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8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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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亲热得很。”他心里发酸,向窗外望了一眼,以为摆脱了容华和古越,总能有些清静日子与她相处,偏偏又杀出来这么个程咬金,“有什么事为何不与我商量,却去信一个外人?”

    一直不肯理会二人之事的青儿噗的一声笑,帮白筱答了,“在她看来,你连猪狗都不如,如何比得外人?”

    白筱面色一僵,虽然这是她心里话,但这么直接说出来,惹恼了他,在这车上发了疯,且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皱了皱眉,寻思着怎么应对。

    不料风荻转头向青儿瞥了一眼,并不着恼,出人意料的苦笑了笑,退了开去,仍坐回对面,靠了车壁而坐。

    他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筱。

    这样一来,白筱反而不知他这是做何想法,只觉得后脑发麻。

    青儿见气氛不对,也闭了口不再说话。

    一时间车内竟静得可怕,只听见车外车轮压过路面的声音。

    过了许久,风荻突然向青儿道:“我想与她谈一谈,青儿姑娘可否回避一下?”

    青儿抬眼看他,竟是从不曾见过的正经,眼里有一抹想掩,又掩不去的痛楚。

    微微一愣,犹豫中,又听他道:“我只要一炷香时间。”

    青儿心里竟软了下去,转身撩了车帘。

    白筱压了她的手,不容她离开。

    青儿抽了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跃下马车。

    不管她再恨他,但路途遥远,这几个月,他们总得处在一堆,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

    车中只剩下他们两人,白筱心里乱麻麻的一片,将脸别开,看向窗外。

    他看了她一阵,见她噤口不语,开口道:“所幸你是女子,如果是男儿,那日怕是已被处决。如果我们换一换,你对我同样不会留情。”

    白筱默了下去,两国相争,这本来就是你死我亡的游戏。

    冷笑了笑,“所以以后如果两国再次相争,万一你落在了我的手中,我定然不会手软。”

    他突然冷不防,伸臂过来,将她一揽,连着手臂和腰身一并箍紧,死死圈了怀里。

    白筱用力一挣居然没能挣开,又气又急,就知道不能信他。

    他埋低头,在她项间轻轻的厮摩了一下,“我们以前到底是怎么样的?”

    白筱微僵,第一次见他,他便半夜偷偷摸进她的寝宫,说她象他要寻找的人。

    明明恨得他入骨,可是对他却下不了杀手,她也不明白这其中道理,难道他们之前当真有什么她所不记得的事?

    眉敛了敛,侧脸向他看去。

    他这张脸雌雄难辩,格外的妖媚,眉目如画,象是一根根梳理的整整齐齐,眼眸细长,眼角上飞,眼线优长带勾,却叫人生不出反感,反觉得极致的媚惑,鼻梁挺直,唇薄而红润,十分性感。

    从头顶散落的发丝不时轻搔着他润湿的唇,极是诱人。

    白筱定定的将他看着,心间竟浮上一些莫名的感触。

    并非因为他这倾国倾城的长相,而是隐隐觉得这张脸,确实象是应该极为熟悉的,然记忆深处,却寻不到一星半点他的影子。

    微垂了头,陷入沉思。

    他锁着她的眼,心脏一下一下重重的撞击着胸腔,脑子慢慢迷糊,一低头向她唇上吻下。

    白筱直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随着唇上的压覆感传来,才陡然惊醒。

    双手撑了他的肩膀,狠的一推,退了开去,扯了衣袖,用力拭了拭唇,怒视着他,“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他本来有满腹的话想问,却随着方才那一吻乱了开去,竟不知要从何说起,眸色闪亮,滚动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却是不答。

    白筱越加心寒,还天真的以为或许与他当真能好好谈谈,保得这一路的清静,结果却又是这般环境,冷笑道:“你这人当真是信不得的。”

    风荻“哎”的一声叹,“要想凭着我一言半语去你的心病,根本不可能,你我来日方长。”

    他不信世间会有化不开的恨,只要将她留在身边,总会有所改变。

    那一吻更让他相信,他这一世非她不可,无论如何,无论什么代价。

    第二卷 第082章 叫人头痛的男人

    白筱坐在风荻对面,瞅着他那模样,一脸的嘻哈,满不在乎,眼里却是另一番道理。

    脑子转了半天为人要心胸宽广,大事为重之类的,可是说的容易,做起来却全然不是这么回来,看着他,这气就不知打哪儿出,还宽广个鬼心胸。

    一时心里乱纷纷的。

    他说的没错,他们之间的梁子已经结下,哪能一言片语的就能化去。

    再说狗也改不了吃屎,他就这么个没皮没脸的人,与他谈什么条件,简直是和尚梳头,多余。

    倒不如过两天,确实安全了,直接棒槌政策,不容他靠近来得实在。

    自己不过是个女子,又不是什么君子,只要保得那人的平安和腹中孩子,其他便不想再理会。

    反正等他放了明珠,便与他分道扬镳,如果他实在纠缠不清,就怪不得她心恨手辣,西越的兴衰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主意一定,把那些什么大义为重打了个包直接抛进了粪桶。

