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权妃天下:坏王爷腹黑妻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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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妃天下:坏王爷腹黑妻 作者:rouwenwu

    脸一冷,讥讽地笑道:“碧儿退什么,难道王妃是老虎还会吃了你不成?是不是投了哪一家的好主子,把你惯得连沏壶茶也不会了吗?”

    在南宫琉璃的注视下,碧儿无奈地低眉垂首返回房里,到桌边提了茶壶沏茶,发抖的手指碰倒了桌上的铜兽香炉,香灰撒了一桌子,又手忙脚乱地找了布巾收拾,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望向院外。

    南宫琉璃冷眼望着,心下恻然,碧儿是她带来的陪嫁丫头啊,犹记得是个乖巧胆小的姑娘这才允了她照顾燕嬷嬷,可是是什么人竟能有如此魔力,让碧儿铤而走险,毒杀燕嬷嬷。

    心都是冷的,却又无可奈何,抱着燕嬷嬷冰冷的躯体,她唇角的血迹染湿了自己淡蓝色的纱衣,血迹已经干涸,前襟上一片暗红,刺目的很。

    卿依带了王大夫回来,可王大夫抚着胡须只望了一眼便失望地摇头。

    “大夫,您要仔细看看,燕嬷嬷还有救,她方才吃了药,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南宫琉璃这下才慌了神,心中隐隐认为王大夫说的是对的,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愿撒手,不住地给冰冷的燕嬷嬷搓手搓脸。

    王大夫无奈,放下药箱从南宫琉璃怀里抱过燕嬷嬷,让她平躺在□□,擦了血迹,才能看到燕嬷嬷已经发紫的嘴唇,南宫琉璃如被雷击了一样愣愣地看着王大夫帮燕嬷嬷处理脸上的血迹,露出青紫色的面容,扒开眼皮来看,燕嬷嬷双眼外凸,哪里还有一点生命的痕迹。

    “王妃,这”王大夫终是不忍,拉过锦被将燕嬷嬷的躯体盖住,这才转过身无奈地朝着南宫琉璃摇头,面色迟疑,“嬷嬷的身体已经开始僵化,总是没救了,王妃还是节哀顺变吧。”

    “不,不可能”灭顶的绝望感侵袭上她的心头,如果可以,她宁愿代燕嬷嬷去死,她突然明白方才那一刹那燕嬷嬷为什么会阻止她去尝那碗药,那真的是毒药,她的猜测被证实了,真的是碧儿要下药毒害燕嬷嬷。

    啪地一声跌坐在地,南宫琉璃再没有心力去争辩些什么,事实摆在眼前,她就是说一万句燕嬷嬷还活着,她也活不过来了。

    “王妃,王妃您快起来,现下该怎么办您要拿个主意才好。”卿依连忙跑过来扶住南宫琉璃,面色紧张。

    王大夫见此情景,虽然可怜,却也爱莫能助,沉重地叹了口气:“老夫不会说出去的,王妃还是速速将这燕嬷嬷找了地方葬了吧,王府中是不能停放死人的。”

    第5卷 第219节:琉璃断案【4】

    “笑话。”南宫琉璃突然扑哧一笑,笑容却未达眼底,墨黑的眸中尽是冷意,这冷意似是要将人活活冻住一样。

    “皇帝的遗体被封在水晶棺里到现在还没有下葬,皇宫都可以停放,为什么王府不行。燕嬷嬷今日刚走,咱们连送葬的准备都没有做,怎么能迅速下葬。”

    “王妃,这是东宁多少年的规矩了,如果是暴毙而亡是不能将遗体停在家里的。皇上到底是皇上,他可以旁人却不能。”卿依担忧地说道,看她的神色,这风俗倒不像是假的。

    南宫琉璃撑着卿依的手臂缓缓站起身子,眸光冷峻,淡然道:“去请王爷来吧,今日这事本妃一定要管,我不能让燕嬷嬷到了地下还不能瞑目。”

    她说着提起裙摆俯身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正是那药碗的残骸,里面还有一些剩余的药渍。

    碧儿端了茶水来,正看到这一幕,脸色变了一变,霎时苍白一片。

    王大夫了然地接过瓷片,凑到鼻尖一闻,神色凝重。

    南宫琉璃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这便是嬷嬷生前喝的最后一碗药,喝了之后就吐血身亡,还请王大夫好好瞧瞧,这是个什么药。”

    “一时还瞧不出来,待老夫带回去与府里其他大夫一同看看。”王大夫沉吟。

    “如此,有劳王大夫了。”

    王大夫又俯身将其他碎片都捡起来收好,小心翼翼地捧着走,走到门口终是不放心又回头叹道:“王妃还是听老夫一言,速速葬了吧,停在府上不吉利。”

