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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第6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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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 作者:rouwenwu

    谁也没想到回去北宫小姐会这样心急,生像后面有鬼撵似的。

    “小姐,多歇一歇好不好?大伙都累了……”

    那个断了两只手的远房表兄终于忍不住开口。

    北宫静儿眼眸一闪,正想说话。

    忽听大殿顶部传来‘喀!’地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断裂开。

    北宫静儿脸色一变,蓦然想起那个诡异的少年所说的话。

    急急地道:“废话什么,快走!”

    率先走了出去。

    众人无奈,只得跟随她出来。

    不料前脚刚刚走出大殿的殿门,身后便传来‘喀拉拉!’一声大响。

    整个大殿的殿顶在这一霎那间垮塌下来。

    众人吓了一跳,发一声喊,急急奔下台阶,眼见着大殿像是摧枯拉朽般瞬间倒成一一堆垃圾。

    灰尘溅了个半天高。

    那些跑的慢的,全弄的灰头土脸的。

    哪里来的老虎?

    众人面如土色,纷纷看向北宫静儿,

    如非她的坚持,这次他们这些人就要被砸死在里面了。

    北宫静儿却知道定是那诡异的少年捣的鬼。

    他先弄坏了大殿的横梁,恰恰能支撑半个时辰。

    这份算计能力,足以让她心惊。

    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大车。

    自己的大车还好好的停在那里,而那辆驴车却早已不知所踪。

    她只觉整个破庙都鬼气森森的,一刻也不想多待。

    三步两步跳上了自己的马车,连连催促快走。

    众人也受了惊,忙忙地簇拥着马车跑出了破庙的庙门……

    北宫静儿上了车后,将车厢底部的横版揭开瞧了一瞧,那具死尸果然不见了。

    她长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没有了那个东西,她总算不怕宫湮陌的追兵会赶来了。

    她也可以美美地睡一觉了。

    对外面的侍卫吩咐了两句,让他们不必像刚才那样紧赶路,可以慢一些了。

    众侍卫巴不得这一声,果然放慢了马速……

    马车晃晃荡荡的又向前行了大约一个时辰。

    此处并没有下雪,干硬的官道分外好走。

    这一个时辰又走了一百多里。

    北宫静儿正有些昏昏欲睡,忽听后面传来一声虎吼。

    那声音如霹雳似的,吓得北宫静儿一哆嗦,霎时醒过神来!

    北宫静儿下意识地掀开车帘向外瞧了一瞧。

    外面是颇为宽阔的街道。两边农田成片……

    不是深山老林啊,哪里来的老虎?

    她正惊疑不定,后面白影一闪,一人一虎闪电般直闯进侍卫的队伍之中,来到她的车前。

    一把扯住头马的缰绳,凉凉地道:“站住!”

    那人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众侍卫几乎尚没看清他的样貌便被他冲乱了阵脚。

    大惊之下,纷纷拔剑:“谁?!”

    “活腻了……”

    你还是太天真了

    斥责的话说了半句蓦然憋了回去,再不敢说一个字。

    一起滚下马拜了下去:“王爷千岁。”

    来人一身华贵白袍,身披银色狐裘,正是他们的八王爷寂月梵香!

    北宫静儿心中一跳:“梵香哥哥!”

    手足有些发软,暗道侥幸。

    幸好把那具惹祸的尸体处理掉了。

    要不然被他抓个正着!

    她暗舒了一口气,故意装作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样子。

    端出一张笑脸:“梵香哥哥,你怎么会追来?是,是来送我……”

    最后的几个字说不出来。

    一丝淡淡的讥嘲在宫湮陌唇角漾开:“北宫静儿,你偷具尸体干什么?交出来吧!”

    北宫静儿脸色不变,微微笑道:“梵香哥哥,你说什么?静儿怎么听不懂?”

    宫湮陌目光一凝,心中一沉。

    他虽然和北宫相处不久,但他素有识人之能。

    知道以北宫静儿的性格,如果那具尸体还在她的车上,她必定不会这么沉住气——

    他目光在众侍卫脸上一掠而过。

    就这一眼,他便看出,这些人中没有那位偷盗尸体的高手。

    北宫静儿得理不饶人,干脆将车帘全部掀开。

    让车厢内的景致一览无余:“梵香哥哥,你说什么尸体不尸体的?静儿不懂,不要说死人,就是活人也没窝藏啊,不信的话你进来瞧瞧。”

    车厢内只有那两个侍女跪在那里。

    宫湮陌忽然微微一笑,叹了口气:“北宫静儿,你还是太天真了。好,本王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一拍白虎的脑袋:“雪儿,上!”

