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第5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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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 作者:rouwenwu

    一句。

    风凌烟瞧了他一眼,忽然石破天惊地问了一句:“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和我家宝宝有关?”

    轩辕洛羽:“……”

    这丫头果然聪明!不可小瞧!

    他站起身来,凉凉地道:“神仙的事,不是你这个凡人能知道的。好好养胎吧,毕竟——她跟着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一跃下地,像他来时一样,瞬间没了影子。

    风凌烟愣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跟着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孩子即便出生了也会跟着自己,怎么会时间不多了?

    还是说——

    这家伙想等她家宝宝一出生就给抱走?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心里忽然慌慌的。

    这家伙神出鬼没的,自己一个凡人和他斗有点鸡蛋碰石头的感觉。

    她总感觉这小屁孩不太保险,他毕竟是个善恶难辨的蛊神

    不知他会对自己的宝宝做出什么事来!

    不行,在没弄清他的底细之前,绝对不能让他靠近自己的宝贝半步。

    好在,宝宝现在才五个多月

    要出生还要四个月,她还有时间筹备……

    再睡不着,翻身而起,略略收拾了一下,想去找宫湮陌商量一下。

    刚刚走出庭院,门口就碰到一个身穿宫衣的侍女

    那侍女皮笑肉不笑地对她施了一礼:“阿烟姑娘,我家小姐有请。”

    说话的功夫,已有四位侍卫模样的人分站在她的两侧

    一起躬身:“阿烟姑娘,请。”

    这是要挟持自己?

    这个北宫小姐真不给力

    亏自己还给她一个台阶下,居然这么‘报答’自己!

    风凌烟淡淡一笑:“没空。”

    根本不看那围着自己的四个侍卫,向前便走。

    “沧啷,沧啷”几声兵器出鞘的声响,四柄宝剑斜指着她

    我也不是你们能得罪的起的

    将她前后左右的道路封死,其中一人沉声道:“阿烟姑娘,我们北宫小姐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风凌烟似笑非笑:“我如果偏偏不吃她这敬酒呢?又能如何?”

    “那——只好委屈姑娘了!”

    那四名侍卫靠的愈发近了。

    四柄长剑的剑尖距离她不足一寸。

    风凌烟叹了口气:“你们来时就没打听打听吗?”

    “打听?打听什么?”

    那侍女退到外围,诧异地开口。

    风凌烟悠然道:“你们北宫小姐不是能得罪的起的,其实,我也不是你们能得罪的起的。你们且按一按左肋下位置,可有什么异常?”

    四名侍卫一惊,情不自禁伸手按了一按左肋

    忽然一起大叫一声,噗通噗通几声,摔倒在地

    脸色刹那惨白,在地上乱翻乱滚,冷汗爬了一脸。

    那名侍女大吃一惊,后退一步:“你……你这妖女……”

    妖女二字刚刚出口,眼前人影一花

    只听‘啪’地一响,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只听风凌烟森然道:“你再骂一声试试!”

    那名侍女半边俏脸登时肿起老高,唇角也流出血来

    她目瞪口呆,几乎不知该如何反应:“你……你……”

    终究不敢再开口辱骂。

    风凌烟没事人一样晃了晃白生生的手腕,淡淡地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想要见我的话去后花园等着,我高兴的话说不定去见一见她的。”

    再不理会这些不相干的闲杂人等,迈步抬腿逍遥而去。

    一人灌一勺大粪

    “你……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他们都是宫中的一品侍卫,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万岁爷不会饶你。”

    那侍女见那四名侍卫脸色愈发白了,在地上不停抽搐

    一副随时都会嗝屁的样子不由吓得慌了

    在风凌烟身后大叫。

    风凌烟头也不回,理也不理。

    那侍女大急,忍不住跑上前来

    伸手便来扯风凌烟衣袖:“阿烟姑娘……”

    风凌烟衣袖一拂,她这一扯便扯了一个空。

    “阿烟姑娘,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他们。”

    那侍女嚣张的态度终于消失的无影无踪

    已知道眼前这女子看上去甜美温柔,其实却是个极不好惹的。

    最起码,不是她们这种人能惹的起的。

    眼见那四名侍卫抽搐的像发了羊癫疯,再也顾不得什么,忙忙开口求肯

    她唯恐风凌烟不会答应,在她身后‘噗通’跪倒

    连连磕头:“阿烟姑娘,小的们也只不过是听差,您老大人大量就别和小的们计较了。”