    南宫琉璃不置可否,心中冷笑,葬是要葬的,而且要厚葬,一定要等到北承枫来了之后将真凶找出来再行厚葬,她要拿真凶的血给燕嬷嬷送行。

    北承枫到宫中赴宴,这会儿也不会回来,卿依到前院问了,只带了管家回来,管家一看屋中情形,立刻冷了脸。

    但心思回转间却又露出神伤的样子,哀叹道:“王妃节哀顺变,这事儿老奴一定处理好,还请王妃速去休息吧。”

    “此是本妃要亲自处理。”见管家神色一变,南宫琉璃沉了脸,“怎么,本妃是这王府的女主人,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即便是停尸不吉利,遭报应的也是本妃,与你们并没有什么关联。”

    管家面上冷汗直流,南宫琉璃轻叹一口气,无奈道:“好了,若是王爷回来就让他速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本妃担着。”

    管家领命去了,卿依送他出门,却在出门的时候撞上一个黑影,那黑影一见到她转身就跑,身材娇小似乎是个女人,卿依运了轻功,飞身上去将她钳住,拉到灯下一看,却是双儿。

    “双儿,你怎么来了?”见到这熟悉的面容,卿依先是诧异,转而便冷了脸色,“这个时候你来做什么?你家于夫人和燕嬷嬷也交好吗?我怎么不知道。”

    双儿被吓破了胆,见是卿依,大松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抱怨:“我倒是谁躲在那里吓人,原来是卿依,王妃也在里面吗?”

    第5卷 第220节:琉璃断案【5】

    见卿依脸色不善,她连忙推了推手上握着的包裹,解释道,“近日燕嬷嬷身体不适,我家夫人让送些药草给嬷嬷,这不,今儿忙了一天,到现在才想起来。”

    双儿面容诚恳,漆黑的眸子清澈如水,卿依半信半疑地接过她手上的包裹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鼻,却是不像那碗药一样透着淡淡的腥味,但是心里已经生疑,再想挽回也不容易,冷了脸拉着双儿进房。

    南宫琉璃在桌边坐下,愣愣地望着对面的床铺,纱帐已经被碧儿放下,只能透过纱帐看到里面起伏的身形。

    “碧儿在这里可有什么不适?”看到碧儿坐立不安的样子,南宫琉璃柔声问道,手中茶盏上热气蒸腾,掩盖了她的面容。

    碧儿一听,立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哆嗦:“我奴婢没有”

    真跪下了她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是欲盖弥彰,吓得不敢抬眼,只一味地哀求:“王妃饶命,是碧儿照顾不周才让燕嬷嬷中了毒,可这毒和碧儿真的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是吗?”南宫琉璃挑眉,抬起头时眸光犀利,直射入碧儿的眼帘,“这样说无非是想逃避罪责罢了,毕竟一个看管不周要比下药毒害燕嬷嬷的罪名轻上许多。”

    碧儿趴着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恭恭敬敬地行了三个大礼,一边哭求道:“王妃要体恤碧儿,碧儿真的什么也没做,嬷嬷待碧儿犹如亲女,碧儿又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提到“亲女”南宫琉璃压抑的怒气终于爆发,她啪地一声摔了手中的茶盏,碎瓷片在地上崩开,打着旋落到碧儿脚下。

    “你说不是你,可有什么依据,药是你端来的,我们进来时你在院中焦急地等什么?方才又为什么要出去?”

    她厉声问道,训斥责骂倒不是她的本意,只是想吓吓碧儿罢了,碧儿原本就胆小,即便她为人所用,骨子里的懦弱是改不掉的。

    经她一吓,碧儿抖得更加厉害,面色苍白,连话都说不圆满:“回回王妃,碧儿,碧儿当时是在等西竹园的双儿姐姐,她今日着人传话来,说是要送一些清肺的药草来给燕嬷嬷,碧儿就在这里等着,不想今晚王妃会过来,更没想到燕嬷嬷今晚就这么,这么去了”

    说着已经是泪流满面,只是不知这泪是被吓出来的还是因为燕嬷嬷故去伤心来的。

    南宫琉璃又取了杯子倒上茶水,可是怎么也喝不下去,碧儿所言毫无破绽,可是这碗毒药又从何解释,她眉头轻蹙,望着脚下跪着的碧儿,淡然道:“今日是第几次了?”

