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妃传第25部分阅读
傻妃传 作者:rouwenwu
的理由,“那个他是处境很危险。跟清儿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们马上出城吗?”
“不知道。……”关于这一点,他们也正疑惑着呢。
“因为在我们在回来前,就是天黑之前,在南门外的林子里做了一件事……就是把许卫给干掉了,所以说,现在情况危急。我逃了,但他呢?所以,清儿我……不能一个人逃掉。”碧荷很为难,她是肯定不会放下红岑一个人走的,但是清儿现在的样子,她更放不下啊。
骆拓大大的意外,真的假的?“你们把许卫给杀了?那一个许卫?”
放不下(4)
碧荷也不想说的,怪别扭的,杀人的事她不想和清儿讲,但是目前不讲清楚,清儿肯定不会让她再回红烛馆的。“漠北王朝还有哪一个许卫?笨蛋!”
“啊?!!……”
骆拓嘴巴张得大大的,就她和那个馆子头头?怎么可能?!“原来那个大老爷,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大老爷,有时也是外面的人对南风馆头头的一个称呼,就是青楼的老鸨一样。
“不是!他根本不会武功。清儿,不能再说了,我要走了!”时间再拖下去,情况会更不利。碧荷想脱开清儿的手腕,但是,清儿一点没有松开的迹象。
“你不能去。”太危险!
碧荷回眸凝视着清儿,眼神很是认真的,“清儿!他救过我,没有他我早死了,你明白吗?”要她解释自己此时的心情,她也说不清道不明,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清儿凤眸一浮动,露出了一丝犹豫。
他觉得她变了……
不再是曾经那一个依赖着他,老爱往他怀中钻的小家伙。
碧荷见清儿如此,心又软了下来,“清儿,我会回来的。”
“……”清儿望着她的目光不语。
骆拓一直沉默。二个人的事,他一点也插不上手,后悔啊,当时不应该坐进车厢里,该坐到车子外面去,就不用瞧着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尴尬!只有他一个人尴尬。
不过,那也是他顾忌着清儿的状况啊。
清儿敛下眸光,垂着眼睑,慢慢的松开了五指。
他没说让她去,但也没有说不许她去。
“清儿,好好休息,等我回来。”碧荷转身,刚掀开了帘子,打算往外出——
两根青葱玉指,快如闪电!出其不意的,点了她的昏睡|岤。
在她倒下了一刻,清儿已经在身后接住了她……
出城(5)
满城,万家灯光亮起。
街道上一辆马车往城门疾驰,眼看快到城门时,却见到两扇大门正缓缓的关闭着。驾车的清君门人急忙报告,“骆少爷,城门要关了,怕上赶不上?”
“赏他们两锭银子!”
车内骆拓的声音一落。那人应了一声,即往怀中掏出了两锭银子,稍用内劲往前一扬,两道白光,快如流星的,直直的往两扇城门射去!
关门的两个官兵听到门上的一声响,即警惕的往地上一瞧。当瞧清楚滚落地面的,是一大锭银子,两眼马上放光,这种时候,人的本性,很自然就会以银子行先的,当然是捡银子再说,城门慢点关也没关系的。
官兵这一耽搁,马车已经抢得了时间,顺利的奔出了城外!
出了城,城门也关后。
骆拓解开了碧荷的睡|岤。
她一睁开眼,马上就翻了起来!目光一扫车厢,再掀开窗帘外瞧——
“出城了?!清儿呢?”
“咦,还好你醒来第一句是清儿,也没辜负他的一片心。”骆拓撇着俊脸的瞧人,看来对碧荷的意见越来越大了。
“喂,我觉得,当时干嘛没有老虎把你给叼了去呢?”
“死丫头的。”骆拓心让她说得紧了紧,逃过一劫,没事本来就应该庆幸的,但一瞧到她说得话怎么就句句带刺了?明明就担心得要死的。
“你还没回答我,清儿呢?”
“在城里,帮你救人去了。”
“他……”救人?救红岑?!
“感动吧。咱家清儿,怎么时候对我这个表哥有这么好?”
碧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笨蛋!”接着,冲着驾驶座前喊停车!
着急(6)
碧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笨蛋!”接着,冲着驾驶座前喊停车!
