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首席总裁Ⅱ黑道之王第36部分阅读
惹上首席总裁Ⅱ黑道之王 作者:rouwenwu
,还会有好下场。我在你身边卧底五年,已经犯了你的大忌,可是我竟然还会这样可笑得认为你不像那些黑道上的人一样无/耻。”
“现在我错了,我错得离谱!我从未看清过你,你只见过我叔叔一面,就害死了他!司徒皇!我恨你!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你!”
最为后悔的事情,就是竟然会对你动心……
陆小语没心没肺地笑着,泪水哗地落下。她的话说完了,感觉心里也划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等待,等待他会说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可是,可是终究还是没有。
一场希望一场空,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为什么心会那么痛呢?
是不是世界末日快来了,所以她才会感觉自己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呢?所有的一切,刚刚得到的那点点幸福渴望,在这个时候全部瓦解。
正文 黑道之王:输了自己
司徒皇瞧见了她的泪水,不知怎么了,心里猛得一抽。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有种感觉,似乎她已经慢慢从自己身边走远了。而这个距离,恰恰是他自己所为。
他的手扬起,将她推开了。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一寸一寸慢慢冷却了温度。
他猛地握紧了双手成拳,指关节都在咯吱咯吱作响。可是为什么他却一步也动不了,甚至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她的笑容,让自己感觉如此刺目。
不仅仅是刺目,甚至是刺痛了他的心。
他的身旁躺着已经安息的陆广梁,他的面前是质问自己的陆小语。他被夹在中间,闭眼的时候,忽然感觉迷茫彷徨惶恐。为什么还是带着恨意,为什么还是不能放下。
究竟是谁没有放下,是那份痛苦记忆,还是他自己?
司徒皇看着她,终于蹒跚地朝前走了一步。此刻,他竟然只想要拥抱住她,拥抱住这个满脸泪水却还在微笑的女人。他只想将她拥抱进怀里,什么话也不想说。
可是,他刚走一步,她却朝后退一步。
他再继续走一步,她又是颤抖地朝后退一步。两人你进我退,始终没有跨越一步。
司徒皇忽然有些急了,他猛地抬头望向她,怒吼了一声,“不准你退!谁准你退了?在我的世界里,没有我的准许,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退!”
轰——
陆小语听见这句话,只感觉自己的心口堵得发慌。笑容更加柔媚了,可是也更加寒冷。眼底的寒意,心中的寒意,交织在一起,浓郁得化不开。
他说的没错,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改变过半分。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全身而退,除了他自己。五年来,又有哪个女人真得入了他的心。她突然感到可笑,她可以冷静地告诉任何一个人,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他没有心,所以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而她在那个时候告诉别人的同时,也不正是在警告自己吗?告戒自己,不可以对他动心。告戒自己,不可以对他有感觉。告戒自己,他是他,她是她。
他们两人,是永远无法触碰的天平两断。
想要保持继续的平衡,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而现在,她打破了这份平衡,所以是她活该受罪。感情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错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如果要说怪罪,只能怪那个先爱上的。
谁先爱上,谁先疼。
但是这一次,可不可以她先说退出?受够了,真得受够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摆脱?如果只有一死,那么就让她死吧!
她并不害怕死亡,只是怕死了以后……再也看不见他的容颜了……
再次悲戚地笑,却是为了自己这份懦弱。
你真没用,陆小语!
司徒皇见到她脸庞又是一抹更为凄惨的笑容,泪水却止住了。这抹笑容,昭示着什么,让他心里顿时一紧。他急切地想要抓住她,不管如何。
“过来!过来我身边!不然的话,我就让这家医院都消失掉!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所以,你还是乖乖地给我过来!”
“听见了没有?”
“给我过来!”
