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之江山(女尊)第18部分阅读
如画之江山(女尊) 作者:rouwenwu
楚绯烟仍然不死心的挑拨着:“绯烟自幼在慕容家长大,也算承蒙慕容家照拂,陛下不必为了绯烟的事为难。”
慕容红玉听到这里,出声说道:“陛下,红玉已经安排好了。这里风大,不如先送绯烟回去吧。”
秦柳点了点头,松手放开了楚绯烟,楚绯烟只是伏在秦柳身上不肯离开。
秦柳柔声说道:“绯烟,你先回去歇着吧。朕空闲的时候自会去看望你。”
楚绯烟这才恋恋不舍的松了手,认真的说道:“陛下可一定要来。”
说完,看了看慕容红玉,见慕容红玉神色落寞,心里终于有了高兴的意味。
92玉之心结 93春日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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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秦柳跟慕容红玉目送宫侍护送楚绯烟离开之后,秦柳转头看着慕容红玉,依然是漫天柳絮飞舞。
秦柳只是微微一笑,慕容红玉便觉得内心就算有些许委屈,也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见秦柳欲开口说话,慕容红玉上前轻掩秦柳的嘴唇,亦笑着开口说道:“陛下,你不用跟红玉解释什么的,红玉明白,陛下此举不过是为了安楚绯烟的心而已。”
秦柳听慕容红玉这么说,笑吟吟的说道:“你理解就好。我刚还担心你会不会又自怨自艾,要我劝解老半天呢。”
慕容红玉闻言,脸儿稍微红了一下,说道:“那时候是红玉不懂事。整天乱想。”
秦柳不禁有点诧异的问道:“怎么会乱想呢?我不是待你挺好的吗?”
慕容红玉凝视着秦柳,半天才缓缓说了出来:“陛下本身就是人中龙凤,不知有多少男子爱慕。再加上陛下你的身份尊贵,寻常男子又怎么能入得了陛下的双眼?记得那时,第一次与陛下见面,陛下的眼光又何尝有半点放在红玉的身上?”
慕容红玉说到这里,无奈的笑了笑,接着又说道:“那时,红玉便深受打击,只觉得自己原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受人,嗯,受人欢迎吧。红玉第一次遇到不将自个儿放在眼里的女子,心里自然是很不服气。”
秦柳接着说道:“所以,你就扮作楚绯烟的样子来接近我?”
慕容红玉小脸儿又是红了红,直看的秦柳心里甜蜜异常,慕容红玉轻轻点了点螓首,说道:“可惜跟你相处不过短短半天时间。”
秦柳回忆起那日的情形,禁不住轻轻搂住慕容红玉,在慕容红玉额上印上深情一吻。慕容红玉伏在秦柳怀里,甜蜜的说道:“便是那日,陛下那一吻,红玉,红玉的心就彻底的沦陷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至于,陛下的心中有没有红玉,红玉却是不知道。后来,在花神庙再次见到陛下,陛下也未曾多看红玉一眼。”
“就因为我没多看你一眼,你就觉得我心中没有你么?”秦柳轻抚着慕容红玉如墨般的秀发。
慕容红玉低声说道:“也不完全是。红玉一直自恃甚高,心里其实总是以为陛下那时对自己,其实也是有那么一些不同的感觉的。可是,在红玉家的别院那晚,红玉那般请求陛下,陛下也不愿……”
停顿了一下,慕容红玉终于还是接着说道:“陛下还是不愿要了红玉,最后,还将红玉弄晕了过去,自己悄悄的走了,片字只言也没有留给红玉。从那晚起,红玉以往的自信便都被陛下打击的无影无踪了。”
秦柳闻言,心中也是不大好受,亦是轻声说道:“那时候,我是暗自下了决心要把你抢过来的,所以实在是不愿意唐突了你。”
慕容红玉抬头看着秦柳,眼中满满都是秦柳,说道:“可是,那时,红玉却是不知道陛下的想法。红玉以为陛下心里只有楚绯烟,为了他,甘愿冒着危险潜伏在地牢之中。后来,陛下受伤,在皇宫之中,红玉又见到了对陛下也是痴心一片的柳统领。柳统领与陛下相处多年,论相貌也是数一数二。可陛下也全然不放心上。而后,还有对陛下用尽了所有感情的碧落,陛下也是不管不顾。”
说着说着,慕容红玉竟是有了一丝难过,接着道:“红玉自问,比不上柳统领和陛下相处多年的情谊,也比不上柳统领身怀绝技,对陛下帮助甚大。就连碧落对陛下不顾一切的付出,红玉也是自觉不如的。”
秦柳柔声道:“你怎么会比不上他们?你待我的深情,我心里都明白的。”
慕容红玉摇了摇头,又说道:“再说,那时红玉一直以为陛下心中爱的便是楚绯烟,确偏偏红玉的奶奶又对楚绯烟做下那等事。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陛下却独独向红玉求娶,红玉当时便觉得是做梦一般,生怕梦一醒就什么都没了。”
慕容红玉抿了抿红唇,“红玉也听不少人说过,陛下娶红玉是想借助慕容世家的势力。红玉一直惴惴不安,陛下有用的着慕容家的地方,自是不会抛弃红玉,可是,若有一天,陛下用不着慕容家了,红玉又该怎么办?”