    碧儿一时没有明白,转而又连忙叩头:“回王妃的话,双儿姐姐已经送过两次药,今天这是第三次了。”

    “那些药在哪里,可用了?”南宫琉璃沉声问道,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若是于归雁负了她,那这世间还有什么人是可信的,而且,于归雁也没有任何杀害燕嬷嬷的理由啊。

    第5卷 第221节:琉璃断案【6】

    “前两次的都已经用了,今日的药中也有添上于夫人送来的那一份,奴婢让大夫瞧过了,是清肺的药物,而且和原本所用的药并不相冲,这才加了进去的。还望王妃明察。”

    明察,她一定会明察,看来,于归雁的确是好心送的药物,她轻呼一口气,私心里,还是希望此事与于归雁没有关联的吧。

    正说着,卿依引着双儿走进来,她手中拿的,正是于归雁让送来的药草。

    “在门外遇上卿依姐姐,便知道王妃也在这里了,这些日子夫人总是挂念这小姐,不知小姐如今身子可好,腹中的胎儿可好?”双儿一见南宫琉璃忍不住露出了笑颜,柔声见了礼。

    南宫琉璃抬起瞳眸,紧紧盯着双儿,却看不出任何异常的地方:“有劳姐姐挂念了,双儿转告姐姐,待琉璃安排了燕嬷嬷的后事便去看姐姐。”

    “后事?!”双儿吓了一跳,直愣愣地看着南宫琉璃,过了半晌才转头望向床里:“燕嬷嬷不是得的风寒吗?怎么会这么快,不可能”

    她眸中的震惊和伤痛让人不忍直视,没有一点做作的样子。

    “这就是姐姐让送来的药?”南宫琉璃接过卿依手中的包裹,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松散的草药,霎时一股清香在屋中满溢,“确实好闻,只闻这个气味便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王妃您看这”卿依不解地望着南宫琉璃,只等她的下一步指示。

    双儿跑到床边,却没有勇气撩开床帐,只是呆呆地站着。

    “也许真的和姐姐无关吧,我们还是不要多想的好。”南宫琉璃长叹一声,又转眼望向碧儿的方向,怅然道:“碧儿也起来吧,你再和我说说这碗药是从哪里端来的,谁抓的药,又是谁熬得,中间有没有人碰过。”

    碧儿哆嗦着腿缓缓站起身,跪的久了双腿麻木,刚一站起来就向前扑倒,被卿依扶住。

    她凝眉思索:“这药是早早就抓好的,抓药熬药都是奴婢一人做的,并未有人插过手,可是可是真的不是奴婢下得药,王妃您一定要相信奴婢。”

    “确定中间不曾被人碰过,熬药抓药的时候你有没有离开过,药平时都放在哪里?”南宫琉璃细心地问道。

    碧儿不安地绞着手指,又凝神细细回想了一遍,终是一咬牙肯定地点头:“中间不曾被人动过,奴婢从熬药开始就没离开过药罐,而且这药平日就放在房中的柜子里,房里又只有燕嬷嬷和奴婢两人。”

    她指着床侧的木柜,卿依走过去,拉开柜门,却是有几包中药静静地躺着,拿出一包闻了,和那碗中的药一模一样的味道,只是熬制好的药味道更浓一些。

    这下子连南宫琉璃也难住了,所有的证据直指碧儿,可是碧儿的解释又不像是假的,难不成还是燕嬷嬷自己给自己下药,这更不可能!

    她长叹一口气,无力地摆摆手:“罢了,还是等王大夫查出那药的成分再说吧。”

    第5卷 第222节:琉璃断案【7】

    让卿依扶着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了下来,斜斜地靠着,如今怀孕的身子不比从前,加上今天情绪波动太大,此时她只觉得浑身都是疲累的,腹中又隐隐有种灼热的感觉。

    “咦?”

    站在床边的双儿忽然发出一声惊叹,引得南宫琉璃强撑着满身的疲累疑惑地望过去,只听她诧异地说道:“这屋中点的什么熏香,好像有股淡淡的花香,闻了之后觉得特别精神。”

    屋中的熏香炉已经被碧儿碰倒,哪里还点了什么熏香,不过经她一说,众人都下意识地凝神细闻,确实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开始时很难捕捉。

    过了一会儿,这香味越来越浓,闻了之后不仅精神气爽,反而有些上瘾的感觉,倒像是罂粟的力量。

    在南宫琉璃所在的位置气味轻一些,她缓缓支起身子,让卿依扶着循着香味走过去,走的正是床帐的方向。

    她心头一凛,难道这味道是从床帐里散发出来的吗!

    推开卿依,也不让她扶着,快步走过去一把撩开床帐,帐中除了被锦被盖着的燕嬷嬷的尸体,什么也没有,而这香味确实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怪不得离床帐最近的双儿先闻到。

    难道是燕嬷嬷死后散发的味道?

