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三少奶奶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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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少奶奶 作者:rouwenwu

    饶有兴味地挑挑眉,这五小姐或许是祈府里难得的性情中人,言谈间,都透露着她敢爱敢恨的蛛丝马迹。

    见莫梓旭不说话,那五小姐继续道,“我想,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子,你都是一清二楚的,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告发他们?实话说了吧,你那通好心的劝说,我娘不会听的。”

    莫梓旭默认了,“彼此彼此,你又是为什么不告发他们?”

    “她是我亲娘。”

    “她也是我四娘,我们是一家人。”

    “你”五小姐诧异地看着莫梓旭,而莫梓旭则回她一个极恬淡的微笑。

    五小姐盯着她的笑容,忽而无奈地悠悠道,“别这样说,她可没有把你当成一家人,所以,你今天的劝告全无作用,她所谓的‘接济表亲’,还会继续偷偷摸摸地‘接济’下去。”

    聊到这里,莫梓旭发现自己真的很欣赏这个五小姐的言谈举止,既然对方这么直白,她也不再迂回,轻笑了声,“既断不了,何不干脆做得再绝点,一劳永逸?”

    五小姐怔了怔,“你的意思是,私奔?”

    “嗯哼,这可是你说的。”莫梓旭不忘没心没肺地反将一记,但是很快又道出正题,“昨夜我是瞧见他们了,而且看他们离开的方向,是往府里的后门出去的!你该知道,那里素来无人把守,只有负责守门的家丁有那里的钥匙!而那个‘表亲’应该是不会什么穿墙越院的功夫,否则也不会,总之,我觉得四娘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搞到了后门的钥匙,才在昨夜将那‘表亲’送出府去,既如此,她为什么还不愿和那个男人直接逃走呢?——不要告诉我,她是贪恋祈府里的荣华富贵。”

    五小姐死死抿着唇,半响,才不答反问,“那我且问三嫂,他日黎堂哥回来,而假使那时你也恢复了记忆,记起了和他曾经的海誓山盟,那么那时,你可也会义无反顾地和他私奔?”

    看见莫梓旭诧异地睁圆了眼晴,五小姐惊觉自己说溜了嘴,忙掩着唇,想了想,却也没打算瞒着,“如今这府里别的人,我从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之所以跟你特别,也就是黎堂哥的原因,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中,数我和堂哥的关系最好,府里也只有我知道你和黎堂少有段旧情。——罢了,你都已经失忆了,你放心,这事府里除了我,没别人知道,这是黎堂哥的秘密,我自然会为他守着,不会告诉别人。”

    莫梓旭失笑,这样的事,如今祈府里她知、对方知,祁连黎知、柳儿知,大夫人母子知,甚至连竹儿都知,还算什么秘密?

    五小姐看看天色,不知不觉间,跟莫梓旭说了这么多话,她心知该回去了,于是便跟莫梓旭辞了别,临走时只说了句,“娘不私奔,只是因为还有一个我,如今落烟不求别的,只是希望三嫂无事时,能多来陪落烟聊聊,另外,希望三嫂也能帮着落烟尽快找个婆家嫁了,那样,娘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这番话,说得那么无奈,让莫梓旭都不禁心中一动,对这个五小姐,万分同情起来。

    如果五小姐愚钝,凡事不知,或许还能活得开心点,可是偏偏她又是个聪明的人,周遭的一切看在眼里,她的心里不以母亲举动为然,都偏偏碍于亲情,要帮着装傻遮掩。

    苦,何止一个苦。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帮到祈落烟什么,大概,用落烟自己的话说,就是尽快找个合适的婆家,才是真正的解脱吧。

    不管如何,菊儿母子的事解决了,四夫人偷情的事,也摆平了。

    莫梓旭总算心里落了大石,少了这此琐事的折磨,她终于可以放开胸怀去做自己爱做的事。

    现在,她和柳儿间是没什么秘密的,当然,除了她借尸还魂一事除外。

    而她已作为“琛六福”的幕后老板,开始经营生意的事,也是最近才告诉了柳儿,柳儿是传统人家的丫鬟,对于这样的事,显然是一时半刻没能消化。

    为了给自己多增加一个以后商路上的好帮手,莫梓旭决定培养柳儿,这不,瞅着一天无事,她和柳儿戴了帏帽,驾了马车,第一次来到属于她自己的金店里来。

    金店内的摆设,是莫梓旭按照记忆中一般的仿古珠宝饰品展厅设计的,一进门就有一其形威严的括财猫神在那摇着手臂,再进了里面,虽说空间不大,只有四五十坪的大小,仍是分为内外两间,外间为展厅,在这个时代,透明玻璃的制造术已很娴熟,莫梓旭按照饰品物件的大小分列,小点的便十个一组,大点的便独立摆放,皆锁在玻璃柜中。