    烦闷的心情顿时好了些。

    眼瞅车外,也不知青儿晃去了哪里。

    回过头,对面的人,已经敞着红袍,歪了下去,斜斜的靠了软枕。

    阳光从一开一合的窗帘泄入,与他的红袍一映,给他麦色的面颊上镀了一层明红,妖艳魅惑。

    他珀色的眸子半闭,当真比在他自己车内还要悠闲自在。

    口里说的又尽是些三四不着两的话,刚刚好点的心情,又跌滚着去远,窝心堵肺的板了脸道:“也不瞒你说,昨夜我确实发现了一些险情,不过只是些捕风捉影的事,不想惊动大伙,引起混乱,才暂时瞒着。”

    皱眉嫌恶的瞅了他一眼。

    至于他,就算故意把他说得一钱不值,他也明白自己的重要性,索性也照直说,“但万一真有事,你死了,这一趟也白跑了,所以我才把你移到这儿。不过你最好老实些,真惹急了我,我也顾不上你是死是活。”

    他听了,展眉一乐,厚颜寡脸的抬了没伤的那条腿来压了她的腿,上下轻轻磨蹭,“你放心,我绝对为你保着那条底线。”

    白筱听了这话,差点吐血,一脚将他的脚踹开,一边来招惹她,一边说保得她的底线?“你再不老实,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蓦然车往前一个急耸,风荻正悬着一条腿,身子没能得力,直接朝车门滚了过去,忙手撑了门框,方稳住身形,没直接跌滚下车。

    那条伤腿被压得一阵剧痛,闷哼一声,“不用你动手,就有人要了我这小命。”

    白筱惊了惊,万一他这腿废了,当真是大事件。

    将他翻了过来,就要去察看他的伤势。

    手刚碰了他的衣袍,想起上次他就裹了件外袍过来,里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手便停下了,有些发窘。

    风荻偷眼看着,当然明白她顾虑什么,心里直乐,嘴上却重重的闷哼了一声,象是痛得抵不得。

    白筱心里一颤,这家伙虽然入不得她的眼,看了就恨不得几脚将他踩到泥里,但事情没办完之前,还得护着他。

    瘪了嘴,忍着满肚子火气,飞快的掀了他身上衣袍。

    定神看去,长舒了口气,幸好今天这变态穿了裤子的。

    雪白的锦裤上果然渗了一片鲜红。

    不敢耽搁,拽了他的裤脚就要撕。

    风荻倚了上前,伸手撩了她耳边一束秀发,放到鼻翼下一闻,幽香扑鼻,醉人得很,半眯了眼,长透了口气,温温吞吞的道:“何必用撕的,直接脱了不就好。”

    白筱挑眉咬牙,将将才跟他放下狠话,风一吹,便散得渣都没有,不知他真是不长记性,还是压根没往里听。

    手上使着狠,不理不顾的朝他伤处按下。

    风荻身体顿时僵住,将牙咬紧,垂在身侧的手指深深抠入身下垫褥,一张脸惨白无色,冷汗涔涔。

    白筱冷笑,原来当真痛得狠了,是不出声的,方才那些哼哼可想而知是怎么来的,尽是装出来的。

    风荻痛得脑门发晕,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一时间仍是喘息不定,不看自己伤处,转过脸,朝着她便是媚然一笑,“舒服得紧,再来一下?”

    就那一下,他的伤口已是尽裂,血流如注,雪白的裤管已然透湿,鲜红一片,紧贴着他修长的大腿,诡异凌厉。

    他虽然笑如春光,媚意不减,神情却明显委顿平去。

    白筱见他吃痛,心里一阵痛快,但再来一下却是不敢的,冷哼了一声,撕了他的裤腿,再看他那处伤口,暗暗dao抽了口冷气,方才他虽然装模做样,但这伤却是实实在在的裂得不象样子。

    她车中有容华备着的上好金创药,无需去请大夫过来,抖了些药沫在他伤口上。

    容华的药物相当灵验,见血便收,没一会儿功夫,如注的血便慢慢止住。

    她松了口气,取了干净软巾蘸了水,为他抹去腿上血迹,掩了袍子。

    他失血过多,身上见冷,嘻笑一阵,已没了精神,阖了眼,昏昏欲睡。

    白筱扶他躺下,手指触及他的肌肤,冰冷一片,拉过薄被为他盖上,转身撩开车帘。

    他迷糊中抓紧她的手,半睁了眼,“你要去哪里?”

