他出了山洞。
虎子欢悦的蹦跃过来,将鼻子拱着白筱,闻个不停。
白筱将嘴一扁,小声嘀咕,“我不是豆儿娘……”
虎子不理她的申辩,依然在她身边徘徊不去,一个硕大的毛脑袋在她身上蹭个不停。
白筱看着容华合拢山门,不放心的又?望了望,“这山洞,怎么不加派人手看着,光这些老虎能成?”
容华笑了,“正因为无人看守,才不引人注意。而且虎子它们,都是自小经古越训教,且是一般老虎比得,别看它们只得百来头的数量,没有几千人的一流高手,是万万敌不过它们的。”
白筱瞅了眼虎子,虎子甚不满意的向她瞪着,象是听懂了她小看它们的意思。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拍了拍它的头,“原来你们这么有本事啊,失敬了,失敬了。”
虎子即时仰高了头,屁股也撅得老高,样子好不得意。
白筱无语的望了回天,当真是谁养出的东西,象谁……连这臭屁样都跟古越一般无二………
突然虎子弃了白筱,闪电般向山坳外飞窜出去,散开着的虎群,也随即起身,随着虎子奔了出去。
白筱陡然一惊,以为是有外敌入侵,不由自主的握紧容华的手,警惕的向山坳来路望去。
山坳后转出个黑色身影,体态修长,步伐稳健,清俊的面容在阳光下很是眩目,听到风声,敏捷的闪开,避开虎子的扑袭。
反揪了虎子的颈项,拍了拍,笑道:“好小子,几日不见,又长进了。”
虎子听到赞扬,更是神气,摇头摆脑的立在他身边。
其余众虎也跃到他近前,纷纷嚎叫,声震了整座山峰,回声不断。气势与他的铁骑大军相比,又别有一番威武之气。
他略压了压手,虎啸齐声停止。
白筱见来的是古越,松了口气,虽然方才有听容华说起,这些老虎是由古越训教,但没亲眼所见,并没多少感触。
这时见上百头的老虎能如此听他指挥,佩服得五体投地,他高大身影落在她眼里,越加显得不同些。
古越转眸向容华和白筱望来,扬眉一笑,那笑让他身后的斜阳也失了颜色,“我见外面没人,闲着无赖,进来看看虎子,没想到你们竟窝在这儿。”
白筱见他无声的随意比着一些手势,白虎们纷纷顺着他手势之间,做着各种动作,好不羡慕,“喂,你这本事,哪里学来的?”
古越转头看来,“我自已悟出来的。”
白筱半信半疑的看向容华。
容华微微浅笑,“他无师自通的这本事,我可不会。”
白筱再看古越,两眼睁得溜圆,这也能自已悟出来,也确实是个人才。
古越呵呵一笑,“有意思吧?”
白筱连连点头,“确实有意思得很,如果你能教我一教,就更有意思。”
古越扬声哈哈一笑,弃了虎群,向他们走来,也不避忌容华,顺手将手臂搭上白筱肩膀,“丫头,你什么时候嫁我,我什么时候教你。”
白筱一听,顿时泄了气,摔开他的胳膊,转到容华另一侧,“我不学了。”
古越手臂穿过容华身后,将她拽了回来,仍顺手将胳膊压在她肩膀上,“喂,丫头,不带这么赖皮的。当初我顶着成|人礼的名号,结果成亲,办事的却是我哥。你想让我将这空名要顶到什么时候?”