怒吼声落下,她却以极其迅猛地速度奔到了一旁,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双手握着手术刀,毅然决然地对准了自己的胸口,丝毫没有半分犹豫。
司徒皇瞧见了她骸人的举动,一时间闷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像是刺在心头,让他感觉四肢百骸。他再也不敢前一步,原本沸腾的怒气也在瞬间熄灭,只感觉到一阵阴冷,从脚底开始蔓延而起。
不……不要……
不要这样……
他真得想看见这样的情景吗?他到底要的是什么?如果她死了,那么他呢?他会怎么样?一时间,他无法想象,也不能想象。
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焦急地喊道,“陆小语!放你手里的刀!”
“快点放下!你没有听见吗?我让你放下!”眼见她不听自己的劝阻,手术刀却反而往自己的心头又移进了几分,他的心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明白她的固执到让人发指的脾气,明白她真得会用刀刺伤自己。
他害怕了……
陆小语却只是微笑,此刻她的笑容美丽得如同钻石一样闪烁。她的手紧紧握着手术刀,对准了自己的胸口。她望着他,也望进了他的眼底。
只是他眼中深邃复杂的情绪,让她看不清也看不明白。
不过,她已经不想再懂了,太累了,累到她没有再继续反抗挣扎的能力了。
陆小语从容地笑着,缓缓开口,“司徒皇,你从未爱过我。我到现在才明白,我只不过是手掌心里的一个玩具。你是黑道之王,高高在上,从来没有人反抗过你。”
“而我算是一个例外,所以你的好胜心被完全挑起。”
“征服一个不屑于你的女人,很有趣吧?是不是让你感觉很有感觉?那种胜利的快感,是不是让你感觉很快乐?”
“现在,你的目的实现了。我被打败了。我无可救药地被你打败了。”
“只是你千算万算,有没有算到我这个玩具,会选择自己毁灭自己呢?最后一步,我赢了你,可是输了自己!还是算你狠,司徒皇!”
她轻柔地将所有的话说完,在他错愕的俊容下将刀狠狠地拿起,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嘴角的笑容在这一刻,分不清楚是喜是悲。
真得要结束了……
为什么还是会心痛呢……
正文 黑道之王:我玩腻了
司徒皇眼见她将手术刀往胸口刺去,整个人濒临崩溃的状态。他来不及阻止,却焦急而又恐惧地大吼出声,“不要!住手!陆小语!快给我住手!不要!”
他的吼声,有些撕心裂肺。
脚颤抖地往前跨去,他想要去阻止。为什么她离他那么近的距离,却已经无法捕捉了。而手术刀离她的胸口越来越近,他不敢去看,竟然懦弱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要在他面前,上演这种画面?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在他面前,用死来释放自己?
死亡,真得是一种解脱吗?
难道她们不明白,这样做只是一种懦弱的行为吗?死亡不能带来任何的解脱,只会留下更多的怨念,只会让这些仇恨继续繁衍,永无止尽。
所以,他一直在恨,没有办法不去恨。
因为他从未获得过爱,他不懂爱。没有人来教导他,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啊!也没有人来教导他,该怎么去学会放下!没有人,没有一个人!
而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口忽然闪现另一抹高大冷漠的身影。
肯拿起消音手枪,关键时刻,单手一伸,精准地瞄向她拿着手术刀的手腕。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按下扳机,子弹从枪中射出。
“唔——”子弹射入她的手腕中,使得她突然手软无力。
手上一阵麻木,手术刀从手中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响。
司徒皇敏锐到听出了消音枪发出的微弱鸣音,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瞧见她平安无事,只是手腕中枪,血流不止。而那把手术刀,已经掉落在地上。
舒缓了一口气,从未有过的惶恐以及不安。
他真得愿意失去她吗?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心。
只是心里明明有个声音在呐喊,可是他犹豫不前。纵横黑白两道的黑道之王,竟然在此刻懦弱了脚步,不敢上前?真是可笑啊!可笑
陆小语错愕又疲惫,她扭头瞧见了站在手术室门口的肯。有些嘲讽的笑,她在笑自己,竟然到了这种地步,甚至连死亡,老天爷都不愿意给她。
她还能怎么做?究竟还能做些什么……
鲜血从手腕不断流淌而下,滴落至地面。
她没有用手去捂住伤口,任由那些鲜血坠落。就像是她的心,流淌而下的血。从这一刻起,她不想再做一个玩具,不是她死,就是她的重生。
凤凰涅磐,会得到重生。
她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可是没有试过,就不会知道。
陆小语想着,再抬起头来,双眸冷凝得让人感觉森森然。她的目光在瞬间有种无可比拟的高贵感,视线扫过手术室外的肯,又瞥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司徒皇。
勾弯起嘴角,女声轻柔响起,“司徒皇,让我走,或者要我死,你选一个!”