    风凌烟脚步微停,淡淡地道:“一勺大粪。”

    “啊?”侍女愣住。

    “一人灌一勺大粪,他们就没事了。”

    风凌烟并没有回头,唇角却抿出淡淡的笑容。

    想和她斗,他们还嫩点!继续向前行。

    那侍女呆立在当地,有心不信,却又怕那四名侍卫当真有个好歹

    只得捏着鼻子去那五谷轮回之所弄来一些大粪,给他们强灌了下去。

    四名侍卫哇哇一阵狂吐,眼泪鼻涕齐流,几乎没把苦胆给吐出来……

    但好在,这一番狂吐之后肋下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五个人正忙乱着。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五个人一惊抬头,见宫湮陌衣袂飘飘走了过来。

    “八王爷。”五个人吓得颜色更变。

    北宫静儿吩咐过,让他们趁宫湮陌在大厅和众将领议事的时候将风凌烟‘请’来

    你们就是用兵器来请的

    现在风凌烟没‘请’到,王爷倒提前回来了!

    宫湮陌眸光在他们身上一转

    看到地上的刀剑以及那些污秽之物,脸色蓦然一冷:“你们不去侍候你们的北宫小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答话。

    “说!”宫湮陌眸光愈发的冷。

    他声音不大,却吓得众人一哆嗦。

    那侍女战战兢兢地道:“是,是我们小姐想,想和阿烟姑娘叙叙家常,让,让奴婢们来请……”

    她平时也算是伶牙俐齿,此刻却吓得结巴起来。

    宫湮陌目光一扫地上的刀剑,都已经出鞘,显然是拔出来的……

    他眸光一冷,却淡淡一笑:“你们就是用兵器来请的?”

    他说话声音很柔和,但听在五个人耳内却像是一个惊雷,吓得脸都白了。

    这位八王爷的铁血冷酷的手腕他们是听说过的。

    惹他怒了那后果不用想也知道。

    情不自禁腿一软,全部跪倒:“不……不敢。”

    “不敢?”宫湮陌凉凉地重复了一句。

    “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看来北宫小姐的气焰愈发的足了……好!好!”

    转目一扫四名侍卫:“你们都是右手剑?”

    四名侍卫只觉一股寒气冒顶,却不敢不答:“是……”

    “那好,都自己把右手废了吧。”

    宫湮陌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四名侍卫脸色惨变,身子抖的如筛糠似的:“王……王爷……饶命!”

    跪在地上狂磕头。

    宫湮陌神色丝毫不动,淡淡地道:“再废话的话就废两只手。”

    “……”

    四名侍卫几乎瘫倒。

    他们在金云国跟着北宫静儿一向嚣张惯了,文武百官几乎没有人不买他们的帐。

    所以北宫静儿让他们来请人,他们眼也不眨地就来了。

    却不料会跌这么大的跟头。

    ……………………………………

    还有继续废话的没有?

    被风凌烟逼得吃大粪不说,现在连手也保不住了……

    他们久在金云国都城,虽然听说过宫湮陌的威名和作风。

    到底没有亲见,心里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个为首的侍卫比较大胆,仗着自己是北宫家的远亲,在金云国有些实力。

    更何况这位八王爷的太子位未必稳,他们姑娘却是稳稳当当的太子妃,未来的国母的。

    忍不住磕头道:“八王爷,您不看僧面看佛面,饶了奴才们这一回罢,毕竟……”

    他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眼前人影一晃。

    ‘喀!’‘喀!’两声,手腕猛地一疼。

    血雨飞激,两只手就这么飞了出去!

    宫湮陌随手扔掉染血的宝剑,淡淡地道:“还有继续废话的没有?”

    他动作快如闪电,那侍卫也算是武林高手,居然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及等他醒过神来,两只白惨惨的手已经跌落尘埃,再也接不上去了!