秦柳听着慕容红玉这话,也不生气,只是怜惜的说道:“你这小脑袋里面,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慕容红玉靠在秦柳怀里,低低的说道:“就那样的情况,红玉能不胡思乱想么?虽然陛下几次跟红玉说明心迹,可红玉一直都不敢相信。直到前段时间,陛下那句话才是真正的点醒了红玉。”
秦柳问道:“是我跟你讲的那个故事么?”
慕容红玉低声答道:“那个故事只是一个比喻,让红玉明白了陛下的意思。点醒红玉的,只是陛下的一句话,陛下对红玉说道‘与其你自己在这儿自苦,还不如好好的想想,怎么样,才会让我离不开你。’陛下记得么?红玉可是记得很清楚。”
秦柳柔声细语的说道:“我自然是记得的。早知道这句话这么有用,我就早说了。所以,我的玉儿现在就想着,怎么让我离不开你,是不是?”
慕容红玉被秦柳这句话逗得笑了起来,刚刚有点悲伤的气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笑着说道:“是啊。红玉听了陛下这句话,一下子就醒悟过来了,陛下要的不是一个,在背后默默等待的妃子。陛下要的是一个跟陛下能够并肩而立,一起面对风风雨雨的伴侣。”
秦柳很是欣慰的说道:“红玉,你终于明白我的心意了。”
慕容红玉真挚的说道:“所以,陛下要做什么事情,尽管放手去做。若是需要红玉的地方,红玉也会全力配合。”
“只是,我怕委屈了你。”
慕容红玉与秦柳,四目相对,款款情意,表露无疑,只听慕容红玉坚定的说道:“红玉跟陛下鸳盟已结,自当同甘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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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这样坚定的慕容红玉,秦柳的心,终于有了一种异常的感觉。只是,秦柳思考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红玉,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成。”
慕容红玉倔强的说道:“红玉知道陛下是为红玉的安危考虑,可是,红玉不愿意再像以前一般,什么事情也帮不上陛下。”
秦柳微微一笑,说道:“谁说你什么事情也帮不上我了?”
慕容红玉仍旧坚持的说着:“红玉自己便是这般认为。”
“现在,你可以算得上是我的软肋,只要你平安,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接着秦柳笑笑,岔开了话题问道:“前几日,我听柳统领回报,你待楚绯烟很是关心,为什么?”
“红玉也不是关心他,虽然他做了些错事,可是,起因却还是因为上一辈的恩怨。上一辈的事情,谁对谁错都不要紧,只是站在他的角度来看,他那么做也是为他自己考虑。红玉便觉得他有些可怜而已。”慕容红玉见秦柳岔开了话题,也就顺着秦柳的意思不再追问下去,只是,心中暗自下了决心,我慕容红玉自然能想的出别的法子。
秦柳淡淡的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可要小心他。”
慕容红玉从秦柳的话中听出了丝丝关怀,笑着回答:“陛下放心吧。红玉知道该怎么做的。”
秦柳点了点头,半晌,说道:“这段时间,我有用的着他的地方,我待他如何,你都不必放在心上。等解决了水仙国,我自会将他送走。”
慕容红玉轻点螓首,说道:“红玉知道。陛下尽管放手去做就是。只是,陛下也要小心,楚绯烟的心计极深。”
秦柳笑了笑,说道:“心计再深又如何?他现在,终究不过只是一个期待着被人真心相待的男子而已。”
慕容红玉闻言,明白了秦柳的意思,便说道:“他可以说,从九岁那年开始,就一直生活在欺骗与被欺骗之中,期待有人真心相待也是平常。陛下以此为突破口,确实是一个好法子。可是,陛下不能不做好一个准备,就是防备他发现自己再一次被欺骗,打击过深时,会做出的怎样种种疯狂的举动。”
秦柳挑了挑眉,说道:“可我看他现在,反而是越来越顽强了。他也是一个聪明的人,自然也是猜到了水漓不但要他的命,连他跟水漓的骨血,水漓也是不放过。可他自清醒的这几日,完全看不出有伤心的意味。反而能迅速的调整自己的情绪,不但刻意亲近我,连你,明面上也是或多或少的有在讨好。”
说到这里,秦柳看着慕容红玉,有点不信道:“就这样一个越挫越勇,又理智异常的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吗?”
