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松间炊烟袅第43部分阅读
日落松间炊烟袅 作者:rouwenwu
”
皇帝跪的挺直,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萧三亦然,只是心底难免嘀咕几句,要动陈家是皇帝的意思,他帮了忙,到头来还被拉来一起挨骂,这可亏大发了!
说了一堆,却没有丝毫回应,太后的怒火渐渐消散,心也缓缓下沉,知子莫若母,看两个孩子的反应她就知道,这次他们是真下了狠心。挺了几十年的脊背在这一瞬间佝偻了,太后缓缓倒在龙椅上,满心地疲惫。
偌大的殿内静悄悄的,许久之后,皇帝才开口:“母后,若是国舅愿意交出兵符,儿臣愿晋他为安乐侯,永保陈家荣华。”
“安乐侯,好一个安乐侯,好一个永保荣华,吾儿当真是个好皇帝,好皇帝啊!”
……
送走萧磊,叶飞扬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同时又有些失落,吉祥的身世总算是弄清楚了,不用担心哪天冒出来个人把吉祥抢走,萧磊是来自高科技的未来,也许哪天就要把吉祥给带走,这样他就再也看不到吉祥了。
祈树来的时候,就看到叶飞扬对着一个小箱子发呆,脸色不太好看,想起刚刚梁爽提到的那个人,祈树走过去,揽着叶飞扬问道:“飞扬,怎么了?”
“哦,没什么。”叶飞扬回过神,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小箱子的锁片。
祈树看出叶飞扬的犹豫,没有追问,将今早的事说给他听了,顺利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既然是误会,不能这么算了吗?”
祈树压低了声音,附在叶飞扬耳边道:“这许是皇上的意思,咱们照办就是了。”
叶飞扬点点头,指了指面前的小箱子,将斟酌了半天的话说出来:“刚刚有人来过,说是吉祥的亲戚,还送了些金子过来,嘱托我们继续照顾吉祥。”
祈树有些吃惊:“那人是何模样,你怎知他是吉祥的亲戚?今日朝堂上才起了风云,这就有人来认吉祥,我怕是有人陷害。”
叶飞扬想起那个来自高科技时代的人,默默摇了摇头,他应该不会是坏人,更何况,他提起吉祥的语气,虽然很无奈却很温柔满足,看得出也是很喜欢吉祥的,应该不会利用吉祥来做什么。
对于叶飞扬对那人的信任,祈树虽不太明白是为什么,不过也不再多说,这件事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吉祥备受圣宠,打他主意的人怕是不少,叶飞扬也因为这酒楼被推在了台面上,今日看来,萧三主动提供这间酒楼也是有目的的,那陈如海不会无缘无故的认定这酒楼的地契是他买来的,那就只有可能是萧三刻意误导他,这件事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如今想跳出来怕是有些难了。
“这几日我要去上朝了,可能会有些忙,在这事了结之前,吉祥不用再去宫里了,你带着他小心些,我会安排些护卫跟着你。”
叶飞扬虽没当过官,但好歹也是现代过去的,知道皇帝这是要拉大臣下马,当下点点头:“要不,我就在家里呆着,等风头过了再出来?”
祈树一愣,没想到叶飞扬居然一点就透,当下笑道:“若是这样便最好不过,只是怕你挂念这酒楼。”
“这开酒楼又不急,招人的事让别人做行的,吉祥还小,万一有什么事,我怕吓着他。”
祈树点点头:“那便就在家中待些时日吧,我看也用不了太久。”
“好。”
这一天傍晚,又有两个人上门应聘,叶飞扬这回仔仔细细都问清楚了,这才决定留下。祈树在一旁看着,觉得叶飞扬也就在出这个点子之前说的头头是道,真到了招人的时候,几乎来者不拒,不由失笑,随即又觉得叶飞扬会如此倒是很正常。
今日一行人回去得早了些,吉祥中午没睡觉,有点儿没精打采的,懒洋洋地趴在叶飞扬怀里,也不问晚上吃什么了。祈树拿了把蒲扇在一旁帮他扇着风,这天气越来越热,吉祥又是刚学会走路不久的,成天的脸上都挂着小汗珠,窝在叶飞扬怀里就哼哼唧唧地喊热。