    也直到此时,他才觉得手腕处疼得彻骨,冷汗瞬间全冒了出来。

    宫湮陌白衣飘袂,看上去依旧清冷慵懒,似神仙中人。

    但出手之狠辣决绝让在场的所有人几乎瘫倒。

    那侍女一声尖叫,吓晕了过去。

    其他三人几乎被吓破苦胆,再不敢说一句废话。

    但砍掉自己一只手也实在需要很大勇气。

    他们和宫湮陌的属下不同,平时养尊处优习惯了,胆子并不算大,出手也不算狠。

    此刻这三人握剑的手指颤抖,脸色惨白如蜡,就是不敢砍下去。

    实在没有法子了,三人才商量定了互相对砍……

    当又有三只手跌落尘埃的时候,这三个人面色已经与泥土没啥区别。

    “阿烟呢?”宫湮陌这才开口询问。

    他知道风凌烟的本事,自然不会落到这些人手中。

    “出……出去了……”

    侍卫们回答的战战兢兢。。。。。

    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半天没听到王爷说话,再抬头看时,王爷早已不在原地了。

    风凌烟在大街上转了一圈。

    因为刚刚经历了战乱,大街上有些萧条。

    铺面有一大半没有开门。城中到处都有哀声。

    母哭其子,妻哭其夫,听着心中未免也有些悲凉。

    风凌烟叹了口气,正想回去。

    “阿烟。”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声音中透着一抹惊喜。

    这声音忒耳熟,风凌烟猛然回头。

    便见身后立着一人,眉目如画,墨黑的袍子衬着他白玉似的脸,清冷不羁,潇洒出尘。

    腰中一柄招牌似的弯刀,

    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她,眼眸中闪着一抹光芒。

    “月璃!”风凌烟大喜,三步两步跑过去。

    围着他转了一圈:“咦,没受伤哦,想必你把那个狂妄的少年打败了吧?哈哈,月璃,我就知道,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风间月璃脸色微微一变,没有答话,却不动声色地将她打量了一下。

    发现她除了瘦了点,倒没有其他不妥。

    微微舒了一口气:“阿烟,你没事吧?麟小王爷有没有为难你?”

    他比武结束以后便急急地赶回了流夕山庄,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幢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庭院。

    他当时便吓得手足冰凉,唯恐风凌烟已经遭了什么不测。

    沿途打听。他又不善言辞,走了好多弯路。

    才总算打听到风凌烟落到麟小王爷手中,被掠来了云阳城。

    他几乎是想也不想,便急急赶来。

    还没到这里,便听到了云阳城破,麟小王爷毙命的消息,

    他对谁打赢打输没有心情理会,他只在乎风凌烟的安危。

    细一打听,终于知道了麟小王爷是死在了风凌烟的计谋之下。

    现在风凌烟正住在曾经的将军府,现在的金云国大军的中军府内。

    他正要闯进去瞧上一瞧,却不料在大街上碰到风凌烟。

    我们又见面了

    见她无恙,终于放下心来。

    二人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酒楼。

    因为不是饭时,酒楼中人并不多。

    二人刚刚坐定,酒菜尚没有上桌。

    一个声音便传了过来:“哈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风间兄,我们又见面了。”

    这声音清朗悦耳,十分动听。

    随着话声,一个白衣少年走了过来。

    风间月璃身子一僵,手指握紧了面前的酒杯。

    风凌烟循声一瞧,这少年也就十七八岁。

    头带玉冠,皮肤白皙如玉,一双大眼睛黑如葡萄,甚是灵动。

    手里握着一盏酒杯,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大咧咧地在风间月璃这张桌前坐下:“老朋友相见,怎么也得清我喝一杯吧?”

    “嘭!”风间月璃手中的茶杯变成了碎末。

    一向淡定冷漠如同冰山的脸上现出一丝怒意:“孟红潮,又是你!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孟红潮漂亮的黑眼睛无辜地眨了眨:“怎么?风间大侠,你能来这酒楼,我就不能来?这酒楼你家开的?”

    风间月璃手指微微握紧,冷冷地道:“好,那你在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阿烟,我们走。”

    站起身来,转身便要离开。

    风凌烟眸中闪过一抹兴味。

    她毕竟见识的人不少,这少年虽然是男装打扮,其实却是一位少女。

    听这少女口气和风间月璃的反应,貌似他们已经纠缠一定的时日……

    倒没想到会有人这么缠着月璃,能让他气得七窍生烟……

    有趣,太有趣了。

    “唉,没想到堂堂的天下第一刀居然害怕一个女子,传出去怕是没人相信纳。”

    孟红潮并不起身,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一张俏脸上却没有半点忧伤之色,反而笑嘻嘻的。

    一笑之下,露出一口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看上去分外讨喜。

    “哼!哪个怕你?!”风间月璃冷哼一声,声音里几乎都凝结着冰珠碴子。

    狗皮膏药

    “哼!哪个怕你?!”