    南宫琉璃满心不解,打算撩开锦被看看,吓得双儿和碧儿双双闭上眼睛别过头,只有卿依慎重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护在南宫琉璃身旁。

    等她的双手刚碰上锦被,忽的门外一声暴喝,吓得她连忙缩回手。

    “王妃不可!”王大夫提着药箱快步走进来,他手中还拿着那个瓷片,身后跟着一众大夫,大眼看了原来王府中所有的大夫都被他请了过来。

    他们来的时候,这屋中的香味已经极盛,南宫琉璃只觉得自己快要生出幻觉了,脚下虚浮好像飘在天上一样,可是清醒的神智告诉她,她必须找到香味的来源,或许和燕嬷嬷被害有关。

    王大夫一闻这味道霎时变了脸色,身后的大夫也都纷纷吓白了脸,

    “王妃,掀不得。”王大夫甩了药箱,快步走过来,拉着南宫琉璃就往门外走,到了此时连地位尊卑也顾不得,“王妃不能在这里久呆,快点出来,卿依去找清水来,越多越好!”

    他惊慌的神色也吓到了卿依和双儿碧儿,双儿碧儿跑去准备清水,卿依快步跟了出来,惊慌道:“大夫您可别吓我,这香味有毒吗?找清水来做什么?”

    还没等王大夫回话,一阵激烈的疼痛侵袭着南宫琉璃,她哀叫一声捂着肚子跌倒在地,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王妃,王妃。”卿依连忙扑过去,可是她疼痛的样子让她无从下手,连扶她起来都不敢,惊慌地看向门口的大夫:“王大夫,张大夫,王妃这是怎么了,你们快救救她,快啊,她腹中还有小王爷!不会是胎儿出事了吧!”

    南宫琉璃仅存的神智也被这疼痛侵袭地差不多了,她直觉的字迹就像是要被这疼痛撕裂一样。

    第5卷 第223节:琉璃断案【8】

    好像腹中的孩子也被撕裂,偌大的恐惧和无助吞噬着她,她难耐地拉住卿依的衣摆,紧紧咬唇:“卿依,救我,救孩子”

    北承枫你在哪里

    要救孩子,一定要救他,她还记得男人初听到她怀孕的消息时那样欢喜雀跃的神情,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那么开心,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辛苦付出有了结果

    可是这一切又要结束了吗?她好不容易挣来的幸福,又要破灭不要

    王大夫蹲下身子,另一名微胖的老大夫取出布褡裢,从中取了银针递给王大夫。

    看到那钢钉一般粗细的银针卿依倒抽一口冷气,这口气还未吐出,只见王大夫手上用力,突地扎在南宫琉璃的手腕上,立时一股鲜血放出。看到这喷涌而出的鲜血卿依差点晕过去,只是南宫琉璃也因此平静了下来。

    卿依扶着她,帮她擦着额头上的细汗,面色愁苦:“王妃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还疼吗?”[517z·]

    “还好”一场灭顶的疼痛过去,南宫琉璃只觉得自己像是虚脱了一样,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无力地跌靠在卿依的怀里,抬头望向王大夫,“可是查出什么了?”

    鲜血还在顺着银针突突往外冒,只是已经少了许多,不然单这场面也要把人吓死。

    “方才老夫和几位大夫共同研究了,这碗药正是当时张大夫所开的药,只是中间又加了几位药草,这可是真的?”王大夫说道,眼神看得却是取来清水的碧儿。

    碧儿点点头,放下盛着清水的茶盏又返回屋中取了双儿带来的药交给王大夫。

    “是这几味药不错,当时碧儿也拿着这药过来问我能不能一同用。”一旁的张大夫凑过来看了点头说道,凝神说道,“只是这碗药中还多加了一味沉香草。”

    “沉香草是西域的药物,加到这些清肺的药中便是致命的毒药,沉香草样子和甘草无异,所以看不出来,而人死之后便会散发出这种奇异的清香。”王大夫娓娓说道。

    他刚说完,张大夫一脸痛心:“原本我们也只是猜测,闻到这屋中的香味才算是确定了。”

    南宫琉璃脸色剧变,沉声问道:“这香味闻了让人神清气爽,可是为什么我会突然腹痛,是有什么副作用?”

    “不是副作用。”王大夫神色凝重,“是一种剧毒,对寻常人无害,但是却可以杀死孕妇腹中的胎儿。”

    “什么!”南宫琉璃又惊又疑,正要再问什么。

    突然间那股熟悉的疼痛又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插在腕上的银针也没了效果,她只觉得腹中的暖流越来越热,像是要一股气冲出来一样。

    “王妃,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又疼起来了,刚才不是不疼了吗?”卿依急得不知所措。王大夫连忙把清水给南宫琉璃灌下去,口中说着:“清水能缓解药性,刚才王妃在里面闻得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第5卷 第224节:于嫔背叛【1】

    可是这个时候哪里还管这些,只要有一点点希望都要试一试。

    南宫琉璃已经疼地神智不清,清水到了唇边都顺着唇角滑下,一点都没有喝进去。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漫步之境的血红色,这血红犹如血雾一般将她紧紧包围,忽然间,耳边传来一声轻叹。