他话一出口,白筱顿时闹成了个大红脸,左边是容华,右边是古越,她夹在中间,真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进去,把自已给埋了。
容华也不自在的抬了手,用袖子掩了嘴,干咳一声,掩饰这尴尬的气氛。
古越不以为然的瞥了容华一眼,“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容华更是咳嗽连连,饶是他有千张嘴,也不知如何驳他,索性将脸别开,假装听不见。
古越挑了挑眉梢,施施然的又看向白筱,“喂,丫头,你还没回答呢,何时嫁我?风荻那小子虎视眈眈的,我心里甚不踏实。你给我个时间,我立马叫人去贺兰那儿安排。”
还真是哪壶不开,他提哪壶,容华轻咳了一声。
古越抬眼向他看去,脚上被白筱狠狠的一脚踩了个正着,痛得他一嗤牙,低头才看见,眼前人影一晃,白筱已从他们二人间脱了出去,向山坳口跃去。
白筱回头狠狠的刨了古越一眼,“我才不会嫁你。”
古越‘哎呀’了一声,见她要跑远,对虎子嘘了一声,“虎子拦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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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016章 黑心的容华
虎子果真飞窜着跃过白筱的头顶,稳稳落在她身前,半伏着身,不让白筱通过。
只要白筱有向前走的模样,便做出要攻击状。
白筱又好气又好笑,倒不怕虎子,也不担心古越真会叫虎子进攻她,但它死活拦着不让她过去,而她又不能对虎子动手,一时间到也拿它没撤。
沉了脸,回转身没好气的向古越吼道:“古越,你不管好你的狗,我可不客气了。”
古越身子一歪,屈着手臂,手肘又压上了容华肩膀,裂了唇,戏谑的向白筱道:“试试,看你如何不客气法。”
白筱瞥了眼,在身前搔头弄耳舔爪子,全不当她是一回事的虎子,差点没活活被气死过去,黑着脸,又向他问道:“你当真不叫它让开?”
古越歪了歪头,朗声道:“虎子守好了,今晚你就给我饿着。”
虎子果真停下了舔爪子,一步不离的将白筱守着。
白筱翻着白眼,恨不得一脚踹飞前面不远处的那个无赖。
瞪了他半晌,他也只是抬手摸着下巴,将她看着,全无退让的意思,问道:“如何?什么时候订日子?说了,我就让虎子放你走。”“腔调虽然戏意不减,眼里却尽是认真,并无儿戏。
白筱眸子黯了下去,她对他无法回答,避开他的注视,求助的看向容华。
容华暗叹了口气,唤道:“虎子,带队回去。“
虎子听了他的话,望向古越,见古越并无反对之意,纵身离了白筱身边,回了虎群,领了众虎转回向山坳深处。
白筱向容华微微一笑,“谢谢了。“又向古越狠狠瞪了一眼,朝山坳外奔去。
这山里并无外人,出了山坳,容华的小院附近潜着大量的隐卫,过了吊桥便是‘荣府’的地头,‘荣府’里外也有大批护卫,所以这一路上,无需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容华和古越二人有事要谈,对她也不相送。
只是随在她身后,转出山坳,看着她安全进入‘荣府’。
古越等白筱的衣角完全卷入对面高墙,才收回视线,“为何拦我?“
容华于后院青石上顺势坐了,从腰间取了玉箫出来,随意把弄,目光仍看着白筱身影消失的方向,“何必急于一时,你还是安心尽早恢复功力才是,否则你怕是没有能力护得住她。“
古越微微一怔,”此话何意?“
”她答应了将那珠子沉入关外那个火山底,不过她要自已去。“容华出其不意的扣了古越手腕,眉头微蹙,这些日子,古越便没老实休养,体力真气仍虚浮空荡。
古越一个叮咛,诧然道:“什么?她要去?和那个风荻一起?“
”是。“容华将玉箫放到唇边。
古越一把将他手中玉箫压下,垮下脸,“开什么玩笑,风荻可是头狼,她同他去,且不是羊入狼口?“
容华玉箫轻移绕开他的手掌,“本指望你能同往,不过你这般不长进,身上只得这点功夫,去了也白搭。“
古越急了,转到他身前,”我这这么去,风荻小子也奈何不了我。“容华微侧了身,避开他,不答他的话,自行吹起了箫。
古越与他一起长大,哪能不知他的性子,这副神情自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当真作了急,移步又绕到他身前,“什么时候出发?“
“一个月后。“容华斜瞥了他一眼。
古越微一盘算,略松了口气,“一个月,我定能将功力恢复,可是你为何要放她自已去?”
“她不信我,更不信风荻,如果我不放她去,定会再生事端。”
容华扫了眼前方‘荣府’内白筱所住的阁楼,眸子里象层雾,柔了下去,她一心为了他和古越,认定的事,任谁也无法让她改变。
古越蹙了蹙眉,随他目光望过去,抿了唇,手撑着膝盖,在容华身边坐下,“如果我护她去关外,活尸的事……”
“我自有分寸,你跟踪北皇,可有发现?”