到了这夏天,叶飞扬就开始怀念现代的空调电扇了,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大气没被污染的缘故,叶飞扬觉得目前还并不是很热,不过看吉祥的样子,倒是有些替他心疼,小孩儿好动,总是比较热的。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给吉祥洗了个澡,当然用的是温水,水里滴了几滴花露水,这花露水就不是叶飞扬带来的那种了,而是皇帝赏的,香气淡淡的,有些凉凉的,洗完澡的吉祥浑身香喷喷的,叶飞扬给他穿上真丝的小背心小短裤,这背心短裤还是前阵子叶飞扬比划着让府里手巧的丫鬟们做的,用的都是皇帝赏的好料子,轻薄透气还漂亮可爱。
洗完澡的吉祥立刻就活过来了,甩着小胳膊小腿儿,乐颠颠地往后院儿里跑,想去找虎虎白白玩儿,这天气热了,虎崽们也懒了,时不时地就跑去小溪里蹲着,要多舒爽有多舒爽,白狐从前些时候就开始大把大把的掉毛,被叶飞扬明令禁止在屋里四处跑动,只能委屈地跟着虎崽们窝在小溪岸边的石头上。
叶飞扬一把捞住小家伙:“乖,擦了药再去,免得被虫虫咬。”说着,又拿出老大夫给的清凉膏药,给吉祥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抹了一些。之前没留神,第一次穿这背心短裤的时候,吉祥被盯得浑身都是包,哭了大半夜,弄得全府上下人人心疼,随即就有了大把大把的药往府里送。不过还是老大夫送来的最管用,擦上之后就再也没有被咬过了。
吃晚饭时,祈树又跟梁爽说了朝堂的事儿,叮嘱了几句,梁爽自然知道祈树的心思,当下道:“祁大哥放心,你不在时我会保护好他们的。”
叶飞扬没有矫情地说不用保护,只是决心带着吉祥在家里好好呆着,种种地,整整空间,绝不给祈树添乱。他会这么决定,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萧磊的缘故,因为他的到来,让叶飞扬意识到他和吉祥也许并没有想象中能一直生活在一起,那就要趁着吉祥还在身边,好好照顾他,最近这几个月,实在是有些疏忽小家伙了。
快入夜的时候,福伯命人拎了几桶井水,放在祈树卧室的床板下面,冰凉的井水能使睡在床上的人感到丝丝凉意,不至于那么热。
叶飞扬轻轻拍着吉祥的后背哄他入睡,一直望着小家伙,眼底是浓浓的不舍。祈树看在眼里,不由劝道:“你若当真不舍得,不认就是了,这普天下能从将军府里抢人的人,还真不多。再说,那也未必就真是吉祥的亲人。”
“你居然也有不讲理的时候!”叶飞扬很是无语,随即又叹了口气:“强抢是不行的,那人就是吉祥的亲爹,他的来历跟我相似,并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他的家乡比我家乡要厉害的多了,而且,他能随时回到家乡,我却不能。”
祈树一愣,没想到竟然是这样,难怪吉祥聪明的不像话,原来当真不是普通的孩子,听到叶飞扬话语间对家乡的思念,祈树的心里有些心疼,又隐隐有些担忧,既然那个人能随时回到家乡,那如果他把回去的法子告诉了叶飞扬,叶飞扬是不是会就这样走了?
叶飞扬正琢磨着下回见到萧磊,还是直接问一下他什么时候带吉祥走比较好,不然整天提心吊胆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最好是等吉祥大一点儿,能记住他最好!这样就算吉祥去了那个什么哈尔帝国,也会想到回来看看他,不至于一分开就是永别。正想着,突然被祈树抱到怀里,耳边是炙热的呼吸,叶飞扬轻轻挣了挣,扭头低声问道:“这么热的天,你做什么?”
“这么热的天,你不也总是抱着吉祥。”
“你跟吉祥一样吗?吉祥的小身子凉凉的,你跟个火炉似的,是个人也选吉祥不选你啊!”
祈树低头咬着叶飞扬的耳垂,热气直往他的耳朵里钻:“别人选吉祥我不管,你是我的人,怎能选吉祥?”