    风间月璃冷哼一声,声音里几乎都凝结着冰珠碴子。

    “哦?你不怕我?你不怕我怎么见了我像见了洪水猛兽似的?亏我这一路还帮你打探消息呢。要不然你能这么快就见到这位阿烟姑娘?”

    孟红潮抿了抿小嘴,淡淡讥嘲。

    “你……我不让你跟着我的。哪个用你打探消息?!”

    风间月璃握紧了腰间的宝刀,握的指节都有些泛白了。

    心里第一百零二次后悔去赴那场比武。

    如果——如果他就是不应战,最多被人笑话成缩头乌龟。

    而这一次头脑发热应战不要紧,身边居然多了一块狗皮膏药,揭也揭不下来。

    那个邀他决战于云梦山天霞峰峰顶正是这位孟红潮。

    那时的她也是这样一身白衣,抱着一柄天青色的宝刀。

    只不过一张脸却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时的她肤色黝黑不说,唇上还粘着两撇小胡子,看上去风流肆意的很。

    正是她那副相貌,让他误会了她的性别。

    孟红潮的刀法果然精奇,二人交手,大战了三四百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风间月璃难得碰到对手,这一场大战下来自然十分痛快。

    直到战到七八百回合,那孟红潮才渐渐落了下风。

    风间月璃没想到她是个女人,出招自然无所顾忌。

    战到第八百三十五招上,他做了一个后悔终生的动作。

    一掌直奔人家姑娘的前胸。

    孟红潮向后猛地一退,这一掌没有拍实。

    但他手上所带的掌风却割裂了她的前襟。

    结果春光乍泄,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他都看到了……

    风间月璃当时那一惊自然是非同小可,慌乱之下,险些被脚下的石头绊个跟头。

    ………………………………………………………………

    今天到此。

    很时髦,很流行的比武招亲

    因为是两大高手的比武,那些来围观的江湖人士自然不在少数。

    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么狗血的一幕。

    当时便嘘声一片。

    风间月璃此刻已通人事,知道了男女有别,自然是十分尴尬。

    一张俊脸涨的通红,呐呐赔礼。

    这孟红潮却落落大方,掩好了衣襟。

    对着风间月璃笑了一笑,然后说出一段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话。

    话的大意是说,她孟红潮曾经立志要嫁给打败自己的人。

    也就是说,她的比武不是普通的比武。

    是江湖上很时髦,很流行的比武招亲。

    现在风间月璃打败了她,

    又看到了她的身子,自然应该为自己负责。

    所以从今日起,风间月璃就是她的夫君……

    风间月璃难得的目瞪口呆,围观的群众也是嘘声一片。

    毕竟一个两撇小胡子的黑小子说出这么一番话有些惊世骇俗。

    风间月璃更像是吞了一个苍蝇。

    气得扭头便走。

    但这孟红潮像狗皮膏药一样硬贴着他。

    他走到那,她跟到哪里。

    让风间月璃几乎要抓狂。

    偏偏这孟红潮武功极高,他在短时间之内一时也打不走她。

    在这追追赶赶之中,孟红潮终于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挺娇俏的一个女娃儿。

    但风间月璃实在是怕了她,见了她跑的比什么都快……

    偏偏这孟红潮的轻功也好的不像话。

    而且追踪术一流,他根本甩不脱她。

    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以各种各样的姿态冒出来。

    一脸相逢不如偶遇的样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让风间月璃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没有一点办法。

    已经名草有主了

    这丫头打听事情很有一手。

    威逼利诱,甜言蜜语,无所不用其极。

    凡是她想知道的事情,没有打听不出来的。

    也因为有她的捣乱,风间月璃得到好多虚假信息。

    多跑了好多冤枉路。

    让他对她的恨意更上一层楼……

    “啧!你过河拆桥啊你。风间兄,你可是大侠呢。就这么报答给你跑了无数腿的你?”

    孟红潮撇撇小嘴。

    “你……你还敢提!如不是你,我怎么会跑去门阳城?明明是云阳城……”

    风间月璃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孟红潮黑眼睛里写着无辜:“这不能怨我,都怪那个报告消息的小屁孩,门和云说不清,才让你跑了冤枉路……”

    “!!!”