古越鼓了鼓腮帮,眉头越加的拧紧,摇头一笑,“我们失算了,他竟藏身在‘大明寺?,说起’大明寺‘的主持,还是你的老熟人。”
容华微微一愕,也是摇头一笑,“果然是大意了。”
古越吸了口气,脸上笑渐敛,“他设下的暗哨十分隐避密集,连我都险些被他们所察,要想将他们暗哨一一更换,怕是要大费功夫。如果我这时离开京里,你一个人……”
容华微一沉吟,“不防事。”握了玉箫起身,淡淡的斜瞥向他,“倒是你如果静不下心,一个月内恢复不了功力,就由着白筱独自前行。”
古越脸黑了下去,“你敢放她一个与风荻前往?”
容华脸上全无表情,冷声道:“我能奈何?”说完便不急不缓的向前院走去,风吹着他的衣袂,不带起一丝尘埃。
古越望着他的背影,脸越加的黑了下去,心里憋气,又不能咬他一口解气,实在是自已这些日子过于分心,没安心休养,怪不得容华给脸色,见他走远,才扬音问道:“你去哪里?”
容华不回头,只得不咸不淡的声音飘来,“你有心思理会我去哪里,倒不如回屋去运气练功。”
古越板着脸侧脸望了望白筱的阁楼,虽然心有不甘,仍蹭着向茅屋走去,一个月,怎么也得拼一拼。
由着白筱与风荻独往,那不等于将白筱送给了风荻,这鐅他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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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荻隔着纱帘望见前方路边停着的马车,认得是容华所乘马车,叫马夫在那马车前停下,揭了车帘,果然见容华端坐车中,想了想,不愿搭理,正要唤车夫继续前行。
容华偏脸过来,笑了笑道:“二皇子既然停下,为何又急着要走?”
微垂了眼睫,眼眸半窄,打眼角里细细的开始打量容华,象是要把他每寸肌肤都剖开看个清楚,剖析出他前来的目的。
被人这样看着,铁定十分难过,容华却平静的与他圣礼,温文尔雅,眸子里静得象一面镜子,眼波都不晃一晃。
风荻知道他定力好,但好到这程度,也着实让他不能不佩服,心头暗恼,这样的男人,让女子如何不爱?小竹情系于他,也在所难免。
虽然白筱说小竹已死,然他又哪里当真肯信。
唇微微一裂,眼角也挂了笑,刹时间艳华浓彩,令路边的繁花也失了颜色,神色间并不亲近,“你等我?”
容华坦然道:“不错,想与你做个交易。”
风荻唇边笑意更浓,神色间也越发的妩媚,眼里却冷了下去,“我们之间有何交易可言?”
容华脸上也是淡淡的,雪白的阔袖轻轻一拂,指间有物弹向风荻。
风荻一把抓住,摊开掌心一看,掌中是一片铜片,上面刻?女娲拜天的图案,唇边笑意顿收,飞快的反差看向容华,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容华将视线转开,不再看他,看前方车帘,轻拈了耳鬓的发束,慢腾腾的道:“这东西,二皇子怕也在西越见过。”
风荻邪媚的暗金瞳眸里泛起一丝波澜,但很快便淹在惯有的放荡不羁中,“那又如何?”
“如此看来,二皇子果然并不陌生,不知二皇子摸清所有暗藏的活尸下落没有?又是否寻到解法?”容华声音温和,不等风荻回话,接着道:“想必并未寻到。”
风荻脸上笑意尽收,冷冷道:“那又如何?”