    身上发软,手上却使足了劲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象是怕一放手,她便不再回来。

    白筱回头,看着他失色的脸颊,暗叹了口气,方才图着一时痛快解气,到头来终是给自己添麻烦,轻咬了唇。

    他此时不能作怪,神智又有些恍惚,竟显出了些无助。

    白筱铁理的心不禁软了下来,声调也放得柔和些,“弄得一车的血腥,怪难闻的,我去给你拿身干净衣裳换换。”

    他半迷半醒中听说她不是要离开,才懵懂的放了手。

    此时马车已经停下,白筱在给他裹伤时便已然发觉,知道定然有事,否则不会无故停下来,只是他的伤势紧急,容不得耽搁,才暂时抛开没加理会。

    这时下了车,急急到风荻车上翻了身衣裳,叫人给他送过去,自己却朝着前方而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走几步,便见青儿行色匆匆的奔过来,“丫头,出事了。”

    第二卷 第083章 人精

    白筱眼皮一跳,果然被六子说中了,并不慌张,一边接着往前走,一边问道:“什么事?”

    青儿左右张了张,没有人注意到她,才附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十哥派到前面的探子回来,说发现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叫我……”

    她话没说完,白筱已经往前急窜,丢回话来,“风荻伤口裂开,刚刚处理过,但失血过,你回去照看一下。”

    “喂,丫头。”青儿在十哥那儿便没能得到答案,到底出了什么事,越是不知,越想知道。

    得了个传信的差,就指着过来寻着白筱问个明白,哪知话才出口便被她指划着去照看那只猪,好不纳闷。

    看着她跑远,风荻又不能不管,气闷的一撇脸,回身向马车而去。

    古越浓眉深敛,薄唇紧紧抿着,听见身后动静,转身过来,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白筱。

    眉头锁得更紧,隐在黑色帛布后的眼睛,扫向她的小腹,怀着孩子还这么跑跑跳跳的,实在叫人揪心。

    白筱顾不得喘口气,仰了头向高坐在马上的他望去,“十哥,前面现在什么情况?”

    他的属下得了他的指令,只要远远看见不妥,立马回来禀报,绝不容许深探,图的就是一个不打草惊蛇。

    所以前面到底什么情况,他现在也并不明了,垂眸看着她焦虑而又镇定的眼眸,心下暗赞,这丫头经过上次,又长出息了些。

    “前方发现了赶尸人,不过距这里还远,我正要到前面去查探,唤你只是想吱唔你一声,做好万一的准备。”

    白筱心里七上八下,果然这附近有活尸存放点。

    这一路过来,但不见另有道路,以此看来,这条路,便是活尸必经之路,早晚要与他们撞个面对面。

    如果只得那一队活尸并不可怕,自己这方这么多人,大可将他们除去,只是护尸人的身手均十分了得,而且兵器上都是畏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对付他们实在要小心又小心,否则便难免伤亡。

    另外更让人担心的是,这条路上活尸出现如此频繁,如果这队活尸出了问题,势必打草惊蛇,不过不管什么情况,都得去看过方知。

    看他左右,不见带有随从,心里紧巴巴的,“你一个人去?”

    他轻点了点头,“人多反而容易误事。”

    白筱看向他眼前的那方帛布,他眼不能视物,这么独身前往,实在不敢想象,“我与你同去。”

    他轻摇了摇头,“前方也没有岔路,它们定会从这里经过,你设法寻地方,能隐便隐藏起来。”

    白筱环视左右,好不为难,这地方两边是山,一眼望穿,哪有地方可隐,“可是这地方……”

    抬头间,见他面朝着一侧依山的一片河泊。

    河边芦草丛生,密密麻麻,难见河畔。

    灵光一闪,有办法了,“你等我一等。”

    她回身急奔。

    他眉心越加拧成一团,忍不住道:“小心跌着。”

    白筱急起来也没想怀着孩子的事,听了他这话,才猛然醒起,慢了下来,回头朝他看去。

    他视线与她一触,下意识的避开,“有时间,不必这么急。”

    白筱轻咬着唇,点了点头,朝青儿走去,脚下虽然快了些,却稳稳当当,并不象方才那样跌跌撞撞。

    他暗松了口气,看着她向青儿和属下吩咐了几句,那些人取了刀剑

    朝较远的河边而去,砍割芦草。

    微埋了头,嘴角拉上一抹欣慰笑容,她当真是冰雪聪明,一点便透。

    他听了属下禀报便已想到此法,只是他现在扮着一个瞎子,又不能在她面前过于表露对活尸的了解,否则定会引起她的怀疑,猜出身份。

    所以才叫青儿唤她过来,以此方法不露痕迹的点她一点,她果然不负他所望。

    抬手摸了摸脸上粘着的络腮胡,带了马慢慢转身,放缰向前奔去。

    白筱听到马蹄声,脸色微变,转身见十哥已然离开,忙唤人牵子马来。

    车厢里蓦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抓住,风荻探头出来,唇白如纸,“你要去哪里?”