    风间月璃本来就不擅言辞,被她堵的一时说不出话。

    他只觉得不对,却无法反驳哪里不对。

    哼了一声,坐在椅上,再不说一句话。

    风凌烟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第一次见到一向冷漠如水的风间月璃有了人的感觉。

    虽然被气得够呛,但生气好歹也是七情六欲中的一种……

    孟红潮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将风凌烟打量了一眼。

    目光停在她的小腹上,脸色微微一变。

    难道她相中的未婚夫婿竟然已经名草有主了?

    他像疯了似的寻找她,莫非她才是他的……

    风凌烟何等聪明,一见她的眼神便明白她想的是什么。

    眼眸一转,决定逗一逗她。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月璃吃亏是不是?

    她忽然笑靥如花,假装没看出这孟红潮的身份。

    挽着风间月璃的臂膀,很亲密的蹭了蹭:“月璃,他是谁啊?你的朋友?”

    风间月璃身子微微一僵。

    风凌烟是第一次主动这么靠近他,他略略有些不习惯。

    但并没有其他动作,只微微摇了摇头:“她不是我的朋友。”

    ……………………

    唯一牵挂的人

    在他心里,她虽然算不上敌人,但也不算朋友。

    最多是一贴他急于摆脱的狗皮膏药……

    孟红潮俏脸微微一白,彷佛有些受伤。

    一双眸子盯在风间月璃脸上:“风间兄,你说过阿烟姑娘是你的朋友……”

    风间月璃点头:“不错,是朋友。唯一的朋友。”

    她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

    唯一牵挂的人。

    风凌烟想看看这位孟姑娘的底线在哪里,笑吟吟地将风间月璃的手臂抱的更紧:“是啊,月璃是我的朋友。也是我肚中宝宝的爹爹。”

    干爹也是爹是不是?

    风凌烟坏心地笑。

    孟红潮俏脸上的笑容终于不见,一双眸子转到风凌烟脸上。

    慢慢地道:“我听说麟小王爷将你抓走是为了威胁金云国的八王爷?”

    咦,这姑娘不简单呢。

    居然打听的这么清楚,不是个绣花枕头。

    风凌烟转头看向风间月璃:“月璃,你和金云国的八王爷是什么关系?”

    风间月璃淡淡地道:“平生唯一的对手!”

    风凌烟叹了口气,笑的一脸圣洁:“武功到了月璃这个高度,有时候找一个真正的对手比找一个真正的朋友要难的多。月璃,你说是不是?”

    风间月璃毫不犹豫地点头,他很有同感。

    “对啊,也就是说,那位八王爷和月璃的关系其实比朋友更深,他们彼此很在乎对方,怕对方真的有事……”

    风凌烟拍了一下巴掌,推出了这么一个彪悍的结论。

    心里却汗了一把。

    这个推论怎么有点耽美的感觉?

    幸好梵香不在这里。

    不然听到我这样的结论只怕会敲爆我的头……

    风间月璃难得地呆住,只觉风凌烟说的似是而非。

    正想说什么,风凌烟已经继续说下去:“麟小王爷知道八王爷和月璃的关系,知道他们在乎彼此,自然也关心对方最在乎的朋友。

    习惯性的保护姿态

    “便想这么一个损招,想用我来威胁八王爷……”她又补充一句。

    这样的推论倒也新奇,却偏偏一时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风间月璃固然愣住。

    孟红潮也睁大了眼睛。

    “好新奇的推论!只是——我八王爷是为了别人的朋友而收手的人么?”

    一道清冷磁性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随着话音,一个白衣男子逍遥踱了进来。

    漆黑的发丝流泻在肩头,整个人如同一幅水墨画,优雅脱俗,尘埃不染。

    他一双眸子凝注在风凌烟抱着风间月璃的那条手臂上。

    淡淡地道:“小兔子,你是自己松手,还是让我把他的手臂切下来?”

    风凌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干干地一笑,松开了手。

    摸了摸鼻子,本来想玩玩的。

    没想到被他抓了个正着。

    风间月璃身子却一僵,冷冷地看着宫湮陌:“想切我的手臂?你有这个本事么?阿烟,有我在,不必怕他!”

