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人间四月(更新至84章)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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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四月(更新至84章) 作者:rouwenwu

    椅上,双腿大开,长袍撩至一边,裤子半退。一个女人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唧吧,唧吧。”地舔舐著雨霂下体处的某样东西。

    “主子,墨非来了。”院门处有一人用内力传音道。

    雨霂抬眼,只见他生得眉目慈悲,似佛又似仙。

    他翘了翘嘴角,眼眸中水光潋滟,“让他进来吧。”

    “是。”那人回话道。

    不一会儿,墨非跨步入内,走到树影重重的大树底下,单膝跪地,道,“给主子请安。”

    雨霂笑道,“起来吧。”

    墨非请安後,就扭扭捏捏地站在一旁边,数次蠕唇,似有话要说,却又总说不出口。

    雨霂摇了摇头,道,“墨非,你有话就直说吧。”

    墨非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主子,我想成亲。”

    “嗯……”跪在雨霂双腿之间的女子仿佛被什麽东西噎到,她连忙吐出了口里含著的肉杆儿,惊声道,“墨非你刚才说什麽?!”

    墨非笑眯了他的桃花眼,“纸鸢,恭喜我吧,我要成亲了。”

    雨霂背靠著轮椅,淡转黑眸轻描淡写地瞥了墨非一眼,笑问道,“为什麽突然间有这样的念头。”

    墨非灿烂一笑,道,“回主子,没为什麽,就是突然间就想了。”

    雨霂垂眸撩了衣裳,遮盖住他裸露的荫茎,眼也没抬,声调柔软地抬眼问道,“你要成亲的姑娘是谁?”

    墨非眯起桃花眼,笑说道,“她是我院子里唯一的大丫鬟,名字叫小殊。”

    纸鸢取笑道,“唯一的大丫鬟?墨非,你这话说的好生甜蜜哦。”

    墨非红了脸,低垂下了头。

    “啊!”纸鸢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大叫了一声,然後瞪大了眼珠子,道,“你说的‘小殊’,就是那个把你的两个大丫鬟都撵出院去,还把你原本的四个二等丫鬟都换掉的那个丫鬟吧?!”

    墨非冷笑道,“你对我院子里的事倒是清楚的很呐。”

    纸鸢摆了摆手,道,“墨非,你可冤枉我了,这件事情,我们府里头恐怕没有人是不知道的。前阵子大家可都瞪大了眼珠子等著看你会如何处置她呢,没想到你却一直没有动作,现在大家都下注打赌你会再过多少时日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给处理了呢。”

    墨非摸了摸下巴,眯起了桃花眼,笑道,“哦?那麽,这样的结果一定可以把你们这些无聊到快发霉的人都给吓死掉。”

    纸鸢蹙了眉,“这样的结果的确会把我们给吓死掉,那样一个势利又有心机的女人你居然说要娶她?!这夏天是不是也要变冬天了?”

    墨非冷了眼,“不许乱说她,她是一个好姑娘。”说著说著,墨非眼神悠远,眸光软和了起来,“她真的很特别,就算是容貌毁了,她也依旧是一张笑脸;和我说话时,会静静看著我的眼睛;她对待我,从来不会说些假话……有时候她什麽也不用做,什麽也不用说,只要她静静地站在我面前,我就会看呆了去……”

    纸鸢撇了撇嘴,冷冷道,“我看你是疯魔了!”

    雨霂抬眼问道,“墨非,你说的小殊就是那个毁了容,被朱嬷嬷送出院子的姑娘吧。”

    “正是她。”墨非回道。

    雨霂垂眸想了想,又道,“墨非,明儿你把她送到我这边吧,如果她真是个好姑娘,那麽就随了你的意思。”

    “主子……”墨非的脸色青红交加。

    雨霂瞥了他一眼,笑问,“怎麽,你不相信她会是个好姑娘?”

    “不是……”

    墨非还要说什麽,却被雨霂打断了,“你既信她,那就这样定下了。好了,我累了,你退下吧。”

    墨非委屈地撇撇嘴,应声道,“是。主子。”

    墨非离去後,纸鸢重新跪在雨霂的双腿之间,撩开了裳袍,捏住未软下去的肉杆儿亲了亲,轻声问道,“主子,您真要亲自考察墨非看上的那个女人?”