“不能停,继续到约定的地方等人。”骆拓话一出,原本有一点缓缓的车速又加快了。瞧样子在清君门,碧荷的话,还没啥分量,至少就比骆拓的少了那么一点点。
“该死的,你怎么不拦着他,很危险的知道吗?”清儿进去,比红岑还要危险。毕竟红岑只是怀疑,但清儿乃清君门之首,捉不到杀许卫的凶手,捉到清儿也是大功一件。
“着急了?滋味怎么样?好受不?”骆拓不着急,借着灯光,再一回上下瞧一次碧荷,继续调侃的说,“看来人是真长大了,个子也长高了,但脾气越长越暴躁了。”
“骆拓!”貌似也是急了一点。
“瞧,现在都不喊骆拓哥哥了。”
“少废话!”
“相信清儿,他会没事的。”骆拓并不是很担心,“就是咱们撤出,满城还是有人的。以清儿的轻功,想出城,就如出自家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若要带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出城就要费那么一点点周折。
“哦……”无奈!冷静冷静!
碧荷倒在软榻上。
目前,看来只有等待了。
车厢内沉默了一阵。
碧荷扭过头,看了骆拓一眼,又望着颤悠颤悠的车顶,轻声的喊,“骆拓哥哥……”声音有一丝沉重。
“嗯。”骆拓挑眉,突然又喊哥哥,肯定有事。
“小春姐,怎么样了?”
闻言,骆拓神情一暗,也沉重的说,“灵柩运回淮北城安葬了……”
“哦……”
“下一次你去淮北城,记得到她的墓前拜祭一下。”
“嗯……”碧荷轻嗯了一声,合上了眼睑,翻身即背对着骆拓。
那清冷显得落漠的背影……
心伤(7)
骆拓瞧出了,这丫头心底正难过着,便适时的不再说话。那一天,清君门赶到时,只找到他和小春的尸体。而他昏迷了一夜,直到次日天黑之前才醒来,马上命人再到林中找她时,找了三天三夜,也找不到她的踪影。
最后,他们在魔鬼林周边,找到一匹死掉的马儿和林内的缰绳。
便猜想她让人逼入了林子。不过,骆拓知道她曾经服过百毒丹,短时间内,呆在林里是不会马上晕过去的。聪明如她,肯定会想办法逃出来的,看不到血迹,看不到尸体,他们就不会相信她已经死了。
清儿是一直相信她还活着,也不排除有自我安慰的成分在。
清君门近一年来,基本都在寻找着她的下落,一天也没有落下。有一天,骆拓突然收到消息,说满城红烛馆内,有一个小倌儿大概十三岁左右,长得非常俊俏,脾气也相当有趣的,懂得一些奇奇怪怪,又相当新奇的东西。
骆拓怕清儿又一次失望,就瞒着他,自己派了一个认识碧荷的人去满城查看,结果那人一见到碧荷即认了出来,马上飞鸽传书到京城。说来,这信啊,竟然还是清儿第一个瞧见的,这下,不用说是马上往满城赶……
“喂,荷儿。你……真杀了许卫?”许卫如果死了,楼歆就等于失去了一条臂膀。这对清君门来讲,非常有利,计划也可以快速的推进一步。
“是。见着他断气了。”
“你杀还是那大老爷杀?”这两个人,他怎么也设想不出,许卫会死在他们的手中,而且,先不说许卫身边的侍卫,光是许卫一个人,简单就能捏死两个人。
一个该死的人(8)
碧荷说,“是我。我们用计把他杀了的。他是太大意,硬碰硬,我们也不一定能杀掉他。”至于她为什么要杀许卫,她是不会说出来的,除非想找抽。
她说得合情合理,可骆拓听了,还是免不了一怔。在分别的那一刻,她还只是一个半吊子的丫头片子。“你是不是拜了什么师父?学武功了?”他早注意到了,这丫头的手不再是细嫩细嫩的,仔细瞧,就能发觉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疤,掌中还磨出了一层茧,有着练武人的一些特征。
“没,不过已经能自保了。不会再拖累人。”更不会再需要别人为了自己而死……
骆拓听她这么一说,即在为当时的事情自责难过,“别难过,小春能为你而死,开心着呢。”
“屁话……”若不是她,小春姐也不用死。
“你就当我在说屁话。”他们也算曾经出生入死过一回。
“和我说说清儿的事,我不在他怎么过?”