    白虎的两只眼睛灼亮灼亮的,一声大吼就跳上了马车。

    北宫静儿及那两个侍女吓得一声大叫,连滚带爬地跳下马车。

    众侍卫也吓了一跳,慌忙将北宫静儿护在正中。

    ……………………………………………………

    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六一,木木要陪儿子过六一,去看他演节目。可能会更新的少一些。提前和大家打个招呼。

    北宫小姐偷人?

    “你……你做什么?”

    北宫静儿吓得小脸都白了。

    宫湮陌理也不理她。

    那只白虎在车内东嗅嗅,西闻闻

    忽然一爪将车厢地一块盖板给揭了起来。

    在里面闻了一闻,忽然一声大吼,跳了出来,

    嘴里叼着一角布条。

    冲着宫湮陌摇头摆尾。

    宫湮陌手指夹起那缕布条,瞧了北宫静儿一眼:“这是麟小王爷的衣袍角,北宫静儿,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北宫静儿心中暗骂那少年办事不利索

    却还死鸭子嘴硬:“一个布条子而已,或许是谁不小心掉到这里面的。也未可知。

    梵香哥哥非说是什么麟小王爷的,可是冤枉静儿了。”

    宫湮陌却早就料到她会如此抵赖,忽然懒懒一笑

    转移了话题:“这马车如此不凡,是专为北宫小姐特制的是不是?”

    北宫静儿一仰头,颇为自得:“那是当然。这马车也只有北宫家的女儿才有资格坐……”

    车厢全部用沉香木所制

    珍珠,宝石更是镶嵌四角,高贵不凡。

    这马车还是北宫静儿十五岁时做出来的

    全金云国也就这一辆。

    “那——本王听说静儿小姐和皇兄们关系不错,想必常常和北宫小姐在里面共乘了?”

    宫湮陌如同闲话家常。

    北宫静儿俏脸却涨红起来:“梵香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北宫静儿好歹也受过良好的教育,怎么可能随便和人共乘?再说这辆马车是未来国母的车驾,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乘坐的!”

    事关她的贞洁,她自然分毫不让。

    北宫小姐偷人?

    “哦,这么说王兄们并没有福气进过这辆车子了?”

    宫湮陌叹了口气。

    “那是当然,不要说各位皇子,就是静儿的兄弟哥哥也进不得这马车!”

    北宫静儿小嘴微撇,无比自信。

    “那——这布条是怎么回事?”

    宫湮陌散漫的声调忽然一转:“看这布条的工艺是极品云锻,在各国也就王室的人才配穿戴。现在自小姐的车厢底部搜出这个东西,自然不是工匠们所留。”

    “而皇子们和令兄令弟又都排除在外。那么它怎么会留在那里?看刚刚发现布条的位置,正能藏一个人。莫非——北宫小姐在那里藏过人?会是什么人呢?什么样的男人会被北宫小姐藏在车厢底部呢?”

    他句句意有所指,眼看一个‘北宫小姐’偷人大帽子就要扣下来。

    北宫静儿脸色瞬间煞白,金云国对待不贞的女子处罚极狠。

    一般会被家族浸猪笼。

    再残酷的会游街三日,然后绑在木桩上钉死,烧死……

    如果这个大帽子扣实,她不要说做什么国母,就连性命也难以留下来!

    眼见身周的侍卫一双双眼睛看过来,目光中有惊讶,有狐疑,有吃惊……

    “梵……梵香哥哥,你,无凭无据的,你不能胡乱诬陷人……”

    北宫静儿声音都打颤了。

    宫湮陌悠然一笑:“无凭无据?这根男人的衣袍角就是凭据!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从北宫小姐的香车上搜下来的。你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北宫小姐,本王也只能禀告父皇,让他秉公裁决了……”

    你们不得无礼

    北宫静儿脸色苍白,宫湮陌的步步紧逼让她几乎适从。

    两害取其轻,反正偷具尸体也没什么,这偷人的帽子绝对不能被扣上!

    她暗中一咬牙,终于说道:“好吧,我告诉您。那具尸体确实是我运出来的。可是……可是现在已经不在这里。”

    “呃……”宫湮陌轻飘飘地应了一声:“那你把它转给谁了?”