    顺手将风凌烟扯到身后,习惯性的保护姿态。

    宫湮陌眼眸一眯,神色转冷。

    风凌烟颇为尴尬。

    她原本是想给风间月璃和孟红潮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现在倒弄得气氛微妙起来。

    孟红潮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墨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异常。

    孟红潮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忽然脱口道:“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一句话很有石破天惊的效果。

    宫湮陌眼眸一眯,似笑非笑地看了风凌烟一眼:“阿烟,你又把我的孩子塞给谁了?”

    风凌烟笑的很无辜,很大方:“月璃是孩子的干爹,我早就答应的。”

    宫湮陌点了点头,看向孟红潮:“孟姑娘这下明白了?”

    孟红潮舒了一口气,总算放下心来。

    宫湮陌又看向风凌烟,俊脸上一片风轻云淡:“小兔子,你是自己过来,还是让我现在和这位月璃兄打一架?我没意见的,全听你的。”

    月璃的春天到了

    风凌烟叹了口气:“天高云淡,风和日丽的,理应朋友把酒言欢,而不是挽胳膊,捋袖子的打架。那多煞风景。

    "来,来,都坐下,小二,你家的酒菜怎么上的这么慢?不想开门做生意了?”将话题成功引开。

    她也找了一个位子重新坐了下来。

    左手边是宫湮陌,右边是孟红潮,风间月璃坐在对面。

    风间月璃看看风凌烟,再看看宫湮陌

    他就算对感情再迟钝,此时也已经看出了和往常的不同。

    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似喜似悲,还似有些如释重负。

    他很想给风凌烟幸福,但风凌烟的心却明显不在他的身上

    如今他们二人和好,他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但总比看她整天强颜欢笑好些……

    孟红潮眼眸眨了一眨,看向宫湮陌:“你就是金云国的八王爷?你怎么知道我?”

    宫湮陌淡淡一笑:“孟姑娘这么有名,在下不想知道都难。”

    他耳目众多,江湖上出现了这么一位少年英侠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早有下属将她所有的资料都呈了上来。

    不过这孟红潮就像是突然从土里冒出来的,根本查不到她的出身来历。

    即不是出自武林世家,也不是出自哪家门派。

    只知道她刀术惊人,是个易容成男子的女孩子——

    孟红潮转了转手中的酒杯,灵动的眸子一转。

    笑嘻嘻地道:“八王爷果然是个雄才大略的人物,不但操纵政治时局,连江湖上的事也知道的这么清楚。佩服,佩服。”

    “好说,好说。”

    宫湮陌似笑非笑:“像阿烟说的,月璃兄是我唯一的对手,我自然要关心一下他,顺便要关心一下他身边的人。”

    这句话孟红潮自然很爱听。

    笑容满面:“哈哈,说的好,关心的好!八王爷,在下敬你一杯,祝贤伉俪早生贵子,夫妻恩爱。”

    他不需要任何人乱点鸳鸯谱!

    看了风凌烟一眼,笑吟吟地道:“等孩子出生后,我一定要做宝宝的干娘。好不好呢?”

    风凌烟瞧了风间月璃一眼,微笑:“好啊。”

    呵呵,这姑娘聪明伶俐,和月璃正是一对儿。

    或许——月璃的春天到了……

    不过月璃可不是这么好追的,能不能追到手就看这位姑娘的本事了。

    心底无限欣慰。

    心中对风间月璃的那点点愧疚也慢慢消散……

    风间月璃脸色却微微有些发白。

    他虽然不善言辞,但却也是极聪明的一个人。

    他们说的暗语他又如何听不出来?

    淡淡地道:“我不做宝宝的干爹了。”他不需要任何人乱点鸳鸯谱!

    风凌烟:“……”

    孟红潮一僵,俏脸有些发白。

    却嘻嘻一笑:“那好,我也不做干娘了。我好歹还是黄花闺女,做人家的干娘毕竟有些不妥。”

    宫湮陌抿了一口酒,悠然道:“好的很,转眼我家宝宝的干爹干娘都不见了。消失的还是蛮快的。”

    风凌烟悲催的叹了口气。

    唉,还是亲爹娘实在,不会撂挑子走人。

    端起一杯酒正想喝一口,以表达自己的无奈。

    却不料手腕被宫湮陌压住:“阿烟,不许喝酒,对宝宝不好。”

    风凌烟无奈放下。

    好吧,他是神医,听他的。

    风间月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蓦然站了起来。

    淡淡地道:“阿烟,既然你已经无事,那我也放心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只要她幸福便好,他也就放心了。

    至于他,本就是江湖漂泊之人,注定属于江湖。

    而且他古仙门中人大部分都是一生不娶。

    他为何也要像俗世中人一样结婚生子?