叶飞扬身子一颤,一股子酥酥麻麻的热气顺着脊椎冲到腹下,他连忙把怀里的吉祥放到床上躺着,轻轻捏开小家伙攒着他衣襟的小爪子。吉祥砸吧了下小嘴儿,翻了个身,四肢大开地呼呼大睡,圆鼓鼓的肚皮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可爱极了。
可惜,吉祥身旁的两个人却没心思去欣赏吉祥的可爱,年轻气盛的身子哪里经得起撩拨,叶飞扬怕惊醒吉祥,拖着祈树进了空间里,结果好巧不巧就在树下,祈树当即就压着他的身子按在树干上,狠狠地吻了起来。
背后是粗糙的树皮,薄薄的衣衫起不到丝毫阻碍的作用,随着祈树的动作,树皮摩擦在后背的微微刺痛感竟然带来别样的刺激,叶飞扬不由哼了一声。祈树的动作很急切,用力的吮吸着叶飞扬的舌尖,似乎想要把人拆吞入复,大掌顺着叶飞扬的大腿摸到后面,用力托起来,勾在自己的腰上,手掌一路滑到那瑟缩的地方,在外面划了两圈儿便迫不及待地伸了进去。
“嗯……”叶飞扬抱着祈树的肩膀,唯一站在地上的腿有些发软,胸膛紧紧贴在祈树的身上,摩擦间,突起的地方互相蹭过,仿佛被电击过一般,忍不住呻、吟出声,祈树当即低下头,喊住了一边的突起,不轻不重的咬上去,满意地听到叶飞扬拔高的音调。
手上的动作不停,手指的数量在缓缓增加,最后再一同退出,将叫嚣许久的炙热顶过去,一点一点地充实着那紧致的秘处。
叶飞扬抱着祈树,脑袋垂在他的肩上,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倚靠到他身上,这样站立的姿势,使得进入得更深,感觉也更鲜明。叶飞扬甩着头,有些承受不住这不断攀升的快感。
祈树的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双手托着叶飞扬的臀部,将他整个人抱在身上,在往下一放。
“啊……不……太深了……嗯……”
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只剩下诱人的呻、吟。
作者有话要说:大热天的,不要流鼻血哟亲~~~~··
151 昔日之情
清晨,吉祥闭着眼睛,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就这么滚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小家伙咂巴了下小嘴儿,无意识地在熟悉的怀抱里蹭了蹭,蹬了蹬小腿儿,等待着熟悉的吻落下来。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不满地又蹭了蹭,还是没有,小家伙不乐意了,撅着小嘴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昂起小脑袋,却看到叶飞扬还在睡着呢,心里的那点儿小委屈登时就不见了,吉祥低下头,又蹭到叶飞扬怀里去了,也闭上眼继续睡着了。
再一次醒来,还是没有亲吻,吉祥嘟嘟囔囔地喊了句:“爸爸。”没反应,小家伙睡不着了,踢踢被子翻身坐起来,左瞄瞄右看看,冷不丁就瞧见了一样有趣的东西。
叶飞扬是被折腾醒的,眼皮子一个劲儿地跳,想不醒都难,才刚睁开眼,就瞧见面前放大了的一张小嫩脸儿,可不就是吉祥么,小家伙的爪子还在眼皮上晃悠呢,叶飞扬顿时就知道自己眼皮子直跳是怎么回事了。
看到叶飞扬醒了,吉祥立刻就缩回小爪子,小身子就扑上去了,甜腻腻软糯糯地叫了声:“爸爸!”
叶飞扬抱住小家伙,把他从自己的脑袋上挪开,幸亏小家伙才一岁多,不然这要换个重点儿的来还不得一下子把他的脸给压平了,腰身还有些酸软,不过也不算太难受,亲了亲吉祥的小脸蛋儿,哑着嗓子笑道:“吉祥今天自己起床了。”
吉祥眨了眨眼睛,指着叶飞扬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爸爸,虫虫咬,擦药药。”
叶飞扬低头一看,顿时满头黑线,祈树居然在他身上弄了这么多痕迹!一抬头,再对上吉祥纯真明亮的眼神,叶飞扬的耳朵根开始发红了,他轻咳了一声:“嗯,擦药药。”
吉祥扭着小身子,从叶飞扬怀里爬起来,走到床边拿起一盒膏药塞到叶飞扬手里:“擦药药。”
叶飞扬哭笑不得,这膏药是他特意放在床头,以防吉祥被咬给他擦的,这会儿倒是给小家伙惦记上了,看着小家伙一副打算监督他擦药的架势,叶飞扬心里有些暖暖的,抱起小家伙亲了亲:“吉祥真乖,咱们先洗澡,再擦药药,好不好?”