慕容红玉却笑道:“陛下终究还是不了解男子的心思。红玉敢打赌,楚绯烟现在心中肯定想的是,怎么样才能报复水漓。”
“这个我不同你赌。水漓这般待他,他自是会心有不甘。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想借用我的力量,打击水漓而已。”秦柳笑吟吟的道:“就算有一天,他发现我是在欺骗他,也不过是和今日一般,寻求各种法子来对付我而已。至于疯狂,我觉得像他那样的人,应该会谋定后动。只是,我是不会给他那个机会的。你放心吧。”
慕容红玉还是不赞同秦柳的看法,说道:“陛下,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不能确定在什么时候就到了崩溃的边缘。”
秦柳皱了下眉,说道:“好。我会注意的。”
慕容红玉见秦柳说了这话,放心了一些,叮咛道:“陛下可千万别小瞧了楚绯烟。”
秦柳笑了笑,有点欣慰说道:“原来,红玉的心里,对楚绯烟的防备这么深。我倒是白白担心了,就怕你一心软,惹出了什么事。”
慕容红玉正色道:“怜悯是一回事,防备是一回事。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秦柳看着今日这般正色的慕容红玉,风采照人,比起平日,多了几分傲气,少了一分柔美,像极了在慕容别院,鞭抽水漓之时张狂的红玉,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红玉,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真好。”
“怎么说?”慕容红玉窃喜的问道。
“我向来不喜欢太过柔媚的男子。”秦柳回想起自己曾经调查过,慕容红玉的详细资料,又对比了好久,心里在这一刻,终于知道,自己当初独独被慕容红玉吸引,为的就是慕容红玉那一份不同于一般男子的美,不是柔媚,而是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那份自信与骄傲。
江碧落虽然也骄傲,可是那骄傲是被长辈宠出来的骄横,不像慕容红玉,是从骨子里透出的那份傲气。
慕容红玉的自信与傲气展现在每一个人面前,而柔美却只是展现在自己一个人面前。
秦柳想到这里,不由责怪起了自己来,自己多次向慕容红玉提及自己对他的真心真意,何尝不是想看到那傲骨铮铮的红玉?却忽略了他的想法,他的心思,以及还有他单单为自己所展示的柔美。于是秦柳紧紧的抱着慕容红玉,在慕容红玉耳边低声认真的说道:“但是,红玉,不管是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慕容红玉虽然与秦柳相处已有了一段时间,可是,听了秦柳这话,还是禁不住的心如鹿撞,欢喜的说道:“陛下这么说的话,那想必就算是红玉以后改变了什么,陛下也都会喜欢?”
靠在他脸边的秦柳,清晰的听到了慕容红玉心跳的声音,这声音一下一下的撞击着秦柳的心。
秦柳温和有力的声音在慕容红玉耳边响起:“不管怎么样的你,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春天懒洋洋的阳光透过枝枝碧绿的柳条,点点飘舞的柳絮,星星点点的洒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
柔和的侧脸,完美的展现,温暖了谁的心,又撕裂了谁的心?
94多心之举
是夜,秦柳正打算去楚绯烟那,却正好撞上了前来的柳小刀。秦柳只得停下了脚步,问道:“小刀,可是有事么?”
柳小刀的心,紧了一下,就这样,自己有事的时候才能来?嘴里还是说道:“是的。北月榛今日又来找我,要我给北月析解毒。”
秦柳啊了一声,说道:“这倒是我忘记了,这几天事情太多,忙忘了。”
“那是解还是不解?”柳小刀问道。
秦柳反问:“你觉得是解还是不解?”
