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第33部分阅读
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 作者:rouwenwu
释。
“以后再不许这样!”
宫湮陌脸上的神色前所未见,看上去有些冷,有些凶。
好像是面临一场没有把握的战争,肃然的近乎严谨。
这样的恐惧他不想经历第二次!
“好,好,以后我再潜水一定先通知你一声。”
风凌烟心中甜蜜蜜的。
看着他湿淋淋的发,尚有些苍白的脸色,情不自禁凑了上去,主动在他脸颊吻了一下。
正想悄悄退后一点。宫湮陌手臂一伸,便又重新圈定她。
力道十足地将她狠狠折腾一回……
唇角微勾,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小兔子,你把我吓成这个样子,这就算完了?”
他慢悠悠地说完,低头便又捉住了她的唇,力道十足地将她狠狠折腾一回……
二人这样的姿势很容易擦枪走火,宫湮陌呼吸有些微絮乱。
嘴唇贴着她的耳畔:“小兔子,现在该给你治疗痼疾了。”
风凌烟被他吻得有些昏头涨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么痼疾?”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笨蛋,你忘记那疼的要你命的痛经了?”
那种疼得恨不得去撞墙的感觉爬上风凌烟的脑海,她立即神清气爽。
睁大一双眸子,看着他:“你有根治的法子?”
宫湮陌点头。
风凌烟立即张牙舞爪:“你有根治的法子为毛不早给我医治?!让我受了好几次活罪!”
她的小手几乎掐上宫湮陌的脖子。
宫湮陌似笑非笑望着她,悠悠地道:“又要走光了……”
啊?
风凌烟下意识地低头。
她的裹胸因为刚才的那个激烈的吻松散开来,随着她抬起的手臂,春光若隐若现……
风凌烟俏脸一红,却抱住了他的脖子,并不放过他:“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不怕!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宫湮陌凉薄的唇抿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手指抚过她的红唇:“不是我不想早给你治,实在是这治疗的法子有些特别……”
“特别?”
风凌烟眯了眯大眼:“不会是像武侠小说所说的什么阴阳调和吧?”
你是神医也用这种变态的法子
宫湮陌笑眯眯地在她额前吻了一吻:“小兔子,你真聪明。”
啊,真是这样?!
风凌烟唇角抽搐,哭笑不得。
瞧着他,凉凉地道:“你是神医也用这种变态的法子?”
宫湮陌揉了揉她的乱发,叹了口气:“小笨蛋,你知道什么。你这具身子原本就有痛经的毛病,而初潮时又受了凉,便更加重了这病情。偏偏你第二次想来时,又走火入魔,误食了什么圣药,那圣药男子吃了倒也没什么不对,但你却是女体,和那圣药药性很是不合,你又多吃了一些,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险些就要了你的小命。”
“因为在那寒泉里泡得时候过久,寒毒已经侵入你的五脏六腑,凝滞了你一部分血脉,所以你的武功才会全部废掉,而你的痛经也更加严重起来……”
他侃侃而谈,尽量把高深的医学知识化为简单的,能让她听明白的词语,解释给她听。
风凌烟苦笑了一下:“怪不得上一次会疼得像凌迟,比第一次痛了足足十倍,原来是这个原因。那——我们已经那个什么了,是不是我的痼疾就治好了?”
宫湮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哪有这么容易?普通的阴阳调和是不成的……”
风凌烟黑线:“还有特别的?难道不会是想让我跟多个人……”
她一句话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他一记爆栗子,他凉凉地瞧着她:“你敢!”
声音凉飕飕的,险些把风凌烟冻起来。
风凌烟揉了揉脑袋,这家伙一不爽了就敲她的脑袋。
和谐大军爬过
风凌烟揉了揉脑袋,这家伙一不爽了就敲她的脑袋。
这毛病数年如一日,让她恨的牙痒痒的。
不过,看在他是想为自己治病的份上,她便不与他计较。
“到底要什么法子,你就爽快地说出来吧。别吊胃口。”
宫湮陌眸光一闪,俯在她耳边对她说了几句什么。
风凌烟俏脸微微一红,斜睨着他:“你……你不会是借给我医病为由,行禽兽之事吧?”