    角落处有一精致柜台,由上好榆木打造,便于店主算账、收银所用,总之是紧凑中不乏层次,整个摆设看起来是错落有致,很有几分典雅味道。而内间则为店主休息室兼杂物储藏室,如有客人想要进一步详谈需求的时候,便到内室相商。

    二人一进店,当时只有林管家在看着,那林管家正要端茶倒水,莫梓旭止住了他,“林叔,你忙你的吧,我就是和柳儿随便过来看看,挑几件端午节时出游戴的首饰。”

    林管家这才继续手里的算账工作。

    再说那柳儿一进金店,便开始目瞪口呆。

    莫梓旭打趣道,“又不是没见过戒指、手镯这些珠宝首饰,何必这般大惊小怪?”

    柳儿回头解释着,“是见过,可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咦,小姐,这簪子不是照着你画的那图打造的么?”

    莫梓旭笑道,“算你有眼光。——那些镯子、耳环、簪子啥的,你随意挑一个吧,有喜欢的,算我账上,当是我买了送给你的。”

    “真的?”柳儿喜不胜收,正要挑拣,突又想起一事,竟不再挑了,“小姐,奴婢不要戴这么与身份不符的东西。”

    莫梓旭好笑地看着她,“什么身份不身份,送你一个,又不是让你自己掏钱买。”

    柳儿拒绝,也是因为她有拒绝的理由,“小姐难道忘了,那只有特别身份的丫鬟,才会戴金戴玉的,比如咱们府里的那菊儿,人家可是四少爷的通房丫鬟,准备纳为妾的,才会戴金钗。奴婢可不要那样,真搞了个金灿灿的东西别身上,就算没有,府里也会在奴婢的背后指指戳戳地说是非了。”

    听了这话,莫梓旭差点喷笑出声,她以指点了点柳儿的额头,“就你的鬼心思最多,说真的,给咱们少爷当妾不是很好?咱们这辈子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不分开了。”

    柳儿红了脸,不依道,“不给少爷做妾也能一辈子陪在小姐的身边,人家佳姑姑不就是嘛。——小姐真想赏奴婢什么,就挑些廉价点的吧,那样奴婢戴着也心安。”

    莫梓旭服了她,却知她说的也极为在理,遂指了指最角落里的一个玻璃柜子说道,“瞧你个没福分的,去那边挑吧,那柜子里都是银质的,不过款式却也是独一无二的,挑好了,这就戴在身上。”

    柳儿喜滋滋地过去挑拣,而莫梓旭则跟林管家去对起了这个月的帐。

    林管家说,昨儿又有一批新的成品送来,问莫梓旭要不要过目,那是自然的,既来了就一并检查下,省得林管家还要特意带回府里给她检查。

    于是,莫梓旭跟着林管家进了内间的小库存房查看,只留柳儿在外挑选兼看店。

    莫梓旭进了内间,那林管家刚拿出新一批的成品,这时候,店里的一个新招的伙计突然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走了来,进了门见只有柳儿,便知林管家在内间,由于他是新招来的,并不是祈府里原有的小厮,故而不认识莫梓旭主仆,只以为是普通客人,便也没柞揖行礼打招呼什么,直接揭开帘子进了内间通报,“林掌拒,祈府里的三少爷往咱们店里来了!”

    “三少爷?”林管家很吃惊,这三少爷可是从开张到现在,从没有踏入“琛六福”一次的,怎么偏偏三少奶奶第一次来的这天,他也来了?于是,又多问了一声,“你可肯定么?该不是只是顺路往这边走,未必就是过来这里吧。”

    那伙计千肯定万肯定地说,“绝对是,本来就要进来的,因碰到了熟人,被拉住说了会儿话,这才到现在没进来,不过也快了。”

    显然外间的柳儿也听到了,她下意识地也进了内间来,惊呼了声,“小姐——”

    莫梓旭摇摇头,止住了她的话,那意思就是说,守着不认识她的伙计,干脆就直接隐去她的身份,毕竟她现在在内间检查库存品,这可不是一般客人会做的事。

    那伙计也看出了些蹊跷,林管家毕竟是老管家、过来人,一下子就明白莫梓旭的用意,于是对那伙计道,“还愣着干什么,这才是咱们这金店的东家。”

    “东家?”那伙计惊呼了一声,这才忙得行礼作揖。“小的不知道东家竟然是这么,小的阿凡,请东家原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听他比喻的不伦不类,莫梓旭笑着让那伙计起了身,这才回林管家道,“既然有贵客到,你便跟阿凡去招呼吧,不可对客人说我也在这里,如果客人有需要,就在外间解决吧。”