既然她无从选择,那么就将这个选择的任务交给他。
或者,他知道一个更好的选择办法。
让她走?或者让她死?选一个?呵——
司徒皇听见了她的话,心中那份困惑以及迷茫在刹那间一扫而空,俊容浮现起一抹冷笑。他望着她,朝她一步一步走进,步伐沉稳。
这一次,她没有再退却,站在原地,沉静地看着他。
只是下意识地提了一颗心,倨傲得像是永远不会被打败得战士。是的,她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情打败。她依然有她的骄傲,就像爸爸说的那样。
「宝贝,告诉爸爸,你和谁打架了?」
「隔壁家的坏猪猪欺负小语的好朋友,还掀她的裙子。所以小语要去打他,小语去给丢丢报仇!小语要告诉他,以后不可以欺负丢丢!」
「不可以这样哦,宝贝!」
「为什么?猪猪好坏!」
「爸爸告诉你,你那么小,打不过猪猪哎!等小语长大了,就有好多力气了。那个时候,就不要去打猪猪了。小语到时候就像爸爸一样,去打坏蛋!」
「像爸爸一样?」
「是啊,像爸爸一样,以后就跟爸爸一起!」
「每天都跟爸爸一起?」
「是啊!小家伙!」
从那一天起,她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要像爸爸一样强。她的敌人并非是那些无意伤害的人,而是真正的坏蛋。虽然警察并非是她的梦想,可是她却依然坚持走了这条路。
她的骄傲,因为他是爸爸的女儿。
司徒皇瞧见她的容颜,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显现出夺目的光芒,竟然美丽得不可思议。他的心里一颤,原本想要说出口得阴狠话语,全部吞没回腹中。
难道真得希望看见她死气沉沉的样子?难道真得要看见她死吗?
不!不不!这并非是他所希望的!
可是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他到底在希望些什么!脑子一片混乱,他想自己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疗养自己,想想清楚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陆小语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手腕中的血越流血多,但是她并不觉得疼。
这点痛,算什么?
司徒皇眯起了双眸,细细地打量着她。好半晌时间,他才软化了那份尖锐。沉声说道,“这场游戏我玩腻了,暂时放过你!呵呵!”
“你让我觉得很有趣,语!好好地留在台北,不要接近任何人!”
“因为,我随时可能会重蹈覆辙!”
“听明白了吗?”
他把话说完,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出奇不易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只是轻轻地吻了下,随即收了吻。他转身,朝着手术室外走去。
“肯!处理好这里!我不想看见任何事端!”
脚步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离开了。
正文 黑道之王:原则问题
陆小语站在原地,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的声音,直到淹没。她忽然低下了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终于打算放过她了吗?还是,这只是另一个痛苦的开始?
在这一场游戏里,她失了身又失了心,不是吗?
他挥挥手,可以潇洒自若地离开。可是她呢?只有面对一具亲人的尸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好恨啊!她恨得更是自己!为什么,还是忍不住会心动!