    “是——是一个,一个蒙面人……”

    北宫静儿脑中急剧转着念头。

    她不知道圣者要那具尸体干什么,也不敢暴露,万一圣者降罪那就麻烦大了。

    “呃?怎么说?”

    宫湮陌眼眸微眯,看着她。

    北宫静儿忙道:“昨夜的防卫有点松,那个蒙面人也不知怎么的就混了进来。将那具尸体藏在我的马车里,我……我也是出来以后才知道。那……那时已经离开云阳城了……我,我也没法子……”

    她虽然说的结结巴巴的,半真半假,倒也有几分可信度。

    说话的功夫,黑焰,绿焰也率领本派弟子赶到。

    将北宫静儿的人全部围了起来。

    宫湮陌凉凉地瞧了北宫静儿一眼,她说谎了!

    她虽然自以为说的圆满,但还是被他听出了几个破绽。

    不过现在不是忙着审问的时候,还是先把那具尸体追回来是正经。

    “你是在哪里把尸体交给那什么蒙面人的?北宫静儿,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这里通外国的罪名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是……是在离此大约百里的一座破庙内……我,我没有里通外国,是,是那个人拿剑逼着我,我也没法子……”

    北宫静儿紧张的一颗心险些跳出来,慌忙解释。

    四蹄踏雪

    把在破庙中的经历说了出来。

    宫湮陌此时也无暇理她,淡淡地道:“黑焰,将所有的人都拿下,送回云阳城等候本王处置。”

    “是!”黑焰答应。

    北宫静儿脸色惨变:“我——我,我乃当朝未来国母,你,你们不能无礼……”

    她的那些侍卫也全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围在北宫静儿身边,意欲保护。

    宫湮陌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淡淡地对着黑焰吩咐一句:“敢反抗者一律杀无赦!绿焰,我们走!”

    拨转虎头,向来路奔去。

    那座破庙他刚刚在那里经过,还有印象……

    他的白虎速度快如追风。

    不到半个时辰,他已经找到那座破庙。

    白虎的鼻子灵敏无比,很快就在那大槐树下嗅到了麟小王爷那尸身的气息。

    顺着气息一路追踪,很快来到一个小河边。

    河水不深,水冰齐流。

    白虎到了河边便停步不前,冲着对岸低吼……

    居然淌水过河了!

    也只有在水中才能掩藏掉气息。

    看来那个人的反追踪术极高!

    宫湮陌略一沉吟,微微冷笑。

    下河不要紧,他就不信他会不上岸。

    一头驴子而已,受不了水中的寒气的……

    他只要让白虎在对岸嗅上一阵,不愁找不到他!

    小河并不算宽,白虎几个纵跃便过了河。

    在对岸嗅了一阵,却始终再没有麟小王爷的气息……

    宫湮陌大为纳罕。

    难道那驴车始终没有上岸?

    这么冰的水,普通的驴子如何能受的了长时间在里面?

    他心中蓦然一动:“莫非——那驴子不是普通的驴子?而是传说中的驴中极品——四蹄踏雪?”

    传说这种驴不惧严寒,不惧酷热。

    速度可比千里名驹,如果真是这种驴子,这次自己只怕追不上了!

    这时绿焰率人也追了上来。

    因为要追踪,所以带了四头猎犬。

    风间月璃

    半途而废不是宫湮陌的作风。

    他立即吩咐绿焰带猎犬在河的两岸前后搜索、

    就算那头驴子不怕冷,但河水中坑洼不平,走的不快,他不可能不上岸的。

    他自己择了一个最有可能的方向驱虎沿途寻找……

    果然这样双管齐下之下,不到半个时辰,河对岸数里外飞出了一道黑色的焰火——

    有消息了!

    宫湮陌立即赶了过去。

    他速度奇快,片刻的功夫就和黑焰他们会合。

    果然在这里,又闻到了久违的气息……

    那个人还真是反追踪术的大行家。

    他驾着驴车竟然一会上岸,一会下水的。

    在这个岸上走一会,又下水到另一边行走……

    反复折腾。

    如不是宫湮陌带了数头猎犬和足够的人手,这一次还真是要跟丢了……

    这样向前追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

    河对岸忽然传来狗的狂吠声。

    宫湮陌心中一动,驱虎赶了过去……

    ……………………

    这里地形险要,两山夹峙,正中只有一条窄窄的通道。

    仅容一辆马车通过。

    此刻,在这条道的正中,一个人抱刀而立。

    披散着长发,看不清面容。

    静静地立在那里,他并没有动。

    但一种无法形容的刀气却自他周身涌出。

    那是无比浓重的诡异的杀气!