    雨霂捧起她的脸,把荫茎插进她的嘴里,舒服一叹息,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道,“要是别个女人,我就不会管这麽多,只是墨非现在看上的这个女人有点特殊,她是目前唯一一个在培训中意外毁容变成无用的棋子。经过那样训练与教育的女人,灵魂上恐怕没有最初的那份纯净了。美人窟,英雄冢。如果她是个好的那也就算了,如若不然……墨非是我出身入死的兄弟,我不容有失。”雨霂睁开了眼睛,眸光犀利地看向远处。

    64如梦似幻

    我愕然,人有些发木了。好不容易,我才在这里站住脚跟,现在就要挪地方了?

    我愣愣地问墨非,“为什麽?”

    墨非连忙紧张地摆摆手,说道,“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不要你的意思。只是……”他顿住了。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没和他多寒暄,转身木木地走了出去。

    ……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事情在发生的时候不会有感觉,但是时间久了後,就会觉得自己越来越孤单,越来越渺小。

    想想穿越来这个世界上的十几年里,我先有娘亲的疼爱,再有哥哥的保护,後来又有了爹爹的重视……

    我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就像是货物一样,被人抛来丢去。

    原来离开了娘亲、哥哥和爹爹,我什麽也不是了……

    “……”越想,眼睛越朦胧,白茫茫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

    在未离开爹爹和哥哥之前,我就知道生为古代女子,离开父母兄长,独自一个人在外面生存会很艰难。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艰难!

    命运如水上浮萍,沈沈浮浮皆由不得自己去做主。

    ……

    世上就是有这麽一种人,他们总喜欢把哀伤藏在心里头,强忍著不去落泪,不去悲伤。可当伤痛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如决堤的河坝,後果不再是脆弱的心脏能够承受得了的……

    “呜……”

    为了不卷入雨霂莫名其妙的阴谋中,我连女子最在意的容貌都毁了。

    “呜呜……”

    为了在墨非的院子里站稳脚跟,我做尽了以前我不屑去做的事情。

    “呜……”

    本以为一切该是一帆风顺了,可却又要被墨非送去雨霂的院子去。

    “呜呜……”

    这次是雨霂的院子去,那下次呢,下次我又会被弄到哪里去?

    “呜……”

    我的身子软软无力地跪坐在地,咬著绢帕,低低地痛哭。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哭成这个样子,但是我就是克制不住。

    突然,我的房门被人推开了,我猛地转头,只见墨非正周身染满白光地站在门中央。

    他缓缓地走进来,缓缓地蹲在我的身前。

    “怎麽哭了?”墨非脸带疼惜地捧起我的脸,麽指温柔地擦拭掉我腮边的涟涟泪水。

    我急促别头,避开了他的手指。

    墨非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久久没有收回。他的桃花眼在此刻暗淡深邃,“你信我,我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要将你送去主子那里去。……过一阵子我就会把你接回来。”

    我双眸淡淡地看著他,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

    “你……”墨非语言又止。沈默了许久,他渐渐地握紧了拳头,像下了某种决心一般,坚定地说道,“要是你不愿意,我不会让你去主子那里的。我这就跟主子说去!”说著,他就要起身去。

    “等等。”我站起身来,叫住了他往外走的身姿。

    墨非立马转过身来,面对著我。

    我定定瞅他,道,“爷有十足的把握吗?”

    “……?……”墨非一脸的不解。

    我再度说道,“爷有十足的把握能让爷的主子收回成命吗?”我不是个没脑子的傻子,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雨霂是因为什麽原因要我过去他那边的,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雨霂根本不会跟自己的得力手下要来一名卑微的丫鬟。而这‘特殊的原因’对雨霂来讲,绝对绝对是重要的。

    “我……”墨非愣了愣,‘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翘唇一笑,道,“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就请爷不要为我忙碌。”我顿了顿,觉得话说到这个份上,有些话也就没有必要再藏著掖著,“不然,到後来,爷不仅不能帮到我,反而还会害得我在那边过的很辛苦。”

    墨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著我看,过了半响,他沙哑道,“你放心,我会常常去看你的。”

    墨非话里的隐藏意思是:他不会让人欺负到我头上来的。

    这时候,我有些怔,有些愣,有些愕然,有些明了。这个男人,他果然对我……

    我暗自拧眉,选择继续佯装,只当什麽也不知道。

    ☆☆

    悲伤只能是短暂的,因为日子还需自己继续过下去。悲伤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我选择快乐度过每一天……

    翌日早上,雨霂院子里的管事婆子亲自来接我。

    一路行走,也不知道经过多少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满目皆是美轮美奂的气势恢宏,我宛若再度进入了皇家园林。

    雨霂好大的手笔!居然把自己的住处建的如此霸气。这。一方面说明,这男人的野心不小;另一方面说明,这个男人极度有钱。

    “姑娘,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前边领路的管事婆子蓦然顿足。

    我拧眉,哪里有要新来的婢子没有经过婆子引荐,自个独自一人去见‘主子’的理儿?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我。ju?