    林管家和阿凡俱点头称是,这才去到了外间。

    不消多一会儿,祁连琛便进了门来,就见他一颠一颠地走进来,迎面瞅见了那招财猫神,还学着猫神的样子摇了摇手臂,这才开始四处观望,时不时啧啧嘴,对着在柜台后站着的林管家笑道,“林叔,爹的这朋友品味不错啊。”

    林管家陪笑,“三少爷,你怎么来这里了,你想要什么,祈家旗下的金店里应有尽有,这里”

    “我就是好奇,过来看看。”祁连琛截断了他的话,仍各处看着,“在赌坊里都听那些人传遍了,说这个和我同名的金店,正在抢我们祁家的生意。”

    柳儿在内间听了,差点喷笑出声,莫梓旭瞪了她一眼,她忙掩了唇,继续偷听。

    就听祁连琛继续道,“虽说我对生意没兴趣,但怎么也是祁家的子孙,自然要过来看看咱们家的商业劲敌是什么样子。当然,这都是说给别人听的,主要是,我听说这里的东西别致、精美、独一无二,所以,过来挑两件,送人。”

    一听他要送人,莫梓旭和柳儿对视一眼,都知道,端午快到了,女儿家们难得找了这么个可以光明正大地出门的机会,自然是要打扮一番的,所以,祁连琛要送的人,十有八九是个女人。

    柳儿无声地指了指莫梓旭,意思是说:平时里少爷不正不经的,想不到这么有心地想着给小姐送东西。

    莫梓旭摇摇头,撇了下唇,意思是:他会给我送东西?才怪,不从我这里敲点榨点就万幸了,莫不是给二少奶奶?不可能!这么张扬的有辱家风之事,他不会做,那么,还会是谁?

    外间林管家正好也问了句,“不知少爷是要送什么人,多大年纪,老奴也帮你参谋参谋。”

    可是祁连琛却在此时将目光落在了一个金步摇的上面,“啧,这东西,可真是眼熟地很啊。”

    林管家看了,也没有意识到他所说的眼熟是什么意思,只是跟着解释,“哦,少爷好眼光,这是本店本批展品里,唯一的一个金步摇,少爷可是要买这个?嗯,这个合适年轻女子们佩戴。”

    祁连琛抬头瞥了他一眼,继续将目光落在那金步摇上,“谁说我要买了,我是说这个款式眼熟,在哪里见过。”

    林管家一听,赶紧为专利版权力争,“少爷说笑,你是不可能从别的店看到的,我们东家的这个店绝对是全城第一家有这样的款式,上架不过两日,就算别家想要模仿,也没那么快,没那个时间。”

    听他絮絮叨叨地解释了这么一堆,祁连琛开始不耐地摆摆手,“林叔,你好啰嗦,王伯卖瓜自卖自夸,也不是你这样夸的,再说了,我说见过这个款式,又没是说在别家见过这个款式。——好了好了,我自己挑,你该忙啥忙啥吧。”

    话说莫梓旭在内间听祁连琛这么一说,不禁想起,那日她推大少爷去后花园的那天,祁连琛来管自己借钱,而自己当时匆忙之际收起的图纸上的设计,画得正是那个金步摇!

    祁连琛口口声声说眼熟见过,想不到,这个人的眼力这么尖,对图案花纹这么敏感。还以为他只是手感好而已。

    只希望他不会想起那是她的图纸,更别把这家“琛六福”跟她做相关联想才好。

    正想着,那外间的祁连琛突然怪叫一声,“哟,这个簪子好,别致又不花哨,她不喜张扬,就买个简单点的,就这个了,出游那日戴上,她一定欢喜!——林叔,给我包起来,买了!”

    闻言,内间的莫梓旭和柳儿又对视一眼。

    柳儿挑了挑眉,心说:不喜张扬,可不就是说得小姐你吗?

    莫梓旭无力垂眸,心想:不喜张扬,似乎二少奶奶这方面比她更合适点。可送二少奶奶东西显然是不和规矩的,难不成,真的是送她的?

    莫梓旭再一细想,结论是,还是不可能。

    话说,祁连琛包了簪子,结账的时候,还为价钱一事跟林管家争执了很久。

    “就这一根细细的金棍,要卖到四十两银子?抢钱呢,我在赌坊里赌一天,也输不了这么多钱!”咆哮完,觉得可能是吹牛吹大了,祁连琛才又恢恢一笑,软了声音,“当然,大多时候输不了这么多,个别时候才会失了水准而已,呵呵。——林叔,咱们可是自己人,就不能便宜点?”

    林管家摇摇头,指着金簪上的用细细丝带悬挂的纸笺,说道,“三少爷可有看见这纸笺上的标价?本店明码标价,恕不砍价,这是我们东家说的。”

    祁连琛瞪着那纸笺,又是怪叫一声,“还可以这样?熟人也不行?”