鲜血不断流淌而下,她感觉眼前一片昏暗,自己的身体也因为承受不住而倾倒而下。闭上眼的瞬间,她的眼前,忽然浮现起爸爸以及妈妈的笑脸。
他们在那么近的地方正看着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那份笑容,让她竟然有了想哭的冲动。她很想张开手去拥抱他们,但是却已经没有力气。
爸爸……妈妈……
小语好没用啊!你们看见了吗?
嘴角那份逞强的笑容不再,她闭上了眼睛沉沉朝后倒去。好想就这样一睡不起,这样就可以忘记所有。有时候,逃避自己的人,会更加幸福。
活着,永远比死去来得痛苦。
就在她快要倒地的刹那,肯飞速地奔到了她身旁,将她扶住了。而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原本俏丽的脸庞,没有半分血色。
肯扶着她,忽然低下头,沉声喊道,“殿下!”
等到陆小语真正昏迷之后,原本已经走远的司徒皇却中途返回。
他走进了手术室,来到她身边,长臂一伸,将自己的领带使劲地扎紧在她的手腕伤口处。又是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覆在了她的身上,这才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低头瞧见了她的虚弱不堪,也瞧见了她的萎靡。
他抱着她,沉声说道,“肯!处理好这里!马上打电话给jan医师,告诉他,我带病人过来需要治疗。”
“是!殿下!车钥匙!”肯又是点头,恭敬地回道,双手将钥匙呈上。
司徒皇接过钥匙,终于转身走出了手术室。
自从殿下成为意大利黑手党之王后,他在世界各地都设有专为卡登医治的医师。而在台北,他更是让jan医师驻扎。jan医师,世界一流的医师,性格温和,进入组织三年时间。
肯等到司徒皇抱着陆小语走后,连忙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拨到了jan医师的私人别墅。
电话接通了,男人一如既往的和煦声从那头传来,“肯!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是不是又受伤了?啧啧!你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jan!殿下让我通报一声,他带人过来治疗了!”肯皱了皱眉头。
“谁?”语气惊奇,显然是十分错愕。
肯思忖了好半晌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她,最后,轻声说道,“羽影堂主!”
“羽影怎么会受伤?她不是已经被殿下去除组织了吗?她和殿下在一起?哦!他们两有一腿了?”jan更加好奇了,简直是个好奇宝宝。
肯的眉宇皱得更拢,冷声说道,“不知道!”
随即,将电话挂断了。
另一头,司徒皇驾驶着轿车,一路行驶到了jan的私人别墅。由于台北不像意大利,私自携带枪支算是非法行为,不想搞出太多事端,只好带着她前往jan那里。
飞车开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避过了喧哗的闹市区,终于到达了jan的私人别墅。
轿车驶过山坡,奢侈的别墅大门自动敞开。
车子顺利地驶入了别墅,又是绕过喷水花园,终于停了下来。
别墅里一支小分队立马推着病车井井有条地奔了出来,所有的人集体鞠躬。其中一人这才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陆小语搂了出来。
她被安置在病车上,随即被推进了别墅。
司徒皇却并没有下车,他的目光一直望着她苍白的丽颜,直到她被推进了别墅,却始终没有收回目光。忽然,余光瞥见了一旁的男人。
他扭过头,视线终于对上了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车窗缓缓落下,他沉声说道,“治好她,等到她痊愈,她要是想走,就让她走!”
“我说皇殿下,你和羽影堂主这是唱得哪一出戏啊?让人很好奇啊!”jan忍不住调侃,心里去微微有些明白。
司徒皇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jan笑笑,收到了他的眼神,“ok!ok!我不问了,我多嘴!”
道上的人有哪个不知道的?
传言羽影是留在殿下身边唯一一个年满五年的女人,虽然组织里的人都知道羽影并非是他的女人。因为殿下的原则,他从不染/指组织内的下属。
可是,外界包括组织内所有的人都认为,殿下与羽影其实是有关系的!凭什么?人的感觉可是很敏锐的!他从见到他们第一眼开始,就已经明白。
只不过,没有想到殿下真得忍了这么久。
一直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个谜呢!黑道之王,他的心被人捕获了吗?有意思啊!真是有意思呢!