    就连黑焰等人瞧见那人影,都不禁顿住了脚。

    被那浓重的杀气逼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风声起,枯叶飞。

    天地间所有的一切,似乎全在这杀气中凝结了。

    ……………………………

    再向前三步必死

    风声起,枯叶飞。

    天地间所有的一切,似乎全在这杀气中凝结了。

    追赶的猎犬被这突然而至的杀气激得全身的毛都耸立起来。

    蓦然狂吠一声,冲了过去!

    黑焰大吃一惊:“狗儿,回来!”

    但一句话尚没有完全说出,眼前绯红的光芒一闪,猎犬已经被劈成了两半。

    血淋淋地倒在地上。

    只留下那凄厉的犬吠声尚飘荡在风声中——

    “回去!”

    那人终于开口。

    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声调,显得无比生硬冷酷。

    黑焰等人身子微微一抖,握紧了拳。

    他们自然不能回去。

    但被他无形的杀气所慑,也不敢上前。

    恰在这时,宫湮陌终于赶到,他抬眸看了一眼那个人。

    蓦然眸光一凝:“风间月璃!”

    怎么也没想到追上的人居然是他!

    “回去!”

    风间月璃又一次开口,声调冷硬单调。

    宫湮陌目光凝注在他身上:“月璃,你在这里干什么?”

    “回去!”

    风间月璃现在似乎只会说这一句。

    身上的杀气更重。

    宫湮陌眸光一动,上前一步:“风间月璃,你怎么了?”

    风间月璃蓦然抬头,一字一句地道:“上前者死!”

    也未见他怎么作势,手中的刀已经出鞘。

    绯红的刀影迷离,在日光下闪着妖冶的光芒。

    此刻,这柄刀刀尖正斜斜指向宫湮陌。

    长发随风飘散,他也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俊美无双的面容,唇角紧抿,面上没有丝毫表情,正是风间月璃。

    缓缓地道:“再向前三步必死!”

    宫湮陌眼眸一眯,淡淡笑道:“好!我看你能不能杀了我!”

    缓缓向前走了三步。

    绯红的光芒一闪,如同彩虹,直劈了过来!

    …………………………………………………………

    今天儿童节,陪儿子玩了,休息了半天。呵呵。更新的少了一些。

    貌似——都不太像……

    宫湮陌早有防备,一见刀光,身子立即倒翻而出

    他身形变幻之快,几乎和目光同样迅疾。

    但饶如此,衣袖扔不免被划破一条裂口。

    看来风间月璃出手真的毫不容情

    一出招就是极凌厉的杀招!

    宫湮陌和风间月璃的关系极复杂

    原先是井水不犯河水

    近期是似敌似友……

    几乎都有些欣赏对方,有惺惺相惜之意。

    平时虽然因为风凌烟的关系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却不会再以命相搏。

    而现在风间月璃居然莫名其妙对他痛下杀手!

    “哈哈!好,很好!很好!月璃,看来你是动真格的了!我只是奇怪,你偷盗麟小王爷的尸体干什么?”

    宫湮陌长剑出鞘

    足下不丁不八,看上去虽然慵懒而随意

    但全身各处已经没有一处破绽。

    他原本以为风间月璃是中了什么迷魂术

    可是看他的神情又不太像。

    中了迷魂术的人眼神十分呆滞

    动作也死板,看上去像梦游。

    但风间月璃双眸凌厉,出招的速度丝毫不亚于平时

    除了说话更冷硬了些,似乎没别的异常。

    风间月璃冷冷地瞧着他,却并不回答他的问话。

    宝刀斜指,又是一句:“再上前三步必死!”

    宫湮陌心中猛地一动,风间月璃莫非是受了什么东西控制了?

    脑中把各种可能的情况闪电般想了一遍

    貌似——都不太像……

    他眸光闪了一闪,忽然凉凉一笑

    吐出了三个字:“孟红潮!”

    一直面无表情的风间月璃手指微微动了一动

    眼角跳了一跳,似是有所触动。

    要想制住他谈何容易?

    宫湮陌叹了口气,看来他猜对了,是孟红潮捣的鬼!