    “月璃!”风凌烟情不自禁叫了一声。

    风间月璃也不回头,只向后微微抱了一下拳,大袖飘飘而去。

    孟红潮呆了一呆,微微抿了一抿小嘴。

    还有那么一道看不见的疤痕

    孟红潮呆了一呆,微微抿了一抿小嘴。

    冲风凌烟和宫湮陌点了点头,忙忙追了出去。

    风凌烟愣住,她是不是伤到月璃了?

    心中有些郁闷。

    瞪了宫湮陌一眼:“都怪你!”

    宫湮陌叹了口气,不怎么有诚意地点了点头:“是啊,都怪我。”

    又牵起风凌烟一只小手道:“好啦,别想太多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唔,小兔子,你的毒技愈发的进步了。什么时候大粪也被你派上用场了?”

    风凌烟想起那几个侍卫,也笑了起来。

    斜睨了宫湮陌一眼:“那几个人的毒你帮他们解了?”

    宫湮陌悠然道:“虽然清水便能解那毒,但他们非要吃大粪我也没法子不是?”

    风凌烟‘扑哧’一笑,但想起那位北宫小姐她心中又有些沉甸甸的。

    那个女子背后有金云国皇帝撑腰,只怕不容易对付……

    二人吃罢了饭,便走了出来。

    此刻已经是华灯初上,风微微吹着,有一丝冷意。

    天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在空中打着转。

    “小兔子,你冷不冷?”

    宫湮陌将身上的狐裘解下,给她披在身上。

    狐裘上带了他身上暖暖的体温。

    风凌烟只觉那暖意似乎从身上直透心头。

    虽然一直爱的是他,但那次的伤害实在是太深。

    现在表面上虽然和好如初。

    但在内心极深处,还有那么一道看不见的疤痕。

    不知什么时候便隐隐疼痛一下。

    让她总有那么一丝不确定,一丝不安……

    她看了他一眼:“你不冷吗?”

    他脱下这件狐裘后里面就是一件夹袍。

    宫湮陌搂住了她的腰:“有娘子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冷。”

    风凌烟拍了一下他的手掌:“油嘴滑舌。”

    宫湮陌趁机握住她的手。

    …………………………………………

    他要处置人还需要给她理由么?

    她的手柔软滑腻,他的手温暖干燥。

    就这么握在一起,有一种奇异的和谐之感。

    二人在大街上闲逛了一会,便回到将军府。

    刚刚进了府门,便见到北宫静儿站在那里。

    也不知在那里冻了多久,一张俏脸已经有些发青。

    看到他们进来,她缓缓走了过来:“梵香哥哥。”

    看样子有话要谈。

    宫湮陌脚下却停也不停,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何事?”

    北宫静儿抿了抿冻的有些发青的唇。

    看样子,是在极力压抑怒气:“北宫远他们的手是你下令废掉的?”

    北宫远正是那位被宫湮陌砍掉双手的侍卫。

    他是北宫静儿的远房表哥,在金云国,身份也算比较尊贵。

    宫湮陌回答的很简短:“不错。”

    “理由呢?”北宫静儿手指在袖中握紧。

    宫湮陌理也不理她。

    他要处置人还需要给她理由么?

    拉着风凌烟便走。

    “梵香哥哥,好歹我们也是一起玩大的,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宫湮陌脚步一顿,凉凉地道:“砍掉他们的手已经算给他们面子。乱闯军营应该砍掉他们的腿的。”

    北宫静儿:“……”

    她咬了咬嘴唇,再也忍不住:“你这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们哪里乱闯军营了?就是我派他们去请阿烟姑娘。”

    宫湮陌终于回过头来,森然道:“你派他们去哪里请阿烟姑娘了?”

    “去……去你住的地方,静心苑……”

    “那你可知现在的静心苑相当于军营的什么地方?”

    宫湮陌冷冷地看着她。

    “什么……什么地方?总不会是中军大帐罢?”