容华任柔滑的发束从指尖滑落,“你不待见我,也知道我恨你入骨,为何恨,你也同样知道,无需我明说。西越被活尸暗中密布,在下十分欢悦,如果西越完完全全的毁于活尸之手,当真可以解我心头之恨。”他的语调同样轻柔,说出的话却是何等恶毒阴狠。
风荻冷哼了一声,“你也休要得意,既然你手中有这东西,想必这南北朝也不会比西越自在。”
“不错,南北朝京中确实布有活尸,不过……”容华微撇,不屑的笑了笑,斜瞥了风荻一眼。
“不过什么?”风荻虽然听不得容华的刻薄之言,但仍忍不住相问。
他此番前来北朝,虽然明里是欲与北朝联姻,暗里却另的目的,便是在西越发现了赶尸人所赶的活尸,只是赶尸人发现露了行踪,便自焚毁去线索,让他未能查到关于活尸的下落。
虽然他被封了天眼和记忆,但天生的灵性尚在,直觉这件事带着西越存亡,才舍了西越朝中诸事,亲自查探此事。
顺着失踪的人口一路查下,结果线索进入了南北朝,为了不打草惊蛇,才借了联姻一事,急摸了过来。
容华瞥着他又是一笑,神色间却冷如寒霜,轻轻慢慢的道:“不过我识得活尸的解法,而且已经寻到储尸之处,前不久方处理了几千活尸,想要尽数除去也是早晚之事,有何为惧。在下甚想坐视西越被活尸吞没的景象,等活尸灭了西越,我再除活尸,你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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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017章 挖坑等他跳
风荻听完这番话,并没有任何慌乱,神色间完全不变一变,盯着他看了一阵,连眼睛都一眨不眨,等他说完,哈哈一笑,眼角邪媚又生,散漫的道:“我们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便认得,好像一直就这么斗着。”
如果说这人世间,能让容华看得起的人,扳着手指头也能算得出有几个。
能与他相斗的更是少之又少,风荻便是其中之一。
人活着,站得太高,又没有对手,那会是十分的无聊,风荻固然可恨,却也是可解他无聊的人。
所以说如果仅凭着他者一席话,便能让对方退让,这游戏也就失去了意义,他也就将失去一个对手。
风荻这样的表现正在他意料之中,也是他所希望的。
漫声道:“或许是。”撩帘下车,静立车前,“二皇子,可否愿意下车,同我走一走?”
风荻扫了眼容华的眼,他可没忘记容华是有读心术的人,掌心中握着的铜片,格得手心,微微的痛,撇开视线,不看容华的眼,轻弹 手指,车夫忙为他打起车帘,他弯腰出了车厢,扫视了眼四周,并无异样,才踩上从车仆摆好的垫脚凳下了车。
容华在前方等着,目光凝视着路边开了一树的木锦,此花朝开暮落,再偏头看将落的日头,风一吹,便有花瓣飘落,嘴角化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见足了一日的阳光,现在即使是落了,也并不多遗憾。
“看来此短命的花甚得容公子心意。”风荻口气中带了些嘲讽。
容华转眸过来,浅扫了他一眼,“或许。”慢慢向前行走。
风荻转了转手中短笛,于另一只手握了,追上两步,与他并肩而行,“你想做什么交易?”
容华迟了片刻才道:“那要看二皇子,想不想除那些活尸?”
风荻看了那片铜片就知道他的筹码是这个,笑笑然道:“能让你舍了看我西越被活尸所灭,了却心头所恨来做交易,想必想要的对你而言,十分重要。”
容华像是无奈的轻叹了口气,“确实可惜,可惜了大好机会。至于我想要的,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哦?”风荻听了这话,哪能信他?如果不重要,他何必费这许多心思来与他谈条件,不过对他这般说法,实在摸不清他打的所灭如意算盘,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用不着卖嘴皮子,说吧,你能为我做什么?”
“我可以指引你寻到藏尸之地,助你毁去活尸,解你西越之忧。”
风荻挥手拂开被风吹来的落花,不再往前走,随意依在路边树杆靠了,把玩着手中短笛,容华出的价钱如此之高,想要的东西,必定是让他难舍的,比如放弃白筱半眯着眼将他看定,“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下一趟火焰山,埋一样东西。”容华不再兜圈子。
风荻怔了怔,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要的居然不是白筱,只是让他去放一粒珠子,眉梢一扬,笑出了声,“容华啊容华,传闻中,你是无所不能,看来传言实在不可信。”
容华也笑,“我虽然并非万能,但不管我用什么手段,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不就行了?”
风荻焦距慢慢聚拢,凝注在容华那张俊儒绝俗的脸上,在那张脸上看不出他任何想法。风荻心中却略有所动,此事不会这么简单,“埋什么东西?”