宫湮陌摸了摸鼻子,笑的倾国倾城:“你可以这样想。反正到时候疼的想撞墙的不是我。”
风凌烟磨了磨牙,那痛经之痛她实在有些怕了……
一抬头,便看到他温润的黑眸似笑非笑,带点儿揶揄的意味。
微微还有他惯有若有若无淡嘲,彷佛在笑她不敢……
对上他这样的目光,风凌烟理智瞬间被炸得烟消云散。
哼,自己也算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主动点怕什么……
罢了,罢了,就按照他所说的做吧,反正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就是丢人也丢不到哪里去……
反正她想把他推倒很久了。
平素这家伙总是那般从容不迫显得异常强大的模样。
现在难得任她推倒,捏扁搓圆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她一咬牙,蛇一般盘上了他的身子……
宫湮陌大概用上了什么春风潮涌的功夫,全身热的像个火炉……
《和谐大军爬过,后面的情节大家自己去想象。》
总之,风凌烟把宫湮陌吃的很干净……
你热情起来原来如此要命……
风凌烟估计这辈子也没这么开放过,几乎十八般功夫全使出来了……
当那股炙热的气流在她体内深处冲刷的时候。
风凌烟感觉身体中的某个凝滞的部分被热流一冲而开,肚腹瞬间说不出来的舒服。
她一直有下腹隐隐疼痛的毛病,此刻却好像是做足了热敷,暖洋洋的。
这水也似乎有特殊的疗效,在二人周身旋转,形成一个热气腾腾的漩涡。
漩涡上方是白色的蒸气,将二人那纠缠的身影完全遮住……
时间不知不觉滑了过去。
二人终于爬上岸,风凌烟只觉手足俱软,只想好好睡一大觉。
宫湮陌脸色也有些发白,显然耗费的功力也不少。
二人穿上衣衫,风凌烟坐在地上,几乎不想起来,
相对于她的狼狈,宫湮陌反而显得很淡定从容。
除了脸色苍白了些,他并没有其他异样。
他在她身旁坐下,一只手揽上了她的纤腰:“小兔子,你热情起来原来如此要命……现在感觉如何?”
风凌烟连耳根子都几乎羞红了。
天啊,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居然还有如此‘狂放’的时候。
几乎没把宫湮陌连皮带骨地拆吃入腹……
她强自镇定,勉强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还……还行。”
宫湮陌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腕脉,为她切一会脉。
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小兔子,恭喜你,由于你如火的热情,你的痼疾已经完全好了。”
风凌烟俏脸一红,这家伙时时刻刻不忘记调侃她,心中却无限喜欢:“真的?那我的武功呢?是不是也要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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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或者晚上还有。
必要的时候,我也想保护你
她下意识地提了一口气。
丹田中却依旧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宫湮陌眸光一闪,笑道:“哪有这么容易。不过你的体质应该好了许多,可以重新开始习武了。”
重新习武?
风凌烟黑线。
她以为能恢复呢。
再重新开始,那她恢复到原先的功夫要等到何年何月?
宫湮陌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将她重新揽在怀中,笑道:“有为夫保护你也就是了。你还要这么高强的武功做什么?”
风凌烟闷闷地道:“我不想当一个只会拖人后腿的拖油瓶,必要的时候,我也想保护你。”
她不习惯做男人背后的女人,她想和他并肩闯天下。
宫湮陌眸光闪了一闪,笑道:“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是给我最大的保护……”
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笑道:“小兔子,你饿不饿?”
风凌烟身子一僵,险些跳起来,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饿,不饿……”
宫湮陌哈哈笑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兔子,你又想歪了。我是问你肚子饿不饿?”
风凌烟:“……”
她磨了磨牙,这家伙故意的!