    我挑了挑眉,淡瞟管事婆子一眼,笑道,“小殊谢过嬷嬷带路。”

    听之,这管事婆子倒是一愣,可转霎里她又恢复如常,换以笑脸相待,“姑娘请吧。”

    我向她屈膝一礼,转身就往前头的‘宫殿’走去。

    是的,屹立在我眼前的正是一坐华丽丽的宫殿。

    殿外林木葱葱郁郁,红花绿草,整整齐齐,仿佛人工修剪。

    穿过清隽秀竹,路过白玉石栏,踏上玉白石阶,来到正房廊下,殿门大约五米高,三米宽,门前挂著斑斓珍珠,直垂地面。里边有婢女见我走来,连忙一左一右地揭开珠帘,躬身相迎,盈盈笑道,“小殊姑娘,请。”

    我一愣,心中顿顿颤跳,她们对一个新来的婢子何必这样客气?!

    我心下沈了又沈,猛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因为这跟我预想的情景完全不一样。

    我垂眸掩了眼中的情绪,淡淡回礼,走进屋子。抬眼一看,只见殿中金钩钩住飘飘罗幔,轻盈如天上白云。嗅著空气,但觉馨香阵阵,很是好闻。

    见著正殿中央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我不由一怔,雨霂怎麽会坐在……

    他的腿……

    可局势容不得我多做思考,我垂眸,款款走上前,盈盈下跪,道,“奴婢小殊,拜见主子。”

    “起来吧。”

    这声调柔软空灵,听著,宛若能让人看见仙山明月。我大震,这是雨霂的声音吗?我记忆中雨霂的声音应该是冷冷淡淡,语气不带一点顿挫、起伏的。

    “谢主子。”我轻应,连忙从地上爬起。

    那声音再度悠扬而起,“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是。”我轻应一声,缓缓抬起头去,双眸望向雨霂的脸,他依旧是一副眉目慈悲、如佛又似仙之相,与我当年所见的容颜没有一丝的改变。

    他定定凝望著我,翘了翘嘴角,笑了笑,眼眸中水光更加潋滟,“除却额上那道巴,的确是好模样。”他顿了顿,又道,“你在墨非那里是一等大丫鬟,在我这里还是一等大丫鬟吧。”

    我屈膝行礼,道,“奴婢谢主子恩典。”

    雨霂点了点头,转眸向他身旁一个身材高挑,美得宛若是月宫仙子的女子道,“你带她下去,跟她说说规矩。”

    “是。”美丽仙子向雨霂屈膝一礼後,便款款走向我,向我颔首一礼,道,“小殊姑娘,请跟我来。”

    听之,我全身发毛。看她的衣著打扮,比得正经的千金小姐还要体面百来倍,十足十是雨霂身边的大丫鬟,这样的人物因何待我这个‘小小的婢子’这般客气?

    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赶忙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来,道,“是。”

    65疑惑重重

    出了像宫殿一样的正房,我低著头,迈著小碎步,跟在美丽仙子的身後。绕过了葱郁的林木,走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来到了一坐小桥上,小桥下面是一个很大的水池,水池底下铺著的是大小差不多相同的圆润小石头。白的,黑的,褐的,五彩缤纷。

    又走了几十步,就来到了一处精致玲珑的院落里。

    美丽仙子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笑著对我说道,“小殊姑娘,这便是你今後居住的地方。”

    我头也没抬,只向她曲膝一礼,应了声“是。”。

    这时,屋里走出了两个年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她们很是机灵地向美丽仙子曲膝一礼,语气极为恭敬地唤道,“纸鸢姑娘好。”

    原来这位美丽仙子叫纸鸢啊。纸鸢、纸鸢。既伤感又脆弱的。这麽美的一个女子为何取了个这麽薄命的名字?

    纸鸢笑了笑,转头对我说话,道,“两个小丫鬟,一个叫红叶,一个叫红豆。她们今後就专门伺候你了。”

    听之,我身子一震,一个“丫鬟”还需要两个丫鬟去服侍?这样的“丫鬟”还能够称之为丫鬟吗?

    思忖间,纸鸢已经转回头去,她对立在跟前的两个丫鬟说道,“你们今後要好好伺候著小殊姑娘,知道吗?”ju?

    “是。”两个小姑娘清脆地应了声。

    纸鸢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屋子可收拾好了?”