柳小刀沉吟了一会,说道:“还是解了吧。既然你不打算处置他,该利用的地方又都已经利用完了,再留他们兄弟俩在这里,也没什么大用。反而处理不好的时候,凭空多了些麻烦。”
秦柳赞同的说道:“也好,那就解了吧。我虽然不耻北月析的所作所为,不过也没想过要他的性命。解毒之后,你直接派人护送他们回北月国吧。我就不去见他们了。”
柳小刀点头应是。两人很快就分开,各行各事。
当柳小刀终于告诉北月榛,解药已经配齐了的时候,北月榛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欣喜,只是淡淡的说道:“那就多谢柳统领了。”
柳小刀也不以为意,任谁被下毒那么久,又受制于人,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更别说这位还是北月国尊贵的皇子了。
当北月析试了试,终于能开口说话时,他的激动却是表现在了脸上,表现在了行动上,带着满面的笑容一把抱住了北月榛,狂喜道:“十二弟,我可终于能说话了。这些天,哥哥我都憋坏了。”
北月榛看了柳小刀一眼,淡淡的说道:“五皇兄,你还不谢谢柳统领的解毒之恩?”
柳小刀也是淡淡的说道:“两位皇子不必言谢,这是在下的份内之事。”
北月析高兴的说道:“那怎么行?柳统领,北月析真是太感激你了,要不这样,今晚析备酒道谢,还请柳统领赏脸。”
柳小刀笑了笑,说道:“五皇子太客气了,只是,在下还有要事要办,怕是不能赴约。还请见谅。”
北月榛接口说道:“既然这样,那北月榛和五皇兄改日再向贵国陛下和柳统领致谢。”
柳小刀想起秦柳说不见他两人的话,于是,说道:“两位皇子不必多礼。”
北月榛笑了笑,可语气还是冷冷的,说道:“这是应当的。怎么说,北月榛和五皇兄也是一国皇子,承蒙贵国陛下伸以援手,如今,五皇兄余毒尽去,身体康复。怎么能不向陛下致以谢意呢?要是北月榛和五皇兄就这么走了,那岂不是失了北月国的礼数?”
柳小刀见北月榛将这事提到了两国交谊的高度,也不好擅自做主推辞,只得说道:“那两位皇子随意吧。”
柳小刀走了以后,北月析不解的问道:“十二弟,他们既然不愿接见我们,我们又何必非得道谢呢?”
北月榛瞅着北月析,直到北月析心虚不已的低下了头,方缓缓的说道:“你可知道你那日非礼的是什么人?”
北月析迷惑的说道:“不就是一个平常女子吗?噢,对了,可能还是个高级魔法师。”
北月榛愣了一下,自言自语的道:“难道我的猜测错了?”
北月析更是糊涂了,问道:“你猜测?莫非那女子不是一般人?”
北月榛心里的想法形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闻言说道:“那女子当然不是一般人。我先前以为那女子就是芙蓉国的陛下。可听你这么一说,又觉得不是。”
“十二弟,你可别吓唬哥哥,我就在街上那么随便一抓,就能抓个皇帝?那也太巧了吧?”北月析不信的说道。
北月榛冷冷的看着北月析,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要你别在女尊国乱来,你就不听。那天你中毒之后,我在你房间地板上发现了一块令牌。”
“什么令牌?”北月析急忙问道。
“是一块紫菊铁卫的令牌。”
“吓我啊,不就是一个紫菊铁卫吗?我还是一国皇子呢?”北月析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又被提了起来。
只听北月榛说道:“单单是一个紫菊铁卫也就罢了。虽然你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可你也知道,那些日子,我为了解救你,花了多大的力气。后来,不得不去寻求芙蓉国国君的帮助。可是,那芙蓉国国君一见面,就给了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后来她告诉我,伤你的人是她的替身。”
北月析说道:“不就是个替身嘛,你别大惊小怪的,五哥我都被你吓得心脏一跳一跳的。”
“可是,我想了很久,我觉得你非礼的那女子不该是替身,而是那芙蓉国国君本人。”北月榛正色说道。
北月析不信的道:“你别唬我了,要是是国君本人,她还会救我?出了那么大的丑,不要了我的命才怪。再说了,你凭什么认定是她本人?我虽然不是芙蓉国的人,可是,在芙蓉国也呆了那么一段时间,还是知道芙蓉国国君是个斗士。那个女子可是个魔法师。自古以来,就没有魔法和斗气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先例。”
北月榛叹了口气,说道:“你可记得,当日你要我看过那女子的眼睛?”