    白筱急着去追十哥,无心思与他多做解释,强行扳开他的手指,抽身便走。

    当初她落在他手中,被他丢给手下将士也不曾流露过现在这样的焦虑神色,心里一抽一抽的发紧,强打精神,抽了头上发带,将伤腿膝上牢牢束紧,减缓血液流通,一咬牙翻身坐起,也招来匹马,跃上马背,一夹马腹,追着白筱而去。

    青儿正指划着人采割芦草,听见动静,赶了过来,只见一抹红影奔远,想要追赶已是来不及,急得脸上变了颜色,又无可奈何。

    拧眉跺了跺脚,低声嘀咕,“这个混蛋就是让人不得安身。”

    见有人抱了芦草回来,只得又去张罗堆放之处。

    古越奔出一阵,转过一处山坳,见路边又有那种整齐的脚印,下了马,将马留在附近,飞身上村。

    正要离开,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蹙了蹙眉,“这丫头。”

    等了一阵,果然见白筱骑了马转了出来。

    白筱见十哥的马在路边吃草,上面却失了人影,微微一愣,视线回落,也看见绕着山边的那排脚印,秀眉锁紧,望向前方,丢了缰绳,正要弃马向前跃去。

    一侧树梢上突然有一个高大身影如鬼魅般向她扑来,吃了一惊,正要闪身避闪,已看清来人,松了口气,腰上一紧,已被他揽了腰身,身子凭空一旋,又稳稳回到树梢。

    白筱心里砰然乱跳,她一直知道容华和古越有一身好功夫,但只见过容华在战场上的勇猛,离了战场,他功夫如何就不得而知。

    而古越最深体会便是那次她坠崖,他扑身相救,就凭着他那身手,已是她从来不曾见过。

    而十哥这身手,较上次古越扑下悬崖救她时更敏捷不知多少倍,这个十哥这身功夫到底有多高,实在叫她惊诧万分。

    第二卷 第084章 她是他的心脏

    白筱和古越的马,头碰头的挨在一处吃草。

    古越一路飞跃过来,并不放开白筱,直接从树梢上纵下,手掌在她腰间一托,打横抱在怀里。

    身体下坠稳稳当当的落在马背上,丝毫没有偏差。

    挽了马缰,吆喝一声,骏马向前直冲而去,白筱的马随其身后奔来。

    白筱暗自吁嘘,就算是看得见得的人也不见得有他灵便。

    他们毕竟是萍水相逢,白筱偎在他怀里总觉得甚是不妥当,但是在这紧张关头,又怎么好去为这些事纠缠,让他费神。

    只是安静的老实呆着。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龙涎香又夹杂着其他陌生的味道裹袭着她,想起上次出宫被古越拦下,也是这么偎在他怀中,也是这么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去的时候甚是好闻,回来的时候,便在那香涎香中夹杂了腐尸的味道,甚是煞风景了,不禁莞尔一笑。

    笑容初露便在唇边淡去,化成苦涩,那政过往都只能是回忆了。

    他虽然心急如焚,眼角却不曾离了她,将她身子转过一些,可以看见她完整的侧面神情,“想什么?”

    她将脸转过些,抬高来,看着他眼前的那方帛布,懵懵的伸了手去。

    他身子僵住,微偏了偏关,又自转回,不再动弹。

    白筱指尖轻触他的眼,一点点的轻轻摩挲,轻柔得象是怕弄痛了他。

    他呼吸顿窒,望着她迷离的眼,一动不敢动,只是任马自行前奔。

    白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那额头,那脸型其实与那二人也很是相象,或许长得好男人大多是这样子,悠悠的低声道:“十哥与他真的很象,他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不知十哥的眼睛以前是什么样子。”

    除了他,从来不曾见过谁的瞳仁是黑中泛着宝石般的蓝色光芒,幽深萧然,真的很美……

    他松松挽着缰绳的手蓦然一紧,缰绳勒入掌中,微微刺痛,沙哑着嗓声,“你……很想他?”

    白筱笑了笑,长睫垂下,未能掩去眼里的苦涩,不做回答,她有什么立场去想他。

    她欠他们兄弟二人的太多,太多。

    手指在黑色帛布上留恋徘徊,不肯离去。

    他浓眉微锁,她和容华到底在顾虑什么?也不明他们二人求的是什么,对他而言,人生苦短,简单些岂不好。

    迟疑着问道:“我和他真的很象吗?”