    没想到她还有控制人心的本事。

    她不知给风间月璃下了什么套子

    控制了他的心神,让他阻拦自己。

    如他所料不错,偷麟小王爷尸体的主谋就是她!

    “会主,追不追?”

    黑焰低声请示。

    宫湮陌淡淡地道:“一会我拖住风间月璃,你们追过去,切记,你们不是人家的对手,不要暴露自己。只探查到她的落脚之地便好。”

    “是!”

    黑焰答应

    这一条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

    宫湮陌颇为头痛地瞧了一眼风间月璃

    虽然他已经大体猜到风间月璃是中了什么术

    但解的步骤比较复杂,要想给他解开,得先把他制住才行。

    偏偏这人的武功还和自己半斤对八两

    要想制住他谈何容易?

    但如果任由他这么下去,会成为自己的极大障碍

    自己又不能真正伤害他,要不然他家小兔子说不定会和他拼命

    不救他的话,小兔子如果知道了,也肯定不会与自己干休……

    他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没想到追一具尸体居然追出这么大的麻烦——

    现在的风间月璃无论武功和反应速度都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却没有了人的感情

    更难缠,更难斗……

    他眸光闪了一闪,忽然得了一个主意

    无论怎么样,也只能试一试了!

    低声向一个属下吩咐几句。那名属下点头急驰而去。

    宫湮陌哈哈一笑,长剑一摆:“月璃,这次就让我们痛痛快快打一架罢!”

    身形一闪,又冲了上去……

    也是人生一大美事

    他的武功和风间月璃在仲伯之间

    这一战自然是精彩纷呈。

    如果不是还身负使命,黑焰打死也不想错过这一场打斗。

    宫湮陌有意地将风间月璃向旁边引开

    好不容易终于闪开一个空隙。

    就是现在!黑焰带人在窄窄的路上急窜而过!

    风间月璃眸中杀气一闪,似想冲过来阻拦

    宫湮陌早截住了他,俊脸上似笑非笑:“风间月璃,你的对手是我!”

    乒乒乓乓的又和风间月璃斗在了一起。

    宫湮陌制不住他,但他想绕过宫湮陌去追黑焰他们那也是难上加难……

    又斗了小半个时辰,黑焰他们早已没有了影子。

    宫湮陌忽然虚晃一剑,跳出了圈外

    身形一闪,离那个山口远远的。

    风间月璃愣了一下,倒也不追赶

    依旧在山路中间如先前一样站好

    一双眸子瞬也不瞬地盯在宫湮陌身上。

    宫湮陌懒懒一笑,干脆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他和月璃实打实地争斗的话,没有一两千招决不出胜负

    他还是不浪费力气了……

    天高云淡,艳阳西斜。

    宫湮陌怡然自得地坐在那里

    眉梢轻挑,双眸微眯,薄唇浅浅的弯翘,索性观赏起夕阳来。

    夕阳如同一个大红球在天边层层晕染

    群山彷佛蒙了一层淡红的面纱,魅丽无比……

    宫湮陌暗暗叹了口气

    如果小兔子在身边就好了

    和她并肩而坐,同赏夕阳,也是人生一大美事。

    偏偏站在那里像狼一样盯着他的是风间月璃。

    一块木头一样,不懂得风花雪月。

    无边的风景没人陪同欣赏……

    马蹄声骤起,那名被他派走的属下终于飞奔而回。

    飞身下马,将一个包裹递给了宫湮陌。

    宫湮陌瞧了风间月璃一眼。

    只要不凑近他所站的一丈之内,他就冷冷的没有什么反应。

    …………………………………………

    晚上还有

    这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宫湮陌瞧了风间月璃一眼。

    只要不凑近他所站的一丈之内,他就冷冷的没有什么反应。

    也就只能试试这个法子了,再不成功,他也没有法子——

    拎起包裹隐到一个山角后面……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一个身披大红披风的人自山角处走了出来。

    闪电般朝风间月璃扑过去!

    风间月璃看到这大红披风,眼眸蓦然一缩。

    握刀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想要出手又有点犹豫——

    宫湮陌所要的就是他这一瞬间的犹豫!

    高手比拼,这一瞬间的犹豫足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和胜负。

    宫湮陌出手如电,长剑一颤,一瞬间点了风间月璃身上数道大|岤!