“这个,你现在无需知道,如果你认为这笔交易做得过,自会有人带了东西随你同往火焰山。”
容华轻声慢语,压根没认为他会拒绝。
风荻略略沉吟,他也有所耳闻,火焰山近来十分躁动,大有随时喷发的迹象,那边游居住着不少南北朝的游民。
古越和容华爱民如子是出了名的,虽然不知是什么东西,但可以想到此事怕是与火焰山躁动有关。
能耐得火焰山底高温的人,这人世间,只怕也只得他一人,然他从来不曾告诉过任何人,他有这种特殊的体质,就连他亲生的爹娘都不知道,不知容华从何得知。
用南北朝游民的性命来换西越的隐患,这笔买卖确实做得,挑眉道:“何时出发?”
“一个月后,不过我另外还有一个要求。”容华微抬头看向不住飘落下来的木锦花瓣。
“什么条件?”风荻不屑的嗤了一声,就知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善待执珠与你同往之人,不可迫她做任何她不愿做的事。”容华说话间,仍是淡淡的,并没有紧张的样子,轻松的像是让家人带了人家的孩子出去逛街市,在这过程中别委屈人家孩子。
“就这个?”风荻再次意外,容华提的这附加条件更算不上条件了。
“就这个。”容华瞟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哦?什么人能让容公子如此爱惜?听说容公子有君子之好,难道是你的心爱之人不成?”风荻一想着白筱所说小竹爱慕之人是容华,心里就来气,忍不住出言相讥。
容华笑了笑,“是什么人,你不必理会,你答应便好,如果做不到,我们这笔交易就此打住,彼此也无须再费心思。以后我们各有损伤,也就各人的宿命。”
风荻想了想,一个月时间,按理也够他将北朝的事办了,跑一趟火焰山也没什么难处,欣然同意,“一言为定。”
“既然如此,不耽误二皇子赶路。”容华拂了身上花瓣,毅然回走,上了自己的马车,要马车朝着南朝皇宫的方向而去。
风荻看着他离开,才当真回过神来,这笔交易谈的实在有些过于简单,不由的心存疑虑。
朝他的车夫一扬手,等马车驶近,坐上马车,将方才的事仔细想了一遍,没发现这里面有容华藏着的生命阴谋,方安下心,朝‘荣府’方向而去。
没走多远,身后有马蹄声急赶而来,回头望去,却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亲信。
重新唤停马车,朝来人问道:“可打听到什么?”
第二卷 第018章 给太子解闷
“禀二皇子,那个叫小竹的姑娘,据说是容华为了古越的成|人礼,从民间征来的,弹得一手绝世好琴。”
风荻微微一愣,怎么又成了民间招来的,他如何能招惹南朝民间女子,难不成他以前风流成性,南征北战空闲之时,还能寻机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么差劲的品性怎么就没人说起过?“她可有给古越侍寝?”
“侍过寝,听说是古越唯一宠幸的女子,是按着纳妃之礼办的事,后来还带去‘明宫’洗礼。”
风荻是一愣再愣,脑子越搅越糊,她爱的不是容华吗?而他潜意识憎的也是容华,怎么又成了古越,这是那儿对那儿?
白筱口口声声说他对那小竹如何爱恋,以香巧的口风,他也与那个小竹关系暧昧不明,但他挖心挖肝的,对‘小竹’二字,实在想不起一星半点,反而对着白筱,无论她的笑,她的怒,她的一言一行,都牵挂着他心头那股莫名的心弦,渗入心肺的痛。
抽了抽嘴角,心里甚不是味道,“去了‘明宫’以后呢?”
亲信怔了一怔,迷惑的抬眼看向风荻,“后来的事,皇子不是都知道吗?”
风荻眉头一怔,低声骂道:“屁话,我知道,还用你去打听。”
亲信吱唔了几句,硬是没敢往下说。
风荻脑子里乱麻麻的,简直不知该从哪里理清思路,只想能多知道些,听他停下,有些不耐烦,皱了眉头催道:“有什么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亲信无奈,只得照着听来的如数搬了出来,“古越在‘明宫’和北皇发生了冲突,古越受伤,小竹姑娘被皇子乘机带走”
亲信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抬眼偷偷瞟了眼风荻,没再往下说,这后面的话,当事人在呢,这用得着他说?