    白筱点了点头,“嗯,真的很象,虽然样子不同,但是这身霸气,处事风范都很象,就连身上的味道也很象。”

    说到“味道”二字,上次从存放活尸的洞中出来,他身上便染上了活尸的腐臭,但容华为他薰下的香经年累月早已入骨,就如同容华身上入骨的寒梅冷香,却是去不掉的。

    白筱赫然抬头看他,手指停在了那方帛布的边缘,只要轻轻一拽,就能看见这帛布后面的眼,“十哥喜欢薰香?”

    古越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就是怕她识得他身上的味道,容华特意另配了药草熬煮,令他日日浸泡,再另用这药草熬膏,每日涂抹,虽然不能掩去他身上味道,却暂时与本身的味道杂合,常人凑近来,也顶多能闻到药草的味道。

    不想就这样仍被她辩出。

    故作不以为然的道:“谈不上喜欢,我们家做着薰香的生意,所以家中仓库堆着不少薰香,自小在家中长大,自难免带了些薰香味道。”

    “十哥家也做龙涎香的买卖吗?”龙涎香何等昂贵,就算储上一小盒也过万金,而且为了防止香料味道流失,都是用厚实隔绝气味的木料特制的箱盒存储,又能有多少味道薰到身上?

    “做啊,宫中的龙涎香大多都是由我们供给。因为这东西太过昂贵,所以入宫之前都由我亲自保管。”

    白筱心眼虽多,但他反应却也是极快,对答如流,笑口然然,并不见结巴、迟疑,叫她就算怀疑,却也寻不出破绽。

    虽然存储龙涎香的箱盒密实,但他长期与这东西打交道,身上染上些味道,也不是说不过去。

    收回视线,自己难道当真想多了,“十哥心爱的那个女人是怎么样的?”

    古越暗透了口气,额头上微微渗了汗,好险,如果方才稍有犹豫,她便会揭了他眼上帛布。

    就算他出手阻止,但在她面前却也是再难瞒下去。

    “她啊……怎么说呢……”

    白筱望了望前方,距青儿他们还有些路程,“随便说说吧。”

    古越偏头笑了笑,“她……”

    开了个头,却又是一笑,想了想才道:“她很顽皮,很无赖,霸道又不讲理……还很自以为聪明……”

    白筱哈的一声笑了,他居然爱这么样一个女子,挑着眉稍,吃吃偷笑,这人的口味当真特别得很。

    古越飞快的睨了她一眼,看着她笑得没心没肺的,真想狠狠的咬她一口。

    暗自嘀咕,可没说错你,天底下再也寻不到比你更无赖、霸道的女人,声调一转,说不出的温柔低婉,“她不管自己怎么艰难,总想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保护别人,她哪怕明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她仍然会去做 ……其实她很笨。”

    他说完长舒了口气,静看着她,接着道:“所以不管她怎么胡闹,怎么难缠,与她一起,就很开心,从来不会孤独……什么也不用害怕……”

    白筱唇边的笑意僵住,心里莫名的“砰砰”直跳,“她对十哥来说,是什么?”

    他将揽着她的手放松些,眼一瞬不瞬的紧锁着她的眼,神色凝重,却是不答,只是抬手握成拳压在自己心脏上。

    她是他的心脏……

    白筱的呼吸顿时紧迫,“她是你的妻子吗?”

    他转头一笑,扬声音道:“她不肯嫁我。”

    白筱愣了,他这么好的男儿,居然有女子不肯嫁,“你很爱她吧?”

    他笑了笑,能不爱吗,重新收紧手臂将她揽了,以前活着是为了容华,不想让容华孤单,对自己而方,除此以外,活着并没有任何意义。

    自从有了她,才让他开始留恋人间,她是他的生存的意义……

    第二卷 第084章 惊悚

    古越见她定定的望着自己,眉头一皱,不悦的道:“为何不肯老实呆在那里?”换成以前,她跟着他,他是千愿万意,可是她现在怀有身孕,他且能让她涉险。

    他不等她,她便知道他不愿自己一路,这么硬跟了来,他不高兴也是难免,干笑了笑,“十哥好本事,比我以前一直认为功夫最高的人,还高了不知多少,不过多双眼睛总是方便些。”