    “琉璃”这叹息声中满含着哀伤与落寞,让人忍不住循着声音望去,可是入目尽是鲜艳的红色,哪里有人。

    只是这声音,明明是北承枫的声音,是那个邪魅又温柔的男人,她努力想扒开血雾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身体却一动不能动。

    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流逝了,暖暖的,像是生命

    清晨的阳光艳而不盛,金黄|色的阳光铺撒在床帐上,映出斑斑点点的光晕。南宫琉璃微微睁开眼睛,柔和的光线包围着她,浑身都是暖意。

    卿依从外间推门进来,看到帐中人支起身子,连忙跑过去撩开纱帐扶住她:“王妃不要动。”

    “卿依,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她轻声说道,说完又觉得自己的梦境可笑,微微一笑,“我竟然梦到燕嬷嬷过世了,还梦到孩子流产。”

    她是当一个笑话讲的,可是梦中的情形如此真实,真实地似乎可以体会到梦中的无力和哀伤,连笑容都变得僵硬起来。

    卿依面色痛苦,突然鼻头一酸落下泪来,可是嗫嚅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卿依?”看着发愣的卿依南宫琉璃心头一紧,一股彻骨的凉意自心头泛滥,她猛地握住卿依的手臂,急问道,“卿依,这是真的,不是梦对不对!”

    动作太急,牵动了腰部,一阵酸痛传来,她只觉得脑中一晃,霎时间昨日的种种浮上心头。低了头不敢再看卿依的面容,过了一会儿,她唇角微微勾起,轻笑道:“卿依,孩子没了是吗?”

    手抚上腹部,那里再也没有平时的温热感,只剩下酸痛和疲累。

    她的笑容艳丽,像是蒙蒙中开出的一朵鲜艳的花朵,透着绝望的气息,卿依觉得刺目,轻柔地抓起她的手臂,柔和道:“王妃注意身子,不要太过伤怀,王爷他”

    正说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北承枫站在门外,身上狂狷的气势不再,只剩下浓浓的哀伤与疼惜,他那狭长的凤眼下有着淡淡的青痕,想是许久没有睡过,手中端着一碗药汁。

    “琉璃醒了。”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急步走过来,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卿依,俯身拖住□□琉璃的身躯,“琉璃现在身体虚弱,还是多躺躺的好,不要起来。”

    这样的温柔只会让她更加神伤,仿若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南宫琉璃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怀中灼人的温度,一滴清泪自眼角滑下。她说:“是谁往药中放得沉香草。”

    她是南宫琉璃,是“拼命三姐”,不是一个软弱的娇女子,有人要害她,她又怎会坐以待毙。

    昨日的事情很明显,这人明面上害死的是燕嬷嬷,实际上却是为了杀死她的孩子。

    第5卷 第225节:于嫔背叛【2】

    额上落下一吻,淡淡的温柔让她忍不住侧目。

    只听北承枫温柔道:“琉璃不要勉强自己,好好休息,这件事本王来查,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下药的人。”

    他声音冷峻,只是眨眼之间周身的温柔气息尽数消散,转作彻骨的寒冷,这股冷意甚至要比他往日的冰冷强盛许多倍。

    卿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柔声道:“王妃先吃药吧,这是王爷亲手熬得,等凉了药性就没有了。”说着,她递上手中的药碗。

    “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北承枫冷眼望过来,吓得卿依差点摔了药碗,她哆嗦着跪地,咬了牙沉声道:“上次用夹竹桃谋害王妃的人还没有查到,没想到竟然给了她机会再一次下手。”

    北承枫冷笑:“是真的没有查到还是有意包庇?”

    “卿依不敢,只是只是证据不足罢了。”卿依连忙说道,看了一眼面容呆滞的南宫琉璃轻声道,“前些日子于夫人去了城外的观音庙上香,奴婢亲自去看了,那观音庙的后院种的全是夹竹桃。当时卿依想或许是于夫人无意间带回来的,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这次”

    “这次不是于姐姐。”男人怀中的南宫琉璃忽然睁开眼睛,轻声说道。

    “具体细节本王已经听大夫讲过,所有的疑问都指向于夫人,只是有一点,她送去的那包药中并没有沉香草。”

    北承枫收了浑身的寒意,小心翼翼地帮南宫琉璃盖上锦被,这才说道,“琉璃也不必维护,此事本王自会去查,沉香草是西域的药草,或许是沃国的宁无心所做。不过无论是谁,琉璃到时不要心软。”

    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多半是已经怀疑到于归雁身上了,南宫琉璃无力地点头:“无论是谁,琉璃都不会心软。”

    可是如果真是那脱俗的人,她要怎么办!