风荻顺着他的话,慢慢回想,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是有去过‘明宫’这回事,但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形就全然想不起来,“后来那小竹姑娘就没再回来过?”
亲信傻了,这后来还用得着问他?见风荻虎虎的瞪着他,实在摸不清主子是什么意思,这架势,不说,好像又不成,只得道:“小竹姑娘不是被皇子亲手葬了吗?属下还特意去小竹姑娘坟山看过。”
风荻所有表情瞬间在脸上凝固,“当年我去‘明宫’有那些人随我前往的?”
“属下就有随皇子前去,不过皇子吩咐我们在外面对付‘冷剑阁’的人,我们按照皇子的命令,完成了任务自行回去,并没随皇子进入‘明宫’。”
风荻抽了口冷气,白筱的话,他可以不信,但他自己的人的话,他怎么能不信,当年他去‘明宫’是千真万确的事,那么那个小竹的事怕也是假不了,“这么说,你见过小竹?”
亲信脸色微白,神色僵了僵,慌了神,又不敢不答,“皇子恕罪,因为当时小竹姑娘被传得太过美貌,所以属下藏身暗处时,偷偷的看了两眼。但属下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小竹姑娘的死绝对与属下无关。”
风荻烦躁的皱了眉,“没人要怪罪你什么,她长得什么样子?”
亲信怔看着他,见他拧眉苦思,神色间越来越烦闷,才反应过来,有传闻二皇子失忆之事,怕是把这一段记忆也给丢了,所以才有派他去打听这一遭。
暗松了口气,垂着手不敢去拭额头渗出的汗水,如实道:“与北朝的二公主白筱有个七八分相似,所以民间暗中有传闻,说皇子和古越对北朝二公主都是势在必得,就是因为她长得像当初的那个小竹姑娘。不过这话,只敢私下传传。”
风荻听完,总算把来龙去脉理了个大概。
那便是他不知怎么和南朝民间的女子勾兑上了,偏偏她爱慕的却是容华,所以他恨容华也是理所当然。然而容华对小竹有心还是没心,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将她送给了古越暖床。
于是乎,他便追到了南朝,借着贺兰之手,在古越带小竹去‘明宫’洗礼时搅了一局,趁乱掳走了小竹,然后就照着白筱所说,对她施暴不成,错手杀了她
风荻一脸的黑线,自己这人品和魅力着实差了些。
再细想与容华之间的恩怨,实在没哪样值得他如此记恨,看样子问题还是出在不记得的那些事情上,按这看来,这番说辞又似乎像这么回事,确实存在。
唯一的疑点就是白筱如何知道他对小竹施暴不成,反而错手杀了她,难道白筱在一旁看着不成?
他摊开手掌,看着自己掌心,如果当真是自己这双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可听完这故事,怎么就完全入不了戏,没有一点感觉。
如果说他对以前的事已经忘怀,全不在意,那种比死还绝望的空虚感又从何而来,看见与小竹长得相像的白筱,为何又渴望至此?
于理不合!
重呼出口气,五指一收,握成拳,“带我去看看她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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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懒散的半依在一株木锦花树下的石榻上,看着随风飘落的花瓣,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明宫的那婢女打点好了?”
三梅给她递上一碗冰梅子汤,“她本是到了出宫的年龄,所以拿了银子就随着其她到了年龄的宫女一起回乡下去了,奴婢是看着她在驿站上的车,才回来的。无论是谁回头再问,就算不见了这个人,也不会有所怀疑。另外刚刚收到风,说风荻本是朝这儿来的,半路上调了头,朝着‘明宫’的方向去了,估计是冲着那坟去的。”
白筱点了点头,“那坟做得如何?会不会被人认出是新坟?”
“奴婢怕新坟被人看出蹊跷,所以叫她指了一处无人理会的野坟,据说埋的是一个在大户人家里犯了事而被处死的丫头。”
白筱端了冰梅子汤,捏了小勺子,搅着里面的梅子停了下来,“埋了多久了?”