    “哐当!”一声,风间月璃的宝刀坠地。

    他自己的身子也晃了一晃,倒了下来。

    眸子里居然有惊异的成分,紧紧盯着宫湮陌身上的大红披风……

    宫湮陌顺手将他接住,长吁了一口气。

    终于将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了!

    风间月璃动弹不得,双眸狠狠瞪视着宫湮陌,看上去怒火汹汹的样子。

    他平时都是万事不萦于怀的样子,这个样子倒很少见。

    宫湮陌瞧着有趣,凉凉地道:“这么瞪着我干什么?如果不是为了小兔子,我才懒得管你!我救一次人十万两银子,风间月璃,这个帐我以后再和你算!”

    将他放倒在大石上,拨开他后脑的头发。

    果然在他后脑的玉枕,灵台两个大|岤摸到两枚银针。

    银针如同头发丝那样细,如不细摸,绝对发现不了。

    好毒辣,好狡猾的女子,居然会这种金针控脑之术!

    他只是有些奇怪,风间月璃武功也算极高的。

    怎么会被人用银针扎中这两个大|岤?

    叹了口气,这件事也只能等风间月璃彻底清醒再询问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这种金针控脑之术他也仅仅是听说过,并不没有亲眼见过。

    像是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

    如果操作不好,说不定会让月璃从此以后变成傻瓜。

    他虽然看风间月璃不太顺眼。

    但如果真把他治疗成一个傻瓜,也太砸他神医的招牌了。

    再说他家的兔子急了说不定会咬他……

    要如何治疗因为金针封脑引发的混乱,他尚没有任何经验。

    微一沉吟,想先给风间月璃吃一粒药丸。

    风间月璃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牙关紧咬,就是不肯张口。

    宫湮陌凉凉地瞧了他一眼,他一向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更何况风间月璃人虽然长的俊美出尘,但却既不是香也不是玉,他自然不必怜惜他。

    所以宫湮陌很干脆地在他下巴上一捏,将他下巴卸开。

    将药投进去后,又给他把下巴上好……

    他动作快如闪电,这一卸一上十分麻利。

    虽然把风间月璃疼出一头汗,但这药好歹喂了进去。

    不大一会,喂进去的药起了作用,风间月璃渐渐地陷入昏沉……

    宫湮陌双手如同绣花,连点他身上十二处大|岤。

    他出手之辣,认|岤之准,令人叹为观止。

    风间月璃也算一条硬汉,此刻在半昏沉中也疼得全身颤抖起来。

    “风间月璃,风间大侠,你听见我说话么?”

    宫湮陌俯低身子,双手虚虚按着他后脑上的两枚银针。

    靠近他的脸,凝视着风间月璃那半眯着的眼睛。

    宫湮陌双眸中流离变幻,如一潭深水,闪烁着凛凛光波。

    风间月璃在半昏沉中似乎受他双眸所吸引,模糊地应了一声。

    药物让他陷入昏迷,眼睛睁开一线,神智似乎游离在外。

    “你是谁?”

    宫湮陌声音轻轻的,像是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

    “我……我是……是……”

    风间月璃俊眉微皱,表情有一丝痛苦。

    宫湮陌两根手指轻轻地挟着她后脑的一根银针,极轻极慢的提出一点……

    她明明是爱着风间月璃的不是吗?

    嘴里淡淡地道:“你不就是风间月璃大侠么?天下第一刀啊……”

    风间月璃眼眸似有亮光一闪,有了一丝精神,喃喃:“我……我是风间月璃……”

    “唔!不错,总算有了一点记性!”

    宫湮陌凉凉地说了一句,将那根银针又拔出一点点:“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风间月璃一脸的茫然,喃喃:“你……你是谁?”

    宫湮陌皱眉,轻轻叹息:“我是宫湮陌,你平生的大对头……”

    那个丫头不是说什么‘有时候对手比朋友更珍贵’么?

    瞧风间月璃这个反应,这个说法很值得商榷……

    风间月璃全身一震,身体动了动:“宫……宫湮陌?”

    宫湮陌一喜,有反应了?

    看来自己这个对手还是让他记忆蛮深刻的……

    他喜悦尚未爬上嘴角,风间月璃蓦然双眸一睁,有寒光闪过:“再向前三步必死!”