“好。”吉祥抱着叶飞扬的脖子,“爸爸,肚肚饿。”
“吉祥想吃什么,等会儿洗了澡我就去给你做。”
吉祥立刻眉开眼笑:“要好多好吃的。”
洗了个澡,在吉祥的坚持下,叶飞扬不得不抹了些药在身上,随即立刻套上了衣服,就怕小家伙太惦记。喂了一碗淡盐水给吉祥,打发小家伙去找虎虎玩儿,叶飞扬转身去厨房了,既然决定好好照顾吉祥,那从今天起就亲自给小家伙弄吃的吧,毕竟吉祥的口味还是他最懂啊。
看到叶飞扬来,厨房里的仆人们并没有太意外,麻利地准备好叶飞扬要的材料就靠边儿站了,叶飞扬拿了个小瓦罐熬起粥来,转身切了些鸡肉丝,蘑菇丁,胡萝卜丁在一旁备用,新鲜的嫩玉米也挑了一些。等着那粥熬得差不多了,一次把这些东西加了进去,慢慢地搅拌。
和了些玉米面,叶飞扬捏了几个可爱的小动物形状的馒头,丢蒸笼里蒸着。想到还有梁爽在呢,叶飞扬又做了几个肉饼,特意还做了三个袖珍型的小饼给吉祥。
吉祥跟虎崽和白狐玩了会儿,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响起来了,小家伙撇了撇嘴角,扭身就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虎崽们立刻一左一右亦步亦趋地跟着小家伙走着,不多时就到了厨房,想起叶飞扬的叮嘱,吉祥也没敢直接往厨房里跑,就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偷偷往里看。
“二老爷,您看,吉祥少爷在门口呢。”
叶飞扬一扭头就看到门口那颗小脑袋,那亮晶晶的小眼神儿尤其晃眼,不由笑道:“吉祥很饿吗?”
见叶飞扬没生气,吉祥立刻就扑过去了,抱住叶飞扬的大腿撒娇:“虎虎肚肚饿,白白肚肚饿,吉祥肚肚也好饿!”
叶飞扬笑着点点吉祥的鼻尖儿,把刚刚炒好的肉丝面盛起来,夹了一根面条儿喂给吉祥:“乖,马上就可以吃早饭了。”
厨子们看着叶飞扬才这么会儿功夫就做了好几样,看样子都是给吉祥准备的,心下不由有些敬佩他对吉祥的照顾。吉祥这么小,就算再饿又能吃的了多少?他这又是稀饭又是馒头又是炒面又是小饼的,不就是为了小家伙能多吃点儿吗?
吃到熟悉的口味,吉祥满意极了,觉得自己又是爸爸的宝贝了,一整天里都黏着叶飞扬。
……
祈树从宫里出来,顺道去了趟酒楼,看看今日的情况,半路上却被一顶轿子拦住了去路,祈树不动声色,等到轿帘掀开,一向淡定的祈树也露出了些许意外的表情:“怀秋。”
“怀秋是你叫的吗?”开口的是一个容貌艳丽的贵气女子。
祈树一愣,又躬身叫了一句:“夏夫人。”
那女子咬着唇,凤目微瞪,虽已嫁作他人妇,言行举止间却还透着一股子童真,她拧着手里的帕子,半晌才哼了一声:“祁大将军好威风,隐居十年,恋人有了,孩子也有了,在京城大张旗鼓开酒楼,还真是疼那个人啊!只可怜了我那痴情的哥哥,孤零零地在山野中飘荡。”
这位名叫怀秋的正是瑾怀的嫡亲妹妹,当年瑾怀去世之时,她哭的最为伤心,甚至想要替去世的兄长达成遗愿,跟祈树成亲。只是,祈树怎么会答应,听闻瑾怀自己要求葬在两人相遇的地方,祈树当即抗旨离京,孤身一人守在瑾怀的身边,也就有了后来的事。原本瑾怀是喜欢祈树的,只是这喜欢是那种对哥哥的崇拜。这些年,她一直都有打听过祈树的生活,听闻他一直都守在那座山上,她心里既欣慰又难过,欣慰哥哥的一番心思没有对错人,又难过两人生死相隔,更有些心疼祈树,甚至有时候会想着,要不要劝他回头,忘记哥哥,过回堂堂大将军该有的生活。
可谁知,她不过是在别院修养一年,生了个孩子回来,祈树就真的成家了,甚至还有了孩子,那个孩子她去宫里的时候见过的,很可爱的孩子,让人像不喜欢都难。自从知道那是祈树的孩子,还得知祈树又找了个男人过日子,怀秋的心里就有些复杂了,有些替祈树欢喜,又有些替哥哥哀伤,但终究还是觉得如此结局是最好不过了。
然而昨日听丈夫说了朝堂的事,她才知道祈树居然为了那个男人做了那么多!大张旗鼓地开酒楼,甚至还动手打人!在她眼里,祈树虽然是武将,却是个斯文明理的人,怎么突然间,找了个山野村夫当恋人,人就也变得粗野了呢?这念头折腾的她一宿没睡好,这一大早就跑来等祈树了。
祈树哪里知道面前夏夫人的心思,被她一提,心下有些恻然,他自然是不会忘记瑾怀的,但那已经是昔日的恋人,只当故人一般怀念,如今他喜欢的却只有叶飞扬了,这两人不一样,自然也无从比较,更没有必要相提并论。
见祈树不语,怀秋只当自己说中了,心下更加的酸楚,想起昔日那风华绝代的兄长,如今只剩下一堆黄土,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了。
祈树顿时有些慌乱:“怀秋,夏夫人,别哭,我怎会忘记瑾怀。只是,瑾怀故去已有十余年了,我终究也要继续过日子的。”
怀秋擦了擦眼泪:“我没有不要你继续过日子,可你也要找个好相与的,你看你回京才多久,本就不得皇上宠,你还为他闹出这许多的事来!当年你都不曾对哥哥这般好过!”