    “不行。”

    “主子也不行?”

    “不行。”

    “那你们东家自己呢?”

    林管家无奈地轻叹一声,“我们东家只会多给钱。——当然,如果三少爷能够一次性在本店消费三百两,本店会给三少爷办一张八折打折会员卡,以后三少爷再在本店买东西,就会有所折扣了。”

    “”祁连琛没辙了,细细地从钱袋里数出了银子,交了钱,领了货,而后掂了掂那装着金簪的锦盒,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一次性消费三百两?够爷泡在赌坊十天十夜不出来,当爷傻了吗?”

    林管家眼皮都不带眨一下,谦恭弯腰,“三少爷,你走好,欢迎下次光临。”

    祁连琛轻哼了声,而后将金簪锦盒揣在怀里,这才一颠一颠地走了。走到门口,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他回了头,盯着那“琛六福”的金字牌匾,饶有兴味地笑了,“一个镂空金镯就涨了十倍,一个金簪就翻了三倍,这创意和心思,还真值钱。”

    话说,当祁连琛走了之后,莫梓旭查看完最新一批货后,才出了内间,她细细地看过架台,发现簪子架里一支简单却典雅的金镶玉簪子,已不在那里,敢情,祁连琛挑走的就是这个?

    可真巧,她本来有意送给柳儿端午节出游的首饰,就是这个,这确实是支主仆皆宜、贵贱无分的佩饰。

    只是不知道,那祁连琛是要送给谁?

    当一支金灿灿的簪子出现在菲儿的眼前时,她呆了,下一秒,便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那执簪之人蹙了眉,赶紧握着她的手臂,把她扶起,瞧着她一脸惊恐的模样,那人笑了,“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谁不是看了赏赐就欢天喜地的,偏偏就你,仿若就像是要了你的命似的,这个是爷赏你的,拿着吧,过几日端午出游的时候,你就戴上。”

    菲儿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眼泪也哗啦啦地掉了下来,“二少爷你收回吧,奴婢无功不受禄,受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二少爷笑着以用簪头挑起菲儿的下巴,眼睛也细细地端详着菲儿的俏脸,越看越喜欢,声音也不自禁地温柔起来,“怎么受不起,爷说你受得起,你就受得起。”说着,就要往菲儿的发间戴去。

    话说这菊儿的事情摆平后,二少爷又开始无忧无虑了,他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更何况,在菊儿被关柴房的那一晚,他机缘巧合地找到了一个心灵寄托,——那就是敏姨太的丫鬟,菲儿。

    说他是被菲儿那和秦雅韵几分相似的脸所迷惑也好,说他耐不住寂寞,找到了新的猎艳目标也好,总之,他最近是被菲儿迷住了。

    倒没有说是到了动手动脚的地步,只不过是借故去往敏姨太房里的次数多了点,和菲儿无端在院里“偶遇”的机会多了点,时不时地吩咐她做事的次数多了点。

    偏偏那个菲儿和以往那些丫鬟不同,对他的招惹、暗示全都避之唯恐不及,这更让他心里对她产生无尽的兴趣和征服欲望。

    从最初地似有若无的试探,到了现在,已开始利诱了,祁连城不想走到最后,变成是以主子身份去威逼,毕竟,他还是喜欢两情相悦的男女关系。——尤其是,和秦雅韵长得相似的人儿。

    可菲儿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这个花心男人划清界限,金簪面前,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二少爷莫要再如此了,金簪就送给敏姨太太吧,若是被她看见奴婢和二少爷在这纠缠不清的,止不住怎么责罚奴婢呢。”

    听她这么说,拿着簪子的二少爷,转了转那簪柄,微微收拢了笑意,口气也有些低沉起来,“你是说,阿敏她常常罚你?”

    菲儿一听,心知说溜了嘴,忙道,“瞧奴婢这笨嘴的样子,哪就有常常罚了?是奴婢自己瞎害怕而已,二少爷你别多心,敏姨太太对奴婢极好的。”

    听着她明显的前后矛盾,祁连城也没有继续逼问下去,软了口气,将金簪收起,“好吧,既然你执意不要,执意要辜负爷对你的这份心,那爷也没办法。——你去忙吧,今晚上,爷在阿敏这过夜,当然,你要留下伺候。”