“她没事吧!”他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开口问道。
“殿下,您混黑道那么多年了,难道连这点枪伤都看不出来吗?肯的枪法可是很准的!”jan避而不谈,反而夸奖肯。
司徒皇冷哼了一声,心里对肯的能力自然不曾怀疑。
他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心腹,肯的能力,他比任何人都不明白。只是他不放心的,却只是她醒来后所有的神情,或者更明确的是她的心。
再次瞥了眼她离去的方向,他不再多言半句。一脚踩下油门,车子打了个转,又是驶出了别墅。车子里的司徒皇握紧了方向盘,感到前所未有的倦怠。
正文 黑道之王:接近司徒皇
别墅三楼手术室的门被人打开了,已经挂上点滴输血的陆小语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而手术室外,穿着白大褂的jan连手术刀都没有动上半分。
他望向自己的几个得力下属,和煦地说道,“将这位小姐送到四楼的客房里,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全去休息吧!”
“是!少爷!”众人散去的散去,只留下两人推着病床上了四楼。
jan迈着轻松的步伐,转过身朝着三楼楼道的尽头走去。忽然,他的脸上那份和煦敛去,一抹复杂难辨的神色,让人无从察觉他的注意力以及动向。
他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宇,走到了楼道尽头。
那是一间书房,他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将书房的门打开了。他走进了书房,反手将门关上了。楼道里又恢复了那份安静,似乎一如之前,没有丝毫变化。
书房内的摆设极其简单,与这幢豪华的别墅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棉纱质地的窗帘,随风轻轻摇曳。只是房间内,给人一种很干净清澈的感觉。
jan走到了书桌前,坐在了大班椅上。
他略有所思地闭上了眼睛,忽然伸手按向了书桌抽屉的密码控制器。
抽屉处的识别设备,迅速地扫描过他的指纹,获取了指纹。系统识别了指纹,随即抽屉的锁打开了,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咔嚓”声。
jan迟疑了片刻,削挺的五官在这个时候带着几分阴郁。他颤抖着手,终于将抽屉打开了。抽屉里零散地放着几本书籍,他拿起其中一本陈旧的书籍。
翻开书页,一条爱心形状的项链安静地躺在书籍里。并非是多么高贵的水晶、宝石或是黄金,只是很普通的银质地。但是爱心的纹路却让人感觉温暖,那是岁月的痕迹。
原来这本书籍只是装饰,其实是个首饰盒。
jay拿起项链,双眸注视着这条项链好长时间,终于按下了爱心坠子处的扣环。爱心立刻打开,在里面是一张很小的相片。
他眯起了眼睛,仔细而又小心翼翼地看着这张相片。
相片里是一个女人,短发,正天真地笑着,显得调皮活泼。只是她的容貌却还只是停留在小时候,穿着朴素的孩童装,十分可爱。
手指碰触过她的笑脸,却感觉到隐隐的疼。
“彩霓,你过得好吗?哥好没用!哥该怎么做呢?”jan沉沉说道,语气里显得落寞而又痛苦,似乎正在抗拒着些什么。
书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回答。
他有些自嘲地扯起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脚下一转,大班椅转向了落地窗的方向。抬头望向落地窗外,却见阳光明媚。
万里无云,但是飞翔而过的小鸟却似乎在嘲笑自己。
正值夕阳西下,阳光便懒洋洋地洒下。
jan手中握着爱心项链,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忽然,他的脑海里浮现起当年的一切。那是多么遥远的记忆了,遥远到都开始模糊。
可是,每每闭上眼睛,却总要想起。
幸福的生活,总是在一个时间被人摧毁,来不及做任何挣扎。隐约之中,可以看见几个黑衣的男人冲进了公寓,将他和妹妹团团围住了。
无数的手枪,对准了他们两人。
之后,公寓内进来一个戴着墨镜高大的男人。
他吓坏了,急忙焦急地喊道,「你们是谁?你们想做什么?」
「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哥,我怕!」她紧紧地拥抱住自己,因为双眼自小失明,使得她无法看见此刻的情景。
可是她却从气氛中感觉到了不对劲,害怕而又惶恐地拥抱住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男人已过中年,气势如宏,身上带着明显得暴戾,显然不是正道上的人。那份气势,带着强烈的血腥感觉,以及报复感觉。他的目光,冷酷地扫过自己。
「你就是江森?很好!听说你在医学界挺有名!」他阴沉地说道。
男人的声音,让他感觉不寒而颤。