    这句话说的熟练无比,很有气势。

    宫湮陌俊脸一黑。

    看来孟红潮主要让他针对的是自己。

    所以一提起自己的名字,风间月璃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为风间月璃治疗用的是催眠读心术。

    只能是柔和地启发和诱导,才能一点一点揭开被封印的记忆……

    被金针控脑的人几乎没有自己真正的思维,一切依照施术者的命令行事。

    而且这种人在表面看上去和正常人没多少区别……

    宫湮陌心中升上一抹怒意,那孟红潮也太恶毒了!

    她明明是爱着风间月璃的不是吗?

    怎么忍心对心爱之人用这么恶毒的法子?

    要知道,再厉害的人被金针控脑久了。

    也会给这人造成永久性的,不可逆转的伤害。

    再久一点的话,被控制的人会真的变成一个傻瓜……

    还是说——她那些作为都是假装的?

    故意给风间月璃和自己看的,让自己和风间月璃不会防备她……

    换言之——专踩他的痛脚

    这样看来,论起心狠手辣来,这孟红潮比自己也毫不逊色——

    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他长吸一口气,继续诱导下去:“那你记不记得阿烟?”

    虽然用自己的爱人启发另一个男人让他很不舒服。

    但风间月璃的朋友有限,他平时最在意的也是阿烟,或许管点用——

    风间月璃眸中果然闪过一抹光芒。

    拧眉思索:“阿……阿烟……”

    忽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她……她怎么样了?”

    哼!

    果然提起阿烟‘这柄刀’的反应就不是一般的大!

    宫湮陌握了握手指,恨不得在风间月璃的俊脸上挥上一拳!

    “她很好!”

    他硬邦邦地接了一句,又将银针拔出来一点。

    风间月璃迷离的双眸闪过一丝微光。

    彷佛是舒了一口气:“好……好便好……”

    “那你可还记得怎么和她相遇的?”

    宫湮陌悲催的因势利导。

    “怎么……怎么相遇的?江湖人说她是扫把星……黑黑的山洞……包裹在棉被中的她……”

    他的身子忽然剧烈颤抖起来:“疼!”

    后脑剧痛,让他什么也无法思考!

    彷佛有什么阻拦着他的回忆。

    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宫湮陌却并不放过他,声音愈加蛊惑人心:“想起来了吧?是你害的她走火入魔差点丢了小命……”

    他的眼眸微微变幻着。

    似乎可以随着语调闪现出不同的色泽,诱惑人心。

    专捡最能刺激风间月璃的事说。

    换言之——专踩他的痛脚。

    风间月璃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似乎受到的震动更大。

    手指痉挛地握紧,似想抓握什么东西。

    有一缕血丝顺着银针慢慢浸了出来。

    “不,不……我不是有心的……我知道对不起她……阿烟……”

    风间月璃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和痛楚。

    就是现在!

    霎时把他痛了个神清气爽!

    宫湮陌果断地将一枚银针一拔!

    随即在他相应的|岤道一点!

    风间月璃一声闷哼!脸色煞白一片,显然极为痛楚!

    “你害得她差点死掉,让她全身的功力全部废掉……”

    宫湮陌继续踩他的痛脚。

    “不……不是!是你……你封住了她的|岤道……”

    风间月璃终于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

    “很好!你都想起来了!”

    宫湮陌凉凉地说完这句,手掌迅疾无比在他后脑一拍!

    另一枚银针也猛地跳了出来。

    风间月璃一声痛呼,身子猛地一颤。

    委顿下去,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他似乎累到了极点。

    这么冷的天气,他居然出了一身的大汗,脸色苍白的可怕。

    宫湮陌却舒了一口气。

    很好,他终于又成功治愈了一例疑难杂症!

    “风间月璃,你给我清醒一下,现在不是你逃避的时候!”

    风间月璃迷迷糊糊的,忽觉手指被什么东西一扎。

    十指连心,剧痛彻骨,霎时把他痛了个神清气爽!

    居然有人趁他睡着攻击他!

    风间月璃怒气忽然涌了上来。

    眼睛尚没有完全睁开,凌厉的的一掌已经拍了出去!

    幸而宫湮陌早有防备,顺着他的掌风直飘出去,行云流水般一退。

    “风间月璃,风间大侠,我救了你的小命,这就是你报答恩人的方式?!”

    宫湮陌声音凉凉的,恢复了他一贯的慵懒,充满了一丝淡淡的嘲讽……

    风间月璃像是自大梦中醒来。

    一跃而起,眼眸尚有点点茫然:“宫湮陌,你怎么会在这里?”

    又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微微皱了皱眉:“这……这是哪里?”