宫湮陌拍了拍她微红的脸蛋,心情大好。
起身自旁边的包袱里取出一包糕点:“喏,这是你最爱吃的蟹黄苏。你体力消耗不小,补充一下也是好的。”
体力消耗不小,体力消耗不小……
风凌烟咀嚼了一下这句话,不可避免地又红了脸。
这个家伙,估计他会拿这件事糗她一辈子……
来纾解心中那满涨的喜悦感
她咳了一声,装作听不出来的模样。
她大半天没吃东西,也确实有些饿了。
不客气地接过来,吃了起来。
刚吃了几口,一个水袋又递了过来。
风凌烟喝了几口。
那水温温热热的,正合她口味。
她侧头看了看他,想问问他饿不饿,却见他坐在那里,微垂着双目,正在调息打坐。
她知道打坐的时候最忌别人惊扰,便悄悄向旁边挪了一挪。
一边吃东西,一边为他守卫。
这个地方真像是世外桃源,这山谷之中根本没有其他人来。
白虎从宫湮陌进谷以后,便乖乖地去谷口处趴着,不敢打扰里面的旖旎。
风凌烟吃饱喝足,困意便涌了上来。
但为了卫护宫湮陌,却不敢睡觉。大睁着两只眼睛看着他。
见他端坐在那里,眉目沉静,如同佛陀,微风吹起了他的白衣,说不出的风流尔雅。
轻轻叹了口气,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叹气。
似乎当人幸福到了极点的时候,也会频繁叹气,来纾解心中那满涨的喜悦感。
他早晨回城一趟,应该知道逃婚之后的后续发展。
现在却连提也不提,想必是不想让我为他担忧吧?
不过,看他现在这样一幅漫不在乎的样子,事情的发展应该不会太糟……
她坐在他对面,思思想想,不知不觉又开始打瞌睡。
“小兔子,你困的话就休息一会吧。”
身后贴上来一个温暖的怀抱。
风凌烟忙睁开眼睛,笑道:“没事,我不困,嗯,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当不当我是你的妻子
经过这一番打坐,他的脸色好了不少,想必已经恢复。
宫湮陌点了点头:“好,那我也吃些。”
风凌烟将纸包中码的整整齐齐的蟹黄苏递了过去:“我给你留了几快。”
宫湮陌眸光一闪,微微一顿,接了过来,慢慢地吃了下去。
风凌烟伸了个懒腰,看着他吃完。
叹了口气:“好了,梵香,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宫湮陌身子微微一僵,抬眸看她:“什么?”
风凌烟淡淡地道:“你就这么带着我逃走了,我父皇肯定会大发雷霆的。肯定会怪罪你的父亲,说不定还会把他抓起来,来威胁你投案自首……你清早跑回去,采购东西是一方面,应该也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吧?”
宫湮陌愣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微微叹息了一声:“小兔子,你果然够聪明。你放心,我会把这件事妥善地处理好的。不会让你受委屈。”
风凌烟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跟前。
认真地看着他:“梵香,你当不当我是你的妻子?”
宫湮陌抬眼望着她,映着日光,他的眸子流离变幻,深邃如海:“当然,小兔子,为何要这么问?”
风凌烟凝眸望着他,淡淡地道:“既然拿我当妻子,就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背负。有什么事情我和你一起承担,不要瞒着我。我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
宫湮陌一僵,似受什么触动。
看了看她,抿了抿唇,微微笑了起来。
你不会吃他们的醋吧?
将她拉坐在怀里,轻轻叹息了一声:“小兔子,我不想让你为难的。真的没有什么。消息我的确打听来了,你的父皇确实大发雷霆,他抓了我的父亲和妹妹。不过,他们在牢里并没有受什么苦,只要我在三日内回去,他们便不会有事。”
“那你回去呢?你抗旨逃婚又拐带公主逃跑只怕是个砍头的罪名吧?”
风凌烟握住了他的手。
宫湮陌拍了拍她的小手道:“你别担心,没有这么严重。当初我隐姓埋名行医的时候,你的父皇为了补偿我,给了我一块金牌,可免我死罪一次。有了这块金牌,我的性命大概是无碍的。”
风凌烟道:“就算没有那块金牌,我也决不允许你死,父皇极是疼我,他总不忍心我还没成婚就做了寡妇。我和你一同回去!一起来面对!”
宫湮陌笑了一笑,忽然取笑她:“小丫头,你不是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吗?怎么也承认他是你的父皇了?”
风凌烟叹息了一声道:“或许他们是我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吧,对我好的不得了,什么好东西都留给我一份,你也知道,我在上一世是个孤儿,从小缺乏父母关爱,如今他们对我这么好,我真的有一种他们就是我亲生父母的感觉,对他们很亲近。”
宫湮陌唇角一抿,似笑非笑地道:“小丫头,我对你比他们要好,你跟我亲近些还是跟他们亲近些?”