“你想听?……哈哈,劝你还是别听的好,没一事是好的,苦了他自己,也苦了下面的人。你瞧他现在那样子?凭你的脑袋瓜子,应该能猜得出是什么样的。”骆拓撇了撇嘴,若不是因为这个,他用得着朝她生闷气不?
清儿这一段时间脾气暴躁不说,还异常的冷血无情的,动不动即要杀人,若不是由他跟着,恐怕稍做错事,或者未完成任务的清君门众,也会死了不知多少人。像报复一样,凡是他安排的计划,基本是以杀止杀的,毫不留情。
只要是楼歆的心腹,基本难逃厄运的。
许卫原本也在暗杀的重点,清儿迟迟未下命令,其中有一点是不容忽视的。
“臭丫头,你知道许卫是什么人吗?”骆拓也奇怪,她怎么会下得了手?
听骆拓的语气,好像她杀了许卫很奇怪似的,到底奇怪在哪里,碧荷也说不上来,不过,还是笑了笑,爽朗的回答,“一个该死的人。”
杀了自己的姐夫?汗!(9)
骆拓一听,也跟着爽朗一笑,“说得好!一个该死的人,清君门早就应该把他给杀的,但由你来杀就很奇怪了……”
碧荷疑问,“怎么?我不能杀他吗?”
“也不是不能,但他死了,你姐姐……可得守寡了。”
碧荷一听,猛的翻起身!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啥?!”
“你不会是……还不知道吧?”可能吗?自己的姐夫也给杀了,还知道那人是自己姐夫?清儿就是顾忌这一点,才迟迟没有安排刺杀行动。如果他和荷儿结婚了,那许卫无疑也就成了他的姐夫。
“啊……”
她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杀了自己姐夫?我汗!不过,我一直不认识他呢?貌似秦碧荷是还有一个姐姐的,她就排行老四,一直没留意……
“不后悔,杀了就杀了。他没死,姐姐也是守寡的,守活寡和守死寡,还不如守死寡呢,说不准那天还能改嫁,幸福幸福。”
“在想办法开脱了?”
“开什么脱……那个许卫——”她顿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再说,就会扯上红岑的事儿,这对红岑不好。“嘻嘻,骆拓哥哥,你知不知道,许卫其实不能人道。就是不能行房事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骆拓还是有几分相信的,毕竟宰相府的大小姐嫁给许卫快十年了,还是不见生出个子女的,也没见许卫纳妾,三、四十岁的人,还是一点也不着急有没有后。
“内幕消息,内幕消息,……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活在什么地方。”她笑嘻嘻的敷衍着,又倒了下来,继续睡,马车是颠簸的,但躺着也没个啥,当是荡秋千。
两人到了城外的小山坡的一块空地,清君门的人也陆续汇合中。
月色下,碧荷下了车,抬头往满城的方向瞧去,依稀还是能看到的。
红烛馆,暖香阁(10)
红烛馆,暖香阁。
红岑半倚在楼台外的栏杆,半摇着一杯水酒,淡笑间有点落漠,眸子之下,也免不了黯然。她在离开之时,甚至连头也没有回一下,这一点,说不介怀根本就不可能。
“你在等她吗?”清冷的声音骤现。
红岑倏地回首,碰上清儿的目光时,不由稍稍觉得诧异,“你怎么没有走?您在这种时刻呆在城中,可是相当危险的,很快便全城大搜捕。”
“你知道我的来历?”清儿从他语气的转变中,看出了红岑貌似知道他的身份。
红岑浅浅的勾勒一道笑意,“楼玄清,没记错今年十八,比我还小二岁。有些事情就不用说了,我不羡慕您,虽然身在皇家,也当过太子,但您的命运也相当坎坷啊。”关于清儿的资料,很悲哀的,红岑是了如指掌,毕竟他是朝庭重点关注的两个人物之一。
顿了一下,他继续淡淡的陈述着,“早前那一位,骆拓神医,更不用说了,只是我倒没有收到情报,说他是清君门的人,如果收到,恐怕他便没有现在这般逍遥了……”
清儿质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我也想问,我是什么人?我来自哪里,又归于何处?”想起了某人那一张表情老是千变万化般的小脸。红岑眼底一片迷茫……
他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也迷茫了。
未来还要做什么?怎么过?