    宫湮陌不语,他相信风间月璃很快就会想起来……

    果然——风间月璃的眼眸自迷茫到清亮再到震惊,愤怒……

    “都想起来了?”

    宫湮陌凉凉问了一句。

    杀了她

    风间月璃霍地抬起眼睛,望定了宫湮陌:“是,是你救了我?”

    宫湮陌不回答他的废话,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会上了孟红潮的当的?啧啧,难得风间大侠也有被人当傀儡使用的一天……”

    难得能糗这位冰山似的大侠一次,宫湮陌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

    风间月璃一张俊脸先是涨红,后又转苍白。

    眸中闪过一抹冷色,淡淡地道:“宫湮陌,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我会还你!”

    一跃而起,转身便走。

    “你去哪里?”

    宫湮陌拦在他面前。

    风间月璃整个人像一柄就要出鞘的刀。

    冷冷地道:“杀了她!”

    他指节都握的有些苍白,显然气得不轻!

    他这一生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只以为那女人只是喜欢缠着他而已,却没想到是别有目的!

    那一日他和风凌烟二人分手后,急急从酒楼出来。

    心中一阵火热又一阵冰凉,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看到风凌烟和宫湮陌和好他如释重负的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失落和郁闷。

    他怕孟红潮再来缠他,所以走的分外快疾。

    在大街上就用上了轻功,他如鬼影子一样的轻功惊掉了一街人的下巴。

    自然又一次成功地甩掉了孟红潮。

    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向哪个方向去。

    他只是不想再待在这个城中,便胡乱选择了一个方向,飞奔出城。

    狂奔了三四十里路,看到路边有一小店,他觉得肚中有些饥渴,便冲了进去。

    生平第一次要了一大坛酒,一大盘烧牛肉。

    他武功虽然极高,酒量却很一般。

    几杯酒就能喝醉,这也是他极少喝酒的原因。

    这一次也不知是为什么,只想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场。

    很快的,他便达到了想要的效果,一大坛酒下肚,他果然酩酊大醉……

    后面的事情他记得不是很清楚。

    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和他抱在一…

    只记得喝完酒之后他摇摇晃晃去付账,却不知道钱袋跑去了哪里。

    左掏右掏也没掏出半个铜子,让店老板脸上的笑容随着他摸钱的动作越来越少。

    终于完全消失不见,抄起棍子就将这位看上去斯文有礼的风间大侠给劈头盖脸地打了出去!

    风间月璃武功虽然一等一的高,但他一向自负,从不与不懂武功的人动手。

    更何况他确实理亏在先,所以竟然实实在在地挨了几棍。

    幸好他练武之人比较耐揍。

    而店老板又是一个普通的粗人,所以这几棍子也没能给他造成实质的伤害。

    踉踉跄跄来到官道上,被风一吹,他酒意彻底上来。

    终于很没风度倒在大道上,后面的事情他便再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的一幕让他终生也难以忘记。

    他竟然只穿着一件亵衣躺在被窝里。

    怀里还有一个光滑水嫩的女娇娃,那女娇娃穿的比他还少,衣不蔽体的。

    只有一个肚兜,那肚兜还滑脱了一小半。

    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和他抱在一起……

    风间月璃这一惊比从几十层高的楼上跌下来来个嘴啃地还要销魂百倍!

    几乎是下意识地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用被子将那女子劈头盖脸地蒙住。

    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穿上衣衫。

    过了好半晌,察觉到这样终究不妥,便又一咬牙,揭开了被子的一角。

    露出了那张俏美的似嗔似羞的脸蛋,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颇为委屈地看着他。

    风间月璃头嗡地大了一圈:“孟……孟红潮!这……这,你怎么会在这里!”

    ……………………………

    今天到此为止

    他连半点想为她负责的念头都没有

    孟红潮满面委屈,说出一番话来,像一枚炸弹一样在他耳边炸响:“你昨夜喝醉了酒,被人赶了出来,在大道上就睡着了。我……我怕你会冻坏,就把你扶到这家客栈来了,没,没想到你……你酒品这么不好,吐了自己一身不说,还死拉住人家不让走……后来,后来就这样子了……”

    风间月璃一口气凉到底,再提不上来。

    他现在已经知晓男女之事,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大侠。

    几乎不敢看孟红潮那如珍珠般细腻干净的肌肤。

    脑中嗡嗡直响,似群魔乱舞。

    他虽然对酒醉之后的事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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