风凌烟一愣,失笑道:“你不会吃他们的醋吧?你们没有可比性。”
宫湮陌抱着她的手臂紧了一紧,轻轻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道:“小丫头,俗语云,出嫁随夫,你以后心里只须有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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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11章
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风凌烟哼了一声,斜睨着他:“美的你。这要看你以后对我好不好了。”
宫湮陌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小兔子,我对你还不够好?”
他眯了眯眼睛,凑近了她的耳朵,刻意放慢语速:“要不要我现在证明给你看看?”
清朗的声音里有了丝丝暧昧。
风凌烟耳朵一红,跳了起来
信手抓起一把沙子就投了过去:“色狼,满脑子se情,小心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这家伙表面看上去清雅脱俗,原来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在他清俊挺拔的外表下藏了一颗很黄很暴力的心啊……
宫湮陌哈哈大笑,身形一闪,一把抓住了她:“小丫头,你新鲜词真不少。你那个年代的女孩子说话都这么口无遮拦么?”
风凌烟斜睨着他:“在我们那个年代,我还是比较淑女的,比我彪悍的人很多,可惜你穿越不到我那个年代,不然绝对能让你看花了眼。”
宫湮陌笑吟吟地道:“你以为我喜欢彪悍的女孩子?”
风凌烟瞧着他,笑容半真半假:“难道不是么?你喜欢我或许因为我比较新鲜。虽然历史的天空几乎被穿成筛子,但这个年代大概就我一个。这个物以稀为贵……”
宫湮陌止住了笑容,静静地看着她,半晌不说话。
看的她都开始有些紧张:“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宫湮陌叹了口气,左手撑着头,右手玩弄着她一缕头发。
凉凉地道:“物以稀为贵么?嗯,看来以后我要多找几个穿越女比较一下喽……”
左拥右抱,卧笑桃花间……
“你敢!”
风凌烟一把扯回自己的头发。
凶巴巴地道:“你以后的目光只能为我停留,再敢给我勾三搭四的……”
“怎样?”
宫湮陌顺手替她撩开垂在耳旁的乱发,满含兴味地瞧着她。
风凌烟一个翻身起来,压在他的胸膛上。
和他眼睛对着眼睛,笑吟吟地发狠:“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乖乖女,眼睛里从来不揉沙子。如果你敢给我惹不相干的桃花,我就把你囚禁起来,一身武功废掉,把你关在一个小院里,和我朝夕相对,让你吃饭也看到我,睡觉也看到我,闭眼睁眼全是我,这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看别的女孩子。”
自己把这一套说完,忽然感觉这一段话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不管了,反正能威慑到他就行了!
宫湮陌眸光闪了一闪,嘴里唔了一声,手指抚过她嫣红的小嘴:“小兔子,听你这样一说……”
风凌烟兴高采烈:“怎样?”吓到他了吧。哼哼。
“听你这样一说,我现在就想去惹些桃花了……”
宫湮陌一双桃花眼微眯,满脸的憧憬。
风凌烟:“……”
貌似她的威胁起了相反的作用。
她的大眼睛一眯,和他鼻尖对着鼻尖,凶巴巴地道:“好,你真敢去惹桃花,我就把你休掉。踹你下堂,我要像别的穿越女一样,去寻些美男回来,左拥右抱,卧笑桃花间……”
她发狠的话尚没有说完,,眼前一花,整个人被他翻转过来压在了底下。
把你周围砍的光秃秃的
宫湮陌唇角似笑非笑,凉凉地道:“小兔子,你不高兴了打我骂我甚至关我都不要紧,就是不要说什么休夫的话。你还想卧笑桃花间?你出现一棵桃花我就砍上一棵,出现一对砍一双,把你周围砍的光秃秃的,不要说桃花,就是桃树枝子也不允许出现……”
风凌烟小嘴一撇:“你好霸道,难道只允许你惹桃花?太不公平了吧?”