    菲儿脸色一红,含羞带怯的模样,和三四年前的秦雅韵,又更相似了几分,祁二少爷看得有些痴迷,大手已不知不觉地抚上她的脸蛋。

    菲儿一惊,赶紧低着头退开了,徒留祁二少慢慢回味着那柔滑的触感

    这晚,祁连城果然是留宿敏姨太的房里,而菲儿留下伺候。

    贴身丫鬟留在主子行床弟之事时,一旁伺候,在古代来说,似乎是极为平常的事。

    而祁连城在和秦雅韵或是敏姨太行房事的时候,也必是留芷儿或是敏姨太的贴身丫鬟随旁的,至于和其他没名没分的女人打野战,则另当别论。

    当晚,敏姨太的房门口点起了大红灯笼,那敏姨太甭提多高兴了。虽说这阵子祁连城是常常来她这里,但是却总是以看儿子智贤为名,真正留宿的,只有这一晚。

    敏姨太大张旗鼓地将祁连城迎进房,此时,恰好秦雅韵的贴身侍婢芷儿出来倒水,两个女人视线对上了,敏姨太对着芷儿很得意地一笑,而后将祁连城扶回了房。

    芷儿瞪着那大红灯笼,气得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冲过去浇灭了那灯笼,扯烂敏姨太得意的嘴脸。

    恰好秦雅韵在房里唤了她一声,这才让她灭了点冲动。

    芷儿一进房,秦雅韵便看出她的不对劲,于是放下手中经卷,笑道,“瞧你那气鼓鼓的样子,谁惹你了?”

    芷儿备好了牙粉供秦雅韵漱口之用,后又沾湿了毛巾,给秦雅韵递了来,咬牙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偏房那个,少爷不过就去了她那一晚,看把她给得瑟的。”

    秦雅韵一听,才知今晚祁连城不会回房睡了,她默默垂下眼眸,用手轻轻抚摸自己已经隆起的小腹,幽幽道,“那你又何须生气?如果少爷不去她那房,智贤又是怎么来的,这事你还稀奇?”

    芷儿狡辩,“奴婢就是看不得她盛气凌人的样子,谁不知她是有了身孕,少爷才不得不纳了她的?而且,今儿少爷去她那,也不是为了她去的,奴婢是瞧出来了,少爷如今是迷上她身边那个叫菲儿的小蹄子了。”

    “菲儿?”秦雅韵对着丫鬟有印象,是敏姨太贴身伺候的,可是样貌,她却一点也想不出来。

    芷儿肯定道,“就是菲儿,小姐你是主子,那菲儿见了主子是从不抬头的,所以你可能不晓得她的容貌,奴婢可是见过的,跟小姐你长得有那么三两分相似,当然,她自是不能跟你比,以前虽然注意过,但是那丫头话说人也胆小,所以就一直没想着跟你提,可最近,少爷和那菲儿有意无意碰面的次数太多了,多得让人生疑,奴婢想,少爷敢情是往那小蹄子身上寄情去了?”

    秦雅韵细细品着芷儿的话,抬起杏眸,不辨悲喜地问了声,“寄情?寄对谁的情?”

    “自然是小姐你的!”

    秦雅韵冷笑了,“这么些年来,他招惹的丫鬟、戏子的,还少么?难道个个是寄情?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偏偏这一个就是寄情了?——他本性就是好色而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可别把他的花心,也栽到我的头上,说成是我的错。”

    6

    芷儿听了,立时禁了声,她也是,明知道自家小姐向来不屑二少爷对其的感情的,偏偏还要说这些,要说,也该说自家小姐在意的人才是,遂马上转了话题道,“奴婢知道一说二少爷,小姐就会生气,咱们不说他。 ——对了小姐,奴婢有一大胆的怀疑,一直没敢说。”

    秦雅韵洗漱完,懒懒地靠在了软榻上,闭上眼睛,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什么,你就说,但是,可别说些混话。”

    “绝不是混话!”芷儿说着,也坐上了软榻,在秦雅韵的肩头轻轻揉捏着,“是关于三少奶奶的,奴婢觉得,她嫁入咱们祁家都四个月了,可是她那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雅韵仍是闭目,笑道,“那又如何,我进了府,不也是两年才有了身孕?”

    “那不一样,小姐你是一直有吃……吃避孕的药,直到三少爷娶了妻,你才停药的,可三少奶奶没理由避孕啊,所以,奴婢怀疑……”说到这,她靠近了秦雅韵的耳朵,低声道,“三少爷根本没有碰过她!”

    手瞬时停止了覆没,秦雅韵忽而睁开了眼睛,眸中水雾流转,半响,嘴角才浮起极浅淡却由衷的微笑,“我就知道……他不会……”

    ……

    却说这夜,敏姨太好容易等到祁二少爷又到她的房里过夜,自然是下足了准备,在房间里熏上了祁二少爷最喜欢的檀香,很有情调地两人对饮几杯小酒,那酒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敏姨太掺了些特别的东西,不过两三杯酒下肚,那祁连城就觉得头脑热起来,身上火烧一般,身体里有股冲动按捺不住地往外涌,他再也忍不住,将敏姨太抱上了床……

    几翻云雨之后,敏姨太已累软在了床上,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菲儿一直立在床边,在祁连城的授意下,将床上的一些狼藉稍作清理,才又羞红了脸欲退下,却不想被精神依旧尚好的祁连城抓住了手腕。

    菲儿大惊,眼睛忙不迭地看向床上躺着的敏姨太,如果床上那女人突然醒来,那么她就完了!