祈树听出怀秋的意思,柔声劝道:“飞扬是个很好相与的人,待你身子好些了,我带他上门去看望你。可好?”
怀秋哼了一声:“谁要见他!我不见!”
祈树默默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你才出月子不久,还是少吹些风比较好,别伤了身子,我送你回府吧。”
眼看祈树还是跟当年一样对她好,怀秋忍不住又有些心伤,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这是小女儿的情态,既想她的祁大哥能好好过日子,又不愿他忘记了自己的兄长,却不曾想,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祈树若真是如此,那对叶飞扬又何曾公平?
许久,怀秋又问了一句:“祁大哥,你当真那么喜欢他?那他与哥哥你最喜欢谁?”
听到这有些天真的问话,祈树忍不住抬手,跟当年那般,轻轻碰了碰怀秋的发簪:“当年我最喜欢的是瑾怀,如今,我心里只有飞扬。怀秋,感情没有最喜欢谁,我是发觉自己对瑾怀的心思淡了,才渐渐想要跟飞扬在一起的。”
一路上,怀秋再也不曾言语。祈树知道她伤感,一路沉默地送她回到夏府,正看到她的夫君急匆匆往外走:“祈大人,我正要去找内子,没想你竟亲自送她回来,真是感激不尽。内子才出月子,性子有些不定,若有得罪之处,还望祈大人海涵,莫要放在心上。”
户部夏大人对夫人的宠爱那是京城闻名,祈树更是清楚,当下笑着与他客气了几句,婉拒了他的邀请,转身告辞了。夏大人掀开轿帘,看到怀秋哭的梨花带雨,心下一阵怜惜,也不顾大庭广众,当下抱着她,一面哄着一面走回房。
“夫君,祁大哥他,他说他对哥哥的心思淡了,现在只喜欢那个人了!”
夏大人柔声道:“瑾怀大哥已经走了十年,祈大人去年才淡了心思,已经是用情至深了,难道你想他一辈子孤苦伶仃,在那荒山之上,孤独终老吗?”
“我不想,我只是,他怎能就这样忘了哥哥!”
“那你想他一面想着你瑾怀大哥,一面又去抱着别人过日子?那样就不是祈大人了。”
……
祈树一回到家里,叶飞扬就瞧出他神色不对,把吉祥丢给梁爽带去玩儿,这才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那案子有麻烦?”
“不是,只是今日遇到怀秋了,就是瑾怀的妹妹。”
叶飞扬起初没想起来,随后才明白那人是谁,抿了抿唇角没出声。祈树见状,又道:“她怨我不该忘了瑾怀,哭的很伤心,听夏大人说她才出月子不久,只希望她回家之后别再哭了。”
“你倒是很关心她。”叶飞扬沉默了半晌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祈树笑道:“怀秋的性子直爽,一直都是被宠着长大的,我也当她是妹妹一般,瑾怀刚走时,她想要替哥哥嫁给我,我没同意。今日听我说不再喜欢瑾怀了,哭的很伤心。”
叶飞扬地嘴角微微翘了翘:“你怎么也不哄哄她?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她迟早会明白。”
叶飞扬不吭声,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低声问了句:“你当真不喜欢他了?”守了十年,就连叶飞扬自己都不奢望祈树会真的忘了那人,只是他觉得,过好日子最重要,一直都没有去想那些,如今被人提了起来,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期待,他对祈树是一心一意的,当然也希望祈树对他是一心一意。不过,如果对象是一个去世了十年的人,他也不会去争什么,没必要,而且,活人永远都是争不过死人的。
祈树抱着叶飞扬,低声道:“我也不知,跟你分别的那些日子,我日夜想的也都是你和吉祥,极少会想起瑾怀,想起他时,总觉得当年那些事太过遥远,仿佛上辈子发生的一般。”
叶飞扬偏过头,无声地咧了咧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o(n_n)o
关于最近朝廷的纠纷问题
那涉及到下篇吉祥的文哟··
也只是顺带提一下,不会写太多的·
这文就快要完结了~~~~···
亲们有要定制的吗?如果超过10本扇子就去跟编辑要文本准备开定制了···
如果没扇子就不折腾啦·
【手机网上最强大的耽美,尽在摩尔文库: o 3 c n】
152 来一炮吧
吉祥最近的小日子过得很舒坦,不用去宫里给太后奶奶请安,每天都能吃到爸爸特意做给他的小点心,随时都能窝到爸爸怀里撒娇,小家伙甭提有多高兴了!