宫湮陌点了点她的俏鼻:“好啦,我们说好,以后无论如何,你我二人谁也不许去惹别的桃花,嗯,小兔子,只要我没犯什么桃花,你就得在我身边陪着我。”
风凌烟愣了一下,总觉得他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却又一时想不出哪里不对
正想细细思索。
宫湮陌已俯身压了下来,咬着她的耳珠,低声笑道:“青天白日,无心做事,不如我们做些别的……”
他的吻又压了下来。
风凌烟被他闹得昏昏沉沉的,七晕八素的,早已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
因为有三日的期限,所以二人并不急着出谷
确切地说,是宫湮陌不急着出谷。
风凌烟知道他是想多给自己一些温暖
因为出去以后,谁也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结果。
心里十分感激他的体贴,一向冷硬的心软软的,他说什么她都点头。
白天,宫湮陌教给她一些快速提升内力的法门,让她做沙滩浴。
夜晚,他们互相纠缠在一起,恨不得变成两根藤蔓,一辈子缠绕在一起。
永远也不分离。
那些不安,焦虑,不舍,爱恋全部在这夜色中得到释放……
第三天一早,风凌烟早早起身
手却和宫湮陌紧紧牵在一起…
经过这几天的沙滩浴和宫湮陌的治疗,风凌烟自我感觉身轻体键了不少。
虽然尚没有多少内力,但身子轻便了许多。
“我们出谷去吧。”
风凌烟脸上一片云淡风轻。
既然暴风雨迟早是要来的,倒不如携手面对。
如果不能取得父皇的原谅,大不了她们就劫狱救出他的家人跑路。
“好。”
宫湮陌眼眸中光芒一闪,他也并不是喜欢逃避的人。
二人携手来到谷外,骑上了白虎,向京城中奔去……
………………………………………………
不出二人的意料,二人的身影一出现在京城,立即便被卫士发现,团团围了上来。
风凌烟牵着宫湮陌的手,淡淡地道:“不用你们来抓,本宫自己带他去见父皇。”
风凌烟毕竟是老皇帝最宠爱的公主,这些卫士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微微让开一条道路,让他们进城。
他们在后面跟随。
不大一会便来到了内皇城大门口。
早已有人报进宫中,大门口站着一大队禁卫军。
为首的正是太子云昊天。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走近,微一摆手,禁卫军撑扇形散开,将风凌烟宫湮陌围在正中。
宫湮陌白衣飘飘带着风凌烟自白虎背上一跃而下,微一躬身:“太子爷。”
枷锁
风凌烟也叫了一声:“大哥。”
手却和宫湮陌紧紧牵在一起,并不松开。
“小妹,过来。”
云昊天神色有些复杂,似怒又似生气。
风凌烟笑了一笑,并不动地方:“大哥,我要和他在一起。父皇是不是要治他的罪?连我也一起吧。”
云昊天窒了一窒,冷冷地道:“宫湮陌,你好大的胆子,你还敢回来?抗旨逃婚,拐带公主,无论哪一条足以要了你的命!你就不怕父皇把你凌迟处死?”
宫湮陌微笑,笑容清浅,有些漫不在乎的样子:“如果要怕我就不会回来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放了我的家人,我甘愿领罪。”
云昊天眸光一闪:“这些话你留着说给万岁爷吧。宫湮陌,我念你是条汉子,就不让御林军动手捉拿你了,你自己带上这些枷锁,随我进宫领罪吧。”
他一摆手,就有四个御林军过来,将一副枷锁放到了宫湮陌的脚下。
风凌烟低头一瞧,眸光一缩。
地上的那副枷锁和平时常见的并不相同。普通的枷锁都是木板打造。
这一副却是精钢的。
比正常的大了一圈,也厚了一倍。
一看就沉重无比,需要两个御林军抬着,才能搬过来。
这要戴在身上,不要说弄开,就是走路也很成问题。
枷锁下面还有一套精钢的脚镣,儿臂粗细,看上去就沉重无比。
风凌烟心中一沉,父皇这是要做什么?
宫湮陌如果想反抗,就不会再来了。
枷锁
宫湮陌如果想反抗,就不会再来了。
现在既然来主动投案,自然没有逃跑的想法。
现在弄这一套东西,是想羞辱他吗?
“大哥,这是做什么?!”