他强壮着胆子,更是将妹妹护在怀里,「我就是!你们到底是谁!不要乱来!我会报警的!难道你们想犯法吗?」
「呵呵!警察?政府?他们都是垃/圾!」男人又是冷蔑地低吼,他扭头朝着自己的手下比了眼神。而那些手下,开枪打伤了他的手腕。
「唔——」他忍痛,却还是呻/吟出声。
「哥!不要!为什么这么湿!什么东西?你受伤了?」她轻触到那湿润的血液,血腥味道也充斥在自己的鼻间。
那些黑衣男人迅速地将妹妹从他身边夺走了,更甚至是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嘴。他大叫出声,却只能看着妹妹被人弄昏,完全无能为力,这样弱小。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到底是谁!」他感到了一丝恐惧。
这个男人,拥有那么多的手下,私自携带枪支。一定不是普通人!可是他的父母都是老实人,之前双双死于车祸,只剩下他和妹妹两人相依为命,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而他刚刚进入医院实习,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那份苦尽甘来,在这个时候却换来另外的黑暗。
血液还在孜孜流淌,身体的痛是其次。他瞧见那些黑衣男人将妹妹带出了公寓,刚想爬起来去追,却被人用枪指住了脑门。
他痛苦地大吼,「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不要伤害她!」
「很好!我不会伤害你的妹妹!可是我要你成为世界最优秀的医生!我会给你所有的条件,接下来就看你自己,需要用多长的时间了!」
「我要你接近司徒皇!」
正文 黑道之王:代号“天皇”
当时,他困惑不已,更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让他接近司徒皇。可是基于妹妹被做人质带走了,在男人的威逼之下,他只好点头答应了要求。
那个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司徒皇是谁!
活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他并不想多想其他。可是突然的变故,让他不得不处心积虑。那个男人的确给了他所有的条件,而他终于也慢慢地晋升为世界一流的前线。
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他搜集着有关司徒皇的资料。
这才知道,男人口中的“司徒皇”原来是意大利卡登家族的总裁。可是他不明白,一个白道的总裁,和那个黑道男人有什么关系!
之后,他一步又一步,慢慢地接近。
这才知道,原来意大利卡登家族的总裁司徒皇,原来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统领整个意大利黑手党的黑道之王!果然是吓人一跳,让人目瞪口呆。
可是无论他如何打探,却打探不到半分有关他的其他消息。
甚至连司徒皇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
经过一年的徘徊以及调查,他在墨西哥设了一个天大的局,引诱神偷绝色与肯出使任务。在那次任务之中,他假装成路过的下班医生,算准了所有的时间去接近他们。
肯将他拉进了小巷子里,同样用枪指着他的脑袋。
他没有故作姿态,因为他已经是全世界一流的医生,自报姓名,不引起怀疑才是明智的选择。记得肯当时的表情,冷漠里带着一抹赞赏。
他明白,自己达到目的了。
在那间小公寓里,将中枪的绝色救愈以后,他毅然地选择离去。原本肯打算要杀人灭口,可是却被绝色拦下了。说起绝色,不得不赞赏一下她。
并非是绝色的姿容,却拥有绝色的胆识。她的目光总是很锐利,对人无比苛刻。可是她却放过了叛徒,因为那个女孩儿是她的同伴。
放过叛徒的下场,她遭到了殿下的严惩。
可是这样一个女孩子,却一声不吭,真是让人感慨。
后来,他用了很多年才顺利进入了组织。终于知道当年虏劫妹妹的男人,他代号为“天皇”。除了知道他来自日本,其他一无所知。
他进入组织的时候,羽影已经进入组织两年,她的顺利进入,据说让组织上下皆为震惊。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经过任何调查期,就被殿下准许进入的人。也许是因为这个关系,使得她与司徒皇的关系显得格外扑朔迷离。
特意去调查过羽影,却只能查到她一些些简单资料,似乎被什么组织所干预了,无法获得。最后,他才从“天皇”那里得知,原来羽影是卧底。
她真正的身份,其实是国际刑警。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只觉得司徒皇这个男人很恐怖。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却依旧留在她身边。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得不怀疑!