“去年埋的。”
白筱满意的喝着梅子汤,时间也刚好,就算风荻把坟挖开,也看不出什么。
白筱这些日子一直随着古越容华来回折腾,回来后,既要留意着宫里的事态,还得防着风荻,这许多天竟没能安安稳稳的睡过一个踏实的觉。
这时靠了下来,又知风荻不会前来马蚤扰,崩紧的神经放松下来,便觉得困乏。
梅子汤喝了几口,便搁下了,靠着软枕微阖了眼,昏昏欲睡。
迷糊中又问了几句,“珠儿可还在喊打喊杀的?”
“曲大人也为这事来寻过公主,说珠儿已经不吵闹了,想要见公主,曲大人问公主怎么安排?”
“再将她冷上一冷,我自有安排。”白筱眉头蹙了蹙,要寻个地方,把她好生养着,既不能把她闷得寻了短见,也不能让她被对头寻到,还当真难办得紧。
三梅站了一会儿,不见她再问什么,端了她搁下的剩了半碗的梅子汤,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天未黑尽,风带着些暖意,又不会过于的热,白筱这么歪着,正要睡过去,不知怎么心里莫名的慌乱,猛的翻身坐起,向书房急走,一面唤丫头去叫曲峥。
曲峥匆匆赶来,见她神色有异,平时少见她这般慌张神色,心里也有些发虚,还没发问,白筱已经先开了口,“你尽快寻个隐避的地方,把珠儿转过去。”
“那密室可是最隐避的地方了。”曲峥一头雾水,那密室除了失踪的北皇,他和白筱,就再无人知道。
白筱摇头,“我也不知防谁,只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你照做便好。”
曲峥念头一闪,难道她是在防北皇?“府中怕是没有安全的地方。”
白筱抿了抿唇,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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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练了半天的功,正有些无聊,听下人禀报曲峥求见,心头一喜,“快请。”
跃下床榻,大步朝门口奔去。
见曲峥自门外进来,平时少有笑容的面颊上即时漾开笑意,正想向他询问白筱的情况,却见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手中抬了个裹着的被子条,当头这边露着一缕青丝,发丝微微泛红,绝非白筱所有。
不解的向他看去,“这是?”
曲峥向他行过礼,“我们公主怕太子在此清修,过于寂寞,所以咳”
下面的话,自然是说怕他寂寞,所以送了个女人给他解解闷。
曲峥平时作风正派,这些话说出来,终是生硬,神色间也有些不自在。
古越脸即时垮了下来,目光在曲峥脸上打转,森森冷冷,直看得曲峥心惊肉跳,不知白筱这一决定是不是明智之举。
曲峥干咳了一声,回头看了两眼身后家人,麻着头皮道:“这是我们公主的一番好意。”
古越低声咒骂,“去他娘的好意。”正要开口叫他抬了人滚蛋。
门外一声低婉轻笑传来,“我一片好心,你不领情,也用不着骂我娘啊。”
第二卷 第019章 好想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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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面色稍微缓和,向门外望去,见白筱笑笑然的迈进门槛,上前一把将她拽了过来,沉着脸低声问道:“你在搞什么鬼?”
白筱睨了他一眼,施施然的道:“不是怕你闷着吗?”