    “回纸鸢姑娘,已经收拾好了。”红叶答道。

    “嗯。”纸鸢再度点了点头,随後她牵著我的手,带我进屋去。

    进了屋,她把我按在镜台前,纤纤玉手抚上了我的额头,玉指轻磨著我额头上的那道疤,轻轻软软地笑说道,“主子说,姑娘除去了额上的这道疤,就是一副好模样儿了。既然主子这麽说了,那我们就想个法子把你额头上的这道疤痕遮盖起来吧。”顿了顿,她又道,“嗯。我现在给你剪个刘海吧。”

    “这怎麽使得?小殊何德何能让纸鸢姑娘为小殊剪刘海?”我连忙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来。

    “呵呵,看姑娘说的。你我今後都是主子屋里的一等大丫鬟,以後少不得要互帮互衬著呢,所以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说著,她转头吩咐红叶、红豆拿来了妆匣、梳子、头油等物什过来。

    我冷眼看之,觉得目前的情况怎麽看怎麽诡异,我抿了抿唇,可是现在我除了‘以不变应万变’外,什麽也做不了。

    ……

    她先解了我的发髻,然後把我的头发梳直了,再仔细地挑出一排子前发,“哢嚓”数刀,她便把我的刘海剪出来了。

    不得不说,她的手真的很巧,竟把刘海剪得这样好看。

    ……

    正愣神间,只听纸鸢又说道,“小殊姑娘,看看你的头饰。”说著,她缓缓打开了放在镜台前的紫檀木妆匣,抬眼瞧去,只见妆匣里面盛满了簪、钗、步摇、梳篦等做工精美的头饰。

    “纸鸢姑娘,这……”这些头饰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可现在却要用在我这个丫鬟身上……

    我几不可见的蹙眉,越发觉得他们的目的不单纯。

    纸鸢笑道,“这些头饰,小殊姑娘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叫人拿去换。”

    我勾唇笑笑,点了点头。这样的东西若不喜欢,女人还能喜欢什麽呢?

    见我这样反应,她满意一笑,挥手叫立在後面的红叶上前来,对我说道,“这红叶有一双巧手,今後,你就叫她替你梳头。”

    红叶笑著向我曲膝一礼後,走上前来,拿起梳子先将我的头发疏顺了,再灵巧地将我的长发绾成髻鬟,随後用簪、钗固定(簪与钗是有区别的,发簪像筷子,而发钗则像发夹。)。最後她又挑了两串与我头上簪钗相配的步摇一左一右地插在我的髻鬟里。

    望著镜子中的自己,心下暗踌躇,这哪里是丫鬟的装扮?他们到底在预谋著什麽?

    ……

    接著,红叶拿了头油,把我额前微微翘起的刘海抚平在额前,再用头油抹了抹髻鬟,直把髻鬟弄到油光可鉴的地步才罢了手。

    红叶为我梳发完了,纸鸢又道,“红豆,扶小殊姑娘到净房换身衣服。”

    “是。”叫红豆的小姑娘连忙应了一声,扶我起身去了净房。

    入了净房,只见一张小桌上放置著三个漆红托盘,托盘里又分别放置著一套白色亵衣裤、一件鹅黄长衣和一条红色长裙。

    我愣了一下,从里到外都要换?

    这还真是……

    ……

    换完衣服,我从净房里走出来。

    纸鸢一见我出来,就连忙上前来挽住我的手,把我从上到下的打量了好几遍後,方才笑道,“这麽一看,真真是个绝色美人,难怪连主子见了都赞不绝口。”

    我心下一紧。她今儿已经在我的面前特意两次提到雨霂了。什麽意思呢?

    面上,我却不敢动声色。垂下眼眸,佯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

    66石子投水

    剧情番外2

    ☆☆

    “主子。墨非求见。”纸鸢撩帘进屋,在雨霂的耳边轻轻说道。

    雨霂拿书地手顿了顿,随後边挥了挥手,让一屋子的丫鬟都避了出去。

    雨霂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是。”纸鸢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她再度撩了帘子进来,身後跟著墨非。

    墨非撩了衣袍,单膝跪地,道,“给主子请安。”

    雨霂点了点头,道,“起来吧。”

    墨非站起身来,却只是低著头,安静地立著。

    雨霂看在眼里,翘了翘唇,却什麽话也不说。

    隔了好一会儿,墨非见自家的主子没有开口问自己来此的目的时,不由急了,便干巴巴地开了口,“主子,属下现在可以接小殊回去了吗?”

    雨霂抬眼,装似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问纸鸢道,“纸鸢啊,那小殊来我们这里多久了?”