“自然是记得的。那女子当时易容,可那双眼睛还真就不是一般的漂亮。迷人啊。”北月析又贼心不改的道。
北月榛有点怒了,说道:“五皇兄,经过这一次,你还不知道悔改?”
“我改,我改……”北月析忙一叠声的说着。
北月榛忍了忍,说道:“那芙蓉国国君的眼睛和那女子一模一样,天下纵使有相似之人,可眼神也不该如此相似。可是,你又说伤你的女子是魔法师,这又是怎么回事?”
“行了,十二弟,你别多想了。五哥我觉得你想多了。”北月析无奈的说道。
“不是最好。我也愿意不是。”北月榛冷冷的说:“你要是再惹什么麻烦,可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有什么事,你自己摆平去。”
北月析打着哈哈,说:“那你何必还要去见次那女皇呢?”
北月榛认真的说道:“我不过是想尽了礼数,然后顺便观察下那国君的举止,以免我们在回国的路途之上,出了什么事故。”
“你担心那芙蓉国国君不肯放过我们?”北月析问道。
“如果真是她本人,我们不能不做好防备。”
“不可能,那女子明明就是魔法师。十二弟,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北月析坚决的说道。
北月榛不言,疑惑始终盘旋在脑海之中,性命攸关的事,可不能大意。
95楚接密信
楚绯烟坐在魔法镜面前,一手握着发梢,一手拿着一把白色的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头发,发丝纠结得很,梳下去很容易卡在中间便动弹不得,楚绯烟的手不由得用了几分力气,一梳下去,很是有几许头发缠在了梳子上。
楚绯烟看着梳子上面干枯发黄的发丝,再看看镜子里面,自己苍白消瘦的容颜,心里怨气一下子就升腾了上来。随即又想到,这么久以来,自己怨过恨过,可一切都于事无补,那么再埋怨又有什么用?
楚绯烟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怨念,暗暗发誓道,有朝一日,一定要将自己所受的一切,加倍还给那些人。
楚绯烟狠狠的梳着头发,完全不顾及扯得自己发根生疼。
蓦然,楚绯烟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心里小小的喜悦冒了出来,难道是秦柳来看自己了?
楚绯烟飞快的将梳妆台收拾了下,又急急的拿起了粉扑准备掩饰下自己的脸色,可是,犹豫了一下,楚绯烟还是放下了粉扑,心想,就这样让秦柳看到了,也没什么。比姿容,自己总是不如慕容红玉,白日里去见秦柳的时候,自己特意修饰了一番,也没见秦柳有什么表示,既然这样,还不如让秦柳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博得几分同情的好。
想起秦柳白日里的话,楚绯烟心里一片迷茫,是真还是假?其实自己还是期望着是真的吧?
脚步声慢慢的近了,楚绯烟忍不住开始激动了起来,心嗵嗵的跳着,手紧紧的抓住了梳子,终于,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楚绯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失望紧接而至,原来进来的却是一个宫侍。
楚绯烟愣了一下,这个宫侍好面生,从未见过,难道是慕容红玉新调过来的?
只见那宫侍很快的走到了楚绯烟身前,楚绯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这宫侍也太无理了些,虽然自己现在并没有被秦柳册封,可这些日子,服侍自己的宫侍对自己也是有礼的很,可这宫侍不但径直进入自己的房间,也不行礼拜见。
于是楚绯烟看着那宫侍,哼了一声,问道:“有什么事?”