眼见天气越来越炎热,叶飞扬让人做了艘小船,小船两侧挂上薄纱,没事就带着吉祥去小船里呆着,这府里的小湖虽然只有小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但是都是从外面引来的活水,里面种了半尺的荷花,这时节正是怒放的时候,炎炎夏日,微风徐徐,倒是透着几分凉意,吉祥就很喜欢在船上玩儿,还总是想要伸手去够那荷花,叶飞扬每次都盯得很紧,就怕小家伙一个不留神掉水里去了,那可就麻烦了。
这一阵子,京城里起了不小的风波,昔日威风的陈府只眨眼间就垮了,虽说封了安乐侯,可只是个空头衔,皇帝甚至还“体贴”地免了他的早朝,这官场的人,谁不知道这陈如海能留下一条命,是靠着太后还活着呢!
对于这些,叶飞扬唯一的感慨就是,幸亏祈树对权力的不大,不然以他的功勋,只怕皇帝迟早也容不下他。
这一日,叶飞扬正和吉祥坐在小船里,在湖上飘荡,自从听说吉祥的智商高达200之后,叶飞扬就来了点儿兴致,有空没空就开始教几句朗朗上口的诗歌给吉祥,小家伙果然很快就记得了,稚嫩的嗓音清脆悦耳,读起诗来带着别样的童趣,这一日又把悯农读了一遍,听了叶飞扬的解释,小家伙扬起小脸儿,困惑地问:“爸爸,中午那么热,为什么农民伯伯不去睡觉呢?”
叶飞扬笑着点点吉祥的鼻子:“因为农民伯伯要种地,不然吉祥哪里来的大米饭吃?”
“那他为什么不下午种地呢?爸爸和干爹不是下午种地吗?”
叶飞扬失笑,吉祥这小家伙倒是个管事儿的,连他们什么时候种地都知道。
“因为你爹爹他们跟吉祥一样,爱偷懒,中午总是睡懒觉。”萧三的声音远远地从岸上传来。
叶飞扬好一阵子没看到萧三了,之前得知萧三贡献酒楼是为了挖坑让陈家跳,心里要说没想法是不可能的,不过叶飞扬这人向来心善,想到萧三亲自监工的情景,又觉得被这么小小的利用一下也没什么,毕竟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眼下看到萧三,连忙让人把船拉到岸上去。对,就是拉上去,因为叶飞扬不会划船,再加上有个吉祥在身旁,他也不敢扔下他自己去划船,所幸就在船头挂了绳子,要上岸就让人拉一把。
船一靠岸,吉祥就撅着小嘴儿控诉:“三儿坏!”小家伙可惦记着刚刚萧三说他偷懒。
萧三心里对叶飞扬也有些许愧疚,竟不愿去看他的眼,转而伸手去抱吉祥:“我怎么坏了?我大老远的给你送好吃的过来,你不喊我叔叔还说我坏,那我让人把那些好吃的都给丢了去。”
吉祥小吃货立刻就倒戈了,抱着萧三的脖子,响亮地亲了他一口,奶声奶气地撒娇:“三儿叔叔最好了!”
几个大人顿时就被小家伙给逗笑了,萧三看叶飞扬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在意,心里松了口气,隐约又有些淡淡的失落,不过面上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地模样,逗着怀里的小家伙。
从萧三嘴里得知酒楼已经装修完毕了,后期的人员招聘也进行的不错,按照叶飞扬之前的说法,已经有一批人通过了第一次面试,至于第二次,就等叶飞扬亲自去筛选了。
于是,第二天,叶飞扬再度来到了酒楼,再度惊艳了一把,这装修过后的酒楼实在是太霸气了,不愧是皇家手笔。萧三看着叶飞扬呆呆的模样,摇头失笑。
因为陈家的倒台,连带着整个官场一番调动,原本被关在家里的方正杰也终于被放出来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扑到师父那里去报了个道,随即就央着师父带他去见叶飞扬和吉祥。时隔两个月后,吉祥终于又见到了方正杰,撇着小嘴一个劲儿嘟囔:“方方坏!”