风凌烟怒气上来,手指握紧。
云昊天不理她,只看着宫湮陌:“宫兄,皇命在身,得罪了。”
宫湮陌眸底似有光芒波动。
他自然知道老皇帝是忌惮他的武功,不是真心前来领罪,所以才想用这枷锁困住他……
他心中微微冷笑。
以他的功夫,不要说这样的枷锁,就是玄铁打造的,他如果想要弄开的话,依旧是不费吹灰之力……
看来老皇帝还是低估他了。
他轻轻笑一笑,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宫某既然是前来领罪的,自然是随万岁爷处置。戴枷锁便戴好了。”
他也不等着御林军前来给他‘效劳’。
自己先戴上脚镣,又将枷锁扛起,自己扣好……
他动作如行水流水,没有丝毫凝滞。
转瞬间就将重达一百多斤重的枷锁扣在自己身上。
风凌烟脸色微微一变,觉得自己的父皇做的确实过分了些。
她咬了咬唇,正想说什么。
宫湮陌却冲她微微一笑:“小兔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万岁爷只是对我小施惩戒……”
他手腕不自觉在枷锁里动了一动。
喀!喀!两声闷响,在拷着他手腕的圆圈内,忽然弹出四枚尖钉。
噗噗几声,深深扎进宫湮陌的手腕之内。
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宫湮陌闷哼一声,脸色有些发白。眸光看向太子:“太子爷,这是?”
风凌烟没想到这样一幅枷锁里居然还设了这么变态的机关,脸色大变,就想扑过来:“梵香!”
梵香?
云昊天脸色一变,一把抓住了风凌烟的手:“你唤他什么?梵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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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
这是他的本名
云昊天颇有些武功,他这一抓之下犹如铁钳
风凌烟手腕骨头险些没被他捏断,脸色一白:“大哥,你做什么?你抓疼我了!”
云昊天一怔,忙松了手,风凌烟雪白的皓腕已被他抓出一圈青紫。
他讪讪地道:“小妹,对不住,是为兄太紧张了……嗯,你叫他梵香?”
风凌烟心中一动,淡淡地道:“是啊,有哪里不对么?”
“这是他的本名?”
云昊天声音里有一丝冷意。
风凌烟横他一眼:“这是小妹初认识他时,顺嘴给他起的。怎么了?这个名字难道犯了什么忌讳?”
“你给他起的?”
云昊天好像松了一口气,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不错,我就是起着玩儿的,大哥这么紧张做什么?”
云昊天已经完全放下心来,笑道:“我以为他是另外一个人……呵呵,原来只是小妹起着玩儿的。好了,我带你去见父皇,父皇这几天很是为你担忧。”
拉着她的手就向里行走。
风凌烟足下不动地方:“大哥,那他呢?难道父皇不想见他?”
她手指所指方向正是宫湮陌的方向。
云昊天一顿,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但瞬即消失不见:“父皇只吩咐将他带了枷锁关入大牢之中,其他以后再说。”
看了宫湮陌一眼,道:“宫兄,本宫也是奉命行事,暂时委屈你一下。”
宫湮陌脸上淡淡的:“无妨,一切微臣独自担当便是。不要牵连别人便好。”
太残忍了!
他的手腕上各扎了四颗钉子,动一动便是钻心的疼。
鲜血顺着枷锁不停地流下来,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偏偏他脸上云淡风轻,浑不在意的。
生像被扎的不是他。
云昊天点了点头:“你能想明白这点最好。押下去!”
风凌烟怒道:“慢着!大哥,你让他带个变态的枷锁也就罢了。为什么又在里面安排这种机关?”
太残忍了!
平生第一次恨自己现在失去了武功,要不然拼了命也要把他身上的枷锁弄下来。
云昊天不敢看妹妹那几乎喷火的目光。
眸光移开,道:“宫湮陌武功太高,就算这副精钢的枷锁也未必能困住他,所以才让工匠安排了这道机关。封住了他的脉门。你放心,只要他不挣扎,这钢钉不会再深入,也就让他受些皮肉之伤罢了。”
他这番话似是解释给风凌烟听。
其实也是说给宫湮陌,让他别妄图利用武功把枷锁弄开。
宫湮陌唇角似笑非笑,并不说话。
御林军将宫湮陌押了下去。
风凌烟知道此刻反抗也没用,还是尽早见到父皇讨要个说法要紧。
……………………………………
风凌烟并没有见到老皇帝。
进了宫她才知道,她的父皇出去微服私访去了,并不在宫中。
因为老皇帝喜欢附庸风雅,为了磨练画技,他常常微服出去巡游。
自以为是史上最聪明的皇帝……
因为老皇帝喜欢附庸风雅,为了磨练画技,他常常微服出去巡游。
也就是现在所说的‘采风’,或者三五天,或者半个月,没有定期。
谁也不知道他这趟出去,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云昊天将风凌烟送到绯烟宫,才对她说了这些。
风凌烟怒气勃发:“父皇既然出去微服私访了,你为何要这样对待宫湮陌?我记得你和他的关系还算不错的。”
云昊天叹了口气,道:“父皇是今早才出去的,他临去时这样吩咐为兄的,为兄也没有法子。”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放心,宫湮陌在牢中不会受刑的。他只要乖乖的,说不定父皇不会杀他。毕竟他是一个真正的人才。父皇很有惜才之心的。”
风凌烟冷笑:“不会受刑?哼,他戴那样的枷锁已胜过任何刑罚!大哥,父皇就是这样来留住人才的?”