    见自家的主子这样问,纸鸢自然知道该怎麽做了,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笑说道 ,“回主子,小殊姑娘才来我们院子里一个月呢。”这话的隐藏意思是说:墨非啊,你现在就来要人,未免太早了点。

    什麽叫‘才来我们院子里一个月’?!墨非瞪大了咪咪的桃花眼,一个月的时间还少吗?本来他想只要他得空了就来看看他的小殊,可是主子却下命,不许他去看小殊。他很想他的小殊了,想得快著火了。

    可那一腔不满的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压进肚子里去了。墨非抿了抿嘴,低声咕哝道,“主子说过如果小殊真是个好姑娘,那麽就随了我的意思。一个月的时间,看一个小姑娘的好坏也该足够了吧。”

    “墨非,你这是在对主子表示不满吗?”纸鸢绷起了脸。

    墨非脸色一变,怒红了脸,“你胡说八道些什麽!这样诛心的话也能乱说!”

    纸鸢脸色一变,她只是如平素里一样,开了一句玩笑话而已,墨非这人是最开得起玩笑的人,今儿却当著主子的面,给了她没脸!那小殊在他的心中真有那麽重要吗? 重要到让墨非反了常性,连同一句玩笑话儿也开不起了!!

    雨霂抬了抬手,止了纸鸢和墨非的怒火。懒洋洋地说道,“墨非,一个人的脾性不是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够看得出来的,再看一段时间吧,如果那时候她还跟现在的一样,那麽你就领她回去罢。”

    “墨非遵命,谢主子。”墨非双膝跪地向雨霂磕了个响头後,才起身缓缓退去。

    墨非一离开,纸鸢便担忧地蹙了眉,道,“主子您看!小殊还没过门呢,墨非就迷她迷成这样了。”

    ‘墨非遵命,谢主子。’先说遵命,再讲谢过,岂有此理!主子还没说她好坏,他却先道谢了,这不就是明白著向主子要人吗(要主子一定得把小殊还给他。)?最让她瞠目结舌的是他还磕了个响头,天,这个不羁的男人何曾为谁做到这一步?她不由羡慕,这个小殊还真不简单,居然能把墨非这样的男人死死地捏在手掌心里,她得多跟她聊聊学学,有了这样的本事,她就能永永远远呆在主子身边了。

    雨霂笑笑,问道,“纸鸢,你觉得那小殊如何?”

    纸鸢歪著头,沈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奴婢觉得她倒是个好的。对什麽都是淡淡的,眼睛里没有贪婪的邪念,很干净,很雅静,让瞧著的人很是喜欢。”

    雨霂听後笑了笑,并没有再开口说话。一双氤氲著水色光影的眸子穿过窗棂眺望远处的荷塘,整个人静静的,就像发呆一样。

    许久後,他弯弯勾起了嘴角,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似的。

    一直呆看著他的纸鸢不由痴了,一颗芳心像被羽毛马蚤到了一般,痒痒的酥麻了起来。

    雨霂抬眼看她,微微一笑,翦水黑瞳里有隐隐慈悲流露出来。“今後就让小殊暂代你的位置吧。”目前的情况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那个小殊真的是个好的,第二种是她知晓了此番要她来的目的,所以她故意做戏给他看,装出对荣华富贵无所求的样子。如果她是第二种女人,那麽她就是个既聪明又有心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往往都是贪婪之辈,没能成功地得诱惑她主动来勾引他,应该是因为她没有十足把握可以勾引得了他,所以聪明地选择不对他下手。毕竟他身边的丫鬟个个都是颜色极好的,她一个毁了容的女人没有信心可以勾引到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来,他得把“暗示”化为“明示”了。嗯,他倒是想看看当她清楚明白有更好的选择时,她会不会依然那样的心静如水,不为所动。

    “主子?”纸鸢惊讶地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今儿你也看到了,墨非居然为了她巴巴地跑来要人。墨非那性子的男人,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就是真心实意的。……那个女人不会是我们表面上那麽简单的,不下点功夫是揪不出她的狐狸尾巴的。”还是把话跟纸鸢说清楚的好,要是她暗地里给那小殊使绊子,那麽不就生生妨碍了他的计划了?