    不敢说话,菲儿只以眼神哀求,求祁连城放了她,同时,两手无力地挣扎着。

    祁连城笑着,硬是将她拉进了怀里,用着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道,“爷就喜欢你这种娇羞的模样。”

    眼瞅着菲儿唬得泪都流了出来,祁连城不忍,稍稍松开了她,却仍钳制着她的手腕,而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给她抹去眼泪,那动作,竟是说不出地怜惜。“瞧你,爷不过跟你玩玩,怎么就当真了?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爷会心疼吗?——菲儿,爷是真心想疼你、宠你,比阿敏更宠,所以,别怕,全心地交给爷,爷会保你周全。”

    菲儿毕竟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经得起一俊美男子对自己说出这一番深情的话。她心里像是被戳中了一般,坍塌一片,带着几分怯怯地抬起了头。

    祁连城那是脂粉堆里打拼过的,一见菲儿那样子,便知道这丫头是松了心房,机不可失,他漾着几分得意的笑,吻上了菲儿的唇

    此夜之后,不足两日,祁连城就开口问敏姨太要了菲儿,敏姨太心知自己被耍了,可是无奈祁连城想要的人,她无法不放,早就在她看见菲儿与秦雅韵有几分相似的时候,她就在提防着这一天,让菲儿见主子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想不到,终究还是被那个花心的男人给挖了出来。

    祁连城得了菲儿后,就将其安排在院落里和秦雅韵那个厢房紧挨的房间,打扫安静了,布置一番后,直接升为通房大丫鬟,喝令不准任何人以丫鬈的身份待她,而他自己更是一反以往对任何女人的态度,宠菲儿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夜夜留宿,好的东西也从不会漏掉给她一份,更有甚者,有了菲儿之后,祁连城竟没有再招惹除了秦雅韵、敏姨太和菲儿之外的第四个女人!

    别人都说祁二少爷转性了,之前一直都定不下心来,是因为根本没有找到合适自己的坑。

    而祁连城如此宠溺菲儿一事,也早已传到了祈老爷的耳朵里,祁二少更是因此而直接跟祈老爷提及,要将菲儿纳为菲姨太。

    祈老爷自然是不应,“这偏院还关着一个大肚子的,你这又开始拈花惹草?简直胡闹,也不见你大哥和三弟有纳妾,你偏偏一个不够,还要两个,差不多,给我收敛点!”

    见祈老爷不应,大夫人更是极力赞同,她本就担心祁二少爷的妻妾太多,那将来的子嗣也就甚多,虽然妻室地位不高,但是如果生了个儿子,那怎么说,将来也是个爷,大夫人不得不防,便跟祈老爷同声共气地反对祁二少纳妾。

    偏偏,祁二少像是被菲儿迷了心窍似的,非要纳那个丫鬈为妾不可,甚至是拿出了绝食的法子。他也早知道这纳妾一事恐怕不顺利,所以才先斩后奏地空出个房,金屋藏娇。如今见府里的两个当家的都不依,他便耍起赖来,说过去的数日,他日日与菲儿同房,指不准菲儿可能就有了身孕。

    祈老爷亲自见了菲儿的人,觉得她眉宇间很是像秦雅韵,老头子毕竟是过来人,心里已经有几分明白,自己那二儿子是将自己在秦雅韵身上无法释放的情意,都转嫁给了菲儿,或许,这也是自己二儿子从此真的修身养性的一个契机也说不定,于是,虽然以他的性格,是不肯被一个庶出的儿子威胁的,无奈如今祈府里的生意,能指望的,也只有祁连城一人,不得已,只能妥协。

    于是,这纳妻一事僵持了数日后,在端午节前的两天,祁连城终于如愿以偿。

    菲儿成了菲姨太,敏姨太是气疯了,秦雅韵倒无动于衷。

    纳妾那天,莫梓旭和祁连琛还是送了些贺礼,看着祁连城眉飞色舞的样子,再瞅瞅那个一身红衣的菲儿,莫梓旭知道,这菲姨太只是二少奶奶的替身。

    身边的祁连琛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二哥神采飞扬地游走于宾客中,不知道他想些什么,脸上始终是露不出半分笑容。

    莫梓旭在他身侧瞧得真切,不由勾唇,似笑非笑地调侃,“以前就听说,要忘掉一份感情的最快方法,便是开始另一段新的感情,虽说二哥的此举未免轻浮,可却也是忘却心里苦楚的一种方法。——相公,如果你当真忘不了,那就也找个替身吧。”

    祁连琛言,不由地蹙起眉,阴沉沉地看向她,半响才轻哼反击:“娘子想让为夫找谁来替代你?”