    燕嬷嬷的葬礼是管家主持办的,用的王妃生母的仪仗,为此南宫夫人林氏还到王府闹过一次,却被管家请了回去,现如今,南宫琉璃早已不是那个被她欺负的小丫头了,林氏想要再做出什么也没有机会。

    办了燕嬷嬷的丧事,南宫琉璃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沉香草上。北承枫去见了宁无心,带了些沉香草的标本回来。

    只是宁无心当日也在宫中赴宴,根本没有下药的机会。

    “王妃是在骗自己吗?”在院中凉亭里坐下,卿依端了茶点过来,沉声说道,“王妃前日去于夫人房中带回了什么,为什么藏起来不让王爷看到?”

    面对卿依的追问,南宫琉璃无奈地叹了口气,望着亭外的眼神空茫:“卿依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还来问我。”

    “卿依什么也不知道,是沽岚说的,王妃前日带了东西回来。”茶香清幽,可被风一吹,转瞬便消散在空气中。

    “沽岚说,王妃带回来的,是她准备交给王爷的沉香草,是吗?”卿依咄咄追问,也不管面前的琉璃有没有在听。

    第5卷 第226节:于嫔背叛【3】

    南宫琉璃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方手帕,解开帕子,里面赫然是几片沉香草的叶子。

    拿在手上把玩,一股甜甜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与甘草的味道相差无几。

    “其实不光是我,王爷也早就发现是姐姐做的罢,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她说。声音很小,像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卿依立刻跳脚:“哪里是没有证据,证据不是在王妃手上吗?为什么不告诉王爷。”她说完,又冷声一笑,“其实有没有这证据都没有关系,王爷既然确定了是那于夫人所为,定然不会让她好过。”

    说了这话,她依旧不觉得解气,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南宫琉璃:“王妃一向是爱恨分明的,为何这次反而束手束脚了。这不是王妃的风格。”

    她还要再说,看到南宫琉璃满脸的悲哀不由地把后半截话咽进去,垂眸沏茶:“奴婢只是想不明白,那一包药中并没有沉香草,她是怎么下药的。”

    南宫琉璃松了手帕,几片草叶迎风飞舞,飘落在地。她温柔地望着卿依俯身捡起草叶,小声说道:“姐姐的母亲是边塞人,她有这沉香草并不稀奇,而且,这药并不是下在双儿送来的那一包药里。”

    “那要下到哪里?药是碧儿抓的,又是碧儿熬的,熬药期间又没有人接近过。”卿依一脸不解,这是她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了,虽然早早地就怀疑上那人,但却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在碧儿抓药之前那药已经下了呢?”南宫琉璃垂了头,望着桌上雪白的糕点,神思飘渺,她说,“如果真是她,那这个计划在她进府之时就已经开始施行了。”

    大白日里,卿依只觉得背后冷风阵阵,吹得她浑身一哆嗦,压低声音问道:“她竟然能算出燕嬷嬷什么时候生病吗?就算她算得出来,那又如何接近药方,把沉香草放进去,而且大夫却单单取了沉香草,而没有取甘草呢?”

    “她算不到燕嬷嬷什么时候生病,但是却可以让燕嬷嬷伤风,这样就简单地多了,前些日子的安胎药是卿依熬得,我问你,熬药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啪的一声,卿依手中的杯盏落在桌上,她瞪大了眼睛:“那水是碧儿和双儿送来的,是于夫人邀着燕嬷嬷每天早晨到院中取来的露珠。难道正是那个时候”

    南宫琉璃低低一笑,笑容尽是自嘲和讽刺:“是啊,这是一个套,从夹竹桃开始,或许是她看夹竹桃没有起到作用,才生出这一计。不过那沉香草是如何放入药方的,我们就不得知了。”

    “她为什么不干脆在露珠里下药,那样岂不是更快。”卿依忍不住问道,忽而觉得自己的话不吉利,连忙止了话头。

    南宫琉璃却不以为意,摆摆手苦笑道:“都知道露珠有双儿送来的一份,若是在露珠里下药,岂不是很快就会被怀疑到。但是用沉香草就不一样了,不仅不会被发现,而且见效迅速。”

    第5卷 第227节:于嫔背叛【4】

    她呷了一口茶,轻笑,“只是她没有算到两点,一来是张大夫考虑到燕嬷嬷年纪大,扛不住清肺药物的药性,一开始并没有开清肺的药物。这样一来沉香草便发挥不出效力,她只能让双儿来送药,不然我们也怀疑不到她。”

    “怪不得,双儿似乎并不知情。”卿依点点头,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南宫琉璃续了水继续说道:“再来,她没有想到东宁的大夫竟能认出沉香草来,若不是听了王大夫所言,咱们也只当那是寻常气味”

    话说到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即便认出来又如何,她还是得逞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仍然没有保住。

    证实了于归雁的行为,可卿依仍是不解,她凝神问道:“那么王妃为什么不告诉王爷,为什么不追究于夫人的过错,为什么?!”