红烛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他是极度的厌恶。
但若离开,他又能去哪里?去到哪里都不一定能安身,也得不到长久的宁静,因为他知道太多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许卫死了,他的命运,不是让人追杀、灭口,便是继续为别人利用,继续暗中替朝庭卖命。
清儿的胸襟(11)
清儿冷然的瞧着他。荷儿不在身边的这一段时间,就是和他在一起吗?不可否认,那小家伙是绝对不会安分守已的。“我再次回来是要带你走的。”
红岑一听,讥讽似的扬起了嘴角,倏地,他转过身,望着天际。“殿下,杀了我吧,杀了我,您们就安全了。不然,清君门,包括她都要死!”
清儿微凝着眉。这人疯了?还是一心求死。
“收拾东西,马上跟我走。”这人救过荷儿,清儿是不能杀他的。但清儿没有忘记,在初见到荷儿时,他握住她的手。说到底,清儿也暗暗怀疑过,是荷儿牵着人家的手呢,还是人家牵着荷儿的手?因为荷儿是走在前面的。
“走?我能去哪里?”红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心比酒还要苦上几分,神情瞧起来,相当淡然无所谓的。
“马上跟我出城。”
“城门关了,你走不了。”
“这你不用操心。”
“可是我不想走。”
“你不想走也得走。你若不走,荷儿也不会走。这时候,她正在城外等你。我也不想管你是谁,但你既然救过她就是我的恩人,也是清君门的恩人。”换句话说,有难,他就会救。
闻言,红岑暗淡的目光霎时一亮,她还是记得他?但一转念又暗了下来。淡然问:“她真名叫荷儿吗?”说这话时,眼底一抹失望闪过,她在骗他吗?说什么叫月影也是假的吗?
“她说过的话你不必太当真。她很皮的,就爱捣蛋,爱玩又爱闹的。前一句说了,后一句可能就忘记了。”清儿看出来了,红岑在失望着。他听过,红岑喊她影儿,也就是说,荷儿把楼月影这名字用了吗?但是,很不想解释,就是把红岑带出去,也不愿让荷儿和他走得太近的。但是——
“荷儿是小名,她本名叫楼月影。”清儿这点胸襟还是有的。
豁然开朗(12)
“荷儿是小名,她本名叫楼月影。”清儿这点胸襟还是有的。
“姓楼?!”红岑一惊,怎么会是姓楼?她不是说是孤儿吗?最重要的是若她姓楼,楼玄清也姓楼,那他们……会不会是兄妹?
的确,两个的姓名相同,一般很难令人联系到某某男女关系,想到兄妹是最正常的,而她在乎他,着急他,是不是就有了一个很好又很正常的解释?
“这些问题,我不想在这里讨论,若你想知道的更多,收拾东西去直接找她问。”荷儿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荷儿了……有些事情,清儿直觉得自己不能再强行干涉。
她,是真的长大了。准确点说不是她长大了,而是她不再装傻了,面对局势,能迅速的做出判断和决择。之前,他并没有真昏,只是太累了不想动也不想说话,更想靠在她身上休息一下而已,脑袋还是很清楚的。
“好!我只想知道,她……真在城外等我吗?”
“不错。原本是她自己要返回的,我点她的昏睡|岤,代替她来的。”清儿对于红岑的身份还是很怀疑的,但是,莫名的,他直觉就是相信红岑。
红岑豁然开朗一样,像楼玄清这种人物,自是不屑撒谎。她没有弃他而去,这已经足够了,某一种求生的欲望也就升起了。“殿下,您暂且请回。告诉她,我会去京城找她的,一定会。”
“不。你不跟我走,我没办法向荷儿交待。”清儿驳回了红岑的说法。那他冒险走这一趟,便毫无意义了。
“目前我不能走。许卫之死,嫁祸给千雾了,一时之间也不会查到这里的。若我走了,更能令人生疑。……”他把走后的利弊说给了清儿听。清儿也不得不服。
红岑书写了一封信交给清儿,让他带给碧荷,也算是一个交待。
清儿暗地里很不悦,帮两人传信,有种自己在自讨苦吃的感觉,也觉得自己将来,可能会有后悔的时候。
蓦然间,在寂静的夜间,街上隐约听到有人吆喝喧闹,渐渐的由远而近……
等着心急、消遣消遣(1)
城外的小山坡上,大伙就守在那里。
碧荷看似平静,若有若无的,总会往城里的方向瞟去。索性找一个大石头坐下来,不一会,某一只古里古怪,说话阴阳怪气的骆驼就靠了过来。
“等着心急吗?唉,我们等你这么多个快,十个月了吧,都没觉得心急呢。”
碧荷装着抖了抖,抖啥?鸡皮疙瘩呗。“喂,拜托你说话就正常点说话,别说得像太监一样。”
“臭丫头,在说个什么?”没完话,脑袋瓜子就让骆拓给擢住了,“好好的反省一下。”
“是。我知道错了,这一回。你们有没有查出什么?杀我的是什么人?”碧荷半躺了下来,很随意的问着,也没指望他们给查出一个什么来。
“是千雾干的。”
“对啊,千雾是什么东西?”她正想问红岑的,结果让这事儿一闹,什么也没问到。
“江湖上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来无踪去无影的。”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想不明白。貌似也没得罪谁……”
“你仔细想想,真没得罪谁吗?”