    “……嘎?”

    莫梓旭眨眨眼,这个男人,还真是死守着心里话不松开啊,没来由地说一些让她误会的话。

    她正要接话,不想他又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还是说,小旭这是暗示,为夫在你心里,不过是个替身?”

    莫梓旭挑挑眉,话左右而言他?颠例黑白。这个她擅长!

    “相公真是了解妾身,相公在妻身心里,确实顶替了他的位置,让妾身这颗空虚寂寞的心,得以了充实。”

    眼瞅着祁连琛的脸色又有些沉了下来,莫梓旭忽而笑笑,“妾身自从失忆后,脑海里始终有一光辉印象,虽只是模糊的影子,却是妾身当时的精神支持!”

    说到此,祁连琛抿抿唇,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些。

    莫梓旭故作不见,继续道,“见了相公后,由于一开始带着几分敬畏之心,所以,一直不敢时相公敞开心扉,但是妾身脑中的那一印象,却在相公的光芒下,日渐黯淡,直到那日回门才发现,原来那光样印象,竟和家父的身影重叠……”

    “噗——”祁连琛刚刚从旁边的一个小厮那接过茶水,才喝了一口,就又喷了出来,他对着莫梓旭挑了下眉,看不出,她倒挺会编。

    莫梓旭以丝帕轻轻拭去脸颊处被祁连琛那一喷而溅到的茶水,神色自若接着说道,“为此,妾身终于深刻休会到一个道理,出嫁前,在家从父,出嫁后,在家从夫,真真是女训中的至理名言。——所以,如今相公就是妾身心里的家父的替身!”

    绕了一圈,平白地把祁连琛给说老了。

    可祁连琛听了,却并不生气,甚至是淡去了之前的那丝阴沉之气又开始笑得有几分滑头,“既然小旭这般乖巧,那为父……呃,为夫总要奖励一下的。”

    “奖励?”

    莫梓旭不敢恭维,那家伙不从自己这捞点敲点就是万幸,他能有何奖励?

    正想着,面前那男人竟突然向她俯下头来,莫梓旭一惊,瞪圆了眼睛,各件反射地别开脸,可惜,他的动作太快,一个温湿的触感落在了嘴角。

    蜻蜓点水,一触即开。

    祁连琛抬起头,笑得好不得意,“你躲什么,不过是一个慈父般的安慰而已,为夫想要亲你的额头的,你干嘛把脸凑过来?”

    莫梓旭脸上青红不定,什么亲额头,分明就是冲着她的唇来的。可当她一抬头,看见他那个样子,突然意识到,他只是在逗弄自己,和自己没有感觉的女人拥抱接吻啥的,对他来说,可能根本就是空气,所以他才如此老神在在的。

    想到此,莫梓旭觉得冤,平白无故地穿越后的初吻,就这样没情趣地给夺去一半。

    之所以是一半,是因为他只是亲到嘴角。

    这种本该反手甩给对方一耳光的时候,莫梓旭竟还能想到要继续菲维持合理的仪容。

    低下头,她悄悄咬了咬牙,才装作羞怯道,“相公 ……,有人会看。”

    “哪里会有?”

    随便地指了一个方向,莫梓旭头也不抬,“那里。”

    祁连琛竟怎的顺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不由一怔。

    莫梓旭见他没了回应,也不由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是心里一个咯噔:糟糕,这下误会了。

    那个一脸苦大仇深的脱俗女人,可不是二少奶奶秦雅韵吗?

    哪怕这么远的距离,她都能看出秦雅韵那水汪汪的眼里,都快流出伤心欲绝的泪了。

    她扯了祁连琛的衣柚,“还不去解释?”

    祁连琛端端收回了视线,落在莫梓旭的脸上,眸子里又蒙上了之前的那份阴沉,“解释什么?”

    “她看见了啊。”

    “看见什么?”

    转眼间,他怎么成了弱智了,就知道问十万个为什么。

    莫梓旭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他的,“就是之前那个,我们只是玩的。”

    祁连琛脸色更差,齿间挤出了一个字,“玩?”

    “呃……”

    一个规矩守贞洁的古代女人,是不可以如此言辞轻浮。

    可如今只对着祁连琛一人,她心知对方知道自己爱伪装,如今要装也没有大意义,更何况,她可不想被他的情人给误会,那样,指不准会不会招来嫉妒,这大户人家的人心难测,古代人的诡计也颇多,一个不小心,她招了妒,被人给盯上,时不时地搞点诽谤陷害诬赖之类的,岂不麻烦?