    北宫静儿有些气短。。

    她虽然没随过军,但好歹她的亲戚中有曾经带兵打过仗的。。

    知道军营之中每个兵将都有自己的位置,没有人敢四处乱晃。。

    ………………

    你还有什么说的没有

    而元帅的中军大帐更不是随便能乱闯的地方。

    一旦犯了此条,杀头的惩罚都有。

    此刻宫湮陌的大军驻扎在云阳城内。

    她倒忘了现在正是战时,和平时不同……

    宫湮陌淡淡地道:“他们不但违反军规闯到本王的中军大帐,还将污秽之物泼在门口,本王不要他们的脑袋已经给足了你的面子……”

    他说的有理有据,北宫静儿想要兴师问罪的气焰登时小了下来。

    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但心里明白,宫湮陌说的这理由虽然冠冕堂皇,却不是真正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是因为他们得罪了风凌烟……

    可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嘴里却不能说出来。

    在这里真和他撕破了脸谁也不好看。

    心中怒火翻涌,还不能发作出来。

    原本冻的有些发青的小脸此刻有些涨红。

    贝齿咬紧了唇瓣,呐呐地道:“他们……他们毕竟不知道,你,你该给他们一个机会的……”

    宫湮陌嘴角啜着如云温雅的笑,说出的话却冷锐如刀:“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要不然本王要的就不是他们的手,而是他们的命。”

    北宫静儿心中一跳,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眼前的宫湮陌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寂月梵香。

    杀伐决断,干脆利落,狠辣的让她心惊肉跳。

    宫湮陌面上的微笑丝毫未改,看着北宫静儿:“你还有什么说的没有?”

    他声音听上去清冷而又慵懒,甚至还带了那么一丝温柔的味道。

    却让北宫静儿硬生生打了一个冷战。

    咬着唇看了风凌烟一眼。

    风凌烟抱着手臂一直没有搭腔,这时见她看自己,笑了一笑:“莫非北宫小姐有话要和我谈?”

    北宫静儿点了点头,却看了宫湮陌一眼:“梵香哥哥,可以吗?”

    宫湮陌尚没有说话,风凌烟唇角一牵,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没想到她现在只有跟从的份……

    风凌烟唇角一牵,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淡淡地道:“你是要和我谈还是要和他谈?”

    转身便走。

    北宫静儿一愣,从她来到这里后,碰的钉子比她一辈子的都多。

    心中虽然恨恼火,却无法将对方怎么样。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强压了压心中的火。

    ,忙道:“阿烟姑娘,我要和你谈谈。”

    语调中已经没有了那份高人一等的优越。

    风凌烟脚步未停,只淡淡地挥了挥手:“好吧,我们去花园谈。”

    北宫静儿:“……”

    一向都是她占主导地位,没想到她现在只有跟从的份……

    咬了咬嘴唇,一时有些呆愣。

    这样的角色互换让她一时还适应不过来。

    宫湮陌笑了笑,转身走开。

    他知道风凌烟的实力,一定吃不了亏。

    他只是有些纳闷,风凌烟居然有和北宫静儿聊天的兴趣……

    ………………

    风凌烟其实是想散一散步的,反正她也闲着无事。

    况且孕妇还是多走动走动好,以后生孩子好生。

    这里又没有剖腹产,她多走走有好处。

    她虽然对这位北宫静儿有一种本能的反感。

    但为了宫湮陌却不能不面对。

    她想要了解的更多一些……

    花园中挂的有灯笼,倒也不是很黑。

    因为正在下雪,花园里到处银妆素裹。

    原本的枯草被掩盖,看上去别有一番韵致。

    花园中小径上铺的是鹅卵石,雪天踩上去有些滑。

    北宫静儿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看着风凌烟在前面走的悠闲,眼眸中闪过一抹恨意。

    明明她才是梵香哥哥的青梅竹马,她才是真正的太子妃。

    谁娶了自己谁就是太子。

    为什么这么好的条件摆在这里,梵香哥哥就是对她冷淡如冰,不假辞色?

    ………………………………………………

    今天到此。

    真以为这是她的痛脚?

    反而对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丫头宠爱有加?宝贝似的放在手心?!

    还有——寂月家族的继承人都练有一种古怪功夫

    练有这种古怪功夫的人破童子身的女人必须是北宫家的才不会有妨碍

    要不然大半功力会消失无踪不说,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

    梵香哥哥明显练的那种功夫,那谁破了他的童子身?

    北宫家这一代的女孩子就是自己,不可能还有别人。

    难道——是这个丫头?

    难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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