    南宫琉璃还是一派淡然,只是墨黑的眸中光华流转间透着几分忧伤,轻叹一口气:“说了又能如何,咱们能想到,王爷也能想到,可是他还在等不是吗?你方才也说了,即便王爷没有得到证据,依然有千百种方法处置于嫔,但他并没有做。这些日子过去了,于夫人还好好的在西竹园住着。”

    这一番话将卿依说的哑口无言,不光卿依,连南宫琉璃自己都觉得心凉了一半,她唇角微勾,嘲讽地笑道:“你们王爷,似乎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伤心。”

    “不是的”卿依想要辩解,可又不知从何说起,事实摆在眼前,近来北承枫整日呆在西山,虽然令管家来查这件事,却并不怎么上心。

    “王爷他应该是有事要忙,现如今宁无心还在东宁,上次囚禁王妃之事还没有个定论,朝中又是这样一番景象,太子监国,储君之事迟迟不定,王爷也是心烦的吧。”卿依无声辩解,可是这辩解又有几分说服力。

    南宫琉璃放下茶盏,轻笑道:“卿依不必说了,随我去西竹园转转吧。”

    “王妃还要去那里做什么!”等卿依反应过来追上去的时候,南宫琉璃已经走出了凉亭。

    亭外是杏花林,这个时候,杏花也逐渐飘落了,琉璃穿一身淡蓝色宫纱孑然立在这杏花飞舞的林间小道上,美得孤寂。

    她孤寂的背影让卿依觉得心酸,连忙提起裙摆追了上去。

    “王妃还是不忍心责怪于夫人,是吗?”卿依轻声问道。

    杏花飘落,落在南宫琉璃圆润的肩膀上,她伸手拈下,白色的带着些许淡粉色半点的花瓣落在她白皙的手心里,透着魅惑。

    她的声音低柔,却隐隐有强大的威势透出:“哪里是不忍心,一个你以为会与你生死与共的姐妹,最终却用了这样的手段害了你的孩子,换做是卿依,卿依你会如何?”

    卿依摇了摇头:“或许会不忍心罢,但还是会恨她,想要让她也受上一样的罪过。”

    “呵。”琉璃轻笑一声,挥手甩落手心里的花瓣,眸光犀利,“我最恨被人背叛,所以简简单单地处置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

    第5卷 第228节:于嫔背叛【5】

    语气中的冷意让跟在身后的卿依愣了一瞬,转而快步跟上去,她怎么忘了,自家的王妃从来不会任人欺负的。

    西竹园正如它的名字一样,一踏进院门,入目尽是翠绿的春竹,若是刚下过雨的时候过来,还可以看到几个不断拔高的竹笋。

    竹,是君子的最爱,可现在的南宫琉璃看到这满园的竹子只觉得浑身发冷,胸腹中有阵阵的恶心感。

    于归雁在院中的花藤下坐着绣花,一见到南宫琉璃进来,连忙起身相迎:“璃儿许久不曾来过了。近几日身子可好?”

    南宫琉璃微一倾身,笑道:“近来还好,只是没了孩子心中憋闷,也不想出来走动,怕将这晦气带给姐姐了。”虽然她极力想笑得自然一些,可是脸皮僵硬,无形中两人已经疏离了许多。

    “璃儿这说的是什么话。”于归雁微微一笑,亲热地拉着南宫琉璃在花架下坐下,欣喜道,“若是璃儿觉得憋闷,大可以到我这里走一走,我整日在这院子里也没什么事情做,还不是天天绣花练字什么的,也觉得憋闷。”

    她笑起来眼角弯弯,眸中泛着明亮的光芒,虽然亲热,却再没了先前的那股子出尘的气息,仿佛一个花中仙子一下子落入尘世一般。

    南宫琉璃微微侧目,让卿依把带过来的新式护肤||乳|递过来,笑道:“这是琉璃近日新做的,拿来给姐姐试试。”

    看到于归雁欣喜的样子她趁热打铁道,“近来美颜坊的生意越做越大,琉璃想姐姐若是在王府中觉得憋闷,不如到店里坐坐,也可以趁早熟悉熟悉店中的事务,京中的宅院还给姐姐留着,什么时候姐姐住的腻了,就搬到那宅院中去,美颜坊也交给姐姐打理,日子过得也就不那么无聊了。”

    这话是微笑着说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对方的眼眸,想从那双眸子中看出些异样的地方,却只看到一汪平静的深潭,深潭里却是她探不到的。