那宫侍见状,笑着低声道:“楚侧君,小人乃是漓皇女殿下派来向侧君问好的。”
楚绯烟心思电转,说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不认识什么水漓。”
宫侍见楚绯烟这么说,便拿出一封密信,放在了梳妆台上,说道:“侧君看了这封信就知道小人所言不虚了。”
楚绯烟瞟了一眼信封,上面醒目的写着:绯烟亲启。笔迹却是水漓的无疑。楚绯烟为人向来小心,并不因为认出了水漓的字迹而相信了这宫侍的身份。
因此楚绯烟不屑的笑了下,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你再不说,我就叫人了。”
宫侍仿佛知道楚绯烟会这么说,低声说道:“楚侧君若是不信,小人还有一物可以证明小人的身份。”
说着,宫侍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样物事。楚绯烟颤抖着手接过了那样东西,是一根发簪。很普通的一根发簪。不过是用普通的木头雕刻而成,手工也是粗糙的很,上面都没什么花纹。
楚绯烟看着那根发簪,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幼时的情景。水漓拿着小刀一点一点的雕刻着,自己坐在旁边期待的看着。可很快的,楚绯烟便收回了心念,低头半天才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原来你真是漓姐派来的人。”
宫侍显然很满意楚绯烟的反应,说道:“漓皇女殿下一直很挂念侧君,日日思念,这些日子都瘦了很多。”
楚绯烟心中不屑,可抬起头来时,脸上带上了几滴泪珠,只听楚绯烟低声说道:“我也很想念漓姐。既然漓姐也这么想我,那我这便回去吧。”
宫侍被楚绯烟这话说的很是惊了一下,半天才期期艾艾的说道:“可是,现在形势危急,侧君要想安全回到殿下身边,只怕是不大可能。要是出了什么事,小人有几个脑袋,也跟殿下交待不了。”
楚绯烟很是不信的问道:“你都能不惊动人,到了我这里。怎么就不能带我回去了?”
宫侍苦笑着低声说道:“小人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牺牲了不少同伴的性命,好不容易才能冒充宫侍,混入了这里。侧君莫要为难小人了。”
楚绯烟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看着这个宫侍说道:“那都有多少人混了进来了?”
宫侍显然不想说,敷衍的道:“没几个人。侧君,皇女殿下要小人询问,殿下交给侧君的任务,侧君办的怎么样了?”
楚绯烟为难的说道:“我刚来没几天,还没来得及开始行动。”
宫侍听楚绯烟这话,冷笑一声,说道:“莫非侧君看那秦柳位高权重,存了心思要巴结上她,不将我们殿下放在心上了?”
楚绯烟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宫侍抽了抽嘴角,说道:“侧君来了也有几日了,要是真想有所行动,总有下手的时机。可侧君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丝举动,怎么不让小人有别的想法?”
“你一口一个小人,说的话哪里有半分奴才的样子?”楚绯烟生气的道:“我对漓姐的心意,从来就没有变过,你休得胡言乱语。”
宫侍低笑一声,说道:“这样是最好。殿下常说恨不能亲自来见侧君。若不是属下将士拼命阻挡,都不知道殿下会为了侧君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侧君可不能辜负了殿下的一片心意。”
楚绯烟面色不变的说道:“那是自然。漓姐待我的深情厚意,我自会加倍相报。”
宫侍满意的笑着说道:“殿下见侧君多日没有回音,心中很是担心。如今小人见侧君安然无恙,总算可以放心回报殿下了。殿下安排好了一些事宜,都在密信上面,侧君照做就是。”
楚绯烟点了点头,强忍心中不快,说道:“我知道了。你回报殿下,就说我一切安好,不要挂念。”
这时,外面又传了脚步声,宫侍低声说道:“有人来了,小人先行告退。”说罢,宫侍推窗跳了出去。
楚绯烟心中不解,难道说,水漓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这两日在鬼门关面前走了一遭?怎么来的人一点也不提呢?
96两难抉择
脚步声越来越近,楚绯烟冷静的将密信藏了起来,继续坐在魔法镜面前梳理着自己的头发。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接着楚绯烟听到有人问道:“楚公子,你休息了吗?”
楚绯烟略微一想,便从这声音听出来是莲芃芃,心道这晚上,他来做什么?楚绯烟开口说道:“还没有。莲公子请进吧。”
莲芃芃推门而进,楚绯烟站了起来,身子摇晃了一下,莲芃芃见楚绯烟面色无光,玉容惨淡,连忙跑了过去,扶住了楚绯烟,边说道:“楚公子,你坐着吧。”
楚绯烟低声轻轻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
莲芃芃忙说:“楚公子客气了。这次若不是楚公子直言,芃芃怕是在劫难逃了。”
楚绯烟闻言微微一笑,说道:“绯烟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莲芃芃仍感激的说道:“楚公子不知道,那日楚公子病危,陛下虽未多说,可我看的出,陛下心中是很担心的。若不是楚公子直言,只怕芃芃如今处境堪忧。”
楚绯烟心中一动,问道:“陛下可是封锁了我病危的消息?”