看着这簇新的气派的酒楼,叶飞扬瞬间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只觉得无论如何不能白白浪费了大家的一番心血。于是乎,叶飞扬又恢复了昔日的忙碌,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应聘的人都集中起来。有几个是叶飞扬自己面试的,所以他认得,另外的那些他就不认识了,当下笑道:“我叫叶飞扬,是这家酒楼的掌柜之一,大家彼此都是第一次见面,不如先自我介绍一番。”
这第一批招进来的有二十来个,除了三个老妈子,其他都是男的,样貌都挺端正,那些应聘店小二的,大都长的干干净净的,有几个还相当的漂亮。叶飞扬暗自琢磨,这八成是那萧三吩咐的!招人都要找好看的!不过店小二也提现了酒楼的精神面貌,模样好点儿,客人们也赏心悦目些不是!
听了叶飞扬的话,这二十来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是不明白咋回事,还是那之前应聘厨子的王汉似乎有些了解这个年轻的掌柜的心思,当下第一个站住来些许:“我叫王汉,是东北人,前年才来的京城,是来吉祥酒楼当厨子的。”
李小跟着也开了口:“我叫李小,去年来京城的,是来当店小二的。”
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就是说这些,那容易,当下又有几个口齿伶俐的性格活泼的先抢着说了,剩下的人也挨个儿说了一遍。
叶飞扬满意的点点头,虽然这些自我介绍实在是太简单了,不过在这里毕竟是古代,大家都很实诚,自卖自夸什么的还真做不出来,他笑道:“很高兴大家加入吉祥酒楼,我们酒楼预计下个月初开张,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来做一个测试,因为我并不确定你们是不是适合各自的位置,从明天起,我每天都会请人上门,你们就当是酒楼已经开始做生意,好好招呼上门的客人,等过阵子我们再来总结一下。”
这番话听在那些人耳朵里,顿时就有些人心慌了,还要测试的吗?这要是没通过,是不是就不能继续在这里干活儿了?许是关系到了切身利益,许是叶飞扬看起来实在是和善,有大胆的忍不住就把这话问出来了。
叶飞扬摇头道:“赶你们走那倒是不至于,不过如果做的不好的话,我会安排其他做的好的人教你们,只要肯学,总能做好的。”说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三个月后还是不能达到要求,那我也只能让你们走了。”
听到这话,众人好歹是松了口气,这要求,说实在的,并不过分,至少没有觉得你不行马上就赶你走,还有三个月时间可以学习。
看到大家似乎都没意见了,叶飞扬这才继续说:“下面,我们就来说说我们酒楼的规矩:第一,每个月的最后一天发俸禄,如果当天休息,可以第二天再领。另外,每个人每个月可以休息四天,至于具体的休息时间,你们需要提前说一声,我好安排,免得到时候店里缺人手。”
“第二,关于干活时间,我们酒楼每天卯时要到,戌时打烊,白天空闲时间你们可以在后院儿的房里休息。如果你们来晚了超过3次,每次就要扣50文钱。如果客人多,需要你们一部分人推迟回家的话,每次我会多补给你们30文钱。”
“第三,如果你们有什么困难或是需求,可以现在就跟我提出来,我会尽量帮助你们。一旦你们成为了吉祥酒楼的一员,我希望你们不要私下做些小动作,排挤别人,或是偷偷拿店里的东西,一旦发现,我会请你们离开,严重的直接送官。”
叶飞扬一口气说完这些,这才问道:“这些你们听明白了吗?”
众人互相对望了几眼,点了点头,目光带了些迷茫,这些还真从来没听说过!每个月都能拿到俸禄,还可以休息四天,工作晚了还能拿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至于来晚了要扣钱,这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这真有这么好的事?
叶飞扬见大家没意见,立刻又笑了起来,语气也随意多了:“那接下来,我们说说其他福利,这酒楼后面有个两层的房屋,里面有几间房。你们要是想直接在店里住,每个月要交80文钱,我安排你们在二楼住,至于一楼,就是供大家白天休息用的,当然,若是天气不好不方便赶回家,你们偶尔住一宿也没关系。”
“另外,我们开酒楼的,每天会有些剩余的食材,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带些回家。我说这个,可不是让你们在烧菜的时候偷工减料啊,该用的都得用!多余的咱们再分了带回家。”
叶飞扬这样一说,众人低声笑了几句,气氛也渐渐好起来了,甚至当下就有人说要在店里住。叶飞扬笑着又再次确认了一番:“我也是头一回当掌柜的,你们如果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行不行咱们再看。”
众人摆摆手,表示没意见,叶飞扬笑眯眯地又跟他们每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大概记住了他们的名字样貌和大致的性格。不多时,吉祥翘着小屁股颠簸着走进来了,对着一屋子的人也不认生,直直地扑到叶飞扬怀里,扬起小脑袋,软糯糯道:“爸爸,肚肚饿。”
叶飞扬笑着弯腰抱起小家伙,亲了亲他的脸颊,笑道:“不知不觉都中午了,先去吃饭吧。对了,刚刚有一条忘记说了,这是我儿子,吉祥,我得拜托你们,要是平日里瞧见他在哪儿调皮,得及时通知我一声。”
吉祥撅着小嘴,皱着眉头,大声地说:“吉祥不调皮!”