    纸鸢急地跳脚,“可、──就算是这样,主子您也不该做这样牺牲啊。”

    雨霂垂眸笑道,“他为了我做了那麽多的事,我为他做些什麽,也是应当的。”

    “知道了,主子,纸鸢明白了。”纸鸢勾唇笑了笑,她一直知道主子对他的那些属下很好,但却不知道原来已经好到这样的程度了。

    67荡起涟漪

    一个月来,雨霂的院子里的那些丫鬟们就待我好的出奇。温言温语的,除了偶尔要我的端茶递水外,我根本不用做其他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让我有一种我是一个千金小姐而不是一个低下丫鬟的错觉。

    雨霂到底想要做什麽?把我从墨非那里要来,难道就是要把我当个千金小姐似的供养著?

    “小殊,推我出去散步。”雨霂对我说道。

    平日里,雨霂是叫纸鸢一个人推他出去,今儿却换成叫我了。

    我一时愣在原地,人呆呆的,没及时做出该有的反应。

    “愣在那里做什麽,还不过来?”雨霂又道。

    “是。”我应声时偷偷睃了纸鸢一眼,只见她脸色如常地立在那里,见我偷眼看她,还很友善地对我微微一笑。我一怔,这反应也太奇怪了,哪有丫鬟被抢了差事还这麽云淡风轻的?不合常理。太不合理了。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我赶忙移动莲步,走到雨霂的轮椅後面,把轮椅转了个圈,推他出去了。

    ☆☆

    出了正屋门,两个丫鬟手脚迅速地在石阶上铺上了一块厚重的板块,我把轮椅推到板块上,缓缓下了白玉阶梯。

    “小殊,推我去湖边吧。”雨霂开口说道。

    “是。”我轻应了一声,随後又小声说道,“可是湖在哪里,奴婢不知道。”

    听之,雨霂像看怪物一样的看著我。

    我低低垂著头,不说话。

    “往前推吧。我告诉你怎麽走。”雨霂道。

    “是。”我应了声,把轮椅往前推。

    夏天的傍晚出来走走,风儿细细吹,心旷神怡极了,我不由翘了翘嘴角,愉悦地深吸一口气。

    ……

    我推著轮椅,路过了长长的桥,往湖中央的八角凉亭而去,湖上风更大,卷起他的青丝万缕,只往我的脸上拂来。

    长长的发丝刮地我的脸蛋、脖子都好痒,可我必须要站在他身後推著轮椅,避无可避。

    风儿哗啦哗啦地不停吹著,他那散发著淡淡香气的发丝一扬一顿的不停扫著我的脸,我实在受不了了,凭著一股邪火,我说道,“主子可以把头发撩到一边去吗?主子的发丝刮得奴婢很不舒服。”话音刚落,我便後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雨霂回头看著我一脸懊恼的样子不由笑了笑,垂了眼,便把他柔长的发丝都抚到了胸前去,并用手抓著,不让风把发丝再吹起,道,“这样可以了吗?”

    这一举动却吓得我心儿怦怦直跳手儿重重抖了一下,雨霂这样慈悲面庞蛇蝎心思的男人居然会问我可不可以?

    “还有被刮到吗?”没听见我回答,他便再度转过头来看著我,氤氲著水色的翦水黑瞳闪著如梦似幻的光影。ju?

    “回主子,没、没有。奴婢无状了,请主子责罚。”

    雨霂摆了摆手道,“在我面前别太小心翼翼了,明白吗?”

    呃?

    “是。”我连忙应声道。

    ……

    到了湖中央的八角凉亭里,雨霂笑问道,“小殊,你看这里美不美?”

    “嗯。很美。”我应声道。

    雨霂睨了我一眼,指了指石椅,笑道,“坐下说话吧。”

    “谢主子。”我道了谢,便在石椅上坐了下来。

    “小殊,你家乡是哪里的?”雨霂待我坐落後,便又问道。

    我愣了一下,便把当初敷衍墨非的话再度说了一遍。

    ☆☆

    “小殊,伺候我沐浴。”雨霂声音淡淡地说道。

    我呼吸一窒,额头上冷汗直冒,任是平日再理智冷静,这一刻也是六神无主了起来。瞪著地板愣了神,这是什麽一回事?!连洗澡也要我去伺候了?