    那时所见古越功夫是失子功力,不知恢复以后能不能有十哥这么好。

    牙关一合,把舌头咬了,捂了嘴,小脸苦出了汁,就知道说错了话,人家瞎的,偏要提什么眼睛。

    古越看着她这么不顾惜自己,怒意上涌,偏偏这身份又容不得他对她过于追究,生生忍着,发作不得。

    暗骂容华给他安排的狗屁身份,但除此之外,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接近于她。

    再看她笑得一脸娇憨,大眼心虚的滴溜乱转,实在惹人怜惜,暗叹了口气,满腹的气恼泄得没了。

    但这般任她胡为下去,也是不妥,眉头凝着,一时默然无语。

    白筱见他崩着脸,只道是自己方才的话刺到了他,急得涨红了脸,说话也结巴了,“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就是想……想十哥身边多一个人,多个照顾。”

    古越冷哼了一声,脸拉得更长,多个照顾……她把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好了,比什么都强。

    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她都已经跟出来了,总不能这时再叫她一个人回去,“算了,走吧。”

    他虽然眼睛被蒙着,但白筱愣是不敢正眼去看他,这一声算了,叫她大松了口气,虽然他口气仍不太好,但总算是答应了。

    嘿嘿一笑,耳鬓边感觉他转脸过来,忙以掌压了嘴,将刚刚溜出口的笑声堵了,轻咳了一声,“我也会轻功的,可以跟着十哥。”

    她是来帮忙的,不是来给人添负担的,他这么带着她,飞上飞下,总是费气力,让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古越刚泄了肚子里的火气,听了这话,险些没气死过去,这丫头还当真不知死活,真想揪着她狠狠的摇上两摇,好好问问她,到底做不做得来人家的娘。

    闭了闭眼,强忍了气,将眼睁开,“姑娘冰雪聪明,又心地善良,想必你爹娘自小便很宠爱你吧?”

    白筱愣了愣,他怎么不搭三四的突然闲扯这些?“我没见过我爹,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得了怪病,每天陪着我的就是一些丫头和太傅。”

    她现在这宿体的爹是南帝,自她到了这世上,便没见过。

    而贺兰又一味装病,北皇隔三岔五的来看看她,所以平日只有几个丫头和曲峥陪着她。

    古越本想拿“爹娘”二字来提醒她已身为人母,倒没往别处想,听她这话,心头如针扎一般痛。

    是啊,怎么就没想起,她也和自己一般,是没有爹娘疼爱的人。

    从小在丫头堆里长大,又有谁教导过她这些,哪懂得什么为人之母的做法,“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声音暗哑下去。

    白筱笑了笑,“没关系的,只要十哥不再怪我就好。”

    “我怎么会怪你。”他收紧手臂,只恨不得将她融到自己身体里,小心的护起来。

    他脸色缓和下来,白筱才放了心,一阵风迎面吹来,她吸了吸鼻子,一丝淡得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的腐臭飘进鼻息。

    拽着古越手臂的手蓦然一紧,压低了声音低唤了声,“十哥,快停下。”

    “怎么?”古越即时收了脚,踩着树枝轻轻起伏。

    白筱往前望了望,前方远处是一片树林,林中光线阴暗,看不见什么,心里却是莫名的心慌,“好像不远了。”

    古越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也没能看见什么,“如何见得?”

    “我闻到了。”白筱紧张的额头渗了些汗粒,不知青儿他们准备得如何。

    古越从容华那里知道白筱嗅觉过人,上次她便闻过活尸的味道,自是可以分辨得出,神色一凝,抱了她纵身跃上树顶,隐在一丛树枝后,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前方。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远远见树林里走出一队人来,陡然一惊。

    前前后后竟排了二三百人之多,其中一前一尾的赶尸人也有二三十人。

    如果不能避开,就凭着他们那三十来人,想安然全退,那是万万不能,更别说不会打草惊蛇。

    白筱心脏皱巴巴的拧成了一团,脸色瞬间转白,紧紧拽了古越手臂,“十哥,快走,快回去,他们的赶尸人有三十多个,手中兵器全是带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尸体有三百个之多,我们人太少,惹不得。”