莲芃芃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连我跟我王姐,陛下也是严令,不得泄露出去。”
楚绯烟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命危之事,水漓一点风声也没得到。这样也好,要是水漓知道了,难免会起了不该有的疑心,自己行事也不大方便。
那么秦柳封锁这消息,又是为了什么原因呢?楚绯烟正在想呢,又听莲芃芃羡慕的语气说道:“陛下待楚公子实在是很好,这样严令封锁消息,也不过是为了怕楚公子听到一些话,又想起了伤心。”
楚绯烟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僵硬的说道:“陛下待你也是不错的。”
莲芃芃苦笑一声,说道:“陛下心中也不过只要你和玉贵君两人,芃芃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楚绯烟寻思道,难道这莲芃芃对秦柳也是心存爱慕?一边想一边和莲芃芃敷衍着。
莲芃芃也是聪明之人,很快的就发现了楚绯烟的心不在焉,莲芃芃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一门心思想要得到秦柳的青睐,可秦柳的心先是只有一个慕容红玉,现在又出来了一个楚绯烟,偏偏这慕容红玉和楚绯烟待自己都是不冷不热的,自己多次和这两人套近乎,也没什么效果。
这样下去,自己怕是没有什么机会了。莲芃芃不甘心的暗暗比较着,慕容红玉向来得秦柳宠爱,这楚绯烟有了秦柳的龙裔偏又没能保住,这其中的缘由可值得寻思,莲芃芃脑海之中灵光一现,莫非是那慕容红玉下的手?
那真要是这样,楚绯烟跟慕容红玉之间可就有化解不开的矛盾了。那自己站哪边好呢?这可是个机会啊,自己要是同其中一方结盟,那结盟的那方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必定会想办法让自己得到秦柳的宠爱。
这方莲芃芃一厢情愿的想的正美,那方的楚绯烟也是心烦不已,这莲芃芃话怎么这么多,自己想好好看看那水漓密信之中的内容也是不能。
要是今晚秦柳真的来了,哪里还有时机?楚绯烟想到这里,便开口满是歉意的说道:“莲公子,绯烟实在是累了,想先休息。”
莲芃芃讪讪的笑着说道:“楚公子大病初愈,是应当好好休息。如此,芃芃便不打扰了楚公子了。”
当莲芃芃走了之后,楚绯烟立马就拿出那封密信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楚绯烟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密信烧了。楚绯烟的脸色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阴暗不定,甚是吓人。
而楚绯烟的心中翻腾起了巨浪。除掉慕容红玉?若是按照水漓的计策,成功机会倒是很大。
先不说,慕容家与自己楚家的恩恩怨怨,这慕容红玉本身也是自己的拦路之石。虽然秦柳待自己是有那么几分不同,可是,自己看的出来,慕容红玉在秦柳的地位很是不一般,若是要自己和那慕容红玉争夺秦柳之心,也不过五五之数。
但若是那慕容红玉不在了,秦柳必然会以自己为重,甚至凭着自己的手腕,要秦柳日后心中只有自己一人,也是有可能的事。
只不过,按照水漓的计策,自己却是暴露了,这样的事,是楚绯烟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先不说,水漓待自己做出的绝情之事,自己如今已经打定主意要依靠秦柳报仇,以及找到自己的奶奶,就凭这两样,自己也是不能按照水漓的计策来行事的。
要是被秦柳知道,自己有份参与陷害慕容红玉,怕是从此再也无法得到秦柳的心了。
一阵冷风吹进,原来刚那传信之人跳出去之后,还没有关上窗户。楚绯烟慢慢的走到窗前,伸手扶住窗边,靠在窗前,任凭凉凉的夜风轻轻的吹拂着,楚绯烟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凉意。
思绪就像一团理不清剪不断的乱麻,做,还是不做?做的话,究竟应该怎么做呢?不做的话,自己又该如何行事?
奶奶啊奶奶,楚绯烟喃喃的念着奶奶楚笑的名字,你可知道孙儿如今落到了什么地步吗?失去了你的庇佑之后,孙儿,孙儿便一直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你可知道孙儿有多么的想你吗?
两行清泪顺着楚绯烟的脸颊流下,一滴一滴的溅落开来。
楚绯烟伸出手指接住了一滴眼泪,看着指头晶莹的泪珠,在星光的照射之下,梦幻般美丽,楚绯烟感伤着,悲伤地眼泪也有如此美丽的时候,那么自己的未来可否也有美丽的一天?
如果有一天,有秦柳陪在自己身边,有奶奶爱护的庇佑着自己,那么,那样的自己,该是多么的幸福啊。
可是,能有那么样的一天吗?