风凌烟对老皇帝的做法实在不敢苟同。
风凌烟虽然聪明,但毕竟不懂政治,不知道那些当权者玩弄权术的心机——
她的父皇处理国事虽然一塌糊涂,但玩弄权术却很上瘾。
自以为是史上最聪明的皇帝……
云昊天对父皇的做法也不是很明白,而且也不能解释给风凌烟听。
只是含含糊糊地一笑:“父皇这么做或许自有他的主意,你没听说天威难测么?好了,你回来就好了。先歇歇吧,为兄回头再来看你。”
也不待风凌烟说话,转身就想走。
风凌烟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他:“慢着,大哥,那宫丞相呢?宫湮陌既然已经投案自首,他的家人应该放回了吧?”
如坐针毡
云昊天这次回答的很爽快:“那是自然。父皇临出去时吩咐过,只要宫湮陌回来投案,立即就放掉他的家人。我现在就去放出他们。”
“我和你同去!”
风凌烟扯住了他的衣袖。
“小妹,你才回来,还是歇歇吧。”
云昊天不由分说挣脱了风凌烟的掌握,转身走了出去。
………………………………………………
风凌烟被软禁了。
绯烟宫中派了重重重兵把守,一应的日常用品都是外面派专人送进来。
大概是云昊天知道小妹精通易容术。
绯烟宫只准进不准出,不允许其他人探望……
转眼三天过去了。
老皇帝还没有回来。
风凌烟想起身带枷锁的宫湮陌,心中犹如火烧,如坐针毡。
她恨不得杀出去,却偏偏一点办法办法也没有。
而云昊天从那一天把她送进来后,一直没再来。
而周围的侍女也出不去绯烟宫,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景。
而那些侍卫生像是哑巴,根本问不出什么。
风凌烟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是如此无力。
宫湮陌到底怎么样了?
扛着那样沉重的枷锁,躺不能躺,坐不能坐,他要怎样挨过这三天?
风凌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你干脆一刀杀了我吧
她无奈之下,一咬牙,一横心,终于使用了最古老,也是最实用的法子——
一哭二闹三绝食。
她先是将绯烟宫所有的器皿都砸了个粉碎,然后便不再吃任何东西。
这样过去两天,终于惹得几天没冒头的云昊天上了门。
彼时风凌烟正躺在床上。
她两天水米没沾牙,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昏沉沉的。
云昊天走到了她的床前,她也恍如不觉。
云昊天叹了口气,心中很是难过。
暗暗抱怨老爹这心机是不是玩的过头了些——
他坐在风凌烟床头,握住她一只手:“小妹,你这是又何苦?起来,吃点东西,为兄为你带来了你最喜欢吃的杏仁糯米粥。”
风凌烟慢慢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望了云昊天一眼,冷冷地道:“大哥,你是不是嫌我和人私奔,觉得我丢了皇家的威严?那你干脆一刀杀了我吧!”