碧荷认真的想了想,倏地,呵呵的干笑,“好像得罪的人……蛮多的。”得罪的虽然多,但也用不着一定要杀掉我吧。
“得罪谁了?”
“你!”
“去!死丫头,乱说。还是脑袋又讨打了!”
“呵呵,真有。说给你听听,宰相府的,我全得罪了,特别是那个三姐,差点把她弄死了。不过,她不一定知道我活着。还有,太子,皇后,我都整过。还有隔壁那个老母鸡……”
她越说下去,骆拓越皱眉头,这家伙没定得几分,又在拿他当乐子了?
做个了断(2)
“呐呐,我那个东西呢?”碧荷朝骆拓伸出了一只小手,手指还晃悠几下。
骆拓不明,疑惑的问,“什么东西?”
“别装蒜,清君门没捡到吗?我的枪。”
“枪?”什么来的?
“就是我那杀人的东西。”
碧荷这么一说,骆拓即想到了是什么,连忙澄清一下,“你丢了?我们没捡到。”
“没捡到?那就是说……让千雾给拿走了,他妈的!”碧荷泄气了,本还想问骆拓要到枪,这下可就天下无敌了。无敌个屁,不对,嘻嘻,貌似崭希还有一把,那厮身上一般带两把枪的,丢掉的只是他其中的一把。
没三两秒的,她又把主意打到崭希身上了,不知道远在京城的崭杀,有没有觉得恶寒。
远处的一道白影刚现,他们就注意到了。
清儿回来的,不过只是一个人。
“清儿!”碧荷翻身起来,看了一眼清儿,再往他身后瞧时,什么人也没瞧到。
她忍住,没问出来。
清儿平静的看着她,没有走近,保持着男女之间适当的距离。
光是这突然而现的生疏感,就令碧荷皱眉,还有一点点不适应的。
骆拓一见人回来了,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朝下属们挥挥手,示意起程,先行一步。这两个人,肯定有话要说的。部分的下属们牵着马,先走一步,只是骆拓没有走,接下来必定有戏瞧,怎么能错过?
“他没跟来。”清儿衣袂翩然,伫立黑夜之中,光火之下,显得有些迷离,碧荷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肃然和凝视。玩世不恭的心态,也早已经收起,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半晌后,清儿终于出声了,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悦,也感觉不到忧伤,相当平静,“荷儿,在这里做个了断吧。跟我在一起,还是留下来和他同生共死。”
只能选其一(3)
闻言,碧荷神色一凝,清儿这话听不出戏言。
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儿,我……”
什么状况了?红岑没出来!危险了吗?碧荷不由的望向满城,关心的问,“清儿说说,他安全吗?”
清儿锁眉抿唇不语,微垂眼睑,淡淡的看着她一眼,……
片刻后,他神容无波,步履安然的绕过了她的身子往前走。
余下的下属见主子动身,也准备连夜赶路。但这时,主子没有骑马,他们也只仅牵着,有些在前面走,有些跟在后面。
骆拓不动,他还是坐在石头上,瞧着两个人背对着背,距离渐渐的在拉开。怎么瞧就怎么不对劲。他看得出,这一回清儿的心是伤着了,让这鬼丫头的。
英雄,还是逃不掉儿女情长啊。
……
碧荷稍拢着眉,她敏锐的看出,清儿是来真的。这一刻,她若不随他离开,那么,也代表着她未来的日子将失去他了。“清儿,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
清儿没有回音,留给她的,除了一抹背影,便是越离越远的脚步声,渐渐的,似有似无的。
气氛异常严重,也纠结。
碧荷站在原地,蹙眉看着满城,红岑……
“臭丫头,没心没肺的。选择和谁在一起,有这么难吗?回过头来,瞧瞧咱家的清儿的背影,看着真心酸,让人揪心,算了,你就当清儿……死了吧。”骆拓又骂了碧荷一句,即起身去追清儿。
死了……
“你这个王八才死了呢!”碧荷也骂了!