这夜,楚绯烟一夜未眠,心里期盼着秦柳能够到来,楚绯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到秦柳,难道说是单单因为在悲伤的时候,希望能有个依靠的人吗?
只是,秦柳却一直没来,楚绯烟幽怨的认为,秦柳应该是去慕容红玉哪里了,早知道,白天的时候,自己便该缠着秦柳一起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而不是任由秦柳和慕容红玉呆在一起,也不知道后来,慕容红玉和秦柳又说了些什么?
凭直觉,楚绯烟认为,秦柳是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的。
97思虑过度
而秦柳本来是打算晚上去楚绯烟那里敷衍下,好安安楚绯烟的心。
可先是被柳小刀为着北月析的事情耽搁了下来,而后当柳小刀治好了那北月析,带来的消息又让秦柳紧锁了眉头。柳小刀看着半天不说话的秦柳,也是琢磨不透,可又不好开口问秦柳,于是,房间里面陷入了一片沉默。
秦柳的右手手指习惯性的敲击着桌面,左手托着下颌,神情很是专注。
半天,秦柳才抬头看着柳小刀,却发现柳小刀正痴痴的看着自己,秦柳暗叹一声,开口问道:“小刀,北月榛非得见我不可么?”
柳小刀脸迅速的红了一下,转眼就回复了正常,回答道:“看他的样子,不见到柳妹你,好似不会罢休的。北月榛好像想确定什么一样。”
秦柳敲了敲桌面,又问道:“那北月析呢?”
“北月析倒是没有坚持。”柳小刀答道。
秦柳喃喃的说着:“想确定什么?他想确定什么呢?”
柳小刀仔细的回想着北月榛和北月析的一举一动,又联系起以前发生的种种,忽然开口说道:“难道说,那北月榛对柳妹的另一个身份有所怀疑?”
秦柳迟疑的说道:“可是,那北月榛以前并没有见过我。单凭一块令牌,也确定不了什么。况且为了避免他与北月析交谈之时,谈及我的容貌时,露了馅。我也已经告诉他,他兄长北月析遇到的是我的替身。按道理说,是不应该出什么问题的啊?”
柳小刀闻言也是开始皱起了眉头,秦柳想了想,接着又道:“若是说,北月析起了什么疑心,倒是有可能说得过去,怎么反而是北月榛起了疑心呢?”
柳小刀又整理了一下思绪,问道:“如果是北月析起了疑心,会是什么原因?”
秦柳见柳小刀这样问,先是诧异了一下,接着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说道:“你的意思是,北月析在这段时间,曾经和北月榛用我们所不知道的方法有过交流?”
柳小刀眉头紧锁,说道:“我不能确定。我只是想知道,如果说,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起了疑心,问题是出在哪里?”
秦柳笑了笑,道:“我也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曾经用空间束缚术困住过北月析,单凭这一点,北月析便不该疑心于我。普天之下的人都知道,我是斗士的体质,自古以来,何曾有过魔法师和斗士体质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所以,我认为,问题不是出在北月析这边。”
柳小刀听秦柳这么说,点头赞同的道:“是的。我若不是亲眼所见,也不可能相信柳妹是集法师与斗士于一体的。那么,这样说来,是北月榛的问题了?”
秦柳点了点头,疑惑的说道:“可是,又是什么地方让那北月榛起了疑心呢?我想了很久,仔细的回忆了一遍,也没发现有失策的地方啊?若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让他起了疑心,我又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柳小刀见秦柳愁眉不展,心中很是疼惜,于是柳小刀果断的道:“既然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不见他便是,我去回绝了他。”
秦柳摇摇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接着又用食指和中指揉着太阳|岤,淡淡的说道:“若是回绝了他,岂不是更加深了他的疑心?在这节骨眼上,我可不想再出现什么波澜。”
柳小刀见秦柳好像有点疲惫,本想上前,可是顿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说道:“那你想个两全之策吧,我先去监视好他们两人。”
秦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柳小刀欲言又止,转身出了房门,却是直接往慕容红玉处行去。
房间里的秦柳一会儿揉着自己的太阳|岤,一会儿又敲击着桌面,心里实在纳闷得很,这北月榛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又是在哪方面起了疑心呢?他坚持要见自己,打的又是什么算盘?这男人的心,真是猜不透啊。抑或是自己和柳小刀想得太多,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