    “小殊,你还愣在这做什麽呢?快推爷进澡堂呀。”立在我旁边的纸鸢扯了扯我的衣袖,低声说道。

    这时候我该怎麽办?真要伺候雨霂洗澡吗?我会不天真地认为雨霂洗澡会穿著衣服。

    我抬头,看了看她,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算了,就当看人体艺术吧。这样想著,我便缓缓转身向他走了过去,推著他的轮椅往澡堂的方向而去。

    澡堂外边立著两名青衣大汉,见雨霂来了,便躬身一礼。雨霂点了点头,他们这才站直了身去,我推著他的轮椅进入澡堂。

    澡堂中已经有三位身著白衣的女子立在那里,可雨霂手一挥,她们便鱼贯退出去了。

    “那边的耳房里有澡衣,你去换了再过来吧。”

    “是。”我屈膝行礼,往耳房那边走去。

    耳房里的屏风上放置著一件白色衣裳,我走过去扯了下来。

    捏在手里的布料薄如蝉翼,我拧紧了眉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後,动作快速地把衣裳换上。

    ☆☆

    “主子。”我从耳房出来,缓缓向他走去,屈膝又是一礼。

    雨霂侧脸看向我,笑了笑,说道,“刚长忘了跟你说了,澡衣里面不许穿其他的东西。”

    我的身子一僵,愣了一秒,便道,“奴婢不知道,请主子责罚。”

    雨霂轻轻一笑,慈悲的眉目更像那九天的神佛了,“你主子我没有动不动就责罚人的毛病,以後只要说‘原谅’即可,明白吗?”

    “是。”我应了一声,便退往澡堂,把肚兜和短小的四角亵裤都褪了下来。

    没有了肚兜和亵裤的包裹,白色澡衣里的肌肤一览无疑。

    我闭了闭眼,揉了揉直抽筋的额角,恢复一身淡然,落落大方地走了出去。

    ……

    我立在他的面前,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那双氤氲著水色光影的漆黑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这气氛有说不出的怪异。

    我垂了眉,不卑不亢地说道,“主子,奴婢第一次服侍您沐浴,不知道该怎麽做,请主子指示。”

    雨霂愣了一下,随後笑起,“小殊啊,你今儿已经对我说了三次‘不知道’了。身为我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却事事要主子指示、提示了才知道怎麽做,你这丫鬟当的未免也太轻松了吧。”

    雨霂虽然是笑著说话,但我听著还是直冒冷汗。

    “主子恕罪。奴婢愚笨。”顿了顿,我又道,“奴婢‘不知道’只可以说‘不知道’,实在不敢拿话来诓骗主子。”说著,便做出瑟瑟发抖的样子来。

    雨霂轻笑了一声,摆了摆手,道,“你别急张,我的意思是要你多学多看。别一到服侍我的时候什麽事情都不知道。没有这麽当丫鬟的,知道吗?”

    “是。奴婢谨记在心里。”

    “过来服侍我脱衣服,然後扶我下水去。”

    “是。”我走了过去,手不抖,呼吸不急促地褪去他的衣裳,然後再扶著他赤裸裸的身子走下澡堂里。

    ……作家的话: 下面省略些片段,等以後剧情番外里再写出来,┌(┘3└)┐。

    第一人称实在难搞,囧,该表达的事情都表达不出来,我也不想像以前那样,直接插第三人称的话进去了。所以以後会以剧情番外的形式,把没法用第一人称交代的事情到里面去交代。

    68花月静好

    剧情番外3

    在雾气嫋嫋的水池里,雨霂抬著一双氤氲著水色光影的漆黑眸子平静地看著正在他跟前“忙碌”的小殊。

    ……

    她的十根纤长的细指“吱吱”有声地在他胸膛上滑来滑去,认真又细心地替他洗去身子上汗液留下来的粘稠。可奇异得是她的眼里居然干净地没染一丝欲念。

    就算她的手滑到他胯间,认真地圈洗他的巨物的时候,她也是面色平常,一脸静谧。气不深喘,脸不酡红。ju?

    雨霂蹙眉,觉得她这样的反应很不正常,不由地拿眼认真地观察起她来。

    ……

    ☆☆

    清晨,小殊端著一盆清水,进了雨霂的房间里。

    “主子,该起床了。”小殊轻声唤道。

    “嗯。”待雨霂低哑地应了声後,小殊这才上前去撩起轻罗帐,拿起床头衣钩上的衣服,服侍著雨霂穿上。

    ……

    其实这近身伺候雨霂的活儿本来是专属於纸鸢的,可自从那天小殊服侍雨霂沐浴後,漱洗穿衣等近身雨霂的活儿就莫名其妙地落在了她的身上。虽然小殊心里很不乐意,但是做为奴婢的,最不能抗拒的就是主子的命令。ju?

    ……

    ☆☆

    在雨霂的默许下,墨非在大中午的时候只要没正经事做了便会跑来看小殊。

    这股殷勤劲儿,看得在雨霂身旁服侍的丫鬟们脸红心跳,各个都羡慕又八卦地拿眼偷偷往他们那边瞄去。

    就连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雨霂,也会偶尔抬眼去瞅他们。

    可小殊呢,她则静静坐在绿荫深处的木椅上,捧著青瓷碗,花月静好地喝著茶,对立在她旁边的墨非一直都是淡淡的。

    见之,雨霂垂了眸,看她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喜欢墨非的。

    雨霂低低叹了口气,缓缓阖了眼帘。墨非素来精明,怎麽到这女人身上却看不透了呢?