她耸起肩膀,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还重重的吐了出来。人生,总得不断的,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决择,叹息啊!干嘛鱼与熊掌就是不能兼得呢?
有些心意不能辜负(4)
清儿步履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但刚才绷紧的神经,渐渐的缓了下来,完美的嘴角,也微微的勾起一道弦线。因为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了,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响着。不走近,但也没拉远。
他赢了!在她心中,他还是很重要的。
骆拓看到清儿的神情,再瞧瞧那个鬼丫头的,没好气了。这两个人,真是的,白让人操心的。他不管了,快跑了几步,追上前面缓缓向前的马车,跳了上去,挽起衣摆坐在一旁,瞧着夜景,哼起曲来。
清儿倏地驻足,在等着,等着她出声,也等着她追上来。
碧荷还在那个愁啊,纠结着,摇头晃脑的,还差点撞上清儿!
“咦?!清儿干嘛不走了?”
“信。”清儿从衣袖中取出红岑的信,刚才他只是试探一下而已。没有错,分别这么久,他心很不安,需要确认一下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后悔自己给他们两个带信。
“什么信?”碧荷没伸手去接,如果是遗书,她不想看。
清儿浅笑,还是递给她,看来不说说,她是不会接的,“你那个朋友的信,他写给你的。说会去京城找你,让你等着。”
“诶!!!……清儿刚才干嘛不说?!!”
碧荷上当似的大叫,吃亏了?还是让清儿给耍了?
“清儿居然耍我……越来越坏心眼了……”
她小小声的不瞒的嘀咕着,还嘟起小嘴瞅着他。
清儿眉目轻挑,拂袖把信一收!不给她了。
转身,继续大步的往前走。
窘!貌似又得罪清儿了!
“清儿,清儿,我家清儿没坏心眼,是我坏心眼。”某只东西连忙追上去道歉。清儿的心意,她是明白的,再说,为了她可是冒险的去找红岑,光这份心意,她就不能随意辜负。
清儿不搭理人了!(5)
清儿听了直想笑,表面还是佯装着,继续走着不理她,但步子缓了下来。
有时,让她太逍遥就会出事。
“别生气啦,清儿。”碧荷小心翼翼的哄着。见不到清儿的脸,还跑到前面,蔫着小脸倒退着走呢。
清儿稍挪开视线,就是没瞧她。
汗汗汗……
某人的心底狂流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还是清儿转性了?!不用强的,改用心理战了?貌似自己对他很没辙。她想伸出小手去牵他的,但刚想,清儿却把双手不着痕迹给移到身后了,窘!这下大条了……
“清儿……”她刚想撒娇,想想这招已经失效了,就改用新的,轻咳了几下,“清儿,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是吗?”
“当然!”见到回答了,小脸一下子又亮了起来,有回答,比不甩的强,继续努力,“清儿放心,不管我去了哪里,做了啥,心还是你的。”
“我占了多大的位置?”
“很大很大……”她小脸犹豫了,多大?她若晓得才怪。“清儿,现在天黑了,在路上不宜谈这个问题,咱们上马车,再细说,好不好?”
“我想散步。”清清冷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你应该休息啊,之前还晕过呢。”
“你担心了?”