    古越不再耽搁,转身仍踩着树梢向来路飞跃回去。

    等他们离开,风荻从一株大树树梢上闪出,轻飘飘的落在头顶树梢,向前望去。

    他的轻功虽然极佳,但在这距离中想瞒过白筱的听力,本来不容易。

    只是白筱全神关注着前方活尸,被那庞大的活尸队惊住,心神不宁,竟没察觉他的存在。

    他在西越便发现活尸迹象,一直不得解法,正是想借用容华之力,才答应走的这一趟,不想竟在这儿见到,脸上媚意尽失,眉头慢慢蹙紧。

    正要转身离开,见树叶飘动的方向有所变化,显然风向渐转,空气中还残留着白筱身上留下的淡淡幽香,骤然一艳。

    前面那些赶尸的边走边闻,说明他们有过人的嗅觉,白筱能闻到活尸的味道,赶尸人或许便能闻出他们的味道。

    环视左右,见两只山鸡在不远处跳跃,扣了两片树叶在手中,飞弹出去。

    山鸡应手而倒,他拨了靴中短剑,三下五除二的将山鸡腹部破开,飞快的扯去腿上束着的发带,解去裹着伤口的帛布,掌上用力,撕裂伤口,任血流了一地。

    刹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将那股幽香全然压了下去。

    他一路追来,已是痛得难以支撑,如此一来,更是头重脚轻,头晕目眩,咬牙将伤口胡乱裹了,蹒跚着往回急走,从林中唤来马匹,勉强翻身上马,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第二卷 第085章 相持不下(11月900粉红票)

    他虽然没有回答,但他唇边的那抹微笑已说明一切。

    白筱微微一笑,他是幸福的,起码他能明明白白的爱着。

    回转头,看向前方,自己又何尝不能,就算不能一起,同样可以想着,爱着。

    或许,这也是一种幸福。

    二人不再说话,风吹开她如丝秀发,轻拂着他的面庞,搔得他的心随着脸丝丝的痒,就如同上次在城外发现活尸,虽然面临着险境,心却是被填得满满的。

    白筱远远见青儿她们已经如她吩咐的堆了不少茅草,略略安心,能不能避过这次险情,就看这一招了。

    想着方才那一串的活尸和赶尸人,再怎么做好了心理准备,两膝都禁不住的有些打颤。

    不管再怎么慌,再怎么乱,仍装得跟没事一样,下了马。

    古越在后面看着,微笑点头,干脆将这事的操纵丢给了她,自己正好不用显山露水。

    青儿正在检查卸下的车在茅草丛中是否掩好,发现没能完全掩好的,就叫人再加些茅草遮严实了。

    听见马蹄声,回转身来,见是白筱回来了,脸色又是一变,急急的朝她奔了过去,“你们看见风荻了吗?”

    “风荻?”

    白筱和古越均是一愣,对视了一眼。

    这哥神情,不说也知道没有看见。

    青儿着了急,“他这是去了哪里?”

    白筱背心顿时冒了股寒气,瞅向马车,“他不在车中?”

    “他追着你去了。 ”

    白筱浑身的血都凉了,他腿上那么重的伤,之前还失了那么多的血,还能去哪儿?

    这里出去就一条路,一边是山,一边是湖,来去就没见到他的人影,难不成体力不支,滚在哪儿昏死过去了?

    如果昏在哪里,还是小事,如果滚到湖里……

    她打了个寒战,不敢再往下想。

    再说那些邪物正在靠近,如果被他们撞上,哪里还能有活路。

    脑门子阵阵发紧,手心冷汗涔涔,脚下象踩了绵花,轻轻飘飘,时间紧迫,实在容不得再多耽搁,抽身拽了马,跃上马背。

    古越一把拽了她的马头,“你留在这儿,我去。”

    白筱咬唇看了看他,他眼睛不便,如何寻人,但这话不敢说出来伤人,“十哥留在这里主持大局,我去去就回。”

    古越拽紧马缰,哪里肯放。

    他自己身材比普通男子已是高了不少,而风荻较他还高了几分。

    风荻腿上的伤,他是知道的,如果有什么事,白筱个子娇小就算寻到,别说她怀着孩子,就算没怀着孩子,也没那个劲弄他回来。

    “我去,你力气不够。”

    白筱方才急起来,只是一心想将他寻到,确实没想到这个问题,愣了一愣,“我带个人去。”

    拽了拽马缰,想将马缰从他手中抽出。

    古越将马缰握得死死的,“如果你不放心我的眼睛,我带个人去。”

    白筱坐在马上,俯视着面前这张即使是眼盲,仍处处透着霸气的男人,直觉告诉她,他是可信的,但是他岂能知风荻对她们此行的重要性。

    怕就怕万一时间紧迫,他会大局为重放弃风荻……

    轻摇了摇头,“那些东西即将迫近,这里需要十哥。”他是他们队里的核心,如果他有什么事,她根本没办法控制住他们的人,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如果她去寻风荻,就算她和风荻出了事,起码这些人,还可以幸免,或许可以安然离去。

    但是一旦失控,这所有人都得死……

    她怎么能让他们为了她和风荻葬送性命。

    回头朝青儿道:“青儿,这里就交给你了,凡事要听十哥指挥。”

    “丫头,到底怎么回事?”青儿心里一阵冰冷,已然料到大难临头。

    白筱朝她笑了笑,“我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一会儿,你就会明白。”

    俯身握了古越拽着马缰的手,她的笑容明媚灿烂,眸子里全是对他的信任,

    “十哥,我的人拜托你了。”

    突然一掌向古越脸庞拍去。

    古越微微一愣,本能的转头回避。

    白筱这一掌却是虚招,一拍即缩,在他愣忡间,猛的一夹马腹,马匹向前急窜而出。

    他没料到她当真敢硬冲,马缰竟被她夺了去。

    一窝子的火往上窜,又急又气,风荻固然重要,但她就是他的天,如果她有什么事,便是天塌了下来,他还有什么可求?