    ……

    ☆☆

    酉时,夕阳昏黄,晚风大起,吹动裙摆簌簌作响。

    “墨非说要娶你。”花荫树下,雨霂忽然开口说道。

    “呃?”他这句天外飞来的话吓了小殊一大跳,也让小殊很惊诧。她虽然一直都知道墨非对她‘有意思’,但是她只以为这种‘有意思’最多让他纳她为‘妾’而已,没成想,他愿意给她正室的位置。

    “呵。”雨霂淡淡笑起,抬眼静谧地盯著小殊看,道,“你倒是个不错的,过几天我便应了墨非的要求,把你还给他吧。”说这话,雨霂纯粹是以退为进。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得力手下去娶一个不爱他的人。

    果然,听了他这一番话後,小殊的脸色一白,她慌张无措的瞪圆了眼睛,连同她手中那条绣著幽兰花的白绢帕子都快被她扭成一条麻绳了。

    雨霂不由玩味地勾起唇角,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女人除去平静时的慌乱样子。

    倏然,小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雨霂故作惊讶地看著小殊,笑了笑,推动轮椅,近小殊跟前,弯腰扶起小殊,道,“不用行这麽大的礼,你们以後把小日子过好了,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雨霂顾装不懂的说道。

    小殊刚站直的身子又连忙跪了下去,她垂了眼眸,说道,“谢主子恩德。只是小殊身份卑微,配不上墨爷。”ju?

    听之,雨霂故意轻哦了一声,身子靠在椅背上,双手搁在膝盖上,十根纤长的手指相互交叉著。

    他垂眸淡淡地注视著小殊,抿著唇,不再说话。

    小殊额头的细小的汗滴直往下流,雨霂见之,眼中的玩味不由得更深了起来,这麽凉爽的天气,她居然落汗如雨下,看来她不是一般的不情愿。

    这样的女人,他有点看不透了。她没有要攀更高枝头的意愿,可为何会这样排斥嫁给墨非?按常理来说,有这麽一个本事男人这样死心塌地的喜欢,女人应该感激涕零才是。

    小殊跪在地上簌簌发抖,一半是真的一半则是装的,毕竟她不是个迟钝的,忽然被雨霂从墨非那要到身边来,平日里他又对她百般的‘诱惑’,一开始的时候她是不清楚他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但是时间久了,又见墨非待她非同一般的殷勤,她便知道知道雨霂这样做是为了墨非。

    根据雨霂的所做所为,小殊肯定他并不想让墨非娶了她的。

    ……

    如今他这般做派,定是看清楚了她并不喜欢墨非吧。

    只是,雨霂的性子,她总是猜不透、看不明。他既然知道她并不稀罕墨非,那他会用什麽样的方式对待她?ju?

    是继续留她呆在他的身边呢?还是不顾她的意愿,硬是把她配给墨非(毕竟,古时候的奴婢只是主人家的一件东西,他们想怎麽发落就怎麽发落。)?又或者,他见她如此‘不识好歹’,干脆把她给杀掉了?

    小殊越想心里便越无措了起来。

    过了许久,雨霂才再度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你还是亲口跟墨非说吧。”

    小殊一怔,她从来没想过,雨霂会是这样的一种态度。

    ☆☆

    翌日清晨,小殊约墨非在湖上水榭相见。

    “小殊,你找我?”墨非一头汗水的跑过来。

    夏日天热,一动身子就是满头大汗。

    我连忙转身在水榭的石桌上倒了杯茶给他喝,“爷,请喝杯茶。”

    “嗯。”墨非接过茶浅浅的呷了一口。

    其实墨非是个很懂享受、很有品位的男人,就算热得口干舌燥,他也不会去牛饮一杯茶。这样的男人真的真的很好。只可惜小殊心里已经装了一个她认为是这人世间最好最妙的人物了,所以她就再也看不到旁的男人的好了。

    “小殊,你今儿特特找我来有什麽事情吗?”墨非的眼睛熠熠生辉,他对‘佳人有约’很是欢喜。

    见他如此欢喜的样子,小殊不由歉疚地低下了头来,道,“墨非,主子已经把你想娶我的事儿告诉我了。”

    “咳!咳!咳!”墨非听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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