“当然担心,担心得心都快跳出来。”甜言蜜语而已,清儿想听多少她就会说多少。
奈何,再多的好听话,清儿平静的脸颊也不见笑意,碧荷的心还是给吊得七上八下的,“你很会哄人了,是不是锻炼过?”这话像在说,这十个月,你在红烛馆是不是……嘿嘿,不说有人心里也明白。
怀柔战术(6)
清儿的步伐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碧荷也没得停。老在他周围转啊转的,没一刻安分的。
一听清儿这话,碧荷就大大的感到事态严重。怎么这情况不像一年前了,那时候的清儿可是让自己吃得死死的,现在好像倒过来,自己让他给——镇住了。
这叫怀“柔”战术。
清儿是在她回淮北城那一天,跟一个人请教的。
谁?还有谁,无非就是那个冒牌王爷。只是还来不及用上,就听闻她遇到刺杀失踪的事,现在又碰面了,时机又恰恰好,便试试。那师兄王爷说,你越不在乎她,越和她保持距离,她就越会乖乖的,也越听话,你越宠她,她就越无法无天,见一个爱一个的,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
见一个爱一个?当时清儿听了是直挑眉。这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等,对她一点约束也没有。她真是见一个爱一个,杀也不是,关也不是,责也不是。
“荷儿,你是不是会见一个,爱一个?”
“我没有!”打死也不能承认这一点。碧荷马上大声否认,拍胸口保证自己不是那样的人。“要相信我,我是……爱好特别了一点,但心就一颗,清儿……”
“这一次,荷儿知道自己有错吗?”
“错?……有错。”某人眼珠子一转,马上直接承认错误。为了表示诚意,还点点头。这就像是小学生在朝老师认错,就是不懂自己错在哪里,先认错,也做变成听话的乖乖学生,至少也能换个知错能改的美名。
不过——
清儿看着前方,不愠不火的问,“错在哪里?我想听实话的。”
错在不应该乱……(7)
清儿看着前方,不愠不火的问,“错在哪里?我想听实话的。”
她接着说,“啊,错在……错在,没有马上回京找清儿。”这点也是错,但不是关键的错,希望清儿能把那些儿童不宜的问题给忽视掉。
但是,貌似她的愿望没人听得见。
清儿淡淡的拉回视线,扫了她一眼,马上又移开了视线,继续那不愠不火的样子,“荷儿,这一次,只要你能诚心改过,认真忏悔,我就原谅你,不然,我——”
碧荷未等他讲完,马上打断,举右手保证,“我保证诚心悔过!只要清儿别生气就行。”不然,不然什么,反正就不会是好话,不听更好。
“那好,你说说,你错在哪里。”她的保证管用吗?清儿很怀疑。因为她保证得太快了。
“我、我、我……好像没做错什么啊。”她缩着脑袋,眼珠子在闪,错是一大把,但件件都不能说,一说按照以往清儿的个性还不把她给灭了?!
清儿的步履越走越慢,身子貌似有点倦意了。
她一瞧,担心的说,“清儿,咱们先到车上说说,好不好?你得休息。”他身体不好,又奔波了一下,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啊。
“想我早点休息,你先把话说清楚啊。心中有结的人,是睡不着的……”清儿微微的垂着眼睑,透出丝丝的落漠,揪人心啊。
碧荷给揪到了,不由的摸了摸胸口说,“清儿,我知道错了。你先去休息,明天我再说……”
“你知道?……在哪?”在等着她说错在哪里。
“是,我说。我、我……不应该乱摸……”她苦着小脸,忏悔得像做错事的孩子,垂着脑袋可怜巴巴的跟在清儿身后。
“嗯……”
“不应该乱抱……”
“嗯。”
“不应该乱亲……”
“??!……”
“不应该乱睡——”
非常的“灰暗”(8)
“你说什么?!”睡?!这一次,清儿是没办法冷静了!猛的转过身子,眯着眸子危险的盯着她的小脸,“刚才听不清楚再说一遍?”
碧荷一惊,汗汗汗……这下误会大了!她慌忙摆手否认,“清儿清儿,别误会。这个睡不是那个睡,睡不同睡!”
“什么睡不同睡?”
“我说的睡,是人都要睡觉的那个睡,哎哟,越说越糊涂,不是男女的……那个睡。我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乱睡,只是占了人家的床,因为他床大,又香,睡着又舒服。”
“没睡一起?”
“没!绝对没。他是白天睡觉,我晚上睡觉的,时间不同的。不信,等他来京城,你问他。”碧荷着急的说得誓言坦坦,这一回确实是没说谎。
清儿抿着唇,看着她不语。
“清儿,我没说谎,是真的。”她委屈的瞅着他,“你就不能相信我这一回吗?”
“暂时就相信你,看你以后表现。我去马车睡一会,你也上来,但不许碰我。”
啊啊啊??!!……
最后一句,简直像地雷,把碧荷的脑袋给炸晕了!
不许碰?!
清儿哪一点像原谅了她?