叶飞扬笑眯眯地又亲了了吉祥一下:“嗯,咱们吉祥一点儿都不调皮,是最乖的宝宝!”
这天中午,大家就是在装修一新的酒楼里吃的饭,烧饭的自然是那些来应聘的厨子,在见识到叶飞扬的和善之后,大家可是卯足了劲儿想要留下来。
这剩下的日子,就是每天邀请人来酒楼里白吃白喝。叶飞扬重点关注对象就是那些店小二,瞧着似乎都挺不错的,就那么两三个还不是很活泼,不过至少没有磕磕绊绊的结巴,叶飞扬很满意。至于另外那几位大妈,专门负责择菜洗碗的,手脚也都很麻利,厨子们也都不错,之前那个王汉不愧是大酒楼出身,一手菜烧的那叫一个好,估计还能替酒楼招揽一些老顾客。其他有一个厨子烧菜的手艺一般般,不过做出来的菜很有家常菜的味道,虽没有特色,却也不错,叶飞扬便都留着了,古代不比现代,找个好工作不容易。
之后叶飞扬又开始跑菜市场,他的酒楼声势太浩大,已经不可能偷偷摸摸从空间里找东西出来卖了,只能去市场采购,虽然刘尚书说他可以免费提供青菜,可还有鸡鸭鱼肉什么的要买啊,更何况,青菜什么的种类还是越多越好。这个倒是不难找,祈树带着叶飞扬去了几个京城附近的村子里,直接就跟他们订了货。
这四层的酒楼,叶飞扬琢磨着开三层,这第一,二层都是敞开的,摆着一个个小方桌,彼此间都能看见,第三层就是包间了,按照萧三的说法,在京城酒楼里要包间的都是有钱人,不宰白不宰,叶飞扬瞧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暗想这人平日里一定没少被白宰!
这每层的桌子也是有不同的,有一部分的桌子中央有个盘子大小的圆孔,里面还放着一个小炭盆,这是叶飞扬琢磨出来的,他本来是想把整个二楼都弄成火锅的,但是考虑到京城里已经有两家火锅店了,于是退而求其次,只给一部分桌子装上这小炭盆,希望有人吃的时候能刺激到周围的其他人。
没了干扰,酒楼一切运行顺利,之前看好的黄道吉日也越来越近了,这天,叶飞扬正在酒楼里忙进忙出,一面嘱咐大家把酒楼都清扫干净,一面又到处看看还有哪里要改进的。
“叶掌柜,有两位公子找您。”
叶飞扬一愣,这阵子来的人伙计们应该都认识啊,一面琢磨着一面往外走,老远就看到那一身月牙白的衣衫和那张完美的笑脸,叶飞扬下意识抿了抿唇角,笑着走过去,语气不自觉带了些讨好:“今天这里乱糟糟的,我就没带吉祥过来。”
萧磊微笑道:“我是带着弟弟来应聘的,这位是我的弟弟,哈雷慕,叫他萧慕就好。”说着转身一指,可指尖前方空空如也,哪里还看得到人?
许是心里愧疚对叶飞扬的利用,萧三这阵子跑酒楼也很勤,甚至还谗着脸硬是跟皇帝要了两个御厨来压镇。这日起的有些晚了,急忙忙地坐车赶到酒楼,刚下车就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他微微蹙了蹙眉,展开扇子摇了几下,刚走两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古美人!我们来一炮吧!”
作者有话要说:_
这么多人猜,都木有人猜中真相呀·····
153 皇嫂身份
萧三挑眉,这么些年来,从来只有他调戏别人的,没料到居然还有人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居然敢在京城的地界儿上调戏他!还是在这大街上!至于来一炮什么的,虽然他不懂,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能上台面的话。
心里飞快地转了一圈儿,萧三抬眼看向那个“大胆”的人,这一望之下,竟有些荒神,隐约似乎有些眼熟,却又肯定面前这人是从未见过的。下一刻,他就伸手捏上了那张精致的脸,妖孽得如此程度,实在是不像是真的,摸起来还不错,萧三一面在那张脸上摩挲,一面赞道:“你这易容术倒是高明。”
面前这人也不恼,任由萧三在自己脸上作乱,笑着一双上挑的丹凤眼,愈发的勾人:“古美人,我这模样还不错吧?”
萧三似笑非笑:“跟你比起来,我倒算不上什么美人。倒是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哈雷慕,古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萧三的动作一僵:“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