    莫梓旭可不想因为一场嬉戏而葬送了自己的平静生活。

    于是,她容颜一正,也不迂回,“当然是解释事实,反正刚刚,不是二嫂想的那样,你再不解释,她真的会生你的气。——妾身愿意忧夫之忧。”

    7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莫梓旭在说完这句话后,觉得周遭地气压都低了下来。

    对面的男人翘着嘴角在那似笑非笑着,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小旭这般体恤为夫,那为夫想知道,这一次,你又打算如何忧夫之忧?”

    莫梓旭四下张望,而后压低声音,“二哥纳第二房妾,这里前来贺喜的人多口杂,相公如果要找二嫂解释事实,难免会被外人发现,那时府里的流言蜚语又将传开来,于二嫂于相公的名节,都极为不利,妾身愿意当个把风的人,如外人看见妾身也在现场,难免流言也就少了七八分的力度了。”

    “哦——”祁连琛故作恍然,竟似有写咬牙切齿地说道,“小旭当真心思缜密。——只是为夫仍不明白,小旭口口声声的事实,到底是什么事实?”

    莫梓旭瞪圆了眼,这家伙是装傻地吗?

    “刚刚不是说了吗?就是……就是是……”她这次直接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角,“就是刚刚咱俩这样啊。”

    “哦——,是这样么?”

    祁连琛说着,一手抓开她杵在唇边的手,同时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低头在她的嘴角轻吻一记。

    “……”莫梓旭眨眨眼,脑子开始有点打转,她现在头脑里满满的,只有一个想法祁连琛是耍她吗?

    见她发呆,祁连琛忽而心情大好地笑笑,“难道不是?那是这样?”说着,再次低下头,这次准准地亲上了她的唇,已不是在嘴角处打游击。

    虽只是一碰而已,莫梓旭已吓白了脸,下意识地推开他,同时两只白皙的小手也捂住自己的唇,“你……你……”

    她赶紧四下看看,好在除了身后已瞪目结舌的柳儿外,没什么别的人看见,只不过视线范囤内,还是撞见了二少奶奶那黯然离开的身影。

    莫梓旭突然有点明白了,她松开了手,不可置信地看着祁连琛,“你故意的!故意用我……用妾身气走二嫂?”如果说第一次碰触是他在逗弄她,那么后面两次,绝时是故意做给二少奶奶看的。

    祁连琛笑得滑头,他颠了颠肩头,一脸的无所谓,而且,竟答非所问地搓搓手,“哎呀呀,手痒了。”

    莫梓旭被气到抓狂,如今看来,自己的结测已有八九成是没错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自己去气二少奶奶?或许是他们之间吵了嘴,有了小摩擦,才做了这种孩子气的举动?还是那日他被二少爷打了,二人达成了让他不再马蚤扰兄嫂的共识?总之,这是他们俩人的事,干嘛把她扯进来充当扯箭牌,还……还……

    嗯,刚刚只是被惊呆了,现在想起来,这家伙的嘴唇温温的,还挺软,虽是突然,却不似想象中那么反感。

    无意识地以手背抹了下唇,擦去他留下的痕迹,莫梓旭蹙着眉头,微微不悦道,“以后还请相公别再做此无聊的事,妾身不觉得好玩,而且,妾身是个人,不是相公随意利用的工具。”

    说着,她扭了头走开了,当然,也顺手扯走了那个还在犯花痴、流口水的傻柳儿。

    祁连琛歪着头看她离开的背影,忽而狠狠地砸了砸嘴,疑似回味,“其实……真的挺好玩。”

    秦雅韵死死地咬着下唇眼泪不停地流着。

    她看了看面前的梳妆镜,镜中的自己不到双十年华,容颜比起那年嫁给祁连城,更增添了几许成熟女人的韵味。

    她不觉得自己丑,甚至是觉得自己比莫梓旭要漂亮几分。

    可是……可是……他凭什么对那个女人,做着都没有对她做过的事!

    泪痕清晰地印在脸颊上,她顾不得擦拭,手忙脚乱地从梳妆柜里找到了一个锦盒,颤巍巍地打开来,里面躺着的,就是那日敬茶,她赏给莫梓旭的耳环。

    当日,祁连琛回府的时候就还给了她,那时他只说,“别再让二哥误会,既已是你的东西,还是由你自己扔了吧。”

    那时,她未解其意,还以为他不想将他们间彼此情意的证明,转给到莫梓旭的手里,所以才借口让她扔掉,其实,只是想归还她的手里。

    如今,看了刚刚那一幕,她有些懂了,原来,他那日竟真是要从此与她了断过往,从此划清界线,是她……是她一直没有读懂其中滋味。

    耳环紧握掌中,那针样环尖刺入掌心,扎痛的感觉,却敌不过心里的痛

    这时走进来的芷儿一见秦雅韵满脸泪痕,大惊失色,忙?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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