“你!”古越刚好转些的脸色,又垮了下去,继而一笑,“既然你有这心番心思,我且能不领情。”
顺手将白筱箍进怀里,不容她走脱,朝曲峥一挥手,下了逐客令,“你们可以回去了。”
曲峥目光落在古越紧箍着白筱的手臂上,脸色微僵,心中酸涩,但公主的事又且是他一个做臣子的能说什么的,避开视线不敢多看。
白筱见古越全部回避下人,便动上手脚,也有些不自在,但在下人面前,不好与他拉扯,向曲峥点了点头。
曲峥忙吩咐随他前来的家人将被子卷放下。
古越想叫他们将人抬走,刚挑起眉梢,腰侧被白筱狠狠的掐了一把,低头见她望着他眨了眨眼,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再回头,见曲峥又向他手臂间望来,一挑眉梢,坦坦然的向他对望过去,手臂一收,将白筱揽得更紧些,毫不避忌的宣称着自己的占有权。
白筱最受不得他的这幅狂妄自大,然现在有事求他,只能咬牙忍了。
曲峥对白筱并无越礼之想,但这时见古越当面与她亲近,心间免不了苦涩,忙垂了头,急退了出去。
古越等他们走开,不看裹在被子卷里的女人,手掌在白筱腰间用力一捏,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白筱痛得裂了裂嘴,“你放手。”
“不说清楚,我不会放你走。”古越将她转了过来,凝视着她,不过想着旁边还躺着个女人,心里别扭得很,对她做不出更亲密的举动。
白筱回头望向门外,见曲峥正回头向他们看来,脸上一红,愈加不自在,“我去关门,不走。”
古越这才放了手,仍立在原处,目光不离开她的身影。
曲峥见白筱合拢门板,虽然明知是为了珠儿之事,仍止不住的心生寂寥,暗叹了口气,收敛心神,快步离开。
白筱走到木榻前,揭了被子卷,向古越招手道:“你来看。”
古越这才转身,站在原处,睨向被子卷中裹着的女人,竟是被点了睡|岤的珠儿,偏脸笑了笑,后退两步,于身后椅子上坐下,“怕我清修无聊?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的心。”
白筱见他虽然笑着,眼里却无欢喜之意,吸了吸鼻子,蹭到他面前道:“我也知道,这样有事便来求你,很是不好,但我又实在寻不到别人可帮”
这时已经点了灯,他身边桌台上点着的一枝烛突然“噼啪”一声,爆了个烛花,火光炸开,他清俊的面颊一明又一暗。
就这么静静的将她看着,也不说话,墨蓝的眼睛极深,极沉。
烛花接着又“噼啪”几声响,让这屋子里更显得寂静,他的眼也随着火光闪烁。
白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不知他这时心里是什么想法,心里敲起了小鼓,这一趟可能是来错了,打起了退堂鼓。
“如果你不愿意,我这就去叫人来把她抬回去。”白筱开始往后挪脚。
手腕一紧,身子被往前猛的一拽,强大的力道拉扯着她,身不由己的朝他扑了过去。
他在她跌进怀里的一瞬间,将她紧紧抱住,面颊贴着她耳鬓,仍然不说话。
白筱僵着身子趴伏在他肩膀上,心跳得又急又快,他的身子紧压她的后背,滚烫发热,贴在耳边的呼吸又急又促。
他身上幽幽的龙涎香迫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撑了他的肩膀,想离了他的怀抱,解了这份过于暧昧的气氛。
古越收紧手臂,将她越加的抱紧,侧过脸,低头见她的脸红过耳根,耳廓隐约透明,颈间紧张的渗着微汗,垂着的长睫不知所措的轻轻颤抖,鼻息间尽是她幽幽的香。
忍不住,低头下去,轻含了她发烫了耳,怜爱的低声唤了声,“筱筱。”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沙哑,这时低喃出来,磁软醉人。
白筱呼吸一窒,心里更乱成了一团,不敢回答。
他的唇轻摩着她的耳,低声道:“你为何总要怕我。”
白筱喉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我没有”嘴里不肯承认,心里的底气却不那么足。
“既然不怕,为何要逃?”他的唇慢慢回转,顺着她的面颊,想绕过来寻她的唇。
她不敢看他的眼,将脸别开,不肯转过来,“我不想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
他寻不到她的唇,薄唇只能停留在她颈边,一点点轻咬着她顶上肌肤,激起她阵阵粟粒,又一点点舔去,哑声道:“你来寻我们是对的,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喜欢你来寻我的,不管吧要我做什么,我也是乐意的。”
这个小院本来就极静,这时更静的仿佛只听见二人的呼吸声和不时爆开的烛花声。
像是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一点点塞进白筱心里,将她的心慢慢塞满,心满了,脑子却一点点被抽空,变得无法思考,只剩下他绵绵的声音。
那声音像清风拂柳一般拂着她的心,又轻又柔,软得让她慢慢沉了下去。
她想挣扎着出来,却又不舍得这种可以让人依靠的温暖,很想合了眼就这么靠进他怀里,由他宠着,由他去为她遮风挡雨。
然而,她不能
白筱侧着脸,耳边不远处的烛光烤得脸上热得厉害,却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