回忆过往,思绪有些错综复杂。
“喵——”突然,小猫的尖锐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也打破了这满室的寂静。
jan抬起头,瞥了眼窗台上慵懒的猫咪,眼神里深邃一片。他收起了项链,捏紧在手心。忽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又是转身,打开了电脑。
对方只用邮件联络,甚至都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打下一串文字,「司徒皇已经将羽影带到了我这里,请求天皇指示!」之后,按下了回车键,发送完毕。
不消多久,对方回来了一封邮件。
他迅速地按下阅读键,瞧见了邮件里寥寥数字,「按照原计划进行!」眼神黯淡,心里也随之一沉。手指按着鼠标,终于关闭了邮件。
低下头,看着掌心的爱心项链。他突然双手握紧,坚决地执行任务。
「哥……」
「怎么了?小傻瓜!来!哥做了你最爱吃的面,今天是你的生日!吃完面条,以后长命百岁!对不对?哥还给你买了蛋糕,你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哥!我不爱蛋糕,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了!以后啊,哥哥娶了老婆,我还跟哥在一起!」
「傻瓜!以后你也要嫁人的!」
「我不嫁人!哥!我不嫁人!我一直陪着哥!」
「哥哥以后会成为最好的医生,然后治好你的眼睛!所以你不要担心!知道了吗?」
「哥……你就是我的眼睛……」
「是!我是你的眼睛!」
「……」
窗外,微风吹拂,夕阳绚烂成最为美丽的景致。那片绚烂背后,却似乎隐藏了一双眼睛,正森森然地注视着他。黑夜,即将来临。
四楼的客房。
房间的病床上,陆小语沉静地安睡着。麻醉药的药效渐渐散去,昏睡中的她,终于缓缓苏醒。长而卷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她惺忪地睁开了睡眼。
刹那间的光明,让她无力招架,只好又闭上了眼睛。
没有力气,感觉很疲惫。
再次睁开眼睛,想确认自己身在何处。环视四周,却发现这里并非是医院。其实,她早就知道肯绝对不会将她留在医院治疗。毕竟,这里是台北,而不是意大利!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一切。此刻,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但是,瞧不见他的身影,心里面竟然觉得有些失落。嘲笑地扬起唇角,她还在妄想些什么吗?这场游戏走到现在,她输得一塌糊涂,无可救药。
身体的疲惫,让她没有力气再继续睁着眼睛,只好闭上了双眸。
突然,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
正文 黑道之王:表哥裴焕
陆小语再次吃力地睁开了眼,望向门的方向。瞧见来人,她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她怎么会忘记了呢?在台北,司徒皇的属下jan可是世界一流的医师。
不知怎么了,竟然会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你放心,你叔叔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他和你父母在一起。”jan率先开口。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她动了动唇,有气无力地问道。
jan甩在身后的手里拿着一支细长的试管针剂,他走到了床沿,这才将针剂拿了出来,手指微微碰触,针尖滴落几滴药水。他的眼底,那一抹深邃迅速闪烁而过。
“殿下说了,只要你自己可以走出这里,你就可以走了!”他和煦的容颜上,依旧没有半分变化,只是声音沉声了几分。
陆小语听见他这么说,感觉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