呜呜,一点都没。但是,他难得说休息了,她又不能任性的继续缠着他。
清儿上了车,有一个家伙也垂头丧气的跟着爬上车,很乖很听话的。
注意,她用爬的上车,不是跳,她明明就不用爬那么难看的,但因为她太丧气了,不想用劲……心中那个灰啊,非常的“灰暗”,和他分开这么久,没一段小别胜新婚的缠绵,至少也得来一个香吻和热切的拥抱,结果——
怎么是一句“不许碰我”??
接受不了,难以接受!老天,劈了我吧!……
盼着零距离(9)
回京了。
他们暂时还是在城外十里的小杨城落脚。
不过,宅子换了,不是以前那一间。
刚下马车,骆拓是瞧得眼睛越来越大,像瞧怪物似的盯了碧荷好几天。
倏地,某人古怪一笑,勾魂的媚眼甩了骆拓一个,把在红烛馆学得招数稍稍的展示一下,兰花指羞答答的往腮边一搭,娇滴滴的说,“骆拓哥哥,我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你怎么看也看不腻?别看,不小心喜欢上我,注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补充一下,你就是那落花……哎哟!”未说完,两手倒捂起小脑袋来了!很不妙的,让清儿给敲了一下。
清儿刻意的沉着脸瞅着训斥,“长大了,在长辈面前说话要注意点。”扮一回正经,真不容易。他演得累,不过,让她继续任性,可能会更累。
“是是是。”碧荷马上收敛站好,像一个乖宝宝的点着头,“清儿,我才十三岁!”
“十三岁,就是小姑娘。应该谈婚论嫁了。”
“嗯,知道了。……”她低头瞧了瞧自个儿,十三岁了,这古人的身子骨本来弱弱的,营养不良似的,以前怎么瞧就现代那七、八岁的样子,但这些月来,她自己训练过,身体长得很快,倒还真有一些架子了。
“哈哈!……”骆拓爆笑出声,这戏码又上来了。他真就越来越佩服清儿,把这鬼丫头制得服服贴贴的,也不敢胡乱搞怪了。
碧荷暗暗的赏了骆拓一记白眼,很想再送他一个……相当不雅的手势,结果由于清儿在场,她忍!忍!忍!清儿嘴里说原谅,可还是和她非常“适当”的保持着距离。
呜呜……
她盼着零距离!
想当绿叶也没你的份(10)
他们刚进庭院,还没入大堂!一个大嗓门就出来了——
“小家伙!!小家伙!欢迎回来!”
崭希大大咧咧的跨出门口,迎了上来,还张开双臂,要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碧荷笑嘻嘻的迎上去,不过,乃非常无视的绕过。
让崭希僵在原地,笑也快冻结了。
他伤心的表情一现,“喂!影影,咱们至少也得拥抱一下啊。”
“切!你看不到吗?我长大了,是小姑娘了,得注意男女授授不亲。”她咬文嚼字,没好气的陈述,接着,见清儿一坐下来,又换了一张讨好的小脸对着清儿笑眯眯的说,“清儿,我说的对不对?”
清儿心中好笑,坐在主位上休息一下,表面还是很严肃似的点头,“嗯。荷儿说得很对。”
骆拓刚想喝的茶,幸好及时没喝,不然笑出来就全喷了。这家伙是把刚才的气出到这王爷的身上了,还要借机向清儿献媚,做得明显又蹙脚。
崭希即摸着下巴,眼神古怪的打量着她,时不时嗯嗯的,还偶尔想明白似的,点点头。
“看什么?本小姐已经名花有主了,想当绿叶也没你的份。”碧荷暗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这一路上正憋闷着呢。他不怕死的撞上来,她会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
“喂!咱们久别重逢,你就不能给点好脸色瞧,好歹我们……也是一个师父出来的。”
“师父……”一提师父,碧荷就想了那一把枪,还得打他枪的主意,不能弄僵,下一秒,她就换了一个笑容出来,只是笨蛋一瞧,都知道笑得很假,很勉强,“师兄,你给的宝贝我弄丢了。”
她一边说,两只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边往崭希身上瞧,枪会藏在哪里?这古代的衣服,可不太好藏的,一下子,视线瞟到他的右腿上,嘿嘿,碰到危险,掀开衣袍,取枪的最快的速度……
当青倌,还是红倌?(1)
崭