云昊天一愣,为她掖了掖被角:“小妹,你这是说的什么气话?为兄疼你宠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杀了你?再说你是被他掠走的,不算私奔……”
风凌烟冷笑:“可我终究是爱上了他……”
云昊天脸色微微一变,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
毕竟这是皇家丑事,他不想被任何人听到。
那些侍从宫女也唯恐风凌烟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到时候倒霉的就是将要被灭口的他们。
所以云昊天这手势一发出,那些人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转眼间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兄妹两个。
不信大哥你尝一尝么
“大哥,他现在怎么样了?父皇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只要老皇帝回来,便能早日处理这件事情。
无论是杀是剐,总有个结果,强似这么拖着。
“小妹,你稍安勿躁,宫湮陌好端端地在牢中,并没有吃多少苦头。父皇已有了消息,再过两天就会回来。你先吃点东西。饿坏了身子不值得。”
风凌烟眸光一闪,委委屈屈地看着云昊天:“你以为小妹喜欢绝食啊?谁让你把人家软禁起来,你还不露面,让我心里没着没落的。以为父兄又不要兔儿了呢。”
她脸色苍白,大眼睛蒙了一层水雾,看上去楚楚可怜的。
云昊天对这小妹是打心眼里疼宠。
软禁她是不得已,此时见她如此,心中一疼。
忙道:“小妹,你多想了,怎么可能不要你。你一直是我最乖巧的妹子。好了,快吃点东西吧。”
他将那一碗热腾腾的粥端过来,亲自喂她。
风凌烟吃了几口,便颤颤地坐了起来,要自己端着吃。
云昊天也不忍违逆她,便将碗轻轻放在她的手中。
风凌烟想必是这两天饿的狠了。
端着碗,手便不由自主地打颤,一碗粥差点倾翻。
幸好云昊天手疾眼快,伸手一扶,又将那碗粥接在手中。
叹了口气:“算了,小妹,你躺着便好,还是为兄喂你吧。”
风凌烟抿着唇,微微皱了皱眉:“咸了些。”
“咸了?”云昊天挑眉。
“是啊,不信大哥你尝一尝么。”
云昊天不疑有他,低头尝了一口,没觉出有什么不妥。
道:“小妹,最近你口味淡了?为兄尝着这粥正好呢。你既然不喜欢,我再让人为你换一碗。”回头正要唤人,眼睛忽然一阵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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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
挤挤总会有的
他回头正要唤人,眼睛忽然一阵发花,前所未有的困意上来。
伏在风凌烟的床边睡了过去。手一松,碗跌落。
风凌烟手疾眼快,伸手一抄,便将那碗轻轻巧巧地接在手中。
她唇角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她前世可是个杀手,什么样的苦没有受过?
饿个区区两天根本不会损伤她的元气。
哼,逃出去的法子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她一个不轻不重的苦肉计,终究让她的太子哥哥上当了。
她自床上一跃而起,将云昊天高大的身子扶到了床上。
自床下一个偏格里取出一套偷藏起来的易容工具。
在云昊天身上忙了起来……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英俊潇洒的云昊天便被她化妆成她的模样。
虽然云昊天身子高大了些,但他的身子盖在被中,只露出一个头。
又是闭着眼睛睡觉的模样,只要他不说话,其他人休想能看出来。
风凌烟又自己收拾了一下,打扮成云昊天的模样。
她易容术天下无双,又穿着云昊天的衣袍。
就算她的父皇亲自来了,也未必能看出她是个冒牌货。
她在粥中下的药足够让云昊天睡两个时辰,所以风凌烟倒也不担心他会忽然跳起来揭穿自己。
她一切收拾完毕,这才将床上的账子放了下来。
沉声喝道:“来人。”
那些侍女并没敢走远,都在门外候着。
听到这一声唤,忙又进来。跪倒磕头:“太子爷有何吩咐。”
探监
风凌烟淡淡地道:“公主太累了,现在睡着了,让她多睡一会,你们不可打扰。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她这几句话是用云昊天的语气说出。
那些侍女果然不疑有他。
齐齐答应一声:“是!”
风凌烟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那些侍卫原本就是太子所派,自然不会阻拦她。
太子的宫轿就在绯烟宫门口停着。
风凌烟径自上了轿,淡淡地吩咐一句:“去天牢!”
这一路前所未有的畅通无阻。
每到一个关卡,风凌烟坐在轿内只消露一下头,便无人敢阻拦。
所以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风凌烟已经来到天牢门口。
天牢门口狭窄,轿子进不去。
风凌烟走下轿来。狱卒跪了一地。
风凌烟指着一个狱卒头目模样的人,淡淡地道:“你,带路。本王要再审一次宫湮陌。”
那狱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