她放任自己陷入昏睡之中,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更是放任自己陷入于某人此刻的保护之中。意识消散,再次进入了那片混沌的黑暗。
jan将针剂射入了点滴的瓶子里,他的神色没有半分慌张也没有半分异样,平静得吓人。针剂注射完毕,他像个没事人一样,从白衣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透明塑料袋,将针筒放入其中。
随即,他转过身,安静地朝着房间外走去。
手握着门把手,人了出去。
反手关上房门的刹那,jan猛地低下头,他握着那只装有针剂的白色塑料口袋,恍然失神。忽然,又是皱起了眉头,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一个星期之后。
虽然已近初春,清晨的阳光却还带着些雾气。别墅的花园内,露珠纷洒在花瓣上,那一缕阳光照射而下,让人感觉格外清爽怡人。
别墅四楼的某间房间窗帘紧闭,之前,佣人将干净的衣服送了进来。
此刻,陆小语已经迅速地换上了衣服。一个星期的疗养,让她恢复了那份体力。她走到了窗前,伸手拉开了窗帘。刺目的阳光笼罩而下,她眯起了眼眸。
只是停留了数秒钟,迅捷地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她从四楼走到了底楼,一路畅通无阻。
只是在走到大厅出口处的时候,瞧见了jan倚着门口站在那里。他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外面套了件羊毛质地的背心。脸上的笑容,倒是无害。
陆小语朝他微微点头,没有多言半句。
救了她,她自然是要感谢。可是感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谁让他是司徒皇的人?跟他有关系的人,她统统都不想见也不想知道!
只是迅捷地迈着步伐,走出了别墅。
jan沉静地看着她,直到她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这才小声地说道,“羽堂主!车子已经准备好了!这里很难叫到车,最近的巴士站台要走一个小时的路!”
“我不是羽影!”她冷声说道。
一抬头,瞧见了喷水池旁停着的黑色轿车,陆小语沉默地走向了轿车。
有人替她打开了车门,她坐了上去。
车子一路开到了嘉侗弯小区,都不用她事先打招呼。等到下车的时候,车前副座位上的人也在同一时间下了车。男人的手中,还拿着一只女式包包。
陆小语低头一看,原来是她的包。
“小姐!”男人恭敬地低头,双手将包呈上。
陆小语“恩”了一声,将包抓过了。她头也不回地转身,朝着小区里走进去。可是却细心地留意自己的身后,感觉到轿车发动引擎驶离了,她这才停下脚步回过头。
她急忙又折回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飞奔前往阳明山。
从嘉侗弯到阳明山要走上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到底阳明山的时候,已经大约是中午十二点了。她没有吃东西,在阳明山外的小店买了点面包,也顺带买了包烟。
买的烟,是叔叔生前最爱抽的。
她提着口袋,慢慢地走在墓地的错综小道里,寻找了“l”字母开头的墓碑。这样算来,自从回台北后,她也没有再拜祭过爸爸还有妈妈。
一座又一座的墓碑,她的目光游移着。
视线交错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墓碑照片上叔叔的容颜。她抬头,目光又是远远地掠过,那里是爸爸。又是扭头,望向更远处,那里睡着妈妈。
这样也好啊……
这样一来,他们都不会孤单寂寞了。因为他们在一起。
从中午一直坐到了太阳落山,直到守陵人前来问讯,她这才起身离去。
可是自始至终,却再也没有掉落一滴泪。眼泪,在已经干涸了。她没有泪了。
她一个人走出了墓地,初春的傍晚还是有些寒冷,不禁伸手搂住了自己的双臂。似乎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包包了。她只好抓紧了它,就像是抓紧了一道护身伏。
静静地走在下山的?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