    什么时候,于归雁也有了心机。

    于归雁缓缓蹙起眉头,面露哀伤的神色:“璃儿这是在赶我走吗?我”说着就要落下泪来,南宫琉璃不由得唏嘘,连忙拉着她的手安抚。

    “姐姐说哪里话,璃儿怎么会赶姐姐走,只是怕姐姐在王府中住不惯而已。”

    “怎么会住不惯,在王府有璃儿百般关照,又有王爷的照看,这些日子住下来,我已经忍不住想要把这里当做家了,每每午夜梦回,都怕再回到宫中的日子,更怕回到以前流浪的日子,现在好了,有了璃儿。”她说,眸中哀伤满溢,晶莹的泪珠湿了睫毛,吧嗒一声落下。

    这样的面容,这样的神情,连身为女人的南宫琉璃都忍不住将她揽在怀里。

    她真的变了,变得彻底,再不是那个纯净脱俗的于嫔,而是有心计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容貌的贵妇人。

    可是,她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要去害死南宫琉璃腹中的孩子

    为什么

    第5卷 第229节:于嫔背叛【6】

    周遭只有呼呼的风声还有于归雁那低低的啜泣声,没有人会回答她,她只能自己找答案

    然后

    想要而不得,才是最让人伤心的不是吗?

    从西竹园出来,南宫琉璃只觉得在里面坐的那么一会儿要比她生一场大病还要累,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浑浊的。

    “王妃看出什么了?”卿依紧赶两步凑上来,没等南宫琉璃回答,她又蹙起眉头,“沽岚不是被派来服侍于夫人了吗?为什么今天没有见她的人影。”

    “我让她到美颜坊去了,”南宫琉璃轻笑,“于夫人此时已经不需要我们的人照顾了不是吗?她可以照顾好自己。”话中却是讽刺的意味。

    虽然还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总算也知道了,于归雁此时并不想离开王府,回想她初进王府的时候,当时提到京中的宅子她没有多大兴趣,可是说到王府她便点头应了下来

    难道说,王府中有什么吸引着她?

    白天总是探不出什么的,到了夜里北承枫仍然没有回来,等卿依睡下,南宫琉璃起身换了衣服,一路向西竹园走去。

    西竹园里早早熄了灯,只有厢房还隐隐有跳动的烛火渗出,透过窗纸,南宫琉璃可以看到那跳脱的烛火明灭,似乎下一瞬就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一样。

    月光皎皎,她踩着月光潜行到厢房外,淡蓝色的纱衣随风舞动,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蝶,空灵,难以捉摸。

    于归雁不懂武功,她也没必要凝神敛气,伸手捅开窗纸,往里望去,只见寝室里纱帐浮动间一个正装的女人在床前端坐着,昏黄的烛光投在她的脸上,柔和了她俊俏的轮廓,又生出几分旖旎和娇柔来。

    那人的手中握着的,是一个橘黄|色的荷包,离得远,南宫琉璃看不清琉璃的神色,更看不到荷包上的绣纹。

    此时的南宫琉璃只觉得自己是一个窥探于归雁隐私的窥视者,事实上也是不是吗?她只是想知道,这样脱俗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对她下手。

    如果可以,她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于嫔还是于嫔,不是于归雁,她还是南宫琉璃,不是这个名存实亡的齐王妃。

    忽的,屋内传来一声长叹,于归雁缓缓从床榻上站起身,她撩开纱帐走到桌案前,这下,烛光将她的神色映的更加清晰。

    浓浓的落寞与哀伤将她包裹,南宫琉璃不忍再看下去,缓缓直起身子,却在这时听到于归雁的一声低叹。

    “璃儿”她说,眸光深幽,望着一跳一跳的火烛,“我也不愿如此,可是可是你不该让我遇到那人,更不该让他救了我或者”于归雁收了眸中的深幽,化作满脸狠戾,“或者你根本就不该嫁给他,不该怀了他的孩子!”

    南宫琉璃只觉得自己的神智轰得一声消散,于归雁的话像一道闷雷砸下,让她神思恍惚,险些站不稳脚跟,于归雁喜欢的人竟然是齐王北承枫吗?

    第5卷 第230节:于嫔背叛【7】

    一抹轻笑在她面上划过,错了,一切都是错的。

    她喜欢的是救她出来的“北承枫”,而不是齐王北承枫。

    可是屋子里的人显然并不清楚,所以她才要害她,害死她的孩子

    南宫琉璃趔趄了一瞬,紧紧扒着身边的廊柱站好,背靠着冰冷的廊柱,她的心也一截截地发冷,原来,于归雁不是从进王府的时候开始变的,从皇后宫中将她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变了,怪不得那时想要带她出宫她说什么也不肯,是怕一出来就再没有机会见到北承枫了吧!

    灭顶的哀伤和悔恨侵蚀着南宫琉璃的神智,她的孩子,只是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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