    铁青着脸,再不多想,单足一跺地,身形如闪电般向急驰的骏马欺近,到了她身后,身体陡然升高,跃过她头顶,落在她前方。

    白筱如果不即时停下,势必要将他踏到。

    大惊失色,猛的急勒马缰。

    然而马冲的太急,强行勒住,前蹄高高提起。

    一切发生太快,一时间白筱持不住缰,从直立起的马背上跌滚下去。

    眼前人影一晃,她已被稳稳的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抬眼看向满是怒意的俊容,攥了他胸前衣襟,带着哭腔道:“十哥,让我去,他不能有事。”

    古越胸口闷堵的差点咯了血,“他固然不能有事,我也不会容你涉险。”

    “我一定要去的。”白筱挣了挣,他的手臂竟如铁墙铜壁一般,令她动弹不得丝毫,焦急万分,眼眶一烫,泪涌了上来,哽着噪子,“十哥,你也说过那个女人是你的心脏。虽然他不是我的心脏,但如果他死了,我心里的人也会死去,我……我也是活不下去的 ……”

    她的话象一把把尖刀扎进他的心里,心潮翻涌,怎么都难以平息。

    有她这份心,他和容华今生还有何遗憾。

    胸口又紧又痛,紧覆着的眼慢慢湿了,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将她往地上一放,自己翻身上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面颊消瘦,脸色苍白,有了身孕,身子却单薄得象是被风一吹,便能折了去,胸口潮绪又是一涌,“你放心,我一定把他寻回来。”

    带马转身,一扬手中马鞭,骏马如飞而去。

    白筱心急如焚,如果风荻昏死在哪儿,他如何寻找,追上两步,急声叫唤,“十哥。”

    见他不理不顾,忙回跑另外牵马。

    就在这时听到另一个马蹄声跑近,心头一阵猛跳,回身望去……

    第二卷 第087章 险情(12月480票)

    那马还隔得甚远,看不得真切,但上面确实不见坐着人。

    白筱膝上一软,差点跪了下去,也不去牵马了,直接往前跑。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寻到他。

    马儿灵性,能自个跑回来,就能带了她去寻风荻。

    风荻早已昏迷,在马上一路颠过来,已是歪歪斜斜,要坠不坠。

    古越离的近,已然看见马背上趴伏着的人影,眉头一皱,怕惊了前面的马,将上面的人跌了下来,拉住缰绳停住。

    那马看见前方有人,越加的放快脚步,马背上不由的又是一颠。

    风荻身体顿时失了平衡,从马背上滚滑下来,重重的趴摔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古越伸掌在马鞍上一撑跃身过去,将他翻转过来,红袍翻开,里面白色锦裤早被鲜血染红。

    他征战多年,见惯生死,并不慌乱,伸指探向他的鼻翼,倒还有呼吸,心神略定。

    将他抱起,快步回走。

    白筱急赶过来,看着他抱着的风荻,松了口气,再看他的脸色,惨白如缟纸,又慌了神,“他……”

    “死不了,快叫大夫。”古越脚下不停,活尸将近,他又不知去哪儿逛了来,弄成这副模样,当真叫人头大得很。

    风荻的随从奔来将他接了过来,钟大夫背着药箱,急急赶过来,为他重新处理伤口。

    白筱看着他的伤口,心惊肉跳,之前她给他裏伤时,虽然伤口裂得也是厉害,却也不至于象现在这样皮翻肉烂,也不知他这是怎么弄的。

    担心活尸到来,又不敢催促大夫,只能焦急一眼又一眼的向前方张望。

    古越也不闲着,吩咐所有人拨了空心芦草茎,含在口中准备潜入水中。

    钟大夫得到消息,知道时间紧迫,已是尽可能的快。

    白筱仍是觉得他象是慢动作一般,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等他给风荻处理好伤口,又灌了药物,塞了茅草给他,指着他尽快下水。

    再看风荻,仍然昏迷不醒,加上伤成这般如何泡得水,实在叫人心焦。

    正焦头烂额,古越拿了张油纸和苇草过来,麻利的将风荻伤腿紧紧包裹住,扎了个结实。

    那手法麻利的不输于钟大夫。

    他抬头见白筱一脸迷惑的将他看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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